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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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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鬼愁”被书锦艺置于妆台最隐秘的暗格里。

之后的数日,国公府平静无波。摄政王府再没有任何消息传来,那个送来食盒的沉默男子也再未出现。一切都安静得过分,仿佛济世堂那个夜晚的交锋,只是一场虚妄的梦。

但书锦艺清楚,这不是梦。

她每日依旧晨昏定省,在婆母面前扮演着恭顺的儿媳,在世子谢宸面前维持着疏离的妻子身份。无人察觉她的心绪早已不在这一方庭院之内。

这日午后,碧螺端着一碗安神汤进来,却见书锦艺正对着一卷医案出神。

“小姐,歇会儿吧。”碧螺将汤碗放下,“您这几日都没怎么合眼。”

书锦艺没有回应,她的思绪停留在医案的一行字上:“至阳之毒,遇阴寒则缓,然其根不除,反复噬心,终至油尽灯枯。”

这说的是萧辞的毒,也是她的绝境。

正在此时,府上的管事在外通报,说侧门又有人送东西给世子妃。

碧螺的心提了一下,连忙出去。片刻后,她捧着一个扁平的梨花木匣子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困惑。

“小姐,还是上次那个人。他什么都没说,放下匣子就走了。”

书锦艺放下医案。

匣子没有上锁,她伸手推开。里面并非药材,也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张素净的帖子。

帖子上的字迹瘦劲有力,是萧辞的笔迹。

内容简单至极,邀她明日申时,去城西的“晚风亭”茶楼一叙。

“他要做什么?”碧螺凑过来,满是担忧,“小姐,这摄政王心思难测,您不能去。”

“我必须去。”书锦艺合上木匣,“他给了我药,现在,是来告诉我这药的价钱了。”

这场交易,从她开口的那一刻起,便没有退路。

第二日申时,晚风亭。

这是京中最有名的茶楼之一,来往皆是文人雅士。书锦艺按着帖子上的指引,被伙计领到了三楼一间名为“听涛”的雅间。

推开门,萧辞已经在了。

他坐在窗边,面前摆着一局残棋,正执着一枚黑子,悬在棋盘上方。他没有穿王服,只是一身寻常的墨色常服,却依旧有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坐。”他没有抬头,将那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改变了整个棋局的走向。

书锦艺在他对面坐下,碧螺则安静地立于她身后。

伙计适时送上新沏的君山银针,茶香袅袅。

“北境今年冬日,来得格外早。”萧辞终于开口,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事。

书锦艺的心却是一沉。她的父亲,就在北境。

“戍边的将士,想来会很辛苦。”她平静地回应。

“辛苦的,不止是戍边的将士。”萧辞拿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朝中有人上奏,北境连年战事,耗费巨大,如今暂无战报,应削减三成军需用度,以充盈国库。”

书锦艺端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

北境苦寒,军需本就紧张。再削减三成,那便是要让将士们在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

“此等提议,荒唐至极。”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

“哦?”萧辞放下茶杯,“为何荒唐?”

“北境安,则大夏安。削减军需,是自毁长城,动摇国本。”

“说得好。”萧辞赞同道,“可惜,朝堂之上,并非人人都与你有一样的见地。”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第一个附议此事的,是承恩公府。”

承恩公府,便是她夫家,谢家。

雅间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碧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书锦艺缓缓将茶杯放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终于明白,他今日约她来此的目的。他不是来谈价钱的,他是来递刀子的。

“王爷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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