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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朱棣:摊牌了,朕就是要立你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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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有何过错,竟会导致百官也成忧患?”朱棣一时间也不知该不该说,总之他觉得这样评论自己老爹有些大逆不道。

可这话题都起了个头,他也很想想听听他爹的功过,索性便将这个话题甩回给自己儿子!

但他一问话,朱高燨却反过来问他道:“敢问父皇上岛之后可见过我琼州那些公务人员?”

“彼等虽然没有官身,但却有实权,与官吏无异!不知父皇以为,这些人比之大明官吏有何不同之处?”

朱棣闻此,自是回忆了片刻,回想着上岛之后遇到的这些官员,于谦自然为首,随后李成军、章晟、蹇磊,甚至以及上岛时遇到的吴楷。

虽然办事风格不同,但是都很实在,即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如何,却也是尽职尽责。

如果大明朝的官吏都能像琼州岛上这些官吏,那想来大明朝的吏治会清明上不少!

“彼等确实不错!”朱棣点了点头,随之却又沉声道:“然则我大明官吏忧患又在何处?”

“大明官吏忧患有三!”朱高燨索性直道:“一则,大明官吏思想僵化,已被儒学之流禁锢!”

“此事本不该是爷爷之责,儒学流传千年,早已根深蒂固,这些儒生思想僵化也是自然。”

“可太祖爷爷偏生定下了八股取士!若是说儒学僵化是原罪,那八股便是助纣为虐,看似简单规矩,实则实在扼杀学子创造能力!”

“说是按四书五经的代圣贤立,可圣贤之解读了千年之久,如今还需如何阐释?”

“四书五经就那么字句,自八股实行至今,题目已然开始偏颇,如此再考下去,出题便只能剑走偏锋。”

“学子以此为试,自然只知寻章摘句,冥思苦想,便有天资,也会熬成迂腐之辈。”

“国朝以此迂腐之法取士,取来之士自然也只会是迂腐之辈,便有那等经世之才,也只会因此空耗才华。”

“与之相比,在我琼州,办事人员历来不需如此,专精者可得专用,农学学得好,便去助农,商学学得好,便管经商。”

“故人能各尽其才,尽忠职守,使行业和睦,齐心发展!反观大明,治国用学经之人,助农用学经之人,商业还用学经之人,如此治国,国安能不败?”

“至于其二,那便是大明官吏俸禄过低,导致官吏不以贪腐为罪,反以为然。”

“太祖爷爷想法初时是好,只道为百姓而计,降低官员俸禄,至于只可养家。”

“可爷爷忘了一件事,做朝廷的官便免不了人情往来,也免不了面子排场,这些都哪项不要花钱!”

“以大明仓官为例,每月俸禄只有一石,驿丞一年只有七两银子,如此低廉的俸禄,还要以宝钞折价发放。”

“官员俸禄难以养家,便要诉之以权,遇事便求俸金,上面不能养家,便要从下面取,下面无处可取,便要掠之于民。”

“此事本该尽早纠正,可太祖爷爷却是杀之了事,贪腐连坐十余万人,底层官吏杀之一空,有何作用?”

“如今朝廷官员上下贪腐蔚然成风,上司贪了,下属便不得不贪,人家都贪了,你便要跟着贪,如此贪多了,也就成了习惯,成了自然。”

“纵观华夏数千年,从未有一个官制能将官吏逼得不得不贪,甚至于变成如今这般上下皆习以为然。”

“父皇可曾想过,现在便已如此,日后这些官员又当贪得多少?彼等越贪越多,赃款又不敢用,此非国财?”

“如此下去,就怕日后大明朝堂上守着一群巨贪,朝廷却无钱可使,国库也无钱可用!”

“等得需得救灾就难之时,国库空虚,却人人哭穷,倒成了这些钱凭空消失,全然没了踪影一般!”

“至于这其三,儿子也不需赘,和皇族一样,太祖爷爷定下规矩,与士大夫共天下,考取功名便可免税,领取俸禄。”

“彼等除治国之外无一益处,国朝却要以百姓之税去供养彼等,这些读书人所获越多,百姓所获就越少。”

“如此一来,免税的田赋越来越多,收税的田亩越来越少,国库的收入自然会越来越少。”

“而这些士绅从来不管此事,口口声声忧国忧民,该交的税分毫不交,末了王朝灭亡,彼等还得说上一句不听忠,咎由自取!”

“综合此三项,我大明的百官几无一处可取之处,除少量清流之外,大多同流合污,如此百官当朝,父皇觉得莫非不是亡国之患?再者......”

“够了!”朱高燨还准备再说,朱棣却已经将他喝住,不让他再继续输出下去!

因为这话属实有些扎心,但又不能否认,他手下这群官吏,还真就是如此!明面上一个个廉洁奉公,可谁不结党营私?

便是他手下重臣三杨,难道敢保证自己和家人不会兼并土地?归根究底这些人都一样!

每次一遇到问题,只知道向他哭穷,可每一次朝廷挤出赈灾粮,又有多少能到底层?

这一切,都在表明官僚体制存在着大问题,而这些问题,相当一部分确实是他爹导致!

这些事情以往的他觉得问题不大,但现在听朱高燨说了,才知道这里面问题大着呢!

如果真出现了满朝都是巨贪,国朝却无钱可用的情况,那就太可怕了,难以想象这一个朝廷,如何抵抗外敌!

想着这些事情,朱棣再度看向了朱高燨,神色有些复杂道:“这些隐患,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朱高燨见朱棣如此,便坦然道:“儿子不知道父皇说的开始是从何时开始,但儿子可以告诉父皇,这些事情不难获悉。”

“只要父皇当真设身处地去为百姓想过,那自然便能知道这些隐患,儿子现在当也无需赘!”

“你是说朕不为百姓着想?”朱棣脸上一阵愤然道:“那既然你为百姓着想,你知道这些事情,又为何不上书?”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愤怒了,暗想这个老四明明比谁都清楚应该怎么改变大明,可这个儿子却将一切闷着。

若是今天他不问,他甚至可能永远不知道这些问题!若是他没来琼州,难不成这个儿子要等着大明自然灭亡不成?

在他看来,你想去开疆扩土可以,你想不带我玩也可以,但你不能数典忘祖,将生你养你的大明朝给抛弃!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马后炮,朱高燨上书可能无用,但你态度必须得有,不然如何能继承这个皇位?

故此,朱棣现在很愤怒,他很想弄清楚,老四到底在躲避什么!是什么让老四只想逃离大明?

可他这么一问,却见朱高燨一脸的坦然道:“父皇为何不上书?那孩儿倒要问问父皇,现在既然知道了这些隐患,那父皇要怎么去改?”

“朕,朕,朕!”朱棣听着,自然想要开口,可连说了三个朕字,却不知如何开口!

因为他知道,皇族特权改不了,官吏体制同样改不了,虽然他爹做得不对,可他爹既然做了,就有他爹的道理。

他虽然自认雄才大略,可从始至终,都不敢说他的才略能超过他爹朱元璋半分,他爹改不了的,他自然改不了!

这么想着他顿时深呼吸了一口,尽力平复着自己情绪道:“那父皇问问你,你可有改革之法?”

话虽然是这么问,但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因为自己这个儿子这么说,那就很能没有解决办法。

然则他一问出口,朱高燨便轻飘飘的开口道:“有,当然有,事情再难终究都有改进之法!”

“可!”他话音一转道:“大明之患已然深入各处,不仅是皇族、官吏,从上到下,经济、军事、农业、商业、治理、户籍处处皆患。”

“除此之外,尚有根深蒂固的儒学观念,上千年宗族思想,哪一项不需要改?”

“父皇告诉儿子,这里面哪一项是光凭上书就能推动改革的存在,哪一项不需要莫大精力改革?儿子即便上书又有何用?”

“儿子自知是庶非嫡,无能高居皇位,也不愿血脉相残,就只愿守着琼州度日!”

“父皇若是有意改革,儿子自当助力,来日即便相隔重洋,只要大明需要,儿子同样会出兵相助!”

“只求父皇能体谅儿子一番苦心,不再步步相逼,如此儿子必保永不背誓,绝不北进一步,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说到这里,朱高燨已然表明了己心,抬头看向了朱棣,而朱棣却是冷冷盯着他道:“那若是朕不答应,定要立你为储君呢?”

“那儿子只有...嗯?”朱高燨的瞳孔顿时一张,一时不禁反问出声道:“父皇您说什么?”

看着这个儿子终于有了情绪波动,朱棣面上自是一阵冷笑道:“朕说,朕欲立你为储君!”

到了这里,他也摊牌了,你不是一心觉得这些问题麻烦么?那我就直接把问题抛给你!倒想看看你怎么解决!

而他这话说出,朱高燨就时一脸奇异,虽说已经有了些许预感,可还是被这消息惊得够呛。

老爷子要立他为储君,他当了储君,那老大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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