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湘阳王低低一笑,「那昏倒前,最后看见的,是谁?」
她咬着唇,不敢回。
下一瞬,下頷被他修长的手指扣住,逼得她抬起脸来。
他的声音极轻,却字字如铁,「回答本王。」
她眸中氤氳着委屈的水光,终于像是被逼到无路可退,声音颤得几乎听不清——
「陈……陈将军。」
湘阳王的手指在她下頷停了半息,忽然缓缓收回,神色沉冷。
片刻后,他伸手解开了她腕上的绳结。宋楚楚的手腕一得自由便被他扣住,推至最近的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扶好墙。」低沉的声音贴着她耳后传来。
「从此刻起,不许说话。」他的声线沉得几乎滴水成冰,「若开口——只能说妾知错了。」
转瞬间,他已不耐地除下衣物。
她刚想吸气,腰便忽然被紧紧扣住,坚硬挺拔的阳具猛然没入她紧窄的花穴!
「啊!……」宋楚楚娇躯一颤,蜜穴已有一月馀未受入侵,此刻几乎疼痛得让她缩起来。
湘阳王闷哼一声,咬牙道:「那么紧,是要本王将它操坏了?」
那句话像带着火,瞬间烧红了她的耳尖与脸颊,
他抽离了一半,又狠狠贯入,小穴一瞬间被撑满,宋楚楚呜咽一声,指尖紧抠着墙面。
「疼……王爷……」
他掌心狠狠落在她刚被抽打过的臀肉上,惹她一声惊呼。「本王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妾知错了……」
此话一出,蜜穴止不住地溢出湿意。亲王的挺进沉重而坚决,每一次插入都比上一回深,让她整个人几乎被推上墙去。
宋楚楚被冷落了一月,早已渴得发慌。她的身子是多么的想臣服、想被佔有。花心被蛮横撞撃的每一下疼痛都被逼成让人疯魔的快感,自小腹一直窜至全身。娇媚的呻吟带着痛,带着欢,一点一滴自女子的红唇逸出。
她使劲撑着墙壁,纤手承受着身后男人的力道。
「好舒服……好舒服……嗯啊……王爷……」
下一瞬——「啪!」
一记重响落在她早已红肿的臀肉上,力道又狠又准,把她打得几乎趴下去。
「又忘了?」他的声音低沉到几乎带着戾气。
「呜……」这下打得她红了眼,「妾……啊……妾知错了……」
两侧红肿的圆润臀肉在湘阳王的律动间晃动,发出羞人的「啪啪」声响。饱胀欲裂的阳物一下下将媚穴贯穿,粉嫩的淫肉一片晶莹湿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嗯啊……」
被撕成两半的白色薄裳仍掛在她的左右肩膀,雪白的双峰剧烈摇曳,看起来就像是被凌夺后、失了挣扎之力的可怜人儿。偏偏她一张俏顏脸色桃红,双眸迷离,红唇微张,像极一副发情的模样。
她终于撑不住,双臂一软,整个人被逼向冰凉墙面,双乳被压得变形,瞬间被寒意激得微颤。
「啊!」
湘阳王立于她身后,低喘的气息吹在她后颈。他一隻前臂撑在墙上,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臀侧,下身抽插不歇。
墙面粗糙,轻轻磨蹭着她挺立的乳尖,快感使花穴一阵阵收缩、夹紧硕大的肉茎。
「呜啊……王爷……」
他低头狠狠地咬了她的颈侧一下,似是无声质问——你说什么?
「啊!……妾知错了……呜……」
他才于她的玉肩亲吻数下,「乖楚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忽地抽出,双手一攫将她翻了过来。冰冷的墙面此刻贴上她背脊,她尚未站稳,他已抬起她一条白皙的腿,膝弯搁在他臂弯,腰身一送,便重重进入。
「唔!」宋楚楚一声低喘。
视线在这一刻交缠——她被他挡在墙与胸膛之间,逃无可逃。
男人的目光顺着她被抬高的腿一路滑下,扫过那湿漉漉的交合处,眼底的暗火几乎要将她焚尽。
宋楚楚羞得耳尖滚烫,心口乱跳得厉害。
他眼神炽热,像是在欣赏猎物最不设防的姿态,下身的挺动规律性且深入,将她所有的心神都衝得七零八落。每一下都兇猛得像要将她整个人碾进墙壁里,她只能搂紧男子的脖颈,声声娇吟,任他摆佈。
忽而,他不动声色地吐出一句:「——若那陈易在边关真向你提亲了,你可会嫁?」
她怔了怔,心口猛然一缩。
「妾……」
话才起了个头,花穴便被他更狠地顶入,宫口被狠狠一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啊——!」她惊呼一声,脊背被猛地顶得贴死在墙上,一张脸既痛苦又像是沉溺在某种不堪言的快感中。
男人寒意逼人:「回答——」
她唇瓣颤着,气息凌乱,神色带着几分羞怯又无处可逃的顺从:「不……不会……妾……只要王爷……」
这一句落下,湘阳王眼底的冷色像是被什么瞬间融化,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得几乎将人吞没的热意。
他俯下身,吻上她微张的嘴,轻咬那柔软的红唇,吮吻那粉嫩的小舌,将她甜腻的吟叫通通封住。
「楚楚真乖。」他低声呢喃,唇齿离开她的口,顺着她细緻的颈项一路亲下去,呼吸灼热地喷在她敏感的耳下肌肤。
紧实的内壁被男子如钢铁般的性器碾压得紧缩发颤,他一隻大掌覆上她一侧饱满的酥胸,恣意揉压,指尖捏紧嫣红的柔尖。
她身躯颤慄:「王爷……嗯啊……」
「你可知,本王冷落你这月里,几乎每夜都想着……这样欺负你?」
他咬住她耳尖,低哑喘息灼在她耳壳,「想你想得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楚楚被他的声音烫得心尖一颤,呼吸乱了半拍,唇间颤着吐出一句几乎连自己都吓到的话——
「楚楚……做梦都梦见王爷……勒着妾的脖子……欺负妾……」
话音刚落,男人身形一顿,眸色猛地暗沉,像深潭被瞬间翻搅。
下一瞬,一隻骨节分明的大掌从她颈侧缓缓收紧,掌心灼热,指节在细嫩的肌肤上压出一圈圈细密的力道。
力道并非致命,却足以让她呼吸急促、心口发紧,意识被迫完全集中在他身上。
「梦里也让本王这样?」他低头,在她耳边几乎是咬着问,「嗯?」
掌下传来她急促的脉动,混着一声压抑的低吟,像是在承认。
他将那条掛在他臂弯的长腿抬得更紧、更高,逼得她另一隻雪足几乎踮离地面。随即腰间猛力一送——
「嗯啊——!」
墙面在背,男人在前。她的粉颈被紧紧掐住,动弹不得,每一下都深得像要顶进骨子里,连后退的馀地都没有,只能全数承受,玉手无力地抓住颈项前的手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掐在颈间的手压得她呼吸急促,连娇吟声都断断续续。空气被夺走的同时,花心被逼得更敏感、更锐利。
「嗯……啊……不……要……」气音混着细碎的哭腔,却比任何语句都更能撩动男人的神经。
「说谎。」湘阳王粗喘道,女子的花穴淫液流淌,将他包得死死的,「连做梦……你都要被本王如此玩弄……」
羞辱性的话语与被干的快感重重敲打着她的意识,她似受不住快感般咬着唇瓣。「呜啊……」
兇猛的阳物又硬上一分,他惩罚性地抽送,更让她说不出完整的字,唇瓣只能断断续续吐出气音:「……好……舒……服……」
眼神涣散,身心皆沉溺其中,双手死死攀着他的肩,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忽然,掐在她颈间的手松开——
宋楚楚像是被瞬间解放,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而贪婪,高亢的娇吟破口而出,带着被逼到极限后的颤音:「呜……嗯……啊!……」
她的身子在他怀里已经完全失了力气,双臂无力地垂在他肩上,只能任由他抱着、托着,被一次又一次顶到深处,弱弱的娇鸣自喉间传出。
腰间最后几下用力兇猛得让她浑身俱震,他闷哼一声,低头咬住她的唇,热流在两人交合之处爆发,阳精一下下地涌入她的花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呼吸沉重,胸膛起伏间,将她紧紧拥入怀,不许她有一丝距离。
二人的心跳像在彼此胸腔里回响。宋楚楚娇喘着,闭着眼,像是终于攀回了他怀抱里最熟悉的温度,心底那道因思念而生的伤,终于被温热填满。
温热的水汽散去后,屋内烛光摇曳。
药香混着淡淡的沐浴香瀰漫在空气中。
湘阳王为宋楚楚臀上的红痕上过药后,顺势将人枕在自己的臂弯。榻上二人依偎在一起,谁也不愿放开。
宋楚楚咬了咬唇,闷闷的声音自他胸膛中传出:「那……还是非召不见吗?」
亲王垂眸,轻抚着她的乌发。片刻后,他低下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力道虽轻,却久久未离。
「睡吧,明日再议。」声音沉稳,不答也不拒,像将她的问题压进了心底。
她闭上眼,将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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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楚楚篇——红绳
宋楚楚依然被禁足王府,尚有一月馀才解禁。可下人们何其敏锐,从种种蛛丝马跡中早看出——她復宠了。
首先,永寧侯依旧隔叁差五上门。除了探望宋楚楚外,湘阳王间时还会与他在练武场切磋。永寧侯宝刀未老,一手百发百中的镖技使湘阳王颇为讚叹。
——心道:幸好你没教楚楚这个,不然若她哪日要谋杀亲夫,真防不胜防。
下人们看在眼里,暗暗笑道:亲王与「老丈人」相谈甚欢,这女儿八成失宠不到哪儿去。
其次,湘阳王的罚法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十日前,宋楚楚才在湘阳王怀中重新寻回熟悉的温度。可欢意未散,清晨时,他却神色凝重,语气认真——
「楚楚,你可知这一次,是天命眷顾才让你回得来?」
「去洛川途上没遇歹人、堕马只受轻伤、误涉侯爷的诱敌之计却能全身而退——全是侥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事你绝不能再犯。别逼本王,该让你长记性的,本王不会再手软。」
最后冷声撂了狠话:「若你再敢违本王的令,擅离王府,本王便打断你的腿,让你再翻不出这墙。听明白了?」
她当时一听,眼泪像珠子掉落般流,哭着道:「妾明白了。」
湘阳王却只蹲下身,于她的双踝系上一根红绳,淡淡道:「最后一罚。红绳系上,虽可行走,却步步受制,让你知晓何为叁步不出闺门。」
他唇角勾起,补道:「京中贵女自小便是如此学的——走得慢,才不会惹是生非。」
系着红绳走路,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原本五步能走到的地方,现在得晃晃悠悠走上十步,每一步都小得可怜。她偶尔忘记脚上系着红绳,结果没走两步就被绳子一绊,差点扑倒在回廊上,气得直想咬人。
偏偏湘阳王就爱看她窘困的模样。
前些时日还冷落她如冰,如今倒好,日日召她去书房共膳,还故作无辜地问:「怎地这几步路走得这么慢?」
宋楚楚羞恼,却连脚都跺不了。
这日,宋楚楚特地早早出了怡然轩的院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脚下还系着那条红绳。原本走书房只需小半炷香,如今得提前一整炷香才不至迟到。
——若晚了,那大色狼又藉机罚妾。
她忍不住红了脸,脚下却又加快了几分,步步小碎,活像隻急着奔食的小兔子。
正经过垂花门旁的一处偏廊,便听见几个婆子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右相府那位小妾,竟因争宠闹脾气,私自跑回娘家,被杖了叁十——」膳房的婆子压低声音道。
宋楚楚脚步一顿,随即轻手轻脚地藏进一旁的红柱后,耳朵几乎竖了起来般,眼睛睁大,身子一动不动。
「叁十啊?那不……半条命没了?」洗浣房的婆子惊道。
「哎呀可不是?说是伤了筋骨,留了疤痕,这辈子怕是不能再侍寝了。」
宋楚楚脸色微变。杖打?
「怎么下得这么狠的手……」
「也是她自找的,偏偏在京中大街上跟相府护卫争执,闹得满城皆知,右相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不。」针线房的婆子也跟着低声道,「听说相府里的几位姨娘如今都老实多了。」
宋楚楚咬了咬唇,没再听下去,低头快步走远。脚下红绳晃了晃。
她想起那日湘阳王说的话,声如刀刃——
「若你再敢违本王的令,擅离王府,本王便打断你的腿,让你再翻不出这墙。」
她愈想,心中愈是发寒。
那是一种被人放在掌心却还不自知的后怕。
——王爷是真的动了怒,也是真的在忍。
私奔洛川一事,若当真公诸于眾,王府的律法能叫她半条命都难保。家法一出,要伤要废,永寧侯也救不得。
可清风堂却放出了另一番说法——
只说她是随湘阳王外出途中,口不择言、顶撞亲王,才招来重罚禁足、抄经、冷落。至于真正的事实,府中除了王爷亲信与少数知情之人,旁人皆不知半分。
她忽然有点怕。若她再任性一次,便真是连这样疼她的人,也会被她亲手推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眼眶微热,鼻头发酸时,已走至书房门前。
宋楚楚方踏入书房,足踝上红绳一绊,便是踉蹌一跤。
「疼……」她皱起小脸低呼。
湘阳王见状,摇了摇头,上前将她扶起,俯在她耳畔打趣道:「再连走路都走不好,便让你爬到本王跟前。」
话才落,她已猛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他腰身。
湘阳王一怔,低眸看着眼前这小小一团,没动。
「怎么了?」他语气放柔,大掌覆上她的后脑,轻轻摩挲。
她仰首望着他,眼眶红红,声音带着哽咽:「妾以后都不会惹王爷生气了。」
他挑眉道:「这句话,你没说过上百次,也有五十次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思索片刻,认真道:「那……妾可能还是会惹王爷生气……但妾保证,再也不会擅离王府了。」
湘阳王一顿,眸中原本玩味的神色顿时沉了几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你最好记得你今日这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随即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转身便朝书房一侧的罗汉榻走去。
宋楚楚吓了一跳,双手赶紧攀上他颈项:「王爷……这是书房啊……」
他低低一笑,气息灼热贴在她耳畔:「还得好好审问你,以往可还有梦见过本王?都梦见本王做些什么了?」
「唔!」她脸颊一热,羞得直想鑽地。
这还梦过鞭罚、綑绑、还有他在梦里说过许多很坏、很坏的话!全都不堪回忆。
「这不能说!」她声音都变了调,气鼓鼓地抗议。
他失笑:「不说?」
指尖已从她膝窝一路滑下,在脚踝红绳处轻轻一绕,轻轻拉紧。
「那只能严刑逼供了。」
「不要……呜——」
江若寧篇——情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的角落处有一张放置杂物长案,长年无人动过。
江若寧正式掌管中馈后,偶尔会替湘阳王收拾几样积灰的物事。
这日,她不慎碰倒了一个竹筒,里面几卷旧纸洒落一地。
她蹲下去捡,发现其中一张纸边已泛黄,上头的墨跡虽淡,字体却端正稚嫩——
依纸上的日期,这是湘阳王八岁时在学塾所写的诗。
读到一半,她便忍不住抿唇笑出声来。
龙腾九天破长风,
笔扫千军万马空。
若有不平人敢犯,
本王出手一掌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读完后,她又重新再读一遍。
这回真忍不住了,连笑声都大了些许。
小小年纪的笔触,语句还带着稚气,偏偏立意高远、想写得气势恢宏,结果用词可爱得很。
她正笑得眉眼弯弯,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若寧胆子不小。」
她一怔,转过身,湘阳王不知何时已倚在门边,目光含笑却不怒自威。
「竟敢笑本王的旧作?」
江若寧微微福身:「妾只是……觉得稚趣盎然。」
湘阳王迈步入内,走近那张诗纸,淡声问道:「哪里稚趣?」
江若寧捧着那纸轻轻一展,眼波微动,语含笑意:「笔扫千军万马空,好大的气势。可依诗末那句……王爷出手的不是兵刃,是一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慢条斯理道:「一掌可定乾坤,有何不可?」
她的眼底藏着笑意,又问:「这诗可是王爷自拟?」
「自然。」
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道:「那……本王二字,也是自封?」
这句一出,连湘阳王都微怔,低头望了一眼诗纸。八岁之年,自然尚未封王。
江若寧原本强忍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唇角抖了又抖,终于再度轻轻笑出了声。
亲王危险地眯了眯眼,往她逼近两步。
「既然若寧自翊才女——」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便罚你作诗一首。」
江若寧止住了笑声,眨了眨眼,问道:「不知王爷要以何为题?」
「情诗。」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得像含着笑意的命令,「写给本王的情诗。若写得不好——本王便不收,每日一首,直到你写好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若寧一时失语,怔怔看着他,脸颊悄悄染上桃红。
湘阳王似笑非笑:「怎么,才女也有写不出的时候?」
她垂眸应下,连耳尖都热了起来:「……是。」
江若寧提笔写了一夜,总算挤出一首诗。她虽才情出眾,却从未写过情诗,更遑论是写给湘阳王。这会儿攥着诗纸走入书房,手心微微冒汗。
湘阳王已坐于书案之后,手边一盏清茶,见她进来,也没起身,只抬眸看她一眼。
「写好了?」
江若寧微垂着眼睫,将诗纸双手递上:「……王爷请过目。」
他接过,低头一扫,唇角便挑了挑:
燕语呢喃庭院深,
梨花落尽未沾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非旧梦藏幽意,
何故凭栏到黄昏。
「有情不能言,有梦只能藏,有念只能等。」湘阳王语气懒洋洋,「这是写给前世恋人的?本王怎么看,都看不出与本王有半分关係。」
江若寧被他这一句说得脸颊泛红,想争辩,又不知从何辩起,只能垂眸低声:「……妾、妾再改。」
这一次,她写得比昨夜更慢——
每一笔都带着犹疑,每一字都像从心头剜出。
写罢,她凝视那诗良久,耳畔像还留着那人低沉懒散的笑声。
……真是个坏人。
她红着脸将诗纸折好,压在书册中,直到次日清晨才拾起勇气携去书房。
第二日,书房内香炉未冷,湘阳王早已落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若寧低垂着头,将折好的诗纸递上,声音几不可闻:「……王爷请看。」
湘阳王接过,缓缓展开:
芙蓉帐暖梦难回,
素笔藏香字未开。
心事不堪灯下问,
只留清影过窗台。
「芙蓉帐暖?梦难回?」他瞥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凉意:「这比昨日那首确实多了点情味……但你怎么还是写得这么藏?本王看诗还得破案?」
江若寧脸红得快滴血,强自镇定:「这已是妾所能及……」
「本王问你——」他语气一顿,语声更低了些:「这诗,是写给谁的?」
她低着头,几乎听见自己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良久,才低声道:「王爷。」
他这才笑道:「可惜还是不合格。」
她怔住,眼神一滞:「……为何?」
湘阳王悠悠地折起诗纸:「若是写给本王的……本王怎么觉得这帐暖梦冷、话不出口的,全是埋怨?」
江若寧耳根通红:「王爷这是……故意挑刺……」
他低笑了一声,将那纸塞回她手中:「才女若写得好,自不怕人挑。」
江若寧连续数日都未能通过湘阳王的情诗考验。那人每日将诗纸展开细读,末了不是轻笑一声,就是冷语一句:「这是写给佛祖的?」
或是:「这写给太后尚可。」
连着几首都被拒,江若寧从最初的羞愤,到后来的无奈,最终也被逼迫得学会如何写得更直白、写得更露骨、写得更……让那人再无可挑剔。
这日,是她写下的第六首,几乎连字跡都抖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色沉沉灯影红,
腰下心事万般浓。
愿君轻问情深处,
一寸相思一寸痛。
湘阳王展开诗纸,只看了一眼,眸光便停了。
他没出声,也没笑,只是喉结微动。
半晌,他低声说:
「这一首——本王收了。」
她还没回神,便见他指节一折,将诗纸收入怀中,像是收了什么极珍贵的宝物。
江若寧怔怔望着他,心跳有些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湘阳王迈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低声问:「可本王想问问——你的情深处,究竟藏了多少思念?」
江若寧:「……!」
湘阳王篇——双姝皆不宜
这日天气晴好,偏偏不甚顺心。
辰时,怡然轩传来消息,宋楚楚来了癸水,不便侍寝。
未及一刻,雅竹居也遣人过来,语意婉转——江若寧亦是「身子不便」。
湘阳王闻言一怔,放下茶盏的声音比平日重了些。
怎的恰好同一日?
他倚在书案前,一手抚扇,眉目沉沉。哪知这一整日,两人都格外不安分。
宋楚楚癸水初来,身子本就乏得很,一上午都窝在榻上抱着暖炉,听见湘阳王要用午膳,才缠着侍女起了身,还非得亲自来书房陪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甫一踏进门,她便朝他撒娇:「王爷——妾今日腰好酸,好冷,还想吃王爷餵的点心。」
湘阳王本想回她几句,奈何她身上香气甜得过火,偏又裹着薄裳,步伐柔柔慢慢,靠近时还像隻猫儿似的蹭了蹭他衣角。
他眼神暗了暗,沉声问:「不是说不舒服?」
「就是不舒服,才想让王爷多疼疼妾呀。」她撑着桌沿坐下,眼巴巴望着他,「妾今天就想被王爷抱一抱、餵一餵……」
他没动,只是淡淡道:「你这模样,像是想把本王的气逼出来。」
宋楚楚没听出弦外之音,反而更肆无忌惮地靠过来:「那王爷餵妾一口好不好?吃了点心,人才有力气说话……」
湘阳王见她撒娇起来连语尾都软得不像话,终于抬手夹了一块梅花糕喂到她唇边。
宋楚楚张嘴咬住那块糕点,慢吞吞嚼了两口,甜香在舌尖绽开,她眼尾微弯,含糊地夸道:「好吃。」
话音刚落,她忽地伸手扶住亲王还未收回的手,将他手上那双筷子捧得更近了些,探出舌尖,将筷子上残留的糕屑一点一点舔乾净,眼神无辜。最后甚至还含了一下筷尖,才满意似的抬眼看他。
湘阳王的眸光瞬间暗了几分,只觉下腹微紧,呼吸几不可察地顿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盯着那根筷子,又看她湿润的唇,声音压得极低:「宋楚楚。」
「嗯?」她抬头看他,唇上还沾着一点糕末,娇憨问道:「王爷?」
这人来了癸水,又是这般体弱时,罚不得,宠不得,还偏偏爱撒娇、爱黏人、爱舔筷子!
他将筷子一丢,咬着牙起身:「行了,本王吃饱了。」
宋楚楚怔了怔,忙站起来小跑着去拉住他袖子:「王爷怎么了?是不是……妾做错了什么?」
湘阳王低头盯着她,冷笑一声:「做错倒没有,倒是做得太对。」
说罢,甩袖便走,留下宋楚楚站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的背影。
午后——
江若寧癸水来时,身子总比平日怕热些,这日便穿了件素罗薄衫,衣料轻透如烟。领口微敞,露出颈间细细一线薄汗,锁骨雪白,不施脂粉,更添几分天然娇色。
她抱着叠得齐整的衣物走进书房时,湘阳王正倚在书案后翻书,听见脚步声抬眸一瞥,神情倏地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妾见过王爷。」她盈盈一福,温声道:「王爷的几件新衣裳已製好,妾拿来比一比,看看身量是否需要改。」
语音细软,带着初春才有的乖巧温顺。她无意间抬眸一笑,直教人心头一闷。
湘阳王盯着她微敞的领口与颈侧那抹微汗,心中添了几分恼火。
来了一个,又来一个?
他站起身来,让她比一比尺寸是否合身。谁知她一靠近,那袭兰香便盈满鼻息,淡得几不可辨,却恰恰教人心神微颤。
江若寧抬手展开衣裳,举止从容,语声平静:「这处的肩线似有些收紧,王爷比一比便知。」
说着,她指尖落在他肩上,轻轻比量,兰香与体温贴近,他那身玄色常服衬得她肌肤如玉,对比得尤为分明。
湘阳王指尖一紧,唇线微收。
「还有这里……」江若寧又轻触他手臂与腰际,那纤细柔和的动作没有半分挑逗,却比任何挑逗都来得勾人。她低着头,目光专注,指尖落点极轻。
湘阳王胸膛起伏顿重,喉间似有灼火。他望着她的领口处,雪白的胸线若隐若现,目光渐暗,指节微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妾觉得这衣裳合得极好。」
语气温柔知礼,眉眼淡然,竟没有一丝自觉。
湘阳王冷不丁低笑一声,声音低哑:「是么?」
下一瞬,他忽地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裳,将之掷到一旁,语气含着几分压抑不住的烦躁与戏謔:
「本王若再不避你,是不是要被你试到身上来了?」
江若寧怔住,霎时双颊染红,后退了数步,低头道:「妾不敢。」
亲王又是甩门而出。
那夜,风轻月明,烛影微摇。
湘阳王独自躺在清风堂的榻上,翻来覆去,始终难眠。
他终于睁眼,烦躁地坐起身来,冷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真会勾人。」
顿了顿,他居然起了个念头,虽轻却真切得很:
——难怪母后总叨唸:「你府上就二人侍候,怎么够?」
是不是真该再纳个小妾了?
好歹能太平过几夜。
只是,脑中闪过太后递来的名单,那些女子一个个温顺端庄、肤白貌美,却教他一见即忘,没一个能比得上他府中的二人。
他闭上眼,却全是白日里那双眼神、那段香汗轻沁的脖颈、还有那声声软语低唤。
——烦人。
脑中忽然一动,眉峰轻挑。
癸水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那双手,那张小嘴,可没一处是清白的。
下一瞬,衣袍一掀,手掌重重拍上榻沿,发出一声闷响。
「来人。」
贴身小廝睡得迷迷糊糊,急急赶来:「王爷有何吩咐?」
他整整衣襟,嗓音低哑,咬字极重:「先去怡然轩。」
小廝一怔,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王爷,这时辰?」
湘阳王眼神骤冷,转头看他一眼。
小廝冷汗一冒,立刻躬身:「是!」
不是爱舔筷子吗?先收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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