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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音捏捏姜秋的手臂宽慰地朝她笑,示意没事,两人的亲昵也缓解双方母亲的尴尬,饭菜也凉得差不多,五人也商量着干脆离开。推门而出,却不巧正撞见前方并肩而行的两个女人。

“大小姐我找你找了一个多小时!”

夸张的抱怨声冲进耳膜,宁筠祈双手迅速摊开,破防地冲旁边不以为意的人嚷道,

“你好歹回个电话吧?!”

“对不起嘛~”

那人甜腻地撒娇。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有用——”

宁筠祈气得直跺脚,话锋劈头盖脸,她倒是半点没看出温穗有哪里觉得对不起,被人肏得正爽的时候怎么没想起她?

但句子没说完,眼角余光就捕捉到周遭人影簇簇,回过头便看见乌泱泱一片人。

她猛地收声,面色收敛下来,温穗也顺势朝后看。宁筠祈对上波澜不惊的姜秋,后者照旧端端庄庄,她暗自咬牙,随后手一伸,做个请的手势,音调轻下去,带几分刻意的谦和,

“阿姨先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位长辈对视,脸上便浮起温和的笑意,笑里有几分受用,也有几分怜爱。

“你们也上来。”指定网址不迷路:biqudog.

林阿姨在电梯内招手,亲切地预备让两人挤进来,

“占不了什么位置。”

“不了不了,我们等会儿。”

宁筠祈连连摆手,姿态谦卑。

电梯门缓缓合上,隔绝走廊里的喧声。片刻寂静后,林阿姨忽然感叹,

“刚才那白衣服的小姑娘,长得真俏,看着和我们这些孩子也差不多大。”

“是,一晃就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些孩子都长这么高这么大了哈哈哈……我们也老了。”

两位母亲直接从一楼大厅出去,司机早已把车停在门口候着,其余三人则顺电梯下到车库。

“欸,小可你怎么车窗还是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淮音随口问道。

“哦,我来车里拿了几份资料。”

“我和星星坐后面吧……”

“不——”

姜秋眼疾手快,立刻拦住欲要拉把手的林淮音,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对方推到副驾驶座,斩钉截铁道,

“你坐前面。”

好了,知道战场在哪里了。陈星艺和姜秋的视线在车顶相撞,她认命地坐进后座,车里空气已通许久,气味淡得辨不出来,而且姜秋善后一般都挺细致的,没有太多性爱的痕迹,但她还是不适地扭动身体,想到前不久姜秋和温穗在这上面做爱,她就浑身泛起股不自在的僵硬感。

“你外套放我这里吧?”

林淮音见姜秋手臂上还挂着外套便想拿过来,结果对方手忙脚乱地穿上。

“不用不用。”

“你要回家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了,我去和星星住一晚上吧,我有点话想和她说。”

两人同时警惕地竖起天线,在车子的后视镜里进行意识交流。

——我真的很明显嘛?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我就拉着你跳河

——……

——————————————————————————————

“那个温穗是不是和小可有关系啊?”

陈星艺从浴室踱出,周身水汽氤氲。正用雪白毛巾搓揉湿发,忽见林淮音笑吟吟睨来,抛出这句质问。苍天啊,我可什么都没说,她自己看出来的!

“啊?我不知道。”

陈星艺秉持着不承认不否认的态度,装疯卖傻,指尖却早已将毛巾绞紧。

林淮音比谁都了解自己的两个昔日好友,但是她也不恼,毕竟姜秋不是圣人,陈星艺心也善良,瞒着她也能理解,她莞尔,

“没事的,她又不是神仙下凡,哪里真能十指不沾阳春水呢?况且我还是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对那个女孩子也不公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陈星艺注视林淮音,心下惆怅,其实她也没变,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眉目间凝着化不开的平和,其实和温穗的气质居然有那么几丝相仿,像春水裹着细绒。她沿着床边坐下,斟酌词句,

“你别太担心,她们两个就是随便玩玩的,姜秋这个人你也知道。”

“我一直对自己都很有信心。”

——————————————————————————————

姜秋斜倚在沙发软垫上,不住地搓着发痛的眉骨。母亲的叨絮仍如细密雨点般不绝于耳。

“你就试着和人家相处看看,不管女的男的,妈妈也只是希望你有个伴,淮音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也好人也漂亮还上进,乖乖巧巧的,妹妹在国外也承蒙她不少照顾,你自己考虑考虑,无论怎么,总要试试才知道合不合适。”

母亲说着说着,伸手替她揉太阳穴,带着不容拒绝的慈爱。

“你今天到底是不太礼貌,把人家晾着那么久,改天寻个时间也郑重地道下歉。”

姜秋觉得自己不应该考虑的,早在遇见温穗之前,就想过,如果林淮音和她坦白自己的感情,她会怎么选择,她当时的答案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于情于理,对方都是自己最门当户对也是最合适的共度余生的对象。

只是她觉得和温穗的关系会让对方产生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那我找个日子和她亲自谈谈。”

既然要建立正式关系,那就需要坦诚和忠贞。

——————————————————————————————

又过几天。温穗沉默地坐在会议桌的右侧,正对面的李寻利低眉顺眼地接受其他股东们的痛批,温颜坐在她右边,昏昏欲睡的,她和不远处的李润交换个眼神。

“董事长,我们一向尊重您的家族决定,但集团不是练手的游乐场,东盟这个项目,从可行性分析到执行,简直堪称一场灾难性的处理!

短短十个月,烧掉了多少钱?股价下跌15%,更严重的是,它在严重透支我们几十年建立的商誉和信用。我们需要一个负责任的解释,以及明确的补救方案。”

一个年纪不小的股东率先发难,他面无表情,虽然语气还算客气,但却字字不留情,另位在他话音刚落下来,就愤怒地拍案而起,指着李寻利向着董事长痛骂。

“解释?我看是解释不清!我们是在做药,不是赌场里掷骰子!?把核心技术和几个亿的资金,扔到一个监管不明的海外市场,交给个毫无经验的人和个资质存疑的合作伙伴?

这是重大的判断失误!彻头彻尾的渎职!董事长,我们必须追究管理责任,绝不能含糊!”

所有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李润见股东们情绪都发泄差不多,她拍拍桌子,把所有的视线都吸引而来,旋即从容地站起,目光直射向正中位置,

“董事长,我们是投资者,不是慈善家。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单个项目的范畴。它暴露了集团在核心决策机制和继承人遴选上的巨大风险。市场的信心正在动摇,舆论正在发酵。

如果接下来不能看到立竿见影的、果断的人事调整和战略纠偏,为了对所有投资人负责,我们将不得不重新评估我们的持股策略,并考虑在下一届股东大会上提出更动议案。请您为了集团百年基业,做出明智且必要的决定。”

两个人的眼眸里都闪烁着诡谲的光,温父想都没想就知道幕后作祟的是谁。一股浊气蓦地涌上胸口——他并非毫无预料,只是的确未曾料到自家儿子竟窝囊至如此地步。

对方布下的陷阱,那蠢材竟似蒙眼般,处处心甘情愿踩进去,自作主张、妄自尊大、轻信于人,每步都精准地踏在他的逆鳞之上,他下颌线条骤然绷紧,无声地磨磨后槽牙。

他挥挥手,命令李润坐下,对方也知道事到这种地步这个老头子肯定不会往火坑里跳,于是颔首后,给足面子地重新坐回去。

温父缓缓站起,目光沉稳地扫过全场,那双惯看风云的眼睛里沉淀着威仪,也透出不易察觉的疲态,双手虚按在桌面上,声调不高,却清晰地压下所有的嘈杂。

“诸位的意思,我听得很明白了。”

他略作停顿,让这句话的重量充分落下。

“作为集团董事长,我的首要职责,是守护这家公司的未来与每一位股东的利益。任何可能危及这一点的因素,无论是什么,都必须被果断纠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面如死灰的儿子,随即收回,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任何转圜。

“因此,我决定,‘东盟项目’的负责人即刻变更。李寻利卸任一切管理职务,返回总部,重新进入学习与评估阶段。”

他紧接着宣布,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将话题迅速转向解决方案,

“眼下当务之急,是扑灭这场火,最大限度地挽回损失、稳定局面。这个烂摊子,需要的是一个最了解情况、且能力经过验证的人来收拾。”

“我决定,由温穗暂代项目总负责人一职,全权负责后续的危机处理与业务重整。?她对该市场的复杂性和项目的症结有深刻理解,是当前最合适的人选。”

最后,他看向温穗,眼里或许有欣赏,但更多的是狠毒,你会找李润给我儿子挖坑,我难道不会找人给你挖坑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温穗,我给你最大的权限,也给你最重的责任。我要看到切切实实的结果。散会!”

股东们三三两两地离开。有几个和李润交好的,简单地到两人身边嘱咐几句,其实说白了,就是把他们这个圈子亮到所有人面前,让他们站队。

温穗与李润并肩走在长廊下,她微微欠身,声音里掺着丝谨慎的卑歉,

“李阿姨,我经手这类项目到底生疏,还想请您点拨一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润顿住脚步,侧目看她,唇边凝点笑意,

“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个项目不会那么顺利的,你必定会受到某些东西发难。”

温穗低应声,

“嗯。”

“穗穗,只要活着——老天总有办法折磨你。”

鞋跟叩击地面,发出清脆的节奏,渐行渐远。温穗伫立原地,凝视李润的背影消失在廊角尽头,也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带着压迫感的气息自身后弥漫而来——温颜的气息。她并不回头,只缓缓地眨了下眼,浓密的睫毛如蝶翅般迟缓地垂落,复又抬起,眸中是片沉静的深水。

晚上,她破天荒地回到温家古宅,温颜听到动静,“噔噔噔”踏着急促的步调沿楼梯奔下,电梯也不坐,一眼瞥见端坐在餐桌前静静用餐的温穗。

温颜的指尖不自觉地深陷进沙发靠背的丝绒里,无意识地反复按压,试图借这点实处缓解心下的虚浮。她目光游移,磕磕绊绊地寻着由头和妹妹搭话,

“怎、怎么过来不打声招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话音悬在半空,带着颤巍巍的尾音。正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像过去那样依旧把她的话踩在脚底下不做回复,却不料,一道戏谑的声线轻飘飘地荡过来,对方徐徐抬眸,唇角弯起丝要笑不笑的弧度,慢条斯理道,

“哦,我还寻思这不是我家呢。过来打什么招呼?”

“扑通扑通”,温颜只觉心跳如擂鼓,砰砰撞得耳膜生疼。血液倏地涌上双颊,烧出两片窘迫的绯红。

她慌忙垂眼,却避不开方才那瞥,那双眼睛,较之从前愈发深邃得骇人,像幽潭表面漾开的诡艳涟漪,勾得她心慌。她挪过去,注意到桌上寡淡的菜,眉头微蹙,正想训斥怎么不准备好点的,却见温穗眼睫未掀,早像猜到她要说什么,

“我晚上吃不太多,叫她们随便做几道的。”

她老实地把话咽回去,温穗推开碗,细微的瓷器碰撞声在偌大的空间内清晰可闻。

“爸爸呢?”

“在书房。和那个人。”

温穗不再多言,起身时擦着温颜的肩膀径直而过。

一缕清甜又冷冽的香气,仿佛雪松上挂着将融未融的冰晶,又掺幽微的蛊惑,猛地窜入温颜鼻息,不由分说地缠绕上来,在她肺叶里攻城略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温父正在书房里训斥李寻利,温穗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边使得他骤然收声,面上掠过丝罕见的愣怔。

“我想和父亲您单独谈谈。”

他打量脸色晦暗不明的女人,片刻犹豫后终究还是让私生子出去。

“找我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您真实的态度。”

温穗并不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人,她依然渴望能触到真实的、属于家人的温度,不必算计、无需代价的爱。那愿望很轻,却执拗地扎在心底,像暗室里株不甘窒息的植物,从年少扎到现在。

“我的态度?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李润两个人耍什么把戏!我不会让个女人继承WB的——不过你能力倒也出众——如果你肯好好辅佐你弟弟,那过去的事,我既往不咎!如果你非要死磕到底!那我就要看看你们两个女人能掀起什么风什么浪!”

温穗静立,唇角掠过难以捕捉的苦涩。她未发一语,只轻巧地在温父不耐地谴责中转身带上门。厚重的实木门扉合拢的刹那,她的身影重新没入廊道的黑暗里,如同水消失在海里。

温颜正坐在床沿出神,忽听得叁下轻叩门响。她拉开房门,霎时怔在原地——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容竟真切地浮现在眼前,她怀疑自己是坠入什么幻梦。

温穗的目光如道泠泠溪水漫过她脸庞。她成熟太多,流转间尽是游刃有余的妩媚,像枚早已熟透的果实,饱满得快要沁出汁来。温颜慌忙侧身让出通路,无意识地握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怎么了?”

“只是来看看你。好久不见了不是吗?”

温穗背对她,吐出些揣摩不出感情的话,温颜情绪激动,她再叁描摹对方被灯勾勒的轮廓,终是下定决心般按捺不住,大胆地抓住对方的手臂。

“我、我对不起你。”

积压多年的愧疚决堤而出。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一刻不在懊悔、不自责。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可我觉得自己连见你的资格都没有。穗穗,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

“只要?只要?”

温穗却猛地甩开她的手,脖颈狠厉拧过,朝温颜扯起嘲弄的笑,重复那两个字。

“只要我原谅你是吗?”

温颜被她眼中那片冰冷的疯狂和恨意慑住,踉跄向后退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要我的子宫恢复生育功能,你能做到吗?我要那个死去的孩子活过来你能做到吗?我要我妈现在就醒过来,你能做到吗?温颜?!这些——你都能做到吗?!”

她咄咄逼近,语调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几乎撕裂。

“你为什么总是骗我?总是说些‘做什么都可以’这种根本不可能的承诺?!你担过一丝一毫对我的责任吗?温颜?你怎么还有脸对我说出这种话的?!”

“对不起…对不起…”

温颜泣不成声,忽然向前倾身,将额头紧紧抵在妹妹的额上。泪水不断地从她眼眶滚落,濡湿彼此的肌肤。她们靠得这样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可视线却被模糊得彻底遮蔽妹妹此刻的样子。

温穗这次没有躲掉,任由那份温热的触碰停留在皮肤上,她垂下眼睫,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倦怠。

“这次我不可能成功的,温颜,如果我失败了,我之前所有做的一切的一切,都白费了。”

“你要怎么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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