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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二哥居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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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九千岁先行离开,在下有点家事要处理。”苏缙恭声说到。

“嗯”谢无咎起身回礼向门口走。

祠堂烛火噼啪炸响。

苏缙缓缓拔剑,剑尖却指向牌位后那幅“忠”字。

“先帝负我苏家,太后杀我女儿,如今还想逼我杀第二个?”

他反手一剑,劈碎“忠”字,木屑飞溅。

他俯身,一手扶起苏瓷,一手扶起阿史那灼:

“两个女儿,我都要。”

苏氏宗祠尘封十七年,第一次敞开。

沈晚棠披素服,亲手点燃二十七盏长明灯。灯影里,她牵着一个少女缓步而入——那少女与苏瓷一般高矮,一般眉眼,只在左眼角多一滴朱砂泪痣。

少女跪于蒲团,叩首三声,额头磕破青砖。

“苏氏次女苏灼,归宗。”

沈晚棠的声音在颤抖,却极稳:“列祖列宗在上,此女虽流落北狄十七年,却仍是苏家骨血。今日起,生入族谱,死归祠堂,再不许任何人抹去。”

苏缙抬手,镇北剑划破掌心,血滴入酒盏,酒色殷红。

“我以苏氏家主血誓:谁再敢以‘不祥’二字辱我次女,剑下无情。”

族中耆老跪倒一片。

“双生不祥,祖训不可违!”

“北狄血脉,怎可入谱!”

苏瓷未语,谢无咎自暗影里走出,蟒袍曳地,指尖轻轻一弹。

一颗人头滚到众老面前——太后母族承恩公世子,昨夜刚被“北狄余孽”割喉。

谢无咎温声:“诸位若嫌血不够,我再去取。”

众老噤声。

朱笔蘸金粉,苏缙亲手在族谱末页添一行:

【景昭十二年腊月初七,诞次女灼,母沈氏晚棠;景昭二十九年三月初十,归宗。】

金粉未干,苏灼以指沾血,在自己名字旁按下一枚指印。

血印与金粉交叠,像一朵盛开的朱砂梅。

市井哗然,京师贴出八百里告示:

“苏氏次女苏灼,于北狄王帐救太子、斩叛臣,功封‘归义郡主’,世袭罔替。”

百姓哗然。

说书人添油加醋:

“当年双生女,一留京中,一入狼帐;如今狼女回京,凤冠加身!”

赌坊开新盘:

押苏灼活过春闱的,一赔十;

押苏瓷让位的,一赔二十;

押九千岁娶姐妹同归的,一赔五十。

夜深,苏缙把祠堂大门落锁,只留一盏青灯。

灯影下,三张面孔:

苏缙——卸了甲胄,只着素袍,却仍是杀伐气;

沈晚棠——褪了珠钗,指尖缠着白纱,眸色却亮得吓人;

苏瓷——跪得笔直,背脊如剑,等待最后的审判。

苏缙抬手,把一卷泛黄的密诏丢到苏瓷膝前。

“自己看。”

诏上朱批:

——“景昭十二年,沈氏产一女,名瓷,记于玉牒。

钦此。”

落款是先帝御笔,绝无更改。

苏瓷指尖发颤。

沈晚棠柔声补刀:“阿瓷,你从来就是苏家唯一的女儿。

那所谓的‘孪生’,只是太后逼我们演的一出戏。”

沈晚棠把另一只匣子推到女儿面前。

匣里是一截脐带、一枚血符、一枚碎玉——

正是昨夜阿史那灼拿来认亲的全套“证据”。

“脐带是从北狄死婴身上取的,

血符是太后身边的巫祝仿先帝笔迹,

碎玉是魂晶赝品,一遇真血就裂。”

她抬手,指尖在苏瓷掌心划下一道浅口,血珠滚落。

碎玉果然“咔嚓”一声,碎成齑粉。

苏缙负手,声音低沉:

“当年你母亲难产,确实只诞下你一人。

太后却趁机塞来一个死婴,逼我们收养,

说‘双生不祥,留一可活’。

我们若不认,她便要扣苏家一个‘欺君’的罪名。”

沈晚棠冷笑:“我们便顺水推舟,

把死婴抱进宫,告诉太后:

‘苏家认下了,但孩子体弱,需养在庄子上。’

太后自以为安了眼线,

却不知,那孩子十七年前就埋在了庄子的梅树下。”

苏缙蹲下身,与女儿平视:

“阿瓷,你道我为何今日大张旗鼓认女?

——我要让太后相信,

她的‘影子’已经打入苏家心脏。

她越信,越会把底牌一张张亮给我们看。”

沈晚棠补一句:

“阿灼那张脸,是我亲手挑的北狄死囚,

削骨易容,养了十七年,就为今日。”

苏瓷抬眸,声音发哑:“那阿灼……”

“她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活不过春闱。”

苏缙声音冷得像刀,“但她甘愿做饵,

因为太后答应她,事成之后给她母亲一条生路。”

沈晚棠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

远处慈宁宫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太后此刻一定在笑——

笑我们被‘骨肉亲情’冲昏了头,

笑苏家终于把把柄送到她手里。”

她回头,眼底寒光乍现:

“可她不知道,

把柄的另一端,拴的是她的脖子。”

苏瓷缓缓起身,声音平静:

“父亲、母亲,接下来,女儿该怎么做?”

苏缙把镇北剑递给她:

“三日后春闱,阿灼会‘病逝’。

你以‘丧妹’之名,罢朝三日。

太后必趁机发难,逼你交出兵权“”

沈晚棠握住女儿的手,声音温柔得像雪:

“阿瓷,别怕。

有我们在你身边。”

……

青灯熄灭。

祠堂重归黑暗。

苏瓷提剑,对父母行了一个军礼:

“女儿领命。”

黑暗中,苏缙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

“记住,苏家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女儿。

其余的,都是棋子。”

卯正,苏府小厨房。

灶膛里松柴噼啪,米汤滚得雪白。厨娘老周蹲在灶门口添柴,一边偷听窗根底下的小丫头嚼舌——

“听说昨夜太后被围,今儿一早宫里就抬出三车碎瓷。”

“嘘——大小姐昨夜回来,鞋底全是血。”

话音未落,一只素手掀帘。苏瓷只穿家常月白夹衫,袖口半卷,露出两截细白腕子。

“粥好了吗?”

老周忙不迭盛出一碗,撒一把桂花糖。

苏瓷捧着碗蹲在灶门口,同老周并排,热气扑得睫毛微湿。

“往后别叫大小姐,叫阿瓷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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