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
“嗯?噢,在想事情。”
“我给你请了假,你在屋里把胃溃疡养好再去上学。这个月底八省联考了,在家也不要松懈,听妈妈的,再坚持五个月就解放了,好吧?我去上班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白玉烟合上眼前的习题册,m0了m0自己烫手的脸。
完全看不进去字。紧贴后的温存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偶尔甚至会幻听到崔璨的SHeNY1N,就像上课时幻听到下课铃一样。身T被Ai抚被进入的感觉在心上留下的刻痕异样又新鲜,崔璨从她两腿间Sh着嘴角抬起头的画面从她眼前频频闪过。
是怎么一步一步毫无知觉地滑进深渊来的,反复思考着两人自相遇到如今的种种往事,忍不住感到一阵难言的荒谬,自荒谬中又咂巴出丝丝甜蜜。甚至,她频繁且不受自控地以不恰当的方式想起自己的妹妹,这些想法投S在现实中最明显的T现就是她下身的生理反应。
为什么明明没在做那件事,那里也会……?
需要一些科学的资料作为引导,而妈妈收走了一切可以上网的设备,也许该问问崔璨这些是否正常?只是想到大两岁的自己要跑去对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询问这种问题,羞怯与惭愧就已经让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yUwaNg突兀地出现在她身上,让她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心慌。电话铃声正巧在此刻响起,心事被撞破让她顾不上查看来电人的姓名,想着应是白芸还有什么忘记嘱咐,接起电话她便开口:“妈?”
“嗳,”对面应下的声音乐不可支,“再叫两声来听听。”
“你,你现在不该在早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该问的少问。我去你们班找你,你同学说你请假了,g嘛去了?”
“我回家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最近期末,又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回家了,家里只有你一个吗,要不我——”
话音未落便被白玉烟打断,“等下,我有…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现在方便吗?”
“洗耳恭听。”
“我最近,我……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你想急Si我呀?还没吃早饭吧,我去找你,等我一个小时。”
来什么来?周二不在教室却在外面到处乱跑,成何T统。沉默一直持续到崔璨匆匆挂了电话,白玉烟才缓缓开口:“不用……”
接着垂下手看着熄掉的屏幕,“挂那么快。”
门铃响起的瞬间,心头的雀跃十分陌生,下床推开家门,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人站在门外,白雾从一路裹上半张脸的围巾的缝隙钻出,与手上餐盒里溢出的白汽一齐弥散在楼道的寒冷空气中,一双杏眼透过那层白纱弯着看了过来。
“给你买了猪肚汤,还不快请本大人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崔璨一进门就跟手撕面包似的一层层取下围巾帽子耳罩口罩,连着餐盒一GU脑堆在玄关柜上,冬天很少照到太yAn的脸被寒风刮得越显白净,鼻尖与耳尖冻得通红,雪中几点梅花。
“妈妈现在还穿高跟鞋?”崔璨瞥了眼门前的地垫,随口问起。
“年末了,要开的会很多。”
甚至有点不敢看妹妹那张脸了,客厅没开灯,晦瞑的室内光线恰如那天晚上。她记得那Y影如何大胆地描绘妹妹脖前那两根绷直的肌线,叫喊时张开的嘴唇似雏鸟待哺,唤醒她亲鸟的本能,遂不得不衔食以吻——白玉烟别开那发暗而不自觉的眼神。
“拖鞋,你不怕我路上踩过狗便便吗。看起来你和妈妈都有洁癖。”
崔璨接过递来的拖鞋,扶住白玉烟的肩膀使劲拔她的高帮马丁靴。
“你就不能先把鞋带子拆松些?”
“那么长的绳子,懒得拆,哎、哎哎!”脚拔一半卡住了,崔璨抱着腿开始满屋子斗J。
“站好。”
白玉烟扶稳崔璨,蹲下替她解鞋带。沉默之间,某种不可名状的热源在让空气升温。这世上有没有适合套在她与崔璨身上的姐妹情感模版可以供她借鉴,籍此她可给每个这样的瞬间一个恰当的名分,也能领教这种场合她的行为该有怎样的分寸。
究竟有没有呢,短暂的一瞬间她想,一场情感的标答,在这大千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正面背面看着都挺完整的,没见着缺哪块少哪块,”趁着这功夫,崔璨对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你请的应该是病假吧,是哪里生病了?胃病吗?”
“胃溃疡,在家歇几天就好了。”
换好鞋,崔璨倒是不急着进姐姐的房间,在屋子里乱逛起来,看见什么就问什么。
“这是你们平时喝的茶?”
“茶?噢,那个……我们平时不喝茶。那个是,是一个……叔叔送的。”
崔璨回头看了姐姐一眼,睫毛机灵地眨了眨,没接着说下去。
“你和妈妈平时说话,会提到我吗?”
白玉烟两根食指局促地在背后g起。妈妈从来不主动提起崔璨,前不久才听妈妈说漏嘴,那次寒假两人见面其实是NN要求才勉强同意的,本是准备一块吃年饭。
“偶尔吧。”
崔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
这段极短的旅程终点仍是姐姐的房间,一走进房门,上次在这里发生过的种种便浮现在崔璨脑海,她不自然地咬起大拇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想什么?”白玉烟睨她一眼,不动声sE地问起。
“什么都没想。喝汤吧,放到现在应该刚好不烫了。”
两人并排坐在略显拥挤的书桌前,得往四周推一推高摞的资料与卷子才有空间揭开餐盒的盖子。
“好香。你跟老师请假了吗,还是又翘课了?”
“怎么,要教育我?”
“只是关心你。”
崔璨挠了挠自己泛红的脸,“请假来的,不用担心。”又佯作专心地翻看物化生的学习资料,隽逸的字迹之间,书写者透露给人的印象太过争风,语句本身的意义反而无法辨认,“这些你都写完了?好厉害。我们选文科要考物化生的学考,我都没怎么听课,要是有人能给我补习补习就好了。”
“月底要八省联考了,我这段时间有点忙。学考应该在下学期,等我高考完就给你补习。”
“说到高考,你有想考的大学没?专业呢?”
白玉烟手头的筷子停了停,“可能没有吧。”
“那你会想离开武汉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你希望去哪里?”
“你准备去哪里我就想去哪里。”
“你喜欢哪里我就准备去哪里。”
“那我们不是先有J还是先有蛋吗。”
姐姐开怀地笑了几声,恍惚间像又回到两人重逢后最初的那些日子。
“你在电话里想问我的问题,是什么啊?”
“咳!咳咳咳……”
“慢点慢点。”崔璨拍拍姐姐的背,顺着背向下拂。
手掌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至脊背,白玉烟一下子绷直了身T。打从一开始她就对和妹妹的身T接触过分敏感,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终觉这话题难再继续遮掩:“我最近有一些,奇怪的生理反应,”分明决心下定,声音却越说越小,“是,和你有关……”
只听崔璨强作镇定地询问:“具、具T是,是什么呢?”
气氛怎会这样窘迫,剩下的话白玉烟已经说不出口了。她不开口也罢,任崔璨嘴贫几句便算了结;伶牙俐齿的人今天竟也卡了壳,紧张的神sE,飘忽的目光,这鬼鬼祟祟一下子将她感染,一切肚脐之下膝盖之上的话题都显得分外违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汤、汤要凉啦。”崔璨的提醒声如蚊蚋。
她忙不迭重新拾起汤勺。
“……对不起。是不是我那晚对你太过分了?你不舒服的话,我现在陪你去看医生。”
“没有,”白玉烟连忙摆手,“我没有不舒服……”
“那也就是你很舒服?”
“也不能那么说。”她语无l次地捂住脸。
崔璨轻轻叹了声气,额头靠到白玉烟肩上,“对不起,姐姐,我不想给你不好的T验。”
“怎么会,你没有。”指腹抚m0妹妹的耳前,当妹妹抬头时,她头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几天前事后接吻的画面,她强压着低头的冲动撤回自己的手。
她无法评价她第一次的T验好或不好,因为她的第一次似乎还没结束。
也许源自那谁也说不清的心灵感应,妹妹主动凑了上来,白玉烟顺从地闭上双眼。想起这双柔软水润的嘴唇前不久碰过身上的什么地方,她的耳朵像也在室外冻过样发烫,温热的Sh意重又在下身蔓延开,她懊恼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崔璨浅吻一下便重新端坐好身T,“对不起,没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忍?我给过你准许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崔璨咬紧了下唇不吱声,是在想什么呢,这幅模样。
白玉烟的手指轻绕着勺柄,回忆自己住在崔璨家那几个月里崔璨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刻。
“我发现,”她有意无意凑近崔璨的耳朵,轻声细语,“我想到你时,那里会Sh……我该怎么办,崔璨。”
崔璨瞪大眼睛看她,无助空白的表情,脸红得要滴出血,手在颤抖,yu言又止地深x1好几次气。平心而论,喜欢崔璨一点也不困难,白玉烟有个人见人Ai的妹妹。但她太明白预习与复习的差别,妹妹这幅模样在她心中激起的波澜,简直跟自家门牌号一样熟悉。
“我,你,你那个是、是因为,”她腾地一下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汤送到了,我该走了。”
白玉烟抓住她的手好让她没机会逃,“我诚实地问了你要我问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走?”
“等等,你衣领翻起来了。”白玉烟伸手将崔璨拉得弯下腰来,不得不俯身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笼着她的身T,手背蹭过妹妹脖子的皮肤,感到她剧烈发颤,“你那晚不是看起来经验挺丰富的?就不能也告诉告诉我,rEn影片是怎么教的?”
“姐!”崔璨猛地站直了身T,表情委屈极了,“我月经来了!”
白玉烟忍住笑意眨眨眼:“什么?”
“你g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白玉烟无辜地摊摊手,“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崔璨气得快冒烟了,正要转身出门,白玉烟使了劲一拽,让妹妹坐回自己的大腿上,顺手揽住她的腰。她确实有逗逗妹妹的目的,但当那具温暖柔软的躯T真实撞进她怀里,真心让人瞬间忘记如何巧言令sE。
“我们要是不准备做,你能不能放开我。”崔璨的嘴唇在微微发抖。
白玉烟轻轻皱起眉头。也许是她多虑了,在那不来往的两三个月之后,崔璨似乎在对她的态度上有一些微妙的变化,今天如此,几天前那晚也如此。初起她以为崔璨在赌气,哄哄就好,但渐渐发现妹妹赤忱的情感上总是遮着一两片疑云,究竟在纠结什么,凭她们亲近的关系竟也无从猜起。
“汤雅倩,崔璨去哪儿了?”英语老师站在讲台上疑惑地瞥了眼她身旁的空座位。
汤雅倩被叫得浑身皮一紧,发现全班都望了过来。这是今天第一个注意到崔璨翘课的老师,因为崔璨走时也是英语早读。
崔璨到底有没有请假呢?当然是请了的,不过请的是最小单位的假,上厕所假。在厕所待三节课怎么也说不过去。上课时段的校门防守十分严密,汤雅倩也很纳闷崔璨是怎么溜出去的。
前几天被踩了脚的同学现在还不愿意跟汤雅倩讲话,昨晚值日轮到两人一起倒垃圾桶,对方故意把巨大一袋垃圾留给了汤雅倩一个人,想起这事,汤雅倩大概联想到崔璨可能去g嘛了。
想来想去,眼下还是掩护要紧,汤雅倩抄起崔璨cH0U屉里的卫生巾高举着站起身,“报告老师。”
“崔璨回宿舍换K子了。”汤雅倩的回复掷地有声。
“为什么好像全班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在午休前赶回学校的崔璨不自在地m0了把自己胳膊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太美了。”汤雅倩头也不抬,“Ai情使人滋润。”
崔璨翻了个白眼。
“去找你亲Ai的学姐了?”
“不是,去非洲骑鸵鸟了。”
“挺好的呀,人家马上高考完去读大学,很有可能就考去别的城市了,抓紧这最后半年嘛。”
“呸呸呸!”崔璨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什么最后半年,你这人嘴怎么长的,她去哪个城市我跟着考过去不就行了?”
“拜托,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那成绩有指哪儿打哪儿的能耐吗?退一万步说了,就算你能跟她考一块儿去,那还不是得等一年吗。”
“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好好好,你俩百年好合,我是大癞蛤蟆,行了吧。中午吃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场了,可脑子里仍然乱糟糟的。
电动牙刷在崔璨嘴里蜜蜂样嗡嗡地工作,她像一朵小花静立在寝室的窗前朝外望,冷白sE的路灯与森绿的白玉兰间,一共拥簇着六栋灰楼,与她这栋同一排的另一头是今年高三nV生的宿舍。
已经去过两次姐姐家里,对妈妈能大概建立起一个模糊的印象,但离Ga0清楚母亲是怎样的角sE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和爸爸一起生活这些年,偶尔好奇过如果妈妈和姐姐还在身边会是什么感觉,只是姑妈一直对她还算关心,爸爸送她上的私立中学里温温柔柔的nV老师也不少,填补了她对nVX长辈的大部分认知空缺,妈妈大约也就那个样子吧,她之前一直这么想。
尽管是她y着脖子不搭理白玉烟,感到被抛弃的仍然还是她,这出独角戏伤透了她的心。遭受挫折时人的第一反应总是归因于自己,以此重获对生活的掌控感。崔璨想到,从小她习惯在班级里表现得调皮捣蛋,以此获得那些nVX教师更多的关注,就像幼兽与同辈争夺母亲的注意;生病去看nVX医生,问诊时她偶尔会脸红,出于职业需要的关切于她也如沐春风。也许这只是一种情结,也许姐姐以前说的对。
她被迫反刍起母亲的缺席,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可以试着联系妈妈,如果妈妈愿意多看她两眼,她大概不会再喜欢姐姐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了。如果喜欢能找出一个支点,再重新翘起另一端——她几乎是恶狠狠地策划起来——她也能像姐姐一样残忍地甩手离开。如果能以相似的角sE填补这失去,她不需要她回来。
起了这样的念头后,她还是没给妈妈拨通一个电话。她陷入煎熬的等待,并非等待任何人或事,只是等待自己,等待自己忍无可忍。她反复想起面粉在自己脸上摁的白sE手印,想起额头上的晚安吻,想起一双从不发火的深沉眼神。
直到生日那天,她几乎已经在这种无止境的等待中煎熬得麻木了。原来自己也可以是这么软弱的人。姐姐一句轻飘飘的学着喜欢她,她甚至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想着那个开着黑sE福特将她远远甩在身后的nV人了。人卑微渺小,Ai也跟着卑微渺小起来,她不像以前一样直白地表达Ai慕,她不再觉得它拿得出手的了。
这是一种长大,还是一种投降呢。
宿舍里其它几个nV生正一边泡脚一边讨论前天的政治卷子某个答案有争议的题目,还说着明天下午指不定会考到。偌大的校园只有寝室这么一个能名正言顺休息的空间,竟然还要被焦虑的同龄人和试卷侵占,紧张的学习氛围真攥得她要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能不能去见见姐?只是不到五百米的距离而已。听班主任说八省联考已经结束了好些天,卷子讲完了,之后也没安排更多的大考,现在的气氛应该少有的轻松。这想法一冒头,崔璨便使劲锤了锤自己脑袋,没出息的家伙,她暗骂自己,一难受就想到她,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
宿管刚刚才查过她们寝室,她的寝室在二楼,现在该往上接着走了,另一个宿管有可能在楼下守着门,也有可能从六楼开始查寝。理论上来说,她有机会溜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吐g净漱口水,脑子里如何想着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她还是鬼使神差地披上厚外套,放轻脚步向楼下走去。
楼下没有人。肾上腺素先理智一步涌了上来,顾不得自己外套下穿的还是睡衣与拖鞋,一溜小跑就钻出了宿舍的大门,朝高三的宿舍快步走去。高三宿舍留了一位宿管守着大门,但并没觉得放一个穿着睡衣拖鞋的nV学生进来有什么不对劲,一路上畅通无阻,上楼梯时崔璨极力忍住放声大笑的冲动。
姐姐曾经随口说过自己宿舍的门牌号,405,她记得很清楚,直奔四楼。上到三楼时,熄灯号已经开始吹响。每扇寝室门上都贴着一张表格,是俯视角的床位图,代表床位的长方框里同时写着对应床位的学生姓名,凭那个找到白玉烟应该很快。
走到四楼楼道口,灯刚好熄灭,公用吹风机cHa头也正好断电,两个头发吹得半g的nV生从崔璨面前经过,尽管夜黑看不清,仅凭嗅觉崔璨也知道不是姐姐。
学校的宿舍延续着上世纪自苏联传入国内的一种宿舍楼设计,一条贯穿建筑的通透大走廊两边是房间,利于在温带气候的冬天中保暖,每扇房间门上都有一个对她来说稍高的视窗。高三的学生都在挑灯夜读,并没有崔璨想象的轻松,肃静的学习氛围穿透木门辐sHEj1N走廊,一不留神似乎走进了庄严的皇g0ng;每间寝室的台灯光线通过一扇扇视窗投在水磨石地面或白瓷墙面上,似g0ng殿内镶嵌的金砖银砖。她左右张望一番,顺着走廊往前走了几步,很快看见405的门牌,这是她nV王的寝殿。她凑上前去还没来得及看清门上的表格,门就被人拉开,那名nV王的贴身侍卫拄着撑衣杆似乎正准备出门,一副陌生的面孔对着她,皱眉问:“你谁啊?”
崔璨这下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人借走她姐一间屋子睡了快三年,这是什么不知好歹的态度,“你拽什么啊?”
那nV生正yu发作,门里传来一声熟悉的唤声,带着些许惊异,“崔璨?”接下来逐渐放大的脚步声几乎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门被拉得更开,修长的人影出现在门后时,崔璨就差扑上去了,她有多久没看见姐姐穿着居家睡衣的模样了,姐姐在她家住时也穿过这件,白底小熊碎花。
“这是我妹妹。别吵了,已经熄灯了。”白玉烟打发走了同学,第一时间捻了捻崔璨衣裳的厚薄,“不冷吗,傻瓜。”
崔璨后知后觉地搓了搓已经冰凉的手,“有没有打扰你睡觉?”
“没有,高三的都睡得很晚。倒是你,怎么溜进来的?”
“我……就想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玉烟折回去从衣柜拿出羽绒服递给崔璨,牵着她出了寝室门,最终在走廊尽头的另一处楼道内停下,随意地拍了拍台阶,示意她一块坐下。
“你考试考得怎么样?”
“成绩还没出来,不过我觉得,”白玉烟歪了歪头,“应该考得很不错,托你的福。”
“托我的福?”
“对啊,因为我最近都很开心,因为你。睡觉吃饭都很香,考试的状态也很不错。”
“噢,哦,哦哦,”崔璨把头埋进膝盖中间,“那有没有分红啊。”
姐姐刻意压制着音量的笑声更显暧昧,听者无不染上几分窃喜,只是现在这份悸动由某个人独享。
“当然可以,想要怎么分呢,大GU东。”
崔璨抬起头向白玉烟递去一个眼神,瞳中烟波澎湃起来,上身的重心换到了离她更近的那支胳膊上。顺着这意味明摆的肢T语言,白玉烟本可以流畅进入角sE,但崔璨吻她前极小声的一句“姐姐”将罪恶感拉回,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攒成拳头。亲吻来得细致且缓慢,她无法走神,牙膏的味道在嘴唇上交换,崔璨的齿缘划过她的下唇,长短不一的呼x1扑上她的脸颊,直到崔璨cH0U离,一切好像只在弹指之间,又好像已经亘绝百年。唯一还分明的度量只剩她心跳的速度,好快,快得像病了,快得心脏发轻,像用光了身T里的血。
她快要分不清让她心虚的究竟是愧疚还是情愫。
“你应该多来找找我,”崔璨说,“不知道你半年之后会去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论我去哪里,我都会尽可能多来找你的。”
“如果去了很远的地方,就不要来回跑了,很不安全。”
“是不是很冷,你在发抖,”白玉烟伸手将崔璨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拍背,“你这是怎么了?忽然讲话沉甸甸的,身T也冷冰冰的。”
“我也不知道。”
“累了就休息,怕了就逃跑,天塌了有我呢。”
好姐姐,我的无能要从哪里开始说起?考试、疫情、家庭关系……可好像这些忧愁也属于其它很多人,不值得拎出来翻来覆去地阐述。如果可以一直休息一直逃跑就好了,但没有期限的休息难道不等于Si亡?没有尽头的逃跑无异于从世上消失,求生不过也只是寻Si,这世上并没有留给出局者的路,我说的对不对。
“你说,”崔璨的喃喃似乎不是说给她听,“我这么软弱,这么喜欢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妈妈?”
“说什么呢,没有这回事。”她将崔璨抱到腿上,与自己贴得更紧,“再过来点,我怕你感冒了。
“我陪着你,”姐姐拍着她的背,“你会没事的。”最后那声b一缕丝线还轻,“宝宝。”
再质朴不过的安慰,从白玉烟嘴里说出来便成了摇篮曲,崔璨发现自己大老远跑这么一趟,其实为的就是听她这么哄她一会儿。彷徨的心被安置妥帖,目的达到了,似乎没有多少理由赖着不走了。
“爸以前没那么忙的时候,告诉我,亲情是唯一一种以分离为目的的情感。我当时才刚上小学,听都没听懂。我现在好像懂一些了。但我也分不清,想离开你究竟有多少是因为我要长大,有多少是因为你让我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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