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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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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真是要命了,他今天脑子都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发了春,所以今天看啥都不对劲吗?顾宝烧着脸,拧开头:“不要,臭死了。”

这话听得裴廷一阵笑,低沉喑哑,跟大提琴似的,顾宝捂着耳朵:“笑什么?!”

裴廷将烟塞回嘴里,咬着烟道:“抱歉,忘给你带女士烟了。”说完还扫了眼顾宝怀里的草莓:“还得是水果味的。”

顾宝可算明白了,裴廷不轻易心情好,一般心情好都是怼人的时候。怼得对象还用说,当然是他这个可怜又可爱的撒气宝。

他顾影自怜一番,刚才那点燥热和悸动被他抛掷脑后。少年人本来就这样,随便看点刺激的玩意都能硬,困了也硬,醒了也硬,更何况顾宝没硬,他就是有点害羞,觉得裴廷过份性感。

下午的时候,纪图从楼上下来,提着个包,顾宝帮人开车门,还学着裴廷的口气,将一口清朗的少年音压得很做作,低声说:“睡得好么,嗯?”

他嗯得抑扬顿挫,自觉满意,很是撩人,然后他就被打了。纪图给了他肩膀一拳:“好好说话,困意都给你吓没了。”

顾宝手指摩挲下巴:“不性感吗?”

纪图都懒得理他:“小屁孩,性感个屁!”

“图图,不能说脏话,爸爸不疼你了。”顾宝死皮赖脸地蹭上去,要跟纪图一块坐。平日里他就粘纪图,还被班上嘴损得评为十班姐妹花,就差手拉手上厕所。

顾宝就是稀罕纪图,要不然也不能做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所以纪图那几天不理他,才能让他这么难过。现在纪图跟他和好,顾宝那黏糊劲又上头了,恨不得把这几天缺少的肢体接触都给补回来。

纪图支着下巴,转头瞧他这副模样,竟然认真地问了声:“要我真的出国,你一个人怎么办。”

顾宝平日里不愿想这么远的事情,但架不住纪图叫他想。他愣了下:“也不是一个人吧,扶风也在,裴哥还住我家隔壁,而且我上大学肯定能交到其他朋友。”

纪图自嘲地笑道:“也是。”

顾宝察觉到他语气那点失落,伸手过去揽人,想把人搂进怀里,纪图身材比他好,揽不动,只能他挨过去:“不走了呗,你最后几个月加把劲,叫扶风给你补课,跟我和扶风一起考A大。”

殊不知他这段话里,连续两把刀扎进了纪图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他愣愣道:“杨扶风要跟你考一个学校?”

顾宝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现在重点不是杨扶风,是纪图,他还想继续劝,却见纪图将眼睛闭上了,脑袋靠在窗边,不想说话,要休息。

见他这幅困倦的模样,顾宝也不吵他了,轻轻放开他,还从裴廷的包里翻出了裴廷的外套,借花献佛,盖在了纪图身上。

纪图睫毛颤抖着,眼睛用力闭着,手在旁人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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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空调开着,裴廷在不远处抽烟,杨扶风还没上来。顾宝看了看纪图,觉得还是下车去拿点吃的,顺便叫裴廷一会开车的时候,找药店停下,买晕车药。

纪图本来就晕车,现在没休息好,不知道一会要怎么吐呢。

下了车,就见杨扶风背着包走过来,和纪图一样,眼下青黑,没睡好。杨扶风叫了顾宝一声,顾宝便停下朝裴廷走的脚步。杨扶风从包里取出保温瓶和一板药,递给顾宝:“给纪图。”

顾宝看着手里的晕车药,为难死了:“你们没和好?”

“嗯。”杨扶风不想多说。顾宝却将药塞到他手里:“要给你自己给,我才不帮忙。”说完他背着手,一路小跑到裴廷身边,跟人一块站着。

裴廷斜眼看他,把烟熄了。顾宝随口问:“熄了干嘛,继续抽吧,什么时候出发?”

“你不是嫌臭吗?”裴廷说,将盒子塞回兜里。顾宝惊了,他平日里怎么没觉得他的话对裴廷这样有用。

裴廷又从口袋里拿出根棒棒糖,递给顾宝:“车里人齐了吗?”

顾宝拆开糖纸,塞进嘴里,还真是草莓味的,被他猜中了。含着糖,顾宝说:“等一会再上去吧。”

裴廷回头看向车,挡风玻璃后,那两个人都坐在后座,在说话。顾宝这是给他们留空间,叫他们好好谈心。

吃着棒棒糖的顾宝叹了口气:“虽然他们俩来了,但主要问题没有解决,他们根本没合好。”

“不知道在闹什么,以前没闹这么久啊,都是兄弟,有什么过不去的。”顾宝愁死了,甚至都已经在想,要是杨扶风和纪图真的决裂了,叫他站边,他得站谁那。

果然还是选纪图,他和纪图处得最久。

何况纪图这人,看起来洒落,心里最敏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往肚子里憋。久而久之,都能把自己整抑郁。

裴廷看得比较深,但也摸不准杨扶风和纪图的关系。在他看来,不止是兄弟这么简单,真叫他往深里说,这种事情也不能确定。

万一人家就是普通朋友,只是闹别扭的模式像分手情侣呢。

裴廷抬手揉顾宝脑袋:“想这么多,高考能考好吗?”

顾宝瞪他:“当然,小看谁。我年级前三十好吗?!”

说杨扶风要跟他上一个大学,这话也不假。他们成绩相近,A大是本市最好的重本,他随口问过杨扶风要考那个学校,杨扶风反问他,他说A大,杨扶风说A大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那会他和杨扶风在补习班,纪图也报了,只是那天纪图逃了课,没来补习。顾宝问杨扶风,说纪图怎么办,一直不好好学习,估计本科都悬。

杨扶风垂眸看书,不像高兴的样子,好像对纪图逃课很有意见。他忍了忍,没忍住,同顾宝说:“不知道他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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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纪图有说过想上什么学校吗?”

“他现在这个成绩,能去哪!他自己都不上心,别人再劝有什么用,只图一时之快……”杨扶风停了下来,大概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为难抿唇,宣泄似的翻开了书,继续做题。

顾宝小心道:“我觉得纪图不像心里没数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杨扶风:“谁知道,他那个人本来就任性。”

顾宝觉得杨扶风面上虽作出嫌弃的样子,但心里何尝不是在为纪图担心。

而且那天补习课,杨扶风还多收了一套卷子,并把课堂笔记弄得清清楚楚,这笔记当然不是杨扶风自己用,他们学霸都是预习加复习,课堂上就将内容吃透,学渣才需要反复理解课堂笔记。

这些东西,杨扶风都是拿回去给纪图的。

说起来,这两个人闹别扭,好像就是因为纪图上次说要出国,然后杨扶风一天比一天不高兴。

难道是因为这个?也不对啊,他都没有因为这个生纪图的气,杨扶风又为什么生气,果然是有他不知道的缘由吧。

裴廷看了下表:“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车,纪图还在睡觉,只是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他枕在杨扶风的腿上,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了。杨扶风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听见开门声,抬眼朝他们看来。

顾宝用气音道:“睡着了?”

杨扶风点头,漫长的车程中,大家都很少说话。

公路沿海,黄昏岸边,云层交叠,红紫黄橙,美得惊心。

顾宝将窗子降了下来,闭上眼感受海风。裴廷配合地压了车速,叫风在顾宝脸上吹得不那么猛烈。

杨扶风在后座给纪图身上的外套压了压,确定没有漏风的地方。

一车寂静,各怀心事。也许好,也许坏,但此时此刻,大家心里都很平静。裴廷专心开车,顾宝闭眼感受空气中的味道,感受了半天,他才回头对裴廷笑:“哥,这里真好。”

裴廷扶着方向盘,闻言也望向他:“下次再来。”

“下次是什么时候?”

“等你高考完吧。”

顾宝没有继续追问,他觉得聚会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他总不可能跟裴廷决裂,也不会跟纪图失联,更不会跟杨扶风闹翻。

也许下次,他们还是能来这个海边,住同一栋房子,在那时候,纪图或者就不跟杨扶风吵架了,他们能够和好,四个人再一起玩,那是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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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高考临近那几日,汤玉美拜佛求符,给顾宝枕头底下压了六百五,祝他旗开得胜,一举状元。

顾正也是早早下班归家,亲手做羹汤,就怕钟点工阿姨一时失误,闹得宝贝儿子高考的时候拉肚子,那真是多年寒窗苦读全费。

汤玉美压好钱以后,坐在顾宝床上开始同他确认,2B铅笔买好了吗,笔芯有没有,准考证放文件袋里,不许拿出来,等高考那天再翻,省得丢了。

顾宝捧着一瓶酸奶吸,觉得汤玉美看不起自己,竟然只压六百五,总分可是七百五呢。

汤玉美拆他的台:“你要是能考个六百五我都谢天谢地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人家的都是盼着自己儿子考高分,你倒好,给我扣个一百,少了一百,当什么状元,连举人的边都挨不上,怎么着我也能考个七百。”顾宝厚颜无耻道。

汤玉美被逗乐了:“行,宝宝你要是真能考个七百,考完以后,你说什么妈都答应。”

“我要谈恋爱。”顾宝大声道。

亲妈翻脸了:“谈个屁,你才几岁就谈恋爱,你上了大学都未成年,要是给我把人姑娘的肚子搞大了,我能让你回炉重造。”

顾宝忍不住往汤玉美肚子上看,咂舌道:“不好吧。”

他被揍了,叫汤玉美拎着拖鞋从二楼打到一楼。顾正端着鱼从厨房出来,见母子俩闹着呢,扬声道:“别折腾,万一摔骨折了怎么办?”

年年高考都出各种新闻,全都是考前倒了血霉的。

顾正严肃起来,汤玉美都不敢说话,母子俩被顾正训了一顿。

都说温柔的人发起火来才可怕,顾宝曾经追问过父母爱情,他一直以为汤玉美能跟顾正在一块,是汤玉美强取豪夺。

不是顾宝看扁亲妈,实在是汤玉美年轻时候姿色平平,顾正高大俊朗,旧照好似电影明星。

汤玉美听亲儿子这么损自己,放下碗不干了,问顾正,自己当年是不是被追的。

顾正夹了块排骨放汤玉美碗里,瞟了顾宝一眼,为妻子正名:“是我先追了你妈。”说完他还笑:“你妈胆子小,人还乖,哪里敢追男人。”

顾宝震惊,这两个特征他是在汤玉美身上半点看不出来。大概是顾正情人眼里出西施,眼睛一瞎好多年。

汤玉美脾气虽爆,却也是针对儿子,面对顾正,她从来都很听话。母子俩落座餐桌,汤玉美先给顾正勺了碗奶白鱼汤,接着便端饭吃了起来。

顾宝眼巴巴地瞧汤玉美的动静,见人没有要关怀儿子的意思,小嘴一扁。顾正乐了,给他盛汤。

接了汤,顾宝还小声嘟囔:“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俩是真爱,儿子是附带。”

饭后,顾正叫他去裴廷家。顾宝吃得很饱,本就想散步消食,听到吩咐也没多问,腆着肚子就要出发,被顾正喊住了:“叫你裴哥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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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在讨个吉利,父母真是迷信,顾宝啧啧感叹,倒没拒绝,谁让裴廷当年考了状元,分数七百一,放榜前,裴家的门槛都被高校的招生老师踩破。

成绩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继承家业,裴家家大业大,裴廷考试成绩再好,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顾宝溜达到裴家,熟门熟路地往里钻,一路跟裴家不少人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他马上要高考,拉着他关心,谁叫顾宝嘴甜脸靓,招裴家上下喜欢。

二楼裴廷推开窗子透风,缓解疲惫,就听楼下吵吵嚷嚷。裴家规矩严,平日里大家多做事,少说话,能闹起这个动静的,除了顾宝,也没别人了。

讨人喜欢的顾宝在楼下抬头,正好对上裴廷的目光,他咧嘴一笑,冲人招手。顾宝不指望高贵冷艳的裴廷下楼迎接,他自己快步登上二楼,蹿进裴廷房间。

他径直在自己的小天地窝下,手上提着礼,出门前顾正非要他带的。说熟归熟,礼不可少。顾宝把东西往旁边一搁:“我爸送你的。”

裴廷往那袋礼上一扫,眉心微蹙。最近顾家想搭着裴家的线,做景区酒店,分一杯羹。这事有好几家都在争,顾正这借着顾宝给他们家送礼,按理不该收,偏偏是顾宝送来,又是他在收。

他觉得头疼,顾宝不知情,甩手说东西太沉,不知顾正到底送了什么。说完顾宝扒拉袋子,裴廷喝住他,犹豫了会:“东西你拿回去。”

顾宝眨巴着他的大眼,直接拒绝:“不要,这玩意死沉,我手都勒红了。”

说完还将双手晾到裴廷眼皮底下,果然,顾少爷掌心被勒出深红印子,红得可怖,叫裴廷捏着指尖,拿到跟前细细地看。

顾宝挣脱出来,最近他不太能跟裴廷有身体接触,总觉得心慌。他这扭捏姿态叫裴廷误会了,裴廷伸手弹他脑袋:“又骗人是吧。”

“我哪有骗人,手红成这样你不是看见了吗?”说完顾宝打了个饱嗝,形象全无。不过顾宝早就放弃在裴廷面前维护形象,他揉着肚子:“晚上吃太饱了,一会陪我去散歩。”

裴廷没答应,反而伸手去撩开他衣服,摸他肚子,触及那鼓涨胃部时,他笑了:“这是怀了几个月啊。”

裴廷手烫,肉贴肉地摸上顾宝的肚子时,吓得顾宝嗷了声,抱着自己的肚子跟逃窜似的后退,裴廷被他反应惊了:“怎么,真有了?”

顾宝羞愤欲绝:“你才有了!我这是吃饱了撑的!”

裴廷从容不迫地收回手,不计较顾宝的以下犯上,问他:“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顾宝说:“你高考那会用的东西还有吗?”

裴廷回忆一番,还真没有,剩下的不多,几乎被他父亲送人了。亲戚来贺喜讨要,他爸不好不给。现在顾宝再来要,好像晚了太多年。

顾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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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笔橡皮擦,眼镜文件袋?”

裴廷摇头,说没有。

“衣服袜子,内衣内裤?”顾宝问到最后,觉得自己简直是小天才,他就不信还有人要裴廷这些东西。

他刚说完,就见裴廷一言难尽地望着他:“你确定要我的内裤?”

顾宝大手一挥,大言不惭:“放心,我不嫌你尺码小。”

哪个男人能受着侮辱,裴廷更不能了,他眯着眼:“小?”

顾宝有求于人,只能改口:“不小,你大,你最大了。”

他声音放得轻,似撒娇又像哄骗,裴廷听在耳里,总觉得有点发烫。

顾宝最后也没能得到裴状元的内裤,裴廷给了他支钢笔,款式老旧,成色不好。顾宝捏着那块有点年头的钢笔,翻来覆去地看。裴廷说:“别弄丢了,考完还我。”

顾宝没有缺心眼地说这笔看起来不贵,为什么不送给他,而是小心地收进了裴廷收藏笔的盒子里:“好,我肯定小心。”

裴廷意外地打量他,将顾宝都看恼了,才道:“我还以为你要多问几句。”

“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珍惜这笔,肯定很重要。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了,丢了我也不能丢了笔啊。”顾宝理所当然地说。

裴廷觉得顾宝的贴心总叫人意外,让人的心都被他哄软了,平日里看起来傻乎乎,却意外的敏感。

高考第一天,顾宝自觉发挥良好,也无心理负担,甚至提前交卷,将老师考前的叮嘱当作耳旁风,整栋楼他最先出来,将候在外面的汤玉美气得面色铁青,又不敢打着金贵的高考生。

第二天考完英语,顾宝出了考场,快活地往校门口奔,画风在一众考生中截然不同。顾正来不及叫人低调,急声问考得如何,顾宝还没说话,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手上有水,是给他喝的。

顾宝顺手望去,看见裴廷,他双眼瞪圆:“你这么来了?”

这样的问题,候在旁边的顾氏夫妇也有相同的疑问,只是面上客气,都没说罢了。

裴廷神色自若:“顺路过来,看你考得怎么样。”

顾宝喝了好几口水,才笑道:“考个A大,问题不大。”

汤玉美这才松了口气,裴廷面上依然淡淡,看不出什么,只对他说:“辛苦了。”裴廷冲顾正道:“叔叔,我先走了。”

顾正还没来得及挽留,就听自家儿子说:“怎么能走,一起吃饭啊。”

裴廷像摸小狗一样,揉顾宝的头,碰顾宝的脸:“我还有事,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再聚。”

顾宝只能说好,又眼巴巴地目送裴廷离开。等人一走,顾正就问顾宝:“裴廷特意来送你高考?我怎么觉得这事这么怪呢?”

顾宝嘴上说哪怪了,实际心里也觉得怪。

裴廷跟顾正汤玉美一块在校门口等他高考归来,活像他又多了个爸。

这爸还怪年轻的,跟汤玉美不是很配。

顾宝大逆不道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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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结束还有谢师宴,安排在了一周后,叫大家好好休息,有个缓冲时间。顾宝没能和裴廷约上,他随父母去山庄度假。顾正觉得备战高考这些时日,全家人都过于紧张,正好出门放松。

顾宝虽不紧张,但对于玩,他从来都是没有意见的。他收拾行李就跟爸妈出门了,像出笼的鸟。等裴廷微信上找他,他已经坐在前往山庄的车上了。

看到消息,顾宝这才想起考完那会,裴廷跟他说明后天约。顾宝打裴廷电话,一接通就软绵绵地喊了声哥,跟小狗认怂似的。

裴廷同他相处这么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他不出声,任由顾宝先交代。顾宝说了自己的去向,并再三保证,回来一定找裴廷。

他这边说完,那边就回了句不用。

顾宝紧张了:“哥,你不会生气了吧,别啊,都怪我爸,非要说这个时候适合去散心。”顾宝为了哄哥,出卖亲爸。亲爸在前面开着车,从后视镜瞪顾宝,无声说了句小没良心。

这种情况,倒显得顾宝像个渣男,两边不讨好,两头不吃香。裴廷说没生气,又讲自己忙,先挂了。

这通电话一结束,顾宝就攥着手机长吁短叹,汤玉美在前座回头:“宝贝,你那朋友没这么小气吧,别烦了,难得出来玩。”

顾宝忧愁地靠在车窗上:“希望吧,都怪我,忘记跟他说一声了。”

电话那头的裴廷,退出通话界面,点开app,取消不少订单。有玩的吃的还有住的,是场精心安排的行程。

本打算慰劳一下这个高考完的小朋友,倒是他多事了。他再关心,也不能越过别人的爸妈。

高考那日,他觉得顾宝算是他照顾了一段时间的小孩,人生最重要的时候,他想参与。他买了庆祝的花束和蛋糕,临下车时,又觉得抱着东西迎接太过夸张。

事实证明,不是他买了东西过来夸张,而是他人出现在这种场合,本就不适合。

他从来识相,自小练就察言观色的本事,怎么会看不懂顾宝眼中的尴尬。

一家三口的事,他突兀**其中。裴廷没送出花,也没收回钢笔,现下更为顾宝安排好的一切,也都白费,全部取消。

他翻开文件,决定把心思投入工作。人要想忙起来,很容易。等裴廷想起顾宝时,时间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这期间,顾宝没找他,他也没去找顾宝。不过点开朋友圈时,能看见顾宝发出的照片,他蹲在温泉池旁,指着一只小鸭子一脸惊讶。

他拍下美食,在旁边竖起大拇指。

他在自行车上张开了手脚,危险驾驶,只为拍下一张照片。

裴廷手一动,评论了句:注意安全。

下一秒微信聊天列表,顾宝那枚荷包蛋头像右上角,红色的消息提醒数字从一跳到了十一,顾宝这是一口气给他发了多少消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开对话框,照片涌了出来,比朋友圈多了几倍的照片,像流量不要钱般充斥对话框。

裴廷一张都没点开,手机搁下。他倒不是有意晾着顾宝,而是同事过来,叫他去开会。开会时裴廷从来不用手机,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震一下。

震感贴着大腿,有频率有节奏,在人以为就要消停时,又来条消息,磨人得要命。

裴廷面不改色,而他身旁的同事却忍不住了,悄声叫裴廷看眼手机,万一有急事呢?

他摇头,顾宝能有什么急事,有急事也不会等到一个礼拜后才来急。

顾宝确实没急事,他只是迟来的,迟钝的,终于想起他的裴哥。

他发的都是照片,好像这样能将这些时日缺少的聊天给补上。

顾宝跟裴廷的交谈,大多在现实生活中。尤其到高考前那段时间,他时时去裴家蹭饭。

这一个礼拜玩得太疯,也是他第一次这么久没跟裴廷联系。

照片发完,顾宝又说些路上的趣事,顺势发出邀约,他们谢师宴以后,还要去唱歌喝酒,问裴廷要不要一起。

等了又等,顾宝喝掉了一瓶橙汁,上了两回厕所,还把一集电视剧都给看完呢,裴廷依然没有回复。

一切就像回到最初的模样,他死皮赖脸,人爱搭不理。

不过现在的顾宝倒不慌,知道了自己多少有点份量,不会怀疑裴廷是故意不理他,应该是人家有事在忙。

两个钟头后,他终于收到回复,短短二字,简洁有力:“不要。”

顾宝差点被这两个字给堵死,为什么不要啊,还说得这么决绝。房间门被敲响,顾正提着行李叫顾宝:“东西收拾好没,走了。”

他只好把手机揣进口袋,将乱糟糟的行李箱合上,里面一堆玩意,逼得顾宝要坐在行李箱上才能拉上拉链。

这个礼拜说他完全忘了裴廷,也不是。他给裴廷买了许多东西,看见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给裴廷留一份。晚上玩累了,回到房间就休息,根本没空联系旁人。

更何况,要送人礼物,总不能挑一件就怕张照片,发过去问人喜不喜欢,没这样送礼的,不惊喜。

他也给纪图和杨扶风带了不少,要送裴廷的却最多。

亏他惦记着裴哥,这人却不点都不想他,还不跟他出来玩,顾宝生气了。一个小时的车程,几个钟头的飞机,到了家,顾宝都累瘫了,一家三口各自回屋,这个星期相处下来,差点亲情不稳。

顾宝精力旺盛,顾正和汤玉美可没他那精力,只能看他像个泼猴一般,到处撒野,惹出祸来。不是被狗追,就是把人小妹妹逗哭,闹得人家长找上门来,搞得汤玉美心口痛。

顾正爱妻如命,差点大义灭亲,顾宝挨了顿老父亲的毒打,愈发想念最近有点他第二个爹趋势的裴廷,因此有了微信上那通交流。

到了家,顾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宝睡了一下午,晚上定了闹钟,爬起来,提上东西,去裴廷家守株待兔。

他来了裴家多次,没有身为客人的自觉,裴家佣人们都识得他,放他进来,还跟他说裴廷不在。顾宝失望地啊了声,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只好进客厅,裴父坐在厅里看报纸,瞧见顾宝,笑着喊了声:“你怎么来了,阿廷他不在。”

顾宝嘴甜:“没事,他不在我正好陪您下棋。”

裴父好棋爱茶,自己儿子是个闷葫芦,平日里就算难得陪他下棋,也不放水。顾宝就不一样了,会来事懂哄人,主要是棋品好,技术差,裴父虐菜,很是愉快。

顾宝被裴父打得落花流水,输了好几盘,他们俩下棋还要论输赢。顾宝一穷学生哪有彩头,只能提出幼稚的脸上贴纸。

哪想到裴父这么大把年纪,还恶趣味,给顾宝嘴边下巴贴上三条,看他人小脸嫩,加上胡子,哈哈大笑。

见裴父心情好,顾宝问裴廷去哪了。提到儿子,裴父的兴味不见少,反而老顽童似的冲他眨眼:“你裴哥哥讨老婆去了。”

顾宝惊得胡子都掉了:“什么?哥才几岁啊,这么急?”

裴父说:“谁知道呢,他最近跟风宙国际老总的女儿走得很近,今天也是,同人出门吃饭去了。”

风宙国际的千金,即使是顾宝也知道,两边确实门当户对。原来裴廷不跟他出去玩,是在忙着泡妞啊。

意识到这点,顾宝心里就像漏了个口子,被酸柠檬给填满了,叫他忍不住撇嘴。就算是这样,裴廷也可以跟他说啊,他又不会拦着。

顾宝知道自己是有点吃味了,谁叫裴廷有异性没人性,有了爱情,不要兄弟。

下了半个钟头的棋,裴父乏了,顾宝识趣告辞,他打算送给裴廷的东西,都是些杂七杂八,不值钱的玩意。

他没把东西留下,怎么提来的,就打算怎么拎回去。走到门口,被束车灯照得眼睛都睁不开。他拿手挡,身体让了几步,等车开进来再走。

车进来后没走,在他身边停下来,车窗后是裴廷的脸,打量着他:“怎么来了不打个电话,等我一会,我把车停了来找你。”

顾宝没吱声,裴廷:“上书房等我。”

顾宝终于打算说话,他气运丹田,铿锵有力:“不要!”

吼完还冲裴廷做了个鬼脸,跑出了裴家。他要把这些东西都散给班上同学,才不要送给裴廷了,免得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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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胆大包天地撩狠话,撒完野,拔腿就跑。他忘了,这可是裴堡,车里坐的是正宗裴少爷,他几步跑到大门口,傻眼了。铁栅栏轰隆一声,自动合上。

车里的裴廷将拇指从手机按键上移开,觉得大学毕业后,把家里能够电子化的设施都更新这一举措,实在明智。

这不,简单一个按键,就瓮中捉宝了。顾宝手上挂着袋子,伸手巴着栏栅,痴痴地往外看,活脱一被强行限制人生自由的傻宝。

傻宝让人拍了脑袋,掐着后颈,姓裴的还在他身后冷冷道:“几日不见,胆肥了啊。”

顾宝不止胆肥,想到裴廷拒绝他,是为了约会去,他的胆量都快膨胀得呆不住他的小身躯了:“你不仗义!”

裴廷听他指控,还以为他是垂死挣扎,反咬一口:“是谁玩得开开心心,是谁先爽约,又是谁这么多天,连个消息都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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