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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打翻了醋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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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什么疯?”

桑棠晚跌坐在床上,一张脸儿气得通红,恼怒地瞪他。

最近赵承曦和宋温辞一个赛一个的不正常,都像突然发了癔症似的。

宋温辞从前是个不捉弄她就难受的,现在居然认了莫须有的罪名。和她一起坐囚车。给她吃,给她被子盖,对她诸多照料。

这已经够诡异的了。

赵承曦则更离谱。向来泰山崩于面前而不变色的人,今日居然神色外露这么明显。

“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和儿郎吃一碗饭,盖一床被子?桑棠晚,你可真是给你娘亲长脸。”

赵承曦站在床边,眸带讥讽地望着她。

桑棠晚闻冷笑一声:“那怎么了?形势所迫,我有什么办法?我娘在天上也未必希望我等着饿死冻死。”

又拿娘亲来压她是吧?那也得看她吃不吃这一套。

什么狗屁礼法,她凭什么要信?

“你只有和他吃一碗饭,盖一床被子这一个选择吗?”

赵承曦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桑棠晚扬起明艳的脸儿看他,黑曜石般的眸中满是不屈:“不然呢?”

难道她还要低头来求他只会陈世美不成?

赵承曦盯着她眼角泛红,胸膛连连起伏。

显然叫她气得不轻。

“在我的性命面前,什么礼法女德都是空谈。”桑棠晚起身欲往外走:“国公爷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囚车去住了。”

在礼法和不挨饿不挨冻面前,她选择摒弃礼法——她本来也不太愿意遵循那玩意儿。

“你住这儿。”

赵承曦错步拦住她去路。

“住哪?”桑棠晚左右瞧瞧,下意识道:“这里就一张床,我住这儿,你……”

一张床,他们两个人怎么睡?又不是从前没退亲的时候,还能一起睡来着。

“在囚车里怎么睡的,在这里就怎么睡。”

赵承曦将她推回床上,拉过被子没头没脑地罩住她。

桑棠晚推开身上的被子露出发丝蓬乱的脑袋来,脸儿通红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赵承曦,你干什么?”

他又发哪门子的脾气?

“怎么?囚车里能睡,这里就睡不得?”

赵承曦嘲弄地看着她。

“能睡,当然能睡。”桑棠晚将身上被子理了理:“现在就睡。”

她倒头睡了下去,脑袋挨上枕头找了个舒坦的姿势,阖上了眸子。

管赵承曦发什么疯呢。这大冷天她能进屋子躺在床上睡,那不是更好?

赵承曦抿唇盯着她,胸膛微微起伏。

桑棠晚原本和他赌气来着,不料很快便睡了过去。

这也不怪她——一整日都在囚车上,又是冻又是饿。担惊受怕思前想后的,她能不累吗?

赵承曦站了好一会儿才和衣上床,掀开被子一角坐到她身边,垂眸看她。

睡着的她没了方才的张牙舞爪,一手枕在脸下,瞧着乖巧得很。只是眉心还皱着,即便睡着,心里也揣着事。

他抬手想抚平她眉心。但在指尖即将触及她时硬生生顿住。

桑棠晚对此一无所知。她呼吸均匀,睡得香甜。对身旁的儿郎毫不设防。

赵承曦又往她身边挪了挪,还是分毫未曾触及她。

桑棠晚依旧陷在睡梦之中。

赵承曦盯着她瞧了许久,曲着的腿缓缓伸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碰到了她蜷着的腿,动作顿时僵住。

若是从前,即便是在睡梦之中,桑棠晚也能有所感应。自然而然地贴上来,钻进他怀中汲取温暖。

但今日桑棠晚似乎毫无感应,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睡得沉沉的,半分不动。

赵承曦目光落在她身前的手上。

她手指绵白纤细,软腻如玉,青葱一般自然地蜷着。

他伸出手去,拉住她的手。

“唔……”

睡梦中的桑棠晚似有不满,轻哼了一声抽回手。

赵承曦的手如影随形,追上去再次握住她的手在手心。

桑棠晚眉心皱紧,又要抽回手。

但他这次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桑棠晚太累了。睡梦之中抗拒不了的事情,干脆就不抗拒了。她松了力道,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继续睡了过去。

他握着她的手许久,直至她整只手和他手心一样滚烫,才钻进被窝,躺在她身侧。

“赵时宴,我脚冷……”

桑棠晚呢喃着,皱着脸儿不满地胡乱蹬着脚,想找熟悉的温暖处。

赵承曦扯开襕袍,将她冰冷的脚拉入怀中。砭人肌骨的冰寒隔着中衣贴在他腹部,一点一点渗开的寒气奇迹般地抚平他心底的残留的郁气。

桑棠晚伸出一只手去,本能地捉着他衣襟,眉心一点一点舒展开来。

翌日。

阵阵鸟鸣声中,桑棠晚睁开眼。

看着头顶陌生的帐顶,她有片刻恍惚。

耳边似有人语。

她扭头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便见赵承曦穿戴整齐,姿态端严,站在门边正听赵青低声说着什么。

桑棠晚皱了皱眉头,看看自己正睡在床正中央。

昨夜她霸占了整张床,赵承曦一早穿得这样整齐,难道是一夜没睡?

“醒了便起来。”

赵承曦的声音传来。

桑棠晚回神,起身默不作声地整理身上衣裙。昨夜和衣而眠,睡得并不十分舒坦。

但一想到自己是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还能有床睡有被子盖,该知足才是。

她低头看看自己,觉得没有不妥之处,朝赵承曦说了一声:“谢谢你,我先下去了。”

犯人得有自知之明,她还得下去坐囚车继续赶路。

“站住。”

赵承曦叫住她。

桑棠晚扭头看他。

赵承曦递给她一把崭新的齿刷子:“洗漱。”

桑棠晚接过来,圆溜溜的荔枝眸眨了眨,悄悄多瞧了他两眼。

“从今日起,你跟着我。”

赵承曦缓声开口。

“哦。”

桑棠晚应了一声,开始洗漱。

“布匹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

赵承曦问她。

桑棠晚吐了口中用来刷牙的青盐,含了一口清水漱了漱口才道:“我还没想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赵承曦沉默片刻道:“你别管了,我来安排。”

桑棠晚放下净脸的帕子看他。

赵承曦却一个眼神也没给她,抬步出门去了。

桑棠晚跟上去,心里起了思量。他这是忽然良心发现?打算帮她?还是说……

“桑棠晚!”

桑棠晚跟在赵承曦身后,才出客栈的门,便听宋温辞唤她。

她不由扭头朝囚车的方向看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冻了一夜。”

宋温辞头发乱糟糟的,胡茬也冒出来一些,没了宋家大少爷不羁的风采,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少。瞧见他二人一前一后,颇为亲近,心里打翻了醋瓶子一般酸溜溜的。

“你怪我干什么?”桑棠晚溜近些小声道:“有暖和的地方,谁愿意和你睡在囚车里?”

这些话可不能叫别人听见。要不然,外头可真要说她没良心了。

“我是为了谁才来受这罪?”宋温辞咬牙:“还不是怕你扛不住?我看你现在好得很。”

他看了一眼赵承曦的方向,直恨得牙痒痒。

赵承曦真是好手段。桑棠晚也不争气,不就是有个住处吗?他要多少住处没有?

“我当时又不是没拦你,是你非要揽个罪名在自己身上,没事找事。”桑棠晚左右看了看:“要不,你和叶统领解释一下,就说我的铺子和你无关。我可以帮你证明一下。”

她还是有几分良心的。

这事儿不怪她,但因她而起。

她如今有赵承曦庇佑,也不想看着宋温辞继续受罪。

毕竟,宋温辞看她落难没有落井下石,还对她诸多照料。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不可能还像从前一样仇视他。

宋温辞闻咧嘴笑起来。

她这是在关心他吗?有她这句话就足够了。再住多久囚车都行。

“你笑什么?”

桑棠晚看傻子一样看他一眼。

此时,恰巧叶康也从客栈里走出来。

“叶统领。”

桑棠晚远远地招呼他。

叶康朝她走过去。

赵承曦已然走到马车边,回头见桑棠晚正和宋温辞说话。原本淡漠的神色顿时蒙上了一层冰寒。

他转身朝囚车那处走去。

“桑小姐,有事?”

叶康说话的语气比昨日客气不少。

这桑棠晚,还没出什么事呢,只是要被带到京城问话而已。

先是大晟第一商贾少东家宋温辞不惜将自己赔进去,要和她一起被押送去京城。

再是素来不近人情的安国公赵承曦一扫从前的循规蹈矩,一反常态地护着桑棠晚,夜里两人还共宿一室。

桑棠晚不简单。

至少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叶统领,我那个铺子是我自己开的,和宋温辞无关。”桑棠晚弯起眉眼,露出几分谄媚之色:“您看,不然就将他放了吧?他一个大少爷,真要是有了闪失,他爹娘不得心疼死?”

那谄媚讨好的神色,在别人做来或许猥琐卑贱。可这种神色出现在她生动蓬勃的脸上,却更显出几分娇憨可爱来。

宋温辞看得直忍不住面上笑意。

“你笑什么?还不快给叶统领解释?”

桑棠晚扭头瞪他。

宋温辞犯癔症吧?一早看到她就一直笑。

宋温辞只是笑,并不说话。

叶康有些迟疑。

他心里其实明白,这件事和宋温辞没有任何关系。

宋家作为大晟第一大商贾之家,能不交恶还是不交恶的好。

但有个赵承曦在。他看赵承曦和宋温辞之间似乎有些不对头。若是松了口,不知赵承曦肯不肯答应?

他扭头看向赵承曦。

赵承曦走到桑棠晚身侧,拉过她手腕:“随我来。”

“我跟叶统领解释一下。”

桑棠晚不肯跟他走。

“他当着众人之面亲口认下的,你以为此事是儿戏,说反悔便能反悔?”

赵承曦乌浓的眸底一片冰寒,语间也是一片凛冽。

叶康见状连忙道:“正是如此。有什么事到了京城再说吧。”

赵承曦拽着桑棠晚走。

桑棠晚不放心地回头看宋温辞。

“你去吧,我没事。”宋温辞朝她摆手:“只要你不冷不饿就行。”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桑棠晚心里更放心不下。宋温辞口口声声是为了她。现在她跟着赵承曦,倒是不用忍饥挨冻了。反而宋温辞还被关在囚车里,这叫什么事儿?

宋温辞要一直都那么欠儿欠儿的,她倒也不会多想。但人家对她好,她便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这人一向如此,吃软不吃硬。

赵承曦见她一步三回头,脚下走得更快几分。

桑棠晚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一头撞在他身上。她揉着鼻子埋怨他:“走那么快,忙着去做什么?”

赵承曦一不发,转身一把抱起她,塞进马车内。

桑棠晚脚下一轻,心剧烈地跳了一下。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时她和赵承曦闹别扭时,闹着不肯跟他走。

他常常不不语,将她抱上马车。

赵承曦方才是和她一样恍惚了吗?以为他们还在从前?

她怔怔地在一侧坐下。

赵承曦上了马车,在主位上端坐。

桑棠晚转过漆黑的眸子,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他。

意料之中的,他一双耳朵红透了。

一行人一路向西,三日后抵达漕运渡口。

这渡口极其热闹,商贩、力工摩肩接踵,繁华程度不亚于铜官县主街。

桑棠晚站在岸边,瞧见巨大的货运船装载着各样货物,往来于宽阔的河流之上,不由热血沸腾。

什么时候她能将生意也通过漕运做出去?

赵承曦站在她身侧,也看向那些货船。

“柚柚,那不是你染的云岫锦?”

宋温辞终于也下了囚车,走到她另一侧笑着开口。

赵承曦转头看向他。

宋温辞挑起眉头,朝他一笑。

赵承曦冷着脸收回目光。

“还真是。”桑棠晚看向宋温辞所指的方向,乌眸顿时一亮。

那里,几个力工正搬运着她铺子里所染出的云岫锦。她心底泛起一股自豪感,后背也挺直了,那可是她亲手研制出来的颜色。

“你于染色一道的确有天赋。”宋温辞好奇道:“你到底把我家的方子做了什么改良?”

桑棠晚得意地看他:“你想知道啊?”

“当然想。”宋温辞不假思索。

“偏不告诉你。”

桑棠晚扬眉轻哼。

赵承曦看向不远处的叶康。

叶康本是背对着他的,只觉后脊背发凉。回头便看到桑棠晚左右的二人,赵承曦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他。

他忙朝手下招手:“还不快把人犯带过来?”

下一刻便有侍卫上前:“宋温辞,跟我们到那边去。”

宋温辞往前走着,依依不舍地回头看桑棠晚。

桑棠晚转过脸儿,如画的眉目弯弯,说不出的生动娇憨。

“赵承曦,你帮我一个忙呗?”

赵承曦不理她,抬步便走。

“赵承曦,你理我一下嘛。”

桑棠晚跟上去,挽住他手臂。她嗓音娇娇软软,分明是在撒娇。

赵承曦还是没有说话。足下却顿住,也没有丢开她的手。

桑棠晚见状更大胆,晃了晃他手臂道:“你去帮我问问他们,我这一匹云岫锦现在是什么价格。再帮我问一下运出去的价格是多少,求你了,好不好?”

她用祈求的语调说话时,实在太过娇气。像饿了的猫儿一般,直缠着人打滚卖乖,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谁能忍心拒绝?

她想知道这里面的利润到底有多大。

赵承曦从她手中抽回手臂,面上看着是一贯的淡漠从容,耳根却逐渐红了。

“在这等着。”

他丢下四个字,朝那几个力工走去。

桑棠晚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赵承曦果然吃这一套。

赵青在后头偷笑。

桑姑娘一撒娇,主子恨不得将心捧出来给人家。这点小事,明明可以派他去嘛,主子还亲自去了。

片刻后,赵承曦走了回来。

“怎么样?问到了吗?”

桑棠晚迎上他,清透的脸儿在日光下莹莹生辉,一双乌眸满是期待,直将他望着。

赵承曦错开目光,“嗯”了一声。

“多少?”

桑棠晚迫不及待地问。

“你眼里只有银子?”赵承曦瞥她一眼。

桑棠晚收起迫切,上前牵住他袖子:“我就是好奇嘛。”

不只有银子,还能有什么?从前倒是有他来着,他也不珍惜呀。

赵承曦负手看向远处,口中淡淡道:“一匹二十五两。运出去一匹三十五到四十五两。”

桑棠晚闻垂下鸦青长睫,松开他袖子。指尖轻动似乎是在拨算盘珠子。

一匹云岫锦在定阳,她卖的价格是十五到十八两,净赚五到八两。

才走出来不过三日多,就能卖到二十五两。去掉货运成本,至少能多赚六七两。

随着漕运运去各地,竟能卖出四十五两的高价。这比她在定阳赚得多多了。

难怪做大了的商行都走漕运,更有甚者有自己的漕运商队。

她顿时动了心思。

等这件事情过去,她也要走漕运这一条线。

自此之后,她一路上留意各样生意,沿途有赵承曦照料。之后的路程半分也不难熬。有时她也恍惚,觉得自己不像是阶下囚,倒像跟着赵承曦一路游玩来了。

这日,马车终于驶入京城东侧门。

街边商铺林立,行人如织。

桑棠晚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繁华景象,心中思绪万千。

眼前换过的几家铺子,其中就有从前桑家的。

可惜,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上回从这里离开时,娘亲还在她身边。

她挨在窗口看着外面,神色黯然。

“等会儿你跟着叶康去。我晚些时候去接你。”

赵承曦淡声出。

桑棠晚回过神来,转眸看向他:“你接我去哪里?长公主府吗?”

她想起赵承曦的秘密。

乐阳长公主竟对他心怀不轨,心不禁又跳了一下,目光变得忐忑。

相处的时日久了,她险些忘了那日破庙里他可怖的一面。

他应该已经不在长公主府住了吧?

“我有住处。”

赵承曦瞥她一眼,神色未变。

“会不会,不太方便?”

桑棠晚试探着问。

其实,只要赵承曦能将她救出来。她并不是很想住到赵承曦府里去。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不高兴了,就把她灭口了?

赵承曦现在也不是从前。在朝堂上自然也是有对头的。万一被他的对头盯上,她岂不是惨了?

再说,还有个倪妙之呢。

这回了京城就等于到了倪妙之的地盘,倪妙之还不得想法生吞活剥了她?

她还是离赵承曦远点好。

“你一贯如此过河拆桥?”

赵承曦侧眸看她。

桑棠晚抿抿唇,心虚地转过脸儿不看他:“也不是。主要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觉得凭你能应付乐阳和倪妙之?还有看不见的敌人。”

赵承曦目光落在她纤长卷翘的眼睫上。

“但是,你有未婚妻,我住过去理不直气不壮啊。”

桑棠晚找到一个极好的理由。

赵承曦直呼乐阳长公主的封号,看来两方是极其不合的。

“我说过,我与她从未定过亲。”赵承曦面色不虞:“婚事上回便已不复存在。”

桑棠晚垂着眸子道:“我也不懂你们京城人氏什么样的定亲算不算的……”

这话里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在的。

毕竟赵承曦没有解释过,不曾定亲又何来退亲?

“定亲宴是乐阳主持的,只有倪妙之在,我并未过去。定婚书也是她们弄的,我没有签下名字。”

赵承曦低声和她解释。

桑棠晚鸦青长睫微垂,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和她说什么?她又不能随意议论他的事。

不过这事儿倒是挺有意思的。

她倒不知原来倪妙之和赵承曦是这样“定亲”的。早知道当初还能讽刺倪妙之几句。

“国公爷。”

马车停下,外头传来叶康的声音。

桑棠晚撩开窗口的帘子。

叶康在窗外犹豫着道:“这快到地方了,您是不是让桑小姐下来……”

毕竟也算是个人犯,样子还是要做做的吧。

要不然他没法交代。

“你和他去,我晚些时候来。”

赵承曦看向桑棠晚。

叶康连忙道:“国公爷放心。”

他哪里不明白?赵承曦话是对着桑棠晚说的,却是特意给他听的。

其实大可不必。这一路下来,他还能不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吗?

赵承曦目送她下马车,吩咐外头的赵青:“你去。”

赵青应了一声,欢欢喜喜地跟了上去。

“柚柚。”宋温辞百无聊赖地坐在囚车内,瞧见桑棠晚顿时来了精神:“我让平安去找我爹了。你家在京城的宅子卖了吧?回头咱俩出去,我给你个宅子住。”

他起身拉了桑棠晚一把。

桑棠晚铺子里这点事,他还没看在眼里。那根本就是牵强附会,欲加之罪。

“无功不受禄,我能白白要你宅子?”

桑棠晚在他对面坐下。

宋温辞也觉得自己说漏了嘴,挠挠头若无其事道:“我说借给你,你以为白给你。”

“那也行。”桑棠晚顿时笑了。

赵承曦下了马车,看着囚车上说笑的二人朝叶康道:“让她坐马车过去。”

叶康连忙应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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