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黑铁。”

宋明远不由好笑，在柱子的反应下，恍然间想起一个多月前的自己。

那时候的他恐怕和柱子一样，就算听说过这些洋玩意儿也没喝过，连这些东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哪像如今，在宋尚伍的影响下，他对这些已经轻车熟路，俨然一个香江人了。

他自认体贴地两种都点了，并都推到柱子面前。

“尝尝喝哪个。”

柱子不太适应：“这都是招待外宾的东西，我喝的话太浪费国家资源了吧？”

眼看宋明远仍看着他，柱子只能硬着喝了口黑咖啡。

入口又酸又涩又苦。

这种熟悉的味道。

柱子眼睛一下子亮了：“洋人在外面也喝中药？”

“……这是咖啡。”

宋明远选择略过这个话题，直接问：

“你在科学院，平时见到苏清禾的时候多吗？”

“她现在…怎么样？”

柱子在科学院工作，首要任务就是保密。

他不好多说。

“嫂子和之前很不一样。”

这里面没有宋明远想听到的答案，他眉头蹙起，索性直接问。

“顾江辞呢？她和顾江辞之间，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柱子下意识反问。

“宋哥，你不是和沈白蓉同志在一起了吗？”

苏清禾别说与其他男人亲密，就算是再婚生子，也跟他没关系了吧？

宋明远脸色铁青：“那是意外，我会跟她分开。”

“至于清禾…她会回来。”

等到苏清禾发现，五年过去，她的脑子早已跟不上现在的研究，根本研究不出来成果，只会被时代和其他人抛弃的时候。

她一定会回来，求他收留。

只要人能回来，之后都可以慢慢再谈。

柱子不知道，为什么宋明远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会有苏清禾会回来的这种想法。

他没再劝，只一味喝咖啡。

他已经知道这是咖啡，不是中药，虽然难喝，但是听说这玩意很贵，不能浪费。

至于红酒，只能说规矩不允许了。

喝完咖啡，他把杯子一放。

“科学院有时间规定，不能离开太长时间。”

“宋哥，今天时间不早了，那我先回去，有事下次再来找我，只要时间允许，我随时都可以。”

他走了，留下一杯没碰的红酒。

宋明远看着一圈圈荡漾的红酒纹路，脑海中只浮现出最后所见，苏清禾与两个男人坐在一处的场景。

他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

接着将瓶中剩下的酒也喝了。

拎着酒瓶回去时，宋小军从房间里出来。

“爹，沈姨呢？她怎么还没回来？这么晚了，我怕她出事，你能去科学院找找她吗？”

听到科学院，宋明远脚步一顿。

“我马上去。”

……

柱子属于跟着沈白蓉一起转到科学院的，当时还有宋明远。

为了方便，他们两个安排的地方是跟随沈白蓉一起。

回到科学院后，他不放心打算回宿舍时绕路看一下。

走到研究室附近。

远远地，柱子看到沈白蓉的身影，对方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影身处更暗的方向，刚好被大树挡住，像是一个男人的身影。

这么晚了，两个人在这里出现，不管是出于对安全的考虑，还是对宋明远的关心。

柱子眉头一皱，握住手电筒几步走上去，厉喝一声。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离得近了，手电筒打开后在灯光照射下，男人的身影包括正脸整个跃入他的视线。

他一下子认出对方的身份。

“你是…”

……

凭借多重身份，宋明远进入科学院。

他在科学院待过，知道沈白蓉所在位置。

远远的，他看到那个方向有亮光。

科学院的夜晚不缺人巡视，有手电筒照亮很正常。

他脚步一顿，转了个方向，走向苏清禾宿舍那边。

宿舍。

苏清禾洗完要上床睡觉。

赵慧不让她睡，拉着她让她讲那天的两个男人争夺战。

苏清禾头秃：“哪有什么两个男人争夺战？”

“你想象力这么好，为什么数据做不好？”

赵慧一下子萎了：“因为数据不能想象。”

苏清禾扬眉：“那你就留着你的想象力，用在多思维扩散上，没准能写点科幻著作，为以后得科技发展提供思路。”

这个话题，一下子转移了赵慧的注意力，让她真的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

“听着也不错，不过…”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赵慧的话。

紧随其后的，是宋明远的声音。

“清禾开门！”

对方的声音一听就不正常，有点大着舌头，字词之间有些不清，像是喝醉了。

经历过差点被宋明远用强的事情，苏清禾哪敢开门？

她不仅没开门，反而和赵慧一起搬桌子拿椅子，连床都抬了一张，将门口堵得死死的，生怕对方将门撞开。

两人轻手轻脚，怕里面动静太大引起对方警觉，导致还没堵好门就被踹开。

“苏清禾！”

二人刚堵好门，宋明远就在门外威胁。

“你快把门打开，不然我就在这里一直叫你的名字。”

“我可不会管，到时候会不会吵醒其他人。”

因为苏清禾而将人吵醒，届时众人的怨气必然是冲着苏清禾来的。

他笃定苏清禾不敢惹众怒。

可苏清禾却冷笑一声。

“好啊，你尽管叫。”

“看是她们先生气冲进来把我撕碎，还是巡视人员先被你叫来？”

“你这样做，只会被科学院拉进黑名单，以后都没有机会进来。”

“看谁能能付得起代价。”

宋明远的酒，一下子醒了不少。

恼羞成怒。

不一会儿，宿舍门传来一阵接一阵的撞门声。

声音闷闷的，并不响亮。

但门被撞得摇晃，显然对方用的力气绝对不小。

苏清禾与赵慧在后面顶着，能感受到从门上传来的震动。

赵慧看着门后堵的一堆东西，对苏清禾竖起大拇指。

“还是你明智，要是没这些东西，单靠我们两个真顶不住。”

这时，门停了。

赵慧：“走了？”

苏清禾摇头：“再等等，不能松懈。”

可门外确实没有其他动静。

忽然，苏清禾想起什么，猛地看向某个方向。

“不好！”

咣！

窗户被人一脚踹开。

宋明远从破洞的窗户跳进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