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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宫女簇拥着的乌禾,她的发髻和衣衫凌乱到处是干涸的泥巴,脸颊上也有几道,摊在膝盖上的那片裙摆破破烂烂夹杂着泥土和鲜血,灯火与月光相辉,衣裳上有好几处血掌印清晰可见,都来自她破了好长一道口子的手掌,御医正给小公主清理脚上的石子,说是有几颗石子扎入脚底。

甚至有一根短小的树枝直直扎入脚心。

爱女心切的南诏王不忍直视,手指都在抖动,“你说说这叫玩吗,檀玉终究是哥哥,要照看着点妹妹。”

南诏王又看向檀玉,“而你是怎么照看的,让妹妹受伤成这副样子,阿禾从小到大都没有伤得这么严重,怎么跟你在一起就受伤成这样,檀玉,你跟父王讲,阿禾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今夜究竟去了哪里,阿禾受伤你有没有责任。”

到最后,父亲的语气像是把宝贝女儿的受伤的罪责全部怪罪在了儿子身上。

虽然的确是他干的。

檀玉眼底平静,眸光幽暗,静静望着所谓的父亲的怒吼,冷风吹起他的青丝,火光凌乱闪烁在眼底。

他不该听信了那道士的话。

温馨?亲情?爱?他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他只在乌禾的眼睛里模糊地感受到这种缥缈的感情。

这一遭,好无聊呀。

檀玉清澈温良的明眸渐渐被藏在内心早已揉作一团,叫嚣的戾气吞噬,周遭温和的气息冷却,风又大了些许,卷着火焰呼啸,发出诡异的鸣叫。

“阿爹……阿娘……不关哥哥的事。”

一道娇弱沙哑的声音穿过风声,乌禾从榻上缓缓爬起,“是阿禾夜里做梦,梦到父王带阿禾去打猎,在山里过夜时,漫天流萤的场景,想着檀玉哥哥从小在山里长大,一时兴起便缠着檀玉哥哥带我去,知道阿爹阿娘定不会允许阿禾一个姑娘家夜里跑去山上,可阿禾实在馋得紧,便撒泼打滚求檀玉哥哥偷偷带我出宫,檀玉哥哥拗不过我,只好答应我,嘱咐我时时刻刻都待在他的身边,可阿禾忽然看见一只硕大的萤火虫,一时心切追了过去,没注意脚下的路,这才不小心掉下山坡。”

“故,是女儿执意缠着檀玉哥哥带我去,也是女儿执意不听檀玉哥哥的劝,女儿自食其果,不关檀玉哥哥的事。”

“事后,檀玉哥哥还把我从山坡下捞了上来,不辞辛苦背着我回王宫。”

乌禾垂眸,眼底划过一丝嗤笑,她无奈抬首望向檀玉,笑了笑,“麻烦檀玉哥哥了。”

檀玉静静伫立,眼底神色不明,半晌他勾起唇角,“不麻烦。”

南诏王后无奈道:“阿禾,你若是想看流萤母后便让人给你捉一屋子,何必跑去深山老林,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知道了母后,阿禾知错了。”

小公主说的有模有样,南诏王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但仅是对檀玉,他甩了甩袖,又心疼又生气朝乌禾道。

“你说说你,夜里不睡觉去捉什么萤火虫,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父王和你母后怎么办,这件事绝没有下次,你这个月就在曦和宫好好养伤,没有本王的命令,小公主不许出宫。”他朝曦和宫的侍女和一众士兵道:“都听到没。”

然后无奈叹了口气,折身离开。

南诏王后温柔地抚摸女儿的肩,“阿禾也不要太在意你父王的话,他也是太过担心你了。”

乌禾扬唇笑了笑,她不想让阿娘担心,拍了拍阿娘的手背,“阿娘,女儿知道的,等伤养好了,我再去哄哄阿爹。”

等阿娘走后,乌禾嘴角笑意渐渐冷却,她也不想编造这个谎言,可方才,她清楚地看见檀玉嘴角的杀意。

他想杀了他的爹娘吗?

杀了她,杀了这里所有的人,包括他的亲生父母。

那可是他的血亲。

简直匪夷所思,乌禾不敢赌,换作从前她定然巴不得扒下檀玉的羊皮,可今夜她见到了第一层真相。

檀玉太恐怖了,他真的有可能杀了他们所有人,用他所谓的小宠物,轻而易举血洗王宫。

可他的身上为何有那么多蛊虫,南诏从十六年前开始禁蛊,他那密密麻麻如黑水的蛊虫从何而来。

像是深渊,漆黑深不见底,藏着太多秘密,乌禾摸不透他。

她只知道,他是个非常危险的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

蓦然一道阴影落下,冷风吹拂她的背脊,如怪物鬃毛,如蚁麻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僵硬地缓缓抬头,对上檀玉那张冷白的脸,他微微俯身,逐渐逼近,用仅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问。

“为什么要帮我撒谎。”

乌禾的杏眼弯了弯,里面映着他的眼睛。

“因为我喜欢檀玉哥哥,想保护檀玉哥哥,不想让你受到爹娘责怪。”

“保护我?”

檀玉呢喃,莞尔嘴角轻笑。

“真的?”

乌禾目光灼灼,“比珍珠还真。”

她紧紧拽住裙子,手心潮湿,寒风呼啸,裙摆飞扬,心脏颤了又颤,他显然是不信的。

可他放过了她。

半晌,他折身步履徐徐离去,消失在夜色里。

乌禾的心弦这才松开,手沿着裙摆渐渐垂下。

今夜注定难眠,曦和宫,乌禾抱膝望着天,直到天色在眸中泛起死鱼白,她阖了阖眼,依旧毫无困意。

被子虫寄生的心脏是舒缓跳动的,可自己的心是烦闷凌乱的。

蹑手蹑脚进来给小公主盖被子的嬷嬷一见小公主眼下青黑,一动不动望着天,吃了一惊。

“殿下是一夜未睡?”

整个曦和宫只有孙嬷嬷敢在这个时辰进来,小公主有起床气,吵醒了要好一阵闹腾,但孙嬷嬷是小公主的乳娘,从小伺候在小公主身边,孙嬷嬷于小公主而言,除了奴仆多了一份对母亲的敬畏。

乌禾摇了摇头,语气带着撒娇,“睡不着。”

“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殿下愿意,可与老奴说说。”她很少见到小公主烦忧的样子,从来都是无忧无虑,除了上次生辰宴罗金椛一闹腾,她担忧问,“殿下可还是为那日生辰宴的事,依老奴讲,血缘什么的都已不重要了,王上和王后是早早知晓,待殿下宠爱如常,再者王上那道指令也就是告诉全南诏无论血缘真假,公主尊荣如常,我们曦和宫的奴才平日里不少受殿下恩惠,都是忠诚的奴才,那些流言蜚语任坊间说去,我们待公主是实打实的尊敬,从前怎样,现在也怎么样。”

“嬷嬷,我不是因为这个而烦恼,你不必担心。”

孙嬷嬷点了点头,既不是这个,她也想不出别的,小公主或许是长大了,有了什么烦心事,小公主的神色看着不是很想告诉她,她不好多问,于是欠了欠身准备告退。

“嬷嬷。”乌禾喊住嬷嬷,她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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