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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看他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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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棠晚,你把云釉棉放给京城所有卖布匹的铺子出售,唯独不给我胡氏布坊,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胡致轩指着桑棠晚的鼻子咆哮。

如果可以,他现在恨不得将桑棠晚碎尸万段。

他仓库里堆了那么多的绸缎,原本算好了入夏应该可以大赚一笔。

不想都到这个时候了,绸缎的价格还是纹丝不动。

他娘察觉到不对,派人查看了一下,这才发现京城所有的布匹铺都在出售桑棠晚的云釉棉。

他们居然都商量好了,绸缎的价格全都一致,只比去年浮动了两成。

可他当时进货的价格,就不止这个数。

原想着绸缎价格就算翻倍也不稀奇,没想到桑棠晚居然能联合这么多的店铺针对他。

别人都没有涨价,只有他一个人涨价,他的绸缎当然卖不出去。

“买卖自由。”桑棠晚漫不经心道:“云釉棉是我做的,我想给谁卖就给谁卖。怎么,胡老板管天管地,还要管我东西卖给谁不成?”

真是有意思。

看样子胡致轩是真急了。

她估摸着这次亏损下来,胡致轩血本无归,铺子肯定是开不成了。

这也不奇怪。胡致轩之前一直躲在胡绿夏的羽翼之下,从来没有独当一面过。

才学着做生意哪有不吃亏的?

“我不管你的云釉棉给谁卖。”胡致轩高声道:“但是你不能规定绸缎的价格。谁让你给绸缎定价的?”

他最急的是这个。

哪怕只涨价一个月,他也不贪心,能保本就行。

现在的情况是他把铺子抵押了,借了钱庄很多银子。如果在秋蚕丝出来之前他不能把仓库里的绸缎全都卖了,他将会死得很惨。

“胡老板哪只眼睛看到我给绸缎定价了?”桑棠晚没了耐心:“你若没有别的事,快些走吧。我这里还要做生意。”

她没空听胡致轩胡搅蛮缠。

“桑棠晚!你这是要将我逼上绝路,信不信我放火烧了你的铺子?”

胡致轩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来。

众人一阵惊呼,纷纷退让。胆小的客人已经在往门外跑了。

“胡致轩,你再继续在这里发疯,我要报官了!”

桑棠晚皱起眉头,给了门边的赵青一个眼神。

胡致轩就是个愣头青,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是要防备着一些好。

不过,胡致轩今日跑过来闹,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胡致轩完全没理由闹这一出。

胡致轩还是从前被胡绿夏给惯坏了。

赵青微微点头,缓步上前。

眼看他就要靠近胡致轩。

此时外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宰相大人到!”

铺子里顿时一静。

桑棠晚抬眸朝门边望去,心中疑惑。

任坤到她铺子里来做什么?

这位宰相大人,是赵承曦的老师。桑棠晚从前自然是见过他的。只记得他为人和蔼,平易近人。

但桑棠晚也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怎么愿意和他亲近,所以不算熟悉。

胡致轩也扭头朝外望去。

任坤缓步走进门。

“见过宰相大人。”

众人齐齐行礼。

“不必客气。”任坤面上挂着平和笑,很是和悦,目光转向一旁的胡致轩。

胡致轩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宰相大人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桑棠晚从柜台内走了出去。

任坤看向她,目光中含着笑意,没有丝毫架子:“只是路过,不必客气。你们两家是什么纠纷?”

桑棠晚看了一眼胡致轩:“胡老板似乎不肯让我将我铺子里出的布匹批发给同行出售。刚才他还扬要放火烧了我的铺子。”

听闻任坤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宰相,做事公正,很受百姓爱戴。

这件事情并不复杂,是非曲直一眼便知。

她等着任坤给她一个公道。

“这话真是你说的?”任坤的目光落在胡致轩身上。

胡致轩不由低下头:“我……我只是一时冲动,胡乱语,不会真的……”

他咽了咽口水,浑身微微发抖。

桑棠晚心中好不奇怪。任坤语气平和,并无凶相,胡致轩何至于如此害怕?

“不是真的?”任坤看了一眼他手上:“火折子都拿出来了?”

“我,我不敢!”胡致轩连忙将手中火折子丢了。

“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任坤抬起头不再看他。

胡致轩如蒙大赦,快步跑了出去。

“多谢宰相大人主持公道。”桑棠晚朝任坤行了一礼:“这会儿已是午饭时分,大人不如留下来用顿便饭?”

她客气地相邀。

实则也就是说句客套话罢了。虽然市井之上常有传,说任坤与民众打成一片。但她还是将信将疑。任坤贵为宰相,怎会与平民一道用饭?

不料,任坤听她所竟点点头道:“正好我肚子饿了。你也不必准备什么好酒好菜,家常便饭即可。”

他说着,竟然在长凳上坐了下来。

桑棠晚不由怔了怔,连忙吩咐:“盼夏,你去酒楼买一桌酒菜回来。”

邵盼夏连忙答应。

“不用破费,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就行。”任坤摆摆手阻止她。

“我平日无事也是去酒楼买菜的。”桑棠晚笑着解释:“家里并没有厨娘。”

任坤笑道:“那就客随主便。”

“您请进来坐。”桑棠晚邀他坐下,又亲自奉茶:“我去后头一趟。”

“请便。”任坤很是随和。

桑棠晚快步进了后院:“妈妈。”

院子里并没有人答应。

她好不奇怪,左右转了两圈,口中拔高了声音:“妈妈?”

“柚柚,我在这儿。”

辛妈妈的声音传来。

桑棠晚快步走过去,她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动:“你怎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辛妈妈打开门,探头往她身后瞧了瞧,才放她进门。

桑棠晚前脚跨进门槛,辛妈妈后脚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又迅速上了门闩。

“怎么了妈妈?”桑棠晚察觉到她的不对:“脸色怎么这么白?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辛妈妈面上神色看着更像是遭了惊吓。

可在这后院里,能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没有。”辛妈妈拉住她的手:“柚柚,你答应妈妈别把外面的人带到院子里来。”

“外面的人?”桑棠晚蹙眉:“妈妈是说宰相大人吗?”

她反握着辛妈妈的手,察觉到辛妈妈听到“宰相大人”四个字,浑身似乎颤抖了一下。

“是,是。”辛妈妈用力点头,哀求地看着:“别让他进来,别让他看到我!”

桑棠晚不明就里:“妈妈和他认识?”

辛妈妈怎么会这么害怕任坤?

“柚柚……”辛妈妈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好了妈妈,我知道了。”桑棠晚拍拍她的手宽慰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进来,也不会让他知道你的存在。什么原因我也不会追问的,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就和我说,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她察觉到这里面好像有很深的隐情。

辛妈妈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谈论这些。她也不打算追问。

辛妈妈抱住她,啜泣着道:“好孩子,谢谢你。”

“我来就是为了和你说,让你中午不用做饭。”桑棠晚也抱住她:“那你在这休息,我到前面去招待他。”

“你当心些。”辛妈妈抬起头来,擦擦眼泪道:“他这个人,表面是个菩萨,背地里蛇蝎心肠,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千万不要什么都和他说,只要表面过得去就行,知道吗?”

她胆子小,说着这些话浑身已然瑟瑟发抖。

“妈妈别怕。”桑棠晚拍着她肩安抚她:“放心,我会好好应对的。”

她心里有了数。

辛妈妈将她视如己出,不可能骗她或是坑她。她这样说任坤,只能说明任坤是个伪君子。

辛妈妈目送她出了门,又赶忙将门关上,从里面落了门闩。

桑棠晚回到前头。

邵盼夏已然买回了酒菜,正往桌上摆。

任坤毫无架子,和她闲谈着。

“宰相大人,有些小事处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桑棠晚收拾好心情,笑着走进屋子。

“无妨。”任坤朝她抬了抬手:“坐。”

桑棠晚坐下,递了碗筷给他:“您请。”

“让她也坐下一起吃吧。”

任坤看了一眼邵盼夏。

“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一个下人。”邵盼夏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后退。

小姐为人随后,在后院她们都是一桌子围起来吃饭的。

但是,今天不同,她怎么能和宰相大人一张桌子吃饭呢?

“同样是人,分什么高低贵贱?”任坤道:“坐下一起吃吧。”

邵盼夏还是不敢。

桑棠晚笑道:“既然宰相大人让你一起吃,你就别客气了。”

任坤想来是想继续传播一下自己亲民的美名。那她成全他便是了。

吃完这顿饭,她和任坤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你和你娘亲从京城去定阳,吃了不少苦头吧?”

任坤抿了一口酒,与桑棠晚闲话家常。

“宰相大人连这个都知道?”

桑棠晚有些惊讶。

“你进献云釉锦入宫,身份过往都是要查明的。”任坤解释道:“何况你与时宴旧时曾有亲事。时宴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他的事情我自然留意。”

桑棠晚了然地点头:“多谢宰相大人关心。出门在外总归会有些不如意,好在都过去了。”

关于娘亲的事,她并不想多谈。

“你父亲……”

任坤用眼神问她,父亲为什么不管她。

“他移情别恋,不提也罢。”

桑棠晚笑着摇摇头。

她时刻记着辛妈妈的叮嘱。而且,做人切忌交浅深,她身上的那些事没必要和任坤和盘托出。

一顿饭,任坤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这般闲话家常也就过去了。

桑棠晚总觉得,任坤看她的眼神里除了打量,还藏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本能地反感。

“你与时宴当时错过了。”任坤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她:“时至今日,你心中可有遗憾?若是有,不妨说来,我替你做主。”

邵盼夏不由看桑棠晚。

听宰相大人话里的意思,是要给小姐和赵只有赵大人才配得上自家小姐。大人做主吗?那敢情好。

她总觉得只有赵大人才配得上自家小姐。只是这两人之前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到现在也没有和好的意思。

小姐性子犟,旁人劝了她不一定听。但要是宰相大人做主那就不同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会往前看。”桑棠晚含笑道:“宰相大人问我有没有遗憾,我只能说没有。”

赵承曦抛弃了她。

她永远也不会吃回头草。哪怕赵承曦再好。

任坤笑了一声起身,赞赏道:“是个有骨气的姑娘。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就不多说了。多谢你的款待,这些剩饭剩菜我想拿一些到外面去施舍那些乞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自然方便。盼夏,快装上。”

桑棠晚起身帮忙。

任坤真是极善于伪装,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还如此体恤街头的乞丐,多难得?

若非亲眼见辛妈妈惊恐畏惧的模样,她会真以为任坤是个大善人。

仔细想来,能在朝堂之上混得风生水起,有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

“赵青。”

桑棠晚目送任坤出门,朝赵青招了招手。

“桑姑娘。”赵青走上近前:“怎么了?”

“你说这位宰相大人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和你家主子有关?”

除了传出亲民的声誉,她想不到第二个任坤来她铺子里还留下吃一顿饭的理由。

“他说了您和主子的婚事。”赵青道:“或许是来试探这件事的。”

刚才他守在屋子门口,里头说话他都听到了。

“他试探这个做什么?”桑棠晚不解:“难道他有合适的人选了,想给你家主子做媒?”

“或许吧。”赵青挠挠头道:“不过,宰相大人就算有这个心思,也该先问我家主子,没道理先过来问您。要不然,我回去问问主子?”

“倒也不必要问。”桑棠晚想了想道:“回头你方便,就将这件事跟赵承曦说一下。”

可别任坤有什么目的,赵承曦不知道。赵承曦现在还算是她的靠山,她还是希望赵承曦的乌纱帽戴稳一点。

“行。”赵青点头应了。

“对了,你手底下还有人吗?”桑棠晚想起来问他。

“还有两个。”赵青老实道:“主子说,影响不好,让他们两人在暗处。”

桑棠晚点点头:“你帮我派一个人去看着胡致轩,盯着他的动向,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告诉我。”

胡致轩性子冲动,做事不计较后果。还是要防备着些她才能安心。

“是。”赵青点头:“我这就去安排。”

“你到底还是去桑棠晚铺子里了?”胡绿夏心急如焚,看到儿子进门连忙迎上去:“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去找他也没有用,你这不是自取其辱?”

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这件事情他没有理由去找桑棠晚。

“我去找她怎么了?”胡致轩脸色涨红:“怎么你现在也向着她?宰相大人也向着她,那我还开什么铺子?我不用开了,仓库里那些丝绸直接放火烧了吧!”

他已经无法面对这一大摊子的事。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头大。

加上方才他在桑棠晚那里没讨到什么好处,还被任坤用眼神警告了几次,哪有不憋屈的?

一看到自家母亲,顿时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

“你说什么?”胡绿夏愣了一下:“宰相大人到桑棠晚铺子里去了?”

她眼底闪过恨意。

任坤到底还是……

“不是他又是谁?”胡致轩咆哮道:“你不是说宰相大人向着我们吗?还让我不用担心,你看看现在事情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跳着脚大喊大叫。除了这样发泄,他想不到别的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

“你冷静一点。”胡绿夏到底还是沉得住气,朝他摆摆手:“现在你这样发脾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咱们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将绸缎降价卖了,比他们卖的价格还要低一些。”

先解决问题,这才是最要紧的。

胡致轩一天更不干了:“什么?我现在按照他们的价格卖都亏得血本无归,你还要让我卖比他们更低的价格?那还卖了做什么?”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胡绿夏苦口婆心地劝他:“现在血本无归已经是既定的结局。如果能把那些绸缎都卖出去,我们至少还能保住一些。如果你坚持,要和他们同样的价格,那客人凭什么要买我们的绸缎?”

她的这个孩子真不是做生意的材料。这些道理还得掰开了揉碎了说给他听,他才能明白几分。

有时候她也羡慕桑如枝,生了一个那么伶俐的女儿,做起生意来一通百通。

“那我们降价,他们也跟着降价,要如何?”胡致轩眼里只看得到困难,当即反问。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胡绿夏当机立断:“立刻就吩咐下去,能卖多少算多少,不能再延误了。”

“我不管了!”胡致轩撂挑子:“要管你自己去管吧。当时我开这个铺子的时候,你就说你在背后帮我。我囤丝绸也是听了你的话,现在成了这样,这铺子我开不下去了,你自己来吧!”

他说着拉开门就往外跑。

“轩儿,你别走……”

胡绿夏一着急跟了出去,在廊外拉住了他。

她算是死里逃生。如果不是任坤,她现在正在死牢里等死。

所以她平时很谨慎,从任坤将她安排到这里住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出过这扇门。

“别拉我!”

胡致轩大力想甩开她。

“轩儿,你冷静一点。就算你赔光了,娘也撑得住。这能算什么?你听娘的话,桑棠晚的仇我会给你报,银子咱们以后肯定能都赚回来。你好好听娘的话,娘还会不管你吗?娘最疼的就是你了,你想想,娘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这样对娘,就不怕你伤心吗?”

她连声哄着胡致轩,好像胡致轩还是个小孩子。

胡致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被她这么一哄又拉回屋子去,母子两个商量起接下来的事情来。

“桑姑娘!”

赵青快步走进铺子,喊了一声,却又没说下文。

桑棠晚正在和客人说话,抬头见他难得一脸严肃,连忙和客人说了声抱歉,抬步迎上去:“怎么了?”

赵青这神色看着怎么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

“桑姑娘,您过来。”

赵青示意她到一边。

桑棠晚跟过去,左右瞧瞧道:“这里没有人。什么事你说?”

赵青警惕地环顾四周,见的确无人留意这里,才小声道:“胡绿夏不在大牢里,而在胡氏布坊的后院。穿戴富贵,平时亲自教胡致轩做生意,活得很是滋润。”

“你派过去的人看到了?”桑棠晚不由蹙眉:“亲眼所见?”

“对。”赵青点头:“幸好您让属下派人去盯着胡致轩。那胡致轩到这里来胡闹不成,回去对着胡绿夏大发雷霆,就要甩手不干。胡绿夏情急之下追出屋子,便被属下的人瞧了个正着。”

桑棠晚站在原地思量半晌,才问道:“你知不知道胡绿夏背后的人是谁?”

她真正察觉到胡绿夏背后之人的可怕。

一个秋后问斩的死刑犯,居然能被这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换出来,在京城活得好好的。

这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事吗?

“属下不知道。”赵青摇摇头。

桑棠晚又问他:“那你家主子知不知道?”

赵青挠了挠头:“主子……他知不知道,属下还真不知晓。”

“我要去见他……”桑棠晚话说到一半,又反悔道:“算了。”

她想起上回赵承曦说再不往来的话。

后来,赵青还在暗处守着她。但赵承曦的确是再也没有踏足她这里了。

她才不会主动去找他呢。

“怎么了桑姑娘?”赵青不解:“这是大事,您还是找主子商量一下吧?”

主子虽然没亲自来,可把他派来了,那还不是说明了对桑姑娘的一片心意?

他家那个主子啊,浑身上下都向着桑姑娘,就一张嘴硬。

“不找他。”

桑棠晚转身往回走,走到邵盼夏身边身子忽然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

“小姐,小姐……”

邵盼夏吓坏了,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口中惊慌大喊。

赵青也吓了一跳:“来人,快去请大夫……”

“好端端的怎么晕过去了?这是怎么了?”

辛妈妈坐在床边流眼泪,看着大夫给桑棠晚把脉。

床上“昏迷”的桑棠晚忽然睁开眼,朝那长着花白胡须的大夫挤了挤眼睛,手里将一粒碎银子塞进大夫手中。

那大夫顿时明白过来,点点头悄悄收起银子站起身。

“如何,大夫?”

辛妈妈连忙起身询问。

那老大夫道:“这位姑娘身子没什么大碍,就是劳累过度,需要好好休息。我开个滋补的方子,你们去抓药回来煎服,休养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辛妈妈松了口气:“我们这个孩子就是管着铺子,事情太多了,身体吃不消。您这个滋补的药方我能不能多买几副,时常煎给她吃?”

“这位夫人,滋补药虽然有滋补的疗效,可是药三分毒,无事还是不吃得好。”那大夫不紧不慢地回她。

送走大夫,辛妈妈坐回床边,看到桑棠晚已然睁开了眼,不由又惊又喜。

“柚柚……”

“嘘。”桑棠晚掩住她嘴巴,开口道:“妈妈你看看,赵青在不在门口?”

“我刚才送那大夫,就见他已经不在门口了,大概是去和安国公说你的事。”辛妈妈看出端倪:“怎么?你没事?”

看她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没事。”桑棠晚笑嘻嘻地坐起身来:“我遇到点事,要找赵承曦商量。但他上次不是说不和我往来了吗?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来。”

她自在地靠在床上,端起床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你这小机灵吓死妈妈了。”辛妈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又道:“他定然会来的。”

安国公少寡语,但却是最重情义的。若是对她家又有没有情愫,只怕早就不会管柚柚了。

果然,不出半个时辰,赵承曦便来了。

他来时身上还穿着一身官袍,显然是临时放下手头的公务匆匆而来。

不过,他面上并看不出丝毫端倪,一如既往的从容淡漠,仿佛对世间一切都毫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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