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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放火焚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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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鸢把里头的关节想得很清楚,既然是这样,自己就没有必要卷进来,以免后患无穷。

宋疾安手起刀落,杀了邵八,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豆蔻忍不住看了一眼雷鸢,雷鸢神色亦平静如常。

“咱们进去把白大婶和小翠抬出来,弄到岸上去。”雷鸢说着迈过尸体率先进了船舱。

宋疾安在那些人身上搜了搜,搜到了一块衙役的腰牌。

随后又帮着雷鸢她们把那两个人扛到岸上。

“残局怎么处理?”宋疾安擦干净匕首上的血迹,一边收回壳鞘一边问雷鸢。

“我刚才看了,船的后舱有几桶火油。”雷鸢说着又回到船上去,提出一大桶火油来,往船上倾倒,那几具尸体上倒的尤其多。

火油的气味有些刺鼻,在深浓的夜色里散开,像一张粘稠的网。

站在小船上,宋疾安吹着了火折子,却被雷鸢伸手拿了过来:“人是你杀的,火就由我来放,这样公平。”

说完雷鸢毫不犹豫地将火折子扔出去,赤红的火焰腾空而起,像一群妖魔,瞬间将那艘船包裹起来。

他们二人一个不是善男,一个不是信女,杀人放火的勾当做得纯熟。

宋疾安望着火光映照下雷鸢的侧脸,心里像是闯进来一只野蛮小兽,横冲直撞,任性无礼,却又是那般不可多得。

随着缆绳被解开,火船顺流而去,将河水映得一片赤红。

这附近几十里都是荒野,又是在半夜时分,便是之后有人察觉,那船和船上的尸体也早烧得所剩无几了。

“姑娘,真是吓死我了。”直到那艘船飘远了,豆蔻方才顾得上和雷鸢说话,“多亏了宋公子,要不然奴婢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会在这里?”雷鸢看向宋疾安,这个疑问她早就有了,只是这会儿才有恰当的时机问出来。

“你猜。”宋疾安咧嘴一笑,露出好整齐一口白牙。

“你跟踪我。”雷鸢右边的眉毛微微挑了挑,微微透出不悦。

“不是刻意的,”宋疾安试图辩解,“是恰好碰见你们骑马出城,有些好奇就跟上来了。”

雷鸢冷冷地漫了他一眼,当然是不信的。

宋疾安却觉得雷鸢这眼神妩媚极了,心中受用无比,忍不住犯贱地说:“你说咱们两个是不是格外有缘?否则为什么你一出来我就能遇见你?”

雷鸢冷笑:“我小时候出门常常遇见野猪,丝毫不觉得有缘,只觉得倒霉。”

宋疾安被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

雷鸢鬼一样精,骗她太难了。

“宋公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我替我们姑娘谢谢你。”豆蔻连忙打圆场,“咱们还是赶快把白大婶他们送回去吧!说不定翠儿的爹娘已经找疯了。”

就算自己之前对宋疾安没什么好印象,可这次他毕竟给自家姑娘解了围。

豆蔻永远不会忘掉自己焦急无助的时候,宋疾安现身对她说的那一句:“别怕,你们姑娘一定会平安的。”

“今天是我欠了你人情,放心,我会找机会还你的。”雷鸢给了宋疾安一句承诺。

“这两个人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也只好拿麻袋装回去。进城之前应该能遇到进城卖菜的车,给赶车的几两银子就能放到他们车上了。”宋疾安却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盯着那两个依旧昏迷不醒的人,“不然碰上巡夜的更是说不清。”

说着就上前把装翠儿的麻袋重新系上,又掏出之前搜到的那块腰牌丢到白大婶的麻袋里:“姓林的若是够聪明,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来林晏替白大婶翻案的事他也知道。

想来也是,虽然京城人多事多,林晏翻案的事也还没闹到沸沸扬扬的地步。可对于宋疾安这样野马式的人物,知道这事却也在情理之中。

悦来客栈的人果然已经找了一宿,却不见这两个人的影子。

“要了命了!天亮之后赶快去报官吧!若是翠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翠儿娘红着眼睛道。

“先别说这些丧气话,街坊邻居都帮着找呢!都怪我,当时她们两个出门,我就应该问清到底是去哪家。”翠儿爹后悔莫及,“我那时只顾着算账,就没当回事。”

“罢呦,谁成想会找不见人了呢?平日里她们两个哪儿不去?也没出过事啊!”邻居大婶好生劝道,“依我说没准儿这两个人跑到瓦子里去看杂耍或是听戏了,那东西一旦入了迷就不知道早晚了。”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翠儿娘的眼泪就没断过,“真是急死我了。”

“这……这边……”旁边茶楼的小二急匆匆的从后头跑了过来,“人……在那里呢!”

白大婶和翠儿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放到了客栈的后门旁,两个人身上的麻袋只解开一半,露出头来,双目紧闭。

“翠儿!翠儿!是娘啊!你这是怎么了?!”翠儿娘扑上去抱住闺女使劲摇晃。

翠儿的爹还算沉稳,走上前查看一番说道:“莫慌,喘气是匀的,人应该只是昏了。”

在场的人七手八脚把这两个人抬了进去放到床上,翠儿爹向众位街坊说道:“让各位受累了,跟着我们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人回来了,你们都去歇着吧!只是劳烦小二哥,帮我们去叫个大夫来。”

“人回来了就好,请个大夫好好瞧瞧。”众人也是熬不住了,毕竟明早都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他爹,你看这是个啥?”翠儿娘在将白大婶身上的麻袋退下来之后,发现了一块腰牌。

“这东西先别叫人瞧见。”翠儿爹连忙攥在手里,“等明日问过了林公子再说。”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被人给挟持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送回来了。他们现在想不清楚这中间的曲折,可这腰牌让他们明白此事必然和禹州有关联。

白大婶在他们这里已经住了好几个月了,他们当然知道案子的内情。

皇城根儿下的人,哪怕只是贩夫走卒,也都是有一定见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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