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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宫闱秘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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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已经有隐隐的脚步声传来。

外头的灯又被点了起来,林舒窈起身,抱着被褥,一头长发已经散落下来,披在雪白的中衣上。

沈异挑着灯笼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床上面带惊愕之色的少女。

她看样子是真的要休息了,没有盘那复杂精巧的发髻,未施粉黛,白皙清透的一张小脸,一双清亮透底的眼睛最是惹人注目。

沈异来的时侯,月儿不会进到里间来。

林舒窈坐起身,刚想要下床,就被男人止住。

沈异几步来到床前,厚底的靴子踩在地上,声音沉闷却清晰,高大的身影立在床榻前,更是挡住了外间昏黄的烛光,他道:

“已经休息了吗?”

天气乍暖还寒,林舒窈坐了一会儿,肩膀暴露在外,裸露的一截脖颈已经冻得冰凉,但她却无暇顾及,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床里侧那个神秘物件上来,听到沈异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男人的目光太具有存在感,林舒窈额头已经冒出了一些冷汗,灵光一闪,作出一副困倦迷茫的神态来。

“……是,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周南珏刚来就被人叫走,然后他就来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林舒窈面色不变,一只手却伸到里侧床边,不动声色检查有没有什么凸起的痕迹。

再次确认没有异样后,她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眼见沈异开始脱掉外衣,林舒窈忙想要接过来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沈异却握住少女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

他刚从外面进来,手心冰凉,触碰到她的一瞬,林舒窈就打了个哆嗦。

沈异似乎发现了,于是很快松开了手,他也没有解释这么晚前来有什么目的,叫来宫女端了盆水洗漱过后,才上了床。

林舒窈屏息静神躺在一边,思绪绷紧,直到男人探过来一只手,不容拒绝把她拉了过去。

往日有些厌烦的情事倒成了舒缓情绪的安慰剂,即便是在汹涌的感官波动下,林舒窈却仍难以忽视那个近在咫尺的秘密。

沈异似乎察觉到少女的走神,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过去,林舒窈呜咽一声,眼尾逐渐盈记了水光。

收拾完一切,林舒窈已经筋疲力尽,外头仍旧传来隐隐的爆竹声响,能想象到宫外是多么热闹一副景象。

沈异没有提离开的事,这是他第一次宿在宫中。

林舒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什么礼法羞耻心都抛在一边,只想就这么睡过去,隐隐约约,她听到沈异低声道:

“自已守着,有什么意思。”

不知是在说少女,还是在说他自已。

翌日一早。

林舒窈朦朦胧胧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叫了几声月儿没有回应,这才慢慢坐起身

昨夜沈异好像宿在这里。

想到这里,林舒窈蓦地清醒了。

身侧已经空空荡荡,内室里也没个人在这里,林舒窈想到昨晚的事,又忍不住悄悄摸了摸身侧。

她得找个空儿看看那是什么。

正想着,帘子就被掀开了。

林舒窈以为是月儿,抬眼一看,却是沈异端了一盆水,往床边走了过来。

他动作很自然的拿起毛巾,往热水里浸了浸,拧干,林舒窈沉默了一下,任由他擦拭着自已的脸颊。

洗漱完,桌案上摆上了早膳,林舒窈往外头看了看,天色已经大亮。

沈异没有要走的意思,在一旁的木几上写写画画,林舒窈终于忍不住了,轻声问道:

“大人不去上早朝吗?”

沈异拿笔的动作停住了,他看着一上午都有些焦躁的少女,看得她眼神都躲闪起来,这才笑道:

“接近午时了,上哪里的早朝去。”

林舒窈:“……”

总之,整整一上午,仿佛是要和她作对似的,林舒窈越焦急,沈异就越是镇定自若。

直到用完午饭,太阳逐渐西斜,沈异才准备离开。

林舒窈仰头,任由男人覆上自已的唇,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这才假意来到床榻边,继续未完成的绣工。

月儿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继续在一旁忙活什么事情,林舒窈绣了一会儿,才把她叫过来吩咐道:

“你去慈宁宫里一趟,传我的话,说昨天一行,一切顺利,家里也一切顺利,勿念。”

月儿应是后慢慢退出,她是唯一的掌事宫女,剩下一些宫人不敢随意进出里间。

林舒窈拿了本书让遮掩,将那块布条慢慢展开,看清楚上面字迹的一瞬间,已经忘记了呼吸。

和她想的一样。

但真的看到那些字眼的瞬间,林舒窈心中还是一片空白。

沈异这么把持朝政,皇帝又不甘示弱,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但真的落到林舒窈身上,她还是觉得,这薄薄一片丝绢是那么重,重的她喘不过气。

信上写明了,周南珏他在宫中,完全在沈异的掌控之下,想要传递消息到外界,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林舒窈手指抚上那些似乎是颤抖着写下的字句,忍不住想到,原来周南珏已经这么大了。

大到笔下的文字已经有了隐隐的风骨,字迹背后的血泪和痛恨,都那么栩栩如生,仿佛她能切实感受。

周南珏请求她向宫外传递消息。

他们林家虽然近些年势弱了些,到底还有祖上留下的根底,若是积聚力量趁沈异不备发动政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林舒窈攥着书页一角,指尖用力到泛白,心中一阵锣鼓声响起,越来越密,吵的她心慌意乱。

她只是犹豫了一下,很快下定决心。

协助周南珏。

且不说和沈异这段关系是被迫居多还是自愿居多,就是看在家里那么多兄弟姐妹,看在在位的是她的亲表弟,看在他们林家世代食周禄的份上,她也不可能懦弱的躲起来。

即便是失败了,不过一丈白绫而已。

这段关系,也该结束了。

何况它本来就不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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