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学直播间:这届鬼怪太难带了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1章 阁楼地板下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奇怪。”胡老道皱眉,往前挪了两步。

就在他的脚尖离藤椅还有半尺远时,罗盘指针突然像疯了似的转起来,快得只剩一道银亮的残影,“不对!阴气不在椅子上!”

老赖鬼突然“咦”了一声,飘到藤椅旁边蹲下去:“这地板缝里好像有东西。”他伸出半透明的手指往缝里戳,指尖刚碰到木头,就猛地弹起来,“烫!不对,是冰!”

何观如蹲下身,用美工刀的侧面刮了刮地板缝里的灰。木头接缝处发黑,摸上去冰凉刺骨,比冰箱冷冻层还冷。她抬头看向胡老道:“师父,撬不撬?”

胡老道从袋子里翻出把折叠铲,往掌心吐了口唾沫:“撬!贫道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藏在这儿。”

余长白赶紧递过一把螺丝刀:“用这个吧,我平时修自行车用的。”

胡老道接过螺丝刀,往地板缝里一插,猛地一撬。“咔嚓”一声,那块三尺见方的木板应声而起,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一股腥甜的寒气直冲上来,老赖鬼直接被呛得打了个喷嚏。

“阿嚏!这味儿......”他揉着鼻子飘开。

何观如打开手机手电筒,往洞里照去。

洞不深,里面放着个铁盒,巴掌大小,锈得只剩层红漆皮,盒盖上还刻着朵歪歪扭扭的花。

“就是它!”胡老道的声音沉下来,“小心点拿。”

何观如用美工刀插进铁盒和地面的缝隙,轻轻一挑,铁盒就被挑了出来。盒子入手冰凉,还带着点黏糊糊的湿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这是什么?”余长白凑过来,看清铁盒上的槐花图案,突然“啊”了一声,“我见过这个!我奶奶有个一模一样的盒子,放在她床头的抽屉里!”

胡老道没说话,从巴斯袋子里掏出双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

一股更浓的寒气涌出来,手电筒的光扫过盒内,何观如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里面铺着块褪色的蓝布,布上放着件婴儿襁褓。

米白色的粗棉布,边角已经泛黄发脆,上面绣着朵小小的花,针脚歪歪扭扭的,像个初学刺绣的人绣的。

襁褓叠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分量很轻,却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余长白的声音发颤,“谁家的小孩衣服?”

胡老道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碰了碰襁褓,指尖瞬间结了层薄冰:“养煞术。”

又是养煞术!

何观如皱眉,这三个字着实是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

“把刚过世的婴儿灵体封在槐木襁褓里,”胡老道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埋在阴气重的地方,借槐树的阴木之气养着。等煞养成了,养煞人就能指挥这灵体做事,偷东西、害人......无所不能。”

老赖鬼突然打了个哆嗦:“那这襁褓里......有个小婴儿的魂?”他飘到铁盒上方看了看。

余长白脸色惨白地后退两步,后背撞在墙上,爬山虎的枯叶簌簌往下掉:“不可能......我奶奶绝对不会做这种事!”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往楼下跑,“你们等一下!”

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没过多久,余长白抱着个蓝布封面的日记本跑上来,本子边缘已经磨得卷了毛边。

“这是我奶奶的日记,”他翻开本子,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她走后,我在她衣柜最下面找到的。”

日记本里的字迹娟秀,开头记着些柴米油盐的琐事:“今天长白想吃槐花饼,买了两斤面粉”“隔壁张婶送的槐花蜜,真甜。”

但翻到后面,字迹越来越潦草,墨水渍晕得像泪痕。

“......对不起槐花,又让你受委屈了......”

“......每年槐花开的时候,总听见她在哭,是我对不起她......”

“......欠她一条命,这辈子还不清了......”

何观如指着其中一页:“这里,‘槐花’是谁?”

藤椅的藤条断了好几根,坐垫上落着层鸟粪,看起来至少有半年没人碰过了。何观如走过去敲了敲椅面,空的,声音闷闷的。

余长白的眼眶红了:“我小时候听邻居说过,我奶奶年轻的时候,好像......好像有个夭折的女儿,就叫槐花。”他吸了吸鼻子,“我奶奶从没跟我提过,我还以为是他们瞎编的。”

胡老道把日记本拿过来,翻到最后一页。

那页纸已经泛黄发脆,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墨迹深得像要透纸而出:“槐花开了,她要回来了。”

“看来没错了。”胡老道合上日记本,“你奶奶就是养煞人。但她不是想害人,看这日记,倒像是......在赎罪?”

老赖鬼突然“咦”了一声,指着铁盒里的襁褓:“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襁褓的边角处,不知何时渗出了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像血,又比血更稠,滴在蓝布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槐花形状。

何观如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说话,突然听见“啪嗒”一声轻响。

天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得敞开了,一缕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刚好落在铁盒里的襁褓上。那米白色的粗棉布突然像活过来一样,剧烈地抖动起来,上面绣着的槐花图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被血浸透了。

“不好!”胡老道猛地去盖盒盖,手指还没碰到铁盒,襁褓突然“腾”地一下立了起来!

没有哭声,也没有异象,那小小的襁褓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铁盒里,仿佛里面突然有了骨头,有了形状。阳光照在上面,竟没留下一点影子。

何观如下意识地将余长白往身后拉,手里的美工刀“嗡”地一声震颤起来,刀身泛起一层冷光。

老赖鬼吓得飘到胡老道身后。

就在这时,襁褓突然动了。

它不是走,也不是飘,而是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步一步地往藤椅的方向挪。每挪一下,地板上就留下一个暗红色的小脚印,像婴儿光着脚踩过血。

“它要去哪?”余长白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话音未落,襁褓突然停住了。

然后,它慢慢地、慢慢地转过身,对着三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