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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二次圣旨,皇上究竟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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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外,彩虹已散,乌云重聚。

苏瓷撑着伞,回头望了一眼。

谢无咎站在殿前,玄狐大氅被风掀起,像一面残破的旗。

她忽然想起前世,他执伞立在她尸身旁,衣不染尘。

如今,他满身血污,却仍站得笔直。

苏瓷轻声道:“谢无咎,好戏才刚刚开始。”

雨丝再次落下,打在伞面,像无数细小的鼓点。

远处,一道人影隐在暗处,指尖摩挲着一封密信。

信上只有八个字:

【极阳血脉,可破龙脉。】

人影低笑,声音沙哑:“苏瓷,你以为赢了吗?”

“好戏,才刚开局。”

雨停后的第七日,圣旨再降。

这一次不是登闻鼓,而是龙凤旌节的鼓吹,一路从承天门吹到苏府。

金吾开道,黄麾列仗,轿停在府门外。

金吾卫喝道停,鼓吹“唢呐——”一声长收。

小黄门提灯先下,孟公公扶着银顶轿杠,慢慢抬靴落地。

他掸掸袖上不存在的灰,尖着嗓子先笑:“哟——这就是苏将军的府邸?好风水,好杀气!”

门口早跪了一地。

孟公公拿眼一扫,并不忙宣旨,只侧头问迎门的管事妈妈:“苏将军、苏夫人可在呀?”

管事妈妈忙磕个头:“回老祖宗,将军与夫人俱在正堂。”

“那就好,”孟公公笑得眼尾堆褶,“若不在,咱家可不敢念这金口玉言。”

两排校尉“哗啦”一声分刀,让出中道。

孟公公扶着内侍的手,一步一步踱得慢——

“咱家可听说,苏将军年前在西北砍了三千首级?啧啧,煞气重,圣上都夸呢。”

苏缙远远听见,背脊伏得更低:“末将惶恐。”

孟公公笑得更甜:“惶恐什么?圣上疼您,才给您闺女天大的体面。”

到正堂前,孟公公又停。

他先朝北偏了偏身,仿佛给宫里的方向作个揖,这才抬手:“请将军、夫人抬头,让咱家好交差。”

苏将军与夫人刚微抬眼,孟公公已赔笑:“二位别折煞咱家,今儿奴婢是来讨喜的。”

说罢,故意压低声音,却又能让四周都听见:“贵妃娘娘的册文,奴婢捧了一路,胳膊都酸——可心里甜!”

小黄门端来金盆,孟公公净手熏香,又拿丝帕细细擦指。

他抬眼,似嗔似笑:“将军府的茶香,奴婢隔着三条街就闻到了,一会儿可得讨一口。”

苏夫人忙道:“已备雪芽,请公公升堂。”

孟公公这才整整冠,拖长音:“既如此——咱家就斗胆宣皇上的天恩啦!”

拂袖、展轴、掂音——

堂内鸦雀无声,唯余孟公公的嗓音绕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氏女,忠勋之后,性秉温恭,特册为‘昭睿贵妃’,赐居长乐宫。钦此——”

鼓乐一停,檐下只剩风声。

苏缙叩首三下,声音闷在青砖里:“臣代小女领旨,谢主隆恩。”

苏夫人跟着俯身,鬓边金钗轻颤。

孟公公忙侧过身,没受全礼:“苏将军快起,折煞奴才了。”

说着伸手虚扶,顺势把苏夫人手里的宝匣稳稳托住。

丫鬟们低头偷笑,又被他一眼扫得不敢作声。

管事妈妈捧了赏封过来。

孟公公掂掂荷包,眉开眼笑:“将军府的茶香,奴才记着呢,改日再来讨一口。”

小黄门们得了绣袋,齐声道谢,声音脆生生的。

孟公公退到阶下,回头拱拱手:“恭喜苏将军和苏夫人了。”

轿帘放下,鼓吹才起。

苏府门阖上,只余淡淡御香,像刚散尽的烟花。

但确如惊雷劈进苏家。

为什么把苏珩救回来了之后,又要搭进去自己的一个女儿?

苏峤紧握双拳,指骨发白。

苏珩侧头看到苏瓷,却见她手里正把玩那枚“谢无咎欠我一场大婚”的玉扣,指腹摩挲字迹,像是这场赐婚和她无关。

“贵妃?”苏瓷轻笑,“皇上这是拿我们苏家当钱袋子,还是当刀子在用了?”

突然,一匹玄黑马横冲仪仗。

谢无咎披素衣而来,腰间系一条白陵。

他翻身下马,抬手——

“锵!”

佩剑出鞘半寸,横挡在轿前。

金吾拔刀,却被他一眼冻住:“本千岁奉先帝遗命,掌北镇抚司与御林军调度之权。今日谁敢抬轿入宫,先问过我剑。”

内侍色厉内荏:“九千岁,这是圣旨——”

“圣旨?”谢无咎嗤笑,从袖中抖出另一卷黄绫,啪地展开,

“先帝遗诏:苏氏女,指腹为臣妻。天子口含天宪,也不能夺臣之发妻。”

两卷圣旨,一左一右,像两条龙当众撕咬。

百姓哗然后退。

苏瓷听到后,来到府门口,带着面纱恰好露出半张脸,额心花钿殷红如血:“九千岁,我若不进宫,你想要的东西,我怎么拿给你?”

谢无咎抬眼,声音低到只有她听得见:

“阿瓷,东西不着急,但是,我若让你进宫,才是真的把你往死路上推。”谢无咎说着快步向苏瓷走来。

“是吗?那就不劳九千岁费心了,毕竟苏家现在有两个女儿,皇上也没规定让哪个女儿入宫。”苏辞靠近谢无咎的耳边低声说道。

谢无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看来,是我心急了,忘记这回事了。”

“那九千岁,现在可明白该怎么办了?”

“明白”

“确定?”,苏瓷确定的在问。

“告辞”。

谢无咎说完就带着孟公公他们离开了。

苏家宗祠灯火彻夜。

苏夫人声音发颤:“太后传口谕,若阿瓷抗旨,便以‘失德’之罪夺苏家兵权。可若顺从……宫里那位,也不会放过我们苏家的。”

苏家一夜无眠,都不知道当今圣上想干什么。最开始为什么突然赐婚给了九千岁,为什么现在又要下旨让阿瓷入宫?

难道,真的要我苏家的把阿灼也嫁了?正好就一人嫁其他一个,可是,阿灼才回来呀?我们还没有好好享天伦之乐。

今夜,苏家注定无眠。

深夜,御书房。

少年天子萧昱执灯,龙袍半褪,露出锁骨一道旧疤——那是太后亲手用簪子划的。

案上摊着密折:

【沈晚棠私库,金五百万,可抵三年国库。若得修仙血脉,可修长生不死。】

萧昱低笑,声音沙哑:“看来朕的母后可不单单想当太后,还有其他想法,可朕偏不让她如意。”

暗卫跪地:“皇上,苏家似有异动。”

萧昱以指尖蘸墨,在折子上写下几个字——【若有不遵从圣者,格杀无论】。

“传旨,若苏家女不愿进宫,朕亲临苏府,亲自来迎她进宫。”

暗卫惊愕:“那太后……”

“太后?”萧昱抬眼,眸色深得像吞了墨,“朕自幼在她掌心翻筋斗,如今筋斗云长成了,也该翻一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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