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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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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公府,天色已经擦黑。府里的灯笼一盏盏亮起,将廊柱的影子拖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地面上。书锦艺穿过抄手游廊,回到自己冷清的院子。

“世子妃。”贴身婢女春兰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焦急,“您总算回来了。下午老夫人院里的张嬷嬷来过,问您去了何处。”

“我出去走了走。”书锦艺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她还说什么了?”

“倒也没说什么,只说老夫人傍晚想喝您炖的燕窝粥,见您不在,就让厨房去做了。”春兰小声回话,一边替她解下披风,“世子妃,您”

春兰的话没有问完,但书锦艺明白她的意思。自从父亲出事,她在这个府里的地位便一落千丈。从前是人人巴结的兵部侍郎嫡女,如今是罪臣之女。国公府没有休了她,在外人看来是仁义,只有她自己清楚,这是一种更残忍的囚禁和羞辱。

老夫人想喝她炖的粥,不过是想提醒她,她如今的本分是什么。

书锦艺没有接话,只是将手拢在袖中,感受着那个油纸包的轮廓。它就贴着她的肌肤,带着一种陌生的、危险的质感。

“我乏了,想歇一会儿。”她对春兰说,“晚膳不必送来了,我不饿。”

“是。”春兰不敢多问,伺候她进了内室。

书锦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那张熟悉的脸。妆容精致,钗环整齐,可她却觉得那个人无比陌生。她挥退了春兰,独自一人留在房里。

“春兰,守在门口,任何人来都说我睡下了。”

“是,世子妃。”

门外传来婢女恭顺的应答声,然后是极轻的脚步声远去。

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书锦艺走到门边,伸手将门闩插上。那一声“咔哒”的轻响,让她心头一跳。她靠在门板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萧辞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和他说的每一句话。

别无选择。

她回到桌边,终于从袖中取出了那个油纸包。包得很仔细,四四方方。她将它放在桌上,指尖在粗糙的纸面上来回摩挲。

许久,她才下定决心,解开了系着的细麻绳。

油纸被一层层打开,露出的不是什么骇人的物件,只是几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还有一本薄薄的册子。

她先拿起了那本册子。封面是空的,没有任何字迹。她翻开第一页,一股陈旧的墨香扑面而来。

册子里记录的是账目。

她起初看得漫不经心,可越看下去,她的呼吸越是凝滞。册子上记录的每一笔开销,每一件物品,她都无比熟悉。那是她的嫁妆单子。

当年她以兵部侍郎嫡女的身份嫁入国公府,十里红妆,轰动京城。书家几乎是倾尽所有,只为女儿在夫家能有体面,有底气。

可这本册子上,在每一件珍贵的嫁妆后面,都用朱砂小字标注了新的去向。

“南海明珠一对,入太子妃生辰贺礼。”

“和田暖玉玉佩,赏国公府三房庶子。”

“前朝大家字画四幅,转售于琉璃厂,得银三千二百两,入公中账。”

一笔笔,一件件。她的嫁妆,书家的心血,就这样被国公府不动声色地侵吞、变卖、挪用。那些钱,一部分成了国公府的日常开销,另一部分,则变成了孝敬宫里贵人,打点朝中官员的垫脚石。

她一直以为,国公府只是对她冷淡,却不想,他们从一开始就算计得如此清楚。她的人是他们的人质,她的嫁妆是他们的钱袋。

书锦艺的手指捏着纸页,用力到指腹发白。她放下账册,胸口堵得发慌。这只是其一,萧辞说,这是她想要的真相。真相,绝不止于此。

她拿起了那几张信纸。

信纸已经泛黄,折痕很深。她展开第一封,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她认得,是她的公公,当今国公爷谢孟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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