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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表明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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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围观的一众人,乃至堂下衙役们也都疑惑地看吴文昊。

多数人都觉得这是好事,吴大人怎么好像不愿意?

“桑小姐只是一介商人,律法之事关乎国体,由桑小姐提出不大合规矩。”

吴文昊说出自己的顾虑。

在定阳府颁布新的律法,并非小事。不可能由桑棠晚一个女儿家说了算。

他要问过老师才可。

“一个女儿家懂什么律法?提出这样荒唐的事,让那些死去没有成亲的儿郎怎么办?”

“是啊,他们没个妻子,在那边日子可不好过……”

“也有两家孩子都去世自愿结亲的,颁布律法禁冥婚岂不是一棍子打死?”

看热闹的百姓实在是多,里面不乏不支持桑棠晚的。见吴文昊没有答应桑棠晚,当即找准机会纷纷开口反对。

其实,反对桑棠晚的人只占少数。这其中多数都是占冥婚好处的,有卖冥婚婚礼器物的,有专门的冥婚媒人……桑棠晚提议颁布新的律法禁止冥婚,无异于直接砸了他们的饭碗。

他们自然不干,你一我一语地听起来便显得人多势众。

实际总共也就那么三五个。

“你们有谁亲眼见过他们在那边日子不好过?”桑棠晚扭头看向那几人,直盯着其中一人的眼睛:“还是说,这些都是你们编造出来,只为了从冥婚当中捞点好处?”

这几个人当中,有她认识的。知道他们做什么行当。

“什么编造,谁编造了?自古以来就是这么说的……”

“这也关系到我们定阳的根本,从来都是这样,反正我们不同意……”

“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那几人有点心虚,却还是不甘示弱。

“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祖宗让你们为了赚银子残害女孩?”桑棠晚冷冷地注视他们。

“那只是极少数,再说那些死去的女孩也有不少要结亲的,又不只有儿郎需要。”

那几人还在与她狡辩。

桑棠晚笑了一声:“是吗?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几个应该都有儿子吧?”

大晟人多数重男轻女,从皇帝到百姓,几乎都是不生到儿子誓不罢休的。

有些人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妻子生不出儿子,却还要纳妾继续生的。

用他们的话说,生不出儿子就绝了后,以后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所以她胡乱猜他们都有儿子。

“那是自然。”

“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儿子谁还管这事儿?”

几人纷纷回话。

“照你们说,死去的女孩也是需要婚配的。”桑棠晚抬手一指:“那姚大丫,跟着我大半年,替我干活尽心尽力,我对她也是有几分情谊在的。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替姚大丫选个夫婿。你们几个商量一下,谁把儿子卖给我?我也不占你们便宜,高家花了三百多两,我出四百两。你们谁愿意?”

她身子单薄,脊背笔直。站在大堂之上,环顾门口众人,气势迫人。望之便使人信服,让人相信她说到就能做到。

那几人顿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其余也无人说话,一个个鸦雀无声。

这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从来都只有买女孩的,哪有买儿郎的?

桑棠晚接着道:“你们若坚持不肯颁布律法,我也不强求。但从今日开始,我便要支持那些家里有女孩去世的人家买儿郎回来婚配。往后你们可要看好了你们家中的宝贝香火。”

跟这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们愿意走歪门邪道,她只能比他们更歪门邪道,才能镇住他们。

“那怎么可以?”

“这不……这……自古没有这样的事。”

“那你这样和张勇有什么区别?”

有人开始气急败坏。

“那区别可大了。我可不会做杀人越货的事。出重金总会有人愿意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嘛,对不对?”桑棠晚双手负于身后,不疾不徐道:“自古没有这样的事,那配冥婚的事也不是天生就有。再说自古就有的事,难道就都是对的吗?买儿郎之事,有我开了先河,过个百八十年,自然也会慢慢变成你们口中所谓的老规矩。”

她抬着下巴俯视那些人,通身自有一股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

那几人顿时偃旗息鼓。

只一人还不服气,却又说不过她,只气愤道:“这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你说关我什么事?”桑棠晚冷笑一声:“同为女子,我凭什么觉得姚大丫这样的事情将来不会降临在我的头上?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她这话掷地有声,语间气势非凡,话语直切人心。

“说得好!”程秋霜握紧拳头,激动地挥舞着道:“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她连说三遍,声音越来越高,字字铿锵有力。

桑棠晚这个朋友,她认了!

“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邵盼夏眼含热泪,跟着高喊。

若非小姐救了她,她现在还在贺家受苦受罪,女儿也跟着她没有好日子过。

她对小姐这句话感同身受。

辛妈妈受到影响,也跟着喊起来。

“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围观的一众女子都不由动容,纷纷挥起拳头跟着高声喊道:“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小小的贺图南一脸懵懂,看看左右,也跟着挥动小拳头喊起来:“今日我若不帮她,来日谁人来帮我?”

她不懂这话里的意思,却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跟她们一起。

桑棠晚漆黑的眸中泛点泪光,强行将心头的酸涩压了下去,转身朝吴文昊行礼:“吴大人,都说为官者以民为本。现在,您也看到了,这是定阳百姓的意思。”

上有先帝的先例在前,下有百姓民意在后。吴文昊说什么也不该推辞。

吴文昊见此情形,说不触动是假的,可颁布律法这样的大事他还是不敢擅自做主。

他扭头看向赵承曦。

“时宴,这……”

赵承曦看向桑棠晚,乌浓的眸中闪过灼亮。他淡声问吴文昊:“她身为女子若无资格为此事发声。谁又有资格?”

桑棠晚看着他,点墨般的眸子澄澈透亮,莹莹含光。抛开从前,她要说,这一刻赵承曦俊美无俦,宛如天神!

吴文昊被赵承曦问得哑口无。顿了片刻才道:“要不然时宴你来提,这件事我便准了。”

实在是事情太大,他不敢擅自做主。

赵承曦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做下来的事老师就算是不喜,也不会多怪罪的。

“不好。”赵承曦缓缓摇头。

吴文昊没法子了,挠挠头道:“桑小姐,你不如先回去。待我写下文书送到京里……”

老师不点头,他不敢乱做主。

“你依着她的意思办。”赵承曦打断他的话,没有看桑棠晚,嗓音清冽利落:“老师那里自然有我。”

吴文昊听他这话,如闻仙音。当即点头应道:“好。本官这就命人找出先帝颁布的禁止冥婚法令,另择吉日颁下去。桑小姐,你可安心了?”

有赵承曦这句话,他做什么都有底气。反正就算天塌了,赵承曦也会撑着。

程秋霜等一众人闻顿时欢声雷动,甚至有人喜极而泣。

“多谢吴大人,多谢安国公。”

桑棠晚俯身朝上行礼,眼眶也是一阵阵的发热。

她鲜少哭的,但此刻实在有些忍不住。在心底思量此事时,她想过会有多困难,甚至吴文昊不会理会她。

没想到,她办成了。

她知道,这里面一大半都是赵承曦的功劳。

赵承曦不开口,吴文昊不敢决定这样的事情。

她很感激赵承曦。虽然没有到摒弃前嫌的地步吧,但至少不那么讨厌他了。她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赵承曦是喜新厌旧,但本质不算坏。

赵承曦听她喊自己“安国公”,瞧也不瞧她起身进里间去了。

“退堂。”

吴文昊敲了一下惊堂木。

一众人顿时围进来簇拥着桑棠晚往外走。

连着几日,桑棠晚都宛如个打了胜仗的大英雄一般,走到哪儿都被人众星拱月的围着。

连带着铺子里的生意也是水涨船高,比别家好数倍,定阳城内已是无人能及。

每日宴请也是不断。

城内大小官眷、富家千金都排着队地想同她吃一顿饭。

这些都是生意,桑棠晚一个也舍不得推拒,一一应下,慢慢排队。

这日晌午,她和辛妈妈进了酒楼。

辛妈妈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赴宴的。只要她出门,辛妈妈要么自己跟着,要么就让邵盼夏跟着。

桑棠晚脚下绊了一下。

“慢一点,你想什么呢?”

辛妈妈扶住她,转头打量她神情。

桑棠晚回过神来,皱眉道:“妈妈,你说谁会对我娘下毒?”

方才进门时闻到一股花香,她又想起娘出事时身上那股栀子花香。蚀骨栀毒,她一直没有忘记那种毒药的名字。

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她一直惦记此事。但又无人分享,说出去凶手自然会警惕。

只能私底下和最信得过的奶娘提及。

“你又想这件事了,夫人她一向与人为善,我实在想不出。”辛妈妈皱眉道:“你说我,从来都是最胆小的,就算毒死自己也不可能对夫人下手。曲绵绵,也是跟着夫人的老人了,年轻时受过夫人不少恩惠,她不会恩将仇报的。邵盼夏更是不可能,她没有理由……”

柚柚和她提过此事之后,她也想过许多次。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桑棠晚忽然停住步伐,手在小腹部揉了揉。

“怎么了?”

辛妈妈连忙问。

桑棠晚看看左右:“我要更衣。”

更衣是文雅的说法,实则就是解手。

“来。”

辛妈妈将她引到更衣室。

片刻后,桑棠晚出来捂着小腹道:“妈妈,我月信来了。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她来月信倒不会像有些姑娘那样疼得死去活来,但总归有点不舒服,也会没胃口。

“那我去和人家打声招呼,告个罪,下回再约?”

辛妈妈很是心疼她,当即便道。

桑棠晚点了头。

辛妈妈去香港与人家说了一声,二人便回了铺子。

邵盼夏和程秋霜正在铺子里忙碌。

“那你先进去休息,我来帮忙。”

辛妈妈见铺子里忙不过来,自然地松开桑棠晚的手。

桑棠晚随口问了一句:“盼夏,曲姑姑呢?”

邵盼夏正忙着呢,抽空回道:“她在里头,冯老爷来了。”

桑棠晚闻皱起眉头,一不发地往后头去了。

她不待见冯兴怀不是一日两日,也多次与曲绵绵说过,不要再与冯兴怀往来。

曲绵绵好像从未听进去过。她到底想干什么?

“老爷,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您尝尝。”

曲绵绵的声音隔着半开的窗户传出来。

桑棠晚身子贴在墙壁上,侧过脸儿恰好能从窗口看到屋内的冯兴怀和曲绵绵。

而这个角度,屋内的人是看不到她的。

屋子里燃着炭火,热气直往外窜。

二人面前的桌上,摆了七八道佳肴。还有一壶烫热了的美酒,壶嘴冒着热气。

曲绵绵发丝半垂,恰好遮住脸上的伤疤。脸颊酡红,正将桌上的菜肴往冯兴怀面前推。

“我不饿。”

冯兴怀侧坐着,并不与她面对面。

他低着头,看着心事重重。

“老爷用一点吧。”曲绵绵将筷子放在他手中:“姑娘出去用午饭,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您不能不用午饭吧?”

她说着话,连看冯兴怀好几眼。

桑棠晚心中一动。

曲绵绵看冯兴怀眼神不对。怎么和倪妙之看赵承曦的眼神相似?

下一刻,她面露惊愕。

难道说,曲绵绵爱慕冯兴怀?

是了。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曲绵绵才会三番两次地不理会她的话,继续和冯兴怀往来。

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娘亲所中的毒是不是……

冯兴怀提着筷子,还是没有伸手的意思。

曲绵绵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犹豫了一下问道:“老爷打算回京城去?”

“嗯。”冯兴怀点点头,放下筷子:“只是不知柚柚肯不肯见我。”

“姑娘性子犟。”曲绵绵道:“老爷有什么话不妨和我说,我可以转告姑娘。”

冯兴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二人沉默片刻。

曲绵绵终究忍不住道:“老爷,您和胡绿夏当真没有夫妻之实?”

她咽了咽口水,鼓足了勇气。

冯兴怀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他们年纪都不小了,她不想再继续隐忍。

冯兴怀察觉到什么,诧异地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在他眼里,曲绵绵只是桑如枝的手下,最多也就是桑如枝一个要好的姐妹。

因为桑如枝在世时对曲绵绵不错,他也才高看曲绵绵一眼。

“老爷想必也明白我的心意。”曲绵绵放下筷子,低着头没有被发丝遮挡的一侧脸颊绯红:“这么多年,从来到夫人身边,我心里一直有老爷。如今夫人已经不在,我向老爷表明心迹也不算对不起她。老爷,我相貌不好,但对您一片痴心。你我年纪都不小了,我也能将柚柚当初亲女儿一般,替你照顾。你若是愿意……”

她手死死搅着袖子,指头几乎都变形了也不觉得痛。一颗心高高地悬着,人好像浮在半空之中,没个着落。

桑棠晚听着屋内曲绵绵对冯兴怀的披心相付之,无声地嗤笑。

曲绵绵说是她娘亲的好姐妹,是铺子里用老了的,是娘亲留给她最可靠的人。

实则这么多年却一直在惦记她娘亲的夫君?

曲绵绵真是好样的。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话诚不欺她。

一直以来,她以为曲绵绵不听她安排,质疑她的决定都是出于为她考虑的缘故。

原来曲绵绵心里埋藏着这样的心思。

屋子里,冯兴怀猛然站起身来,抬步往外走。

曲绵绵连忙起身拦他:“老爷……”

冯兴怀顿住步伐,回头问她:“这么多年,我和枝儿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他从未留意过曲绵绵的心思。此刻也无心与她纠缠。

但想起桑棠晚,他还是要和曲绵绵说几句。

“自是没有。”曲绵绵低着头指尖掐着手心,面颊半遮,看不见脸上神色。

她手微微颤抖着。

冯兴怀没有直接回应她,自然说明了一切——冯兴怀对他无意,且也不打算和她有什么。

“那么,你能不能发誓,以后会一心一意为柚柚做事,绝不起歹心?”

冯兴怀盯着她问。

他可以一走了之。可女儿不能。

曲绵绵一直在女儿身边。若因为他的拒绝心生不满,对他女儿做点什么,那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曲绵绵方才那番话,他总觉得,她不是多正大光明的人。

桑如枝对曲绵绵有多大的恩情,他是一清二楚的。

曲绵绵出身其实也不差,算是官家小姐。

只是后来家中遭遇变故,曲绵绵的脸就是在那时候烧坏的。她父母双亡,祖父不知所踪,唯有一个老祖母相依为命。

那时候,曲绵绵和桑如枝在同一家书院读书。

曲绵绵祖母病倒,不仅交不起书院的学费,给祖母看病的银子都不知从哪儿来。

书院的同窗见她可怜,各自掏了些银子给她。

桑如枝在这个时候对曲绵绵慷慨解囊,一个人给曲绵绵的银子,超过学院所有人给的。

桑如枝还给曲绵绵的祖母请了大夫,寻医问药的钱也都没让曲绵绵掏一分钱。

就连曲绵绵祖母后来的丧事,也是桑如枝拿银子办的。

桑如枝对曲绵绵可谓恩重如山。

这也是为什么曲绵绵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桑如枝,替她办事,无怨无悔。

当然,桑如枝是从未亏待过曲绵绵的。

冯兴怀从未想过,曲绵绵会对他动心思。

毕竟,在外人看来他和桑如枝是真正的夫妻。

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对曲绵绵有任何回应。

曲绵绵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中泛起泪光,很是伤心:“老爷竟是这样想我的?夫人不在了,老爷看我对姑娘有过不好的心思吗?只要姑娘吩咐的事,我哪一件不是尽心尽力?”

说来说去,他心里只有桑如枝母女。

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番话?他却只顾她以后能不能对桑棠晚尽心尽力,不生歹意?

桑棠晚在心底冷笑。

曲绵绵对她或许没有不好的心思,但并不盼着她有多好。

她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不能对曲绵绵像对辛妈妈那么亲近。曲绵绵的心就是歪的,注定不会如辛妈妈一般真心对待她,所以她本能地抗拒曲绵绵这个人。

“我一心只在枝儿身上。”冯兴怀丢下一句话,抬步欲离开。

桑棠晚见他语态坚决,心中也有所动摇。

照冯兴怀所说,他和胡绿夏并非真夫妻,府衙也查了,他们没有婚书。难道冯兴怀真的有什么难之隐?

“可是她已经死了!”曲绵绵忍不住拔高声音,眼泪流了下来:“以前我比不过她,现在呢?”

她难道连一个死人也比不过?

冯兴怀深深看着她:“你对我抱有这样的心思,我不知道你以什么样的心态留在她身边这么多年?”

一个你无比信任的人,怀有异心,留在你身边多年……他细思量之间,甚至觉得曲绵绵有些可怕。

桑棠晚浑身一震,被这句话击中。

曲绵绵爱慕冯兴怀,会不会对她娘亲怀有敌意?这极有可能。

那蚀骨栀毒?

难道是曲绵绵?

桑棠晚想到此处,猛地站直身子,心口狂跳。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思量那日清晨发生的所有细节。

“我能有什么样的心态?”曲绵绵流着泪道:“她是被人刺杀而亡,不是我杀的。当年你说过,即便我脸上有了疤痕,也是瑕不掩瑜。你还说我品性好,现在却这样怀疑我。当初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她捧着心口,心痛欲绝。

冯兴怀在所有人都厌弃她,不肯多看她一眼的时候,对她说出那样的话,像照进她黑暗世界的一缕阳光,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若非记着他的话,她或许早就不在这人世间。

但现在,他却在怀疑她?

桑棠晚捂着心口,瘫坐在地上。

曲绵绵说娘亲不是她杀的!

冯兴怀并未有这样的怀疑,曲绵绵却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这分明是心虚,不打自招!

“豆腐脑!”

桑棠晚想起来,起身朝外奔去。

娘亲出事那日清早,那碗豆腐脑!

那日她起床晚,并没有给娘亲买过豆腐脑。

那豆腐脑是谁拿回来的?是不是曲绵绵?

桑棠晚的脚步声惊动屋子里冯兴怀二人。

冯兴怀快步跟出来,只看到桑棠晚的背影,他唤道:“柚柚!”

桑棠晚没有理会他,一路奔进铺子一把抓住辛妈妈的手:“妈妈,我问你,我娘出事那日早饭桌上的豆腐脑,是谁拿回来的?”

辛妈妈正忙着招待客人,被她拉住不由一愣,想了想道:“那日你起得晚,有豆腐脑吗?”

夫人的豆腐脑向来都是柚柚从外头买回来。

“有。”冯兴怀跟进来,看着桑棠晚开口道:“那日我同你娘一道吃早饭,是你曲姑姑端的豆腐脑送进屋的,怎么了?”

他进来便听桑棠晚问辛妈妈,想起当日情形,当即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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