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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再精细的手工也刨不动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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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子,坐这儿。”老板往旁边挪了挪,给杨明远腾出位置。他刚坐下,小孩就踮着脚,用那双没削完的木筷夹了块带皮的鸭腿,颤巍巍往他碗里送,油汁顺着筷子往下滴,在桌布上洇出个小小的黄点:“杨叔,这个肥!”

老板娘笑着接过木筷,把鸭腿稳稳放进杨明远碗里:“这孩子,昨天还说杨叔锯木头的样子像动画片里的大力士。”

小马早饿坏了,扒拉着碗里的糙米饭,夹起块带鱼直咂嘴:“婶子这带鱼煎得绝了!外焦里嫩,刺都酥了。”他边说边往老师傅碗里拨了半块,“师傅,您尝尝,这酱油是镇上老王头家自酿的,带点甜。”

老师傅嗯了一声,呷了口白酒,喉结滚动时,酒液顺着嘴角淌下一滴,被他用袖口蹭掉,露出手腕上那道旧伤疤——是年轻时刨木头崩的,如今像条褪色的蚯蚓。

杨明远咬了口鸭腿,炖得酥烂的皮在齿间化开,肥油顺着嘴角往下流,他慌忙用手背去擦,却被老板娘递来的手帕挡住:“用这个,新拆的。”

手帕上印着褪色的牡丹,带着点肥皂的清香。他低头喝汤,老鸭汤里的笋干吸足了汤汁,嚼起来咯吱响,混着砂锅里炖出的油花,烫得舌尖发麻,却舍不得松嘴——这汤里放了姜片和黄酒,是他娘以前炖肉时必放的,喝着喝着,眼眶忽然有点发潮。

“明天红檀木到了,”老板放下酒杯,用筷子指着杨明远,“你跟着老李学开榫,那木头金贵,差一厘都不行。”

他说着,夹了块没刺的鱼肉放进孙子碗里,小孩却又夹回来塞进杨明远碗里:“杨叔力气大,得多吃点。”

小马在旁边起哄:“杨哥昨天锯木头,汗珠子掉在地上能砸出坑!”

惹得老板娘笑骂:“就你嘴贫,赶紧吃你的饭!”

丝瓜蛋汤的清香混着白酒的辛辣,在热气里缠成一团,杨明远看着碗里堆起的鸭腿和鱼肉,忽然发现这堂屋的灯光比阁楼亮多了,连老师傅吧嗒旱烟的声音、小马吸溜喝汤的动静,都像一首热热闹闹的曲子,把他心里某个空落落的地方填得满满当当。

几乎在同一时间,晚上六点一刻,暮色刚漫过海城的天际线,滨江大道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在湿漉漉的柏油路面上晕开一片片涟漪。

黑色劳斯莱斯的引擎声低得几乎听不见,像一尾游弋在光河里的鱼,平稳地滑过车流。

车载时钟的数字刚跳到18:15,顾沉舟随手调大了一点音响音量,舒缓的爵士乐漫出来,与车厢内的雪松香氛缠绕在一起。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很,真皮手套早已摘下,露出腕间百达翡丽的星空表,幽蓝的表盘随着手腕转动,仿佛盛着一整个宇宙的微光。

副驾上的苏晚正望着窗外,江风卷着晚潮的气息扑在防弹玻璃上,将对岸cbd的摩天楼灯光揉成一片流动的金河。

“饿了?”顾沉舟的声音打破安静,目光从侧面扫过,落在她搭在膝头的手上——那双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羊绒披肩的流苏。浅驼色的披肩是他早上让人送来的,边角绣着极小的星芒暗纹。

苏晚摇摇头,指尖点了点玻璃上一处雾气:“你看那艘船,灯串亮得像星星。”江面上的观光游轮正缓缓驶过,甲板上的彩灯连成一串,顾沉舟顺着她指的方向瞥了眼,忽然伸手按下车窗控制键,一丝带着水汽的晚风钻进来,卷得她鬓角的碎发轻颤。

六点三十五分,车子拐进一条被梧桐浓荫覆盖的小路。尽头的七星级餐厅正亮着灯,水晶穹顶在暮色里像一颗倒扣的巨大钻石,连停车场的地面都铺着仿大理石纹的地砖,倒映着车灯的轨迹。

门童早已候在那里,白色手套一丝不苟,见车停下立刻躬身拉开车门,动作轻得没让车身晃一下。

顾沉舟先下车,黑色定制西装的下摆随着动作扫过车门边缘,他转身时,恰好替苏晚挡住了头顶的门框,掌心虚虚护着她的发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耳尖,带着微凉的体温。

走进餐厅时,六点四十分的钟声刚敲过最后一响。挑高的穹顶下,水晶灯垂落如瀑布,每一片棱镜都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在铺着象牙白桌布的餐桌上。

服务员穿着笔挺的燕尾服,推着锃亮的银质餐车过来,餐刀与餐叉碰撞的轻响,混着角落里大提琴手拉出的《月光》,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顾沉舟替苏晚展开餐巾,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亚麻餐巾的边角轻轻扫过她的手腕,他忽然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是上次替他挡咖啡时烫的,此刻在灯光下几乎看不见,他却记得清楚。

“前菜试试香煎鹅肝?”他拿起菜单,指尖划过烫金的法文菜名,“配的无花果酱是用阿尔卑斯山的野无花果做的,甜度刚好。”

服务员适时倒上波尔多红酒,酒液在高脚杯里晃出红宝石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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