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无声地站在台阶上,身形稳重如山一般,静静地护在沈明琪身旁。
二人立于石阶之上,看着下面,小伙计瘫软在地上,一脸惊慌不安,却仍然紧紧搂着那酒曲坛子。
日光渐渐明亮起来,一寸一寸掠过院子,飞尘清扬,每个人都先显现在日光中,
沈明琪缓步走下了台阶。
她没落下一步,那地上之人便忍不住哆嗦一下。
待行至跟前,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如这冬日的寒冰般让人瑟瑟发抖:“你这手,伸的可够长的啊!”
沈明琪抬眼打量了那伙计怀中死搂着的酒曲坛子,骤然厉色道:“你应该知道,这樊楼的酒曲,是都曲院专供的,你胆敢私自窃取!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啊?”
那伙计哆哆嗦嗦,忙大声喊道:“饶命啊,非我私自窃取,是,是我们掌柜的让我来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石头理也不理,一个大跨步上前,将他怀里的坛子一把夺了过来。
一瞬间,那伙计面如死灰。
他忍不住接着喊道:“饶命,掌柜的饶命!”
说罢干脆“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沈明琪只是耸了耸肩,装作无奈地将双手一摊,摇头说道:“这你可就是求错人了,这能否饶了你,那得看咱们萧大人的意思了。”
伙计猛地一抬头,待觑见萧铎那张如寒冰般的脸庞,越发觉得无望灰,瞬间像被抽了魂一般瘫软了下来。
萧指挥使的赫赫威名,他又怎会没有听过?
与此同时的师语楼里,师师正倚在门胖,眉头聚在一起就没分开过。
天色早就大亮,街市上也喧闹起来,往常这个时候,人老早就回来了。
可眼下,这小林去了樊楼,竟像人间蒸发了一半,半点音信也没有。
她强令自己按捺住不安的心绪,一次次安慰自己:许是路上有些耽搁,也可能是这厮去哪鬼混去了。
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不安,心在剧烈跳动。
正心神不宁的的时候,不知何时门口来了一辆马车,无声无息地便停在门前。
她有些不耐烦,正要让丫鬟将马车赶走,丫鬟悄悄在她耳边道:“娘子,这似乎是咱家的马车。”
她这才仔细瞧了起来,那赶马的马夫,正是石府之人。
可这马车,平日里都会悬着石府的牌子与璎珞,此时却全被卸了下来,唯有那一袭青色的帘子仍然如水般低垂在马车之上,将车内与车外隔绝了起来。
青色的帘子被随行的小厮轻轻掀了起来。
一道白皙微胖的身影自车内探出身来,慢慢地踏下了马车。
师师顿时瞪大了眼睛,竟是石员外。
石员外甚少与人打交道,就连门也很少出。
师师望着那张熟悉却又意想不到的面孔,眼底写满了惊疑。
她忙迎上前去,敛衽行礼。
石员外却置若罔闻,面色沉静,直接绕过她步入了师语楼内。
师师忙又看向石员外身后的随行小厮,想要如从前般探听得一丝有用的信息。
谁曾想,小厮竟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紧随石员外而入,一点也不似往常般热络。
师师压下了心头不快,蹙着眉头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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