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玉坠塞进妇人手里,声音带着急切的恳求:“这个你拿着,能换些银子养孩子,算我谢你的!快带我去!”
妇人捧着玉坠,手都在抖,忙不迭地摇头:“使不得使不得!就是个野草,哪能要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把玉坠塞回青歌手里,拉起孩子就往坡下走,“贵人跟我来!就在那边的沟里,多得很!”
青歌看着妇人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纸,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原来希望,竟藏在这样不起眼的野草里,藏在这城郊的荒坡上。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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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猛颤,玄辰捏着茶盏的手指泛白,青瓷杯沿几乎要被他掐出裂痕。他盯着阶下躬身的承喜,声音像淬了冰:“你再说一遍?福晋她不愿意?”
承喜的额头渗出冷汗,后背的衣料早被汗湿贴在身上,他把脑袋埋得更低,指尖攥着衣角轻轻发抖:“是……奴才把话说得明明白白,连皇上的旨意、各王府适龄子弟都已动身的事,也一字不落禀了福晋,可福晋只说……只说大阿哥自小体质弱,断不敢冒这个险。”
“冒险?”玄辰猛地将茶盏掼在案上,茶水泼得满桌都是,溅湿了摊开的奏折。
他气的胸膛剧烈起伏,踱着步来回转圈,靴底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懂什么!正因为体质弱,才更该去种痘!这天花要是真找上了,是她一句‘不敢冒险’就能躲过去的?”
他突然停在承喜面前,手指狠狠戳向对方:“不必再跟她费口舌!你现在就带人去,把大阿哥接着,直接送往种痘局!他的衣物、常用的玩意儿,你亲自去清点妥当,半刻都不能耽搁!”
承喜的脸瞬间白了,他抬起头,眼里满是为难:“王爷,这……这要是让福晋知道了,怕是要闹起来啊。要不您亲自去跟福晋说一声?好歹……好歹是夫妻,您开口总比奴才们办事周全些。”
“本王现在不想见她!”玄辰猛地拔高声音,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明显。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想起前些日子细犬伤人的事,老八、老九那伙人看笑话的嘴脸还在眼前晃;如今府里又传出天花,老九更是连夜递了奏折,明里暗里指责他治家无方、后院不宁。
这几日他连着上了三道请罪折,宫里却半点动静没有,皇上的心思难测,他心里早如揣了团火,烧得他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盼来种痘的旨意,这是皇上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才办成的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她倒好,竟敢拦着!”玄辰越说越气,一脚踹在旁边的梨花木凳上,凳子“哐当”一声翻倒在地,惊得烛火又是一阵乱颤,“你只管去办!今个谁敢拦,就是抗本王的命!出了任何事,本王担着!”
“是……是!”承喜不敢再劝,忙应了声,躬身退着往外走,刚跨出书房门槛,就撞上个急匆匆的身影。
“哎呦!谁啊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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