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

我却没勇气把剩下的日记读完

掉下的眼泪像针，扎进满溢内疚

让我不停自责

为什麽没有早点察觉

为什麽

让你独自面对这一切

***

梅雨，五月的Y霾。

对冬季几乎没什麽雨的台湾来说，盛夏前的雨季是重要水源补给，也是可能带来灾害X农损的关键时期。

身为一个北部人，即使从小到大每年都会经历一次，但每当这个时节来到还是会让人感到意志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褪去自在的壳，整个天空斑驳，灰蒙蒙的深沉不带任何光彩，淡漠滴落阵阵雨幕，淋Sh了每个人的衣角，无声飘散丝丝Y郁，徘徊在每个人的心头。

白话来说，就是下个没完的烦闷。

但对追寻萤火虫的Ai好者来说，五月却是不可多得的时令恩赐，台湾最佳的萤火虫观赏期是每年的四月至五月，尤其是在雨後晴朗的夜晚，为了把握这短暂的机会，我也带着廖姿莹一起参加这场微光盛宴。

在前往崇哥私房景点的路上有间美式料理景观餐厅，在原先的计画里本来是我用来买单示好的场合，但在邀约廖姿莹的过程却出了小差错，结果变成由她请我吃饭的报恩行为。

「……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能来了，对不起。本来我是真的想天天来照顾你到出院为止，但临时有推不开的要紧事，会忙多久我也不是很确定。」深深一鞠躬，廖姿莹认真道歉。

「没关系啦，要不是淑娟姐坚持，不然我根本就没严重到需要一直住院，不用人照顾我自己也能正常生活啊。」

「那怎麽行，都是为了救我你才会被他们打，照顾你还只是最基本的回报耶，我本来还想……啊，还是我叫我弟请假，明天起换他过来?」拿起手机，廖姿莹才刚想到就马上行动。

「快住手!不要为了这种事情请假，让他好好上课啦。」

先不说我和她弟根本不熟，要是真的和这麽拘谨的人一起待在病房整天，八成会在伤好之前我就先被闷出病来。

「但连我爸都说不管怎样一定要好好报答你，是我爸爸喔，那个顽固又不知变通的爸爸喔。而且我弟不久前已经考完学测，现在只剩指考、警大跟警察特考而已，他很优秀一定没问题的啦。」

「听起来问题很大好嘛?虽然我不懂警察相关的考试，也不清楚有多难，但他还有三个大考耶，人生只有一次最重要的时期，你就别去吵他了。再说你爸有送水果就已经很足够，不用再另外报答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麽拼命救我只送水果哪够啊!如果什麽都不做我良心会很过意不去耶，而且不止是我，我们全家也都很想做点什麽来好好报答你啊。」

「不然……就当报答我，等我出院你也忙完之後，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要去哪?就只有这样?这样算哪门子的报答啊?」

「去看萤火虫啊!这不是你的生日愿望吗?我出院的时候观赏期都快过一半，再不早点规画行程今年可能就没机会了。」

「萤火虫!?我要、我要、我想去!原来你还记得我许的愿望!」

激动拉扯我的手，廖姿莹的脸上充满了期待，看来当时的她并不只是演演假戏，而是打从心里想看才会许这样的愿望。

「但你姐不是只要你住院两个月，到时也才四月中不是还早吗?怎麽会没机会了?」

「打工请假太久出院後要回馈啊，总不能让同事一直代班而我事後却不帮忙吧?其实前天他们来看我的时候就讨论好了，所以我只剩五月的这几天有空，你那时候忙完了吗?挑有空的一天吧。」

秀出行事历，把手机丢给廖姿莹挑选，万一到时她还没忙完那我也没辄，告白的事只好再想其他办法了。

「……嗯……但我也不是很确定，要有保握一定能去的话……大概只剩22号这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Y晴不定的五月天，只有一天机会……到时能顺利看到萤火虫吗?

「那就约22号吧。我带你去一个没人知道的私房赏萤景点，是崇哥以前带我们去过的地方，不但不用跟别的游客挤，再怎麽吵闹也没人会抗议，而且在去的半路上，这两年有开一间评价不错的美式餐厅，我一直没机会去，这次刚好可以尝鲜看看。」

「听起来很不错，那美式餐厅就给我请，正好可以当作报答。」

「……那就先谢谢你了。」

「那我们能顺便待整晚然後看日出吗?难得有你陪我，不然每天失眠之後我都好无聊喔。」

「可以啊，那边刚好有间咖啡厅开到两点，以前我们去看萤火虫的时候有去过，松饼还不错吃，之後再看个夜景刚好完美衔接日出。」

「夜景!我也还没看过!那我们买酒上山一边喝一边欣赏美景吧。」

「你喔……只是想玩吹牛类型的游戏吧?上次庆生的时候也一直说想玩那几种。」

「听你们瞎掰真的很好笑啊，偏偏我身边都没人会玩，就算教了也玩不太起来，有没有喝酒感觉真的差很多欸，像上次我教……。」

当时我满脑子只想要怎麽把廖姿莹约出来，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切入点不对，等回神才发现已经没理由拒绝，不过看她满脸期待还说个不停，或许对告白行动来说这只是一点小瑕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正让我措手不及的，反而是我没预料到当天也会出现的她弟。

一如往常，单独开自家车的廖弟弟在後方跟随，保持距离也不过分打扰。

不是还有三个大考吗?难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其实也没这麽意外，尽管今天只有我们单独出来，廖爸爸见过也很感激我，但毕竟nV儿才刚发生那种事，换成是我也会怎样都放不下心。

虽然她弟的随行让告白行动有点尴尬，但对他我却也有些担心。可能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但他看起来就像漫画中常看到的那种资优生，有着全班最认真的X格，一板一眼的完美主义。

明明几乎每次都有尾随保护，真的有危险时却刚好不在。

我很怕他会这麽想

那天姐姐会出事都是自己的错。

「那个……你弟等等要跟我们一起吃晚餐吗?」

「没有，就和之前一样他自己单独行动不会靠近我们，怎麽了吗?突然提他g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没正式说过话，但他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很认真的人，所以我有点担心，他会认为露营的那件事是自己的错。」

「真没想到你有这麽敏锐，事後他不但真的这样想还自责好久，也因为这样今天他才坚持要来，不过我爸跟他G0u通之後就有慢慢看开，毕竟他最听我爸的话了。」

「那就好……是说我也和他打过几次招呼了，也不算完全陌生，像这样明明一起出来却还要自己一个人吃晚餐，会不会太可怜了?」

「不会啊，除了当保镳之外我爸还有交代他作业，所以单独行动是有必要的，而且他还有带书来准备考试，根本没办法再挤出时间来交际。」

「作业?单独行动又是哪门子的作业?」

「我不是有说他以後也想当刑警嘛?所以我爸常教他一些东西还规定要练习，他每次跟我出来都有在模拟侦防，回去我爸还会问我有没有发现什麽之类的来给他打分数。」

「真房?哪个真哪个房?什麽意思啊?」

「我们可以不要聊这个吗?反正就是偷偷跟踪目标，收集情报之类很无聊的训练，也只有我弟那种怪人才觉得有趣……嗯!?是这间没错吧?我真的快饿昏了，先吃饭再说吧。」

停好车，话题在催促中停止，我们加快脚步进入店内。

即使位於郊区，景观够好的餐厅永远不缺人cHa0，更不用说这间店还有许多让手机先吃的JiNg致美食，才一进门马上就能感受到，那GU带着拍照打卡气味的期待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采全落地窗设计，整T视野相当开阔，店内摆设大抵走的是美式居家感，除了大尺寸电视和酒吧，另外还有投币式飞镖机可以提供娱乐。

至於我预约的户外区……嗯，先暂时跳过吧。

台湾的五月果然还是让人无法信任，气象报告根本像在丢铜板。在我刚提起她弟没多久，天上已经开始飘起细雨，等进餐厅几声雷响後马上就变成大雨倾盆，根本提不起半点想踏出门外的慾望。

虽然靠着预约的关系，我们还是有室内座位可以用餐，但少了浪漫美景，对告白计画来说无疑是重大损失，幸好预期以上的餐品水准救回了不少分数。

菜单总类很多，我们花了不少时间才决定。

廖姿莹选的是招牌早午餐拼盘，作为主角的牛排火侯拿捏刚好，刀落r0U汁缓缓渗出，完美粉红的切面让她看了食指大动，一口接一口完全停不下来。

再加上一旁面包、香肠、薯饼、生菜、欧姆蛋等组合，彻底呈现美式多种类又大份量的豪爽，让廖姿莹的饥饿也撑不到最後，最终只能无奈放下刀叉，弃械投降。

而我点的N油燻J蘑菇披萨原本也很好吃，烟燻合适的燻J搭配新鲜nEnG滑蘑菇，一同混入香浓十足的滑润N油盛在厚实饼皮上，咸香十足，每一口都能品味到浓郁N香与烟燻的独特风味，是道CP值高超的实惠选择。

只可惜告白前的压力如滔滔江水袭卷而来，紧紧巴着我的肠胃不放，才吃没多久胃就开始缩成一团，就算强迫自己吞了几口也根本吃不出味道，但看廖姿莹吃得那麽开心，我也只能努力装作没事，假装很享受自己手上披萨的样子。

不过有些事不是单靠努力就能克服，该发生的终究还是会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餐後那该Si的大雨不但没停，也丝毫没有要减缓的迹象，明明今天是我们唯一能一起出门的日子，偏偏老天就是怎样都不肯赏脸。

「……这……。」站在餐厅门口仰望天空哗啦哗啦，我茫然。

「反正都要待到天亮，我们可以先去咖啡厅等雨停再去就好啦，时间还这麽久萤火虫又不会跑掉。」

「说句扫兴话……通常十点之後萤火虫就不太会出现了，牠们活动的高峰时间只有七点到九点半左右而已。」

7：48

把手机秀给廖姿莹看，虽然我只是提醒大雨可能没这麽快结束，但在看到萤幕的瞬间，一种被掏空的无助在她脸上闪过。表情很短暂也可能只是错觉，但我真的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会是绝望。

她对萤火虫的在乎，好像b我原先想的还要多很多。

「山区嘛，天气变化都是这麽快，今年我们都刚好有事也没办法，如果等等真的没看到的话我们明年再来吧。」不管是不是眼花，安慰一下总没错。

「真的?到时候不能不认帐喔!那我们先过去等看看吧，Ga0不好雨很快就停了。」说完就想走，廖姿莹没注意自己忘了什麽。

「等等，还有你弟啊!你想把他丢下吗?你先问他吃完了没，等等再往上会有叉路，不跟着走我怕他会选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透过手机才知道，原来她弟早就吃完已经在车上等了，於是我们共用一把有跟没有一样的伞，冲进大到不讲道理的雨势里，等上车时我和廖姿莹全身都被淋Sh不少。

虽然落难，但我们都在笑，全程都在大笑，打打闹闹的那种笑。

我不知道这能不能视为可能成功的一种预兆，我只知道和不久前在餐厅的紧张相b，自己现在好像已经能把告白顺利说出口了。

再来只希望老天能把刚刚没收的美景加倍还来，让雨能在萤火虫出现的时间内停止之外，还有多余空档能让我来场浪漫告白。

果然，现实总是依照最坏的预测来发展。

一直到我们Si心离开赏萤地抵达咖啡厅，甚至是坐到半夜两点站在打烊後的店门口为止，这场该Si的大雨就是怎．样．都．不．肯．停。

说好的山区天气变化快呢?变完之後没有化啊!

天不作美我也没辙，事後只希望雅晴大小姐会斟酌情况高抬贵手……

其实在喝咖啡期间我也有尝试塑造气氛告白，但或许是太在意之前廖姿莹若有若无的绝望，也可能是我自己被这场下不完的大雨弄到心烦，就算我们话题不断，玩的也b平时更嗨，却总是感觉还差那麽一点点，怎样都说不出口。

「我记得小时候都没这麽夸张呢，不管是现在…还是夏天…或冬天…欸，地球是不是快坏掉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屋檐边缘，调皮把手伸出，摆弄自己淋Sh的指尖後，廖姿莹说了一些看法，然後转头问我。

「大概吧，好像有听什麽专家这样说过。」

我不清楚地球是不是真的快坏掉了，只知道自己在两个小时之前，原本还算美丽的心情，就因为没机会告白的关系坏光了。

「不过能像这样也不错啊，虽然已经认识快半年，但我们几乎没有不提到曾雅晴他们，自己好好聊过几次。」

一点都不好，我辛苦的计画全泡汤了……

「如果想聊天还不简单，以後只要你想就随时打来，我没班就可以像这样出来玩一趟，有班的话那就直接在电话里面聊，完全不用跟我客气。」

「……说的也是。」

虽然对我露出今天最甜美的笑容，但这些微的停顿是怎麽回事?

「啊!对了!你有记得买酒吗?」

「当然有买，那天光游戏的事就说了快两小时，看你这麽期待我怎麽敢忘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有说这麽久吗!?」

「有啊，难道你忘了要不是你妈突然打电话来，不然你本来还打算继续说下去。」

「唉唷~~就真的很有趣啊，但就像我上次说的，原本的圈子里就只有我自己懂，快乐分享不出去，像一个人的世界，你知道我说的痛苦吗?」

「知道，所以出发前我有先去C■■■co把後车箱塞好塞满，不管今天玩多久一定够喝，绝对能治癒你口中的痛苦……啊，但不能像跨年那样喝到断片喔，我们是喝气氛玩Ga0笑的，超过一定程度就算输你也别喝了。」

我不想占廖姿莹这种便宜，就算真的要再发生一次，我也只希望是在告白成功之後……虽然我还没找到机会说就是了。

「收到!那我们去搬酒吧，我帮你撑伞!」

「冷静点，你兴奋过头了!屋檐这麽窄还没地方坐，不用克难到在人家的店门口玩吧?山顶有座凉亭离这也不远，忍一下，我们去那边再玩吧。」

安抚廖姿莹的同时我也请她打给她弟，我知道这样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奇怪规矩，但雨很大而这边路灯不够多，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请她弟紧跟在我後面才b较保险。

半夜大雨的山区，视线模糊。

把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放慢一倍，反正没人会来，我直接把车紧贴凉亭停靠。原本以为她弟会破例一起过来躲雨，下车後才发现他停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待在车上并没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保持距离，同样不过分打扰。

我依然不理解的相处模式。

「我小时候把牛N当洗面r洗过脸。」

「假的。」

「不，这个是真的，还被我妈一直骂到睡前才肯放过我。」

笑得东倒西歪，廖姿莹不甘心的喝了一口，即便已经玩了一个小时，她的兴致还是很高。

我们只有两个人，很多游戏其实玩不太起来，反正重点只在唬烂时的趣味，把知道的种类综合又简化之後，乾脆用最简单的一句定生Si，惩罚也改成随意喝一口就好，虽然只是这样轻微，但她还是已经喝到满脸通红。

「其实我有驾照，但只会倒车。」

「……真的?」

「假的~~我根本连脚踏车都不会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跨年那天的一面倒相b，廖姿莹的功力真的进步很多，很多时候都难以分辨，让我根本只能用猜的。

「7-11的统一发票号码其实是有玄机的，开头代表门市区域。」表情认真，我说。

「……P勒!电话号码才是这样吧!」错愕後爆笑，廖姿莹打了我一下。

「想了一下齁?这种真假混淆的招式不错吧?」

「换我，那……我手机里有偷拍你的照片。」

不得不停下来好好思考，她这招真的很狠。

廖姿莹的确有不少机会，这也很像她会做的恶作剧，但我不信她偷拍我之後还会把照片一直收藏。又不是暗恋我，难道还会没事拿出来欣赏?

「这是假的。」经过一番推论，我很有自信。

「登登~~~你又错了!」把手机交给我，廖姿莹露出得意的坏笑。

不止一张，而是一整个资料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跨年那天我走向她开始，挑礼物、庆生、露营、住院，一直到今天

不管哪里，都偷偷记忆廖姿莹眼里的我。

……明杰我觉得……廖姿莹也喜欢你。

雅晴的直觉在耳边响起。

脑里满布震惊的空白。

忽然间

我听见自己这样说。

「陈明杰Ai的人不是曾雅晴，而是廖姿莹。」

回过神，你的笑容褪sE。

像是吓到，又像是难过，也像是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曾雅晴不一样的复杂。

却同样无法言喻。

只有大雨淋沥，我们不再说话。

心绪互相凝视。

沉默中

我听见自己心跳声。

真的?假的?

全世界都暂停下来

等一个答案。

不是游戏里的答句，也不是你藏起来的谜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然

你把目光移开，转向我身後

眼里充满不可思议。

「……萤……火虫……」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以为这是种否定的表示。

但你起身往外走去，毫不在意大雨淋透，我只来得及抓住你的手，任由雨幕将我们分开。

「萤火虫?」

四下漆黑，我真的不懂你的意思。

为什麽要用这种方式逃避回答?是你怕答案会让我难堪?

还是你怕说出口以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连现在这样也留不住了?

仿佛不懂我的疑问，你的表情就像世界末日般绝望。

直到我跳脱惶惑，再次看见你cHa0红的眼跟晕红的脸庞。

……原来你只是又醉了一场。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边萤火虫的品种b较特别，所以牠们不但不怕雨也b较晚活动，怎麽样?漂亮吗?」

不忍廖姿莹继续难过，我把手放开也一起走出亭外，开始配合她醉里半真的梦话。

「……好美……真的很美……我、我就是一直想看这样的景sE……」

低语呢喃。

像是太过感动，廖姿莹转身，往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林走去。

「等等，再淋下去会感冒，车里有伞我们还是先……喂~~你有在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雨声太大盖过我的声音，廖姿莹不但没有理会，还开心跑到树林里乱逛。就怕她出什麽意外，我赶紧准备跟上，连伞都来不及拿，幸好口袋里还有刚下车时预防带上的手电筒，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用。

「啪嗒。」远处声响x1引我的注意。

瞄了一眼，原来她弟是因为被树林遮住了视线，才会下车换个位置查看，总以为他都在专心念书，原来他一直都有在盯着看，只是从他没有靠近这点看来，大概廖姿莹这种脱线行为平时就没少做吧。

「等一下~~~!喂~~~等我一下啦!!」

虽然速度不快，但要追上廖姿莹还是花了一些时间，没想到靠近後她却大玩躲猫猫，刻意保持距离跑起来让我追，就怕太暗会出事，我也不敢追的太紧，只能顺她意就这样玩了起来。

雨落在她的杏桃发丝上，

也洒进手电筒的光晕里。

我们不躲不闪，

用力踩着水漥，她的裙摆早已Sh透。

泥泞沾上鞋底，我也乱了节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幽暗中水花四溅，

像在夜sE中开满一圈圈无声的花，飘散的瓣破碎洒落身上。

我奔向她的同时，眼前一阵眩目。

到底是我看得心太醉

还是你玩得疯太美?

没有预兆，廖姿莹跳上一块大石。

终於朝我转来的小脸喘息，虽然沾满水光，眼里却还是JiNg神奕奕，伸手示意我停下脚步，然後展开双臂一脸陶醉。

「这样是不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