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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全是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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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棠晚气得乌眸红红,脸颊也红红,气呼呼的瞪着宋温辞。

他说的一点没错,她的确需要现银现结。照他这么纠缠,她的确拿他没有办法。

但那可是她辛苦好久才拿到的回报,宋温辞什么也不做就要一半,换成谁都会不甘心。

“你看开一点。”宋温辞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笑着劝她:“你只是提前得了消息,派人去订购了一下而已。赚那么多银子不少了。”

他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

“那你做什么了?”桑棠晚骂道:“也好意思说?小人得志。”

她恨不得一刀劈了宋温辞。

摘别人种的桃子,简直太不要脸了。偏偏她又拿他无可奈何。

商场上这种事情多的是。从前她跟着娘见识过很多这样的人。

像宋温辞只是提出利润对半分的,还不算狠心。有的人只会让你保本或者亏本甚至逼得人家破人亡。

不过见得多也不代表她不生气。她现在不比从前,赚银子可不容易。那可是一万八千两,想想心都要滴血。

“随你怎么说。”宋温辞摊摊手:“你以前也没少骗我,你好好想想我上你多少次当了?而且,你把我们家祖传的手艺都骗了去,难道我们家吃饭的手艺还不值一万八千两?”

看着桑棠晚羞恼的脸儿,他心里有片刻的动摇,但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不管怎么说,他一定要让桑棠晚吃这个亏。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赢她一次,一定要解了他这么多年心里的愤懑。

“好,好。我分给你,就按你说的办。”桑棠晚深吸一口气,丢下手里的笤帚,在桌边坐下。

她妥协了。

宋温辞见她撇着粉润的唇垂头丧气,像只打了败仗的猫。她耷拉着脑袋生闷气的样子实在是有趣。

他看着她咧嘴笑起来,一屁股坐下得意洋洋:“桑棠晚,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也算老天爷开眼,终于让他赢了她一回。

桑棠晚乌眸湿漉漉的似乎要掉下泪来,抿了抿唇倔强又委屈:“这一万八千两就算买断之前所有的事情,往后你别翻旧账,也别再往我这来,咱们俩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抢她银子的宋温辞实在太讨厌了,她不要再跟这个小人有来往。

这样截胡的法子她难道不会吗?她若是想,赚钱会比现在快几倍。

但是娘亲教导过她,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所为不足为之。

她不屑这么做。

“喂,你不会是要哭鼻子吧?”宋温辞看她这样坐不住了,起身道:“至于吗你?不就是一万八千两银子,怎么就委屈成这样?之前你算计我的时候,我可没这样。”

她不是挺厉害吗?几时这么没出息了?就这点银子还要和他断交?

他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好歹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她说断交就断交?

桑棠晚不理他,只朝外吩咐道:“盼夏,替我取笔墨来。”

宋温辞见她来真的,坐下来之后就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也不知为何会揪在一起,坐立难安。

“好了,桑棠晚。”他清了清嗓子,抬起下巴道:“你现在真心实意的跟我赔个罪,并保证以后不再骗我,这次我就放过你。”

他说罢抬起下巴,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来。眼睛却悄悄瞥着桑棠晚,等着她低头。

一万多两银子,就要哭鼻子,桑棠晚也就这点出息。罢了,他是男儿郎,看在她可怜巴巴的份儿上就让着她点。

他心中莫名烦躁,不想看她难过的模样。同时又有些后悔,早知道她这么生气,就不逗她了。

她这种爱财如命的人,怎么能拿银子和她玩笑?

他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桑棠晚眼皮也没抬一下,提着笔迅速在纸上写下交易文书。在自己签名上摁上指印,推到他面前,公事公办道:“签字画押。从现在起所有的羊毛交给你,你派人接手。我这里你必须现银结算。签好之后就取银票给我。”

她一直觉得宋温辞纨绔了些,但本性不坏,所以对他没有防备之心。

也怪她自己疏忽,仗着所有的羊毛都在她手里,没有和王老板签下文书。让宋温辞钻了空子。

一万八千两,买个教训,也买个清静。

做出这样的事,宋温辞总不好还像从前一样没事就在她铺子里转悠。

“我,我不要了行吗?”

宋温辞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她来真的心里慌慌的,甚至想起身往外逃。

按照桑棠晚的性子,应该直接随口敷衍他几句,假意赔个不是。他也就不截她的胡了嘛。

这次怎么不按寻常行事?

他就是逗逗她,想看看赢她一回她会如何,她怎么就真生气了?

“别耍花招。”桑棠晚朝外头喊:“平安,你家少爷喊你取银票来。”

平安走进来,笑着取出一沓银票双手递到桑棠晚面前:“桑小姐,这是六万六千两银票,您随时可以去咱们宋家钱庄取现银。”

少爷早说桑小姐这回要输给他,早早让准备了银子随时带在身上。

“看样子你是知道我会屈服,所以早有准备。”桑棠晚接过来看了宋温辞一眼,将文书往他面前一推:“快点签。”

她心里飞速盘算着账目。

六万六里头有四万八的本钱,其中两万从赵承曦那处借来预支给养羊人做了定金,要归还给他。还有两万八交给曲绵绵,让她下到村庄去挨家挨户将账结了。

这笔生意她净赚一万八。被宋温辞强行分走一万八,不过也省事儿了,接下来的事情都由宋温辞接手,与她无关。

宋温辞心里头乱糟糟的直发闷,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还未理清思绪便被桑棠晚催着签了字画了押。

“好了,你走吧。”桑棠晚将文书塞在他手中:“往后咱俩就是陌生人,别再来我这儿。”

她就差说“快点滚吧”,他拿走的可是她的一万八千两。她开铺子要多久才能赚回这么多!

真是气得脑袋都发昏。

宋温辞拿着文书被她推出门都还没反应过来,脑中一片混沌,久久无法思考。

他低头走在路边,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意气风发,闷闷的低头踢起路上的石子。

“少爷,您怎么垂头丧气的?是不是赚少了?”

平安不解地问。

少爷不是一直想赢桑小姐吗?这回终于赢了,也算达成所愿。以他家少爷的性子,不得领他们这些下人去酒楼吃顿好的?

这怎么还闷闷不乐了呢?

“我也不知道。”宋温辞抬头看了看天,又扭头看他,一手摸着自己胸口:“我明明赢了她,可就是高兴不起来。尤其看到她那委屈要哭的模样,我心里还很难受。平安,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想起桑棠晚红红的眼圈,要滴不滴的眼泪,委屈紧抿的唇,他甚至想给自己一巴掌。

欺负一个女儿家,他可真混蛋啊。

平安闻愣了一下,忽然看着他“嘿嘿”笑起来。

宋温辞正心烦能呢,听见他笑自然来气,扭头瞪他一眼:“笑什么笑?闭嘴!”

平安面上笑容一收,眼里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少爷,小的好像知道为什么。”

宋温辞狐疑地看他:“为什么?”

他一个小厮能懂什么?

平安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少爷,您这阵子一直围着桑小姐转。依小的所见,您这好像是喜欢上桑小姐了。”

宋温辞闻如遭雷击,一时愣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他喜欢桑棠晚?

平安也不敢打扰他,凭他自己去思量。

“怎么会……”

宋温辞喃喃自语。

他明明是讨厌桑棠晚的。要不然为何与她从小吵到大?

她性子烈,脾气又倔,嘴皮子还利索,脑子也转的快。

他从来不是她的对手。

这么多年,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以为自己凭的是心里的那一口不喜和愤懑。

宋温辞转头看平安:“你和小红,你心里是怎么样的?”

他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桑棠晚。

但此刻也能察觉,他对桑棠晚是和别人不同的。

“少爷,您怎么知道?”平安脸红了。

他平时做的挺隐蔽的,少爷什么时候察觉的?

“少废话,快点说。”宋温辞不耐烦。

平安想了想道:“您想想自己平时是不是会特别留意桑小姐?桑小姐去哪,做了什么,您都想知道?还有,您特别容易对桑小姐妥协,譬如方才的事儿,您很轻易就让步了,可惜桑小姐不肯向您低头。”

宋温辞想了一下,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平安又接着道:“如果桑小姐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您会不会牵挂她?眼下您是不是患得患失,害怕桑小姐自此再也不理你了?还有,桑小姐要是高兴,你也会高兴。她要是难过,您心里也会不好受……”

“停!”

宋温辞止住他的话,抬手揉了揉额头。

平安说得全中。

“原来是这样。”

他终于明白,他对桑棠晚没有不喜,全是爱慕。

平安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应该早想到的。

只是从小少爷和桑小姐就是死对头,两人见面就要吵架,他就没往那上头想。

宋温辞转身往回走。

“少爷,您去哪儿?”

平安连忙追上去。

“把文书还给她。”宋温辞摸了摸袖袋里的文书。

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意了,他还能横插一杠,抢她到手的银子吗?

“桑小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去了她也不会收。”平安伸出双臂拦住他:“咱们两家铺子相邻,以后有的是机会相处,您还怕没机会给桑小姐赔不是吗?”

宋温辞偏头审视他:“什么意思你?”

自己的小厮什么性子,他心里自然清楚。平安平日里不敢质疑他的决定,至少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拦着。

平安叹了口气:“老爷不会同意的。”

宋温辞面色冷了下去,脚下还是坚定地朝桑家绸缎铺走去。

老爹总说有钱无势是最危险的,一直希望他娶个高官之女,好叫宋家一直稳稳当当在京城屹立不倒。

但他既然有了心上人,自然不会听老爹的话。

他要娶桑棠晚做妻子。

“你来做什么?”

邵盼夏拦在门口,不让宋温辞进门,眼底有几分气愤。

“我找你家小姐有话说。”

宋温辞绕过她要进去。

“我家小姐说了,你……你……”

邵盼夏固执的拦着他,下半句话却说不下去。

姑娘说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对宋少爷说。但姑娘交代不让宋少爷进门来,她一定会做到。

“她说我什么?”

宋温辞倒是好奇起来。

“你……你和狗不得入我家铺子。”

邵盼夏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谁让宋少爷欺负她家小姐。半途截走一万八千两银子,她这种泥捏的人都很生气。

宋温辞一听这话笑起来。

把他和狗放在一起,不愧是桑棠晚。

“好,我明日再来找她。”

他笑着转身去了。

邵盼夏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宋少爷吃了闭门羹,不仅不生气,还挺高兴。是不是截胡了她家小姐的银子,高兴傻了?

与此同时,后院屋子里桑棠晚已然抛却了被宋温辞截胡的不开心,捧着一尺湿漉漉的布匹兴高采烈。

“辛妈妈,我染出来了!”

她手里的几尺布匹,闪着淡淡光泽,呈出渐变之色。

由乌蓝逐渐化为黛青,之后是浅蓝,再后来便演变成一抹柔和的白。捧在她素白的手中,带着迷蒙的诗意,像极了云雾缭绕的远山。

最难得的是,几种颜色相接之处融合的恰到好处,半分也不突兀。淡淡的光泽似乎拢住了外头的月光。

“这颜色,真的好看极了。我家柚柚就是聪慧,我就知道只要她想就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辛妈妈露出惊艳之色,又满面骄傲地笑了,看向身旁的曲绵绵。

“这布匹的确赏心悦目,放到市面上一定会大受欢迎。”曲绵绵连连点头,看向桑棠晚:“不知姑娘打算如何定价?”

“先让师傅多染出几匹来再说。”桑棠晚盯着手里的布匹,乌眸泛着光亮宛如装着繁星。

这般好看的颜色,价格一定能卖上去的。

“柚柚。”辛妈妈闻看看左右,上前附到她耳边道:“会不会被染布师父将手艺学过去?”

柚柚钻研了好些日子才染出来这么好看的布匹,可不能轻易被人学走。

桑棠晚闻不禁笑了:“妈妈别担心,染布的料都是我配好的。师傅只要负责干活就行。这布匹要是卖的好,咱们得多雇几个染布师傅了。”

“多雇些人才好呢。”

辛妈妈一脸赞同。

雇的人多,说明铺子里生意好,柚柚赚得银子也就多。

那她才高兴呢。

翌日。

桑棠晚洗漱妥当从屋子里出来时,院子里邵盼夏已经跟着赵青练了半个时辰拳脚。

小小的邵图南在边上看着,也跟着比划。

桑棠晚瞧见这一幕,不由笑了。

“小姐。”

邵盼夏见到她连忙停住动作行礼。

赵青也对着桑棠晚一礼,没有说话。

“你们继续。”

桑棠晚摆摆手。

赵青人真的不错。不愧是她当初看中想挖墙脚的人。

性子好,成日笑嘻嘻的。做事认真稳妥,教邵盼夏是真教,没有丝毫敷衍的意思。

而且,赵青对她这个不算主子的“主子”敬重有加,实在难得。

“今日已经练的差不多了。”赵青抹了一下脸上的汗。

“那好。”桑棠晚取出准备好的银票:“你回去衙门一趟,帮我把这个交给你家大人。”

有了银子,自然是第一时间将欠人家的银子还上。

还有辛妈妈和邵盼夏她们的,等下也一并还回去。

“这个……”赵青迟疑了一下道:“桑小姐还是自己送过去吧。主子他一向不让属下们碰和钱财相关的事。除非是他亲自吩咐。”

前些日子宋温辞日日在这铺子里,他每每禀报给主子,主子都是半晌不说话。

他知道,主子心里难受着呢。又没由头来和桑小姐说话,总这么下去不得生出心病来?

这回好,宋温辞因为一万八千两银子得罪了桑小姐,桑小姐再不理他了。

趁着这机会,主子再好好和桑小姐相处相处,说不定两人就回到从前了呢?

“他还有这规矩?”桑棠晚蹙眉:“好吧,等下我自己去。”

她到衙门时,赵承曦正在审案。

外头秋风吹着树叶转,她抱着自己在廊下干等了一刻来钟。

瞧着几个百姓和衙役们出去了,赵承曦才从里头出来。

他才从堂上下来,尚未来得及换衣。穿着暗如意纹圆领大袖的紫色公袍,腰束金銙带,清正庄严,又不失贵气。

“怎么忽然来了?”

极难得的,赵承曦先开口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桑棠晚诧异地看他一眼,取出银票递过去:“来还你银子。”

今儿个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赵承曦怎么忽然长嘴了?

赵承曦没有伸手:“你先用着。”

“眼下够用了。”桑棠晚将银票往他手里放。

奇怪啊,这人今天怎么变得有人情味了?

赵承曦让开,顿了顿道:“倪妙之找人给胡氏布坊进了一批绸缎,是苏州新出的,京城也才开始售卖。”

“有这回事?”桑棠晚手里动作顿住,思量着道:“难怪昨日我见有人在胡家店门口搬货。”

她还疑惑胡氏半个月前进的货都去哪里了,也没见他们家有多少生意,怎么就又要进货?

原来是进了新绸缎。

布匹衣裳这一类的物件,卖的就是颜色和布料,还有成衣的样式。

胡氏布坊进了京城才有的新绸缎,生意一定会回到从前。

这样的话,她的生意不就会一落千丈。

“苏州林氏布匹。”赵承曦看向别处:“这种布匹难织难染,出货极慢。你若需要,我派人去帮你预定。”

他将手下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哪怕是不做生意的人也知道,这个时候桑棠晚自然是该早早的预定新布匹,才能继续和胡氏布坊打擂台。

“不用。”桑棠晚摇摇头,将银票放在他手中:“我若要用,再和你借。”

她不信有什么布匹能胜过她新染出来的渐变色布匹,对自己新染出来的颜色她还是很自信的。

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占上风。

毕竟她没有看到赵承曦所说的那种布料材质,也不知道价格。得看过了心里才能有数。

赵承曦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桑棠晚看向他,好奇地问。

赵承曦这人一贯是不爱多管闲事的。

赵承曦错开目光,看向别处:“有公事,恰好查到顺带告知一声。”

他指尖微搓,唇瓣抿了抿。

“这样啊。”桑棠晚含笑看着他点点头:“那我知道你为什么告诉我了。”

赵承曦不禁看她。

桑棠晚弯眸道:“又是因为我娘的嘱托对不对?虽然我不喜欢你总是因为这个管着我,不过这一次还是谢谢你。”

她说着转身面对他,正儿八经地朝他盈盈一拜。

赵承曦让开半步,神色清冷:“不必。”

“失踪案查得怎么样了?”

桑棠晚想起来问他。

几日前,和她铺子相隔几家的香烛铺家也丢了一个女儿。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

赵承曦摇摇头:“往后别独自出门,让赵青跟着你。”

“好。”桑棠晚一口应下,她可是很惜命的。她顿了顿又道:“失踪的都是女孩,你有没有去附近的青楼看看?”

赵承曦点头:“没有收获。”

桑棠晚想宽慰他两句来着,话到嘴边又觉得没必要,干脆将话咽了下去打算告辞。

“柚柚!”

宋温辞忽然出现在衙门大门口,探头含笑招呼她。

赵承曦眉心微蹙。

“我不认识你,请你别这么称呼我。”

桑棠晚抱起双臂,抬起下巴远远睨着他,没半分好脸。

她身侧,赵承曦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

“咱俩情投意合,就闹点小矛盾,你至于吗?”

宋温辞抬步走进来。

他目光在桑棠晚和赵承曦二人之间来回。

赵承曦还是那副冰冷的嘴脸,桑棠晚面上也没有亲近之色。两人没牵着手,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

看样子没和好。

宋温辞心一松,灼亮的目光落在桑棠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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