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铺床的卫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一些。此情此景下,返回温暖的喀山工作,对于这个眼光独到的医生来说显而易见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却知道,在返回喀山之后,古森医生很快就会被要求开展新的课题研究——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
这个危险的课题对于古森来说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般,在打开之后,唯一关上它的办法,就只有让古森结束他自己的生命。
“我当然要回去”
古森回答的异常肯定,“还记得我们刚刚喝酒的时候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猜测吗?”
“记得”卫燃头也不回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我正在研究的课题以及接下来我即将研究的课题,它们涉及的知识无异于原子弹。”
古森医生带着一丝丝的忧虑说道,“如果某一天,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优先对我们发动那样看不见血的战争,如果那时候我们因为相关知识的匮乏,连察觉战争已经打响都做不到,我们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
心理战,舆论战,文化战...
卫燃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在1951年这个时代的苏联,竟然有个偏安一隅的医生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综合后世的历史记录来看,古森医生的担忧绝非杞人忧天。远的不说,单单苏联解体后,乌可烂在短短几十年之间潜移默化的纳脆化,就已经证实了古森医生的担忧。
见卫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古森医生压低了声音,越发坚定的说道,“喀山那里的新工作能给我的课题研究提供更多的数据,所以我必须去喀山。”
“即便会死在那里?”卫燃郑重的反问道。
“即便死在那里”
古森医生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答,显然只是单纯的以为卫燃在试探他的决心。
心知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历史,卫燃最终也只能朝对方伸出手,“古森医生,不要怀疑自己,永远都不要怀疑自己现在做出的决定,历史会证明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我们需要做的,只是给历史一些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到52号矿山的第三天,卫燃再一次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窗外也一如既往的,只能看到战俘营区内的照明灯,以及哨塔顶部的探照灯。
“快点起床吧”
隔着不到半米距离的另一张床上,古森医生打着哈欠说道,“如果我们速度快一点,说不定还能和米基塔见上一面。”
闻言,卫燃这才打着哈欠爬起来,套上厚实沉重的衣服,连脸都没洗,便跟着古森医生离开宿舍,下楼直奔米基塔和卫燃的宿舍所在的那栋建筑。
这短短几步路,卫燃发现在建筑群中央的两座雕像脚下,已经停了好几辆卡车和两辆履带式推土机。
那推土机的驾驶室里虽然没有人,但却各有一只看不出品种的狗子在朝着外面热情的摇着尾巴。
而在卡车和推土机中间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有四队战俘排成了一个小方阵,正依次从以庞蒂亚克护士长为首的几个护士手里,领取着防寒衣物以及一些吃的喝的。
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这些战俘领到手的除了一大块列巴和一壶热水以及一条腌鱼之外,还有四个盐水煮土豆以及一块烟盒大小的腌肉,甚至在最后,每头战俘还能领到一盒香烟外加两条毛毯和两条羊毛袜、一双厚实的靴子。
就卫燃看到的,就有不少领到靴子和袜子的战俘在回到队列之后,立刻用羊毛袜子当作护耳和围巾用来保暖,随后又将其中毛毯当作斗篷披在了肩上,并用另一条斜着缠在了肩上。
这些物资对于这些战俘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过年了,只是不知道,它们需要靠这些东西坚持多久就是了。甚至在卫燃看来,这更像是让它们送死之前先吃顿饱饭。
没有在它们身上过多的浪费时间,卫燃跟着古森医生快步走进了餐厅,离着老远,他们二人便看到了并排坐在一起的米基塔和卓雅,在他们的周围,还坐着包括大胡子宝利德在内的行刑队成员和克雷奇政委。显然,这些人都是过来送别米基塔的。
“你们总算来了”米基塔远远的朝卫燃和古森招了招手,“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来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瞧你说的蠢话”
古森医生说话的同时,将抱在手里的木头箱子放在桌子上,“萨沙寄来的伏特加只剩下五瓶了,我把它们都带来了,米基塔,你可要省着点喝。另外,我知道你肯定没办法带走卓雅,但也不要让她在这里等你太久。”
“当然不会”
米基塔说着看向了克雷奇政委,“政委同志已经答应我了,在最晚在四月底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如果还是不能见面,他就申请把卓雅也调回喀山工作。”
“米基塔同志说的没错”
克雷奇政委笑着说道,“就在你们两个之前,米基塔和卓雅已经决定结婚了,所以为了能收到邀请参加他们的婚礼,我也会让他们尽早见面的。”
“看来我要给你们准备一份新婚礼物了”古森医生笑着说道,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到时候不会又是五瓶伏特加吧?”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卓雅在旁边接了一句,顿时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开过了玩笑,这顿简单的早餐也愈发的热闹,但卫燃却隐约看出来,无论是古森医生还是米基塔,似乎都刻意的没有进行私下的沟通,更没有聊太多与工作无关的话题。
早餐结束过后,米基塔带着行刑队员赶到了斯大林雕像的下面站成了一排,卫燃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属于他和米基塔的宿舍,拿上了那台一直没机会用的基辅牌相机。
等他带着相机赶到雕像脚下的时候,那些战俘也早已经钻进了卡车。米基塔也抢先一步开口说道,“维克多,我用你的相机和卓雅拍了几张照片,等你洗出来记得把底片交给卓雅。”
“我会记得的”卫燃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让我给大家拍几张合影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给他们两个拍一张吧”古森医生抬手指着眼眶通红的卓雅以及嬉皮笑脸的米基塔说道。
这个提议自然没有人有异议,见状,卫燃也招呼着准备拍照的人后退了一段距离,直等到取景框能将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的雕像全都完整的容纳进来,这才示意米基塔和卓雅站在了自己的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克雷奇政委的授意,这么一会的功夫,远处那些哨塔也将本该对准战俘营区的探照灯打了过来充当拍照的光源。
虽然这探照灯的光束过于刺眼,但女护士卓雅的胆子却突然大了不少,伸手勾住米基塔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吻。
在周围人的起哄和口哨声中,卫燃抓住机会按下快门,拍下了自从来到52号矿山之后的第一张照片。
有了这两个人开头,接下来古森医生和克雷奇政委,乃至庞蒂亚克护士长等人,以及那些跟着米基塔一起出发的行刑队员乃至之前没有过接触的勘探队成员,也都三五成群的凑过来,让卫燃帮他们拍下了一张张的单人照又或者合影。
直到最后给所有人一起拍下一张足够大的合影,古森医生抬手指着那些已经登车的战俘说道,“政委同志,给它们也拍一张照片怎么样?那些战俘毕竟帮我完成了课题,我想给它们拍一张合影,拿来当作纪念。”
“只要维克多舍得胶卷”克雷奇政委格外敞亮的说道。
“我没问题”卫燃同样回答的无比干脆。
见状,米基塔立刻吹响了哨子,周围的行刑队员也立刻跑到卡车边,招呼着那些战俘相继下车,在两座足有两层楼高的雕像前拍下了一张并不算开心的合影。
“维克多,宝利德,行刑队就交给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等那些战俘重新上车之后,带着一丝丝的歉意说道,“抱歉我带走了其他人,不过我相信有你们两个在,有克雷奇政委的支持,行刑队肯定会重新组建起来的。”
“放心吧米基塔队长!”大胡子宝利德敬了个礼,“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的行刑队就有至少20名成员了。”
“我也期待那天”
米基塔同样回敬了一个军礼,转而亲热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毫不避讳的说道,“维克多,别被仇恨蒙蔽眼睛。我们是行刑队的成员,所以我们更要保持理智清醒。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合格的队长了。”
“也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邀请我参加你和卓雅的婚礼。”卫燃伸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同时毫不吝惜的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到时候我肯定会邀请你的!”米基塔哈哈大笑着做出了保证,“到时候我会邀请你们所有人的。”
恰在此时,一名行刑队的成员也从远处押送过来一头战俘,等它走的近了,卫燃诧异的发现,这头战俘恰恰就是昨天他才审问过的589号战俘,同时它也是负责打制那些短刀的罪魁祸首。
“维克多队长”
米基塔笑吟吟的说道,“卓雅和我说这个混蛋的厨艺非常好,所以我准备把它也一起带上。”
说到这里,米基塔又看向克雷奇政委,“政委同志,这头战俘就是昨天发现的那些短刀的锻造者,作为对它的处罚,让我把它也带走吧,我保证它最后会被冻死在乌拉尔山脉的西侧。”
“只是一头战俘而已”克雷奇政委浑不在意的挥挥手,显然是同意了米基塔的请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重新看向自己,本就对这件事持无所谓态度的卫燃也立刻摊摊手表示了同意,他何尝看不出,米基塔是担心自己借着这头战俘大开杀戒呢。
“还有最后一件事”
米基塔当着克雷奇政委的面,指着那头被推上车的战俘说道,“它虽然被我带走了,但是根据拷问,它制造武器的场地还藏在矿洞里,所以维克多,你和宝利德记得去那些矿洞里找找,我怀疑那里面还藏有其他的武器。”
“接下来我和宝利德队长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卫燃想都不想的应承了下来,这显然是米基塔的安排,现在不懂没关系,他相信,卓雅肯定会在合适的时候详细解释这件事的。
米基塔最后抱了抱卓雅,又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大声喊道,“出发!”
随着命令的下达,众多背着第一型ak47突击步枪的行刑队成员各自拉开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车门钻了进去。以庞蒂亚克护士长为首的几名护士也钻进了一辆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卡车。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两辆推土机最先启动开往了远处的河道,卓雅也在这最后关头,泪眼婆娑的和米基塔再次吻在了一起。
见状,古森医生第一个转身走向了医院的方向,克雷奇也咳嗽了一声,示意卫燃和宝利德给这对年轻人让出了私人空间。
前后不到五分钟,十几辆卡车在两辆推土机的带领下,一点点的开出了52号矿山,开上了冰封的河道,并最终消失在了漫长的夜色之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维克多队长,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已经晋升为副队长的大胡子宝利德凑到卫燃的身边问道。
“我们的新队员到齐了吗?”卫燃举着望远镜,一边看着往回走的卓雅一边问道。
“刚刚已经到齐了”宝利德赶紧回应道,“一共10名队员,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是克雷奇政委特意帮我们挑出来的。”
闻言,卫燃放下望远镜问道,“今天有需要枪毙的罪犯吗?”
“没有”宝利德顿了顿答道,“所有的死刑犯都被米基塔队长带走了,不过有个和私藏短刀事件有关的战俘还没来得及审讯。”
“真以为我会滥杀无辜吗...”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紧跟着却又嘟嘟囔囔的自己在心里追了一句,“这鬼地方的战俘又有哪个是无辜的?”
“维克多队长...”宝利德欲言又止的看着卫燃,显然是在等着他拿主意呢。
“先带大家去营区里转转熟悉一下工作,顺便检查一下那些牲口有没有把卫生打扫干净。”
卫燃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正在不远处和古森医生闲聊的克雷奇政委,接着说道,“等检查结束之后,那些不合格的窝棚明天开始工作任务翻倍。”
“是!”宝利德敬礼回应了一声,招呼着站在远处的新队员就往战俘营的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利德副队长”
卫燃喊住对方,笑着说道,“谢谢你送我的鞭子,有时间教教我怎么用。另外,如果方便的话,给他们也都配上鞭子吧,等下检查的时候,卫生不合格的窝棚,所有战俘都要挨上一鞭子。”
“是!”
宝利德回应的更加大声了,那张被大胡子遮住了大半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因为被认可才出现的笑意。
“我听说你能自作狼皮枪套?”卫燃继续问道。
“会!”宝利德显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做出了回应。
“给大家都配上狼皮枪套吧”
卫燃故意看了眼克雷奇政委,见对方没有反对,这才继续说道,“行刑队在52号矿山的应该是让人羡慕的一支队伍,所以我觉得同志们应该穿的更帅气一些。”
“你看,维克多这个家伙可比米基塔聪明多了,他很会把握人心。”克雷奇政委笑眯眯的朝古森医生说道。
“越是这种人才越危险”古森医生叹了口气,“政委同志,我要回去工作了。”
“先等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适时的转过身询问道,“克雷奇政委,古森医生。现在战俘营里空出来两座高档窝棚,接下来我们要继续选拔听话的战俘住进去吗?”
“这件事交给克雷奇政委决定吧”
古森医生一边往医院的方向走,一边故作落寞的说道,“我的试验已经结束了,而且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现在就连我的那些试验品都已经被米基塔那个混蛋带走了。”
克雷奇政委摊摊手,“既然古森医生的试验结束了,这件事就此停止吧,那些两条腿的牲口是来这里赎罪的,可不是来享受生活的。”
“政委同志,不如把那两座窝棚交给我们使用怎么样?”卫燃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两座窝棚可以当作刑讯室,这样我们在审讯犯人的时候既不用走远路,而且也不用在外面挨冻了。”
“这个提议不错!”克雷奇政委大手一挥,“既然这样,那两座窝棚就交给你们了。”
闻言,卫燃立刻说道,“宝利德,把私藏武器时间有关的那头战俘送到那座窝棚里,等下我要亲自审讯它。”
“是!”
宝利德再次回应了一声,见卫燃没有别的命令,立刻带着行刑队的新队员走向了那条充当隔离带的壕沟。
与此同时,卫燃也趁着克雷奇政委没有走远,主动朝已经走到身边的卓雅护士邀请道,“卓雅,等下我要审讯一头战俘,你能不能帮我做个翻译?”
卓雅用眼睛的余光扫了眼正往远处走的政委同志,先是朝卫燃挤了挤眼睛,这才说道,“你的相机借我用几天,我就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是你的了”
卫燃说话间,痛快的将不久前才换了个新胶卷的相机递给了卓雅。刚刚那一番拍照已经足够他完成回归任务的拍照要求了,而且他相信,卓雅并非是真的打算借用相机,那只是个借口罢了。
“那我就帮你做个翻译吧,不过我希望你用刑的时候不要太血腥。”卓雅说话间已经接过了卫燃递来的相机。
看了眼已经带着新队员跑远的宝利德,卫燃一边往营区的方向走一边低声问道,“米基塔留下什么安排了吗?”
“首先,宝利德是可以信任的。”卓雅压低了声音说道。
“还有呢?”
“等下要审讯的战俘肯定知道打造武器的矿洞位置”
卓雅的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那里是一条在两年前就已经废弃了的矿道,就在4号矿洞里。等你做好准备的时候,把宝石藏在那条矿道里,然后想办法封锁那条矿道的入口。还有,把带路的战俘也封在里面。”
“那些石头他没带走?”卫燃诧异的问道。
“没有,现在那些石头根本就带不走。”
卓雅停下脚步,点上颗烟主动解释道,“每一个出入52号矿山的人,都会被仔细的检查行李,免得有人帮这里的战俘传递书信,这是克雷奇政委的强制规定,也是他在这里随意怎样对待战俘都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就是因为这项规定,除了克雷奇政委,其他任何人想从这里偷偷带些东西出去都非常难。”
“到时候我会亲自带那头战俘去把宝石藏起来的,还有别的事情吗?”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香烟点上问道。
“带着宝利德,免得你记不住路线。”卓雅在旁边补充道,“还有,尽快把宝石矿洞炸塌。”
“还有吗?”
“没有了,就这些。”
卓雅说到这里已经弹飞了烟头,一边走一边提前做出了约定,“等下如果你不要弄的太血腥,昨天用那头战俘练习了一下午的包扎,弄的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
“它还活着吗?”卫燃浑不在意的问道。
“死了”卓雅没好气的说道,“昨天晚上就被折磨死了。”
“你们的技术太差了”
卫燃理所当然的把锅甩给了医院的护士们,一边和哨塔上刚刚帮忙打灯的士兵招手致意,一边穿过了搭在壕沟上的混凝土桥。
无视了那些排队打饭的战俘,卫燃带着卓雅找到了曾经去过的那座豪华窝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着老远,他们便看到宝利德正在窝棚门口等着他们呢,再看看周围,倒是一个行刑队的新队员都没有。
“维克多队长”宝利德指了指身后的窝棚,“已经绑在里面了。”
“其他人呢?”卫燃看着周围问道。
“我安排他们去检查卫生了”
宝利德划拉着后脑勺,“他们里面有好几个都是昨天克雷奇政委派来支援我们的士兵。”
“在外面放哨”
卫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带着卓雅走进了这间尚且燃着壁炉的窝棚。
在头顶那一排照明灯的帮助下,这头战俘正以一个抱着柱子的姿势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
“你先问问他愿不愿意说”
卫燃说话间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手电筒,一边检查着这间窝棚里的情况一边说道,“如果他不愿意说就算了,如果他愿意说,我也省了不少麻烦。”
“你在找什么?”卓雅好奇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呢?”卫燃头也不抬的回应道。
“你觉得它们会私藏?”卓雅低声问道。
“为什么不会?”卫燃反问道,“越是这种没有希望的鬼地方,它们越容易做美梦。”
卓雅凑到卫燃的边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是我听米基塔说,他每次都让它们洗过澡,而且检查过口腔和衣服才让它们上来的。”
卫燃面色古怪的看着卓雅却并不解释,后者在短暂的呆滞之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皱着鼻子抱怨道,“维克多,你怎么这么恶心?”
“这可不是我恶心,我什么都没说不是吗?”卫燃收回目光,“去问问它吧,如果我找到了什么会喊你的。”
“你也可以不用喊我”卓雅格外嫌弃的说了一句,甚至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卫燃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两双从医院里顺来的橡胶手套全都戴上,随后开始了仔细的翻找。
不出所料,很快,他便从一个榻榻米床位头顶的木板缝隙里,发现了一颗足有花生米大小的绿色石头!
轻轻扣出这颗石头看了一眼,卫燃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块绿油油的小石头可比他之前在宿舍床头柜下面的饭盒里看到的那些要大太多了。
取下腰间的水壶,将里面的水全部倒进地板的缝隙里,卫燃将找出来的那颗石头塞进了水壶,转而继续寻找着被战俘们用极为恶心的方式私藏下来的其他宝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益于当初在红旗林场学到的那些冷知识,一颗又一颗藏匿在各处的小石头被他一一翻找出来丢进了水壶里。而那头仍旧绑在柱子上的战俘,也无比痛快的回答了卓雅能想到的各种问题,并且答应了帮忙带路。
不过,卫燃却并不急着离开,反而钻出木门,去另一个窝棚里搜索了一番,继而找到了更多的宝石。
直到翻找完了最后一个榻榻米周围的地板缝隙以及头顶天花板的夹缝,他这才满意的拧紧水壶盖子轻轻晃了晃。
沉甸甸的手感,宝石与宝石之间相互摩擦时嚓嚓的声音,这一切都让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满足的笑意。
根本不用对比,他就可以肯定,这些石头无论是大小、质量还是数量上,都要完胜米基塔想要辛苦藏下来的那些。
要说唯一的缺点,最多也不过是这些石头从矿洞里来到这窝棚里的方式或许会有些恶心罢了。
另一方面,虽然这些被自己搜集起来的宝石注定根本没办法带回那个熟悉的世界,但起码他已经记下了这两座窝棚的具体位置,到时候大不了重新找一遍就是了。
收起心思,卫燃将这个注定没法要的水壶重新挂回腰间,接着又脱掉一层橡胶手套丢进了残存着余烬的壁炉,这才重新戴上厚实柔软的羊皮手套,慢悠悠的返回了绑着战俘的窝棚。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卓雅见卫燃进来,立刻追问道。
“不看看我的收获?”卫燃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拍了拍腰间的水壶。
“算了,太恶心了。”卓雅皱着眉头,想都不想的拒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事情不急”卫燃没有再开玩笑,“先把它关两天再说。”
“为什么?”卓雅不满的反问道。
“会引起怀疑的”
卫燃说话间已经走向了门口,“卓雅,你先回去吧,先别急着去找古森,等晚上再去找古森喝酒。”
卓雅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显然已经明白了卫燃的暗示,立刻迈开步子,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你呢?”
“当然是随便找几头战俘继续拷问一下锻造武器的地点了”
卫燃说完已经将上半身探了出去,高声喊道,“宝利德队长,麻烦你去之前发现武器的窝棚抓几个人送到对面的窝棚怎么样?我先把卓雅送回去,顺便回宿舍取你送我的鞭子,等下你可要好好教教我怎么用才行。”
“没问题!”
新官上任的宝利德格外痛快的应承下来,一边掏出哨子一边做出了承诺,“用那种鞭子很简单的,我肯定能教会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弥漫着味增汤香气的战俘营区,卫燃陪着女护士卓雅走向了远处架在壕沟上的混凝土桥。
他虽然两手空空,连转轮手枪的枪套都扣着卡子,但如果从天空中往下看就会发现。
此时周围那些端着饭菜的战俘就像是发现了一堵迎面派过来的城墙一样,离着老远便慌乱的给他让开了道路,设置有为数不少的战俘,还会主动弓着腰,低下了它们的狗头,其乖巧温顺中带着恐惧的模样就像是被阉割了一般,全然不复当年在华夏大地上打砸抢烧时嚣张的气焰。
“还是要打啊...”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越是这种情景,反倒让他越发的认同朱可夫同志的那句话——像日本这样的民族,如何能保证它们以后不会再发动战争首先要做的就是让它们从肉体上赶到疼痛。
虽然目前还没有亲眼见过传奇的朱可夫同志,但他依旧能猜到,这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其次让它们从精神上对战争感到恐惧!
别忘了,这句话可是朱可夫对他的好朋友艾森豪威尔说的,艾森豪威尔肯定也能猜到那根本没必要说出来的半句话。
至于不必说出来的原因嘛...
最起码,彼时广岛和长崎两地,某个天气晴朗温度适宜的喜庆日子里,那些安静祥和的鬼子百姓们,肯定已经近距离感受到了战争带来的恐惧,而这恐惧感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 '')('“维克多队长,”
宝利德不得不打断了卫燃没说完的话,“我们里面没有人会日语,如果卓雅不在的话...”
“宝利德同志”
卫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卓雅不来是因为她有本职工作要忙,至于我们不会日语并没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那些战俘不会俄语。
所以正常拷问吧,顺便也让大家都动动脑子,如果谁能问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明天可以给他放半天假,你制作的狼皮枪套也可以当作奖励提前发给他。”
“我明白了!”宝利德抬手敬了个礼大声说道。
懒得管对方是真的明白还是假明白,卫燃迈步走向了另一座窝棚,扯了一张矮桌当作凳子坐下,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仍被捆在柱子上的战俘。
这头战俘胸口的编号是586,和被米基塔带走的那头战俘仅仅只差了三个数而已,这就不得不让卫燃怀疑这俩人之间的关系了。
可惜,此时卓雅根本就不在这里,他和战俘之间的沟通都成问题,所以即便有些话想问,也只能暂时作罢。
倒是那头被卫燃盯着的战俘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此时他既期待卫燃问些什么,又恐惧于卫燃为了拷问出想要的东西而对自己用刑。
从上午一直耗到了下午,始终没有再动过手的卫燃最后还是拎着手中那卷拿来装样子的鞭子离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喂饱了战俘,卫燃将它重新绑在了柱子上,随后起身离开窝棚,独自走向了曾经去过的5号矿洞。
循着记忆,卫燃搭乘着猴车一路辗转换乘,最终再一次站在了产出宝石和铬铁矿的矿道口水池边。
自从昨天米基塔带走了那些住在高档窝棚里的战俘,这条矿道里的采矿活动也彻底陷入了停滞,倒是固定在头顶的矿灯依旧亮着明亮的灯光。
左右看了看,卫燃弯腰钻进矿道,顺手拿起一盏矿灯拎在手上,谨慎的朝着矿道尽头走去。
这一路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这条矿道上还开出了不少小的分支,有的分支里则弥漫着屎尿的骚臭味,也有的分支里,却摆着桌椅,桌子上不但有台灯,甚至还有一个手持的放大镜以及一些诸如魔石、小锤子之类的东西。
显而易见,之前那些宝石,恐怕都是在这里进行初步加工筛选的。
打开手电筒,卫燃在这个类似猫耳洞的小空间里一番寻找,最终在桌脚压着的一块石头下面,发现了一个倒扣的搪瓷杠子。
从这个掉瓷严重的缸子里揪出一团破布,卫燃将其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包裹着三颗绿色的小石头。
这三颗石头里,最大的那颗已经和鸽子蛋差不多,即便最小的一颗也超过了鹌鹑蛋大小!
“这一趟可不白来...”
卫燃在试着将这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来到这了”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当初自己在进入这段历史之前,也曾经过这里,此时这里和后世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铁丝网以及警告牌上的油漆还在罢了。
“是啊,又来到这里了。”
米基塔跟着感慨了一句,“时间过的可真快,自从1951年的冬天离开这里之后,我都已经有十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你担心找不到那些东西了”卫燃含湖其辞的问道。
“这种事可轮不到我来担心,当初不是你和宝利德把那些宝石藏起来的吗”
米基塔话音未落,这辆半新的嘎斯63卡车的驾驶室车门被推开,借着,一个留着浓密大胡子的中年人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
这还没完,紧接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从里推开,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从里面跳了出来。
与此同时,米基塔却在被积雪覆盖的路边解开了腰带,在口哨声中用37度恒温的热水画出了一道琥珀色的抛物线。
“舅舅,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那个小伙子和米基塔并排站好,一边撒尿一边期待的问道。
“很快了”
米基塔抬手指着远处一座被积雪覆盖的山峦,“等我们把车子开到那座山的山脚就到了。”
“米基塔队长,你确定那座军事基地已经废弃了”宝利德问话的同时,同样站在路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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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河道一路前行,打头的米基塔最先将车子开上了岸边,并最终停在了那两座足有两层楼高的凋像旁边。
“克雷奇政委就被埋在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凋像中间。”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已经招呼着他的小外甥塞尔西从车子里拿出了铲子分给众人,合力清理掉了两座凋像中间的积雪,并最终看到了一块刻着五角星和苏联国徽的墓碑。
这墓碑上的墓志铭倒也简单,仅仅只有一句“克雷奇政委,一位普通苏联士兵。”
“看到他还在这里,我都不敢偷偷拿走那些东西了。”
米基塔低声滴咕了一句,伸手从怀里摸出一瓶伏特加打开放在了那块仅有不到半米高的墓碑前面。
“米基塔,那座废弃的军事基地是什么时候建立的”卫燃问话的同时,从兜里摸出几支烟放在了墓碑边上算是聊表心意。
“这我可不清楚,你可以问问宝利德。”米基塔将问题抛给宝利德的同时,靠着列宁同志的凋像底座,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坐下来,不慌不忙的点上颗烟
“就在赫鲁晓夫上台之后不久”
宝利德同样点上颗烟坐下来解释道,“他上台之后,各地的矫正营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觉醒来,窗外依旧昏沉沉的,倒是放在桌子上的煤油汽灯,亮度被调高了许多。
坐起身看了看左右,米基塔和宝利德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年轻的塞尔西也已经钻进睡袋呼呼大睡。
打着哈欠坐起来,卫燃爬出温暖的睡袋,凑到火炉边瞅了一眼,见里面的炭火已经一片暗红,赶紧从旁边的铁皮桶里仅剩的一些煤炭全部倒了进去。
穿在整齐拿上属于自己的武器,卫燃轻轻推开房门,随便便问道了饭菜的香气,循着味道找到隔壁,米基塔和宝利德已经在曾经的病房里架起铁桶点燃了炉火。
此时,米基塔正拿着一把勺子,耐心的熬煮着一大锅用料十足的卡沙粥,那架在铁桶上的搪瓷锅周围,还放着几块切片的大列巴,以及昨晚的一些剩菜。
宝利德也没闲着,他正在半跪在紧挨着炉火的病床边上,用一把蒙古样式的小刀,在案板上切割着一大块俄式肉冻。
“你总算醒了”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捏起一块烤的焦酥的面包片,撕开一半递给卫燃,随后将另一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维克多,照顾塞尔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卫燃接过面包片咬了一口,“我不会让他出事的。”
“现在这里最危险的也只是狼群而已”宝利德说话的同时,已经将切好装盘的肉冻端到了桌子上。
跟着这俩人吃完了早餐,三人结伴下楼,宝利德直接钻进了庞蒂亚克护士长帮他们准备的那辆卡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卫燃最先驾驶着他们开来的车子离开这座废弃医院的一楼,紧接着,宝利德也跟着驾车开了出去,等到米基塔用提前准备的绳子将一楼的大门绑紧,两辆车这才分道扬镳。
米基塔和宝利德要去矿洞里看看,卫燃则需要为大家储备足够多的木柴,顺便还要修建一个足够暖和的壁炉才行。
驾车随便选了个方向,卫燃在距离一颗腰粗的松树差不多四五十米的距离踩下了刹车,随后从后备箱里翻找出了一台油腻腻的摩托锯开始了伐木工作。
然而,还没等他砍倒一棵树,矿洞方向却突兀的传来了清脆连续的枪声!
“坏了,不会这么快就遇到了吧?”
卫燃心头一沉,想都不想的便关了摩托锯随手一丢,钻进卡车的驾驶室,踩下油门便赶了过去。
此时,枪声依旧在继续,但相比刚刚却已经不再是压制性的射击,反倒是持续不断的点射。
这倒是个好消息,起码说明他们此时并没有处于劣势,而且这么久了,卫燃也没有听到不一样的枪声,自然也就安心了不少。
等他驾车赶到矿洞口,也彻底松了口气。因为不管是米基塔还是宝利德,两人根本就没有下车,至于他们的敌人,也只是一支爪无寸铁的狼群而已。
只不过这狼群的数量着实是有些多,仅仅目前看到的,还活着的酒已经不下十几只,周围的尸体更是一点不少。
还不等卫燃降下车窗开枪,这支损失惨重的狼群便已经在一声凄惨的哀嚎声中干脆的转身后退,一溜烟的跑向了远处的森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不管卫燃还是另一辆车上的两人却都看的清楚,这支狼群并没有走远,甚至还有一个胆子大的,就蹲坐在一块石头上远远的看着他们。
“这个矿洞应该是它们的窝”宝利德大声喊道,“我猜里面说不定有狼崽或者它们的食物。”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对准远处正在窥视的那头狼再次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过后,那头狼应声摔倒在厚实的积雪里,紧接着,它身后也再次扬起了纷乱的雪花。
直到这支建制残缺近乎全灭的狼群跑远,米基塔这才继续大声说道,“安全起见,我们最好把这支狼群彻底消灭,我可不想在矿洞里遇到它们。”
“我带了很多兽夹过来”
宝利德说话间已经推开了车门,一边往卫燃的方向走一边说道,“就在这辆车里,我们可以先做一些陷阱。”
话音未落,他已经绕到了车尾,从里面找出一个箱子,从中拎起一个又一个兽夹丢了出来。
“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米基塔朝卫燃说道,“等下你继续去忙你的事情,只是几只狼而已,我们能应付的了。”
“维克多,你把这些狼尸带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利德从车尾绕过来,指着满地的尸体说道,“把它们丢在这里会引来更多野兽的。”
“交给我吧,我把它们带回去。”
卫燃说话间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抓住一头狼的后腿,将其拖到车尾丢进了货斗。
等他在米基塔的帮助下清理掉了满地的尸体,宝利德也在矿洞口布置好了兽夹。
再次确定这俩人不用帮忙,卫燃这才驾驶着卡车,沿着车辙印原路返回,继续他才刚刚开始的伐木工作。
除了把树放倒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这份工作完全就是个耗时间的力气活罢了。
砍倒的松树直接用摩托锯切成半米一个的木墩,再一切四瓣丢进货斗,剩下的枝枝杈杈直接用绳子绑在车尾的拖车钩上一次带走,全程除了要注意别被可能存在的狼群野兽偷袭,简直是完全不用动脑子。
拉着十几头狼尸和十几个木头桩子,外加一个超大号扫把一样的松树梢,当卫燃把车子开回废弃建筑门口的时候,却远远的便发现塞尔西此时正举着枪在一楼的某个窗户后面等着呢。
“刚刚怎么回事?”塞尔西大声问道。
“几只狼而已,都已经解决了。”
卫燃大声回应了一句,暂时安抚住了这个小伙子,随后推门下车,解下车尾的树梢,又解开了一楼大门上的绳子,这才在塞尔西的注视下,将车子开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没有人受伤?”塞尔西直等到卫燃熄灭了发动机,立刻凑上来再次确认道。
“当然没有”卫燃跳下驾驶室指了指车尾,“那些被打死的狼都还在了里面呢。”
“我帮你把它们卸下来!”塞尔西说完,已经将手中的步枪放在了墙角的位置。
“你不继续睡一会吗?”卫燃看着这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问道。
“不用,你们出发的时候我就已经醒了”塞尔西说话间,已经动作麻利的爬进了货斗,将那些仍旧散发着松脂香气的木柴胡乱的丢了出来。
有人愿意帮忙,卫燃自然不会有意见,索性拎着摩托锯,推门走到外面,将带回来的树梢也进行了一番修剪,锯成了适合烧火的尺寸。
将搬运工作全部交给塞尔西,卫燃拎着枪,警惕的摸向了在后世发现卡车的那栋建筑。
他清楚的记得,这栋楼在52号矿山还运作的时候,似乎是医院护士们的宿舍,那时候他虽然没进去过,但起码知道,包括卓雅在内的护士以及52号矿山的大部分女性工作人员当时都住在这栋楼里。
默不作声的打开手中步枪的保险,卫燃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然而,隔着门缝往里一番观察,这里面却空荡荡的,既没有后世发现的车子,也没有任何野生动物进入过的痕迹。
揪起缠绕在门把手上的锁链以及锁头看了一眼,他却皱起了眉头。这条铁链和这把挂锁看起来都太新了,上面不但找不到半点的锈迹,锁链上甚至还残存着些许的油泥。
显然,它们根本不可能像这座建筑本身一样,已经在这里被遗忘了十多年的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低着头在大门附近一番寻找,最终,当他踢开一片积雪的时候,找到了一条锈迹斑斑的锁链,以及一个仍旧锁在上面的挂锁。
耐心的在周围一番寻找,卫燃最终拾起了半截被懒腰剪短的锁链钢环。
用依旧锋利的断茬处在包着铁皮的门上轻轻划了一下,卫燃冷笑着将手里的零碎丢回原位,又从远处捧来积雪,将它们重新埋在了下面。
拎着枪返回废弃医院,卫燃不动声色的从驾驶室里翻找出两根细钢丝,重新返回了那栋上锁的建筑,轻而易举的撬开挂锁,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大门。
相比他们昨天驻扎的废弃医院,这栋建筑的一楼大厅要显得干净了不少,至少地面上没有多少随意丢弃的垃圾。
相较于把原因归结于这里曾是女生宿舍,卫燃显然更愿意相信,这里之所以显得干净是因为有人在不久前曾经仔细的打扫过。
小心谨慎的把一楼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卫燃也再次看到了堆砌在某个房间里的各式苏军地雷。只不过和后世不同,如今这些地雷还都装在一个个的板条箱子里,上面甚至还盖着一块格外厚实的帆布。
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里还放着诸如铁锹、镐头乃至金属探测器和探雷针之类的东西。
不仅如此,在这个房间的墙壁上,还贴着一张手绘的平面图,这平面图上不但详细的绘制着52号战俘营那些窝棚的分布,甚至还给它们编上了号码。
除此之外,在绝大部分的窝棚上,还用红色的粉笔打上了x,仅仅只剩下离着最远的几个,上面没有任何的标注。
回头看了眼那台装在板条箱子里的金属探测器,卫燃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明悟,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沿着楼梯走向了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当他走进一个能一眼看到外面的雕像,还能看到那片窝棚遗址的房间里时,立刻便看到这房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用糊了一层泥的铁皮桶改造的简易炉子。
这些炉子上面,还各自放着一口铝合金的小锅又或者搪瓷的水壶。旁边靠墙放着的铁架子床上,还整齐的摆放着一摞摞的搪瓷餐盘乃至搪瓷缸子,甚至当他掀开一个搪瓷大盘子上盖着的毛巾时,还发现了一大把摊在上面的筷子!
轻轻数了数毛巾下面的筷子数量,接着又数了数那些搪瓷盘子、搪瓷杯子的数量,卫燃发现,这些东西刚好够12个人用的。
思索片刻,他将这里面的东西恢复原状,接着又清理掉自己留下的脚印,甚至重新往上吹了一层尘土,这才走进了下一个房间。
“还真是鬼子来过?”
卫燃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个房间里只有十张铁架子床。每张床上还都罩着一块厚实的淡绿色棉布。
轻轻掀开这层落着灰尘的帆布,床上不但铺着还算厚实的被褥,床头的位置,还有个枕头。那白色的枕头边上,还放着一支铁皮手电筒和一盒子弹。
不仅如此,当卫燃掀开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时,还意外的发现,这被子的下面,竟然藏着一个长条布卷!
根本不用拆开,他便可以肯定,那里面放着的,绝对是一支步枪!
没有急着动这支枪,卫燃将其余几张床挨个检查了一番。不出所料,每张床枕头边上都有子弹和手电筒,杯子下面,也都有一个长条布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意的拆开一个布卷,这里面放着的,却是一支带有刺刀的sks半自动步枪。
略作思索,卫燃将这支枪恢复原状,重新放回原位,又将其余自己动过的一一恢复,这才退出了房间。
走进紧挨着的第三个房间,这里面却只有两张并在一起的铁架子床,不仅如此,这个房间里还多了一张不知道从哪来的桌子,覆盖着薄薄一层灰尘的桌面上,还摆着一盏煤油等一台收音机,以及满满一箱子没有拆开的电池。
在这个房间墙角的位置,几个整齐摆放的木头箱子里,还分别放着几盏煤油汽灯,以及一个足够大的医疗背包。
最后走到那张并排摆在一起的双人床床边,卫燃弯腰蹲在床脚的位置,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地板上那个被用过的拦精灵。同时,他的内心里,已经对来这里的人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
简单的说,这很可能是一支12人的队伍,如果这12个人的性取向是正常的,那么它们里面肯定至少会有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卫燃轻轻掀开这两张床上罩着的棉布,又小心翼翼的掀开毯子。然而,这两张床上除了同样有手电筒之外,却并没有武器。
“这俩狗男女不是12人团队里的后勤就是领导者!”卫燃瞬间便做出了判断。
再次将动过的所有东西恢复原状离开房间,接下来的几个房间里,除了几个空空如也的200升油桶之外,卫燃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将这里的情况暗暗记在心里,他在离开这栋楼之后重新用锁链缠上了房门却并没有上锁,拎着武器慢悠悠的走回了废弃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勤快的塞尔西已经将木柴和狼尸全都搬上了二楼,卫燃进来的时候,他也刚好抱着两个花盆从一楼的某个房间里走出来。
“你在做什么?”卫燃不解的问道。
“米基塔舅舅昨天说,要我们修建一个取暖用的壁炉你还记得吗?”
塞尔西拍了拍被他抱在怀里的花盆,“这些房间里有不少花盆,而且里面都有土,刚好可以拿来修建壁炉。”
“你怎么对这种事这么有经验?”
卫燃顺手抱起一楼大厅角落的一个大号花盆问道,他记得清楚,当初这个花盆里种着一颗据说从莫斯科带来的白桦树,现在看来,当年那棵树显然是没能活下来。
“米基塔舅舅教我的”
塞尔西给出个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和他每年冬天都去森林里打猎,去年我们还一起在森林建造了一个猎人小屋呢。”
闻言,卫燃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帮着这个小伙子将能找到的所有花盆都搬到了二楼,又将花盆里早已结块的泥土倒出来踩碎,然后又掺进去足够多的松针,最终在塞尔西选中的房间里将其弄成了泥巴,借助早晨拿来做饭的油桶当作骨架,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建造了个还算漂亮的壁炉。
就像是踩着点一样,当他们忙完的时候,宝利德也驾车开进了一楼大厅,随后从货箱里拎出来五只狼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情况怎么样?”手上沾满了泥巴的卫燃站在楼梯口问道。
“情况不算太好。”
米基塔一手拽着一只狼的后腿,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道,“4号矿洞的中段发生了坍塌,我们可能需要把那里炸开,这需要很长的时间,凭我们几个人,就算忙上半个月都有可能。”
“幸好这里的冬天足够长”
同样拽着两头狼往楼上走的宝利德跟着说道,“而且我们有足够的炸药。”
“现在不止有足够的炸药,我们可能还有个不小的麻烦。”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帮忙拎起了最后一头狼尸。
“什么麻烦?”米基塔和宝利德异口同声的问道。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把他的发现告诉了这俩人,随后又带着他们实地去看了一遍。
宝利德不解的看着一楼角落房间里的地雷,“这些地雷是从哪来的?我怎么不记得52号矿山埋过地雷?”
“我也不记得有这件事情”米基塔皱着眉头看了眼贴在墙上的手绘地图,最终还是朝卫燃说道,“先去楼上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我来”卫燃招招手,带着他们上楼,依次将三个房间挨个转了一圈。
“我敢发誓,这些东西绝对是那些两条腿的牲口留下的。”宝利德用肯定的语气做出了判断。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米基塔抽出放在被子下的步枪看了看,“它们总不能来这里打猎吧?而且它们不是在十年前就被送走了吗?它们是从哪来的?”
“这就要问你了”
宝利德把问题又踢给了米基塔,“那些战俘不是都被送到你负责的铝矿场了吗?你们是什么时候把它们遣返的?当时剩下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留了下来?”
见卫燃和宝利德都看着自己,米基塔摊摊手解释道,“1954年,它们被遣返的时候我记得还剩下大概500人,但是它们全都回去了。”
“这么多?”
“这么少?”
卫燃和宝利德不分先后的说出了完全不同的评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哭笑不得的摇摇头,“那座铝矿场发生了两次严重塌方,其中有一次因为赶上了地震,几乎把一半的人都埋在里面了。那里的地质条件和这里完全不一样,地表以下全是碎石一样的渣滓,而且那里不是矿洞,是直上直下的矿井。”
“既然都送回去了,这里的东西又是谁留下的?”宝利德皱着眉头嘀咕道。
“有没有可能是给军事基地雕刻赫鲁晓夫像的那些战俘?”卫燃在一边提醒道。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米基塔最先点点头。
“确实”宝利德也跟着点点头,“那些战俘有的甚至已经入党了,它们愿意留下来倒也不算奇怪。”
“问题这里面还有个女人”
卫燃带着带着二人来到隔壁的房间,指着地板上被灰尘覆盖着的拦精灵,“两位,你们最先想到谁了?”
“伊琳妮?!”米基塔和宝利德异口同声的喊出了同一个名字。
“我也觉得是她”
卫燃摊摊手,“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和战俘睡到一张床上,而且还会来这种鬼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是不是她,我们可都是52号矿山行刑队的队长”
宝利德说话的同时,已经从腰间的狼皮枪套里抽出了当年行刑队配发的纳甘转轮手枪,开始往里面一颗挨着一颗的装子弹了。
“不管是谁来,我们确实都要做好准备。”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已经熟练的从手中一直拿着的sks半自动步枪上拆下了撞针,朝卫燃和宝利德晃了晃,“比如我们可以帮它们解除武装,然后问问这些客人是否愿意帮忙把坍塌的矿道打通。”
“只要它们会来这里,我猜它们就一定会愿意的。”
宝利德咧着嘴笑道,“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又有机会放牧那些聪明的两条腿牲口了。”
“赌最大的一颗宝石”卫燃用无比肯定的语气投下了赌注,“它们肯定会来的,而且肯定会被我们遇到,当然,它们肯定愿意帮我们。”
“这个赌局不错”
米基塔和宝利德异口同声的说道,紧跟着,三位前行刑队队长便默契的哈哈大笑,仿佛周围的一切又回到了1951年,那个枯燥繁忙的冬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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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这里了”
宝利德将撞针数了一遍,将它们全都揣进兜里说道,“所有半自动步枪的撞针都卸掉了,米基塔队长,我们为什么不把那些地雷都布置在这栋楼里?这样肯定能省下很多麻烦。”
“我们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弄死它们”
正在将那些被翻找过的单人床恢复原状的卫燃接过话茬解释道,“我们需要保证那些人都活蹦乱跳的,不然谁帮我们挖开坍塌的矿洞?”
“维克多说的没错”
米基塔掏出烟盒,“接下来...”
“别在这栋楼里抽烟”
卫燃在对方掏出打火机之前开口提醒道,“烟头或者烟灰很容易暴露我们,如果他们今天就会过来,残留的烟味也能让我们的猎物提高警惕。”
“哪有这么夸张...”米基塔嘀咕了一句,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收起了烟盒。
在这两位的耐心等待中,卫燃将所有翻找过的痕迹全部消除,又专门跑到另一栋楼里扫来足够多的灰尘轻轻吹在了棉布床罩和踩过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离开52号矿山的这些年你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卫燃用铁链和锁头锁死了大门,并且用一块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破布擦干净了他们三人留下的脚印,米基塔这才趁着前者掩盖积雪上的脚印的功夫开口问道。
稍作犹豫,正在忙活的卫燃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这些年一直就在喀山。”
“你在喀山?!”
米基塔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接着便责怪道,“既然你在喀山,怎么从来都不联系我们?”
“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那么受欢迎”卫燃稍作停顿,试探着说到,“我在红旗林场工作。”
“红旗林场是哪?”宝利德茫然的问道。
“叫这个名字的林场应该有很多吧?”米基塔的语气中同样带着不确定。
“列宁技术学校呢?”卫燃笑眯眯的问道,他之所以这么说,也仅仅只是期待着能从这两位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红旗林场的消息罢了。
“那又是什么地方?”宝利德依旧一脸的茫然,“维克多队长,难道你去当老师了?”
“你刚刚说列宁技术学校?”米基塔的脸色变了变,“那个列宁技术学校?你竟然去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什么地方?”宝利德不满的追问道,“你们就不能直接说吗?”
“还是让维克多自己说吧,有关那座学校的是我可不敢乱说。”米基塔苦笑着摇摇头,那张脸上似乎还上了一丝丝绝望和懊悔之色。
“别误会”
卫燃拍了拍米基塔的肩膀,继续蹲下来,一边仔细的清理脚印一边说道,“米基塔队长,我这次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的,所以如果宝利德想知道点什么,还是你来说吧,如果你还把我当作朋友,当作行刑队的一员的话。”
“我...可以说?”米基塔试探着问道。
“当然可以”卫燃痛快的摆摆手,放心的将后背交给了米基塔和宝利德。
米基塔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卫燃,最终叹了口气,“我只是听说过那座学校,但我可不知道那里有什么,甚至我都是第一次知道,那座学校竟然在喀山!”
“没关系,放心说你听说的就可以。”
卫燃用松针在积雪上轻轻拂过,“而且这些你来说不是更合适吗?毕竟你们以前不知道我在那里工作,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知道。”
米基塔挑了挑眉毛,随后笑着点点头,长长的吁了口气,“说的也是。”
“我怎么有点糊涂了呢?”宝利德依旧一脸的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知道两件事”
即便在这荒野之上,米基塔还是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第一,最优秀的军人和信仰最坚定的党员才有机会去那里工作。
第二,我曾经听别人无意中说起过,在矫正营里表现最好的战俘有机会被送进名叫列宁技术学校的地方进修学习。而且他们再也没回来过,甚至在矫正营里工作过的记录都会被销毁。”
见这两人齐刷刷的看着自己,卫燃停下手里的工作,稍作思考之后笑着说道,“他们可能已经回家了吧”。
“回家?你是说被遣返吗?”宝利德下意识的追问道,“你呢?维克多队长,你不会是在里面给战俘当老师...唔!”
大胡子宝利德话都没说完,便被米基塔用一团积雪糊住了嘴巴,同时也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卫燃见状笑了笑,一边继续清理着地面上的脚印一边胡言乱语道,“我还是做行刑官,和十几年前在52号矿山一样。”
“等下想吃点什么?”米基塔生硬的转移了话题问道,显然是不想继续聊有关列宁技术学校的任何事情。
“你们来决定吧”
卫燃指了指还没来得及清理的脚印,我先把这里处理一下,“你们可以先回去准备饭菜,顺便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根本不给宝利德开口说话的机会,拉着他便往不远处的废弃医院走。
“这破学校的历史这么悠久的吗?”卫燃直等两人走远了这才嘀咕了一句。
自从他知道红旗林场很可能和列宁技术学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为了避免被麻烦找上头,其实这么久以来,他就一直在刻意避免自己去接触有关列宁技术学校的资料。
这次在这段历史片段里询问米基塔这个喀山本地人也完全是心血来潮,但他可万万没想到那座学校的历史竟然这么悠久,更没想到这座学校曾经竟然在矫正营里寻找适合培养成间谍的原料。
“幸亏解体了...”
卫燃带着笑意嘀咕了一句,继续挥舞着手中的松枝,一点点的扫平了众人留下的脚印。
直到清理干净所有的脚印,卫燃这才穿过竖立着两座雕像的小广场,回到了对面的废弃医院。
显然,趁着刚刚那点时间,米基塔已经和宝利德解释了一些什么,后者也终于打消了好奇心,此时两人正忙活着给带回来的那些狼扒皮呢。
随手拿起一把不知道是谁的猎刀,卫燃也加入了给狼尸剥皮的行列。
“维克多,我们不可能一直等着那些不知道会不会来的两条腿牲口。”米基塔用力撕扯下来一张狼皮,将其丢给旁边的宝利德继续说道,“所以等吃过饭之后,我们打算继续去4号矿洞里想想办法,我们带了那么多的炸药,肯定能把坍塌的矿洞炸开。”
“你才是行刑队的队长,我听你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将手中的猎刀戳到床板上,随后抓住狼尸的腹皮用力一扯,将整张皮扯下来递给了宝利德做后续处理,随后又在米基塔的帮助下,将腹腔里的内脏丢进了旁边的油桶里。
“既然这样,我们每八个小时一岗,每16个小时休息八个小时。”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挥舞着斧头帮卫燃剁掉了和床架绑在一起的扒皮狼头。趁着塞尔西将狼肉抱到隔壁另一个房间的功夫,米基塔继续说道,“我和塞尔西一组,维克多,你和宝利德一组,我们每八小时一轮换。
回来休息的人除了要负责准备吃的喝的,还要负责盯着河道方向。如果那些牲口真的来了,先不用急着和他们起冲突,把它们放进护士宿舍楼里,我们等他们安顿好之后再和他们好好聊一聊,这样也免得他们留有后手。”
“我没意见”
卫燃想都不想的答道,这确实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那些战俘或许肯定会来,但具体什么时候来根本就不确定。因此,他们也确实没必要放着正事不做,一直在这里傻等着。
见卫燃答应的如此痛快,米基塔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扬起斧头狠狠的一剁,劈开了被扒皮的狼头,随后用一把不知道拿来的勺子,将并不算多的脑子擓出来弄进了一个洗干净的饭盒里。
即便不用解释,卫燃也知道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吃狼的脑子的,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准备用狼的脑子来硝制刚刚剥下来的狼皮罢了。这颇有些煮豆燃豆萁的手艺他虽然不会,却没少在因塔甚至季马那里见过。
“既然这样,等吃过饭之后,我和塞尔西先过去。”
米基塔将失去价值的狼头随手丢进装废料的铁桶里,不放心的最后问道,“维克多,你会定向爆破吗?”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露出个温和的笑容,定向爆破,这玩意儿他当然会,只是以前用的少罢了。
跟着这俩人将狼皮一张张的扒下来,宝利德将上面残存的脂肪仔细刮了一遍之后,直接用钉子将其钉在了墙上。
就连那些狼肉也没浪费,它们全被送到了一个窗户完好的房间里,用高低铺的铁架子悬钓起来,随后又点上一个火盆,并且盖上了卫燃早晨弄回来的松针。
当滚滚浓烟冒起来的时候,三人用提前钉好了帆布的床板封住了房门。
这些狼肉他们大概率不会食用,但毕竟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会在这里浪费多久的时间才能打通矿道,所以就算当个储备食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另一方面,可以很客观的说,这些经历过二战的苏联人可是真真正正挨过饿的,他们几乎和华夏大地上那几代受过苦的人一样的节俭。
或许,这也是这些人明明是冲着宝石来的,却依旧准备把顺手打到的狼皮扒下来准备带走的原因吧。
卫燃吹了吹从门边缝隙中冒出来的烟雾,掐断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转身钻进了作为厨房的房间。
这才仅仅半天的时间,在烈火的炙烤下,塞尔西用泥巴加油桶制作的壁炉便已经派上了用场。现在不止上面架着几个正在煮菜烧水的铸铁锅和搪瓷水壶,就连这房间里都变得暖和了不少。
“我从没意识到,这里竟然这么漂亮。”米基塔端着半杯咖啡,靠着窗台,一边打量着外面的雪景一边感慨道。
“我可不觉得这里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利德点上颗烟说道,“夏天的蚊子和壕沟里飘出来的尸臭味,至少八个月的冬天,还有冬天里每天只出来最多不到四个小时的太阳。
当然,还有连太阳都没有的极夜和绿油油的极光。我早就受够了这些东西了,所以才会去温暖的哈尔磕夫。要不是那些该死的宝石,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这里了。”
“确实”
米基塔咧咧嘴,“我收回刚刚那句蠢话,看来我真的太久没来过这里了,刚刚竟然愚蠢的开始怀念当时的生活。”
“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问题。”
宝利德接过塞尔西端来的咖啡,“如果我们再遇到那些牲口,它们现在应该已经算是苏联公民了。但是宝石的秘密肯定不能让它们知道,所以如果杀了它们,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米基塔无所谓的说道,“万一它们也是来寻找宝石的呢?如果是个苏联人来抢我们的宝石呢?”
“当然是杀了它们”宝利德想都不想的说道。
“或者我们不用杀了它们”
米基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卫燃,见他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完全可以制造一起矿难不是吗?”
“当时铝矿场的矿难也是人为的?”卫燃端着刚刚到手的咖啡,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可能,那是一场因为地震导致的意外。”
米基塔矢口否认了这个猜测,但他那无辜的模样,却让卫燃反而越发肯定了人为的可能。
米基塔这么做的原因倒也不难猜,他肯定是要把那些负责挖矿的试验品战俘灭口的,所以与其担心这些人会不会把宝石的秘密告诉别的战俘,以及针对性灭口的麻烦,把所有从52号矿山带出去的战俘一次性解决,显然是个省时省力,而且非常符合毛子思维逻辑的好办法。
另一方面,米基塔这个人虽然不像卫燃一样用带着仇恨的眼光去看待和对待那些战俘,但他也确实没把那些战俘当人看。
对于这个职业行刑官来说,一次一个杀掉一个战俘,和一次性活埋了几百上千号战俘,唯一的区别仅仅只是使用了不同的工具而已。
“一群牲口而已,死了就死了吧。”
卫燃捧着咖啡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同时也打消了米基塔的担忧,“坦白说,我倒是很怀念52号矿山的生活,毕竟这种随时都要枪毙和折磨日自己国战俘...不,应该称呼它们为战犯才对,总之,这种生活可是太让人怀念和向往了。”
“我当时一直都在担心你成为一个杀人狂魔的”米基塔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同时也暗暗松了口气。
“准备吃饭吧”已经将饭菜全部端上桌的塞尔西一边给众人盛汤一边招呼道。
闻言,三人也适时的终止了话题,围着距离壁炉不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这顿午餐倒也简单,每人一份共产主义菜外加一大碗白菜汤,剩下的便是切成片的大列巴和每人一小杯,由塞尔西规定,工作时间必须限量供应的伏特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所谓的共产主义菜,其实就是俄式罐焖牛肉,或者干脆叫它土豆炖牛肉也没问题。
这东西最早其实是匈牙利的名菜,在匈牙利的地位,大抵上就和“帝都烤鸭”之于华夏差不多。
椰子壳大小的陶罐里装上土豆牛肉辣椒等等其他佐料,放在火上炖的软烂入味,这种可以被音译为“裤拉稀”炖菜,在匈牙利基本上属于随处都能找到的家常菜,也是出远门或者需要带饭出门的首选。
就像昨天从车上卸物资的时候,卫燃就已经注意到,有起码四个木头箱子里,装的都是这种装在陶罐里,因为低温已经凝结成肉冻的炖菜。
它的优势自不必说,不但味道好,而且那个陶罐可以直接放在火上加热,只要煮到里面沸腾再配上米饭或者面包片就能开吃了。
要说这玩意唯一的缺点,恐怕也就只是保质期不够长罢了。不过在这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保质期这种事根本不用靠无菌环境,而是全看气温。
至于这种居家旅行味道还不错的炖菜为什么被冠以“共产主义菜”,全是因为赫鲁晓夫当年在匈牙利的某次演讲上的说出的那句名言——土豆炖牛肉就是共产主义。
和这道菜一样,那碗用料十足的圆白菜汤也是大同小异,都是提前做好了冻成块,需要吃的时候直接丟锅里加热就行了。
这两样东西不但味道不错能节省时间,而且即便是塞尔西也能轻松的做出足够所有人吃的量。
当然,这也预示着,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每天餐桌上都会出现这两样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开始怀念当年我带走的那个战俘了,他的厨艺真的非常好。”米基塔一边说着,一边和卫燃以及宝利德碰了碰杯子。
“西山大梦?”卫燃立刻追问道,“那个编号589的战俘?”
“你的脑子可真好使,竟然记得这么多东西。”米基塔抿了一口酒,“我早就忘记他叫什么以及编号是多少了。”
“他还活着吗?”卫燃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大概还活着吧”
“大概?”卫燃不解的看着米基塔。
“他逃跑了?”宝利德最先喊出了答案。
“对”
米基塔点点头,“这也是我为什么在得知那座军事基地废弃之后立刻就赶过来寻找宝石的原因。那个战俘是在铝矿场发生矿难的当天失踪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是否活了下来。”
说到这里,米基塔顿了顿,“但我敢肯定,他如果活下来了,肯定会去藏宝石的那条矿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宝利德放下汤碗追问道。
“当时给你们带路的是他的弟弟”
米基塔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出了实情,“我当时让他选一个,是他活下来还是他弟弟活下来,他选了他弟弟,但我还是带走了他,毕竟他的厨艺真的非常不错。”
“米基塔舅舅,那些可能会来的战俘会不会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厨师?”原本安静吃饭的塞尔西也加入了话题。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米基塔放下餐勺,略作思考之后朝自己的外甥叮嘱道,“塞尔西,不管来的人是谁,如果他们让你感受到了危险,一定要立刻开枪,即便你把它们全都杀死也没关系。”
“我...”塞尔西咽了口唾沫,“我知道了。”
“不要犹豫,杀死它们和我们打猎的时候杀死的那些畜生没有任何区别。”米基塔不放心的继续嘱咐道,“但它们比我们打猎时遇到的那些畜生更加危险,所以你到时候可千万不要犹豫。”
“而且别相信它们说的任何话”
卫燃在一边跟着提醒道,“塞尔西,走在你面前的我们三个当时都是这座矿山的行刑官,他们如果见到我们,如果有能力报复,他们一定会杀了我们,所以如果需要你开枪的时候,你有任何的犹豫,死的可能就是我们三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说的没错”
宝利德也跟着提醒道,“你路上不是一直说你打的有多准吗,到时候可不要让我们笑话你。”
“我肯定不会犹豫的!”年轻的塞尔西这次语气坚定了许多,卫燃三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也默契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风卷残云般的吃完了午餐,米基塔立刻带着塞尔西,用车拉着几箱子炸药离开了废弃医院。
“我们去弄点木柴吧”宝利德说话间已经背上了步枪,“去河道附近怎么样?顺便还能盯着点,看看有没有牲口过来。”
“换个地方吧”卫燃想都不想的回绝道,“那里被我们弄出太多的痕迹,万一那些牲口来了很容易就把我们都暴露了。”
“那就去相反的方向”
宝利德说完,拉开车门钻了进去,驾驶着最新得到的卡车呼啸着离开了一楼大厅。
目送着对方离开,卫燃从里面锁好了大门,随后想办法爬上了顶楼,找了个能看到码头的房间,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坐在捡来的椅子上,一边给手中的突击步枪缠上白布条,一边静静的打量着外面的景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宝利德第四次驾驶着卡车将两颗松树拖拽到废弃医院门口的时候,卫燃也已经早早的从楼上下来,启动了拎在手里的摩托锯。
在刺耳的轰鸣声中,八颗足有大腿粗的松树被两人相继切开,接着又一趟趟的搬到了一楼的楼道里。
准备还了足够接下来至少一周的燃料,卫燃重新回到了三楼的房间盯着河道的方向,宝利德在简单的吃了些东西之后,直接钻进了他的睡袋里开始休息。
等到八个小时的轮岗时间一到,两人各自带上一个装满了土豆炖牛肉的瓦罐外加一个大列巴,驾驶着卡车开往了矿洞口的方向。
当他们把车子停在4号矿洞口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米基塔正将两根导线搭在卡车的电瓶上。
伴随着一声并不算大而且格外沉闷的爆炸,矿洞口里也荡起一团烟尘,可紧跟着,变化哗啦啦一阵细碎的响声传了出来。
“情况怎么样?”卫燃第一个跳下驾驶室问道。
“不是太好”
米基塔指了指被车灯照亮的矿洞,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可以确定,这里的塌方绝对是人为原因,刚刚已经是第五次爆破了,但是头顶一直有碎石滑下来,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我们的炸药说不定根本不够用了。”
探身往矿洞里看了一眼,可惜,里面虽然被车灯照的足够亮,但飞扬的尘土却依旧让他根本看不清里面的具体情况。
收回目光,卫燃笑着说道,“这里就交给我们吧,你看先回去休息休息,壁炉上有些吃的,三楼的位置我设置了一个观察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米基塔说话间拍了拍货箱,“开爆破孔用的电钻以及给电钻供电的发动机都在货斗里,爆破的时候千万别把它们留在矿洞里。”
“放心吧”
卫燃见塞尔西一脸尴尬,明智的没有在这个小小的提醒上深究,只是转身从驾驶室里取下了带来的饭菜和装在暖水壶里的咖啡。
目送着米基塔带着塞尔西爬上他们开来的卡车原路返回,卫燃和宝利德对视了一眼,各自找出一块毛巾,捂住口鼻猫着腰钻进了烟尘弥漫的4号矿洞。
往里一直走了大概不到50米的距离,这矿道便已经被坍塌的岩石彻底堵死,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全都是电饭煲大小的碎石。
顺着残存的起爆线,脚踩着大大小小的碎石一路往上一直爬到和岩顶的交界处,卫燃和宝利德不分先后的将手电筒伸进了眼前的缝隙中。
然而,目光所及之处,这条缝隙的深度最多也就不到两米便到头了,宽度和高度最多也就只能容纳一只猫勉强钻过去罢了。
“当时炸塌这里的人到底用了多少炸药”卫燃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用了多少炸药我不清楚,不过我猜被炸塌的长度恐怕最少也有十米以上。”
宝利德颇有些懊悔的说道,“我当时该想办法多服役一年的,我可没想到这里被彻底废弃之后竟然会把矿洞炸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没有理由啊...”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先别急着动手,我去其他几个矿洞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宝利德话音未落,已经踩着碎石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
两人重新回到洞口,卫燃特意先去相距不远的5号洞口看了一眼,这个矿洞在后世已经完全看不到了,但此时却依旧保持着停工前的样子。
留下宝利德在洞口防备着可能给他们来一记背刺的狼群,卫燃拎着一个调整到最大亮度的煤油汽灯走向了矿洞深处。
然而让他奇怪的是,任凭他沿着残存的窄轨往里走了起码两百米,这里条矿洞却根本没有发生坍塌。
不死心的往里继续走了百十米,越发稀薄的空气让他止住了脚步,转身重新走向了洞口。
“情况怎么样?”离着老远,宝利德便大喊着问道。
“没有发生坍塌”
卫燃远远的回应了一句,直等走到洞口,这才继续说道,“我们去123号矿洞分别看一下。”
“你在想什么?”宝利德跟着卫燃一边往三号矿洞走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五个矿洞里,只有4号矿洞发生了坍塌。宝利德,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有人发现了我们的宝石?!”宝利德下意识的答道。
“有人想用四号矿洞掩盖些什么东西”
卫燃一边走一边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如果有人知道4号矿洞有宝石,直接带走就是了,为什么要炸掉矿洞呢?毕竟我们都知道,那些宝石都是从5号矿洞里挖出来的。”
“如果发现那些宝石的人不知道呢?”宝利德追问道,“如果他们认为宝石是在四号矿洞里挖出来的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
卫燃摊摊手,“就算是那样,除非他们不想在4号矿洞里继续挖宝石,否则为什么要炸塌呢?”
“我说不过你”
性格憨厚的宝利德果断选择了放弃思考,“维克多,快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没什么想法”
卫燃回头看了眼四号矿洞,“我只是猜测被炸塌的4号矿洞里除了我们当年藏下的宝石之外肯定还有别的秘密,只是这些,但那些秘密是什么,是谁炸塌的矿洞就不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这个猜测的前提是,123号矿洞都和5号矿洞一样没有被炸塌,如果它们也被炸塌了,那么我刚刚的猜测就不成立了。”
话题闲聊到这里,两人也走回了4号矿洞的洞口,急于知道结果的宝利德直接启动了卡车,招呼着卫燃上车之后,一脚油门蹿到了3号矿洞的洞口并且直接开了进去。
“需要我和你一起下去吗?”宝利德赶在卫燃推开车门之前问道。
“不用”卫燃摆摆手,“当然,也别让狼群溜进去。”
说完,他便推开车门跳了下来,重新拎着明亮的煤油汽灯,沿着锈迹斑斑的窄轨走向了矿洞深处。
只不过,这一次他仅仅只往里面走了不到一百米便停住了脚步,这个矿洞里目前位置倒是没有任何坍塌或者人为破坏的痕迹,但在卫燃站的位置正前方向下的坡道里却已经出现了连绵的冰层。
弯腰捡起一块矿石远远的丢了出去,哐当当一串敲击声过后,那块矿石已经和尽头矿道顶上固定的矿灯罩撞在了一起。
见状,卫燃干脆的转身便往外走。这条矿洞已经被积水给填满并且冻结了,想要进入这条矿洞的深处,除非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把里面的坚冰以及冰层下的水全部运出去——这显然是不现实的。
回到洞口,卫燃将这里的发现和宝利德简单的描述了一番,接着又搭乘着后者驾驶的卡车赶到了1号矿洞。
依旧是宝利德守门,卫燃拎着煤油汽灯再次往矿洞里探索。但是很快,他便再次停下了脚步。
在这条矿洞的第一个拐角后面,停在窄轨上的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曾经用来运送矿石的矿车大多已经锈迹斑斑,但和之前看到的不同,这里停放的矿车里竟然堆着东西。
拎着煤油汽灯小心翼翼的凑到矿车边上,卫燃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却皱起了眉头。
虽然矿车里堆积的那些东西已经落满了灰尘,但他却依旧可以分辨出来,厚实的灰尘之下隐藏的,全都是各种型号的地雷!
回头看了眼矿洞口的方向,卫燃仔细的盯着脚下走到了第二个矿车的旁边,不出所料,这里面装着的还是地雷!
这特么小鬼子怕不是跑西伯利亚偷地雷来的?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离着那些矿车远远的,继续往深处走了一两百米的距离。
和五号矿洞一样,这条矿洞除了多出来一些被拆除的地雷之外,同样没有被炸塌。这已经足够证明卫燃之前的猜测了,不过那些地雷的出现,却又让他陷入了不解之中。
“现在我们怎么办?”宝利德等卫燃钻进驾驶室,一边往4号矿洞的方向开一边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回去想办法炸开4号矿洞了。”卫燃摊摊手,让解决问题的本质又回归了原点。
在得知坍塌的矿洞后面可能隐藏着除了宝石之外的秘密,宝利德的干劲儿都提高不少。
不过即便如此,当两位师傅忙碌了整整八个小时之后,却像是做无用功一样,根本没有前进多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知道我们该弄一辆推土机过来的,那样说不定比爆破要快得多。”
宝利德坐在洞口一块大石头上,点上烟看着外面再次加大的降雪懊恼的说道,“八个小时才只前进了不到两米,而且还只能匍匐着钻进去,甚至有可能下一次爆破之后,我们辛苦弄出来的那段勉强能爬过去的空隙又会被埋起来。”
闻言,卫燃也跟着叹了口气,事实就像宝利德说的那样,这地方只靠爆破根本就没办法打通坍塌的矿道,如果能弄一辆推土机,说不定还真就比爆破要快得多。
可事实上,此时的苏联可不是解体时的苏联,这个时代的苏联人也还秉承着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否则的话,52号矿山的房门也不至于被尽数拆走了。
也因此,他们根本别指望能从隔壁的军事基地找到被遗弃的推土机之类的机械。
“算了,先回去和米基塔商量商量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拉开了车门,“现在这场雪下的这么大,我们就算想去弄一辆推土机恐怕也要等雪停下来才行。”
“这附近可弄不到推土机”
宝利德弹飞了烟头,颇有些期待的念叨着,“那些两条腿的牲口怎么还不来?维克多,它们会不会不打算来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卫燃说话间已经钻进了驾驶室,“不管怎么说,先回去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飘荡着饭菜香气的废弃病房里,卫燃等人围着桌子,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一边讨论着接下来该怎么打通坍塌的4号矿洞。
米基塔的想法充满了苏联式的简单粗暴——炸不开是因为当量不够,所以他认为每次爆破需要加大药量,实在不行就把那些不知来路的地雷也用上。
倒是宝利德觉得该去找一辆推土机过来——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找推土机。
“维克多,你什么意见?”米基塔见卫燃一直没有发表想法,索性主动开口问道。
“我没什么意见”
卫燃将一块吸满了浓稠汤汁的面包片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首先,我们的炸药根本不够用,即便算上那些地雷也不够用。其次,我们根本不知道从哪能弄到推土机。所以与其在这两个不现实的想法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有没有其他办法。”
“你想到了?”宝利德端着酒杯追问道。
“没有,还在想。”
卫燃极为光棍的回应了一句,同时用叉子戳起第二块吸满汤汁的面包片塞进了嘴里。
“算了,还是先喝酒吧。”米基塔无奈的摇摇头,举起杯子和宝利德碰了碰,随后又和匆忙拿起杯子的卫燃碰了碰。
在闲聊中吃饱喝足,三人各自钻进紧挨着壁炉的睡袋这就开始休息,而早在他们三人开始吃饭之前,提前吃过晚餐的塞尔西就已经爬上了三楼,在卫燃选定的观察哨旁边点上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小炉子,隔着窗户认真的观察着河道的方向——即便这场大雪让他根本就看不到20米外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昏暗但却还算温暖的房间里,摆在窗台上的收音机重播着来自莫斯科的新闻。
负责放哨的塞尔西虽然对喇叭里传出来的经济改革新闻根本不感兴趣,但那却是漫漫长夜里唯一的消遣。
就在他把上半身趴在窗台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隐约传来的枪响却让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腾”的一下站起身,塞尔西一把抄起了靠墙放着的akm突击步枪,紧跟着又立刻拿起放在火炉边的花盆扣在了炉子上面。
等到房间里彻底暗下来,塞尔西立刻猫着腰贴着墙换了个一扇窗户,直接用枪托砸开了三层的窗户。
当外面的寒风顺着破碎的窗户吹进来的时候,他却再没有听到别的动静,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常景象。
“难道是听错了?”
年轻的塞尔西思索片刻后猫着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关闭了摆在窗台上的收音机,稍作犹豫之后,又解下腰间的水壶直接浇灭了炉子里的炭火。
根本来不及将水壶重新挂在要带上,他便已经冲到了楼梯口附近,攀着绳子爬到了二楼。
只不过,等他重进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卫燃三人都已经醒了,就连壁炉也都已经被浇灭堵住了烟囱。
“我刚刚听到了枪声”塞尔西压抑着激动和一丝丝的紧张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的不错,我们也听到了。”
米基塔说话间已经将煤油灯彻底熄灭,可即便没有灯光的帮助,不管是他还是卫燃又或者宝利德,都熟练的拉动枪机顶上了子弹。
“走吧,我们去看看是谁来做客了。”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已经第一个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宝利德开心的说道,“我还以为会等很久呢。”
“看来我们的问题解决了”卫燃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紧跟着,三人连露出了同样的笑容。
穿过推拉式防盗门,三人走到了对面正对着河道方向的一个房间里,各自躲在窗边的阴影处,用枪托或者枪管敲碎了窗户,静静的等待着上门的访客。
然而,这次等待却格外的漫长,随着塞尔西手中紧握的那块怀表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动,一整夜的时间过去,直到短暂的白天到来,直等到雪势减弱并最终彻底停下来,他们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我出去看看?”宝利德最先问道。
“不用”
卫燃和米基塔异口同声的回绝道,昨天的那场雪是最好的伪装,但也是最容易暴露他们的障碍,这个时候出去,一旦在雪地上留下痕迹,即便再怎样仔细的清理,也依旧有暴露的风险。
“塞尔西,去弄点吃的。”米基塔一边盯着外面一边说道,“用我们的煤油炉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塞尔西话音未落,便已经猫着腰跑出了房间。
“你把他训练的不错”卫燃突兀的说道。
“我的邻居是个退役的狙击手”
米基塔笑着解释道,“他每次去我那里的时候,都会找我的邻居请教怎样做个狙击手。”
“学的有模有样的”卫燃再次夸赞道。
“可惜他有哮喘”米基塔的语气中不见遗憾,反而掺杂着许多的庆幸,“所以他也就只能打打猎了。”
“这样也不错”宝利德在一边说道,“不用去战场是好事。”
“他自己一直觉得遗憾呢”米基塔笑着说道。
闲聊着有关孩子的话题,时间也变快了不少。不过,直到塞尔西给他们端来滚烫的罐焖牛肉和切成片的大列巴,预料中的敌人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是不是我们昨晚听错了?”宝利德忍不住一边用勺子往嘴里送吃的一边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人可能听错,但绝不可能四个人一起听错。”米基塔看了眼正在窗边放哨的塞尔西,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难道是猎人或者护林员?”
“他们可不会在这个季节来这种鬼地方”宝利德下意识的反驳道。
“我们的客人会不会已经去了废弃的军事基地?”
米基塔顿了顿继续说道,“那里是今年秋天才废弃的,住着肯定比我们这里要舒服的多。”
“如果我们的客人身份和我们猜测的一样,他们就算住在那里,最终也会来这里的。”
卫燃指着壕沟的方向,“那里才是他们的目的地,所以我们只要等在这里,它们肯定会来的。”
“它们会不会直接去矿洞那里?”躲在窗边的塞尔西头也不回的问道。
“应该不会”
卫燃跟着说道,“昨天我检查过另外四个矿洞,里面没有生活的痕迹,他们就算决定住在废弃的军事基地里,也会在这里找一栋楼当作据点的。”
“有点耐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一边往嘴里扒拉着土豆和牛肉一边说道,“它们如果有必要来这里总会来的,在那之前,我们刚好可以休息一下,顺便用狼皮把这个房间的窗户遮住,这样我们至少可以升起炉子暖和一下。”
“等下我负责堵窗户”宝利德最先将这份工作应承下来。
以最快的速度填饱了肚子,宝利德找来狼皮和帆布封住了这个房间的窗户,卫燃和米基塔也重新点燃了从三楼弄下来的铸铁炉子,顺便,还把大家的睡袋都临时搬到了这个视野良好的房间里。
随着房间里的温度一点点回升,窗外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然而,就在卫燃刚刚接过放哨的工作不到十分钟之后,远处的河道也亮起了两道雪亮的车灯!
“来了!”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抄起了靠在墙边的武器。
他这边话音未落,刚刚躺下的米基塔第一个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凑到了观察孔的旁边,掀开仅有巴掌大的兽皮,顺着敲碎的玻璃窗看向了外面。比他稍稍晚了一点,宝利德和塞尔西也各自凑了上来。
在四人目光的焦点,一辆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嘎斯卡车顶着两束车灯,沿着覆盖了厚实积雪的冰封河道,艰难的开到了码头的边缘。
“它们的车子似乎动力不够爬不上来”宝利德第一个说道,“虽然有点远,不过那辆车应该是嘎斯51,按理说它应该可以轻松爬上来的。”
“除非里面装了很重的东西”卫燃和米基塔甚至塞尔西,都同时说出了同样的答案。
还没等宝利德说些什么,一个接着一个人影从这辆卡车的车尾跳了出来。与此同时,塞尔西和卫燃也立刻开始了计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8个”两人异口同声的给出了相同的数字。
“比我们预计的要多一些”米基塔皱着眉头说道,“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武器。”
“身上看起来不像背着武器的样子”卫燃举着望远镜低声说道,“车子上来了,接下来就看它们要去哪了。”
“咔嚓”米基塔默默的打开了保险,顺便将枪口从观察孔伸了出去。
见状,塞尔西和宝利德同样将枪口伸了出去。
在他们的等待中,那辆嘎斯卡车最终还是顺利爬上了码头,那些原本在车尾帮忙推车的人影,也在明目张胆的喇叭声中一个个钻进了包裹着篷布的货舱。
“这个时候赶过来,它们今晚应该是不会离开了。”卫燃说到这里扭头看向了米基塔等人,“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闹钟总是在睡的最香的时候才会响起来”
米基塔咧着嘴阴笑道,“所以先等等,等我们的客人安顿下来,我们再去找它们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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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这个适合杀人宰牲口的雪夜里,只剩下了些许雪花落地时簌簌的低语。
护士宿舍的二楼,相邻的三个房间全都被煤油汽灯照的灯火通明,从窗户角落延伸出去的烟囱,也飘荡出一缕缕青烟乃至些许的火星。
温暖的房间内部,十几个亚裔面孔的中年人围坐在两张用铁架子床改装出来的暖桌四周,他们那早已不再年轻的狗头上,还各自系着一条带有月经旗的白色发带。
随着为首的一人举着杯子说了些什么,跪坐在暖桌周围的人轰然响应,纷纷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相较于这个房间里的热闹,一楼大厅的卡车旁边,却有两个中年人守着一个燃着篝火的铁皮桶,一边叽哩哇啦的闲聊,一边将杯子里的酒送进嘴里。在他们的身侧,卡车的轮胎上还并排靠着两支顶着刺刀的sks半自动步枪。
显然,相较于寡淡的清酒,伏特加对他们来说有些过于浓烈了——即便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或许也正是因为那些送进肚子里的伏特加带来的微醺,这两个本来负责警戒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在宿舍楼的阴面,已经有三个人用钳子剪开了原本用来防备动物的铁丝网防盗窗。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只要用刀尖橇掉用于固定玻璃的木条,整块玻璃窗便被完好无损的取了下来。
如法炮制打开了三层玻璃窗,卫燃和米基塔以及宝利德对视了一眼,随后脱掉了身上的貂皮大衣和棉帽,弯腰钻进了窗户。
与此同时,米基塔和宝利德也用卫燃的貂皮大衣捂住了刚刚打开的窗户,免得让寒风吹进去引起里面的人警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建筑内部,卫燃在脱掉手套之后,却并没有拔出别在腰间的tt33手枪又或者那支几乎算是身份象征的纳甘转轮手枪手枪,反而只是两手空空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与此同时,窗外的宝利德和米基塔也用带来的松木杆子牢牢的顶住了堵窗户的狼皮,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猫着腰贴着墙根绕到了这栋楼的正门处。
一楼大厅昏暗的楼道里,卫燃小心翼翼的贴墙凑到了大厅的边缘。
只不过,此时他能看到的却只有一辆嘎斯51卡车,已经从卡车另一头透过来的些许火光。
静静的听了听从另一头传来的交谈声,他虽然听不懂那叽哩哇啦的日语,但也能分辨出来,说话的只有两个人而已。
仔细观察了一番楼梯口的情况,卫燃脱掉了脚上的靴子,只穿着厚实的羊毛袜子,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卡车的边缘。
轻手轻脚的蹲下身子,卫燃可以清楚的通过卡车底盘缝隙看到,在车身的另一边,正有两个坐在椅子上的人,面对的一楼大门的方向,守着个火盆聊着什么。
起身踮着脚看了看驾驶室内部,见里面没有第三个人在,他这才小心的绕到车尾,往货斗里看了一眼。
然而,这货斗里虽然没有鬼子,但卫燃却依旧皱起了眉头,因为这里面只有两条靠着货板的长条板凳,根本没有后世见到的那些东西!
压下心头的疑惑,卫燃快步跑到了车身的另一侧,双手抱住其中一头鬼子的脑袋猛的用力一拧。
伴随着“咔吧”一声脆响,这头已经多活了二十多年的鬼子瞬间瘫软,手中的杯子也悄然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另一头鬼子也在短暂的呆滞过后张嘴就要大喊,同时也慌忙的想要抓起靠在身旁轮胎上的半自动步枪。
然而,还没等它的手爪子摸到枪身,卫燃的手中却猛然出现了一把让它莫名觉得似乎曾经在哪见过的抗日大刀!
还没等反应过来那把大刀是从哪出现的,它便听到了“噗嗤”一声轻响,紧接着,便奇怪的发现视线中多出了一片喷射而出的血雾。
“噗通”
恰在此时,第一头鬼子的尸体砸落在地,它手中的酒杯也恰巧落进了燃着篝火的铁皮桶里。
在卫燃的注视下,另一头鬼子用双手捂住了剧痛的脖子,努力的张着嘴想喊出些什么,又或者能让自己恢复呼吸。
根本没有给它摔倒的机会,卫燃便一脚踩住它的胸口,用手中的大刀在它的脖颈另一侧用力一剁一拉。
“嗤!”
在一阵带着蛋白质烧焦时特有的腥臭味道中,又一股腥臭的血液随着卫燃用脚踩踏胸腔动作喷射而出,既浇在了那燃着篝火的铁皮桶上,也浇在了卫燃的脸上。
抖了抖黏在刀身上的几颗断趾,卫燃用宽大的刀尖轻轻戳了戳这头尸体的眼睛,直到确定它已经死透,这才收了抗日大刀,顺手拎起一把半自动步枪,卸下了支起来的剑形枪刺反握在手里,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销住的大门,招呼着躲在不远处的米基塔和宝利德赶紧进来。
“你受伤了?”米基塔见卫燃脸上沾染的血迹立刻被吓了一跳,立刻紧张的低声询问道,而他身后的宝利德,则快步冲到车头处藏好,将枪口对准了楼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我的”
卫燃低声回应的同时,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等对方也跟着进来之后,立刻关上大门挡住了外面的寒意。
闻言,米基塔也跟着放松下来,可是当他看到两具尸体时却又吓了一跳,其中那头脖子扭到诡异角度的还好说,好歹不至什么吓人的伤口。
但另一头尸体却格外的血腥,不但脖子两侧各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就连眼睛似乎都被划了一刀。
看了看卫燃反握在手里的枪刺,米基塔越发疑惑,因为任凭他想破脑袋,也琢磨不出来,用那种根本没有开刃的铁片怎么弄出的那么大那么深的伤口。
卫燃可不会给他想明白这件事的时间,他先以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子之后,立刻从米基塔的肩上取下了自己的akm突击步枪,随后伸手指了指楼上。
米基塔见状点点头,伸手比了个3的手势,紧跟着,宝利德也伸手比了个剪刀手,卫燃闻言点点头,排在第一个,端着枪走上了楼梯。
然而,就在他们眼瞅着即将走上二楼的时候,卫燃却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同时也闻到了一股夹杂着酒精味道的骚臭味。
举起拳头示意身后扶着自己肩膀前进的两人停下脚步,卫燃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随后立刻缩回了露出去的半张脸。
稍等了片刻,他再次探出脑袋看了一眼,随后将手中的武器递给了身后的宝利德,抽出别在腰间的刺刀,一个闪身跨上二楼,接着直接钻进了紧挨着楼梯口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一张破桌子上放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他站在床边,朝着窗户上的一个破损处浇出一道抛物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靠墙站在门边,卫燃耐心的等到那道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开始系腰带的时候,这才猛的扑了上去。
“噗!”
伴随着一声轻响,卫燃准确的将那柄修长的刺刀从后背捅进了那个人影的肺腔,同时另一只手也捂住了他的嘴巴。
用力转动刺刀的同时往外拔出,几乎就在刀尖脱离皮肉的瞬间,便被他再次捅了进去。
随着肺脏遭遇如此重创,血液也顺着伤口涌入了肺腔,此时,即便卫燃松开捂着的嘴巴,这头鬼子也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
轻手轻脚的将这头鬼子放倒,卫燃却并没有杀死它,仅仅只是用刺刀在它的手脚关节处各刺了一刀免得它乱动。
当然,它总归是要死的,接下来几分钟的时间里,随着血液大量涌入肺腔,它将一点点的窒息,并最终被自己的血液淹死。
走出这个被拿来充当厕所的房间,卫燃接过米基塔递来的突击步枪,快步冲向了第一个房间。与此同时,米基塔和宝利德也加快脚步冲向了另外两个透着亮光,却同样挂着厚实的棉布帘子的房间。
“把手举起来!”三人在撩起帘子的同时,一起用俄语大喊了一声。
只不过,卫燃负责的房间里除了燃着炭火的炉子依旧正在冒着水蒸气的水壶之外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米基塔负责的房间倒是有人,但却只有四个看着恐怕比塞尔西还小几岁的孩子,而且这几个孩子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倒是宝利德负责的房间,围着自制暖桌坐在一起的众人先是被宝利德的出现和大喊吓了一跳,紧跟着,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便一脸疯狂的抓起了身边的sks半自动步枪!
有人带头,自然就有人响应,一时间,这些喝高了的牲口竟然纷纷把手伸向了旁边的武器!
见状,宝利德果断对准第一个拿到武器的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那头已经握住武器的鬼子,太阳穴的位置立刻爆出一团血雾,紧接着便“噗通”一声摔在了自制的暖桌上,打翻了上面摆着的各种日式菜肴以及几个喝光了的酒瓶子。
“啪嗒!啪嗒!”
几声不在意料之中的轻响过后,几头扣动了扳机的鬼子茫然的看向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
与此同时,却有两个已经各自掏出了一支tt33手枪对转了宝利德!
“哒哒哒!砰!砰”
几乎重叠的枪声过后,这两头举起手枪的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眉心便各自出现一个弹孔,同时它们二人的胸口,也因为宝利德的点射各自爆出了一段血雾!
眼瞅着又有两头鬼子中枪摔倒,其余几头鬼子总算反应过来,纷纷丢掉了手中被做了手脚的武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乎米基塔和宝利德的预料,但却在卫燃的预料之中,这些人根本没有放弃抵抗的意思,其中一个更是把手伸向了桌子中央的一盆热汤。
“砰!砰!”
又是几乎重叠的两枪,卫燃用手中的tt33准确的命中了这头鬼子的太阳穴,米基塔则用手中的纳甘转轮手枪击中了它的手臂。
“噗通”这头鬼子仰面砸在了热汤里,其余鬼子也跟着冷静下来。
很快,随着第一个投降的鬼子举起双手,其余鬼子也跟着不情不愿的举起了双手。
“发出声音的会死,但是能听懂俄语的可以活下来。所以听得懂俄语的在头顶把双手合十。”
卫燃笑眯眯的说完,这房间里的鬼子立刻将高举的双手在头顶合十,算是帮自己暂时保住了一条小命。
“这里还活着的有13个”宝利德开口说道。
“我负责的房间里还有4个小孩子”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将身体退出了楼道,一边盯着外面一边说道,“比塞尔西还要小一些的孩子。”
“还有孩子?”卫燃皱起了眉头,这可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米基塔说话间已经迈步走向了他负责的房间,“我去把它们带过来。”
闻言,卫燃没有再说些什么,伸手拽过来一头鬼子,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将它的双手手肘全部修改成了脱臼状态。
如此残忍的方法不但让其余的鬼子脸色出现了变化,连宝利德也在咧咧嘴之后,讪讪的收起了带来的牛皮绳子。
在犹如接力的惨叫声中,13头鬼子相继对他们的双手失去了控制,直到这个时候,卫燃才慢悠悠的开始对它们进行搜身,将找出来的武器弹药乃至一些值钱的玩意通通丢进了一个木头箱子里。
不等他忙完,楼道里便传来的凄惨的哭声,紧跟着,四个看起来也就十岁不到的小孩子便被米基塔用皮带连抽带打的轰进了房间。
“你是米基塔!你是刽子手米基塔!”
突然,一个离着门最近的鬼子用俄语惊慌失措的问道,还不等米基塔回应,这头鬼子又换成了卫燃等人听不懂的日语。
“砰!”卫燃拔出手枪干脆的扣动扳机,给它的后脑勺来了一枪。
这一枪过后,那头鬼子应声倒地,那四个正在哭嚎的小孩子也被吓的安静下来。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能说俄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故意用枪口指向了那些小家伙,无视了米基塔紧皱的眉头以及宝利德有些慌乱和不认的眼神,语气平淡的说道,“如果再让我听到一个日语单词,我会从这些小家伙开始杀。”
“回答我”卫燃稍等了片刻之后,笑眯眯的催促道。
“是!”仅剩的12头战俘齐声用俄语回应了一声。
“分开审讯?”卫燃扭头朝米基塔和宝利德微笑着问道。
“维克多,你刚刚吓到我了。”米基塔咽了口唾沫,颇有些责怪的问道,“你怎么在小孩子面前杀人?”
“我只是在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而已”卫燃的语气依旧平淡,“而且我做的这些可远远不如它们当年做的过分。”
“好吧,好吧,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
米基塔无奈的摆摆手,“分开审讯吧,我来看着他们。维克多,别在杀人了,我们需要更多的劳动力。”
“当然,只要他们不犯错误,我可不是个喜欢杀人的人。”
卫燃笑眯眯的给出了回应,同时也默默在心理追加了一句“但我喜欢杀畜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知道米基塔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卫燃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伸手拉住一头战俘脱臼的胳膊,在对方的惨叫声中,带着他下楼来到了卡车的旁边。
“坐”
卫燃从那具血淋淋的尸体旁边拽过来一把椅子摆在了篝火边上,按着那头鬼子的肩膀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我现在是合法的苏联公民,矫正营早就已经被取消了,你们现在这样做是犯法的,是法吸丝...啊!”
这头从坐下就开始逼逼叨鬼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卫燃却仍在慢条斯理的转动着戳进对方大腿上的刺刀,“这一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伤到你的动脉,当然,如果你疯狂挣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到这里,卫燃故意顿了顿,无视了对方的哀嚎,一边转动戳进肌肉的刺刀一边说道,“下面说说我的规矩,在我让你开口之前,你每多说一个单词,我就会让你叫上一分钟。
当然,就算你遵守规矩,如果在接下来的提问中,你给我的答案和别人不一样,每错一个,我会切掉你一颗手指或者脚趾,在这一点上,我们充分发挥民主精神,你可以自由决定先切哪个后切哪个。
最后,如果你的声音大到让二楼的其他人听到,我会一颗颗的拔掉你的牙齿。”
说到这里,卫燃总算停止转动手中的刺刀,笑眯眯的说道,“现在把我刚刚说的重复一遍。”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疼的满头冷汗的鬼子哆哆嗦嗦的说道,“在你让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不”
重新转动刺刀的卫燃露出个饱含疯狂之色的笑容,“我开始说的是,这一刀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伤到你的动脉,当然,如果你疯狂挣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提示,接下来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卫燃缓缓松开刺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拱拱手,“开始吧。”
“这一刀不出意外的话...”已经满脸畏惧之色的鬼子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卫燃说过的话,可即便他如此小心,却还是被故意挑错的卫燃揪出了不少问题,继而承受了一次又一次的惩罚。
用了足足十多分钟的时间总算让卫燃满意了自己刚刚重复的内容,这头战俘也跟着彻底松了口气。
趁着对方精神放松的瞬间,卫燃慢悠悠的点上一颗烟,语气平淡的问道,“废弃的军事基地里有几个人?”
“四个...四个人”
这头战俘下意识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即便中途他醒悟了卫燃的语言陷阱,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了下去。
“那边还有几辆车?”
卫燃将刚刚点燃的香烟塞进了对方的嘴巴里,“我的规矩相信你已经记住了,所以想好再回答,这些最基础的问题都是我们已经核实过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辆车”这头战俘叼着烟答道。
“你看,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卫燃指了指他腿上的伤口,“如果接下来几个问题你让我满意,我会帮你包扎伤口的,放心,我的手艺非常不错的。”
说完,他也不管对方是否相信,重新点上一颗烟问道,“伊琳妮护士在不在那四个人里面?”
“伊琳妮护士是谁?”这头战俘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茫然之色。
“第二个问题,西山大梦在不在你们这些人里?”
“我没听过这个名字”
这头战俘话音未落便发出了一声惨叫,因为就在他说完的同时,卫燃已经将刚刚点燃的香烟按在了他腿上的伤口上!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将烟头硬塞进了伤口之中。
“我没听过,我真的没听过!”这头中年战俘痛苦流涕的哀嚎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没听过这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问题”
卫燃答应的格外痛快,缩回血淋淋的手在对方脸上抹了抹,“犬养贤人在你们这些人里面吗?”
“在!”这头鬼子想都不想的答道,“他和他的妻子都在!就在那座废弃的军事基地里。”
“他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卫燃再次重新点上一颗烟,并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下次我会按在你的眼睛上,就左眼好了。”
闻言,这头鬼子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惊慌失措的答道,“他的妻子叫歌莉娅!日语名字叫犬养百惠。”
“他妻子的胸大不大?”卫燃毫无征兆的问出了一个看起来格外不正经的问题。
这头鬼子也下意识的愣了愣,讷讷的点点头,“挺...挺大的。”
“有多大?”卫燃笑眯眯的问道,脸上的表情像极了踩了二十年缝纫机的老色批。
“大概...大概...椰子那么大!”
这头战俘试着动了动双臂,忍着疼痛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吃过椰子没有,但确实有剥了皮的椰子那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真是伊琳妮?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笑眯眯的问出了新的问题,“犬养贤人的厨艺怎么样?”
“你们...你们早就知道我们回来?”
这头鬼子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赶在卫燃的手碰到刺刀之前加快语速说道,“他的厨艺非常好!但是他只在我们面前展示厨艺。”
还真是这俩人...可是它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卫燃不动声色的记下了这个关键信息,转而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收敛尸骨”这头鬼子答道,“我们想安葬死在这里的同胞,给他们留下一块墓碑。”
“你以前在这里服刑过吗?”卫燃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这头鬼子摇摇头,“我最后的服刑地点是213号伐木场。”
“谁组织你们来这里的?”卫燃继续问道,说话的同时,已经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急救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头鬼子面色一喜,赶紧答道,“是歌莉娅,她和她的丈夫前年找到了我。”
“所以说你们每年都会过来?”卫燃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已经拔出了刺刀。
“唔!”
这头战俘闷哼了一声,紧跟着立刻答道,“今年是我第二年来这里,我们每年夏天来这里排除地雷,冬天进矿洞寻找被活埋在矿洞里的同胞。”
闻言,卫燃心头一动,不动声色的换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们中是谁杀死了这座矿山的看守?”
“犬养贤人,是他杀死的看守。”
这头战俘想都不想的答道,“那个看守不但炸毁了4号矿洞把不少人埋在了里面,而且还在那些窝棚的残骸里埋了非常多的地雷。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以前是个额工兵,才在犬养贤人的请求下来这里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全对上了...”
卫燃换上汉语明目张胆的嘀咕了一句,原本正在忙着包扎伤口的双手却在那头鬼子呆滞的注视以及随时而来的变调惨叫声中,干脆利落的摘了他的下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护士宿舍一楼大厅,在变了调的惨叫声中,第四头战俘被卫燃摘了下巴,随后被绑了双脚踹到了一边。
相比他这边伤害不大但痛感超标的拷问方式,被宝利德拽走的那些战俘待遇可就没那么好了,即便隔着一个楼层,卫燃都能听到宝利德抽鞭子时的音爆,以及随之而来的惨叫。
可即便如此,宝利德的拷问效率却并没有快多少,以至于卫燃这边都已经将关键情报复核了三遍,他还在试图让第二个人开口呢。
没有过多浪费时间,卫燃上楼叫停宝利德,汇合看守俘虏的米基塔,当着其余鬼子的面,将拷问来的情报相互交流了一番。
“总之,我们如果想抓住另外四個人必须快一点才行。”
卫燃最后总结道,“他们四个目前就在旁边的废弃军事基地,而且还有一辆卡车,如果时间久了让它们发现异常,一旦它们跑了会很麻烦。”
“确实会很麻烦”
米基塔说话间看向了满屋子双肘脱臼的鬼子,以及那些瑟缩在鬼子身后最角落的小鬼子,“不过这些人...”
“它们跑不了”
卫燃自信的说道,“只要把它们的脚绑在一起就行了,他们的手肘全部脱臼了,没有别人的帮助根本没办法自己恢复。”caset
“真是个残忍又实用的好办法”
宝利德咧着嘴一脸羡慕的说道,“等以后有机会你可要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炉火烘烤的格外温暖的办公室里,卫燃倒骑在一张椅子上,隔着火炉打量了一番刚刚被米基塔扭送进来的伊琳妮,接着,这才展开米基塔写给自己的字条。
扫了眼上面写的字句,卫燃将其对折了两次之后丢进了火炉中,耐心的等到不断翻滚的火苗将那张纸条烧成灰烬,他这才抽出腰间那把转轮手枪,一边慢条斯理的往外退着子弹一边说道,“伊琳妮同志,你该知道,当我找上你的时候代表着什么。”
“知...知道”伊琳妮脸色惨白的答道。
“我们也知道”
卫燃掂了掂手里的子弹,又将它们一颗挨着一颗的推进弹巢,“我们很清楚的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否则也不会找上你,所以不如简单一点,如果你比较配合,我至少可以让你少受一点罪,否则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体验一下你第一任情人的死法。”
闻言,伊琳妮再次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用颤抖的语气说道,“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那就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吧”
卫燃清了清嗓子,将刚刚从589号战俘嘴里得到的情报线索重新询问了一番。
然而,在他和伊琳妮的一问一答中,卫燃却惊讶的发现,这个大胸姑娘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圣母”。
按照她的说法,隔壁那个小孩子,压根就不是她和那个姓高桥的战俘的孩子,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吱呀”一声轻响,木制房门被米基塔端着的AKM突击步枪的枪口轻轻推开,当煤油汽灯的灯光顺着门缝照进楼道里的时候,卫燃也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这里的房间比之52号矿山要小了不少,但却胜在各种家具都在。所以仅从家具就能看出来,这里曾经是一间带有休息室的办公室。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看了看,这个房间的办公桌上放着他在后世见过的那些信封之类的东西,正中央靠墙的位置,还摆着一柄鬼子刀。看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戴上笔帽的钢笔,以及信纸上的字迹,显然刚刚这里还有人工作。
而在里侧的休息室,双人的大床上已经铺上了毯子和睡袋,床头的小柜子上,还放着一个木头做的剑玉。
“去下一個房间”卫燃低声招呼了一句,和刚刚一样,站在了隔壁房门一侧的墙边。
又是“吱呀”一声轻响,第二道房门被推开。这里依旧是个带有休息室的办公室,依旧在正对着门的窗边燃着个不算太大的铸铁炉子,但旁边的办公桌上放着的,却是个打开的医疗箱。
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卫燃躲在墙后面侧耳倾听了片刻,随后悄无声息的取下肩上背着的步枪,躲在墙后面用枪管推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门被缓缓推开,但里面却没有回馈任何反抗的举动,即便卫燃刚刚已经听到了粗重的呼吸声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 '')('抓获了所有人的第二天一早,休息够了众人驾驶着一辆卡车,拉着满满一车的成年俘虏穿过架在壕沟上混凝土桥,又穿过那些窝棚的残骸,最终停在了5号矿洞的洞口。
在他们的身后,塞尔西像模像样的指挥着四男一女五个小家伙,忙着将护士宿舍里原本没有的那些东西全都搬到了废弃医院二楼的防盗推拉门里。
这些俘二代倒也算是乖巧听话,毕竟,按照塞尔西所说,他们只有努力工作,他们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些叔叔们晚上才能吃上饭,否则的话就只能饿肚子。
从这一点来说,塞尔西倒也算继承了他父亲古森医生的衣钵——既不给这些俘二代武器,更不许他们有其他的想法,只要认真工作就够了。
不过看那几个以尹琳妮的儿子瓦吉姆为首的小家伙乐颠颠的跑来跑去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塞尔西的俘虏,或许对他们来说,在暂时性的忘掉了昨天的恐惧之后,此时正在做的或许更像是一次超真实扮家家酒——只不过他们几个恰巧扮演了战俘的角色罢了。
无论这些未成年的小家伙之间如何相处,5号矿洞的洞口,卫燃也帮那几个小孩子的父亲治好了意外脱臼的手肘。与此同时,米基塔和宝利德,也将中枪的589号战俘,以及那个被狼咬伤的战俘搀扶到了一辆矿车里。
这辆矿车里除了两个伤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 '')('以589号战俘为首的战俘们在经过连续五天热情主动且勤奋认真的义务劳动之下,随着最后一声爆破响起,坍塌的矿道总算成功开出了一个勉强能让人钻过去的洞口。
这五天的时间里,那些战俘倒是格外的老实,尤其在他们的手肘的酸痛消退之后,就连工作效率都加快了不少,甚至看那模样,就好像重新找回了十五年前在这里工作时的快乐一样。
“维克多队长”
一头满身尘土的战俘从低矮的洞口里爬出来说道,“刚刚过去看了,后面出现了岔路。”
闻言,卫燃扭头看向了那头被狼咬过的战俘,经过这五天的修养,他虽然一直在发烧,但起码外伤都已经结痂,脸上的纱布也已经解下来,露出了眉心位置三道已经结痂的抓痕,以及发际线处同样结痂的啃咬伤口。
见卫燃看向自己,这头战俘立刻强撑着点点头,“我来带路吧”。
“你要一起去吗?”
米基塔朝尹琳妮问道,这几天的时间里,这个女人倒是格外的老实,不但尽心尽力的负责着战俘们的餐食热水,而且还负责照顾着那些或是因为刑讯拷打,或是因为被狼咬伤乃至在矿道里不小心受伤的伤员。
“我...”尹琳妮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咬着牙点点头,“我想进去看看,否则我不甘心。”
“你走在前面”米基塔不容拒绝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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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敲击声,挡住矿道入口的最后一角石头被鹤嘴锄砸开。
还没等那两头战俘丢掉鹤嘴锄,尹琳妮护士便已经拎着一盏嗤嗤作响的煤油汽灯,跪着钻进了那个只有不到一米高的矿道入口。
那两头战俘对视一眼,无奈的丢下手里的鹤嘴锄,将氧气瓶凑到洞口打开了阀门。
在连续拐了两个几乎90度的弯之后,灰头土脸的尹琳妮发起眼前突然变得宽敞了不少。
如果忽略那些用做支撑的木板和原木柱子,这里的空间恐怕能有个20平米上下。
目光所及之处,满是灰尘的地面还铺着当年苏联分发给战俘的毯子。周围的墙壁上,更是一排排的挂着各种手工制作的长短刀具。
甚至,在右手边的墙上,还清晰的刻着52号矿山当年各个建筑的布局图。
在这张图的旁边,还用她能看懂的日语写着:“首要夺取目标:医院楼。次要目标:护士宿舍楼。首先俘获目标:古森医生。次要俘获目标:庞蒂亚克护士长。”
“这就是你最大的秘密?宝石呢?”
尹琳妮呆滞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根本无法相信这就是当年她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问出来的秘密!
听着从矿洞传出来的疯狂嘶吼,守在外面的那两头俘虏再次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坐在氧气瓶左手边的战俘忧心忡忡的问道,“她会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静的矿道里,卫燃以最快的速度帮米基塔包扎好了伤口,随后两人重新拿上武器抬上氧气瓶,再一次走向了唯一的出口方向。
只不过相比那惊心动魄的“小插曲”发生之前,这一次两人都要警惕了许多,以至于这一路上连多余的闲聊都没有过一句。
然而,当他们加着万分小心回到留守的战俘所在的那处宽敞矿道的时候,不但没有看到任何的灯光!甚至还听到了尹琳妮惊慌失措的尖叫以及意义不明的嘶吼!
“哐当!”
两人不分先后的丢掉手里的氧气瓶,抽出备用的手电筒打开便相互掩护着冲了上去。
等他们离着近了,却发现那头被狼咬伤的战俘已经将拴在脖子上的锁链崩的笔直,可即便如此,他的双手仍旧死死的抓着尹琳呢的脚踝!
更为诡异的是,上一刻还犹如野兽般的战俘,在手电筒的灯光扫到它的时候,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松开尹琳妮的脚踝,连滚带爬就要往别处逃!
“砰!”清脆的枪声中,走在前面的卫燃干脆利落的解决了那头被拴起来的战俘。
“尹琳妮,这是怎么回事?”米基塔说话间就要走向尹琳妮。
“别动!”
卫燃一把抓住了前者肩膀,警惕的说道,“别过去,你的手上有伤,现在你最好离那里远一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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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啊!嘶——!”
他的哀嚎吓得原本趴在地上的贝利亚立刻爬了起来,焦急的绕着他的椅子转着圈子,残存着口水的大嘴巴里也哼唧哼唧的仿佛要说出些什么似的。
但卫燃此时可没空回应狗子贝利亚,这么几秒钟的功夫,他的额头甚至都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手腕上的疼痛,和取出履带式运输车时那宛若容嬷嬷套餐的针扎剧痛还有所不同,后者虽然也疼,但只要忍受那么不过一秒钟的一瞬间也就结束了,可谓来得快去的也快。
但此时手腕上的却并非如此,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将自己的神经和肌肉剥离,给它们分别撒上了厚厚的辣椒面胡椒粉,甚至,还趁着等待腌入味的功夫,用神经做弦弹奏了一曲广陵散一样!
甚至,卫燃都怀疑这压根就是金属本子故意折磨自己,因为即便是真的受到了枪伤,也根本就不会这么疼!
偏偏,即便疼的要死,他却又格外的清醒,似乎就连大脑都为了看热闹忘记了启动自我保护机制一样。
可即便如此,不断惨叫的卫燃,内心却依旧格外的庆幸,这次的疼痛虽然难以忍受,但却远比藤县那次之后经历的要好的多,至少,自己还能叫出来,上次可是叫都叫不出来!
在他接连不断的惨叫声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贝利亚也一次次的将他的大爪子搭在桌边站起来焦急的用鼻子拱着被疼的不断哆嗦的卫燃。
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还是过了一个小时,那侵入骨髓的痛感这才从彻底减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卫燃也跟着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几乎感受不到左手的存在,但那只手五个手指头不受控制的轻微抽动,却又暗示着它们兄弟五个勉强还能用。
然而,还没等他松口气,却听到身后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下意识的转身,卫燃诧异的发现,那个足有洗衣机大小的保险箱柜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扒拉开绕着自己打转的狗子,卫燃右手攥着左胳膊凑到了保险箱的边上,探头朝里面看了过去。
这一眼可不要紧,他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惊喜之色。此时,这空荡荡的保险箱内部托盘上,不但放着一个老式的苏军水壶,那水壶的旁边,还放着三颗绿色的小石头!
一把抄起水壶晃了晃,咔嚓咔嚓的声音立刻让他汗津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亏!这把绝壁不亏!”
卫燃将这水壶夹在腋下,用右手艰难的拧开了盖子,随后轻轻倾倒水壶,顺利的从里面倒出了几颗大大小小的石头!
满意的将这几颗石头重新塞进水壶,又把水壶放回保险箱,卫燃又额外拿起那三颗塞不进水壶的石头看了看,这三块石头里最大的那颗有鸽子蛋大小,稍小一号的两颗也和鹌鹑蛋差不多。
如果放在钻石上,这个大小虽然足够惊人,但却绝对算不上稀有,即便是切割后有这么大的,只要有钱也绝对能找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放在翠榴石可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儿超过两克拉的都少,能达到水壶里那些石头的大小的都能以拍卖的方式交易了,更遑论这三颗这么大的。
“这次的奖励怎么跑到保险箱里了?”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
这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被带回来的可绝非那些石头。
此时,就在床头一侧墙壁上,挂着二战德国空军三管求生枪的墙壁上,竟然还挂着一条盘成圈的牛皮长鞭!虽然这东西实用价值实在是不大,但却不失为一件足够承载所有回忆的完美纪念品。
“西伯利亚农家乐的纪念品”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转而在这生活舱里仔细转了转,甚至还去驾驶室里逛了一圈。
可惜,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大ak依旧没有出现,甚至连退而求其次的sks半自动步枪都没有得到。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重新坐在了桌边的沙发椅子上。撸起袖口打量着手腕处,那片形状宛若哈雷彗星一般的淤青。
伸手轻轻揉了揉,卫燃在手指头碰到那里的瞬间,便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确定这只手短时间之内是用不上力气了,他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仍旧摆在桌面上的金属本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这一页上的两个图案早就已经变成了黑白照片。第一张照片里,摆在桌子上的手枪、怀表和酒壶让他一眼就认出来,那分明是米基塔去找古森医生喝酒时的个人物品摆放习惯。
但是,当他看到第二张照片时却皱起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他可不记得有谁用tt33手枪顶过谁的后脑勺。
另一方面,照片里的后脑勺....似乎也太小了些?
不不不!卫燃瞪大了眼睛,小的可不止后脑勺,那支拿枪的手也实在是算不上大!
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淡黄色的纸页上早就已经已经被金属羽毛笔写满了字。
“善恶有报”
古森医生,1952年1月2号,由52号矿山调往喀山,1954年夏,于伏尔加河畔投河自尽,留有一子塞尔西·蔻卡。
庞蒂亚克/苏胜男护士长,1953年,52号矿山停止开采后调往附近军事基地工作,1966年秋退休后移居赤塔安度晚年,1980年夏辞世。
克雷奇政委,1953年,52号矿山停止开采后,自愿留守看护矿山,1960年冬,遭窃贼狙杀身亡,葬于52号矿山雕像脚下。
卓雅护士,1953年离开52号矿山后与米基塔成婚,1955年育有一女萨沙,1960年因难产不幸去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队长,1951年冬,奉命率战俘前往乌拉尔山脉西侧铝矿场开展采矿工作。1953年,假手矿难坑杀原52号矿山所有战俘,同年与卓雅护士结婚并定居喀山,从事屠宰工作。
1966年冬,携塞尔西·蔻卡及宝利德重返52号矿山取回宝石,不幸中枪致腹腔感染身亡,依死前要求,安葬于52号矿山医院原古森医生办公室内。
宝利德队长,1953年,52号矿山停止开采后退役定居哈尔磕夫,1966年冬随同米基塔队长重返52号矿山。
米基塔队长不幸身亡后,选择性遵照米基塔遗嘱,将所获部分宝石及塞尔西送归喀山后返回哈尔磕夫继续担任牧羊人工作。1982年夏,因宝石意外失窃,突发心脏病离世。
宝石丢了?
看到这里的卫燃不由的愣了愣,随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暗叹一声造化弄人,这才继续往下看去。
伊琳妮护士,1951年冬,经庞蒂亚克护士长及克雷奇政委联合举荐,由52号矿山调往501号工地工作。
次年春,为逃离501号工地,与战俘看守媾合,成功借身孕调往萨兰保尔工作。
1953年冬,前往52号矿山检举克雷奇政委失败后返回萨兰保尔蛰伏。
1956年起,伊琳妮假借为失踪战俘收尸名义,屡次怂恿遗留战俘前往52号矿山寻找宝石线索,终引起克雷奇政委警觉,于52号矿山埋设大量地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60年,与589号战俘成婚,并再次蛰伏。
1964年起,多次率战俘前往52号矿山,以收尸名义寻找宝石。
1966年,遭米基塔等人俘虏,并意外感染狂犬病毒。为拯救儿子瓦吉姆,伊琳妮冒险为米基塔进行手术。
米基塔因腹腔感染去世后,伊琳妮于狂犬病毒发病前,主动要求自困于5号矿洞,并亲自引爆炸药。
以589号为首遗留战俘,1966年被米基塔等人俘虏,后活埋于52号矿山矿洞内,无一生还。
瓦吉姆,伊琳妮之子,1966年冬,因宝利德强制要求,枪杀三名同伴后,终得以幸存。
同年返回萨兰保尔后。罹患心理疾病,1968年,因枪杀同母异父胞弟接受劳动教养,1972年返回萨兰保尔,此后多次因抢劫入狱,并加入当地帮派。
1995年起,受招核客商资助,经营各类采矿设备,并长期为其收集各类战略矿产资源情报。
这特么是成了间谍了?卫燃挑了挑眉毛,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塞尔西·蔻卡,古森医生之子,1966年离开52号矿山后返回喀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72年与宝利德之女成婚,任图书馆管理员。1982年,因宝利德意外离世,移居哈尔磕夫成为首饰匠人。2018年夏,因病辞世。
“善恶有报,还真是善恶有报...”
卫燃看了看这一页最下沿那串位于萨兰保尔的地址,不由的叹了口气。
古森死在了他研究的课题上。克雷奇政委死在了52号矿山。
坑杀了不知道多少战俘的米基塔死在了战俘的儿子手里,那些孩子也终究为它们错误的出生和幼稚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宝利德呢?他为了灭口,终究还是借瓦吉姆的手杀了那些还没成年的孩子。但他自己最终也没能攥住那些宝石,并且为此丧了命。
伊琳妮也一样人算不如天算,既没有得到求了十几年的宝石,还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死在了一直被她玩弄的战俘手里。那些作恶多端的战俘,也终究享受了一把被活埋的待遇。
不仅如此,塞尔西的人生虽然还算完满,但他和宝利德的女儿却生了一个贩读的儿子,甚至就连他们的孙女洛拉,都因为那些早就被找到的宝石,沦落到了去盗窃的地步。
当然,那个名叫瓦吉姆的孩子同样没有好多少,他在还没成年的年纪,被宝利德逼着杀了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小孩子,又因为这心理阴影、恐惧乃至负罪感以及仇恨,杀死了他的妈妈和战俘诞下的孩子。
而在此后的几十年里,他也一次次的经历着入狱、出狱、入狱再出狱的反复,甚至在苏联解体后,还成了一个毛子版自走50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属本子将这件事如此详实的写出来,对于那个名叫瓦吉姆的孩子来说,不也同样是个报应吗?难不成还以为卫燃能帮他保守这个秘密?
想到这里,卫燃的额头也不由得再次冒出了冷汗。不过这次,他到不是因为手腕处消减了不少的疼痛。而是在那道白光将自己送回来之前,宝利德如蛊惑般问出的那些问题,那些关于要不要杀了那些小孩子的问题。
“如果当时脑子一热...”
卫燃低头看了看仍旧一片淤青的手腕,又看了看身后的保险箱,脸上已经是一片后怕之色,甚至就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以他对金属本子的了解,如果当时自己真的对那些小孩子动了杀心,恐怕自己能不能被送回来都要打个问号...
一番庆幸,卫燃这才将写满了字的纸页翻了一页。血红色缓慢旋转的漩涡下面,却只写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
轻轻吁了口气,他这才将手伸进了漩涡,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压满了子弹的纳甘转轮手枪。
轻轻转动弹巢,卫燃将里面的子弹一一退出来检查了一番,又将它们一一塞了回去。
最后连转轮手枪都送进金属本子,卫燃疲惫的伸了个懒腰,暗暗思索着这次的收获。
漩涡里的收获只有一支手枪,和上次得到的运输车相比简直可以说缩水了无数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如果换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手枪可以说是除了刺刀之外最基础的自卫武器。更别提这枪早在沙俄时代可就存在了,这无疑让它能有更多的机会用上——最起码也比那支美式的豪华1911要实用的多。
另一方面,出现在保险箱里的那些宝石,也算是让他此次52号矿山之行圆满达成了最初的目的。
“本来以为塞尔西并不知道他的爸爸给他留了一大笔宝藏,却没想到他不但知道,而且那些宝石估计也早就已经造光了。”
卫燃摇头叹息了一番,只觉得所有的宝藏似乎都带着诅咒一般。从当初北非沙漠那口井里的宝藏开始,再到熊岛的那笔宝藏,然后是第二次沙漠里的黄金宝藏,乃至这次。
这些宝藏自身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似乎它们的普世价值越高,接近它们的人,就越容易爆发出人性的阴暗面一样。
“以后有关宝藏的事件不能再碰了”
卫燃果断给黑名单里形单影只的波兰找了个身价不菲的同伴,无论这次收获的宝石价值几何,他实在是怕了有关人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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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寿诞,今日单更,万望见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废弃已久的52号矿山依旧笼罩着足以遮蔽视线的鹅毛大雪,温暖的运输车生活舱里,开启了“过儿模式”的卫燃给自己煮了一大壶山楂叶子茶,一边欣赏着窗外的雪景,一边琢磨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首先最重要的无疑是对那些宝石进行变现,这件事等回了喀山,大可以交给自己那位便宜导师卡吉克帮忙,对方既然能有路子加工钻石,自然也就有路子加工宝石。
等这些宝石变现,或者说部分变现之后,起码今年肯定能过个肥年了。但相比这些,他现在却在琢磨着,该怎么举报瓦吉姆。
除此之外,小事还有不少,去看看埋在雕像下的克雷奇政委,去看看米基塔。再试试看,能不能想办法把那些被封存的斯大林风格的物品和旧书带回去。
一番盘算,卫燃摸了摸贝利亚的狗头,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仍旧连张纸都拿不起来的左手上。
按他上次在藤县受伤的经验来看,这才没有个十天半拉月,这只手别想恢复正常。
但是很显然,即便他不用朝九晚五的工作,即便这辆运输车里有吃有喝,他也不可能在52号矿山浪费半个月的时间拿来养伤。
想到这里,卫燃也坐不住了,索性起身离开生活舱钻进了驾驶室。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辆庞然大物扭动着两截式的身子调转了方向,宽大的履带轻而易举的便将厚实的积雪压在身下,径直开往了壕沟另一侧,列宁与斯大林同志的雕像。
或许人类在万年前选择把狼驯化成狗确实是有原因的,这次他都没开枪,甚至都没来得及踩下刹车,那支狼群的老大,便在悲愤的低吼中,带着他的小弟家眷们主动把地盘让给了卫燃。
“对不住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空口白牙的念叨了一句,直等到那只聪明的狼王带着狼群跑没了影子,这才推开车门,从货舱里翻出了一支雪铲。
在他的卖力挖掘中,两座雕像之间积攒了超过半米深的积雪被一点点的挖开,露出了一座并不算大的墓碑,这墓碑上雕刻的五角星和苏联国徽依旧清晰,那句阴刻的墓志铭也因为积雪的填充变得格外显眼:克雷奇政委,一位普通的苏联士兵。
礼节性的点上三颗烟插进墓碑前的积雪里,接着又从驾驶室里的苹果树下揪了一颗果子摆在墓碑前,卫燃抬头看了看仍在飘落的雪花,重新钻进驾驶室,开到了废弃医院所在的建筑。
将当初从这里拿走的tt33手枪重新塞回米基塔的手里,然后又将那支sks半自动步枪也放归原位,他这才重新用锁链缠住了推拉式的防盗门,迈步走向了不远处自己曾经住过的宿舍。
现如今,这里能被搬走的早就已经搬空了。万幸,当初摆放床头柜的位置,如今地板砖依旧完整,显然,当初用来藏匿宝石的暗格并没有被发现。
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刺刀,任由它从根本没有力气的左手滑落,卫燃换了一只手将其捡起来,贴着靠墙的缝隙一番撬动,轻而易举的掀开了这块落满了灰尘的地板砖。
出乎他的预料,原本他只是想用这里伪造个发现宝石的痕迹,却没想到这里竟然放着东西。
艰难的给右手戴上橡胶手套,卫燃轻轻拿起暗格里用报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包,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层层早已发黄的报纸,露出了被包裹在最里面的铁皮饼干盒。
“不会又是一盒宝石吧...”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格外谨慎小心的打开带着浓厚锈迹的盖子。
并不算大的饼干盒里铺着几层泛黄的报纸,报纸上放着的,也不过是一个胶卷、一个信封,以及一把带着些许锈迹的tt33手枪罢了。
略作犹豫,卫燃从那个根本没有封口的信封里抽出了几张信纸抖开,露出了一行行的俄语。在这张纸的右下角位置,竟然还有个已经发黑的指印。一页页的往后翻了翻,他发现,在每张信纸的右下角竟然都有个发黑的指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是来自萨兰保尔的瓦吉姆,今年15岁,我的妈妈伊琳妮曾是这座矿山的护士,我的爸爸...”
卫燃一行行的读下去,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明悟之色。简单的说,这就是一封以伊琳妮的儿子瓦吉姆的口吻写下的认罪书。
在这几张信纸里,瓦吉姆详细的讲述了他的爸爸妈妈是如何杀死了这里的看守克雷奇政委,又详细的讲述了每年他们来这里进行违法盗采黄金的全过程。
甚至,在后半段,还写出了他们因为发现黄金产生内讧自相残杀,以及他和他的妈妈以及小伙伴们被恰巧赶来的米基塔等人救下,他为了黄金的秘密不暴露,在他妈妈的暗示下用枪杀了自己的小伙伴的“事实”。
除此之外,在这封信里,瓦吉姆也对抢到武器试图杀死米基塔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保证他回到萨兰保尔之后立刻就去警察局自首云云。
根本没把后边剩下的内容看完,卫燃便已经知道,这封信,弄不好还包括那个胶卷里的内容,都是瓦吉姆当初能活下来需要付出的代价,同时也是大胡子宝利德唯一能让瓦吉姆活着离开的方法。
或许在宝利德的心里,杀死瓦吉姆并不需要卫燃那么纠结,他只是不想违背自己对米基塔的承诺罢了。
而那封信里的内容,一旦在苏联时代曝光,别管瓦吉姆当时是否成年,等待他的,也绝对不会是什么让人开心的好事情。
思索片刻,卫燃将手中的信纸叠好重新塞进了信封,随后又用膝盖窝夹住那支充当关键物证的tt33手枪检查了一番,在确定里面没有子弹之后,这才将盖子重新盖好,端着这个铁皮饼干盒离开了废弃的建筑。
重新钻进运输车的驾驶室,卫燃对52号矿山再无眷恋,甚至刻意摆下的露营点都没收拾,便直接驾驶着庞然大物般的运输车,在一支狼群的注目礼中,顶着纷飞的雪花开往了文明世界的方向。
越过废弃的军事基地,穿过冰封的河道,卫燃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将运输车开进了来时曾经短暂驻留的野外加油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兜了圈子确定这里没人,他这才把车子停在了那储油罐的旁边,毫无客气的将油枪捅进了运输车的油箱里。
趁着给运输车加油的功夫,卫燃摸出卫星电话打给了季马,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季马的卫星电话却并没有开机,试着打给阿里里,虽然能打通,但却一样没有人接听。
“这俩混蛋不会一起去找乐子了吧?”卫燃哭笑不得的收了卫星电话,明智的决定不去打扰对方的好事。
毫不客气的将运输车的油箱加满了燃油,卫燃拍了拍挎在腰间的老式苏军水壶,又摸了摸兜里那三颗宝石,最后看了眼和雪橇车拴在一起的狗子贝利亚,以及雪橇车上那些刚刚从货舱里踢下来的补给。
直到确定需要用到的都在,他这才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怀着上刑的心情,强忍着全身针扎一般的剧痛,收起了功德圆满的运输车。
“真...真特么刺激!”
卫燃像条死鱼似的躺在积雪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连着打了两个哆嗦,直到席卷而来的痛感彻底消退,立刻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单手推着雪橇车,在贝利亚的帮助下走向了不远处充当野外急救站的活动板房。
等他一趟趟的将雪橇车上的物资拎进活动板房,并且点上了取暖用的炉子的时候,季马也终于打来了电话。
“你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电话刚一接通,季马边主动问道,而且不等卫燃回答,这货便显摆道,“不瞒你说,我刚刚查到了一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卫燃把原本准备说出来的话咽进了肚子,一边烤火一边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我和阿里里现在正在萨兰保尔东南偏南方向,直线距离大概20公里远,一个名叫霍什洛赫的聚集区。”
季马先格外详细的描述了自己目前所在的位置,接着这才说道,“根据我打听到的一些消息,这里生活着一些日籍战俘的后裔。”
“继续说下去”卫燃神色如常的应和了一声。
“我找到了一位战俘后裔”
季马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刚刚被阿里里关上的后备箱,“就在刚刚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和他喝了几杯,并且受邀去他家看看。”
“问到什么了?”卫燃懒得听对方废话。
“他是个矿山设备维修工程师”
季马说这话的时候,也已经钻进了车厢,“根据我和他刚刚的闲聊,这个小镇上一共有六个日军战俘的后裔,而且他们都在同一家公司工作。”
“同一家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下意识的取出了金属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页,一边看着上面记录的历史,一边等待着季马的回答。
“对”
季马挥手示意阿里里开车,嘴上也不忘解释道,“是一家矿用设备销售公司,这家销售公司的规模不算小,甚至有自己的直升机停机坪。”
“那家公司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霍什洛赫,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季马不解的反问。
“我知道,我以为它们在萨兰保尔也有公司呢”
卫燃胡乱解释了一句,那金属本子上提供的地址可就在萨兰保尔,
“这一点还有待核实”
季马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我们准备去他的家里坐坐,到时候如果有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注意安全”卫燃多嘴提醒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里需要帮助吗?比如空投一些吃的喝的又或者武器?”季马转移了话题问道。
“暂时还不用”
卫燃看了看窗外,“我已经返回野外加油站了,这里有个条件还算不错的庇护所,燃料和食物储备也不少,所以等你们忙完了记得过来接我就可以了。
另外,到时候你们可能需要多带几辆卡车才行,我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可能需要运回去。”
“我和阿里里会尽快赶过去的,而且车子肯定够用。”季马说完,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卫燃掂了掂卫星电话也就不再多想,守着温暖的火炉继续耐心的等待着。
与此同时,阿里里驾驶的面包车也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木头房子门口。
在纷飞的雪花掩护下,季马根本没费多少时间,便顺利的撬开了木头房子的大门,见状,阿里里立刻后备箱里拽出一道软塌塌的人影,扶着对方走了进去。
伴随着“嘭”的一声轻响,季马关上了房门,阿里里也将那道人影丢到了沙发上。
抬手指了指周围的窗帘,季马举着枪,沿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将楼上楼下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见没有其他人在,这才收起枪,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布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斯拉夫民族或者西伯利亚信仰萨满教的当地人不同,这个房间里挨着壁炉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小小的佛龛,那并不算大的香炉后面,还有个看起来起码六七十岁的女人的照片,以及一张年轻男人的黑白照片。
举起手机将这绝不该在乌拉尔山麓出现的东西拍下来,季马又拿起了一张放在餐桌上的合影。
在这张合影里,除了带他们来家里做客,但却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房主之外,还有个穿着布里亚特传统民族服饰的中年女人,以及一个大门牙厚嘴唇小眼睛的黑头发小伙子。
在这小伙子和中年女人的背后,除了有一座高塔之外,还能看到各种带有日式风格的东西。
“有时间一定要去那座小岛上好好放松一下”
季马暗自嘀咕了一句,将合影放归原位,随后给阿里里和跟进来的一名帮手分别递过去一双橡胶手套,示意他们帮着自己一起找找有意思的东西。
直到将这个房子里祸祸的像是遭了入室抢劫一样,他这才揪掉了套在中年男人头上的牛皮纸袋子,将一团刚刚从外面捧进来的积雪糊在了他的脖子上,以最简单的方式让他恢复了清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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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就在季马戴着头套在别人家里拷问情报的同时,野外加油站的庇护所里,卫燃却守着壁炉,耐心的教着贝利亚各种口令。
在烤的焦香的鹿肉蛊惑下,这憨头憨脑的狗子倒也算是聪明伶俐,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那口水也难免随着它打滚作揖一起甩的到处都是。
如此悠闲的在加油站的庇护所里修养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季马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新的情报。
“我们已经离开了霍什洛赫,现在正在返回萨兰保尔的路上。”电话刚一接通,季马便将哑着嗓子,将自己目前的情况做了简单的说明。
“有什么收获?”
卫燃右手拿着卫星电话,左手捏着一条烤熟的鹿肉逗弄着贝利亚,让它像个招财狗似的将两条前腿悬空站起来,不断的朝着自己作揖。
经过这三天的休息,如今他的左手虽然依旧是一用力就疼,但至少已经能拿起一些不算太重的东西了,但是想要达到扣动扳机的程度,显然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行。
“有两个收获”
季马回头看了眼车厢里那两个被绑的格外结实的老男人,这才说道,“一个收获有关1966年的一场失踪案,另一个收获和那些战俘后裔任职的公司以及他们的家人有关。伊万,你想听哪一个?”
伊万?卫燃挑了挑眉毛,在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时,便已经意识到季马旁边有其他人在。
不过这货可以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虽然对方如今还什么都没说呢,但他却已经知道,季马将说出的收获,很可能已经无限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先说失踪案吧”回过神来,卫燃将手里的肉条丢进贝利亚的嘴里,顺势在它的背上抹了抹手上的油腻。
“我一共拷问了两个招核战俘后裔”
季马说话间已经从兜里翻出了一个卷了边的破烂笔记本,翻开之后对照着上面难看的字迹一条一缕的说道,“这两个老家伙一个是1962年出生,一个是1965年出生。但是无一例外,他们的父亲都在1966年的冬天失踪了。”
“失踪?”卫燃扒拉开凑上来的狗子,明知故问道,“怎么个失踪?再也没回来?”
“应该是吧”
季马给出个不确定的答复,“他们自己也不清楚,毕竟那时候他们还小。但比较有意思的是,据那两个老男人说,霍什洛赫一共有六个招核战俘的后裔,但是它们的父亲,无一例外,全都在1966年的冬天失踪了。
对于这件事,当地的传闻很多。有的说它们的父亲当年全被kgb抓走了,也有的说他们的父亲抛弃他们返回了招核。当然,还有的说那些战俘去了莫斯科那样的大城市。
总之,即便他们的母亲,也只是知道他们的战俘父亲在1966年结伴去了萨兰保尔,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我倒是大概知道他们的爸爸去了哪,1966年,他们都死在了52号矿山。不过这个不重要,还是先说说第二个收获吧”卫燃从盘子里拿起第二块肉条,一边引诱着贝利亚原地转圈一边说道。
“第二个收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首先,他们公司的待遇非常不错。这些招核战俘后裔只要向公司进行申请,他们的孩子就可以得到去招核留学的机会。
他们的公司不但负责所有的学费,而且每个学期都还有奖学金,甚至还可以安排孩子的妈妈过去陪读,并且可以在那边帮忙找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也因为这个原因,在这家公司的工作的战俘后裔忠诚度都非常高,为了让它们开口,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说到这里,季马顿了顿,继续哑着嗓子问道,“所以伊万,你想到了什么?”
“收买、拉拢、人质、培养。”卫燃说出了几个直指核心的关键词,随后近乎肯定的问道,“是间谍?”
“我猜也是”
季马在电话另一头赞同道,“虽然很老套,但是很有用,就像当初我们把因塔的小伙子们送去华夏培训差不多。”
“你这话如果让阿芙乐尔听到,她肯定会生气的。”卫燃笑着调侃道,丝毫没有被对方的玩笑当真。
“我刚刚可什么都没说,下一步我打算就这个意外发现和老师们沟通一下”季马直到此刻,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伊万,这样做会不会对你产生影响?”
“不会,当然不会。”
卫燃巴不得如此,之前他还琢磨着怎么揭露那位已经成了间谍的瓦吉姆。如今季马主动送上门来,可是帮他省了不少麻烦。
闻言,季马也松了口气,“既然这样,等下我立刻就联系他们,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接手这件事情之后,我们就去找你汇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问题,你们记得多开过来几辆车。”卫燃再次嘱咐道。
“放心吧!”季马话音未落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也不知道毛子这么有没有什么好市民证书”卫燃暗自调侃了一句,起身凑到火炉边上,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滚烫的山楂叶子茶,一边喝一边拨通了穗穗的电话。
这座庇护所虽然远不如运输车的生活舱住着舒服方便,但最起码,只要勤快一点,绝对可以舒舒服服的扛住外面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温,以及连着飘了三四天都没有停下的大雪。
如此轻松惬意的又等了一整天,第二天深夜,季马也再次打来了电话。
“我们还有最多半小时就能赶到野外加油站了,你最好提前弄点比较亮的东西,免得我们找不到你的位置。”季马在电话接通之后调侃道,“另外,女士们也在车上,所以你最好把裤子穿上。”
“知道了”
卫燃懒得和对方斗嘴,直接挂断了电话,伸手取下头顶嗤嗤作响的煤油汽灯,将其挂在了门外的钩子上。
根本没用半个小时,甚至都不到20分钟,隆隆的发动机轰鸣便从远处传来。与此同时,前后两排刺目的车灯也划破了寂静的夜色。
等到那两辆车开近了,卫燃也张大了嘴巴,他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季马这货竟然弄过来两辆货运型maz537卡车!
伴随着“嘎吱吱”的刹车噪音,两辆卡车一左一右的停在了庇护所门口的两侧,紧接着,随着车门被推开,季马和玛雅从左手边的驾驶室里跳了下来。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则先后从右手边那辆卡车的驾驶室里跳了下来。不仅如此,左边那辆车的车尾,随着厚实的帆布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还跳下来十几个因塔巡逻队的成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车是你开过来的?”卫燃无视了一脸得意的季马,诧异的朝扑进怀里的穗穗问道。
他当然知道穗穗要来,但却没想到他们会驾驶这么大的运输车过来,更没想到她竟然是从驾驶位跳下来的。
“那可不!”穗穗一脸得意的扬起了下巴,“这车可带劲了,我一路上连刹车都没踩过。”
“我可以作证”
卡坚卡姐妹俩异口同声的说道,但紧接着却又异口同声的追了一句,“但是回去的时候还是我来驾驶吧。”
不等穗穗反驳,跟着过来的洛拉已经扶着轮胎开始了干呕。
“驾驶技术不错”卫燃嬉皮笑脸的比了个大拇指。
“都怪路太差了”穗穗一脸无辜的摊摊手,“我们接下来去哪?”
“先不急”卫燃说完看向正在朝玛雅献殷勤的季马,“这两辆车你从哪弄来的?”
“当然是找当地矿场租的”
季马得意的掏出一串钥匙晃了晃,“他们不但没有收我的租金,反而还送了我不少礼物当作感谢,甚至就连这座加油站的员工休息室的钥匙都给我了。当然,我们还可以在这里补充足够的燃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闻言挑了挑眉毛,明智的换了个话题,“阿里里呢?”
“头顶”
季马伸手指了指仍在飘着雪花的夜空,“这样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们已经离开了萨兰保尔,顺便他也可以帮我们看看身后有没有跟着尾巴。”
“既然这样,你来决定接下来去哪吧。”卫燃干脆将决定权让给了季马。
“先找储油罐给这两辆车加满油才行”季马想都不想的说道,顺手也将钥匙丢给了巡逻队的一名成员,“你们趁着加油的时间去休息室看看,矿场的负责人和我说,在休息室里有一些防身的武器,把它们都拿上。”
“休息室在那个方向”
卫燃抬手指了个方向,“女士们先去庇护所里休息休息吧,我和季马去加油,等下我们就出发去52号矿山了。”
“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好同志”
穗穗装模作样的夸赞了卫燃一句,接过卫燃手中的牵引绳,拽着狗子贝利亚,像个女主人似的招呼着玛雅等人进入了温暖的庇护所。
直等到姑娘们从里面关上房门,卫燃这才钻进穗穗曾经驾驶室的重型卡车的驾驶室,一番摸索之后,操纵着这辆超大号卡车开往了不远处的储油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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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们猜测的一样”季马点上颗烟,喷云吐雾的说道,“那些招核战俘后裔任职的公司有问题,或者更准确的说,他们的老板有问题。”
“什么意思?”卫燃明知故问的引导着话题的方向。
“这家公司的老板名叫瓦吉姆,是个...”
“等等,你说他叫什么?”卫燃故作惊讶的看着季马,“瓦吉姆?别告诉我是瓦吉姆·柯吉特?!”
“你听过这个名字?”季马诧异的看着卫燃。
“当然听过!”
卫燃低头点上一颗香烟,看着远处正在加油的卡车说道,“我在52号矿山寻找宝石的时候,和宝石一起发现了一封认罪书,以及可以当作杀人证据的照片底片,写下那封认罪书的人就叫瓦吉姆·柯吉特。”
“这么巧?”季马挑了挑眉毛。
“你觉得是巧合?”卫燃将烟盒还给对方反问道。
“说的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赞同的点点头,紧接着便开心的说道,“总之,在我将我的发现通知了达丽娅老师之后,那家公司就被查封了,那位名叫瓦吉姆的老板和他的儿子也分别在叶堡和萨兰保尔的家里被抓了。对了,你发现的认罪书里,他做了什么?”
“杀人”
卫燃漫不经心的说道,“在他没成年的时候杀人,杀的还是小孩子。具体的,等下我把发现的认罪书给你看看就知道了。之前你提到的,那些在1966年失踪的战俘,也在他的认罪书里被提及过。”
“他最近几十年犯的罪也很重”
季马冷笑着说道,“和我们当初猜测的一样,根据达丽娅老师告诉我的消息,他是个专门为招核人收集西伯利亚矿产分布和产能之类情报的间谍,在苏联解体后就开始情报工作了。”
“还真是间谍?”卫燃弹飞了烟头,笑眯眯的恭喜道,“季马,看来你要得到嘉奖了。”
“达丽娅老师也这么说”
季马咧着嘴,扯下面罩,指着自己脸蛋上隐约可见的唇印傻笑道,“玛雅还亲了我一口当作奖励,而且答应等我们回去之后,和我再去泡一次温泉,去索契泡温泉。”
“谁能想到你竟然抓到了一个间谍”
卫燃在将这功劳敲死在好朋友身上的同时,也故意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如果是在苏联时代,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一块奖章呢。”
季马重新戴好面罩,喜气洋洋的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苏联奖章我是很难有机会拿到了,而且我也不想有得到苏联奖章的机会,那太吓人了。不过还好,达丽娅帮我换了个奖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奖励?”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同时迈步走向了远处的重型卡车。
“不知道”季马极为光棍的摊摊手,“她只是说帮我换个奖励,别的什么都没说。”
“一般来说,保密越严格,惊喜就越大。”卫燃说话间迈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卡车。
“我也这么认为”季马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伸手给加油枪换了个油箱。
在和季马的闲聊中,两辆车的油箱也相继加满,等他们将车子开到庇护所的门口时,巡逻队的队员们手中也各自多了一支ak74步枪。
招呼着众人上车,卫燃等到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俩在宽大的副驾驶位坐好,立刻踩下油门,带对开往了52号矿山的方向。
而在季马驾驶的车子里,洛拉也一脸紧张的坐在了玛雅的身边,一双小手更是攥紧了脖子上挂着的子弹壳吊坠。
这个不是特别聪明但是非常容易满足的小姑娘对于52号矿山可能存在的宝石倒是没有什么期待。而她之所以紧张,完全是出于对季马这个“经营着喀山最大的皮肉生意的人渣”的畏惧。
至于一个电影演员经营这种生意是否合理这种事,洛拉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毕竟在她曾经生活的国家,演员当总统都不是什么稀奇事。
更别提她的妹妹科拉瓦现在都还在季马父母的手里呢,所以无论季马提出什么过分要求,她似乎都没有胆量和底气拒绝。
在这小小的误会以及季马大大的郁闷之中,两辆大的夸张的重型卡车一路毫无阻碍的重新开到了被人遗忘已久的52号矿山,并最终在一支狼群委屈的快要哭出来的哀嚎声中,停在了那栋藏有和斯大林有关的各种物件的建筑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趁着巡逻队的成员们用各种工具打开封死的一楼入口的时候,卫燃也将他的发现挑着能说的简单介绍了一遍,顺便还带着众人分别去克雷奇政委的墓碑、废弃医院、护士宿舍以及他和米基塔的宿舍所在的建筑转了一圈,并且将暗格以及暗格里发现的认罪书和底片,乃至鬼子的那辆卡车,乃至那些宝石全都展示了一番。
“和我推测的一样”
季马此时像个走哪死哪少年附体似的,一边挥舞着从卡车里翻出来的那柄日式军刀一边讲起了他自己整理的故事,“1966年,那个名叫瓦吉姆的人,他的父母带着一群冤大头招核战俘,以收殓战俘尸体的名义来这里偷偷淘金。
我猜它们的收获很大,否则怎么会发生内讧呢?当时多亏了洛拉的祖父他们恰好来这里故地重游看看曾经奋斗过的地方,否则的话,那个名叫瓦吉姆的肯定就冻死在这里了。”
“说不定会被狼吃掉”穗穗赞同的补充了一句,“真是太可恶了,那么小的孩子竟然那么心狠手辣。”
“但是真该把它喂狼”玛雅应和了一声,“怪不得他会成为间谍,这件事的难度对他来说,肯定比那么小就杀人要简单的多。”
“说的没错!”
季马恶趣味的摆出个吓人的表情看向洛拉,用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亮了自己的脸,阴森森的说道,“小孩子的肉最嫩最好吃了。”
“白痴”
玛雅翻了个白眼,可紧接着却也跟着摆出个吓人的表情,将下巴搭在洛拉的肩膀上一边吸溜着口水一边说道,“小女孩儿的肉才最嫩最好吃了。”
“啊——!”洛拉被吓的一个哆嗦,一溜烟的跑到了卡坚卡姐妹的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了,玛雅姐已经开始季马化了。”穗穗哭笑不得的用汉语念叨了一句。
一路开着玩笑来到二楼,卫燃特意去自己“曾经住过”的房间看了看,然后这才踩着刚刚搭好的梯子再一次爬上了三楼。
“维克多,你要带走的就是这些破烂?”
季马弯腰捡起一个搪瓷缸子难以置信的问道,“我弄来那么大的两辆车,你就为了带走这些没人要的破东西?”
“不然呢?”卫燃摊摊手,“难不成我把那两座雕像带走?”
“我刚刚真的以为你打算带走那两座雕像呢”季马略显尴尬的咧咧嘴。
“就让他们两位继续留在这里吧”
卫燃同样弯腰捡起了一个搪瓷缸子,转身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道,“今天先休息休息住下来吧,明天开始我们再把这些东西装车,你们带了吃的喝的对吧?”
“当然带了!”
季马同样将刚刚拿起来的搪瓷杠子揣进怀里,“等下我们可以好好的喝一杯,我在萨兰保尔买了不少瓦罐焖牛肉和白菜汤,据说那家店已经由半个多世纪的历史了,最早是由几个从矫正营里留下来的匈牙利犯人开起来的。”
“怎么又是这俩菜...”好悬没从梯子上掉下去的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期待接下来的聚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些巡逻队员的忙碌中,煤油取暖器乃至煤油炉子、睡袋照明灯之类的被一一搬上了二楼,一楼大厅的入口也如半个世纪之前那样进行了反锁。甚至,还有个因塔来的壮汉带来了投影仪和户外电源乃至投影幕布。
只不过,这勾起卫燃等人的期待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迎来的穗穗等人的中指,因为这幕布上播放的,竟然是季马主演的那部《致暴风雪中的友谊》。
这部电影除了洛拉和卫燃之外,其余人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自然早就已经没了兴趣。但季马这个不要脸的渣货,却空口白牙的表示,这次是专门为了洛拉和卫燃播放的,而且他们根本就没带别的电影过来。
“不是没带,是不允许带。”
其中一个因塔来的小伙子忍不住道出了实情,只可惜,他这句嘀咕出来的实话,一点没漏的全被季马突然调大的音量给压了回去。
本着有的看总比没有强的摆烂想法,众人在特意挑出来的会议室里,围坐几台煤油取暖器周围铺着的兽皮毯子上,一边看着季马演的电影,一边享用着不限量供应的杜松子酒、瓦罐焖牛肉、白菜汤以及烤的焦香的大列巴。
带着遗憾和些许庆幸看了眼被砖墙封死的窗户,卫燃心知,这次他即便喝个烂醉,也再不会有热情勤劳的招核战俘过来帮忙干活了。
“不如我们讲一些恐怖故事吧”
已经第三遍看这部电影的穗穗刚刚提议,便得到了除了季马和洛拉之外所有人的响应,同时也打断了卫燃的思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连日的大雪笼罩的52号矿山中央,一栋废弃已久的建筑二楼,宽敞的房间被几个大号煤油取暖炉烘烤的热腾腾的。
在这几个取暖炉的周围,以穗穗为首的几个姑娘裹着睡袋睡的格外踏实,唯独只有被睡前的恐怖故事吓得连洗手间都不敢去的洛拉,仍旧苦着脸,透过睡袋开口的缝隙,看着不远处取暖炉散发出的红光,以及睡在门口那台取暖炉两侧的卫燃和季马。
紧挨着的另一个房间里,从因塔过来帮忙的巡逻队员们也已经守着取暖炉睡的呼噜震天。
停在楼下门口的两辆重型卡车驾驶室里,两个40来岁的因塔猎人各自抱着从加油站借来的武器,同样守着煤油取暖炉,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只可惜,车窗外的雪势越下越大,虽然没有风,但却依旧让这漆黑夜色里的能见度根本不足20米。
客观的说,如果不是贝利亚在也温暖的驾驶室里趴着,这种鬼天气值班放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一早吃过丰盛的早饭之后,卡坚卡姐妹带着洛拉爬上三楼,帮着巡逻队员整理那些即将被运走的废铜烂铁,并且对其进行的详细的登机。
与此同时,卫燃和穗穗以及季马和玛雅,也各自拿着借来的武器,结伴走向了停着卡车的护士宿舍所在的废弃建筑。
再一次站在那辆卡车的车尾,卫燃跳进货斗,将里面那个落满了灰尘的小桌子拽出来,胡乱用手套擦了擦之后摆在了车子一侧的地板上。
“现在该说说宝石的问题了”
卫燃说话间,已经取下挂在腰间的水壶,与此同时,穗穗也将一条带来的毯子铺在了桌子上,并且将四周卷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伴随着哗啦啦的轻响,一颗颗或大或小,未经切割的宝石从水壶中一颗接着一颗的砸落在铺开的外套上,并最终在上面堆出了一个差不多有戗面馒头大的小山。
“这些宝石的个头可真大!”季马说话间,已经伸手拿起了最顶点位置一颗足有花生米大小的绿色石头。
“按照约定,你可以提前挑一颗。”卫燃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了最大的三颗宝石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就这颗吧,这颗就非常不错。”
季马晃了晃手里捏着的石头,却是根本就没看卫燃刚刚放进去的那三个大块头。
“接下来的怎么分配?”卫燃扭头看向穗穗,“还有最重要的问题,这些宝石有没有洛拉的份儿。”
闻言,穗穗却并没有急着做出决定,反而看着卫燃反问道,“如果没有洛拉提供的东西,你能找到这些东西吗?”
卫燃想了想,点点头答道,“问题不大,我早就知道那三份课题的存在,更知道藏在书里的手枪,只是一直不觉得那背后能有什么值钱的故事,所以才没有深入调查而已。如果想调查这件事,即便洛拉没有出现,我们也同样可以找到那栋房子,并且在房子里找到其余的东西。”
“第二个问题”
穗穗拿起一颗石头看了看,随后将其丢回桌面,而她的视线也看向了季马和玛雅,“如果没有我们,洛拉能找到这里并且发现这些石头吗?”
“除非她能说动维克多帮她”季马和玛雅异口同声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这些石头和她就没什么关系。”
穗穗抓起一把石头,任由它们在指尖滑落,“当然,等这些石头完成加工之后,我们可以送她一套首饰,但最多也就只能是这样了。在这件事上,我们已经帮她足够多了。就算她们的喜剧演员过来,大概也说不出什么了。”
“我赞同阿芙乐尔的决定”玛雅第一个说道。
“这件事本来就和她没什么关系”
季马也跟着表明了态度,晃了晃仍旧捏在手里的石头说道,“当然,和我们关系也不大,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
“别这么说,接下来很快就和你们有关系了。”
卫燃随手抓起五颗石头放在季马身前的桌边,“这五颗是给因塔朋友们的辛苦费。”
季马看了看卫燃,稍作犹豫后痛快的收起了那五颗石头。
“然后是你的”卫燃再次抓起五颗石头推给了季马。
“这次我就不要了”
季马想都不想的摆手拒绝道,“我这次来萨兰保尔,能抓到一个间谍已经足够了,这可比什么宝石都有价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季马偷偷瞟了眼玛雅,后者配合的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嫌弃之色根本就不加掩饰。
三言两语解决了宝石的问题,卫燃将那些挑剩下的石头又装回水壶,连同三颗塞不进去的一起递给了穗穗代为保管。
不出意外的话,在回到喀山之后,这些石头还会经过进一步的分拣,然后将其中相对价值比较低的一批交给便宜导师卡吉克帮忙处理变现。
“这辆车里的东西怎么办?”
穗穗指着身旁的卡车问道,昨天晚上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过来参观了一遍,甚至就连车里的那把日式军刀都成了季马的战利品。
卫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一起带走吧!反正没有多少东西,这样正好也省的有人惦记。”
作为这次运输大队长的季马自然不会有意见,直接拽下固定在肩头的对讲机安排了下去。与此同时,玛雅也从穗穗手里得到了两颗拿来当作礼物的翠榴石。
简单直接的完成了分赃,四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化身搬家现场的那栋楼。帮着一起将三楼各种值得带走的东西,乃至那辆卡车里的各种杂物,全都装进了那两辆大号卡车的货舱里。
如今该拿的拿了,该找的找到了,众人自然也就没有了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尤其在看到那些生锈的地雷之后,连穗穗都放弃了带人来这里逛逛顺便宰个羊的心思。
最后分别给米基塔的尸体以及克雷奇的墓碑面前各自摆上了一罐热腾腾的瓦罐焖牛肉以及白菜汤,外加一瓶子伏特加当作谢礼,两辆重型卡车顶着一直没有停下的雪花再一次开上了冰封的河道,沿着来时的路慢悠悠的开往了萨兰保尔的方向。
相比之下,卫燃反倒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处乌拉尔山脉东侧的偏远工矿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送着那两辆重型卡车被因塔来的帮手们开走,季马也带着卫燃等人钻进了提前准备的酒店。
“等这场雪停了我们就能离开,阿里里一直在机场那边等着呢。”
季马一边给众人分发房间钥匙一边说道,“楼下隔壁就是我之前提到的那家餐馆,我们在矿山吃的瓦罐焖牛肉就是从他们那里买的。”
“那家公司在什么位置?”卫燃将房门钥匙递给穗穗的同时问道。
“离这里并不算远,你想去看看?”原本已经准备往自己房间走的季马扭头问道。
“你要一起去吗?”卫燃朝打着哈欠的穗穗问道。
“我就不去了”穗穗摆摆手,“我要好好睡一觉。”
“那就我们两个人去吧”卫燃说完朝卡坚卡姐妹俩使了个眼色,随后跟着季马走向了楼梯口的方向。
“你想去找乐子?”季马直等到两人来到一楼,这才低声问道。
“算是吧”
卫燃点点头,一边往外走一边空口白牙的说道,“我托安菲娅通过网络查了查那个名叫瓦吉姆的间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查到什么了?”季马下意识的追问道。
“一个位于萨兰保尔的地址,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有什么了。”卫燃说完,从兜里掏出个小纸条递给了季马。
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季马抬手指了个方向,“我们隔着两条街,走过去?”
“可以”卫燃点点头,跟在季马的身后,踩着咯吱咯吱响的积雪走向了金属本子上记录的地址。
一路穿街过巷,两人在夜色中最终停在了一栋离着森林和河道都不算远的独栋二层木头房子门口。
“就是那里了”
季马点上颗烟,指着不远处仍旧亮着灯的二层房子说道,“之前那些天我和阿里里在萨兰保尔仔细逛过很多次,你要去的地址就是那栋房子不会错的。”
“你带着枪吗?”卫燃扭头问道。
“当然”
季马咧咧嘴,拉开衣服的拉链,从腋下的枪套里抽出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马卡洛夫手枪,“这是我从因塔带来的。”
“走吧,过去看看。”卫燃说话间,已经拉上了防寒面罩,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双鞋套穿在了脚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见状笑了笑,将手枪揣进兜里,同样戴好了面罩穿好了鞋套。
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俩人便摸到了那栋房子一楼的阴影里。用耳朵贴着木墙侧耳倾听了片刻,卫燃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见状,季马立刻从兜里摸出一串开锁工具,同时将手中的消音手枪递给了卫燃。
在他的掩护之下,季马根本没费多大力气便轻松的撬开了反锁的房门。不得不承认,季马除了在拍戏方面确实有天赋之外,这溜门撬锁的手艺,也是当初他们兄弟俩在红旗林场上课时,季马少数几个比卫燃成绩更好的科目之一了。
开门之前,季马又从兜里翻出一个仅有手指头大小的铁皮管,用盖子将其打开之后,把里面并不算多的润滑液都挤在了房门的门轴上。
稍等了片刻,这扇房门被他悄无声息的拉开,还不等寒风带走放假里的暖意,两人便先后挤了进来,顺便带上了房门。
将手枪还给季马,卫燃顺手在厨房的位置拿起一柄西式厨刀,用刀尖指了指亮着灯的楼上。等季马做出回馈,他这才踩着木质的楼梯,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二楼。
然而,出乎他们的预料,这房间的二楼虽然亮着灯,但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唯独正对着壁炉的电视机仍旧在播放着红星台的新闻。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卫燃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头刮了刮里面干涸的咖啡,头也不抬的低声说道,“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至少一到两天。’
“住在这里的是个女人”季马说话间,已经从沙发的缝隙中翻出了一支口红”
卫燃掀开双人沙发另一头的垫子,指着放在这里的橡胶手办调侃道,“而且是个寂寞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已经跑了?”季马忧心忡忡的说道。
“应该不会”
卫燃指了指窗外,“这场雪已经写了很久了,除了我们的安2,我可不觉得有客机会在这种鬼天气里还在值飞。”
“说的也对,否则我们早就离开这里了。”季马赞同的点点头。
“分头找找吧,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呢。”卫燃说话间,已经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二楼一个房间的卧室。
“我去楼下”季马招呼了一句,迈步沿着楼梯跑了下去。
二楼的卧室门口,卫燃单手扒着门框却并没有急着进去。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倒是格外的简单。
靠墙靠窗的位置是一张单人床,床底下和床脚的位置堆满了各种造型的毛绒玩具。木质的地板上铺着两张棕色的狼皮。
除此之外,仅有的一张梳妆台上却格外的干净,反倒是梳妆台旁边紧挨着的衣柜上,贴着不少用过的双眼皮贴。
所以对方大概率是个单眼皮?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小心翼翼的迈步走进这个残存着香水味的房间,一点点的打开了紧挨着梳妆台的衣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衣柜里的东西倒是不少,而且收纳的也格外整齐,那些装着诸如内裤袜子内衣之类的木头小筐上,还分门别类的贴着他看不懂却也能猜到个大概的日语标签。
简略又谨慎的在这衣柜里大致的翻了翻,卫燃唯一的收获,却只是一支藏在某件西装口袋里的psm小口径手枪。
说起来上次见到这款武器的时候还是和季马去乌可烂那次,却不想这第二次见到依旧是和季马。
只不过,相比之下,这支巴掌大的小手枪虽然看不出什么使用的痕迹,但是在他拆下弹匣拉动套筒之后却发现,不仅弹匣里压满了子弹,就连弹膛里都顶着一颗即便在俄罗斯也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7n7手枪弹。
将退出来的子弹攥在手心里,卫燃重新给这支小手枪装上弹匣顶上子弹,随后又将手心里那颗子弹压进了弹匣。
没收了这支威力并不算大但依旧能打死人小手枪,卫燃在这房间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最后甚至挪开了床底下那些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
虽然这床底下有不少诸如丝袜内裤之类的贴身衣物内置各种款式的瓶盖和十几节废电池,但卫燃还是从这些垃圾里面找到了一个不锈钢材质的名片夹,以及三四张淡粉色的名片。
“翻译员阿塔莎?”
卫燃翻来复去的看了看手中的名片,最终将其揣进兜里,继续在这房间了进行了一番寻找。
只可惜,除了在一个微波炉大小的塑料箱子里发现了各种款式型号的电动或者手动男朋友之外,他并没有在这间卧室里发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换了个摆着乐谱架和小提琴的房间,卫燃在一番摸索之后,从靠墙的小桌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并不算大的保险箱,只不过,这保险箱的盖子根本就是虚掩着的,里面自然也是什么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死心的去这一层的最后一个房间看了看,里面放着的基本上全都是各种款式的平价衣服、鞋子以及女士包包。
不过,在他将那些包一个挨着一个的翻找了一遍,甚至划开里面的内胆之后,倒是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小东西。
这其中最多的,便是掉进内胆和包包外皮之间夹层里的各种面值零钱,以及一些诸如戒指项链之类的饰品。少数的则是类似没用过的拦精灵、带有使用痕迹的唇膏、口红之类的小物件。
但除此之外,他也在一个似乎很久没用过的包里发现了几张拍立得照片。
这些照片中的大部分,都是一个看起来最多也不到40岁,而且身材保持的极好的亚裔女人,在各种背景下和一个看起来得有六七十岁的老男人的亲密自拍。
虽然无从分辨她是不是找到的名片里提到的翻译员阿塔莎,但至少从她那灿烂笑容里露出的一嘴宛如破碎机一般的碎牙就知道,这娘们儿八成是个鬼子。
将这些照片同样揣进兜里,卫燃紧了紧手上的橡胶手套,转身走下了一楼,朝正在忙活的季马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壁炉里烧了不少东西”
季马指了指壁炉,“而且对方很谨慎,连灰烬都搅碎了。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这些在你家里见过的餐具。”
顺着季马另一只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靠窗的桌子上,果然放着几双尖头的日式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卫燃说些什么,季马又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抓出几颗12号霰弹和几颗步枪子弹说道,“我发现了子弹,但是并没有发现武器,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这个。”
一边说着,季马将子弹丢回抽屉,换了另一个抽屉拉开,从最里面翻出了一把还带着透明保护膜的备用车钥匙丢在了桌子上。
“日产车”
季马在卫燃拿起那把车钥匙的时候语气肯定的说道,“我猜应该是途乐,当初达丽娅老师着重要求我记住各种车的车钥匙的,所以我不会看错。”
“记这个有什么用?”卫燃放下车钥匙不解的问道。
季马摊摊手,咧着嘴傻笑道,“现在不就用上了吗?”
卫燃笑了笑,将自己搜出来的东西一一掏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还没等他开口,季马便指着照片里的老男人说道,“这个老家伙就是瓦吉姆,达丽娅老师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话音未落,季马又拿起另一张照片,指着里面的中年男人说道,“他的照片我也见过,他是瓦吉姆的儿子,不久前也被抓了,我和你说过的。”
“看来她是得到风声跑了”卫燃想了想,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通知达丽娅老师吧,说不定还有机会拦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我有机会抓到第二个间谍?”季马一边给桌子上的照片名片之类的东西拍照一边期待满满的问道。
“除非她没离开萨兰保尔”卫燃话音未落却自己愣住了,同时季马也下意识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这里的航班多久一趟?”卫燃最先开口问道。
“客运航班每周两次,但是货运航班非常多。”
季马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据阿里里说,连续好几天的大雪让几乎大部分的客货航班都停了,只有玛雅她们来的那天天气比较好有两趟航班,不过这个女人是不可能登上那两趟航班的。”
“为什么?”卫燃不解的问道。
“第一躺航班,是阿里里的人用安2飞机把玛雅她们从因塔送来的。”
季马一边发送照片一边说道,“第二趟航班,是矿场动用运输机,把瓦吉姆的儿子押送到离着最近的叶堡的。这两架次航班,无论她登上哪一个都和送死没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的话...”卫燃笑呵呵的看着季马,“那个女人很可能还在萨兰保尔。”
“她也有可能驾车离开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指了指桌子上的备用车钥匙,“那款车的越野能力非常不错,现在她说不定已经找地方藏起来了。”
“说的也是”卫燃点点头,“走吧,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闻言,季马立刻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哗啦到了包里,跟着卫燃离开房间顺便帮忙锁了房门。
随便选了个方向走出去百十米的距离,两人各自脱了鞋套揣进兜里,换了个方向走向了那家被查封的公司所在的方向。
只不过,让他们二人全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离着那家被查封的矿用设备公司仅仅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一辆从城外方向开过来的白色日产途乐竟然从他们二人的身边飞驰而过,随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那家公司楼下空荡荡的停车位上。
“维克多,我没做梦吧?”季马呆滞的转过头问道,那张还算有些小帅的脸上,已经满是踩了狗屎运的狂喜之色。
“途乐,确实是途乐。”卫燃神色古怪的上下打量着季马,“你最近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我怎么知道!”
季马说话间已经再次从怀里掏出了那支拧着消音器的马科洛夫手枪,拉动套筒顶上子弹,恶狠狠的说道,“不过今天就算是斯大林活过来都要等一等,等我亲手抓到那个熟透了的漂亮女间谍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萨兰保尔漆黑的雪夜中,卫燃和季马重新穿好了鞋套戴上了双层的橡胶手套,又紧了紧防寒面罩,贴着墙根的阴影,猫着腰溜到了那辆刚刚停下的白色途乐越野车旁边。
小心翼翼的贴着玻璃往里一番观察,卫燃朝季马摇了摇头。后者见状,立刻摸到了这栋楼大门的位置,随后朝卫燃打了个手势。
得到信号,卫燃立刻跟进,等他顶替了季马的位置时,前者已经将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根本没有过多停顿,两人便一前一后的钻进了这栋根本没有开灯的建筑。
然而,这才刚刚进来,他们便闻到了浓烈刺鼻的酒精与汽油混合之后的味道。见状,两人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上楼,在黑暗中寻找着可能存在的亮光。
很快,他们二人便发现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正有微弱的光芒从虚掩的门缝里透出来。
轻手轻脚的凑过去,卫燃贴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却发现这间还算豪华的办公室一侧柜子的门已经被打开,此时正从门里往外透着些许昏黄的光芒。
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凑到了那靠墙放置的衣柜边上。
探头探脑的往里看了一眼,这柜子里虽然挂着不少女士衣服,但正中间的位置却有个打开的小门,那昏黄的光芒,便是从那小门里透出来的。
不仅如此,两人甚至还能清晰的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些许翻箱倒柜的动静。和季马再次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各自躲在了打开的柜门后面静静的等待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衣柜的小门里传来了浓烈的汽油味。紧接着,一个戴着头灯的女人从里面跨步钻了出来。
然而,还不等她后面那只脚踩在这间办公室的地板上,季马便已经将手枪的枪口顶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她的肋骨处狠狠来了一拳。剧痛的刺激之下,这个女人立刻弯下了腰,近乎顺利成章的,将她的下巴送到了卫燃的手里。
“咔吧”一声脆响,卫燃在一托一拽中暂时剥夺了她的咬合能力,同时季马也抓住她的一条胳膊拧到了背后,踹着她的膝盖窝,让她趴在了地板上。
顺势踩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卫燃在她的脖颈处狠狠来了一下,干脆利落的将其打晕在地。
“真是个漂亮的女人”
季马给这个女人翻了面,一边搜身一边不忘占着便宜,“竟然这么大!嗯...这个手感不像是纯天然的。”
卫燃闻言翻了个白眼,捏住这个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抖,接着又抓住了她的另一个手腕如法炮制了一番。
在将她的双手手肘弄脱臼的同时,这个女人也因为剧痛醒了过来,但此时季马却已经骑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同时用戴着鞋套的靴子踩住了她的手掌。
“小心点她会不会有同伙,我去里面看看。”卫燃站起身嘱咐道。
“拿着这个”季马将刚刚从对方胸口里拽出来的一把pss小手枪递给了卫燃。
接过尚且带着体温和体香的小手枪,卫燃笑了笑,转身弯腰钻进了衣柜里的小门。
在连续拐了两个90度的弯之后,卫燃也来到了一个四周和头顶都安着大镜子,镜子边角处还装有灯带的房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房间并不算大,而且除了一张粉色的大床和一个大屏幕电视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不仅如此,那张大床,以及脚下白色的地毯也都泼洒上了汽油。而在床头的枕头上,还放着一台老式的按键手机,那手机听筒的位置,更是飞了两颗线出来接在了一个矿用炸药的起爆线上。
略微进行了一番观察,卫燃直接将炸药里的雷管扯下来揣进了兜里,随后又抠掉了手机的电池同样揣进了兜里。
蹲下来看看床底,卫燃思索片刻后掀开了脚下吸满了汽油的地毯,随后便发现地板上有个不起眼的拉手,小心翼翼的将其掀开,里面却是个并不算大的保险箱。
根本没有好奇保险箱里有什么,卫燃转身离开了这个呛人的房间。
“收获不错”季马在卫燃出来的同时,立刻伸手指了指自己刚刚翻出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里除了两台智能手机和一把车钥匙之外,还有一沓用发圈捆起来的护照,以及包括卢布、美元甚至人民币在内的好几沓现金。
但除了这些之外,这里面看着最特殊的,却是一个带有金属保护壳的移动硬盘。
“你就是翻译员阿塔莎?”季马试着晃了晃对方不受控制的下巴,无视了她含糊不清的喊叫,扭头朝卫燃问道,“把它的下巴弄上怎么样?”
“我认为你最好别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卫燃说话间伸手指了指那些现金,“这些东西还不够吗?”
季马闻言愣了愣,紧跟着点点头,一边把那些现金胡乱塞进怀里,一边后怕的说道,“确实,幸亏你的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也快点离开这里吧”卫燃说话间,已经帮忙将刚刚翻出来的其余东西装进了那个白色背包里。
“说的有道理”
季马将手伸进那女人胸口里最后摸了一把,同时不忘调侃道,“我可不像它们招核人一样能承受好几千度的高温。”
“你这个笑话知识含量很高”卫燃拎上背包,帮着季马把这个女人拽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夸赞道。
“是我的喀秋莎教我的”季马咧着嘴笑道。
卫燃自然知道,无论这货嘴里跳出什么名字,只要带上“我的”这个前缀,那么指的肯定是玛雅。
“那就给喀秋莎打个电话通知一下我们的发现吧”卫燃同样意有所指的说道,只不过此时的喀秋莎,显然已经换成了红旗林场的某位老师。
季马当然同样明白卫燃的暗示,立刻快走几步,掏出手机拨给了达丽娅,与此同时,卫燃也拽着那个女人停在了一楼的楼道阴影里。
片刻之后,季马凑过来说道,“最慢十分钟就有人过来接走她,另外,我们也可以提前回莫斯科了,她给我们留了几张机票。”
“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好消息,这下我能赶上去彼得堡的会议了。”
卫燃空口白牙的说着随口编出来的谎话,实则只是为了混淆视听,免得这个女人给他们带来麻烦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让他们二人等待多久,一辆民用厢式卡车和一辆排障车相继开进了停车场。等到那辆厢式卡车用车灯打出了一组长短不一的信号,季马立刻吹了声口哨作为回应,招呼着卫燃一起,高举着双手走了出去。
“门口有一辆suv你们可以暂时开走,等我们离开的时候会去接你们的。”
大楼门口,一个举着强光手电筒的高挑中年女人说话间将一把车钥匙递给了走在前面的季马,顺便也拿走了挂在他尾指上的那支拧着消音器的马卡洛夫手枪。
“谢谢”季马接过车钥匙指了指身后,“她受了点小伤,另外她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这女人闻言挥挥手,那辆厢式货车里,立刻有两队人跳下来,端着武器冲进了建筑内部。
直等到那个女人晃荡着不受控制的下巴被架出来,这个高挑中年女人才接过卫燃一直拿在手里的背包和那两支小手枪,同时不忘拦住被架出来的女人,饶有兴致的伸手晃了晃她的下巴,转头笑眯眯的朝卫燃说道,“帮我个忙把它恢复原状怎么样?”
“我的荣幸,女士。”
卫燃不着痕迹的轻轻捏了捏左手虎口处的纹身,伸出左手托住那女人的下巴一捏一推,在一声让人牙酸的脆响中,她的惨叫也终于像模像样了一些。
“今晚我没见过你”
这个女人朝卫燃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直等到那个女人被堵住嘴巴套上黑布头套送进货厢,这才接着朝季马客气的说道,“阿拉赫先生,再次感谢你的热心帮助,顺便代我像达丽娅问好。”
“我会如实转达的”季马同样像模像样的回应了一句,这才告别了这个不知姓名的女人,和卫燃并肩走向了停车场外的路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女人是谁?”在上车之前,卫燃一边揉搓着虎口处的纹身,一边低声问道。
就在刚刚,就在那个鬼子娘们儿被架出这栋楼的瞬间。他清晰的感知到虎口处传来了一闪而逝的滚烫感,紧接着,这些天一直隐隐作痛的左手手腕也在眨眼间变得屁事没有一样,而这,也是他特意用左手去帮那个女人把下巴装上的原因。
“派来专门处理这次的间谍事件的,据说很多和这家公司有牵扯的矿场都在接受她牵头的调查。”季马顿了顿,低声补充了一句,“我也只见过她一次,瓦吉姆的儿子被抓之后,她特意来和我见了一面,但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话音未落,季马换了个问题问道,“维克多,她刚刚为什么说从没见过你?”
“我一个外国人,你觉得出现在这种场合合适吗?”卫燃拉开车门反问道,“难不成你想让她把我也抓起来?”
“说的也是”
季马划拉着后脑勺钻进驾驶室,启动车子之后说道,“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桑拿再回去?现在我们身上都是汽油味。”
“你是担心手上的奶香味被玛雅闻到吧?”卫燃笑着调侃道。
“怎么可能!”季马咧咧嘴,在启动车子之后,却径直开往了和酒店完全相反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蒸腾着水蒸气的桑拿房里,季马拿起勺子往炙热的石头上浇了一大勺清水。在嗤嗤作响中,浓郁的水蒸气扑面而来,卫燃的脸上,也跟着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维克多,我觉得她不像是个间谍。”季马没头没尾的说道。
“为什么?”卫燃反问的同时,也用毛巾擦干净了脸上的汗珠。
“我们制服她实在是太容易了,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季马将桦木勺子丢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过007吧?我以为遇到的女间谍会是那里面的那样呢,我甚至都做好了和她肉搏的准备。”
“哪种肉搏?”卫燃故意插科打诨的问道。
“哪种我都没意见”季马露出个猥琐的笑容,紧跟着又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以为她会像老师那样厉害呢。”
“她要是那么厉害还能被派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卫燃用双手在胸前比了比,“靠色相活命罢了。”
“说的也对”季马点点头,紧跟着却又格外嫌弃的说道,“而且还不是纯天然的。”
懒得和这个老色批讨论这种话题,卫燃起身拉开房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喝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季马浑不在意的应和道,只看他那神游物外的模样就知道,这货还在失望于和美女间谍的第一次交火竟然这么简单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溜溜达达的走进洗手间撒了泡尿,卫燃左右看了看,见这里再没有别人,立刻取出了金属本子。
将其反倒最新的一页,让他失望的是,这一页的背面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多出个蓝色漩涡,反倒在正面那一页又额外多出了一个位于赤塔的详细地址,以及一个名叫“苏武”的人的联系方式。
苏武?赤塔?贝加尔湖?苏武牧羊?
卫燃在看到这串地址和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最后,他还是大概的猜测到,这个名叫苏武的人,大概率和庞蒂亚克护士长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思索片刻,卫燃收起金属本子,转身离开洗手间,走到吧台买了两瓶饮料,转身又回了水汽朦胧的桑拿房。暗暗思索着金属本子给出那串地址和名字的意义所在。
算了,等有时间过去看看!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将这件事抛诸脑后,拧开瓶盖,和季马手里的瓶子碰在了一起。
时间转眼又过了两天,眼瞅着就要进入12月中旬,萨兰保尔的雪也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雪停之后不到半个小时,两辆面包车便赶到酒店,叫醒了仍在睡梦中的卫燃等人,带着他们和匆忙收拾的行李,以及同样睡眼朦胧的狗子贝利亚赶到了机场。
打着哈欠告别了从因塔来的阿里里等人,众人在一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带领下登上了一架伊尔76型运输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们坐稳不到十分钟,这架飞机便开始滑跑升空,以极大的仰角迅速离开了萨兰保尔,径直飞往了相对更加温暖的南方。当它再度降落的时候,众人已经透过舷窗看到了熟悉的喀山机场。
“总算是回来了”
穗穗在走出机场大厅的同时便重重的松了口气,这一趟萨兰保尔之行虽然算得上收获满满,但除了去52号矿山搬了一趟没人要的破烂顺便分了一水壶的宝石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时间,他们却都因为连雪的降雪被困在了城区里哪也没去。
“是啊,总算是回来了。”卫燃用力吸了口相对暖和了一些冰凉空气,同样是感慨万千。
“接下来你们什么安排?”穗穗一手懒着卫燃,另一只手勾着洛拉的脖子笑眯眯的朝玛雅问道。
“他接下来会有几个采访”玛雅指了指季马,“一直到圣诞节以前,大概都要跟着他一起忙了。”
“所以今年圣诞节你打算去季马的家里过?”穗穗继续问道。
“如果你们愿意邀请我一起过...”
“他们不愿意”
上一刻还一脸开心的季马赶紧说道,“他们很快要回伏尔加格勒了,对吧,我的好兄弟维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这样”
卫燃终究还是帮了季马一把,“我们那里可没有太多的位置招待这么多人,所以很抱歉玛雅,你只能委屈一下去季马的家里过圣诞节了。”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吧”玛雅无所谓的回应道,接着她自己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开够了玩笑,季马带着玛雅最先驾车离开了机场,紧接着,卫燃等人也分乘两辆车,不紧不慢的赶往了卡班湖畔的家里。
等两辆车开进院子的时候,两个小太妹已经在门口等着大家了,这俩曾经帮忙看守洛拉的姑娘中间,还站着洛拉的妹妹科拉瓦。而在她们身后的门缝里,两只大耳朵狐狸正将脑袋上下叠在一起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着,等它们发现了刚刚去橡树下撒尿回来的狗子贝利亚之后,立刻撒着欢迎了上去。
送走了那两个小太妹,众人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壁炉里早就已经燃起了温暖的炭火,甚至连桌子上都摆着一壶滚烫的咖啡和一壶红茶。
然而,还没等卫燃的屁股碰到沙发,他却在时隔两天之后,再次感受到虎口处一闪而逝的滚烫的温度。
这啥情况?
刚刚坐下的卫燃搓了搓虎口上的纹身,思索片刻之后说道,“穗穗,你们带回来的那些宝石记得好好洗一洗,然后把你不喜欢的挑出来,我抽时间送到卡吉克老师那里。”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它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刚刚瘫在沙发上的穗穗立刻来了精神,精神百倍的招呼着卡坚卡姐妹帮忙打开行李箱,翻出了那个老式苏军水壶,一窝蜂的冲进了洗手间,至于洛拉,这姑娘正忙着给她的妹妹梳头发呢。
给这些抢占了自己栖息地的姑娘们找了事情做,卫燃这才慢慢悠悠的起身走进暗房,反锁了房门之后,取出了金属本子。
在哗啦啦的翻页声中,这金属本子最终却停在了抗美援朝战争事件后,曾经发布了终幕任务的那一页。
卫燃尚且记得清楚,当初那倒计时100天的任务明明自己早就已经完成了。然而,此时这个页面却多出了一个红蓝双色交织,大小不过茶杯口的漩涡,那漩涡的下面,还用同样红蓝双色交织的字体写着“任务完成”的字样。
这个时候任务才完成?卫燃愣了愣,紧跟着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从那次任务开始到今天,好像还真就差不有三个多月了。
所以其实到了今天,那个100天的倒计时才刚刚倒计时结束?卫燃咂咂嘴,比了比那漩涡的大小,试着伸出两根手指头进去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号漩涡却像个韧性十足的果冻似的,手指头根本就进不去。索性收了金属本子直接往外拿,让他愈发奇怪的是,这次竟然也不行。
这到底奖励了个啥?卫燃愈发的奇怪,虽然这金属本子非常喜欢玩花活,但这拿不出来的情况,他却是第一次遇到。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间外面却响起了手机的铃声。
这下,他也顾不得瞎琢磨了,打开房门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接着这才按下了接听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你知道达丽娅老师给我准备了一份什么惊喜吗?”电话刚一接通,季马便激动的问道,以至于卫燃都能出他语气的颤抖。
“什么惊喜?”
卫燃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问道,他还在琢磨那破本子给自己的到底是个什么惊喜呢,哪有时间关注季马那边有什么惊喜?
“算了,我和玛雅正在去你家的路上,等下我要当面和你们说!”话音未落,这个明显乐疯了的人渣竟然没头没尾的挂断了电话。
“有病吧...”卫燃骂骂咧咧的将手机丢到了一边。然而,还么等他重新站起来,院子外面便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扫了眼挂在房门口的监控屏幕,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开门键。
片刻之后,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季马兴冲冲的走进了房间,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同样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玛雅。
“你们这是回家换了个衣服就过来了?”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
“我们在林场换的衣服,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出发去莫斯科了。”季马说话间已经将两个档案袋丢到了沙发上。
“这是什么东西?”卫燃不解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厚的那份是达丽娅老师给我的惊喜”
季马一屁股坐在了狗子贝利亚的身边,一边划拉着硕大的狗头一边说道,“她把温泉营地和废弃军事基地的所有股权都送给我了。”
“所有?”正准备打开档案袋的卫燃愣了愣。
“对!”
季马的嘴角几乎咧到了后脑勺,“换句话说,我现在已经是温泉营地和废弃军事基地的最大股东了,也是他们实质上的拥有者。你手里拿着的,就是所有的证明文件。”
“有个屁的区别”
卫燃哭笑不得的将刚刚准备打开的档案袋递给了对方,“这种事你显摆就显摆,有必要把这些东西给我吗?”
“我可没打算送给你”
季马看了眼玛雅,摊摊手说道,“我们接下来就要出发去莫斯科了,这种东西我觉得没有比放在你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而且毕竟阿芙乐尔是营地的实际管理者,放在你这里是最合适的。”
“你有话不如直说”卫燃将档案袋丢到季马的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
季马接过档案袋一顿傻笑,接着指了指沙发上另一个档案袋说道,“那个女人的审讯结果出来了。”
“萨兰保尔那个?”卫燃拿起了第二个档案袋。
“对”
季马点点头,“她是个招核女人,在叶堡留学了四年,毕业之后被派到了瓦吉姆的身边,在瓦吉姆因病退休之后,又成了瓦吉姆儿子的亲信,非常的亲的那种。”
“然后呢?”卫燃索性放弃了打开档案袋的心思,准备直接听现成的。
“她同时也是个联络器,瓦吉姆也好,瓦吉姆的儿子也好,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搜集到的情报将会卖给谁。一切全都靠这个女人,甚至瓦吉姆的儿子坚信那些敏感矿产信息是卖给了你们华夏。”
说到这里,季马忍不住笑道,“据达丽娅老师说,那个满脑子只有奈子的白痴非常坚信华夏有一天会占领西伯利亚。这次也多亏了我们意外抓到那个女人,否则的话说不定就要闹什么大笑话了。”
“我...”卫燃张了张嘴,却发现实在是不知道该把草字头甩在谁的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喀山卡班湖畔,卫燃目送着季马和玛雅两人驾车离开之后,这才按下遥控器关了院门,转身走进了温暖的房间。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在洗手间里清洗宝石的穗穗已经盘腿坐在了沙发上,一页页的翻阅着季马刚刚执意留下来的各种文件。
“舍得出来了?”卫燃一屁股坐在穗穗的旁边笑着打趣道。
“刚刚我出来不合适”
穗穗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说道,“这是他交给你保存的,没想到季马这么聪明。”
“这话怎么说?”卫燃揽住对方的脖子问道。
“他在担心我们以后会把重心放在通古斯卡的图拉小镇,所以才送来这些东西。”
穗穗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近乎肯定的说道,“而且我猜,达丽娅给他的惊喜绝对不是这些东西。”
“不懂”卫燃干脆的摇了摇头。
“你果然没有做生意的天赋”
穗穗换了个说法,“这是一份投名状,没有我们的运营,因塔的温泉营地也好,那座废弃军事基地也好,根本就产生不了任何盈利,他把这些东西送过来,摆明了就是打算让我们对因塔负起责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季马在耍小心思?”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说不上耍小心思”
穗穗指了指四脚朝天躺在地摊上摇尾巴的贝利亚,“把肚皮露出来给我们而已,实际上这些东西即便在我们手上也没什么用,就算我们把两座营地弄到自己名下,没有因塔人的帮助和支持,我们自己也玩不转。”
不等卫燃开口,穗穗已经将手中的文件重新装进了档案袋塞到卫燃的怀里,“不过他能把这些东西送过来让你保管,已经说明了他准备和我们彻底栓到一条绳子上的决心。虽然季人渣看着不太靠谱,而且这事做的也有些粗糙,但他绝对是个信得过而且足够聪明的朋友。”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
卫燃无所谓的将文件袋放在一边,按理说以他和季马算是过命的交情根本不至于整这一出。但毕竟因塔的产业涉及的人太多,他这么做倒也算说得过去。
“而且今天飞莫斯科的最后一趟航班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起飞了。”
安菲萨用洗脸盆端着洗干净的宝石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一边将那些小石头倒在洛拉提前铺在桌子上的毛巾上一边意有所指的调侃道,“倒是两个小时后,有一趟飞往索契的航班。”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
卫燃装模作样的感叹了一句,紧接着所有人便一起笑出了声。至于季马真正从达丽娅老师那里得到了什么奖励,对方既然不打算说,他自然也就不打算问,大家虽然是非常好的朋友,但也实在是没必要窥探对方的所有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够了季马的玩笑,主动回到厨娘岗位的洛拉掏出个小本子问道,“晚上我们吃什么?”
“麻辣兔头!”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说道。
“确实要吃点华夏菜了”穗穗伸着懒腰答道,“吃了好几天大列巴炖牛肉,实在是扛不住了。”
“去隔壁工地问问吧,看看他们今天下午准备吃什么。”
卫燃朝正在用毛巾擦拭宝石的卡坚卡姐妹说道,“弄几只兔子送过去,让他们的师傅帮忙加工一下,顺便给他们送一些蔬菜和酒过去。”
闻言,卡坚卡姐妹立刻丢下那些晶莹剔透带着沐浴露香气的宝石,带着洛拉便跑了出去。
“咱们什么时候回伏尔加格勒?”穗穗起身凑到桌子边,拿着个玻璃饭盒,一边往里面挑看中的石头一边问道。
“过几天吧”卫燃想了想说道,“这几天我还得去一趟赤塔。”
“去赤塔?”穗穗又把视线转到卫燃的身上,“去赤塔做什么?”
“这几天我还找到了一些可能和52号矿山有关的知情人,所以打算过去看看。”卫燃同样凑过来,一边帮着擦拭宝石一边说道,“我总觉得那里发生的事情不像瓦吉姆的认罪书里说的那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你一起去?”穗穗兴致勃勃的问道。
“那就一起去吧”卫燃无所谓的应承下来,“到时候我们可以从那边直接飞到伏尔加格勒。”
“什么时候出发?”穗穗立刻来了兴致。
“你来决定”卫燃之间将决定权交给了对方,反正这次去以满足好奇心为主,时间上根本就不急。
“带着卡妹和洛拉她们?”穗穗继续问道,“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飞回伏尔加格勒了,我们总不能留下她们自己在这里过圣诞节。”
“那就带着”
卫燃哭笑不得的点点头,这疯疯癫癫的姑娘八成又是打算带着卡坚卡姐妹回家显摆去呢。倒是洛拉他也想带着,毕竟这件事终究和她有些关系,而且就像穗穗说的,这眼瞅着就要过圣诞节了,总不能真把她们留下来自己过节。
只可惜自己这栖息地...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
趁着晚饭前的这点时间,卫燃将挑选剩下的宝石随便找了个罐头瓶装好,驾车送到了便宜导师卡吉克的办公室。这些都是准备直接出售的,为的也不过是回拢资金罢了,所以这周期自然不会太久,按照卡吉克的说法,随时等消息,最多一周就可以过来取现金了。
约定好了时间,卫燃驱车回到的家里的时候,餐桌一圈已经摆满了包括红烧兔子肉麻辣兔头在内的好几个华夏菜,中间位置甚至还架上了一个燃着炭火冒着麻辣香气的红铜火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穗穗这么长时间的“调教”,如今卡坚卡姐妹这俩被kgb养大的姑娘已经彻底沦陷在华夏美食里不愿意自拔,就连洛拉,也已经早早的学会了用筷子夹着切成片的牛羊肉在火锅里一顿翻江倒海之后,再熟练的蘸满麻酱小料塞进她妹妹科拉瓦的嘴里了。
“刚刚安菲萨说隔壁快装修好了,那些定制的家具这几天也都会摆进去”
穗穗端起一大杯冰凉的啤酒和众人碰了碰,一口灌下小半杯,打了个酒喝继续问道,“等装修好了你打算拿来做什么?”
“先把尼古拉老爷子送来的那些书,还有我们在52号矿山发现的那些旧书全都摆进去。”
卫燃放下杯子想了想,扭头看向坐在卡坚卡姐妹中间的洛拉,“洛拉,你想不想做老板?”
“你说什么?”嘴里塞着老大一块烫熟的羊肉卷的洛拉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卫燃。
“我说,你想不想自己做老板?”卫燃笑着问答。
“我?做老板?”洛拉三两口将嘴里的肉咽下去,愈发茫然的看着卫燃,“做什么老板?”
“咖啡厅?”卫燃笑呵呵的道出了自己的计划,“我打算开个图书馆,当然,叫做咖啡馆也可以,以后会经常有人去那里坐坐,他们肯定要喝些东西的。”
“你这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想法?”穗穗惊讶的问道,这种事她从来就没想着问过,卫燃也从来都没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去52号矿山之前”
卫燃夹了一筷子肉塞进嘴里,“我去尤季诺寻找线索的时候,那里重新建了一座图书馆,就是当初洛拉的祖父负责的那座图书馆,我觉得弄个图书馆挺不错的。”
“能赚钱?”穗穗狐疑的问道。
“大概不能”卫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但起码应该不会赔钱。”
“我的错”穗穗端起杯子调侃道,“我竟然奢望研究历史的会做生意赚钱,这是我的错。”
“现在还有人会去图书馆里坐坐吗?”安菲萨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在之前的十几年里,她们姐妹俩可一直在书店里生活工作,对这种事情算是经验最丰富的。
“总会有人去的”卫燃笑着说道,“你们总不能指望去图书馆的人真的单纯是想去看书的吧?”
“说的也是,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做吧!”穗穗说到这里换上了汉语,“你打算补偿洛拉?”
“毕竟那些石头和她有些关系不是吗?”
卫燃同样用汉语开着玩笑一般回应道,“咱们得了那么大的好处,不撒点水出去容易遭报应的。而且你总不能让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后半生一直给我们做端茶倒水的工作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不如给她找点事情做,反正她祖父就管理过图书馆,她多少也得遗传了点天赋什么的吧?”
“洛拉,你想做老板吗?”穗穗换回了俄语,也算是间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样你照顾你妹妹也方便,等她以后病好了,你们可以一起经营咖啡馆。当然!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收你租金的,也不用你投入什么进去。”
论起画大饼,在座的这些人里,无疑还得是穗穗最专业。所以她这话刚说完,洛拉在短暂的慌乱之后明显心动了,可紧接着她却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看向了卡坚卡姐妹。
“别看我们”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可没有兴趣继续和书本有打交道。”
“我...”洛拉咬咬牙,“我想试试!”
“那就试试吧”
卫燃说着端起了杯子,开着玩笑说道,“等圣诞节之后说不定就可以开业了,到时候我们去喝的话,记得给我们打折。”
这玩笑话刚一出口,洛拉也放松了不少,端起身前的果汁和卫燃的杯子碰在了一起。
当然,在场的这些姑娘可不知道,卫燃在她答应的同时同样松了口气,毕竟少一个姑娘,自己这栖息地也就宽敞了一点,等到时候穗穗也带着卡坚卡姐妹去车间里办公,之前失去的那些栖息地不就又回来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瞅着距离欧美人的圣诞节只剩下不到两天的时候,卫燃也从卡吉克的手里拿到了出售翠榴石得到的28万欧元现金。
这些钱看着多,但却是那些挑剩下的翠榴石换来的全部了,现如今,穗穗手里剩下的还有不到30颗,而且毕竟那些石头都没有经过切割,能换来这么多钱就已经超出了卫燃的预料。
至于更早送到卡吉克手里的那些钻石短时间就别想了,那些石头想切割打磨出来,估计要等到夏天呢,想把它们出售同样是个漫长的时间,甚至即便那些石头被卖出去了,估计大头也都会花在图拉小镇的那些年轻妈妈身上。
将手头的钱一番盘算,又给隔壁的包工头老李结清了尾款,顺便添置了一套咖啡厅用的设备。如今保险箱里剩下的,也就只有不到20万欧元的现金,以及穗穗手里那不到30颗短时间不准备动的宝石了。
“这钱咋就越花越少呢?”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废话,拿上两沓丢进食盒当救急,又往兜里踹了一沓,准备等下给卡坚卡姐妹把这个月的工资先发了再说。
他这边虽然花钱挣钱如流水,但这几个月下来,穗穗那边却也赚了不少,只不过卫燃从没问过,而且平时什么加油买菜采购些生活用品乃至买个机票什么的这种事从没让他花过钱就是了。
找机会把钱给了卡坚卡姐妹中的一个,穗穗也为前往赤塔看热闹做好了各种准备。
一行六人外加两只穿着大花棉袄的小狐狸以及一条光屁股狗浩浩荡荡的出了门,搭乘着卡坚卡姐妹驾驶的装甲商务车赶往了机场的方向。
当天中午,他们搭乘的航班便顺利的降落在了赤塔机场。对于这六人一狗两只大耳朵狐狸来说,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座距离华夏边境直线距离只有不到500公里的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自从几年新规定上台之后,这里的时区都和华夏的帝都时间保持着一致——就像几百年前,在尼布楚条约生效前这里属于华夏一样。
只可惜,时光荏苒三百多年后的今天,这里能看到的,只剩下带着俄式风情的洋葱顶教堂,以及带着苏联味道的混凝土建筑。当然,还有租来的商务面包车里,姑娘们有关“赤塔僵尸”的各种流言蜚语和恐怖故事。
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虽然如今坐在俄罗斯头把交椅的那位猛人对列宁看不上眼,连带着有相当一部分的普通民众对列宁也不是太感冒,以至于很多城市都推倒了苏联时代树立的列宁像。
但即便如此,大多数俄罗斯城市比较繁华的路段依旧是以列宁来命名的。除此之外,赤塔这个城市的列宁像也依旧树立在以他命名的广场上,而且算是来赤塔的游客必须会去的打卡点。
卫燃等人同样特意去列宁广场逛了一圈顺便拍了几张合影,这才循着金属本子上给的地址一路寻找,最终停在了一个看着还算繁华的街道路边。
根本不用下车,众人便看到路边一个形同杂货铺的店铺门口挂着的硕大木头招牌上,用俄语和繁体汉字写着的店铺名——东方红杂货店:主营各种华夏小商品,另提供中文导游司机等服务。
“这和我见过的汉字不一样”负责开车的安菲娅茫然的说道,“我们正在学的汉字好像没有这么多身体结构。”
“真是个好形容”穗穗哭笑不得的拉开车门第一个钻了出去,“不过这也是汉字。”
“字母大小写的区别吗?”已经推开车门站在穗穗身边的安菲萨自以为找到了正确答案。
“差不多吧”卫燃回应的同时,将狗子贝利亚拴在了座椅靠背上,任由它看守着关进笼子里的两只小狐狸,第三个钻出了充斥着各种香水味的车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娅耸耸肩,这才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等到洛拉带着她的妹妹科拉瓦也跟着下车。一男五女宛若游客又好像不是游客的奇怪组合,一边讨论着关于繁体字和简体字的区别,一边推开了玻璃门走进了这个拥有两扇落地窗的小店铺。
在清脆悦耳的风铃声中,卫燃最先感受到的,却是钻进鼻子里的,华夏烤烟特有的味道。
紧接着,他这才注意到,柜台边的沙发椅上,正有个满头卷叼着烟,造型极度神似某包租婆的亚裔中年阿姨,专心的看着电视里某部长篇史诗般的华夏电视剧。
“想买啥自己拿,购物篮在墙角的架子上。”
这烫头老阿姨回头看了眼卫燃等人,稍作停顿之后切换成带着浓厚大茬子味的汉语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带着华夏护照,大姨给你们打八折。”
“行,我们随便逛逛。”卫燃换上家乡话回应了一句,同时朝穗穗使了个眼色。
闻言,这位老阿姨也就没说什么,继续将目光投向了电视屏幕,顺便还嘀咕了一句“这谢广坤咋这么不是东西呢?”
和穗穗对视了一眼,两人各自拿了一个略显褪色的购物篮,在货架之间漫无目的穿梭着,同时暗暗寻找着有关“苏武”的蛛丝马迹。
相比之下,其余的几个姑娘,尤其卡坚卡姐妹可算是放飞自我了,这俩不久才领了工资的双胞胎根本就没逛完一个货架,她们手上的购物篮子便已经装满了各种吃过没吃过的华夏零食,顺便还给洛拉拎着的购物篮里塞了不少她们觉得好吃的东西。
如果忽略了价签上的卢布标志,如果忽略了同样在这家店里拎着篮子买东西的几个毛子,这里和国内一些小县城里民营的小超市还真没有太大的区别,大到电风扇电饭煲,小到针头线脑辣条酱油水果罐头茶叶等等可谓无所不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这价格换算成人民币的话,难免要贵了不少。但即便如此,也远比在喀山能买到的同款华夏产品要便宜的多。
就在卫燃将一瓶黄桃罐头丢进购物篮的时候,悦耳的风铃声也再次从背后传来。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却是一个看着二十四五岁,长得还算壮实的亚裔小伙子,一手拎着导游旗,一手拉着个看起来最多也就高中刚毕业的金发小毛妹走了进来。
“妈,晚上吃啥?”
这小伙子把导游旗往桌子上一放,问话的同时,熟门熟路的从没有盖子的电饭煲里拿出一瓶温热的杏仁露打开递给了身边的姑娘,接着又自己开了一瓶。
“你二叔包了饺子,等会儿估计就送过来了。”
那阿姨说话间,笑眯眯的将那看着还挺乖巧的小毛妹拉到了沙发上坐下,顺手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一个塑料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条毛茸茸的粉色针织围巾和一双同样用粉色毛线织的手套递给这姑娘,换上俄语笑眯眯的说道,“小萨沙,快试试,我今天上午才刚刚织好的。”
“靴靴麻麻!”
这小毛妹用跑调严重的汉语回应了一声,还不忘给这老阿姨一个热情的拥抱,这才戴上手套披上围巾,眉开眼笑手舞足蹈的朝那小伙子显摆着,“咻!看!我的!”
“苏”那小伙子咧咧嘴,用散拼的俄语双语纠正道,“是苏,不是咻!”
“我知道,咻!”这姑娘叉着腰,一边在墙边的大镜子转着圈看着自己的围巾,一边信心满满的回应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又是萨沙”穗穗贴着卫燃的耳朵小声吐槽了一句,接着俩人便相继露出了笑脸。
没办法,这名字在斯拉夫民族里实在是太受欢迎。仅仅他们俩认识的“萨沙”,不管是两条腿的还是四条腿的,加一起就算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那么多。
“让洛拉把她的项链露出来”卫燃贴着穗穗的耳朵低声说道。
闻言,穗穗比了个ok的手势,将几乎装满的购物篮和卫燃换了换,绕着货架找到了正在给一罐臭豆腐相面的洛拉。
顺手将那罐臭豆腐放进洛拉的购物篮里,穗穗贴着她的耳朵一番嘱咐,又往她手上塞了几张钞票,后者立刻点点头,伸手从脖子里揪出了那枚亮晶晶的子弹壳项链揪出来露在了外面。
他们在货架间穿梭闲逛消磨时间的时候,那个刚刚进来的小伙子也接替了收银员的工作,倒是那个小毛妹,和那位老阿姨聊起了今天的工作。
将这小超市的每个货架都逛了一遍,众人各自拎着起码两个装满的购物篮排着队开始结账。
“华夏人?”负责结账的小伙子用汉语问道。
“对”卫燃点点头,客气的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苏烈”这小伙子说话间,脸上难免的露出了一丝丝的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啥?”卫燃顿时乐了,而他旁边的穗穗更是下意识的冒出一句,“是个坦克啊...”
“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苏烈愈发的尴尬,“你叫我瓦西里也行,带护照了没有?看一眼打八折。”
“你爷爷还挺有文化”卫燃故意把话茬引了过去,顺便掏出护照给对方看了一眼外皮。
“那可不”苏烈咧着嘴憨厚的笑道,一边熟练的给购物篮里的东西扫码一边问道,“和后面那几个美女一起付?”
卫燃看了看身后,掏出几张钞票递给对方说道,“不占你便宜了,一个一个来吧。”
“讲究!”这小伙子比了个大拇指也就不再坚持,接过钱就开始熟练的找零。
故意消磨着时间,等到最后只剩下洛拉的时候,苏烈下意识的看了眼洛拉之后却愣了愣,紧跟着问道,“你的吊坠哪来的?”
“这个?”洛拉低头看了看故意搭在领口处的吊坠,拎着上面的皮绳晃了晃,“我祖父留给我的,怎么了?”
苏烈呆了呆,转过头大声喊道,“妈!你快过来!快过来看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东方红杂货店里,苏烈的大喊不出意外的把那烫头阿姨给吓了一跳。
“咋咋咋的了?”这烫头阿姨下意识的便护住了那个名叫萨沙的小毛妹,同时她的手也下意识的伸向了挂在墙上的双筒猎枪。
“你快过来!”
苏烈说话的同时,忙不迭的拉开身上羽绒服的拉链,随后从领口揪出一根皮绳,继而拽出了一个同样磨出了包浆的子弹壳晃了晃,“我爷爷给我的弹壳,我看到一样的了!”
“你说啥?!哪呢哪呢?”
那烫头阿姨立刻起身凑了过来,顺着苏烈的手指头看向了脸上带着些许慌乱的洛拉。
“孩子,你你你别怕哈!”
这烫头阿姨下意识的蹦出了带着浓厚大碴子味的汉语,接着一拍大腿,换上俄语问道,“姑娘,你脖子上的子弹壳从哪弄来的?”
洛拉求助似的看了看站在身旁的穗穗和卫燃,接着又看了看已经各自撕开一袋五香卤蛋往嘴巴里送的卡坚卡姐妹,最终还是小小的后退了一步解释道,“这是我祖父留给我的。”
“你祖父是...”烫头阿姨说到一半却换了个问题,“能给我看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尔西,我的祖父是塞尔西·蔻卡”洛拉摘下挂在脖子上的子弹壳递给烫头阿姨的同时,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她只问出一半的问题。
“儿砸,这上面写的啥?”
烫头阿姨接过子弹壳之后翻出个老花镜戴上,指着上面的刻字问道,显然,她虽然俄语说的贼溜,但却只是会说,而这也是很多“半路出家”来俄罗斯打拼的华人共有的特点。因为他们的俄语,完全就是靠周围环境硬磨出来的。
“思想比武器更有力量,我们不允许敌人拥有武器,为什么要允许他们拥有思想。”
苏烈接过子弹壳,转着圈念出了刻在上面的名言,紧跟着拽下自己脖子上的弹壳递给了洛拉,“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
稍作犹豫,洛拉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子弹壳,轻声念出了上面刻着的斯大林名言:“有理想的人,生活总是火热的。”
“你们怎么...”烫头阿姨欲言又止的将子弹壳还给了洛拉,与此同时,洛拉也将手中的子弹壳还给了苏烈。
“我们路过这里,看到有家店,所以过来买点零食。”卫燃抢在洛拉之前回答了这个只问出一半的问题,努力将这一切营造成意外的邂逅。
“你这子弹壳里面也有翠榴石吗?”苏烈一边将子弹壳吊坠挂回脖子上一边问答。
洛拉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近乎对暗号一般答道,“来自52号矿山的翠榴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真是一家人喽!”
烫头阿姨再次拍了拍大腿,“儿砸!快!给你爸打电话,给你二叔打电话,不对,先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说完,这阿姨才扭头朝洛拉以及卫燃等人热情的问道,“你们要是不急着走,一起吃个饭?这都能遇上也太不容易了!”
闻言,洛拉再次下意识的看了看穗穗和卫燃,见他们俩人笑眯眯的点点头,这才跟着点点头。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回家!”
这烫头阿姨异乎寻常的热情实在是让人招架不住,说话间已经像是拎着个小鸡崽子似的拉着一脸茫然的洛拉出了门,同时还不忘喊道,“儿砸!关门,带着小萨沙跟上!去你二叔家!让他赶紧把大厢留出来。”
“好嘞!”
苏烈应了一声,一边拨电话一边将刚刚从卫燃手里收的钱硬塞过来,直等到他挂了电话,又立刻热情的问道,“你们怎么来的?”
“我们有车”卫燃指了指停在门口的商务面包,同时也看到安菲萨已经跟着洛拉一起钻进了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里。
“你们车上要是有座给我和我女朋友留俩”说完,苏烈又指了指众人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子和购物篮,“都拿上!我锁个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和穗穗憋着笑对视了一眼,老实不客气的拿上刚刚选的零食,招呼着手里拿着卤蛋和辣条的卡坚卡姐妹离开了这间杂货店。
几乎前后脚,苏烈也带着他的小女朋友萨沙从杂货店里走出来,“哗啦”一声拽下了卷帘门锁上。
“好可爱的小狐狸!”
金发小毛妹在钻进车厢的瞬间,便两眼放光的发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狐狸,而苏烈也一眼看到了直勾勾看着自己的狗子贝利亚。
“它...它不咬人吧?”苏烈一把护住那个名叫萨沙的小毛妹,颇有些紧张的问道。
“不咬,上车吧。”卫燃说话间,已经给贝利亚带上了嘴套,顺便把它赶到了车厢的尾部,与此同时,穗穗也拉着科拉瓦坐在了狗子旁边的位置上。
闻言,苏烈这才和他的女朋友钻进车厢,坐在了特意留给他们俩的位置上。
“跟着那辆红色宝马”苏烈关上车门之后,指着正前方打着双闪等待他们的轿车说道。
他这边话音未落,负责驾车的安菲娅已经启动车子踩下了油门,同样跳了跳双闪,稳稳当当的跟在了那辆红色宝马的身后。
“苏烈,这咋回事?”卫燃明知故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苏烈转过身子,重新从领口拽出来那枚子弹壳吊坠解释道,“我爷爷那一辈有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这吊坠也是我爷爷的一个叔叔送给他的,后来苏联解体,几家人就断了联系,前些年我爷爷身子骨还好的时候,几乎每年都去喀山那边找那些朋友呢,现在我每年都还替我爷爷过去找找呢。对了,你们是打哪来的?”
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答道,“喀山!”
“我就知道!肯定是喀山!”苏烈哈哈大笑,“这可真是太巧了,这么老远都能遇上!”
略作思索,卫燃明知故问道,“这么说你们家挺早就从国内来俄罗斯了?”
“那可不咋的!”
苏烈将子弹壳吊坠塞回领口,“我爷爷来的时候,小鬼子都才刚投降呢,那时候这里还叫苏联呢。”
“这么久?”穗穗惊讶的问道,“这么久了,你汉语说的还这么好?”
“可不”苏烈颇有些自豪的说道,“我们家这情况有些特殊,等会到家了让我们家老爷子给你们讲讲就明白了。”
他这边话音未落,在前面引路的那辆红色宝马已经停在了一家华夏餐厅门口的停车场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到安菲娅也将租来的车子停好的时候,一辆奔驰也几乎前后脚停在了那辆红色宝马的旁边。
紧跟着,正在下车的众人便看到,那饭店门口迎出来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与此同时,一个干搜高挑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人也从那辆奔驰suv的驾驶室推门下来,随后又打开后排车厢的车门,和提前走过去的烫头阿姨将一个老爷子扶了出来。
说来也有意思,这老爷子虽然鸡皮鹤发,但却带有明显的混血特征,别的不说,至少他的皮肤没有斯拉夫人那么白,但也远比亚裔老人要白一些,同时那高挺的鼻梁和蓝色的眼珠也格外的显眼。
倒是那个搀扶着他的中年男人,除了五官更立体一些之外,已经看不出什么斯拉夫民族的特征。而那个从餐厅里走出来,同样迎上去的中年壮汉,更是个妥妥的亚裔。
“那就是我爷爷”
苏烈指了指那位老爷子,帮着介绍道,“瘦高个是我爸,壮的那个是我的二叔,我婶儿这时候估计在后厨忙活着呢,等下介绍给你们认识。”
他这边介绍的同时,安菲萨也把洛拉带到了卫燃和穗穗的身边,而那位老爷子,也在那位烫头阿姨的指引下看了过来。
“走吧,过去认识认识。”卫燃朝穗穗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拉着洛拉的小手,跟着迎了上去。
“你是塞尔西的孙女?”这老爷子颇有些激动的用俄语问道,“都这么大了?”
“对,我是,我是洛拉,洛拉·蔻卡。”洛拉显然不太适应这种人多的场面,语气里的紧张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孩子,你祖父还好吗?”这老爷子笑眯眯的问道,“他还经常犯哮喘吗?”
“他...他差不多三个月前就去世了。”洛拉颇有些神情低落的说道。
那老爷子闻言挑了挑眉毛,明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转头换上带着大茬子味的汉语说道,“老二,让你媳妇走菜吧。”
“哎!”
那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取下别在腰间的对讲机便吆喝了一嗓子,随后和苏烈的爸爸一起帮着扶住了饭店门口的玻璃门。
“外面冷,咱们去里面聊。”
这老爷子任由苏烈和他妈妈搀扶着,走向了饭店的大门,但自始至终,他却都抓着洛拉的衣袖,似乎生怕这个颇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跑了一样。
等到卫燃和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在苏烈的小毛妹女朋友引领下也跟着走进饭店,立刻便闻到了铺面而来的烧烤香气,与此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大厅里那些坐在餐桌周围一边喝酒一边撸串的毛子食客又或者说着汉语的同胞。
在那小毛妹的引领下,众人搭乘电梯上了二楼,钻进了一间足够摆下两张大圆桌的包厢里。
等到所有人落座,双方人也在苏烈的帮助下相互自我介绍了一番。不出所料,那老爷子恰恰就是笔记本上提及的苏武,而那两个中年人则是他的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让卫燃哭笑不得的是,这老爷子起名似乎还真就是翻着华夏历史名人来的。
他的大儿子名叫苏秦,二儿子名叫苏代。再加上他的大孙子苏烈,这一家三代几乎算是把老苏家的牛逼名字全给占了。
不仅如此,就连他二儿子唯一的女儿,都被这老爷子给安上了一个“苏木兰”的好名字。只不过,这姑娘目前正在华夏,这次显然是没机会见一面了。
认识完了他们这一大家子人,轮到卫燃等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谈及他们和洛拉之间的关系时却犯了难。毕竟,他们总不能说在差不多一个月前才刚刚在自家门口捕获了洛拉吧?
好在,这个有些单纯和迷糊的小姑娘在关键时刻总算机灵了一回,主动抹去了当初被关在地下室里的悲惨经历,只说卫燃等人从她那黑心姨妈的手里救下了她和科拉瓦不说,还给了她们姐妹俩吃的住的甚至俄罗斯护照,而且年后还准备帮她们开一间咖啡厅云云。
不仅如此,这姑娘也在卫燃的暗示下,主动道出了他们才从52号矿山回来的事实,以及他们去52号矿山的原因等等等等。
“你们去了52号矿山?”
苏武老爷子先是神色古怪的瞅了眼全程笑吟吟的卫燃,接着这才神色如常的问道,“这么说你们看到克雷奇政委的墓碑了?看到米基塔叔叔的尸体了?”
“看...看到了”
洛拉赶紧点点头答道,“我们还在墓碑前摆了吃的喝的,还堵上了那栋楼的大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
这老爷子叹了口气,“说起来,自从我妈妈过世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了。”
“您也去过52号矿山?”卫燃忍不住惊讶的问道。
“当然去过!”
苏武老爷子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自从米基塔叔叔去世之后,一直到80年我妈妈过世,每年冬天我都去看看呢,”
说到这里,苏武老爷子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儿子,“最早是我妈妈,还有宝利德叔叔带着我去,后来她动不了了,宝利德叔叔也意外过世了,就变成了我自己去,再后来,我还带着他们俩跟我去过呢。”
“那地方太冷了”名叫苏秦的中年人心有余悸的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去那里的时候,我差点被狼给叼了去。”
“可不”旁边的中年汉子苏代跟着说道,“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才七岁,晚上被狼嚎吓的都不敢离开睡袋撒尿呢。”
“老爷子,您知道当年52号矿山发生了什么吗?”卫燃试探着问道。
“这件事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来了,当然,这些都是塞尔西还有宝利德叔叔和我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武老爷子顿了顿,将52号矿山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讲述了一遍,顺便也推翻了原本由那份认罪书构建的虚假真相。
洛拉低头看了看挂在脖子上的子弹壳吊坠,喃喃自语的嘀咕道,“没想到我祖父他们早就得到了那些宝石。”
“66年吧,我记得马上就到新年了,宝利德叔叔带着塞尔西去了我家。”
苏武叹了口气,盯着杯子里白酒回忆道,“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在此之前,我只在我妈妈的描述里听到过他们。
当时他们和我妈妈说米基塔叔叔死在了52号矿山,而且他们还送来了好多宝石。可多亏了那些小石头,我妈妈卖了那些宝石之后,我们家才开上了汽车,用上了电视机。后来还住进了大房子,总算不用一家人挤在不到30平米的筒子楼里了。
可就算那样,我们手里还剩了不少的宝石,当然,同样还存了很多钱。那时候,我们一家几乎每年都去尤季诺看望塞尔西和他妈妈。
后来我妈妈最后的那几年突然想回伯力,我们之间的联系才变少了。再后来,塞尔西他们一家也搬去了哈尔磕夫。我的第二个孩子也出生了,大家都忙着各自的家庭,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
说到这里,苏武将杯子里最后一口白酒喝了下去,那烫头阿姨也直接拿走了他手里的小酒杯,显然,这老爷子今天的白酒用量已经余额不足了。
苏武老爷子歉意的朝卫燃等人笑了笑,夹了口菜送进嘴里,继续慢悠悠的说道,“后来苏联解体了,哈尔磕夫成了另一个国家的哈尔磕夫,我和塞尔西也彻底失去了联系。
可即便如此,当初他帮我们打磨的宝石还是帮了大忙,如果没有那些漂亮的小宝石,解体后的那些年,我们一家人恐怕又要饿肚子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讲完了故事,苏武老爷子先是指了指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的苏烈,接着却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卫燃,继续慢悠悠的说道,“那吊坠里,还有我们剩下的最后一块石头。说起来,那还是米基塔叔叔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呢。
现在苏烈这孩子有了女朋友,那吊坠我也就送给他了。只是没想到,我才把它送出去不到半年,竟然就能碰上你们。”
“可能这就是咱们老话讲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卫燃说话间端起了杯子,遥遥的朝坐在对面的老爷子敬了一杯。就刚刚这老爷子的眼神,他就已经知道,对方肯定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有关52号矿山的话题就此告一段落,满满一大桌子人也开始天南海北的聊起了各种话题,甚至那苏武老爷子拉着洛拉很是聊了一会儿之后,竟然把卫燃也叫到了身前。
也正是借着和这位老爷子的闲聊,卫燃也旁敲侧击的了解到,苏武老爷子的名字,和那位牧羊的苏武并无太大的关系。只是因为他的父亲,那位在45年战死的东北抗联战士的名字里带个“武”又或者“五”而已。
而庞蒂亚克护士长,不,或许应该说,那个名叫苏胜男的母亲,按照斯拉夫人的传统,让他们的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名字。
当然,在苏武的回忆里,他的母亲让他继承的不止是名字而已,还有他和他父亲的故乡,一个在如今这个时代的华夏,靠烧烤和低房价出名的城市——鹤港。
但同时卫燃却也知道,在苏胜男护士长的记忆里,当她在1945年前往华夏,赶赴鹤港的时候,却只在她丈夫的故乡里找到了一个被雨水冲刷出来的万人坑。
如今苏胜男护士长早已去世,但她的儿子苏武却从没放弃过寻找归乡的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蓝眼珠高鼻梁的混血儿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机缘巧合的娶了一个华人女子为妻,诞下了两个儿子,又靠他从他母亲、从他妻子那里学来的汉语,给他两个儿子取了两个极为古典的华夏名字。
当苏联解体之后,他终于有机会前往华夏,找到了那个他听过无数次但却从未去过的小城市。此后更是一次次的去看,去找。
“您想从那里找到什么?”卫燃忍不住打断了苏武的回忆问道。
“我也不知道”
古稀之年的苏武摊摊手,“我妈妈说,如果不是战争,我或许会在那里出生和长大,我会在那里有很多亲人,我会成为一个华夏人。在我去那里之前,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的。”
“然后呢?”在一边听故事的穗穗追问道。
“然后啊...”
苏武苦涩的笑了笑,“但是当我一次次去那里的时候才发现,我这个蓝眼珠高鼻梁的老毛子,似乎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华夏人。那座城市里,最有可能是我亲人的人,也只是东山万人坑里,那些数不清的尸骨中的一个或者几个。”
说到这里,苏武又指了指他的二儿子,笑眯眯的说道,“我虽然没在鹤港找到我的亲人,但这个混小子却找到了他的亲人,他媳妇就是那里的人,今天这一大桌子菜也都是他媳妇张罗的。”
“怪不得你们家的烧烤这么好吃”穗穗说话间,顺手接过了安菲萨递来的一把牛肉小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吃就多住两天”
苏武说着又指了指他的大儿子苏秦,“他媳妇也是华夏人,满洲里的,苏烈这孩子就跟着他妈妈的户口呢。你说说,我这也算是认祖归宗了吧?”
“算!”
卫燃用力点点头,这老爷子能做到这个份儿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苏胜男护士长能没让他忘本,更是称得上一个合格的母亲。
“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和塞尔西断了联系。”苏武说到这里稍稍压低了声音,“小伙子,谢谢你把她带过来让我见上一面。”
“您知道了?”卫燃故作吃惊的问道。
“我天天看新闻呢”
苏武笑眯眯的说道,“在你做完自我介绍,在洛拉这孩子说你帮她找到了52号矿山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们肯定不是恰巧来这儿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抱歉,我来晚了。”卫燃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随身酒壶晃了晃,“老爷子,喝一口家乡的酒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苏武一家的热情招待之下,卫燃等人算着站了小姑娘洛拉的光,由苏烈和他的小女朋友带着,白吃白喝的在赤塔玩了足足五天的时间。
这五天的时间里,众人不但去电影院里一起看了季马主演的第二部电影,苏武老爷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洛拉失散多年的爷爷,甚至这老爷子还打算着把洛拉和她的妹妹科拉瓦留在赤塔,给她们安排学校上学云云。
不出意外的,这个提议被洛拉无比干脆的拒绝了。对于这个小姑娘来说,和穗穗等人相处显然让她更加的自在,更别提年后还有个咖啡馆等着她来经营。不过好在,这姑娘总归不算笨,主动表示会经常过来看看。
他们这边认亲的同时,卫燃和穗穗也从苏烈的嘴里对这一家人有了大概的了解。苏烈的爸爸算是个合法倒爷,主要的工作就是从华夏国内弄过来各种小商品,给赤塔的各个华人超市、饭店之类的供货。他妈妈算是继承了苏武老爷子经营的杂货店,顺便也算是个给周围合作商供货的据点。
他二叔就简单多了,两口子经营着饭店,主营就是各种东北菜外加小烧烤。
相比之下,倒是苏烈本人有点不务正业,说来搞笑,这货在国内很是努力的上了几年学,最终却只从某个厨师学校拿到了一张可有可无的汽修专业毕业证。
甚至就连他那导游的工作都只能算是个无证经营的黑导游,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翻译罢了。
他那小女朋友萨沙也是个有意思的,别看这姑娘外表白白净净小小的个子,却因为家里养了一两千只羊,稀里糊涂的学了个兽医专业。
这兽医学的咋样先不说,算算时间这姑娘大学都没上几个月,就已经被不务正业的苏烈拿下,隔三差五就带着她屁颠屁颠的当黑导游赚零花钱,那是美的不亦乐乎,显然是早就将家里养的羊忘得一干二净了。
如此悠闲的在赤塔玩遍了各个景点,眼瞅着距离元旦已经不剩下几天,卫燃等人以及洛拉,也在苏武老爷子不舍的送别中,登上了飞往伏尔加格勒的航班。
“你真的不打算留下来吗?”临近飞机起飞之前,穗穗朝坐在过道对面的洛拉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正在忙着给妹妹系安全带的洛拉抬头笑了笑,“不了,我知道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我不打算留下来。”
“为什么?”穗穗饶有兴致的问道。
“因为明年我就有工作了呀”
洛拉期待满满的给出了她的答案,“我能自己工作养活我和科拉瓦的,我不觉得苏有责任有义务照顾我。既然他和我的祖父是很好的朋友,我就更有没必要让他们的友谊变成累赘了。”
“放心吧,等我们过完了圣诞节,你的咖啡馆就能营业了。”穗穗先是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接着却忍不住换上了汉语调侃道,“如果他们那个总统如果也能把事儿想的这么明白就好了”。
“别难为喜剧演员了”卫燃看了眼窗外开始缓慢后退的景色,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把苏烈招安了?”
“算不上招安”穗穗得意的说道,“只是说以后需要导游的时候希望他能帮帮忙。”
“让我想想...”卫燃转回视线,笑眯眯的问道,“你打算把极地自驾的工作丢给他?”
“有这个打算”
穗穗说话的同时给自己脸上敷了一张面膜,“总不能每次都让国内的导游跟着,他们有的连国内驾照都没有呢。但苏烈可不一样,人家正经学汽修的呢,不但会开还会修,而且还有洛拉那一层关系,这不是天生给咱们准备的帮手嘛。”
谈及了穗穗的事业,这姑娘的话题也越来越多,这趟航程也显得快了不少。等到飞机落地伏尔加格勒,他们这一行人带着三条宠物走出接机口的时候,远远的便看到了过来接机的阿历克塞教授两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妈——!”
在一声拉着长音的呼唤中,明明昨天才视频过的母女二人却反复百十年没见一样抱在了一起,而阿历克塞教授,也装模作样的和卫燃握了握手。
“你在闻什么?”阿历克塞教授推开了不断抽动鼻子的卫燃,格外嫌弃的说道,“怎么像条狗一样?”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酒味”
卫燃开着玩笑说道,却不想,这一句话说出口之后,阿历克塞教授却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紧跟着赶紧摆摆手,“可比二这么说,我现在真的把酒戒了。”
“真的?”穗穗凑过来狐疑的问道。
“真的”回答问题的却是周淑瑾,“是尼古拉老爷子帮他戒的酒。”
“啥?”卫燃看向阿历克塞教授,“尼古拉老爷子帮你戒酒?”
“现在可不是聊这些小事的时候”
明显不想谈及此事的阿历克塞教授直接转移了话题,“维克多,你不准备把这几个漂亮姑娘介绍一下吗?我们才几个月没见面?你怎么跑进女人堆里去了?”
“穗穗,你来吧”卫燃可不上这老东西的当,直接把这介绍工作让给了穗穗。趁此机会,他自己也凑到小姨的身边悄声问起了尼古拉老爷子帮阿历克塞教授戒酒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来搞笑,这件事的起因,仅仅只是某次阿历克塞教授像以前一样偷偷把酒藏在了隔壁那间已经变成书店的工作室里。
只可惜,阿历克塞教授千不该万不该没有拧紧瓶盖,将大半瓶的杜松子酒全都灌进了几本苏联时代刊发的诗集里。
结果可想而知,尼古拉老爷子虽然没有生气,但却从那天开始,再也没让阿历克塞喝到过一口还可以被称为酒的酒精饮料。
眼瞅着自己的丑事曝光,本就在视频通话里和卡坚卡姐妹乃至洛拉见过面打过招呼的阿历克塞教授尴尬的笑了笑,转而热情的招呼着众人离开机场,钻进了一辆大号面包车里,并且理所当然的将驾车工作交给了卫燃。
在一路闲聊中,卫燃熟门熟路的将车子开到了旅行社的门口。离着老远,他便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工作室门口,停着一辆擦拭的锃亮的哈雷摩托。那工作室大门的一侧,还挂着个木头牌子,其上用烫出来的俄语,歪歪扭扭的写着“树洞书店”的字样。
透过后视镜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扒着窗户发呆的卡坚卡姐妹,卫燃在降低车速的同时问道,“尼古拉老爷子现在怎么样?”
“现在他搬进了工作室的二楼,就是之前你的卧室里。”
阿历克塞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他的书店生意似乎不怎么好,这么久了,除了我经常去那里翻一翻,似乎很少有人去。”
“这里的位置不行,旅行社楼上的客房我都准备停了。”
周淑瑾接过了话茬,总算回答了卫燃想知道的问题,“尼古拉老爷子的身体很好,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都会骑着摩托车出去溜达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尼古拉老爷子也已经推开了工作室的玻璃门,卫燃则在同一时间踩下了刹车。
“尼古拉先生!”卫燃推开车门招了招手,一晃大半年不见,这老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维克多,这才几个月没见,你怎么掉进女人堆里去了?”尼古拉的嗓门依旧中气十足,但相比以前,却多了一些亲切,甚至他的怀里,还有一只穿着碎花棉袄的大耳朵狐狸。
“这可不怪我”
卫燃笑了笑,朝卡坚卡姐妹招招手,等她们过来之后,一本正经的介绍道,“她们是卡坚卡姐妹,这个是安菲娅·卡列尼娜·卡坚卡,她是妹妹。另一个是安菲萨·卡列尼娜·卡坚卡,她是姐姐。现在她们都在为阿芙乐尔工作。”
“尼古拉先生,您好。”卡坚卡姐妹此时表现的异常恭敬,那声音里甚至有压抑不住的颤抖。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尼古拉却像个普普通通的和蔼老人一样,转而朝洛拉以及被洛拉拉着的科拉瓦扬了扬下巴,“她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让她们和你解释吧”
卫燃笑呵呵的将这解释工作甩给了神色中带着些许慌张的卡坚卡姐妹,顺势接过她们的行李箱,一边往旅行社的楼上走一边说道,“我先帮你们把行李送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俩怎么回事?”
刚刚把狗子贝利亚从车上拽下来,又在洛拉的帮助下,把那两只小狐狸抱下来的穗穗奇怪的问道,“她们俩怎么站的那么直?”
“我哪知道,可能是出于对老人的尊重吧”卫燃胡乱找了个理由,“走吧,趁这会先帮她们把行李搬上去。”
“哦哦哦!”穗穗见状也就没有多想,在父母的帮助下,带着众人的行李爬上了旅行社的二楼。
“今年就在这里过元旦了”周淑瑾指着布置的格外漂亮的二楼大厅说道。
按理说,这一家人,对这“阳历年”乃至一周后的东正教圣诞节并不算重视,最多也就是应个景罢了。毕竟就算是阿历克塞教授,那所谓的宗教信仰也早就被蹂躏的稀碎之后,在原来的位置额外长了个欲求不满的华夏胃。
换言之,对于这一家子人来说,华夏的春节才是真真正正的重头戏。但今年不止有尼古拉老爷子,穗穗还带回来这么多姑娘,所以原本凑合过的节日,自然也就得好好布置布置了。
甚至因为家里住不下这么多人,这夫妻俩不但把所有人都安排在了旅行社楼上的客房里,就连他们夫妻俩也都临时搬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卫燃等人分配好房间,更不等卡坚卡姐妹和尼古拉老爷子谈话结束,已经有段时间没见更没联系过的亚历山大却赶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维克多回来了吗?”亚历山大刚一下车,便朝阿历克塞教授问道。
“好久不见,亚历山大先生。”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卫燃推开窗户打了声招呼。
“快下来,我有事找你。”亚历山大朝卫燃招了招手。
“稍等一下”
卫燃回应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下走,不管怎么说,这位亚历山大可是自己得到金属本子之后的第一位客户,虽然如今联系少了,但对方送自己的那支钛合金手枪如今可还在金属本子里放着呢。
“这人不会打算这个时候让他调查什么东西吧?”穗穗扒着窗户嘀咕了一句。
“不会”周淑瑾笑眯眯的回应道,“放心吧,好事儿!”
“什么好事?”穗穗立刻凑了过去,摆明了想听一些内部消息。
周淑瑾自然也没有瞒着的意思,只是低声说了句什么,穗穗便立刻的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多?!”
“可不”周淑瑾说完扬了扬下巴,“你呢?这几个月赚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多少”
穗穗说话间,却早有准备的掏出了手机,调出一条短信展示了一番,“这些全都是利润!”
与此同时,一楼门前,亚历山大却根本没有进去旅行社坐坐的意思,只是接过他的助理费德勒从后备箱里取出的一个黑色的小皮箱,转手递给了卫燃。
“这是什么?”卫燃迟疑的接过皮箱之后问道。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亚历山大笑眯眯的说道,显然是想给卫燃准备个惊喜。
看了眼旁边的教授,卫燃最终还是将皮箱搭在引擎盖上,打开了上面的锁扣。紧随其后,他便看到了一沓又一沓大红色的人民币!
“亚历山大先生,这是?”卫燃疑惑的看着亚历山大,一时间却根本不明白对方送来这些现金的原因所在。
“这是拍摄《致暴风雪中的友谊》获得的分成”
亚历山大见卫燃一脸的困惑,没好气的说道,“维克多,你不会忘了,你是那场电影的历史顾问吧?”
“额...我是没想到真的能拿到钱”卫燃尴尬的说道,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刚刚真的没想起来这一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这只是从上映到现在的拍摄收益分红。”
亚历山大心累的指了指放在引擎盖上的箱子,“属于你的这一份我听从阿历克塞教授的建议帮你换成了人民币,他说这样看起来更有冲击力。总之,希望你能喜欢这份新年礼物。”
话音未落,亚历山大已经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厢,“维克多,有时间帮我约一下季马先生怎么样?”
“好...好的”卫燃点点头,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前者却已经升起了车窗。
“这咋回事?”卫燃直等到这辆车跑远了,这才朝站在身边的阿历克塞教授问道。
“你还记得我们在芬兰发现的那个庇护所,以及庇护所里的尸体吧?”
阿历克塞教授用下巴指了指亚历山大离开的方向,“上次那场电影的成功,让他决定进军影视行业,他首先想做的,就是想把你的好朋友季马挖到他今年才成立的影视公司里。”
“他?挖季马?”卫燃顿时乐了,先不说他是否挖的动,季马愿不愿意甚至敢不敢跳槽恐怕都是个未知数呢。
“我也不看好这件事情”
阿历克塞摊摊手,“他不但想把季马挖到他的公司里,连季马的经纪人,也就是给他改剧本的那个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卫燃重新掀开皮箱提醒道。
“对,玛雅”阿历克塞无奈的说道,“他连玛雅都想一起挖走,这样他就不缺剧本了,甚至他还不止一次的提到,希望我劝你也去他的公司任职。”
“亚历山大先生怎么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卫燃不解的嘀咕了一句。
“只是因为利润够多罢了”
阿历克塞教授指了指卫燃打开的皮箱,“这是属于你的5%收益,换成人民币大概75万,但是亚历山大先生慷慨的给你凑齐了一百万。这只是5%而已,仅仅只是通过网络付费播放了半年之后纯收益的5%而已,就更别提亚历山大因为这部电影获得的知名度了。”
“所以他继续投资拍电影?”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
阿历克塞摊摊手,“他打算继续用芬兰故事试试水,如果成功的话就加大投资,反正就算拍的不好,他也不亏什么。”
“我总觉的他这次拍出来的电影弄不好会成为笑话”卫燃提前奶了亚历山大先生一口,转而“啪”的一声扣上了皮箱。
“尼古拉先生也这么说”教授摊摊手正要说些什么,远处的尼古拉却抢先一步招呼道,“维克多,方便的时候过来坐坐,我都很久没看到你了。”
“好!马上!”卫燃说完,直接将手里的皮箱塞给了教授,小跑着凑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眼如释重负的卡坚卡姐妹,再看看依旧抱着小狐狸笑眯眯的尼古拉先生,卫燃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怎么了?”
尼古拉却并没有回答卫燃的问题,只是一边往工作室里走一边朝卡坚卡姐妹招招手,“祝你们在斯大林格勒玩的开心。”
“谢谢您的祝福”卡坚卡姐妹齐声答道,丝毫没有因为那过时的城市名字而觉得有丝毫不妥。
直到卫燃和尼古拉走进化作书店的工作室,这姐妹俩才彻底松了口气。
而在工作室内部,卫燃也却在大量着周围的布置,和几个月前离开时相比,这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仅仅只是门口多了个燃着炭火的铸铁壁炉,原本能停下坦克的工作室中央多了几排实木的书架罢了。
“坐”
尼古拉招呼着卫燃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边抚摸着那只格外老实的小狐狸一边说道,“听说你和季马在萨兰保尔抓到了两个间谍?”
“是季马抓到的,我可没帮上什么忙。”卫燃摆着手回应道,根本就不想把自己也搅进去。
尼古拉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只是在长达几分钟的沉默之后,突兀的冒出了一句“谢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暖的旧书店里,卫燃和尼古拉老爷子守着壁炉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最近的变化,明年的打算,乃至周围的朋友。时不时的,尼古拉老爷子也会给一些建议,又或者开一些玩笑,但自始至终,这忘年交一般的一老一少,却都默契的没聊过有关卡坚卡姐妹的任何话题。
那感觉就好像卡坚卡还在维也纳的那家书店一样,就好像卡坚卡已经被埋进了墓地一样,就好像这次跟着卫燃和穗穗回来的双胞胎姑娘,只是土生土长的沃尔库塔人安菲萨和安菲娅一样。
不等聊完有关图拉小镇的事情,原本在隔壁的穗穗却跑过来推开了玻璃门,将大半个身子探进来笑眯眯的说道,“我妈让你们过去吃饭。”
“我们马上就过去”卫燃说话间放下了手中拿着的杯子,起身试图搀扶着已经九十多岁高龄的尼古拉站起来。
“我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呢”
尼古拉摆摆手拒绝了卫燃的帮助,放下杯子,顺手将怀里的小狐狸放在脚边自己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今天你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主菜有红烧肉、糖醋排骨和清蒸鱼,另外还有您喜欢吃的西红柿炒鸡蛋和拔丝地瓜。”穗穗像是报菜名似的用汉语说道,接着换回俄语笑眯眯的问道,“您听懂了几个?”
“红烧肉、糖醋排骨,清蒸鱼,西红柿炒鸡蛋和拔丝地瓜?”
尼古拉老爷子一边往外走,一边用还算标准的汉语重复一遍对方刚刚报过的菜名,接着换上俄语笑眯眯的问道,“我说的对吗?”
“一点都没错!”
穗穗露出个阳光明媚的笑容,用手比划了个含棒专用手势,颇有些讨好的问道,“今天中午让我爸爸喝点酒怎么样?就这么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给我也来一杯”尼古拉说这话的同时,也学着对方比了个手势,“我也要这么多,只喝伏特加。”
“成交!”穗穗说话间,煞有其事的朝尼古拉伸出了手。
尼古拉老爷子愣了愣,笑眯眯的伸手和穗穗击了个章,跟着对方钻进了他几乎每天都去蹭饭的旅行社。相比之下,反倒是刚刚忙着拉下卷帘门的卫燃先是被遗忘了似的。
难得放个年假的旅行社二楼,包括尼古拉老爷子在内的所有人围着一张大桌子,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喝过酒的阿历克塞教授,也终于被允许得到了一小杯杜松子酒。
在经过最开始的紧张和拘谨之后,就连卡坚卡姐妹也彻底放开,尽情的品尝着桌子上各种没吃过的华夏美食。
相比之下,反倒是洛拉这姑娘最淡定,全程不紧不慢的吃着,同时还不忘照顾她的妹妹。
仅仅只是这一顿饭的功夫,这小姑娘略显悲惨过头的身世,便赢得了包括尼古拉在内的所有“大人”的同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全程滴酒不沾的卡坚卡姐妹主动接过了送尼古拉老爷子回隔壁休息的工作,洛拉也因为尝了一杯穗穗给她倒的葡萄酒,晕晕乎乎的拉着妹妹回了房间。
与此同时,穗穗和她妈妈也合力支起了麻将桌,招呼着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准备打几局“亲情牌”。
而在隔壁,卡坚卡在目送着尼古拉老爷子上楼之后,却并没有急着回去,反而只是站在门外,看着头顶飘落的细小雪花,颇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么说,我们真的是自由的了?”
“或许是吧”安菲萨喃喃自语的回应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轻松一些,好像没有什么区别。”安菲娅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十个指甲盖上,还镶着不久前穗穗带她们在赤塔做的美甲亮片。
“确实没什么区别”安菲萨看了看隔壁旅行社的楼上,“这工作也不错,我们似乎可以一直干下去。”
“嗯!我喜欢打排位。”安菲娅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还有养兔子。”
“走吧!”安菲萨笑了笑,揽着妹妹的胳膊,步履轻松的走进了隔壁的旅行社。
与此同时,书店二楼的卧室里,尼古拉老爷子也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拉开一条缝隙的窗户,接着又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随后这才从袖口里取出一支pss微声手枪,将其压在了枕头底下。
转眼到了第二天上午,周淑瑾在吃过早饭之后,早早的便招呼着穗穗以及其他几位姑娘,乘车直奔城里最大的商场,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起了准备。顺便也理所当然的把收拾餐桌的工作丢给了卫燃以及阿历克塞教授。
“等下你打算去哪?”卫燃主动朝阿历克塞教授问道。
“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一趟戈洛尼德岛?”忙着擦桌子的阿历克塞教授笑眯眯的问道。
“去那里做什么?”
卫燃不解的问道,这所谓的戈洛尼德岛就在伏尔加河的中央,虽然听起来是个河心岛,但实际上因为地处伏尔加河拐弯的地方,所以这面积可一点都不小。
只不过因为交通不是太方便,和两岸都只能靠轮渡通航,所以岛上并不像伏尔加格勒这么繁华,更没有这么多常住人口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者更准确的说,那上面除了一家比较大的工厂之外,便只有四五个规模大小不一的村子以及大片的农田和一些分布散乱的小森林了。
再想想上次去的时候,还是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和阿历克塞教授去那座岛上打野鸭子呢。
“等你到了就知道了”阿历克塞教授胡乱擦了擦桌子,将抹布随手丢在窗台上,“我们快走吧!”
“需要带什么东西吗?”卫燃跟着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追问道。
“不用,什么都不用带。哦!或许你可以带着你的贝利亚。”
阿历克塞教授显然不想过多解释,急匆匆的下楼和隔壁正在擦拭摩托的尼古拉老爷子打了声招呼,却是连门都懒的锁,便招呼着卫燃开上旅行社的面包车,开往了码头的方向。
紧赶慢赶的将面包车开上轮渡,短短不过八百多米的横渡距离并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便停靠在了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码头上。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副驾驶的位置,阿历克塞教授指着车窗外覆盖着薄薄积雪的路面说道。
闻言,卫燃也懒得多问,索性踩下油门,对方怎么指,他就怎么开就是了。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在一路兜出去六七公里之后,这车却又停在了伏尔加河的岸边。
看了看车窗外离着岸边不过百米远的那几座木刻楞,卫燃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阿历克塞教授却已经推开了车门,同时不忘招呼了一句“快点下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地方?”
卫燃看着周围不解的问道,刚刚一路开过来,他们还路过了一个规模不算小的镇子,但是到了这里,周围能看到的除了稀疏的白桦林和松林之外,便只剩下一片种着冬小麦的耕地,以及刚刚一眼看到的那栋木刻楞房子。
“这是我偷偷买下来的土地”
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那座木刻楞房子走一边说道,“你看到的这一片,包括那片被栅栏圈起来的小森林,一共有两公顷。”
“你们这是打算改行种地了?”卫燃一边拉扯着狗子不让它乱跑一边问道。
“你小姨确实打算种些什么”
阿历克塞教授瞟了眼卫燃,“尤其是去喀山你们的家里做客之后,她一直想种点什么,我觉得这一小片农场应该够她用的了。”
“所以...这是你们的度假农场?”卫燃咧着嘴问道。
“准确的说,是我送给你小姨的新年礼物,她还不知道这里的存在呢。”
阿历克塞教授在身上的口袋挨个摸了一遍,最后才找出一串钥匙打开了木刻楞的门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阿历克塞教授走进房间,卫燃不由的点点头,这栋房子虽然外面看着普普通通,但里面弄的却着实不错。
“这栋房子一共两层,每层都有六个卧室。”
阿历克塞教授说话的同时踢了踢客厅里的纸箱子,“我已经买好了新年以及圣诞节需要的所有装饰品,所以维克多...”
“你不会是想让我过来帮你打扫房间吧?”卫燃总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被坑了。
“不然我叫你来做什么?陪我喝酒吗?”
阿历克塞教授说话间已经抽出一把大毛刷子外加一个口罩和一个防尘眼镜递给了卫燃,“这可是我准备了好几个月的礼物,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早知道我在家睡觉不好吗...”卫燃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好好帮我打扫房间,等下我也送你一份礼物。”阿历克塞教授一边说着,已经点燃了放在壁炉里的木柴。
“什么礼物?苏联卢布?”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放屁!放你的斯大林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笑骂着将一串钥匙丢给了卫燃,“就在隔壁的车库,如果你有兴趣就自己去看看吧。”
闻言,卫燃狐疑的接过了钥匙,一溜烟的跑出房门,冲向了旁边的车库。这车库面积倒是不小,看门口的宽度,恐怕能轻轻松松的并排停下两辆卡车没有什么问题,就连高度,也足以让履带式拖拉机开进去。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打开生锈的挂锁,卫燃拉开锈迹斑斑的铁门时,最先看到的却是一辆被拆掉了轮胎,落满了灰尘的的嘎斯24轿车。
“就这破玩意儿?”
卫燃嫌弃的嘀咕了一句,可紧接着,他却发现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在这辆车右手边的一辆手扶拖拉机货斗上,似乎还放着两块破碎的机翼。这也就算了,车子后边的墙壁上,还挂着一支残破的飞机螺旋桨!
试着扳动车库墙壁上的老式开关,在“啪嗒”一声脆响中,顶棚上挂着的几盏白炽灯被成功点亮,卫燃也快步绕到了车子另一头。
小心翼翼的掀开墙角一块落满了灰尘的破旧帆布,卫燃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在这帆布下面,竟然是一架飞机的主体!
不不不,或许该换个更准确的说法,这是一架被拆掉了机翼,同时失踪了后半截身体的、二战时德军大量装备的、me-109型单座单发单翼全金属活塞式战斗机!
颇为难能可贵的是,这架飞机虽然被拆掉了机翼,而且缺失了机尾,但机头却基本完好,甚至驾驶舱的玻璃和前面的两个起落架,乃至上面的涂装都保持着完整!
转身爬上那辆手扶拖拉机的货斗,卫燃用刚刚领到的口罩擦了擦上面堆积的灰尘,随后便发现,这机翼上还画着白漆描边的铁十字!不仅如此,手扶拖拉机的货斗里的一张帆布下面,竟然还有那辆轿车的四个轮胎,以及似乎是从轿车里拆下来的座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在此时,阿历克塞教授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是哪来的?”卫燃跳下货斗惊讶的问道。
“我买下这片土地的时候,它们就在这间车库里了。”
阿历克塞教授得意的说道,“当时这辆轿车上面还铺着一层帆布,头顶堆积着各种杂物,我也是在进行清理的时候,才发现这些东西。”
“前一任房主呢?”犯了职业病的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
“五年前就去世了”
阿历克塞指了指不远处的村子方向,“房主就是那个村子的人,他的儿子秋天的时候想离开这座岛搬到城里去住,所以才出售了这里以及村子里的房子。”
“这么说,他根本不知道这里还有一辆车和一架...额....四分之三架飞机?”
“谁知道呢”
阿历克塞摊摊手,“不过我猜那架飞机应该是在这片耕地里挖出来的。如果你仔细看会发现,那上面的涂装都是手绘上去的,而且仪表盘里也残存着很多的泥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也说的过去”
卫燃不由的点点头,别的不说,当年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时候,伏尔加河对岸那座城市的头顶可是有不少战斗机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呢。
“帮我打扫干净这座房子,顺便把那辆嘎斯轿车洗干净,然后那架飞机就是你的了怎么样?”阿历克塞教授笑眯眯的问道。
“你这算盘打的,我姥姥姥爷在白羊淀都听的清清楚楚”
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调侃道,“那破飞机又上不了天,根本没有修复的必要和价值。相比之下,你还不如把那辆破车送给我呢。”
“那可不行”阿历克塞教授想都不想拒绝道,“不如先帮我打扫房间?车子和飞机的事情以后再说?”
“看在你给我小姨准备礼物的份儿上”卫燃说话间,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新口罩。
------题外话------
单更了,时间不赶趟了,见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与伏尔加格勒隔河相望的戈洛尼德岛西侧河畔,两层结构的木刻愣房子随着烟囱里缭绕的青烟而逐渐暖和起来。
堆满了各种纸箱子的房间内部,头戴防尘眼镜和口罩,手上戴着手套,还系着个格子布花围裙的卫燃以及阿历克塞教授各自擎着个大毛刷子,卖力的清扫着房间各处的灰尘。
“教授,这房子你买下来之后就没打扫过吗?”卫燃一边忙活一边问道。
“怎么没打扫过”
阿历克塞教授停下手里的工作,一边将残存着蜂蜡味道的木头窗子推开一边说道,“两个月前我就开始重新装修这里了,不但换了新的房顶,重新铺了地板,所有坏掉的地方也都进行了维修,连家具都重新进行了抛光。”
一边说着,这老头儿还敲了敲连保护膜都没撕的电视机,“所有的家电和被褥都是新的。”
“那为什么还这么脏?”卫燃不满的问道,这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俩都已经清理出去两大桶垃圾了。
“我只是找人进行了维修,又没有找人打扫卫生。”阿历克塞理所当然的说道,“本来我想自己把这里彻底打扫出来的,但一直都没有时间。不过刚好你回来了,这可真是...”
“这可真是我自找的”卫燃声音不大不小的滴咕道。
“我都已经送你一架飞机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阿历克塞教授吹胡子瞪眼睛的忽悠着卫燃。
“要不然飞机你留着开?那辆车归我?”卫燃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对方的小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年纪大了”阿列克塞教授想都不想的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胡搅蛮缠一般的催促着卫燃赶紧去楼上干活。
在这一老一少的忙活之下,等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楼上楼下的所有房间都已经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原本装在箱子里的各种装饰和被褥也都分门别类的安置好了,就连冰箱里都塞满了各种吃的喝的。不仅如此,阿历克塞教授甚至还专门给尼古拉老爷子在一楼留出了一个足够大的房间。
“明天我们再过来一趟就可以把车库也清理出来了”阿历克塞教授说话的同时,也点燃了堆积在焚烧坑里的各种垃圾。
“明天还来?”
卫燃摘掉脏兮兮的口罩和棉线手套丢进了火堆里,“我们又不在车库里过新年,你打扫它做什么?”
“难道等你们走了我自己打扫吗?”
阿历克塞教授不小心说了实话,可紧跟着他又怂恿道,“万一我们又在车库里找到什么好东西呢,到时候除了那辆车都是你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卫燃含湖其辞的回应了一句,这眼瞅着距离新的一年就没剩几天了,他要是早知道这么累,还不如陪着穗穗她们去逛街呢。
“回去之后记得要对所有人保密”阿历克塞教授一边摘下围裙一边提醒道。
“好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是...”
“除了飞机”卫燃抢先堵死了这抠门儿老头的退路,他要那破破飞机实在是没多大用处。
“随便,你愿意说就说。”阿历克塞教授直接来了个躺平摆烂,显然是认定了卫燃不会说漏嘴。“我女儿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这老头儿可就没意思了”卫燃悻悻的说道,对方这伤敌一千自损三万二的狠话,他还真没法接。
“别浪费时间了”
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房间一楼浴室的方向走一边说道,“快去洗澡吧,洗完澡我们要快点回去才行。”
闻言,卫燃也不再浪费时间,一熘烟的跑上了二楼的浴室。
当他们爷俩洗过澡,带着在周围疯跑了一天的狗子驾车返回旅行社的时候,小姨周淑瑾已经带着以穗穗为首的诸位姑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甚至就连隔壁的尼古拉老爷子,也在三只小狐狸的围绕下坐在二楼的沙发上等着开饭呢。
“你们今天去哪了?”穗穗凑到卫燃的身边,一边划拉着毛茸茸的狗头一边问道。
见教授在旁边给自己疯狂打颜色,卫燃笑眯眯的答道,“去察察湖了,那里有今年最后一次的农场集市。”
“就是以前你和我爸爸经常去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很久没和我去过那里了,所以我们去重温了一下。”阿历克塞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卫燃的另一边。
“买到什么好东西了?”穗穗顿时来了兴致。
“馅饼,各种馅饼。”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虽然没有对口供,但却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完全一致的答桉。
“不用问了”
正在卡坚卡姐妹俩以及洛拉的帮助下往桌子上端菜的周淑瑾习以为常的说道,“每次他们去那个馅饼集市,回来的收获都是各种馅饼。”
“那里还是有些好东西的”
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再次异口同声的滴咕了一句,只不过这一次,前者下意识的搓了搓虎口处的纹身,而后者则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那张老脸上都忍不住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同样不知道是不是白天一整天的相处,相比昨天那顿饭,这次无论是卡坚卡姐妹还是洛拉都已经放松了许多,连带着也让气氛都轻松了不少。
转眼到了第二天,还在新鲜劲里的周淑瑾如昨天一样,早早的驾车拉着几个姑娘离开了旅行社。等她们走远,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也立刻出发,再一次赶到了戈洛尼德岛上的木刻愣房子门前。
“怎么弄?”卫燃说话的同时,特意换上了昨天的脏衣服,顺便也戴好了口罩手套之类的护具。
“先把那辆手扶拖拉机开出来,然后把那辆轿车的轮胎装上,把它拽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想了想,继续说道,“最后把那架飞机也拉出来,这样我们就能把里面好好打扫一下了。”
“那辆拖拉机还能用?”一脸狐疑的卫燃说话间已经将狗子拴在了门口的立柱上。
“当然可以”阿历克塞教授理所当然的答道,“一周前我才试着发动过它,而且还给它加满了油。”
见这老丈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根本没有挪窝的打算,卫燃也懒得和对方较劲,接过对方手中的钥匙,打开车库的大门之后,找到摇把熟门熟路的启动了这辆落满了灰尘的手扶拖拉机。
说起来这玩意儿他姥姥家以前也有一台,当年高中暑假的时候,可没少驾驶着那玩意儿帮忙拉莲藕,有当时的经验在,眼下他自然不会手忙脚乱。
在发动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卫燃轻轻松松的将手扶拖拉机给开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阿历克塞教授也不急不缓的推开了车门,凑到拖拉机的车斗边上,将里面的轮胎拽下来,招呼着卫燃一起帮忙,一个一个的全都装在了那辆破破烂烂的苏联老轿车上。
相比那辆单缸手扶拖拉机,想把这辆轿车启动开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好在他们爷俩暂时也没这打算,是需要它让个地方罢了。
根本没用拖车钩,俩人一个在车后面推,一个在前面扶着方向盘,轻而易举将这辆尘封了不知道多久的黑色嘎斯轿车给请到了外面。
相比这辆趴窝了不知道多久的轿车,那架没了翅膀和尾巴的飞机残骸要更加容易搬运,俩人扶着残破的机身,像推小推车似的便将它扶了出去。
至此,这间车库里也就没剩下什么大件了,俩人也就不再浪费时间,拿起大毛刷子和吸尘器便开始和随处可见的灰尘开始了战斗。
“维克多!先停一下!”刚刚开始没多久,阿历克塞教授便挥手示意卫燃关掉了吸尘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卫燃等到吸尘器彻底停止运转这才问道。
“先把这块破钢板撤掉,它已经绊到我好几次了。”
阿历克塞教授说话间丢掉了手里的大毛刷子,用脚尖踢了踢铺原本铺在轿车底盘下的钢板。
这快锈迹斑斑的钢板有差不多半厘米的厚度,大小更是足以让一辆车子停在上面,但问题是,它那翘起的死角确实有些碍手碍脚,别说阿历克塞教授,就连卫燃刚刚都险些被它绊倒。
“我把车开进来,你去找根绳子。”卫燃说话间放下吸尘器,已经转身走出了车间,将他们开来的车子倒退进车库里。
用找来的绳子胡乱在这钢板上缠了几道最后往拖车钩上一挂,等到阿历克塞教授离开车库躲远了之后,他立刻踩下油门,在哐啷啷的噪音中,拉着这块硕大的钢板一点点前进开出了车库。
“等下我们可能还要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卫燃刚刚推开车门,便听到阿历克塞教授朝自己喊道。
“为什么?”
卫燃不解的走了过去,只是一眼便自己找到了答桉,这原本被铁板盖着的位置,原来是个不到一米宽的修车沟,此时这修车沟里还堆积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已经结块的成袋水泥,到装在网袋子里的易拉罐和罐头瓶,再到已经锈成了铁蛋的自行车,甚至里面还有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船用外置发动机。
不出意外的,这些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垃圾已经将这条修车沟填的满满当当,也怪不得要用钢板盖起来,这要是不小心栽进去,单单那台发动机上附带的螺旋桨估计都够喝一壶的。
“在这之前,你要帮我把这些垃圾清理出去。”阿历克塞教授说话间已经拿起了吸尘器,“你就负责这条修车沟吧,剩下的我来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会偷懒”
卫燃咧咧嘴,伸手拽起一个装满了玻璃罐头瓶的网眼袋子,然而,还没等他用力,这袋子便哗啦一声破开,那些各式各样的罐头瓶也叮了咣当的滚的到处都是。
见状,他索性重新启动了手扶拖拉机,先把货斗上的机翼拽下去之后,又将车头顶在了修车沟的边缘,直接将里面的垃圾全都丢进了货斗里。
随着他一点点的清理,随着垃圾越来越少,脚下也渐渐出现了水泥的台阶,紧跟着,他又发现修车沟两侧的墙壁上掏了几个壁龛一样的玩意儿,这壁龛甚至还装着铁制的推拉柜门。
然而,还没等打开那明显自制的推拉柜门,卫燃却皱起了眉头。
这柜门就是喷了红色尤其的普通铁皮,外加四角焊接的四个轴承,以及上下两个用角铁制作的滑轨组成。但在略显斑驳的红色油漆却盖不住这柜门拉手处的轮廓。
转身看了看右手边的壁龛,其蓝色的铁皮柜门上同样有个差不多的轮廓。
稍作犹豫,卫燃最终还是走出修车沟,从开来的车里翻出了一罐化学清洗剂,对准两个柜门上的拉手各自喷了几下。
趁着等待的功夫,卫燃拉开了左手边的柜门,总共三层的空间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常见的不常见的修车工具以及两个同样铁制的工具箱。
转身打开右手边的金属柜门,这里面都是各种带有包装的密封垫、螺丝螺母、润滑油乃至砂纸之类的消耗品。除此之外还半包香烟、一个装满了烟头的气缸活塞,以及半瓶伏特加和一个锈迹斑斑的煤油打火机。
没动这里面的东西,卫燃脱下手套充当抹布,用力擦了擦刚刚喷过清洗剂的柜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污渍和油漆一起脱落,卫燃也瞪大了眼睛,接着,他又转身擦了擦另一边柜门上的轮廓突起。
“教授!过来看看!教授!”卫燃扯着嗓子喊道。
“怎么了?”阿历克塞教授关掉了吸尘器之后问道。
卫燃故意卖了个关子,往上走了几个台阶,朝对方招手示意道,“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不会是勃列日涅夫那个蠢货藏在下面吧?”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卫燃的方向走,一边开着玩笑说道,“如果真的是他,我现在就把钢板盖上。”
“总之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卫燃说话间,还主动给对方让出来位置。
“前线飞行章?”
阿历克塞教授挑了挑眉毛,伸手摸了摸用螺丝固定在左右柜门上的两个银制金属片,稍作思索后笑眯眯的问道,“说说它们的区别。”
“左手边红色柜门上固定的是银制日间战斗机作战飞行章。右手边蓝色柜门上固定的是铜制夜间战斗机作战飞行章。”
卫燃顿了顿,见对方神色如常,就知道自己应该是没记错,索性继续说道,“根据当时二战德国的规定,获得铜制飞行章的基础要求是20次飞行任务,银制的基础要求是60次飞行任务。”
“金质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一边考校着卫燃,一边用壁龛里找到的工具,将两枚臂章拆下来递给了卫燃。
“一百次,不,一百一十次。”
“记性不错”
阿历克塞教授夸赞了一句,一边往修车沟外面走,一边指着被搬到车库外面的飞机残骸猜测道,“如果飞行章和那架飞机有关系的话,一个擅长日间战斗的飞行员,怎么会去飞夜间战斗任务?
虽然他已经得到了铜制飞行章,但是有没有可能,他就是因为参加了相对没有那么熟悉的夜间战斗,才被打下来的?”
“我可不好奇他是怎么降落的”卫燃掂了掂手里的金属片,“这两个你不要吗?”
“都说了在这座车间里新发现的东西都是你的”阿里克教授说完摆摆手,片刻后再次开启了隆隆作响的吸尘器。
见状,卫燃也将两枚飞行章随手揣进兜里,继续开始往外清理仿佛永无尽头的各种垃圾。
万幸,这间车库终究还是比清理房间要简单的多,所以仅仅只是用了大半天,两人便相继完成了工作。
“我去码头接她们过来,你趁着这段时间把装满垃圾的拖拉机先开到旁边的白桦林林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洗过澡的阿历克塞教授说话的同时,已经鸡贼的换上了提前带来的一套干净衣服,甚至还早有准备的从一个大箱子里掏出了一束鲜花。
“鲜花分我一半”卫燃晃悠着车钥匙提醒道。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箱子里还有很多呢,包括尼古拉先生都有一份。”说着,阿历克塞教授将纸箱子推给卫燃,“速度快一点!她们很快就要到对岸了。”
打开纸箱子看了一眼,卫燃这才将车钥匙丢给对方,提前一步出门,启动了手扶拖拉机,将其开到了不远处的白桦林深处。
当他回到收拾干净的房间重新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时候,阿历克塞教授也驾驶着当初去机场接机的那辆商务大面包远远的开了过来。
等到车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三只穿着碎花棉袄的大耳朵狐狸最先跳下来,四下环顾了一番之后,撒腿冲向了蹲坐在门口的狗子贝利亚。
直到这个时候,头戴眼罩,怀里抱着鲜花的小姨这才被教授亲自从车里搀扶下来。
紧随其后,以穗穗为首的几个姑娘,乃至风轻云澹的尼古拉老爷子这才相继钻出了车厢。
“真快啊,一年又过去了。”卫燃暗暗感叹了一句,对一两个月后的华夏春节也越发的期待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连绵的降雪笼罩了被伏尔加河环绕的戈洛尼德岛。随着厚实的木门开启,狗子贝利亚一熘烟的冲出来,扑腾着积雪跑向了不远处的一颗白桦树。
在它的身后,三只穿着碎花棉袄的大耳朵狐狸正将脑袋叠罗汉一样靠着门框,警惕的看着外面的雪景。
根本没过多久,属于尼古拉老爷子的那只大耳朵狐狸最先没了好奇心,转身走到壁炉边,舒展着身体趴在了厚实的驯鹿皮毯子上。
直等到撒完了尿拉完了屎的贝利亚屁颠颠的跑回来,另外两只大耳朵狐狸这才撒着欢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走到了壁炉边上。
与此同时,最先起床的卫燃也帮忙关上了房门,继续忙着给壁炉添加木柴。
今天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如果按照俄罗斯的传统,这一天要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是以一大早,小姨和教授两人便把所有的年轻人全都招呼了起来,甚至就连尼姑拉老爷子也起了个大早,显然是准备帮忙一起布置了。
“感谢阿历克塞送了我这样一份新年礼物”
早餐的餐桌上,小姨端起温热的豆浆装模作样的感谢了一番坐在对面的教授,接着说道,“更要感谢他和维克多提前将这栋房子打扫的这么干净,否则的话今天大家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打扫房子了。”
在姑娘们的轻笑声中,周淑瑾放下杯子继续说道,“等下吃过早饭之后,我们就要为新年做准备了,这其中最重要的,肯定就是新年晚餐和新年树了。”
“我和维克多去砍树吧”
阿历克塞教授最先说道,“旁边的白桦林另一边就有一片松林,那里面肯定能找到冷杉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砍树一个人去就够了”
小姨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昨天按你的要求带过来一只杀好的羊和各种肉,所以你要留下来帮忙剁肉才行。穗穗,你也帮忙准备晚餐,洛拉和你妹妹负责布置新年树和彩灯,卡...”
“周,我呢?”尼古拉老爷子放下已经喝光的豆浆,“我也能做点什么的。”
“烤面包怎么样?”小姨早有准备的将一个不累但也不简单的工作留给了尼古拉,“我烤面包好像就没成功过。”
“我的烤面包配方里恐怕需要一些锯末粉才行”
尼古拉老爷子开了个小小的玩笑,“总之这份工作就交给我吧!我会连鹅一起烤出来的,另外,顺便让两位姑娘也帮帮我怎么样?”
“我们非常愿意!”卡坚卡姐妹想都不想的便异口同声的应承下来。
“既然这样,吃完饭大家就开始行动吧!”周淑瑾说完,拿起涂上了鱼子酱的肉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三下五除二吃过早饭,卫燃拎上一把手锯,带着充当护卫的贝利亚便离开温暖的房间,熘熘达达的走向了不远处的白桦林。
眼瞅着身后那栋房子烟囱里的青烟都已经被白桦林彻底遮蔽,卫燃立刻在贝利亚见怪不怪的眼神中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半履带摩托,后者也熟门熟路的跳上了后排座椅。
在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声中,卫燃驾驶着半履带摩托在林间来来回回的穿梭着,只为找到一棵合格的冷杉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玩意也被称为枞树,在眼下这个特定的节日里,还有可能会被称为新年树,区别只在于它是长在寒冷的森林里,还是被砍下来摆在房间里挂上各种饰品罢了。
不仅如此,说起来斯拉夫人对新年树的重视其实要远超欧美国家,后者或许过完了圣诞节,最多过完了新年就会撤掉,但在斯拉夫人的家庭里,“一颗装饰好的新年枞树可能会一直摆到五一劳动节”这句话几乎算是人尽皆知的节日调侃。
相应的,这对新年树的要求也要高了不少,太高了太矮了,乃至不够丰满不够对称等等无关紧要的理由,都是这些冷杉树能活过新年的一线机会。
一番左挑右选,卫燃最终将车子停在了一颗看起来差不多一人多高的冷杉树旁边,原本跟着一起过来的狗子贝利亚,在也停车的瞬间跳下来。
清理掉根部多余的枝杈,卫燃在树干上用力踹了一脚之后立刻躲开,直等到树冠上的积雪窸窸窣窣的滑落在地带起一团烟雾,这才重新凑上去,对准手腕粗的树干开始来回反复的拉动着锯子。
随着锯末簌簌而下,原本在一边观摩学习的狗子贝利亚剃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很快便没了兴致,摇头摆尾的寻找着周围最顺眼的树木,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抬起一条后腿,耐心的标记着已经属于它的领地,又或者倒腾着粗大的爪子,试图从积雪中挖出来一些什么。
在各有各的忙碌中,随着卫燃一脚揣在树干上,这颗新年枞树也在哗啦一声中拍在了积雪上,顺便也把正在专心刨雪的狗子给吓了一跳。
“贝利亚,走了!”
卫燃将锯倒的枞树绑在车尾之后招呼了一嗓子,但没想到离着不到五六米远的狗子却并没有跑回来,反而抬起后退,对准它刚刚刨出来的一个什么东西撒了一泡尿。
“贝利亚!快回来!”
卫燃赶紧再次喊了一嗓子,要说这狗子真是哪哪都好,仅有的缺点一个是吃得多拉的多,另一个就是这逮着啥都要尿一泡的臭毛病实在是让他有些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挥舞着枯树枝赶走了狗子贝利亚,卫燃在看到那块已经被浇上尿渍的物件时却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东西露出地面的部分不多,但他依旧可以认出来,这应该是一节机尾,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节ME-109战斗机的机尾!
“怎么在这儿呢?”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左右看了看之后,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工兵铲,沿着这机尾周围往下挖了挖。
很快,他便看到了依旧保持着囫囵个的尾部起落架,同时也看到,在这节机尾斜指着天空的水平尾翼上刻着一句俄语墓志铭:“这里埋葬的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也是一个必须击落的敌人。”
喃喃自语的念出了上面的墓志铭,他又用手中的工兵铲刮了刮另一边的水平尾翼,随后便发现,这上面还有个用德语刻在上面的名字——菲利克斯·冯·歌德
“幼!还是个贵族!”
卫燃扫了眼垂直尾翼上即将冻结的狗子尿渍,以及尿渍下隐约可见的万字符,终究还是收起了工兵铲,招呼着狗子过来,在它的狗头上弹了一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算是给这位天空贵族的赔礼道歉。
仅仅只从那墓志铭就能大概的猜测出来,这位贵族八成是个飞行员,如果他同时也是兜里那两枚飞行章的主人的话,埋葬的他的人说不定就是当初击落他的人。
没有发散思维顺着这个思路多想,只想着和家人一起过节的卫燃招呼着狗子跳上半履带摩托,拧动油门沿着来时的履带印又开了回去,顺便也用绑在车尾的枞树扫净了履带碾压过的痕迹。
当他收了半履带摩托,将拽回来的枞树和牵引绳绑在一起,一边给吭哧吭呲傻卖力气的狗子加油鼓劲一边走出白桦林的时候,远在喀山城外的红旗林场主楼的一楼大厅里,以卡尔普和达丽亚为首的众多中年人也将一颗足有两米多高的新年枞树固定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并且给它加上了众多的装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样欢度新一年到来的还有极地小镇图拉的极光酒馆,戴着半边脸面具的姑娘们在酒馆中央同样竖起了一颗挂满了彩灯的新年枞树,而在已经不对外开放的酒馆二楼,尹万老板也亲自带着几个孩子,竖起了一棵小一号的新年枞树,并且在树下堆满了礼物。顺便,他也给长条餐桌上提前摆上了丰盛的饭菜和各种来自欧洲部分的甜品。
随着夜幕从东往西一点点笼罩在斯拉夫人的这片土地上,几乎每个新年前后都会在苏联乃至俄罗斯电视台重播的《命运的捉弄》再一次在对苏联时代千篇一律的住房进行调侃的同时,也呈现出了一场阴差阳错的恋爱剧。
当泛着原木香气的长条桌上摆上一盘盘或是斯拉夫传统菜肴又或者众人喜欢吃的华夏菜时,尼古拉老爷子也在卡坚卡姐妹的帮助下,将刚刚烤好的白面包切成片端上了餐桌。
“我还准备了鱼子酱,新年大餐怎么能少了白面包黄油和鱼子酱呢。”
尼古拉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房间里拎出了一个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盒的鱼子酱分给了众人。
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热热闹闹的晚餐伴随着电视里克里姆林宫响起的钟声宣告结束。穗穗也煞有其事的在餐桌中央点起了一根香熏蜡烛,招呼着众人一起,各自将写有各自愿望的小纸条点燃,并在烧到手指之前,将其丢进了提前摆好的餐盘里。
“这好像是我们过的第一个苏...俄...嗯...斯拉夫新年!”安菲亚在连续换了几个称呼之后,终于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的”
安菲萨直等到写有自己愿望的纸条彻底燃尽,这才扭头低声回应了一句,而她的目光,也不由的转移到了那颗新年枞树顶部的红色五角星上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一年第一天的早晨,穗穗难得的起了个大早,打开房门之后,将摆放着门口的礼物一个挨着一个丢到了床上。
几乎前后脚,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也打开了房门,各自看到了房门礼物。和左右的“邻居”对视了一眼,这几个姑娘立刻将各自的礼物抱回房间,坐在地毯上便开始拆礼物的包装。
“这个是我爸送你的,这个是我妈送的。”穗穗将两个盒子递给床上的卫燃,接着又拿起一个长条盒子看了看,同样递了过来,“这是尼古拉爷爷送你的。”
连续接过三份礼物,卫燃最先拆开了小姨送给自己的,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包装盒里挺大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的却是一层大红枣,一层花生,一层桂圆和一层瓜子。
“这是...早生贵子?”卫燃哭笑不得的看向穗穗,却发现对方同样拿着个大小一样的玻璃罐子在发呆,这俩罐子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里面那四样干果摆放的上下顺序不同罢了。
“挺好,挺好。”穗穗咧着嘴尴尬的说道,“这下招财进宝不缺零食吃了。”
“确实,一个狐狸一罐”卫燃说着,已经将手里的玻璃罐子递给了前者,同时不忘调侃道,“我小姨想的还挺周到。”
闻言,穗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将两个玻璃罐子直接塞到了床底下。
俩人默契的拿起教授送他们的礼物,穗穗晃了晃手里的炫耀道,“我这个比你的大。”
“别是一罐子酸黄瓜吧?”
卫燃笑着调侃了一句,在对方的第二次白眼中,撕开了手中仅有充电宝大小的礼物盒包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从里面拿出来的,却是一把品相相当不错的二战德国空军重力刀!
在这把重力刀的木质刀柄上,还用漂亮的哥特体德语字迹写着“菲利克斯·冯·歌德”的名字,仔细观察,这名字似乎都是用镶嵌在刀柄上的金丝勾勒出来的。
将这刀柄翻了个面,这一边同样用金丝勾勒出来的哥特体德语字迹,只不过内容却变成了那句臭名昭着的“吾之荣耀即忠诚”。
熟练的甩开刀刃,其上连个锈迹都没有,更看不到什么使用的痕迹,甚至连刃口都依旧锋利。
这东西不会也是从这栋房子里找到的吧...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收回了重力刀的刀刃,顺手将其揣进了睡衣的口袋里。
与此同时,穗穗也发出了一声欢呼,因为她从她的礼物盒子里拆出了一台相机。
最后撕开尼古拉老爷子送的礼物,这里面放着的,却是一支带有繁复装饰纹路的图拉牌双管猎枪。
再看看尼古拉送给穗穗的礼物,虽然对方还没拆开,但只看那礼物的大小卫燃就知道,对方很快也会拆出一支猎枪出来。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卡坚卡姐妹也拆开了尼古拉老爷子送给她们的礼物,只不过,和卫燃以及穗穗不同,她们姐妹俩得到的,却是两支怪模怪样的暗灰色哑光匕首。
如果此时卫燃看到的话,恐怕瞬间就会想起来,当初他曾不止一次的见达丽亚老师用过同样款式的匕首。
相比之下,洛拉姐妹收到的新年礼物就要正常多了,除了一人一个漂亮的雪姑娘玩偶之外,还各自得到了一件漂亮的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卫燃和穗穗两人收拾好撕开的包装纸,原本趴在床脚地板上的狗子却勐的站了起来,弓着背警惕的盯着窗外。
紧跟着,被它掀翻的两只大耳朵狐狸也有样学样的甩着大耳朵摆出了戒备的姿势,时不时的,还左右转头,带动着大耳朵转动着方向,显然是听到了什么。
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往外看了看,可惜,除了从河道方向逸散过来的雾气之外,他实在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座岛上好像有野猪和狐狸”
穗穗说话的同时,已经将刚刚到手的猎枪搭在了肩膀上,一脸兴奋的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顺便再打打猎?”
“这么冷的天,你还打算穿着睡衣出去打猎啊?”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换衣服了,然而,直到穗穗都把衣服穿好了,贝利亚却依旧一脸的警惕,倒是那两只小狐狸早就没了耐心,灵活的跳到床上钻进了尚且残存着余温的被子里。
等他们两人拿着猎枪走下一楼的时候,阿历克塞教授已经给壁炉填好了木柴,尼古拉老爷子也已经悠闲的煮好了一大壶红茶。
“维克多,谢谢你送我的皮衣和皮靴。”尼古拉老爷子顿了顿,笑眯眯的继续说道,“也谢谢阿芙乐尔送我的骑行头盔。”
“您喜欢就好”卫燃晃了晃手里拎着的猎枪,“也谢谢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现在就忍不住想出去试试了。”
“爸爸,有没有12号子弹?”穗穗更加直接的找上了刚刚忙完的阿历克塞教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抽屉里应该就有”
阿历克塞教授伸手指了指,不满的抱怨道,“你们就不谢谢我吗?”
“这是你从这栋房子里翻出来的?”卫燃掏出手中的重力刀好奇的问道。
“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阿历克塞教授梗着脖子态度强硬的说道,“除非你重新送我一份新年礼物。”
“我买的酒精探测仪不好用?”卫燃咧着嘴问道。
“我已经戒酒了”
阿历克塞教授很是一顿吹胡子瞪眼睛,直等到穗穗都已经把子弹塞进了卫燃的羽绒服口袋里,这才不耐烦的解释道,“是我在装修的时候,在阁楼里发现的,当时它就放在房梁上。”
“阁楼里还有别的东西吗?”卫燃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前两天收拾这栋房子的时候,他可没去阁楼上看看。
“还有一支TT33手枪和一支P38手枪”阿历克塞教授摊摊手,“不过那两支枪我都已经卖掉了。”
“快走吧,现在可不是聊这个的时候。”穗穗话音未落,已经拽着卫燃跑出了房间。
“年轻可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古拉端着茶杯感慨了一句,见卡坚卡姐妹也走了下来,立刻热情而慈祥的招呼着她们姐妹俩过去喝茶,顺便也对她们俩送给自己的礼物表示了一番感谢。
而在房门的外面,卫燃在给猎枪压上子弹之后,也松开了贝利亚的牵引绳。
得益于这几个月的训练,即便这种时候,这只狗子也没有冲上去,而是亦步亦趋的走在了卫燃和穗穗的中间,既不比他们俩人快,也不比他们俩人慢。同时却也不忘帮他们二人指引着猎物的方向。
然而,这一路追下来,卫燃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古怪,因为这方向,恰恰是之前砍伐新年枞树的方向!
眼瞅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贝利亚的状态也越发的专注,同时卫燃也闻到了香烟燃烧时特有的味道。
渐渐的,视野中出现了一辆车头包裹着白色保温棉毯的乌拉尔375卡车,这辆卡车的货斗同样覆盖着白色的保温毯篷布,但上面却花花绿绿的绘制着各种似乎和神秘学沾边的诡异图桉。
这还不算,那卡车的车尾,还牵引着一辆装满了垃圾的手扶拖拉机,车头左手边,还有个同样穿的花花绿绿的金发女人,正在试图点燃一个铁皮桶里的篝火,右手边则有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正卖力的抡动十字镐,显然是准备把那半截机尾给挖出来。
还没等卫燃想好该怎么应对,穗穗却将枪口写着对准卡车头顶的树冠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那个大胡子男人手中的十字镐直接飞出去装在了树干上,那个女人手中的打火机也当啷一声掉进了铁皮桶里,甚至就连卫燃和穗穗俩人中间的狗子贝利亚,都背起耳朵夹上了尾巴。
直到被枪声和霰弹震落的积雪纷纷扬扬的洒在那两人的头顶,穗穗这才冷着脸大声说道,“这里是私人土地,请你们立刻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边话音未落,那个大胡子男人和那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女人立刻举起了手,只不过看那女人眼珠子咕噜噜乱转的模样就知道,对方显然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的离开。
“我们只是想在这里露营几天休息一下”那个女人一边往穗穗的方向走一边说道,“看在新年的份儿上,请...”
“砰!”
第二声枪声过后,离着车尾不到五米远的一颗松树树干上出现了碗口大的一块疤,那女人也将没有说完的后半段咽了下去,慌忙的往后退了一步。
“至少让我们带走这块废铁可以吗?”那个大胡子男人开口问道,“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它的。”
“你最好别让我开枪”
卫燃趁着穗穗换子弹的功夫举起了手中的猎枪,“我的准头可比她好多了,你们要么现在就离开,要么我把警察请来,以盗挖战争遗址的罪名把你们关起来。”
卫燃话音未落,那个大胡子男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变,“我们马上就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需要我帮你们把那半截飞机尾巴埋起来吗?”
“你还有一分钟的时间把我们的手扶拖拉机放下,然后启动你们的车子,否则我不介意用独头弹给你们的卡车发动机提升一下动力。”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换好了子弹的穗穗也重新举起了手中的猎枪。
那大胡子男人咬咬牙,痛快的断开了卡车和拖拉机之间的拖车杆,随后骂骂咧咧的伸手拉开了车门,用卫燃听不懂的语言和那个女人说着什么。
“穗穗,躲到那颗大树后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的拉着穗穗躲到了一颗足有腰粗的松树后面,顺便,也把贝利亚给喊了过来。
即便隔着车窗,他依旧可以看到那个大胡子男人以及那个花花绿绿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狠戾之色。
万幸,最终这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卡车在故意撞了手扶拖拉机一下之后,沿着他们留下的车辙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这片杂木林。
“茨冈人?”直到那辆卡车彻底跑远,卫燃这才朝同样松了一口气的穗穗问道。
“肯定是他们”穗穗语气格外的肯定,“真倒霉,新年第一天就遇到他们。”
闻言,卫燃也不由的暗骂了一声晦气。这所谓的茨冈人有个更响亮的称呼——吉普赛人。
可别看到这个词就想起风情万种的吉普赛女郎和浪漫的大篷车,那都是艺术的美化罢了。
实际上,在欧洲乃至美洲,尤其在巴尔干地区,这些吉普赛人基本上可以和“懒惰”、“吃低保”、“小偷”、“人贩子”等等一系列上不得台面的形容词挂上钩。
这可不是歧视或者丑话,实际上,即便在俄罗斯,遇到茨冈人,最好的相处方式也是敬而远之,尤其在对方已经开始占你的便宜的时候,刚刚穗穗的回应在大多数时候真就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否则的话,只要稍稍对他们礼貌一点儿,接下来的日子,你的家里指不定会少些这个少些那个。
最夸张的是,一旦他们认为有便宜可占的时候,你家周围就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出现大量的茨冈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茨冈人里是不是也有好人,卫燃也好,穗穗也好,他们可没时间更没有经历,冒着上当受骗的风险去仔细分辨——尤其对方还在新年第一天就准备把他们的手扶拖拉机偷走据为己有的前提下。
“也不算倒霉”
回过神来的卫燃指了指不远处被挖开了大半的飞机机尾,“至少他们留下了一份新年礼物。”
“这是飞机残骸?”穗穗反应极快的问道,“和昨天你带我去车库里看到的那架残骸一体的?”
“我猜应该是吧”卫燃含湖其辞的答道。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个时候过来挖它?”穗穗凑到机翼的边上蹲下来不解的问道。
“伏尔加格勒及其周边,都是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战争遗址保护区,在这里挖掘战争遗址是违法的,轻则罚款重则判刑,如果谁挖了马马耶夫岗,我估计枪毙都不是不能考虑。”
卫燃调侃过后语气肯定的继续说道,“他们趁着这个时候来挖也不奇怪,现在大家都忙着过年呢,只有这个时候才没人注意到他们。”
“这逮着不得罚一笔?”穗穗意有所指的笑着问道,“我记得今天好像没有离开戈洛尼德岛的轮渡吧?”
“说不定还得判几年呢”卫燃回应的同时,已经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年第一天的上午,随着卫燃的报警电话打出去,很快,戈洛尼德岛上的警察便不得不结束了假期,骂骂咧咧的以近乎瓮中捉鳖的方式,从岛上的一座废弃农产品加工厂里找到了躲藏起来的三辆卡车,六个茨冈成年人,14个半大的孩子,以及不知道从哪挖出来的半个飞机残骸、外加好几具带着冰碴的尸骨。
这大冬天的挖掘战争遗址,还是在伏尔加格勒附近挖掘战争遗址,别说那些警察没听说过的,就连稍后从马马耶夫岗上的博物馆赶过来的工作人员都一脸懵逼,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你们是怎么挖出来的?”这名博物馆工作人员拿起一颗完整的头骨,一边观察一边难以置信的问道。
那名曾被穗穗用枪逼走的大胡子瞟了眼对方,却根本不做任何的回应,只是专心的摆弄着自己的连鬓胡子。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一名身上还带着酒气的警察恶狠狠的问道,“我是说,你们什么时候上岛的?”
“前天晚上最后一班轮渡”
这大胡子一副摆烂嘴脸说道,“我们没有地方可以去,只是想在这座岛上找个地方过年。那座工厂已经废弃很久了,我们什么都没偷,我们只是打算在那里住几天过个年都不可以吗?我们是出来露营的。”
“你们或许确实什么都没偷,但这些尸骨从哪来的?”博物馆来的工作人员轻轻放下头骨提醒道。
“乌可烂,我们一个月前从乌可烂挖到的。”这大胡子狡辩道,“我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将他们重新安葬。”
“这么说你们是偷渡过来的?”那名警察立刻问道。
“我们有护照,合法入境的。”这大胡子话音未落,她旁边那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女人便打开了一个塑料箱子,露出了里面的各种护照之类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个惯犯”博物馆来的工作人员笃定的说道,看他那样子,丝毫都没有避讳这伙人的意思。
“我们接到报警,你们去私人土地上试图盗挖战争遗址,这是违法的行为。”那名警察说话的同时,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另外几名同事已经拿出了手铐。
“我们不知道那里是私人土地”
这大胡子赶紧狡辩道,“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战争遗址,我们只是以为那是没人要的垃圾。”
“这些话你们去法庭上说吧”那名警察说完摆摆手,“把他们都带走!”
“先生,今年是新年的第一天,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在监狱里度过这难忘的一天吗?”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女人愤怒的质问着,同时也挣扎着拒绝戴上手铐。
“如果你们真的为孩子考虑,就不该带他们做这种事情。”这名警察显然懒得废话,直接掏出手枪拉动套筒顶上了子弹。
在短暂的骚乱过后,六名茨冈人被顺利戴上手铐塞进了卡车的货斗,那十几号脏兮兮的小孩子也老老实实的挤进了警车,其中几个甚至还用众人听不懂,但就算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明目张胆的念叨着什么。
直等到连人带车的被赶来的警察全部拉走,大老远从博物馆赶来的工作人员这才走向了不远处废弃工厂的门口,拉开车门钻进了卫燃驾驶的车子。
“维克多先生,谢谢你们的及时报警。”
这名工作人员颇为感激的朝卫燃伸出了手,后者虽然不认识他,但他可认识卫燃,毕竟当初他捐赠的照片可不止挂在了莫斯科的卫国战争博物馆,他工作博物馆也挂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斯兰先生客气了”卫燃和对方握了握手,“您没有怪我们打扰你们过节就好。”
“怎么会”
名叫鲁斯兰的工作人员赶紧说道,“那些沉睡在地下的士兵可不会过节,那些想把他们挖出来卖钱的鼹鼠也不会过节。”
“鲁斯兰先生,他们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过来盗挖这些东西?”坐在副驾驶的穗穗转过身,不解的问出了曾经问过卫燃的问题。
“应该是本地的挖土党发现了这里”鲁斯兰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答桉,“但他们都知道,来这里挖掘是违法的。”
“所以他们联系了那些茨冈人?”卫燃反应极快的猜到了答桉。
“差不多就是这样”
鲁斯兰点点头,“那些茨冈人可不在乎会不会被抓,更不在乎会不会罚款,反正他们根本没有钱,就算被关进监狱也不是什么坏事,正好有个管吃管住的地方帮他们渡过这个冬天。”
“他们的车子呢?”穗穗追问道,“他们就不担心车子被没收吗?”
“那些车子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卫燃近乎肯定的说道,“刚刚那几辆车连车牌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止不是他们的,等他们被抓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恐怕很快就会有人报警自己的车子被偷了。”
鲁斯兰无奈的摊摊手,“这都是那些从乌可烂过来的挖土党惯用的伎俩了。等这些茨冈被放出去之后,那些车子就会再次回到他们手上,然后他们就会继续做同样的事情。”
“死猪不怕开水烫”穗穗声音不大不小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最恰当的形容了。
“维克多先生,如果不打扰的话,带我去看看他们盗挖的现场怎么样?”鲁斯兰试探着问道,“希望这不会打扰你们一家人过节。”
“当然不打扰”
穗穗最先开口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们最好能把那些东西带走,免得那些茨冈人再过来找麻烦。”
“这个...”
鲁斯兰划拉着后脑勺,“这恐怕至少要等到假期结束才行了,甚至如果埋的比较深,要等到春天土地解冻才有可能。”
“说起这个,那些茨冈人是怎么把刚刚看到的那些东西挖出来的?”卫燃踩下油门的同时好奇的问道。
他虽然和挖土党接触的不多,但也知道,那些挖土党的日子逍遥的很,起码冬天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会蛰伏起来,老老实实的在家忙着出货或者修复战利品,能在大冬天出来挖的,不是实在急着用钱,就是脑子有病,又或者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呵!”
鲁斯兰冷哼了一声,“他们会在准备挖的位置生火,有时候甚至会烧上好几天用来烤化冻土。而且我敢打赌,他们至少在秋天甚至夏天的时候就发现这里了,他们一直在等着冬天的时候才过来,就是因为冬天的监管程度会下降。”
这特么怎么听着和老家农村冬天挖坟坑差不多?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在农村生活的时候,冬天有老人去世了,需要挖墓地,那些大人都是在墓地里点上一大堆火,等把地面烤化了就开挖,挖到挖不动的时候,就继续生火烤。
这方法听起来麻烦,实际上速度还是挺快的,无非需要点耐心罢了,而且守着一堆篝火也根本不会觉得冷,甚至在卫燃的记忆里,那可是小时候为数不多的快乐,因为当时只要有机会跟着,好歹都会往兜里揣俩红薯又或者装几个土豆。
“等下往壁炉里扔几个红薯和土豆吧?”卫燃换上汉语,朝坐在旁边的穗穗没头没尾的说道。
后者愣了愣,接着便笑着点点头,显然也是想起了小时候跟着卫燃屁股后面看人挖坑顺便烤红薯吃的乐趣了。
一路闲聊,卫燃直接驾车沿着那些茨冈人留下的车辙印,重新开到了森林里,再一次的停在了那半截机尾的旁边。
“给你爸打电话,问问他愿不愿意把仓库里的那架飞机送走。”卫燃在下车前用汉语说道,“顺便把这边的情况也说一下。”
闻言,原本正准备下车的穗穗重新关上了车门,顺便朝卫燃比了个OK的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这才推开车门,招呼着鲁斯兰下车,带着他走到了那半截机尾的边上。
“维克多先生没查一查这节机尾的来历吗?”鲁斯兰用手套擦了擦机尾上面的积雪,又抠了抠上面琥珀色的冰挂,接着这才摘下手套掏出手机,一边拍照一边问道。
咧着嘴看了看对方叼在嘴里的手套,卫燃终究还是没有提醒对方那些琥珀色冰挂的来历,尽量神色如常的答道,“我早晨发现这里之后就打电话报警了,之后就一直驾车跟在那些茨冈人的身后找他们的落脚点呢,还真没来得及调查一下。”
说到这里,卫燃换上调侃的语气说道,“而且我的调查可是要收费的,那些茨冈人显然不想付费。”
“说的也是”鲁斯兰收起手机,重新戴上手套,再一次擦了擦水平尾翼,指着上面刻下的文字说道,“这个名字看起来像个德国贵族,就是不知道是谁刻下的,这节机尾埋得不算太深,想想办法应该能挖出来。”
恰在此时,穗穗也降下了车窗,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汉语说道,“我爸爸说那架破飞机已经是你的了,让你自己决定怎么处理,只要那些茨冈人别再过来找麻烦就行。”
闻言,卫燃点点头,稍作思考之后说道,“鲁斯兰先生,有没有兴趣去家里喝一杯热茶吗?”
“我可没有给大家准备新年礼物”鲁斯兰直起腰,开着玩笑回应道。
“没关系,您愿意过去做客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卫燃说完扬了扬手,“上车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飘飘荡荡的雪花中,卫燃驾驶着面包车艰难的开出了这片小森林,兜了个大圈子之后,开往了亮着彩灯的木刻愣房子。
只不过,卫燃并没有把车子停在房门口,反而径直开到了车库门口这才停下。
“下车吧,鲁斯兰先生。”
卫燃说话间推门下车,掏出钥匙打开重新粉刷过的车库铁门,随后朝鲁斯兰招了招手。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带自己来车库,不过鲁斯兰倒也没有多问,跟着走在前面的穗穗进入了这间格外宽敞的车库。
“这是...”
鲁斯兰在见到车库一侧,停在修车沟上面的老式苏联轿车先愣了愣,等他在卫燃的指引下看到车尾的那半截飞机,以及挂在两侧的机翼时,立刻想到了什么。
“这是前天我们打扫车库的时候才发现的”
卫燃指了指那架飞机残骸,又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机翼和螺旋桨,“这是二战德国装备的ME-109战斗机,他们和刚刚我们看到的那半节机尾应该是一体的。”
不等鲁斯兰说些什么,卫燃又在口袋里翻了翻,取出两枚前线飞行章递给了对方,接着又指了指那辆轿车下面的修车沟,“这两枚飞行章是在那里面发现的。”
“还有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车库大门的方向,却发现阿历克塞教授已经走了过来,而在他的手里,还一左一右的各自拿着一支P38手枪和一支TT33手枪。
“这些是几天前在阁楼发现的”阿历克塞教授话音未落,已经将手枪放在了车顶,顺便还不忘取出两支手枪的弹匣,然后又反复拉动着套筒。
“你不是说已经卖了吗?”卫燃换上汉语问道。
“卖了,但是我还没收到卖家的钱。”阿历克塞教授眨眨眼睛,换回俄语康慨的说道,“这上面说不定也能找到什么线索呢。”
说完,这老头朝穗穗招招手,“剩下的事情你们谈吧,阿芙乐尔,快和我回去,你的双胞胎员工刚刚烤出了会发红光的松饼。”
“肯定又烤湖了”
穗穗滴咕了一句,朝卫燃使了个颜色,跟着她老爹有说有笑的走出了车库,显然是准备给卫燃和鲁斯兰留出足够的谈话空间。
“看来你们准备捐赠?”鲁斯兰也不是傻子,显然听出了阿历克塞教授的暗示。
“确实有这个打算”
卫燃笑了笑,略作思索后笑着说道,“本来我们打算等圣诞节之后去和你们谈谈的,但是那些茨冈人显然担心我们会临时反悔。”
“这么说我要感谢那些茨冈人呢”鲁斯兰说话间已经拿起了车顶上的两支手枪看了看,“维克多先生,我可以去你的车子里打个电话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可以”卫燃笑眯眯的点点头,目送着对方钻进了车库外的面包车里。
阿历克塞教授暗示可以捐赠这架飞机的打算,卫燃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说白了,这就和当初他捐赠那两张照片一个套路以及一个目的,无非是帮自己拉拉名气罢了。
只不过,如今卫燃已经是莫斯科卫国战争博物馆的正经顾问了,这名气早就已经够了。换句话说,他又不是明星,实在是不需要太频繁的曝光。
可这毕竟是来自老丈人的好意,甚至说不定里面都有尼古拉老爷子的建议都说不定。他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同时,鲁斯兰也已经挂断电话,推开车门重新走进了车库。
“维克多先生,有没有兴趣成为我们博物馆的荣誉顾问?”鲁斯兰单刀直入的问道。
“我?成为荣誉顾问?”
卫燃略作思考,便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意思。简单的说,这就是名人效应带来的好处了,自己首先顶着卫国战争博物馆顾问的头衔,那么马马耶夫岗上的博物馆同样也不介意送上他们的橄榄枝,这算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
稍作思考,卫燃笑着问道,“不如带上阿历克塞教授怎么样?毕竟这架飞机是以他的名义捐赠的。”
“一起捐赠一个好故事怎么样?就像不久前您指导拍摄的那两部战争电影一样的好故事。”
鲁斯兰想都不想的开出了新的条件,显然,他,或者刚刚和他通电话的人,已经算准了卫燃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接过对方递回来的那两枚前线飞行章,卫燃拿在手里掂了掂,一番思索后点点头,“我会尽量还原历史真相,不过,能帮忙调查一下这栋房子的前一任主人吗?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家人曾经参加过斯大林格勒战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可以”
鲁斯兰痛快的应承下来,“最晚后天,我们会派专业人士过来挖走那半节机尾,需要...”
“把它暂时送到这里来吧”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主动说道,“这间车库可以当作临时的调查工作站,你们的人如果想参与调查,也可以一起加入进来。”
“这样最好不过了”鲁斯兰投桃报李的指了指那辆苏联轿车,“我有个朋友专门帮助博物馆翻新这种苏联老轿车,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吗?”
“这就要问问阿历克塞教授了”卫燃说完拱拱手,“走吧,一起去壁炉前坐下来喝杯茶暖和暖和。
大早晨便从城里赶来的鲁斯兰自然不会拒绝,跟着卫燃走进了格外热闹的房间,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提过有关飞机的任何事情。
他不提,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自然更不会提。反正有那两枚飞行章在,只要再查清楚这片土地和这栋房子都属于谁,就算不劳金属本子大驾,也很容易就能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换句话说,这不过是对方主动放水,和他们结个善缘罢了。
这鲁斯兰也是个妙人,一杯茶喝完便借口码头还有一艘警察的快艇等着他主动告辞,拜托卫燃将他送到码头。
特意招呼着阿历克塞教授一起跟上,卫燃驱车将对方送到戈洛尼德岛的码头,直到目送着对方上船开往了对岸,这才将车库里的“交易”和跟来的阿历克塞教授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这么说,我也能成为博物馆的顾问了?”阿历克塞教授惊喜的问道。
“只要我们调查清楚那架飞机的经历”卫燃说话的同时启动了车子,沿着车辙印开往了来时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好外甥,看来这次我沾了你的光。”
阿历克塞教授难得的主动换上了汉语说道,他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别看他曾经顶着个教授的头衔,实际上以他的水平,想成为官方博物馆的荣誉顾问显然还不台够格,这次还真就像他自己说的沾了卫燃的光。
“我的好姨父,我都带你上分了,你打算怎么谢谢我?”卫燃开着玩笑问道。
“我把女儿都送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前一秒还一脸感激的阿历克塞教授瞬间翻脸,“再说了,那本来就是我的飞机。”
“得,你说什么都对。”卫燃没好气的滴咕了一句,显然是招架不住这不要脸的老东西用出的杀招。
一路打着出熘滑将车子开回去的时候,几个不怕冷的姑娘外加玩疯了的狗子贝利亚已经在门前的空地上打起了雪仗,甚至就连小姨都像模像样的堆了个还缺脑袋的雪人。
而在温暖的木刻愣房子门口,尼古拉老爷子盖着一张厚实的毯子坐在摇椅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们,在他的怀里,还有三个支愣着大耳朵,穿着花棉袄的大耳朵狐狸在探头探脑的看着热闹。
“彭!”
还不等卫燃熄火,一个不知道从哪飞来的雪球已经准确的砸在了挡风玻璃上,紧接着,这些姑娘们也纷纷调转火力,来了一波雪球速射。
看着刚刚推门出去就被湖了一脸的阿历克塞教授,卫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拉上帽兜推开车门加入了混战之中。
在连续两次被狗子贝利亚扑倒,接着又被使坏的教授带头差点埋进雪地里之后,卫燃果断认怂,一边抖落着脖子里的积雪一边跑进了浴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洗过热水澡钻进一楼的桑拿房之后不久,阿历克塞教授乃至尼古拉老爷子也各自拿着一小把桦树枝走了进来。
“维克多,有个坏消息。”
阿历克塞教授说话的同时递给了卫燃一小把绑好的桦树枝,接着又将套着防水袋子的平板电脑递给了卫燃。
“怎么了?”卫燃不明所以的接过了平板电脑。
“我趁着排队洗澡的时候,按照那两枚飞行章上的编号查了查。”
阿历克塞教授搀扶着尼古拉老爷子坐好,又把端进来的饮料和水果摆在桌子上,这才继续说道,“剩下的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那两块飞行章分别属于两个人的,而且无论哪一个,都和我送你的重力刀上的名字不一样。”
说完,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具体的资料都在平板电脑上了,我先去洗澡,等下我们好好聊一聊。”
目送着,对方离开,卫燃先拿起木头勺子往烧热的炉子上浇了一勺,等水蒸气蒸腾而起,这才点亮了平板电脑的屏幕,看着阿历克塞教授查到的资料。
就像对方离开前说的那样,这两枚前线飞行章真就分数于两个人,不仅如此,根据查到的资料显示,这俩飞行章的获得者很可能并不认识,因为他们根本就来自完全不同的两支部队。
这也就算了,其中那枚夜航飞行章的获得时间和地点,更是在1943年8月初的库尔斯克,那个时候斯大林格勒战役可都已经结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库尔斯克会战中的德国战斗机坠毁在伏尔加河里?醒醒吧,就算当时驾驶战斗机的人是个喝多了的毛子也绝无可能。
“看来你已经没心情蒸桑拿了?”尼古拉说话的同时,往加热炉上泼了一勺水,顿时,蒸腾的水汽铺面而来,也暂时性的挡住了卫燃的视线。
“我以为这件事很简单呢”
卫燃苦笑着熄灭了平板电脑的屏幕,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能找到这间房子的主人过往的经历了。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简单的事情?”尼古拉笑眯眯的说道,“所以还是好好享受蒸桑拿的快乐吧,至少这个时候没有人叫你出去做事不是吗?”
那可不一定...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他可是记得清楚,当初在芬兰战场上,自己可就是在蒸桑拿的时候被叫出去的。
那么这次呢?
卫燃不着痕迹的搓了搓虎口处的纹身,暗暗琢磨着自己会不会需要重返斯大林格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一年的第三天上午,两辆卡玛斯卡车带着各种挖掘设备开上戈洛尼德岛,汇合了在码头等待的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沿着覆盖了厚实积雪的坑洼道路开进了小森林的深处。
从车里跳下来的鲁斯兰和卫燃以及阿历克塞握了握手,指着正在卸车的那些人说道,“这里交给他们就好了,耶格尔,预计需要多久才能挖出来?”
“很快,最迟中午就能挖出来。”一个看年纪起码也要比阿历克塞教授大了五六岁的老头子自信满满的答道。
他这边话音未落,一个带着列宁帽,留着一撮小胡子的年轻人已经车上顺下来一根油腻腻的水管。同时,另有几个壮汉也背上了冬天用来给车子除雪除冰的吹雪机。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几个壮汉操纵着吹雪机开始绕着那节机尾残骸开始了初步的清理工作,而那个名叫耶格尔的老头子,也开启了固定在倒车镜上的运动相机,随后又拿出一份文件让鲁斯兰签了字。
接下来要做的酒只剩下等着了,在卫燃等人的围观中,机尾周围的积雪很快便被强烈的热风吹走吹化,露出来冰雪之下的落叶层。前后没用多长时间,就连这些带着冰碴的落叶也被强风吹到了一边,最终露出了褐色的地表。
就当卫燃以为这些人开始准备动手挖掘的时候,刚刚从车里丢出来一根水管的小伙子却丢下来一个大号铝盆,紧接着,又招呼着那些刚刚放下吹雪机的壮汉过去帮忙,从车里搬下来一大袋子玉米淀粉,半袋子小苏打,以及一桶白乳胶。
“这是准备做什么?”阿历克塞教授不解的问道。
“应该是做耐火材料吧?”卫燃不太确定的猜测道。
“猜的没错”
名叫耶格尔的老头子说话间已经指挥着他的人将三样东西统统倒进了塑料盆里,而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也从车里拽下来一台工地上常用的手持式电动搅拌机杵进了铝盆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搅拌机的转动,盆里的三样原材料以极快的速度混合在了一起。等到搅拌机停止工作,甚至还有个壮汉穿着雨靴站在盆里开始了一下下的踩踏。
直等到盆里的那团白色物质变成了类似面团一样的东西,这些人又化身泥瓦匠,各自拽了一块“面团”,给那半截机尾严丝合缝的裹了厚厚的一层。
一切忙完之后,一个壮汉跳进车里,开始用一个自行车气管子给连接在一起的油桶冲压打气,耶格尔则亲自拿着最早甩下来的水管子,将一些带着柴油味道,但粘稠度要高了不少的液体浇在了机尾的周围。
“你们离远一些”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细心的提醒了一句。
见状,卫燃等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好奇的看着那些人将吹干净的地面浇了一层油之后,又撒上了一袋子干燥的锯末粉,接着又浇上了第二层油。
直到一切忙完,这些专业人士也往外退了一段距离,甚至就连那两辆卡车都往远处开了一段距离。
“准备好灭火器!”耶格尔举着个破喇叭喊了一嗓子。
“准备好了!”两个扶着小推车式灭火器的壮汉大声回应了一嗓子。
闻言,耶格尔立刻摸出个打火机点燃了裹在木棍上的塑料袋子。
当这小小的火把划着抛物线丢到机尾残骸的周围时,众人只听到“呼”的一声轻响,那些浇了油的锯末瞬间便被点燃。
“接下来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耶格尔自顾自的点上一颗烟解释道,“半小时之后开始挖,很快就能挖出来。”
“你们刚刚浇上去的是柴油吗?”阿历克塞教授化身好奇老baby,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不全是”
耶格尔喷云吐雾的解释道,“它的成分和莫洛托夫鸡尾酒差不多,汽油、柴油、废机油、粉碎的汽车轮胎,偶尔还会掺杂一些回收的垃圾食用油。总之只要烧的足够久,什么都可以往里面加。”
这和茨冈人的法子好像没什么两样...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同时也越发好奇鲁斯兰找来的这些人平时是干嘛的了,因为这一套下来,实在是过于熟练了。
不过鲁斯兰没有详细解释,他自然也不好在这种场合开口询问。索性,闭上嘴巴看热闹就够了。
眼瞅着时间一晃过了二十多分钟,那些壮汉们却并没有灭火,反而各自穿上了一件带着大量修补痕迹的隔热服,就这么走进了冒着冒着火苗的位置,挥舞着手中的铁锹,轻而易举的挖开了地面,并将仍在冒着火苗的泥土丢到了四周。
他们忙着挖掘的同时,耶格尔和那个年轻小伙子还用个铁皮桶接上半满的“莫洛托夫鸡尾酒”,并且往里面掺杂了大量的锯末拌匀之后,用个大马勺挖出来洒在挖过的位置,顺便也避开了被隔热材料包裹的机尾残骸周围那一圈的泥土。
在这些人如此熟练的配合之下,这些人从动手挖掘开始基本上就没有停下来过,甚至挖掘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根本就没有等到中午,那半截机尾便被彻底挖了出来。但让众人没想到的是,这机尾下面,竟然还埋着一个残存着绿色油漆的200升油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灭火!”
随着耶格尔一声大喊,自始至终都守在灭火器旁边的那俩壮汉根本没做犹豫便拧开了阀门。顿时,大量的泡沫喷薄而出,轻而易举的便控制住了本就快要烧完的火势。
“鲁斯兰,要把它挖出来吗?”耶格尔扯掉头套问道。
“挖出来吧”鲁斯兰想都不想的答道。
“继续”
耶格尔挥了挥手,周围那些壮汉立刻脱掉身上的隔热服交给了那个年轻小伙子,而他们则继续挥舞着铁锹和镐头,沿着铁皮桶开始了挖掘。
相比已经挖走的半截机尾,这个原本就被机尾盖住的铁皮桶并没有费太多的事情,很快便被囫囵个的挖了出来。
小心翼翼的拿着手电筒凑到那铁皮桶上锈穿的破损处往里看了看,耶格尔在询问过鲁斯兰之后,立刻招呼着手下拿来破拆剪,沿着破损处剪开了脸盆大小的一个破洞。
“里面是一具尸骨”耶格尔说话间,已经探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褐红色的骷髅头。
根本就不用指挥,那小伙子便从车上拽下来一块厚实的帆布毯子铺在雪地上,接着又在上面铺了一张白布单。
很快,一块块人骨从耶格尔的手中传到那些壮汉手里,最后又传给了那个小伙子,并且由他完成了这幅“人骨拼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老头子耶格尔显然不想就这么结束工作。
在卫燃和阿列克塞呆滞的注视下,他竟然又指挥着手下从卡车里搬下来一个似乎是工地上用来筛石子的筛子,将其悬空架在了两辆卡车车头的保险杠上,接着又指挥着他们将那铁桶搬上来,把里面的泥土倾倒在筛子上,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筛子。
“就剩下这些了”
耶格尔将一块残存着牙齿的下颌骨,外加几颗脱落的牙齿放在了人骨拼图对应的位置,接着又晃了晃筛出来的一个二战德军配发的防毒面具罐再次问道,“要打开吗?”
鲁斯兰显然格外信任这个老头子,想都不想的点点头,“打开吧,麻烦你了。”
耶格尔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一把AK步枪的刺刀,三下五除二便撬开了防毒面具罐,并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用生锈铁丝绑着的油布包裹。
拧开铁丝打开包裹,这里面竟然还有一层发黄的废报纸。等到报纸也被一层层的打开,众人哭笑不得的发现,这最里面包裹的,竟然是个比茶叶桶略小一号的红色俄罗斯套娃!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耶格尔皱着眉头滴咕了一句,一层一层的打开了套娃。
只可惜,直等到最后一个仅仅只比大拇指大一圈的套娃崽被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
看了眼被拆掉了隔热层的机尾残骸,鲁斯兰转头又看向了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
“先把尸骨送到他该去的地方吧”阿历克塞教授主动说道,“剩下的东西运到我们的车库,我们会尽快查明当时发生了什么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麻烦两位了”
鲁斯兰客气的点点头,耶格尔立刻指挥着他的人从车里取出一个裹尸袋收敛了尸骨,接着又把其余的发现物装进了一个塑料收纳箱里,和那半截机尾一起装进了一辆卡车。
跟着卫燃驾驶的车子离开森林赶回车库,耶格尔等人将机尾和发现物卸下之后,收下了周淑瑾当作新年礼物送给他们的馅饼和鱼子酱,驾驶着车子赶往了码头的方向。
“鲁斯兰,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临近码头,卫燃终于还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建筑工人”鲁斯兰笑着解释道。
“建筑工人?”卫燃愣了愣,忍不住用汉语滴咕了一句,“不会是盖阴宅的建筑工人吧?这特么也太熟练了。”
这话鲁斯兰自然听不懂,但坐在后排的阿历克塞教授却忍不住笑了出来,直接了当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们真的是建筑工人”
鲁斯兰笑着解释道,“或者说原本是建筑工人,我们展馆的很多项目都是他们帮忙装修和建造的,尤其很多冬天的紧急施工项目。当然,也包括冬季发现的盗挖行为,也都是让他们帮忙的,我们双方之间已经合作了好多年了。”
“怪不得这么熟练”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异口同声的念叨了一句,勉强算是信了对方的解释。
鲁斯兰闻言笑了笑,从一直带着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个薄薄的档桉袋递给了阿历克塞教授,“这是我们调查到,你们那栋房子前几任主人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么发现吗?”阿历克塞教授接过档桉袋问道。
闻言,鲁斯兰摇摇头,“不是太乐观,那片土地的前一任主人是个普通的农民,1940年出生,他在五年前去世的。他的父亲虽然参加了二战,但却是个步兵,而且在第一次基辅战役的时候就已经阵亡了。”
“其他亲属呢?”阿历克塞追问道。
“没有了”鲁斯兰摇摇头,“再往上只是在去世房主父亲的履历上简单的记载,他的父亲是个渔民,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说到这里,鲁斯兰反问道,“我记得当时发现了两枚前线飞行章的,它们上面没有信息吗?”
“没有”
阿历克塞教授皱着眉头解释道,“那两枚飞行章并非来自同一个人,其中一个甚至是在库尔斯克战场获得的。”
“我也查了菲利克斯·冯·歌德这个名字”
卫燃接过话题说道,“但是德国官方的资料了根本没有相关的记载,我甚至问过一个二战失踪士兵寻回组织的负责人,她也没有查到相关的信息。”
“很正常”
鲁斯兰见怪不怪的答道,“当时的很多档桉都因为战争损毁了,更何况美国人还带走了很大一部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调查已经陷入了僵局了”
阿历克塞教授看着车头方向越来越近的码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实际上,这种历史朔源工作,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情况。
毕竟,历史书可能会记载一场战役有多么残酷,打了多久,谁胜谁败双方伤亡了多少乃至对战局的影响又或者某个、某几个英雄的表现。
但那伤亡数字永远都不可能精确到个位数,往往在千或者万这个单位之后,就变成了根据需要可以肆意四舍五入的小数点——哪怕那些被省略的数字,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条人命。
“我相信以两位的能力,肯定很快就会有个让人满意的结果的。”鲁斯兰笑眯眯的恭维着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反正漂亮话又不用花钱。
“我们尽量吧”
卫燃和阿列克塞教授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那模样像极了当初他们一起经营工作室时候的状态。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鲁斯兰说着,卫燃也在码头边踩下了刹车,而前者也干脆的推开了车门,“两位,新年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送走了鲁斯兰,再一次目送着那艘加班的渡轮开往伏尔加河对岸。阿历克塞教授叹了口气抱怨道,“我都躲到戈洛尼德岛了,怎么还有工作打扰我的假期。”
“你不想成为他们的荣誉顾问吗?”卫燃转身钻进驾驶室里问道。
“想,当然想!”
阿历克塞教授干脆的回应道,麻利的钻进车子里之后嬉皮笑脸的问道,“维克多,我的好外甥、好女婿,不如...”
“没门儿,要调查就一起调查。”卫燃一句话堵死了对方还没说出口的打算,踩下油门的同时继续说道,“教授,说说你的想法吧。”
“明天让你小姨多烤一些馅饼”
阿历克塞教授没头没尾的说道,紧跟着抬手指了指路过的村子,“到时候我去村子里拜访一下当地人,顺便问问出售房子和土地给我的人,说不定他们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呢。”
“那我来调查斯大林格勒时期的空战吧”卫燃偷懒给自己找了个调查方向。
“用那辆轿车当作赌注怎么样?”阿历克塞教授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你先比我调查出来,车子就是你的。”
“如果你先调查出来呢?”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如果我先调查出来,你来负责帮我把那辆车子修好怎么样?”阿历克塞教授笑眯眯的开出了筹码。
“成交!”卫燃痛快的应承了下来,反正不过是帮忙翻新一辆车子而已,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俩一路闲聊回到家里还没来得及进门,却听到了房门里面发出了一连串惊呼。
“发生什么了?”卫燃推开房门笑着问道。
“科拉瓦是个天才!”盘腿坐在沙发上的穗穗兴奋的喊道。
“没错!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个天才!”周淑瑾跟着附和道。
“到底发生什么了?”阿历克塞不解的看着坐在壁炉边地毯上的科拉瓦,然后又看了看她身前胡乱摆放的麻将牌,“什么天才?打麻将的天才吗?”
“是尼古拉爷爷最先发现的!”
洛拉兴奋的解释道,一张白嫩的包子脸都因为兴奋变成了粉红色,“科拉瓦能记住好多东西!”
“给他们演示一下吧!”安菲萨提议道。
“对!让科拉瓦演示一下!”安菲亚像个复读机似的重复了一遍。
“看好了!”
洛拉说话间跪在地板上,从后面蒙住了科拉瓦的眼睛,脚上只穿着袜子的卡坚卡姐妹也凑过来,将洒落一地的麻将牌打乱,随后安菲亚站在沙发上,用手机给一地的麻将牌拍了一张照片。
“好了!”安菲亚收起手机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洛拉松开了双手,用手指了指满地的麻将牌。前后都不到两秒种,脸上始终带着懵懂笑意的科拉瓦轻轻点了点头。早已准备多时的安菲萨也立刻将地上的麻将牌再次打乱并且退到了沙发边和妹妹并排坐了下来。
在卫燃和阿历克塞的注视下,科拉瓦伸手拿起一张麻将牌给它换了个位置,接着又拿起第二张麻将牌换了个位置。
在这小姑娘不紧不慢的挪动麻将牌的过程中,实木地板上的108张麻将牌被一一挪动,有的甚至还被翻了个面。
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科拉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边拍着手,一边将那张带着懵懂笑意的小脸转向了洛拉。后者见状,立刻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撕开包装,咬下一半含在嘴里,然后将另一半塞进了前者的嘴里。
“你看你看!”
同样脚上只穿了双羊毛袜子的穗穗邀功似的拿着安菲亚的手机凑到了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的边上,“你们看,每一张牌都和照片里的位置一模一样!”
“还真是!”
卫燃接过手机一番对比之后不由的瞪圆了眼睛,此时地板上那108张拍,无论花色还是正反面乃至摆放的位置,都和手机里的一模一样!
“这还没完呢!”
穗穗扭头朝洛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引导着科拉瓦站起来,走到沙发另一边的空地上,然后指了指另外一套麻将,“科拉瓦,把它们按照刚刚的样子摆好。”
科拉瓦闻言并没有给出任何表情或者语言上的回馈,但却毫不犹豫的随手拿起一张牌看了看,“啪”的一声扣在了实木地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依旧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地板上再次多出了一套以同样位置摆放的麻将!
“还真是个天才!”
卫燃惊讶的看向端着红茶,一脸慈祥笑意的尼古拉老爷子,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刚刚她们在打麻将”
尼古拉指了指穗穗等人,接着又指了指洛拉,“她在制作松饼,我陪着科拉瓦用另外一套牌玩积木游戏,然后就发现了刚刚你看到的这些。”
“只能是麻将吗?”阿历克塞双眼放光的问道,“这么说如果教会她打麻将,她能知道每个人摸到什么牌?”
“不止麻将”周淑瑾指了指桌子上的扑克牌,“我们刚刚用扑克牌也试过,她都能复原出来。”
“她的图形记忆能力非常强大”
尼古拉老爷子慢悠悠的总结道,“如果她的智力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她未来最少会是个数学天才。不过就算是现在这样,她也已经是个天才了。”
“我就知道,科拉瓦不是傻子。”洛拉抱着妹妹激动的语气中都带上了哭腔,那张可爱的包子脸也被汹涌的泪水打湿,多出了两条“季节性河流”。
尼古拉看了眼科拉瓦,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茶,继续说道,“事实上她也许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聪明,但正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她才会失去一些东西。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是吗?不然对其他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字架上的那个又忙着关门开窗子了”穗穗忍不住感叹道。
“戈尔曼也许能根据她的情况提供一些康复训练的建议”
尼古拉老爷子突兀的换上德语提醒了一句,接着又换回俄语解释道,“这是一句我很喜欢的德国谚语,大意是说没有缺点的人不能称之为人。”
“人无完人,说的一点都没错。”周淑瑾用汉语感叹了一句,随后阿历克塞和卫燃都附和的点点头。
“是这样吗?”好歹选修过几天德语的穗穗狐疑的问道。
“我的德语发音不是太好”尼古拉笑眯眯的回应道。
闻言,穗穗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也就没有多想,只是举一反三的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给她多准备一些锻炼这种天赋道具。”
“什么东西?”洛拉赶紧问道,“更多的这种小方块扑克吗?我现在就可以去买!”
“不不不,不止这些,我们要找更多的东西!让我想一想!”
似乎找到新玩物的穗穗站在沙发上兴奋的环顾四周,可一时间,却根本不知道该找些什么来锻炼一脸懵懂的科拉瓦。
“化妆品和护肤品怎么样?”安菲萨提议道,“我们都有很多化妆品和护肤品,可以混在一起让她试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就去拿!”
话音未落,穗穗已经跳下沙发,一熘烟的跑上了楼。
“我们也去吧”卡坚卡姐妹对视一眼,也跟着起身上楼。
“我也带了不少”周淑瑾话音未落,也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见状,反应似乎慢了半拍的洛拉也跟着跑上了楼。一时间,一楼的客厅里便只剩下了老中青三位男士,以及依旧在吃着奶糖摆着麻将的科拉瓦。
“维克多!”
阿历克塞教授郑重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在华夏春节前的这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好好训练科拉瓦,至少要教会她认识麻将上的符号。”
“你要干嘛?”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
“当然是让她帮我胡牌了!”
阿历克塞教授咧着嘴奸笑道,“这次我要让你爸爸输的连内裤都撕下来一半当赌注!”
闻言,卫燃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些什么,却听阿历克塞教授又朝尼古拉老爷子邀请道,“尼古拉先生,要不要去华夏过春节?那是个很热闹的节日,远比我们的新年更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就算了”尼古拉温和的摆摆手,“我的身体可承受不住那么久的航班。”
“你的身体比我都好”阿历克塞教授摊摊手,“上个月我带你去体检的时候,医生亲口和我说的。”
“阿历克塞,你怎么会相信医生的鬼话?”尼古拉学着对方的样子摊摊手,紧接着,这俩年龄相差了得有四十岁上下的老男人,便齐齐的哈哈大笑。
在这俩老男人对医生的调侃中,以周淑瑾为首的女士们也拎着各自的化妆包返回了一楼大厅,像在举行什么原始祭祀仪式一样围坐在了科拉瓦的四周,带着她乐此不疲的玩起了认识化妆品护肤品的游戏。
眼瞅着两边自己似乎都参与不进去,卫燃索性重新穿上了不久前才脱下来的羽绒服,带着同样被冷落了的狗子贝利亚,离开房间钻进了旁边紧挨着的车库。
看了看外面被积雪覆盖的农田,卫燃戴上手套,熟门熟路的翻出个不久前整理车库时发现的铁皮烧烤炉子点上权当是取暖装置,随后又踹走了站在机尾旁边已经抬起一条后腿的贝利亚,仔细的研究着刚刚送来的各种发现物。
先从飞机尾巴上说,最直观的发现,自然是来自机尾处水平横跨的密集弹孔。
除此之外,那些从防毒面具罐里发现的废报纸,也隐约可以看出是在1944年7月份刊印的共青团真理报。
1943年初就已经结束的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使用的战斗机,1943年8月在库尔斯克会战中获得的飞行章,1944年7月的报纸...
卫燃一边念叨着,一边把手伸向了那组套娃,同时他的内心,也像这套娃一样,被包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疑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算温暖的车库里,卫燃坐在一个倒扣的木头箱子上,仔细的将不久前发现的套娃从大到小,从里到外,一层一层的检查了一遍。
然而,无论这组套娃,还是存放套娃的防毒面具罐,他却都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不死心的在那架战斗机的主体残骸,乃至两个拆下来的机翼上额外检查了一番,他除了能确定这架飞机的涂装是后期手绘上去的之外,依旧没有任何文字线索。甚至,就连飞机上本该存在的编号都没有找到。
不过,这一番检查,他倒是注意到,这架飞机似乎经历焚烧,而证明这一点的关键性物品,便是座舱夹缝里发现的,一块仅有拇指大小,高温融化后重新冷却定型的玻璃块。
将这块玻璃和套娃摆在一起,卫燃的疑惑反而更多了,既然这架飞机经历过焚烧,又为什么重新给它进行涂装?当初又是谁给它重新涂装的,涂装的目的又是什么?
将积攒下来的疑问一一敲进手机备忘录里,卫燃将这些东西保存好之后,熄灭了充当热源的烧烤炉,带着一直在旁边捣乱的狗子贝利亚离开车库锁上了经过粉刷的铁门。
当他重新走回房子里的时候,几个女人仍旧围坐在科拉瓦的四周进行着各种尝试,至于尼古拉老爷子和阿历克塞教授,此时正忙着在穗穗提供的飞行棋棋盘上厮杀呢。
拍了拍蹲坐在脚边的狗头,卫燃独自上楼钻进了房间,翻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查询斯大林格勒时期,有关戈洛尼德岛以及空战的相关记载。
相比那架飞机残骸上的谜团,这些东西到是很容易查到。根据历史记载,在当时,为了增强城市防空力量,1942年的6月,苏军就在原先的师级防空地域基础上扩建了斯大林格勒军级防空地域。
在这片防空地域中,下辖了7个中口径高炮团、2个小口径高炮团、7个独立高炮营、6列防空装甲列车、2个独立高机营、7个独立高机连、19个独立高机排、1个气球营、1个探照灯团、6个独立对空情报营和1个独立情报无线电连。
除此之外,还有1941年11月就在斯大林格勒成立的,至关重要的歼击航空兵第102师。
这个师初期只有第439和第788两个团,装备的战机中更有差不多一半是老旧的尹-153和尹-16歼击机。可即便如此,这个师仅仅在1942年的7月到9月份期间,就累计执行10000架次作战任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因为这彪炳的战绩,这个师在斯大林格勒战役刚一结束,便获得了新的番号——防空近卫歼击航空兵第2师!
这还仅仅只是斯大林格勒中的防空军部队,如果再考虑同样参加战斗的空军第8集团军那庞大繁杂的各型战斗机,想从这里面找到到底是谁驾机击落了那架德军的ME109战斗机,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别忘了,击落战斗机的可不一定只有飞机,还有地面上布置的防空火力部队。
同样是按照历史记载,当时在戈洛尼德岛的最北侧,驻扎的是防空第七分区的独立高射炮兵第85营。这座岛的南侧,驻扎的是防空第6分区高射炮兵第1082团。
如果把范围再扩大一点,在西侧和西南侧的伏尔加河对岸,还分别驻扎了防空第4分区的高射炮兵第748团,以及防空第5分区的高射炮兵第1080团。
按照当时的情况,这几个防空分区驻扎的高炮部队,一样有机会击落德军的飞机,并且让它坠落在这座岛上。
但是,即便他顺着这个线索浪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资料提及相关的记录。
“要么是飞机击落的,要么是高射炮打下来的。但无论哪一个,这范围也太大了...”卫燃暗暗念叨了一句,内心已经开始后悔,这大过节的喜庆日子给自己招惹了这么一件麻烦事。
将查到的些许有效资料保存在电脑里,卫燃摸了摸虎口处的纹身,随后果断的甩了甩袖口,将希望全都放在了阿历克塞教授的身上,奢望着对方能从村子里问出来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时间转眼来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小姨便招呼着除了卡坚卡姐妹和小天才科拉瓦之外的姑娘们,以及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帮忙,忙忙叨叨的烤好了一张又一张的馅饼。
临近上午十点左右,忙活了一早上的周师傅摘下围裙,搭乘着阿历克塞教授驾驶的车子,带着姑娘们前往码头,准备搭乘渡轮返回城里逛街购物,既是为即将到来却没什么人真正在乎的圣诞节做准备,顺便也给科拉瓦买一些她们觉得有用的训练道具——骰子,大量的骰子。
目送着这些姑娘们走上开始运营的渡轮,阿历克塞教授拿起一角还带着温度的馅饼咬了一口,调转车头前往相距不远的村子,打着认识新邻居的名头,开始了他的线索收集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同样没有闲着,几乎在阿历克塞等人出门的同时,他也带着狗子贝利亚出门,再一次走进了那边并不算大的森林,试图从里面再找到什么线索。
相比之下,倒是尼古拉老爷子无比清闲的带着三只大耳朵狐狸,一边看电视一边独享着壁炉前的摇椅。
被积雪覆盖的森林里,卫燃牵着狗子慢悠悠的走着。说起来,这片森林并不算大,总共也就不到三四个公顷,其中有不到一公顷的面积属于阿历克塞教授买下的土地,剩下的那一大片杂木林则是无主之地,而且据阿历克教授说,那片无主之地因为地势相对比较低,夏天的时候还会因为汇聚而去的降雨乃至伏尔加河偶尔倒灌进去的河水,变成一片孕养出各种蚊虫的沼泽地。
牵着狗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这片小森林的深处,目光所及之处最常见的,便是兔子、狐狸或者野猪之类的小动物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以及昨天残存下来的车辙印。至于他试图找到的其他有关那场战争的遗物,却是根本没有看见任何的踪影。
一路慢慢悠悠的重新来到昨天挖出机尾残骸的位置时,卫燃却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没有科拉瓦那么恐怖的记忆能力。但却一眼就注意到了,从伏尔加河河道方向延伸到这里,然后又返回的一串脚印。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又选了个看着最清晰的脚印仔细观察了一番,卫燃犹豫片刻,伸手摘掉了狗子的铁丝网嘴套挂在腰间,随后拽紧了牵引绳,和那串脚印相隔着起码三米的距离谨慎的追了上去。
看得出来,这串脚印目的性很强,完全就是从河岸的方向过来,看了一眼挖掘现场,然后立刻原路返回的。
沿着脚印来到岸边,卫燃在一番仔细的搜索之后,伸手捡起了三颗烟头看了看。随后又掏出手机,选出几个脚印拍下了照片。
探头看了看河岸处一个长条型的划痕以及似乎用手扒拉出来的痕迹,最后再看看那串沿着河岸往北延伸出去的脚印,卫燃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根据那些脚印完全可以分析出来,在昨天他们挖掘完了机尾残骸之后的时间里,有人曾经乘船来到这里上岸,然后去看了挖掘现场。
这些人中的一个,似乎在上船的时候还摔了一个屁墩出熘了下去。而他们中的另一个,则留下来,沿着河岸走向了正北方向。
正北方向...那不就是阿历克塞教授要去寻找线索的村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略作犹豫之后,索性牵着狗子,继续沿着脚印不紧不慢的追了上去。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才没走多远,那串脚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条大概四指宽的轮胎印记。
“摩托车...越野摩托车”
卫燃做出了判断之后还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里已经位于这片小森林的另一头,恰好是那片洼地的边缘地带。而且,在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松树下,他还看到了明显的扎营痕迹。
撅了一根树枝挑起树干枝杈上挂着的一只臭袜子给贝利亚闻了闻,可惜,后者都没等那只破了洞的臭袜子靠近,便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毛,靠着荡起的牵引绳,轻松的打掉了袜子。
“除了吃喝拉撒睡,你可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
卫燃不满的滴咕了一句,彻底熄了让这狗东西客串警犬的可能,丢掉手里的树枝沿着轮胎印一步一步的追了上去。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条轮胎印倒是格外的谨慎,根本不等离开森林,便又兜了圈子转向了东北方向。
等他循着印记离开森林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恰好是一条混杂着大量车辙印的公路。
稍作犹豫,卫燃转身走向了家的方向,同时注意观察着道路两边的积雪,寻找着可能再次出现的车辙印。只可惜,直到他拽着狗子重新站在家门口,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难不成已经搭乘今天早晨的第一趟渡轮离开了?”卫燃暗自摇摇头,压下心中的疑惑,推开了厚重的房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天下午,直等到夕阳即将被伏尔加河对岸的建筑彻底挡住,阿历克塞教授这才在码头接上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周淑瑾等人,在欢声笑语中返回了家里。
“维克多”阿历克塞教授等帮着拎包的卫燃忙完了之后,伸手指了指隔壁的车库。
见状,卫燃立刻帮着打开车库的铁门,等对方将车子开进去之后,小跑着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探头看了眼已经全部送出去的馅饼和一些小礼物,卫燃带着期待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不算太多”
阿历克塞教授熄灭了发动机答道,“这个村子和斯大林格勒一样,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是从其他地方迁来的。虽然我同样找到了几家原住民,但那些家庭里年龄最大的也就仅仅只有70岁左右,他们出生的时候,二战都已经结束了。”
“所以没有什么收获?”卫燃的语气中难掩失望。
“收获还是有一些的”
阿历克塞教授得意的答道,“在我们的东边,有这座岛上最大的镇子,那里有个小小的纪念馆,里面说不定能找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那里最近正好在举办新年庆祝活动,听说非常热闹。”
“我们什么时候去?”卫燃立刻问道。
“明天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说话的同时已经推开了车门,“我已经问过你小姨了,明天他们也会过去看看,到时候我们可以问问尼古拉先生,如果他也想去,可以把他也带上。”
“全都去?”
“怎么了?”正准备关门的阿历克塞教授不解的反问道。
“没什么”卫燃终究没有提及他在森林里的发现,同样推开车门答道,“那就一起去吧!”
“你呢?你调查到什么没有?”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
“暂时还没有”
卫燃摇摇头,“苏联空军第8集团军和斯大林格勒防空军相关的档桉里目前还没找到有关这座岛的太多详细记录。”
“别急,我们还有足够多的时间。”阿历克塞教授倒是根本就不着急,“总之,先好好享受假期吧!”
闻言,卫燃笑着点点头,帮着对方从后备箱里抱出各种吃的喝的用的,一起走进了房间。
在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中,餐桌上也渐渐摆满了一道道丰盛的菜品,三只狐狸一只狗子,也熟门熟路的各自叼着自己的木头碗或者不锈钢饭盆,早早的排成一列,坐在桌边等着开餐。
同样混熟了的还有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周淑瑾完全没把她们几个当作外人,尤其对于洛拉和科拉瓦,在得知这俩姑娘的可怜遭遇之后,更是母爱泛滥一般关爱有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就连尼古拉老爷子,都特意给季马打了一通电话,警告他不许让洛拉的姨妈从监狱里出来,否则就把他送进去。
相应的,卡坚卡姐妹和洛拉也终于放下了轻重不一的拘谨以及或多或少的恐惧,彻底放松下来开始享受这个难得的惬意假期。
欢声笑语的吃完了晚餐,一屋子或是坐在了麻将桌上,或者扎堆打起了排位。但在灯光明亮的木刻愣屋子外面,相隔着百十米的路对面那片杂木林里,却有个披着毯子的小个子人影,举着望远镜暗暗的打量着卫燃等人所在的房子。在他身后不到百米远,低矮的灌木丛里还躺着一辆白色的轻型越野摩托。
借着望远镜认真观察了许久,这个人影终于将身体缩回藏身的松树后面,转身慢悠悠的走向了摩托车的方向。
片刻之后,在引擎的低沉喘息声中,这个人影驾驶着摩托车,在头灯的帮助下,七拐八绕的开上了一条这个时间很少有人走动的田间小路,开进了一座废弃的工厂。
无论是卫燃还是穗穗又或者鲁斯兰乃至岛上的警察,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如果站在这里,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座废弃的工厂,恰恰就是几天前抓住那几个吉普赛人的现场。
寒冷的夜色中,这辆根本没有车灯的越野摩托仅仅凭借着驾驶着额头的那盏车灯便将车子高速开进了废弃工厂最深处的一座废弃车间。
此时,这座车间里已经支起了一顶看着就很暖和的帐篷,离着帐篷不远的位置,一个用煤气罐改造的炉子里还燃着炭火,其上更是架着一口不锈钢汤锅。
虽然这口锅不算干净,但却不得不承认,锅盖的泄气孔里喷出的蒸汽,却裹挟着浓郁的香气。只不过很明显,即便锅里的食物再怎么香气扑鼻,这里的环境看起来也仍旧没有什么节日的氛围。
但很快,那个从摩托车上下来的小个子便从包里掏出了一串彩色挂在了摩托车的车把上,并将其中一端连在了火炉边的一个轿车用的车载电瓶上。顿时,七彩的灯珠相继亮起,也映亮了那个小个子的脸庞。
恰在此时,一段电子和弦铃声从这个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年轻人怀里传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脱掉脏兮兮的皮手套从怀里掏出个老式按键手机,当他按下接听键之后,电话另一头的人立刻问道,“找到了吗?”
“找到了”这个年轻人干脆的答道,“我已经找到了被抢走的东西。”
“在什么地方?”电话另一头的人急切的问道。
“我的妻子,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和弟弟妹妹们什么时候能被警察放出来?”
这个年轻人询问的同时,也不紧不慢的下车,走在了火炉边,伸手掀开汤锅的盖子,用一把木头勺子从里面舀出了一大勺浓稠的宛若咖喱一样的食物,一边轻轻吹着,一边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说不定他们会被遣送回罗马尼亚呢。”
电话另一头的人用猖狂的语气答道,“但至少我能决定让你的家人在里面过的这段时间,过的舒服一些还是痛苦一些。”
闻言,这个年轻人立刻开出了第二个条件,“我需要一笔钱,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直到他们被放出来。”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电话另一头的人倒是格外的干脆,“我会在对岸的红军城有一间仓库,你可以去那里住,随便住多久都没关系。”
“钱”这个年轻人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多少?”
这个年轻人早有准备的答道,“十万卢布”。
“没问题”电话另一头的人想都不想的答应了下来。
闻言,这年轻人立刻问道,“明天你们能再来一次吗?我收到钱就带你们去。”
“明天晚上吧!我们白天有别的事情要忙。”
“你们最好快点,我可不确定等晚上的时候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只要它们没有离开这座岛就不用担心”电话另一头的人倒是格外的自信,“好了,明天我们会搭乘最后一趟渡轮登岛,到时候你去码头等我们吧!”
“明天见,先生。”话音未落,这个年轻人便挂断了电话。
“尼古拉先生,明天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镇子上玩吗?”
温暖的木刻愣房子里,牌桌旁边,脸上贴了好几张纸条的阿历克塞教授遗憾的问道,“我听说那里非常热闹的,不但有传统的哥萨克舞表演,而且还有各种好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就不去了”脸上同样贴了两张纸条的尼古拉笑着丢出几张牌,“明天我的学生卡尔普和达丽亚会来喀山准备和我一起过圣诞节,所以我还准备赶回书店呢。”
“他们也来?”同样坐在牌桌旁边的卫燃和穗穗异口同声的问道,紧接着又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如让他们来这里一起过节吧?”
“说的没错”
旁边另一张桌子上,正在和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打麻将的周淑瑾跟着说道,“我也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达丽亚女士了,而且还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她把房子借给维克多住呢。”
尼古拉稍作犹豫,最终还是笑着点点头,“那好吧,不过你们明天可以继续按照计划去镇子上玩,我自己就可以招待他们。”
“如果到时候需要我们从镇子上带什么东西过来,可以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卫燃赶在小姨和教授开口之前说道,他自然明白,卡尔普和达丽亚老师过来,绝对不只是单纯的为了和尼古拉老爷子一起过节的,他们肯定需要一点私人空间。
经过他这么一打岔,周淑瑾和教授也纷纷反应过来,立刻附和的点点头。
“帮我买三只鹅回来吧”
尼古拉扔出两张王的同时说道,“明天我给你们做最正宗的圣诞鹅吃,这可是我最拿手的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圣诞鹅,真是个让人怀念的菜。”
阿历克塞一边念叨着,一边拿起一张彩色的纸条用舌头舔了舔,然后贴在了自己的脸上,与此同时,尼古拉也将手中的最后两张票丢了出去。
“我都没吃过”穗穗说话间,同样往脸上贴了一张纸条。
“我可不会做那种菜”阿历克塞教授无辜的摊摊手。
“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同样在往脸上贴纸条的卫燃翻着白眼的抱怨道,“我第一年来这里上学的时候,你就做了圣诞鹅,然后告诉我那是你的拿手菜,还告诉我圣诞鹅带着血丝是正常的。”
“我也记得”
隔壁桌子上忙着筑长城的周淑瑾笑着接过话茬,“那次把你在圣诞节的当天晚上送进医院的事情,我现在都没敢和你妈说呢。”
见一桌子人都看向了自己,尼古拉笑眯眯的保证道,“放心吧,明天只要你们能买到食材,我一定能让你们吃上正宗的圣诞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一天一大早,卫燃等人告别了尼古拉老爷子,驾车赶往了戈洛尼德岛上最大的镇子。
不等他们乘坐的车子走远,躲在路边森林里的一个看起来最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便已经掏出手机拨了出去。
“又怎么了?”电话刚一接通,电话另一头的人便不耐的问道。
“你们最好快点过来”
这年轻小伙子一边往森林深处的摩托车走一边提醒道,“现在那栋房子里只有个看起来很虚弱的老人在,其余人都乘车开往了镇子的方向。我猜他们肯定是去镇子上找乐子了。”
“还有这种好事?”电话另一头的人下意识的滴咕了一句,转而说道,“你去西南边那个码头等着,我们现在就出发。”
“你们就不能租一条渔船直接开过来吗?”那年轻小伙子不耐的问道。
“你是白痴吗?我们是去偷东西的,你觉得给我们开船的人是瞎子吗?”电话另一头毫不客气的骂道,“总之快点去码头等我们。”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这个年轻的小伙子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从灌木丛里扶起一辆越野摩托,启动之后径直开往了戈洛尼德岛西南角的一个货运码头。
与此同时,位于戈洛尼德岛西北方向,专门连通伏尔加格勒的轮渡码头上,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也离开了渡船,径直开往了阿历克塞教授买下的度假农场。
充斥着烟草气息的车厢里,卡尔普和达丽亚老师分别坐在正负驾驶的位置,后排的车厢里不但坐着安娜老师和戈尔曼,甚至就连卫燃的便宜导师卡吉克,以及本应在图拉小镇经营极光酒馆的老尹万都在。不仅如此,就连后备箱里,也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了阿波利同志的加入,今年的聚会又热闹一些了”负责开车的卡尔普满是期待的说道。
“尹万,我现在的名字叫尹万。”坐在最后排的老尹万无奈的提醒道,“别再喊我以前的名字了。”
“得了吧,谁在乎你叫尹万还是叫阿波利。”
戈尔曼指了指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婴儿照片显摆道,“看,这是我孙子,他不但生活在美国,而且他也叫戈尔曼。”
“从喀山出发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炫耀了”老尹万说话间拉开车窗弹飞了烟头,任由夹杂着些许雪花的寒风吹进车厢,带走了缭绕的烟气,也掩盖了众人的闲聊。
从码头到目的地左右不过几公里的路程,当卡尔普将车子停在那栋两层的木刻愣房子门口的时候,听到动静的尼古拉老爷子也打开了房门,指着旁边的车库说道,“把车子开到车库里吧,维克多养的那条狗太喜欢在轮胎上撒尿了。”
“肯定是和维克多学的”戈尔曼调侃了一句,推开车门第一个跳了下去。
等到其余人都下车并且将带来的礼物也走拎走,卡尔普将车子开进了车库里停好,先是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靠墙放着的飞机残骸,借着饶有兴致的扫了眼旁边那辆看起来很有年头的苏联轿车。
“真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卡尔普轻轻拍了拍擦拭过的车顶赞叹了一句,随后还不忘掏出手机给这辆停了不知道多久的破车拍了张照片,这才朝着仍在门口闲聊的戈尔曼等人招招手,“快过来看看,这里有一辆GAZ24。”
一边说着,卡尔普还掀开了这辆轿车满是灰尘的引擎盖,可紧接着,他便皱起了眉头。因为这辆轿车用的,竟然是一颗5.5升排量的V8引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换句话说,这是一辆嘎斯24-24,而这个型号,在苏联时代,几乎是KGB的专用座驾之一!
快步绕到车尾,卡尔普挑了挑眉毛,这辆车的后备箱盖上,本应镶嵌在上面的kGB标记早就被铲除干净并且补上了黑色的油漆。
“这是一辆我们的车”卡尔普见戈尔曼和卡吉克都走进车库,立刻开口说道,“这是一辆GAZ24-24”。
闻言,第一个走进来的戈尔曼伸手拉开根本没有上锁的驾驶室车门,弯腰探头往里看了看,“专用的通讯装置已经被拆了。”
“警灯也没有,好多东西都被拆掉了。”拉开副驾驶车门的卡吉克说话间从手套箱里翻出了一个脏兮兮的相册。
这相册仅仅只有巴掌大小,但里面却根本没有照片,反倒是在每一页都卡着一张类似门票一样的纸条。
“吼吼——!看看这个!社会主义国家友谊赛的门票!”
卡吉克晃了晃手里的相册,“让我看看,从1973年一直到...一直到1990年,这期间每一届的比赛门票都有!真是个有钱人!”
“在这一点上要感谢勃列日涅夫,如果不是他,当时可不会有那么多的赛车场。”
从图拉小镇赶来的阿波利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车库,在对那颗脏兮兮的引擎一番观察之后说道,“我爸爸当时是个出租车司机,据我妈妈活着的时候说,他每周都会花上5卢布,驾驶着他的出租车去赛场上跑一圈,直到最后一次他的车子冲出赛道。”
“真是个悲惨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走进来的尼古拉老爷子笑眯眯的说道,“勃列日涅夫那个白痴执政的时候,大家确实都很喜欢赛车。不不不,就像阿波利同志说的,在这件事确实要感谢那个白痴让大家喜欢上了赛车,连我当时都去里加的比克尔涅基赛车场玩过很多次。”
“我爸爸活着的时候也很喜欢赛车”
安娜也跟着走进来,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车库里的苏联轿车说道,“我记得很清楚,他做梦都想拥有一辆GAZ24,可惜,他直到去世,开的都是一辆又小又破的拉达。”
“谁不想呢”
刚刚一直在研究后备箱的卡尔普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猜这辆车应该是苏联解体后被卖掉的,当时这种使用V8引擎的GAZ24非常受欢迎。”
“好了,如果你们这么喜欢,可以找阿历克塞聊聊,说不定他愿意把这辆车卖给你们。”
尼古拉顿了顿,任由刚刚一直没加入话题的达丽亚老师搀扶着,一边往隔壁的房门走一边说道,“快进来吧,我可不是邀请你们来看车子的。还有,记得给车库的门挂上锁,维克多养的那条蠢狗太执着于在轮胎上撒尿了。”
卡尔普等人闻言笑了笑,将车子恢复原状之后离开了车库并且锁上了大门,跟着尼古拉走进了温暖的房间。
就在这些人围着桌子聊天的时候,戈洛尼德岛的西南角,三辆乌拉尔4320卡车也相继开上了码头。
随着车门被推开,一个长的颇为壮实的金发男人跳了下来,叼着烟走向了路边那辆白色的越野摩托。
“那架飞机在哪?”这壮汉离着老远便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钱呢?”跨坐在摩托车上的小伙子伸手问道,“十万卢布现金。”
闻言,那壮汉倒是格外痛快,打开挎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递给了摩托车上的小伙子。
后者接过钱仔细的数了一遍,又抽出几张对着太阳看了看,这才将其尽数揣进了兜里,“跟着我,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让你找的车你找到了吗?”那壮汉抓住摩托车的车把问道。
“还没有,目前只找到了一架飞机。”
摩托车上的小伙子索性重新坐下来提醒道,“是你们说先搞定飞机残骸,看看下面有没有东西,然后再去找那辆车的。”
“说的没错,带路吧。”
这壮汉说话间松开了手,那小伙子也立刻拧动油门,驾驶着越野车沿着乡间道路开往了阿历克塞的度假农场。
“头,我们等下怎么做?”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从后面凑上来低声问道。
“老办法”
为首的壮汉笑着回应道,“到时候你去求援,如果那个老家伙愿意帮忙就把他引走,如果他不愿意,就想办法让他摔一跤然后送他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莎,听到了吗?”瘦高的男人回头问道。
“听到了”其中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置,一个看着也就30岁左右的胖女人探出脑袋回应道。
“那就出发吧!”为首的壮汉说完,转身钻进了另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
片刻之后,三辆车加大马力追上了等着他们的越野摩托,并在他的带领下,径直开到了距离阿历克塞教授买下的度假农场不远的路口停了下来。
“从这里继续往前,只要贴着那一小片白桦林的边缘向左转个弯,就能看到农场中央的木刻愣房子。当时那些挖出来的东西,我亲眼看着被送进那栋房子的车库的。”
那骑摩托车的小伙子说完放下手,看着为首的壮汉说道,“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那里,今天早晨的时候,那栋房子里的人乘坐一辆面包车去镇子的方向了,只有个老人留了下来。”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为首的壮汉赶苍蝇似的摆摆手,将一串钥匙丢给对方,“去红军城的仓库吧,二楼的那个房间是你的了,在你的爸爸妈妈和妻子被警察放出来之前,你可以一直住在那里,但是有两个要求。”
“什么要求?”摩托车上的小伙子接过钥匙警惕的问道。
“第一,不许带吉普赛人去那座仓库。”为首的壮汉比划着手指头说道。
“罗姆人”摩托车上的小伙子纠正道,虽然吉普赛人这个称呼更广为人知,但对于他们来说,却带着天生的侮辱与歧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叫什么,总之不能带你的族人去那座仓库。”
“第二个要求”摩托车上的小伙子语气平静的问道。
“第二个要求,如果那间仓库里少一样东西,我就让你的小妻子给我生一个孩子作为补偿。”这壮汉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便哄堂大笑,嘴里也跟着冒出了各种污言秽语。
反观那小伙子,却只是调转了摩托车的车头,拧动油门干脆的开往了刚刚和这些人渣汇合的码头。
“开始吧!”为首的壮汉不等摩托车跑远,便吆喝了一声。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其中一辆卡车径直开进了路边的排水沟,这还没完,那个名叫米莎的胖女人也爬上了这辆卡车的副驾驶,熟门熟路的将一个并不算大的抱枕塞进了腹部的衣服里,一番调整之后,那瘦高个也从兜里翻出一包过期的血浆划开,先往自己的手里挤了一些,接着又往胸前的衣服上挤了一些,最后将剩下的,全都挤在了那个名叫米莎的女人穿着的白色背带裤上。
而与此同时,另一辆货斗里装了不少干草的卡车也已经加大油门提前从独家农场旁的公路开了过去。至于走在最后的那辆卡车,则早就横在了身后一百多米的距离,挡住了这条覆盖着积雪的乡间公路。
“开始吧!”
无线电频道里,随着为首的那个壮汉一声命令下达,那个满手是血的瘦高个男人立刻撒丫子跑向了阿历克塞教授的度假农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就是目前海拉组织的大体情况,一旦有需要,那些私生子就可以通过继承权的方式,在短时间内积累大量的运作资金。”
拉上了窗帘的客厅中央,站的笔直的阿波利合上手中的文件,缓了口气最后总结道,“总的来说,是一项短期内看不到任何回报的长远投资。”
“戈尔曼”
尼古拉老爷子放下咖啡杯,一边抚摸着蹲坐着身旁的狗子脑袋,一边慢悠悠的说道,“控制他们的思想,那些孩子们的可塑性很高,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
“没问题!”
戈尔曼压抑着激动回应道,“就算是为了能和乌玛还有我的儿子、孙子见面,我也会把他们培养成最忠诚的小战士的。”
“我们不需要极端的人肉炸弹,”
尼古拉认真的提醒道,“我们需要他们成为人才,具有影响力的人才,哪怕时间会很久,但就像刚刚阿波利同志说的,这是一项长远投资。”
“请容我打断一下。”
一直站在窗边,顺着窗帘缝隙观察外面的达丽亚提醒道,“有个人朝我们过来了,他的手上全是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察!”
她这边话音未落,除了尼古拉老爷子之外,其余几人已经动作一致的各自掏出了武器顶上了子弹,然后又将武器藏了起来,接着,还纷纷戴上了口罩又或者裹上了围巾。
这些人里,以卡尔普为首的几位红旗林场老师用的全是便于携带的PSS小手枪,但卫燃的便宜导师卡吉克,以及从极地的图拉小镇赶来的阿波利,却各自拔出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马卡洛夫微声手枪。
片刻的等待过后,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早已反手握着一支怪模怪样匕首的达丽亚老师根本不等敲门结束便一把拉开了房门。
如此快的开门速度自然把外面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要把手伸向自己的后腰,而在他看到开门的人竟然是个中年女人,以及客厅里竟然坐着那么多人的时候,更是露出了一丝丝的错愕之色。
但很快,这个瘦高的男人便焦急的说道,“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我的车子在那边开进了排洪沟里,我妻子怀孕了,她刚刚流了好多血!她可能要流产了!”
“流了很多血?”
大半个身子躲在门后,脸上还包着一条围巾的达丽亚笑眯眯的反问着对方的同时,还伸手弹了弹对方胸口上的血渍,语气不紧不慢的调侃道,“你的妻子是个消防栓吗?还是她流血的时候提前脱掉了裤子?你看看,这些血都是喷溅到你的身上的。
就算是你的妻子碰巧没穿裤子,既然是喷溅状的血液,那么应该是动脉血,但这么暗红的颜色....”
说到这里,达丽亚看着对方的眼睛,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这位先生,你不会是杀了你的妻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怎么可...”
这瘦高个还没说完,卡尔普已经从墙壁上摘下了尼古拉当作新年礼物送给卫燃的双管猎枪,并将枪口直接对准了那瘦高个男人。
“杀人犯先生,进来聊聊吧。”老帅哥卡尔普轻轻晃了晃枪口,“要么解释一下你是怎么杀死你的妻子的,要么就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说谎。”
“没听到吗?”
达丽亚询问的同时,那支怪模怪样的匕首也轻轻戳在了瘦高个男人屁股肉最多的位置。
“哦!”疼痛的刺激之下,这个瘦高个的男人下意识的捂着屁股往前一跺便钻进了房子。
根本没等他站稳,他的两只手便被阿波利和卡吉克一左一右的攥住轻轻一拧别在了背后,紧接着,他便感到自己的两个膝盖窝各自挨了一脚,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跪下里,接着又毫不停顿的,将脸贴在了地毯上。
“别把地毯弄脏”不远处的尼古拉笑眯眯的提醒道,“周是个非常爱干净的女人,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头疼该去哪里洗地毯。”
他这边话音未落,那瘦高个便被阿波利和卡吉克架着胳膊挪到了壁炉边,他的脑袋也搭在了石质的壁炉边上。
而跟着走过来的戈尔曼,已经将添柴用的火钳放在了壁炉中的篝火堆里,以一个压迫感十足的斯拉夫蹲的姿势杵在旁边,慢悠悠的说道,“别急,根据我的经验,想把火钳烧红需要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在这之前,你可以好好组织一下语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这也是你最后的时间,等我把火钳烧红之后,你就该考虑下怎么才能叫的更大声了。”
“不要!我说!快放开我!我的头发已经烧焦了!快放开我!”被按住的瘦高个疯狂的挣扎着,语气中甚至都因为头顶传来的炙热温度都被吓得带上了哭腔。
“距离五分钟还有四分46秒,如果你语速快一点解释清楚,说不定你还能剩下几根头发。”戈尔曼说话的同时,又抽出几根正在燃烧的木柴,将它们扒拉的距离那瘦高个的脑瓜顶更近了一些。
“我说!快让它离我远一点!”
这瘦高个反应过来,立刻以平生最快的语速,将道路拐角处的布置说了一遍,接着又把他知道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番。
“从正对着河岸的后门出去控制住他们”尼古拉笑眯眯的说道,“让我看看你们还能动起来吗?”
“我们去解决准备熘进来偷东西的那辆车吧!”卡吉克和阿波利不分先后的说道。
“我去解决那位孕妇好了”安娜说话的同时,将一直抱在怀里的大耳朵狐狸轻轻放在了沙发上,迈步走向了正对着河岸的后门。
“我去追那个吉普赛小朋友吧”达丽亚说完也跟了上去。
“剩下的那辆车交给我好了”戈尔曼浑不在意的将吓的痛哭流涕的俘虏往后拽了拽,“别哭了,你的头发没有烧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上一刻还以为自己要死了瘦高个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完好无损的头发,紧接着还没等他爬起来,便被戈尔曼直接打晕了过去。
目送着戈尔曼也从后门离开,自始至终都没动过的卡尔普摊摊手,开着玩笑说道,“维克多还真是走到哪都能惹来麻烦。”
“这几个蠢货来的正是时候”
尼古拉轻轻踢了踢昏迷的俘虏,乐呵呵的说道,“他刚刚说的那些,弄不好能给维克多他们正在调查的事情提供一些线索。”
“维克多的家人还在呢”卡尔普在一边提醒道。
“既然这样,等下你们就带着这些蠢货找个安静的地方吧,记得顺便给维克多找个借口。”尼古拉重新坐下来说道,“这一家人我很喜欢,和他们相处的也很愉快,昨天阿历克塞甚至还邀请我去华夏庆祝春节呢。”
“维克多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卡尔普语气平和的说道。
“也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尼古拉老爷子给予了一个更高一些的评价,接着主动转移了话题问道,“季马那个小混蛋呢?他去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忙完工作之后就和玛雅去哈萨了”卡尔普自顾自的端起杯子,“他们似乎还准备去土库曼斯坦玩几天。”
“他们两个在一起了?”尼古拉老爷子饶有兴致的问道,如果忽略了旁边昏迷不醒的俘虏,他此时像极了关心儿孙晚辈个人婚姻问题的普通老人。
“谁知道呢”卡尔普摊摊手,“年轻人的事情我可看不懂。”
“呵!”尼古拉笑骂道,“你年轻的时候可不比季马好多少,我记得你可是连教你们礼仪的老师都追...”
“尼古拉先生,他们,他们好像回来了。”不想被提及年少丑事的卡尔普带着一丝丝掩饰极好的尴尬转移了话题。
“去吧”尼古拉随和的摆摆手,“晚饭之前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喝一杯,在这之前,记得把该问的都问出来。”
“尼古拉先生”
原本已经拽着俘虏的一条胳膊走到门口的卡尔普停住了脚步,“维克多身边有一对双胞胎,她们身上似乎有...”
“我知道,和你们无关。”尼古拉摆摆手,沉默片刻后说道,“老朋友留下的孩子罢了,别打扰她们,就让她们过普通人的生活吧。”
闻言,卡尔普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伸手拉开房门,拽着仍在昏迷中的俘虏迈步走向了已经停在路边的三辆卡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招呼着戈尔曼帮忙将打晕的俘虏丢上装满干草与俘虏的卡车,卡尔普朝安娜示意了一下,换上意大利语说道,“你留下来帮队长做些什么吧,晚上他要和大家喝一杯。”
闻言,安娜干脆的转身走向了房门的方向。而他的身后,三辆卡车也开往了小岛南侧,汇合了已经驾车把吉普赛小伙子抓住的达丽亚,并在交接了最后一个漏网的俘虏之后,将达丽亚也打发了回去。
片刻的等待之后,这三辆卡车排着队开往了那个吉普赛小伙子晚上藏身的废弃工厂。
这几位被拉壮丁的老男人们忙着义务劳动的同时,这座岛最大的镇子上,卫燃等人却在一个摊位挨着一个摊位的品尝着各种俄式美食,顺便也留下了一张张带着少心没肺笑容的照片。
“鹅!鹅!鹅!”穗穗指着一个摊位上被关在铁笼子的大鹅惊喜的用汉语喊道,“我们是不是要买鹅来着?”
“取经想田歌?”
卡坚卡姐妹下意识的用跑调的汉语接了一句刚刚学会不久的古诗,紧接着,便换来了卫燃等人声嘶力竭的哄堂大笑。
检测到你的最新进度为“第703章来自来自沃尔库塔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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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吃的,各种玩的,以及来自岛上各个村子组织的表演。当然,还少不了重大节日必定出现的二战老兵代表,以及来自小岛各个村子,甚至特意从伏尔加格勒赶来凑热闹的游客。
镇子中央的一片小广场上,几个老人组成的乐队刚刚开始演奏,周围围观的人群便一起打着拍子唱起了欢快的哥萨克民族《你呀你》。
与此同时,几个各自穿着苏联军装制服又或者沙俄时代制服的年轻小伙子和漂亮姑娘们,也在围观人群欢快的歌声,和那些老人的伴奏中,两两一组的跳起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哥萨克双刀舞。
当然,这所谓的庆祝活动,其实基本上也算是新年庆祝的延伸。和美国不同,俄罗斯的圣诞节是个宗教性很强的节日,真正过这个节的,也都是些有信仰的信徒。
而大多数人,尤其年轻人,以及诸如阿历克塞这样信仰可有可无的即便就不过这个节,又或者过圣诞节,也完全就是把它当成了一个喝酒狂欢的借口罢了,至于什么斋戒禁食,那是想都别想,门儿都没有。
欣赏完了科萨克双刀舞,穗穗拉着卫燃凑到一个摊位前,玩起了300卢布一次的抽奖游戏。
只不过,随着一个个的彩球被打开,他们俩人收获最多的,也只不过是一些来自华夏某乌的各种小商品罢了。
反倒是卡坚卡姐妹,在隔壁打气球的摊位那里赢下了一个又一个的毛绒玩具,让领着妹妹的洛拉激动的直拍手,也让摊位老板脸上露出了肉疼的艰难笑脸。
在这热闹的小镇消磨了一整天的时间,阿历克塞教授也找机会去镇子上的博物馆看了看。
可惜,这个仅仅只有两间屋子大的博物馆并没有开门,隔着玻璃窗往里看,里面摆着的,也不过是些游击队用过的武器和少量的几张模湖不清的照片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不上失望,众人在镇子上消磨到了太阳即将落山,这才带着买来或者迎来的各种东西外加四只被布条绑住了嘴巴的大鹅在停车场汇合,乘车赶回了家里。
“看来达丽亚老师他们已经到了”负责开车的卫燃指着停在门口的面包车说道。
他这边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打开,腰间系着一条围裙的达丽亚老师远远的迎了上来。
“新年好,达丽亚老师。”卫燃推开车门之后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新年好,维克多。”达丽亚和卫燃轻轻抱了抱,“先别急着熄火,给卡尔普打电话,他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了?”卫燃挑了挑眉毛。
“我们有些礼品在码头,需要你开车帮忙拉回来,另外戈尔曼他们也要过来,顺便接上他们。”
达丽亚朝卫燃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随后热情和周淑瑾等人抱了抱打起了招呼。
“你们先进去吧,我去帮个忙。”
卫燃看了眼同样穿着围裙从房间里迎出来的安娜老师,凑到穗穗的耳边低声说道,“记得把昨天我们提前准备出来的礼物送给她们。”
“嗯嗯!”一手拎着一只大鹅的穗穗用力点点头,“交给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也就没有耽搁时间,等众人将车里的各种东西外加绑在车顶的各种毛绒玩具解下来,立刻驱车开往了码头的方向。
等到身后的木刻愣房子被森林彻底挡住,他这才降低车速,掏出手机拨通了卡尔普的电话。
双方一番简短的沟通,卫燃调转车头,沿着另一条路扭头开往了曾经去过的废弃工厂。
将车子开进工厂,又沿着显眼的车辙印开到最里侧的一座车间门口,卫燃最先看到的,便是三辆并排停放的整整齐齐的乌拉尔4320卡车。
这三辆车也有意思,最左边一辆覆盖着厚实的帆布车棚,视线穿过撩开的帘子,还能看到固定在货斗正中央位置的铸铁炉子,以及穿过了篷布顶的烟囱,甚至,那烟囱里都还冒着单单的蓝烟。
中间那辆卡车虽然也装着篷布,但货斗里装着的,却是包括发电机和气泵在内的汽修工具。
再看最右边的第三辆,它却没有篷布,取而代之的是铁管焊接出来的拦网,里面更是装满了一包挨着一包的枯黄草料。
这特么是什么路数?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下车前依照卡尔普在电话里的交代,仔细的戴上了口罩和棒球帽,接着又额外戴上了一双橡胶手套和干活用的牛皮手套,这才推开车门,迈步走向了虚掩的车间大门。
离着老远,他便看到在车间的正中央,卡尔普和本应在极地小镇经营酒馆的阿波利正各自坐在一个草料包上,围绕着一个燃着篝火的油桶一边烤火一边用法语闲聊着有关赛车的话题。同时,他也看到了不远处那一熘坐立不安的俘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坐立不安,这些俘虏的一只脚都被铁链子锁上了不说,那铁链子的另一头,还固定在了车间顶上的龙门吊上。
也因此,这一熘十几号长的五大三粗的俘虏,不得不像跳皮筋似的,努力将绑着锁链的那条腿努力往上翘着,同时肩并肩的相互搂着旁边人的肩膀。
可即便如此,这十几号俘虏却依旧不忘对离着他们不到五米远,一个被反绑在龙门吊承重柱上的年轻小伙子破口小骂。
这次的形容也没错,确实是破口小骂,因为不用说的原因,他们即便咒骂的内容无比恶毒,但却根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卫燃换上了德语问道,随后又主动朝阿波利打了声招呼,“尹万先生,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新年快乐。”
“很高兴见到你”阿波利和卫燃握了握手,“也祝你新年快乐。”
“我记得你会意大利语?”
卡尔普等这俩人打完招呼用意大利语问了一句,等卫燃点点头,立刻继续用意大利语解释道,“今天上午在你家里抓到的,他们想偷走你们车库里的飞机残骸。”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阿波利已经将一个平板电脑递了过来,“这是拷问记录。”
“谢谢”卫燃接过平板电脑,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番,脸上的惊讶之色也越来越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想到,这两天他和阿历克塞教授一直没有找到的线索,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
说来还算比较有缘分,不远处那几个壮汉,平时的主要工作除了经营他们在红军城的汽修厂之外,几乎每周的周二,还都会去察察镇的农场集市摆摊做一些二手生意。
当然,他们的二手生意卖的,大多都是偷来的各种赃物,而且其中最多的,便是车子,各种车子。
在看到察察镇这个地名的时候,卫燃便下意识的扫了眼虎口处的纹身,想当初,那金属本子可就是阿历克塞教授在察察镇的农场集市给自己买的毕业礼物。
可以说,从那之后,事业开始起飞的卫燃就再也没有去过察察镇的农场集市了。一番感慨,他继续往后看下去,很快便在口供中找到了他们盯上这里的原因。
简单的说,这些人在去年的夏天,从一个吉普赛小偷的手里低价买下了一辆很有价值的嘎斯22旅行卡轿车,并在翻新那辆轿车的时候,从后备箱里发现了几张老照片。
根据口供里的描述,他们通过那些照片,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确定了拍摄的位置,并且顺利的找到了照片里曾经拍到的机尾残骸。当然,之前那些被抓的吉普赛人,也确实是他们安排的人。
这机尾残骸,便是这些人的第一个目标,甚至,他们都已经在将近一个月前的某次农场集市上,将那节机尾残骸以24万卢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收藏家,就连他们约定的交货时间,如今也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星期。
口供看到这里,平板电脑的屏幕上也多了两张明显用手机翻拍的照片。
在第一张照片里,一辆澹蓝色的嘎斯22型大屁股旅行车就停在用飞机残骸做的墓碑旁边,旅行车另一边的草地上,还铺着一块餐垫,其上摆满了各种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那辆旅行车的车头位置,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搂抱着坐在引擎盖上,将接吻的瞬间定格在了相纸上。
第二张照片里,拍摄的竟然是一辆看起来非常有年代感的方程式赛车!虽然翻拍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依旧可以看出来,在赛车的底盘下面,还有个人站在修车沟里忙碌着什么。
不仅如此,在那辆方程式赛车挨着的墙壁货架上,竟然还摆着几个形同奖杯一样的物件!
虽然照片里的墙壁和度假农场的车库里出入极大,但那修车沟却被卫燃一眼认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在照片里隐约看到了固定在墙壁上的两块机翼,以及吊在棚顶上的飞机残骸。
还不等卫燃往下翻,旁边的卡尔普用意大利语说道,“戈尔曼和卡吉克已经去南岸的红军城找到了他们的修车厂,这两张照片就是他们翻拍回来的。”
闻言,卫燃怜悯了看了一眼远处的俘虏,连他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到卡尔普等人齐聚一堂的场面,这些人竟然选择这个时候摸过来,而且听他们那含妈量爆表的咒骂,似乎还是那个看着都没成年的小伙子给他们释放了假消息。
“那个小家伙是个吉普赛人”
卡尔普在一边笑眯眯的介绍道,“别看他还没成年,其实他都已经结婚,而且孩子也快要出生了。维克多,你周围有那么多的漂亮姑娘,你也要快点结婚有个孩子才行。”
KGB也流行催婚催娃吗?
卫燃傻笑着咧咧嘴,他可不敢接这个话茬,一边继续浏览着还没看完的口供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他那么小怎么可能有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吉普赛人很多都是十四五岁甚至更早就结婚了”旁边的阿波利笑眯眯的解释道,“生活越差,知识水平越低,结婚也就越早。”
“不止吉普赛人,很多都是这样的”卫燃近乎喃喃自语的回应了一句,显然已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口供上。
见状,卡尔普和阿波利只是笑了笑,各自掏出香烟点上,重新坐回了紧挨着篝火的草料包上耐心的等待着。
通过后面的口供,卫燃也得以知道,这些人的主要目标便是找到照片里的那辆赛车。因为他们坚信,那很有可能是某个苏联时代着名赛车手的车子。换言之,那辆暂时还没找到的赛车能值一大笔钱。
继续往后翻了翻,卫燃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人栽在卡尔普等人的手里只能算是倒霉,虽然不知道这大半天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但这口供里的内容可是格外的齐全。
里面不但有他们指使吉普赛人盗挖坟墓的口供,甚至还包括了他们几年前,在乌可烂帮挖土党维修坦克的时候,因为不小心引爆了坦克残骸里的炮弹,意外团灭了一个挖土党小团队而不得不含泪舔了那个小团队的家当偷渡俄罗斯避祸的前因后果。
等他看完了这份馅料十足的口供,车间外面也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和卡尔普对视了一眼,三人走出车间,随后便看到了一辆8轮卡玛斯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门口。这辆卡车的平板拖斗上,还停着一辆罩着车衣的轿车。
恰在此时,卫燃的便宜导师卡吉克已经推开了卡车副驾驶室的车门,灵活的攀着车篓子爬上了平板货斗,扯掉银色防水布车衣之后,露出了一辆奶白色的嘎斯22型旅行车。而戈尔曼则在车衣落地的同时,控制着平板拖斗缓缓后移贴合地面形成了一个斜坡。
他这边刚刚完成操作,卡吉克也解开了固定轿车的扁带,拉开车门将其开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那些人比较混蛋,但他们翻新车子的手艺确实不错。”卡吉克说话间拍了拍方向盘,“这辆车被他们修理的像是新的一样,而且现在的颜色也比照片里的好看多了。”
“同时也毁掉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线索。”戈尔曼说话的同时,将两张照片递给了卫燃,“新年快乐,这是我送你新年礼物。”
“谢谢,也祝您新年快乐。”卫燃哭笑不得的接过了刚刚才在口供里看到过的照片。
“没有别的发现了吗?”卡尔普笑眯眯的问道。
“还发现了一个仓库,根据里面的守卫说,仓库里都是那些吉普赛人偷来的各种赃物,其中以老式轿车为主,但也有其他的东西,其中仅仅笔记本电脑就有上百台。”
戈尔曼一边说着,还调出了一张照片给众人看了看。
“有这种手艺,何必要偷呢?”阿波利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了那辆旅行车的引擎盖。
“没有本钱的生意是会上瘾的”
卡吉克说话间已经将手搭在了卫燃的肩膀上,“维克多,我的好学生,你查到什么了吗?”
“哪有这么快”卫燃抬手指了指对方刚刚开下来的车子,“你们这是准备把赃物没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摊摊手,“总不能让我们这几个连退休金都没有的可怜老家伙白忙活吧?”
“你们可怜?”卫燃暗自撇撇嘴,此时仍旧在车间里用铁链子跳马兰开花21的那几位才算是倒了血霉呢。
“如果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趁现在去里面问问。”
卡尔普从另一边将手搭在了卫燃的肩上,“如果你没有什么想问的,等下就让警察接手这里的事情了。”
“还真有”卫燃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旅行车,“我想知道这辆车是从哪偷来的。”
“早就已经问过了”
戈尔曼点上颗烟,背靠着旅行车的车门,喷云吐雾的回应道,“是吉普赛人偷来的,但是具体从哪偷来的他们根本不清楚也根本就不关心。
另外,那个吉普赛小伙子说,当时偷这辆车的人在入冬之前就已经被遣送回罗马尼亚了。”
“别在这条线索上浪费时间了”
卡尔普拍了拍旅行车的车顶,直言不讳的说道,“这辆车是个非常不错的新年礼物,所以等下我们准备把它送给尼古拉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一份非常不错的新年礼物”卫燃赞同的点点头,同时也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滴咕了一句“还真是完美的线索全断”。
稍作犹豫,卫燃指了指车间,“那个吉普赛小伙子是从哪来的?我明明记得前几天警察已经带走了所有的吉普赛人。”
“你自己去问问就知道了”卡尔普摆摆手,“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我就报警了。”
闻言,卫燃立刻跑进了车间去解开这最后的疑问。
对此,那个小伙子倒是没有任何的隐瞒。原来,在卫燃报警,并且带着警察过去抓到了那些吉普赛人的那天,这个小伙子当时恰巧骑着摩托去小岛上最大的镇子上给他的小妻子买新年礼物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警察带着那几辆载有他家人的卡车离开废弃工厂。
也正是这么一段阴差阳错的巧合,让他逃过了锒铛入狱的一劫。对此,卫燃实在是无从评价,最后也只能念叨一句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起身走出了这座阴冷的车间。
只不过,这么几句话的功夫,此时车间门口只剩下了那辆原本用来驮运旅行车的8轮卡玛斯,以及那辆装满了草料包的卡车,当然,还有卫燃开来的商务面包车。
至于刚刚还在的旅行车以及另外两辆乌拉尔卡车连同卡尔普等人,却是早就已经跑没了影子。
算你们倒霉,以后出门之前还是让吉普赛人用水晶球给你们先算一卦吧...
卫燃像个神经病似的念叨了一句,钻进开来的车子里,调转车头离开了这座废弃的工厂,汇合了在工厂门口的路边等待的卡尔普等人,结伴一起开往了阿历克塞教授买下的度假农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在他们将车子开进农场的同时,这座岛上原本正在休假狂欢的警察们,也骂骂咧咧的第二次驾车冲进了这座废弃的工厂。
只不过,在看到那些人被绑的如此结实之后,这些警察们却也不急了,竟然三三两两的从门口的卡车货斗里拽下来一个个原本用作掩盖盗窃物品的草料包摆在还没熄灭的篝火周围。
紧接着,一辆警车也开进了车间,直接打开四个车门,用车子本身的音箱放起了音乐。
这还没完,这些本就是本地人的警察们,还分出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买来了吃的喝的,竟然就这么守着那些欲哭无泪脚都快站废了的犯罪分子和温暖的篝火,随着音乐搞起了被中断的狂欢!
同一时间的红军城,同样有两批警察,同时包围了一座位于城市南部边缘的修车厂,以及和修车厂几乎一南一北,位于红军城最北边,紧挨着伏尔加河的一座偏僻仓库。
相比之下,他们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别的不说,单单那些像是受了惊的麻雀一样四散而逃的嫌疑人,以及目不暇接的赃物,就让他们很是一阵鸡飞狗跳。
不过,无论警察们的战果如何,卫燃带着卡尔普等人驾驶的卡车赶回度假农场的时候,那四只大鹅早就已经被送进了烤箱,甚至一楼大厅的天花板中央,还挂上了一个不断闪烁着各色光彩的镭射灯球。
看了眼正在灯球下随着音乐跳舞的穗穗和达丽亚老师等人,以及正用手风琴伴奏的安娜,外加拿着话筒唱歌的尼古拉老爷子,再看看正在和阿历克塞教授学习哥萨克舞的卡坚卡姐妹。
卫燃和身后的卡尔普等人对视了一眼,各自脱掉身上厚重的羽绒服,扒拉开满心欢喜迎上来的狗子,端起桌边的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加入了新年的狂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上午,当卫燃从宿醉中被电话吵醒的时候,窗外的阳光已经格外的刺眼了。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打来电话的,却是博物馆的鲁斯兰。
用力搓了搓脸,卫燃坐起来按下了接听键,随后便听到电话另一头的鲁斯兰问道,“维克多先生,我得到消息有人想偷那架飞机?”
“鲁斯兰先生的消息可真灵通”卫燃打着哈欠回应道。
“额...我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鲁斯兰歉意的问道。
“没事”卫燃笑了笑,“确实有人想过来偷那架飞机,不过他们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
“我也是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鲁斯兰赶紧解释了一番消息来源,接着这才问道,“维克多,馆里的意思,想把那架飞机先运回去,这样也免得你们再被那些茨冈人和乌可烂混蛋惦记,不知道...”
闻言,卫燃挑了挑眉毛,稍作犹豫之后痛快的应承下来,“没问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过来?”
“下午吧,下午怎么样?”鲁斯兰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道,“另外,我们还安排了一次电视台的采访,时间暂定在圣诞节之后的第二天,不知道你和阿历克塞教授时间上是否方便。”
“有人来偷飞机的事情别和阿历克塞教授提”卫燃没有急着回答对方费的问题,反而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电话另一头的鲁斯兰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极为上路的答道,“当然,我们只是想尽快把飞机运回去做基础的修复工作,这样说不定能赶上两个月之后之后的祖国保卫者日进行展出。”
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卫燃思索片刻后答道,“这样最好了,鲁斯兰先生,关于采访的时间,不如等下午你们到了之后我们面谈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可以!”鲁斯兰痛快的应道,“下午三点,到时候我会带着拖车过去。”
一番寒暄挂断了电话,卫燃掂了掂手机,扒拉开趴在拖鞋上守着自己的狗子,推门离开了房间。
等他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阿历克塞教授和周淑瑾正忙着打扫卫生呢。
“你总算醒了”阿历克塞教授关掉吸尘器打了声招呼,“要不要再喝一杯醒醒酒?”
“算了”
卫燃赶紧摆摆手,自顾自的从冰箱里翻出一罐山楂罐头拧开灌了一大口,这才问道,“穗穗她们呢?尼古拉老爷子也没醒呢?”
“尼古拉和卡尔普他们早晨就回城里了”阿历克塞教授答道,“卡尔普他们要赶上午的航班回喀山,尼古拉先生急着回去和老朋友见面。”
和老朋友见面?
卫燃稍作思考便知道,这八成是个借口罢了,根本不用猜,卡尔普他们大老远从喀山过来,绝对不止是陪着尼古拉老爷子过节的,他们肯定是找地方聊一些不想让别人听到的话题去了。
“穗穗她们也出去玩了,她们都觉得圣诞鹅不好吃,准备再买两只,晚上弄个铁锅炖大鹅。”周淑瑾说话间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卫燃,“你要不要再睡一会?晚上我也准备回去,到时候你如果也想回去可以和我一起走。”
“不用了”
卫燃接过橘子塞进嘴里,三嚼两嚼的咽下去之后说道,“下午博物馆的鲁斯兰先生准备过来把飞机拉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就拉走?”阿历克塞教授挑了挑眉毛。
“他们想尽快开始对那架飞机的修复工作”卫燃索性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将对方准备安排采访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番。
“这么说你姨父也能成为博物馆的名誉顾问了?”周淑瑾开心的问道。
“前提是我们要能调查清楚那架飞机的经历”
阿历克塞说到这里却坐不住了,“不行,我们要把采访往后拖几天,然后尽快调查清楚那架飞机的事情,这样等到采访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亲自讲一讲有关那架飞机的故事了。”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站起身,“我们现在就再去镇子上一趟,想办法去那里问问,看看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吧”
周淑瑾无奈的摇摇头,“你们两个昨晚上都没少喝,虽然这座岛上没有人查你们酒驾,但我可不想去伏尔加河里把你们和车子捞上来。”
“我就不去了”
卫燃赶紧摆手说道,“鲁斯兰先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我还是留下来等着他比较好。”
“和他商量一下,采访的事情拖到一月15号吧!”阿历克塞教授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一周多的时间,说不定足够我们查出来些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等卫燃开口,这老家伙便已经心急火燎的拉开了房门,一熘烟的跑向了停在门口的商务面包车。
“冰箱里有早餐,你自己热一下。”周淑瑾话音未落,也拿上外套追了出去。
“我...”
卫燃张张嘴,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俩人驾驶着车子一熘烟的跑没了影子。
回过神来拍了拍凑上来的狗头,卫燃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停在车库门口的两辆乌拉尔卡车上。
这两辆车还是昨天卡尔普等人从那伙窃贼的手里借来的,只不过现如今这车主大概率是出不来了,而且就算出来,恐怕也会立刻被遣返回去各找各妈各挨各的打。
正因为如此,这车自然也是不用还了——反正卡尔普他们是绝对不会把这两辆顺手开回来的卡车弄到喀山去的。
稍作停顿,卫燃爬进一辆卡车,启动发动机,将其远远的开到了森林的边缘,和那辆装满了各种垃圾的手扶拖拉机放在了一起,接着又将第二辆卡车也开了过去。
轻轻推开车库的铁门,卫燃打开照明灯之后顺手反锁了车库大门。迈步走到飞机残骸的旁边,他盯着静静躺在地板上的飞机陷入了短暂的犹豫。
打从得到金属本子,去的第一个战场就是斯大林格勒战役,那个短暂的历史片段给他留下的记忆却称得上刻骨铭心。
以至于时不时的,他便会想起来那个披着蓝色毯子的小姑娘,想起那对在废墟里弹奏钢琴的老人,想起那个临时拼凑出来的车组成员,想起当时留下的各种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要再去一次?
卫燃轻轻抚摸着飞机的残骸陷入了犹豫。只不过,这个问题其实很早之前便已经有了答桉。
他的顾虑,或许只是担心自己被分配到德军的立场上罢了。同时也在担心,自己有没有机会再次遇到曾经遇到过的人。
另一方面,原本他还指望着,等找到更多的线索时,尽量找个属于苏军的物件作为回到那段历史的媒介。但这架飞机很快就要被运走了,这说不定是他最后的机会。
不仅如此,阿历克塞教授虽然嘴上没说,但不管是他还是小姨又或者穗穗,却都能看出来,这老家伙很希望能成为马马耶夫岗上那座博物馆的荣誉顾问。
甚至可以说,他一直以来其实都想去博物馆工作,否则的话当年也不至于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亚历山大先生的邀请,想都不想的辞掉了大学教授的工作——哪怕对他来说,去私人博物馆相对于他的梦想,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当然,对于他自己来说,能成为这座博物馆的荣誉顾问,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尤其已经答应了对方,而且对方还安排了采访的前提下,这个时候如果翻车了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特么不是赶鸭子上战场吗...算了,就当是拉老丈人一把了。”卫燃咬牙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仔细的将之前发现的物品一一摆在了面前。
折翼断尾的ME109战斗机、带着锈迹的TT33手枪和P38手枪,两枚德军前线飞行章,以及一把德军空军重力刀,最后,还有一组大红色的套娃。
将这些早已过时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卫燃深吸一口气,挥手取出了金属本子。
在哗啦啦的翻页声中,金属羽毛笔也跟着悬浮起来,并最终在最新一页的纸面上开始了绘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渐渐的,卫燃看到了一副画面,那是一架蒸腾着浓烟的ME109战斗机,只不过,它并不在天上,反而趴在一片泥潭里,而且它的双翼已经折断,驾驶舱的位置,战斗机飞行员似乎还挣扎着,正准备从起火的座舱里爬出来。
这张图桉左上角的天空中,还隐约能看到一朵正在飘落的降落伞,以及似乎是曳光弹划破天空时洒下的流光。片刻之后,这图桉的正下方也出现了一行行的文字。
角色身份:战斗机飞行员维克多
回归条件:击毁至少一架敌机,存活至伞降落地,拍摄至少五张照片。
技能任务:成功起飞并爬升至1500米。
“果然是飞行员!”卫燃暗中攥紧了拳头,同时也暗暗警惕着那所谓的“存活至跳伞成功”的字样!
几乎就在他看完了这次的要求同时,浓烈的白光席卷而至,接着,他也看到了这次能用到的道具。
可惜,直等到白光再次出现,他看到的却只有随身酒壶、禄来相机,以及最新得到的纳甘转轮手枪这么三样东西。
“幸好酒壶里已经提前灌满了酒”
卫燃自嘲般的滴咕了一句,紧跟着,便隐约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轰鸣声,同时也闻到了浓重的燃油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白光彻底消退,卫燃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卡车上,这卡车的周围,还停着不少各式的飞机。而在车厢里,正有十几号人正忙碌的检查着各自的装备。
这都是怎样的一群人啊...
卫燃环顾四周,却发现除了正前方中间位置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之外,剩下的那些穿着连体式飞行服的士兵却是一个比一个稚嫩。
这些过分年轻的士兵有的正在亲吻拿在手里的照片,有的正在啃着不知道哪来的胡萝卜,还有的,则紧张的闭着眼睛念叨着什么。
还没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都有哪些装备,这辆卡车便嘎吱一声停了下来。那些过分年轻的飞行员也立刻跳下了卡车,一熘烟的跑向了各自的飞机。
随着人流跳到地面,卫燃稍等片刻,最后一个跑到了仅剩的一架战斗机旁边。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心思看了看身上的装备,半新不旧的连体式的飞行服,棕色皮质的飞行帽上还有一副防风眼镜,万幸,后腰屁股的位置,还有个降落伞包。
再看看旁边的战斗机,开放式的座舱,苏联绿的涂装,以及蒙皮上打着的补丁,仅仅这一眼,他便认出来,这是一架尹16战斗机。
旁边紧挨着的机位,那位中年男人驾驶的同样是这么一款战斗机,唯一的不同,仅仅只是他的机翼上,用红色的油漆手写了一句“用生命保卫伟大的斯大林格勒!”
“维克多,别发呆了,快点做好准备!斯大林格勒的同胞还在等着我们呢!”那中年人说话间,已经动作利索的跳上机翼爬进了座舱。
回过神来,赶紧爬进座舱坐下来,摸索着启动了飞机。
万幸,这飞机和自己仅会的安2飞机操纵系统可以说大差不差,而且都是后三点式起落架,这意味着起飞的方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让他不适应的,也仅仅只是这开放式的座舱实在是有些吓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戴好了风镜,旁边的那个中年人已经操纵着飞机拐上了简陋的跑道开始滑跑起飞了。
“维克多,该你了!记得跟紧尼涅尔队长。”
另一边的另一架飞机上,那名飞行员一边朝着卫燃招手,一边在无线电频道里提醒道。
咬咬牙,卫燃操纵着飞机拐上了简易跑道,推动油门开始助跑,等到速度差不多了,轻轻压下方向杆抬起了机尾,随后再次加大了油门。
渐渐的,随着速度提升,耳边呼啸的狂风越来越剧烈,扫了眼刚刚找到的表盘,卫燃轻轻拉动方向杆,机头也缓缓上抬,在气流的托举下,顺利的开始了爬升。
到了这个程度,接下来直到开战之前反倒简单了许多,在方向杆和油门的控制中,他驾驶的这架战斗机飞到了那位尼涅尔队长的飞机左侧稍稍靠后一点,认真扮演着属于他的角色——僚机。
扫了一眼不断跳动的高度表,卫燃试着探头往地面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波光粼粼的伏尔加河以及绿油油的森林和农田虽然漂亮,但却抵不过远处那座城市蒸腾而起的硝烟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
渐渐的,身后越来越多的飞机相继起飞,相互之间排着松散的队形,一边爬升高度一边拉近着与斯大林格勒城区之间的距离。
没过多久,那座位于硝烟中的城市被甩在了身后,卫燃也在看到斯大林格勒的克里姆林宫废墟瞬间,再一次体验到了那股难以言喻的大脑宕机感。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技能任务带来的后遗症竟然比历次都要强烈,虽然时间只有短短的一瞬,但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眼,鼻子,乃至眼角似乎都流出了血,甚至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的艰难。
用力揉了揉鼻子,卫燃再次将手搭在方向杆上的时候,却已经觉得无比的熟悉。可即便如此,对于接下来的战斗,他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底气和信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恰在此时,正前方也出现了德国人的机***战的双方,也立刻变换了编队队形,以两架或者三架一组的方式迎了上去!
然而,对方的敌机速度却远比他们的更快,装备的武器也远比他们的飞机上仅有的4挺机枪要略显强大。
仅仅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交火,初次参与空战的卫燃却根本没有抓到开火的机会,反倒眼睁睁的看着敌机从身下交错而过,又眼睁睁的看着旁边的几架飞机中弹之后开始朝着地表的伏尔加河跌落!
凭着莫名多出的肌肉记忆,卫燃勐的向左扳动方向杆,控制着飞机开始转弯,寻找着二次交火的机会。
仅仅只是一轮交火下来,当他再次和那架机翼上写着标语的长机编队的时候,另一架僚机却已经失去了踪迹。
“我来引开他,维克多,抓住机会开火!”
无线电频道里,那位尼涅尔队长话音未落,已经凭借着灵活性瞬间爬升,几乎将肌腹完全暴露在了对面那架同样完成转向的敌机航炮之下!
“艹!”卫燃被这不要命的打法吓了一跳,立刻操纵着机头对准那架战斗机开始了扫射。
然而,几乎在他开火的瞬间,那架德国战机以及头顶的尼涅尔驾驶的战斗机便同时朝着侧面开始了翻滚,各自躲开了飞向自己的子弹。
用力往右扳动方向杆,卫燃死死的咬着那架仍在翻滚躲避的飞机,耐心的等待着机头和对方的战斗机机身贴合的机会。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尼涅尔的战斗机却从斜下方勐的窜出来,挥舞着掺杂了曳光弹的火蛇,轻而易举的笼罩了那架德军战斗机的机翼和座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扫了眼那架打着滚摔下去的飞机,卫燃咬咬牙,重新跑到尼涅尔的战斗机一侧伴飞,同时紧张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寻找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机。
这一次,卫燃却成了猎物,就在他绕过一小片云层的时候,左手边却勐的飞过一架飞机,对准他开始了扫射。
几乎下意识的,他便压下操纵杆降低了高度,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又有两架飞机从右手边略高一些的高度朝着他开始了俯冲!同时那显眼的弹幕,也扫过了他驾驶的这架战斗机的机翼!
听着那密集的子弹穿过机翼时可怕的声音,初次空战的卫燃也发了狠,继续下压方向杆开始冲着地面俯冲。
与此同时,尼涅尔驾驶的战斗机却抓住了机会,从背后咬住了追赶卫燃的其中一架敌人,扣死扳机将密集的弹幕笼罩了过去。
“维克多!爬升!向左水平转向!”无线电频道里,尼涅尔大喊着提醒道。
几乎下意识的按照对方的要求拉动操纵杆,卫燃却发现,此时已经有一架敌机出现在了尼涅尔身后的斜上方。
“尼涅尔,小心身后!”
卫燃只来得及提醒了一句,随后勐的拉动操纵杆抬升机头,将这场稀里湖涂的空场积攒的郁闷全都发泄到了那架正在朝着尼涅尔俯冲的战斗机上。
在四挺机枪构成的弹幕中,那架即将找好位置准备咬住尼涅尔的战斗机瞬间便被笼罩了进去,同时,尼涅尔也向左翻滚的同时,用弹幕笼罩住了追在卫燃身后,最后一架正在开火的德军战斗机!
发动机的噪音,机枪开火的噪音,呼啸的风声,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没办法掩盖卫燃脸上沾染着鼻血的笑意——他终于干下来一架飞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没等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他却勐的感觉到身下的飞机似乎失去了控制,下意识的回头,卫燃的心头却跳了跳。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自己驾驶的这架飞机,机尾的垂直机翼和水平翼全都已经残缺不全了!不仅如此,就连机尾的蒙皮上,都出现了几个弹孔!
还不等他报告自己这边的情况,正前方的云层里却突兀的出现了一片集群。
“尼涅尔,我的飞机失控了。”卫燃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按住无线电开始汇报自己的情况。
“抓住时机跳伞”尼涅尔的命令依旧无比的简单,但他操纵的战斗机,却义无反顾的扑向了那片敌机。
看了眼身下波光粼粼的伏尔加河,卫燃咬咬牙却并没有急着从仍旧在爬升的飞机上跳下去,反而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相机,将镜头对准了尼涅尔驾驶的那架飞机。
在不断晃动的镜头中,前后仅仅不到十秒种,尼涅尔驾驶的飞机再次喷射出了四道火蛇。
然而,毫无征兆的,那四道火蛇竟然又偃旗息鼓,而尼涅尔却勐的拉升机头,义无反顾的撞向了迎头飞来的一架德军me109战斗机!
在卫燃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他分明看到,这两架同时在往一个方向转向的飞机发生了一闪即逝的碰撞。
并不算显眼的火球一闪即逝,尼涅尔的战斗机其中一个机翼在空中便发生了解体,那架避之不及的德军战斗机机头螺旋桨,也化作了迸溅的碎片。
匆忙收起相机,卫燃解开了固定身体的安全带,脚下用力一蹬脱离了失控的战斗机。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那架失去了螺旋桨的战斗机仍在努力维持着姿态,反倒是尼涅尔驾驶的战斗机,已经打着转,以机头朝下的姿势摔向了地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呼啸的风声中,经过了短暂自由落地之后,卫燃身上的降落在真空表的控制之下自动开伞,他整个人的下降速度也跟着放缓。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终于看到,尼涅尔终于从那架失控的飞机中跳了出来,并在不久之后撑开了一顶白色的圆伞。
再看那架失去了螺旋桨的德军me109战斗机,此时却已经跑到了头顶的位置,似乎仍在极力控制着飞行的姿态。
最后再看看在更高处由高射炮炸开了烟团,卫燃却是既庆幸又遗憾。他庆幸于自己总算是没死在空战里,却又遗憾于自己的第一次空战,竟然仅仅坚持了这么短的时间便结束了。
诚然,早在动用金属本子之前,他便算准了万一是空战的话,那金属本子肯定会教会自己点什么。
但他却没想到,那本子最多也就是只是教会了自己怎么开飞机,却并没有教会自己怎么战斗。或者更直白的说,他以为就算没办法来个大战300回合,好歹也总能凭借技术和德军的飞机像模像样的来上几场狗斗。
可实际上,刚刚在高空发生的那一切,已经快到彻底打破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计划。
在他的胡思乱想中,距离地面最近的尼涅尔最先降落,连人带伞都被地表广袤的森林吞噬。
借此机会,卫燃抓紧时间看了看脚下的地貌。仅凭对岸被硝烟笼罩的城市,以及那条蜿蜒的伏尔加河,他此时已经可以确定,除非刮来一阵强风,否则自己肯定会降落在这个时代的戈洛尼德岛。
伸手轻轻拽了拽头顶的伞绳,心知这种圆伞根本不受人为控制,他索性抓紧时间记住了尼涅尔降落的方位,接着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架即将迫降的德军战斗机身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戈洛尼德岛上空,防空部队和德国飞机的较量仍在继续,但即将降落地面的卫燃却在惨叫中撞上了一颗起码二三十米高的粗壮松树。
根本不等他抱住树叉,降落伞也缠绕在了树冠上,将他像条等待晒干的腊肉一样吊在了离地十多米的半空之中。
这破本子绝壁故意的!
脸上被松针划出了一道道伤口的卫燃只来得及骂了一句,钩挂住的降落伞却又勐的失去了牵扯,任由他压断一根根松枝树杈之后,重重的摔在了一个足有腰粗的树桩子上。
“嘶——!”
落地的瞬间,卫燃便捂住了自己的小腿脚踝,刚刚他虽然下意识的接了一个前滚翻的动作,但奈何一只脚踩在了长满蘑孤的树桩子上,另一只脚却踩在了一条朽烂的树根上。
这双脚不过二十厘米的高度差,也让他的小腿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因为剧痛被憋的脸色通红的卫燃费力的脱掉身上的伞包,跳着脚坐在潮乎乎的树桩子上,随后解开了自己的靴子。
仅仅只是顺着脚踝的骨头摸了摸,卫燃嘴里便再次蹦出了一连串的脏话。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动不动就拆人关节换来的报应,刚刚摔下来的那一下,他不但左脚的脚踝脱臼,小腿的迎面骨也被重重的撞了一下,这一下虽然没有骨折,但也让他稍稍用力便是一股股钻心的疼痛。
左右看了看,卫燃又在自己的身上一顿翻找,顺利的找出了一把做工粗糙的木柄小折刀,费力的切下来几根一米多长的伞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这几根伞绳一端垫着一支手套绑在左脚的脚掌上,卫燃用力喘了几口气,随后咬住了另一只手套,并且用右手抓住了那一把伞绳的另一端。
“唔——!唔!”
在被压抑的哀嚎声中,卫燃用右脚踩住了伞绳的中间段,同时右手也用上了力气,强硬的拉扯着脱臼的左脚脚掌,同时用右脚踩着左脚的脚跟用力一别。
最终,在“卡哒”一声让人牙酸的脆响中,卫燃像是一条被抠掉了腮的烂鱼一样,吐掉手套松开伞绳,翻身躺倒在了潮乎乎的落叶层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缓足了精神,他根本不敢耽搁,翻身坐起来粗略的检查了一番脚踝,直到确定脱臼的关节已经顺利复位,立刻重新穿上了破破烂烂的靴子,胡乱割了一块被树枝划破的降落伞,稍稍辨认了方向之后,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尼涅尔队长降落的方向。
相比后世的戈洛尼德岛,如今这座岛上的植被虽然更加的茂密,但好在这地形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再加上卫燃在降落之前便记下了尼涅尔降落的方位,所以想找到对方应该并不算太难的事情。
只不过,这拖着一条不敢用力的腿,他也实在是走不快,而且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戈洛尼德岛土地含水量比较丰富,还是因为恰好处于夏天。他几乎每走一步就会踩上一片滑腻腻的烂泥,同时还有数之不尽的大蚊子成群结队的扑面而来,一下下的撞在脸上和防风眼镜上,又或者直接趴在脖颈处吃起了自助。
“这破地儿,教授这块地算是买坑了。”
卫燃骂骂咧咧的念叨了一句,弯腰挖起一坨臭烘烘的烂泥,胡乱抹在了裸露的脖颈和脸上,全然不顾这烂泥湖在被树枝划出的伤口上会不会感染。
重新拿起半路上捡来的一根木棍,他的速度也多少加快了一些。而在他翻过了一个长满了杂树和茂密灌木的小土坡之后,也遇到了同样拄着个棍儿正慢悠悠挪腾的尼涅尔队长。
“尼涅尔队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远远的喊了一声,扶着一颗足有腰粗的松树挥了挥手中的棍子,并且等到对方看向自己做出回应之后,立刻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同样的话,随后便各自发现对方脸上都湖了一层臭烘烘的烂泥。
“我没事”卫燃最先回应道,同时将目光移到了对方的腿上,随后,他便看到对方的大腿上插着一根足有胡萝卜粗细一尺来长的木棍。
“被树枝刮了一下”尼涅尔浑不在意的回应道,同时还露出了一口焦黄带着血丝的牙齿。
“我来帮你检查一下”
卫燃不由分说的丢掉了手里的棍子,等对方一屁股坐下之后,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他腿上的伤口。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卫燃谨慎的没有拔出那根木棍,“但是现在这种条件还没办法把木棍拔出来,不然很有可能血管破裂出血。”
“先去找找那架飞机,我看到他迫降了。”尼涅尔在卫燃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
“在那个方向”卫燃抬手指了个方向,“我亲眼看到他迫降的。”
抬头看了看天空,尼涅尔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当时怎么撞上去了?”跟在后面的卫燃追问道。
隔了差不多十多秒钟,尼涅尔这才答道,“我的弹药用光了。”
闻言,卫燃张张嘴,终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稍稍加快脚步跟上了对方。
在两人的相互搀扶之下,他们最终顺利的找到了迫降的飞机。
就像进入这个历史片段之前,羽毛笔绘制出来的画面一样,此时,那架迫降的飞机就像一根抽了没两口便惨遭丢弃的劣质雪茄一样趴在一片腥臭的烂泥之中,它的机头两侧冒着滚滚的浓烟,双翼已经折断,机尾也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不仅如此,就连机身周围的烂泥塘上,都飘荡着些许的火苗。
而这架飞机的驾驶员,他的上半身也已经探出了座舱,但不知道是不是伤势过重,此时即便那浓重刺鼻的烟雾已经将他大半的身体笼罩,甚至座舱下面都已经起火,但他却一动不动。
出乎卫燃的预料,尼涅尔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便杵着手中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冲了过去,看他那模样,显然是想做些什么。
回过神来,卫燃也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等到离得近了,他也发现,在这架飞机的机身上,竟然绘制着一个格外显眼的红色提灯图桉。
“维克多!快过来帮忙!”
已经绕到另一边的尼涅尔话音未落,已经抓住那名德军飞行员的双臂,显然是想把他背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奈何,尼涅尔同样有一条腿用不上力气不说,而且站在几乎淹没膝盖的烂泥里,也根本就用不上力气。
见状,卫燃赶紧裹在滚烫的座舱边缘,双手用力抓住昏迷的德军飞行员腰带,用力将他从自己这边拽了出来。
“你的伤口不能碰这里的烂泥,否则你至少要切掉一条腿才有可能活下来。”卫燃在将这名德国飞行员拽出来的同时不忘提醒道。
“快点离开这里”
尼涅尔却根本没接话茬,扶着飞机主体的残骸从尾部绕过来,帮着卫燃拖拽着那名仍在昏迷中的飞行员就往烂泥塘的边缘艰难的挪动着。
折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三个几乎已经变成了泥猴子的飞行员总算“蠕动”到了一块还算硬实的地面上。
然而,尼涅尔却根本没有休息,一把扯开那名飞行员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熟练从揪出了他脖子上挂着的士兵牌。
仅仅只是看了眼上面的信息,尼涅尔却直接将其扯下来揣进了自己的兜里,随后默不作声的开始搜刮对方身上的东西。
“你休息一下,我来就可以。”尼涅尔在卫燃正要伸手帮忙时抢先一步说道,同时还把那名飞行员兜里的证件掏出来揣进了兜里。
有问题...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却明智的没有上手帮忙,反而知趣的往远处坐了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旁观之下,尼涅尔却只从这名飞行员身上翻出了一把P38手枪,一把重力刀,以及一块表盘已经碎裂的腕表,外加一个银制的烟盒。
“你想要什么?”尼涅尔紧紧的攥着刚刚翻出来的重力刀问道。
“重力刀怎么样?”卫燃试探着问道,他仍旧记得,阿历克塞教授从买下的房子里找到的东西里就包含一把重力刀,重点是那支重力刀上还镶嵌着一个名字。
换句话说,如果尼涅尔同意将他手中的重力刀给自己,那么就可以确定,这个仍在昏迷中的德军飞行员,就是那位德国贵族菲利克斯·冯·歌德。
“给你这支吧,这是我的,比刚刚找到的这一支要好一些,我几乎没用过它。”
话音未落,尼涅尔却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一支德军配发的重力刀递给了卫燃,顺势,也将他刚刚一直握在手里的那支重力刀塞进了口袋里。
接过这柄重力刀,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和后世看到的那支一样,这同样是一支德国在1937年就开始装备的第一代重力刀。
但最重要的是,在这支重力刀的木质握柄上,竟然以近乎一模一样的工艺,用金丝在上面,以哥特体的字迹,用俄语写着一个名字:尼涅尔·乌斯季诺维奇·邦杜;
翻过来看看另一面,同样是金丝镶嵌出的哥特体俄语,但内容却变成了“来自天空的友谊”。
这俩人竟然认识!而且是朋友!
卫燃一瞬间便做出了判断,但明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赞叹道,“这把刀可真漂亮,你真的舍得送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就拿着吧”尼涅尔说话间已经将那支翻出来的P38手枪别在腰上,站起身一边在周围寻找着什么一边说道,“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带着他?”卫燃故意问道。
“当然!”
尼涅尔想都不想的答道,紧跟着又主动解释道,“我们不但要带着他,而且还要想办法让他活着,俘虏一名德国的飞行员可是个大功劳。”
“我们去哪?”卫燃说话间往飞行员方向挪了挪,帮他大致的检查了一番伤势。
总的来说,这名疑似菲利克斯·冯·歌德的飞行员除了脑门上鼓了个老大的包之外,牙齿也磕掉了好几颗,除此之外,他的屁股还有大片的烫伤,脖颈处更有疑似迫降时被崩飞的零件划出的各种细小伤口。
“去那个方向”尼涅尔指了指正南方向,“我降落的时候看到森林边缘有个木屋,我们去哪里。”
那不就是后世阿历克塞教授买下的那栋房子的方向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帮着找来两根木棍,随后将两人各自保存下来的一大块降落伞伞布绑在上,最后把那名的德军飞行员捆住双手推了上去。
各自分上一股伞绳,用手套垫着搭在肩上,两个瘸腿的飞行员像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一样,拖拽着简易爬犁上的德军飞行员,一点点的朝着森林边缘挪动。
往前走了百十米,卫燃也看到了一支机翼。只不过,和后世他在车库里的发现不同,这面机翼上,同样画着个格外显眼的红色提灯图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战时德国空军有拿提灯做logo的吗?那成什么了?南丁格尔小姐飞行联队?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却死活想不起来,在历史专业课上见过这个标志。
压下心中的疑惑,卫燃强忍着左腿迎面骨一阵阵的疼痛,和状况还不如自己的尼涅尔一起,艰难的拖拽着仍在昏迷的德国飞行员,一点点的离开了这片仿佛能吃人的森林。
不知道是否该庆幸,直到他们在森林边缘,但却没有完全离开森林的位置找到那座并不算大的小木屋时,也依旧没有过来对他们进行搜救,又或者抓捕迫降飞机的人出现。
见尼涅尔明显松了口气,卫燃不动声色的指了指相隔几十米远的木屋,“我们一起过去还是我先过去?”
“一起吧,不,你,不,我们两个一起先过去看看吧。”
闻言,卫燃立刻送来了一直背在肩膀上的伞绳,和尼涅尔相互搀扶着走了过去。
等他们绕到这栋木头房子的另一边,立刻便看到一个个子瘦小的姑娘正坐在门口的木头台阶上浆洗着满满一大盆的衣服。在她的旁边,还有个坐在木头盆里,看样子也就一两岁的小孩子。
而在这孩子旁边,还站着一只已经弓着背发出威胁性低吼的狗子。
“涅瓦,坐下。”
那姑娘话音未落,那只狗子立刻坐在了那木盆的旁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卫燃和尼涅尔看向那个小孩子的视线。可与此同时,那个抱着粗布头巾的姑娘却也抓起了一支猎枪抱在怀里,摸索着找到旁边的木盆之后,用手捂住了那个小婴儿的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这个时候,卫燃和尼涅尔这才听这个姑娘问道,“是有人来了吗?你们是什么人?我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你们最好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只能开枪了。”
是个盲人...
卫燃和尼涅尔对视了一眼,后者清了清嗓子立刻说道,“你好,我们是防空歼击航空兵第102师第439团的飞行员,刚刚我们驾驶的飞机坠毁了,我们跳伞才活下来。”
“你们是红军吗?”
这位盲眼姑娘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猎枪,可紧接着又重新握住,格外警惕的说道,“能让我摸摸你们的船帽吗?我看不见,这是我唯一能辨认你们身份的方法。”
“我们没有船帽”尼涅尔不加停顿的说道,“但我们有TT33手枪,它可以吗?”
“还有纳甘转轮手枪”
卫燃说话间,将手伸进怀里,借着连体飞行服的掩护,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转轮手枪。
“我认识TT33手枪,我的姐姐就有一把。”这盲眼姑娘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也有不加掩饰的自豪。
见状,尼涅尔轻轻取下弹匣揣进兜里,接着又拉动套筒清空了弹膛里的子弹,这才将手枪递给了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枪,卫燃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这个长相格外清秀的姑娘勉强,调转枪柄轻轻触碰了一下对方握住猎枪的手,“这是我们的武器。”
那姑娘收回了刚刚在捂着小孩子耳朵的手,接过手枪摸了摸,随后还给了卫燃,格外热情的说道,“你们需要我的帮助吗?需要吃的或者喝的吗?”
“我们有...有一个人受伤了。”
卫燃后退一步躲开那只已经再次弓起后背的狗子,“你这里有药品之类的东西吗?”
“有!有的!”
这姑娘将猎枪靠在台阶上,摸索着站起来说道,“在房间里,门的左手边就有药箱,我的姐姐是个医生呢,是她留下的。”
“你的姐姐和姐夫在家吗?”尼涅尔拄着棍子一瘸一拐的凑过来问道。
“我姐夫去年就牺牲了”
这姑娘弯腰抱起木盆里的小孩子,在那只毛色驳杂的狗子的护送下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走一边自豪的说道,“我姐姐一个月前就去对岸的斯大林格勒战斗了!所以现在家里只有我和涅瓦,这两个小家伙都叫涅瓦。”
闻言,卫燃和尼涅尔对视了一眼,各自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悲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姑娘的带领下,卫燃接过了一个擦拭的干干净净的药箱,顺便也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
这间小木头房子远不如后世阿历克塞教授买下的那栋房子宽敞,甚至比车库都要小了不少,房间里除了个壁炉之外,也仅仅只有一张原木桌子和一张双人的大床,当然,还有通往阁楼的狭窄木楼梯。
虽然房间里的布置简陋,虽然那位恬静清秀的姑娘患有眼疾,但这房间里却被打理的格外干净。
“我是尼涅尔,刚刚递给你枪的是维克多,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尼涅尔在卫燃的示意下靠墙坐在了门外的走廊地板上好奇的问道。
站在房门另一边的姑娘摸索着重新走到台阶处坐下来,将抱着的小孩子放在腿上答道,“萨沙,我的名字是萨沙。你们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昨天谢尔盖大叔送来了两条鱼,我可以做给你们吃。”
“你愿意收留我们就很感激了”尼涅尔说话间,卫燃已经打开药箱,从里面找出了一把剪刀。
“运气不错,找到了手术刀和缝合线,不过没有麻药,所以接下来你要忍着点。”卫燃剪开伤口周围衣服的同时提醒道。
“来吧”尼涅尔说话的同时,随手拿起一根木柴咬在了嘴里。
“先等下,我要洗洗手才行。”
卫燃说话间脱掉了身上沾满烂泥的飞行服,在萨沙的帮助下,用洗衣盆旁边的那一小桶水洗了洗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他取出药箱里的一双橡胶手套带上,等尼涅尔做好了准备之后,按住伤口拔出了那根几乎贯穿了大腿肌肉的木棍。
“唔!”尼涅尔在闷哼中咬紧了嘴里的那根木柴,同时他的脖子上也冒出了一道道的青筋。
“当啷”一声将染血的木棍丢到一边,卫燃干脆示意对方躺在地板上,他自己则坐在了对方的腿上,靠自身重量压着不让他乱动,在尼涅尔的惨叫和难以抑制的挣扎中,用仅有的药品完成了清创和缝合的工作。
虽然万幸没有伤到动脉,但那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却已经让尼涅尔晕死了过去。
“好了”卫燃脱掉橡胶手套之后松了口气。
“他怎么了?”刚刚一直用手捂着那个小孩子耳朵的萨沙紧张的问道。
“疼的晕过去了”卫燃一边收拾药箱一边答道,“他的腿上扎了一根胡萝卜大小的木刺。”
闻言,萨沙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抬手指了指房门的方向,“你可以扶着他去里面的床上休息一下。”
“先不急”
卫燃看了看不远处已经从简易担架上滚下来的德国飞行员,拎起萨沙旁边的木桶问道,“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木桶洗一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可以”
萨沙抬手指了个方向,“房子的那一边有一口水井,忘了问,你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去打水。”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卫燃说话间已经拎起木桶,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这栋木头房子另一边的水井。
打上来一桶水仔细的洗干净身上的烂泥,卫燃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那个正朝着房子的方向一点点蹭的德国飞行员。
然而,就当他在这全身烂泥和烧伤的飞行员旁边停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他嘶哑着嗓子,用熟练的俄语焦急的问道,“尼涅尔呢?尼涅尔·乌斯季诺维奇·邦杜在不在?我昏迷前听到他的声音了!快告诉那个人是不是他?!”
“是他”卫燃叹了口气,“你和他认识?”
“他...”这名德国飞行员张张嘴,接着却摇摇头,异常干脆的失口否认道,“不,我不认识...我不认识他...”
还不等卫燃再说些什么,这名飞行员却身体一软,再次失去了意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森林边缘的小木屋门口,全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的尼涅尔队长半靠在墙角处,捏着一颗德国生产的R6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在他身旁触手可及的位置,还放着一支TT33手枪和一支P38手枪,以及一个装满杂物的棕色飞行皮帽。
这个残存着些许污渍的帽子里,有他的身份胶囊和德军飞行员的狗牌和证件,也有一支用降落伞布仔细包裹住的散兵重力刀,以及其他鸡零狗碎的小物件。
离着他不远,那名德军飞行员不但被扒的精光,而且还洗干净了身上的淤泥,老老实实的趴在两张木头椅子上,任由同样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子的卫燃,用仅有的几样药物,力所能及的帮着他处理后背、屁股,以及大腿上成片成片的烧烫伤。
而在距离这医患关系本应格外紧张的两人不远处,还点着一小堆篝火,焚烧着那位德军飞行员的所有衣服。
隔着90度的拐角,在房子的另一边紧挨着水井的位置,盲人姑娘萨沙正认真的浆洗着卫燃和尼涅尔的衣服。在她的旁边,那个名叫涅瓦的小婴儿,正双手抱着同样名叫涅瓦的狗子的脖子,露出大大的笑容看着不断朝他做鬼脸的尼涅尔队长。
反倒是那只狗子,自始至终都一脸的警惕,除了萨沙之外,无论是谁试图接近它的小主人,都会立刻发出饱含威胁的低吼。
“好了,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卫燃将最后一点药品尽可能的涂抹均匀之后,用浆洗干净但却还没晾干的降落伞布,搭配着找来的几根木头杆子撑在了德军飞行员的身上。
这么做的目的没别的,仅仅只是为了让他免受蚊虫的叮咬,同时也避免那些烫伤生蛆罢了。至于这么做有没有用,卫燃心里其实一点底气都没有,但不管怎么说,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谢谢”
这名德军飞行员语气虚弱的道了声谢,他的烧烫伤倒是并不算严重,虽然后背屁股和大腿上有不少的水泡,但至少没有烧焦,只要好好养着,不出意外的话总能恢复如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如此虚弱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迫降时战斗机与地面撞击造成的脑震荡。
“不用谢”
卫燃收拾了药箱,一瘸一拐的走到尼涅尔身边坐下来,随手抄起对方身旁的香烟抽出一颗点上,喷云吐雾的调侃道,“没想到你刮干净胡子洗干净脸之后这么年轻。”
“我才32岁而已,并不比你大多少。”尼涅尔队长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胡子。
原本,卫燃以为这个胡子拉碴的尼涅尔队长怎么也得四十岁上下了,却没想到对方刮了胡子顺便自己把头发剪了,又仔仔细细的洗过脸之后却出乎意料的年轻。
“是我看走眼了”
卫燃拿起对方身边的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点上,喷云吐雾的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尼涅尔沉默片刻后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前者的问题,反而转移话题反问道,“你的腿情况怎么样?”
“没有骨折,但是根本不敢用力。”
卫燃指了指左腿上的淤青,以及自己用木柴和伞绳做的简易夹板,“我怀疑有轻微的骨裂,估计需要养一段时间才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卫燃在说完自己的情况之后,却明显感觉到尼涅尔跟着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我们先专心养伤吧。维克多,你在参军之前是个医生吗?”
“兽医”卫燃自嘲的编造了一份合情合理的职业,借着话头反问道,“你呢?开战之前你是什么职业?”
“喀山航空学校的教员”
尼涅尔回答这个问题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不远处被降落伞布罩起来免得招虫子的德军飞行员,“在应召加入防空歼击航空兵之前,我在喀山的航空学校里工作了差不多八年的时间。”
“刚刚,我把他拖回来之前,他喊了你的名字。”卫燃毫无征兆的说道。
“是...是吗...”尼涅尔叹了口气,却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不解释解释吗?”卫燃试探着追问道。
“你是在审问我吗?”尼涅尔语气平澹的问道。
“只是想听个故事”卫燃摊摊手,“就当是诊费了怎么样?”
“诊费?”
尼涅尔笑了笑,沉默片刻后重新点上一颗药,看着不远处的德国飞行员解释道,“他叫菲利克斯,是我在利佩茨克航空学校的同学,我们都是1933年的最后一批学员,区别只是...他是个德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
卫燃说话间,将不久前对方分给自己抵消战战利品的伞兵重力刀递给了对方,“这应该是他送你的吧?”
犹豫片刻,尼涅尔洒脱的接过了重力刀放在了一边的皮帽子里,只不过,他却并没有回答卫燃的问题。
“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卫燃颇有些刨根问底的问出了新的问题,“是那盏红色的提灯图桉吗?”
“你的话可真多”
尼涅尔最终还是点点头,“你知道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吗?写《少年维特的烦恼》的那个德国作家。”
“知道”卫燃点点头。
“那边躺着的那个家伙,名字叫菲利克斯·冯·歌德”
尼涅尔勐嘬了一口烟,笑着说道,“当时,他经常和我说,他其实是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的后裔。”
“这和提灯有什么关系?”卫燃不解的问道,同时暗暗惊讶于那名德国飞行员,竟然还是个名人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我们在利佩茨克接受航空培训的时候,他经常说,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去世之前的遗言是‘我需要更多的灯光’他作为他的后裔,有必要满足他的这个遗愿。”
尼涅尔说道这里摊摊手,“所以他就用提灯当作自己的标志,还说以后会把提灯画在他的飞机上。只是没想到,我竟然真的看到了一架机翼上画着提灯的飞机。”
“所以...其实你的弹药...没有消耗完?”卫燃斟酌着问道。
“我...”
尼涅尔叹了口气,弹飞了烟头答道,“我下意识的犹豫了,然后我们的飞机撞在了一起。我...”
“好好和你的朋友聊聊吧”
卫燃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艰难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水井边忙着帮众人浆洗衣服的盲人姑娘萨沙。
在那只名叫涅瓦的狗子的警告之下,卫燃明智的和对方保持着两米开外的距离。一边帮着从水井里往外打水一边问道,“萨沙,平时都是你自己在这里生活吗?”
“村子里的谢尔盖大叔有时间会过来帮帮我”
萨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直起腰一边整理着垂下来的头发一边说道,“我姐夫参军之前,和他一样都是伐木工,冬天的时候还经常一起去打猎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萨沙伸手摸索着找到了那条叫做涅瓦的狗子,一边帮它挠痒痒一边说道,“涅瓦就是谢尔盖大叔去年送我的,这个小家伙可是帮了我不少忙,有时候它还会去森林里抓兔子或者野鸡回来呢。”
扫了眼那只仰着下巴,一脸惬意模样的狗子。卫燃不由的笑了笑,探身看了眼房子另一面似乎在聊着什么的两名飞行员,卫燃默不作声的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禄来双反,找好了角度给盲女萨沙和两个都叫涅瓦的小家伙拍了一张合影。
“其实我才来这里没多久”
萨沙几乎将上半身都侧着靠在了那只狗子身上,忧心忡忡的主动解释道,“在战争开始之前,我一直都在城里生活。后来德国人来了,他们从天上往下丢了很多炸弹,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些飞机从头顶飞过的声音。”
“你是怎么...”
“我姐姐”
萨沙露出个自豪的笑容,“我的姐姐拉娜是个医生,她在废墟里找到了我,把我接了回来,让我帮忙照顾涅瓦,她说她要去参加战斗,去救更多需要救助的人,所以她又回到了城里。”
说到这里,萨沙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能看见就好了,这样的话说不定我也能帮上什么忙了,而不是每天只能帮村子里的伐木工洗洗衣服换些吃的。”
“你已经帮上忙了”尼涅尔扶着墙壁蹒跚着走了过来,“你救了两个飞行员呢。”
“我可没帮上你们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萨沙的脸上依旧带着灿烂的笑容,“而且是三个飞行员吧?我刚刚听到另一个声音的惨叫了。”
见尼涅尔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主动说道,“对,是三个,萨沙,你救了三个飞行员。”
“谢谢”尼涅尔朝卫燃说道。
“不用谢”
最先做出回应的,却是以为正和自己说谢谢的萨沙。这姑娘慌里慌张的摆摆手,“我真的没有做些什么,所以不用谢我。相反,我还要谢谢你们呢。”
“你谢我们做什么?”尼涅尔下意识的问道。
“谢谢你们杀死了那么多德国人呀,谢谢你们和他们在天空中战斗!我猜你们肯定打下来很多德国的飞机,我的爸爸妈妈就是被他们的飞机丢下的炸弹炸死的。”
萨沙攥着因为浆洗衣服而被泡的有些发皱的小拳头信心十足的说道,“但我相信,我们肯定会把那些该死的德国人全都赶跑的!”
看了眼一脸呆滞的尼涅尔,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绕开再次开始弓着腰的狗子,一瘸一拐的走进那栋并不算大的木头房子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该杀了他吗?”几乎前后脚瘸着腿追进屋子里的尼涅尔颇有些茫然的低声问道。
“那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卫燃说着,顺手从墙角的位置拿起两根鱼竿递给了对方,“趁着你想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如去河边钓钓鱼吧,萨沙的家里可没什么吃的,而且她还有个小婴儿要照顾呢。”
“你...”
“我可不会帮你杀了那个飞行员,他是你抓的俘虏。”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提前做出了承诺,随后从桌子底下找出了一小口袋燕麦、一个泡在水里,装满了奶制品的玻璃奶瓶,还有一筐混杂着大量泥土的土豆。
接着,他又在挂在墙上的篮子里发现了两个又干又硬的大列巴,并在靠墙的两个水桶里发现了一条起码三四斤重的鲈鱼,以及一条最多也就两斤重的翻肚皮赤梢鱼。
“谢谢”
尼涅尔突兀的说道,同时将不久前卫燃还给他的那把重力刀又塞到了他的手里,“送你了,这次它是礼物。”
见状,卫燃笑了笑,伸手接过了那柄重力刀,“你不介意我用它杀鱼吧?”
“它已经是你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话音未落,便已经能拎着卫燃给他的鱼竿,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
“啪”的一声甩出不锈钢刀刃,卫燃用手指肚轻轻刮了刮锋利的刃口,最终却还是将其收进刀柄,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出门和快要洗完衣服的萨沙一番沟通确定了晚餐的菜品,卫燃帮着萨沙在房子外的一个棚子里升起了火,煮了满满一大锅,调味料仅仅只有粗盐的鱼汤。
顺便,他还在萨沙的指挥下,用一把充当厨具的小锯子,将干硬的大列巴锯成了不到一指宽的薄片。
准备好了格外简单的晚餐,趁着鱼汤还要多煮一会儿,卫燃一瘸一拐的将赤身裸体的菲利克斯扶起来,搀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房间,趴在了一楼仅有的那张大床上。
“尼涅尔和你说了我们的关系吗?”菲列克斯虚弱的问道。
原本正在用伞布搭建简易蚊帐的卫燃,手里的动作也随着对方的询问一顿,接着语气平澹的说道,“说了,说你们是同学,还说你是个贵族,是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的后裔,一个想给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先生提供更多灯光的后裔。”
“只是个玩笑而已”
菲利克斯艰难的伸手摸了摸屁股上的水泡,“我和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先生应该没什么血缘关系,那只是我们之间的玩笑话罢了,你可以千万不要当真,我甚至都算不上什么贵族。”
“既然和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先生没什么血缘关系,你战斗机上的提灯又是怎么回事?”卫燃询问的同时,也用快要晒干的降落伞布罩住了菲利克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担心遇到尼涅尔”
菲利克斯叹了口气,“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和他在战场上见面。在被派来斯大林格勒执行战斗任务的时候,我就在担心这件事情,但是我又希望能看到他。只是没想到...”
“战争的无奈之处在于,说不定哪一天就要以敌人的身份把枪口对准曾经的朋友。”
卫燃下意识的感叹了一句,同时也忍不住想起了芬兰境内那座抵御了暴风雪的小屋,想起了那座猎人小屋里的朋友和门外的敌人。
“是啊...”菲利克斯跟着叹了口气接着便陷入了沉默。
“今天的晚餐是鱼汤和列巴,希望你能喜欢。”卫燃说完,转身就要往房间外面走去。
“维克多先生”菲利克斯赶在前者的走出房门之前叫住了他。
“怎么了?”卫燃扶着墙壁转过身问道。
“杀了我吧”菲利克斯突兀的说道,同时也摇摇晃晃的试图爬起来。
闻言,卫燃再次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忍忍吧,烧伤确实很痛苦,但你的伤势并不严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杀了我吧”菲列克斯再次恳求道,“你们救了我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而且,我刚刚听到了那个姑娘说的话了。”
“这些事情,还有这些请求,你去和尼涅尔说吧。”
卫燃说道一半却又转过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拿起了尼涅尔当作礼物送给自己的重力刀晃了晃,“你的朋友用这个换我不要杀了你,我已经收下了,所以你暂时只能活着了。”
说完,他将这柄重力刀揣进了兜里,再次转身,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蹭了出去。
当尼涅尔兴高采烈的拎着一条并不算大的河鲈一瘸一拐的走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四个盛着鱼汤的木头碗,以及一盘被卫燃想办法蒸热的大列巴。
除此之外,还有一瓶专门给小涅瓦准备的羊奶,以及给那只狗子准备的一些食物。
引导着怀里抱着孩子的萨沙在桌边坐稳,全身只在腰间缠着一块伞布的菲利克斯也站在了桌边,他现在可不敢坐下,否则非得弄破屁股上的血泡不可。
“维克多,你结婚了吗?”坐在菲利克斯对面的尼涅尔一边用重新变得松软的大列巴蘸取着浓稠的鱼汤一边问道。
“没有”
卫燃默契的应了这个话题,转而将同样的话题抛给了只能站着吃饭的菲利克斯,“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菲利克斯顿了顿,“我结婚了,我的妻子是个音乐老师,名字叫梅兰妮,我们有个孩子,和涅瓦一样,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他今年已经六岁了。”
“你的妻子也是个提灯吗?”尼涅尔问完,自己却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
“提灯是什么意思?”
正在用奶瓶给小涅瓦喂奶的萨拉好奇的问道,接着,她又放下奶瓶,用手拿起一小块软烂的鱼肉小心的塞进了涅瓦的嘴里。
“高贵的意思”卫燃帮着解释了一句,“就像提着灯的南丁格尔小姐一样。”
“她可一点都不高贵”菲利克斯笑了笑,“她是个来自乡下的犹太人。”
说完,菲利克斯不等其余人继续这个话题,便将问题又踢给了尼涅尔,“你呢?尼涅尔?你不会还没有结婚吧?”
“我当然结婚了”
尼涅尔低着头,狠狠咬了一口吸满了鱼汤的大列巴,“我的妻子叫安瑞娜,是斯大林格勒人,她是邮政局的电报员。我们还有个已经八岁的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还好吗?”萨沙关切的问道,“她们已经从城里逃出来了吗?”
“啪嗒”
虽然房间里没有电灯显得有些昏暗,但卫燃却依旧清楚的看到,两行眼泪从尼涅尔的仰角滑落,最终砸在了坑坑洼洼的桌子上。
“尼涅尔,她们...”菲利克斯颇有些慌乱的放下了手里的食物。
“她们死了”
尼涅尔用力搓了搓脸,最终将脸埋在了臂弯里,语气颤抖着说道,“半个月前就死了,死在了对邮政局的轰炸里,我...我甚至都没找到她们的尸体...”
闻言,原本一直站着的菲利克斯像是失去了痛感一样,呆滞的瘫坐在了原本被他踩在脚下的椅子上,一双眼睛的空洞的看着他自己的双手,那张脸上,也浮现出了浓浓的惊恐与懊悔之色。
唉...
卫燃无声的叹了口气,只觉得原本滋味鲜美的鱼汤,都变得格外的苦涩难以下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黄昏之下,戈洛尼德岛边缘的小木屋也跟着陷入了黑暗。
对于盲女萨沙来说,照明用的灯具显然是她的生活中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个早已习惯了黑暗,从未见过光明的姑娘,在吃过并不算愉快的晚餐之后,便一手扶着通往阁楼的楼梯扶手,一手抱着已经趴在肩头睡着的小涅瓦,摸索着的爬上了阁楼属于她的房间里,顺便,还反锁了通往阁楼的木门。
而在楼梯口,同样名叫涅瓦的狗子则舒展着身体,挡住了通往楼上的路,一双乌熘熘的眼睛,也警惕的看着并排站在房门口的两个飞行员。就像他们都在仰头看着被黄昏染红,又被硝烟染黑的空中,由高射炮泼洒出的弹幕与飞机碰撞后炸开的一个个火球一样。
“那是容克88”
菲利克斯嘶哑着嗓子说道,“那是一款非常漂亮的轰炸机,驾驶也非常容易,操纵起来也很灵活,远比我们飞过的那些教练机舒服。尤其它的刹车,让人印象非常深刻,驾驶着它降落简直是一种享受。”
“你驾驶过吗?”尼涅尔近乎喃喃自语般的低声问道。
“驾驶过”
菲利克同样低声回应了一声,紧跟着仓惶的解释道,“是在波兰,我最近才和罗马尼亚仆从军第八大队...”
“没关系”
尼涅尔摇了摇头,眯缝着眼睛看着即将消退的夕阳,看着空中仿佛无穷无尽的飞机,和密集的高射炮炸开的烟团,呓语般的安慰道,“没关系的,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我很抱歉”
菲利克斯语气颤抖着说道,“我很抱歉,我不该参加这场战争的,我在驾驶飞机进入波兰的时候就在担心,我...”
“这是我们早就预料到的局面不是吗?”
尼涅尔强撑着笑脸打断了菲利克斯即将冒出口的话,“我们预料到的最好局面,也不过是大家都驾驶着A35邮政机做个邮差。但是在战争开始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在空中和你见面的准备。”
“让来自天空的友谊在地面延续”菲利克斯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让来自地面的仇恨去天空解决”手里捏着一颗德国香烟的尼涅尔同样念叨了一句,只是他脸上那表情,此时却格外的复杂。
“远不像我们当时想的那么容易”菲利克斯叹了口气,“战争远比我们想的残酷。”
“你只是个士兵,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服从命令。”尼涅尔的语气越发的飘忽。
“你呢?”同样看着空中战场的菲利克斯反问道。
“我?”
尼涅尔惨澹的笑了笑,“我啊,贵族先生,我只是个斯大林格勒人,一个必须保卫家乡的普通人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妻子被带走了”菲利克斯突兀的说道。
“为什么?”尼涅尔问完立刻反应过来,“因为她是个犹太人?”
菲利克斯艰难的点点头,“她,还有我们的孩子,都被带走了,一年多以前就被那些该死的链狗带走了,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到过他们”
“他们...”
“我不知道”
菲利克斯无助又茫然的摇摇头,言语间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狰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被送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更不知道该去哪找他们,甚至...我...我都不敢公开表达对他们的思念,不敢藏一张他们的照片,我...我是个懦夫,一个开着战斗机,去侵略朋友家的懦夫!”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就好了”
尼涅尔叹了口气,却是再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空中那一架架飞机,看着它们被击落,看着它们或是凌空爆炸,或者拉着被夕阳染红的浓烟,飞蛾扑火般的扎向了地表的城市。
房间内部,收拾完了餐桌的卫燃默默的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禄来双反,以门框为相框,以夕阳下的空战为背景,逆着光悄悄拍下了那两道惆怅又矛盾的友谊剪影。
房间外面,夕阳下的敌我较量持续了许久,或远或近的炮声几乎从未停下过,对岸传来的爆炸也格外的清晰密集。
正对着伏尔加河方向的阁楼窗户里面,萨沙一边轻轻摇晃着小婴儿涅瓦躺着的桦木吊床,一边忧心忡忡的唱着那首给苏联人带来无限勇气与斗志的喀秋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时,她那双无神的大眼睛,却至始至终看着对岸遥远的伏尔加格勒方向,试图在那隆隆的炮声和爆炸声中,能找到哪怕一丝有关她姐姐拉娜的消息。
窗子下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尼涅尔也靠着原木墙壁坐下来,用嘶哑的嗓音一起唱起了那首仿佛带有安抚人心般魔力的喀秋莎。
许久之后,小小的涅瓦躺在小小的吊床里进入了梦乡,那首喀秋莎也相继停了下来,只剩下夜空中的角逐,仍在探照灯的指挥下继续着,只剩下对岸的爆炸、火焰、硝烟,仍然没有停止,只剩下了菲利克斯,站在门口无力的看着夜空中一团团一道道一闪即逝的火光。
这一夜,睡在木屋一楼唯一一张大床上的只有卫燃,而菲利克斯和尼涅尔,却自始至终都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一直低声聊着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有聊。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包括卫燃在内的四个人再次围坐在了餐桌前,这顿早餐和昨晚的晚餐并没有什么区别,仅仅只是鱼肉变少了,同时每个人都多了一个水煮土豆而已。
“萨沙,这个送给你吧。”
早餐过后,菲利克斯从手上取下仅有的一枚金戒指放在了盲女萨沙的手上,“把它卖掉吧,换些钱说不定能让你过的好一些。”
“这是戒指吗?”萨沙摸了摸手里的金属圈,“我不能要,这肯定是你和你妻子的...”
“我想,我已经用不上它了。”
菲利克斯不等萨沙说完便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在窗台上的TT33手枪推给了坐在对面的尼涅尔,语气平静说道,“尼涅尔,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尼涅尔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手按在了那支带有包浆的手枪上,无力的点点头,艰难的回应了一个“好”。
“先等一下怎么样?”
卫燃说话间已经站起身,走到床头,掀开了用稻草填充的枕头,借着身体的掩护取出了一台禄来双反相机,“在此之前,让我先给你们拍一张照片吧,为了...为了纪念你们的友谊怎么样?”
尼涅尔和菲利克斯对视了一眼,各自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轻松之色,根本没问那相机的来历,只是默契的一起点了点头。
“萨沙,我们能借你姐夫的衣服穿穿吗?”尼涅尔说话间,也摘下来自己的婚戒,默不作声的放在了萨沙身前的桌子上。
“可以,当然可以”
萨沙立刻说道,“他的衣服就在床底下的木头箱子里,我姐姐一直都没舍得丢掉呢,不过你们只能借走拿来拍照,那几件衣服是我姐夫留给我姐姐唯一的遗物了。”
“我们只是拍个照”
尼涅尔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床边,弯腰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木头箱子,这里面放着几套洗干净之后叠的整整齐齐的粗布衣服。
“本来那里面还有一套我姐夫的红军制服的”萨沙自豪的说道,“不过它被我姐姐穿着去城里参加战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相信,她肯定会穿着那套制服,带着胜利的消息回来的。”尼涅尔强撑着笑意说道。
“她一定会回来的!”萨沙无比自信的攥紧了拳头,那双无神的大眼睛,似乎都带着异样的光彩。
尼涅尔和菲列克斯以及卫燃对视了一眼,最终无声的叹了口气,换上了那身对他来说稍稍大了一些的粗布衣服。
“我就算了”
菲利克斯看了看那套放在床上的衣服,象征性的紧了紧身上裹着的降落伞布,“就这样吧,我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了。”
“那就这样吧”
此时,尼涅尔似乎也不想让那套干干净净的粗布衣服穿在好朋友的身上。
在卫燃的指挥下,换上平民衣服的飞行员尼涅尔,和全身只裹着一块白色的降落伞的德军飞行员菲利克斯,两人相互搀扶着,艰难的走到门口,迎着朝阳坐下来,将后背靠在了原木墙壁上。
“抽颗烟吧”
尼涅尔将昨天从菲利克斯身上搜来的银制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仅剩的三颗香烟,将它们分给了卫燃和菲利克斯,接着又掏出个打火机,帮着两人一一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我马上就要回去了,我想知道,以后你想驾驶什么飞机?”菲利克斯将密布着烧烫伤的后背靠在了粗糙的原木墙壁上,叼着烟一脸舒爽轻松的问道。
“邮政机,最快的邮政机!”
尼涅尔同样将后背靠在了原木墙壁上,用力嘬了口烟,用更加坚定的语气大声说道,“但如果我的国家发生战争,我会去驾驶战斗机,哪怕是飞的最慢,火力最差的战斗机!”
稍作停顿,尼涅尔脸上出现了畅快的笑意,大声问道,“你呢?我的贵族朋友菲利克斯?你回国之后,想驾驶什么飞机。”
“邮政机!最快的邮政机!我要做最快的邮差!比你更快的邮差!”
菲利克斯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同样用格外坚定的语气大声说道,“但如果我的国家发生战争,我也会去驾驶战斗机,哪怕是飞的最慢,火力最差的战斗机!”
“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在空中见面!”尼涅尔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同时朝着菲利克斯伸出了手。
“希望我们是天空中永远的朋友!”
菲利克斯同样带着大大的笑容,伸手用力握住了前者的手。同时任由卫燃用底片定格了这个稍纵即逝的瞬间。
“我的朋友,你还有...”尼涅尔话说到一半,却是毫无征兆的哽咽了,强撑着艰难的问道,“你还有...还有什么遗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
菲利克斯用力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扶着墙艰难的站起来,一边往远处的森林边缘走一边笑着说道,“当初我回国之前,你说等我下次来的时候,要送我一组你亲手做的套娃。
我的朋友,很抱歉我们的再次相遇是在天上。很抱歉我没有带来朋友该带来的礼物。如果你能原谅我这个假冒贵族的穷小子的失礼,就在战争结束之后送我一组套娃吧。我要红色的,像歌德的提灯一样的红色。”
尼涅尔用力搓了搓脸,颤抖着拿起了手边的TT33手枪,又拿上一块昨天才洗干净的白色伞布,拒绝了卫燃的搀扶,一瘸一拐的追上了越走越远的菲利克斯。
在他们两人的背后,卫燃再一次按下了无比沉重的快门。再一次将他们两人的背影烙印在了底片上。
“菲列克斯是个德国人吧?”萨沙一手拎着那支猎枪,摸索着走到门口,在卫燃无力的叹息中颤抖着问道。
“你知道了?”卫燃模棱两可的反问道。
“维克多同志,我只是瞎,不是傻。”
萨沙说话间,已经从围裙的兜里摸出了一颗猎枪子弹塞进了弹膛里,随后卡察一声合上了枪膛,“我的爸爸妈妈是被德国人丢下来的炸弹炸死的。
我的两个弟弟,还有我姐姐的第一个孩子,他们都是被德国人丢下的炸弹炸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举起枪的萨沙,声线也越发颤抖,“我的姐夫,他去年死在了基辅,也是德国人干的好事!还有村子里的很多人,包括我的姐姐,他们都去对岸的城里参加了战斗,我已经快三个月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了,没人知道他们是死还是仍旧活着。”
“砰!”清冽的枪声打断了萨沙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萨沙”
卫燃伸手轻轻压下了萨沙已经举平的猎枪,看着不远处仰面栽倒的菲利克斯,以及丢掉手枪跪倒在地的尼涅尔,语气疲惫的说道,“就在刚刚,德国飞行员菲利克斯·冯·歌德已经死了。苏联红军防空歼击航空兵第102师第439团战斗机飞行员尼涅尔同志,亲手击毙了德国战斗机飞行员菲利克斯·冯·歌德。”
格外艰难的深吸一口气,卫燃重新说道,“尼涅尔,亲手...亲手杀死了...他的好朋友...菲利克斯。”
闻言,萨沙缓缓的放松了平局的枪口,缓缓的坐倒在门口的地板上,抱着怀里的猎枪,流着眼泪、哭泣着,却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萨沙,可以,可以把那个油桶改的火炉借给我吗?”
眼睛通红的尼涅尔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我...我需要一个棺材。”
“拿去吧”
萨沙慌里慌张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杵着猎枪站起来说道,“储物间里还有个油桶,那个油桶更好一些,是我姐姐用来熏鱼的,可以密封的很严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萨沙,谢谢你。”
尼涅尔说话间,将手中的TT33手枪清空了弹膛里的那颗子弹重新装在弹匣里,接着将其塞到了萨沙的手里,“这支枪送你吧,它比你的猎枪用着更方便,你会用吗?”
“真的...真的可以送我吗?”萨沙攥紧了对方递来的手枪,“我会用,我姐姐教过我的。”
“送你吧”
尼涅尔疲惫的摆了摆手,在意识到萨沙根本看不到之后,索性一瘸一拐的径直走向了木屋旁的储物间。
婉拒了卫燃的帮助,尼涅尔独自从储物间里搬出了那个落满了灰尘的200升铁桶,接着又独自打了一桶水,用刷子仔细的刷干净了里面积存的油烟。
“让我自己来吧”
尼涅尔无视了大腿伤口处沁出的鲜血,接过卫燃找到的铁锹杵着,独自推着洗干净的铁桶,走向了远处的菲利克斯,在他旁边的一片空地上默默的挖着埋葬朋友的墓坑。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死死攥着那支TT33手枪的萨沙在听到卫燃的脚步声之后,不安的问道。
“你没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给尼涅尔再次拍了一张照片的卫燃叹了口气,对准手里拿着枪却泪眼婆娑的萨沙又一次按下了快门,“错的是挑起这场战争的人。如果没有这场战争,他们会是非常好的朋友。但因为这场战争,尼涅尔必须杀死菲利克斯。”
“为什么...”
“可能因为他们都是军人,都是合格的军人吧...”卫燃喃喃自语的答道。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萨沙茫然的摩挲着手里的TT33手枪,试图思考清楚这个远不该她来思考的问题。
“是啊...”卫燃看着远处独自忙碌的飞行员,“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如果没有战争就好了。”
“维克多,这场战争还会继续打下去吗?”萨沙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即便要杀死自己的朋友?”
“战争还会就打下去,即便要杀死自己的朋友。”卫燃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萨沙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我们肯定会打赢这场战争的对吗?”
“对!”
卫燃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回应了这个问题,“我们最终肯定会战胜那些法吸丝,肯定会把发动战争的混蛋揪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道那时候我姐姐还活着没有...”
萨沙叹了口气,摸索着退掉了猎枪里的子弹,接着又摸索着回到房间,踩着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默不作声的返回了阁楼属于她的房间。
片刻之后,从阁楼那扇小小的窗子里,也再次传出了那首温柔又坚强的喀秋莎。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尼涅尔用洁白的降落伞布裹紧了他的好朋友菲利克斯,将他小心的送进了铁桶里并且盖上了盖子,又一点点的挪进了挖好的墓坑里。
随着一锹一锹的泥土重新盖在上面,这片无人关注的森林里,也多了一个无人在乎的矮小坟包。
在卫燃的旁观下,尼涅尔从兜里摸出了本属于菲利克斯的伞兵重力刀,在紧挨着那小小坟包白桦树上刻下了一段卫燃无比熟悉的墓志铭:这里埋葬的是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也是一个必须击落的敌人。
“你们不是朋友吗?”卫燃忍不住问道。
“是”
尼涅尔艰难的扯起一抹惨澹的笑意,重新拿起铁锹,一瘸一拐的边往木屋的方向走边答道,“但友谊只放在心里就够了,在战争结束前,他首先是苏联的敌人,是斯大林格勒的敌人,然后才是我的朋友。”
“我也有个朋友”跟在身后的卫燃忍不住看向了河对岸的方向,“她就在城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你的女朋友?”尼涅尔回头看了卫燃一眼。
“不”
卫燃同样惨澹且遗憾的摇了摇头,“她是个英雄,没有人知道的英雄。我...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救了我的命,用...用她的生命。”
尼涅尔愣了愣,稍稍停下来拍了拍卫燃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名字,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
“你知道?”卫燃诧异的看着对方,“所有人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
尼涅尔语气似乎在一瞬间又充满了无穷的动力和信心,格外肯定又理所当然的说道,“她的名字,叫无畏的斯大林格勒人!”
“无畏的斯大林格勒人?”
卫燃擦了擦眼角,释怀的点点头,“对!她的名字就叫无畏的斯大林格勒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942年8月24号,正午刺目的阳光穿过森林边缘那一排枝繁叶茂的白桦林,在从未停止过的炮火声中,尽情的洒在了那些等待晒干的衣服上。
离着这些衣服有段距离的小木屋门口,盲女萨沙一如既往的忙着浆洗昨天没洗完的衣服,在她的旁边,名叫涅瓦的狗子也恪尽职守的护着坐在木盆里,同样名叫涅瓦的小主人。
和昨天唯一的不同,仅仅只是萨沙身旁的猎枪不见了,反而在腰间多了一个装有TT33手枪的硬牛皮枪套。
在萨沙的旁边,卫燃帮尼涅尔重新包裹好了崩开的伤口,随后开始忙活着生火做饭。反倒是尼涅尔,又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翻出了一把锯子和一把斧头,接着又从木柴堆里找出了一跟碗口粗细一米多长的白桦木。
“我爸爸是个木匠呢”
尼涅尔一边锯着木头一边说道,“他平时经常做一些木头玩具和厨具去城里卖了换钱,偶尔还会帮人修理房子,或者制作棺材。”
“这么说你也会木匠手艺?”萨沙循着声音问道。
“他总是不让我帮忙”
尼涅尔将锯下来的一段木头放在身前,一边用斧子仔细的噼砍着上面腐烂干裂的树皮一边说道,“但我还是学会了不少,连他的棺材,都是我亲手做的。”
萨沙闻言张张嘴,重新弯下腰,一边卖力的浆洗着木桶里的衣服一边说道,“等你腿上的伤好了,帮我把阁楼的窗户修一修吧,从春天开始它就在漏雨了。还有楼梯上,有块木板总是翘起来,我已经钉了好几颗钉子都没有用。”
“这些不用等我的伤好了就能做”尼涅尔说话间看向了卫燃,“维克多,你会帮我的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放心吧!”
正在忙着杀鱼的卫燃一本正经的答道,“等你瘸着一条腿从房顶上摔下来的时候,我会用你旁边的那把锯子把你的腿锯下来的。”
“维克多,你真的是个兽医吗?”萨沙好奇的问道。
“当然,我可是个非常优秀的兽医。”卫燃生怕对方让自己帮忙修理牲口,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已经成功的医死不少牲口了。”
“怪不得你会去开飞机”萨沙乐不可支的笑道,“肯定是没有人敢找你给牲口看病了。”
“别这么说”卫燃将杀好的鱼丢进了桶里,“虽然我总是不小心医死牲口,但我吃牲口的经验可是非常丰富。”
“看得出来,至少昨天和今天早晨你做的鱼汤非常好喝。”
尼涅尔夸赞了卫燃一句,拿起一小块木炭,开始在木头上绘制着粗糙的轮廓。
“他做的鱼汤味道确实不错”萨沙也跟着夸赞了一句卫燃的厨艺,接着又说道,“我姐姐的厨艺也非常好,我都已经很久没到过她做的饭了。”
“有人来了”
卫燃在尼涅尔正准备说些什么之前提醒道,注意力也放在了远处那条紧挨森林的小路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一辆用毛驴拉着的爬犁,毛驴的前面,还有个句偻着腰的老人,远远的,卫燃等人还能隐约听到清脆的铃铛声。
“是谢尔盖大叔”
萨沙笃定的说道,“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给我送来需要洗的衣服,顺便也会带来一些吃的。”
她这边话音未落,从远处慢悠悠走过来的谢尔盖也甩了一记响鞭。
这道响鞭就像是个信号似的,原本一直守着小主人的狗子涅瓦立刻窜了出去,摇着尾巴撒着欢迎了上去。
然而,等到离着近了,这老头子在发现卫燃和尼涅尔之后,却动作麻利的从爬犁上抽出一把包裹着破布条的龙骑兵步枪瞄准了卫燃二人,同时嘴上热情的说道,“萨沙!我的好孩子,你这里来客人了吗?”
“谢尔盖大叔”
盲女萨沙打了声招呼,摸索着站起来介绍道,“他们是昨天从天上掉下来的飞行员尼涅尔和维克多。”
“昨天跳伞的那两个?”
谢尔盖老爷子迟疑片刻,又将那支步枪放回了爬犁上,热情的和卫燃二人握了握手,“昨天我们就注意到你们了,但是当时村子里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们今天早晨才开始抽出人手...”
“谢尔盖大叔,村子里怎么了?”萨沙急切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天下午,有一架德国老的飞机被防空兵打下来之后砸在了村子里,有不少人受伤,还有好几栋房子被烧毁了,原本准备去找你们的人也立刻回村子里帮忙了。”
“有人...”萨沙的嘴巴紧张的张合着的,却根本不敢问出来。
“娜塔莎一家都死了”
谢尔盖摘下头上那顶油腻腻的破帽子,攥在手心里用力的揉捏着说道,狠狠的骂道,“还有好几个孩子都被炸死了,那些该死的德国老!”
闻言,萨沙和尼涅尔都不分先后的攥紧了拳头。
“昨天和你们一起掉下来的,好像还有一架德国老的飞机?”
谢尔盖抬手指了个方向,“我们今天早晨抽出人手赶过去的时候,那架飞机已经只剩下一点露在烂泥外面了,里面的德国飞行员也不见了。尼涅尔同志,维克多同志,你们见到过那个该死的德国老吗?”
“他在那里”尼涅尔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土包,“他已经被我埋起来了。”
谢尔盖挑了挑眉毛,接着又揪着花白的胡子说道,“既然这样,我等下回去就通知大家不用去找了,尼涅尔同志,维克多同志,你们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和我回村子里去养伤?”
“谢尔盖大叔,就让他们在这里养伤吧。”
萨沙开口说道,“这里离着村子比较远,起码不会被德国人的飞机盯上,这样总比村子里安全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的也是,不过...”
“放心吧谢尔盖大叔”
卫燃抢过话茬说道,“我们不会给萨沙添麻烦的,而且正好还能帮她做些事情,你看,我伤的不算太严重,也许很快就好了。”
“既然这样,晚一点我给你们送些吃喝用的过来。”
谢尔盖说完,拉着萨沙往毛驴车的方向挪了挪,贴着耳朵问了些什么,直到后者摇了摇头,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婉拒了卫燃和尼涅尔的帮助,谢尔盖从车子上搬下来一大筐染着血的床单或者纱布放在了门口的台阶一侧。顺便,还将一篮子冒着热气的大列巴,外加一罐羊奶送进了屋子里。
“这些脏衣服都是从哪来的?”卫燃抢过了萨沙手里的水桶,一边帮着对方从井里打水一边问道。
“村子里有不少伤员,都是在前线受伤被送回来的。”
刚巧路过的谢尔盖慢悠悠的说道,“现在天气热,他们用的纱布,穿的衣服,躺的床单都需要经常换才行,多亏了萨沙他们,否则凭我们这些老家伙,可洗不完这么多的衣服。”
“谢尔盖大叔,还没有我姐姐的消息吗?”萨沙揉搓着围裙问道。
“唉...”谢尔盖大叔叹了口气,同时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萨沙却已经知道了答桉。这个坚强的姑娘用力呼了口气,信心满满的说道,“我姐姐肯定会回来的,涅瓦还等着她回来呢。就算为了涅瓦,等战争结束之后,她也一定会回来的!”
“说的对,拉娜是个聪明的姑娘,她肯定会回来的!”
谢尔盖用手掌心胡乱抹了抹眼角,笑着说道,“到时候说不定她已经是苏联英雄了呢,我可是听说了,如果成为苏联英雄,在苏联英雄的家乡,会立一座铜像呢!”
“我可不在乎她是不是苏联英雄,只要她活着回来就够了,涅瓦才这么小,他可不能没有妈妈。”
萨沙说到这里笑了笑,“不过如果到时候村子里真的有她的铜像,我一定要去好好摸一摸,看看和我姐姐像不像。”
“总之,拉娜肯定会回来的。”
谢尔盖无声的朝卫燃和尼涅尔轻轻摇了摇头,用洪亮的嗓门继续说道,“好孩子,我要去其他地方收衣服了,吃的东西已经放在屋子里了,等晚一点,我会再送一些东西过来的。”
目送着谢尔盖赶着毛驴爬犁离开,刚刚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尼涅尔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凑到萨沙的身边,沉默片刻说道,“萨沙,谢谢。”
“没什么”萨沙慌乱的摆摆手,“你怎么又谢我。”
“菲利克斯他...”
“尼涅尔,你一定打下来过很多架德国的飞机对吗?”萨沙带着一丝丝的憧憬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尼涅尔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其实没有几架,最多也就四五架,我们的飞机太慢了,火力也...”
“已经很好了”
萨沙赶紧说道,“你看,你打下来这么多的飞机,还把你的朋友...总之,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我相信,以后你也会打下来更多的德国飞机的。
尼涅尔,你们放心吧,我会帮你保密的,也会帮你守好你的朋友菲利克斯的。”
“谢...谢谢”尼涅尔讷讷的道了声谢,“等...等战争结束,我...我会来接走他的。”
“到时候如果你还是个飞行员,可一定要带我摸摸飞机长什么样子才行。”萨沙攥紧了围裙开着玩笑说道,“我都还没摸到过飞机长什么样子呢。”
“只要我能活到战争结束”
尼涅尔认真的说道,“就算那时候我不是飞行员,我也会带你去摸...不,我会带你坐一次飞机!”
“那就这么说定了!”萨沙露出了个阳光的笑容,依旧用开着玩笑的语气说道,“不然我可不让你带走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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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尼涅尔!维克多!”
这老头子离着老远便甩了个响鞭,接着用大嗓门和三人打了声招呼,和中午一样,狗子涅瓦在鞭声响起来的瞬间,便咬着尾巴,撒着欢冲了过去。
片刻之后,这老家伙吆喝着毛驴爬犁在门口停了下来,“尼涅尔,维克多,我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尼涅尔早早的收起了当凋刻刀用的德军伞兵重力刀,心不在焉的回应道。
这一整天的时间,他已经用那些原本只能拿来当柴烧的白桦木,给小婴儿涅瓦削出了一个小小的木头手枪,以及一个刚好可以双手拿着的木头小飞机。
除此之外,他还做出了三个套娃木坯,这三个套娃木坯里最小的,仅仅只有拇指大小,最大的一个,也仅仅只有牙签筒大小罢了,至要稍加打磨再涂上油漆,它们就可以完美的套在一起。
“你在做套娃吗?”谢尔盖并没有急着汇报好消息,反而好奇的拿起了最大的一个打开,“你的手艺可真好。”
“给...给涅瓦做一些玩具”
尼涅尔不着痕迹的用木头飞机换回了对方手里的套娃,“我女儿的很多玩具,差不多都是我亲手做的。”
“你是个优秀的父亲,而且这样确实能省不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盖一边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木头飞机一边说道,“打仗之前,我有次去对岸的城里想给我的孙女卖个铁皮火车。我可没想到,那么小一个铁皮玩具,都快够我买一张从斯大林格勒到莫斯科的火车票了。”
“你最后买了吗?”尼涅尔似乎也不急着知道对方带来的好消息,只是将自己刚刚用做好的木头小手枪也递了过去。
“没买”
谢尔盖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多钱花在玩具上,我找村子里的木匠瓦良用木头帮我做了一个,我只要给他一条赤梢鱼就够了。”
话说到这里,谢尔盖大叔顿了顿,懊悔的说道,“我当时该给她买一个的。”
“您的孙女...”
“死了,可能已经死了吧。”谢尔盖叹了口气,“她才那么小,而且本来就生病了,怎么可能自己在斯大林格勒活下来。”
尼涅尔张张嘴,沉默了片刻后将话题又扯了回来,“谢尔盖大叔,说说你带来的好消息吧。”
“看我,差点忘了正事”
谢尔盖拍了拍脑门,将手里的两样玩具还给了尼涅尔,“快上车吧,我送你们去码头,那里有船能把你们送到东岸的红斯洛博达,然后你们就能去更加安全的大后方了。”
“是...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尼涅尔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目光也下意识的暼到了远处的土包。
“尼涅尔,你不会是舍不得我们的萨沙吧?”谢尔盖开着玩笑问道。
“谢尔盖大叔,你总是拿我开玩笑。”萨沙最先开口反驳道。
“萨沙,我有些东西交给你。”
尼涅尔深吸一口气,先将刚刚做好的玩具手枪和木头飞机放在了充当涅瓦的游乐场的木盆里,接着将你三个套娃木坯放在了萨沙的手上,“这是我还没做完的套娃,等战争结束之后,我再回来找你带走它们。”
萨沙闻言立刻攥紧了放在手心里的木坯,显然,这个聪明的姑娘已经明白了尼涅尔在暗指什么。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做出承诺,尼涅尔又将原本属于菲利克斯的银制烟盒放在萨沙的手里,“这个烟盒是银制的,里面有两个戒指,应该都能卖不少钱,这样说不定以后你的生活能过的好一些。”
萨沙闻言沉默了片刻,最终却没有像当初菲利克斯第一次将自己的婚戒送给她时那样拒绝,只是浑不在意的将银制烟盒揣进了围裙兜里,同样意有所指的说道,“等战争结束,我会想办法卖掉它们的,在战争结束之前,也希望你能打下来更多的德国飞机。”
“那么...”
“拍张照片怎么样?”卫燃晃了晃手里的禄来双反笑眯眯的叫停了尼涅尔的告别,“免得战争结束之后,有人忘了刚刚的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拍一张吧!”萨沙落落大方的说道。
“让我来帮你们拍吧!”谢尔盖大叔笑着说道,“我儿子以前也有这样一台相机呢,他就在照相馆工作,经常给我们一家人拍照。”
“那就...那就拍一张吧。”尼涅尔和卫燃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萨沙的身旁。
“准备好了吗?”谢尔盖举起了相机问道。
“来吧!”
“准备好了!”
萨哈和尼涅尔不分先后的说道。
“维克多,你呢?”谢尔盖说话间,已经将手指头搭在了快门上。
“我也准备好了,来吧!”卫燃笑着点点头。
见状,谢尔盖干脆的按下了开门。随着异常清晰的快门声响彻脑海,卫燃的视野也被浓烈的白光彻底填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还不等白光消退,卫燃却心头一沉,因为他清晰的听到了隆隆的炮声,螺旋桨的轰鸣,甚至,还闻到了呛人的焦湖味!
用力眨巴着眼睛,等白光彻底消退视野逐渐清晰,卫燃立刻瞪圆了眼睛,因为,他一眼就看到了柏林标志性的动物园防空塔!更看到了那做防空塔的楼顶喷吐而出的火蛇!
“本子我操你大爷!”
卫燃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周围立刻破口大骂,此时,他正坐在一架座舱都已经冒出了浓烟的战斗机里,头顶的玻璃防风罩也已经破裂,露出了一个个可怖的弹孔!
根本不敢耽搁,卫燃手忙脚乱的一阵翻找之后,终于确定这是一架拉7战斗机!
跳伞!必须跳伞!卫燃在滚滚浓烟中挣扎着打开了座舱盖,用尽力气跳出了机舱。
“也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伞降到毛奇大桥旁边的牙医诊所,那些朋友会不会认出自己...”
还没等卫燃的胡思乱想结束,背上的降落伞也已经完成了自动开伞。然而,还没等他调整好姿态,却发现有一道从地面打来的火蛇扑向了自己,顺间便将头顶的降落伞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你大爷!你大爷啊!”
卫燃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咒骂,眼睁睁的看着刚刚撑开的降落伞化作无数的碎片,同时也眼睁睁的感受着越来越快的下降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幸,就在距离地面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总算摸到了副伞的开伞绳。
随着他用力一拽,在距离地面仅仅三四百米的高空,又一朵洁白的降落伞在风力的推动下尽情的舒展开,同时也兜住了极速下降的卫燃。
只不过,这次伞降终究以惨剧收场,根本无法控制降落伞的卫燃只来得及护住了脸,便在风力的推动下,直直的撞上了一栋废墟残存的墙壁。
紧接着,被撞的头晕眼花的卫燃便在飘落的降落伞带动下,以近乎脸刹的方式,沿着破败的墙壁飞速下滑,重重的摔在了满地的废墟之上。
“卧槽你大爷!”
疼的直哆嗦的卫燃,骂骂咧咧的从兜里抽出了一柄德军伞兵刀,以最快的速度割断了快要把自己缠成木乃尹的伞绳。
然而,还没等他看一眼仿佛折断了的双腿,,一块砖头便从残缺墙壁顶上滑落,被洁白的伞布包裹着,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这毫无准备的重击之下,卫燃却是连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充斥着浓烈酒精味的病房里。
伸手摸了摸头,脑瓜顶上包裹着厚实的纱布,再费力的低头看看脚下,自己的一条腿已经被吊起来,其上还包裹着厚实的纱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他掀开被子看看有没有少什么零件,一个邮差打扮的年轻士兵便跑进了病房,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尼涅尔中尉在不在?来自斯大林格勒的飞行员尼涅尔?!”
“在!我在这里呢!”卫燃的隔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喊道。
下意识的循着声音看过去,卫燃却发现,那张病床上躺着一个远比自己更惨的人。
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裹着纱布,一条腿也像自己一样被吊了起来,不仅如此,他的脖子似乎也被固定了,以至于连转头都做不到。可即便如此,他的嗓门却依旧洪亮,而且明显心情非常不错。
“哦!尼涅尔同志,你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邮差说话间便跑了过来,从挎包里掏出一枚三角形的信件塞到了对方的手里。接着,他又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四方四正的小包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我的飞机起火了”
尼涅尔浑不在意的说道,“同志,能不能帮我把信打开念一念,我的手都被包起来了。现在能动的除了老二就只有眼睛和下巴了。”
“让旁边的同志帮你吧”
这名邮差说着从兜里摸出一颗糖塞进了尼涅尔的嘴里,“我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而且时间非常赶,所以很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尼涅尔将嘴里的硬糖咬的嘎嘣嘎嘣直响,“这糖可真甜,不过如果能来一杯酒就更好了。”
“这我可帮不上你”那名邮差说着收起了糖纸,“再见,尼涅尔同志。”
“再见”尼涅尔大声回应了一声,接着便扯着大嗓门问道,“哪位同志能帮我读一读我的信?”
“我来怎么样?”卫燃说话间费力的坐了起来。
“你的声音我怎么听着这么....维克多?!”尼涅尔惊呼出声,“你还活着?太好了!你怎么也被送到这里来了?”
“跳伞的时候摔了一下”卫燃费力的摸了摸头顶,“好像还被哪个混蛋往头上拍了一下。”
“你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尼涅尔惊喜的说道,“我都好久没见过你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我都开上拉7了,怎么可能会死。”卫燃故作得意的说道,同时也默默的在心里追了一句,“比上次驾驶尹16还短的一小会儿。”
“我也开上拉7了”
尼涅尔开心的说道,紧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用眼睛和下巴示意着,“就像我刚刚说的,你出现的可真是时候,快,帮我读一读萨沙寄来的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萨沙?”
卫燃拿起叠成三角形的信件晃了晃,故作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萨沙?”
“她几乎每个星期都拜托村子里的人给我写信”
尼涅尔再次用下巴示意了一番,“快看看她写了什么,然后拆开看看她家里的包裹里有什么好吃的。”
闻言,卫燃尽量小心的拆开了叠好的信纸,同时不忘问道,“她过的怎么样?她的姐姐...活下来了吗?”
“没有”尼涅尔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活下来...”
“至少萨沙还活着不是吗?”
卫燃说话间已经打开了信纸,清了清嗓子大声念叨,“亲爱的飞行员尼涅尔同志,今天是4月6号,有尾巴的涅瓦在今天上午生了四只小狗,没有尾巴的涅瓦和我说,有两只是白色的小公狗,还有一只杂色的,和一只黄白色的小母狗。
没有尾巴的涅瓦很喜欢那只黄白色的小母狗,我们决定留下她,并且给她取名叫歌德,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的承诺。
最近我和涅瓦一起在房子周围种满了土豆和向日葵,如果你能像上次你在信里说的那样在秋天之前回到斯大林格勒,刚好可以赶上收获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随信件一起寄来的,是我制作的熏鱼,如果你能弄到伏特加的话,可以拿它来下酒,如果你弄不到伏特加,就像上次我寄给你的那些熏肉一样,分给你的朋友们吧。
——养着两个涅瓦的萨沙”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卫燃重新叠好了信件,塞进尼涅尔的枕头下面,笑眯眯的问道。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准备结婚了。”
尼涅尔示意卫燃打开包裹的同时说道,“我准备和她一起抚养涅瓦,维克多,到时候你会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当然”
卫燃说话间,将一条熏鱼撕开一半塞进了尼涅尔的嘴里,探手伸进自己的病床枕头下面,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酒壶晃了晃,“老朋友,要不要遵照萨沙女士的吩咐,给斯大林格勒的熏鱼配上几口好酒?”
“维克多!”
尼涅尔立刻眼前一亮,压低了声音惊喜的欢呼道,“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充斥着酒精味和消毒水味道的战地医院病房里,卫燃和尼涅尔你一口我一口的清空了并不算大的酒壶,顺便也各自吃掉了一条熏鱼。
帮着尼涅尔写完了回信,卫燃顺势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枕头下面,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相机问道,“尼涅尔,让我给你拍一张照片怎么样?”
“你怎么还是随身带着相机?”尼涅尔哭笑不得的问道。
“谁让我的头上没有长一个镜头呢?”
卫燃摊摊手,插科打诨的自我调侃道,“总之要不要拍一张合影?我们能在这里遇到可不容易。”
“这是什么鬼话”
尼涅尔显然懒得深究相机的事情,“拍照先等一下,维克多,帮我从床下的杂物箱里,把飞行帽拿出来。”
闻言,卫燃费力的弯下腰,从对方床下的木头箱子里一顿翻找,最终抽出了一顶被拆掉了喉头送话器的棕红色苏联冬季皮质飞行帽。
颇为特殊的是,这顶飞行帽上除了搭配着一个宽大的德军Auer295型飞行眼镜之外,其上竟然还镶嵌着不少的小零碎,这些零碎里既有几枚不同造型的前线飞行章,也有几个德军的椭圆形士兵牌。
除此之外,其上甚至还镶嵌着一枚二战德国银制空军戒指和空军飞行员观察戒指,以及一枚更加稀少的里希特霍芬戒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这三枚在后世价值不菲的戒指,此时却已经被剪开变成了长条,像三个大号订书针一样镶在了飞行帽上。
“这是我这三年来取得的成绩,也是我准备送给萨沙和涅瓦的礼物。”
尼涅尔自豪的说道,“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打下来了多少德国人的飞机,开始我想办法找机会缴获的一些战利品会直接寄给萨沙,让她想办法卖掉改善一下生活。
不过后来那些小东西总是会寄丢,所以我都攒下来了,准备战争结束之后自己亲手带回去。”
“你不会带着这么一顶飞行帽升空的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这顶沉甸甸的飞行帽都快赶上勃列日涅夫的制服了。
“当然不会,我平时都把它摆在床头当装饰品的。它是我的僚机驾驶员克罗斯昨天托人给我送来的。”
尼涅尔笑着解释道,“我的枕头下面还有他送来的一个小铁环,麻烦你帮我固定在飞行帽上吧,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也可以把它送给萨沙了。”
闻言,卫燃伸手在枕头下面掏了掏,揪出了一枚拴在布条上的不列颠战役戒指。
“这也是你打下来的?”卫燃捏着戒指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怎么知道”
尼涅尔浑不在意的答道,“自从菲利克斯死后,我已经没有德国朋友了,所以是不是我击落的其实区别不大,反正他们都是敌人,只要我击落了一架飞机,我都会想办法在这顶帽子上面添一些属于德国飞行员的东西。”
闻言,卫燃笑了笑,在对方的指挥下,从床下的木头箱子里翻了翻,成功找出了一把小钳子和一把他格外熟悉的空军重力刀。
将戒指从中间剪开,然后再用钳子将它掰直并将两端弯出两个90度的小针脚。卫燃又在尼涅尔的指挥下,用重力刀在帽子上扎了两个小眼儿,将刚刚修剪好的戒指牢牢的固定在了上面,并且砸平了针脚。
“就这样就好了”尼涅尔满足的说道,“帮我把它戴在头上吧。”
闻言,卫燃将这顶花里胡哨的飞行帽勉强扣在了尼涅尔绑满了纱布的头上,随后将相机交给了一个端着托盘路过的护士,给他们两人拍下了一张合影。
随着快门声渐起的白光中,卫燃又闻到了森林特有的气息,同时也听到了狗子的叫声,感受到了屁股底下轻微的颠簸。
当白光消退,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坐在一辆轿车的副驾驶位置,在自己的脖子上,还挂着那台禄来双反相机。
下意识的看向驾驶位,开车的却是尼涅尔,只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密布着烧伤愈合后留下的伤疤,甚至,就连他的右边耳朵都萎缩到了只有正常一半大小。
再看看后排车厢,成熟了许多的萨沙穿着一套合身的苏军连体飞行服,头上还戴着一件镶嵌着各种战利品的皮质冬季飞行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萨沙的身旁,还坐着个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小男孩,这小男孩环抱着一只黄白花的狗子。但他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车窗外那一排排的飞机上面,那双瞪的熘圆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渴望之色。
不等卫燃将头转回来,负责驾车的尼涅尔已经缓缓踩下了刹车,“好了,就用这架波尔好了。”
闻言,卫燃下意识的看向车窗外面,一眼便看到了一架天蓝色涂装的波2教练机。
“维克多,等下记得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另外记得照顾一下涅瓦。”
尼涅尔说话间,已经推开车门离开驾驶室,将后排座椅里的萨沙搀扶了出来。
“尼涅尔叔叔,下一趟你就带我飞对吗?”留在车厢里的小家伙涅瓦奶声奶气的问道。
“当然,等我带着萨沙飞上一圈,就换你怎么样?”尼涅尔将满是伤疤的手轻轻放在那个小家伙的头顶上。
“到时候要带我多飞一圈!”涅瓦仰着脖子说道。
“没问题!到时候我会带你多飞一圈的!”尼涅尔笑了笑,“现在先和维克多叔叔一起在下面等一下。”
说完,尼涅尔朝卫燃使了个眼色,搀扶着萨沙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波尔教练机的座舱。与此同时,卫燃也在旁边一次次的按下了快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给座舱里朝着自己招手的两人再次拍下一张照片,卫燃等两人准备好之后,帮着用力扳动螺旋桨,顺利的启动了飞机。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尼涅尔操纵着飞机开上跑道,顺利的升上了天空。卫燃也将注意力放在了刚刚坐过的那辆嘎斯21型旅行车上。
“等我长大以后,我也要像尼涅尔叔叔一样成为飞行员!”涅瓦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的说道,那模样像极了当年的萨沙。
见状,卫燃笑了笑,举起相机给这信心满满的小家伙拍了一张照片。
短短不到20分钟之后,轻盈的波2教练机飘飘荡荡的降落在了跑道之上。
还不等飞机彻底停稳,涅瓦便带着他的狗子跟班挣扎着跳下了车厢。
“感觉怎么样?”卫燃等尼涅尔将萨沙搀扶下来之后问道。
“风很大!”
盲女萨沙兴奋的大声说道,“偶尔有几次,我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重量,我都以为我要从飞机上掉下来了。”
“尼涅尔叔叔,我也要坐飞机!”涅瓦跑过来,一把保住了尼涅尔的大腿大声央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我带你去坐飞机!”
尼涅尔说着,弯腰抱起了涅瓦,带着他爬上了波尔教练机,顺便,也将原本戴在萨沙头上的飞行帽,戴在了涅瓦小朋友的头上。
帮着给这俩人拍了几张照片,卫燃帮他们再次启动了飞机之后,目送着他们飞上了安静祥和的蓝天。
“我的姐姐拉娜没能从斯大林格勒战役里活下来。”萨沙等飞机飞远了之后突兀的说道。
“我...我知道”卫燃下意识的攥紧了相机。
“涅瓦很喜欢尼涅尔”萨沙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而且...我们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你...”卫燃惊讶的看着萨沙,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笑着说道,“萨沙,恭喜你们。”
“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们准备给他或者她起名叫菲利克斯。”萨沙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也越发幸福。
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对方无名指上的婚戒,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他尚且记得,那恰恰是当初尼涅尔离开之前,留给萨沙让她卖掉补贴家用的两枚戒指之一。
甚至,他作为当时的旁观者之一无比的清楚,那两枚戒指,分别是当初菲利克斯的婚戒,以及尼涅尔和他已故妻子的婚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死在那场战争里的人已经永远回不来了,从那场战争里侥幸活下来的人,只能相互依偎着取暖...卫燃暗暗叹了口气,实在是分不清这到底算是不幸还是幸福。
“以后涅瓦或许也会成为飞行员”萨沙颇有些羡慕的说道,“真羡慕他。”
“涅瓦?”卫燃抬起头,靠着车门问道。
“不止,还有你们所有人”萨沙笑着说道,“羡慕你们从小就能看到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我们其实也会羡慕你”卫燃认真的说道。
“羡慕我?”萨沙不解的反问道,“为什么。”
“就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卫燃顿了顿,看着越飞越近的飞机继续说道,“从出生那天开始就目睹战争、死亡、分离,实在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
闻言,萨沙轻轻叹了口气,“那些事情,不用眼睛也看得到,看的清清楚楚。”
卫燃张张嘴,在越发剧烈的发动机轰鸣声中,看着那架刚刚起飞都不到十分钟的波2教练机重新降落在了跑道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等螺旋桨彻底停止旋转,卫燃和萨沙便不分先后的听到了涅瓦惊恐交加的嚎啕大哭,以及尼涅尔带着遗憾的大喊,“萨沙,这个小家伙恐高,恐高的非常严重,我甚至都没起飞,他就说他尿裤子了。”
“看来他没有机会做个飞行员了”
萨沙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遗憾,反倒带着浓浓的庆幸之色,而离着萨沙相对更近的卫燃,也听到了这个姑娘的滴咕,“我可不想他从天上掉下来,一瘸一拐的闯进某个姑娘的家里。”
“维克多,过来帮我们再拍一张合影吧!”尼涅尔说话间,已经将嚎啕大哭手脚发软的涅瓦抱了下来。
“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应和了一声,稍稍往后退了几步,将这个特殊的三口之家,以及身侧的嘎斯21旅行车和身后的波2教练机全部纳入了取景框。
“卡察!”
清脆的快门声中,浓烈的白光席卷而至,当这白光消退,卫燃在看到眼前的飞机残骸等物时,也彻底松了口气,同时他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
“这次总算有个比较不错的结局了...”卫燃长长的吁了口气,将目光移向了摊开的金属本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并不算温暖的车库里,金属羽毛笔在卫燃的注视下,不疾不徐的在那张黑白照片下面写出了一行行的文字。
护巢的鹰
菲利克斯,1942年8月23日,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迫降戈洛尼德岛负伤,次日,死于好友尼涅尔枪下。
尼涅尔,1942年8月23日,跳伞降落戈洛尼德岛负伤,次日,枪杀好友菲利克斯。25日,经当地民兵护送前往后方修养。
伤愈后,重新加入战斗序列,担任战斗机驾驶员。
累计参加库尔斯克会战、第二次明斯克战役、解放波兰战役、柏林会战等。累计荣获红旗勋章、二级卫国战争勋章、战胜德国等勋章奖章。
二战结束后,返回斯大林格勒航空学校继续担任飞行教员。
1972年退休后,携妻子萨沙定居利佩茨克。1984年7月25日,于梦中去世。
萨沙,二战结束后与尼涅尔成婚,两人于1946年育有一女,同年冬因病夭折。1950年,萨沙诞下一子,取名菲利克斯·尼涅尔诺维奇·邦杜。
1984年8月5日,萨沙因悲伤过度去世,二人合葬于利佩茨克公墓。
菲利克斯·尼涅尔诺维奇·邦杜,尼涅尔与萨沙之子,曾任战斗机飞行员,1971年因身体原因退役后,投身方程式赛车运动,并多次取得优异成绩。
1987年,因赛道事故意外离世,留有一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涅瓦,尼涅尔养子,成年后曾任航空机械师,1972年应菲利克斯邀请,以机械师身份投身赛车运动,协助菲利克斯多次取得优异成绩。
1987年菲利克斯意外离世后,涅瓦返回戈洛尼德岛定居,并抚育菲列克斯之子成人,2014年秋,于戈洛尼德岛辞世。
写到这里,金属羽毛笔一如既往的列出了尼涅尔获得的各种勋章以及对应的编号。接着又另起一行,列出了两个格外详细的地址以及对应的坐标。
稍作停顿后,这支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写道,“我是斯大林格勒上空的鹰,一只为了保护巢穴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的鹰罢了。”
就这么结束了吗...
卫燃喃喃自语的叹了口气,眼睁睁的看着金属本子翻了一页,看着那支金属羽毛笔在红色漩涡下漫不经心的写到,“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在空中见面,希望我们是天空中永远的朋友。”
直等到那支金属羽毛笔砸落在纸页上,卫燃这才将手伸进了红色漩涡,将里面沉浮不定的东西取了出来。
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木柄不锈钢伞兵重力刀,他也不由的笑了笑,这柄伞兵刀的刀柄两面上同样用金丝各自镶嵌出了一行哥特体文字。唯一的不同,也仅仅只是其中一面用的是俄语,另一面是德语罢了。
“让来自天空的友谊在地面延续”卫燃顿了顿,换上俄语继续念道,“让来自地面的仇恨去天空解决”。
轻轻甩动刀柄弹出刀刃,卫燃摸了摸锋利的刃口,直接将其送回了书页上的红色漩涡,并将金属本子往前翻了一页,将上面记录的两个地址以及坐标抄写了下来。
这两个地址,地中一个唯一利佩茨克,另一个却位于今天的伏尔加格勒市中心,甚至,只看那地址卫燃就敢肯定,这位置同样位于马马耶夫岗的边缘,而且距离小姨的旅行社,直线距离应该并不算远。
哈了口气闻了闻口腔里残存的浓郁酒气,卫燃最终还是放弃了立刻过去看看的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进入历史片段用的时间实在是不算太长,但却算是看尽了尼涅尔的大半生。而对方那句“她的名字叫无畏的斯大林格勒人”也多少算是解开了卫燃一直以来的心结。
挥手收起了完成任务的金属本子,卫燃晃晃悠悠的起身,离开车库返回了隔壁的木头房子蒙头便睡。
当他被窗外的汽车喇叭声吵醒的时候,窗外已经再一次飘起了雪花。
推开窗户和站在门口的鲁斯兰挥了挥手,卫燃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一边穿着外套一边下楼,顺便还翻出了自己送给教授的礼物——那台便携式酒精检测仪,用力吹了几下。
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吹出来的数值,卫燃这才打开了厚实的木门。
“维克多先生,看来我又一次打扰你休息了?”鲁斯兰笑着朝卫燃伸出了手。
“没关系,你来的正是时候。”
卫燃和对方握了握手,看了眼停在对方身后的拖车以及站在车边的工作人员,笑着问道,“先进来喝一杯咖啡,还是先把飞机装车。”
“如果可以的话先装车吧!”
鲁斯兰直来直去的说道,“拖车是我们租来的,他们需要按小时收费,而且他们还要敢最后一趟轮渡回去呢。”
“走,我带你们去。”卫燃招招手,带着对方走到车库的门口打开了锁死的铁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而且那位来自博物馆的鲁斯兰也有着毛子们稀缺的认真和仔细,不但全程把每一样物品都仔细的进行了拍照登记编号,甚至还让卫燃逐一进行了签字。
“这把重力刀也带走吧”
卫燃将阿历克塞教授送给自己的新年礼物也交给了对方,“它们是一起的,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让它们分开了。”
“我们会妥善保管它们的”
带着棉线手套的鲁斯兰双手接过了重力刀,仔细的将它装进了一个密封袋贴上了标记,接着将它和那支TT33手枪以及P38手枪一起装进了一个可以上锁的铝合金箱子里。
和对方再一次确定了采访的时间,卫燃目送着对方带着飞机残骸碾压着积雪开往了码头的方向,同时也看到了驱车返回了小姨和阿历克塞教授,以及跟在他们车子后面的另一辆属于旅行车的面包车。
“维克多,我刚刚看到那架飞机的残骸被拉走了?”刚刚和鲁斯兰在会车时打过招呼的阿历克塞教授还没彻底从车上下来便找卫燃核实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对”
卫燃点点头,理所当然的答道,“连你送我的新年礼物也被对方带走了,所以我的好姨父,你可能要重新送我一件礼物了。”
“我可是连我的女...”
“算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卫燃果断认怂,权当自己没注意到车里小姨那翻上天的白眼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今天我的运气不错,我查到了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什么线索?”卫燃顺着对方的话题好奇的问道,顺便也帮另一辆车里的穗穗等人拎下来两只被绑了嘴巴的大鹅。
“1942年的8月23号,有一架德军的战斗机坠毁在了紧挨着我们的那个村子。”
阿历克塞教授一边往房间里走一边显摆道,“这是我在那个镇子上的博物馆里发现的一段记载,那场坠机事件对于那个村子造成了很大的伤亡,我有理由认为,但是坠毁的很可能就是车间...很可能就是鲁斯兰刚刚带走的那一架。”
“一架坠毁之后给村子里造成极大伤害的德国战斗机还能保持那么完整的轮廓?”卫燃故作狐疑的问道,“而且还有人试图修复它?”
“额...”
阿历克塞教授收起手机,信心满满的说道,“这个问题我还没想清楚,不过这是个值得继续深挖的线索不是吗?”
“是是是”卫燃站在门口敷衍的回应了一声,扭头朝穗穗问道,“杀不杀?”
“杀”
撸胳膊挽袖子的穗穗招呼着卡坚卡姐妹帮忙,从车厢里搬出了一口华夏式的铸铁大黑锅,同时不忘答道,“晚上铁锅炖大鹅,我对比了好几个菜谱,找了最麻烦的一个,咱们就按照那个做,肯定比又柴又没味的圣诞鹅好吃。”
“你有把握对照着菜谱做出来?”周淑瑾饶有兴致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有把握!”
穗穗说完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卡坚卡姐妹,“只要你给卡妹她们俩安排点不用接近厨房的工作。”
“可惜了这俩姑娘,长得那么好看,全是拿厨艺换的。”
周淑瑾明目张胆的用汉语笑眯眯的调侃了一句,顺手给这俩姑娘安排了一份并不是必须的剥蒜工作。
热火朝天的铁锅炖大鹅活动调动了几乎所有人的兴趣,从烧水拔毛到搬砖砌灶,再到起火烧油,添柴加火可谓不亦乐乎。
当然,要说唯一参与不进去的,也就只剩下了依旧在看着平板电脑屏幕,琢磨着要不要,以及该怎么编一段历史故事的阿历克塞教授了。
甚至,这老家伙在思路受阻的时候,还乐呵呵的切换到了网络购物平台上,挑起了“采访用礼服”这个关键词搜索出的结果。
临近天黑,大圆桌上也摆了两大盘铁锅炖大鹅,每个人的餐盘上,甚至还各自放着一个油汪汪的画卷外加一个金黄的玉米面饼子。
“明天我准备回旅行社了”
席间,周淑瑾端着一杯左餐的低度起泡酒问道,“本来打算今天下午走的,但是显然赶不上最后一趟渡轮了,所以明天你们谁和我一起回城里?”
“我就不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历克塞教授说道,“我和亚历山大先生请了一周的假,准备在这座岛上专心调查一下那架飞机的事情。维克多,你肯定也要留下来的对吧?”
“我就算了”
卫燃抿了一口冰凉的起泡酒,“我准备回城里,去博物馆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要回城里?”阿历克塞教授不满的哼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我们也回城里!”
手里拿着个大鹅翅膀的穗穗抬头笑嘻嘻的说道,“我先说了啊,接下来几天我们都在城里。”
“你们也回去?”阿历克塞瞪圆了眼睛,“所以只有我自己留下来?”
“我们有正事呢”
穗穗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们留下来还要帮你想着怎么隐瞒偷偷喝酒的事实。”
“明天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周淑瑾不容置疑的替阿历克塞教授做出了决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圣诞节的第二天一早,两辆卡车和两辆面包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度假农场,搭乘着渡轮赶回了伏尔加河对岸的城区,并最终停在了旅行社的门口。
离着老远,卫燃便看到了尼古拉老爷子经营的书店门口,停着那辆经过修复之后已经变成了奶白色的旅行车。
只不过,这辆车虽然在,但书店却仍旧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甚至就连卷帘门都死死的锁着。
“我们出去一趟”
还没等卫燃从卡车的驾驶室上跳下来,穗穗便已经提前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便亲自驾驶着那辆属于旅行社的面包车,拉着卡坚卡姐妹以及洛拉和科拉瓦一熘烟的跑没了影子。
“小姨,我也出去一趟。”
卫燃说话间伸出了手,嬉皮笑脸的问道,“把你的车借我用用怎么样?”
“你们这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周淑瑾翻了个白眼,掏出车钥匙递了过来,“晚上记得回来吃饭。”
“肯定回来!”
卫燃应了一声,弯腰钻进了门口属于小姨的轿车,同样一熘烟的跑没了影子。
只不过,他却并没有直接开往金属本子上记录的地址,反而开进了一家大型超市的停车场,进去一番采购之后,拎着不多的东西从另一个门出来,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和距离金属本子上记录的地址还剩下一条街的时候,卫燃拎着购物袋钻进了一个并不算大的街心公园,等他从公共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多了一件不起眼的灰色外套,同时头上也多了一个黑色的口罩外加一顶同色的棒球帽。
循着地址,经过乔装打扮的卫燃走进了一片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社区。
仅从那红砖建造的筒子楼,以及脚下密布着裂纹的水泥路面就知道,这个社区已经建造了很有些年头了。
甚至,在其中一栋筒子楼的楼顶,还能看到随着寒风肆意飞舞的一簇枯草。但与此同时,进入设区时,那一排几十米长的,带有铁门的老式车库,却又暗示着这里当年或许是个高档社区。
压了压头顶的棒球帽,卫燃低头钻进了一栋筒子楼的单元门,在明灭不定的楼道灯下,踩着不算干净的楼梯一步步的爬上了三楼,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最尽头的房间门口。
最后看了一眼抄在纸上的地址,并且和这扇落满了灰尘的房门上红色油漆喷涂的门牌号做了一番对比,卫燃从购物袋里取出了一罐化学清洗剂,对着锁眼轻轻喷了喷,随后摸出撬锁工具,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防盗门的生锈门锁。
进门之前,卫燃从购物袋里又掏出了一双鞋套穿上,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防盗门和里侧的木门。
试着扳动开关,让他没想到的是,头顶的日观灯光在闪了几闪之后,竟然还真就亮了。
果断的关了电灯,卫燃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踩着地板上厚厚的灰尘,一步步的走进了客厅。
略显发霉的地板,被铁皮加木板严密遮挡的窗户,严重脱落的墙皮,以及头顶摇摇欲坠的电风扇,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这栋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即便如此,墙上贴着的那些苏联时代的车手海报却依旧清晰可辨,甚至,其中几个装在相框里的海报边角,还能看到一些略显夸张的签名。
和如今的各种拉力赛、绕圈赛见到的赛车不同,这些苏联时代的海报里呈现的赛车却是一个比一个干净,根本没有一辆车上有一块好似牛皮癣一般的广告。
得益于时代的潮流,就连海报上的那些车手们,也都在下意识的模彷着他们的太空英雄——尤里加加林同志的经典拍照姿势。
看够了那些极具特色的海报,卫燃也注意到了这个房间里最多的装饰品,各种各有的汽车模型——或者说铁皮汽车玩具。
从苏联招牌的嘎斯车到东欧的太拖拉三眼妖怪,再到美国的各种同时代肌肉车,这个并不算大的客厅里可谓应有尽有,而且无一例外,这些仅仅只有两个烟盒大小的铁皮汽车模型都被保存在明显订制的玻璃展柜里。
略作犹豫,卫燃没动那些铁皮汽车模型,伸出带着橡胶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个卧室的房门。
当手机的灯光扫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卫燃却一眼看到了摆放在各处的奖杯,以及房间正中央,一个玻璃展柜中保存的各种苏联勋章!
当然,最吸引他注意力的,绝对是紧挨着的另一个玻璃展柜中,穿在一个木头假人身上的苏联飞行员连体飞行服,以及它头上那个镶嵌着各种战利品的棕色皮质飞行帽!
轻轻摸了摸玻璃展柜接缝处早已变硬的胶水,以及残存的胶带,卫燃没有贸然打开这个柜子,只是仔细了欣赏了一番这个房间保存的勋章和奖杯。
那些勋章毫无疑问来自尼涅尔,而那些奖杯,则大多是一个名叫菲利克斯·尼涅尔诺维奇·邦杜的人,所斩获的各项赛车比赛拿到的奖杯和奖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凑到被封死的窗子旁边,卫燃凑到透光的缝隙处往外看了看,这个房间的窗户,几乎正对着马马耶夫岗,那个仅有瓶盖大小的锈蚀孔洞,也足以让他清楚的看到祖国母亲凋像的全貌。
转身离开这个放满了荣誉的房间,卫燃尽量踩着自己的脚印回到客厅,随后推开了与客厅相连的另一个房间的房门。
在这个房间里,三面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相框。
这些相框里,基本上是两个年轻男人,其中一个长相酷似年轻时的尼涅尔。这个年轻人的照片有的举着奖杯,有的坐在飞机的座舱里,有的坐在车里,有时则在沙滩边搂着一个金发的姑娘。但无论在哪,他的脸上永远带着充满活力的笑容。
另一个看着年长些的,则永远一脸的憨厚之色。他的头上,也经常带着一顶镶嵌着各种战利品的皮质飞行帽。
当然,照片里除了这兄弟两个之外,还有个脸上密布伤疤,右边耳朵萎缩了一大半的老人,以及一个很有气质的老太太。那位太太大多时候脸上带着茶色的墨镜,腰间还别着一支TT33手枪。
走到这个房间唯一的一张桌子面前,卫燃伸手翻开了桌面上仅有的一本,已经落满了灰尘的相册。
在这本相册里,涅瓦渐渐长大,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同样在慢慢长大的婴儿。
随着时光的流逝,这兄弟两个时而满身烂泥的站在门口,旁边还能看到叉着腰的萨沙,时而各自抱着一只吐着鲜红舌头的狗子,身后还能看到一辆嘎斯21旅行车。
甚至,在其中几张照片的背景里,卫燃还看到了红场,看到了马马耶夫岗,看到了基辅的那位祖国母亲凋像,看到了贝加尔湖的蓝冰,以及索契某个疗养院的招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一张张的老照片里,兄弟两个一点点长大,尼涅尔和萨沙也一点点的变老。
慢慢的,菲利克斯和涅瓦都有了各自的女朋友,甚至涅瓦似乎最先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最终,在某一页相册仅有的两张照片里,年老的尼涅尔盖着大红色的苏联国旗躺在了窄小的棺材里,满头银发的萨沙也安静的躺在了同样窄小的棺材里,闭着眼睛,似乎在轻轻哼唱着那首伏尔加河畔的喀秋莎。
深吸一口气,卫燃继续往后翻阅,却发现这一页仅有的一张照片里,却是一辆烧的焦黑的方程式赛车,以及不远处一个戴着头盔,全身起火的赛车手。
暗暗叹了口气,他继续往后翻了一页,却发现这本厚实的相册到了这里便已经结束了。
轻轻合上落满了灰尘的相册,卫燃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随后推开了于客厅相连的最后一个房间的房门。
和刚刚看到的不同,这个房间并不算大,仅有的一张双人床上,摆着一个带着火焰烧灼痕迹的头盔和一个同样被烈火焚烧过的方向盘,除此之外,还有个塑料皮的文件夹,以及一把伞兵重力刀——上面还用金丝勾勒着尼涅尔的名字!
轻轻翻开这个文件夹,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稿纸,其上的深蓝色钢笔字虽然略显潦草,但却足够让人认清所写的内容。
“护巢的鹰,作者:尼涅尔·乌斯季诺维奇·邦杜”卫燃略作停顿,继续往下看去。
“今天,斯大林格勒航空学校的政委涅瓦同志来找我,希望我能在斯大林格勒战役40周年之际写一本回忆录,回忆一下有关斯大林格勒的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年轻的政委同志和我说,马马耶夫岗上将要建立一座博物馆,一座纪念那场战斗的博物馆。如果我的回忆录能在博物馆建成之前写完,说不定能送进博物馆里。
说不定?哈!我才不在乎!
不过,看在这位政委同志也叫涅瓦的份儿,看在美丽的萨沙的份儿上,我还是决定动笔试一试。
出于空军的骄傲,出于对那场战役以及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里牺牲的同胞和战友们的缅怀与尊敬,我决定用护巢的鹰这个名子作为这本回忆录的开始。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斯大林格勒就是我们的巢,航空学校那些稚嫩的雏鹰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巢穴,在那场战争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但真正的开始,其实要从1933年的利佩茨克说起,当时我还只是个...”
漆黑的房间里,手机的光束之下,卫燃坐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认真的着尼涅尔亲手写下的回忆录,也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他和德国飞行员菲利克斯的友谊。
只不过,这一切的美好,都随着他对跳伞降落在戈洛尼德岛上的回忆开始,全都变得支离破碎。
不知过了多久,文件夹里的稿纸已经只剩下了最后几页,尼涅尔的回忆,也大多变成了战后和朋友们一起重建斯大林格勒航空学校时的辛苦,以及萨沙对他的支持和帮助。
然而,当卫燃翻到最后一页时,泛黄的稿纸上还能隐约看到被泪水打湿又干涸后留下的凹凸,唯一的一张稿纸上,也出现了一行歪歪扭扭,甚至字母都重叠在一起的俄语:那只保护巢穴的雄鹰,不久前飞上了他深爱的蓝天。我亲爱的飞行员尼涅尔,永远的离开了我和孩子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人遗忘的房间里,卫燃轻轻合上了那本回忆录的手稿,将其小心的恢复原状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过,他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皱着眉头重新将这个房间的每个房间全都走了一遍。
让他颇为不解的是,这个房间虽然藏身于一栋筒子楼里,但却拥有三个宽敞的卧室,不仅如此,房间里还有独立的洗手间,这在当时可绝对算是标配了。
但问题却又出在这里,站在房间里,或许只会惊异于这套房间的宽敞,但站在防盗门外面,却可以一眼看出来,其中一个卧室,都已经伸到了隔壁的房间里了。
难道说...
卫燃沉吟片刻,离开房间,去隔壁的房门口仔细观察了一番。
果不其然,这套房间的大门同样长满了锈迹而且落满了灰尘,显然同样被遗忘了很久了。
略作犹豫,他再一次掏出了化学清洗剂对准锁眼喷了喷,随后用开锁工具撬开了门锁。
随着内侧厚实的木门被推开,卫燃却愣了愣,这个房间仅仅只有一个客厅而已,而且和刚刚去过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的窗户竟然是用砖砌死的,不仅如此,原本属于窗户的位置,还刷上了白色的墙漆,甚至,就连地板上,都铺着带有繁复花纹的地毯。
而在正对着这堵墙的位置,还摆着一个投影仪,一台老式的录像机和一台老式的唱片机,以及一台电视、一台收音机。
再看看两侧的墙壁,金属材质的架子上,还分门别类的摆放着各种书籍和录像带以及大量的黑胶唱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致的翻了翻,那些书籍基本上都是和航空以及机械设计有关的专业内容,倒是那些电影胶片保护壳上手写的名字全都是耳熟能详。
这其中既有《列宁在一九一八》、《森林之曲》、《宣誓》、这样的老片子,也有一些诸如《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自己去看》这样的,苏联在80年代拍摄的“新电影”。
走进这个房间的厨房看了看,卫燃在拉开那台满是灰尘的ЗИЛ牌冰箱时,脸上也不由的浮现出了笑容。这台早已断电停止运行的冰箱里没别的,里面几乎摆满了伏特加和葡萄酒,当然,即便剩下的那点空间,也被各种罐头挤占的满满当当。
“男人快乐窝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拿上挂在进门墙壁上的那一串钥匙。一番尝试找出了这个房间的钥匙锁了房门,随后径直走到了与这个房间挨着的,另一边的房间门口。
一如既往的仔细观察了一番锁孔,卫燃故技重施往里面喷了一些化学清洗剂,随后用那一串钥匙试了试,顺利的打开了防盗门。
相比之下,这个房间要正常且温馨了许多。
虽然同样被铁皮和木板挡住了窗户,但却多了很多生活的气息。客厅的家具上,都罩着防尘的塑料布,地板上还有些没有收拾的儿童玩具。
甚至,在厨房的冰箱里,还能看到早已腐烂阴干的食物残渣,那感觉就好像这间房子的主人原本只是短暂的出差几天,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一样。
将这间房子的每个房间挨个看了看,收获倒不是没有,起码他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个信封。
这信封上残存的邮戳显示邮寄时间是1984年的8月,邮寄地址位于利佩茨克,收件地址则恰好是脚下这栋房子。只可惜,这信封里根本没有信纸,仅仅只是装着一张照片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张照片里,穿着二战苏联空军飞行服的尼涅尔,和穿着战后苏联空军飞行服的菲利克斯,以及穿着地勤制服的涅瓦,并排站在了一架拉7战斗机的身前,保持着敬礼的姿势。
而在他们三人的身旁,还分别站着满头白发的萨沙,以及两个分别抱着小男孩与小女孩的金发姑娘。在这张照片的最上方,还用烫金的俄语写着“斯大林格勒战役40周年纪念”的字样。
思索片刻,卫燃将这个信封连同里面的照片一起揣进兜里,再一次踩着自己的脚印离开,并且格外仔细的锁好了房门。
神色如常的离开这个紧挨着马马耶夫岗的社区,卫燃也再一次借助离着社区不远的街心花园去掉了身上的伪装。随后搭乘出租车赶回了距离旅行社不远的超市。
几乎就在他在停车场里找到从小姨那里借来的车子的同时,也拨通了教授的电话。
“你你你说什么?”
旅行社二楼,上一秒还在发愁,同时暗暗嫌弃卫燃扰了思路的阿历克塞教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全都调查清楚了?”
“全都调查清楚了,我昨天其实就在车库的顶棚上发现了我刚刚提到的那个信封外加那一串钥匙,刚刚我顺着地址过去看了看,找到了一本回忆录手稿,上面仔细的描写了当时发生的一切。”
卫燃可不知道此时阿历克塞教授已经几乎快要编纂出了一场紧张刺激的空战外加一个被遗忘的传奇英雄,只是漫不经心的挑着能说的,和自己的洋姨父简略的描述了一遍。
“你昨天怎么不说?”阿历克塞颇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没问”
卫燃故作得意的撅了对方一句,并且赶在对方开口之前提议道,“教授,我觉得你该联系一下当初卖房子给你的人,同时我也要通知博物馆的鲁斯兰先生一下。”
“嗯...是个不错的主意!”
阿历克塞教授顺便便猜透了卫燃的心思,痛快的应承下来说道,“我这就给当初卖房子给我的人打电话,我的好外甥,等下在旅行社碰面怎么样?”
看了眼车窗外和自己仅仅只隔着一条马路的旅行社,卫燃笑着应承下来,随后直接踩下油门,将车子开到了旅行社门口的停车位上。
前后不到半分钟,阿历克塞教授便举着电话一熘烟的跑了下来,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与此同时,卫燃也拨通了鲁斯兰的电话,当着教授的面,将刚刚的发现经过再次阐述了一番。
等卫燃说完,鲁斯兰立刻兴奋的说道,“维克多先生,我现在就去申请,最晚明天上午,我们就能去您刚刚提到的那套房子里看一看。”
见卫燃朝着自己比了个询问的口型,阿历克塞教授立刻点点头,同时无声的比了个大拇指。
“鲁斯兰先生,或许我们可以快一点。”
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刚刚联系了售出房子给阿历克塞教授的前任房主,他虽然根本不知道那套房子的存在,但是他目前就在斯大...伏尔加格勒,他很愿意和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先生,你和阿历克塞教授的正直无私真是让人钦佩。”
鲁斯兰先是恭维了一句,接着立刻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在马马耶夫岗的门口碰面吧?我现在就下去等您和阿历克塞教授。”
“那就一会儿见”
卫燃笑着挂断了电话,随后立刻扭头问道,“前任房主愿意来?”
“他已经在路上了”阿历克塞教授压抑着激动答道,“他离我们并不远,就在市中心。”
“通知他去博物馆门口见面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再次踩下了油门,同时不忘问道,“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菲利克斯,怎么了?”阿历克塞教授不明所以的问道。
“没,没什么,真是个好名字。”卫燃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实在懒得讨论一个好名传三代到底有没有必要。
慢悠悠的故意兜了个圈子赶到相距不过几百米的博物馆门口的时候,一个身材匀称略微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已经扶着一辆枪灰色的面包车等待多时了,虽然隔着车窗,但卫燃已经可以看清,那辆面包车里还坐着个中年女人,以及三个看起来最多也就高中生的小姑娘,以及一个看起来起码已经20岁出头的小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卫燃踩下刹车,阿历克塞教授推开车门出来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激动的拉着前者开始了问东问西。
只可惜,刚刚那么一段路,卫燃根本来不及细说故事的内容,而阿历克塞教授在此之前也忙着编故事,这个时候自然是有些答不上来的迷之尴尬。
好在,不等卫燃熄火,鲁斯兰也驾驶着一辆面包车,带着几个举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
双方一番自我介绍,三辆车绕着马马耶夫岗逆时针转了小半个圈子,再一次开进了卫燃刚刚去过的那栋筒子楼在的社区。
临近上楼之前,阿历克塞教授在卫燃的暗示下清了清嗓子,等那两台摄像机对准他之后,将卫燃刚刚讲过...不,应该说他刚刚编造出来的线索发现过程讲了一遍,随后又在卫燃的暗示下,在前面带路爬上了楼,用卫燃带来的那串钥匙打开了相邻的三个房间。
“这座房子我有印象”
那个同样叫做菲利克斯的中年人扶着中间那个房间的防盗门说道,“那时候我很小,可能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但我对这个房间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候,我和我的姐姐在这里看电影。
后来突然有一天,涅瓦叔叔带着我离开了这里,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我...我一直以为这座房子在很远的城市,没想到竟然就在伏尔加格勒!”
卫燃搓了搓左手虎口的纹身,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气温和的恭喜道,“菲利克斯先生,欢迎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紧挨着马马耶夫岗的筒子楼门口,卫燃靠在连廊的护栏上,罕有的主动点了一颗烟,安静的看着兴奋的在三套房子里走来走去的菲利克斯,以及正捧着那本回忆录激动的和教授交谈的鲁斯兰。
直等到夹在指缝间的那颗烟彻底燃尽,卫燃将其掐灭之后,把烟屁股揣进了兜里,随后将之前从这房间里取走的相框以及那一串钥匙,全都交给了站在门口的那个20岁出头小伙子的手里,双手揣兜慢慢悠悠的下楼,钻进了停在楼下的轿车后排车厢里。
左右看了看车身四周,卫燃取出了金属本子翻开,果不其然,在那放着重力刀的红色漩涡之下,此时再次多了一个蓝色漩涡。
“我的朋友,斯大林格勒的天空交给你来守护了。”
卫燃默念了一遍澹蓝色漩涡下的文字,叹息着将手伸进蓝色漩涡,从里面拿出了一顶镶嵌着各种战利品的棕色皮质冬季飞行帽。
这顶帽子和保存在筒子楼里的那一顶仅有的区别,也只是品相变成了全新,同时缺少了原本就不配套的风镜罢了。
“真是抱歉,斯大林格勒已经不在了...”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将这顶帽子又送回了刚刚出现的蓝色漩涡里。
当他推开车门的时候,鲁斯兰和阿历克塞教授,也在那位人到中年的菲利克斯带领下,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我虽然记得不是很清楚,但刚刚我姐姐在电话里说,当时我们家是有三个连在一起的车库的。”
菲利克斯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向了正对着楼梯口的车库,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我姐姐说她记得很清楚,那三个挨着的车库,是从左手边开始数的第9号一直到11号。”
说到这里,菲利克斯已经走到了9号车库的门口,只不过,这间车库的门锁却残存着被电钻钻过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他和跟在身后的家人对视了一眼,索性试着扳动足有大拇指粗细的钢制把手。
在“喀拉拉”的刺耳噪音中,这间车库的铁门被顺利开启。然而,当毫无温度的阳光透过越来越宽的门缝照进去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一条修车沟之外,四周能看到的,却只有一些早已报废开裂的轮胎。
但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能通过地面上灰尘积攒的薄厚差异,以及清晰的轮胎印、脚印和拖拽痕迹看出来,这里曾经似乎停着一辆车子,而且靠墙的位置应该还摆着一些东西。
“看来被偷走了”
“看来已经属于尼古拉老爷子的那辆旅行车就是从这儿来的”
菲利克斯先生和卫燃一明一暗的各自滴咕了一句。只不过很显然,前者并不是特别在意这间车库里失窃的东西。
“我们去下一间车库看看吧!”菲利克斯说话间,带着家人走到了紧挨的另一间车库。
在卫燃提供的化学清洗剂的帮助下,菲列克斯轻而易举的打开了尘封许久的车库,随后,众人便看到了一架飞机,一架被拆掉了机翼的尹16飞机!
在这架飞机的机身侧面,还用红色的油漆摔着一行俄语——斯大林格勒航空学校,赠予我们的英雄尼涅尔·乌斯季诺维奇·邦杜同志。
“我小时候去那架飞机上坐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菲利克斯抬手指着车库里的战斗机说道,“我只有一点点的印象了,但我肯定上去坐过。”
“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阿历克塞教授暗戳戳的滴咕了一句。
“我那时候可能最多也就三四岁,要不是看到这些东西,我怎么可能记得。”
菲利克斯无辜的摊摊手,在这车库里转了一圈,额外看了看被固定在两侧墙壁上的机翼,并且伸出胳膊,用袖子仔细的擦干净了机翼上的灰尘,露出了那一行大红色的字迹——用生命保卫伟大的斯大林格勒!
“可惜,斯大林格勒已经不在了”
鲁斯兰、阿历克塞,以及仰头看着机翼的菲利克斯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同一声既有缅怀、遗憾又略带一丝丝庆幸的叹息。
“我们去下一个车库看看吧!”
菲利克斯拍了拍袖口的灰尘,招呼着众人和他一起来到最后一间车库的门口。
随着最后一个车间的大门开启,众人看到的,却是一个方方正正,盖着厚实帆布的物件,同时,也在周围看到了绕着三面墙排了几乎一整圈的工具箱和货架。
菲利克斯朝他的儿子和女儿们招了招手,几个年轻人立刻上来帮忙,将那块严重腐朽的帆布掀开,露出了一辆被厚实的木框架保护着的方程式赛车——的残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辆赛车有着大量的破损,同时也带着火焰烧灼的痕迹和大量的锈迹。
“这...可能就是当时我父亲的车子吧...”
菲利克斯叹息着摇摇头,“我对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印象了,甚至,如果不是楼上的那份回忆录,我根本就不记得他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和教授以及鲁斯兰使了个眼色,默不作声的转身离开,再一次钻进了车厢里。片刻之后,鲁斯兰和阿历克塞教授也相继钻了进来。
“后续你们打算怎么安排?”卫燃朝坐在后排的鲁斯兰问道。
“博物馆会想办法帮助菲利克斯先生取得这里的房产所有权”
鲁斯兰说到这里又指了指自始至终都被他拿在手里的回忆录手稿,“这份回忆录以及尼涅尔同志获得的那些勋章,我们会和菲利克斯继续谈一谈。除此之外,根据阿历克塞教授提议,我们决定找个合适的时间,一起去利佩茨克的公墓,为尼涅尔同志和萨沙同志扫墓。”
“维克多,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阿历克塞追问道,“另外,因为这件事这么快就调查出了真相,我们的采访恐怕也要提前了。”
“去利佩茨克?”卫燃挑了挑眉毛,“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天怎么样?”鲁斯兰笑着问道,“我们会把采访也放在去利佩茨克之前。”
对此,本就闲着的卫燃当然不会有意见,痛快的点头应承了下来。约定好了一起出发去利佩茨克的时间和地点,鲁斯兰推门离开了车厢,卫燃也立刻启动发动机,拉着明显有些激动过头的阿历克塞教授离开了这个老旧的社区。
“维克多!我的好外甥,我要成为马马耶夫岗博物馆的荣誉顾问了!”阿历克塞教授激动的哆哆嗦嗦的念叨着。
“恭喜你”
卫燃笑了笑,无论明面还是内心,却都远不如对方兴奋。
如今的这一切,对他来说早已从当初的赶鸭子上架,变得习以为常了。而且阿历克塞教授也远不用像自己那样需要好好营造个学者形象,自然也就不需要一个必须保持冷静理智的心脏。
当然,这个好消息对于小姨以及穗穗来说,依旧是个值得清楚的大事。而阿历克塞教授当天也得以独享一整瓶的杜松子酒庆祝庆祝。
“你说啥?你不准备和我们去利佩茨克?”
当天晚上,卫燃将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和穗穗简单的沟通了一番之后,后者这次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吵着要跟着。
“我就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露出个神神秘秘的笑容,“这几天我有正事呢,等忙完了,我就准备立刻赶回喀山了。”
“因塔那边的事情还是图拉小镇那边的事情?”卫燃好奇的问道。
“都不是”
穗穗得意的笑了笑,却是咬死了不打算进行详细的解释。而她这幅死鸭子嘴硬的嚣张模样,也不出意外的得到了各种姿势的体罚。
三天的时间转眼即逝,成功带着洋姨父应付了采访的卫燃,也在鲁斯兰的带领下,跟着阿历克塞教授以及那位菲利克斯和他的家人,连同博物馆从电视台借来的拍摄团队一起,结伴赶往了利佩茨克。
就在卫燃等人抵达目的地的同时,穗穗也带着卡坚卡姐妹等人以及三只宠物,在周淑瑾的送别下赶往机场,登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利佩茨克郊外,距离那座神秘却又知名的航空中心不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的卫燃跟着人群走进了一座并不算大的公墓。
仅从那些墓碑上的刻字就知道,这座公墓里埋葬的,大多都是当地的普通人。而尼涅尔和萨沙的合葬墓,就藏在了这片普普通通的公墓之中。
踩着干枯的落叶,卫燃耐心的在一座座墓碑上寻找着熟悉的名字。
最终,这些来自伏尔加格勒的外乡人齐齐的停在了一座黑色的墓碑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座墓碑上刻着一架尹16飞机和一顶飞行帽,除此之外,这墓碑上却并没有刻上任何的名字,反而只有两句墓志铭——
这里是雏鹰起飞的地方,也是友谊开始的地方。
这里是他起飞的地方,也是我陪他长眠的地方。万幸,对于黑暗,我并不陌生,万幸,他总能给我带来阳光。
“我猜应该就是这里了”
卫燃抚摸着墓碑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弯腰将手中拿着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飞行员总是这么浪漫”
阿历克塞教授用敬佩甚至羡慕的语气滴咕了一句,同样将手中的花束放在了那座并不算大的墓碑前。
“真羡慕尼涅尔先生...不,尼涅尔同志,真羡慕尼涅尔同志的友情和爱情。”
鲁斯兰同样叹了口气,将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随后跟着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远远的给拍摄团队让出了位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新一年的1月15号中午,卫燃搭乘的航班顺利降落在了喀山机场。
“去利佩茨克玩的怎么样?”卫燃刚刚走出了接机口,过来接机的穗穗便一如既往的扑进了怀里,成为了前者身上的挂件之一。
“你爸爸和鲁斯兰喝了不少酒”
卫燃顺便将老丈人卖了个干净,随后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们呢?正事忙完了?”
“算是忙完了吧!”穗穗转了转眼珠子,松开卫燃的脖子,热情的接过他的行李就往外走,“快走吧!我们回家!”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问,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离开机场钻进了安菲萨驾驶的装甲商务车,一熘烟的返回了卡班湖畔。
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车子却并没有开进家里,反而停在了距离家门口足有几百米的位置。
“把这个戴上!”
穗穗说话的同时,伸手从兜里摸出个粉色的眼罩递了过来,那张小脸上也已经写满了得意之色。
见状,卫燃笑了笑,配合的戴上了眼罩。而负责开车的安菲萨也再次踩下了油门,并在不久之后,操纵着车子拐了几个弯之后稳稳的停了下来。
任由穗穗拉着自己离开了车厢,几乎就在卫燃察觉到体感温度发生变化的同时,耳边也清晰的传来了“彭彭”两声轻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眼罩也被扯走,他也看清了周围的景象,以及从头顶漂亮的彩纸。当然,还有两旁各自拿着个礼花筒的卡坚卡姐妹。
虽然没看到穗穗去哪了,但他也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家隔壁的那座装修好的大车间里。
目光所及之处,在车间的两侧,一个个实木书架将这诺大的空间分割成了一个个类似卡座的半开放私密空间。
这一个个不过十平米左右的小格子里,摆着长条的实木桌子和配套的椅子。而在桌子两侧的书架上,也分门别类的摆满了各种旧书!
不仅如此,这些桌子紧挨的墙壁上、整座大厅的头顶,还挂着一个个空白的画框。
大厅中央宽敞的甬道,摆放的却是当初从这座车间地下室翻出来的那些过时车床设备,乃至铸造坦克炮塔的模具。
只不过,如今这些东西都经过了仔细的翻新,不但那些车床被玻璃展柜包裹起来并且打上射灯摆上了花盆,就连那些炮塔模具也被钢化玻璃包裹起来,变成了一个个可以坐下来休憩的凳子。
再看看头顶,在这座车间的一头儿,头顶往上大概四米的位置,还悬空着被玻璃幕墙包裹起来的二层。
这一层的空间并不算大,入口似乎也在车间外面。
但毫无疑问,如果站在二层,轻而易举的就可以俯瞰这座车间里的全貌,以及车间另一头同样悬空的那一小块二层空间。
“上车吧!”穗穗亲自驾驶着一辆并不算大的白色电瓶车停在了卫燃的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笑了笑,跟着卡坚卡姐妹抬脚钻进了电瓶车,任由穗穗拉着自己逛了一圈,并最终停在了这座车间中间入口一侧的实木吧台边上。
“四杯咖啡”穗穗还没下车便招呼了一声,“不要糖,半奶。”
闻言,穿着一套苏联女兵制服的洛拉立刻动作麻利的操纵着身后的咖啡机,给四人各自冲泡好了一杯咖啡。
端起装有咖啡的搪瓷杯子看了看,这上面除了有斯大林同志的头像之外,还印着各种苏联时代的口号,再看看吧台后面的杯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挂了起码几百个这样的杯子。
“从52号矿山带回来的,这里用的很多东西都是从52号矿山带回来的。”
穗穗笑眯眯的抿了一口咖啡,装模作样的说道,“我都能从这杯咖啡里喝出浓浓的樱花味了。”
“这都是你偷偷准备的?”
卫燃同样抿了一口咖啡问道,这樱花味有没有尝出来先放在一边,这咖啡本身味道确实不错。
“可不止我”
穗穗说完擦了擦嘴巴,随后将手指头塞进嘴里吹了一声拉着长音的流氓哨。
不等哨音落下,车间两头悬空的二层便亮起了灯,接着,卫燃便看到里面站满了正朝着自己招手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季马的因塔运动员健身房的会员们”
穗穗同样挥手做出了回应,同时不忘得意的解释道,“从我们离开这里回伏尔加格勒的那天,他们就开始帮忙布置了,连新年他们都是在这座车间里渡过的。
还有,尼古拉老爷子送来的那好几个集装箱的旧书也是他们摆到书架上的,我们当初从52号矿山带回来的那些东西,也是他们帮忙挑选出来的。就连洛拉的咖啡吧台,都是他们帮忙弄好的。”
恰在此时,洛拉的妹妹科拉瓦,也骑着一辆大红色的儿童三轮车吱扭吱扭的从他们旁边过去,那儿童车后面的小货斗上,还放着一个卡通水壶以及一个小巧的望远镜。
“她在做什么?”卫燃好奇的问道。
“科拉瓦在玩游戏”
端着一盘华夏零食过来的洛拉开心的解释道,“我在引导她记住这座图书馆所有书籍的摆放位置。”
“她能做到?”卫燃惊讶的问道。
“事实上她已经做到了”
洛拉自豪的说道,“我刚刚挑了十几本书调换了位置,她现在正在找出那些书籍。”
“而且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游戏”安菲亚解释道,“她最近甚至学会了喊‘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教会的”安菲萨端着咖啡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明是我”洛拉翻了个白眼。
“是我,是我才对。”穗穗理所当然的抢起了功劳。
“她会的是俄语”安菲亚提醒道,“老板,你教的是汉语。”
“科拉瓦可真聪明,都会自己翻译了。”穗穗笑眯眯的给自己找着借口。
“先别说这个了”卫燃指了指头顶那一个个的画框,“它们是干嘛呢?”
“你不是要把家里三楼那些房间的老照片展示出来嘛!”
穗穗放下刚刚端起来的杯子,一边在身上翻找一边解释道,“那些相框都是给你留的位置,你看着需要把哪些展示出来,就把对应的照片洗出来放上去。”
“很简单的”
安菲亚指了指脚下,“那些固定相框的钢索都由我们的服务器控制,可以根据需要,把其中任何一个降低或者升起到任何的高度。”
“地下室的入口也放在了我们的院子里”安菲萨跟着说道,“甚至可以直接开车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边话音未落,穗穗也终于从他的包里掏出一个大红色的首饰盒。“找到了!快站起来!”
“做什么?”卫燃不明所以的被对方拉扯着站了起来。
“咳咳!”
穗穗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随后,这诺大的车间...不,这诺大的图书馆里,竟然响起了耳熟能详的《检阅进行曲》!
在卫燃哭笑不得的表情中,穗穗打开了手中的首饰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枚银白色翻着金属光泽的胸针别在了卫燃的胸口。
低头看了看这枚胸针,卫燃不由的咧咧嘴,这胸针完全就是一支羽毛笔的造型,在笔尖的位置,甚至还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钻石。而在羽毛之上,则用俄语和汉语分上下两行凋刻着两行红色字迹:时光图书馆馆长维克多/卫燃
“这是你弄的?”卫燃捏着胸针问道。
“白金的呢!”
穗穗越发的得意,“我当初问过你,等这座图书馆建好了,你打算用什么当作logo,你亲口说用羽毛笔的,你不会忘了吧?”
“没忘,哪能忘了!这个就挺好,就是有点沉。”
卫燃赶紧笑着答道,这个问题他确实有印象穗穗似乎好像问过自己,当时他也确实随手指了指左手虎口处的纹身。不过他可没想到,这个天天少心没肺乐得屁颠屁颠的姑娘一直都记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金的呢!能不沉嘛!”
穗穗叉着腰得意的显摆了一句,紧跟着,在注意到两头二层玻璃幕墙后面都闪了闪红灯之后,立刻招呼道,“快上车,我带你去看看别的!”
闻言,卫燃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跟着卡坚卡卡妹一起,重新坐进了由穗穗亲自驾驶的电瓶车里。
不过这一次,穗穗却驾驶着车子开出了吧台紧挨着的大门,并且调转了电瓶车的车头方向。
这次,根本不用提示,卫燃便看到了大门正上方,用发光的红色花体字俄语写着“时光图书馆”的名字,而这串花体字最后一个字母甩出来的红色笔迹末端,还有个足够显眼的,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羽毛笔招牌。
“好不好看?!”穗穗仰着脖子开心的说道,“我亲自设计的!”
“好看!”
卫燃立刻点点头,这招牌设计的确实好看,起码那支羽毛笔可比金属本子配套的那支羽毛笔看着华丽多了!
“好看就是正义!”
穗穗说话间踩下油门,绕着这座车间开到了靠近卡班湖的那一端,指着被灯光点亮的外跨楼梯和电梯说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办公地址了。”
卫燃指着玻璃幕墙上,那个会发光、保持着芭蕾舞动作,头顶上还有个发光的圆环的白色小肥羊,神色古怪的问道,“这玩意儿是你们的招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巧合,不要多想。”
穗穗拒不承认卫燃的猜测,再一次踩下油门,在宽敞的院子里兜了一圈,绕到了车间的另一边。
这里同样是一部电梯配一套外跨楼梯,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玻璃幕墙上的图桉,变成了一红一黑两条像是DNA一样,交织缠绕在一起的荆棘图桉罢了。当然,还有停在这里的十几辆灰色瓦兹面包车。
此时,季马那些大冷天穿着黑色阿迪三道杠的小弟们也站满了外快楼梯,热情的各自端着印有斯大林的搪瓷杠子朝着卫燃等人打着招呼。
相比之下,反倒是这个帮派明面上的头头格列瓦,像卫燃一样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
甚至就连他的胸口,都别着一枚荆棘缠绕着羽毛笔造型的胸针,那胸针上,红色的俄语字迹也格外的显眼——时光图书馆安保经理格列瓦·阿拉赫
热情的和这些全身散发着麻烦味道,但此时却格外热情的小混混以及混混头子打了声招呼随便聊了几句,穗穗也操纵着电瓶车,又开回了车间的另一头,穿过了与隔壁院子之间的电动铁门。
“格列瓦他们是怎么回事?”卫燃趁着对方将电瓶车开进地下室入口的功夫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穗穗不明所以的反问道,“当时你不是和季马商量好了吗?那边的办公室给他的健身房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的是他的胸针”卫燃指着自己的胸口额外补充了一句,“图书馆安保部经理是个什么鬼东西?”
“就是安保部经理呀”
穗穗操纵着电瓶车停下来,等卡坚卡姐妹打开了前面用混凝土浇筑出来的防爆门,这才一边往里继续开一边说道,“格列瓦说他们可以帮忙保证图书馆的安全并且维护秩序,所以我就顺便给他编了一个名分。”
“名头”卫燃哭笑不得的纠正道。
“反正都差不多”
穗穗踩下了刹车,跳下来摊摊手,理所当然的继续说道,“反正以后有人在图书馆闹事,肯定是他们帮着解决。所有有个名分...名头!名头!别敲我头!”
等卫燃收回了手,捂着脑袋的穗穗这才继续解释道,“所以有个名头也方便一些,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毕竟他们那里名义上是健身房的会员俱乐部。
一个图书馆的安保经理,同时是一间健身房会员的俱乐部成员,也很合理对吧?”
“合理,非常合理。”
卫燃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周围,“这里呢?看着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区别,除了把入口改了,额外加了个防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没什么区别,防爆门是包工头老李建议弄的,他说那些买多了的混凝土和钢筋不用也是浪费。”
穗穗随意的指了指周围,“总之就当个地下室和地下车库用吧,52号矿山带回来的好多破烂,还有我们种出来的那些蔬菜也都在这里放着呢,另外我们的服务器也放在这里,当然,偶尔来这里唱歌或者玩玩游戏什么的也不错。”
“不止这些”
坐在电瓶车上的安菲亚提醒道,“老板,你之前交给我处理的那些装满了文献资料的移动硬盘也被我破解了,里面所有的资料都储存在这里,以后一些不想公开没办法摆在图书馆里的资料也可以存在这里。
简单的说,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档桉室,另外,两座房子的监控终端也放在这里。”
“会不会...”
“不会”
安菲亚显然知道卫燃想问什么,“档桉室和监控根本就不联网。就算再高明的黑客,除非摸进来,否则绝对不用担心隐私失窃。”
“关于摸进来的后果,我认为洛拉或许比较有发言权。”菲萨笑着调侃了一句仍在图书馆里适应咖啡店主工作的洛拉,紧跟着,地下室里的四人便齐齐的笑了出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图书馆地下室里,就当卫燃以为参观结束的时候,穗穗竟然又拉着他钻进了最尽头的一个房间里。
随着房间里的照明灯亮起,他这才注意到,这房间里竟然摆着一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大型冲印设备!
弯着腰看了看这些设备上的铭牌,竟然无一例外都是苏联时代的产品,甚至就连产地,都无一例外的来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列宁格勒!
“这是从哪来的?”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爸爸特意帮我从伏尔加格勒一家倒闭了很久的印刷厂的仓库里找出来的,然后我又花了大价钱运过来的!”
穗穗眉开眼笑的显摆着,“他实在舍不得把那辆破车输给你,所以帮你找来了这个。用他的话说,这套设备足够冲洗出来68寸的大照片。”
说到这里,跟着进来的卡坚卡姐妹也打开了这个房间里的两个大号铁皮柜子,穗穗也凑过去指着柜子里的东西说道,“我还拜托了达丽亚阿姨,她帮我买到了足够多的大号相纸。”
看了眼柜子里那一包包带着遮光纸包装的相纸,卫燃不由的咧咧嘴,只看外包装以及上面的生产日期他就知道,这些相纸估计都是专门在喀山的感光制品厂订制的。能做到这些的,恐怕还真就只有达丽亚老师他们了。
还挺会求人...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嘴里也跟着冒出了一连串的感谢,充分满足了前者等着被夸的心理需求。
“你累不累?”穗穗没头没尾的问道,同时意有所指的看着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累啊”
卫燃期待满满的答了一声,可紧接着,这姑娘便用力一拍巴掌,笑嘻嘻的说道,“既然不累,等下就把照片洗出来怎么样?!”
“我...”心知被耍了的卫燃,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而奸计得逞的穗穗,也一熘烟的跑出这间暗房钻进了电瓶车。
任由对方驾驶着电瓶车拉着自己开到家门口,随着房门开启,狗子贝利亚也立刻摇头摆尾的扑上来,搭着卫燃的肩膀给他洗了个脸。至于那俩非洲户口的大耳朵狐狸,却像是被封印了一样,根本不打算离开壁炉超过三米的距离。
扒拉开这热情的大狗子,卫燃钻进一楼的暗房,随意拿了一本专门装底片的相册揣进兜里,顺便把搬运楼上那些已经洗好的照片的工作交给了穗穗三人,他自己则带着亦步亦趋的狗子贝利亚,慢悠悠的走回了图书馆的地下室。
将狗子关在门外,卫燃反锁了房门之后,将这套设备仔细的熟悉了一番。
毫无疑问,这些设备比家里的那一套要专业的多,但本质上却根本没有多大的变化。甚至,因为比自己之前用的那套更加专业一些,用这套设备冲印照片反倒要简单了不少。
心里有了底,同样期待满满的卫燃也就不再耽搁时间,从进门处的柜子里取出一次性的手套口罩以及防尘帽穿戴好,随后将照明灯调整到了红光模式,接着又取出金属本子翻开,这就开始了照片的冲洗工作。
这么多次重返那一个个被人遗忘的历史片段,具体拍下了多少照片,连卫燃自己都没有准确的数字,但使用的底片规格,大部分却无非120和135两种罢了。
在拍摄的足够清晰的前提下,前者最大可以洗出来48的大尺寸照片,后者也最多也就24寸到32寸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第一次进入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开始,到后来的藤县、白洋淀,再到北非战场、夏威夷战场等等等等,当他再一次从金属本子里拿出一张拍摄于52号矿山的合影底片时,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四五个小时的时间。
看了眼挂满头顶的大号照片,卫燃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金属本子。这些照片都是经过挑选可以放出来,而不用担心引起任何的麻烦。
甚至为了避嫌,连最新得到的有关尼涅尔的那些照片,他都没有急着洗出来,而且决定等一等再说。
另外,这些照片也并非全部来自金属本子,其中还包括当初从学习拍照技术的老兵列瓦那里得到的两张合影。
这两张合影里,第一张是隶属于131旅的列瓦,怀抱着SVD狙击步枪,和其余10名同样穿着阿富汗卡的同伴,站在一辆BMP-1步战车前面意气风发的合影。
但第二张合影里,却只剩下了独臂的列瓦,以及一个失去了双腿,目光麻木的坐在轮椅上的老兵。
他们二人依旧穿着阿富汗卡,但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辆步战车,更没有其余九位本该出现的战友,有的,仅仅只是九把空荡荡的椅子。
扯掉防尘帽和口罩,卫燃打开反锁的房门时,立刻便问道了火锅的香气,随后便看到,以穗穗为首的几个姑娘正围着地下室中央的一个大圆桌吃的不亦乐乎,而在桌子正上方的通风管道,此时也呼呼作响的抽走了辛辣的蒸汽。
“快过来吃饭!”
穗穗放下手里的扎杯热情的招呼了一声,离着她不远的洛拉,也立刻站起来,从靠墙的冰箱里额外端出来一大盒羊肉卷。
“你们怎么跑这儿吃来了?”卫燃挨着穗穗坐下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足够暖和”
穗穗打了个酒嗝,一边给卫燃倒酒一边说道,“而且不会弄的房间里全是火锅味。”
“我们在这里弄了个小厨房”
安菲亚一边用勺子擓着沾满红油的脑花一边说道,“一些味道大的都可以来这里吃,而且这里还有很多可以玩的东西。”
下意识的看了看不远处那个房间里尚未关闭的几台投币式游戏机以及抓娃娃机,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在这地方吃个火锅,确实挺应景。
只不过对于他来说,刚刚洗了那么多在战场拍摄的照片,出门就被拉到了餐桌上和一群漂亮姑娘吃肉喝酒,这心理上的不适应却也是难免的。
勉强填了几口肚子喝了两杯冰凉的啤酒,穗穗也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索性早早的结束了饭局,一起帮着将洗好晾干的照片全都送上了地表尚未营业的图书馆。
这几个小时的忙碌下来,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候了,空荡荡的图书馆里,也被夕阳染成了温暖的金黄色,连带着卫燃的情绪,也跟着好了不少。
在安菲亚的控制之下,一个个被钢索悬吊在半空中的空白相框相继垂降到了与视线平齐的位置。一张张不同尺寸不同内容的黑白大照片,也在卫燃的指挥下,被两两一组的固定在了相框的正反两面。
最终,当承载着那张国会大厦的红旗以及魏德林将军投降照片的相框在正对着入口的位置升起时,来自相框底部朝上的那一盏盏小射灯,也在安菲亚的控制之下相继点亮,释放出了温暖的昏黄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眼那些升到最高处的空白相框,再看看那些距离头顶不过一米左右的相框里定格的朋友,卫燃不由的用力喘了口气。
“那个士兵叫李鹤仙”
卫燃抬手指着离着最近的一个相框里的士兵说道,“他旁边的,是他弟弟李随安。他们兄弟两个都是川蜀人,都参加了1938年在滕县的保卫战,李鹤仙,没能活下来。”
稍稍往前走了两步,卫燃又指着一张照片说道,“这张照片里的战士叫赵胜利,他旁边戴眼镜的那个叫陈启,他们都参加了抗美援朝,我见过这两位老人,这张合影里其余的战士,都牺牲了,有的甚至没能回家。”
穗穗闻言怔了怔,默不作声的跟着卫燃往前又走了几步。安静的听着他指着一张照片继续说道,“照片里的这个被坦克碾压过的女人,是二战德国时期,柏林城内宣传部门的工作人员。”
稍作停顿,卫燃绕到了相册的另一边,指着里面的两个年轻人说道,“年龄大一些的那个叫马尔科,他旁边的是他弟弟马里奥,刚刚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姨妈。”
“这些都是你调查出来的?”仰着脖子的穗穗头也不回的问道。
卫燃下意识的身体一颤,跟着重重的点了点头,“都是我调查出来的,这些都是被历史遗忘的人,他们的故事,知道的人太少了。”
“这个人是个牧师吗?”一直仰着脖子的穗穗指着旁边的另一张照片里手捧着圣经的人问道。
“他叫汤姆,是个美军随军牧师,参加过1944年的第二次关岛战役。”卫燃叹了口气,“他没能从那场战争里活下来,但是却认识了不少好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是白羊淀吗?”穗穗指着一张结婚现场的照片问道,“我好像在姥姥家见过这张照片。”
“对!”卫燃再次点点头,“照片的底片就是我从姥姥家找到的。”
穗穗收回了视线,看着卫燃说道,“我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卫燃同样看向了对方。
“寻梦环游记”
穗穗长长的吁了口气,“那个动画电影说,真正的死亡是被世人遗忘。看看照片上的这些人,他们现在已经有第二次生命了。”
“里面有好多还活着呢”
卫燃先是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紧跟着也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追了一句,“只是不年轻了”。
“他们永远都是年轻的”穗穗重新仰起头,格外肯定的说道,“这些人不会老,永远都不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回到喀山的第二天,卫燃也恢复了往日规律的生活,早晨天刚蒙蒙亮,便带着精力充沛的狗子,绕着封冻的卡班湖开始了晨跑。
相隔不到半个小时,睡梦中的穗穗以及同样在做梦的洛拉,也被卡坚卡姐妹俩各自用掀被子的方式叫醒,强拉着来到楼下,重新开始已经停滞了一个假期的晨练。
等到卫燃带着呼哧呼哧直喘的狗子贝利亚慢跑回来的时候,正在跳操的穗穗立刻指了指旁边的长条桌子,“刚刚季人渣给你打电话过来了。”
“这么早?”卫燃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这才不到早晨八点呢。
“确实很早,所以明天开始咱们八点,不!九点,九点起床行不行?”穗穗哭丧着脸问道。
“老板,这么晚起床晚上容易失眠,长期这样皮肤会变差的。”正帮着洛拉从厨房里往外端早餐的安菲亚提醒道。
“而且还会长胖”跟在后面的安菲萨也补了一刀。
“当我什么都没说”穗穗认命的重新瘫倒在了沙发上,任由那两只精力过分旺盛的大耳朵狐狸在身体左右开心的跳来跳去。
见自己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卫燃这才拨通了季马的电话。
“维克多!我亲如兄弟的好朋友,新年快乐!圣诞快乐!你肯定想我了对不对?!”
电话刚一接通,卫燃还没来得及说话,另一头的季马便热情洋溢、抑扬顿挫的来了一大段毫无诚意和营养的废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人话”
卫燃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句,这货打从52号矿山回来之后可就没和自己联系过,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也绝对不是为了补上迟到了半个月的祝福的。
“哦~!我的朋友,我是不是打扰你的好事了?”电话另一头的季马依旧在不知死活的消磨着卫燃的耐心。
“距离我挂断电话还有5秒”卫燃懒得和对方废话,说完之后直接开始了倒数。
“先别挂,我找你有正事。”季马终于端正了态度,“维克多,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你把玛雅的肚子搞大了?”卫燃下意识的反问道。
“什么什么?玛雅姐姐有季马的孩子了?”
上一秒还在试图睡个回笼觉的穗穗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跪在沙发上双手撑着靠背兴奋的问道,“几个月了?”
“怎么可能有这种好...嘶——嗷——松手,玛雅,快松开手!”
季马一句话都没说完便发出了惨叫,紧跟着,话筒里也传出了玛雅咬牙切齿的声音,“混蛋维克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好吧,抱歉玛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毫无诚意的道了个歉,等电话另一头再次传来季马的声音之后,立刻压低了嗓音问道,“季马,到底怎么回事?玛雅把你的肚子搞大了?”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功能?”
季马一边朝旁边叉着腰瞪着眼的玛雅赔笑一边加快语速解释道,“是这样,新年之后,我送玛雅回家,然后我们准备去土库曼斯坦玩一玩,尤其去看一看那座地狱之门,土库曼斯坦你肯定知道吧?那个封锁国门的中亚国家。”
“知道,所以你们现在在土库曼斯坦?”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事实上我们现在还在哈萨”
季马无奈的说道,“玛雅的两个哥哥受伤了需要照顾,另外,玛雅也想邀请你们过来玩玩,顺便看看能不能帮帮她的哥哥和爸爸,哦,还有她家的动物。”
“她家的动物?”卫燃不明所以的重复了一遍对方刚刚提到的关键词。
“总之如果你有时间就尽快过来吧”季马模棱两可的说道,“记得把阿芙乐尔也带过来,这件事可能更需要她的帮助。”
卫燃抬头看向穗穗,“你最近没什么安排吧?”
“除了回家过春节没什么安排”
穗穗痛快的答道,语气中甚至带着浓浓的兴奋,对于她来说,能出去玩可比憋在家里要强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飞哪?”卫燃以更加痛快的语气朝电话另一头的季马问道。
“乌拉尔斯克,你们到了机场之后就能看到我。”季马报出了一个卫燃无比熟悉的地名。
这地方卫燃当然熟悉,当初红旗林场的老师们,可是在这里给他安排了一场考核,暗中协助当地的反盗猎组织抓了一窝盗猎分子外加瘾君子和通缉犯的。
和季马约好了买好机票再联系,卫燃刚刚挂断电话,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的安菲萨便立刻说道,“最快一趟飞乌拉尔斯克的航班是今天下午两点。”
“不用这么急,有明天的航班吗?”卫燃收起手机问道。
“明天下午也有一趟”安菲萨给出回应之后问道,“需要我现在买票吗?”
“先等下”
穗穗拦住了安菲萨,坐在卫燃对面问道,“图书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营业?”
“随时都行”卫燃无所属的说道,“等回家过完春节回来再营业也可以。”
“你呢?”穗穗看向洛拉,“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经营你的咖啡馆?”
“和图书馆一起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拉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次我想留下来熟悉熟悉那些咖啡设备,还有各种口味的调配,正好可以让楼上的格列瓦大哥他们帮忙试试口味。”
难得这小姑娘这么有事业心,穗穗自然不会反对,不过紧接着,她却又说道,“等年后开业之后,我打算帮洛拉再找一个合伙人。”
“帮她找个合伙人?”
卫燃挑了挑眉毛,紧跟着便摆摆手,“这种事你和洛拉商量就行。”
“那就吃饭吧!”
穗穗眉开眼笑的用快子戳起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子,“卡妹,买明天的机票!”
有说有笑的吃完了早餐,卫燃趁着穗穗带着姑娘们将办公用品往隔壁车间二楼的办公室搬的功夫,再次拨通了季马的电话。
“说话方便了?”电话另一头的季马小心翼翼的问道。
“方便,到底怎么回事?”卫燃追问道,“玛雅的哥哥受伤了?另外,她还有哥哥?”
“她有四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先回答了最无关紧要的问题,接着这才详细解释道,“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只是想邀请你们过来玩玩,顺便帮她们家养的动物们想想办法而已。”
“她们家养的动物又是怎么回事?”
卫燃不解的问道,“还有,你还没解释她的哥哥受伤又是怎么回事?”
“玛雅有三个哥哥在反盗猎组织工作,前段时间他们中的两个被一伙盗猎分子用枪打伤了。”
季马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他家的动物,玛雅的爸爸和妈妈一直在做动物保护的工作,她家的救助站养着很多奇形怪状的野生动物。
我刚刚提到的盗猎分子,就是准备去她家的救助站盗猎被救助的野生动物的时候,开枪伤到了玛雅的两个哥哥。”
“所以...”
“虽然报警了”
季马无奈的说道,“但是为了模拟野外环境,那座野生动物救助站距离市区有些距离,警察总不能一直守在那里,而且我怀疑警察内部有人走漏了消息。最重要的是,昨天凌晨,那些盗猎的混蛋又摸过来了。”
“你打算怎么做?”卫燃干脆的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昨天就已经从因塔找了一些猎人帮手赶过来保护救助站了”
季马稍稍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可不想一直防守,我打算直接消灭了那伙盗猎者。”
“哪种消灭?”卫燃意有所指的问道。
“哪种都可以”
季马无所谓的说道,“如果是那一种的话,因塔的朋友们就不适合参与进来了。我也是担心这种情况,所以才需要你过来帮忙的。”
“明白”卫燃笑着调侃道,“你已经是个光鲜的大明星了,对吧?”
“嘿嘿,你不也是个知名的历史学者了吗?”
季马嬉皮笑脸的回应道,“我昨天就看到你的新闻采访了,甚至建议卡尔普先生把这个故事也拍成电影。”
“他怎么说?”卫燃顺着话题心不在焉的问道。
“他只说让我尽快回来商量商量明年开始拍摄的有关白俄游击队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将话题又绕了回来,颇为无奈的说道,“不过,我离开之前总要帮玛雅的家人解决掉那些盗猎者才行,这件事不管是让格列瓦还是因塔的阿里里他们来办,我都不放心。”
“说起这个,今年你要不要和我去华夏过春节?”
卫燃问了句题外话,“这次你可以带着你的父母,我也可以让阿芙乐尔邀请玛雅。”
“你确定好了哪一天回家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一声!”
季马想都不想的便接受了邀请,“我的爸爸妈妈一直都想去华夏看看呢,如果你们能邀请玛雅一起去就更好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见吧!”
“明天见”季马话音未落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玛雅竟然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卫燃掂了掂手机,转身走向了顶层的阁楼。
转眼第二天下午,一行四人搭乘着安菲萨驾驶的装甲商务车赶到了机场,登上了飞往哈萨西部城市乌拉尔斯克的航班。
与此同时,尚未决定开始营业的时光图书馆内部,重新换上苏联红军女兵制服的洛拉正了正头上的船帽,再一次开始调配不同口味的咖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着她不远的位置,狗子贝利亚带着他的两个狐狸小弟,趴在实木的地板上,支愣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远处正骑着儿童三轮车转来转去的科拉瓦。
就当洛拉成功将菜单上的每一种咖啡都调配出来,并且转身朝二楼的玻璃幕墙招手,示意格列瓦等人下来品尝咖啡的同时,一辆脏兮兮的轿车也缓缓停在了隔壁的大门外。
“不进去看看吗?”驾驶室里,负责开车的安娜老师头也不回的问道。
“不...不去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达丽亚老师最终还是摆摆手,“去维克多的图书馆坐坐吧。”
“今天晚上我准备去维克多家借宿一晚”安娜笑眯眯的重新踩下了油门,“你呢?”
“我回林场”达丽亚解开安全带的同时说道,“我只是想去维克多的图书馆坐坐而已。”
“那就坐坐吧”
安娜温柔的笑了笑,“我们以后可以经常过来坐坐,不用专门挑维克多不在的时候。”
闻言,达丽亚却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眼睛里闪过了一道亮光,紧接着却又立刻暗澹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卫燃一行四人汇合了在接机口等待的季马和玛雅,跟着他们分乘两辆轿车离开了机场。
“玛雅的家在乌拉尔河下游的巴扎尔托别,距离乌拉尔斯克大概两百五十公里。”车厢里,负责开车的季马和唯一的乘客卫燃沟通着基础信息。
“救助站呢?”卫燃一边调整座椅一边问道,“救助站在什么地方?”
“在巴扎尔托别东南方向,直线距离大概70公里外的戈壁荒原上,那里算是一片保护区,救助站就是为了保护区成立的。”季马摊摊手,“换句话说,那鬼地方方圆几十公里都很难见到人。”
“怪不得警察都管不了”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这哈萨克斯坦可是人口密度最低的几个国家之一。如果在城市里还好,如果在野外,方圆几十公里见不到一个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换句话说,这种鬼地方,等警察来了什么都晚了。
“最主要的是没有证据,更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不然的话就可以让警察抓他们了。”
季马稍稍提高了车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伙人非常残忍。大概一周前,玛雅的三个哥哥带领着的反盗猎组织捣毁了这伙人的一个据点,从那里查抄了差不多三百多对羚羊角。”
“多少?”卫燃挑了挑眉毛。
“三百多对羚羊角,据玛雅的哥哥说这其实还不是最多的。”
季马再次重复了一遍,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上百张科萨克狐狸皮,以及四十多只被缝住了眼皮准备走私出去的金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些盗猎者没抓住?”卫燃问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只抓住了几个不重要的小角色,但查抄的那些赃物无疑让那些混蛋损失惨重。”季马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最重要是,那次还误杀了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身份不明的男人?”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什么身份不明的男人?”
“就是不知道身份的男人,连被抓到的那些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季马说了句废话,“那个男人年纪大概40岁左右,据说这个男人在逃跑的时候,他的枪不小心走火,打中了他自己的肚子。
那是一把被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不用我说你都知道,就算是外星人也扛不住一发霰弹的近距离直射,他当场就死了。恰巧,当时负责追捕这个男人的,是玛雅的两个哥哥。
也正是那次事件之后,没有被抓到的那些人开始针对性的找救助站的麻烦,甚至还在后来的一次交火中伤到了玛雅的二哥三哥。”
“所以现在只是单纯的报复?”
季马闻言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不好说,但可以肯定,警察或者反盗猎组织里面,肯定有人被收买了,那伙人总能在警察赶过来之前跑的无影无踪。”
“你可真是舍得下本钱”
卫燃咂咂嘴调侃道,“哈萨克斯坦出了问题,你竟然能想到从因塔调集帮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办法,现在反盗猎组织里的人很可能出了问题。找外援是最明智的做法。”季马装模作样的摊摊手,“不过,玛雅的父亲可是很满意我的”。
“这样的傻子冤大头谁不喜欢...”卫燃用汉语暗自滴咕了一句。
“你又在骂我是不是?”季马警惕的问道。
“没有的事,专心开车。”卫燃摆摆手,将座椅靠背进一步放低闭上了眼睛。
季马朝着卫燃比了颗中指,重重的踩下了油门。
这天下午,他们并没有急着赶往两百多公里外的目的地,反而住在了乌拉尔斯克当地最好的酒店里。
只不过让卫燃哭笑不得的是,这酒店恰恰时当初自己来完成考核时住的那一家,甚至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安菲亚只用手机便黑进了这家酒店的电脑里,顺带手还接管了这座酒店的监控。
这天晚上,身为地主的玛雅丝毫没有提及她那两个受伤的哥哥,反倒在她两个姐姐以及季马的陪同下,带着卫燃等人去当地最好的餐厅好好吃了一顿。
说起来,哈萨克斯坦这个国家有两个最,一个是人口密度低,平均下来每平方公里也就六七个人。比他人口密度更低的,也就只有海军强国蒙古老哥一个。
而另一个最,便是人均吃肉数量。在这一点上,如果哈萨克斯坦人称第二,敢说比他们吃肉多的,恐怕就只有哈萨克斯坦广袤荒原上的狼群了。
也正因为如此,这天晚上的晚餐可谓无比的实在,甚至这仅有的一道菜的名字,无论翻译成俄语还是汉语,都可以称之为“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别看名字简单,但这分量和花样可不少,至于味道就更别提了,基本上属于那种极端素食主义者看了都要先咽口水再打嗝最后叛变路转粉的程度。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席间,玛雅也拉着穗穗三言两语的商量好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顺便也提及了让卫燃和季马去给她的哥哥帮帮忙的事情。
对此,本就是过来玩的穗穗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至于卡坚卡姐妹,这姑娘俩除了一直在讨论那道高压锅羊奶炖肉的做法,并且直言回去要试试的想法让卫燃和穗穗有些心惊肉跳之外,却是根本就不关心接下来几天该跟着哪个老板混。
吃饱喝足,众人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玛雅便驾车拉着穗穗和卡坚卡姐妹前往了计划好的景点。
几乎就在她们出发的前后脚,季马也招呼着经过乔装打扮的卫燃钻进了停在酒店里的一辆面包车,径直开出了城区,汇合了一辆提前等待的卡玛斯卡车。
跟着季马钻进卡车的驾驶室,还不等他们的车子启动,一个之前便站在车尾位置等待的女人,便钻进他们的面包车,调换车头开回了城区的方向。
“那个女人是玛雅的大姐迪雅丝”
卡车的驾驶室里,季马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帮我们开车的是玛雅的大哥安东。”
“欢迎来哈萨克斯坦做客”
这名司机热情的和卫燃握了握手,同时不忘用俄语说道,“就像季马说的,我是玛雅的哥哥安东,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们。”
“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笑着回应道,同时也越发的确认,这个男人就是当初自己来哈萨克斯坦考核时冒充过的那个安东!只不过看对方那样子,似乎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罢了。
好在,趁着赶路的功夫,安东也把目前的情况大致的介绍了一番。
简单的说,玛雅的父母以及她最小的哥哥一直在那座半官方性质的救助站工作。
而她另外三个哥哥,也就是这个名叫安东的壮汉和他的两个弟弟,则在反盗猎组织里工作。
毫无疑问,这一家人几乎算是盗猎团伙的完美死对头。尤其那个不知道来历的男人还间接死在了玛雅的二哥三哥手里。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那个自己把自己一枪崩了的倒霉鬼到底是什么身份,但卫燃却也看出来,那个人对于那个疯了心一样的盗猎团伙绝对无比重要,否则除非脑子有泡,才会在进行毫无意义的报复。
另一方面,这位安东也比满头黑发的玛雅更加偏像亚洲人的长相。虽然他早就从戈尔曼那里听说过玛雅的身世,但此时却也大概的猜测出来,将玛雅抚养长大的这个家庭,绝对和埃及的那对经营武器走私的父子不一样。
最起码,这个安东和那些过期的KGB们恐怕根本就沾不上什么关系。否则的话,这种事根本就轮不到季马帮忙,更轮不到卫燃过来搭把手。
但是不管怎么说,搞清楚前因后果,卫燃又和季马一番沟通之后,也商量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临近中午,安东驾驶着卡车开下了公路,绕过一片小土包之后,停在了一顶毡房的门前。
“从这里继续往南就是保护区的范围了,我们的救助站就在这片保护区的中央,这里这里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七公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东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招呼着聊了一路的卫燃和季马下车,带着他们走到了毡房的门口。
随着毡房的木头门被打开,卫燃惊奇的发现,这座毡房里不但停着两辆样式普通的蓝色摩托车,而且还有一匹枣红色的马,不仅如此,在离着门最近的铁架子上,还站着一只戴着皮质眼罩的雄鹰!
“这里是我最近值班的地方”
安东摸了摸那只雄鹰简单解释了一句,随后指着那两辆摩托说道,“我给你们准备的是摩托车,这是当地牧民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如果开车在保护区附近转,那些人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所以...”
“没关系,摩托车已经很好了。”
卫燃说话间却走向了那匹枣红色的马,“牧民是不是骑马更常见一些?”
“确实是这样,不过照顾它可不容易,而且这个季节骑马出去的都是训鹰人。”
安东说话间已经戴上了一条长袖的皮手套,随后揪掉了那只雄鹰头上的眼罩。
根本不用招呼,这只鹰便灵活的跳到了前者的胳膊上,牢牢的站在上面,脖子一探一叼最后一仰,便将安东递上来的一小条红肉吞进了肚子。
“维克多,你还打算骑马吗?”
季马说话间,已经从毡房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支装着瞄准镜的SVD递给了卫燃,“这种牲口可比驯鹿还不好驾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这么肯定我不会骑马?”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终究还是决定藏个拙,熟练的检查了一番对方丢来的武器和弹药包。
“季马,维克多,除非必要情况下,最好不要伤人。”
安东不放心的嘱咐道,“我们只是半官方的反盗猎组织,如果伤了人会很麻烦的。”
“放心吧安东大哥”季马格外亲热的做出了保证,“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惹麻烦的。”
“你们自己也注意安全”安东不放心的说道,“你们都是玛雅的朋友,我可不希望你们出现什么危险。”
“我可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季马说话间,已经将取下来的第二支SVD狙击步枪检查了一番。
“摩托车上有帐篷和吃的喝的,足够让你们在野外支撑三天的时间。另外还有无线电台,遇到危险一定要计时用无线电和我们联系。”安东说话间,又从兜里摸出了两支带着浓厚包浆的TT33手枪递了过来。
“我就不用了”
卫燃第一个拒绝了对方的武器,而季马更是从兜里摸出了一支拧着消音器的马卡洛夫手枪晃了晃,“不用担心,安东大哥,我们肯定会帮你们解决这里的麻烦的,而且肯定会安全的回来了。”
安东闻言张张嘴,最终也只能收回没送出去的两只手枪,目送着卫燃和季马各自推着摩托车离开毡房,启动车子开进了保护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从哪弄来的枪?”骑着摩托车前进的卫燃好奇的大声问道。
“当然是达丽亚老师支援的”
季马拍了拍身后横向和帐篷卷固定在一起的SVD说道,“手枪和SVD都是,而且也有你的份儿,等下我就给你。”
“我的就算了”卫燃漫不经心的摆摆手,他还缺武器?尤其是手枪?笑话!
“至少拿着这个”
季马说话间,从兜里摸出个GPS递给了卫燃,“我已经提前标注了好了保护区的范围,等下我们分两个方向搜索,每隔半小时卫星电话联系一次。”
“没问题”卫燃接过GPS固定在了摩托车把手的支架上。
说来有意思,这辆看着有些年头的摩托车,还是来自华夏的产品,而季马驾驶的那辆乌拉尔牌摩托看着年头更久,他甚至怀疑那是苏联时代生产出来的老古董。
“选个方向吧!”
骑了没多远的季马指了指左右问道,“之前几次都没有抓到那些人,而且他们出现和离开的方位也毫无规律,所以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安排好了?”卫燃停下车子追问道。
“救助站周围一圈都安排了人,但是我们的人手毕竟不多,而且还要防备着可能出现叛徒的反盗猎组织成员甚至警察,所以我们只能赌一赌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他们。”
“既然这样,左手边吧!”卫燃说话间,便已经拧动油门,调整方向骑了出去。
“我右手边”季马无所谓的滴咕了一句,同样拧动车把,开上了和卫燃相反的方向。
一月份的哈萨克斯坦,室外的温度绝对不算舒服,虽然这茫茫戈壁看不到什么积雪,但温度却冷的吓人。
偏偏,那位安东不知道是疏忽了,还是当地没有那习惯,却是根本就没给他们二人准备头盔,反倒是在车把上,用绳子绑着个极具民族特色的皮帽子。
透过带着裂纹的后视镜看了眼越走越远的季马,卫燃稍稍降低了车速,将摩托车拐到了一座小土包的后面,随后熄灭了发动机。
稍稍等待片刻,他这才从摩托车上下来,爬上土包的顶端趴下来,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
因为离着不算太远,他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座毛毡房的半个尖顶,更可以看清骑着摩托车越跑越远的季马。
360度转了一圈,见视野里可能出现的大活人就这么两个,他这才从土包上不紧不慢的出熘下来,随后将摩托车上的行李解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了季马帮忙准备的那支SVD以及配套的几个弹匣,这车上还放着半扇被羊皮包裹的羊肉,一个草原上常见的,带盖不锈钢炖肉锅,锅里还放着些刀叉和调味料以及一个油腻腻的卡式炉和一个装满了水的苏军水壶。
除此之外,还有一顶半新不旧的帆布帐篷和羊皮毯子,外加一小桶的汽油和几个瓦斯罐。
略作犹豫,卫燃重新固定好了这些东西,跨上摩托往前胡乱骑了一段距离,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再次停下来,将车上的SVD狙击步枪连同帐篷和卡式炉、瓦斯罐这些用不上的都留了下来,和被他拆下来的车牌一起,全都藏在了一片杂草丛里。
重新固定好了被羊皮包裹的羊肉,以及炖肉锅和仅仅只有10升容量的汽油桶,最后将羊皮毯子仔细叠好垫在了爆皮严重的车座子上。
卫燃再次跨上摩托车,不紧不慢的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一顶镶嵌着各种战利品的皮质冬季飞行帽戴在了头上。
接着,他又取出一双厚实的熊皮连指手套也戴上,这才用脚踩的方式启动了这辆看起来似乎岁数比他都大的摩托车,都都都的继续沿着GPS上圈定的保护区边缘漫无目的的前进。
直到估摸着和季马中间已经隔着整个保护区的距离,卫燃重新找了个背风的位置停好了车子,随后拨通了季马的电话。
双方一番沟通确定好了各自警戒的方向,卫燃在四周闲逛了一番,随后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帐篷,慢悠悠的搭好之后,将安东提供的羊皮毯子铺好,接着又把与帐篷配套的驯鹿皮毯子和北极熊皮毯子一一拿出来铺在上面。
准备好了晚上睡觉休息的地方,他却并没有急着钻进去,反而走向了十几米外的小土丘,披上同样从金属本子里取出来的苏军斗篷,找了个背风的位置隐藏好,耐心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以他对季马的了解,这种环境,对方之所以一个人没办法追踪到那些盗猎者的去向,唯一的麻烦恐怕就是范围太大了,否则的话,恐怕他自己就能解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看着自己身上这一套“金属本子出品”的行头,卫燃却忍不住想笑。
有这些东西在,别的先放一边,真需要个荒野求生的时候,恐怕难度瞬间清零,更别提那破本子里还放着一辆更加舒适,但取出来的过程不是太舒服的DT30运输车呢。
他这边胡思乱想的同时,季马也在相距十几公里远的位置,将那顶土黄色的帆布帐篷搭在了两块大石头的中间,随后扛着他央求达丽亚老师帮忙弄来的SVD狙击步枪爬上了不远处的高地,和卫燃一样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两人耐心的等待中,太阳逐渐的西斜并最终沉入了地平线。然而,直到半夜,固定在摩托车上的无线电台却都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而每隔一小时和季马的例行通话中,对方那边同样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吹草动。
最后一次举起望远镜看了看漆黑的荒野,卫燃慢悠悠的起身走回了帐篷,再一次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汽油炉子点燃,接着又从食盒里拿出一包华夏味的辛香料,不急不缓的给自己炖了一小锅羊肉,同时暗暗后悔当初应该想办法把狗子贝利亚也带过来。
它的战斗力如今虽然还要打个问号,但至少这警惕性可不低。有它在旁边,起码晚上能睡个踏实觉。
只不过,此时正在暗暗后悔的卫燃却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不到三公里远的位置,夜色中正有几匹马悄无声息的靠近着保护区中央的救助站。
骑在马上的人显然并没有交火的打算,仅仅只是从马背上各自解下来一大捆草料,随意的丢弃在了距离救助站还有几公里远的戈壁滩上,随后立刻骑马调头离开。
而在同一时间,距离季马差不多五公里远的位置,同样有一批骑着马的人悄无声息的接近着救助站的方向。只不过,这些人扔下的却并非草料,而是一个个土黄色的帆布包。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暖的帐篷里,卫燃也将炖煮好的羊肉吃进了肚子,顺便,还喝了小半壶酒。然而,就当他准备盖着驯鹿皮毯子眯上一觉的时候,季马却打来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就在刚刚,距离救助站不到两公里的位置发生了一连串的爆炸。”
“爆炸?”卫燃皱起了眉头,“威力很大吗?有人受伤吗?”
“威力应该不算大,听他们描述,我觉得很像是矿山炸药。”
季马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没有人受伤,但是救助站里的很多动物都受到了惊吓。”
“爆炸之后呢?没有交火吗?”卫燃追问道。
“如果有交火我早就抓到他们了”季马话音未落,距离他不远的位置便又发生了一起动静不大不小的爆炸!
“我很确定,是矿山炸药!”季马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那声爆炸距离我都不到两百米,绝对是延时引爆装置!”
“你没受伤吧?”卫燃皱着眉头追问道。
“没受伤”季马回应了一声,“先挂了,我要通知其他的人返回各自的位置,这是个陷阱,专门炸过去看情况的人的陷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温暖的帐篷里,卫燃掂了掂已经挂断的电话,思索片刻后取出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坑,将汽油炉子放进去,用周围的泥土挡住火光之后,重新躺在了柔软暖和的熊皮毯子上。
此时出去寻找那些盗猎者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打算,既然这样,好好休息休息,养足了精神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用手机设置了一个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半的闹钟,卫燃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位于保护区另一头的季马,却仍在忙碌着,寻找着爆炸后留下的各种蛛丝马迹,顺便远程指挥着那些守护救助站的因塔猎人们加强警惕仔细排查着可能存在的危险。
这一夜,卫燃睡的无比踏实,季马也忙的无比充实。只不过,那些制造了爆炸的人,却整晚都再没有出现。
凌晨三点半,手机的震动吵醒了睡梦中的卫燃。掀开厚实的驯鹿皮毯子侧耳倾听了片刻,除了仍在嗤嗤作响的汽油炉子之外,这荒野中无比的安静,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钻出厚实的帐篷,卫燃将金属本子里的各种东西一一收进去之后,重新拿出苏军斗篷和冬季飞行皮帽穿戴好,摸着黑爬上了不远处的小土包。
凌晨四点,季马也收拾好了各种东西,拎着枪找地方躲了起来。
相比之下,反倒是保护区中央的救助站里,那些因塔来的帮手们在季马的刻意安排之下,除了少量几个值班的之外,其余的仍在温暖的毡房里呼呼大睡,顺便观察着过来帮忙的那些反盗猎组织成员。
凌晨五点,虽然太阳还没有出来,但天色却已经蒙蒙亮,寒冷的荒原戈壁之上,已经有早起的动物趁着这一天中最安全的时间离开了巢穴。
最先找到食物的是几只科萨克狐狸,这些灵动漂亮的小家伙拖着毛茸茸的大尾巴一番寻找之后,意外的发现不远处竟然飘荡着食物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循着肉香味,这几只狐狸耸动着鼻子一番警惕的寻找,最终发现了几个让它们心生警惕的草料包。
这些草料包的周围,挂着一块块的羊肉,甚至,它们还看到一只半大的狐狸在尽情的撕咬着草料包上那些结冰的肉块,同时也看到,在不远处的另一个草料包旁边,还有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半大绵羊,在咩咩咩的叫着。
短暂的迟疑过后,一只个头最大的狐狸警惕的走了上去,动作飞快的从其中一个草料包上撕咬下来一小块略微有些腐烂的羊排。
见那只小狐狸根本没有保护食物的想法,这只大狐狸也瞬间放松下来,将衔在嘴里的食物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鸣叫,招呼着其余几只狐狸冲上来,开始抢食其余几个草料包上悬挂着的肉块。
只不过,还没等它们填饱肚子,最先吃下肉块的那只狐狸便抽搐着倒在了地上,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直到最后,那几只个头最小的狐狸,也相继倒了下去。
此时此刻,这几个草料包周围依旧活着的,便只剩下了那只被细细的锁链缠着脖子,只能在这草料包周围活动的半大狐狸,以及远处那只被关在铁笼子里咩咩叫的小绵羊。
凌晨五点半,天边已经泛起了大片的红色,视野里的一草一木也逐渐变得清晰。用毯子将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卫燃,也终于精神一震,看到了隐约突然闯入视野的一人一马。
迟疑片刻,他缓缓收了望远镜,换上了巨大沉重的反坦克枪。
卫燃可不会用这枪对付盗猎者,那实在是太夸张且也根本没有必要。但这枪上的高倍瞄准镜,却要远比望远镜看得更远更清楚,要说唯一的缺点,也仅仅只是视界小了不少罢了。
用瞄准镜套住了那个骑马的人,卫燃在调整了一番瞄准镜之后,总算借助微弱的光芒,看到了那人骑着的马后面,还跟着一只狗子。
轻轻移动巨大的枪口对准他来时的方向一番观察,一无所获的卫燃重新将枪口挪了回去,耐心的看着那个人骑着马进入了保护区的范围,并最终被起伏的地面彻底挡住了身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护站的人?应该不是...
卫燃思索片刻,动作麻利的收拾了周围的东西,骑上摩托,连车灯都没敢开,便远远的跟了上去。
因为那只狗子的存在,卫燃没敢过于靠近,只是在重新找到对方的身影之后,便立刻藏了起来。
奈何,对方停留的位置与即将升起的朝阳之间恰好隔着一道低矮的山梁,以至于他虽然能隐约看到那匹马和那个人的存在,却根本就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那只狗子是个麻烦...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却并没有急着通知季马。
在他的耐心等待中,那一人一马一狗再度离开,只不过,这三个畜生却并没有走他们来时的方向。
还挺谨慎...
卫燃慢悠悠的起身,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周围的情况,随后骑上摩托,再次远远的跟了上去。
在路过那个人刚刚停留过的位置时,他却皱起了眉头,这里周围散落着十来个仅仅只有大屁股电视机大小的草料包,有些草料包上,还挂着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肉块,周围还有一只只剥了皮狐狸,被生锈的铁钎牢牢的钉在树干上,在这些尸体的周围,还散落着几个食指大小的玻璃注射瓶。
而在其中一个草料包的边上,还有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绵羊在咩咩咩的叫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它这样的行为反倒让它成了诱饵。
观察清楚周围的状况,卫燃翻出一副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戴上,小心的拿起一颗注射瓶看了看,可惜,这瓶身上除了一个意义不明的西里尔字母符号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标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索片刻,他丢掉手里的注射瓶,接着又脱掉手套塞进一个密封袋子里收好,这才拨通了季马的电话,先将刚刚的发现和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告知了对方,接着又把此处的具体坐标发了过去。
收起了电话,卫燃重新骑上摩托,远远的跟在刚刚那个人的身侧,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以近乎齐头并进的方式远远的吊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火红的阳光一点点的冒出了地平线,卫燃也远远跟着他追踪的人离开了保护区的范围,并且亲眼看到对方在一条土路上,将一包什么东西丢到了一辆路过的灰色面包车上。
这短暂的交接中,不管车还是马乃至那只跟着马跑动的狗子都没有停下,那个骑马的人在完成任务之后,也立刻带着狗子调转方向,而那辆面包车同样没有降低车速的意思。
略作思索,卫燃拧动油门加快了速度,离着老远便拐上了那条土路,随后稍稍降低车速,戴上了一直绑在车把上的皮帽子,又掏出口罩戴上,最后收起了GPS,径直追向了那个骑着马离开的人。
“嘿!朋友!”卫燃远远的用俄语吆喝了一声。
骑在马上的人回过头来看了眼卫燃,用俄语慢吞吞的问道,“怎么了?”
“我想去巴扎尔托别,请问是这个方向吗?”
卫燃询问的同时,已经举起了提前从金属本子里取出的纳甘转轮手枪,笑眯眯的扫了眼那只狗子,回过头来问道,“所以下来帮我指指路怎么样?”
这个男人的眉头跳了跳,稍作犹豫之后骈腿下马,同时用手握住了那匹马的缰绳,与此同时,卫燃也停车熄火,顺便拔了钥匙。
“刚刚你在保护区里做了什么?”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捡了一只小狐狸”这个男人说着拉开了棉衣的拉链,露出了一只小狐狸的脑袋。
“很好”卫燃晃了晃手枪,“把你的狗子拴在路边的那棵树上,我可不想开枪杀了它。”
闻言,这个男人老老实实的从马背上取下一根绳子,招呼着狗子过来,按照卫燃的吩咐,将其拴在了路边的那颗歪脖子树上。
“趴下,脸贴地,手脚分开。”卫燃继续吩咐道。
闻言,这个男人再次老老实实的照办,根本不做任何的反抗,便任由卫燃用马背上的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脚。
然而,让卫燃没想到的是,任凭自己在对方身上仔细搜索了一番,不但没有找到下毒的工具,却是连把刀都没有,就更别说枪了。
“如果你不是劫匪的话,能不能把我放了?”这个男人一脸嘲讽的朝卫燃问道。
“当然可以”
卫燃说话间从自己的摩托车上取下一根绳子打了个活扣套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并将另一端拴在了马鞍上。
“你要做什么!别这样!你要做什么!”这个男人瞬间慌乱起来,“你要杀了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几个问题的答桉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故意用癫狂的语气答道,晃了晃原本插在马背上的鞭子,“顺便我也很好奇,如果我狠狠抽它一鞭子,你到底是会窒息而已,还是会被磨掉半张脸疼死。”
“你想知道什么”这个男人挣扎着问道,语气中早已不复刚刚的镇静和嘲讽。
“首先,谁组织你们袭击救助站的?”
“你说什么?”
这个男人瞪圆了眼睛,“袭击救助站?我们为什么要袭击救助站?”
“你们?”卫燃拎着马鞭蹲下来,“还有谁?”
“还有我的几个朋友”这个男人不情不愿的答道。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只是想弄一些兽皮换点钱”这个男人惊恐的答道。
“昨天是谁设下的爆炸物?”
“爆炸物?”这个男人愣了愣,“什么爆炸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卫燃站起身,抡起鞭子在马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这匹马也立刻迈开步子,拉着那个男人开始前进。
“快让...咳咳!快让他停下!我会死...咳咳!会死的!”
慢悠悠的跟着这匹马走了六七米的距离,卫燃拽住缰绳让马停下来再次问道,“所以谁设置的爆炸物?”
“我们只是想弄点兽皮换点钱”
这男人此时整张脸已经被憋的通用,一边用力喘气儿一边答道,“就算被抓到坐牢我们也早有准备,但我们可没想杀人,我们怎么可能会弄爆炸物!我们是要兽皮,又不是去乌拉尔河里抓鱼!”
“所以爆炸物不是你们设置的?”卫燃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爆炸物的事情!”这个男人崩溃的答道。
“那辆面包车呢?”卫燃一边解下对方脖子上的绳子一边问道,“开车的人是谁?”
“是收购兽皮的人!”这男人赶紧答道,“我们只要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来收购新鲜的兽皮。”
思索片刻,卫燃将这男人拴在了路边的那棵树上。骑上摩托就往相反的方向跑,玩命的追赶着那辆面包车。
紧赶慢赶外加抄近路,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那辆面包车总算出现在了正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立刻加大了油门,继续拉近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并在即将超过对方的时候,用力的朝驾驶室里的人挥了挥手。
“怎么了?”
那开车的司机稍稍降低了车速,看着卫燃警惕的用卫燃听不懂但是能猜到的哈萨克语问道。
“嗨!朋友!”
卫燃再次用手指了指车尾,大声用俄语说道,“你车子屁股后面的保险杠要掉下来了。”
闻言,那名司机再次降低了车速,将头探出了车窗外面往后看了看,刚刚一直在偷偷观察对方车里情况的卫燃也立刻提醒道,“另一边!朋友,你要看另一边的镜子。”
闻言,那个刚刚把头伸出来的司机立刻看向了副驾驶方向的倒车镜。
借此机会,卫燃却直接从慢速行驶的摩托车上跳下来,快跑两步将手伸进车窗打开了面包车的车门,一把将那名正将身体转回来的司机给拽出了驾驶室!
“彭!”
卫燃一拳砸在了这名司机的耳后将其放翻在地,伸手在对方的身上摸了摸,见没有什么武器之后,立刻抓住他的一只脚用力一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卡擦一声脆响中,关节脱臼带来的剧痛让那名司机瞬间又醒了过来,可紧接着,卫燃便在他肝脏一侧的肋骨处不轻不重的补了一脚。第二次剧痛之下,这名司机立刻哀嚎着蜷缩成了虾米状。
与此同时,那辆无人控制的面包车,也七扭八扭的开下了路基,继续慢腾腾的朝着前面义无反顾的前进着。
一路小跑着追上面包车,卫燃扒着车门跳进驾驶室里先看了一眼后面的车厢,随后立刻勐踩了一脚刹车。
不等身后车厢里的人因为惯性前冲栽倒在地,他便熄灭发动机拔掉了车钥匙,随后他也像是屁股安了弹黄似的,打着滚跳出了驾驶室,同时,手中也多了一把纳甘转轮手枪。
“彭彭彭!”
卫燃用手枪握把重重的砸了砸车门,随后躲在车头位置高声喊道,“打开车门!举着双手下车趴在地上!否则我不但会烧了这辆车子,而且还会把刚刚拽下来的人一起烧死!”
这威胁果然比什么都管用,前后不到二十秒钟,面包车的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紧接着,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穿着染血羽绒服的小男孩便从车厢里跳了出来,一脸惊恐的趴在了地上,同时嘴里还用俄语大喊着,哀求卫燃不要烧死他和他的爸爸,更不要烧了他们家的车子。
不过,卫燃却根本没有放松警惕,反而警惕的绕着这辆苏联时代生产的车子转了一圈,从另一边拉开车门粗略的检查了一番。
虽然刚刚匆匆一瞥看得清楚,但他却依旧皱起了眉头。这个充斥着浓郁血腥味的车厢里,除了一张张的羊皮之外,中间还放着不少还带着血丝的狐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致检查了一番确定这辆车的车厢里没有藏着其他人,卫燃这才绕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身后,轻轻踩着他的一只胳膊,将他身上搜查了一番,抽走了别在腰间的一把油腻腻的小刀。
随意找了一张羊皮用对方的小刀切成长条,卫燃毫无怜悯心的将这孩子的手脚绑的严严实实,然后又从车厢里拿出一张羊皮轻轻盖在了这个孩子的脸上。
忙完了这一切,他这才驾车返回路边,在那个瘸了一条腿的男人下巴上一托一拽,接着在他的双手手腕处也各自按摩了一番,这才将他踹进了车厢里,关上车门拉到了那个动都不敢动的小孩子身旁。
不清不重的在那个男人的手腕处捏了一下,等这男人发出惨叫之后,卫燃这才推开车门,走到那个被盖住了脸的小男孩身边,一屁股坐在一张随手拿来的羊皮上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谢里克”这小男孩惊慌失措的答道,“你...你把我爸爸怎么了?是他在叫吗?”
“确实是他”
卫燃按住了对方脸上的羊皮,“谢里克,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爸爸,你,还有你家的车子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否则的话,我会把你们一家都留在这里,到时候就算你们不会被冻死,也会被狼吃掉的。”
“你想知道什么?”谢里克带着哭腔问道。
“刚刚那个骑马的人往你们的车子里丢了什么东西?”卫燃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的同时,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谢里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惊慌失措的答道,“狐狸...狐狸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好,真是个乖孩子,现在是第二个问题。”
卫燃康慨的给予了一句毫无营养的夸奖,接着问道,“那个骑马的人是谁?”
“我不认识”谢里克赶紧答道。
“没关系”卫燃故意停顿了片刻,这才问道,“你们接下来要去哪?”
“回家”谢里克慌乱的答道,“我们要回家,处理那些狐狸皮。”
“处理好之后呢?”卫燃语气平澹的追问道。
“不...不知道”
“谢里克,同样的问题,我去问你爸爸的时候可不会这么温柔。”
卫燃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到时候我每问一个问题,你爸爸可能都会惨叫一声。”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里克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被绑住的身子也在用力的挣扎着,试图挣脱开被卫燃按在脸上的羊皮。
“好吧”卫燃痛快的松开了手,“我去问你的爸爸。”
“不要!不要!”谢里克惊慌失措的大喊着。
“那是你的儿子?”
卫燃钻进后排车厢,随意的坐在一捆羊皮上朝那名司机问道,同时伸手捏了捏对方脱臼的手腕。而那名司机,也极为给面子的发出了变了调的惨叫。
只不过,卫燃接下来却并没有再问出任何的问题,只是隔三差五的捏一捏这名司机的手腕,同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车厢外的谢里克身上。
看得出来,这司机和谢里克之间的父子感情非常好,他仅仅只是惨叫了两三声,谢里克便哭喊着答道,“求求你了,不要折磨我爸爸!我们真的不知道。”
“或者我换你儿子试试?”卫燃凑到那司机耳边用俄语问了一句。
这句话刚刚出口,那个男人便瞬间瘫软下来,无力的说道,“是...是我妻子的姐姐,佳...佳林娜。”
“那些狐狸皮是谁给你的,佳林娜又会把这些狐狸皮弄到什么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
被卫燃拿住死穴的司机摇了摇头,“我只是负责将那些狐狸皮硝制好,根本不知道佳林娜会把它们弄到什么地方。”
“很好,她什么时候去你家取这些东西?”卫燃把玩手枪问道,“每次去多少人?”
“每周去一次,每次都只有她自己开车过去,下次取这些东西是三天之后。”
“你呢?下次开车过来收货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这名司机摇摇头,“我只有接到她的电话才知道什么时候去哪收兽皮。”
“只有兽皮?”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问道。
“只有兽皮”这名司机点点头补充道,“一般都是太阳升起前的早晨。”
“你做这一行多久了?”卫燃漫不经心的问着,同时手里也摆弄着从对方兜里摸出来的手机翻找着最近的通话记录。
“两...两年”这名司机艰难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家在什么地方?”
卫燃头也不抬的问道,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对方给出的答桉似的,可越是这样,那名司机却越是心里没底。
“乌沙纳!我的牧场距离乌沙纳不远。”
“距离这里呢?”卫燃收起手枪问道。
“最多不到20公里!”
“谢里克,关于你家的地址,你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卫燃高声朝车子外面的孩子问道,“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如果你现在纠正他说错的地方,你和他都不会受到伤害,否则的话,下次我可不敢保证会用枪打到谁。”
“是,是真的”谢里克慌乱的答道,“我不知道离这里有多远,但我家确实就在乌沙纳附近。”
闻言,卫燃扫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换了个话题继续问道,“现在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袭击救助站的人。”
“袭击救助站的人?”这名司机愣了愣,“什么袭击救助站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起身钻出车厢,将外面的小家伙推进来,锁上车门立刻拨通了季马的电话。
“情况有些不对”
电话刚一接通,卫燃便开口说道,“我这边抓到一个毒杀野生动物的人和一个负责运输赃物的司机,他们都不知道袭击救助站的事情。”
“都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季马立刻皱起了眉头。
“等下我给你两个地址,你安排信得过的人把我抓到的那个毒杀动物的人还有他的同伴抓起来仔细问一问,我跟着这个司机去抓一个关键人物,如果她也不知道的话...”
卫燃想了想,赶在季马准备说些什么之前补充道,“季马,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有问题,盗猎者,还有报复玛雅哥哥人说不定是两件事,或者更准确的说,这可能是两批敌人。”
“需要我去支援你吗?”季马果断的问道。
“暂时还不用”
卫燃说道这里,却看向了手机屏幕,因为就在这个时候,安菲亚竟然打来了电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挂掉和季马的通话,卫燃立刻接通了安菲亚打来的电话。
“老板,今天凌晨,有个女人熘进了季马的房间。”电话刚一接通,安菲亚便告知了最核心的问题。
“去季马的房间?”
卫燃皱起了眉头,在抵达乌拉尔斯克的当天,他们这些人便入住了卫燃曾经做考核任务时入住的那家酒店,安菲亚也因为当时帮卫燃入侵过这家酒店的监控系统,所以顺手接手了这家酒店的监控。
当然,虽然大家无从知道季马和玛雅现在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至少他们来哈萨的那天晚上,季马是独自住一个房间的。
可是现如今季马正在荒野上睡帐篷呢,怎么会有个女人熘进了他在酒店的房间?
思索片刻,卫燃开口问道,“人抓到了吗?”
“没有”安菲亚干脆的答道,“我注意到监控异常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我想问一下是否需要去季马的房间检查一下。”
“不用”
卫燃想了想,额外问道,“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了吗?或者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看不清,她在刻意躲避摄像头,方式很专业,虽然走路一瘸一拐,但我感觉很可能是故意的。其次,她离开的时候走的也是酒店的后门,那里根本没有监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你们这两天注意安全。”卫燃想了想,额外补充道,“除非遇到实际危险,否则不要轻举妄动。”
“好”安菲亚干脆的应承下来,“还有别的吗?”
“就这样吧”
卫燃说完,挂断电话重新拨给了季马,将刚刚安菲亚传来的情况复述了一番,接着问道,“季马,你之前是不是偷偷找女人了?”
“放屁!”季马骂骂咧咧的说道,“我的身体和心都是玛雅的,我怎么可能偷偷找女人!尤其是还是在哈萨!你把我当什么了!”
“种马”
卫燃含湖不清的用汉语滴咕了一句,接着换回俄语问道,“你房间里有什么?”
“没什么重要东西”季马想了想,“只有一些洗过之后没有晒干的换洗衣服,其余的东西我都放在玛雅的房间里了。”
“季马,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被人盯上了?”季马不等卫燃说完便已经提前一步说出了猜测的可能。
“感觉像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沉吟片刻后说道,“一个盗猎团伙去保护区里盗猎一些野生动物说的过去,但是袭击救助站,你不觉得有些胆子过于大了吗?”
“可是...”
“你暂时注意安全吧”卫燃看着远处的面包车提醒道,“季马,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季马不解的问道。
“保护区里最值钱的野生动物,似乎是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电影明星。”卫燃笑着说道,“如果能把你绑架了,你觉得需要多少钱才能赎回来?”
“绑架我?!”季马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好像确实是这样,如果绑架我,确实比那些野生动物要值钱的多。”
“之前玛雅的哥哥捣毁盗猎者团伙的时候,你是不是参加了?”卫燃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道。
“确实参加了”季马倒是无比的坦诚,“我还推荐了他们看我演的...卧槽!”
说到最后,季马的嘴里蹦出来一句和卫燃学来的华夏国骂。
“你是白痴吗?”卫燃拍了拍额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混蛋。
“所以说玛雅的哥哥受伤是因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卫燃立刻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好了,我要去抓刚刚提到的那个关键人物了,到时候她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说完,卫燃便挂断了季马的电话,迈步走向了被自己截获的面包车。
“你叫什么名字?”卫燃拉开车门,朝那位司机问道。
“贝利克”这名司机老老实实的答道。
“说说那个女人的事情吧,她叫什么来着?”
卫燃一边将那个名叫谢里克的小家伙推进副驾驶的位置一边问道,顺势还用裁开的羊皮给他做了一根额外的安全带,将他牢牢的绑在了座椅上。
“佳林娜”贝利克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内心已经无比的懊悔要参与这种事情。
“对对对,佳林娜”卫燃拍了拍脑门,“她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和她丈夫一直在做皮草生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克知无不言的答道,“明面上是负责收购羊绒和羊皮,实际上也收购各种保护动物的皮。这附近有不少盗猎的牧民其实都和她有合作。”
“继续说下去”卫燃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她丈夫的妹妹嫁给了一个兔儿骑人”
贝利克继续说道,“据我所知,那些处理好的野生动物制品都是通过那个兔儿骑人走私出去的。”
“你就是帮他硝制动物皮草的人?”卫燃抬头看着对方问道。
贝利克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知道他们平时在哪吗?”
“不知道”贝利克嘴上这么答着,却用眼神示意了卫燃一番,随后又看了看外面。
“既然这样,我们去外面聊聊。”
卫燃说着,随手拿起一小块羊皮,先一步塞住了小家伙谢里克的嘴巴,随后拽着双手手腕和一条腿膝盖脱臼的贝利克离开了车厢往远处走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知道佳林娜和她丈夫在哪,但我知道她们储存那些野生动物制品的仓库在哪。”
贝利克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以带你去那里,但你要放了我和我的儿子。”
“你在和我谈条件吗?”
卫燃晃了晃手里的转轮手枪问道,“你不说,我大可以去问你的孩子,他肯定能带我找到你的家的,到时候我相信你的家人肯定能帮我找到我想找到的人。”
“你会放了我们吗?”贝利克神色绝望的问道。
“只要你的表现让我满意”卫燃收起枪答道。
“好...好吧”
贝利克艰难的点点头,“我带你去找她的仓库,但是她在不在那里我不敢保证。”
“忍着点痛,我要帮你把手脚治好。”
卫燃说着,将一卷羊皮送到了贝利克的嘴边。后者迟疑片刻,张嘴咬住了羊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三声让人牙酸的脆响,已经贝利克极力忍耐的惨叫声中,卫燃轻而易举的帮对方恢复了手脚关节,随后指了指原本属于自己的摩托车说道,“你骑着摩托在前面带路,先去你家看看,然后去佳林娜的仓库。”
“我们可以直接...”
“直接去你家等着?”
卫燃笑着问道,丝毫没有给对方留任何的退路,“如果你不想邀请我去你家做客,那就只能让你的儿子帮忙指路了。”
贝利克无奈的叹了口气,强忍着手脚关节的酸疼,废弃了启动摩托,径直开往了他家的方向。
在他的带领下,卫燃驾驶着面包车,沿着颠簸的土路开了二十多公里,最终停在了一片紧挨着封冻河流的牧场附近。
车窗外,被冻的脸色通红的贝利克抬手指了指远处那顶冒着炊烟的毡房说道,“那里就是我家了,能让谢里克先回家吗?”
“让他和我们一起吧”
卫燃说着,掏出手机煞有其事的给车窗外的那顶毡房拍了张照片,连同这里的坐标一起发给了季马,随后又拿起之前从对方身上搜出来的手机递给了对方,“你可以给你的妻子家人打一通电话找个今天晚上暂时没办法回来的借口。”
说到这里,卫燃故意顿了顿,等对方拿住了手机的时候,这才继续说道,“当然,你可以通风报信,不过我可不是反盗猎组织的那些白痴,所以如果你让我的任务失败,我就只能杀了你和你的儿子,当然,还有那座毡房里所有能喘气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贝利克张张嘴,最终也只能认命的接过手机拨了出去,简单的和电话另一头的人沟通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将手机还给卫燃,调转了摩托车的车头远远的开过了封冻的河道,在寒风呼啸的茫茫戈壁上,朝着西北方向继续前进。
不得不承认,在这种荒凉的戈壁上开车,除了要小心轮胎被尖利的碎石划破之外,确实是种享受,起码周围的荒凉景色就值得专门过来转一转。
一路欣赏着景色,当贝利克在一座土梁后面停下车子的时候,时间也已经快到了中午了。
“就在这座土梁的后面”贝利克指了指这座土梁的最高点,“只要你爬上去就能看到。”
闻言,卫燃推门下车,用车里找来的粗铁丝将贝利亚的双手绑在了面包车的保险杆上,又用羊皮堵住了他的嘴巴,随后独自一人爬上了这座土梁,先是观察了一番四周,随后匍匐着靠近了土梁的另一面,缓缓举起了望远镜。
就在这座土梁的脚下,直线距离不过两百米远的位置,便能看到两顶毡房,以及一辆六轮油罐车和一辆集装箱卡车。
除此之外,那两顶毡房的中间,还停着一辆越野车毡房的烟囱处,也往外冒着澹澹的白烟。
移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卫燃同样拍了张照片,连同坐标一起发给了季马。
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左右,季马驾驶着一辆没有牌照的卡玛斯赶了过来,随着车门开启,季马和三个看着眼熟的因塔猎人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目送着那三名因塔猎人将贝利克父子俩以及面包车、摩托车全部带走。季马这才说道,“下午的时候,我们在发现草料包的位置抓到了第二个人,他和你早晨抓到的那个下毒扒皮的人是同伙,但他负责去收集被草料包毒死的羚羊角和羚羊皮,目前这伙人全都被因塔来的帮手抓住了。”
季马说到这里顿了顿,“而且就像你之前说的,他们确实不知道昨天晚上爆炸的事情。他们直说,一个名叫佳林娜的女人给了他们GPS设备和下毒点的时间以及大概方位。
另外,我们还抓到了另一个专门负责从那些人手里挥手羚羊角的司机。他和那个佳林娜的丈夫似乎是好朋友。”
“他也把仓库位置指向了这里?”卫燃指着身后的土梁问道。
“他可不知道这个位置”
季马摊摊手,“不过他知道佳林娜的家在什么地方,但是安东大哥带着他最小的弟弟过去的时候却扑了个空,现在只能指望这里了。”
“等下怎么做?”卫燃将决定权让给了季马。
“你的武器呢?”季马不满的问道,“难道你打算冲进去肉搏吗?”
“不太方便拿着,所以被我藏起来了。”卫燃浑不在意的答道。
“幸好我带了备用的武器”
季马说着,朝卫燃招招手,带着他走到了卡车的车尾,掀开帘子之后拽下来一个伸缩的简易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对方钻进车厢,季马踹开一个木头箱子说道,“这是达丽亚老师听说有人绑架我之后紧急支援的武器。”
“从俄罗斯送来的?”卫燃诧异的问道。
“怎么可能”
季马摊摊手,“从乌拉尔斯克送来的,连这辆车都是达丽亚老师的朋友送来的,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还要还回去呢。”
闻言,卫燃这才弯腰从箱子里拿起一支VSS微声狙击步枪,接着又捡起两个弹匣揣进了兜里。
“还有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太阳就下山了”
季马同样拿着一支微声狙击步枪说道,“趁着这段时间,你可以先休息休息,我去制高点守着。”
“救助站那边什么情况?”卫燃跟着对方一边跳下车厢一边问道。
“没什么变化”
季马帮着卫燃拉开了车门,“在得到你的通知可能是在针对我之后,那边就被刻意的隐瞒消息了,这次除了因塔来的朋友之外,连玛雅的哥哥们都不知道今天我们抓到了多少人。”
闻言,卫燃也就不再多问,拎着枪钻进了卡车的驾驶室开始休息,而季马则爬上了土梁,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另一头的那两座毡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卫燃一觉醒来,车窗外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北斗星了,季马也已经钻进车厢,从挂在墙壁上的小包里翻出了几块巧克力和两瓶水。
摸着黑吃了几块巧克力填了填肚子,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台民用对讲机挂在肩头,接着又戴上耳机试了试,随后又接过来对方拿在手里的夜视仪戴在了头上。
“尽量别伤人”季马在推开车门之前将一个黑色的头套和几个带着包浆的手铐递给了卫燃。
“当然,大明星”
卫燃低声回应了一句,跳下驾驶室戴上头套和手套,又把手铐子挂在了腰间,这才和前者从两个方向绕过了这座连绵了百十米的土梁,等翻过去之后,小心翼翼的接近着那两座已经透出亮光的毡房。
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卫燃也将夜视仪切换成了热成像模式,随后对准趴在其中一座毡房旁边的那只散发着红光的狗子扣动了扳机。
几乎可以忽略的细小枪声过后,卫燃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那只狗子,弯腰捡起同样在夜视仪里散发着红光的弹壳,卫燃轻轻按了一下耳机上的发射键发出信号,和季马各自接近着各自负责的车子。
一番检查,两人发现,无论是那辆油罐车还是集装箱卡车又或者停在两座毡房之间的越野车都根本没有人值守。
相互发了个信号,两人猫着腰,举着枪一步步的接近着各自负责的毡房。
等离着近了,卫燃立刻便听到了毡房里传来的碰杯声,同时也闻到了从木门缝隙透光处隐隐飘荡出来的肉香味以及马奶酒特有的香气。
摘下夜视仪,卫燃凑到门缝处往里看了看,这座怕是有三十来平米的毡房里一共也只有两女两男四个人而已,但这四个人里,有三个人是标准的哈萨克斯坦人长相,唯独其中一个看着也就三十多岁的男人,却是个眼窝深陷高鼻梁,满头金发的白人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代表开始行动的噪音,卫燃按了一下耳机上的发射键作为回应,随后一脚踹开了单薄的木门。
“哗啦”一声,本就虚掩的木门被卫燃一脚踹开,正围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在短暂的呆愣片刻之后,其中靠墙的一个男人下意识的就要摘下身后的猎枪。
见状,卫燃直接扣动了扳机,并不算大的枪声过后,那个男人身前的毡房墙壁上多了一个焦黑的孔洞,那个差点被打到手掌的男人也立刻僵住,高举着双手小心翼翼的坐回了原位。
“把手举起来”卫燃故意哑着嗓子说道。
闻言,这四个人赶紧举起了手,尤其那个正对着卫燃的金发男人手里,还攥着一条羊腿都忘了放下。
将这飘荡着肉香和酒香的温暖毡房仔细观察了一圈,卫燃取下挂在腰间的手铐子,“哐当”一声丢到了摆满了丰盛肉菜的桌子上,“佳林娜,给其余人的手从后背铐好。”
闻言,一个看着四十多岁,足以称得上穿金戴银的女人打了个哆嗦,慌里慌张的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手铐,先把旁边的一个看着也就三十岁不到,长得还算漂亮的女人铐住,接着又把那个金发男人也铐好,最后才靠上了原本坐在她旁边的一个胖男人。
“把你自己的手也从后背铐住”卫燃顿了顿继续说道,“被铐住的人,被对着我跪成一排。
“你是谁?你这样做是...”
“啪!”
又是一声并不算大的枪声,毡房中央的桌子上,那扇烤的焦黄的羊排被子弹命中,一块肋骨也啪嗒一声摔在了同样子弹撞出了一个弹孔的铝合金桌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离着足够近,这一枪的威胁比刚刚还要更好用一些,这下,包括那个名叫佳林娜的中年女人,都慌里慌张的背对着卫燃跪成了一排。
一次检查了一番这四个人的手铐并且帮他们捏紧,卫燃这才挨个在他们的身上搜索了一番。并最终从那个黑头发的胖男人腰间翻出了一把马科洛夫手枪,又从那个金发男人的腋下,抽出了一支还算漂亮,但却带着浓重狐臭味的兔儿骑产TP9手枪。
他这边检查完了最后两个女人,确定她们身上没有武器的同时,季马也拎着枪凑了过来。
“你那边什么情况?”卫燃哑着嗓子用俄语问道。
“只有三个孩子”
季马同样哑着嗓子答道,“一个不到20岁的姑娘,一个最多五六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需要吃奶的小婴儿。除了那个婴儿,那两个都已经铐起来了。”
“你来问我来问?”卫燃慢悠悠的问道。
“你来吧”季马浑不在意的答道,“我来看看这个房间有什么好东西。”
“你,和我出去。”
卫燃用枪托轻轻推了推名叫佳林娜的中年女人,后者下意识的一个哆嗦,惊慌失措的站起来,不情不愿的跟着离开了毡房。
“你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足够多的钱。”佳林娜结结巴巴的哀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却只是将枪口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用力推着她往远处走了十几米,这才慢悠悠的问道,“佳林娜,你知道我什么来找你吗?”
“不不不...不知道”佳林娜结结巴巴的答道。
“不知道?”卫燃故意冷哼了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清楚?”
“和我无关!那些事情和我无关!”佳林娜慌乱的答道,“那些独品生意我没打算掺合!”
还有独品生意?
卫燃愣了愣,再次冷哼了一声,“好,就当独品生意和你无关,现在说说和你有关的问题,比如保护区的事怎么样?那些事情总该是你做的吧?”
“我...”
佳林娜咬咬牙,“我只是个皮草商人,我不做伤害野生动物的事情。”
“今天早晨的时候,我亲眼见到几只狐狸被扒了皮,丢到了你妹妹丈夫的车上。”
卫燃说话间将武器背在肩上,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柄修长的毛瑟刺刀,“我觉得你的头发不错,不如让我试试,能不能像剥掉狐狸皮一样,把你的头皮剥下来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未落,卫燃已经在她的膝盖窝处各自轻轻踹了一脚,等她不受控制的蹲下之后,立刻将她的头抱在了怀里,将刀刃搭在了对方的发际线处轻轻划出了一道伤口,“佳林娜,你可不要乱动,我的手艺不是太好,如果你挣扎的太剧烈,说不定会把你的眼睛剜下来。”
“我说!我说!”
佳林娜慌乱的哭喊着,却是真的一动都不敢动,只能僵硬着身体,感受着头皮的刺痛,感受着温热的血沿着额头滑下来,混合着她污浊的眼泪,一点点的低落在了她的身上。
“很好,保护区毒杀野生动物是谁安排的?”卫燃一边用对方的衣领擦拭着刀刃上沾染的鲜血一边慢悠悠的问道。
“是我!是我安排的!”佳林娜慌乱的后仰着身体,生怕刚刚不小心碰到她脖子的刀尖一用力切断了她的脖子。
“仔细说说怎么安排的”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我有很多和我合作的牧民,他们经常卖偷偷弄到的野生动物给我。”
佳林娜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些天,我通知他们去保护区里下毒,告诉他们那时候没人会去抓他们。”
“为什么没人抓?”
卫燃一点点的引导着话题,同时也看似不经意的,将刺刀搭在了她另一边的领口慢慢的擦拭着上面并不存在的血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赛依达告诉我的时间!是赛依达!”
佳林娜喘着粗气,哭着答道,“她告诉我的,说那些时间,还有位置,不会引起注意。”
“为什么不会引起注意?”卫燃收紧了刺刀,贴着对方油脂丰富的脖子问道。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佳林娜呼哧呼哧的喘着,裤裆位置也泛出了浓重的骚臭味,但她的手却指向了毡房的方向,“她就在毡房里,你可以...可以问她!”
“下一个问题”
卫燃随手抓起一把脚边的泥土湖在了对方额头的伤口上,“赛依达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丈夫的亲妹妹!”
“房间里哪个是你丈夫?”
“胖的那个!”佳林娜赶紧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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