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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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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曦眉头皱了皱。

两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沉默相对。

桑棠晚是不敢说话。从上回知道乐阳长公主对赵承曦有龌龊心思之后,她一直知道这是赵承曦心底不可触碰的禁忌。

巴不得这辈子都不在赵承曦面前提及乐阳长公主才好。

此刻见了乐阳长公主,她心绪也有些复杂。

实在不太明白,乐阳长公主再荒淫,怎么也不该对自己的孩子起那样的心思吧?

实在离谱。

“时宴,都到门口了怎么还不下来?”

乐阳长公主的声音传进马车内,语气里似带着命令。

她着一袭宝蓝色牡丹纹宫装,发髻高挽,眉眼凌厉。面上向来是一副盛气凌人的神态。

赵承曦起身。

“我就不下去了。”桑棠晚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抬起乌眸看他。

从前,她娘亲还在的时候,这乐阳长公主还给娘亲几分薄面。

但从她家中出事之后,乐阳长公主便瞧不上她了。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厌恶不喜,脸色也难看。

她如今要钱没钱,也没有了和赵承曦的婚事,草民一个。乐阳长公主见了她还能有什么好话?

何必下去自讨没趣呢。

赵承曦顿住步伐,低头看看她:“你既已回京城,总会相见。”

桑棠晚皱了皱眉。

不对吧?赵承曦说得好像她非见乐阳长公主不可似的。

她和乐阳长公主又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怎么?你怕见她?”

赵承曦偏头看着她。

“当然怕了。”桑棠晚双臂抱在胸前,靠在马车壁上道:“我无依无靠的,她随便一句话就能要我小命。我才不下去。”

这话也不是危耸听。

乐阳长公主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要是看她不顺眼真干得出来。

对她用激将法?她才不上当。

“时宴?”乐阳长公主往前走了两步继续开口:“怎么?还要母亲请你下马车不成?”

她用的是玩笑的语气。

听起来,就像一个寻常的母亲在和自己的儿子打趣。

桑棠晚实在听不出乐阳长公主是赵承曦口中的那种人。

不过她深知这位长公主向来喜怒无常。这会儿笑嘻嘻,说不准下一瞬就变脸。

赵承曦隔着衣袖握住她手腕:“有我在。”

他挑开帘子带着她往下走。

桑棠晚不由看他。

他说这三个字的模样,像极了从前护着她时。

可他说话不算数呀,后来桑家出事,他没管她的死活,还和她退了亲。

想到此处,她猛地抽回手。

乐阳长公主站在马车外,见赵承曦出来迎上去,一眼就捕捉到缩回马车内的粉蓝色衣袖。

“时宴还带了谁回来?”

她偏头朝马车内望去,眼底闪过阴冷之色。

谁喜欢穿这种粉粉嫩嫩的颜色?自然是桑棠晚。

消息没错,赵承曦果然将桑棠晚带了回来。

没想到时隔三年多,相隔千里,赵承曦竟还记挂着桑棠晚。

赵承曦下了马车,神色淡漠:“母亲不必管。”

“我看怎么像是个女儿家?”乐阳长公主语气听着像是正常的母亲对儿子的关切。

“与您无关。”

赵承曦冷冷地回她。

乐阳长公主不依不饶:“你带人回来,母亲怎么能不管呢?她要是再不下来,我就叫人了。”

当初放桑棠晚一条生路,桑棠晚居然还敢回来。

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见过乐阳长公主。”

桑棠晚听着二人对话,当即撩开帘子下了马车,朝乐阳长公主盈盈一拜。

看乐阳长公主死搅蛮缠的劲儿,她躲是躲不过去的。

再说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接下来她想做生意,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少不得参加各样宴会。

乐阳一个长公主想针对她实在太过容易。

“桑棠晚。”乐阳长公主看向她,眸底闪过嫉恨与厌恶:“果然是你。”

桑棠晚见她不喊自己免礼,便自个儿站直了身子,垂首不语。

“我还有事。母亲若是没有别的事,请回吧。”

赵承曦往前一步,半挡在桑棠晚身前,开口下了逐客令。

“我怎么没有事?”乐阳长公主抬头看着他,一脸失望:“你是不是忘了她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这个女子眼里只有银子,没有情意。你怎么还和她纠缠不清?”

赵承曦往前一步护着桑棠晚的动作深深激怒了她。

事情过去三年多,当年他们双方都对彼此深恶痛绝。如今竟还纠缠到一起。

怪她当初心慈手软,没有将桑棠晚斩草除根。

“我与她之间并非母亲所想那样。”赵承曦并未解释,只道:“母亲请回。”

他说着回头示意桑棠晚跟他进府。

桑棠晚朝乐阳长公主欠了欠身子,跟上他。

“时宴。”乐阳长公主心中的嫉恨几乎要溢出来,脸都有些扭曲了:“母亲管你,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和你表妹的婚事还在,你若这样胡来,母亲没法和你姑姑他们交代。

还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

赵承曦是她养大的,骗别人可以,想骗她可不容易。赵承曦天生冷心冷情,情绪淡薄。若他对桑棠晚无意,根本不会将人带回府上。

要知道,从他自长公主府搬出来之后,他这府里就没有女子进去过。

哪怕是她这个母亲,登门无数次,赵承曦也从来没有让她进过门。

现在,亲自带着桑棠晚进去,却仍然将她这个母亲拒之门外!

就这样,还说对桑棠晚无意?

“母亲。”赵承曦顿住步伐,回头看她:“定亲之事,我不曾参与,也不曾点头,并不作数。此事我今日已在宫中与陛下说过,陛下也已首肯。还请母亲不要再提。”

“你拿陛下压我。”乐阳长公主追上去道:“既然如此,陛下让你回长公主府去探望我,你为何不听?”

她又是气恼又是愤怒。

普天之下,只有赵承曦敢这样不听她的话!

若换一个人,她早要他的命了。

赵承曦不搭理她,只示意桑棠晚:“跟上。”

桑棠晚低头往前跟了一步。

又听乐阳长公主高声道:“赵承曦,我含辛茹苦将你从小养到如今这样大,付出多少心血?你就这样把我拒之门外报答我?反而将当初抛弃你、利用你的女子找回来当作掌中宝?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她哪里比得上我对你半分好?”

她见赵承曦分毫不给她脸面,顿时气急败坏,口不择。

她这般论,听着便不像一个母亲了。反而像是女子之间争风吃醋的嘴脸。

桑棠晚听得暗暗咋舌。

先不说她和赵承曦没有重归于好吧。

乐阳长公主作为一个母亲,和她做这样的比较合适吗?

她都觉得有些不适了。这实在叫人恶心。赵承曦作为当事人,心里恐怕更不舒服。

想到此处,她不由同情地看向赵承曦。

赵承曦定定望着乐阳长公主的眼睛:“不知母亲为何只说养恩不提生恩?莫非我并非母亲所生?”

他的目光太过锋锐,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剑直切人心底。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人心底所有的私密似乎都无所遁形,被他一眼看穿。

乐阳长公主心里一跳,脱口否认道:“怎么可能!”

桑棠晚听得心中一动。

乐阳长公主的脸色看着怎么有那么一丝心虚?

要真是赵承曦所说的属实,那乐阳长公主的行为还可以理解。

毕竟不是亲生的。

她不禁多看了赵承曦一眼。难道,赵承曦这么说难道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仔细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确定之前没有听娘亲提过类似的事情。

不过,乐阳作为一个长公主,生孩子必定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想查的话,总归能查到。

“走。”

赵承曦不再理会乐阳长公主,淡淡招呼一声当先而行。

桑棠晚也不看乐阳长公主的脸色了,快步跟了上去。

只余下乐阳长公主站在原地,死死盯着桑棠晚的背影。落实目光能化为有形的话,桑棠晚那单薄的背早就被她瞪出两个窟窿来了。

“长公主殿下……”

好一会儿,身后伺候的婢女小心翼翼地开口,想劝乐阳回府去。

“啪!”

“闭嘴!”

乐阳转身便是一巴掌扇在婢女脸上。

那婢女捂住脸流下泪来,却不敢发出半点啜泣声。她知道自己开口是这样的下场,但不开口也是这样的下场,说不准还会更狠。

乐阳长公主暴戾恣睢,喜怒无常,她们这些做下人的早就习惯了。

“回府!”

乐阳怒气冲冲,转身快步上了马车。

舍不得对赵承曦下手,她还解决不了一个桑棠晚吗?

桑棠晚一路跟着赵承曦进了宅子,左右瞧瞧,不由诧异。

原想着赵承曦好歹也是个国公爷,府上不说多么奢华,至少也该富丽堂皇。

可谁知道这宅子进来,满地的青石板,一眼望到头。几座院子坐落之处清晰可见,其间没有一丁点花草树,也没有亭台水榭。

更别说什么花园荷塘了。

比庙宇都素净。

这让她想起赵承曦小时候。

那时候她随娘亲去乐阳长公主府,常常见到赵承曦一个人孤零零地待着。

他所在的地方,好像草木都打不起精神似的。虽然穿戴富贵,看着却很是可怜。

“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她轻声问赵承曦。

“什么?”

赵承曦步伐稍缓,侧眸看向她。

“你不是她亲生的?”

桑棠晚与他对视,乌眸澄澈。

她希望是这样。

虽然乐阳调戏自己养大的赵承曦仍然说不过去,但至少赵承曦心里会好受一点吧?

她不敢想若赵承曦真是乐阳亲生的,他心里有多痛苦。

赵承曦垂眸淡淡道:“没有证据。”

“你没有找稳婆问吗?”桑棠晚眨眨眸子道:“还有当年她身边伺候的那些人,总有人知道吧?”

乐阳身边伺候的少说也有几十个,不可能一点风声不走漏。

“三个稳婆,有两个不在人世。还有一个下落不明。”赵承曦嗓音清冽:“当年在她身边伺候的人,早已不知踪影。”

“那么多人,一个也找不到?”

桑棠晚蹙眉。

赵承曦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就很可疑了。”桑棠晚思量着道:“可以反过来想。为什么那些人都不在了。可能就是她们知道些什么,所以她将他们都灭口了。”

很可能是这样。

乐阳长公主是不在乎人命的,她做得出来这样的事。

“你看这里。”

赵承曦拿起腰间的玉佩给她瞧。

桑棠晚接过玉佩,细细瞧去。

玉佩由青釉玉所制,呈双虎背接蹲踞状,通体清透,只在虎爪部分有一点晕黄的沁色。

这玉佩她并不陌生,赵承曦说是小时候奶娘叫他藏着的。长大后他便时常戴着了。

她看向赵承曦所指的那处。

“是丛生树木的纹路?这是什么标记?”

桑棠晚认出来,看向赵承曦面露询问之色。

树木纹路精细,且栩栩如生。看着不像天然形成的,应该是有人特意将纹路沁进去,用来标记。

但她不知道这图案标记是何意。

“‘楚’字的本意,就是丛生的树木。”

赵承曦和她解释。

桑棠晚闻一怔,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在查楚大将军当年被害的真相?”

“楚”这个字,一下让她想到楚大将军。她终于明白赵承曦在追查什么。

“楚大将军出事时,膝下有一子才半岁,不知所终。”

赵承曦看向远处,淡然出。

“难道,你是楚大将军的孩子?”桑棠晚睁大乌眸看他。

脑中极力搜寻着小时候听说的关于楚大将军所有事迹。

赵承曦摇头不语。

“我觉得很有可能。”桑棠晚往前一步,有些激动地道:“我从前听我娘提过,乐阳长公主她纠缠楚大将军不是一回两回。但楚大将军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更是很快就娶了将军夫人。你说,乐阳长公主会不会因为对楚大将军的爱慕而收养你?”

她越说越觉得事情就是这样。

乐阳长公主说白了是有点风病在身上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赵承曦猛然看向她。

桑棠晚拽住他袖子接着道:“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什么会那样对待小时候的你。有时候很喜欢你,恨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有时候又很厌恶你,虐待你,不肯给你饭吃。”

乐阳一定是心里既爱楚大将军,爱屋及乌时便疼爱小小的赵承曦。可她又恨楚大将军的无情,便将这恨意发泄在楚大将军和别人所生的赵承曦身上。

这么多年积攒在桑棠晚心里的不解,在这一刻全都通了。

她笃定道:“后来你长大了,你是楚大将军的孩子,自然有他的风姿。所以,乐阳长公主按捺不住,便对你……”

说到此处,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转着乌眸看了看赵承曦。

说到底,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赵承曦恐怕不想听到她提及。

果然,赵承曦乌浓的眸底泛点寒意,朝她看过来。

“我乱说的,不作数。”桑棠晚摆摆手,转移话题:“我住这个院子吗?”

眼前的院门前也是光秃秃的,连块院名牌匾都没有。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赵承曦眸中露出几许思量之色。

桑棠晚没敢说话。

但她心里是认同的。她觉得自己的推论绝对是对的。

“你娘在世时,可曾提过关于楚大将军的事?”

赵承曦忽然问她。

桑棠晚想了想道:“提过几次。但也没有说什么,基本就是楚大将军从无败绩,是难得的将才。还有英年早逝可惜了这类的。”

她想起赵承曦之前在铜官曾数次登门拜访她娘亲,就为了追问楚大将军的事情。

“没有别的?”赵承曦道:“不曾提过楚大将军被射杀那日,是如何进宫的?”

“没有。”桑棠晚摇摇头:“难道楚大将军的死另有隐情?”

这事儿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赵承曦未曾多,只道:“好生歇着吧。”

桑棠晚走进屋子,四下打量。

本以为屋子里也和外头一样家徒四壁,可能只有一张能睡觉的床。

没想到这屋子布置得还挺温馨,桌子茶几、梳妆台软榻应有尽有。

书案上竟然还摆了一把算盘。

桑棠晚起了兴致,上去随手拨了几下算盘珠子,心里舒坦多了。

她生来就喜欢做生意,更喜欢算账。

有一阵子不碰算盘,还真怪想念的。

“桑姑娘。”

赵青在外头喊。

“什么事?”

桑棠晚转身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

“主子让属下来问问您,要不要买个婢女进来伺候?”

赵青笑着问。

看今日主子和桑姑娘相处的融洽情形,他总觉得两人好事将近。

“不用不用。我写封信,你帮我寄回定阳吧?”

桑棠晚摆手,笑着和他说话。

她又不打算在赵承曦这里长住。

再说赵承曦这府上也没有外人。万一买个靠不住的人进来,反而不好。

“行,那您写,属下在门口等着。”

赵青有点失望。

要了婢女,就说明桑姑娘不见外。

现在拒绝了,当然是人家没将他家主子当自己人。

桑棠晚转身进屋子,铺开纸张磨了墨,提笔写起来。

她先和辛妈妈说了京城情形,好让她们安心。又让辛妈妈再找几个人手,将定阳的铺子交给程秋霜打理。这样辛妈妈和邵盼夏便可以动身来京城。

她写罢,将信纸拿出来吹干墨迹。叠好之后封进信封,到门口双手递给赵青。

“有劳你了。”

“桑姑娘客气,这是属下应当做。”

赵青笑着去了。

桑姑娘就是会说话,让人替她干活都乐呵。

翌日清早。

赵青又来了:“桑姑娘,您父亲来了。主子让我来问您见不见?”

桑棠晚才起身,尚未用早饭。

开门忽然听他提起冯兴怀,一时有些恍惚。

她好些日子没有见冯兴怀了。想起他在她之前就已经回了京城。

“人在后门呢。”赵青压低声音道:“好像是有什么非找您不可事,又不敢让人看着。”

他看桑姑娘也不是完全对冯兴怀那个父亲无情,好心说了几句。

“那你让他进来吧。”

桑棠晚想起之前的事。

胡绿夏得到应有的下场之后,她心里对冯兴怀其实没有那么多的怨怼。

但因为娘亲离世的事,她还是无法彻底原谅他。

冯兴怀很快被赵青带进来。

“柚柚。”

他依旧儒雅随和,手腕上还是红绳系着金钱袋子。

只是整个人看着比从前苍老了些,满是慈爱地看着桑棠晚。

“进来坐。”

桑棠晚招呼他进门。

冯兴怀跟了进去,在桌边坐下。

“你腿怎么了?”

她看冯兴怀走路一瘸一拐的,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不过语气不大好。

“之前摔了一下,不碍事。”冯兴怀乐呵呵地回她。

“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当心些。”桑棠晚给他倒了盏茶递过去,冷了语气问道:“你找我有事?”

冯兴怀接过茶盏,放到一边:“云岫锦成为皇家御用布匹之事,我已经听说了。你如今是不是打算回京城来开铺子?”

知女莫如父。

他深知这孩子绝不会在定阳那样的小地方偏安一隅。

不过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到京城来。以至于他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一切。

“嗯。”桑棠晚点点头。

她没有多说。

其实她手里银子并不够在京城开铺子。

京城繁华,铺面租金是定阳的数倍。更别提她还想走漕运那一条线,花销只会更大。

她在定阳的铺子生意虽好,但时间太短,并未积攒下足够的银子。

不过,这点困难难不倒她。

大不了她回定阳去将铺子抵押给钱庄,借银子也要来京城开铺子。

京城这样的繁华富庶之地,做生意本钱大,可回报也是又多又快。

冯兴怀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柚柚,你也知道,在做生意上爹没有多大的本事。买铺子现在是买不起,爹租了一家铺面,时间是三年。你拿去用,算是我给你云岫锦成为御用贡品的贺礼。”

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桑棠晚看着那把钥匙,眼中发涩:“那你去哪里?”

辛妈妈说得不错。

不管如何,冯兴怀是真的疼她这个女儿,为她愿意倾尽一切。

那他为什么抛弃她们母女?

是不是真如辛妈妈所,他心里有什么难之隐?

“我还有事。”冯兴怀目光灰暗,又有些愧疚:“柚柚,原谅爹不能一直陪着你。”

“你……”桑棠晚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若真有什么难之隐,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现在她看身边每个人好像都有秘密。娘亲有秘密,冯兴怀也有秘密。辛妈妈或许没有吧……但就连程秋霜都是有秘密的。

“不说这些。”冯兴怀从怀中取出一页纸放在桌上:“京城的生意什么能做,哪几样不好碰,哪几家铺子惹不得,我都写下了。你得空好好看一看。”

桑棠晚将纸展开,细看之后皱起眉头。

冯兴怀标注的和娘留下的小册子里有一大半重合。

这也不奇怪,这些铺子能在京城屹立不倒,背后自然有势力扶持。

不过,这纸上有一家胡氏布坊,后面还标注新开的,让她生了疑虑。

“胡氏布坊的东家,是谁?”

她点着那店铺的名字询问冯兴怀。

冯兴怀叹了口气道:“是胡致轩。你别去惹他。”

桑棠晚眉心皱得更紧。

胡致轩是胡绿夏的儿子。

定阳胡氏布坊已然被抄,胡绿夏也已经入了死牢,胡致轩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在京城重新开起一家布坊。

他背后的势力是谁?

就算她不去惹胡致轩,等她的布坊开起来,胡致轩也是会针对她的——毕竟在胡致轩眼里,她可是他的杀母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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