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对方时，那呛鼻的烟味混杂着淡到几乎嗅不出来的龙涎香袭来。

Alpha咬紧牙关，愤怒地推开他，那力道用出十分的力气，却如螳臂当车般效果微小，甚至被人按着后脑勺吻得更深。

空间中央的Sub不知所措地抱团望来，他们只是来打炮的，不知道自己Dom的人际关系，那Beta的气场比普通Alpha还要强烈，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陈极夜释放心中积郁的冲动，探索对方湿润的领域。

楚瑾彧不肯退让，张开牙关让对方进入，随后狠咬Beta的舌头。

血腥味在双方的口腔蔓延，敏感部位被咬出血，疼痛如被硬生生割断舌头般还强烈。陈极夜面不改色着忍痛，早已伸进对方口腔的舌尖，如壁虎的断尾般仍旧扭动，发疯似得用牙尖咬住甘甜的嘴唇。

倒完酒水，小瑶端着高脚杯回来，终于瞅见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的气场。

陪伴Alpha的记忆里从未出现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她立即呵斥那些瑟缩的Omega，并上前拉开二人。

被拉开的陈极夜终归没用对Omega发怒，嘴上带着不知是自己还是Alpha的血迹，他直视楚瑾彧，回味般伸出鲜血淋漓的舌头，舔了舔残留的血液。

楚瑾彧并非几年前浮躁的少年，面对陈极夜的挑衅，他故作淡定擦去嘴上恶心的残留物。

黑眸闪过不解后，便是上位者居高临下的蔑视。

他目光闪着愠怒，却克制得恰到好处，那种神情，像是在看路边发疯咬了自己的野狗一般。

楚瑾彧气势凛然站起来，平视Beta，漆黑深邃的眸子中尽是嘲讽：“你是在后悔离开我，祈祷从我这得到第二次机会吗？”

陈极夜最讨厌那种眼神，可他又深知自己无可奈何。

“陈极夜，我没你想象的那么贱。”

说到“贱”这个字眼时，他忍不住带着情绪用力咬字，抬起的眼睫都多了几分冷冽。

这个罪魁祸首一句忏悔都没有，甚至有继续强迫他的意愿。楚瑾彧穿过岁月回首，他想起了陈极夜离开后，当初那么颓废的自己，如今看来真的可笑至极。

明明离开的是那个Beta，却只有自己被痛苦难过折磨，甚至后来还发现自己得了那种荒谬的斯德哥尔摩。清醒过后，他才恍然领悟，自己那样难得的一腔痴情，到头来究竟有多么滑稽。

在那段记忆中，他也始终无法确认Beta是否动了真情。

他前两年来那么痛苦，眼前这个人却毫发无损。

这太不公平了。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贱。”

眼前这个Beta眉宇微皱，眼眸飘出不解。

他表现得那么纯情，若不是楚瑾彧亲历，真就被骗到了。

闻言，Alpha顿然觉得十分好笑，一时失笑。再度抬起的眼神阴影增多，明显冷厉。他猛然靠近对方，以只有二人听清的声音怒道：“陈极夜，你说的话自己信吗？当初如果你不觉得我贱，那为什么每次做的时候不顾及我的感受，变着花样看我狼狈求饶的样子，说那个样子很美，借此在我身上为所欲为？我承认你现在装得天衣无缝，但是你过去的眼神不会骗人。”

陈极夜怔住，他以前的表现居然这么明显吗？那为何当时楚瑾彧还是没有离开自己？

双手隐忍握拳，陈极夜被怼得他哑口无言。

纵观局面，他身处劣势，但他也不愿将自己放到弱势的一方，说那些请求的软话。

从愤怒波澜中，产生出的讽刺显现在表情上。楚瑾彧站在今朝，藐视这个仍留在过去的人：“陈极夜，你的弃猫效应对我不灵。别像个后悔的孩子一样，天真地以为缠着我就能重新得到更好的我。”

Beta攥着拳头，继续僵持在原地，无法分辨的负面情绪缠住自己的思辨能力。

心中了产生让自己离开的指令，但他知道，如果现在走了，那自己就是夹着尾巴逃走的狗。

可惜这些举动在Alpha眼中，仿佛是个只会以瞪人而恐吓的野猫而已，毫无半点威慑力，甚至有些愚蠢。

“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等我把这些Omega都操完吗？”

相伴了四年，楚瑾彧自然知道陈极夜是什么脾性。理性逐渐回归，他无奈望着这个巍然不动的Beta，拿起手机，拨打某个人的电话。

陈极夜起初不以为然，直到听到了对方的称呼。

对电话另一头的人，Alpha语气软了些，隐隐中透着无奈：“喂？小奕，你哥在我这赖着不走了，你帮忙接走吧。”

他停顿了一会，电话传来模糊的说话声，但陈极夜听得出来，那是宋奕的声线。

“我待会把地址发给你，你来门口就好。”

“嗯，拜拜。”

楚瑾彧随后挂了电话，他回身抓起深色的外套随意披在肩上，嘱咐留下的其他人：“我待会回来，你们先歇一会。”

他侧眸看了陈极夜一眼，不善地示意对方跟上。Beta后知后觉挪动脚步，与他出了包厢。

二人穿过一段弯弯绕绕的隧道，走出有人员把守的后门，到达这栋建筑私人花园的门外，陈极夜就是从这走进去的。这里出入管得很严，只有带卡和高层记载过的信息才能入内。当然。夜店还有个遥远的前面，提供给不知情的常人娱乐。这家夜店是楚氏集团的子公司所属，因其私密与大空间的私人包厢成了富人爱去的地方，当然，他们提供的服务不止这些。不然，明面上宠爱妻子的那些人也不会来这“谈合作”。

从温热的室内到寒冷的室外，温度转变如一场飓风袭来，令陈极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蜿蜒小路，鲜艳花丛，适合情侣并肩漫步的场景，二人的剑拔弩张的气质却与之相反。

花园中亮着映衬花朵的灯光，每一朵都精致如画，令人舍不得采撷。陈极夜随着楚瑾彧沿着鹅卵石铺好的小路走，在花丛中弯弯绕绕。他不紧不慢走在Alpha身后，眼神肆无忌惮地在那完美的背影上游走，线条锋利的西装外套随着迅捷的步伐飘起，很有成熟男性的风韵，与毕业典礼前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目光继续向下，碍眼的外套完美遮住性感的窄腰，不过依靠记忆，陈极夜仍然能想象出那布料后的美景。

他接着环顾四周，看这里毫无人烟，两人躺地上也不会被看见。他由此思考着，要不然直接在这把人给上了，反正这里大概不会有监控。

但不好办……他是能爽一时，但是后面要是继续上这个Alpha，只会难如登天，说不定连人影都找不到。

到了外面，他们站在路边等待。陈极夜的视线越过一段距离，才能放在楚瑾彧身上。此时的男人正旁若无人，淡然发消息。

二人之间的距离看似只是两米，实则是一层无法跨越的天堑。

微风乍起，穿过他的视线，掀起楚瑾彧的刘海。头脑吹得清晰起来，陈极夜疑惑发问：“你怎么有宋奕的联系方式？”

按理来说，除了当年的毕业典礼，他们应该见不了面。

楚瑾彧四处探望那个适中的人影，同时听出了Beta语气中的担忧，平淡道：“别担心，只是朋友而已。当初是他在毕业典礼主动找我要的，说是……”

说是很喜欢我这个嫂子。

声音戛然而止，他差点下意识说出下一句原话。

思绪转得飞快，楚瑾彧立即转移主题：“反正他这几年也一直在挂念你，能看到你回来，估计挺高兴的。”

还好陈极夜并不在意，听到确切的真相后，他便丢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在旁边默默拿起手机，将宋奕的联系方式从手机黑名单中删除。

楚瑾彧随意瞟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名字不在这一栏的名单中。

五谷陈杂的感觉在那一瞬涌来，好似激荡的海洋被世界化作寸草不生的死海后，却蓦然迎来能够在身旁生存的物种。

目光随着深切的呼吸而挪开。

自始至终，他一直摸不透当时陈极夜拉黑所有人的心理，便忍不住道出自己的内心：“你当时走得很决绝，把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陈极夜闷声点点头：“嗯。”

空气寂静了几秒，Beta还是像以前一样不会说话。

楚瑾彧半天等不到答案，不得不主动发问：“我就算了，为什么连宋奕和梁晚清你也拉黑了。当时你走时，也没告诉他们任何消息。”

他垂眸思索半晌，沉闷的声音如水流中的花瓣般飘忽：“他们……你们让我感觉不舒服。”

楚瑾彧步步紧逼，势必问出自己探寻许久的答案，因好奇而软下的语气，却令他的地位与Beta齐平：“什么不舒服？”

“……”

那动摇属实明显，可陈极夜却没有伺机而动，而是眸光闪躲，想避开这个话题。

见追问不下去，楚瑾彧无趣地挪走目光，顺着对方的意思结束话题：“算了。”

吸烟的欲望无意间升起，他感到嘴唇空空的，习惯性从衣兜里拿出一盒万宝路，随意从中取出一根。陈极夜瞧见这动作，随着下意识的动作抓住对方的手腕阻拦。

手中拿起打火机的动作不由得一停，楚瑾彧侧着眸，漆黑中的厌恶浓烈地投来。

陈极夜心头一震，下意识松了手。那种锐利眼神化作饭团中的刀片，被他吞下，一路划破内脏，再到胃中翻腾，将胃壁的一切化为被胃酸腐蚀的血水。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以什么资格来劝说劝导对方对身体好一点？

那种言辞，只会招笑吧？

陈极夜整理了话术，将原因引到即将到来的小孩身上：“宋奕还小……别教坏他。”

“……”

楚瑾彧烦躁挪开目光，动作上却还是妥协着将烟与打火机都放了回去。他仰着头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压抑心底渴望尼古丁的冲动：“我姐怎么会告诉你我的所在地？”

陈极夜如实回答：“她让我管管你。”

这句回答在意料之中，Alpha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轻薄嘲讽：“呵，她可真会找人。”

“你觉得成功率有多少？”

青年定定望着他，面不改色笃定回答：“百分之百。”

楚瑾彧懒洋洋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这句话嗤之以鼻，自己现在想操谁就操谁，没人管得了。

“自恋过头了。”

四目坦然相对，他不再沉溺于那冰蓝的双眸，而是以安全海岸边的俯瞰者视角，望着那片海面。

陈极夜不喜欢这种眼神，嫌恶与性欲无法分离般同时升起，这令他想起过去被楚瑾彧欺凌的过往，他当时的感觉也是如此。

“听你姐说你私生活及其混乱，我今天见到的都不过是冰山一角……”Beta若有所思地在Alpha身旁踱步，停顿思考后，故意靠近对方的脸庞，“楚瑾彧，你也得了性瘾？”

对方的气息往身上袭来，那双眼像碧蓝湖泊，清晰映着自己倨傲的神色。

“不是，只是玩得花而已。看这些人像小狗一样听话，让他们光着身子就光着身子，跪着就乖乖跪着，很有意思，对吧？”

见Alpha不为所动，陈极夜闻够了厌恶自己的龙涎香，便识趣地退了回去。

他故作无所谓地感叹：“没想到，亲手调教的m转身变成了抖s。”

“嗯，换我也觉得可惜。我现在也不怎么嫌弃Beta了，毕竟有些Beta比Omega还能玩，操起来很舒服，还不会怀孕，非常省事。”

“Alpha被Beta操也不会怀孕呢。”

陈极夜试图激怒对方，云淡风轻中，视线被风中摇曳的花朵吸引，垂下的睫毛顺便挡住眸中情绪。

“当然。”

气氛随着话落陷入寂静，寡言的Beta懒得继续接话，无聊抬首望向天空。星星如碎银般铺撒在黑布上，他心中沉重，不知等宋奕来的时候他该如何解释。

或许他该自己离开，继续逃避也好。

但是，作为看着宋奕长大的“哥哥”，他还是好奇对方的成长变化。

楚瑾彧看了半天手机，所有信息都回完了，心绪在空闲的手机中游走许久，他终究按捺不住，道出心中疑问：“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因为我姐给了你很多钱？”

陈极夜摇头否认，直白道：“不，我还倒贴了钱才能见到你的。”

Alpha发怔，对方不虞地承认了自己的目的，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长叹息，语气尽是波澜过后的平静：“放弃吧，没人会爱上强奸犯，如果我当初没有得斯德哥尔摩，你甚至都不可能活到现在。”

陈极夜盯他良久，那双眼激荡着的惆怅，与这人惯常的脾性甚是颠倒。他默默思考后欲张口，却被远处一声呼唤打断。

“哥！”

Omega的声音不合时宜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二人同时循声望去。奔来的身形比记忆中的高出一个头，几年前的小孩身高长了许多，声音听着也深沉了些，不过倒是那气质没变，依旧朝气蓬勃，望一眼便会被感染。

宋奕跑得气喘吁吁，他在陈极夜面前急刹车，抬首间，他洋溢在脸上的笑容如秋天的雏菊，是能在云翳蔽天时取代太阳的存在。

他往Beta身上一跳，熊抱住对方：“哥！你回来了。”

陈极夜的双手却僵在原处，宋奕被他拉黑了三年，本以为或许会被质问，但他只是第一时间抱住自己……

不知所措缝住他的双唇，无法说出任何话语。

松开陈极夜，宋奕才仔细端详面前变化不多的哥哥。他像是忘掉了自己那些被拒绝接收的消息，对陈极夜嘘寒问暖：“哥，你瘦了诶，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Beta连笑脸都忘了装，讷讷移开目光：“我……过得还行。”

又是那种熟悉的灼烧感。

即使过去了那么久，经历过那么多好意，他却依旧无法接受这种感觉。

也许，他本就该在恶意中生长。

宋奕没放过对方眼中弥漫的情绪，他偷偷将细节在记在心里，随后装作若无其事。

“啊，那就好。瑾彧哥，谢谢你啊。”

“没事，你带走就好。”楚瑾彧看他时的表情不再那么锐利，颔首后注意到手表上的时间，便转身要走。“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Omega点点头：“哦好，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转头拉了拉陈极夜的袖子，欲带人向前行走，“哥，咱们走吧。”

陈极夜动作微顿，抬起的剑眉下，那双蓝眸迟疑着眺望后方，两片蔚蓝水面上飘着留恋。

在他眼中，映着那人决绝的背影。

自己显然没有成功挽留下对方的可能性，他索性也亦步亦趋跟着宋奕离开。

问到了陈极夜的地址，宋奕就打了便捷的网约车，之后他们来到好停车的地方等车。

宋奕觑着身侧久别重逢的哥哥，那人没有任何表情，连基本的正面情绪都没有。二人距离不是很远，但也没用很近，宋奕感觉对方可能有一点排斥自己。

“哥，你当初为什么没留下任何信息就离开了？”

陈极夜的目光从手机上挪开去看他，他直截了当，不想费功夫拐弯抹角：“我当时不想再见到你们。”

宋奕闻言怔了怔，没想到他哥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不带任何其他有缓和作用的理由。

“……为什么？”

Beta思索片刻，最后选择如实告知：“在你们身边时，我有时会感到说不上来的难受。”

“刚刚也有。”他补充，似乎也想纠正自己太过冷漠的态度。

宋奕看到了一丝光亮，立即充满了电。

青年捏着下巴，做出思考的姿势，重复关键词：“说不上来的难受……”

发动机闷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车群中靠近他们方向的汽车吸引到Omega的注意力，他即刻抬首去确认车牌号，之后领着陈极夜做到后排车座。

二人相继坐在车里，默契地坐在窗边，中间的位置默默形成他们之间的围墙。

或许，他学过的心理学在这件事上提供一些帮助。

Omega重新整理被打乱的思绪，他开始深入调查：“嗯……哥，那你难受的感觉时随机出现吗？还是我们做特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发生？”

“接受所有好意和关心的时候。”

宋奕诧异问道：“那你不会觉得很温暖或者开心吗？”

“没那种感觉。好意接受多了，会感觉很厌烦……就想消失，想远离。”

陈极夜不敢再去看对方清澈的眼神，他思绪弥漫，出神地盯着窗外，目光却适中没有一个落脚点。

大概在心底深处，他也是个无可救药的受虐癖。

不然当他受到当地人的恶意与歧视时，为何比接受身边的好意更加心安？

宋奕神情渐渐凝重，在过往回忆中搜寻与陈极夜之间的互动，小时候确实都是哥哥主动对他释放善意，慢慢懂事后，他也经常想着对陈极夜好一点。结果那段时间，陈极夜开始时不时冷落自己。以前他天真，真以为哥哥有其他事。可现在想来，可能确实有端倪。

陈极夜洞悉到对方逐渐沉重的表情，不知宋奕是联想到了什么：“怎么了？”

“哥……”宋奕迟疑着不敢说出自己的推测，只是进一步试探陈极夜对此的看法“那这个问题，你想过要解决吗？”

“没有，我有缓解的方法。”

“比如？”

“远离，或者故意招惹其他人，用接受恶意缓解。”

听到这些不正确的方案，宋奕急忙开口，制止陈极夜继续用这些方法：“不行啊哥，这种行为说白了是自毁啊。”

“没关系，我没感觉，这种方法正好能缓解那种难受。”

宋奕皱着眉张口，无意间却看到碧蓝瞳孔下，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为了不被陈极夜当作警惕对象，他只好闭嘴。

“……好吧。”

Omega却暗自下定决心，他会找到方法，去把他哥治疗好，让他哥能够如其他人一样，感受着喜怒哀乐，对好意的态度是快乐而不是厌恶。

漫漫长路，二人却相对无言，各自望向自己身旁的车窗。

早上的城市人烟稠密，晚上行人也不甚稀少。高楼炫彩的灯光十分亮眼，为城市的夜景添了几分观赏性。可只有上班的社畜才知道，每块玻璃的背后都是他们无奈加班的剪影。

陈极夜不知道为何自己突然又重新想要得到楚瑾彧，通常，他以前只会有无法抑制的性欲，但不会对特定的人物产生这种感觉。

如今，他看到那些不挂寸缕的那些Omega也不会起反应，可当他看到楚瑾彧的瞬间，熟悉的欲望流过四肢百骸，若不是自己极力控制着，他估计会冲动上前，当着那些人的面强暴了那个Alpha。

他想要重新得到他，无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