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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同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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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颠倒的世界中,沈临渊曾经对小越说要把光明和世界交给对方,但其实,一直处在黑暗中的恰恰是沈临渊,所以从根本上来说,一直在试图将人拉出深渊的是小越。

感谢还在的大家陪伴到这里,也包容了疯狂卡结尾的我。

这是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章,让我有了很多收获,大家之前的建议也很好

那么到这里,正文就正式完结了。

接下来,再更一咩咩甜蜜番外,就完全结束了。

感谢各位小天使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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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g国自由开放的气息不同,越泽整个人就像是喧嚣尘世间的一盏清茶,气息澄净干冽,每日过着三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在g国其他留学生眼里,这无异于苦行僧,然而却无人敢当着越泽的面提出自己的异议。

越泽实在是太“冷”了,不止是他面容的冷峻,更是他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处事态度。即便大部分人已经与他做了两年同窗,也无人敢说,能让对方的眼里留下哪怕一秒,他们的身影。

然而也恰恰是这份颇为倨傲的冷漠,却也成了旁人眼里致命的吸引力。

费利斯深深的迷恋着这位来自东方的神秘男孩,不仅仅是对方的容貌,更是不久之前,偶然听见的那阵琴声。

出生于名为艺术之都的意大利,费利斯枕着威尼斯错落有致的水河长大,他的脚下永远是磨得发滑的硬石,两边垒起的高墙遮住夜空,而越泽的琴音,正像是一盏盏亮起的街灯,悠悠的光穿透这狭窄的缝隙,一直照射到了他的心间,带来了灵魂的震撼。

费利斯想,他深深迷恋上了这个男孩。而且,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神秘的男孩喜欢同性。

于是,没过多久,整个校园都知道了,那号称“猎手”的费利斯最近喜欢上了一个东方男孩,并且展开了如火如荼的追求。

对此,大家都在私底下纷纷议论着这个男孩多久会沉浸在“猎手”的甜言蜜语之下,然而,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

费利斯花尽心思追求了越泽半个月,却只得到了心上人的一个字。

那时,他们初次相遇。

费利斯相信自己打扮得无比得体,又英俊非凡,毕竟他清楚地看见街边有几个姑娘冲他抛了飞吻,他在心底满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来到越泽面前站定,费利斯露出堪称公式化的完美笑容,简单做了自我介绍。大意便是说他是三年级的前辈,如果对方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问他。话至末尾,费利斯抛出了他真实的想法邀请他心爱的男孩共进晚餐。

然而越泽只是轻描淡写看了他一眼,接着点了点头,冷冷淡淡说了一个字“哦。”

费利斯欣喜地点头,正等着心上人继续往下说是,却发现对方已经越过他往前去了。背影冷然,没有一丝停留。

这就完了

费利斯僵在了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越泽的生活虽然单调,却异常的充实,g国使他对音乐有了更高的理解,他就像一块海绵,疯狂地汲取着其中的养分。在离开沈楠卓之后,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学习中,没有丝毫的杂念留给旁人。

因此等费利斯再等到对方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再见到越泽时,对方的眼底仍旧尽是疏离的冷漠。

这可真是

尽管被打击得不浅,可费利斯却越挫越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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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半个月终于再见到心上人,费利斯重整旗鼓,看着面前的东方男孩,正露出笑容想要开口说话时

却见对方神色匆匆地走了,和初次相见时如出一辙,背影冷然,头也不回。

可这也是费利斯第一次见到对方那双梳理的眼底,露出了别样的色彩。

有焦急,也有喜悦,甚至于他并不想承认的

浓浓的爱意。

能让越泽这么着急的人,从来只有一人,沈楠卓。

他等了好久,等得思念发酵,等得心中爱意蔓延汹涌,化成漩涡,将他淹没。

沈楠卓发来的讯息很简单,只有四个字。

“我在楼下。”

可就是这样四个字,让越泽一下子欣喜若狂。

他来了他来了

想见他想见他

越泽急匆匆地跑下楼,胸口随着喘息略微地起伏着,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然而在见到那人后,急促的呼吸却突然止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反而萌生了退怯的心思。

想到快要发疯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股子不真实感让人没来由的害怕。

沈楠卓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眼底的深情如同将他吞噬的火舌,可脚步却被钉在了原地,动也不动。

他抬起手,撑在嘴边发出了一声轻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臂,冲越泽眨了眨眼。

“宝贝,这么久不见,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沈楠卓的声音让越泽一下子回过了神,停滞的呼吸再度流动起来,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双脚已经往前踏去。

下一秒,他被对方大力地拥进了怀里。

直到这时,心才落到了实处。

沈楠卓心满意足地拥着心爱的少年,闻着对方身上若有似无的阳息,喟叹了一口,然后贴着人的耳垂轻轻喃道“宝贝,你知道吗刚才你那一眼,让我都硬了。”

刹那间,什么甜蜜温情都烟消云散了。

越泽后知后觉想起来,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只蹬鼻子上脸的大尾巴狼

沈楠卓挨近对方的颈窝,唇瓣在上面摩挲了下,贪婪地吸取对方身上每一寸气息。

“我很想你。”

越泽眼眸微动,清冽的眸光里多了一层潋滟的美感,沈楠卓哪怕不看,只需告知怀中人慢慢圈紧的双手,便能猜到他的恋人,此时一定是一副让人迷恋的模样。

可这幅模样,现在的他可不能见着,否则他定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地,要犯错事了。

然而恋人之间的温存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人打破了。

费利斯用这半个月来学得蹩脚的中文,发出了大声的问候“尼嚎”

“你是他的男朋友吗”似乎是害怕沈楠卓听不懂,费利斯的一番话中,夹杂着中文和意式英文,听起来生硬又别扭,还带着强烈的敌意。

沈楠卓蹙着眉峰望向眼前的不速之客,几乎是见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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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刹那间,沈楠卓的眼神就变得锐利了起来。

“si”是的。

这回,费利斯却是蓦然瞪大了双眼“ariitaiano”你会说意大利语

沈楠卓发出一声轻嗤,他挑起眉眼,本就俊秀的容貌在此时竟然变得格外冶丽,带着些尖锐。

“unadoandaridi”真是可笑的问题。

越泽许久没见过沈楠卓怼人,一时没忍住,轻轻笑了笑。

费利斯的脸色却是一下子难堪了起来,他的双眸喷火似的瞪向沈楠卓。

这个该死的东方男人,竟然蛊惑他的男孩来嘲讽他

“etieivcitoreuorendero”和我比试胜利的人才配拥有越泽费利斯嫉妒地说道。

沈楠卓轻轻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很轻,却让费利斯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羞辱感,仿佛对方从未将他放在眼里,他勃然大怒“nonosare”你不敢吗

沈楠卓在费利斯怒火中烧的眼中,慢条斯理牵起越泽的手。

“tideverechetuvcaoerda,nongiiaceraianoniiacechesettisuioaante,qudirendosfida”我得纠正你。不论是输是赢,他都不会喜欢你。但是我更讨厌你把我的恋人当成赌注,所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沈楠卓一番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费利斯愈发愤怒。周围不知何时聚集起了不少围观者,那些路人见到这样一幅场景,纷纷起哄道“比试比试赢了就能得到男孩的爱”

沈楠卓和费利斯一共展开了三场对决,以对方的话来说,成为一个合格的男友,首先你要拥有健康的体魄,其次你要有包容的内心,最后你要能够理解他的事业。

所以这三场对决,分别比试了力量,情商,以及音乐。

在第一场比试时,费利斯自信满满,毕竟在他的固有印象里,东方的男人可谓是“弱不禁风”极了,然而当沈楠卓将他的外套脱下,露出内里精壮有力的矫健身躯后,他一下子梗在了原地。

周围围观的女孩子发出一声声的赞叹,那些胆大的人更是凑到越泽耳边说“哦,你的男朋友他可真强壮。”说着,还用怜惜的目光看了看越泽相对瘦弱的身躯,“每天夜里真是辛苦你了。”

越泽“”

对不起,他们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结果显而易见,第一场比试,费利斯完败。

第二场比试,费利斯重拾信心,心说要论起如何讨人欢心,意大利人可从不服输。然而非常可惜的是,第二场比试,他依旧一败涂地。

周围人议论纷纷,仿佛在嘲弄着费利斯得不自量力,这让后者更加怒火中烧。

到了第三场,也就是关于音乐的比试。费利斯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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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不服输的心,费利斯选择了一曲难度超高的曲子进行演奏,然而不知是求胜心切,还是受了旁人的影响,这首曲子竟然演奏得漏洞百出,不光是音乐系的学生,就连别的系的学生都听出了这首曲子中的问题。

他们纷纷拧起了眉,要知道g国的这所学院,在招生时的标准非常之高,就费利斯刚才的演奏水准来看,还真是非常不够格。

而相比起费利斯的炫技,沈楠卓更想把这场比试当成对越泽吐露爱意的机会。他们这次能够相处的时间本就不长,他更想用更多的时间对着心上人。

于是在选择琴曲的时候,他弹了一首门德尔松的仲夏夜之梦。

舒缓悠扬的琴声从黑白琴键上缓缓流淌而出,在偌大的礼堂内轻轻地回响着。在弹奏的时候,沈楠卓的目光一直望着越泽,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是那样专注而又深情。

这不是一首比试的演奏,只是为了像越泽吐露他心中的爱意。

尽管只是简单的曲调,却深情地能让人落泪。

费利斯已经完全僵在了原地,尽管沈楠卓弹奏的曲子如此简单,可他无法否认那舒缓的曲调中包含着多么强烈的汹涌爱意。

礼堂内,不少人都在这琴声中湿润了眼眶。

有人这么对越泽说道“你的爱人很爱你。”

哪怕是在如此开放的一个国度,也仍有不少人对同性之间的爱情抱有微词,可如今却有一个男人,在所有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吐露着他对另一个男人的心意。

我爱你。

很爱你。

琴声一遍又一遍这么告诉越泽。

一曲落定,所有人还沉浸在这悠扬的曲调中。沈楠卓没有再去看费利斯,他径直走向了越泽,俯下身去,给了对方一个深深的吻。

所有人愣了一下,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同国家,不同种族的人在这时用不同的语调说出了同样一句话“祝你们幸福。”

就像莎士比亚说的“一切卑劣的弱点,在恋爱中都称为无足轻重,而变成美满和庄严。”

回顾过往的生活,沈楠卓的前半生经历过辉煌,也步入过最低谷,他有人性的闪耀,也有占有欲作祟的卑劣。然而这一切,在越泽喜欢上他的那一刻,都化为了幸福的美满。

不论经历多少个世界,我都会再次对你说出那一句话。

沈楠卓又吻了吻越泽的脸颊。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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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皇家一出沸沸扬扬的“换子”风波惹得人尽皆知,这谁能想到静安侯世子竟然是龙子凤孙,是先帝和柳皇后的儿子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中宫嫡子,若不是世子殿下生来双腿无法行走,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还不定是谁呢

可就算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大皇子诚殿下,可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掌权者是柳太后,而安王殿下又是太后的亲子,这么多年来的亏欠,太后对待安王殿下那可真是好得没话说,不说每日来流水似的赏赐,还将原先建下的太子府改为安王府赐了下去并将卞城赐给对方作为封地要知道,卞城可是离京城最近的富庶之城。这安王殿下去了,便是尽享荣华富贵,一生无忧了

可偏偏这安王半点不领情,前脚太后赐下了宅子,他后脚就自己置办了宅子。前脚太后赐下了卞城,他后脚就上书说自己无才无德,受之有愧。

几年过去,众人怕是早已不记得当初换子一事对沈岁带来了怎样无法磨灭的痛楚,他们只能见到如今太后对他的宠爱。人人都说安王殿下如日中天,可越无端却清楚,沈岁想要的都不是这些。

沈岁真正想要的东西,早在最早的岁月里通通失去了,哪怕如今他陪伴在对方的身侧,每日温存着他的身躯,在沈岁的心里也仍是有那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这么些年下来,任凭沈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柳太后也不曾怪罪于他,甚至赏赐下许多在旁人眼里的稀世珍宝。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这是恩宠,这是补偿,然而越无端却明白柳太后真正想要补偿的人不是沈岁,是跨不过去,走不出来的她自己。

这一点,沈岁也清楚,所以不论柳太后做出什么举动,他都不会原谅对方。

这些话,沈岁从来不说。不论过了多少年,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失态过,可越无端却永远记得在那个醉酒的深夜,对方问出的那句话“若是有人如山间猛虎,就连旁人都避之不及,你可愿渡他”

他愿意。

越无端的答案从来只有这一个。

哪怕到了今日,他也要把沈岁从泥潭深渊里拉出来。

自从越无端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后,他便越来越忙,每日里能抽出来的时间格外少。旁人都说这越大人的身体是铁打的,浑然不知劳累,堪称一代劳模。

而今日,劳模越大人却上表言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在家休息一阵子。

柳太后看见奏折后,沉默了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批下了阅。

沈岁原本听说越无端身体不适后,还想让门房套上马车去大理寺接人,不过他前脚刚换完衣裳,后脚越无端便回来了。

不仅他回来了,他还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沈岁大惊,如临大敌,仇视着那个瘦骨嶙峋,趴在越无端怀里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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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越无端怀里的孩子,沈岁的面容此时看起来就像是罗刹厉鬼,骇得小女孩一下子埋进越无端的怀里,放声大哭。

他还记得,爹爹带她回家的时候,曾说她还有另一个爹爹,那个爹爹很温柔。可是现在瞧来,这个爹爹哪里温柔了啊越爹爹骗人

越无端连忙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小声哄着。那小心翼翼的姿态让沈岁立刻红了眼,咬牙切齿道“我要去杀了那个女人”

越无端边哄着孩子,边拦下沈岁的轮椅,只一句话就让对方停在了原地。

“这是我们的孩子。”

果不其然,沈岁就像被按下了定身咒一样一下子僵在了原地,他花了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然后又瞧了一眼那个小女孩,本来心底升腾起了一股怜爱之情,但是在看见对方紧紧扒着越无端的衣衫后,他又醋意横生,阴阳怪气地嘀咕了句“那也不能总让你抱着。”

越无端并不恼,只是望着沈岁,轻声说道“她做不到。”

沈岁原本还想说为什么做不到,目光却忽然瞥见了女孩不自然蜷曲的双腿上。刹那间,他的双手不自觉捏紧了轮椅的扶手,力度之大,让他的指甲都泛起了白色。

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低唤“她”

“与你一样。”越无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不再多说了,他附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后者缓缓抬头,看了眼沈岁,接着缓缓点了点头。

越无端轻轻笑着,然后抱着小女孩对沈岁说道“你抱抱她吧。”

没等沈岁拒绝,越无端已经将人塞到了他的怀里。

沈岁在没遇到越无端之前,做过许多错事。他的这双手,沾满了血腥和杀戮,可如今,他的手上,却承载着一个弱小的生命。她是那样瘦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可沈岁却觉得自己的心底浮现出了一股别样的情绪。

“她有名字了吗”

“还没有。”

沈岁心思一动,目光放柔,说道“那不如叫她来”

话未说完,越无端已经无奈地打断了他。

“一个女孩子如果取名叫来福,她长大后会被人耻笑的。”

沈岁脸一红,确实如越无端所说,来福这名字听上去就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小狗,固然他的心中有亏欠的人,也不该把这份亏欠寄予到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身上。

他闭眼想了想,良久才说道“长乐、就叫长乐吧。”

永远平安喜乐,这个孩子会拥有最美好的未来。

“至于姓,就随你吧。我不要她姓沈,也不要她姓封。”

不论哪一个姓,对于沈岁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提及,就会让他想起难堪的往事。

“既如此,那也不用随我姓。”越无端蹲在沈岁身侧,握住对方的手,轻声说“那便让她自己选吧。”

沈岁回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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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依你。”

最后,小长乐自己抓阄抓了一个姓,不过非常有缘分的是,她抓到的那个姓就是“沈”。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沈岁沉默了良久,最后没有说出反对的话,同意了这孩子取名叫做“沈长乐”。

于是,没过多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安王殿下领养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取名为长乐。安王与大理寺卿的关系,在京城内不是什么秘密,原以为两人都不会有后代了,却不想突然蹦出了个小女孩

刹那间,那些想与之攀上关系的世家都动了心思,纷纷找起了家族内的适龄男孩。然而,在听说这小女孩与安王殿下一样,都天生患有腿疾后,这些人又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倒是柳太后听说后,亲下懿旨,将三岁的小长乐封为了长乐郡主。

这次,沈岁却是第一次没再拒绝太后的好意。

有了郡主的封号,哪怕长乐日后寻不到真心喜欢她的人,那么在沈岁和越无端都相继离世后,她也不会受人欺辱。

有了这样一个同病相怜的女儿后,沈岁像是要把自己曾经通通失去的一切都弥补在对方身上一样,将人宠上了天。那股子疼爱的劲儿,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让旁人看见了安王殿下究竟有多疼爱这个女儿。

小长乐在初时的害怕之下,也慢慢发现了沈岁的好,没过多久,就变得异常依赖沈岁。

但是,也许是因为天生的残疾,或是受过排挤的缘故,尽管受到了这么多的宠爱,小长乐也没有恃宠而骄,反而愈发乖巧。渐渐的,随着时间流逝,她也出落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大姑娘,有着让京城人都赞叹的美丽容颜,以及举世无双的才华。尽管双腿有疾,也无法否认这是一个美丽智慧的姑娘。

那些曾经和沈岁玩闹在一起的富家子弟也都成家立业,家里的嫡女庶女都能围成一排组个马球队了,可却没有一个姑娘能与沈长乐相比。不止一次,他们都在心底发酸地嘀咕着就沈岁那么一个阴阳怪气的死变态,怎么就能教出这么乖巧的女儿呢

沈长乐本身越是优秀,众人就越是惋惜她的双腿。然而她自己却不这么觉得,在她看来,如果双腿有疾,能让她成为两个爹爹的孩子,那么她甘之如饴。上天总是公平的,总不能什么好事都占了。

在长大成人的过程中,她也见识过了许多世间的丑恶,越无端也从来不避讳对她谈及这些事情,沈岁更是能从不同的事件中总结出许多发人深省的言论,接着又会说些有趣的事情来让她看到世界的光明。

在了解过沈岁的过往以后,沈长乐便更加坚信,自己的沈爹爹是这世间最乐观豁达的人,而她也庆幸,命运让她的两位父亲走到了一起。

在沈长乐到了适婚的年纪时,她便向两位父亲吐露了自己的心意,她并不想成婚。倒不是因为自己的腿疾而心中感到自卑,而是因为她想要把她有限的生命奉献给更多的人。

原本以为沈岁和越无端会激烈地反对,毕竟时下对于女子而言,她最大的责任就是传宗接代。然而在两位父亲听说了她的想法后,却是相视一笑,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我很高兴,你终于找到了你想要做的事情。”长乐听见她的父亲们这么说着,刹那间,热烈盈眶。

长乐郡主一生都没有婚配,曾经有许多人指责她没有好好履行身为女子的义务,然而每当有人提出质疑时,总会被沈岁和越无端联手给诘问得无法反驳。

她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女学,和那些天生残疾的孩子们。

史书如此记载“大夏有女名长乐,大善,未婚无子,兴办女学,济黎民,美名传世。”

而后世人每每说起传奇的长乐郡主,也总会想起她的那对好父亲,生时彼此爱重,死时同葬一穴。这段传奇的惊世爱恋,也为后世许多创作者了思路,终于在2000年后的一天,被改编成了经典的影片,让无数人落泪,也让无数人明白了同性之间的相爱也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爱情,从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我们,生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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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京城闺秀们最心仪的公子那无外乎两人护国大将军沈长岳和安宁伯越风清,这二人无一例外皆是芝兰玉树的少年英才。

冰人都快将两家人的门槛给踏破了,提及的姑娘中也不乏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门闺秀,可偏偏,不论是越家还是沈家都没有透露出半分意味。

端和县主笑眯眯地和人打着太极,最终什么关键信息也没透露出就将人送了出去。而越恒越大人却是虎着一张脸,好像他们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似的,这不,话都没说完,就被“请”了出来。

可真是奇了,莫非这两家人都有了心仪的姑娘

正当旁人在私底下各自揣测时,英帝忽然病危,朝堂在转瞬间陷入了狂风骤雨间。皇后和前些年晋升为贵妃的敏贵妃打起了擂台,两人膝下各育有一子。

三皇子封琪为贵妃所出,英帝的前两个孩子早已夭折,如今封焱便是名义上的长子。

虽然前几年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可这些年来,却是愈发沉稳内敛。再者,三皇子与护国大将军,安宁伯都有同窗之谊。

而皇后所出的六皇子,虽是嫡子,可今年才刚刚满10岁,年岁尚小。若是六皇子登基,那最后真正的掌权者只怕仍是太后。

立长还是立嫡,在朝堂上争论不休。

无数人吵得热火朝天,也迫切地希望去加重己方阵营的砝码。于是,手握重兵的沈长岳就成了两方阵营里的香饽饽。

尽管封琪信誓旦旦,再三和舅父说过他和沈长岳是交情过深的好兄弟,过多的利益牵涉会让这段友情变质。

友情,本就该是无所求的状态。

然而,封琪还是顶不住每日的念叨与逼迫,前来沈长岳的府邸避避风头。

封琪来时,沈长岳正在长亭里垂钓,旁边放着冰镇的杨梅,还有小厮扇着风,和风尘仆仆的封琪比起来,简直惬意到了极致。

封琪一下子就嫉妒得眼红了,他都快被那帮老东西烦死了,沈长岳倒好,还有闲情逸致在那钓鱼

听着身后动静,沈临渊头也不回,衔了颗冰杨梅塞进嘴里,将钓竿搁在一旁,懒洋洋地问道“稀客啊,三皇子殿下如今可是个大忙人呢,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

封琪没好气地坐到他旁边“你是背后长眼睛了吗”说着,又将那钓竿搁远了些,掰过沈临渊的身躯,苦大仇深,哀怨异常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这心里烦得都夜不能寐了,你还说些风凉话。”

沈长岳抖了抖肩膀,嫌弃道“把你那可怜劲儿收一收,我可不是乔安,不吃你这套。”

“切,你就对我横。”封琪顿时收起自己的伤春悲秋情绪,斜了对方一眼,“对着越师兄,你他妈恨不得用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一旁伺候的下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似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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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岳将杨梅核吐进小厮递来的器皿内,施施然道“这你便错了,师兄对我这心啊,那是火热非凡。不像你,如今京内谁人不知,殿下您啊,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沈长岳使了个眼色,令旁的伺候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这才说道“现如今就剩你和我了,究竟有什么事,说吧。”

这倒提醒了封琪,挣扎半天,到底是情谊站了上风,他扭扭捏捏着说道“就那翰林的女儿,叫李什么无的那个姑娘。”

“哦,那个被你糟蹋的姑娘。”沈长岳补充道。

“胡说我那是被陷害被设计陷害了我根本没碰他”封琪勃然大怒,发完一通火又蔫巴了下去,“乔安生气了。”

说起这事,封琪就像打开了话头,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就像要把这连日来的苦水都给倒了干净,接着他苦哈哈地扒着兄弟的手,问道“所以,你有什么招没”

“多大点事。”沈长岳掏了掏耳朵,“让小越去劝劝不就好了。”

确实,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方法。早在青山书院时,乔安便一直憧憬着越风清,哪怕时至今日,这份憧憬去除了当初懵懂的恋慕,只剩下尊敬。但是若是越风清能说上什么,乔安绝对会回心转意。

可谁知封琪听完后,却是大惊失色,一拍桌子,怒道“不行万一他俩暗通款曲,我不就成了绿王八”

沈长岳险些被嘴里的杨梅给噎到,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封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接着叹息道“我可从来不知道殿下您有这般做说书人的天赋。”

封琪早就深受沈长岳这张利嘴的荼毒,可自从对方常年驻守边关后,他便很少听见过了。如今听到这话,除了淡淡的生气以外,更多的竟然是怀念。

深深被自己想法吓到了的封琪狠狠甩了甩头,又急切地问道“越师兄生气时,你一般怎么哄的”

沈长岳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睡一觉就好了。”

“咳咳咳咳”封琪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一张脸涨的通红,“你别是在蒙我吧。”

“哪能啊,我是这样的人吗”沈长岳老神在在,那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倒真把封琪唬住了。

封琪红着一张脸,做贼似的左顾右盼,确认左右无人后才万分扭捏地凑上去,小声问道“好兄弟,那你有什么房中之术可以传授给小弟”

沈长岳撑着下巴,勾了勾手,“附耳过来。”

一番话听得封琪的心情七上八下,一颗心扑通通直跳,仿佛自己得知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在听完全程后,封琪只想为他的好兄弟竖一个大拇指。

能把那铁面无私的越恒家的公子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对待,沈长岳,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

封琪完全沉浸在沈长岳那神明般的“降妻十八式”里,正准备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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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杨梅已经用完了,沈长岳给两人倒了两盏酒,其中一杯推到了封琪的面前。

先前那些嬉皮笑脸的不正经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封琪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对方的变化。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陡然惊觉眼前的人已经不仅仅是当年的朋友,更是手握重兵的护国大将军。

戍守边关多年,沈长岳那张曾经俊俏的脸庞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痕,虽然可怖,却是他荣誉的象征。护国大将军的威名传遍了整个大夏,他是战无不胜的战神。只要他愿意,仅仅只需振臂一挥,便有无数人会为了胸中的那腔热血,追随在他的身侧。

这一刻,封琪万分清楚的意识到

沈长岳不仅仅只是沈长岳,更是大夏的守护神。

“你这”封琪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沈长岳。

沈长岳兀自饮下身前的烈酒,接着一撩衣袍跪在地上,如此说道“臣不才,愿追随殿下,为殿下效命。”

封琪被吓了一跳,心中又感动又欣喜,要不是碍于脸面,他真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他的好兄弟。

他赶忙过去,扶起了沈长岳,望着对方那张熟悉的面容,内心软得一塌糊涂。

多好的兄弟,不仅帮他追老婆,还帮他打天下,我可真是太感动了呜呜呜。

“但臣有个不情之请,若殿下不能答应,那您就把刚才臣的那番话当放屁。”

“”封琪的感动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他刷的松开手,深深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沈长岳端起另一杯酒,递到封琪面前。

“殿下也知道,我这人呢,这辈子就认定了小越一个人。可如今我们两人这么处着,总归名不正言不顺,您要是登上皇位,就给我俩赐婚了呗”沈长岳嬉皮笑脸地笑着。

几乎是一瞬间,封琪就想到了越恒那张可以让他当场去世的脸,把对方的独子赐婚给你,你他妈的真是痴人说梦

封琪简直就想要将这番话狂喷在沈长岳脸上。

沈长岳叹息一口,“听说皇后娘娘最是宽容,不知她”

“我答应你”封琪急急忙忙饮下了酒。

笑话,和夺位失败的后果比起来,越恒算个屁

闻言,沈长岳这才露出了堪称谄媚的笑容,又笑盈盈地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老黄历,对封琪如此说道“你看啊,三个月后就有个好日子,所以我们稍微勤快点,赶紧让中宫那位下台呗。”

一番话,听得封琪瑟瑟发抖,心说我刚才要是不同意,现在被你磨刀霍霍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了

于是,带着沈长岳要求回去的封琪让身边的一干谋士全都沉默了下来,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咳,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护国大将军沈长岳就用雷霆手段扶着新君登上了皇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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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每个字都认得,也听得明白,可组合成一句话,这意思怎么就不对味了呢

什么叫“大将军勇武非凡,安宁伯芝兰玉树,堪称天设地造。上天有成人之美,特许二人成就美满姻缘,择吉日完婚。”

朝野上,无数人颠来倒去将这段话念了好几遍,才在沈长岳的“谢陛下赐婚”中醒悟过来。

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大将军要和安宁伯成婚了

有人在心中如此揣测着是否是这大将军功高震主,得罪了今上,这才惹来了这遭堪称滑天下之大稽的赐婚圣旨,然而正当他们这么想着时,却见大将军紧紧拉着安宁伯的手,笑嘻嘻地走到大理寺卿的面前,和颜悦色,谄媚至极地喊了声“岳父。”

众人的脸上霎时变作精彩纷呈。

就冲护国大将军这狗腿劲儿,别猜了,他心底定是愿意极了

不管众人如何猜想,这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倒是百姓在听说后,一下子就想起了这百年前也有这么一对让时人歆羡的夫夫,仿佛也是一个姓沈,一个姓越,嘶大将军和安宁伯不会是安王和越大人的转世吧

这话愈演愈烈,最后还传到了皇宫内。

封琪听说这话后,险些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他若是安王,我不是还得喊他一声老祖宗”

大太监“”

他在心中尖叫陛下,帝王威仪不可无不可无啊

这话,同样也传到了沈长岳和越风清耳朵里。

沈长岳笑着问对方“你觉得我们会是安王和越大人的转世吗”

“不论是与不是,如今你我并不是旁人。”越风清练笔的手只顿了一瞬,便继续流畅地写了下去。

不管过去如何,活在当下才是最主要的。

这就是越风清给出的答案。

“与我想到一块去了。”沈长岳抚掌而笑,他站起身来,走到越风清身后,嗖的揪掉对方手里的毛笔,意有所指、暧昧非凡地道“我难道有个长假,何不在白日里做些你我都喜欢的有趣的事情”

这些年来,面对沈长岳这厚脸皮的劲儿,越风清也摸索出了些应对之法,他面不改色地冷冷反问“降妻十八式”

沈长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把封琪骂了百八十遍。

“不是,我是”他试图挽回一些尊严。

然而越风清已经将人赶出了书房。

这日夜里,护国大将军被赶出房门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封琪的耳朵里,后者没心没肺地大笑了半天,还特地把人招进宫来,好生炫耀了一番,他如今可是能与娇妻抵足而眠,恨得沈长岳直痒痒。

第二日夜里,沈长岳抹黑进了房门,捂着越风清的嘴就带上了床。

可相比起他虎虎生威的动作,他的眼里却是盈满了“泪水”,看上去可怜至极。

“师兄”他拉长尾音,轻唤了一声。

越风清感受到对方身上裹挟的寒意,到底是心软了几分,头几不可闻地点了下。

于是,方才还是小绵羊的沈长岳转身化身为大尾巴狼,将人拆吞入腹,吃干抹净。

当然,没过多久,护国大将军被踹出房门的消息再度传到了宫内。

可真是,人生无常。

骚话说得多,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最后收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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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师兄,这位师兄,可见着我峰的沈师兄了”有弟子急急奔来,气喘吁吁地拉着旁人,问道。

旁人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眼,语气发恨“能在哪儿还不在无情峰与越师弟呆在一块儿呢嘛。”说到这,他便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不能把你家的师兄给拽回去,别老来烦我们的小师弟,贱不贱呐”

小弟子苦着脸,心说可不就是贱呐所以长老让我来逮人了啊于是他给对方亮了亮手里的法器执法长老的锁仙链。

对方一见,顿时明白了来意,忙给他指了个方向,道“喏,就在那儿,快去吧。”

小弟子忙点着头去了。

这刚到山腰处,就见几个洒扫弟子凑在一起,还小声嘀咕着些什么,走近听了听,好家伙,原来是在赌越师弟什么时候能给沈师兄一个回应

“越师弟可是顶顶有名的冰木头,师尊和他说话也不见他有几句回应呢我赌一颗灵石,今天也不会和沈师兄有多少回应”

“可我瞧着,沈师兄那一天恨不得来个八百回的火热劲儿,还真能把这块冰木头给化了。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偏赌小师弟会给他一个回应。”

偷听到这一切的小弟子捏紧了手里的锁仙链,在心中悲呼。

师傅啊您快来啊再不来大师兄就要被无情峰拐跑啦

他提起心神,忙越过这群弟子,急急往山峰上去了。

可还未到山峰,就见顶上飞出一道熟悉的白色人影,定睛一瞧,那不正是他的大师兄沈临渊

沈临渊嬉皮笑脸地跟在越止戈身后“哟,好巧啊,今日我们又见面了。”

越止戈御剑的身形几不可查地晃了晃,这些月来,他几乎日日夜夜都能偶遇对方,要说心底没有任何触动,那是假的。人非草木,无情剑下,哪有真的无情可无情剑会伤人,却是事实。

因为他的注定天赋,自小他就被迫和父亲断绝了关系,被送到了无情峰,没日没夜,不知疲倦地练着剑。在这里,真正的无情峰下的弟子,无人可以信任,也无人会想来亲近。

曾经,越止戈还曾渴求过那虚无缥缈的感情,但是在一日日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且胆怯讨好的神情中,都消弭不见了。

无情峰下的弟子,注定只能是一生孤苦无依的怪人。

可偏偏,在这样冷漠枯燥的世界里,闯进来了这么一个人。大大咧咧,毫不设防,也丝毫不将他的身份放在眼里。

沈临渊的眼睛澄澈清朗,映着这耀眼的山川日月,也映着越止戈一人的倒影。

可是不能,不可以。

他会害了他。

于是,越止戈停下了动作,飞剑自手中现出,锋利的剑尖直直指着沈临渊,几乎冻人骨髓的冰花自剑身上凝聚而起,让沈临渊不自觉倒退了几步,他愣了一瞬看向越止戈“你这是”

越止戈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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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冷漠足以驱散所有想要靠近他的人,那柄布满寒霜的长剑恰是最好的证明,然而沈临渊却发现了在对方眼里不易察觉的柔软,他亦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回头的反骨之人。有时候,便是撞得头破血流了,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便甘之如饴。

他会是个好猎手。

沈临渊勾了勾唇,撤下周身的灵力,空手抵上剑尖。锋利的剑尖一下子刺破了他的掌心,越止戈猛然撤了剑,骇然抬头,却见对方脸上的笑容都未变,依旧是那幅笑意盈盈的模样“我啊,总是很体贴的,师弟想怎么做,我照做就是了。”

说着,转身就下了山。

越止戈几乎握不住手中的长剑,目光一直紧紧盯在沈临渊淌血的掌心上,脸色发白。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这之后,无情峰上果然再度冷寂了下来,再不见那心剑门下的弟子来骚扰他们的小师弟。可这日日夜夜常来的人,猛然有一天不来了,还真是让人不太习惯。

人人都感慨说越师弟可真不愧是无情剑弟子,可也有人说心剑门下的大师兄也不过如此,遇到些困难就半途而废了。

众说纷纭之下,心剑门下,有些胆大的弟子就去问了沈临渊,说“师兄,你还真不去无情峰了”

沈临渊老神在在,躺在屋顶上,随手捻起一片红梅花瓣,将它吹起,翘着的二郎腿晃啊晃的,他的声音散漫,眼底尽是运筹帷幄的笑容。

“不去。”

至少不该是现在去。

这番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沈临渊是“恼”了越止戈了。当即,也没人敢在二人面前提及对方的名字,生怕触了眉头。

可沈临渊不来,越止戈的心却乱了。

心绪不宁,是修炼无情剑的大忌。就连旁人都看出了他的异常,他的师尊叹了口气,只说令他下山去散散心,诸事不论,只问本心。

本心何意越止戈非常清楚。

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可引得他起这种心思的人却已经退去了,只留下他守着回忆,苦苦等待着。

他想,他有一个等不到的人了。

一直下了山,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有人猛然撞上了他,力度之大,将他直接撞翻在了地上。滑腻的锦缎滑过越止戈的指尖,伴着“少女”吃痛的哎哟声,他抬起眼来,迎上的就是一双粲然的眼眸,几乎一瞬间就让他想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慌忙站起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他竟然不知不觉走出了山门的结界,来到了人世间。这条小道上侧翻了一辆马车,马儿正不断挣脱着缰绳,发出声声悲鸣。想来,正是骏马突然发狂,才导致这位姑娘自马车内滚落到了地上,不巧撞上了他。

越止戈不敢暴露自己身份,于是未用灵力,只单手牵住缰绳,将骏马安抚了下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细细观察,才发现在马蹄下发现了一快小小的石头碎片,已经将马蹄扎破了。

将碎片去除后,骏马果然就安静了下来。

少女见状,也松了口气,眨着眼睛,向越止戈娇声道“公子好生威猛,只轻轻一下,就把烈马制服了呢。”

正说着,她忽然又捂着脚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何事”越止戈拧着眉,冷冷淡淡问道。可相比起方才而言,他的声音已经软化了不少。

“想是刚才摔下的时候,不慎把脚崴了。”少女撩开衣袍,露出红肿不堪的脚踝。越止戈的眉峰蹙得更深,正想说我将你扶上马车,却听骏马发出一声嘶鸣,终于挣脱了束缚住的缰绳,撒腿跑远了。

无法动用灵力的越止戈“”

“公子,这可如何是好”少女怯生生地问着,说着她又伸出素白的手掌,冲越止戈勉力笑道“如果公子不介意,倒是可以将奴家背回去,可以吗”

越止戈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就将人背到了背上。

背上后的一瞬间,他心底略微闪过一丝诧异。

这姑娘略沉了些。

伪装成少女的沈临渊笑意更浓,他早就将这位小剑修的心思给摸透了。瞧着是个冷心冷面的,其实内里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让人忍不住就想好好欺负下。

他伸出长臂,圈住对方的脖颈,感受身下人一下子僵硬的身体,那笑意几乎要从眼尾处飞出去

越止戈不自在地挪动着脚步,半晌挤出一句话“姑娘家住何处”

沈临渊靠得更近,几乎把整个人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声音极限矫揉造作。“呀,不太记得了,许是方才从马车上摔下来,把脑子给摔坏了。”

越止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到底还是没有深想,又觉得人间女子糟了大难,记忆有些混乱也是正常,因此被沈临渊指使着在这官道上东奔西走。

因着无法动用灵力,此时也正是艳阳高照,不出一个时辰,越止戈的额间便沁出了汗珠。

这倒是让沈临渊无法再使唤下去了,他利索地跳下背,表情羞赧又惊喜,在越止戈面前活动了下脚腕,接着道“仿佛是不疼了。我瞧公子走了一路也累了,接下来便由我来背您吧”

越止戈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只觉身子一轻,人已经到了对方背上。

刹那间,他被震惊得直拧起眉,心中的违和感在瞬间被放大到了极致。他将人挣开,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沈临渊“你究竟是何人”

说话间,破军剑已出鞘,显然将对方当成了不怀好意的敌人。

沈临渊连忙解除术法。

越止戈怒不可遏,他竟是被人当猴耍了

沈临渊见状不对,连忙讨好地求饶道“师弟莫恼,我这也是没办法。前些日子,我日日去见你,被师尊发现了,竟让小师弟拿捆仙链来捉我,我这不是没法,才变成了这幅样子嘛。”

眼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越止戈脸上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些,沈临渊再接再厉,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这声轻喃,究竟是否属于真心,越止戈听得明白。可正因为听得明白,所以才更加无所适从。手中的剑晃了几下,他的眼底深处不断挣扎着。

蓦然,他的目光一凛,长剑一指,语气中竟带着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害怕。

“为何寻我”

沈临渊笑容灿烂,没半分犹豫,“因为心悦你呀。”

少年的眼眸熠熠生辉,期间没有一丝阴霾,他直白地吐露着心中的喜悦,没有丝毫慌张,满心满眼都只有对方一人。

越止戈抿了抿唇,良久才问出一句“为何”

沈临渊笑容不减,只是说话间的神色温柔了许多,“那可要说上三天三夜了,这也要听”

越止戈执拗地半步不让,“要听。”

“那我们便寻个去处,我好一一讲给你听”沈临渊笑意盈盈地伸出手来,因着前车之鉴,越止戈在看见对方这个举动的瞬间,就慌忙收了剑。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两人都齐齐愣了一瞬。

沈临渊哑然失笑“我不会再划伤自己了。”

越止戈眼神躲闪,终究没说出什么话了。

接下来,沈临渊便寻了一处僻静的地,与越止戈细细说起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心意的转变。

其实,最初在知道越止戈是无情剑下的弟子时,他也曾萌生过退意。说到底,只是因为那副好皮囊在那一瞬间把他吸引住了罢了,时间一长,便什么都忘了。

真正动心,是在他与同门去出任务时,恰好遇上了越止戈。他心里有些好奇,便跟了上去。结果,正是这次,让他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一个无情剑修,竟为了不相干的人类,愿意自断双臂。

这份情谊,几乎让他移不开眼睛。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他一见钟情的那个少年内心深处,藏着怎样的深情与温柔。那人看似是化不开的剑冰,其实有着足以让人心血滚烫的热烈。

师尊常说,沈临渊的心冰封在当初他捡到对方的那座小城。

在那个雪夜里,曾有一个濒死的孩子发出微弱的呼救,他渴望得到一份温暖,然而无人停下脚步,将他拉出深渊。濒死之际,是师尊救了他的性命,带他回了踏仙门。

这么些年,他的修为不断精进,为人也不似最初的孤僻厌世,反而变得异常顽劣。可师尊却一眼看破了他的伪装,在他的内心深处,永远住着一只猛兽。只要有一丝恶念侵入,他就会堕化成魔。

越止戈,就是束缚住他心中恶念的那把钥匙。

那个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从深渊泥淖中将他带出。

于是,他带着目的去接近对方,原是贪婪地想要得到少年全部的爱恋,却在一步步的计划中,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等他反应过来时,那份不纯粹的爱,早已化成了最简单的恋慕。

少年慕艾,人之常情。

沈临渊亦无从幸免。

关于如何喜欢上越止戈这点,沈临渊果真说了三天三夜,不给越止戈半分逃脱的机会。

第四天太阳亮起时,沈临渊撑着脑袋,勾着唇角看着沐浴在晨光中的心上人,“怎么样对我的答案可还满意”

在听了这么多剖白之后,越止戈的脑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沈临渊猝不及防这么一问,让他更加无所适从,良久才憋出了一句几不可闻的“聒噪”。

沈临渊在心里笑得直打滚。

哎呀呀师弟害羞啦。

不过没事,毕竟来日方长,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也完结啦,那这篇文就正式完结啦啵啵各位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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