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父女在谈话,这厢,母子是在通话。
楚灵均第时间向贝珂报告了婚讯,最主要是先让贝女士把户口本送来,他之前查过领证的流程,得有户口本。
贝珂却是问:“你怎么求婚的?”
“求婚?什么求婚?喻意都答应嫁给我了。”
贝珂深吸口气,“你不求婚,她怎么会答应嫁给你?”
“唔,我就是问她是不是干爸答应我们的婚事,我们就可以结婚了。然后她答应了,现在干爸也点了头,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啊?”
贝珂倒抽口冷气,“你就这么敷衍话话,话话还答应了?”
“我哪有敷衍?我当时还买了对戒和钻戒!”
“你不会是随便去哪个店买了几枚戒指,就把它们往话话手上套了吧?”
楚灵均愣,“你怎么知道的?”
那头,贝珂简直要咆哮:“你立刻、马上、火速给我回来!”
“我没空,你让人把户口本送来,我赶着去民政局。”
“周末民政局不开门,乖,回来趟,为娘有人生大事要和你谈。”
楚灵均紧赶慢赶地回到家,母子俩进行了深层次的交流。贝女士所谓的人生大事就是策划场求婚,他dú•lì思考,要有自己的风格。
知道他现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见不到喻意,贝女士还强制他留在家里,他什么时候想出来,就什么时候去跟喻意求婚。并且喻意问起来,他还不能露馅,说是会破坏惊喜感,他只好用工作来搪塞。
连三天,楚灵均是上网、问发小、问朋友,各种途径走了个遍,结果,问来的所有方案都被贝女士以“太土”、“太老套”、“没新意”的理由给否了。
他整个人暴躁得不行。
关键时刻,贝女士还是当了回称职的妈,给他提供了灵感:“你不是程序猿吗?想个程序猿版本的,也不会?”
楚灵均仿佛醍醐灌顶,脚步旋,“噔噔噔”跑上了楼。
将近有两周时间没见楚灵均,孙小米作为加薪员工,还怪想念的。
这天,她又在咖啡馆前和老板相遇,顺口问:“老板,老板夫最近在忙什么?怎么都不上咖啡馆了?”
喻意推开门,答她:“在忙工作。”
“是这样……”她脑洞大开,“该不会是瞒着你在准备世纪婚礼吧?”老板夫开始说两个星期内能结婚,这都过了,大概是筹备世纪婚礼比较费工夫?
喻意洗净手,笑视她:“我记得之前有规定,上班时间谈论私事……”
孙小米立马瞬移至收银台前,给自己的嘴上好拉链。和往常样,她先打开电脑,继而打开收银系统,继而打开……
“妈呀!”她霍然尖叫出声,神情难掩惊恐,“老老老老、板?这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喻意正在清理磨豆机的残粉,见状,迈步过来,也没问怎么了,直接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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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屏幕画面,她眉梢挑。
屏幕上弹了百来个对话框,最前面的对话框上写着三个字——嫁给我。
她望向孙小米。
后者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这次我真的不是知情人,我是不知情人!”郑康壮正在拖地,大概瞥见孙小米直举着两条手臂,有些担心地跑过来,问喻意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喻意示意他没事,也不会欺负孙小米,米九的大男孩红着脸,这才重新跑去拖地。
“哎呀,老板,这次我是真不知情!”孙小米喊冤。
喻意权且信了,不过这是谁的手笔,两人都心知肚明。
她把视线转回屏幕。
对话框上有选项,嫁或不嫁。
喻意点了“不嫁”。
结果对话框消失了,紧接着出现个抖动窗口,上头写着三个字——我爱你。约摸抖了五秒,窗口才消失。
孙小米目瞪口呆,这个抖动窗口抖得还有点可爱?模拟的是心跳吗?
喻意则不动声色,在之后的对话框都点了“不嫁”,每回“我爱你”的抖动窗口都会紧跟着“不嫁”出现。
在屏幕上的“嫁给我”只剩最后个时,孙小米下意识望了眼喻意,老板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只不过嘴角隐约有那么丝丝莞尔?
也不知道玩的哪门子情趣。
不过,最后个对话框,老板应该会点“嫁”了吧。
她咽了口口水,紧盯屏幕,看到光标停在了“不嫁”上,而后,清脆的鼠标敲击声响起——老板还是选了“不嫁”!
下秒,只见屏幕上——又弹出了百来个新的“嫁给我”,和刚才的、模、、样!
孙小米有种呕血的冲动,所以,现在是要怎样?
个直弹,个直点,两个人耗到天荒地老?
最后个“我爱你”也随之出现,这回没有抖动效果,三个字大写加粗,占了满满屏,仿佛怒字体;且停留稍久,大约过了十几秒才消失。
孙小米胆战心惊:“老板,你这回还点‘不嫁’啊?要不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话音刚落,就见光标移到了“嫁”字上,喻意伸手点。
瞬间,屏幕上的对话框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小米个早上都在惊乍,这会同样,她惊呼:“老、老板,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好像有。”
她竖起耳朵,结果听到了熟悉的前奏,“这是……《marryyou》的前奏?”
“应该是。”
“那个‘嫁’字触发的?”
喻意笑笑,还是那三个字:“应该是。”
孙小米见她眉眼弯弯,心情显然好得不得了,不由噘嘴,“老板,其实你是想嫁的吧,那刚才为什么直点‘不嫁’?”
“结果是既定的,但刚才过程未知,多加点可能性才有意思,现在过程已知,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哦,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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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人果然会玩。
孙小米不禁往门口张望,这《marryyou》都唱起来了,今天这出应该就算求婚,可求婚现场,另个当事人怎么迟迟不出现?
她心有惴惴,下意识抬头望天花板,该不会是打算像武林高手样,从天而降吧?想多了想多了,以前是什么屋顶,现在是什么屋顶?
她重新把脸摆正,刚摆正,就见咖啡馆门口走进来个人。
孙小米眼睛都看直了,她见过这位穿黑衬衫,着实贵气逼人;但换上白衬衫,那叫个雅韵清贵,那叫个玉树临风,简直和她梦想中的白马王子模样。
哦,如果白马王子手里没拿那束菊花的话。
眨眼,楚灵均就拿着那束甘菊到了操作台前,口白牙,神采飞扬,还有那么几分神秘兮兮,他递出花束:“送你的。听李叔说,还没到季节,所以菊花都还没开,这几朵是里面开得最好的了。”
喻意想起那天贝姨找她,她在楚家花园里见到的园丁,心里有了谱,伸手接过,却在接手的刹那,发现了他神秘兮兮的原因——
用来束花的绳子竟然是枚钻戒,并且克拉数惊人。因为刚才被他刻意拢在掌心,才没暴露。
孙小米自然也发现了那枚钻戒,惊呆,“老、老老老老板,我怀疑你要把幢靠海别墅戴手上了!”
这也太壕了吧?这个尺寸的,她就在电视上看到过。
楚灵均解释:“这枚戒指是真的家传戒指,贝女士在你十八岁的时候就定制好了。”
十八岁?喻意不由轻笑,像是贝姨的作风。她取下那枚戒指,看到戒圈里有“ZHHZ”四个字母,应该是“展展”和“话话”的缩写。
楚灵均只手从她手里收走戒指,另只手托起她左手,她无名指上和他样,还戴着他买的对戒!
他心里快意,把戒指推到底,“刚刚好!”
喻意含笑问他:“你这个多星期,都在研究这个?”
“唔,贝女士说要是连个像样的求婚都没有,就没资格娶你,还说让我想个程序员版本的,写程序分分钟的事,就想这些东西比较麻烦。”
确切地说,是难,他简直想破脑袋,最后还是贝女士帮他修改了下。
其实开始他设计的是个只能点“嫁”的对话框,而且不及时点击的话,每隔秒就会多个对话框,直到把整个屏幕占满。
贝女士嫌太霸道,求婚求婚,是他在“求”,自然要让喻意心甘情愿地点“嫁”。
他才给改成了这个版本。
至于“我爱你”的抖动窗口也是贝女士让加的,说他肯定没有正儿八经地告白过,那就趁求婚的时候说个够。这首《marryyou》,也是贝女士的主意,据说这种欢快的曲调能激发人的冲动。
“有创意。”喻意不吝夸赞。
楚灵均翘起得意的尾巴,“我把我们两个的户口本都带来了,你什么时间最闲,我们去趟民政局?我查过路线了,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就现在吧。天气这么好,我们散步过去。”顿,问他:“我的衬衫带了吗?”
“带、带了。”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笑,楚灵均大喜过望,“你不开店啦?确定现在就去?”
她也和他样,迫不及待?
喻意盯着他,淡淡笑开:“我确定。”
悠扬的乐声犹在耳边。
就像歌词唱的。
Whocaresbaby,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应该缘更
下一本写《年少有为》,求收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从民政局出来,楚灵均觉得自己站上了人生巅峰,嘴角的笑就没展平过,巴不得把红本本贴脸上,大街小巷,每个人见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恭喜你啊恭喜你啊”。
回咖啡馆的途中,他隔几秒就要喊一声“老婆”,喻意无奈,只能一遍遍地应他。
一整天,楚灵均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晚上回公寓,他连跑步都不跑了,直接奔进浴室洗澡。
等他洗完,换喻意洗。他美滋滋地跑到主卧等她。
喻意从浴室出来,刚踏进卧室,就见他盘腿坐着,一脸的期待。她耳根微微有些热,他眼里的内容明晃晃的,露骨至极。
“领证就是结婚了,我们可以睡一起了!”
她没反驳,走至床边躺下,闭上眼。身侧立马紧紧地靠了过来,洒在她耳际的呼吸滚烫。
楚灵均喘声微微有些重。早上他把结婚的消息发在发小群,越瀚就说两人的关系该发生质的飞跃了。他一开始还不明白,后来,被越瀚整明白了。一整天,他脑子里就没消停过。
感受到他的情绪,喻意没躲,两人都领证了,发生点什么都应该,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不意他只是擦着她耳廓说:“我一直没问,大一那次我喝醉了,没弄疼你吧?”
喻意睫毛轻颤,翻了个身,“怎么问这个?”
因为越瀚耳提面命,说要有气氛,要给个难忘的新婚夜啊!
这句话,楚灵均机敏地留在了肚子里,“因为听他们说,第一次特别疼。”
“……”
见她不语,他不死心,这气氛还没出来呢!于是挨她更近,“你说啊,到底疼不疼?”
“太久了,我忘了。”
“你真的全忘了?”
“嗯。”
“怎么会!他们说,女人都会记住自己的第一次的。”
喻意默了下,“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挺多的。但我可没问!还是他们告诉我的。”稍顿,犹不死心地问:“那你连什么感受都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就连疼不疼都不记得了?”
“嗯。”
“怎么会呢?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他追问不休,喻意实在是被问烦了,知道这是个不肯罢休的主,睁眼瞥去:“你真想知道?”
“那当然!”
“痛快。”
“痛快……痛快?痛快!”那不就是他很厉害的意思?
楚灵均瞬间觉得自己跟永垂不朽的纪念碑一样,矗立了起来,不成想喻意又接了一句:“又痛又快。”
这“痛”和“快”两个字组合在一起,那是无上的赞美,拆分开来之后就……
尤其是“快”,越瀚刚教过他,这方面,男人绝对不可以被说“快”!
“……”
这气氛是不是都毁光了?
不行不行,重来!
“老婆……”他突然凑近她耳朵,轻轻叫了她一声。
喻意“嗯”一声。
见她有所松动,他压低嗓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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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意还是“嗯”一声。他伸出颤抖的手,移至她睡衣领口,越瀚说过,让他尽量少说话,免得破坏气氛。他干脆不说了,开始解睡衣扣子,刚解了一颗,看到一线若隐若现的白皙皮肤,呼吸又重几分。
低眼看喻意,他第一时间注意的是她的耳朵,果然,已经红了,她在这方面,好像特别容易红耳朵。
他去亲她的耳根,只觉得她整个人静到不行,更确切地说,是乖到不行,于是一只手放心大胆地继续解,之前他碰她,基本是隔着衣服,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想碰哪里就碰哪里了。
想想就得劲。
奈何扣子实在太多,解到一半,楚灵均不耐心一颗扣子一颗扣子来,直起身,再将她的身体扳正,两只手扯住她的前襟,打算直接上手扯。
被喻意一把按住,“我喜欢这件睡衣。”
意思就是不能扯坏。
楚灵均郁闷,不过还是听话地继续和扣子做抗争,好容易把扣子解完,他屏住呼吸,去掀她的前襟。
之后,他就像打开了无师自通的大门,喻意则是觉得,自己走进了科学发现的现场:
“你身上好香,怎么哪哪都香……”
“你这怎么这么软,不对,不止这里,你浑身都软……”
“不止软,还嫩,你看我刚才掐得重了,这里立马就红了,也太不经掐了……”
他的语气绝对是新奇,饱含探索,喻意却是听得头发丝都泛红,伸手捂他的嘴,“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说的明明是实话!”
“再说就下去。”
见她着恼,楚灵均又想起越瀚的谆谆教导——话要少,埋头做。他赶紧道:“我不说了,我多做!”
“……”
正当楚灵均雄赳赳气昂昂地开疆辟土,行进至关键一步,他懵了,整个人汗如雨下,有点怀疑人生。
迟迟不见他动作,喻意也有点受不了,微微垂眼,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
楚灵均喉结滚动,挤出七个字:“是哪里?我找不到……”
喻意一怔,再后脸不可自抑地烧了起来。她可以肯定,自己这辈子没红过这个程度的脸。
楚灵均犹在后悔被按头看那些恶心死了的影片时,自己没能多看几眼。眨眼,他又想起和喻意的第一次,那回他喝得酩酊大醉都找到了,这回却找不到?
他急得团团转,难不成现在跑去喝个酒?
好在没多久,福至心灵。楚灵均抬起眼,见喻意简直如见救星,“我想起来了,那次你是清醒的,肯定知道在哪!”
说着,不由分说地捉住了她的手。
“……”
后来,当被问起这辈子最屈辱的事,楚灵均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清醒状态下和喻意的“第一次”。
他跪坐在床上,一晚上二度怀疑人生。
越瀚说过,男人分两个层次:小时、分钟。他刚才这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是不是得论秒算?
这都不在越瀚的层次里,那不明摆着说他不是男人?
喻意倒是如释重负。她刚才算撒了个小谎,事实上,两人的第一次是“痛不快”,故而上次他说要“一起睡”,她迟迟未松口——自己对这遭事的印象实在称不上美好。
还是快点好。
想着今天应该结束了,她把空调被包身上,推开呆滞的他,起身去洗澡。
孰料两只手臂自身后伸来,将她打横抱起,语气凶煞:“再!来!”
一句“再来”,就来了将近一小时。
被抱去冲了澡,再躺上床已经十一点,喻意简直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被缠着回答“快不快”的问题时,她差点没忍住把身边这位踹下床。
楚灵均可太清醒了,一来身体还亢奋着;二来,他脑子比身体还亢奋!她嵌在他怀里,又香又软,连呼吸声都好听得要命,楚灵均就没觉得自己这么幸福过。
大概就是因为太幸福,他竟破天荒的产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绪,拥紧她,凑至她耳边问:“老婆,我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她出国后,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想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回国后,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总是想她怎么又走了。
他见过不分开的,就只有夫妻,像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七老八十还在一起。
现在他们也已经是夫妻了,所以这次,他们不会再分开了吧。
喻意累极困极,不过辨别出他话里的情绪,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一条手臂轻轻拥住他,“嗯”了声,“很晚了,睡吧。”
他身体连带心脏都酥酥麻麻的,也“哦”一声,双手双脚缠住她,头一低,埋进她黑发里。
他们一定不会再分开了。
番外二
两人的婚礼后,楚灵均又请高中室友吃了一顿饭。
这回狗子、骡子、猴子都来了,上回缺席同学会的驴子也来了,他们寝室就五个人。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哪能没有酒,知道楚灵均有钱,狗子叫了两瓶茅台,光一瓶酒就能抵一桌子菜。
酒酣耳热。
寝室最沉默的驴子酒气上头,拿着酒杯往转盘上“咣咣”砸出两声,“灵均,喝一杯!上次结婚不想坏气氛,要不是我,你和喻意肯定一早在一起了。这杯就当我跟你赔罪的!”
楚灵均是东道主,被灌最多,微微大着舌头,“赔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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