洡你”
宋温辞看着她笑起来。
“笑什么笑?就你爹行,我不行吗?”
桑棠晚瞪他。
“我可没说你不行。”宋温辞笑吟吟道:“我知道你聪明,在经商上的天赋无人能及。但想当选商会会长没那么容易,这里面好多东西你都不懂。起码得从头学三年,你才有这个机会。”
“怎么说?”
桑棠晚蹙眉望他。
不就是看有没有经商头脑,会不会调节商铺之间的关系和货品吗?
还有别的什么?
这方面她还真是不太了解。因为之前没有考虑过。也是听宋温辞说起下个月就要重新竞选商会会长,临时起意而已。
“我跟你说。”宋温辞朝她招招手。
桑棠晚不由凑近了些。
宋温辞看她乖巧得像只猫似的,不由笑了。眸底都是宠溺的光:“你知道漕运多数运的是粮食是吧?少量的也有布匹,香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嗯。”桑棠晚点头,直直看着他等他下文。
宋温辞笑道:“那些零碎的东西先不谈。我先从粮食说起。等比试的时候,他们会选一捧粮食放在你面前,让你根据粮食的色泽气味等方面,来辨别这一捧粮食出自什么地方,是今年的粮食还是去年的,又或是更久远的时间。布匹也是一样,放在你面前你要认出布匹的产地材质,还有布匹有什么特征,用什么线缝制的。香料那些,你仔细想想。反正我从小学到大,现在也才学了我爹的七八分吧。”
他说着拿起柜台上的茶盏,一看里头空的,便往桑棠晚面前一放:“给我倒点水。”
桑棠晚正听得入神,闻不曾语,提起茶盏给他倒了茶。
宋温辞一口气喝了下去。
“商会会长要懂这么多东西?”桑棠晚皱着眉头,在心里叹了口气:“那要等三年之后了。”
下个月的话,她去比试的确没希望。
三年后又不知道少赚多少银子呢。她还想多赚一些钱,好花钱请人打听打听宫里的事情,早点解决李进福,给娘亲报仇。
“其实也不一定。”
宋温辞看着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
方才说话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心口剧烈地跳动。
“你有办法?”
桑棠晚澄澈的眸子睁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过来。”
宋温辞朝她勾勾手指。
桑棠晚两肘撑着柜台凑过去。
宋温辞附到她耳边小声道:“我爹让我从小学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我以后能坐上商会会长之位。不如我去竞选商会会长。”
鼻间嗅到甜甜的荔枝蜜香,他脸逐渐红了,侧眸间恰好瞧见她清透白皙的脸,有一点点细细的绒毛,像只桃子。
他心跳得更快了,仿佛下一刻要从口腔中跳出来一般。
“你选上了,就能让我参加漕运吗?”
桑棠晚不由得问。
宋温辞方才不是说她年纪轻,又没成家,不能加入的。
“不能,你得成亲。”宋温辞顿了一下,嗓音微哑:“就算不成亲,也得定了亲才行。”
他攥紧拳头,手微微发抖。
“定亲。”桑棠晚紧皱眉头:“这突然之间,我上哪儿找人定亲?”
这也不是儿戏。她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真是件麻烦事。
“这不就有现成的人选吗?”宋温辞故作轻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但仔细听,他声音其实有些颤抖。
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定亲之后他们多相处,桑棠晚会和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吧?
还能让赵承曦彻底死心。
他太想要这个机会了。
“你是说,你?”
桑棠晚反应过来,站直身子看他。
“对啊。”宋温辞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道:“你想啊,我当上商会会长,你和我定了亲就是商会会长的未婚妻。咱们俩就是一家。你想加入漕运,谁还敢拦着?退一步说,就算是有人拦着,你有什么货交给我,我去帮你跑还不是一样?”
桑棠晚偏头看着他,茅塞顿开:“你别说,还真是。”
“怎么样?考虑一下?”
宋温辞努力让自己维持冷静,面上仍然是平日的神情,只是脸红难以遮掩。
“不过是假定亲,你怎么还害羞了?”桑棠晚笑起来,逗他道:“不像是万花丛中过的纨绔子弟啊。”
“我那真的只是玩玩,你以为我干什么了?”宋温辞脸红脖子粗地辩驳。
“我也没说你做什么。”桑棠晚乐不可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你答应了?”宋温辞心提了起来。
“那也要你先当上商会会长才行啊。”桑棠晚狐疑地看他:“你居然这么肯帮我?打算分走我多少银子?”
在她眼里,宋温辞可不是会白给她帮忙的。
“看你,总把我想那么坏。”宋温辞嗤笑了一声,顿了顿道:“到时候你看着赏。”
他原本想说他不要银子的。
但想起自己从前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想也知道她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动摇定亲的事。
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说成随她赏了。
“我可不信。”桑棠晚撇撇唇:“到时候要立下字据,分多少就多少,谁也不许反悔。”
“没问题。”宋温辞一口应下,站起身便要走:“我这就回去准备比试事宜。”
虽然他爹不会为难他,但他年纪也不大,想要让那群做生意的老狐狸心服口服,还是要拿出些东西来的。
“等一下。”桑棠晚叫住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宋温辞回头看她。
“你来。”
桑棠晚看看左右,朝他招手。这般的话自然不能叫别人听了去。
宋温辞回身走到她跟前,附耳过去。
“你爹娘到时候不同意咱俩定亲怎么办?”
桑棠晚小声问他。
宋顺安可不是没说过难听的话。
不过之前她都没有放在心上。那时候还想着她八辈子也不会和宋温辞有什么亲事。清者自清,懒得和宋顺安多说废话。
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快,她一下又要考虑宋顺安的态度了。
宋温辞嗅到她身上的香甜气息,又听着耳边的轻声细语,一时心神荡漾,竟未曾听进去她的话。
桑棠晚等不到他的回应,抬手推了他一下:“宋温辞,你怎么不说话?”
“定亲的事,你不用操心。”宋温辞回过神来:“我来安排。”
“行。”桑棠晚拍拍他肩,笑道:“你这么爽快,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到时候一定不会亏待你。”
宋温辞迷迷糊糊地走出铺子,抬手在自己肩上桑棠晚刚才拍过的地方摸了摸,在原地站了片刻,飞快地朝自家方向而去。
赵青见宋温辞神色不对,看他离开之后便快步上前问:“桑姑娘,宋温辞是不是又想算计您?”
他当然看出来宋温辞不是在算计桑姑娘。但他得这样说,好让桑姑娘对宋温辞保持警惕心。
“没有。”桑棠晚笑看他一眼。
赵青欲又止。
他替自家主子着急,想问一问宋温辞到底说了什么。但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开口。
他只是个下属,桑姑娘不说的事,他无权过问。
“你不用问,反正是好事。”
桑棠晚一句话打发了他。
赵青心事重重地站回门边,左思右想总是不能安心。
瞧桑棠晚忙碌起来,他招手叫来一个手下,吩咐他去将方才所见的事告诉主子。
*
三日后。
桑棠晚忙着让人将粮食存进粮库,傍晚时分才忙完,回到自家布坊。
“小姐,您回来了。宋少爷的娘亲等您好久了……”
邵盼夏迎上去,回头看了一眼一旁满脸焦急的宋母。
“倒盏茶。”桑棠晚忙了一天又渴又,吩咐一句才和宋母打招呼:“伯母,您请里面坐。”
宋母一脸焦急,左右看看最终还是转身往里间走去。
有些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说。
桑棠晚一口气喝了两盏茶,这才放下茶盏走进里间。
“伯母来有什么事吗?”
她在宋母对面坐下,含笑询问。
“桑姑娘,你能不能去劝劝我家达意?”
宋母站起身来,说着话眼圈就红了。
桑棠晚眨眨眼不解地看她:“宋温辞他怎么了?”
前几天在这不还好好的吗?信誓旦旦说要当上商会会长,和她定亲,带她漕运来着。
这才几天,又出什么事了?
“他绝食三日了,和他爹闹别扭……”宋母欲又止,到底还是只说了一半。
“这么严重?”桑棠晚心里有了数,起身道:“那我去看看。”
肯定是因为宋温辞想和她定亲,但是宋顺安不让,父子俩闹不和了。
应该不是宋温辞要当商会会长的时候。宋顺安就盼着宋温辞能听话成才,见宋温辞有当商会会长的心,只怕高兴都来不及。
再看宋母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她一下就猜到事情的原委。
*
宋府。
桑棠晚跟着宋母走到宋温辞屋前。
正逢宋顺安从里面出来。
他猛地拍上门,回头骂道:“不吃就算了,有本事真饿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说罢,他扭头就走。
恰好撞上桑棠晚和宋母二人。
桑棠晚有些尴尬,还是礼貌地行礼:“伯父。”
宋顺安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倒也没有如桑棠晚塑料的将她赶走,看来他还是爱子心切的。
“桑姑娘,里面请。”
宋母推开门。
桑棠晚跟着她进了里间。
宋温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手搭在额头上,不知听到脚步声了没,只是一动不动,好似进门的人不存在一般。
桑棠晚打量他的脸色。看着是比前几日消瘦,脸色也苍白。
这厮难道真的在绝食?
“达意……”
宋母唤了一声。
宋温辞未曾睁眼,只道:“娘不必劝我。他不答应我就直接饿死。”
他心意已决。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错过了他要抱憾终身。
爹真的不同意,那他就真饿死。
“胡说什么?”宋母心都碎了,回头看了一眼桑棠晚道:“你看我把谁请来了?”
“不看。”
宋温辞翻过身,反而脸朝着床里侧躺着。
“是桑姑娘。”
宋母无奈,只好说了出来。
宋温辞闻猛地转头,看到桑棠晚站在自家母亲身后,一下便坐起身来。
“桑棠晚,你来了,坐。”
“你吃点东西吧。”
桑棠晚见床头柜子上放着几盘点心,随手取了一块茯苓糕递过去。
宋温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母亲。
宋母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桑棠晚看穿宋温辞的心思,在心里骂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脸上却笑着对宋母道:“伯母,要不然您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谈一谈?”
“拜托你了。”宋母心疼儿子,对她一向客气。
桑棠晚含笑点头,目送她出去。
“快吃吧,别装了。”
眼看宋母合上门,她立刻转身将手里的点心放在宋温辞手中。
宋温辞接过去便咬了一口,狼吞虎咽的。
“你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桑棠晚转身到桌边倒了水给他。
宋温辞喝了一口水道:“饿死我了。”
“你还真不吃啊?”桑棠晚皱着脸儿道:“不会让平安给你弄点吃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吃?”
宋温辞也不是一根筋的人,平时脑子转得快得很。
这次怎么这么轴?
“你以为我爹是傻的?假绝食还能骗得了他?”
宋温辞将茶盏中的水喝干净,手中的茯苓糕却没有再吃。
“你吃啊?”桑棠晚催促:“不是饿吗?”
“不能吃。”宋温辞放下只咬了一口的茯苓糕,身子靠回枕头上:“要不然我爹不会妥协的。”
“不是,你来真的?”桑棠晚在床沿上坐下,看着他:“不行就不行呗,到时候我将东西交给你,你帮我跑也一样。我分你钱就行了。”
“不。”宋温辞抿了抿唇,看看她没有说话。
桑棠晚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睁大眼睛看他:“宋温辞,你不会是……”
不会是真想娶她吧?
她不是没经历过风花雪月的人,宋温辞这样很像是在爱慕她。
只是之前,他们俩一直是死对头来着。她没往这方面想过。
但这一次,宋温辞前后态度转变这么大,为了和她定亲连爵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她要是再无所察觉,那就真是根木头了。
“是。”宋温辞将心一横:“桑棠晚,我心悦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桑棠晚脸眨了好几下眼睛:“你等一下……”
她只想赚银子来着,没料到是这样。
这要怎么办?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之前我总是和你作对,变着法的想让你吃亏。”宋温辞苦笑着摇头:“你要是心里有我,那才奇怪。”
桑棠晚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没有开口。
宋温辞接着道:“从我失忆了那会儿,你救了我,我心里就有你了。但那时候我不懂,回到京城治好失忆症之后,我就一心想去找你,只想报复你趁我失忆学走了我家的手艺。后来才慢慢明白,我根本不是想报复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桑棠晚有点不好意思:“学手艺的事,我的确有点乘人之危……”
“那不重要。”宋温辞直直望着她:“柚柚,如果你没有心上人,那我们就定亲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定亲之后,若你心里有了别人,我愿意和你退亲,绝不阻挠。”
“你别这么说。”桑棠晚脑子有些乱:“那不是耽误你了吗?”
她眼下一心扑在铺子上,只想赚钱和替娘亲报仇。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舒服。女子成了亲,就要受各种约束,还不如就这样呢。
“不耽误。”宋温辞坚定地望着她:“除了你,我也不会娶别人。”
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早就下定决心。
如果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在一起的。
桑棠晚摇头:“这样不好。”
她清楚自己心里没有宋温辞。
不能做这样的事。
“那你就当不知道好了。”宋温辞垂下眸子,语气苦涩:“生意总要继续做,是不是?”
桑棠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宋温辞顿了片刻道:“不然,咱们定亲,你给我三年的时间,也给你自己三年的时间走漕运。如果三年之内我不能打动你的心,那我愿意放手。咱们可以签下文书。”
他知道提什么能打动桑棠晚的心。
桑棠晚抬起漆黑的眸子看他。
她的确心动了。因为她实在太需要银子。
回京城也有大半年了,到现在连李进福的面都没有见到,更别说打探他的行踪和喜好了。
“可以吗?”
宋温辞乞求地看她。
“我考虑考虑。”
桑棠晚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这不是小事,她要思虑周全。
如果答应,就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
“好。”
宋温辞见她没有一口拒绝,面上顿时见了笑意。
“你也别真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桑棠晚道:“让平安给你拿些肉脯什么的进来,饿得很了就吃一口。”
“放心吧。”宋温辞拍了拍自己胸口:“我身子强健着呢。”
桑棠晚又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才出了屋子。
宋母连忙上前问:“桑姑娘,如何了?”
桑棠晚道:“就吃了一点点。”
宋母捏紧手中的帕子道:“桑姑娘要不然留下来,和他一起用晚饭吧?我看老爷的意思也有了些松动……”
要不然,他家老爷方才见了桑棠晚不可能什么也不说。
分明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的,只不过没有明说。
“我就不在这用晚饭了,回去还有事。”
桑棠晚谢绝了她的好意。
累了一整日,她只想早早地回去填饱肚子,沐浴睡觉。
“那好,我送你。”
宋母也没有强求。
桑棠晚回到铺子,用过饭沐浴之后,只穿着中衣,外头裹着一件披风从沐浴房回自己房间。
行至半途,忽见对面有一道人影飞驰而来。
她大惊,张口便要呼喊。
谁料那人速度极快,方才还在远处,眨眼便到她跟前。
一只大手掩住了她的唇,捂住她将到嘴边的呼喊。
桑棠晚惊恐地挣扎,口中发出“呜呜”声求救。
奈何那人力气极大,一手掩着她唇还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跃上墙头。
桑棠晚拼尽吃奶的力气,硬是没能从他怀中挣脱。
那人抱着她在漆黑的小巷之中疾走。
桑棠晚抓住他手腕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这人只是捂着她的嘴,并没有捂住她的鼻子。她还能保持顺畅的呼吸。
她第一时间想到赵青和他手底下的两个人呢?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会没有察觉?
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清冽的乌木香气。
赵承曦?
是赵承曦身上特有的味道。
黑暗中,她朝头顶的人望去。
什么也看不清,但只看轮廓她也能分辨,抱着她的人是赵承曦。
真的是赵承曦!
难怪赵青他们没有出现。赵承曦来抓她,赵青他们几个自然向着赵承曦。
桑棠晚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拳头在他胸膛捶了数十下。
疯了吗?
她刚才差点吓死了!以为遭遇了什么劫匪绑架,都想着要怎么给赎金了。
赵承曦不理会她。只是一味地抱着她往前走。
桑棠晚打累了,自己停了手。嘶……他这胸膛是铜墙铁壁么?打得她手生疼。
眼前逐渐有了亮光。
桑棠晚认出来,这是赵承曦府上。
“砰!”
赵承曦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同时松开捂住她唇的手。
桑棠晚得了能说话的机会,立刻骂道:“赵承曦,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快点放我下来!”
她说着又挣扎起来,踢着脚要从他怀中挣脱。
赵承曦冷着脸,仍然不理会她,手在墙壁边的书架上一摁。
桑棠晚便看到书架缓缓移开,后面居然露出一扇门来。
她惊愕地睁大眼睛。
这书房里还有密室?
赵承曦抱着她往里走。
桑棠晚拼尽全力挣扎起来。赵承曦到底要做什么?
密室的门缓缓合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桑棠晚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柔软的榻上,赵承曦好像走开了。
她想逃跑,可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又不知道出去的路径。
只能双手伸在前面,胡乱地摸索着走。
眼前逐渐亮了。
是赵承曦点燃了蜡烛。
桑棠晚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这是一间装点雅致的房间,如果她不知道自己进来的是什么地方,一定会喜欢这个房间。
但此刻,她一点也喜欢不起来,惊慌地打量四周。
刚才的那扇门消失了。
只有赵承曦冷着脸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赵承曦,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桑棠晚被他看得害怕。
总觉得他目光阴森森的,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你考虑和宋温辞定亲?”
赵承曦注视着她,眸如寒潭。
“你怎么知道?”桑棠晚一怔。
忽然明白过来,应该是傍晚她去宋府,赵青听到了她和宋温辞的对话。
“是不是?”
赵承曦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是又怎么样?赵承曦,现在不是从前了。”桑棠晚梗着脖子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她和谁定亲?
娘不在了,冯兴怀也做不了她的主。
她的亲事就是自己说了算。
赵承曦缓步走向她,周身散发着冰寒凛冽的气息,压得人不敢与他对视。
“你……你要干什么?”
桑棠晚腿软地坐回榻上,惊恐地退让。
他看着怎么像要杀她似的。
下一刻,赵承曦双手捧住她的脸,俯首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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