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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看见顾宝的那刻,就想把怀里的女人推开。这时周玖上来了,端着一杯香槟,直接对着他灌。他朋友们都仗着今天是他生日,放开狗胆闹。
以往都是这样,就是从前没有顾宝。裴廷避开香槟,想同周玖说话,周玖却误会了他的意思,把酒杯递给女人,命她喂裴廷。
女人笑着接过酒,送到裴廷嘴边,裴廷避退间,还撒出些许,湿了裴廷的衬衫。
这时蛋糕被裴廷的大学好友原少平端了出来,大家闹着把灯关了,吹蜡烛。
一波又一波的安排,很快就将裴廷缠得分/身乏术。好不容易饮过酒,吹灭蜡烛,一通忙乱下来,就到收礼物的环节。
生日这种场合,寿星公不可能翻脸,更无独处机会。
裴廷绅士地让女人坐在沙发上,并给她递了杯酒,这才捉过离他最近的周玖,走到一边,压低嗓音道:“谁让你送这种礼物,还有你把顾宝带过来做什么!”
周玖连忙甩锅:“是他自己要来,说有礼物得送给你。”
裴廷想到刚才顾宝惊讶地看着他的模样,就觉得不舒服。他心里明白,顾宝不是因为吃醋才这个表现,约莫是没见过他这一面,有点吃惊。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不会错估自己在顾宝心中的位置。
他让周玖把女人送走,哪来的回哪去,他可以不计较周玖这次的自作主张。
周玖觉出他的认真,只好道:“大晚上的我能把她送去哪,她这么漂亮的一姑娘,自己打车会不会太危险。”
这话说的,好像周玖是个正人君子一样,裴廷冷眼瞧他,看出周玖心里的小九九,担心美女遇险是假,看上美女是真。
裴廷烦他,把人推开,让他自己解决,这个女人他不需要,也不会碰。
这边顾宝把戒指收好,别墅里空调开得足,他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心想着一会离开的时候再穿上。
裴廷那里太热闹了,顾宝总也插不上话。
没有哪刻这么清楚,裴廷真的有很多朋友,比他想象的还要多,而这些朋友他都不太熟。
刚才裴廷跟人喝酒时,顾宝在旁边小声叫了裴廷的名字,却被人挤开了,装着戒指的丝绒盒掉在地上,滚了出去。
顾宝赶紧弓着腰,循着滚动的盒子找。
好不容易在沙发的一个死角,狼狈地将盒子挖出来,一抬头就发觉一对情侣在盯着他乐。
太丢人了,顾宝整张脸涨得通红,手里的汗湿透了丝绒盒子,幸好那盒子颜色深,看不出来。不知一会盒子到了裴廷手里,裴廷会不会嫌弃上面有他的汗。
把盒子握在手中,顾宝目光寻找着裴廷,却发现刚才还在跟周玖说话的裴廷已经不在了。
顾宝走过去,问唯一认识的人,还站在原处的周玖:“哥去哪了?”
周玖正想去和美女调情,却被顾宝拦了下来:“裴廷去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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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茫然地啊了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先回去。
周玖目光不离美人,对方还冲他抛了个媚眼,他急了:“这种地方不是你一个未成年该待的,而且你哥今晚很忙,他刚才还冲我发火,问我为什么把你带过来。”
周玖不清楚裴廷对顾宝的情感,他所理解的是,裴廷觉得这个地方太闹,不适合顾宝来。
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尤其是顾宝身上有种特殊气质,看起来很好骗。
虽说现场大多是熟人,少部分是朋友带来的朋友,但要是在酒精的催化下出了什么意外,那就麻烦大了。
周玖知道裴廷重视这个弟弟,所以好心劝人回去。
哪知这番话在顾宝听来,就是这个生日派对,裴廷不欢迎他来,是他一厢情愿跟了过来,裴廷还因此生气了。
顾宝也有点气,但总觉得应该有什么误会。他信他哥,不信周玖。
周玖说:“对了,你是不是还有礼物要转交,给我吧,我帮你给他。”
顾宝一下将盒子塞裤袋里,生怕周玖惦记他的宝贝:“不用了,我自己给。”
周玖还要再劝,顾宝冷着小脸说:“放心吧,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言尽于此,周玖懒得再劝,他侧开身去找美人,把顾宝抛至身后。
音乐很吵,顾宝找了杯看起来很甜的果汁捧在手里,边走边饮。
他哪里都不熟,仿若格格不入的一位游离者。
顾宝边缘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一位穿着红裙的女人喊住,拉去玩牌。
女人叫钟雪,是裴廷自小认识的一姐姐。
她这人热情大方,看着顾宝作为一个客人在这手足无措,无人照顾的模样,便好心带着顾宝一起玩。
钟雪问顾宝:“你是阿廷的朋友还是别人带来的?”
顾宝打量着钟雪精致的妆容,漂亮的五官,心想怪不得裴廷平日里都不近女色,身边有这样的美女还怎么看上别人。
不对,还是能近女色的,刚才那个周玖的“礼物”,不就成功亲到了裴廷吗?
钟雪看着这小乖乖不说话,继续笑问:“怎么不说话,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奇怪的大姐姐。”
顾宝忙答:“我和哥是因为住一个小区认识的。”
“哥?”钟雪意味深长地重复这个称呼,顾宝尴尬补充:“就是裴廷……我是他朋友。”
钟雪的手揽过顾宝的肩膀,用不冒犯的力道轻轻拍了下:“没事,阿廷平日喊我声雪姐,你叫他哥,那就是我弟弟了,我姓钟,钟声的钟,下雪的雪,你呢?”
顾宝跟着做了自我介绍,钟雪自来熟地喊他宝宝,带他玩牌。
在这里玩牌输了要罚酒,顾宝刚认了个姐姐,周围见他生面孔也起哄,就叫他给钟雪当黑骑士。
顾宝不是很想喝,钟雪看出来了,便护着他:“谁说我需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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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的生命中,顾宝还没接触过钟雪这样的女人。
不过牌局过半,顾宝还是喝了几杯。
毕竟一桌的人都在喝,你要一起玩,又不想喝酒,哪有这种好事。拒绝太多次,旁人免不了觉得你玩不起,没意思。
顾宝有眼力见,更何况也不能次次都叫钟雪替他喝。
两人不过今晚才认识,钟雪帮他喝是义气,是照顾,是好心,不是义务。
顾宝喝一杯也是喝,两杯也是饮,没多久就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钟雪赢了把牌,正笑着,胳膊肘被身旁的朋友推了下:“你的小朋友喝醉了,这里有房间,要不要带过去。”
钟雪瞪了那人一眼:“你都说小朋友,我能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这是阿廷的弟弟,谁都不能打歪主意。”
实际上钟雪不是第一次见顾宝,她有次在外面撞见过裴廷带着这个叫顾宝的小朋友买东西,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好,一看就是裴廷很重视的人。
只是裴廷从未把这个小朋友带来给他们见过,要不就是这人不够重要,要么就是这个人太重要了,裴廷不想让他们这帮子人带坏。
钟雪更加倾向于后者。
他们个个家世好,出了这屋谁不是天之骄子,都有自己的脾气。做人做事,虽然称不上违法乱纪,却也很随心所欲。
顾宝这样漂亮的孩子,要是真被裴廷带来了,指不定被哪个狐狸叼走,吃得渣不剩。
比如现在,如若她有什么坏心眼,直接把醉酒的顾宝带走就得了,甚至毫不费力。
钟雪想让裴廷欠她个人情,她把自己的外套盖在顾宝身上,拿出一根女士烟。
身旁她带来的男模本来听到朋友的话还很紧张,怕钟雪真看上了顾宝,现在立刻放松了不少,识相地掏出打火机给钟雪的烟点上。
钟雪抽了口烟,目光扫过了这一桌的人,吐着白雾道:“这个人,今晚谁都不能碰,知道了吗?”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朋友把牌往桌上一推,重新打散:“再来一把,押上我新买的表。”
有人笑骂,说谁要你的二手表,气氛很快就重新活跃起来,谁也没应钟雪的那个问话,却也谁都知道了,不能碰顾宝。
钟雪侧头,靠近男模的耳边:“找个没人安全的房间,把他送去休息,记得反锁。”
男模点头,把瘫在沙发上的顾宝拉了起来。
顾宝迷迷糊糊,靠在男模身上,路都走不稳,嘴里还念叨着,我能继续喝。
而另一头的裴廷,已经被灌红了眼。他提前吃过解酒药,却依然觉得脑子不太清醒。
好不容易脱身,在其中一个房间找到周玖,对方的手都已经攀到了他带来的“礼物”腿上了。
这突然被裴廷打断,周玖脸色都黑了。
裴廷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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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玖不耐烦地说:“走了吧,一个钟头前,我就叫他走了。”
裴廷一怔:“走去哪了?你怎么跟他说的?”
周玖:“没怎么跟他说,就说你不高兴我把他带来这,他说他自己会看着办的,我估摸着有点生气,应该不会久留,可能早就走了吧。”
裴廷本来喝醉了头就晕,被周玖气得更上头:“谁让你这么跟他说的!”
周玖:“你不是不高兴我把他带来吗?”
裴廷手指点了点周玖,气得说不出话来,当下转身走掉,要给顾宝打电话。
周玖耸了耸肩,不是很有所谓地关上了门,走向他的美人,含笑道:“来吧,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此时二楼的房间都已经被人占满,只剩下三楼的主卧。男模半扶半抱着顾宝,差点把老腰累断,幸好这别墅有电梯,不然他肯定会被顾宝耗尽力气,今晚就不能好好服侍钟雪。
男模把顾宝带进了那三楼的主卧,犹豫了下,心想这个房间说不定是留给寿星公的,让顾宝睡了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看见顾宝已经麻利地上了床,并开始踢掉鞋,卷起被子,男模也懒得再换房间。
他带着顾宝过来,醉酒的人根本是不上劲,他搬得浑身酸痛,见顾宝被安置好,便忙着赶回钟雪身边。
没办法,他刚傍上钟雪,地位不稳,盯着他金主的人太多了,弄得他很有危机感。
临走前男模随手关上了门,到了楼下才想起钟雪的吩咐。
他心里犹豫了下,又觉得一个男生能出什么事,真有什么,也是顾宝占了便宜。
索性不管,径直往钟雪的沙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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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廷始终联系不上顾宝,他给顾宝打了数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听。
顾宝是生气还是误会,气他不叫他来?周玖也是,平日里那么会办事一个人,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他躲在阳台不多时,就被寻他的好友发现,重新拉了回去。
裴廷只好在手机上给顾宝发了条微信,问人到家没?到了请给他回个电话,他很担心。
昏暗的房间中,手机一明一暗,在地毯的角落,被床单遮住,掩住大部分的光线。
床上的人轻轻地转了个身,发出一声难受的低吟。
热,就像在盛夏长跑后,被裹入了厚重的棉被里。
顾宝挣扎着,凭借本能地踢开了被子,脱去了衣服。
定制的马甲,西裤,一卷皮带,叮叮当当落到了床底。昂贵的袖扣边上,落了一条纯白内裤。
窗帘挡住了半边月,床上被单只裹住了半具光-裸身子。顾宝头发散乱,身子绵软地陷进了床褥中,浑然不知裴廷已经找他许久。
他是被酒后的干渴逼醒的,脑袋昏昏沉沉,有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迷茫。
从前不是没喝过酒,就是没像今天那样喝得这么多。
他扶着脑袋起身,想下床,不料身子卷着床单,行动不便,顾宝从床上滚了下去,他磕到了膝盖和额头,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这会是真的清醒了。
记忆从充斥酒精的大脑中逐渐找回,他在裴廷的生日宴,遇见了个美女钟雪,替人挡酒喝醉了。
现在他又在哪?他衣服呢?
顾宝四下摸索着,指尖刚触及疑似他衣服的布料,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一个人迈着沉重又踉跄的步子走了进来。
灯没开,房间一片昏暗,顾宝只听见了身体砸在床单上发出了吱呀声响。
顾宝跪在地上,忍着疼,心里也浮现紧张。他不知道床上那个是谁,只知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是谁给他脱的?
他完全失去了睡时的记忆,只觉得现下的状况过于诡异。
顾宝手上拉紧床单,小心翼翼抬头看,床上那个是男人的身体,高大结实,散发着浓厚的酒味。
经历过舒二的事情,顾宝对与陌生男性共处一室十分警觉,不再像从前那样认为,男人和男人之间,只有单纯的睡觉。
尤其是现在这样一个环境,顾宝挺害怕,身上没有力气。
要不是神智还算清醒,他差点都以为自己遇见电视上被人下药的那套了。
顾宝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让自己别想太多。这可是裴廷的生日,都是裴廷的朋友,哪里会发生这种龌龊的事。
不过无论如何,他没穿衣服,跟一个醉酒男人在房间里是事实,真要有什么误会,也得等他出去了再慢慢理清。
安慰自己的同时,忍不住想着裴廷在哪,一晚上没见到人就算了,也不管他,弄得顾宝都有点相信周玖的那套说辞,裴廷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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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裴廷都对他相当照顾,以至于今晚的冷落叫顾宝不太能适应。
心里怨怪不过三秒,又觉得自己这种情绪来得挺可笑的。裴廷有多忙,他又不是不知道。
派对是他自己要来,现在怪裴廷做什么。
裴廷凭什么在自己生日宴上还要操心他,保护他?
顾宝摸索着衣服,昏暗中只能勉强捞起一件衬衫,不知正反地穿在身上。他动作放得极轻,生怕床上的人发现他的存在。
幸好一路上,床上的人都不见有醒转的迹象,他轻轻摸上了门把手,突然想起了他的戒指。
那枚几乎花掉他全副身家的戒指。
顾宝咬咬牙,原路折返,在地上一寸寸地摸,终于在床的下方找到了手机,他用手机微弱的屏幕光照着地面,想要寻找他的礼物,那枚戒指。
那戒指太贵了,即使他从成功从这逃离,戒指却被人捡走,那也亏大发了。
幸好戒指滚落不远,顾宝还成功地找到了自己的裤子。
他快速穿上裤子,也不顾真空,用手机打光,却发现上面显示好几通未接来电,皆来自裴廷。
这时他听见床上呢喃一声,那声音有点熟悉,喊得名字同样耳熟。
那人在喊,宝宝。
如果说刚才有多害怕,顾宝现在就有多放松,他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转身打开床头的灯。
床上的闭眼昏睡的男人,正是裴廷。
裴廷没有不理他,还是来找他了,不然他怎么会睡在这个房间,大概是裴廷见他喝醉了,叫人把他送过来的。
他第一次见到裴廷喝醉的样子,还挺新奇的,头发乱的,仪态也不是很端正,衬衫解开了大部分的扣子,露出了底下饱满的胸肌和腰腹。
可惜,这个房间里只有他,没别人,浪费这份男色。顾宝忍着笑,猜那位跟裴廷亲热的大美人又去了哪里,怎么没跟裴廷一起。
顾宝坐在床头,伸手去掐裴廷的脸,低声嘟囔:“你不早点出声,吓死我了。”
裴廷好似没听见,又喊了声宝宝。
顾宝一愣,只因为裴廷的语气过于不寻常。
这声宝宝喊得微哑,饱满的情绪几乎要浓烈得溢出来,里面的不舍与难受,叫人听得分明。
顾宝以为裴廷做噩梦了,还是关于自己的噩梦。
裴廷确实做了噩梦,梦中顾宝迈入婚礼殿堂,他如自己所设想的那般,穿上了伴郎的礼服,手中一枚婚戒。
他看着顾宝接过他手里的戒指,头也不回地朝红毯尽头的女子走去。
裴廷后悔了,在梦里,绝望铺天盖地地包裹着他,相处的画面犹如走马灯般格格倒放,他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心。
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犹疑和害怕,所以从未说出口,如今只能看着顾宝离开他,彻底不再属于他。
梦中他不停的追,现实却有顾宝的声音响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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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推着裴廷,想把人从噩梦中弄醒。裴廷眉心紧皱,在顾宝的坚持下,终于睁开了眼。
他双目赤红,有些魔怔地盯着顾宝。
顾宝被他的眼神惊了一跳,不是没有害怕,却固执认为,裴廷不可能伤害他。谁都会,只有裴廷不会。
他天真又迟钝,总也看不出裴廷对他的情感。
他错失了最好离开的时候,也迎来最坏的结果。
裴廷将他拽入怀中,炙热的吐息沾透了他的颈项。
顾宝犹如猛兽嘴里的猎物,战战兢兢,又保持着最后一丝的盲目信任,那不是侥幸,只是他从裴廷身上得来的所有安全感。
他小声说:“哥,我是顾宝,你看清楚,我是顾宝啊。”他忍着害怕,尽量平静道。
然而在一遍又一遍的陈述,顾宝逐渐崩溃,眼眶里没骨气地溢满眼泪。
他为参加裴廷生日宴所亲自挑选的衬衫,被撕下来,捆住了他的手。
他亲自给人挑选的礼物,从紧迫压来,分开他双/腿-间时滚落在地。
丝绒盒子撞开,戒指滚落出来,顾宝大声地喊了声哥。脆弱绝望,害怕惊恐,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在裴廷面前,他会怕成这个样子。
这是他哥,他所以为的最好朋友。
他喉腔都喊疼了,却在最后那一句,化作勉强又充斥着颤音的劝解:“别这么对我……”他终究是崩溃了,含着哭腔哽噎道:“……我、我是顾宝啊!”
自始自终,他都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人会对他做出这种事。
他甚至觉得这不是裴廷,只是位同裴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或者他所经历得一切事情,就是场噩梦,只是他未曾醒来。
如果能够醒来,他肯定会唾骂自己,怎么能将裴廷梦成这样。
可惜噩梦未醒,裤子已经被人脱下。
现实如耳光扇在他脸上,逼迫他清醒,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裴廷呼吸急促,眼神迷醉,一声声的呼喊砸进顾宝心里。
他喊的是顾宝,又叫他宝宝,称呼翻来覆去,连名带姓,几乎毁了顾宝所有的侥幸。
裴廷知道是他,想这么付诸行动的对象,也是他。
顾宝不断反抗,却避不开那些粗暴的触碰,放肆地错落在肩颈的亲吻。
那充满强硬力道,逼迫着紧压他的灼热身躯。
裴廷平日里所隐瞒的爱与欲,嗔与痴,都在此刻酒精的操控下,激烈地宣泄而出。
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觉他终于把顾宝从那婚礼殿堂抓了出来,那张新婚床上,顾宝只会是他一人的新娘。
他激烈撕开这人的衣裳后,看着哭到抽噎的顾宝,裴廷动作缓缓停了下来。他依然是混乱又不清醒,本能中,他伸手触碰顾宝哭得通红的脸,指腹上尽是顾宝的泪水。
他吻去指尖的泪,又苦又涩。
这梦如此真实,就是在梦境中,顾宝也是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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