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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你都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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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曦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将手里的欠条抖了抖,放回桌上。

“那我继续写了。”

桑棠晚抿唇笑了笑,继续提笔。

宋温辞重新坐下,手中磨着墨还是不放心地瞥着赵承曦。总觉得赵承曦心里憋着什么坏。

哼,赵承曦只会装作正人君子,实则一直放不下桑棠晚。否则他会来得这么快?

赵承曦仍旧不语,又拿起那张金票来看。

宋温辞不满地从他手上抽过金票,放到更远的地方,口中道:“这是我们俩的,你看什么?”

他从前觉得赵承曦刚正不阿,人性子是冷点,但心还不错。

现在看他,哪儿哪儿都不好,分明就是个坏人。

赵承曦并不与他计较,瞥了一眼正在写字的桑棠晚,又望向宋温辞淡声道:“五千两黄金不算小数目。不知你父亲可曾点头?”

桑棠晚闻手下不由顿住,也抬头看宋温辞。

她之前没有想过这件事。因为娘亲不在了,她什么事都自己做主。所以,宋温辞来和他商量事情,她自然而然觉得是宋温辞自己说了算。

赵承曦这么一提,她反应过来。

宋温辞家里还有父母。他父亲宋顺安才是宋家的当家人。五千两金子不是银子,这么大数额自然是要宋顺安点头的。

“在我手里就是我的钱,我要用在哪里就用在哪里,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宋温辞有点心虚,朝桑棠晚抬了抬手:“别理他,你继续写。我的银子我说了算。”

该死的赵承曦是会抓他的痛处的。

事实上,这张金票是他从他娘那里软磨硬泡来的,算是娘所有的私房。他爹完全不知情。

桑棠晚迟疑道:“真的不用和伯父商量一下?”

她心里没底,突然不想借这笔钱。

宋温辞给她拿这笔钱显然没有经过他父亲的同意。

他父亲若是得知此事,请不要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反而难看。

“你放心用,不会有什么事。”宋温辞不以为意。

这钱是他借的娘的,和他老爹没什么关系,不归老爹管。

桑棠晚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落笔。

反正,借了这笔钱也不会立刻都用出去,准备货物也要些日子。

宋顺安若是来要,还给他便是。

“这就对了,快些。”宋温辞甚是满意,笑着催促她。

他老爹是个商人,有点唯利是图。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守信用。

这欠条写下,只要他在上头签了字摁了指纹,老爹就算来了也没法反悔。

“这是大事,你该慎重些。”

赵承曦看向桑棠晚,缓声开口。

桑棠晚抬眸看他。

他面上依旧没有什么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为他好,还是特意赶来为了坏她的好事?

“主子,人带来了。”

赵青身后拖着一人,快步进了铺子。

“爹?”

宋温辞脸色骤变,一手拍在桌上。

一看这情景,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赵承曦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让赵青去把他老爹接来了!

桑棠晚也是怔了一下,看向门口。

宋顺安来了?

她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欠条,干脆将笔搁下。她心里明白,这钱借不成了。

宋顺安扶着腰走上前,拱手朝赵承曦行礼:“见过国公爷。”

赵青骑马太快,颠得他浑身要散架一般,腰疼得厉害。

他相貌堂堂,宋温辞的容貌有六七分随了他,可以看出他年轻时也是个俊秀的后生。

“宋老板客气了。”赵承曦抬了抬手。

宋顺安这才转向宋温辞,脸色一沉:“随我回去。”

“我不回去。”宋温辞抗拒道:“爹,我在和桑棠晚谈生意,您别管。您不是也说让我自己学着做生意吗?您放心,跟桑棠晚一起做生意,保管赚钱……”

他心中叫苦不迭,恨得牙痒痒。

老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赵承曦是真狠啊。

“闭嘴。”宋顺安呵斥道:“你一个儿郎,怎好同女儿家一道做生意?平白坏了人家清誉。”

“做生意哪里讲究那些……”

宋温辞暗暗撇嘴。

老爹就是个老古板。

“快随我回去。”宋顺安上前拉他,口中威胁道:“这是在外头,别逼我用家法。”

“宋伯父,您别生气。”桑棠晚拿起桌上的金票递过去:“宋温辞他也是想帮我。这是他的金票,您收回去。”

宋顺安脸色难看地接过金票。

这个逆子,这么多钱就往外送。桑棠晚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正气恼着呢,手里忽然一空。

宋温辞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金票放回桑棠晚手中:“这钱不是他的,是我的,你拿着用。”

他跟娘磨来这些钱,不就是为了桑棠晚么?

拿回去有什么用?

“不用了,你们拿回去吧。”

桑棠晚将金票再次还回去。

她又不是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人。宋顺安从进门来都没有瞧过她一眼,显然是瞧不起她。再加上他难看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便是再差钱,也不会没骨气。

宋顺安从宋温辞手中夺过金票,塞进怀中,拉着宋温辞朝赵承曦欠了欠身子:“国公爷,我们父子先告辞了。”

赵承曦微微颔首:“慢走。”

“放开我,那金票又不是你的,还给我!”

宋温辞奋力挣扎。

他努力了这么久,就得了这么一个结果,他怎么甘心?

“还不来帮我?”

宋顺安气恼不已,脸色涨红,朝门口的平安几人呵斥。

平安连忙带着人进去帮忙。

宋温辞被他老爹和平安几人拖出门,走出去好远还在挣扎。

“老爹,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往下用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再往前走。

“是我该问你要做什么。”宋顺安指着他的鼻子,气急败坏:“那么多银子你说借给那丫头就借给那丫头?问过老子了吗?”

“又不是你的钱,凭什么要问你?”宋温辞一百个不服气。

“你拿着你娘的是不是?我回去问她。”宋顺安发狠:“我倒要问问她这么惯着你想做什么!”

“关我娘什么事?”宋温辞气愤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你别拿我娘撒气。”

宋顺安冷笑一声:“好,那我问你,你对桑家那丫头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过来人吗?”宋温辞梗着脖子道:“这难道还看不出来?”

他看着他老爹是明知故问。

他也不怕老爹知道。

这是早晚的事。他的婚事总要爹娘点头的。

娘那里都好说,毕竟娘疼他,他说几句好话哄一哄,再说说桑棠晚的好处,娘也就能点头。

但是老爹就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了。他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

原先是想着徐徐图之,没想到赵承曦从中作梗,让他老爹这么早就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老爹什么态度他也顾不上,反正他不会更改心意。

宋顺安被他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那桑家为什么离京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桑家早就没落了,那丫头从小性子就野,向来没规矩。我告诉你,你休想再和她有什么牵扯!”

桑棠晚的家境,根本配不上他们家。

再说,桑如枝在世时,和他家也只是表面上过得去,实际明争暗斗,也没什么交情。

桑棠晚如今没了娘亲,那个爹有也跟没有一样。家产三年之前就被抄了。

他可不想儿子结这样的亲。

“我娶她又不是娶她背后的家族。她家没落了又怎样,咱们家不是有银子吗?再说,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不知道她在做生意上的天赋……”

宋温辞听他这样说,不由辩驳。

“随她如何,你死了这条心,我不可能点头。”

宋顺安打断他的话。

“随你点不点头,反正我非她不娶。”宋温辞性子也倔强,当即道:“这辈子要是娶不到她,我就出家当和尚。”

娶不到心爱的人,那还成什么亲?随便老爹怎么说,反正娶妻这件事上,他绝不会让步。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还轮得到你做主了?我打不死你……”

宋顺安被他气坏了,抬脚便踹。

宋温辞一边闪躲一边大叫:“你打死我就算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娶她……”

平安等几人连忙上前拦着。

“老爷消消气,您别和少爷一般见识……”

这父子二人吵闹着去了。

那边,铺子里只有桑棠晚和赵承曦二人。

两人一个站在桌边,一个站在离桌子稍远的地方,都没有开口。

铺子里太过安静,落针可闻。

“这回,你满意了?”

桑棠晚垂下长睫,一脸落寞。她在长凳上坐下,拿起桌上写了一大半的欠条,撕了个粉碎随手一扔。

之前赵承曦的种种行为,她还以为赵承曦……

原来,还是她多想了。赵承曦这样无情的人,怎会轻易动恻隐之心?

他不过是戏弄她,看着她疲于奔命,再垂死挣扎。用以报复她从前对他所做的事吧?

她抱紧自己,只觉得无比心寒。

“赵青。”

赵承曦看了她片刻,忽然开口。

赵青走了进来:“主子。”

他手里托着一只楠木盒子,悄悄打量铺子里二人的脸色。

桑姑娘好像很不高兴,都没有抬眼看他。

赵承曦示意他将东西放下。

赵青走上前,将手中的楠木盒放下,低头退了出去。

桑棠晚瞥见桌上的楠木盒。

小巧玲珑的一只,四角包铜,花纹雕刻精致。这楠木木盒一望便知价值不菲。

她不由转眸看向赵承曦,漆黑的眸底泛起几分疑惑。

这是何意?

赵承曦走上前去,打开楠木盒。

几根金灿灿的金条映入眼帘,桑棠晚乌眸顿时一亮。

她心里飞速盘算这些金条换算成银子是多少。

赵承曦一不发,将那几根金条一一取出来,放在桌上。

桑棠晚抿唇偷瞧他的脸色。

什么意思?

赵承曦打算拿这几根金条接济她?是方才他让她没借到钱的补偿吗?用不用还?

她脑中一下闪过许多问题。

但见到金条拿掉,下面压着厚厚一叠银票被赵承曦拿出来时,她乌眸瞬间睁大,两眼放光。

这么多银票!

虽然说银票数额有大有小,可就按最小的一百两银子一张银票算,这里也有上万两银子。

赵承曦到底想做什么?

“十万两多一些,你拿去用。”

赵承曦将银票放在金条旁边,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而那只精致的楠木箱子,此刻已然空空如也。

桑棠晚惊住了,怔了一会儿才问:“借……借我的?”

这么多银子,这么大方!赵承曦果然如她所想么?

“嗯。”赵承曦颔首。

桑棠晚拿起一根金条,爱不释手地摩挲:“要利息吗?”

她更关心这个。

宋温辞方才要借钱给她,可都是说的不要利息。不知道赵承曦舍不舍得?

“不必。”赵承曦摇头。

“那我多久还你?三年?”桑棠晚抬起乌溜溜的眸子看他,眼底的欢喜几乎溢出来。

这么多银子,不用利息啊!

赵承曦比宋温辞更大气!

“都可。”赵承曦抿抿唇:“收好,我让赵青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了。”桑棠晚道:“这铺子后面有地方住,你让赵青把我的东西送来就好。”

现在她有地方住了,没必要回赵承曦那处去。

“你一个人住外面不安全。”赵承曦不赞同:“等辛妈妈她们来了再出来。”

桑棠晚想了想点点头:“行吧。”

有了银子,桑棠晚底气便足,第二日便开始忙碌起铺子的事情来。

辛妈妈和邵盼夏带着贺图南抵达京城时,已是阳春三月。

此时,桑棠晚已然将铺子的货囤得差不多了,正在布置。

这一段时日,她也摸清了京城这些铺子的走向。

尤其是盯着胡氏布坊,看胡致轩有什么异常的动向。当然,她更想知道胡致轩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或许是冯兴怀故意为之,她这铺子和胡氏布坊隔了一条街。

不过,两条街距离并不远,打探消息也容易。

“柚柚,我的柚柚。”辛妈妈看到桑棠晚,不由热泪盈眶:“给妈妈看看,都瘦了,吃苦了你。”

她拉住桑棠晚的手,左看右看。

“哪里,我一点苦也没吃,更没瘦。”桑棠晚给她擦眼泪:“倒是你们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小姐。”邵盼夏抱着贺图南朝她笑,又拍拍女儿:“快打招呼。”

“小姐好。”贺图南奶声奶气地开口。

桑棠晚不禁笑了,伸手道:“来,我抱抱。”

她才抱过贺图南,辛妈妈点催促道:“我们快些进去吧。”

她语气急切得有些不大正常。

桑棠晚不曾往心里去,只当她是一路累着了,想进去休息。

“屋子我还没收拾好。”桑棠晚抱着贺图南跟上:“不过东西都齐全。”

“我来收拾。”辛妈妈体谅道:“你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三人一个孩子进了铺子后院,先去了桑棠晚给辛妈妈安排的屋子。

辛妈妈铺着床上的被褥,忽然想起来道:“柚柚,我们来的途中听说今年蚕不好养,不少蚕都染病死了。过一阵子丝绸会涨价吧?你说,咱们要不要先囤积一些丝绸,等涨价了拿出来卖?”

她先是跟着桑如枝十数年,后又跟着桑棠晚。就算不会做生意,也懂了几分其中的关窍。

听说这消息时她便想着要来告诉桑棠晚。

邵盼夏闻跟着点头:“小姐,他们说今年的蚕十不存一,我也想着丝绸恐怕会涨价。”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桑棠晚放下贺图南,随手取了个小玩意儿递给她玩。

辛妈妈想了想道:“约莫有半个月吧。”

“盼夏,你照顾好孩子。”桑棠晚起身往外走:“我出去瞧瞧。”

她心里暗叫糟糕。

半个月,恐怕已经错过最好的囤货时机。

之前她倒是听赵青提了一嘴蚕染病的事。但她一心扑在铺子上,四处奔波,没有留意到。

“柚柚,让盼夏和你一起去。”

辛妈妈抱起贺图南,招呼一声。

邵盼夏连忙跟上去。

片刻后,桑棠晚皱着眉头回来。

“怎么样?”

辛妈妈抱着贺图南,不放心地询问。

“晚了。”桑棠晚摇摇头,眸底满是思量:“胡氏布坊十天前便开始囤积丝绸,从蜀中到京城周围,除了几家大铺子,余下的丝绸几乎都到了他手里。”

胡致轩消息灵通,下手也够快。说明他背后的人很不简单。

“胡氏布坊?”辛妈妈与邵盼夏对视了一眼,不解地道:“胡绿夏不是已经下了死牢吗?”

“是她儿子胡致轩开的。”桑棠晚道:“他背后有高人。”

听说胡致轩借了钱庄许多银子囤积丝绸,只等着丝绸涨价大赚一笔,再去还钱庄的银子。

辛妈妈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他会不会针对咱们?”

她和桑棠晚的想法一致。胡致轩作为儿子,不会不为母亲报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妈妈别担心。”桑棠晚宽慰她一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咱们早点开张。”

早一日开张,便早一日赚钱。

桑家布坊开张之后,桑棠晚还是用了在定阳的老办法,进门便送抵用条,存买衣裳的银子送礼盒。

但效果并不理想——这些法子虽然是她第一个用的,但传播起来极快。

京城的铺子早学会了,客人们也都见怪不怪。

她这铺子里又少了云釉锦这个招牌,不够亮眼,其他货品和别的铺子比起来是大同小异,也就泯然众人矣,没什么可以让人非买不可的地方。

加上胡致轩不时派人捣乱,又在外头各种造谣,让人不胜其烦。

开张半个月,桑棠晚算了一下账目,只在保本的前提下赚了一成银子。

这生意做的,还有什么意思?

她趴在柜台上苦思冥想,得想个好法子突围,让客人非来桑家买不可。

“小姐,辛妈妈喊咱们吃饭了。”

邵盼夏走过来招呼她。

桑棠晚回身,扭头往后看了一眼,只看到辛妈妈的一片衣角没入门后。

辛妈妈从来京城之后,变得有些奇怪。

从前在定阳时,辛妈妈在铺子里忙忙碌碌,比谁都用心。

但到京城之后,辛妈妈便不肯进铺子来帮忙了。说是年纪大了,怕不招客人喜欢。就在后头做饭,带带贺图南。

不过,铺子生意不咸不淡,桑棠晚和邵盼夏两人也能忙过来。

桑棠晚苦恼铺子生意不好的事,察觉到辛妈妈不对劲但没有追问。

她将面前的算盘往前推了推,起身欲往后去。

“请问,谁是桑老板?”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听着很年轻。

桑棠晚不由转身,含笑道:“我就是。不知您要买点什么?”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对方一眼。

这是位年轻的姑娘,穿戴华贵,气质不凡。一望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你就是桑老板?”那小姐露出意外的神情:“这样年轻?真的是你?”

她将信将疑。

“如假包换。”桑棠晚抿唇笑看着她。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年轻居然能做出贡品云釉锦。”那小姐道:“我来是想问问你,手里有没有云釉锦?我想要青色渐变成粉白的那种……”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桑棠晚。

“没有。”桑棠晚含笑摇摇头:“云釉锦不好染。且陛下有令,云釉锦无论出多少货,都要送进宫去。”

那小姐闻顿时垂头丧气,末了又不甘心道:“那你能不能用其他布料染出那种颜色?那颜色实在好看,陛下御赐我家就得了一身衣裳,给了我嫡姐。我也想穿。”

桑棠晚闻眼睛一亮,朝她道:“我试试。不知小姐是哪家的?若是有,到时候我会派人去知会。”

听这位话里的意思,她好像是庶出的,不过看穿戴,她娘应该是很受宠爱的妾室。否则庶出的孩子哪能这样穿金戴银的?

“不必了,我没事就回来问问。”那小姐摆摆手去了。

“赵青。”桑棠晚朝外喊了一声。

赵承曦没和她说会让赵青跟着她。但她知道赵青肯定就在周围。

果然,下一刻赵青从门外走进来。

他挠挠头问:“桑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在?”

也没人和桑姑娘说啊。

“我就是知道。”桑棠晚笑道:“一起吃饭吧。吃过饭之后你帮我去拿裁几块没有染色的布料回来。”

“什么材质的布料?”赵青不由问。

“棉布、麻布、绫罗这些,市面上有的都要。”

桑棠晚随意说了几个。

方才那小姐的话给了她灵感。

她用来做云釉锦的布匹,也不是顶好的布料。云釉锦之所以被当今圣上看中,说到底还是她染的颜色好看。

她可以把那些颜色染到别的布料上,做出一款老百姓用得起“云釉锦”,岂不好卖?

让赵青各样布料都裁一点,是为了试试哪一种布料染出来更好看。

结果是棉布染色自然,且上色快,又不易掉色。

“赵青。”桑棠晚当即便吩咐:“你去帮我找几个染布工人回来,可以加一成工钱。另外,跟你家主子说,让他拨几个人给我,我要囤积棉布。”

最近丝绸一直在涨价。胡致轩在背后捣鬼那么久,也是时候还击了,她不会让胡致轩如愿赚到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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