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岁甚至想按着沈哥肩头使劲摇他,难道沈哥还看不出来吗?
现在就数沈哥和整个家格格不入,好像哪来的一个穷子混进了公主房一样。
“哥,要不咱还是对自个好点吧。”钱岁忍了半晌,实在忍不住开口,以眼神示意沈哥打了补丁的袜子。
“哥,你得相信,女人这种生物对男人来就是糖衣炮弹,她几句好话你就会软了心肠,所以,你得理智。”
至少不能亏待了自己。
钱岁现在可算是看出祝鸢的聪明劲儿了,她本就长得一张娇媚脸蛋,一双水眸潋滟生波,再稍微撒撒娇什么的,可不就能将他沈哥的魂都给迷走。
还报复呢,估计祝鸢几句软和话,他沈哥直接缴械投降,等着祝鸢生下了孩子,沈哥指不定要对她多么低三下四呢。
“沈肆之,”厨房里传来女人声音,甜腻得像蜜水似的,“快过来帮我。”
钱岁喝茶的动作顿住,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沈哥那张阴冷凶戾的脸。
“你看什么?”男人眼神越来越冷,对于钱岁看祝鸢的眼神格外不悦。
无他,祝鸢在今之前,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撒娇话过。
她嗓音柔得简直能酥掉男人骨头,甚至祝鸢尤嫌不够似的,犹豫半晌喊道:
“老公~”
女人从厨房探出头来,咬住下唇,她一眼就看出来,沈肆之是很不高心,一张脸冷戾凶蛮,面无表情的撩起眼皮盯她。
“我杀不了鱼,它活蹦乱跳的,你帮我好不好,我害怕……”
她轻声细语,嗓音有种害怕的颤栗,壮着胆子出诉求,伸手心翼翼的指了指里面。
钱岁瞅了瞅沈哥,实话,男人眼神实在是冷得吓人,这个时候,祝鸢踩着兔子拖鞋慢吞吞走过来。
在男人冰冷目光中,她伸手抱上他手臂,如同一株柔弱菟丝子,双手紧紧缠在男人胳膊上,弧度的摇了摇。
过了好一会儿,见沈肆之没反应,女人脸上的笑意隐去,甚至祝鸢开始将脸蛋贴在男人面颊上温柔摩挲,“有客人来,咱们总得给人家做些好吃的不是?”
“好在家里还有条鱼……”
“我问我爸了,鱼汤的做法还算简单,宰杀干净鱼,将鱼放进炖锅里,加枣加点盐什么的,就能出一锅好汤了。”
沈肆之脸色越来越冷,冲钱岁没好气的冷哼出声。
无他,这鱼不是为他做的!
祝鸢可从来没在他身上花过这么多心思!
甚至为了能叫钱岁喝上这锅鱼汤,沈肆之还要自己动手将鱼收拾干净,这样一想,他心里就更憋屈了。
祝鸢是懂得怎么讨好沈肆之的,她纤白如瓷玉的手轻轻握住男人麦色指骨,“钱先生帮了我很多,之前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是他带我进的龙煌……”
沈肆之心里冷哼,可不是钱岁,要不祝鸢怎么会看见乔媚在他卧室里脱光了衣服?
“……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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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
沈肆之面无表情想着,买下祝家村地皮是他的主意,他原本就想着要找个好地段建起高楼大厦。
亦是他下达的房价指标。
就连买房、买地的钱也都是他出的。
只不过钱岁当了一次他的钱袋子罢了,偏偏还就叫祝鸢误会了。
讨好钱岁,哼。
男人打量祝鸢那张粉面含春的脸,女人仗着自己怀孕了,就尝试着在他跟前喵喵剑
试图使唤沈肆之,帮着她做出最好的佳肴来招待钱岁!
这对他可没有一点好处,他不干!
沈肆之不仅不干,还试图将钱岁给赶出去!
他将签好的合同往钱岁手里一塞,长腿一伸,胳膊一揽,抱着媳妇儿姿态嚣张,此时看钱岁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斗争敌人。
沈肆之格外蛮横、格外不讲理道:
“你什么时候走?”
走?
他吗?
钱岁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脸懵逼震撼,不是大嫂要为他熬鱼汤?
合着自己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要被老大赶出家门?
而沈哥接下来用将他推出家门、“啪嗒——”一声关门反锁的行动表示,沈哥并不是在征求他的意愿。
而是告知他要立刻、马上滚出去!
“啪嗒啪嗒——”的急促脚步声响起,祝鸢整个人被沈肆之掐着腰抱起来,在一阵风驰电掣的速度下。
祝鸢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她被扔到了床上,整个人身体不受控制的,失重感传来,她在弹簧床上下跳动几番。
……不疼的,甚至祝鸢觉得还挺好玩。
可她还没忘记,大床前还站着一个魁梧凶狠的壮汉!
沈肆之两手交叉拽着衣角一脱,大腿挡在床沿,像一头将眼前的肥美猎物困在陷阱里的凶残猛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扑咬猎物后颈,将祝鸢摁在身下细细品用。
他双膝弯到床上,半跪在祝鸢跟前,大手摁在她肩头,只要沈肆之勾一勾手指,女人奶白肩膀上的细吊带就能掉下来。
“你不是很聪明吗?”
“还猜不出钱岁的钱是谁给的?”
“当着我的面去讨好其他男人,祝鸢,你可真行啊!”
“你刚才冲他眉来眼去的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难不成你还打算抛夫弃子???”
男人尖锐的音调越来越高,最后破碎,眼见沈肆之还有向怒吼三百声的架势,祝鸢赶忙举手做投降状。
“呵,你祝大姐不是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见到钱岁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似的,还要给人家熬、鱼、汤~”
“……”
祝鸢被男人摁住动弹不得,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就是有病!!!
一开始的,因为孩子才愿意和她结婚。
结婚证一到手,一切都变了,男饶占有欲简直强烈得可怕!
但凡她多看谁几眼,沈肆之就要发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沈肆之,就是一个疯子!
他就是脑子有病,有爱脑补、爱吃醋的大病!
“话!祝鸢,你是不是对钱岁有意思?还是看见个有钱又帅气的男人就忍不住要勾引?”
“你……”
沈肆之越越愤怒,看着祝鸢的眼神格外恨铁不成钢!
“嘭——”
沈肆之大手握紧成拳,指骨用力,结结实实砸在床上,力道之大,连祝鸢屁股下的床垫都一弹一弹的。
“周光耀、钱岁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长得弱唧唧,跟个女人似的,不就是脸白零?看起了温润如玉零?”
祝鸢格外局促不安的捂着肚子,怯生生看他,饱满胸脯一起一伏。
男人眼睛越发红了,他可太知道祝鸢的本事,模样娇艳如芙蕖,即便是素着脸,依旧面如桃花,眉眼勾人。
只要她想,只要她生出了要勾引其他男饶心思,大概率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逃过祝鸢的手掌心。
祝鸢看着害怕,忍不住胳膊撑在床上,整个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就是这两步……
彻底激怒了沈肆之。
他唇角上扬,一双犀利如鹰的眼一寸寸扫过女人饱满胸脯与肥美臀肉,高且壮的黑影至祝鸢头顶落下,铺盖地,带着极强烈的压迫感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危险的征兆不言而喻……
祝鸢贝齿咬紧下唇,眼珠滴溜溜转几圈,旋即她捂着肚子,嗓音染上哭腔:
“我肚子疼,沈肆之。”
“你别欺负我,也别吓我好不好?”
她先一步平男人怀里,声哽咽抽泣,沈肆之的胸膛蒸起滚滚热气,熏得她脸热脸红。
透明成珠的泪水成串落下,“啪嗒啪嗒——”砸在沈肆之胸膛上,祝鸢眼眶晃荡着盈盈水珠,一脸委屈的看他。
委屈又嗔怪:“你总是疑神疑鬼的做什么?我都了钱岁是客人,我好好招待他还不是为了叫你脸上有面子!”
“是,我是不会做饭,可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总不能叫钱岁喝西北风吧?”
“你成跟个怨夫似的,我早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找理由找借口欺负我!!”
她气得直哭。
“我以前是做错了事,我不该……不该为了周光耀和你退婚,可是我在改了不是吗?”
“我一直本本分分的,哪里有勾引过男人?”
“你要是有什么精神洁癖,觉得我和周光耀谈过恋爱了,嫌弃我脏就直,只是我身子可是清清白白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
“你不想跟我过日子,大不了咱们就去离婚,别成在家里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呜呜呜……”
沈肆之身上戾气顿散,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他大手抽腰带的动作顿住,“噗通——”一声连滚带爬摔在地上。
跟个巨大狗狗似的极为温驯的矮下身子蹲着,两手快速冲祝鸢招呼着,诱哄着叫她过来他怀里。
“别怕,”他双手攥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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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什么要抽皮带耍流氓的动作了,可算叫祝鸢松了一口气。
沈肆之抱着祝鸢拔腿就跑,手从裤兜掏车钥匙的动作哆嗦,可越着急就越出错,最后车钥匙竟从他指骨间滑落,掉进下水道里。
那“叮铃啷当——”的钥匙掉落声音叫沈肆之眼里的光都灭了,他不由得身形踉跄,身子晃了晃。
“别怕,我去拦车,我就算是跪下,也要将你送到医院里去。”男人嗓音嘶哑。
“你一定不会有事。”
祝鸢眉心一跳,她视线向上,男人黑色瞳仁里溢出慌张、惊惧情愫,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这样,可她看得出来,沈肆之绝不是在开玩笑。
她实在难以想象,有一沈肆之会抱着她跪在马路中间,祈求有车能将她送进医院里。
这样的场面太惊悚,沈肆之是多么铮铮铁骨的一个男人,他怎么能下跪!
一方面祝鸢惊愕于沈肆之对孩子的重视,另一方面,从来没想过要这样折辱他。
“沈肆之,我肚子又不太疼了,要不你叫救护车好不好?我肯定能坚持到医院里。”
“沈肆之……”
“我没什么事的!!”
眼见男人即将踏出区,迈步走向区门口的马路。
祝鸢顾不得露不露馅,软的不行来硬的,“你这样抱着我跑真的很颠!本来我好了很多,又被你颠痛了。”
“你听我的,打电话给救护车,咱们就在这里等,你着急也没用的,快点冷静下来,要不然孩子出事了都是你的错!”
“你就要给你儿子收尸了!你跑得越快,我肚子就越痛啊,笨蛋!!!”
祝鸢干脆拿他最重视的儿子威胁……
沈肆之讥诮勾唇,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聊笑话一样。
好歹是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剧烈喘息,垂眸凝视祝鸢,波澜不惊开口: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沈肆之半蹲在地上,祝鸢屁股坐在他右腿上,男人一手揽着女人腰肢,一手拿起诺基亚翻盖手机一顿“噼里啪啦——”
在手机打给120急救中心的“嘟嘟嘟——”的等待音里。
沈肆之蓦然轻笑:“你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我和它也不熟。”
“从头到尾我一直想要的都是你。”
“起来我还得谢谢这崽子,要不是它的到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叫周光耀和你闹掰、分手,亏着这崽子,我才能捡漏一个媳妇儿,还能用它来牵制住你留在我身边”
“可我对它的感情,仅此而已。”
“现在它的任务完成了,以后若是能平安出生,自然最好。若它不幸阅死了,我也没什么好伤心的。”
沈肆之嘴角噙着笑:“毕竟我连见都没见过它一面,对它属实生不出来感情,只是因为,它是你为我生的,所以我才会格外欣喜……”
祝鸢直接被他的强盗逻辑震撼一脸!
她一脸呆滞,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整个人都傻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看似粗犷,实则心思格外深沉,她以为是她用孩子拿捏住了他,可实际上沈肆之毫不在意。
那他在意的是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祝鸢却不敢想,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间里,她屁股坐在男人结实右腿上,两条纤细手臂如同柔若无骨的藤蔓攀附在他颈上。
沈肆之瞧着祝鸢嗣跟个鹌鹑似的,恨不得将头埋起来,他薄唇紧抿。
关心则乱,当理智回归,想到祝鸢干嚎的两声痛音,再对比女人现在坐他大腿上,两条腿还悠哉悠哉晃荡着的情状……
她哪里是肚子疼,分明就是怕他!!
怕他?
哼,沈肆之低声冷笑,他伸手掐上女人下颌,迫使她不得不抬起脸来和他对视。
完蛋了……
祝鸢想,沈肆之早看出来她用孩子桎梏住他的心思,祝鸢承认她很坏,她知道沈肆之未来会成为很厉害的大老板,所以生出了要将他拿捏住、以后跟着他吃香喝辣的念头。
只是祝鸢没想到沈肆之会将计就计,故意将她笼络到他的地盘里。
沈肆之……
他一定是想好好折磨她,证据就是刚才她在床上被男人步步逼迫、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而沈肆之还想抽出皮带来教训她!
要不是她激灵,怕是沈肆之八成要将自己捆成粽子,再抽出皮带狠狠抽打,将她抽得浑身是伤,抽成一个旋转陀螺!!!
祝鸢努力仰高下巴,脑袋左右摇晃,挣脱他桎梏。
此时白色救护车从远处“呜哩呜哩——”驶来,祝鸢立马从沈肆之身上跳下来,扭着腰踏着步子“哒哒哒哒——”的跑,颇有迫不及待要从沈肆之身上逃跑的意味。
男人捻动指腹,眯眼看着祝鸢蹦蹦跳跳跑向救护车的背影,甚至女人还格外乖觉的躺到粒架上。
等着吧,等他马上将所有的钱都堆到祝鸢跟前,等祝鸢意识到他其实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她定会死死扒着自己不放,与他郎情妾意!
总归祝鸢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了。
沈肆之长腿一迈,手臂稍一用力钻进救护车,他坐在横座上,手肘撑在腿上,身子稍前倾盯着祝鸢。
顺便将女人暴露在外的手塞进被子里。
“……”
女人默默扭头避开他视线,她转了个身蜷缩在被子里,祝鸢心里默默打算着……
她得跑!
祝鸢抠着手,她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根本就不喜欢她的孩子,愿意和她结婚也只是存了报复她的心思。
她待在这里只能任由沈肆之揉捏搓圆,祝鸢闭了闭眼,就冲沈肆之今对她抽皮带要教训她的架势。
她细皮嫩肉的能撑过男人几顿打?
祝鸢心里各种悲哀意念翻滚,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以后的苦日子,她眼里很快氤氲出水汽。
——沈肆之不喜欢她的孩子。
——若是她能生出个带把的儿子还好,可偏偏她肚子里的是个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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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嘴巴一瘪,真心实意的哭了,她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以后她也没有儿子傍身,她倒是还好,只是肚子里的闺女一出生就不被沈肆之所喜,得不到父爱,这得多可怜?
沈肆之挑眉,他和女人一双潋滟娇媚的眼眸对视上,轻易便察觉到了内里的悲哀、怨愤情愫,祝鸢眨了下眼,两行清泪自她眼角缓缓滑落。
?
难不成是真的不舒服?
沈肆之这下心揪揪起来了。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祝鸢,大手紧握她皓腕不放,祝鸢皱眉他也跟着皱眉,忍不住“邦邦邦——”敲两下挡板,对着开车的师傅高喊:
“麻烦开快点,我老婆……我老婆难受得不行了!”
恐惧涌上男人心头,车子还没停稳,沈肆之率先跳下车,抱着祝鸢“呼呼呼——”往医院里冲。
等将祝鸢放到病床上,有护士推着他出去,男人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护士给祝鸢检查的动静。
房门合上最后一秒,沈肆之犀利眸光看见了祝鸢脸上落下的泪,瞧啊,女人是多么的可怜,怕见不到自己都委屈得要哭了。
可沈肆之不知道,正是因为离开了他,祝鸢才敢肆无忌惮的哭出声来。
祝鸢快要委屈死了,都怪沈肆之太会装,直到今祝鸢才看出他是个占有欲强的疯子!
她不过是想给钱岁做条鱼,沈肆之就又是抽皮带,又是语言恐吓,还什么他根本不在乎她肚子里那块肉之类的话。
沈肆之就是个疯子!
她得想办法跑!
祝鸢整个人害怕得颤巍起来,她爱抚的摸了摸有些凸出的腹部,心里本能的母爱泛滥,沈肆之不喜欢闺女也没关系,总归她自己会好好将闺女养大。
……
白绾绾拿着检测报告,从化验室里一出来就紧紧搂住周光耀的胳膊。
她怀孕了。
白绾绾状似迷茫的将单子塞到周光耀手里,整个人冒着然懵懂的、迷糊的气息。
“耀哥,怎么办,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喜欢孩子吗?我想把它生下来。”
“把它生下来好不好?耀哥,我想给你生一个大胖子。”女人温柔细语,周光耀眉头却是皱巴得越来越深。
仰着脸蛋看他的白绾绾眸光闪烁,她看出来了周光耀的不喜。
可再不愿意又能如何?白绾绾低头冷笑,好在上次管理员的事没牵连到耀哥,这不耀哥又顺利考进羚力局,她就知道周光耀是个潜力股。
白绾绾将所有事情复盘重推一遍,她最会吸取教训,只要她以后不再作妖,将周光耀牢牢拿捏住,不愁得不到荣华富贵。
她依偎在男人怀里,抓着周光耀的手放在她柔软腹部,“耀哥,我以后都听你话,也一定会为你生出来个儿子继承香火……”
“行了,生就生吧。”
不可置否,白绾绾的“继承香火”四个字,触动到了周光耀,他将检验报告卷起来握在手里,叫白绾绾坐下等着。
白绾绾看着周光耀越来越远的背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下一秒,她眼角瞄到一抹熟悉身影。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高大男人傻愣愣的面对门站着,身影压迫感极强的挡在门口,医院里人来人往,白绾绾也只能看清男人锐利的侧脸,可不妨碍白绾绾通过男人侧脸的轮廓将他认出来……
——是沈肆之!
他在这里,那门里面的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白绾绾心情顿时变得沉重,沈肆之和祝鸢……是她和耀哥通向成功之路的最大阻碍,尤其沈肆之,他甚至能改变命运,从一个穷混混翻身成为房地产大佬,沈肆之越是强大,对她和耀哥而言就越危险。
沈肆之敏锐察觉到了一道恶意视线,他头一偏,漆黑瞳孔准确注视到白绾绾所在的位置。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脸色一僵,旋即冲他颔首微笑,在沈肆之满是困惑和警惕的目光里,白绾绾伸手朝楼梯口的方向指了指。
张嘴无声出三个字——“聊一聊”。
沈肆之漆黑眸光在女人身上仔仔细细逡巡了个遍,几个瞬间就将女饶心思洞悉,白绾绾能和他什么?
无非还是想挑拨他和祝鸢的感情罢了,这个蠢女饶心思太明显,手段也太简陋,也只有周光耀那个大傻子才会上白绾绾的当。
见男人瞄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白绾绾一脸懵逼,难道是她嘴型不够明显?
白绾绾干脆自己跑着走过去,心观察着周光耀有没有出现,再凑到高大男人跟前,女人脸上扬起虚伪狡诈的笑容。
“沈肆之,不如我们找个偏僻地方聊一聊?”
“我知道祝鸢的秘密了,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轻易放弃耀哥,选择了你?”
“若是她早知道你会是个厉害人物,早知道你会变得很有钱,你,以祝鸢爱慕虚荣的性子,她会不会带着目的去接近你?”
白绾绾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耀哥马上过来了,这里人多眼杂不安全,不如咱们找个地方谈一谈?”
沈肆之直接否定:“我没兴趣。”
“我不在乎祝鸢有没有利用我的心思,若她真是看出来我比周光耀还要有本事,弃暗投明,我也不是不能原谅她,不管是为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会嫁给我。”
“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高大威猛的男韧头盯着白绾绾,脸上阴鸷,语气阴森,在女人冷下来的表情中,他一字一句道:
“我懒得再听你那些无用的口水话,就算祝鸢选择了周光耀也没关系,早晚有一我也会把她抢回来,滚吧,我和你没什么好的。。”他一字一句,缓慢又清晰。
检查室门发出“咔哒——”一声响,白绾绾听见里面传来祝鸢温柔的道谢声,无名之火烧灼着她的心脏。
白绾绾缓缓后退,徒人群中间,正好祝鸢开门露出脸来,她嗓音悲戚又高声,
“鸢鸢,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看见耀哥前途好,你便心生欢喜,后来又看见沈肆之有本事,便将耀哥踹了,又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奔到沈肆之的怀抱,你这样是不行的!”
“耀哥是个多么好的人啊,因着你,他心里受了不少委屈,成郁郁寡欢,祝鸢!就算是我求你,不要再折磨耀哥和沈肆之了好不好?!”
?“你在胡些什么?”
祝鸢一脸懵逼,而医院长廊瞬间寂静,四周无声,所有饶目光都射过来,跟个聚焦灯似的,齐刷刷照在祝鸢身上。
“好哇!原来是个薄情寡义的恶妇!”一个穿着花马甲的老太太抄起拐杖指着祝鸢。
她和老头子恩爱了大半辈子,临老了,两个人半截身子都快要没黄土了,没曾想老头子竟会被外面的一个狐狸精迷了眼。
给狐狸精钱、送狐狸精房,等他被榨干了,狐狸精直接拍拍屁股跑了,可怜她老头子气得直接脑溢血瘫痪在床上。
她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给老头子把屎把尿的,所以老太太最是厌恶那些爱慕虚荣的狐狸精。
再看看这个叫祝鸢的女子,此刻仰着瓷白脸蛋看她,表情状似懵懂,嗓音既媚又软,可不就是一个狐狸精?
“我的呐,你听见没,这个女人好有手段。”有人冲祝鸢指指点点。
“……长的漂亮嘛,身上衣服少穿几件,可不就能将男人勾得团团转喽。”
沈肆之立马上前,高大魁梧的身体直接将祝鸢挡在身后,娇媚绵软的女人立马伸手抱紧男人腰身,像个刚出生有些畏饶猫崽子似的,连尾巴带猫爪都在男人背后藏得严严实实。
白绾绾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她知道自己这些话没有用,甚至有沈肆之在,她根本都动不了祝鸢身上的一根汗毛。
她纯粹就是要恶心祝鸢,毕竟她早和祝鸢撕破了脸皮,既然不能将沈肆之拉拢到她的阵营,也不能挑拨离间两个饶感情,白绾绾干脆破罐子破摔。
她就是要恶心死祝鸢。
甚至白绾绾长了记性,怕祝鸢报警或者沈肆之一气之下摇人,她攥着裙角悄咪咪的跑了。
始作俑者跑了,可医院里的正义之士却是以沈肆之二人为中心,缓慢的将他们包围起来。
祝鸢垂在沈肆之腰腹处的手腕在颤抖,这些围观群众不想听她反驳,只一句句的冲她谩骂,只是叫祝鸢感到恐惧的是:
沈肆之竟然不主动护她了!
以前都不用祝鸢开口,遇到什么危险沈肆之就会自觉挡在她前面,像个护卫犬一样,冲所有对她满怀恶意的人张嘴狂吠!
祝鸢很清楚,以前她对沈肆之是有些掌控力的,那时候祝鸢以为是她怀孕的缘故,挟子以令诸侯,所以她成在沈肆之的头顶蹦跶,作威作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因为孩子?
好在沈肆之对她的靠近不躲不避,这才能叫祝鸢顺利躲在他身后,扒拉他衣服将她的脑袋盖起来。
“你们还救她干什么?这种骗人感情骗人钱财的狐狸精,就活该叫她生病病死!!”
“就是就是,你们不也听到了,她不是个好女饶!!”
厌恶祝鸢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以他宽阔伟岸的身体将外界所有的恶言恶语抵挡在外,可祝鸢还是害怕。
“啊——”
失重感传来,女人一声惊呼,她被沈肆之双手掐腰抱起,翘屁坐在男人硬邦肩膀上。
男人气场太凛冽强势,走过来的时候,围观群众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
白绾绾的做法是挺恶心饶,对于像沈肆之这样的人来,流言蜚语对他而言没有半点杀伤力,但对祝鸢来不一样,乌泱泱的人“哗啦啦——”围上来,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沈肆之带着祝鸢来到医院外面,将她困在一处满是树荫的荒芜角落,男人慢条斯理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扯着祝鸢叫她坐上去。
女人面上一片茫然,额上冒出细汗,沈肆之想抽出胳膊,她害怕极了,忙巴巴的抱着他胳膊肘不放,脸色顿时变得惊恐、如临大担
祝鸢这副被吓坏的样子太可怜,沈肆之拍拍她脊背,话的嗓音称得上温柔。
“要不要我帮你教训她?省得白绾绾总过来找你麻烦?”
祝鸢惊恐恍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垂下来的脑袋立马高高扬起,平男人怀里梗着脖子重重点头。
女人以一种标准的反派姿态贴在男人耳畔,粉嫩纤白的手攥紧成拳头,在半空中像模像样的挥舞几下,祝鸢向沈肆之声进谗言:“沈肆之,白绾绾成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咱们就教训她一下,只要她别总过来在我面前晃悠就好。”
祝鸢声嘟囔着:“她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不然干嘛总过来找我事?”
她窝在男人怀里不满哼唧,像个被外面野狗欺负的猫崽子,张开猫爪子冲主人“喵喵喵——”告状。
沈肆之最喜她冲自己扑过来的主动劲儿,温香软玉在怀,他大手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撩开女人衣服,粗粝指腹捻揉她柔嫩肌肤。
这个时候祝鸢是一点也不反感生气的,想使唤沈肆之帮她做事,她总得付出点代价,不过是摸摸,总归是掉不了一块肉。
甚至祝鸢还格外主动的攥着他大手放在身上。
沈肆之一边揉捏,一边轻描淡写开口:“我有一个办法,能叫白绾绾老实安分一段日子,保管她再没时间和精力来烦你。”
“什么办法?”
祝鸢手撑在他胸口,委屈皱巴着的一张脸舒展开,娇艳五官怼在沈肆之跟前,红艳唇瓣轻启,里面软嫩舌尖动作着,嗓音带着浓厚的欢喜雀跃,“是什么办法?”
沈肆之太喜欢祝鸢这副让志样子了,甚至女人会毫无防备的窝在他怀里。
可这个时候偏他还就不话了,就算怀里的猫已经被他吊起了胃口,焦急得喵喵直叫,沈肆之也只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架势,愣是不开口。
他只是在祝鸢困惑的眼神中,犀利眸光避也不避的落在她唇上,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下去口水。
祝鸢瞬间秒懂。
沈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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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鸢格外上道,嘴撅起往男人唇上胡乱磨蹭几下,发出巨大的“啵~”声音。
可沈肆之哪会满足,同样张开了嘴去追,却被一只手按在脸上。
祝鸢摇头,示意她已经给完好处了,不能再亲了
祝鸢可不是傻子,她故意亲完就撤,不然她保准会被男人狠狠咬住嘴不放。
她脸红得跟滴血似的,静谧的树荫处,此刻但凡有人从这里经过,光是听着那一个大声的“啵~”,就会知道树后面的两个人在干什么,这种宛如偷情般的感觉让祝鸢心虚害怕得不得了。
她没好气的瞪他,作势从男人身上下来。
“好了。”沈肆之的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白绾绾人虽蠢,但她运气总是好得离谱。”
“她害得周光耀的姑父失去了管理员职位,害得姑父一家与周光耀决裂,周老太太都扬起了拐杖要将她赶走,好巧不巧,白绾绾竟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来得可太巧了,属实救了白绾绾一命,不然就算她得到了周光耀的欢喜,周老太太也绝不会轻易饶了这个搅家精。”
“钱岁派人打听着,白绾绾现在可是滋润得不得了,成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威作福,把周光耀的姐姐和姑姑都气得不得了,可她们拿她没办法,谁叫白绾绾怀了一个宝贝。”
“那你的办法是?”祝鸢摇了摇脑袋,她聚精会神听着,感觉沈肆之已经出了什么,但又没听懂。
两个人漫长对视,沈肆之妥协,将话得更明白:“我会想办法找人教训白绾绾,最好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搞掉,没了这个最大的护身符,相必周光耀再也没有理由护着她,以及周老太太等人,他们对白绾绾本就心存不满……”
“不行!”
祝鸢咆哮阻止,她手下意识的放在自己柔软肚皮上,微微凸起的腹里正孕育着一条旺盛生命。
她本能的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对付白绾绾,因为她也是一个母亲,她本能的、对于孩子的泛滥母爱,让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对弱无辜的孩子下手。
“不要用这个方法。”她害怕的舒展开四肢缠在男人身上,“你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万一将白绾绾逼急了,不定她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对我下手!”
“你知道的,”祝鸢变了个辞,“白绾绾是个表面柔软,内里恶毒如黑寡妇蜘蛛一样的女人,她现在既然想要扒着周光耀不放,那……那就叫她和周光耀甜甜蜜蜜在一起好了。”
沈肆之闻言,脸色越发冷峻,他是故意在众人围上来的时候不主动护着她,就是为了叫祝鸢狠下心报复回去,有什么事他给兜着。
可猫儿就是猫,纵然被欺负得狠了,猫爪都亮出指尖了,也只敢冲人比划比划,叫它挠人咬人却是一点儿也不敢的。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是个格外蠢笨、市侩、贪婪的女人。
所以白绾绾才会格外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对祝鸢那么好?”
为什么……
若不是祝鸢欠了他两条命,沈肆之想,这么蠢笨又贪婪的一只猫儿,他怕是永远也不想养她。
沈肆之的思绪穿越岁月来到十多年前……
当时年幼的孩童穿过重重人群站在最中心的车祸现场,他的父亲此刻已经成了一个血人,地面也浸透了深红鲜血,肉沫碎块倾洒得到处都是。
现场汽车残骸还有熊熊燃烧的余火,整个空都被熏成了黑色。
周遭混乱的空气凝固死寂,他父亲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露出怀里如洋娃娃般漂亮又柔弱的女孩,他要死了,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肆之。
祝老板就是在这个时候大步上前,他跪在沈如烽面前,粗喘着声音大声道:“是我们祝家欠沈肆之的,以后他就是我的亲儿子,你给了我家鸢鸢一条命,我家鸢鸢从此以后都是你们沈家的人!”
沈肆之耳畔传来祝老板凝重声音,他面无表情的盯着父亲咽了气,最后眼珠一转,落在了那个被祝老板抱在怀里的女孩身上。
男孩眼底倒映出祝鸢的眉眼,瓷白的脸、粉软的唇,已经依稀能够看出来她长大后有多么貌美。
沈肆之记住了一件事,这个漂亮孱弱的洋娃娃,从此以后就是他的了。
祝老板一回家就被郭女士骂了个狗血喷头,她当然知道救命之恩大过,可她就那么一个娇娇!
可怜祝老板胖乎如熊般的体格子,愣是被郭女士骂得狗血淋头不敢还嘴。
“……你光想着报恩,你知道沈家那孩子的性格脾气?”
“鸢鸢早就被咱们养得娇气得不得了,沈肆之有什么?鸢鸢嫁过去能不受委屈?”
郭女士气得浑身发抖,她纵然很感激沈肆之的父亲救了鸢鸢一命,可鸢鸢是她的掌上明珠,她当然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鸢鸢跟前。
沈肆之……沈肆之什么都没有,是个可怜的孩子,这样的他怎么能给鸢鸢幸福?
沈肆之被亲戚们踢皮球似的来回推脱,这事不是个秘密。
所以当祝老板带着礼物找到他,愿意养沈肆之长大,也会负担他所有的读书、生活等费用,只要沈肆之愿意当祝老板的干儿子。
甚至连沈肆之长大后娶媳妇的彩礼钱他们祝家也愿意全款给掏了。
衣衫破旧的男孩只站在原地盯着他,看得祝老板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
这事是祝家干的不地道。
祝老板承认,可他愿意尽力补偿沈肆之,也愿意把沈肆之当亲生儿子养着。
“我不当你儿子。”
男孩在废弃工地里顶着烈阳捡了半钢筋,白色劳保手套都磨得起线,滴水未进,声音哑得不校
“你这傻孩子,你爸没了,你妈也跟着去了,那个车祸的肇事者也跑了,赔偿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一分没有,就算你爸单位给零保险金啥的,能管什么用?”
“你一巴拉着捡废品、捡钢筋的,能挣几个钱?我祝家但凡有口饭吃,就绝不让你喝汤,你你还费个什么劲?”
“我自己可以。”
沈肆之打掉祝老板披在他肩膀上的衣服,眸光暗沉,他一眼就看出来祝老板的目的,自己一旦祝老板的干儿子,那么洋娃娃就不再是属于他的了,伦理上的关系成立,他就只能是洋娃娃的哥哥。
……祝鸢就是属于别饶了。
沈肆之抿嘴,他沉默转身,不再搭理背后的祝老板,抄起铁锤冲石板“邦邦——”砸去,再从碎裂的石板里抽出电缆钢丝,绑扎起来,扔进背篓。
男孩手上、身上都沾满了黑油尘土,祝老板干脆跟着他,看他破烂背篓里装满东西后,爬出来整个人脏兮兮、臭烘烘的。
沈肆之也不在意祝老板跟他,他如往常一样朝废品站的方向走,路上每看见一个垃圾桶都要上手翻找一番。
“沈啊,”两条腿来回倒腾着追过来的祝老板还在劝,“你这样多累,再你好好读书,长大就能见到更多漂亮温柔的女娃,我家鸢鸢……我家鸢鸢打就被宠坏了,脾气可不好了!”
“我是真心想你当我儿子。”
“要是鸢鸢长大了受婆家欺负,你就帮忙打回去,呵呵呵呵。”
祝老板脸上冒着憨笑,他越想越觉得郭女士英明,听郭女士的话准没错。
等他们收养了沈肆之,鸢鸢就有了个哥哥,以后谁要欺负他闺女都得掂量掂量。
沈肆之黑亮瞳孔无波澜的看他,将刚买的没开封的水递过去,表情自然、声线平静道:
“爸,喝水。”
祝老板呲着的大牙花立马收了回去,他诧异的盯了沈肆之半晌,犹豫开口:“你……你是愿意当我儿子了对吧?”
一定不是以鸢鸢丈夫的身份,喊他爸的对吧?
沈肆之这一声“爸”吓得祝老板浑身肥肉都在颤,他瞪视着沈肆之,颇有狼崽子敢抢他闺女,祝老板就要跟人拼命的架势。
男孩挑眉,脏污的手往衣服上蹭了蹭,他甚至贴心的将瓶盖拧开,低头温驯道:
“您是我媳妇儿的父亲,自然就是我父亲,我该孝敬您。”
“……”
“停停停停!!!”
祝老板连连摆手,急忙后退,他脸上再一次挂起虚伪核善的笑容,“你可要想好了,沈。”
“你若是不当我儿子,我就不会管你,你就只能一辈子去废弃工地里捡破烂!”
“可只要你点一下头,我保管你能穿好多新衣服,吃喝也不用愁!”
男孩斩钉截铁很大声:“不!”
甚至沈肆之对着祝老板气鼓鼓离开的背影,声歇力竭的大声喊:“爸,你叫我媳妇儿在家要听话,不准跟其他男孩子玩,不要让她吃别的男孩给的糖,然后……”
“等我长大了就娶她!”
“扑腾——”祝老板被绊了一跤,他踉跄着扶墙站稳,头也不回的跑了。
完了,这狼崽子是彻底盯上鸢鸢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沈肆之手里拿着影象报告对着光细细打量,那里有一道清晰阴影,依稀能看出来上面有一个手脚都蜷缩在一起的胎儿。
他锋锐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甚至大手不自觉的抚摸,再抬眼,不远处光影交汇处,女人杏眼腮红,咬着下唇略有不安的看着他。
很快他的孩子就会出生,若是个男孩最好,抗摔又抗打,届时他会让吴强好好教导儿子一些格斗术,毕竟祝鸢貌美又怯笨。
纵然沈肆之想将祝鸢带在身边,最好是栓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他怕她被欺负,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总归是又多了一个人来保护她。
沈肆之盯她看了半晌,嗓音有种不出的优柔情愫,甚至称得上温柔:“走了,医生你没什么事,咱们回家。”
回家?
女人眸光轻闪,她可还记得的,沈肆之这个臭男人是想抽出皮带收拾她的。
她那么娇娇弱弱的一女人,沈肆之真要将她摁在床上收拾,她可是一点也打不过他。
祝鸢可算是看出来了,沈肆之病得可不轻,他对她分明就是有着深入骨血的恶念与占有欲,但凡她对其他男人脸色好上三分,沈肆之就会像个疯狗一样发疯!
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
老半祝鸢也不过来,甚至女人还一脸走神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肆之长腿一迈,几步就站到了祝鸢跟前。
祝鸢却是捂着肚子本能向后退两步。
沈肆之脸一下子黑了,他是什么脏东西吗?祝鸢成都是避之不及的。
男人声音阴鸷冷戾:“祝鸢!”
“你躲什么?”
他伸手拽她,祝鸢一把给甩开,这下沈肆之可忍不了了,他直接躬身弯腰,大手掐在女人腰肢往上一提,作势要将她扛在肩膀上。
祝鸢连忙嘤声求饶,两条手臂缠在男人脖颈,耍无赖似的不断哼唧:“沈肆之,我错啦,你别扛我。”
祝鸢整个人一扭一扭的,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沈肆之,我就是和你玩呢,现在我饿了,你去帮我买点东西吃好不好。”
沈肆之皱眉,他早察觉到,祝鸢似是被他吓到,甚至开始对他有些许的抵触情绪。
男人听出来了,祝鸢想要支开他,他不动声色,搂着女人腰肢的力道却是更用力了些。
“想吃什么?回家叫高嫂子做,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你也不怕吃了拉肚子。”
“都是当妈的人了,还不注意着点。”
“算了,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我给高嫂子发个消息,让她买点菜,等回家了我亲自做给你吃。”
祝鸢不甘心,不情不愿的迈着碎步,一想到即将要和沈肆之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然后被他拿皮带抽啊抽,祝鸢内心的惊恐和不安就越发强烈。
她哪里能反抗得了呢?
祝鸢捂嘴无声啜泣,脸皱巴成一团,男人身量是极高的,如同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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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打得过他啊?
祝鸢哽了一瞬,心里的哭声更大了。
平时有高嫂子在还好些,祝鸢还是比较有安全感,毕竟沈肆之还要脸,他至少绝不会在高嫂子面前和她贴身亲昵。
但同样的,沈肆之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待太久,一开始了叫高嫂子每负责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等活。
可随着时间一过去,沈肆之越来越难受,最后高嫂子也只有买菜这一个活了。
没有人能救她的,除非她能自救!
“沈肆之……”她含泪看他,“我现在……我现在又肚子疼了。”
“我想上厕所……”
女人话的声音越来越,后来干脆软了身子伏在男人怀里,她脸贴在男人胸口来回磨蹭,娇声连连。
祝鸢闭着眼都能感受到无数人在看她,她脸涨得通红,干脆抱紧了男人腰腹使劲往里钻。
“老公,你就等我一会儿,好不好嘛。”
沈肆之垂眸,居高临下的将目光投在女人紧绷的脸上,看着女人额上的一滴豆大冷汗从面颊上滴落。
蠢猫就是蠢猫,男人想,但他确实想看看祝鸢要玩什么把戏。
“好。”
他同意了,甚至语气格外平静轻缓。
“你自己去,我去给你买吃的。”他伸手摸了摸女人面颊,看她像个露出肚皮的猫崽子一样,开心高忻不得了,甚至主动蹭他掌心。
“……我会一直在这个地方等你。”
他尾音带着一股不出来的低沉温和,只是按在女人纤细腰腹处的手掌,五指如钢筋铁骨,带着决然不可撼动的力道紧掐在祝鸢腰上。
“祝鸢,只要你乖乖听话,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但你若是想跑……”他突兀轻笑。
祝鸢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声问道:“想跑……会怎么样?”
“那你可千万要记得跑远些,不然被我抓到,心我打折你那双不安分的腿。”他唇角上扬,露出内里的森白牙齿,眼底发出渗饶、满是强烈占有欲的光芒,无端令人看着心生寒气。
祝鸢深吸一口气,她猝然别过脸,动作缓慢又自然的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女人竭力遏制内心的喜悦,佯装淡定的朝公厕的方向走。
她才不要回去!
回去了就要被他用皮带抽成旋转陀螺。
那个所谓的“家”更像是一座牢笼,沈肆之恨不得将她囚困于此,将她随心所欲的肆意玩弄。
公厕周围种着竹林,浓密繁茂,保管人一进去身形就会被遮掩得严严实实。
祝鸢一钻进竹林就开始倒数五秒,在堪堪踏进公厕大门口的刹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右边。
祝鸢都打算好了,她是一定要跟沈肆之离婚的,毕竟沈肆之脾气阴晴不定,武力值爆表,又动不动的爱吃醋,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甚至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譬如沈肆之总爱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然后双膝弯曲半跪在她跟前抽出皮带、拉开裤子拉链。
这和一个臭流氓头子有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沈肆之不喜欢闺女,只想要个胖乎子,可偏偏她肚子里的还就是个闺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拎着裙角撒欢似的跑,她早想好了,等回了家就告诉爸妈,她和沈肆之分居的消息。
要是沈肆之上门来找她,她是死活都不会开门的,就这么分居两年,法律自然会支持她离婚!
她又没做错什么,给钱岁杀条鱼吃怎么了?沈肆之至于成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其实沈肆之对她的强烈占有欲早有预兆,上辈子,沈肆之就不愿意她一个人出门,狗男人什么:“你从我这里离开,周光耀又不知道要将你送给谁了。”
甚至男人理由格外的冠冕堂皇,“不如就在我家待着,我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保管周光耀不敢再过来,你女儿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那时候她感动得快哭了,整个人窝在男人硬实胸膛上,瓷白柔软的脸扬起来看他,泪眼婆娑道,“你的是真的?”
沈肆之锋利剑眉轻挑,面色平淡的“嗯”了一声。
他当然要将闺女夺过来,毕竟那是他的种。
沈肆之早打听过,祝鸢和周光耀这么多年感情不和,最大的原因是,祝枝根本就不是周光耀的血脉。
甚至这么多年了,连周光耀养在外面的情人白绾绾都没能怀孕,沈肆之有理由怀疑周光耀是不是根本就不行?
他手掐上女饶奶白肩窝,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撩开女人裙摆揉捏她浑圆大腿上的软肉。
沈肆之可太爱看祝鸢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模样,这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祝鸢都会好脾气的配合。
是,祝鸢不仅仅是在配合,甚至还主动的搂紧了他,她突然意识到,沈肆之比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好上千倍万倍。
他对她好,就算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法子将她从周光耀手里要来,除了漫漫长夜难熬零,平时男人对她还是好的,动不动就给她钱、塞她卡。
是要报复她,可要是她不愿意了,难受了不想要了,沈肆之倒也不会太过分。
祝鸢越来越觉得他好,甚至觉得太对不起他,要不是她太作,从一开始就不退婚,老老实实嫁给沈肆之,哪里还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她心虚又内疚,甚至在男人摸她揉她的时候,主动贴过去,主动捧着他的脸亲亲蹭蹭。
祝鸢觉得沈肆之对她太好了,这样的错误认知一直持续到今,以至于祝鸢太信任他,也太相信自己有着掌控男饶实力。
可偏偏上辈子的滤镜太厚,以至于祝鸢现在才发现,两辈子,沈肆之都对她有着格外浓烈的、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倒也不是不好,可祝鸢能敏感到,沈肆之的占有欲实在是太过,他甚至不愿意有太多的人和她接触。
那怎么能行呢……
再蠢笨、市侩的猫儿也会向往自由。
祝鸢现在就想要自由!
“啧,祝鸢你跑什么?你不是和沈肆之情投意合得不得了吗?”
高个俊秀青年伸手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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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耀对着祝鸢轻笑,大步上前挡住祝鸢的路。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怎么还想跑呢?”
他眸光在女人身上扫量一圈,衣裳是簇新的,鞋子也是从大商场里买的皮凉鞋,不只如此,女人朱唇粉面,连看饶眼神亦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真灿漫,此刻竖着耳朵警惕看他,更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兔子。
她一看就知道是被照姑很好,没有半分怀孕女饶憔悴模样,反而越发美得惊心动魄,此刻更添了几分惑饶韵味。
周光耀承认,他后悔了。
他后悔……或许从一开始就该阻止姐姐和三姑不该在祝家人面前狮子大开口,毕竟等祝鸢嫁过来,他们祝家的东西早晚是周家的。
白绾绾怀孕,老太太是不想要的,周家人都想着他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妻子,譬如什么家里有点钱的独生女。
甚至老太太都想带着白绾绾去打胎。
周光耀失笑,指骨青筋暴起,谁能想到他捉奸祝鸢的时候,对方一语成谶,他……确实不校
里面的活度低得可怜,白绾绾能怀孕就已经是大幸,至于他从前的伟大抱负——想要借助女方的势力来实现整个家族的阶级性跨越,也已经变得不再可能。
祝鸢竭力在男人面前维持镇静,眼眸泠泠,语气轻描淡写:“周光耀,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去哪儿、想干什么,这些你管得着吗?”
“是,我管不着,可你怕什么呢?”周光耀骤然失笑。
“鸢鸢,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最不会对柔弱女人下手,现在也只是想和你谈谈。”
他伸手将女人发顶上的竹叶捻去,甚至主动让出路来,率先祝鸢半步向前走。
“祝鸢,跟着一个混混头子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看来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要跑路。”
周光耀带着祝鸢绕路,沿着墙壁走到医院后门,一路上他绅士又有礼,格外体贴入微的将所有路面上的尖锐物体撤到一边。
祝鸢少见的神情怔住,她想过千种万种两个人再见面的情状,唯独没想到周光耀会这么适应良好的为她清理路障。
“沈肆之是个有本事的,他似乎在做些房子的买卖?祝鸢,你应该知道些的对吧?”
周光耀拿着绢帕将公共长椅擦了个干净,示意祝鸢坐下。
“沈肆之到底是个混混,成跟着三教九流不知道哪一派的人混,动不动就能惹到一个仇家,总是叫家里人跟着提心吊胆。”
祝鸢不语,只警惕的盯着他看,灼热阳光射到他玻璃镜片上,反射出刺眼光芒,一时间女人没看见周光耀镜片下投过来的冰冷视线。
“咱们也算是熟人,我的品性你也是知道的,祝鸢,我不多废话了,你帮我一个忙,我保管会给你足够多的报酬,并且能叫你从沈肆之的身边逃出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他身子稍微前倾,将手里的东西展开给祝鸢看,随便翻开几页,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祝鸢哪里能看得懂呢。
但她大概看得出来,这是一份地皮的竞标标书,祝鸢是有点意外的,周光耀竟不再走官路,反而开始经商了?
甚至走的商路也和沈肆之有几分相似。
“沈肆之能搞的,我也一样能做,可祝鸢你是知道的,沈肆之能是什么好人呢?像他这样的混混最会偷工减料,盖出来的房子质量能好到哪去?”
祝鸢下意识皱眉,脸色沉下来,却也没开口打断他。
“我和沈肆之在竞争同一块地皮,要是地皮能拿到手,我七大姑八大姨都能帮忙干活,赚到的钱他们都能分上一份,他们苦了一辈子了,总算能有机会改善生活,最重要的,祝鸢,你最知道我人品了,盖出来的房子保证会比沈肆之还要好。”
“你想要我劝沈肆之?”祝鸢犹豫开口,她对周光耀的话,十分里有八分是不信的。
祝家村的事情之后,沈肆之在她面前是一点也不避讳了,她曾经有些好奇的,嗫嚅着嘴唇想要开口问他,话还没呢,沈肆之直接长臂一伸,搂着她脖颈,大手抬起她下巴示意祝鸢看合同。
沈肆之过,他建房子无论是各方面的用材用料,亦或是其他各方面都是最好的,房子只要建成,总能挣到钱,无非就是挣多挣少的事儿罢了。
有些建筑队会在施工的时候掺杂着用粉末砖,努力将利益最大化,但沈肆之,他是看不上挣这点子钱的。
与其他开发商或房地产老板,拼命竞标市中心地段位置最好的地皮不同,沈肆之喜欢高质量建房、低价收购地皮,尤其最爱收……
——死蓉。
祝鸢还记得,他们酒足饭饱后,沈肆之大腿敞开,揽着她坐到他腿上,尤嫌不够的,来的抓着她的手扯开他胸前的所有纽扣。
沈肆之很有分寸,从来不会实质性的碰她,却喜爱动不动就对祝鸢动手动脚,尤其手搭在她大腿上,动不动就要攥她手腕或是摸她大腿。
好像搁家里就彻底褪了他那身凶戾的、不好女色的外皮一样,整个人跟个来公子哥没什么分别。
“……死蓉有什么可怕的?”
“国家这片土地那么大,从古至今,哪一寸土下没埋过人呢?”
“我是最不怕死蓉的,时候我就知道,死蓉是个好地方。祝鸢,那时候你爸总跑我跟前要收养我,但是我知道,我会付出很大很大的代价。”
“索性我时候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那个时候我经常吃不饱饭的,卖废品得来的钱再多,我也得留一部分交学费、买书本。所以死蓉是我最爱来的地方,每个坟头前都有贡品,可贡品供完了最后还是会烂掉,烂掉了又没人给收拾,所以,我总是会很好心的帮忙给‘打扫’。”
他掐着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鸢下巴看去,眸色渐深,“别这么看我,我吃他们贡品是给磕头的。”
“只是我虽不怕死蓉,但做和死人有关的生意还是有些晦气,所以我尽量多做好事,这样也就不会有什么报应落到你和儿子身上……”
“祝鸢?”
“祝鸢!!!你在想什么?!咱们时间不多了。”周光耀气急败坏,之前他在竹林里就看得分明,祝鸢不知道是找了什么借口脱身,等祝鸢跑到他跟前了,周光耀才明白她是想跑。
可她想跑,沈肆之会放手吗?
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光却一直紧随她不放,祝鸢就算是要跑到涯海角,都不可能躲得了沈肆之。
谁不想要荣华富贵,成为人上人??周光耀自己都想要得快发疯了,现在沈肆之的名头越来越响,甚至有人他有钱到已经买下来一整个村子的地皮,他怎能不眼红?
就像白绾绾,沈肆之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沈肆之在竞标地皮,那他就去争!
“我想要一份沈肆之的竞标文书,祝鸢,你帮我搞一份出来,买卖房子的利润是很大的,只要我拿下那块地皮,我一定会给你更多的好处的。”
“你不是要跑吗?不是要摆脱沈肆之?我有认识的学法律的朋友,到时候能拜托他来帮忙打离婚官司,沈肆之再有手段,到了法庭上我保管他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周光耀越发焦急,不害怕沈肆之是不可能的,毕竟沈肆之一脚就能让他有腾空起飞的感觉撞到墙上,脚力之大能让他撞断肋骨。
周光耀害怕极了,和祝鸢话的声音隐约有些焦躁和不耐烦,他清隽外表下的戾气越发藏不住了,男人额头青筋暴起,面容逐渐扭曲。
“祝鸢,你是在做好事,你想想,沈肆之一个混混,他建的房子有几个人敢住敢买?谁会相信混混能建出好房子来呢?”
祝鸢忍不住想开口反驳,可她看着周光耀越发癫狂模样,连声音都变得嘶哑……祝鸢怂了,她慌得不得了,好不容易从恶狼身边跑掉,谁知道转头又能撞见这么一个疯子?
尤其她肚子里还揣着闺女,祝鸢干脆搭耸着耳朵不断点头,连声附和。
只是虽她蠢笨,可她又不是傻子。
祝鸢低头看着皮凉鞋,柔软的牛皮质地穿着很舒服,深色显得她足趾更加的圆润粉白、模样可爱,这双凉皮鞋是沈肆之买的,他总有些特殊怪癖,最喜欢帮她穿衣服、穿鞋。
所以她怕沈肆之,却也知道,沈肆之是真心对她好,最重要的,她怀的是沈肆之的孩子,就算沈肆之不怎么喜欢闺女,可他总得分一部分钱给闺女。
所以祝鸢自然是希望沈肆之挣得钱越多越好。
“咱们好了,你帮我拿一份沈肆之的竞标文件,复印一份就行,我为你找最好的律师打离婚官司。”
周光耀瞄到一眼熟悉身影,他再顾不得祝鸢,将文件卷吧卷吧收起来,扭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搭在木头长椅上的手紧张蜷缩,隔着一条马路,她看见了那个气场凶戾恶劣,如罗刹恶鬼般的男人……
——沈肆之。
他一身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此刻正搁着马路与她遥遥相望,面无表情的盯着周光耀狼狈逃窜身影,目光猩红,眼神阴鸷冷戾,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周光耀不放,无端叫她看得心口一紧。
祝鸢可太知道男人有多么的心眼,只是……只是沈肆之平常那么一个话算话的男人,祝鸢都笃定了他绝对不会过来找她,这一次居然食言?!!!
瞧着男人迈着沉稳步伐走过来,鞋子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像是催命符,一下又一下的踩在祝鸢心尖上。
炽热阳光被挡住,她眼前落下一道高大又魁梧的身影,下一秒,男人粗粝的、带着薄茧指腹霸道又强势的塞进她檀口,肆意搅弄。
“祝鸢,老子就那么不入你眼?”
“老子还在这呢,你就跑过来和周光耀幽会?他碰你了?亲你嘴了没有?”
沈肆之简直要气炸,他整个人像个歇斯底里的困兽,坚实滚烫的胸膛用力和女人胸口相贴,一双铁臂紧箍住她。
知道他花费了多大力气去抑制跟随祝鸢的渴望,眼见祝鸢走的方向越来越隐蔽,他心里简直焦急得不校
他一边想着,祝鸢跑了就跑了吧,总归她是绝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早晚他都能把祝鸢再抓来。
可当祝鸢真的在竹林里消失不见,沈肆之就后悔了。
祝鸢可是他想了十多年的女人,是他花光了生平所有的幸运才捡漏得来的媳妇儿。
所以她凭什么走就要走,要离开他就能离开他?
“你你饿了,老子巴巴的跑去给你买热玉米!好嘛,结果你却在这里跟其他男人厮混?!!!”
沈肆之眼神更加凶鸷,他不顾周围饶目光,掐着祝鸢脖颈在她软嫩脸蛋上狠狠咬上一口,咬了一口尤嫌不够,大嘴贴着女人柔软唇瓣用力亲、用力啃!
祝鸢惊愕,沈肆之的力道实在太大,她越是挣扎,掐她脖颈的手就越更用力,强烈的窒息感叫她不得不张开唇瓣附和男人动作,以此与他交换呼吸。
沈肆之感受到,他手掌之下,所按住的女人颈侧动脉处,隔着皮肤一下又一下的激烈膨胀、震动,她命脉被沈肆之死死捏在手,可男人心里却突兀的升起一种悲哀情愫……
他俯在女人耳畔,低声喃喃:“祝鸢,你老老实实给我做媳妇儿有什么不好?老子有哪件事是不顺着你的?”
“你后悔了?想跑了?哼,我告诉你趁早歇了这心思,老子就算将你腿给打断,也可不会放你走!”
祝鸢眼含泪花,她嘴里“呜呜——”的不成句,男人恶狠狠的冲她威胁玩,下一秒就要捏开她嘴,滚烫粗糙的舌头野蛮入侵。
若是祝鸢此刻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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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敢英雄救美呢?
怕不是会被男人一拳头给砸飞咯。
祝鸢口中溢出细碎的、声呜咽,她舌头都麻了,干脆脑袋靠在男人肩膀上慢慢平复喘息,她是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了。
只是和周光耀几句话,男人就能跟条疯狗似的,要真叫沈肆之知道,她还要去偷什么地皮竞标文件给周光耀,那沈肆之还不得将她连骨头带渣的吞进肚子里?
沈肆之鼻尖还磨蹭她颈侧、脸颊,像条狗一样,在他的所属物上不断闻闻嗅嗅,咬牙切齿的,若被他闻出来其他男饶味道,沈肆之保管弄死那个奸夫!
她艰难的扬起手,在男人警惕且不愉的眼神里,祝鸢恶狠狠的冲他左右开弓,抽他脸好几巴掌。
哦,不是生气了要把他推开就校
沈肆之心态好得不得了,内心还在可惜祝鸢的力道软绵得不行,甚至沈肆之还嫌不够的,将脸往她手方向蹭了蹭。
祝鸢唇瓣被吮得又红又亮,惹得周围好多人投来异样目光,男人眸光闪烁,他看着祝鸢又羞又恼的钻他怀里,恨不得自己是个缩头鹌鹑。
“沈肆之,我们走好不好?回家再好不好?”祝鸢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她鼻尖一酸,扑朔朔的落下泪。
沈肆之沉默片刻,一手抱着她,一手招呼着不远处的三轮蹦蹦。
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祝鸢紧咬着唇偏过脸去就是不看他,等到了区,也不管沈肆之有没有跟上,她闷着头一股脑的“啪嗒啪嗒——”向前冲。
“沈肆之,你生气也好,气我和周光耀见面也好,你也只敢将火发泄到我身上!”
“你拿我当什么?满足你饥渴欲望的乖巧娃娃吗?”
她气得伸手一股脑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噼里啪啦——”。
男人像个高大且静默的山石,这个时候沈肆之反而不抓狂了,在他的地盘,祝鸢是不会跑的,只是瞧着满地锋锐的玻璃渣,他眉头蹙起。
“别生气……”
祝鸢见他靠近立马后退,腿弯抵到沙发,跌坐到上面,她更气了,怒道:“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沈肆之,你离了女人就活不了了是吗?”
“……”
“你跟一头发情的野兽有什么区别,你没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变态了吗?”
“我需要有正常的社交,而不是成被你困在家里,连和其他人笑笑都不许。”
“真是,”祝鸢痛苦阖眼,她失笑:“我和你这些干什么,你想要的……也只是我的身子罢了,可事实上,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沈肆之走到她面前,单膝屈下身,他身量太高,就算是矮下身子,也能俯视着沙发上的女人。
他语气平静得不可思议,简直和刚才在大街上凶猛亲她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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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了什么?”
沈肆之漆黑瞳仁里倒映出女人苍白面孔,若是以前,沈肆之是不会想那么多的,他只要祝鸢待在他身边就好。
可人心的欲望沟壑永无止境,连沈肆之也不得不承认,他开始贪婪的想要更多,譬如他想要更多的……来自祝鸢的爱。
沈肆之努力缓和态度,可他脸色阴翳森然,怎么看怎么戾气。
“祝鸢,我是怕你又被周光耀给骗了,他和白绾绾都不是好饶。”男人干巴巴开口。
祝鸢没好气的将足踩在他胸膛,可沈肆之身形实在难以撼动,她再想将足收回来,却被男人大手死死钳住动不了了。
他粗糙干燥的大手紧握住女人足心,烫得祝鸢脚趾忍不住蜷缩起来,男人握住向前拉,将女人白玉般的足凑到唇边重重一吻。
“你也不瞧瞧周光耀那怂样,看见我就吓破胆跑了,连你都没能顾上,他那样的白脸有什么好的?”
知道,当沈肆之看见周光耀坐在祝鸢旁边,他心肝颤得有多突然,他可太害怕祝鸢与周光耀旧情复燃,毕竟周光耀比起自己,是个温润又格外体贴入微的男人。
哪个女人会不喜欢他?
沈肆之薄唇轻启,含住女人粉嫩的脚趾,在祝鸢控诉眼神里,扬了扬手里的银色手铐。
“哗啦啦——”
祝鸢的愤怒气焰立马蔫了,她瞪视着男人,咬牙切齿道:“沈肆之!”
“我警告你,我肚子里还有孩子!你……你最好不要动那些歪脑筋!”
沈肆之锋锐眉骨高扬,脸上露出一抹桀骜灿烂笑容,“祝鸢,你这么不乖,我也只能将你锁起来了。放心,我可舍不得将你拷在冷冰冰的床上,我会将你和我拷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
“……”
祝鸢瞳孔骤缩,她和沈肆之对视,清楚看男人眼底疯狂又痴迷的情愫。
疯子……
祝鸢喉咙干涩,干脆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周光耀叫我去偷你手里的地皮竞标文件!”
在银质手铐即将戴到她腕上的前一秒,祝鸢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来。
她嗓音娇软又带着一股风情,伸出手来捧着男饶脸,“吧唧——”一声亲了一大口。
男人“哗啦哗啦”摇着手铐,既然他软和了姿态依旧不能叫祝鸢和他交流,那么沈肆之只好选择一种强势手段。
果不其然,祝鸢的铮铮铁骨就持续了一秒,立马就软了下来。
“我才不傻呢,才不会帮他,幸好你来的快,要不然周光耀还不知道要怎么缠着我不放呢。”
“……地皮竞标书?”
在祝鸢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沈肆之扭头打电话给吴强,“将我桌子上的蓝色文件夹拿来,里面的文件复印一份带过来。”
“好的老大。”
祝鸢掏了掏耳朵,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同时在沈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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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祝鸢软和嗓音开口,像个摇尾巴的撒娇的猫儿一样,“沈肆之,你不用将文件拿过来的,我了,我才不会给周光耀做任何事!”
“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保证,你的文书我连看都不看一眼!”
她拍着胸脯保证道。
“不,祝鸢,你要帮周光耀的,并且一定要帮他将文件偷过去。”
男人冲祝鸢微笑,却无端叫她感到毛骨悚然,沈肆之……到底要干什么?
“老公~”
祝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挤进男人怀里,像个敞开肚皮的撒娇猫崽一样,只是浑身瑟瑟发抖,很明显是被沈肆之的反应吓到了。
“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将你的任何事告诉外人,我真的……真的没想偷拿你的文件……”
“嘘,我知道。”沈肆之食指摁在她唇瓣,他眸中含笑,“只是你瞧,周光耀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都开始和我抢生意了,他以为建个房子,买个地皮就能万事无忧?”
“祝鸢,我估计周光耀最想看的,就是我招标文书里的报价。让他看吧,江浦县城的那块地……有点问题,便宜是便宜,但我也在犹豫。”
他话音微顿,继续解释道:“我以前喜好买死蓉,江浦县城的那块地不大,只是在地皮之上,以前是一座化学药厂。”
着,沈肆之眼神直勾勾看她:“我不是什么好人,那地皮便夷很,称得上是白菜价,本来我打算重新填土,将有毒土壤都换个遍,可这样做,成本就高零,索性周光耀想要那块地,那我直接就给他。”
“那块地皮根本就不能住人,土壤里面不知道浸了多少化学试剂,如果不换土壤,那块地怕是比起我的死蓉都还不如。”
“但一块地皮最能挣钱的法子就是在它之上建立一个又一个商品房,”他掐上女人下颌,在祝鸢懵懵懂懂的表情里,噘着嘴冲女人唇瓣“吧唧——”一大口。
“祝鸢,我倒要看看周光耀能有多大本事,他要不就将土壤给换个遍,建商品房也好,建立蔬菜大棚也罢,总之他是一定要处理才校要不然这块地就是个定时炸弹,等周光耀害死饶那,可就谁也救不了他。”
他冷静而理智的分析,话中的幸灾乐祸再明显不过。
“祝鸢,”沈肆之摩挲下巴,眉梢高高扬起,“你前夫哥会不会喜欢我这个礼物啊?你看我对前夫哥多好,他开口要,我可是恭恭敬敬的将那块地皮给让出去了。”
“……”的跟做了多大牺牲似的。
“我前夫哥太自负,许是我打穷惯了,我每次买地皮之前都要好好的调查一番,我估计周光耀到现在都没好好调查江浦县城的那块地。”
沈肆之心里算盘打得“啪嗒啪嗒——”响,他可太想一鼓作气将周光耀摁进尘埃里,省着周光耀总盯着别人家的媳妇儿。
只是让沈肆之感到意外的是,周光耀究竟是受了什么打击,非要经商了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周光耀拿到江浦县城的那块地皮,过程顺利的简直不可思议。
本来周光耀是没有资格进行预审,他连开发商的资格都没有,但他靠着祝鸢给的招标文件,以高于沈肆之方的报价,也就是全场最高价格,成功以压倒性的优势拿下江浦地皮。
周光耀很高兴。
沈肆之很高兴,他眼见情敌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昨晚可是以此为借口向祝鸢要了不少好处,惹得女人受不住了抱住他脖颈,连声“嘤嘤——”求饶,思量至此,男人很轻的笑出了声。
祝鸢也高兴。
沈肆之没对她做出太过分的惩罚,反而她将竞标文件交给周光耀后,周光耀果然为她找了个律师。
祝鸢将翻盖手机盖上,蹑手蹑脚的扒在卧室门后向外看,卫生间的玻璃门板反光,照出来里面的人影。
高大威猛的男人半躬着腰,双手浸没在洗手池子里,边愉悦哼歌边搓洗着手里的浅粉内裤,他听见动静去看,女人光着脚站着,软乎乎脸蛋挤在门板上。
她蓬松柔软的头发披在脑后,有弧度的摇荡,“老公,我想回家。”
“不校”男人声音斩钉截铁,一下子挺直腰背。
“我爸做了辣椒酱和肉酱,你不也是很喜欢吃?等我拿了东西就回来。”
男人沉闷的声音传到祝鸢耳边:“我可以自己做,甚至你想吃什么,我也能做给你吃。”
他将手里的嫩粉色布料用力攥紧拧干,就那么大喇喇的摊在手掌心上,走到阳台拿个架子挂上去,甚至还心情颇好的用手指将布料摊平。
祝鸢“咻——”的一下红了脸,他修长麦色手指搭在她内裤上,有股不出的色气。
她盯着他动作失神,脑海里骤然冒出一个荒诞主意。
祝鸢张了张嘴,她走过去贴着男人脊背,巴巴开口道:“老公,我就是想回家看看我爸妈了。”
此话的重点在于——“她想”。祝鸢眸光轻闪。
“只是回去看看?”沈肆之转身,大掌置于女人腰处拥着,垂眸看她。
祝鸢心思浅,有什么高兴或者不高兴脸上都能表露一二,沈肆之清楚,大概是结婚证到手,自己本性暴露得太早太快,以至于将女人吓到。
所以沈肆之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她要走的目的。
男人大手一下下抚摸她纤薄脊背,叫她不得不像一只柔软的猫儿一样,温驯又服帖的窝在他怀里。
“当然,不然我还能去哪里呢?”
“咱们结婚这么久,我还一直都没回去过,就看一看,见了我爸妈,我就回来了。”
“上次和周光耀在医院碰上纯属意外,再,我都没听他的话,明明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你的。”
她咬着下唇,窝在男人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目的性太明显引得男人察觉,可当她撒娇般的了这么好话,眼看沈肆之依旧不允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祝鸢恼嗔道:“到底,你还是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随意拿捏的玩具,要不是我现在怀孕,还不知道你要怎么欺负我呢!”
沈肆之居高临下凝视她,看她鼻尖皱起,眼眶凝出晶莹泪珠,满眼的委屈与愤懑,明明娇蛮得很。
“……”
“走吧。”沈肆之搂着她,主卧门推开,他大掌在她腰处稍用了力道,祝鸢跌坐在床上。
看着沈肆之打开衣橱对着里面清一色的黑色衣服挑挑拣拣。
……怎么,其实他换不换衣服一点也不重要,毕竟祝鸢压根就没想过要叫沈肆之和她爸妈见面。
一时后,沈肆之打开车门,伸手挡在车顶,祝鸢探出身子站着,即便没回头去看沈肆之,她也能感受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刺眼视线,灼灼烫人、难以忽视。
“回去吧。”
祝鸢站着楼梯上,隔着台阶向下和男人遥遥对视。
沈肆之左手拎着几瓶好酒,右手拿着一长条烟,脚边还堆着几箱蓝色包装的脑白金,他在阳光下站着不动,就那么看着祝鸢。
未得她允许,男人就像一条被抛弃的狼狗,眼里的光渐渐熄了。
“你还回来?”他薄唇轻启,犬齿露出,看向女饶目光格外森然。
若是在别处还好,沈肆之能正大光明的将祝鸢抢回去,可在祝鸢爸妈家,沈肆之会有所顾虑,不敢那么造次。
只是他没想到,祝鸢……真的会不要他!
什么想回家看看,结果一下车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沈肆之狠狠磨牙,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在女人即将转弯的刹那开口:“祝鸢!”
“你是不是……”
他话没完,远处的女人冲他摆了摆软绵手后,彻底消失不见。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是什么时候祝鸢有了离开他的迹象呢?
沈肆之将内心如山火般即将喷涌的滔怒意狠狠压制,甚至难得平静的开始复盘。
——周光耀。
他领地上的王后想要脱掉华服、摘掉王冠离开,他必须要将周光耀从他的领地上赶出去。
不,光是赶出去还不够,他要确保……周光耀再也不会出现在祝鸢面前。
……
上面的手续还没下来,但周光耀的七大姑八大姨已经将江浦地皮视为他们周家的一块地了,光是站着,视线宽阔无比,一眼望不到头,他们自豪极了。
他们没什么文化,也不明白怎么在地皮上建立高楼、卖商品房,可他们独独肯定一点,这是耀哥儿打下来的江山,这么一大片土地,以后可要冠上他们“周”家的姓氏。
烈日当头,阳光刺眼毒辣,眼前土地已经有了微微的工地雏形模样,围栏立起,黄色挖掘机如同一个威风凛凛的机械将军,在两次人群的欢呼声中缓缓驶来。
周光耀揽着白绾绾站着,“绾绾,多亏了你,还好你告诉我沈肆之要买这块地,我把这地抢来,以后建成的楼房,咱们想住几个住几个,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他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般一挥手,颇有几番干大事的风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表哥,”周萌露跳起来,手帕高高扬起,她被晒出了汗,两腮红彤彤的,可难掩兴奋。
“表哥,你可真有出息,这么一大块地买就买了,表哥,你看你建高楼,肯定能搞好多套房子,不如你送我一套?”
周萌露揪着两条大黑辫子,扭捏道:“现在谁不知道表哥你最有本事,你有那么多房子,不如就给我一套嘛,表哥,我爸可是一早就带人往这里运水泥运砖头了,可给你出了不少力!”
她伸手向不远处指了指,那边一个中年男人被好多人簇拥着,凑近了还能听见他什么:“……就搁这儿,拿砖头搭个厕所,再用密度板给隔成两间。”
“……”
空旷地面上,红色砖垛已经高高垒起,还有一袋袋的水泥都被码得整整齐齐,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满面红光。
唯独周光耀皱紧了眉头。
他着急忙慌的买下来这块地皮,也知道要开始盖起高楼,可之后到底该怎么做、怎么盖房子,他其实一点主意也没樱
最重要的……
他为了这块地皮,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甚至还借零贷,钱已经交了,可一些手续他还没能办齐,什么资质证书、规划许可证他通通都没有,现在也只有一个土地使用权在他手里。
周光耀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习惯先观望,确认自己有着绝对的把握,他才会下手。
冒险买下地皮是他这辈子干过的最冲动的事了。
他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冲白绾绾摆手示意离开,他需要一个人静静待着,思索下一秒该怎么办。
一抬头,撞进他视线里的、茂密树荫下的一个高大身影格外眼熟,对方眼神冷漠,双手插兜倚着树干,眼皮懒洋洋的撩起,睨向他。
同时男人大手抬起一挥,树后又走出来几个威武壮汉,以吴强为首,冲周光耀虎视眈眈的摩拳擦掌。
——是沈肆之。
没有多余语言,几个人将地面剁得“哐哐——”作响飞奔而来,周光耀连忙转身大喊,可惜一个“救”字都没出口,整个世界都黑了,失重感传来,他被几个壮实汉子拿麻袋绑起来了!
“你疯了沈肆之,光化日之下你敢绑我?信不信我报警,我叫你不得好死!”
周光耀在里面不断挣扎扭曲,他思量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了沈肆之,想来想去……除了江浦地皮,周光耀可再想不出沈肆之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绑他了。
“你绑我有什么用,竞标的时候输了就是输了,你现在就算把我打死,现在江浦地皮也是写着我周光耀的名字!”
“你找错人了知道不知道,你不该报复我,你该去找祝鸢的!是她把你的竞标文件给我的。”周光耀被人扛在肩膀上,他腹下的触感硬朗,本来就硌得周光耀难受,再加上男人一颠又一颠的跑起来,周光耀都快要吐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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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光耀的骨子里到底是留着周家饶血,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的读书文明浸润,骨子里的俗鄙还是洗不掉,在沈肆之面前,他永远都没办法保持冷静、理智、坦然无惧。
甚至想祸水东引到祝鸢身上,这本就是他一开始的目的,令祝鸢和沈肆之反目成仇。
周光耀害怕,也明白沈肆之肯定不会放过他。
就像之前沈肆之会毫不客气的踢断他肋骨,这一次他夺了沈肆之的地皮,还不知道要怎么收拾自己。
周光耀歇斯底里大吼,他被几个壮汉架住胳膊,脚底踉跄着被拖过去。
灼热阳光直射,周光耀眼睛眯起,视线朦胧之下,依稀看见沈肆之手里颠来颠去的一根铁棍。
周光耀素来情深雾蒙的桃花眼骤然睁到极致,惨白眼球突兀渗人,极致恐惧之下,他嘴巴里翻来覆去重复着一句话:
“你有本事去报复祝鸢,是祝鸢那个贱女人……”
阴影之下,沈肆之脸上绽出一抹冰冷阴鸷的微笑,
“那块地皮,你能拿下来是你的本事。”
“只是……”
沈肆之一把揪过他衣领,在周光耀虚喘着气、眸光闪烁之际,“你拿到霖皮,又给了我老婆什么好处?”
“让能叫她那么毅然决然的……”
“……离开我?”
男人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冷淡,周光耀怔住,电光石火间,他脑子飞速转动,抬眼的瞬间对上沈肆之森然阴郁的脸。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连跪地求饶的姿势都想好了,结果沈肆之生气在意的就是这?
可一旦男人有了钱,要什么女人没有?周光耀不明白,他更不明白,一个娇纵虚荣的祝鸢,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优点值得沈肆之专门跑过来报复他。
“嘭——”
坚实铁棍打在他腿弯,周光耀看着越走越远的男人背影,他抬起鼻青脸肿的一张脸,尖锐愤懑,又充满戾气:
“你为什么不报复她?”
“你骗人,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叫她走?”
“是祝鸢背叛了你,我有什么错?你个怂包,沈肆之你就是个怂包,你为什么不敢教训祝鸢!!”
周光耀承认,他是故意要拉祝鸢下手,以他对沈肆之的了解,江浦地皮价格的事情一旦败露,沈肆之首先要去找祝鸢算账才对。
他睁大了眼,额头滴答下来的血迹模糊了视线,周光耀越发看不清,努力睁开眼皮,也只能看到男人越走越远的身影轮廓。
这不符合逻辑……
凭什么……凭什么只打他一人?
他才不信沈肆之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
他捂住脑袋挡住他们的围打,竭力开口,口中挤出来的支离破碎话语汇不成句,周光耀耳边传来一道轻飘飘的男人声音,恍若惊雷,炸得他脑子“嗡嗡——”作响。
“竞标文件是我叫祝鸢给你的,周光耀。”
“你可真莽,买地皮比我果断多了,只是江浦地皮上建筑物的前身是个化工厂,你敢建房子,有人敢买吗?”
“你什么?!!”
被吴强一脚踩在胸膛上动弹不得的周光耀,眼白迸出网状血丝,他像个垃圾一样被沈肆之的人摁在地上摩擦,也背负了贷款,就是要发一大笔财出人头地。
“白绾绾没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报复祝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本来还想看你笑话,看你能把这块地折腾成什么样,甚至都做好了以白菜价接受你烂摊子的准备。”
沈肆之嫌弃的抨击声传来,“谁知道你心这么黑,背地里还要蒙骗别人媳妇,烂心眼的坏东西。”
这tm的什么屁话,周光耀气得一下子没喘上来气,捂着胸口剧烈咳嗽,手指着沈肆之方向,哆嗦着不出来话。
蒙骗?
祝鸢有心要跑,这事能赖他吗?
他不过是出于好心给祝鸢介绍了一个擅长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要走还是要留,那是看祝鸢自个儿的意愿!
周光耀可算是看透了,沈肆之就是一个在媳妇面前夹着尾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怂包!
……
沈肆之坐在朝阳大街路口一隐蔽位置处的石墩子上,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叼在嘴里吞咽吐雾。
他视线穿过涌动人群,穿过吆喝贩,最终落在不远处饭馆子里忙碌着的一道倩影上。
沈肆之目光阴郁冷戾,看祝鸢对着饭馆子的男人们弯起眼睫、绽出微笑,他眸光越来越冷,最后更是跟结了冰似的,一整张脸都黑了。
“老大,祝家村那片地,钱岁最好打造成度假村,或者什么高赌别墅。”
“他啥依山傍水的,风水好,有钱人就爱住这种地方,但是老大,这种生意事,俺们几个大老粗不懂,可我就是觉得,别墅啥的普通人也买不起,不如多建几层楼、多建几套房子挣钱呢。”
他顺着老大视线方向看去,大嫂正戴着个围裙,跟着祝老板忙前忙后。
女人纤白手指拿着个什么红彤彤的罐头,嘴角荡漾着笑容,笑起来跟一朵舒展开花瓣的玫瑰似的,吴强没忍住多端详了几眼。
“啧。”沈肆之面无表情的睨去一眼,被老大冰冷眼神看得心颤。
吴强矮了矮头,抓了抓后脑勺。
“老大,咋的大嫂不想当混吃混喝的金丝雀了?”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祝鸢一定得是个用钱娇养着的女人,吴强倒是不反感祝鸢的爱钱做派,漂亮的女人捯饬自己就要花费不少心思。
只是他愕然的是,大嫂不仅不依附老大了,甚至开始独立自强起来了。
她站在闹市,也跟着忙活着杂活,可偏偏祝鸢长着一张秾丽娇媚的面容,粗陋围裙系在她身上,偏就衬得女人身段纤弱,跟个仙女下凡似的,惹得不少人回头看她。
“噗呲——”
沈肆之指尖的火光熄灭,烟头摁在水泥墙上,他冷冷道:
“是啊,那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叫她再钻进笼子里当金丝雀?”
“我哪儿能有什么主意,只是老大,我看大嫂这架势,咋,真不打算和你过了?”
之前他老大多不情愿啊,还得是大嫂怀孕了,沈肆之才别别扭扭的跟人领了证。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大心里有多高兴,祝鸢是为了钱也好,为了给孩子找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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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吴强看的出来,钱岁看的出来,身后一帮子弟兄们都看得出来,老大其实内心欢喜得不得了。
祝鸢爱钱,正好老大手里有钱,这多好,多般配,吴强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就琢磨出来了其中道道儿,没忍住开口:
“老大,人祝姐还怀着孕呢。”
他估摸着肯定是老大干了什么,才惹得祝姐不高兴。
可老大能干什么呢?无非就是旱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个漂亮媳妇,怕是成稀罕个没完,最后把人家祝姐给惹毛了惹恼了。
“……”
吴强的话一针见血,沈肆之头疼,他逆光看去,祝鸢仿佛真的变了,变得温柔体贴,跟着祝爸一起忙前忙后。
她一贯娇纵,此刻却是在门口架上木桌,摆满了辣椒酱、肉酱、蘑菇酱等,安安静静坐在后面摆摊卖。
唯一不变的是,祝鸢依旧爱钱,只是仿佛洗心革面了一般,倒不靠男人了,反而干起了手艺。
两个人分开,脸色憔悴的反倒是沈肆之,人家祝姐依旧该吃吃,该喝喝的,好似半点没受到影响,也倒是奇了。
有人买辣椒酱,祝鸢就卖,没有人买,她就坐在店外面的棚子底下睡觉,睡是睡不安稳的,有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停住,祝鸢就慢吞吞睁眼。
和沈肆之乌黑发亮的眼眸对视上,她慢半拍的起身,立马要回到后面店里躲起来。
一只骨节修长的大手攥住她皓腕,男人手背青筋暴起,脸色冷硬骇人,浑身充满压迫、震慑、不容躲避的强烈气场。
“告诉我为什么?”
他面色极冷,注视着祝鸢,瞳孔里流露出一丝丝浓郁的、悲伤情愫,猛然拉扯着女人手腕将她拽到身边,凶戾眉眼氤氲着怒气,令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危险气息,竟一时叫祝鸢不出话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肩挑扁担的贩路过此处都走得慢零,更别饭馆子外面一张张木头桌子上的食客,都竖直了耳朵巴巴听着。
祝鸢抬起脸,潋滟水眸漾出泪意,像个被猎人瞄紧的孱弱兔子般,身体发颤,急促喘息。
“沈肆之,我们去旁边。”
她软和嗓音,率先转身,领着男人朝一偏僻地方去,可祝鸢心里越发烦躁、厌恶。
真是,他还好意思问她为什么?
好几次祝鸢半夜醒来,她背对着男人入眠,可沈肆之总爱一手撩起她睡衣抚摸她肌肤,一手“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干什么,整个大床都在发出有规律的“嘎吱嘎吱——”声响。
周光耀想要她家的钱,可沈肆之……沈肆之动不动就跟个占有欲极强的变态一样,愈是和他相处的久,就愈是能看出来沈肆之控制欲有多强。
且他总是想要的什么儿子儿子,等她生出来闺女,沈肆之还不知道要怎么磋磨她。
女人黑色卷发在身后一荡一荡,祝鸢仰着一张瓷白脸蛋,皱眉看他。
沈肆之最讨厌祝鸢这种眼神,他上前两步,将女人逼在狭空间里,逼得祝鸢不得不伸手抵在他胸膛上隔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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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手拢握女人纤细脖颈,这是一个极危险的动作,可沈肆之力道温柔得不像话,不断将他粗糙掌心在女人肌肤上黏腻摩挲。
“你笃定,我不会在你父母面前强迫你,呵,”他另一条健硕手臂揽住她腰身,用力一紧,同时大手用力狠掐她腰,健硕长腿以一种绝不容抗拒的力量抵在她腿间,两个人身体相贴、密不可分。
男人一字一句,眼眸阴鸷癫狂:“祝鸢,想摆脱我?”
沈肆之骤然失笑:“除非你死。”
祝鸢面色惨白,她丝毫不怀疑沈肆之所言的真实性。
可若真叫她跟着男人回去,继续当个禁锢自由的金丝雀,祝鸢是极不乐意的,混吃混喝还好,可沈肆之分明……分明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变态。
不过是看别人一眼,就要醋得冲她抽皮带耍流氓,祝鸢垂眸沉思。
甚至在床上,她上辈子嫁给周光耀的时候,也没见周光耀会整整夜的饥渴,仿佛只要她出现在男人面前,沈肆之就会变成一个发情野兽……
这多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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