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柚柚给我的,什么意思?”宋温辞恼了。
就要上前去抢。
“没事没事,我再给你烤。”桑棠晚连忙拦着他打圆场:“我才学着烤,那是第一条,不好吃。我给你烤好吃的。”
不是,赵承曦幼稚不幼稚?这也要争?
“柚柚也是你叫的?”
赵承曦不满。
“我就叫,我就叫,柚柚柚柚柚柚,怎么样?”
宋温辞也不惧他,反而挑衅地连着喊桑棠晚的小名。
桑棠晚头都大了:“别吵了,我烤鱼给你吃,你先帮我杀鱼。”
她示意宋温辞拿鱼。
宋温辞哼了一声才作罢,算是给她一个面子。
要不然,他非要和赵承曦争个高低。
“这是我钓的。”赵承曦瞥他一眼冷冷出:“要吃自己钓。”
“自己钓就自己钓。”宋温辞一天也不拿鱼了,朝后头吩咐:“平安,把我的鱼竿拿来。”
平安应了一声,很快送了一根鱼竿过来。
桑棠晚无奈地看着他们二人。
赵承曦不说话。
宋温辞也不说话。
两人盯着河面较着劲儿,比赛似的往上钓鱼。
“少爷,那边好像有人。”
平安发现远处的河面有动静。
赵承曦和宋温辞齐齐回头,朝平安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便见水面上有几个黑色的小点,仔细看,竟然是有人朝这里游了过来。
“水性这么好,是不是水匪?”
宋温辞一惊,出问了一句。
他下意识看向赵承曦。
尽管,他不承认赵承曦比他好,但遇上事情,还是本能地觉得赵承曦可靠。
桑棠晚被他一说,也紧张起来,眯着眼睛朝那个方向看。
“让人收拾东西,赶紧走。”
赵承曦果断吩咐。
“快回去。”
宋温辞跳上船。
平安飞快地划着船。
赵青赶忙进仓去吩咐掌舵的和水手:“快别吃了,水面上有人游过来了,可能是水匪。”
那掌舵手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快快,这地方正好是浪里阎罗的地盘。”
他慌忙起身。
水手们也都忙碌起来。
“浪里阎罗,你听说过他的名头?”
赵承曦不知何时走进了舵室,询问他。
舵手道:“走水路的,没有人不认识浪里阎罗。他要是不让你走,谁从这里也过不去。不过我想着,前面是漕运的船只,有官府的人在呢。浪里阎罗应该不敢造次。谁知道,他连官府的人都敢惹。”
“他们的老巢,不就在前面的一个岛上?”
赵承曦继续问。
“是,都是这么说。”掌舵的道:“但谁真正见过?他们就在这水上,神出鬼没的。遇上他们都是九死一生,谁还敢追究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说话间,船已经向前行驶起来。
“前面的船,划得好快。”掌舵手站在高处,看着前面,口中不停地朝下面大喊:“快一点,快跟上!”
正值傍晚,外面起了一层雾。
“主子,前面有数十艘船逼近。”
赵白从船顶上下来,匆匆进来禀报。
“放一艘小船下去。”赵承曦果断吩咐,又朝桑棠晚道:“你到宋温辞船上去,我晚些时候会去追你。”
“你做什么去?”桑棠晚蹙眉看他。
赵承曦好像有自己的打算。难道他要剿水匪?
可对方人多势众,他手底下的人虽然武艺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这又是在浪里阎罗的地盘,并且他们擅长水战。
赵承曦能是对手吗?
“这些水匪,和任坤有勾结。我也是查探到这件事,不放心才跟过来。”赵承曦低头和她耳语:“若破了水匪的老巢,回去之后陛下必会封赏。我或许能居他之上,许多事情也就能迎刃而解。”
他来时便在盘算此事。
桑棠晚是他唯一没有算进去的人。他不想让桑棠晚沾上任何危险。
是以要桑棠晚坐小船去宋温辞船上,跟他们一起走。
任坤不会为难宋温辞这些人。因为漕运的货船上,有不少东西是任坤的。
“那你小心点,我到那边船上等你。”
桑棠晚咬咬牙,转身跟着赵青往小船处走。
这个时候,她想拦赵承曦也拦不住。而且,对方也不会放过他。
她留下来,只会成为赵承曦的累赘,拖他的后腿,让他有后顾之忧。
还不如和宋温辞一起,也好让赵承曦可以放手一搏。
赵承曦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应该有把握吧?
她心中忐忑,一步三回头。
赵承曦走出去送她,牵着她的手扶着她上了小船。
“你一定要小心。”
桑棠晚又回头叮嘱他。
“放心。”
赵承曦颔首。
“桑姑娘,坐稳了。”
赵青划动船桨。
小船却在原地打起转来,不往前走。
“不好!水底下有人!”
赵青喊了一声。
那群人竟然游得这么快,这就到他们的船边了。
“兄弟们,把这丫头抓了。这丫头是安国公的软肋,抓了他安国公会不战而降!”
浪里阎罗罗三打着赤膊,在水中伸出双臂,对着四周的兄弟大喊。
桑棠晚转头间,只看到眼前四面八方都是水匪,一个个高声呼喊着朝她这边游来。
船下面好像也有人,身下的小船开始颠簸起来。
她惊慌地抓住船帮,咬着牙没有喊出声。
“桑棠晚,这里。”
赵承曦的声音传来。
在一片杂乱的声音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桑棠晚定定神,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便见赵承曦站在船帮之外,一手握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朝她伸来。
只要她站起来握住他的手,就能被他拉上大船。
与此同时,那帮水匪也发现了赵承曦的目的。
桑棠晚所乘坐的小船颠簸得更厉害了,她压根站不起身来。
“桑姑娘,扶着我。”
赵青拼尽全力稳着身子,朝桑棠晚伸出一只手臂。
桑棠晚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来,伸出手去抓赵承曦的手。
“绝好的机会。兄弟们,放水箭!”
浪里阎罗罗三高声吩咐。
“放箭!别伤了桑棠晚!”
赵承曦同时开口吩咐。
“咻咻”的箭声响起。
水匪们忙着放箭和躲箭,小船忽然不晃了。
桑棠晚抓住这个机会,猛然站起,一把抓住赵承曦的手。
“握紧了。”
赵承曦叮嘱一句,便要用力将她往上拉。
“咻——”
一支箭矢带着寒光,直朝着赵承曦的手臂钉过来。因为速度太快,甚至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
“赵承曦,快松手!”
桑棠晚连忙想要挣脱他的手。
此时,赵承曦只要松开她缩回手,就能躲开这一箭。
可赵承曦没有。
他牢牢握着她的手,将她提了起来。
桑棠晚眼睁睁看着锋利的箭矢钉入他的手臂。
“不要……”
她惊恐地喊了一声。
下一刻,手上力道一松,她控制不住地往水中落去。
落水前一刻,她看到赵承曦直直栽倒在甲板上。
水漫天而来,仿佛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在其中。
桑棠晚惊恐地挣扎,恐惧占据了她所有的身心,她根本无法思考。
她是不会凫水的。
从前,赵承曦曾数次提出,要教她凫水。但她因为小时候曾被倪妙之推下莲花池过,那种呛水的感觉经过多年之后,还是忘不了。
她害怕水。
赵承曦提过几次之后,见她实在不愿意,也就没有再勉强她。
只是后来数次耳提面命,让她不管去哪里,都离水远一点。
就是这一次出门,她在船上活动,赵承曦也不许她走到靠近水的地方。
当然,她也不敢太靠近水,她怕自己脚滑掉下去。
挣扎了一会儿,只觉得水不受控制地从她鼻子还有口腔中往下灌。
迷迷糊糊之中,手中忽然抓到了什么东西。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将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去,两只手死死地抓着那东西,脚下拼命往上蹬,想要浮出水面去呼吸。
头顶忽然被一只大手摁住。
她难受至极,却也发现,她抓住的是一个人的衣裳。
这个人,在把她往水里摁。
她根本睁不开眼,也不知那人的长相,只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挣扎,却也不起任何作用。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时间慢极了。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最后闭眼的那一刻,她想到她要死了吗?娘亲怎么没有来接她?
*
不知过了多久。
桑棠晚悠悠醒转过来。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是一个黑黢黢的屋顶,身下的床硬得出奇,硌得她浑身骨头都疼。
她缓缓转过头,便看到杂乱的房间。里面东西不多,也不是很干净,就像一个杂物间。
陌生的环境让她一怔。
口腔和胸腔传来的不适感,让她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她看到赵承曦中箭晕倒了,她自己则落入了水中,昏厥了过去。
最后将她头往水中摁的人是谁?
又是谁救了她?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
桑棠晚赶忙闭上眼睛,装作尚未醒来的样子。想从说话人的口中探知一些消息。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人没醒,小香,你摸摸她发热了没?”
桑棠晚便感觉到一只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她竭力忍住,一动不动。
以免被她们发现自己已经醒来了。
“没有发热。”小香道:“芹姐,你看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我要是有这么好看,就好了。”
她语气满是羡慕。
“她要是不好看,老大能打算让她做压寨夫人吗?”芹姐闻笑道:“你要是有这么好看,早就是压寨夫人了,哪里还轮得到她?”
她说着笑起来。
桑棠晚心思一动。
老大?压寨夫人?她这是到水匪的老巢了?
罗三想要她做压寨夫人?
赵承曦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不过,那个儿郎也好看啊。”小香问:“你去看那个儿郎了吗?”
“那几个儿郎都好看。”芹姐告诫道:“不过,你可不要被他们的外表所迷惑。老大这次抓到他们,可费了不少劲。兄弟们死了一大半,外头都在哭呢。”
“这个我知道。”小香拍拍心口道:“我听见老大和二哥说话,说要不是因为那儿郎急着救这姑娘,看到箭射上去也不躲开,硬生生受了一箭,中毒昏厥。咱们这岛恐怕就保不住了。”
桑棠晚听到这里明白过来。赵承曦的忍耐力非常人能及,只是一箭的疼痛绝不可能让他昏厥。
原来是箭矢上有毒。罗三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现在好了,听说那个儿郎位高权重,老大打算拿他跟朝廷换大笔银子,说不定以后咱们整个岛都不用出去抢了。”芹姐语气听起来挺欣喜的。
“那个儿郎为了这姑娘肯舍命,你说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已经成亲了吧?”小香猜测着问。
芹姐道:“那谁知道。但就算没成亲,肯这样舍命相救,那当然也是真爱了。”
她好像比小香大,懂得多,说话语气也老练。
小香很是羡慕:“要是有谁愿意为我这样,我死都愿意。”
“你还是别做梦了。”芹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咱们一辈子,就困死在这里了。连个愿意带咱们出去的人都没有,更何况愿意为我们舍命的?”
她绝望的次数太多,早看开了。
“那……”小香看看桑棠晚:“这姑娘要是和那儿郎是一对。老大偏要娶人家做压寨夫人,那儿郎能愿意吗?”
“现在还谈什么愿不愿意?人还昏迷着呢。等他被朝廷的人接回去,养好了身子,到时候就算找回来,这姑娘恐怕孩子都给老大生了。”芹姐叹了口气:“别操心别人了,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到岛上来的?到了这里,除了认命,又能如何?”
她说到后来,伤感起来。
桑棠晚听出来,她们好像不是自愿到岛上来的。应该是被罗三抢上来的。
“我们也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已经到这里这么多年,只能认命。”小香道:“你看这姑娘,她长得像天上的仙女似的,穿戴也富贵,都是些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真做了压寨夫人,岂不是被糟蹋了?”
“我们又能如何,快走吧……”
芹姐语气里也有不忍,但并不想多管闲事。
桑棠晚心念急转,张嘴咳嗽了一声。
“人好像醒了。”
被芹姐往外拉的小香停住步伐,朝床边走去。
桑棠晚缓缓睁开眼,面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她眼中满是茫然,撑着身子坐起来。那模样像极了才苏醒过来,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这是我们的岛上。”小香看着十四五岁的样子,见桑棠晚醒来眼中满是惊喜:“你醒了。”
芹姐也走过去,站在一旁看着桑棠晚。
“岛上?”桑棠晚抬手揉了揉额头:“什么岛?”
“我们的岛没有名字。”
小香摇摇头。
“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
芹姐则询问桑棠晚。
“好难受。”桑棠晚摸了摸自己下巴处,忽然想起来似的道:“我落水了!是你们救了我?”
“不是,是我们老大。”小香有什么说什么:“他从水里把你捞上来的。”
“我记得有人把我摁在水里。”桑棠晚见她并不隐瞒,干脆地开口。
“那是因为落水的人,挣扎得太厉害,容易把救人的人给纠缠住,两人一起。得先把落水的人弄得晕过去,才好往上搬运。”
小香和她解释。
桑棠晚听得怒从心头起。她也不是毫无见识的人,没见过谁救溺水的人是这样救的。
罗三比传说中更心狠手辣。
“那你们老大是谁?”桑棠晚不解地看着小香问。
小香顿了一下道:“是浪里阎罗……”
她觉得这姑娘会害怕吧?
所以说得有些迟疑。
芹姐悄悄叹了一口气。
“罗三?”
桑棠晚心中已经有了对策,听到小香的话,并不惊讶。
“你不害怕?还是没有听过我们老大的名头?”
小香惊讶地看她。
“不就是一个水匪头子?有什么可怕的?”
桑棠晚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
“我们老大叱咤多年,周围所有的水匪都被剿灭了,只有他留存下来。”
小香不由解释。
“你知道为什么吗?”桑棠晚含笑看她一眼:“因为,朝堂上有一个大奸臣帮着他。要不然他早就被灭了。”
小香不由回头和芹姐对视一眼:“这样吗?”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桑棠晚笑问她们一句。
“不知道。”
小香摇摇头。
芹姐则好奇地看着桑棠晚。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夫君。”
桑棠晚卖了个关子。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姑娘,虽然在这岛屿上生活,却不能算作是水匪。
她们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奈何被罗三控制着,无法离开。
她们是被迫的。
如果现在有离开的机会,她相信他们会抓住这个机会的。
“我看到他昏迷在甲板上。”
桑棠晚提醒她们。
“是那个儿郎。”小香激动起来,连忙拍了拍芹姐。
芹姐朝桑棠晚道:“你夫君中箭,箭上有毒。他被我们老大关押在地牢,还没醒呢。”
“他是什么身份啊?”小香好奇极了。
桑棠晚侧眸看她,顿了顿道:“他是安国公,现任中书侍郎,位同副相。”
“他就是安国公?我听过他的名头!”小香道:“他刚直不阿,是朝中难得的好官。”
“你们在这岛上也能知道外面的消息?”
桑棠晚笑着问。
她是天生的生意人,和谁都能聊到一起。
不知不觉之间,便能让人放松警惕。
何况眼前这两人,对她并没有什么警惕心。
“能,早上会派人去外面打探消息。定期轮换,他们会带消息回来。”
小香知无不,无不尽,全都说了出来。
她看桑棠晚长得好看,便很喜欢。且她本身也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并不想着隐瞒什么。
“那你相信,他会救你们出去吗?”
桑棠晚将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
大概是溺水的缘故,浑身骨头缝都酸疼酸疼的,很不舒服。
“可是他已经昏迷着了。”小香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你们只要和我说,你们想不想出去。”桑棠晚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他如果不能救你们出去,那我也只能留下来陪你们。就看你们想不想抓住这一丝希望,我看你们应该不是自愿来岛上的吧?”
她含笑看着她们。
说自己可能也会留下来,是为了引起她们共情,让她们更相信她。
只有信任才能让人打开心扉。
“我是七八岁的时候,被抢来的。”小香低下头:“我爹娘都掉进水里淹死了。我想离开这里,但是离开了这里,我又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开着几家铺子,就在京城。”桑棠晚笑道:“你们要是不嫌弃,可以到我那里去帮忙。我是不需要你们签卖身契的,每个月按照月利拿银子。如果没地方住,也可以给你们安排住处。”
她那边,其实不缺人。但缺可靠的人。
这两个人,如果跟着她出去,相信是会靠得住的。
“如果能离开,谁不想离开。”芹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苍白起来:“你不知道,我们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果可以,请你带着我们离开。”
她说着忽然朝桑棠晚跪了下来。
桑棠晚有些惊讶:“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不必如此。”
方才,她问话一直都是小香在说。她还以为芹姐警惕性高,不愿意开口。
她还盘算着怎么能让芹姐站在她这一边。没想到芹姐居然比小香还容易说服。
芹姐哭起来:“小香年纪还小,到下半年才满十五岁。她不知道这岛上有多肮脏。但如果不是她整天和我形影不离,我也保护不了她。你应该听说过军妓。就知道我在这岛上是什么作用了。”
她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那年好端端地走在街上,忽然被土匪掳了来。
她原本想着,在家里也是嫁人。何况爹娘不疼她,也不一定就能嫁个多好的人。在这岛上,能找个称心的夫君好好过日子,那和外面也没有什么不同。
却不知道罗三是个禽兽,根本不拿她们这些女子当人。
“畜生!”桑棠晚皱起脸儿骂了一句。
小香不解地看芹姐。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芹姐却知道,现在最应该做什么。
小香跟着道:“对了,你要去见你夫君吗?等天黑了,我们可以想办法……”
“暂时不用。”桑棠晚摇摇头:“你们给我说说你们的老大吧。罗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他手底下得力的人,都是什么脾气秉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个时候要先了解一下罗三的情况。
至于赵承曦那里。方才她已经听到小香两人说了,罗三打算拿赵承曦去换银子。那么她暂时可以放心,赵承曦不会有性命之忧。
“老大他……”小香说起罗三,不由打了个寒战:“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手底下的兄弟没几个不怕他的。只有二哥不怕他。”
她说着不由看芹姐。
芹姐点点头补充道:“这岛上,只有二哥还有信服二哥的人尚且存着一丝人性。但也是多年被老大压着。”
“二哥是什么人?”桑棠晚抓到了重点,不由又问了一句。
“他好像原来是做官的。”小香道:“不知道受了什么冤屈,他也不肯说。反正一怒之下,就落草为寇了。投奔了这岛,来岛上已经十几年了。”
“二哥为人讲义气,对兄弟仁义。如果不是老大够狠,这个老大的位置早就是二哥的了。”
芹姐又道。
桑棠晚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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