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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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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曦目光落在那老妇人脸上。

“赵白。”

他唤了一声。

赵白应声而入:“主子。”

乐阳看了一眼赵白。

她有些不满赵承曦将赵白叫进来。她打算让赵承曦问几句话,便将这老妇打发出去。

她好再继续和赵承曦谈谈。

赵承曦却趁着这个机会将赵白叫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是不想与她独处。

“你看看,是不是她。”

赵承曦示意赵白。

赵白走过去,打量那老妇人片刻后,点点头道:“应当是她。”

之前,主子曾经找人画出了这稳婆的画像。

眼前这个稳婆,正是画像上那人。只不过年纪大了许多,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但根据面部特征还是能认出来。

赵承曦微微颔首,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稳婆问:“你可知我是谁?”

稳婆不敢乱说话,抬起头慌张地看乐阳。

进来的时候,长公主府的人已经警告过她,不许乱说话。若有违背,必叫她受尽折磨而死。

“曹氏,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你当然不认识他了。”乐阳笑着道:“他可是你亲自接生的,当年他出生你是第一个抱他的人。”

她面上笑着,眼中却满是警告。

不过,她也并不担心。这老东西听话得很。要不然当初三个稳婆,她也不会只留这老东西一个人的性命。

“长公主殿下这么说,小人就知道了。”曹稳婆连忙点头,姿态卑微至极:“当初是小人抱着国公爷,交给长公主殿下的。”

她低着头,不知是因为太过年迈还是心里害怕,身子一直在发抖。

赵承曦看在眼里,吩咐道:“赵白,拿张凳子来给她坐。”

“是。”

赵白取了凳子放到曹稳婆身后,伸手扶她。

曹稳婆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不用了……”

没想到,长乐长公主这样的人养大的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善心。对待她这样的人,也会如此和善。

“坐吧。”

赵承曦开口。

曹稳婆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难以说的威压,不敢再拒绝。

当即随着赵白的搀扶坐了下来。

“我出生时,多重?”

赵承曦问她。

“这个我知道……”

乐阳上前一步,就要抢着开口。

这件事,之前倒是叮嘱过这个老太婆。只不过事情过去多年,这老东西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母亲,我在问她。”

赵承曦扭头冷冷地瞥她一眼,打断她的话。

“你说。”乐阳看向曹稳婆,故意将语气放得很和缓:“你不用紧张,我这个孩子他只是看着冷冰冰的,但心地是极好的。你要是不记得的事情,仔细想清楚了再说。”

这老东西要敢说错了,她转身就割了她舌头。

曹稳婆想了想道:“国公爷出生时是五斤四两。”

她记得,当初乐阳给她们三个稳婆都说过这件事。

只不过,那两人早已不在。只剩她苟活了这么些年。

“当初你是在哪个院子里接生的?”

赵承曦又问。

曹稳婆浑浊的眼动了动道:“就是长公主殿下的主院。”

“当时,产房里还有哪些人?驸马在不在?”

赵承曦继续追问。

曹稳婆道:“产房里除了我和另外两个稳婆,就只有长公主殿下。长驸马大人当时不在家中,那时候长公主殿下派人去请他了。”

那天的情形,她倒是历历在目。

乐阳听了她的话,很是满意,扭头看赵承曦。

赵承曦皱眉道:“长公主生产这样的大事,除了你们几个稳婆,身边没有婢女伺候?”

这自然说不通。

“有是有的。”曹稳婆道:“只不过那两个婢女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地拿东西,我就没把她们算在里面。”

“是哪两个婢女?”赵承曦扭头看着乐阳。

乐阳笑道:“那两个婢女早就不在了。你也是知道我的,脾气不好,身边的人但凡有一点错误,都要打了卖出去。这么多年我跟前不知道换了多少人,你如今都二十出头了,这么多年我哪还记得?”

那两个婢女,她生下孩子就让人把她们打死,人去乱葬岗了。

赵承曦如今要找,骨灰都找不着。

赵承曦抿抿唇没有理会她,又看向曹稳婆:“驸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走的时候驸马还没回来……”

曹稳婆小心翼翼地回话,又忍不住看乐阳。

不知道能不能这样回。不过她说的是实话,那天乐阳长公主的驸马的确不在。

她也没见到乐阳长公主的驸马长什么模样。

“那天,你父亲身上有差事,出了远门。你出生之后过了好几天他才回来的。”乐阳笑看着赵承曦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你看她说的和你知道的是不是都对得上?你这孩子,怀疑什么不好,偏要怀疑我不是你亲娘?”

她松了口气,看了一眼曹稳婆。

这老东西还算没有糊涂,不过,过了今日也不能留着她了。

赵承曦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老东西死了才能永绝后患。

已经让她多活了这么多年,也算对得起她了。

赵承曦道:“我要将她带回府。”

曹稳婆一直在乐阳的掌控之中,他如何看不出来?

“带回府去?我没意见。”乐阳笑看了一眼曹稳婆道:“就是不知道曹氏愿不愿意?她年纪大了,这几天赶路已经累着了,你没看他整个人都颤颤巍巍的吗?她要是愿意跟你去,我没有异议。”

她笑瞥了曹稳婆一眼,胸有成竹。

在此之前,她已经料到赵承曦可能会提出将曹稳婆带走,所以已经提前交代过曹稳婆。

赵承曦目光重新落在曹稳婆身上:“你可愿意随我去我府上?”

“今天恐怕不行。”曹稳婆没有犹豫,摇摇头道:“国公爷,小人年纪大了赶路赶了好几天,身子吃不消……”

乐阳就是这样交代她的。她照着说就是。

赵承曦顿了片刻道:“那我过几日来接你。”

曹稳婆还要拒绝。

因为乐阳特意交代过她,不许答应跟着赵承曦走。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乐阳抢先道:“行,等她身子养好了,你就把她接过去,随你怎么问。反正我真的不会变成假的。”

赵承曦不再理会她,抬步便往外走。

“时宴,你走都不和娘说一声的吗?”

乐阳跟上去,嗔怪地开口。

赵承曦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声道:“告辞。”

若非为了见曹稳婆,他不可能再踏进这府里一步。

“我送你。”乐阳跟出去,口中叮嘱道:“今儿个曹氏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下该不会怀疑自己的身世了吧?你以后要常回来看看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你怎么也该尽尽孝道吧?”

赵承曦仍然没有理会她,带着赵白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乐阳收回目光,看向曹稳婆,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曹稳婆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能分得清善意与恶意的。

她看出乐阳眼里的狠毒,吓得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说话更是不利索。

“长公主殿下,小人都是按照您……您吩咐的意思说的……”

话都已经说清楚了,乐阳该放她走了吧?

“什么叫我吩咐你的?”乐阳回身走到她面前,偏头看着她:“你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吗?难道他不是我亲生的?”

她看着曹稳婆,用一种猫戏老鼠的眼神。

曹稳婆更害怕了,连连摇头:“不不……国公爷就是您亲生的,当初是小人接的生。这就是事实,无论何时谁来问小人,小人都是这样说……”

尽管她知道乐阳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但她又能如何?

“不错。”乐阳点点头:“算你懂事。”

曹稳婆见她不似方才那般凶神恶煞,也暗暗松了口气。

“那……小人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乐阳笑了笑,朝外面招手:“来人。”

几名侍卫手持武器走了进来。

曹稳婆又害怕又疑惑:“长公主殿下,您这是……”

“拖下去,送她上路。”

乐阳吩咐一句,毫不留情。

曹稳婆吓得腿直哆嗦,不由道:“长公主殿下,我冤枉啊……我没有说错话,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她都按照乐阳的意思说了,也没有说漏嘴。安国公不是信了吗?

乐羊为什么还要杀她?

“你活着一大把年纪,不累吗?”

乐阳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我……”

曹稳婆流下眼泪来。

她活得累,活得苦,活得够久了,那也不代表她不害怕死。

这世上又有谁不怕死?

“行了,你也别废话了。”乐阳一挥手:“看在你今天表现还算不错的份上,就给你个痛快,留你一个全尸。我会让人把你埋下去,不至于丢在乱葬岗被野狗吃了。”

在她看来,这样做已经是对曹稳婆最大的仁慈了。

“不,不要……长公主殿下……”

曹稳婆还想求饶。

但是,那几个侍卫已然拉住她,捂住了她的嘴,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郊外别院。

胡绿夏漫无目的在院子里闲逛。

眼下接近年关,这会儿城里不知道多热闹。

她却只能躲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不见天日。

这种事,她过得够够的。真不知道还要多久。

外面,忽然有人推开了大门。

“宰相大人。”

胡绿夏抬头,看到来人顿时一脸惊喜,笑着上前打招呼。

任坤关上门,解了身上的大氅。

胡绿夏殷勤地接过:“你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到了年底,朝中要忙的事务也多。

任坤已经有十几日没有过来看她了。

“出城办事,恰好路过这里。”

任坤走进屋子。

胡绿夏跟了进去,将手里的大氅放在熏笼上,上前给他倒了一盏热茶:“你吃口茶,暖暖身子。”

任坤接过茶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胡绿夏将炭盆捧到他跟前,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才问:“轩儿在京兆尹当差当得怎么样?”

出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任坤便说胡致轩不是做生意的材料,将他安排到京兆尹去当差,先从衙役做起。

她不能出去看儿子的情形,一直很担心。虽然儿子经常来看她,她也会过问。但就怕儿子报喜不报忧,他还是要问问任坤的。

“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对他怎么样。”任坤放下茶盏。

胡绿夏眼珠子转了转道:“我听说,桑棠晚开了香料铺,生意特别好?”

她会派人去集市上打探消息。胡致轩过来看她也会给她带消息来。

她一直在密切留意桑棠晚的动静。桑棠晚和她之间也算是死仇了。

如果没有桑棠晚一直盯着她,她恐怕就不会暴露,也就不用一直躲在这一丁点大的地方。

任坤沉默了片刻道:“那孩子有做生意的天赋。”

“可是我听说,她把你手里的生意都抢得差不多了?”胡绿夏生了挑唆的心思,小声道:“哪商会会长宋温辞明摆着爱慕她。漕运带着她,做什么生意都帮着她,商会就像他们自己家的一样。你那些铺子,又不好明着说是属于你的,在商会里也排不上号。长久这么下去,该如何是好?”

任坤有多贪财,她是知道的。

不然,她也不会被任坤派到定阳去做生意。

任坤之所以还能忍着桑棠晚,只不过是因为桑棠晚对他的影响还不够大。

等桑棠晚再做大一些,任坤自然会对她下手。

只要桑棠晚不在,没有人盯着她们母子,那就是她重见天日的时候。

任坤手指轻轻磕着桌面,半晌没有说话。

胡绿夏见状道:“不然,你派人去旁敲侧击一下,让宋温辞收敛一点。他要是知道那些铺子是你的,以后也会多关照的。”

“你以为他老子不知道?”任坤道:“正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也是我的把柄。撕破脸不是什么好事。”

大晟朝不是不许当官的做生意。

但肯定不能像他这样,开那么多的铺子大肆敛财。

而且,事情如果败露了,他做生意的本钱从哪里来的,也无法交代。

“那大人只能忍着?”胡绿夏不甘心:“她毕竟……”

“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担心。”任坤似乎没了耐心,起身道:“你安分地在这待着,一息也不许出去。若再惹出事端来,我也保不住你。”

他说着拿起大氅便往外走。

“大人放心,我不会的。”

胡绿夏连忙跟上去送他。

任坤上了马车,一路进了城。

“去桑家香铺看看。”

他朝马车外吩咐。

“是。”

外头赶马车的应了一声。

“诸位,临近年关我这香料铺子也要玩些小趣味,不知你们可愿意一听?”

桑棠晚眉眼弯弯,笑着与铺子中的客人说话。

之前,倪妙之栽赃她的事,她利用起来,派自己人将这件事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再加上她和赵承曦之间似有如无的关系,更是叫人好奇。

如此,她开香料铺的事情自然也传扬开了,如今她在京城做生意已然出了名。

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见见她,和她说几句话。

这会儿,即便只是个平常的日子,香料铺里人也不少。

“什么活动?”有人兴奋地问:“是不是和开业的时候一样,猜两盆菊花拿一盆先开,就能得到香料或者是铜钱的奖励?”

这人所说的是香料铺开业的时候,桑棠晚为了吸引人气,自己拿香料和银子出来办的活动。

众人一听,也都兴奋起来。

“我要参加……”

“我也要参加……”

“桑老板,算我一个……”

桑棠晚见众人这般积极,面上效益不由更浓。她摆摆手:“大家听我说完。”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桑棠晚拿起几张包香料的油纸笑道:“今日大家从我这里买的香料,会用这种油纸包装。这上面有我铺子的印记,别人假冒不了。而我这些油纸上有一些印了字。大家买回去之后拆了包装,如果发现上面有字,可以到我这里来兑换相对应的东西。”

她故意卖关子,没有说什么字,也没有说可以兑换到什么东西。

她等着大家问她。

“什么字?”

“给我们看看……”

“能换什么?”

果然,众人都好奇地发问。

桑棠晚这才笑道:“你们看,这上面是‘香云’两个字,拿到我这里来,可以换一小包沉香。‘春香’可以换一小包袖香,‘流香’则换苏合香。这些都是换香的,唯独有一种与这些不同。是‘香缘’二字。凡是持有这两个字的客人,到时候可以参加我铺子里调香师傅的香料调配课。课程上会讲年节香料的详细配方,并且会手把手地调教演示。”

卖香料与卖布匹粮食不同。只有富贵人家才有心思买香料这种东西,因为吃喝不愁,才有闲情雅致。

贫苦人家,吃不饱穿不暖,谁也不会去买这种不当饭的东西。

所以来香料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这个办法,是她针对这些人特意想出来的。

相比香料,他们更喜欢附庸风雅。调香是大晟文人最爱的事情,和挂画插花齐名。

她铺子里是花重金请的香料师。且是别人请不来的老师傅——这位师傅,是娘册子里特意记下的。

她请这位师傅时,人家早已金盆洗手。

只是碍于她娘亲对她有救命之恩,看在她娘亲的面子上,才肯重新出山。

当初,桑棠晚香料铺开张时,这位师傅的出现在京城还引起了一阵轰动。

这会儿,放出这样的活动,不愁他们不想参加。

“真的?有老师傅的香料课程?”

“我想参加!”

“桑老板,能不能告诉我们印有‘香缘’二字的油纸有几张?”

众人果然如桑棠晚塑料的一般激动兴奋,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询问。

“‘香缘’六张。”桑棠晚抬手比了个六字,笑道:“其余的一共有六十张,大家各凭运气,现在开始售卖!”

“别动,都别动,这一批香有多少,我全要了!”

一个身形丰满的夫人走出人群,高声喝住众人。

“凭什么?我也要买。”

“你全要了,我们买什么!”

“这不公平,你有钱了不起啊?”

其余人一听,纷纷不满。

他们买不起全部的香料,可他们也想听老师傅的课啊,凭什么这胖夫人一下就买走所有的香料,不给他们任何机会?

“闭嘴,我有钱我先开口买的,有什么不可以?”

那胖夫人很是霸道。

“不行,我也要买。”

“我也要!”

“给我拿五包苏合香!”

众人不甘示弱,都纷纷往前挤,口中叫嚷着要买香料。

生怕桑棠晚铺子里的香料真背着胖夫人包了圆,到时候他们就只能跺脚拍大腿了。

“桑老板,你这几个手下都愣着干什么呀?快让他们给我包上。”

胖夫人高声吩咐桑棠晚。

几个伙计都扭头看桑棠晚,不知该如何是好。

“桑老板,你怎么说?”

有人质问桑棠晚。

桑棠晚摆摆手,朝那胖夫人笑道:“这位夫人,对不住了,香料不能都给您。为了公平起见,今日铺子的香料限量购买,一人只能买五包,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要包了她铺子里所有的香料,只能临时想了个对策。

虽然她挺想把所有东西都打包卖给这位胖夫人的,但是她不能。

这么做不是得罪了别的客人吗?那她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这还要雨露均沾,真是没意思,那给我拿五包吧。”

胖夫人嘀咕了一句,倒也没有强求。

桑棠晚笑着动手:“这就给您包上,您别生气,下回再来。”

“不生气,我就喜欢你这铺子的香料。”

胖夫人笑着接过,又看了桑棠晚一眼。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可太喜欢桑棠晚这副笑脸了。就算什么都没有,来看看桑棠晚买点东西,也值了。

香铺彻底热闹起来。

任坤转身,便看到胡致轩站在不远处,也看着铺子里。

“看出什么了?”

他走过去,与胡致轩并肩往前走。

胡致轩不知道他和自己的母亲是什么关系,有点害怕他。

他低下头跟在任坤身后,小声道:“桑棠晚利用送香料和铺子里老师傅的香料课程,哄所有的人抢着买她的香料。”

雕虫小技,谁不会?

“听语气,你好像很看不上她的做派?”任坤脚下微顿,偏头看他。

胡致轩摇摇头:“也不是看不上。我是在想,如果换成我,我也能做成这件事。”

之前开布匹铺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桑棠晚阴险狡诈,故意算计他。

否则他也不会沦落到在衙门当差的地步。

“你除了看出她用的什么方法,还有没有看出别的?”

任坤问他。

胡致轩犹豫了一下道:“还有别的?那就是那个老师傅,是别人请不到的。不管哪个香料铺子,只要有那个老师傅,生意都不会差。”

桑棠晚倒是有本事,都快入棺材的人了,她也能挖到自己的铺子来。

任坤摇摇头,眼底闪过失望。

“你比她,差太远了。”

在做生意一道上,他就没有见过比桑棠晚更有天赋的孩子。

“我哪里比她差?”

胡致轩不服气地问。

他是有点怕任坤,但听任坤这么说,一时也忍不住了。

“她所用的手段,摆在桌面上你都看不明白。”任坤不紧不慢道。

“愿闻其详!”

胡致轩一听更不服气了。

他倒要听听任坤怎么说,桑棠晚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我问你,可曾听见她说铺子里老师傅教什么课程?”

任坤停住脚步,转身问他。

胡致轩想了想道:“好像是年节要用的香料制作过程。”

“她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呢?”任坤点拨他。

胡致轩愣住了,摇摇头。

不就是普通的香料课程?能有什么用意?

“我问你,还有多久过年?”

任坤在心里叹了口气,换了一个问法。

胡致轩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道:“大半个月。”

“大半个月,她让人学年节用的香料课程。说是学,其实是向那些人展示她用料扎实,且师傅手艺好。年节要用香料都不在少数,这样不要扣住那些人继续批量地在她那里买年节要用的香料吗?”

任坤见他实在朽木难雕,只好直接将答案说了出来。

胡致轩呆愣在那里,没想到桑棠晚还藏了这样的心思。

“做一步看三步,你永远比不上她。做生意的事你就别想了,好好当差。”

任坤拍了拍他的肩,抬步去了。

转过街角,他招手叫来手下,在手下耳边吩咐几句。

那手下点头答应,快步朝桑棠晚香料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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