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用?卫燃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串,难不成还得去第119号矿场找到那辆运输车?
想到这里的时候,卫燃也忍不住有些怦然心动。对于他来说,苏联的解体只能是好事,如果有机会得到火种项目的资料,他当然不会拒绝——即便那些资料大概率在今天的太空领域已经没有多大的价值。
可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阿波利说不定还在那附近守着呢。他会轻而易举的让自己带走保险箱里的东西吗?显然不会,非但不会,对方就是把自己的小命留在苔原上,他都丝毫不意外。
想到这里,卫燃反而开始发愁,眼下自己虽然知道了运输车所在的位置,更知道了那辆运输车里藏着什么秘密。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便宜老师卡吉克做个交待。
苦思无果,卫燃索性将钥匙又丢进金属本子,起身离开暗房返回了楼上的卧室,重新将仍在睡梦中的穗穗搂在了怀里。
转眼第二天清晨,卫燃在生物钟的催促下早早的起床准备好了早餐,如往常一样开始绕着氤氲着水汽的卡班湖晨跑。
只不过,如今他的屁股后面,已经多了一只肥嘟嘟的贝利亚。
他这边带着狗子晨跑的同时,卡坚卡姐妹俩也把穗穗从床上拽了起来,半强制的带着她跳起了减肥操,这同样是这姐妹俩的工作之一,甚至作为老板的穗穗还给针对这份工作内容设立了季度奖金。
虽然奖金不多,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原本从来没把钱当回事的卡坚卡姐妹俩也开始对存钱这种行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因此,她们对这份轻松的工作反而更加的上心了。
等到卫燃抱着累瘫的狗子跑回来的时候,穗穗也像条死鱼一样赖在沙发上动都懒得动一下。倒是卡坚卡姐妹俩,早已经将卫燃提前准备的猪肉大包子和豆浆端上了桌,此时正兴致勃勃的尝试着用筷子夹起咸菜丝呢。
见卫燃回来,穗穗立刻挣扎着起身坐在了餐桌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桌子人在闲聊中吃完了华夏式早餐,穗穗立刻带着她仅有的两个得力员工为明天第二批在喀山中转的游客做起了准备。
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卫燃索性招呼着跟屁虫一样的狗子钻进装甲皮卡,驾车再一次赶到了喀山大学,找到了正躲在办公室里抽水烟的便宜老师卡吉克。
“送钻石过来了?”卡吉克颇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指了指身前的办公桌,“放那就好。”
“我来找你有别的事情”
根本不知道客气的卫燃一屁股坐在了卡吉克的对面,“我需要更多的线索。”
“没有”卡吉克干脆的说道。
“或者让我去那栋房子看看?”
“买下那栋房子的人已经把那里重新装修了”卡吉克放下水烟的烟嘴,“那里什么都找不到了。”
“澳大利亚的呢?”
“很多年前就已经烧成炭了”卡吉克摊摊手,“原址都已经重新盖上房子了。”
“房主的儿子总活着吧?”依旧不死心的卫燃尝试着最后的努力,“我去和他见个面总可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脸无奈的卡吉克重新拿起烟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最终不情不愿的拉开抽屉,从里面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了卫燃。
这是一张工作照,照片里的金发小伙子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倒也算得上是文质彬彬。
翻到照片背面看了看,上面除了一个位于叶堡的地址之外,还有一个手机号码以及一个邮箱地址。
“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他准备创业?”卫燃抬头看着重新开始喷云吐雾的卡吉克老师问道。
“对”
卡吉克点点头,“这个小伙子名叫列昂特,他和他的女朋友在叶堡开了一家并不算大的宠物医院,几天前才刚刚开始营业。”
“你们问过他了?”卫燃收起照片不死心的问道。
“有过一次简单的谈话”卡吉克慢悠悠的答道,“他真的不知道和那个保险箱有关的事情。”
“我会和他见一面的”
卫燃一边说着,已经起身走向了办公室的大门,“到时候如果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可能需要去一趟当时那支勘探队的大本营实地了解一下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维克多,你真的有把握能查到些什么吗?”卡吉克在卫燃走出办公室之前问道。
“没什么把握”
卫燃停下脚步,转过身晃了晃仍旧拿在手里的照片,“但至少这一趟没白来,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的线索,不如一次性全都给我。
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价值一百万卢布的生意而已,就算拿不到也没什么。但对你来说,如果最后什么都查不到肯定会很失望。”
“哗啦”
卡吉克将一个塑料密封袋丢在了桌子上,“这串钥匙是和那些证件一起发现的,这也是最后的线索。”
拿起桌子上的塑料密封袋,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这袋子里的金属环上一共只有两把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保险箱钥匙,以及一个打火机大小,带有镰锤标志的不锈钢金属片。这金属片上,还有几组用红色油漆写下的数字。
“这是保险箱的钥匙和密码?”
卫燃重新坐在沙发上近乎肯定的问道,他当然肯定,因为就在昨天晚上,他得到的那串钥匙里,就有一把一模一样的保险箱钥匙,更有一个写着同样密码的不锈钢金属片!
唯一不同的是,当他把这个金属片翻到另一面的时候,上面还写着“谢尔盖·彼得罗维奇·巴尔苏科夫”的字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联解体前,科学院统一配发的保险箱使用的钥匙。”
卡吉克说完丢下了手里的烟嘴,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走,我带你去看看实物。”
闻言,卫燃压下刚刚想问出口的问题,跟着对方走出办公室,下楼来到了一个似乎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储藏室。
“就是这种保险箱”
卡吉克搬走压在保险箱上的一把椅子,顺势坐下来指着虚掩的保险箱门问道,“你在红旗林场见过这种保险箱吗?”
“没见过”卫燃坦诚的摇摇头,这种保险箱他在红旗林场真的没见过。
“打开看看吧!”
卡吉克稍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保险箱生产量并不算大,但是它有个很有意思的功能。”
闻言,卫燃轻轻打开柜门,随后便发现,在这足有十厘米厚的柜门上,竟然有个梨形的金属架子。这架子的一头,还有个看起来似乎可以转动的齿轮。
“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吉克兴致勃勃的指了指那个梨形的金属架子,“这里可以固定一颗手雷,只要把拉环卡在齿轮的缺口上就可以了。”
“这设计有什么用?”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制造惊喜?”
“制造惊喜?”
卡吉克哈哈大笑了一番,“对!差不多就是制造惊喜。83年的时候,美国人就曾经借着拜访我们的南极科考站的机会试图打开这种保险箱,据说当时他的同伴努力的很久都没能把找齐他的头骨碎片。”
闻言,卫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当初为什么会在阿格万的私人物品箱里发现手雷了。
几乎可以肯定,当时那颗被袜子包裹又装在马克杯里的手雷,很可能就是那保险箱的标配。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它并没有装进保险箱里。
当然,卫燃也无比的庆幸当初没有贪心撬开保险箱。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在阿格万的箱子里发现的手雷到底是从保险箱里取出来没舍得丢的,还是仅仅为了有个“备用件”。
“我怀疑失踪的那辆运输车里就有这样的保险箱”
卡吉克既是提醒又是警告的说道,“钥匙你可以拿走试试看能不能查出来些什么,但是如果你真的找到了运输车,如果上面真的有同样的保险箱。那么你在打开保险箱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在开门前一定要把钥匙重新插拔一次,否则里面只要有手雷,只要打开保险箱门就一定会爆炸的。”
“我对保险箱里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毫不犹豫的将仍旧装在密封袋子里钥匙还给了卡吉克,“不过你能说说这个金属片上的谢尔盖·彼得罗维奇·巴尔苏科夫是谁吗?”
“一位在苏联解体时自杀的院士”
卡吉克一边往外走一边含糊不清的解释道,“那个叫沙戈力的男人,在解体前曾是他的司机,我估计这串钥匙就是他在巴尔苏科夫自杀的时候偷走的吧。”
“编!你接着编!”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毫无疑问,这串钥匙中的一把,肯定是阿波利送到沙戈力手中的,另一把钥匙以及那个写着密码的金属片,也确实来自那位巴尔苏科夫院士,但沙戈力可绝对不是什么院士的司机。
不过这真话掺着假话的说话习惯卫燃也早就已经适应,再加上他来拜访卡吉克的目的也并非需要对方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最多只能算给自己找个借口罢了,自然也就懒得揭穿对方。
在楼梯口告别了自己的便宜老师,卫燃捏着那张照片溜溜达达的钻进停在楼下的装甲皮卡里,扒拉开趴在驾驶位地板上的狗子,慢悠悠的踩下油门就往回走。
这张照片就是个突破口,接下来他要做的,便是试试看能从照片里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找到些能把他指引到下通古斯河畔的线索罢了。
甚至,就算他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线索,卫燃也丝毫不介意帮他制造些线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一长假的第二天,穗穗带着卡坚卡姐妹俩,驾驶着两辆装甲车前往机场,准备迎接第二批游客。不过这一次,卫燃却借口有工作要忙选择留在了家里。
目送着两辆车彻底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卫燃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房子坐在沙发上,拿起了刚刚安菲娅出门前顺手放在自己身边的平板电脑。
随着屏幕解锁,卫燃也看到了关于那个名叫列昂特的小伙子,以及他女朋友的详细资料。
按照安菲娅调查到的线索来看,这对年轻男女今年夏天才从乌拉尔大学医学系毕业,只不过,他们二人却并没有选择继续深造或者进入医院工作,反而合力开了一家宠物医院。
继续往下翻,安菲娅调查到的资料里,甚至有关于这家宠物医院的收费项目介绍。
耐着性子往后翻了翻,卫燃总算来了兴致,因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在这张照片里,那个名叫列昂特的年轻人费力的抱着一支不知道从哪来的考拉。在他的身后,便是人到中年的沙戈力以及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
继续往后翻,第二张照片还是这一家三口的合照,但背景却变成了一座似乎靠海的漂亮房子。
接下来的照片里几乎都是这一家三口的合影,背景也是五花八门,从澳大利亚的那块大石头到悉尼歌剧院,再到莫斯科的红场以及彼得堡的教堂。当然,还有叶堡的地标性建筑——欧亚大陆界碑。
随着合影里的列昂特越来越矮,随着沙戈力越来越年轻,他们的背景也越来越朴素甚至可以说寒酸,甚至就连照片本身,都能看出来,有几张明显是用数码相机对实体照片进行的翻拍。
继续往后,合影里只剩下了沙戈力和他的妻子。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接下来屏幕上显示的照片似乎都是翻拍出来的,是以难免显得有些模糊。可即便如此,卫燃却还是在翻到一张照片的时候停了下来。
这张照片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只是沙戈力的妻子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在似乎是列车卧铺车厢里守着窗户拍下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窗子的外面,还隐约能看到走动的行人和建筑,以及一辆看起来模糊不清的卡车,以及从驾驶室一侧的车窗里伸出来,似乎正朝着他们挥动的帽子。
只可惜,这张翻拍的照片明显不够清晰,所以能获得的线索也实在是少得可怜。
但他却隐隐觉得,那辆卡车车门上模糊不清的字迹,以及那个似乎正朝着他们招手的人,都和假死的阿波利有脱不开的关系。
将这张照片发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卫燃拨通了安菲娅的电话,在对方接通之后,立刻直来直去的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些照片你从哪找到的?”
“列昂特的电脑里”
此时正驾驶着卫燃的装甲皮卡往机场开的安菲娅直接开启了免提,“你可以打开我的笔记本,桌面上有个以‘列昂特’命名的程序,打开之后,只要列昂特的电脑没有关机,你可以随意翻看他电脑里的内容。”
“你怎么做到的?”卫燃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给他的邮箱发了几个质量不错的涩情网站链接以及为期三天的VIP体验账号。”
安菲娅理所当然的解释了一番,“他不但点进去了,而且和他的女朋友一起浏览了一个多小时,这么久的时间足够我控制他的电脑了。”
“你怎么知道他和他...”
“当然是因为我控制了他的笔记本电脑摄像头和话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娅不等卫燃问完便给出了答案,甚至还不忘额外补充道,“在那个链接里也能找到摄像头和话筒的控制选项,另外宠物医院里安装的所有监控系统我也弄到手了,可以24小时浏览,网址和账号就在平板电脑的备忘录里。”
“这个月我会给你发奖金的”卫燃说完,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安菲娅心情愉悦的踩了一脚油门,暗暗琢磨着卫燃刚刚那句发奖金,到底是真心实意的承诺,还是穗穗嘴里曾经提过的“画大饼”。
“以后不知道来历的网址可不能瞎点...”
卫燃煞有其事的嘀咕了一句,起身走到安菲娅的办公桌边坐下,打开了对方那台贴满了各种花里胡哨贴纸的笔记本电脑。
看着桌面上那个一半美女一半骷髅图案的壁纸,他忍不住又想起了在基洛夫的精神病院里,那个意大利社恐莫妮卡,带着那些可怜的姑娘和孩子们成立的海拉组织。
虽然这一切他都没有亲眼看到全都是季马的描述,但卫燃却越发绝的,这个被戈尔曼那个大忽悠洗脑洗出来的组织,似乎和安菲娅这个姑娘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别的不说,单单她的电脑桌面上,那个用“海拉游戏”命名的文件夹,就让他不得不怀疑。
不过,虽然好奇,他却并没有点开那个文件夹看看,毕竟这电脑是安菲娅的。他可丝毫不怀疑,自己就是动一下鼠标,对方说不定都能发现不对。
另一方面,安菲娅也早就说过她算是莫妮卡唯一的朋友,无论怎么说,帮着朋友成立的组织出谋划策这种事情也实在轮不到自己这个“前老板”指手画脚。
打消了好奇心,卫燃点开了桌面上那个以“列昂特”命名的链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他反应过来,这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便彻底黑屏,紧跟着又重新亮起,只不过这一次,屏幕上的壁纸却变成了两个穿着护士服的卡通小猫用担架抬着一个满身绷带狗子的图片。
“还挺省事...”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着,摸索着打开了这台电脑的摄像头,随着屏幕右下角跳出一个小框,他也看到了一张略显凌乱的大床,以及正在床头长窜下跳的两只猫。
“幸亏我的笔记本摄像头都贴起来了”
依旧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的卫燃关了这像素并不算高的摄像头,开始翻找这台电脑的硬盘。
只可惜,这电脑硬盘里虽然保存了不少涉及橡胶制品对生命延续影响的视频,但有关沙戈力一家的照片却实在是没有几张,安菲娅整理到平板电脑上的那些基本上就已经是全部了。
至于剩下的照片,基本上全都是列昂特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各种小动物在手术台上或者手术台下的合影。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找到了那张翻拍的照片,见这照片的创建时间是2014年,他这才心满意足的退出了偷窥对方电脑的小程序,转而登陆了安菲娅留下的网址和账号,开始查看这家宠物医院的监控。
也正是通过这监控摄像头,他哭笑不得的发现,这家宠物医院的面积实在是不大。
至少在摄像头里,一楼除了一个前台之外,便只有个似乎是给宠物洗澡的房间以及一个拿来当作手术室的房间。
甚至他隔着电脑偷窥的功夫,还刚好看到正有一男一女忙着给一只绑在手术台上的小猫嘎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切换到二楼的摄像头,这里只有个对准楼梯口的画面,其余的位置却是根本就看不到了,而且这摄像头似乎也没有办法移动。
要不然实地去看看?
卫燃关掉网页,却下意识的看向了正在沙发上和两只狐狸打闹的狗子,暗暗琢磨着要不要带着它们去趟叶堡减减肥。
原本,他只是想从列昂特的身上找个借口而已。但现在,他反倒开始好奇那张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摄的,以及照片里火车车厢的窗外景色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还是得去一趟叶堡”卫燃暗暗下定了决心,一番琢磨之后,掏出手机拨通了穗穗的电话。
“怎么了?”电话另一头的穗穗打着哈欠问道。
“明天忙完和我去一趟叶堡怎么样?”
卫燃顿了顿,赶在对方开口之前继续说道,“和上次我们去美国差不多,帮我一个客户给他儿子的店投资一笔钱。”
“又是戈尔曼?”
穗穗显然误会了卫燃的意思,“那个老家伙怎么在哪都有儿子?他到底有多少个前...”
“不是他,是另一个。”一脑门子汗的卫燃赶紧解释道,“总之要不要和我去?这次是个宠物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我能花多少钱?”穗穗兴致勃勃的问道。
“一百万卢布,虽然不多,但是这笔投资如果有收益全都归你。”
“等下我就让安菲萨买机票!”话音未落,穗穗便挂断了电话。
根本没有放下手机,卫燃又拨通了便宜老师卡吉克的电话。
“你怎么每天都给我打电话?”电话刚一接通,卡吉克便不耐烦的问道,“我老婆都不会每天给我打一个电话。”
“再给我一百万活动经费”卫燃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刚刚找到关键线索了。”
“什么线索?”卡吉克下意识的追问道,并且自动忽略了卫燃的死要钱行为。
“打钱”卫燃也不和对方客气,“一百万卢布。”
“你是绑匪吗?”卡吉克无奈的问道。
“总之我找到关键信息了,如果你找到那个可能存在的保险箱的...”
“等等”卡吉克叫停了卫燃,“维克多,我要找的可不是什么保险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找什么?”上一刻还绑匪附身的卫燃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找的是那支失踪的勘探队以及和他们一起失踪的运输车。”
“这有区别?”卫燃皱着眉头打开了免提功能。
“当然有区别”
卡吉克肯定的答道,“就算你找不到运输车或者什么保险箱都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能帮忙找到失踪的勘探队和那辆运输车的驾驶员,不管他们活着还是死了。”
“老板,这得加钱。”卫燃稍稍加大了嗓门,可电话另一头的卡吉克却直接挂断了电话。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竟然关机了!
“难道是冲着阿波利去的?”
卫燃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那可有可无的一百万卢布勉强算是试探,但他却没想到卡吉克如此干脆的表明了态度。
可如果他真的是冲着阿波利去的,那么他是想杀死阿波利,还是想占有保险箱里的火种资料?或者说,卡吉克真的不在乎保险箱里的东西吗?
这次怎么交任务比做任务还麻烦?卫燃烦躁的嘀咕了一句,重新钻进暗房陷入了冥思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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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最后一名游客走进登机口,穗穗长长的吁了口气,亲昵的挽住卫燃的胳膊,兴致勃勃的说道,“走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家里就交给你了”
卫燃朝安菲娅招呼了一声,任由穗穗拉着自己走向了不远处的另一个登机口。
“放心吧”安菲娅不着痕迹的挠了挠眼角,给前者做出了暗示。
“记得给招财进宝还有贝利亚喂粮,另外记得帮我打排位!”已经走出去几步的穗穗同样打了声招呼。
“等你回来的时候肯定能到钻石”安菲娅再次做出了回声,甚至“钻石”这个词用的还是汉语。
“我买了你喜欢吃的甜品,都在三楼的冰箱里。”
作为姐姐的安菲萨同样嘱咐了一声,拉上脚边的小皮箱,不急不缓的跟上了穗穗和卫燃的脚步。
“谢谢姐姐”安菲娅亲昵的回应了一声,等三人走进登机口,立刻转身走向了外面的停车场。
驾驶那辆略显夸张的装甲商务车返回卡班湖畔的家里,安菲娅立刻跑上三楼,从冰箱里拿出一份甜品,随后又回到一楼,把两只小狐狸外加一只狗子全都抱到了沙发上,并且给它们各自分了一根磨牙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起笔记本踢掉鞋子,安菲娅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甜品,一边打开了那个用“海拉游戏”命名的文件夹,继续开始撰写一些诸如“帮规”和“贡献考核”以及“等级制度”之类的东西。
与此同时,远在基洛夫的某座精神病院里,那位来自意大利的社恐姑娘莫妮卡,也如曾经在网络上舌战群儒一般,激昂的给同处一个房间的年轻妈妈们灌输着经过她和她的好朋友第十一次修改与完善的理想和制度。
只不过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她的“演讲”不再躲在键盘的后面,她也不再恐惧和陌生人面对面的交流。
当然,此时围坐在她周围的那十位过分年轻的妈妈,也早已不复当初被囚禁在非洲某个小国孤儿院里时的麻木,取而代之的,却是摄人心魄的激动。
同样产生变化的还有一样暂住在精神病院的意大利洁癖塔西,现如今,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已经可以泰然自若的躺在铺满落叶的草坪上,嘴里叼着干枯的草茎,眯缝着眼睛享受阳光了。
“感觉怎么样?”戈尔曼远远的走过来,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
“今天的天气不错”塔西扬手回应了一声,站起身胡乱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枯草。
“要和我去钓鱼吗?”戈尔曼主动发出了邀请,“顺便我们可以继续聊聊有关机械加工的问题。”
“我去拿鱼竿”塔西话音未落,已经跑向了不远处的仓库。
“顺便把车子开出来”戈尔曼招呼了一声,耐心的等着塔西驾驶着一辆破破烂烂的瓦兹面包车停在身边,抬手拉开车门,拎着渔具包钻了进去。
“戈尔曼先生,我觉得我已经没有问题了。”塔西将面包车开出精神病院的同时,突兀的聊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本来就没有问题”
戈尔曼浑不在意的点燃了一颗香烟,在密闭的车厢里喷云吐雾的说道,“莫妮卡也没有问题,你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你的建议呢?”塔西诚恳的问道,“这种不被卫生条件困扰的生活确实很轻松惬意,但我担心....”
“担心回到熟悉的环境之后又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戈尔曼降下车窗,往外吐了一口浓痰,随后又弹飞抽了没两口的烟头,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年轻人,到底是你自己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环境,还是你的制表工作需要一个足够干净的工作?”
不等塔西回应这个问题,戈尔曼便斩钉截铁的做出了判断,“我相信你已经有答案了,你本身并不是什么喜欢干净的人。只是你喜欢的制表工作需要你足够干净。”
“不...”
“真的不是吗?”
戈尔曼的语气越发理所当然,“脏兮兮的躺在草地上睡一觉,以及脏兮兮的进入你的制表工作室制作那些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清楚的零件,哪个是你不能接受的?”
“后...后一个”塔西艰难的答道。
“所以这就是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戈尔曼语气越发的肯定,“塔西,你没有任何心理问题,你可以随时离开,如果以后不想被这种事情困扰,就放弃你的制表工作好了,如果你还是没办法放弃制表匠这份职业,不如继续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继续考虑一下,还怎样平衡制表匠和日常生活对洁净程度的要求。”
“我...我没办法放弃制表匠的工作”塔西艰难的说道。
“那就住下来吧”
戈尔曼的语气又变得无比随意,“反正夏洛特先生帮你缴纳的治疗费用,我是不会退回去一个卢布的。”
“那就再住一段时间吧...”
塔西犹豫片刻,又跟着问道,“戈尔曼,莫妮卡...”
“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约定”
戈尔曼笑眯眯的提醒道,“你和莫妮卡之间不用相互关心对方的治疗问题。另外,莫妮卡现在每天的状态都很饱满不是吗?”
塔西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主动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们去哪钓鱼?”
“那是城外的上游吧,那里的水质比较好,鱼也比较好吃。”
戈尔曼一如既往的给出了同样的回答,就像他一如既往的将塔西的洁癖归结于对方无法舍弃的制表工作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潜移默化的影响之下,塔西也早已经不由自主的认为,上游的水质确实比较干净。就像他已经潜意识的认同戈尔曼的观点,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洁癖,确实是因为那份精密度极高的制表工作一样。
就在戈尔曼带着塔西去诱拐水里的游鱼时,就在莫妮卡带着她的新朋友们,在她的老朋友的帮助下给稚内的海拉组织填充羽翼的时候,卫燃和穗穗以及安菲萨搭乘的航班,也已经顺利的降落在了叶堡。
“直接过去?”穗穗摩拳擦掌的问道。
“当然是直接过去”卫燃立刻回应道,“不过我就不出面了,到时候就拜托你和安菲萨了。”
“知道知道,放心吧。”穗穗满不在乎的答道,“来之前你不就说了嘛。”
“老样子,多和他们聊聊,旁敲侧击的问问他们的近况。”
卫燃说话间,安菲萨已经驾驶着一辆租来的高档商务车停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前。
拎着不多的行李钻进车厢,等两人坐稳,安菲萨立刻踩下油门,径直开往了城区的方向。
在导航的帮助下,当车子停在那家宠物医院门口的时候,时间才不过刚刚下午三点而已。
只不过,即便不用走进宠物医院,车里的三人也能看出来,这家刚开业没多久的宠物医院生意似乎还算可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两位客人抱着猫猫狗狗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萨,去约他们下班之后见一面吧”
穗穗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对方,指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说道,“约他们去这家咖啡厅见面,时间定在晚上七点。”
“如果他们今天没有时间呢?”安菲萨推开车门之前细心的问道。
“安菲萨,他们肯定有时间的。”
穗穗自信满满的做出了保证,“一百万卢布的赞助虽然不多,但已经足够他们未来一年的成本支出了,有人愿意给他们提供这么多的资金,他们只要脑子没问题,就一定会有时间的。”
“记得邀请他们列昂特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去”卫燃在一边提醒道。
“稍等一下”
穿着一身正装的安菲萨话音未落已经推开了车门,又给自己的脸上额外戴了一副无框眼镜,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宠物医院。
时间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安菲萨这才在列昂特和他的女朋友热情相送下离开了宠物医院,并且直等到她启动车子在下一个路口拐弯之前,卫燃都能看到那对年轻的男女还在宠物医院的门口庆祝呢。
“你和他们说什么了?”卫燃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说我的老板愿意给他们的宠物医院投一小笔钱”负责开车的安菲萨摊摊手,“然后约了时间。”
“安菲娅说,那家宠物医院从营业开始到现在,还一直处于持续亏损状态呢,每个月连均摊成本都赚不回来。”
穗穗得意的说道,“别说一百万卢布,就算五十万卢布的投资,都能让他们多坚持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当然不会拒绝的。”
卫燃想了想说道,“别太为难他们”。
“放心吧”
穗穗得意的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副眼镜显摆道,“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而且安菲娅还帮我准备好了能偷拍的眼镜呢!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他们多拍几张照片,然后好好问问他们的宠物医院的经营状况。”
“你甚至可以给他们一些建议”
卫燃乐不可支的怂恿道,难得穗穗对这种事这么有兴趣,他当然要给予支持了,毕竟他们之间聊的越多,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越长。
一行三人入住提前定好的酒店稍事休息了一番,穗穗换上了一身平时极少穿的正装,告别了名义上准备留在酒店等消息的卫燃,在安菲萨的带领下兴致勃勃的走下了楼。
“歪歪歪?信号清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楼大厅里,穗穗先是用贴着亮片的指甲抠了抠别在胸口位置的猫猫头形状胸针,同时低着头,煞有其事的用衣领掩住嘴巴低声问道。
“清楚,清楚的很。”
正在房间里换衣服的卫燃哭笑不得的按住通话键给出了回应,同时也往另一边的耳朵里塞了另一个耳机。
“诸君,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吧!”
戏精上身的穗穗在钻进商务车的同时念叨了一句准备了不知道多久的台词,甚至还从兜里翻出个大的夸张的墨镜戴在了脸上——哪怕她那张小脸上已经有一个可以拍照的眼镜了。
“这个戏精...”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从兜里翻出一顶棒球帽扣在头上离开了酒店。
当另一个耳机里,远在喀山的安菲娅提示穗穗已经和列昂特以及他的女朋友在咖啡厅碰面时,卫燃也已经搭乘出租车赶到了已经关门的宠物医院附近。
借着傍晚昏沉的夜色,卫燃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身上的外套换了个面,随后戴上口罩和橡胶手套,溜溜达达的走向了宠物医院的大门。
神色如常的弯腰撬开落锁的卷帘门,卫燃钻进去之后又立刻将卷帘门拉上,随后直接打开了宠物店里的照明灯。
与此同时,远在喀山的安菲娅也已经暂停了这家宠物医院的监控拍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宠物医院的卷帘门内侧,卫燃从兜里掏出一双鞋套包裹住脚上的鞋子,又用湿巾擦了擦地上并不存在的脚印,这才开始了翻找。
从一楼的前台到一楼仅有的一间办公室,一无所获的卫燃沿着楼梯快步来到二楼打开了照明灯。
这一层和楼下的面积大小差不多,布局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原本前台和候诊区的位置变成了客厅,其余几个房间变成了卧室和杂物室罢了。
将客厅以及凌乱的堪比曾经卡坚卡房间的卧室一顿翻找,一无所获的卫燃最终钻进了那间堆满了收纳箱的杂物室。
万幸,这些箱子上都用记号笔写着一些标签,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列昂特和他的女朋友的。
直接拽出剩下几个,卫燃将其一一掀开之后,最终总算发现了几本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相册以及几个带着些许烧焦痕迹的相框。
抬头看了眼遮住窗子的窗帘,卫燃翻开第一本相册一张张的看了过去。
“运气不错”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这本相册的第一张,就是他曾在列昂特的电脑里看到的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
继续往后一张张的翻阅,这相册里也出现了太多没有出现在列昂特电脑里的生活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直到他翻完了整本相册,却依旧没能找到曾经看到过的那一张。
不死心的翻开第二本,卫燃立刻来了兴致,这一本相册的第一张,便是他曾经额外关注的,那张列昂特的妈妈在火车车厢里拍下的照片。
拿着这张原版照片,卫燃可以清晰的看到,列车车厢的窗户外面,那辆卡车的车门上用清晰的白色俄语字迹写着“通古斯煤田”字样,在这串文字下面,还勉强能看出一组数字“16929”。
倒是正从驾驶室的车窗里伸出来的那顶帽子,刚好挡住了挥舞帽子的人的脸。
掏出手机,将焦点对准照片里的卡车拍了一张特写,卫燃继续往后翻动,寻找着有价值的线索。
很快,他便在一张照片里看到了挂在墙上的苏联国徽,这国徽的一边,挂着的是赫鲁晓夫的头像,另一边挂着的却是两个金黄的玉米棒子,甚至,他还能勉强看到,那两个他曾经亲眼看着挂上去的玉米棒子旁边,还有一句用红色油漆写出来的调侃——“我们的土豆政客”。
沙戈力去过那座废弃矿场了?
卫燃皱起了眉头,他清楚的记得,当初阿波利可是说过,他准备让那辆运输车在暴风雪里失踪的,既然如此,沙戈力又是怎么找到那里的?
带着疑惑给这张照片也拍了一张特写,卫燃继续往后翻动,可接下来的照片里,却再也没有与此相关的任何镜头,大多数全都成了沙戈力和他的妻子在各种背景的合影。
不死心的拿起最后一本相册,这里面唯一算得上收获的,便是一张墓碑的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盖·彼得罗维奇·巴尔苏科夫?”
卫燃仔细辨认了一番墓碑上的名字,又看了看照片里摆在墓碑旁的鲜花,最终还是给这张照片拍了一张特写。
将这收纳箱额外检查了一番,直到确定没有什么收获,他这才将其恢复原状,随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宠物医院。
“监控系统重新开启了”
右边耳朵的耳机里,安菲娅在卫燃离开宠物医院五分钟之后给出了消息。
“辛苦了”
卫燃回应了一声,随后摘下耳机揣进了兜里,闪身走进路边一条被建筑阴影笼罩的巷子。
等他从另一边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外套已经被他塞进了垃圾桶。
等他在另一条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酒店的时候,穗穗那边也结束了和列昂特的谈话,并且慷慨的给这对同龄人一晚上的考虑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抵达叶堡的第二天中午,穗穗和列昂特签下了一份宽容度极高的投资协议,以近乎白送的方式,将一百万卢布打到了宠物医院的账户上。
没有过多耽误时间,三人便搭乘着当天的航班返回了喀山。
只不过,几乎就在他们的车子刚刚开进院门的前后脚,一辆崭新的白色宝马轿车便在他们的身后按响了喇叭。
“维克多!”
便宜老师卡吉克探出大半个脑袋扯着嗓子招呼了一声,“快和我去一趟学校,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推开车门慢悠悠的走到对方的车子边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买新车了?”卫燃一边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边问道。
“当然”卡吉克说话的同时,甚至还轻轻轰了一脚油门,“我早就想换辆新车了,为了这辆车,我可是攒了很久的钱。”
“别和我哭穷了”卫燃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对方的小心思,“你不愿意支付调查经费,我难道还能硬抢你的?”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卡吉克极为敷衍的夸奖了一句,紧跟着立刻追问道,“快说说你找到什么线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那之前,先说说一旦我找到你想找勘探队和运输车司机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你怎么关心起了这种事情?”卡吉克皱着眉头问道。
“你不愿意额外掏钱,至少得回答我一些问题吧?”
卫燃故意摆出了一副警惕的架势,“我可不想卷进什么麻烦的事情里,所以万一你接下来打算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什么的,我会直接把找到的线索交给你,并且终止我的调查。”
“维克多,你美国电影看多了吗?”
卡吉克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索性在湖边踩下了刹车,格外认真的说道,“我只是想见见多年未见的朋友和同事,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如果他们真的已经不幸遇难,起码我可以把他们送回他们各自的家里。”
“如果你的同事或者朋友还活着呢?”卫燃将手搭在车门把手上,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问道。
“当然是和他们喝一杯,问问他们过的怎么样了。”
卡吉克格外坦诚的答道,见卫燃仍旧满脸怀疑的模样,索性举起一只手,“或者我向尼古拉先生发誓?”
“发誓?”卫燃嘲讽的扫了对方一眼,“发誓有用还要核弹做什么?”
卡吉克闻言摊摊手,“所以你说不说?”
“一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稍作停顿之后还是如实说道,“我在沙戈力的遗物里找到了一张照片,我猜他和他的妻子曾经去过通古斯煤田。”
话说到这里,他也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调出亲自翻拍的照片放大之后递给了卡吉克,“照片里这辆卡车的车门上写着通古斯煤田16929,而且火车车厢外面的建筑也看的很清楚。通过这两点,很容易就能确定这张照片的拍摄地点。”
“你怎么确定失踪运输车和照片里的车站有关系?”卡吉克一边将这张照片发到他自己的手机上一边问道。
“你觉得这张照片拍的怎么样?”卫燃反问对方的同时,也从他的手里抽走了自己的手机。
“拍的很清楚,怎么问这个?”
“清楚?算了,当我没问。这张照片拍摄的角度会显得照片里的女主人很胖很矮,而且还只拍到了小半张侧脸。”
卫燃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以问问你的妻子,如果她在年轻的时候,你给她拍下这样一张照片,她会洗出来放进相册,还是会把底片剪成碎片当作没拍过。”
“就因为这个原因?”
“当然”
卫燃的语气越发正经,“一个老家伙曾经教过我,所有的照片只分为两种。要么记录事实,要么记录美好。
很显然,这张照片里的女主人美丽的一面,或者说充满母性光辉的一面并没有记录下来。但这张照片还是被保存在了相册里,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卡吉克下意识的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一种,这张照片是用来记录事实的。”
卫燃顿了顿,额外又伸出一颗手指头,比着剪刀手继续说道,“第二种,这张照片的主角根本不是这个怀孕的女人。我猜他真正想拍下的主角,说不定就是那辆卡车里正在挥舞帽子朝他们告别的人,哪怕他的脸被帽子挡住了。”
“她怀孕了?”
卡吉克重新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着照片里的女人开着玩笑说道,“我以为那是她肚子上的赘肉呢,我老婆的肚子上就有同样的赘肉。”
“刚刚这句话我录下来了”
心知对方已经认同了自己的观点,卫燃故作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插科打诨的开着玩笑说道,“有时间我会去那家格鲁吉亚餐馆用这句录音换一顿免费的午餐的。”
“你也可以从我这里换一顿打”
“就凭你?”
卫燃不屑的将手机揣进兜里,“省省吧,半年前卡尔普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至于你,我的老板,我就算让你一只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还是说正事吧”
卡吉克像是没听到卫燃那句挑衅似的,“你就凭这些就能确定?”
“还有历史学者的直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屁的直觉”卡吉克不屑的提醒道,“别忘了,我是你的研究生导师,我也是个历史学者。”
“好吧”
卫燃摊摊手,一本正经的重新说道,“还有真材实料的历史学者,对于历史真相的直觉。”
“你在讽刺我?”
“我接一单生意都20万欧起步了”
卫燃似笑非笑的摆出了事实,“但我的研究生导师甚至掏不出两百万卢布支付调查费用。”
卡吉克抖了抖胡子,压着暴打对方一顿的冲动长吁了口气,“维克多,我的好学生,下车吧,我会查一查照片里的这辆卡车还有车站在什么位置。”
“所以我的调查结束了?”卫燃颇有些期待的问道。
“如果我能找到,你还要替我跑一趟。”
卡吉克一边将照片发出去一边说道,“我的岁数太大了,已经受不了那种鬼地方的低温了,所以年轻人,你的工作还远没有结束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专属于华夏人的十一长假进入最后一天的时候,卡吉克也再次驾车来到了卫燃的家里。
“找到了”
卡吉克不等坐下,便将一张彩色照片递给了卫燃,“这里就是照片里的车站,没有太多的变化。”
“这是什么地方?”
卫燃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的问道,“另外,你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还要特意跑一趟?”
“当然是因为下班顺路”
卡吉克笑眯眯的接过穗穗亲自端来的咖啡抿了一口,“这座车站并不和俄罗斯甚至苏联时代的铁路网连通,实际上它只是通古斯煤田修建的一条短途货运铁路线,全长甚至都不到50公里。”
放下咖啡杯,卡吉克像模像样的掏出一块白色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慢悠悠的继续说道,“照片里的这座车站位于下通古斯河沿岸,一个叫做尤克塔的煤矿小镇附近。我刚刚提到的铁路线,就连接了煤田与下通古斯河畔的货运码头。
在1996年那片煤矿被挖光之前,所有的煤炭和工人,都曾经搭乘火车停靠过这个没有名字的车站,这也是他们想离开煤矿的必经之路。
“你的意思是,那片煤矿产区1996年就开采完了?”
卡吉克点点头,“1996年的2月份开始就已经停产了,在夏季来临之前,这个煤矿的工人就迁徙到了下一个产煤区继续工作,那条运行了差不多三十年的铁路线在那之后也基本上废弃了,连火车头都运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照片里的那座车站,现在也已经变成了森林警察和航运管理员的办公室。我还是特意找到好几位通古斯煤田退休的老矿工帮忙辨认,才借助你给我的照片确定的这个地方。”
“那辆卡车呢?”卫燃追问道。
卡吉克摇摇头,“只是用于煤矿内部识别的编号而已,就算有相关的记载,也不会保存到今天的。”
“它和当年失踪的那支勘探队的营地之间有多远?”卫燃继续询问着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题。
“直线距离大概不到200公里,当时的营地在下通古斯河更上游,也就是东南方向的河道附近。”卡吉克狐疑的看着卫燃,“你还是觉得他们之间有联系?”
“当然”卫燃信心满满的敲了敲照片上的车站,“我想去这里看看。”
“没问题!”卡吉克答应的格外痛快,“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吧”
卫燃原本只是无心的答复,却没想到卡吉克立刻说道,“明天上午就有一趟飞往伊尔库茨克的航班。如果你能赶上那趟航班的话,刚好可以赶上一趟飞往通古斯煤田的货运航班。”
“刚好?”卫燃狐疑的看着自己的这位便宜老师。
卡吉克摊摊手,“运气不错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中撇撇嘴,拿起了桌子上的平板电脑打开了地图功能问道,“这趟我刚好能赶上的货运航班能把我送到哪里?”
“下游距离这个名叫尤克塔的小镇大概不到三百公里,一个同样叫做图拉小地方。”
卡吉克在卫燃放大的地图上随意指了个位置,“等你到了那里,会有人给你提供交通工具前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管是上游那个叫做尤克塔的小镇,还有更远的勘探队营地都没问题。当然,是否需要向导你可以自己决定。”
想到这里,卡吉克拍了拍脑瓜顶,从兜里摸出一个钉着名片的牛皮纸信封递给了卫燃,“拿着这个,你去了那里能用的上。”
“现金还是支票?”卫燃捏了捏信封的厚度,一边询问,一边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介绍信?”
卫燃诧异的看着自己亲手从信封里揪出来的东西,这满满一沓A4纸少说也得有个差不多20张,上面的内容,也和自己印象中见过的介绍信差不多。真要是翻译成汉字,基本上也就是诸如“兹有我单位谁谁谁等几人巴拉巴拉,望予以接洽协助吧啦吧啦”那一套的填空题。
只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这二十多张介绍信的落款处,竟然全都盖着俄罗斯西伯利亚科学院下属某个办公室的章。至于钉在信封上的那张名片,更是干脆连名字都没有,仅仅只有个电话号码而已。
“你那是什么表情?”卡吉克不满的问道。
“这东西有用?”卫燃抖了抖手里的介绍信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有用”
卡吉克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到了那里之后打名片上的电话,把介绍信给他,需要什么直接和他提就可以。”
“我该怎么称呼对方?”卫燃见卡吉克已经站起身,立刻再次追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随你喜欢,怎么称呼都可以,就算你称呼他为斯大林同志都没问题。”
卡吉克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如果你赶不上明天的航班,可以等到9天之后的同一趟航班,到了伊尔库茨克之后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人把你们送上货运飞机的。”
“老板,先别急着走”
卫燃热情的招呼着便宜老师卡吉克重新坐在沙发上,同时朝穗穗使了个眼色,比了个含棒人都懂的手势。
见状,穗穗立刻起身跑上了二楼,不多时,便从厨房的碗柜里翻出来一个乐扣盒子。
“这是我们挑出来的钻石,麻烦帮忙加工一下。”
卫燃接过乐扣盒子递给了卡吉克,“最好的一半都切好留着,品质不好的都卖了换成钱吧,最好是现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快也要圣诞节前后才行。”
卡吉克一边说着,一边将乐扣盒子揣进了兜里,至于里面有多少钻石,却是连看都不带看一下的。
“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同意了工期,反正那盒子里的钻石原石都是他和穗穗一颗一颗亲手挑出来的个头最小的。就算它们品质再好,小就是小,终归卖不出什么惊爆眼球的天价。
“还有其他事情吗?”卡吉克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最后一次确认道。
“暂时没有了”
卫燃用大拇指朝楼上的方向比了比,“以后如果我想加工那些大块的再麻烦你。”
卡吉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回头问道,“阿芙乐尔,有没有兴趣欣赏欣赏下通古斯河沿途的景色。”
“您在问我吗?”穗穗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吉克装作看不到正在瞪自己的卫燃,点点头神色如常的说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和维克多一起去那里看看。那里一样能看到极光,一样能打猎,甚至能体验坦克驾驶和开炮。”
穗穗先是眼前一亮,随后想都不想的指了指卫燃,给足了面子说道,“这种事让他来决定,我都听他的。”
“你这什么意思?”卫燃攥着卡吉克的胳膊,一边往外走一边面色不善的问道,“想给我来个一锅端?”
“如果我真想那么做用这么麻烦吗?”
卡吉克摊摊手,压低了声音说道,“总之带上你的女朋友吧,如果以后她能带一些游客去那里看看再好不过了。”
似乎是觉得筹码还不够,卡吉克甚至稍稍加大了音量说道,“只要人数达到要求,我们甚至可以安排专机,伊尔76型专机。”
“你到底要做什么?”卫燃越发的不解。
卡吉克摊摊手,“如果你想知道原因,等你带着你的女朋友从那里回来之后,会有人和你解释的。”
“卡尔普或者达丽娅老师?”卫燃低声问道。
“如果你有需要,就算是让尼古拉先生来解释都没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吉克最后拍了拍卫燃的肩膀,转身钻进了他的车子里,“祝你们在通古斯玩的开心。”
话音未落,卡吉克便已经升起车玻璃,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等这老东西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上一秒还一本正经的穗穗立刻跳到了卫燃的背上,双手搂住卫燃脖子的同时不忘兴高采烈的大声喊道,“大卡妹小卡妹!买票收拾行李!记得带上招财进宝和贝利亚!”
等卫燃下意识托住背上的穗穗时,卡坚卡姐妹俩中的一个已经钻进储物间,从里面推出来三个硕大的铝合金行李箱,而另一个也在同一时间举起来手中的平板电脑,异口同声的回应道,“准备好了!”
直到这个时候,穗穗才在卫燃的脸上吧嗒来了一口,假模假样的问道,“我们能跟着吗?”
“跟着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也不怪她们速度这么快,实在是原本穗穗就准备带着她的员工去红旗林场又或者干脆回伏尔加格勒躲几天呢。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这个小长假已经忙完了。以及隔壁院子里的装修现场动静实在是太吵了。
对于卫燃来说,带上她们三个两条腿的外加另外三个四条腿的倒也无所谓。反正卡吉克摆明了都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了,更别提带着卡坚卡姐妹俩至少比带着季马那个不着调的混蛋可有用多了。
虽然这出发的决定比较突然,但速度实在是不慢,前后不到十分钟,一行四人三只宠物便搭乘着那辆充门面的装甲商务车赶往了城外的机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赶到伊尔库茨克的当天晚上,卫燃等人从搭乘的航班下来的时候,连候机大厅都没来得及去,便在一个穿着机场工作人员制服的中年大妈带领下,走进了一架货运型的伊尔76飞机。
虽然名义上是一架货运飞机,但在驾驶舱的后面,依旧有不到十个看着还算干净舒适的航空座椅。
“随意坐吧”
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格外热情的招呼着众人不用拘束,又一把抱起跟在卫燃脚边的狗子搂进怀里,一边揉着狗头一边理所当然的问道,“距离我们起飞还有点时间,要不要喝一杯?”
还不等卫燃等人同意或者拒绝,这壮汉便朝着驾驶舱喊道,
“塔莎?塔莎大姐,要不要喝一杯?”
“不能喝!”
一个烟嗓女人打开驾驶舱的舱门,靠着门框探出大半个身子,一边热情的朝众人打招呼一边说道,“这个时候喝酒肯定会吓到这些小家伙的,等我们降落之后再喝吧。”
“不用紧张”
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自我介绍的壮汉掏出个酒壶朝卫燃等人晃了晃,“我们不会喝多的,更不会影响飞行。”
“这架飞机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卫燃后知后觉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了”
那壮汉指了指叼着烟站在驾驶舱门口喷云吐雾的中年女人,“那是我们的机长塔莎,我是这架飞机的副机长德米特里。”
“平时我们大都都是运输物资的,很少有人搭乘我们的航班。”塔莎喷云吐雾的解释道,“德米特里做梦都想去驾驶客机,所以他很高兴你们能搭乘本次航班。”
“说起这个,我给大家提前准备了晚餐。”
德米特里总算放开了在他的怀里不断挣扎的狗子,起身走进杂物间,从里面端出来两大盒含肉量惊人的馅饼以及一份份新鲜的蔬菜沙拉,甚至还给众人开了一瓶看起来还不错的佐餐酒。
能在一架货运飞机上享受到如此热情周到的服务实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和颇有些话唠的德米特里一直聊到了塔台通知这架货运飞机准备起飞,卫燃等人这才齐齐的松了口气。
这大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不但一口馅饼没吃一口酒没喝,那位壮的不像话的副机长也是一句没停,在闲聊结束之前,甚至都开始聊起,他那个刚刚上小学的儿子交的小女朋友家里养的那两只哈士奇是有多蠢了。
目送着对方从里侧关闭了驾驶舱的舱门,卫燃和穗穗,甚至包括卡坚卡姐妹俩都齐齐松了口气,紧跟着不约而同的各自拿起一角据说是那位名叫塔莎的机长亲手做的馅饼狠狠咬了一大口。
只不过,都不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把嘴里的馅饼嚼碎咽进肚子,头顶的喇叭里便再次传来了话唠德米特里亲自进行的,但却根本没必要的航行安全播报提示。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去驾驶客机。”穗穗咽下一大口馅饼,一边捶打着胸口一边费力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觉得他更适合去讲脱口秀”卫燃将放了冰块的酒杯递给穗穗。
“确实”
穗穗仰脖子喝掉了杯子里被融化的冰块过分稀释的佐餐酒,总算将那一口噎住的鹿肉馅饼顺下去,这才长出了口气。
“我可不想坐他驾驶的客机”
安菲萨指了指头顶,“我敢说,等我们降落的时候,他都会一直在喇叭里和我们单方面聊天。”
倒是安菲娅,根本就不在乎头顶的喇叭里在说什么,从她自己的背包里掏出戴着一副宽大的耳机戴上,又拿出那台花里胡哨的笔记本,在狂躁的重金属音乐中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
事实也确实像安菲萨预料的那样,从伊尔库茨克机场起飞,一直到直线距离一千多公里外的另一座机场降落为止,头顶的喇叭里,那位名叫德米特里的副机长真就一直没停过且全程的播报都没有重样过。
“最后的最后,感谢各位朋友搭乘本次航班。在最后面一排座椅上,我给大家准备了防寒衣物,祝你们在通古斯游玩愉快,期待大家再次搭乘本次航班。”
话音未落,这架飞机也刚好彻底停下。
“总算结束了”
穗穗暗自嘀咕了一句,伸出小手极为给面子的开始带头鼓掌感谢仅有的两位乘务人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几乎前后脚从驾驶舱里出来的德米特里,也拿出个自拍杆,主动和卫燃等人拍了一张合影,并表示肯定会把这张合影挂在客舱里。
换上对方帮忙准备的防寒衣物,众人立刻带着宠物和行李,逃命似的离开了机舱。
虽然前后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航程,但这个地处北极圈附近的机场却早已经被冰雪覆盖,而这里的低温,也让那两只来自炎热沙漠的小狐狸想都不想的便躲进了卡坚卡姐妹俩毛茸茸的防寒服帽兜里。
倒是卫燃脚边的狗子贝利亚,不但屁事没有,甚至还傻颠颠的跑到飞机轮胎边上,抬起一条腿撒了泡尿这才跑回来。
“这趟航班虽然不要钱,但也太费耳朵了。”
穗穗哈了哈水汽,眯缝着眼睛看着从自己嘴巴里飘散出来的水汽散尽,这才继续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
“先让我问一下”卫燃说话间掏出了手机,对照着卡吉克留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打了出去,顺便还打开了免提功能。
然而,就在等待接听的功夫,众人身后却响起了手机铃声,紧接着,那位话唠德米特里便掏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爽朗且热情的大声说道,“这里是极地航班组,你找谁?”
看了看瞬间苦着脸的穗穗,再看看一脸无奈的卡坚卡姐妹俩,卫燃最终还是朝已经看过来的德米特里挥了挥手,表情略显僵硬的招呼道,“德米特里,是我,是我打的电话。”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德米特里像个神经病似的和明明分开不到两分钟的卫燃来了一个热情的捶背熊抱,紧跟着再一次弯腰抱起了下意识想躲远点的狗子,“原来你们就是准备来这里的考察的那些人。你们怎么不早说,我一路上都在担心我回来晚了让你们等的太久呢,没想到你们竟然是搭乘着我驾驶的飞机过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倒是有张嘴说话的机会啊....”卫燃咧咧嘴,转移了话题问道,“德米特里,我们现在去哪?”
“你们来决定吧!”
德米特里将不断挣扎的狗子塞进了怀里,示意众人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先找个地方住一晚,或者先让我带你们去挑选交通工具都没可以。”
“不用等一下塔莎大姐吗?”穗穗看了眼身后的飞机问道。
“不用,她一个小时之后还要飞下一个机场呢。”德米特里说话间,将冒出来的狗头重新塞进了领口,“维克多,你们决定好现在去哪了吗?”
卫燃和穗穗对视了一眼,这才开口说道,“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吧,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挑选交通工具。”
“既然这样,我带你们去我们这里最好的旅馆吧!”
德米特里说话间拦下了一辆在停机坪附近穿梭的面包车,热络的用卫燃等人听不懂的土语和里面的驾驶员打了声招呼,随后和那名推门下车的驾驶员一起,帮着众人将行李搬进了车厢。
等所有人都坐稳,这位司机立刻风驰电掣的离开了简陋的机场,沿着被积雪覆盖,被两侧的针叶林包裹的矿渣路,开到了车程大概15公里外的一座河畔小镇里。
在地图上,这座小镇有个吓人的名字——图拉。只不过,这个小镇里可没有什么兵工厂,更不产出制造任何的武器。
按照德米特里的介绍,它存在的目的,主要便是服务身后那座机场,以及冬天和夏天在下通古斯河上往来的汽车以及船只,当然,还有这里一年四季都不缺的矿工以及伐木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车子进入小镇,远远的,卫燃便看到了位于小镇中央,被灯光照亮的直升机起降坪,以及几架苏联时代生产的直升机。
面包车根本不带停歇的穿过直升机起降坪,又沿着街道往西南方向开了差不多一公里的距离,这才最终停在了一栋占地面积恐怕有四五百平米的尖顶三层混凝土建筑门前。
这栋看起来颇有年头的老旧建筑大门一侧,还有个斑驳的金属牌子,其上模糊不清的写着“工人食堂”的字样。
但在这牌子的边上,还额外戳着另一块用彩灯装饰的木头牌子,其上用彩灯拼出了“极光酒馆”这么个花枝招展冒绿光的名字。
“维克多,介绍信你带了吗?”
刚刚一直在和驾驶员聊天的德米特里转身朝卫燃问道,“如果没带的话,我就只能带你换个地方住了。”
“带了”卫燃赶紧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沓介绍信递给了对方。
“一张,只要一张就可以了。”德米特里抽出一张递给那位已经推开车门的司机,又将其余的还给了卫燃。
在他的热情招呼下走出面包车进入这家酒馆,当跟着一起冲进房间的浓郁水汽散尽之后,卫燃和穗穗却齐齐的愣住了,因为就在他们一眼能看到的一张桌子两侧,竟然分别坐着手拿啤酒的季马和玛雅!
“你们怎么在这儿?”卫燃和穗穗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季马和玛雅同时问出的同样问题。
“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卫燃赶在对方再次开口之前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尔普先生说,他需要我帮忙来这里参加一场谈判。”
玛雅最先说道,接着不忘抬手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季马,用很生疏的语气说道,“这位先生是卡尔普先生给我指派的帮手。”
“这位先生?”卫燃古怪的看了眼季马,“那么这位先生,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上午赶到的伊尔库茨克,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搭乘你旁边那个长了24个鹦鹉嘴巴的家伙驾驶的飞机赶到这里的”季马解释完之后无奈的问道,“你们能不能不要装作和我不熟的样子。”
可惜,卫燃根本就懒得搭理这货,穗穗更是已经坐到了玛雅的身边开始问东问西。至于卡坚卡姐妹俩,她们确实和季马不熟,而且明显和他保持着距离感。
双方围着桌子坐下一番简单的沟通,卫燃这才知道,玛雅来这里的目的竟然是准备买下他们所在的这栋建筑。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由卡尔普出资,以玛雅的名义买下他们所在的这栋建筑。
只不过,不管是玛雅还是季马,他们却都不知道卡尔普打算买下这座小饭店的目的是什么。
“你们呢?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季马给卫燃倒了一大杯冰凉的啤酒问道,“别告诉我也是为了这栋破房子。”
“我们来这里有其他的事情”
卫燃不着痕迹的用手指头搓了一下自己的耳垂,季马立刻止住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他和玛雅买下这栋房子的事情。与此同时,德米特里也尽职尽责的帮卫燃等人安排好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等到这个话唠约好了明天见面的时间之后推门离开,不管是卫燃还是季马都齐齐的松了口气。至于坐在对面的那四位女士,早就已经在频频举杯中,兴高采烈的聊起怎样在这种冻死人的鬼天气里保养皮肤了。
“所以你们也不知道卡尔普打算买下这里做什么?”卫燃压低了声音,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道。
“不知道”
季马摇了摇头,低声回应道,“但在来的路上,我听玛雅说,昨天她的老师卡吉克先生曾经去过林场。你们呢?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也是因为她的老师卡吉克”
卫燃将对方拜托他调查的事情简略的描述了一遍,“明天我们就准备去当时他们的大本营看看。”
“我就不和你们去了”
季马朝对面的玛雅扬了扬下巴,“卡尔普要求玛雅必须在一周之内买下这栋建筑,但这家酒馆的老板却根本不想出售这里。”
买下这里做什么?
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内心却已经忍不住开始琢磨,季马他们买下这座酒馆,和自己这边正在进行的工作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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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设施有些陈旧,但这里的每个房间,竟然都有一个真的可以点燃的壁炉而且还铺着毛茸茸的兽皮地毯。
这也就算了,就连那张实木的大床,都比卫燃住过的大多数酒店的床要更大更舒服。甚至,这房间里不但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以及一个足够两个人并排躺下且带有按摩功能的浴缸,就连大屏幕的电视和配套游戏机都不缺。
这里可是下通古斯河畔的偏僻小镇,不是欧洲那些大城市的旅游景点又或者城中心,平时说不定根本没有外地人来会来这里,自然也就不会有太多入住酒店的需求。既然如此,准备这么豪华有必要吗?
好在,这个疑问在拉开落地窗的窗帘时便瞬间找到了答案。因为,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小镇中央的直升机起降坪彻夜点亮的灯光。
显而易见,这些房间很可能并不是为那些矿工或者伐木工准备的。而这也恰恰解释了,为什么入住这么个不起眼的小酒馆竟然还需要介绍信。
重新拉上窗帘,卫燃在穗穗的热情邀请下走进了宽敞的浴室,准备一起体验体验那个大的惊人的浴缸。
与此同时,在他们隔壁的房间里,卡坚卡姐妹也在惊异于这里的网速,以及在洗手间里找到的各种高档护肤品。
在这座内秀的小酒馆休息了一晚,等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话唠德米特里这才敲响了卫燃等人的房门,带着他们登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面包车,沿着被积雪覆盖的街道一路往北离开了这座小镇。
依旧是一条被积雪覆盖、被针叶林包裹的林间矿渣路。但仅仅只是开出去不过四五公里,正前方便突兀的出现了一片被铁丝网包裹的空地。
放眼望去,这片空地少说也有两百米见方,周围那一圈铁丝网虽然已经锈迹斑斑甚至凝结着冰霜,但高度却又足足三米,而且在铁丝网围墙内侧,还隔三差五的摆着一个被架起来大概一米高的集装箱,那些集装箱上面,有的甚至还摆着废旧轮胎之类的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还不算,离着老远,他们便听到了饱含威胁性的低沉犬吠,原本趴在卫燃脚下的狗子贝利亚,也挣扎着站起来撅起了屁股,对准车门外面发出一声声稚嫩的吼叫。
直等到德米特里在铁丝网围墙的大门外踩下刹车,卫燃这才一边打量铁丝网里的那栋木屋和铁皮车间一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通古斯煤田的车辆检修厂,当然,这里也提供车辆租赁服务,如果给的钱够多,就连大型矿用卡车都可以租下来。”
德米特里解释的同时,也按下了车喇叭。紧跟着,一个叼着烟斗的老头子便从那木屋里探出了大半个身子。
“老彼得,是我!”德米特里将脑袋探出车窗大喊着说道,“快把你的孩子们关起来。”
“等一下!”
那个叼着烟斗的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回应了一声,转身从房间里端出一大盆骨头肉,一边吹着哨子,一边将那些狗子引到了一个集装箱里。
“这画面有点熟悉”卫燃忍不住看向了脚边仍在撅着屁股低吼的狗子。这小东西的父母,当初也是被养在集装箱里的。
“我刚刚也在想好像在哪见过”穗穗说话间已经抱起了狗子贝利亚的两条前腿,左摇右摆的分散着它的注意力。
当然,相比这个不知道害怕的小东西,那两只大耳朵狐狸自打出门开始就各自躲在卡坚卡姐妹的怀里呢,最多也就是从领口处探出个鼻尖或者耳朵罢了。
耐心的等到那个名叫彼得的老家伙拎着空盆从集装箱里出来,并且关上货柜门打开了铁丝网围墙的大门,德米特里这才再次踩下油门将车开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外面的时候因为集装箱的遮挡看的还不算清楚,但进来之后,卫燃等人这才发现,这片空地上竟然像个大号停车场一样,一排一排的停着各种车子。
就连那个不断传出噪音的铁皮车间里,都有一辆正在更换轮胎的MAZ537重型牵引卡车。
“你今天没有航班吗?”老彼得等德米特里推开车门之后,一边往木屋里走一边问道。
“接下来一周,都是谢尔盖和塔莎大姐值班。”
德米特里回话的同时将刚刚从卫燃手里要来的一张介绍信递给了老彼得,又热情的招呼着众人跟着一起往木屋里走,嘴上不停的解释道,“我有接待工作,今天来这里,是带他们来挑些交通工具。”
“让我看看”
老彼得走进木屋之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老花镜戴上,凑到床边借着光仔细的看了看德米特里送上的介绍信,然后一本正经的打开上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印章,在介绍信上扣了一下,又拿起笔签下了名字和时间。
重新锁了印章,这个做事认真的老家伙又起身打开了靠墙的铁皮柜子,从里面抽出一个文件夹,将介绍信放进去锁好。这才抄起挂在墙上的对讲机喊道,“老伙计,把雪吹一吹,有人来挑车子,全都吹干净。”
“稍等一下”对讲机里,一个憨厚的声音回应了一句便没了动静。
“别客气,自己找地方坐吧。”
老彼得示意卫燃等下坐下,慢悠悠的从柜子里翻出几个杯子,给卫燃等人各自冲了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等一等,得需要点时间。”
老彼得抱起了在屋子里闻来闻去的狗子,“这个小家伙长的不错,它叫什么名字?”
“贝利亚”卫燃笑呵呵的回应道,那只被抱起来的狗子也在听到自己名字的同时挣扎着想跑回卫燃的身边。
“这名字可真吓人”
老彼得轻轻捏住狗嘴,又捏了捏粗壮的狗爪子,这才松开手语气真诚的说道,“好好养着吧,这个小家伙以后会变成一个大个子的。”
还不等卫燃说些什么,屋子外面已经响起了发动机的轰鸣。甚至这轰鸣声轻而易举的便盖过了屋子里的交谈声,以及贝利亚撅着肥屁股对老彼得的吼叫。
起身走到门边,卫燃将厚实的房门推开了一条缝隙,然后便看到一辆用MAZ535改装的吹雪车已经开了工作。
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这辆庞然大物额外背负的飞机涡扇发动机提供的风力轻而易举的便吹走了地上和车身上的积雪,只在身后留下了一条足有五米宽的干净水泥路面。
重新关上房门,卫燃试着说点什么,却发现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德米特里摊摊手,从兜里掏出一袋一次性的耳塞分给了众人。
坐在木屋里傻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房间外面的轰鸣声戛然而止。老彼得也推开了房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好了,现在可以去选车了。”
“走吧”卫燃揪出耳塞揣进了兜里,穗穗也松开了刚刚一直紧紧捂住的狗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行人跟着老彼得离开房间,沿着干净的水泥地面逛起了停车场,同时也听着他在旁边简单直接的解释道,“这里的任何一辆车你们都能借走,你们既然有介绍信,所以就不收租金了,但你们需要自己加油才行。当然,这里的油并不算贵,而且你们如果还有多余的介绍信,加油说不定能更便宜。”
“德米特里,你有什么推荐?”卫燃将问题抛给了带他们来这里的话唠。
“有轮胎的不如有履带的”
德米特里格外干脆的答道,“有履带的不如有螺旋桨的,但是这里的鬼天气,乘坐直升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不安全?”穗穗下意识的问道。
“至少很颠簸”德米特里直言不讳的答道,“而且租用直升机只用介绍信可不够。”
“还是开车吧,这样至少安全点。”
卫燃果断做出了决定,说起来遗憾,他虽然在红旗林场学了不少东西,但却偏偏不包含直升机驾驶。
“如果你们想驾驶有轮胎的,我建议这款车。”
老彼得带着他们走到一排外形近乎标准长方体的车子面前停下了脚步,“这几辆车是去年采购的新车,车况比较好,而且性能确实不错。”
“这是纤夫牌(Burk)越野车,就像老彼得说的,它确实是去年采购的新车,我接待过的很多人都租了这种车子,包括昨天赶来的季马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米特里说到这里拉开车门解释道,“这种车子不但能乘坐四个人,里面还有厨房和洗手间。而且就算掉进水里都不用担心,它的屁股后面甚至有个螺旋桨推进去,很适合这个季节在刚刚冻结的下通古斯河上面跑。”
“就这个吧?”已经踩着梯子钻进车里的穗穗探出脑袋问道,
“这辆车确实不错,里面的床也很大。”
卫燃却并不急着决定,扭头再次问道,“如果是履带车呢?”
“那边”
老彼得抬手指了个方向,带着众人走了几步,指着一排大红色的车子说道,“小的是DT-10,大的是DT-30。不大不小的是DT-20。它们也是这里通过性能最好的车子,但是我并不推荐你们租用它们。”
“我也不推荐”德米特里跟着说道。
“为什么?”卫燃好奇的看着这俩人。
“首先,这个季节河道才刚刚冻结,就算最小号的DT-10开上河道也很可能会压碎冰层,它们虽然同样能飘在水上,但绝对不如刚刚那种车灵活,而且驾驶它们需要先学习驾驶方法才行。”
彼得刚刚说完,德米特里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而且你们如果租用这种车,还得额外租一辆跟着它的油罐车才行,这个夸张的大家伙太费油了。”
“算了,还是刚刚那种车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果断的说道,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这个时候只要脑子没问题,听这两位的准没错。
“如果那些来煤田视察的领导们也像这些年轻人一样有脑子有耳朵就好了”
老彼得满意的嘀咕了一句,扭头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你们还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里面帮忙多装点补给吧”
卫燃想了想,继续说道,“能不能在车顶多装一些探照灯,另外我们可能还需要一些防身的武器。”
“除了武器其他的都能提供,当然,需要付钱才行。”老彼得直言不讳的说道,“而且还需要些时间。”
“防身武器我来想办法吧”德米特里主动应下了差事,“当然,这也需要花一些钱才行。”
“大概多久?”卫燃反问道。
“你们需要几辆车?”
“两辆吧”卫燃想都不想的说道。
“天黑之后让德米特里带你们过来取车吧”老彼得自顾自的点上颗烟,“我会帮你把狗粮都准备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麻烦您了”卫燃的态度越发的客气,老彼得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满意。
告别了老彼得,众人搭乘德米特里的车子返回了小镇,直接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杂货店门口。
“这里能搞到武器?”卫燃下车之前问道。
“当然”
德米特里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带着众人走进了杂货店,熟门熟路的穿过柜台和货架,推开一个铁皮门走进了里间。
这个房间倒是不大,但四周的墙壁上却挂满了各种常见的民用猎枪以及各种型号的AK系列步枪。
“你爸爸呢?”德米特里朝一个坐在轮椅上看电视的小男孩问答。
“他和伊万叔叔去打猎了。”那小家伙奶声奶气的答道,“半个小时前出门的,现在只有我和姐姐看店。”
“我想租枪,你知道价格吧?”德米特里继续问道。
“当然知道”
这小家伙关了电视机,从兜里摸出一台手机打开了拍照功能,“你的驾驶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德米特里掏出驾驶证递给对方,任由他给驾驶证拍了张照片。
“想要什么枪你们自己选吧”
德米特里收起证件之后说道,“他家的武器质量是最可靠的,而且租金也不贵,每天只要700卢布。”
“我要那支SVD”不等德米特里说完,安菲萨已经抬手指向了挂在墙上的武器。
闻言,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家伙竟然站了起来,活蹦乱跳的走到旁边,踩着一把椅子取下武器递给了安菲萨,顺便还不忘奶声奶气的来了一句“姐姐你好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一句天真的夸奖,不管是安菲娅还是穗穗,都各自选了一支武器,顺便也从那个会做生意的小家伙嘴里得到了她们想听到的内容。
看着穗穗在那心满意足的摆弄着那支安菲娅帮她挑选的泵动式民用霰弹枪,卫燃不由的暗自要求,这个终日里以宰肥羊为乐趣的姑娘,竟然也有被宰的一天。
“有手枪吗?”
卫燃朝那个嘴甜的小家伙问道,刚刚安菲娅已经选了一支折叠托的AK74,出于火力搭配,他也算是下意识的想租一支手枪——哪怕他根本不缺武器。
那小家伙看了看德米特里,见他点头,这才示意卫燃蹲下来,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手枪每天的租金是一千五百卢布,租够一周,枪就是你的了。”
“都有什么手枪?”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马卡洛夫和TT33,你要哪一种?”这小家伙低声问道。
“马卡洛夫吧”卫燃笑眯眯的说道。
闻言,这小家伙立刻打开了电视下的柜子,从里面拽出来一个纸箱子,“你自己挑吧!”
这还有啥挑的,本就是装样子的卫燃随意从里面拿了一支,连备用弹匣都没要。
额外买了些子弹,卫燃结清了为期一周的租金,又额外交了五万卢布的押金,那小家伙这才招呼着在外面看店的一个小姑娘帮忙送进来一个渔具包。
拎着租来的武器离开杂货店,德米特里直等到所有人都钻进面包车,这才问道,“维克多,接下来你们准备去哪?尤克塔还是五百公里外的那个坐标点?”
“去尤克塔吧”
卫燃想都不想的答道,他比所有人都清楚,那片当初拿来当作勘探队大本营的营地里根本不会有什么线索。
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取车的时间,德米特里将卫燃等人又送回了小饭店。
等到他驾车离开,卫燃立刻招呼着穗穗以及卡坚卡姐妹在小酒馆一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穗穗抱起狗子之后下意识的压低了问道。
“咱们在这里多待两天”
卫燃说着朝不远处正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起的玛雅以及季马扬了扬下巴,“穗穗,你要不要去帮帮玛雅?看得出来,商业谈判这种事情她并不擅长。”
“我来帮她?”
“就像当初买下车间一样”卫燃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安菲娅,“这里的网络速度挺不错的不是吗?”
穗穗眼前一亮,立刻将怀里的狗子递给卫燃,站起身攥着小拳头意气风发的招呼道,“小卡妹,拿上笔记本!咱们去帮玛雅!”
闻言,刚刚把小狐狸从怀里揪出来的安菲娅立刻将那只不知道叫招财还是叫进宝的小家伙递给姐姐,伸手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那台花里胡哨的笔记本电脑,又往嘴里塞了一颗棒棒糖,这才起身跟上了穗穗。
“需要我做什么吗?”依旧坐在卫燃对面的安菲萨微笑着问道。
“你去把季马替过来怎么样?”安菲萨点点头,将两只大耳朵狐狸递给卫燃,起身也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季马端着一盘子吃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下之后庆幸的说道,“幸好你带着阿芙乐尔,幸好你愿意让她过去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家小酒馆的老板很难缠?”卫燃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
“不算难缠,他只是不准备出售这里而已。”
季马三两口吃掉了一块煎鱼,含糊不清的补充道,“是个非常固执的老家伙。”
“谈判的事情交给姑娘们吧”卫燃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要帮我个忙。”
“没问题”季马想都不想的应承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问问这个镇子上的人,看看谁知道这是在哪拍的照片。”
卫燃一边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彩色的照片递给了对方,这张照片是他在那个宠物医院里翻拍的。照片里的内容,拍摄的是那座废弃矿场礼堂里挂着的苏联国徽,以及赫鲁晓夫头像。
当然,还有挂在另一侧的玉米棒子,以及那句出自贝利亚的讽刺——我们的土豆政客。
“我猜要瞒着德米特里对吧?”季马收起照片低声问道。
“能瞒就瞒着”卫燃浑不在意的态度,立刻让坐在对面的季马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现在就去问问”季马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起身离开了这座小酒馆。
与此同时,卫燃也把两只大耳朵狐狸揣进怀里,拎着渔具包带着狗子返回了楼上的房间。
之所以让季马去调查照片里的礼堂位置,其实无非是为了在红旗林场“备个案”罢了,这么做的原因,也仅仅只是因为出于对卡吉克的不信任。
至于季马会不会把照片透露给红旗林场的诸位老师,以及能不能找到拍摄地点,根本就不重要。
优哉游哉的等到天黑,卫燃带着安菲萨汇合了过来接他们的德米特里,去小镇外的那个停车场里开回了免费租来的车子。
仅仅只是一个白天的时间没见,这两辆车的屁股后面已经各自多了一个四轮拖斗。
这俩拖斗不但和车子使用同样的大号低压胎,而且其中一个上面还装着好几个没有充气的备胎。至于另一个,上面却是空荡荡的根本什么都没有。
在德米特里的带领下,卫燃和安菲萨驾驶着两辆车来到了这座小镇唯一的加油站,凭借一张薄薄的介绍信,以近乎不要钱的价格,给两辆车的主副油箱加满了燃油之后,又给那个空荡荡的拖斗上,额外装了5大桶燃油和6个套着轮胎加以保护的液化天然气瓶,这才慢悠悠的开回了那座小酒馆门口的停车场。
目送着德米特里再度离开,卫燃看了眼身后的小酒馆,隔着车窗玻璃朝另一辆车里的安菲萨说道,“把车子检查一下吧。”
安菲萨点点头,打开了她驾驶的这辆车子内部的照明系统,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形似电蚊拍的东西开始细致的扫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挨着的另一辆车里,卫燃也在做同样的事情。好在,这一通检查下来倒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同时卫燃也对这辆方头方脑的6X6全地形越野车越发的满意。
别的不说,至少在正副驾驶席位的后面,便有个足以容纳四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休息的方桌,而且旁边还有个双眼燃气灶,靠墙的不锈钢小柜子里还放着洗刷的干干净净的厨具以及各种没开封的调味料。
从这里往后穿过一个推拉小门,是一个前后也就半米宽的储物间,这储物间两侧的最下层,各自固定着一个套着轮胎的煤气罐,煤气罐往上的不锈钢柜子里,还错落有致的放着诸如毛巾浴巾卫生纸之类的消耗品,甚至卫燃还在里面发现了两盒还带着密封包装的拦精灵。
再次穿过一道推拉门往后,这里不但脚下铺着一大张兽皮毯子,左右两侧还各有一个还算宽敞的高低铺。
这也就算了,下面的那两张高低铺还可以往中间翻开拼成一张大床。而在床底下,还放着一个个装有各种罐头和酒水以及医疗药品的木头箱子。
继续往后再次穿过一道带有门槛的推拉门,这辆车车尾的位置是个还算宽敞的洗手间,里面不但有马桶和洗手池,头顶还有个能随时出热水的莲蓬头可以简单的洗个澡,甚至这里面还给准备了齐全的洗漱用品。
最后跳下车子绕着圈检查了一番,卫燃还在分别靠近主副油箱的位置,先后发现了一个燃油取暖器和一个可以取下来独立运行的燃油发电机。
而在这辆车的头顶,也像他要求的那样,加装了一圈探照灯。最后检查了一番额外固定在车头和车尾保险杠上的两个备胎,卫燃满意的锁上了车门。
“这辆车没什么发现”安菲萨几乎同时从另一辆车上跳了下来。
“她们那边的谈判进度怎样了?”卫燃一边给车尾的拖车盖子上锁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到了商量价格的环节了”
安菲萨一边检查车底一边回应道,“最晚明天中午应该就能谈妥最终价格了。”
“你妹妹又发现什么了?”卫燃诧异的问道。
“不是什么大问题”
安菲萨站起身,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次全是阿芙乐尔的功劳,她怂恿这个酒馆的老板去喀山给我们打工。”
“酒馆老板同意了?”卫燃瞪圆了眼睛。
“应该是同意了吧”
安菲萨摊摊手,“阿芙乐尔似乎是准备让这个酒馆的老板去经营红旗林场的那栋五层建筑,而且她还说服了达丽娅女士。”
“这也行?”卫燃错愕的看向了酒馆的方向。
“阿芙乐尔用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赞扬分析了那位老板的经营理念,又用了大概十分钟对他只待在这种小地方浪费生命表示了惋惜,然后那个老男人就同意了她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萨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用奔奔坎坎的跑调汉语蹦出一个怪异的单词,“做大做强?好像是这样的发音,这是阿芙乐尔和我们说的,她说没有哪个脑子正常的商人能拒绝这四个字。”
这特么...又忽悠瘸了一个?
卫燃咽了口唾沫,莫名的竟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可以让穗穗去给戈尔曼做几天学生,和那个老东西学学洗脑的那一套东西。
将这危险的念头压下去,卫燃换了个话题说道,“去把武器拿下来吧。”
安菲萨点点头,干脆的走进了小酒馆返回了三楼的房间。
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用手电筒朝卫燃晃了晃,待后者也打开了手电筒之后,安菲萨立刻送她妹妹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带有吸盘支架的运动相机固定在了窗户上,随后又用一根数据线连上了摆在旁边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充当监控设备。
再次晃了晃手电筒,待楼下的卫燃也熄灭了手电筒之后,安菲萨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下,直等到确定屏幕上出现实时监控画面之后,又对运动相机的镜头角度做了一番调整,以保证刚好可以把两辆车连同周围都拍摄清楚之后,这才拎上装有武器的渔具包离开了房间。
几乎就在她把武器送进车里的同时,季马也溜溜达达的从镇子里走了回来。
“你们也租了这种车子了?”
“我听德米特里说你们也租了,所以我们也租了两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拉开了车门,“进去坐坐?”
“当然”季马话音未落,已经动作麻利的爬了上去。
等最后上车的安菲萨关上了车门,季马立刻从兜里掏出上午的时候卫燃给他的照片推了过来,“我在这个小镇上找到了六七个一辈子都在煤田工作的矿工,但是没人知道这张照片里的礼堂是从哪来的。”
接过安菲萨递来的热水,季马将杯子捧在手心里继续说道,“不过有人和我说,在下游二十多公里外,有个叫做尼德姆的小镇,那里有个退休教师或许知道些什么。”
“退休教师?”
“我是听码头的一个推土机驾驶员说的,他说在尼德姆,有个二战时被送到通古斯煤田工作过的德国战俘,他一直活到了这里的劳动矫正营关闭,不过他后来并没有返回德国,反而和一个当地女人结婚有了孩子。”
季马放下杯子继续说道,“我说的那位教师就是这个德国战俘的儿子,连我问的那个码头工人都是曾是这位教师的学生,他说他的老师去过下通古斯河附近的很多地方,给很多矿工和伐木工拍过照片,所以他肯定能知道些什么。”
“战俘的儿子,这可有点意思了...”
卫燃暗自嘀咕一句,抿了一口热水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那里看看。”
“玛雅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在谈价格了”卫燃得意的说道,哪怕他根本没帮上什么忙。
“既然这样,维克多,你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季马放下杯子问道。
“帮着玛雅的老师卡吉克找点东西”卫燃抬头瞟了眼季马,“你想跟着?”
“当然想跟着”
季马腆着脸,傻呵呵的憧憬道,“这样说不定能晚几天回基洛夫了,而且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和我的玛雅住在一辆车里。”
卫燃和翻着白眼一脸嫌弃的安菲萨对视了一眼,哭笑不得的点点头,“只要玛雅没意见,我猜她的老师肯定没有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季马话音未落,已经起身推开车门,一溜烟似的跑进了小酒馆。
------题外话------
大更一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到极地小镇图拉的第三天中午,极光酒馆难得的没有营业。
一楼宽敞的大厅里,位于水晶吊灯下的那张餐桌两侧,玛雅和坐在桌子对面的,那位名叫维塔利的中年老板,在卫燃和穗穗等人的见证下,签署了关于脚下这栋建筑的转让协议。
“恭喜你,维塔利先生。”
穗穗开开心心的说道,“很快你就要成为一家疗养酒店的职业经理人了。”
《仙木奇缘》
“这要多亏阿芙乐尔小姐,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带着我的家人去喀山了。”极光酒馆的前老板维塔利真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让卫燃和季马等人无法理解的感激。
“我们都能理解您的心情”
穗穗瞄了一眼玛雅在背后朝自己比出的大拇指,神色如常的说道,“等办理好了转让手续,德米特里会把您和您的家人送到伊尔库茨克,然后需要你们一家换成常规航班赶到喀山才行,等到了喀山,会有人接待您的。包括您的女儿转读的学校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维塔利和站在身后的妻子,以及特意请假回来的女儿对视了一眼,站起身迫不及待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办理那些手续吧。”
“玛雅,记得付钱。”穗穗依旧衣服云淡风轻的模样嘱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很快就回来”
玛雅话音未落,季马已经先一步站起身,像个职业管家似的,像模像样的站在玛雅后面,趁着前者起身的功夫,将椅子往后轻轻撤了一段距离。
目送着季马和玛雅跟着维塔利一家人离开暂停营业的酒馆,登上租来的那辆大号越野车扬长而去,刚刚还有个人模样的穗穗立刻兴高采烈的欢呼了一声,直接把自己挂在了卫燃的身上。
“你们把这里买下来了,接下来呢?”卫燃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怎么知道”
穗穗满不在乎的答道,“又不是我出钱买的,这种事让玛雅去头疼吧。”
“说的也是”
卫燃闻言也就懒得多想,等怀里这疯疯癫癫的姑娘安静下来,这才招呼着她坐下来耐心的等着。
或许是因为这小镇实在不算太大的缘故,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季马和玛雅便驱车返回了酒馆。
“维塔利呢?”卫燃好奇的问道。
“他们一家已经被德米特里送到机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吧台,从酒架上伸手拽下来一瓶看起来还不错的红酒打开,又顺手拎过来几个高脚杯,给包括卡坚卡姐妹在内的所有人都各自倒了小半杯红酒。
“他们还挺着急”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和身边的穗穗轻轻碰了碰杯子,仰头灌进了嘴里。
“多亏了阿芙乐尔”玛雅感激的说道,“维塔利现在坚持认为晚一天抵达喀山,就少赚了一天的钱。”
“不管他们了”
穗穗放下杯子问出了卫燃刚刚问的问题,“玛雅,这个酒馆买下来了,然后呢?不打算营业了?”
“当然不是”
玛雅跟着放下杯子解释道,“等下德米特里会过来暂时帮忙经营这个酒馆,卡尔普先生说,接下来会有人接手这里的。”
“这么说我们不用守在这里了?”
季马适时的加入了话题,“玛雅,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留下来帮帮维克多和阿芙乐尔他们怎么样?”
“这个人渣可真会说话”
穗穗一脸微笑的用只有她和卫燃能听懂的汉语嘲讽道,“我们需要他帮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不如贝利亚有用”卫燃同样一脸微笑的给出了自己的看法,随后和穗穗默契的碰了碰拳头。
“你们两个在偷偷说什么?”季马警惕的问道。
“没什么”卫燃摊摊手,终究还是不着痕迹的帮了自己的好朋友一把,“你们慢慢商量吧,我们就先出发去下游的尼德姆了。”
“玛姐真可怜”
穗穗自娱自乐的用汉语最后调侃了一句,招呼着坐在一边看热闹的卡坚卡姐妹就往外走。
几乎就在他们启动两辆车子的同时,季马和玛雅也从酒馆里追了出来,与此同时,德米特里也驾驶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赶了过来。
“德米特里,酒馆就交给你了。”
季马将刚刚用来锁上酒馆大门的钥匙串直接顺着前者刚刚降下的车窗送了进去,随后心急火燎的招呼着玛雅上车,踩下油门便追上了刚刚开出停车场的卫燃等人。
原本正打算说些什么的德米特里掂了掂手里的钥匙串,随后索性熄灭了发动机,直等到那三辆大号越野车彻底消失在接头的拐角,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卫星电话拨了出去。
就在他隔着手机和另一头的人进行沟通的同时,卫燃也驾驶着越野车开进了已经冻结的下通古斯河。
如今虽然才刚刚十月中上旬,但河道却已经彻底冻结,一些自重不算太大的卡车越野车也已经代替了夏季货船的工作,开始在平坦的冰面上飞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你来带路怎么样?”卫燃故意在无线电频道里说道,“毕竟只有你知道那个老教师的具体位置。”
心知卫燃这是在帮自己,季马立刻痛快的应承了下来,踩下油门开到了最前面,做起了根本不必要的带路工作。
“我赌一瓶啤酒,季人渣占不到一点便宜。”坐在副驾驶的穗穗语气肯定的说道。
“说不定还要吃些苦头”卫燃颇有些期待的附和道。
说起来,季马并不算蠢,只不过在遇到玛雅之后便的有些舔狗而已,偏偏玛雅这个姑娘还有些过分的聪明。所以别看现在的季马一副即将吃上肉的模样,实际上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真不好说。
在对季马的调侃中,一行三辆车沿着蜿蜒的河道开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河道右侧终于出现了一个比图拉小镇还要小的聚集区。
比较有意思的是,在正对着小镇的河心岛上,还竖着一个足够显眼的铁牌子,其上用描了红边的天蓝色西里尔字母拼出了一句话——“对岸才是尼德姆”。
驾车沿着用积雪铺垫出来的坡道开上河岸,根本不用下车,这个沿着河岸分布的三角形小镇几乎尽收眼底。
“我们要找的尼德姆就住在小镇西南方向的最边缘,距离河道最远的位置。”
无线电频道里,季马根据自己前一天搜集到的线索解释道,“据说他家的房顶是棕色的,非常好...算了,当我没说。”
季马悻悻的将对讲机放在一边,车窗外的这些建筑,大部分的房顶都覆盖了一层积雪,根本就看不出房顶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幸,季马总算记得长了一张嘴,在他热情亲切的询问了几个小镇居民之后,最终将车次停在了一栋紧挨着森林的木屋门口。
和极地的大多数建筑类似,这座木屋同样被打进永冻层的承重柱撑起离地一米左右的高度,木屋一侧,还有个同样用原木搭建的车库,透过车库门口挂着的半透明塑料布,还能隐约看到停在里面的面包车。
等三辆车子在仅有一米半高度的铁皮围出来的围墙外面相继熄火的时候,那栋看起来格外暖和的木屋里,也钻出来一个穿着背带牛仔裤脸上戴着圆片眼镜,头发胡须打理的整整齐齐,看样貌大概五六十岁的老男人。
“你们是来我家做客的吗?”这个老男人笑眯眯的和推开车门的卫燃等人打了个声招呼。
“如果您就是劳里茨先生的话,那么我们或许要把登门礼物准备出来了。”季马说话的同时,还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两瓶高档香槟。
“好孩子,快进来吧。”名叫劳里茨的老男人温和的朝众人招了招手。
“他说我是好孩子”
季马拿上从酒馆里顺来的香槟,和懒得搭理他的玛雅离开了越野车。
当他们一行六人乌泱泱的走进院子,又走进那栋温暖的木屋的时候,劳里茨这才说道,“你们是我教过的学生吗?我怎么不记得我的学生里有双胞胎?”
“劳里茨先生,很遗憾我们不是您的学生。”
季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们是通过在图拉码头工作的鲁斯兰找到您这里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鲁斯兰?”
劳里茨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我想起来了,昨天下午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有个大城市来的年轻人想找我问些事情,所以他说的就是你们?”
“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们了”卫燃笑着接过了话题。
“那就先坐下来吧”
劳里茨热情的招呼着众人围着客厅的长条桌坐下,趁着季马帮忙介绍卫燃等人的功夫,他也慢悠悠的走到壁炉边,开始煮起了咖啡。
与此同时,众人也在打量着这栋房子里的布置。
这房间里的家具不多,但却都比较有意思。最显眼的,莫过于客厅角落的架子上摆放的各种乐器,从手风琴到小提琴,再到长笛和口琴之类的不一而足。
除此之外,周围的墙壁上,还挂着一个个的相框,那些相框里,基本上全都是劳里茨以及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和各种孩子的合影。
“劳里茨先生,您一定是个音乐老师吧?”穗穗忍不住问道。
“我是个地理老师,退休以后也是个业余摄影师”
劳里茨给穗穗倒了一杯咖啡,笑眯眯的解释道,“我的妻子才是音乐老师,如果你想请问有关音乐问题的话,恐怕要等几天才行。她前天就带着孩子们去图鲁汗克斯参加音乐演出了,图鲁汗克斯你们肯定知道在哪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哪?”穗穗下意识的看向卫燃。
“下通古斯卡河与叶尼塞河的交汇点”卫燃笑着解释道,“当年流放斯大林的地方之一。”
“标准答案,奖励你一杯咖啡。”
风趣的劳里茨说话间,给卫燃也倒了一杯咖啡,“所以你们来这里找我,有什么是我能帮你们的吗?”
谢过了对方提供的咖啡,卫燃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礼堂照片推给了对方,“劳里茨先生,我们想知道这张照片是在哪拍摄的。码头的鲁斯兰和我们说,您或许能给我们指一个方向。”
闻言,劳里茨慢悠悠的拿起桌子上的眼镜戴上,捏着照片一番打量之后摇了摇头,“抱歉,我并没有印象见过这样的地方,不过我敢确定,这应该是某个矿场的礼堂。”
不等众人追问,劳里茨便主动解释道,“我的妻子曾经带着她的学生们去很多矿场进行过音乐表演,那些礼堂和照片里的礼堂用的吊灯几乎一模一样,它们很多都还是苏联时代生产的老古董呢。”
这老家伙可以啊...
卫燃暗自赞叹了一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线索追问道,“那么劳里茨,您知道有哪些矿场是在1960年到1965年之间废弃的吗?”
“1960年到1965年?”劳里茨不解的看向卫燃。
见状,卫燃指了指照片里的赫鲁晓夫,以及国徽另一边用红色油漆写的那句嘲讽,“既然头像挂着的是赫鲁晓夫,而且还有那句出自贝利亚的嘲讽,那么这里肯定是在赫鲁晓夫执政末期被废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且肯定是在勃烈日涅佐夫上台并且把影响里延伸到这里之前,否则照片中的相框里至少该有两万枚勋章才对。”
“两万枚勋章?哈哈哈哈!”
劳里茨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爽朗的笑容,接着却站起身,走向了客厅角落的书架,一边翻找一边说道,“看在那两万枚勋章的份儿上,我虽然没办法告诉你照片里的礼堂在什么地方,但你们或许可以自己找找看。”
说到这里,劳里茨已经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看起来足有三指厚,起码a4纸大小的硬皮本子。
拿起抹布轻轻擦了擦这硬皮本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劳里茨将其递给了卫燃,“这是我父亲留下的资料,里面说不定就有你要的答案。”
接过这硬皮本子翻开,第一页只有两张照片,左边那张黑白照片里,是个留着普鲁士榛子头的年轻小伙子。并列固定在纸页右边的那张彩色照片里的,则是个满头白发,叼着烟头,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
“那是我的父亲”
劳里茨神色如常的解释道,“就像你们肯定会听到的说法,他是个德国战俘。”
“收起这个...”
季马稍作犹豫,问出了在心中积压许久的问题,“劳里茨先生,您的父亲当时为什么没有离开苏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恐怕是我最常听到的问题”
劳里茨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温和的解释道,“我的父亲是苏台德人,这是他没离开的主要的原因。另外,他以战俘的身份被送到西伯利亚之后,很快便因为各种原因破格成为了勘探员,并且借助这份工作掌握了很多地质资料,这是他没办法离开这里的第二个原因。当然,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爱上了我的妈妈。”
“苏台德是哪?”
不学无术的季马和穗穗不分先后的看向卫燃,紧接着,玛雅还有卡坚卡姐妹也看了过来,甚至就连劳里茨,都一脸考校的看着他。
暗中撇撇嘴,卫燃神色如常的答道,“简单的说,这不是一个地理概念的地名,它代表的是是二战结束前,捷克斯洛伐克境内,靠近德国部分的土地上,德语居民居住的三大块土地。当然,慕尼黑会议之后,苏台德就被德国占领了。”
“所以呢?”穗穗追问道。
“德国二战打输了”
卫燃摊摊手,“捷克斯洛伐克又要回了苏台德,并且把那里讲德语的居民都驱赶到了德国境内。我想,劳里茨先生的父亲没能回去,恐怕也是因为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回去了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
劳里茨满意的点点头,似乎他们正在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一样,“所以年轻人,你也是学习地理专业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史”卫燃坦诚的答道。
“怪不得”
劳里茨指了指仍旧摆在卫燃身前的硬皮本子,“在84年退休以前,我父亲去过通古斯煤田的大部分矿场,当然,也包括当初他服刑的各种小矿场。
在退休之后,他又对去过的大部分矿场的情况进行了整理,全都在那里面了。年轻人,希望我父亲能帮到你。”
闻言,卫燃这才房后翻了一页,而穗穗等人也探头探脑的围了过来,仅仅只有卡坚卡姐妹俩一个神色如常的端着咖啡小口小口的抿着,一个装作欣赏墙上的合影,暗中留意着外面的车子,以及那个和蔼的老人。
至于卫燃等人,此时实在是不知道该把看到的详实资料归结于所谓的“德国式认真”,还是单纯的认为是一个终生都在矿场工作的老人对自己工作的热爱。
因为在这个厚实的本子里,每个矿场的名字、开采时间、开采的矿物品类以及富集程度乃至关停的时间以及原因都做了简单却详细的记录。
不仅如此,在每一座矿场的最后,还附上了一份手绘的地图,清晰的标注了所在的具体位置!
、甚至,劳里茨还自豪的主动解释道,这满满一本资料里,所有的地图都是他帮忙绘制的。
在征得对方的允许之后,穗穗立刻招呼着身边的安菲萨帮忙去车里取来单反,给每一页都拍了一张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安菲萨以及玛雅的帮助下,将这本资料里所有在1960年到1965年之间关停的矿场做了整理。不出预料,这份足有二十几个的矿场名单里,恰恰就包含了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洞!
等到穗穗给最后一页拍下一张照片,窗外毫无温度的太阳也已经将大半身体躲到了地平线之下,甚至劳里茨都准备好了足够他们这么多人吃饱的丰盛晚餐。
对方如此热情,他们自然不好拒绝,索性也就留下来,陪着劳里茨一起吃了顿饭。
在席间的闲聊中,众人也无意中得知,几乎每个周末,都会有他和他的妻子曾经教过的学生来这里聚会。
其中年龄最大的都已经有了孩子,年龄最小的还在读高中。甚至,就连那张普通人家极少用得到的长条桌,都是专门为了他和他妻子的学生们过来聚餐方便而特意准备的。
晚餐过后,众人应这老先生的要求,在他家的客厅里拍了一张合影,这才留下各种礼物告辞离开。
沿着冰封的下通古斯河逆流而上,当他们将车子开回图拉小镇,重新停在已经恢复营业的极光酒馆门口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我们接下来去哪?”酒馆三楼空荡荡的大厅里,穗穗踢掉鞋子,盘腿坐在松软的真皮沙发上问道。
“去尤克塔”
卫燃一边划拉着卫星地图一边答道,“我们还是要去尤克塔看看,而且刚刚我看了下整理出来的资料,在我们去尤克塔的路上,会路过一个叫叶伊卡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地方距离尤克塔只有大概40公里的距离,但是在这里,有一条向北延伸的下通古斯河支流。我们在劳里茨父亲留下的资料里整理出来的那二十来个符合要求的废弃矿场里,有六个都在这条支流的流域范围内。”
穗穗显然跟上了卫燃的频道,“所以如果尤克塔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就从那个叫叶伊卡的地方,沿着支流往北?”
“就是这样”卫燃点点头,“接下来或许要浪费些时间才行。”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穗穗颇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怎么这么大的兴趣?”卫燃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穗穗说完见卫燃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显然这俩人的大胆想法似乎指的并非同一回事。
不过这次,穗穗却罕见的并没有解释,只是催促道,“如果你决定好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尽快出发怎么样?”
“季马,你们跟着去吗?”卫燃朝坐在另一边的季马问道。
“玛雅,和我们一起去吧。”穗穗不等季马开口,便主动邀请起了正在旁边敷面膜的玛雅,“这次我需要你帮帮忙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这一句话,却差点把季马给感动哭了,而玛雅则撕下面膜,背对着季马朝穗穗使了个眼色。
“不是因为那个人渣”
穗穗凑到玛雅的耳边说道,“不过你要全程负责驾驶车子才行,等我们回程的时候,我需要知道你的感受。”
“只要你想办法别让季马半夜钻进我睡的车子就没问题”玛雅提出了仅有的条件。
“交给你解决了”穗穗扭头看向了卫燃。
“这次我准备带上德米特里,他已经在做准备了,到时候让季马和他睡同一辆车就行。”
卫燃话音未落,话唠德米特里也走上了三楼,习惯性的一把抱起正准备朝他呲牙的狗子贝利亚,格外热情的说道,“维克多,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
“那就现在吧!”卫燃站起身指了指季马,“他和你睡同一辆车子。”
“没问题!”德米特里开心的应承下来,“这样正好有人陪我聊天了。”
“我不想...”季马苦着脸看向了选择性失明失聪的卫燃,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看向玛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
德米特里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可以留在酒馆帮我照顾这里的生意。”
“麻烦帮我多准备一些耳塞”美梦破灭的季马有气无力的提出了唯一的要求。
既然决定了出发,众人也没有继续浪费时间,乌泱泱的下楼之后,各自钻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好在,玛雅好歹还算给季马留着面子,两人终究还是进了同一辆车,只不过玛雅按照穗穗的要求抢过了驾驶位而已。至于卫燃刻意叫上的德米特里,也钻进了一辆同款车子,甚至还给季马他们的车子后面额外挂上了一个装满物资的四轮货斗。
随着四辆车的车灯亮起,德米特里当仁不让的第一个里离开停车场,在夜色中沿着下通古斯河开往了尤克塔的方向。
两地之间足足两百多公里的距离,凭借这些最高时速仅有60公里,实际时速大多时间维持在四十甚至更低车速的六轮越野车,至少也要开上一整夜的时间。
好在,不知道穗穗抽了哪门子的疯,自打上车开始便主动接过了驾驶的工作。卫燃自然是乐得清闲,继续抱着笔记本电脑,规划着接下来的路线。
按照他的计划,在抵达尤克塔之后并不会停留太久,便会折返往回,回到那个名叫叶伊卡的河口处,然后从那里北上,前往一个代号下通古斯卡58号林场的地方打个晃,然后沿着支流继续往北,直接去此行的最终目的地,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空中,绚烂的极光像无拘无束的云彩一样尽情的翻涌,给这片提前进入冬季的土地带来了永不重复的壮丽景观。
极光下冻结的下通古斯卡河冰面上,四辆方头方脑的六轮全地形卡车,正在德米特里的带领下朝着尤克塔的方向奔驰。
不得不承认,这种使用低压胎的越野车驾驶起来确实有意思,不但地表的颠簸得到了有效的缓冲,而且良好的视野,以及偶尔因为某个轮胎压碎了冰层导致车身倾斜带来的刺激感,都让车里的人不由的发出一次次的惊呼。
在如此有惊无险的彻夜奔袭之下,当穗穗终于打着哈欠将方向盘交给卫燃的时候,左侧车窗外面,刚好能看到紧挨着叶伊卡的河口,以及冰封河面上不断跳动的车灯。
“德米特里,从这条支流往北都有什么?”卫燃攥着对讲机问道,“那些车都是运送什么东西的?”
“往北走的卡车运送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物资”
无线电频道里,德米特里熟稔的解释道,“这里有一些游牧民族,他们冬天的时候会把驯鹿赶到聚集区的村子里越冬,那些游牧聚集区大部分都在那条支流指向的正北方一两百公里的位置。”
“往南开过来的那些车子呢?”无线电频道里,季马好奇的追问道。
“皮毛商人、原木、又或者一些走私的矿产。”
德米特里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夏天的时候从水里捞出来的猛犸象牙,甚至偷偷采集的黄金。只要你能把他们的车子拦下来,总能在里面发现预想之外的东西。”
“警察不管吗?”卡坚卡姐妹中的一个问出了带着些许天真和幼稚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当然管。”
德米特里一本正经的说道,“所有没有交够保护费的车子,都只能在冰层下面行驶。”
就直说沉河了呗!
卫燃嘀咕了一句,却一点都不意外,这鬼地方和因塔还不一样。那里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在乌拉尔山的西侧,但这里却位于贝加尔湖的正北方。
用好听点的话说,这地方就叫天高皇帝远。
如果说的更露骨一些,就算是骑熊的那位来了,在这地方都不一定有通古斯煤田内部随便拎出来的一个中高层说话好使。
至于这德米特里到底属于哪一派,卫燃不得而知,甚至都不想去好奇。他要不是想看看隐姓埋名的阿波利现在过的怎么样,甚至都不会来这个冰天雪地的鬼地方。
赶在天亮前开完了最后几十公里路,卫燃的注意力却被距离尤克塔不到五公里远的几座河心岛屿吸引了注意力。
虽然此时能见度不算太高,但他却依旧隐约觉得,这地方似乎就是当初阿波利和他一起丢弃那辆报废的履带式火炮牵引车的位置!
“前面就是尤克塔了”
无线电频道里,德米特里详细的介绍道,“它在河道的南侧,除了这里的机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荒废了,其余的和图拉小镇没有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米特里,我们往回开吧。”卫燃拿起对讲机说道。
“不去看看那座火车站了?”
德米特里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却发现他们这支由四辆车组成的车队,在卫燃说要往回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转向了,就只剩下他自己还在闷头往前开呢。
“这些大城市里来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不懂礼貌”
德米特里将对讲机丢到一边,转动方向盘在冰面上兜了圈子,加快速度追上了已经开始往回的另外三辆车,重新拿起对讲机再次问道,“维克多,不去看那座火车站了吗?”
“不用了”
卫燃顿了顿,重新按下发射键解释道,“我们在刚路过的那个河道交汇口附近上岸,在森林里找个地方休息一个小时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58号林场看看。”
“58号林场在哪?”德米特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茫然。
“跟着我们就知道了”
卫燃含糊其辞敷衍了一句,看似随意,实则已经尽量按照记忆中的方向,驾驶着车子离开河道开进了岸边的针叶林。
可惜,不知道是他记错了位置,还是时间过得太久,那台被丢弃在这里的火炮牵引车已经被挪动了位置,又或者干脆已经被融化的冻土彻底吞噬。总之,他并没有在这片针叶林里找到想看到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辆越野车相互之间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松松散散的各自找地方停好,卫燃随意的翻出几个罐头用车里的煤气灶进行了加热。
等他热好了牛奶的时候,刚刚一直强撑着没睡的穗穗也洗过澡坐在了餐桌旁。
“这地方不错”穗穗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没头没尾的说道。
“什么?”卫燃茫然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姑娘。
“我说这地方不错”
穗穗放下杯子,“距离伊尔库茨克航程只有一个小时,而且我问过德米特里,不管是20人还是60人,他们都能用货运飞机带着飞过来。”
“然后呢?”卫燃看着对方问道。
“然后在图拉小镇降落,租我们开的这种车子,沿着下通古斯河一路往西开到图鲁汗克斯。”
穗穗倒是越说越精神,“我计算过了,全程一共900公里,沿途有十几个聚集区。最远的两个聚集区之间的距离也不超过两百公里。”
“你还真想带人过来?”卫燃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穗穗的打算。
“只要德米特里能想办法证明这里足够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捧着杯子笑眯眯的说道,“愿意来自驾冒险的可都是有钱人,这种人是不会浪费时间去因塔那种地方的,但他们肯定不介意来这里。”
“以后因塔怎么办?”卫燃咬了一口夹着酸黄瓜和罐头肉的面包片问道。
“你这种不懂怎么做生意的就不用操心了”
穗穗自信的说道,“因塔的游客档期都已经排到元旦了,那些排不上的正好可以往这里送。而且这里我们掌握着唯一的一趟航班,这种送到嘴边的肥肉我可不会放弃。”
“算了,当我没说吧。”卫燃再次狠狠咬了一口,这种事对方远比自己专业的多,自己跟着瞎掺合就只能添乱。
“中午再出发吧”
穗穗三两口喝完了温热的牛奶,“到时候继续让我来驾驶,我要亲自体验一下长途驾驶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
“那就中午吧”卫燃痛快的改变了行程并且通知了另外三辆车。
对此,不管是卡坚卡姐妹还是玛雅,又或者德米特里自然都没意见,唯独季马被玛雅从车里赶出来,不情不愿的钻进了德米特里的车子里而已。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卫燃躺在拼好的大床上搂着穗穗舒舒服服的补了一觉。
等他们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此时针叶林外的河道上,也变得热闹了许多,隔三差五的,便有一辆辆的卡车从各个方向疾驰而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怎么走?”穗穗大呼小叫的将越野车重新开上冰面之后问道。
“顺着那条支流开进去”
卫燃抬手指了个方向,“一直开到这条支流和另一条河交汇的时候往右转,最多再开上20公里就是58号林场了。”
闻言,穗穗立刻踩下了油门,一马当先的开进了卫燃指引的河道。
相比天亮前的时候,这条支流此时倒是安静了不少,但河道边缘的报废的车子却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用自身惨痛的教训提醒着众人小心驾驶。
用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时间,当这条河道出现岔路口的时候,穗穗也踩下刹车并且叫醒了睡得正香的卫燃。
“怎么了?”卫燃睡眼惺忪的问道。
“看看是在这里转弯吗?”穗穗指了指窗外。
下意识的顺着穗穗的手指头看向窗外,卫燃却愣了愣。
确实,这条支流在正前方出现了一条几乎正东正西的分叉,但就在正对着河道的岸边,却有个架在两辆报废卡车上的大红色集装箱。
这集装箱的顶上,还固定着两台风力发电机。同时,在正对河道的那一面,还有个不断闪烁的红色警示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警示灯的正下方,用醒目的白色字迹写着一行看起来很有安全感的提示:您以进入烈火野外救助站巡逻范围,如遇危险,可进入货柜求救待援。
“烈火野外救助站?”
卫燃拿起望远镜看了眼岸边的货柜,思索片刻后抄起对讲机问道,“德米特里,那个招牌是怎么回事?”
“通古斯煤田在冬季的主要货运路线会建立一些有人值守的救助站。”
德米特里在电台频道里解释道,“这个应该就是附近的一个救助站架设的救援点吧。”
“我能进去看看吗?”卫燃继续问道。
“当然可以”德米特里痛快的答道。
闻言,卫燃从手套箱里翻出半租半买弄来的马科洛夫手枪,推开车门对准夜空扣动了扳机。
待寒风带着清脆的枪声传到远处,他这才跳下越野车,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岸边。
《控卫在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得出来,你很熟悉这里的生存手段。”
跟着下来的德米特里夸赞道,紧跟着又语气平淡的道出一个残酷的事实,“很多司机都是因为下车的时候忘记弄出足够大的动静,被埋伏在河道边缘的狼群咬断了脖子。”
“季马是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卫燃直接把锅甩给了赖在玛雅的车里不愿意下来的季马,“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德米特里耸耸肩,跟着卫燃爬上岸边,又爬上那两台几乎被夏天融化的冻土彻底吞噬的卡车残骸,主动帮忙打开了集装箱的柜门。
当毫无温度的夕阳照进集装箱里的时候,卫燃却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这个集装箱里的东西倒是不少,进门处是个用柴油桶改装的火炉,旁边挨着的两个铁桶里,还分别堆着木柴和煤炭。
继续往里,一个和地面焊在一起的铁桌上,摆着一台被木头框保护的严严实实的车载电台。旁边还用显眼的红色油漆提示着开启电台的步骤,以及求援时可以联系的频道,以及那个所谓的烈火野外救助站的无线电呼号。
不仅如此,他还在这里面看到了悬挂起来的一大块鹿排,一些简单的调味品,以及一口同样挂在墙壁上的不锈钢小锅和两件防寒服。
但相比这些,那个车载电台边上的破旧收音机里,却在断断续续的,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一首早已被人忘记的曲子——《我的地址是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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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抬头朝站在货柜门口的德米特里问道,“你知道这个救助站在什么地方吗?”
“我可能需要打电话问一下”
德米特里不太确定的答道,“这片荒原上至少有数百个救助站,恐怕只有经常跑这条路的人才知道他们的位置。”
“这么说你不知道?”卫燃明知故问的做了第二次确认。
德米特里指了指头顶,“平时我都是在天上飞的,平流层可没有什么救助站。”
“说的也是”
卫燃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半蹲在那铁桌子的边上,仔细的检查着仍在播放老歌的收音机。
这东西说是个收音机,但一番检查下来,卫燃却发现它就是个被拆除了开关和音量调节,最后又在外面罩了一个老式收音机壳子当作保护,顺便也借用上面的喇叭用来外放的单放机而已。它甚至都没有装电池,全靠货柜顶上的小型风力发电机提供电力,来驱动这个过时小机器,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循环播放着磁带里仅有的一首歌。
卫燃将收音机的壳子重新扣在单放机上说道,“德米特里,我想去这个烈火救助站看看。”
“不去那个58号林场了?”德米特里诧异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去了,我们不如去问问救助站的人,说不定他能知道些线索。”
闻言,德米特里痛快的点点头,“我这就打电话问一下,看看谁知道这个救助站的具体位置。”
“麻烦你了”
卫燃心不在焉的道了谢,注意力却仍在这个货柜里徘徊,他总觉得,这个货柜是阿波利弄出来的,因为不管是那首曾经他们一起在运输车的生活舱里举着酒杯唱过数次的老歌,还是救助站别有意味的名字,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坐在货柜里的长条椅子上耐心的等待了五六分钟,德米特里在挂断了第二通电话之后说道,“找到了,不过位置有些远。”
“有多远?”卫燃站起身走出货柜,一边重新销上柜门一边问道。
“我刚刚拿到坐标”德米特里晃了晃手里的卫星电话,“具体位置要查一下才知道。”
“坐标直接发给我吧”卫燃指了指河道里的越野车,“我们争取今天晚上赶到那座救助站。”
“或者我们可以直接打电话问问”德米特里追着卫燃一边走一边说道,“这样我们能节省一些时间。”
卫燃停住脚步,转过身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是我们寻求别人的帮助,就该有礼貌一些主动登门拜访,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
德米特里暗暗嘀咕了一句,却发现卫燃已经钻进了温暖的越野车里。见状,他也只能摇摇头,将刚刚得到的坐标发给了卫燃。
把这串坐标输入卫星地图,在跳出具体位置的时候,卫燃不由的挑了挑眉毛。
这座距离他们差不多100公里车程的野外救助站,和第119号矿洞之间仅仅只有不到20公里的直线距离而已。
此时他已经无比肯定,那座名为烈火的野外救助站,肯定和阿波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穗穗,往这个方向开。”
卫燃抬手指了指左边的河道分叉,“沿着这条河道一直走,遇到三条河道交汇点之后往北,全程一百多公里,我们争取天黑之前赶到那里。”
“坐稳了!”
老司机穗穗话音未落便已经踩下了油门,像一条脱缰的贝利亚似的,粗暴的冲进了卫燃指向的河道。
“维克多,我们不去58号林场了吗?”无线电频道里,季马不解的问道,“我们距离那座林场只有不到20公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急,我们先去紧挨着第119号矿洞的烈火野外救助站。”
卫燃拿起对讲机,故意在无线电频道里详细解释了接下来的计划,“那里既然有值班的救助站工作人员,说不定他们能知道些什么,就算没有收获,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去也不晚。”
“听你的”季马百无聊赖的回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稍等了片刻,卫燃索性打开了一直没用过的车载无线电台,将频道调整到了烈火野外救助站的求救频段。
出乎他的预料,这个频道里竟然格外的热闹,时不时的便会有人在里面聊上几句,又或者干脆吹嘘一番各自路上遇到的危险乃至在某个酒馆不知真假的艳遇。其欢乐的气氛,完全看不出这个频道是拿来求救的。
“这是什么频道?”负责开车的穗穗好奇的问道。
“那个烈火野外救助站的求救频段”
“听着像深夜情感频道”穗穗翻着白眼吐槽道。
“在这鬼地方开车,有个能聊天的频道挺不错的。”
卫燃话音未落,却听到这频道里有个人喊道,“伊万,老伊万,呼叫烈火救助站的老伊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段呼叫之后,整个频道里立刻安静下来,紧跟着,一个中气十足,但却无比嘶哑的声音回应道,“我是烈火救助站的伊万。”
“8号集装箱货柜”
刚刚呼叫的人急促的说道,“我的卡车在距离8号集装箱货柜西侧大概22公里的位置发生侧翻需要帮助。”
“有人受伤吗?”烈火救助站的老伊万追问道。
“我儿子的额头有一道五厘米的伤口,目前我们已经转移到了岸边,但是请快一点过来,我的车上有牧民越冬需要的药品,以及学校的教科书,现在车尾已经卡在冰层里了。”
“如果有谁在8号集装箱货柜请过去帮帮忙”
救助站的老伊万沉稳的说道,“我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能赶过去,你先想办法给你的儿子包扎伤口。”
“老伊万,8号集装箱货柜在什么位置?”
卫燃抄起车载电台的咪头问道,对方的声音太过于嘶哑,听起来根本不像是阿波利。
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或许便是和对方见一面。既然如此,没有什么是比“见义勇为”可以留下更好的印象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新来的?”老伊万不急不缓的问道。
“路过”卫燃语气平淡的给出了一个暗示着偶然的答案。
“我把坐标报给你,你如果有卫星地图可以记一下。”
“报过来吧”卫燃松开咪头,拿起平板电脑做好了输入坐标的准备。
片刻之后,频道里报出了一组精细的坐标,卫燃将其输入卫星地图之后,发现距离他们仅仅只有五十多公里的距离而已。
“那个年轻人,你离着有多远?”一个刚刚在吹嘘和酒馆女服务员不得不说的故事的声音问道。
“50公里”卫燃看了眼旁边的穗穗,“一个小时就能赶到。”
“还有更近的吗?”
救助站的伊万跟进问道,稍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回应,立刻再次说道,“路过的年轻人,如果方便的话过去看看吧,至少让他们父子在你们的车里暖和暖和。”
“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回应的同时,将平板电脑推给了穗穗。后者立刻将油门踩到了底,顺手拿起对讲机,将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玛雅驾驶的越野车里,季马认真的说道,“玛雅,让我来驾驶吧。”
玛雅扫了眼一直在副驾驶粘着自己的季马,最终点点头,踩下刹车和对方换了位置。
握住方向盘,季马将车窗打开一小条缝隙,随后不急不缓的点上颗烟狠狠嘬了一大口,喷云吐雾的说道,“系上安全带,让维克多把坐标发过来。”
闻言,玛雅老老实实的系上安全带,甚至还用手抓住了立柱上的把手,然后拿起了对讲机。
直到这个时候,季马才狠狠踩下油门。顿时,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这台重新跑起来的越野车在持续的加速之后,竟然在这铺着积雪的冰面上将车速提到了最高。
在剧烈的颠簸甚至可以说是跳跃中,季马驾驶的车子转眼间便撵上了德米特里,又超过了始终跟在穗穗后面的卡坚卡姐妹,最终超越了跑在最前面的穗穗,丝毫不带减速的跑在了最前面。
“他的车磕了药吗?”穗穗握住不断抖动的方向盘呆滞的问道。
“可能季马磕了药吧”
卫燃哭笑不得的说道,忍不住又想起了当初他们一起在红旗林场上课的时候,季马被达丽娅拿枪指着踩油门的吓人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仅仅只有不过四十多分钟,当他们三辆车还在沿着季马留下的车辙印追赶的时候,后者却已经将车子停在了一辆侧翻的嘎斯66卡车车头的位置。
“呕——”
车子刚刚停稳,玛雅便推开车窗,将头探出去,把出发前吃的那点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抱歉”原本想推开车门的季马立刻拧开一瓶水递了过去。
玛雅摆摆手,一边呕吐一边指了指站在岸上的那对父子。
见状,季马又额外抽了几张纸巾塞进对方的手里,随后把矿泉水放在一边,抽出之前一直别在靴子里的马科洛夫手枪顶上子弹,这才推开了车门。
“刚刚是你们在无线电频道里求救的吗?”季马站在车门一侧谨慎的问道。
“对,就是我们,就是我们!”站在岸边,自始至终都用大衣裹住儿子的男人感激的说道。
闻言,季马先是绕着那辆侧翻的卡车看了看,又扫了一眼车尾方向几十米外的那条轮胎,最终这才点点头,热情的说道,“快上车吧,来车里暖和暖和,我们这里有医疗箱,可以帮你的儿子处理一下伤口。”
“谢谢,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站在岸边的男人,这才让他儿子从温暖的大衣里出来,随后他也提前脱掉大衣,并且主动在季马的面前转了一圈,这才把他的儿子送上了温暖的越野车,主动说道,“我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上来吧”季马摆了摆头,“如果你信得过我们的话。”
“谢谢”这个男人这才赶紧钻进了车子。
“你没事吧?”季马朝玛雅问道。
“没事”玛雅摆摆手,“我已经通知维克多他们了,剩下几辆车最多二十分钟就能赶到。”
闻言,季马这才看向那个只有八九岁的小男孩,这小家伙此时正用一块不知道哪来的纱布捂着头上的伤口,脸颊上还残存着干涸的血迹。但他的喉咙处,竟然也蒙着纱布,只不过那包扎手法看起来可就专业多了。
“伤口已经止血了”
季马苦恼的挠了挠后脑勺,“你可能要等一下,很快有个比我更专业一些的人过来,他比我更擅长处理伤口。”
季马说的自然是卫燃,毕竟,在拍电影之前,他在红旗林场可一直都是混日子的状态,他学的那三脚猫的急救知识根本就不能说忘的差不多了,而是根本就没记住多少,他最多也就敢在野猪身上动动刀子。
那个男人却明显松了口气,紧跟着担忧的看了眼外面侧翻的车子,“你们能不能帮我把车子拽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辆车可拽不动嘎斯66”
季马指了指周围的冰面,“现在就算我们过去,最大的可能也是压碎冰面,整辆车都沉进水里。”
“还是等老伊万吧”
这个男人忧心忡忡的念叨了一句,紧跟着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给他自己和他的儿子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鲍利亚,这种天气你怎么带着你的儿子跑运输?”同样做了自我介绍的季马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带他去了一趟医院”鲍利亚指了指自己的喉结,“他的嗓子里长了个小东西,需要做个小手术。”
“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季马给这个名叫鲍利亚的男人,以及刚刚喘匀了气儿的玛雅各自端了一杯咖啡。
两人陪着这对父子等了十多分钟,卫燃等人也赶到了事故现场。
“维克多,他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季马低声说道,“但我只敢在动物身上缝合。”
“之前我们不是救过一个护林员吗?”卫燃一边给那个小孩子检查伤口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不一样”
季马咧着嘴辩驳道,“那次我们不救他,他就死了。但这次是个小孩子,我可不想给他的脸上留一道伤疤,说不定他以后也会成为明星呢。”
“你演电影演魔怔了?”卫燃哭笑不得的说道,“让其他人都出去吧,然后把医疗箱拿出来。”
“这个我能做!”
季马立刻兴高采烈的招呼着围观的众人下车,随后从他一直没能躺过的床铺底下抽出了一个医疗箱。
或许真的是因为在这极地环境里太容易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这车里的医疗箱配置也专业的多,起码手术包就有两套。
让季马帮着提供照明,卫燃做了一番准备之后,给这个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小家伙伤口周围注射了少量的麻药,随后清洗掉黏连在伤口上的纱布,又用最细的缝合线,将那道和某个魔法师同样位置的伤疤仔细的进行了缝合。
“这特么缝的多好?”卫燃暗自夸赞了一句,细致的盖上敷料进行了包扎。
等他和季马相继从车厢里走出来的时候,德米特里已经和那个名叫鲍利亚的男人在研究怎么把那辆因为跑丢了一个轮胎而发生侧翻的卡车给拽出来了。甚至就连其余三辆卡车,都把绞盘挂在了那辆卡车的车头。
只可惜,虽然绞盘的力量够大,但却奈何越野车本身下盘不稳。是以他们努力了许久,不但没能让那辆车子重新站起来,反倒让车子周围的冰层断裂了一大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下,众人都不敢再动手了,只能钻进温暖的车子,等着烈火野外救助站的老伊万赶过来帮忙。
趁着这段时间,卫燃也在旁敲侧击中,从这个名叫鲍利亚的男人嘴里听到了关于烈火野外救助站的一些事情。
按照对方的说法,他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在这条河道上为定居的游牧部落运送物资了。在他刚入行的时候,烈火野外救助站就已经存在了。
只不过当时河道边上的救援点都是用原木搭建的简易窝棚,那些卫燃等人见过的货柜,还是近几年因为煤田的支持得以出现的。就连那里面的物资,都是经常跑这条路线的司机们自发放在里面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中招的会不会是自己。
在他们的闲聊中,最后一缕夕阳的余晖被远处的针叶林彻底挡住,震耳欲聋的噪音也从远处传了过来。
都没等看见那一排刺目的大灯后面的车子,鲍利亚便激动的喊道,“是老伊万!是老伊万来了!”
很快,车灯和发动机的轰鸣由远及近,一辆大红色带着火焰纹装饰的ats59g型履带式火炮牵引车也缓缓停在了众人面前。
卫燃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认,这辆车顶装了一圈探照灯的牵引车绝对不是1991年最后一天的那个跨年夜里从废弃矿场开出来的那辆。
因为它太新了,不但车窗玻璃没有破损,货斗上涂着红色油漆的帆布棚子都干干净净的。
不仅如此,这辆车车头的位置除了装有一个小型的推土铲之外,还斜撑着一个大概四米长的梯子形简易吊杆,以至于这辆车看起来就像是个大红色的机械独角仙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推土铲不用解释道,吊杆也没什么科技含量,说白了就是个简易的吊机而已。整个起吊系统全靠车尾绞盘的钢丝穿过吊杆顶部的定滑轮来完成的,这种改造虽然起吊重量不会太高,但却胜在简单成本低,就算是坏了,修起来也不麻烦。
随着发动机熄火,这辆大红色牵引车的车门被驾驶室里的人推开。
紧接着,一个头上带着棉帽子,留着浓密络腮胡子的男人便利落的跳了下来。
“孩子的情况怎么样?”这个不修边幅的男人嘶哑着嗓子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同时还从驾驶室里拽出来一个医疗箱子。
“他没事,这些好心人已经帮他缝合伤口了。”
鲍利亚感激的说道,“伊万大叔,现在主要是我的卡车需要快点弄出来,那里面有孩子们的书本,还有驯鹿需要的兽药。”
“孩子没事就好”
被称为伊万的男人扫了眼卫燃等人,将手中的医疗箱重新放回驾驶室,默不作声的绕着侧翻的卡车转了了一圈,随后说道,“不能扶正,否则扶正时轮胎肯定会撞碎冰层的。”
“那怎么办?”鲍利亚苦着脸问道。
“先把它拽到岸边吧”伊万朝卫燃等人招了招手,“把你们的车子开到岸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照他说的做”
卫燃使了个眼色,转身带着穗穗钻进了车里。刚刚虽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虽然对方脸上留着浓密的胡子,但他仍然一眼认出来,那个老伊万就是曾经的阿波利。
不管他叫什么名字,四辆越野车在他的指挥下远远的停在了岸边,他自己也驾驶着火炮牵引车来到岸边放下推土铲作为助锄,随后又从绞盘里拽出拖车钩,穿过推土铲上明显人工切割出来的缺口,最终挂在了侧翻的卡车拖车钩上。
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绞盘缓缓收进,轻而易举的将侧翻的卡车拽出冻结的冰层,一点点的拖拽到了岸边。
收了绞盘,伊万又或者阿波利将牵引车重新开过来,借助吊杆和推土铲,小心翼翼的将车身扶正。
这还没完,在卫燃等人的围观之下,他还把推土铲当作千斤顶,给这辆车换上了备胎。
而这一些,那位名叫鲍利亚的司机仅仅只需要付出两瓶伏特加和区区三千卢布的油费就够了。别说在这能冻死人的西伯利亚荒原,就算是在诸如喀山这样的城市郊外,这样收费都和不要钱没什么区别。
目送着鲍利亚抱着他的儿子爬上略有些变形的卡车驾驶室,千恩万谢的道别了众人继续赶路,卫燃也赶在“伊万”钻进牵引车驾驶室之前拦住了对方。
“怎么了?”伊万抖了抖手里刚刚到手的卢布,笑眯眯的开玩笑问道,“年轻人,需要我分你一些钱吗?”
“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摆摆手,“伊万先生,我们已经赶了很久了的路,能去烈火救助站休息一晚吗?”
“当然可以!”
这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说话间已经拉开了牵引车的车门,“跟在我后面吧,我那里足够安全。”
“我能坐您的车子吗?”卫燃颇有些死皮赖脸的追问道,“我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车。”
“好奇的小家伙”伊万伸手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格外宽容的说道,“快上来吧。”
“大家跟上”
卫燃朝身后的众人招呼了一声,一溜烟的绕到另一边钻进了副驾驶。
刚一进去,他的脸上便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虽然二三十年的时间过去,虽然阿波利不但换了车还换了名字,但他的驾驶室,却一如既往的点着一个热腾腾的火炉。
那火炉里炽红的焦炭,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熄灭过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银装素裹的西伯利亚冻原上,一辆大红色带着手绘火焰纹的ats59g型履带式火炮牵引车,在隆隆的噪音中朝着正北方向笔直的前进。它的身后,还跟着四辆方头方脑的六轮越野车。
这五辆车跨过蜿蜒的河道,穿过稀疏的针叶林,又翻越了冻结的沼泽和被积雪覆盖的灌木。
在经过了两个小时的漫长颠簸之后,这辆牵引车最终在一盏不断闪烁的灯光指引下再次穿过冰封的河道,停在了东岸的林间空地上。
放眼望去,卫燃不由的暗暗咋舌,这片林间空地面积并不算大,最多也就四五十米见方而已。
但在空地与森林的边缘地带,却围着一圈足有两米多高,挂满了冰霜和废旧轮胎的铁丝网。
在这片被铁丝网围住的空地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距离河道最远位置,一辆同样带着青色火焰纹的白色dt-30运输车。这运输车的边上,还立着一根足有十多米高,四周拉着钢丝绳用于固定的金属杆。
这金属杆的顶上,除了交替闪烁的红黄双色射灯之外,还有三个亮度惊人的探照灯,朝着不同的方向,持续释放着足以把铁丝网内外都照的亮如白昼的强光。
让自己的视线从那辆运输车上移开,卫燃发现,在运输车的车尾方向,还并排放着几个集装箱。
这些集装箱的中间,还特意留下了一个大概四米多宽的空隙,并且上面还用彩钢瓦和原木加了个顶,里面甚至还吊着一盏简易的照明灯。
在卫燃的注视下,坐在身旁驾驶位的老伊万熟练操纵着这辆大红色的牵引车放平了昂扬的吊杆,像个拿着长枪的骑士一般开进了用集装箱搭建的简易车库。并且让那放平的吊杆准确的穿过了另一头棉被帘子上的的长条形开口。
“年轻人,下车吧,欢迎来到烈火野外救助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说着已经熄灭了发动机,顺手给驾驶室的炉子里添了小半桶煤炭,这才推开了车门跳了下去。
见状,一路上都保持着安静的卫燃也推门下车,静静的等着老伊万给这车库最里头的铸铁炉子里填满了煤炭。跟着他一起出去,帮忙放下了缝着兽皮的棉布帘子。
趁着这个机会,卫燃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牵引车的货斗。
虽然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但他依旧能看到,那里面除了两个带有手动抽油泵的两百升油桶之外,还有固定在货舱底板上的一套大型工具箱。
周围靠着货斗边缘的位置,还整齐摆放着电焊机、气泵乃至摞起来的各种大小的备用轮胎之类的零配件。当然,最靠近车尾的位置,还有个没有点燃的油桶炉子。
“那些都是给冰面上的司机们准备的”
老伊万神色如常的系紧了棉被帘子上的绳子,“这种鬼地方,再好的车子也总会遇到各种想都想不到的麻烦。”
“比如跑丢了一个轮胎?”卫燃用今天遇到的事故举了个例子。
“说的对,不过那只是最无关紧要的意外了,毕竟车没事,车上的人和货物也没事不是吗?”
老伊万说完也不等卫燃回应,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运输车生活舱继续说道,“让你的朋友们随便找地方停好车子吧,然后可以去我的家里喝一杯咖啡或者喝一杯茶。当然,我的房间不是太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们停好了车子一定会去您的家里登门拜访的”卫燃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老伊万揪着下巴上浓密的花白胡子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我会提前准备好红茶的,年轻人,一会见。”
“一会见”
卫燃目送着对方转身走进运输车的生活舱,立刻朝季马打了个手势,后者得到信号,抄起手台,指挥着大家把车子松松散散的停在了靠近出入口的位置。
季马等人忙着停车,卫燃却绕着这辆dt-30运输车好奇的转了一圈。
虽然这辆运输车改变了涂装,虽然他还没有去驾驶室或者生活舱里看看,但却仅仅只凭着驾驶室顶上的那一圈围栏他就可以肯定,这辆车就是在1991年的冬天失踪的那辆运输车!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开出来,他就不担心火种的事情被发现吗?
卫燃想了想,却又哑然失笑,都二三十年的时间了,真要是有人想找哪还轮得到自己?再说了,阿波利又不是傻子,对他来说,给这辆运输车换个身份恐怕比换个涂装都要简单。
而且看得出来,这辆运输车一看被维护的很好,这无疑要比埋在废弃矿洞里能保存更久的时间。
就是不知道那些火种资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抬头看了眼从生活舱的窗户里透出来的温暖灯光,犹豫片刻后,还是将刚刚从金属本子里拿出来的钥匙串收了回去,迈步走向了刚刚从车里走出来的季马等人。
“把车里的水果蔬菜分出来一半当作礼物”卫燃拦住众人说道,“还有酒,酒也分出来一半当作礼物。”
“维克多,这是不是太多了?”季马低声问道,“你不是说我们有差不多20个地点要去转转吗?如果...”
他这边话都没说完,穗穗和卡坚卡姐妹便已经各自钻进了车子,准备把当作礼物的物资分出来了。
卫燃也在同一时间拍了拍季马的肩膀,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瞥了眼正站在旁边点烟的德米特里,笑呵呵的说道,“季马,别这么吝啬,我们最多也就在这里待上一个月就回去了。但那个老家伙要一个人在这种鬼地方熬过整个漫长的冬天呢。
而且我刚刚看过地图,这里距离第119号矿洞很近,说不定那个老家伙知道些什么呢。”
“我可不是吝啬”季马见玛雅也已经钻进了车子,立刻跟着跑了回去。
“我车里的有不少好酒,都是从酒馆里搬来的。”德米特里见卫燃看向自己,立刻指了指身后的车子,“等下我会搬进去一箱的。”
“德米特里,你来过这里吗?”卫燃好奇的问道。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德米特里摇摇头,“事实上我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尤克塔,这条支流也只是大概知道连接着游牧人的冬季定居点,这还是我第一次来。”
“这么说平时你都在图拉生活?”卫燃询问的同时,从穗穗的手里接过来满满一木头箱子的西红柿。
“怎么可能”
德米特里帮着抱起一箱子水果,跟着卫燃一边往运输车生活舱的方向走一边解释道,“我家在伊尔库茨克,图拉小镇只是我驾驶的运输机降落的位置之一,最多也只是赶上暴风雪的时候,在那里休息一两个晚上,又或者有人来煤田工作的时候进行接待。
但即便如此,我大多时间也都是只在下通古斯河沿岸的小镇或者煤田里活动。”
“我以为你是图拉小镇的本地人呢”
卫燃说话间,也走到了运输车车尾的舱门处,还没等他们敲门,里面的老伊万便将舱门推开,热情的招呼着他们赶紧进去。
将当作礼物的各种蔬菜和水果一箱箱的送进来,又从德米特里的车里搬来一箱烈酒和两件啤酒,直等到跟着冲进屋子里的寒冷雾气散尽,卫燃这才有时间打量这生活舱里的变化。
相比1991年的冬天,这生活舱现如今要更加的舒适,不但脚下铺着厚实的实木地板和兽皮,就连当初那个形同废物的洗手间都变大了不少。
卫燃好奇的顺着打开的推拉门往里看了看,惊异的发现里面不但有干湿分离的淋浴和一个滚筒洗衣机以及烘干机,而且竟然还有个木桶式的浴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老东西也太会享受了吧?
卫燃不由的瞟了眼正在招呼着众人各自找地方坐的老伊万,那个带有小凳子的木头浴缸虽然只能让一个成年人蹲坐下来,但旁边那个电热式的桑拿加热器可不是摆设,更何况这可是在一辆车上!
变化不仅地板和浴缸,就连火炉都换了个带烤箱功能的,甚至正上方还多了个擦拭的干干净净的抽油烟机。
而且旁边也不再是用勾花网做的堆放木柴的围栏,反而变成了一个用不锈钢花纹钢板焊接出来的箱子,从那箱子侧面开着的口子里,还能看到里面分成两格装的木柴和煤块。
至于这箱子顶上,原本写着列宁格言的水箱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个装满了厨具炊具的柜子。
紧挨炉子另一边的桌子上,也多了洗菜池,甚至还有个镶嵌在桌面上的双眼电陶炉。在这张桌子的对面,原本摆在那里的铁皮柜子没了,只剩下一张靠窗摆放的实木桌子。
此时以穗穗为首的四个姑娘,就分别坐在了这张桌子两侧的双人沙发上。夸张的是,在卡坚卡姐妹背靠着的洗手间墙壁上,还挂着一台电视,此时电视里甚至还播放着红星台的军事新闻!
但是,在这张桌子再往里还有什么却不得而知了,因为从坐在沙发上的穗穗和玛雅背后开始,便拉起了一道厚实的帷帐,彻底挡住了所有窥视的目光。
也不知道那个保险箱还在不在里面...”
卫燃暗暗咋舌,此时他已经不敢确定,这生活舱和当初的就是同一个了,因为这一圈看下来,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熟悉的东西,更没有看到最想看到的保险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就连曾经还算干净利落的阿波利,如今也已经见过半百满脸的花白胡子,而且他的嗓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变得格外嘶哑。
正当他暗自伤神的时候,老伊万已经端来了一个精致的茶壶,先给四位姑娘各自倒了一杯之后,又续上水,给卫燃等人倒了一杯,同时格外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我这里从来没有来过这么多的人,所以座位实在是有些不够。”
“没关系,我们就坐在箱子上就可以了。”
季马指了指两两摞在一起的木头箱子,这里面装的都是他们当作礼物送来的各种吃喝,除了水果蔬菜和酒水,细心的穗穗甚至连调味料都分出来不少。
“我没有帮助你们什么,竟然送给我这么多东西。”
老伊万揪着下巴上的胡子说道,“虽然座位不够,但我这里吃的也不少,就让我做一顿晚餐好好招待你们吧!”
“阿...啊...那个,老伊万”
险些叫错了名字的卫燃,将注意力从手中那盏格外精致也格外熟悉的茶杯挪开,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你看,这里有这么多人,不如让我们来准备晚饭怎么样!”
“你们来准备晚饭?”阿波利挑了挑眉毛。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点点头,“作为交换,你给我们讲讲这座救助站的故事吧?如果有个好故事,说不定等下我们能多喝几杯。”
“当然没问题!”
老伊万痛快的应承下来,指着窗外说道,“车库左边的集装箱里存了不少冻肉,你们可以随便用。”
“其他的集装箱里也都是吃的?”德米特里忍不住问道。
“怎么可能”
老伊万哈哈大笑着解释道,“有两个集装箱里分别是柴油和汽油,还有两个集装箱里装的都是各种常见卡车的零配件,剩下的那些集装箱都是给这条河道上跑运输的司机准备的。
他们的车子在冰面上出现问题之后,会把货物暂时存在我这里,所以那些上锁的集装箱可不要打开,这关系到我的信誉问题。”
“我已经为通古斯煤田工作了快十年了,怎么从没听说过你?”德米特里奇怪的问道。
“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老伊万嘶哑着嗓子满不在乎的敷衍道。
“但你肯定是个好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趁机接过话题,“季马,你和德米特里去集装箱里看看有什么肉吧。”
心知这是在借助自己支开德米特里,季马立刻站起身,将茶杯房子桌子上,用胳膊揽着德米特里,说说笑笑的就往生活舱外面走。
“穗穗,你们帮忙做红菜汤吧。”
卫燃想了想,额外补充了一句,“卡坚卡姐妹就休息一下吧,厨房的事情不用你们帮忙了。”
闻言,穗穗的脸上不由的出现一抹艰难忍住的笑意,卡坚卡姐妹也动作一致的翻起了白眼。
原因无他,这姐妹俩曾经信心满满的打算按照从莫妮卡那里学来的方法给她们的新老板烤个蛋糕尝尝,结果鬼知道哪个步骤出现了问题,不但没吃上蛋糕,还险些把厨房给点了。
“他为什么不让你们两个帮忙?”
老伊万给卡坚卡姐妹俩各自的茶杯里添了些水,坐在她们对面好奇的问道。
“老板担心我们把你的家烧掉”长头发的安菲萨一脸遗憾的解释道。
“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帮忙的”短头发的安菲娅跃跃欲试的跟了一句,“我们可以试试意大利披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的眉毛跳了跳,赶紧摆摆手,“就让他们来做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就像我,我也不擅长做饭...当然,应该不如你们不擅长。”
“您也不擅长做饭吗?”安菲萨好奇的问道,“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至少烤面包和红菜汤还是没有问题的”老伊万略显得意的说道,“而且我在集装箱里存了非常多的罐头和酒。”
“三个不会做饭的竟然能聊到一起去”已经洗过手准备开始忙活的卫燃忍不住用汉语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不是已经说出原因了吗”穗穗乐不可支的用汉语小声回应了一句。
闻言,原本准备问些什么的卫燃,索性也就不再打扰同样被抛弃的两代kgb之间的闲聊,专心的开始准备起了足够填满8个人肚子的晚餐——就像1991年的那个冬天里一样。
好在,相比之前,这次起码有穗穗等人帮忙,起码这个生活舱里不管食材还是调味料都更加的丰富。
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忙碌之后,生活舱里紧挨着桌子的位置支起了一个从越野车里搬来的简易餐桌,周围也摆够了足够所有人坐下的椅子。
紧接着,一个个带有精美花纹的水晶盘子装满了各种菜式被送上了桌子,德米特里也从外面拎回来一瓶冻的冰凉的伏特加和一瓶香槟,分别倒进了众人身前的水晶杯子里。
“这是什么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波利用叉子戳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块好奇的问道,结果还没等其余人回答,便直接塞进了嘴里。
“红骚肉”
季马端着杯子给出了答案,“维克多是个华夏人,他最擅长做的菜就是红骚各种肉。”
“红烧肉”卫燃哭笑不得的纠正了前者的发音,而穗穗则干脆将刚刚戳起来的肉块放在了卫燃身前的盘子里。
“你是华夏人?”老伊万饶有兴致的看向卫燃。
“对”卫燃神色如常的点点头。
“我去过华夏”老伊万突兀的说道。
“你去过华夏?”卫燃和穗穗动作一致的看向了已经放下餐刀餐叉的老伊万。
“去过”
老伊万点上颗烟,苍老的脸颊在缭绕的烟雾汇总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嫉妒和向往,“我是大概十年前的时候去的,去看了那场奥运会。在那之前,还差点遭遇了那场可怕的地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感觉怎么样?”
季马给对方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我去年也去过,还在维克多的家里度过了华夏的新年。”
“我看到了救灾的士兵,看到了和太阳同时升起来的红旗,还看到了赛场上的运动员和欢呼的民众。那里真的很不可思议,你们能想象吗?连大街上的清洁工都会捡起他们的国旗贴纸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老伊万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叹息道,“那该是我们创造的世界才对”。
“我爸爸也这么说”
季马端着杯子说道,“他是...不,他曾经是个党员,他说了和你刚刚说的差不多完全一样的话”。
“我也是,我也是个党员。”老伊万微笑着端起杯子,和季马轻轻碰了碰,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老伊万,讲讲你和这座救助站的故事吧。”
卫燃帮坐在对面的伊万倒满了酒,“刚刚你一直都在和我们的双胞胎美女聊天呢。”
“谁不喜欢美女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朝离着有段距离的卡坚卡姐妹遥遥的举了举杯子,小小的抿了一口说道,“我是在尤克塔长大的矿工,后来那里的煤矿被开采殆尽了,我在96年经历了差不多一年的失业之后,就申请来这里建立了野外救助站。
这份工作虽然比较无聊,但至少从来都不缺吃的喝的,不用担心饿肚子。而且你们今天也看到了,每次帮助那些出现事故的司机之后,还能赚一笔小钱。”
“我可没听说过哪个野外救助站配备了dt-30运输车”德米特里忍不住问道。
“这可是我自己的车”
老伊万放下杯子,“是我在几百公里外一个废弃的军事基地里,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修好开回来的。”
“真是让人熟悉的‘一句实话都没有’系列...”
卫燃一边闷头往嘴里塞肉一边暗自嘀咕了一句,就刚刚伊万说的那些,和金属本子上的记载根本就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不过,他不信却不代表其他人不信,至少平时就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玛雅都追着问道,“车厢里的这些装修也是你自己弄的吗?这里布置的可真漂亮,我还在洗手间里看到了浴缸呢!”
“当然了”
老伊万哈哈大笑着解释道,“以前这里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货舱,我都是在里面搭帐篷睡的。你们肯定能看出来,我的工作根本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所以我攒了不少钱,前些年索性就找煤田的人帮忙把这里面好好装修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万大叔,您每年冬天都在这里生活吗?”玛雅好奇的追问道。
“夏天的时候我也在”
老伊万戳起一根酸黄瓜咬了一口,“那时候这里会有很多来淘金或者盗挖象牙的混蛋,抓到他们可是有奖金的。”
还没等卫燃等人说些什么,那自始至终都没有拉开过的帷帐里,却突兀的传来了急促的呼叫,“伊万,烈火救助站的伊万大叔在吗?快来救救我们!”
“当啷!”
老伊万将手中的刀叉往桌子上随意的一丢,转身便撩起帷帐的一角钻了进去。
借着那一闪即逝的视角,卫燃隐约间只看到了不断闪烁的各色小灯,以及靠墙位置,因为帷帐飘动而凸显出些许轮廓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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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更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飘荡着饭菜香气的生活舱里,卫燃等人和老伊万之间仅仅只隔着一条厚实的帷帐。
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他们却能毫无阻碍的听到无线电台里传来的呼救求救声。
前后不到两分钟,老伊万再次撩开帷帐走了出来,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语气急促的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有两辆车在冰面上发生了事故,我要过去帮帮他们,你们先慢慢吃吧。”
“季马,你和德米特里开车过去帮忙怎么样?”卫燃说话的同时,不着痕迹的朝季马使了个眼色。
“没问题!”
季马痛快的应承下来,根本不给德米特里发表意见的机会,便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说道,“德米特里,我们各自驾驶一辆车。”
“希望这里不会有交警查酒驾”德米特里说话间,也已经站起身决定帮忙了。
“伊万大叔”
卫燃看着伊万继续说道,“季马的驾驶技术非常好,只要你告诉他具体位置,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的,德米特里是煤田的飞机驾驶员,有必要的话可以让他请求煤田的帮助。
另外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这里毕竟还有四位女士,不能把她们自己丢在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非常感谢了”老伊万说话间已经拉开舱门冲了出去。
“用我们离开这里把房门锁上吗?”卫燃最后问道。
“不用”
老伊万话音未落,便已经启动了那辆大红色的履带式牵引车,将其开出车库扬起了车头的吊杆。
与此同时,季马和德米特里也已经相继启动了他们各自的越野车,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冲下了封冻的河道。
目送着三辆车在夜色中相继消失,还没等卫燃说些什么,玛雅便主动说道,“阿芙乐尔,我记得你和我说你带了华夏的麻将?我们去你们的车里一起玩一把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麻将?”
穗穗说完拍了拍脑门,“对对对,昨天在酒馆的时候我还邀请你来玩呢。”
“现在正是个好时候”
玛雅看了眼卫燃,“这里就让维克多来收拾吧,我听说华夏的男人都很疼爱自己的女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
本就已经小喝了几杯的穗穗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伸出小手拎起桌子上快见底的香槟,站起来在卫燃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同志,这里就辛苦你啦!卡妹,我们去打麻将!”
卡坚卡姐妹笑了笑,异口同声的说道,“和上次一样,我们继续用化妆品当筹码吧?”
“直是个刺激的赌局”
玛雅无视了卫燃投来的感激眼神,拿起杯子将里面残存的香槟一饮而尽,“刚好季马来之前送了我一套还没用过的。”
“很快就是我的了”
穗穗任由卫燃帮她穿上防寒服戴上厚实的棉帽子,搂着酒瓶子便和卡坚卡姐妹勾肩搭背的离开了生活舱。
目送着这四个女人钻进越野车,卫燃长吁了口气,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一副医用橡胶手套戴上,小心翼翼的撩开了厚实的帷帐。
“这...”
卫燃不由的愣了愣,相比身后,他在帷帐这一面看到了太多熟悉的东西,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右手边紧挨着帷帐和墙壁的铁皮柜子,以及位于铁皮柜子下层,那个足有洗衣机大小的保险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铁皮柜子的左边,便是一张卫燃曾经睡过的高低铺,它的上层摆着几个木头箱子,下层铺着厚实的狼皮毯子,还有胡乱堆在一角的被子和枕头,就连紧挨着的墙壁上,都多了一扇宽大的窗户。
没有急着走进去,卫燃稍稍移动视线,随后便发现正对的舱门的墙壁上不但挂着个在这种地方实用性并不算高的空调,而且空调的正下方还多了个舱门。在这舱门的右侧墙壁上,还固定着几个可以往上攀爬的扶手。
下意识的抬头,扶手正对着头顶的位置,有个可以打开的天窗。
继续往左手边看,一张贴着墙角摆放的l型实木长条桌子上,摆着一整套正在运行的无线电系统,刚刚卫燃匆匆一瞥看到的那些不断闪烁的小灯,便是这套无线电系统发出的。
甚至,他都可以认出来,这是苏联乃至早期俄罗斯军队使用的,一套完整的r142型无线电通讯系统。
甚至,即便放在今天,在俄军的一些部队里,这套无线电设备都还在营级的指挥系统里发挥着重要作用。
相应的,想弄到这么一套带有收发、加密以及突发系统的无线电也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即便是普通人,只要舍得掏钱也照样能轻而易举的买到,就更别提老伊万了。
可是...老伊万或者说阿波利,他用得上这东西吗?
思索片刻,卫燃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在酒馆的房间里拿的一次性浴帽套在鞋子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桌边。
这桌子上除了贴着墙壁固定的那套无线电系统之外,边上还有个带有梨形金属罩的老式台灯,桌面上还放着一台关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那电脑的型号甚至都和当初卡坚卡送给自己的电脑一模一样,都是鬼子国的同款产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看那笔记本电脑盖子上贴着的标志就知道,这台笔记本极有可能原本属于通古斯煤田的财产。
小心翼翼的拉开桌子的几个抽屉,这里面分门别类装着的,也都是诸如维修工具和电台的各种配件。
没动那台电脑,更没动桌子上的无线电,卫燃走到铁皮柜子的边上,轻轻拉开了上半部分的柜门。
可惜,这里面似乎被当作了衣柜,里面摆放的,也全都是从里到外的各种衣服罢了。
轻轻扣上柜门,卫燃将手伸进兜里作为掩饰,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那串钥匙。
先对着密码盘拍了张照片,他这才将钥匙插进锁孔,对照着金属片上的密码完成了开锁,随后又按照当初卡吉克的提示,将钥匙重新插拔了一次,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厚重的柜门打开了一条缝隙。
万幸,柜门内侧用来放置手榴弹的金属架上空空如也。见状,他这才敢将柜门一点点的完全打开。
“这是...”
卫燃在看到保险箱里的东西时却皱起了眉头,这里面的东西远不如自己预料的多,最下面的一层里塞满了文件,仅看这些文件书脊部分的标签就知道,它们都是当初火种项目科考队,在1991年12月8号之后的工作记录。
保险箱的第二层,除了倒扣着一个足有轿车轮胎大小的苏联国徽之外,却只有一本并不算厚实的相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轻翻开相册,第一张便是火种项目成员的合影,继续往后翻,内容也大同小异,甚至其中几张,卫燃都能在自己的金属本子里找到对应的底片。
当他将相册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却是一张阿波利和沙戈力、沙戈力妻子的合影,而这张合影的拍摄背景,便是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洞洞口的那台推土机,以及礼堂和广播站所在的那栋废弃建筑,甚至在边角的位置,还能隐约看到那座车间。
继续往保险箱的第三层看,这一层却仅仅只放着一枚装在首饰盒里的苏联kgb剑盾徽章,一台装在相机包里的十月革命五十周年版的泽尼特相机,以及...两个真空包装的玉米棒子。
“火种项目的数据资料呢?”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压下心头的疑惑,将这些东西恢复原位重新锁上了保险箱,接着又对照之前拍下的照片,把密码盘恢复了原状。
重新拉上厚实的帷帐,卫燃脱掉了手套和充当鞋套的一次性浴帽塞进兜里,随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桌子上吃到一半的饭菜。
擦干净桌子上的汤汁油渍,他看了眼时间,见才过去不到半个小时,索性穿了衣服,推开舱门溜溜达达的走到了货舱的舱门外。
用钥匙打开上锁的舱门,货舱里也亮起了明亮的灯光,同时也传出了燃油发电机低沉规律的噪音。
和1991年相比,此时固定在货舱底板上的那两台发电机无疑要先进且安静了不少,卫燃甚至还在铭牌上面发现了用汉字写就的各种信息。
这货舱里不止发电机进行了迭代,在靠近驾驶室的位置,还用一个容积达到了三立方的钢罐取代了曾经用来装燃料的铁桶。那将横躺的油罐包裹起来的金属架子上面,除了靠边布置的两台燃油发电机之外,还放着诸如雪橇车、滑雪板、火炉以及帐篷甚至备用履带之类的杂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靠近两节车厢连接处的货舱尾部,曾经用来保存芯样的铁皮柜子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足有冰柜大小的电池组。
这电池组的两侧,还分别有个带有加热和加压功能的水箱。显而易见,这水箱除了给生活舱供水之外,还兼顾着给电池组冷却降温的功能。
而在水箱和电池组正上方的货架上,同样放着一个挨着一个木头箱子,只不过那箱子外面罩着一层钢丝网,是以除非拆开网子打开钉死的箱子,否则根本没办法知道箱子里装着什么。
最后看了一眼正对着货舱门,靠墙摆放的那两个一米见方的木头箱子里摆放的煤炭,卫燃默默的关上了货舱门,将其锁死之后,小心的清理掉自己留下的脚印,这才慢慢走向了驾驶室,用钥匙顺利的打开了厚实的车门。
和当初需要靠火炉取暖不同,虽然这辆运输车没有启动,但驾驶室里却依旧格外的温暖,头顶以及脚步位置的出风口,也在徐徐冒着热气。
然而,随着驾驶室里的照明灯亮起,卫燃却一眼看到,正副驾驶位中间的地板上,竟然有个装满了土的金属箱子。这箱子里不但种了一颗挂满了果子的矮化苹果树,而且树下还铺着绿色的草皮,甚至草皮上还放着个并不算大的鱼缸,里面正有几尾金鱼悠闲的游来游去。
还挺有生活...
卫燃轻轻摸了摸树上挂着的红色果子,随后钻进驾驶室关上车门,将手中的钥匙插进去轻轻拧了一下。
伴随着啪嗒一声轻响,方向盘后面的仪表亮起了各种颜色的小灯。见状,卫燃立刻把钥匙往回拧了一下拔了出来。
通过刚刚那一下完全确定了这辆运输车的身份,卫燃从金属本子里取出得自招鲜战场的手电筒,以最快的速度在驾驶室里仔细翻找了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他除了确定在仪表盘后面还藏着那支马科洛夫微声手枪之外,依旧没有找到有关火种项目的任何资料。
“不会在那台笔记本电脑里吧...”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跳出驾驶室关上车门,不死心的又把工具仓打开看了一眼。
不出预料,这里除了工具和一木头箱子的各式子弹之外,还是没找哪怕一句和火种项目有关的资料。
再次清理干净自己留下的脚印,他也只能返回温暖的生活舱,准备把刚刚用过的那些盘子帮忙洗出来,顺便琢磨琢磨是该先和老伊万表明来意,还是该先通知卡吉克,自己“恰巧”找到了失踪的运输车。
显而易见,两种方法各有各的好处,先表明来意,起码能让阿波利有个准备,如果对方不愿意,自己大可以帮忙把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反正最多也不过是损失根本一百万卢布罢了,甚至,如果阿波利愿意信得过自己,还可以一起做个局,人为制造一个敷衍卡吉克的答案。
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先表明来意,阿波利并不是没有杀人灭口的可能。以这个角度来看,等天亮就离开,然后通知卡吉克,无疑能规避这种风险。
但如果卡吉克会把阿波利抓起来进行拷问来找出火种资料呢?到时候自己岂不是间接的凶手?
心不在焉的洗干净摞起来的水晶盘子,卫燃熟门熟路的给旁边的火炉里加上了几根木柴,这才重新穿上防寒衣物返回了越野车。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喝醉了的穗穗已经被卡坚卡姐妹扶到了床上,餐桌便也只剩下了正在打扑克的卡坚卡姐妹以及神色如常的玛雅。
“大概5分钟之前,季马发来了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指了指桌角的卫星电话,丢下两张牌之后继续说道,“他们已经赶到了事故现场,发生事故的两辆车里有一辆已经报废了,另一辆也沉进了水底,不过万幸没有人员伤亡。
另外,老伊万决定把那辆报废的车子拖回来,两辆车的司机也会跟着过来。现在他们已经出发了,照现在的速度,预计一个小时之后就会抵达。”
“谢谢”
卫燃意有所指的说道。
“没什么”
玛雅笑了笑,将手中的扑克扣在了桌子上,“好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开了一整天的车,我已经困的快睁不开眼睛了。”
“我们也回去休息了”
卡坚卡姐妹俩近乎动作一致的打了个哈欠,同样丢下手里的扑克牌,跟在玛雅身后离开了温暖的越野车。
目送着三人钻进卡坚卡姐妹的越野车,卫燃先去看了看喝多睡着的穗穗,然后这才坐在越野车的驾驶位上,打开了车载无线电台。
或许是因为天色的原因,此时专门用于救援的无线电频道里倒是格外的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掏出卫星电话找到卡吉克的号码,卫燃却再次陷入了犹豫。并且直到车窗外传来发动机的轰鸣,都没决定好要不要先通知自己的便宜老师。
推开车门,季马和德米特里驾驶的越野车一先一后的开进了烈火野外救助站的营地。
紧跟着,老伊万驾驶的牵引车,也拖拽着一辆车头受损严重的乌拉尔卡车慢腾腾的爬上了缓坡。
都没等老伊万停下车子,季马便推开车门,招呼着看热闹的卫燃赶紧过去帮忙。
“季马,这是什么情况?”卫燃指了指那辆驾驶室都被撞瘪了乌拉尔卡车问道。
“算他们倒霉”
季马示意卫燃上车,嘴上不停的解释道,“拖回来的这辆车因为传动轴故障在冰面上抛锚了,偏偏他为了避免电瓶亏电,只点了个煤油灯挂在了挡风玻璃上。”
“然后呢?”卫燃追着问道。
季马引着卫燃站在了越野车里躺在床上的男人旁边,嘴上继续不停的说道,“然后另一辆车发现它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只剩下不到20米了。那辆车因为紧急刹车失控发生了甩尾。并在绕着车头转了两圈之后给这辆车的驾驶室狠狠抽了一个大嘴巴。
当然,这些都是这两位司机的说法。总之没拖回来的那辆车,因为规避拖回来的这辆车发生侧翻,并且压碎冰面落进了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拖回来的这辆虽然没有落水,但是车头的发动机都因为撞击发生了错位,而且正在车底下维修传动轴的司机被撞断了腿上的骨头,旁边那位司机也在跳出驾驶室的时候伤到了手掌。”
说到这里,季马还指了指各自躺在单人床上哀嚎的两个司机,“德米特里本来想让图拉飞一架直升机过来把他们接走的,但是图拉那边现在根本就没有闲着的飞机。
所以我和老伊万商量之后把他们带回来了,维克多,你应该能帮上他们吧?”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卫燃一边给这俩司机检查伤势一边好奇的问道。万幸,这俩司机虽然一个小腿骨折一个手指头骨折,但至少都没有什么严重的外伤。
“因塔也有很多这样的司机”
季马盘腿坐在地板上铺着的兽皮毯子上,“跑这种路线,连保险公司都不会给他们承保,遇到这种事情他们不但拿不到任何的赔偿,甚至还要赔偿雇主的货物损失才行。所以能帮还是帮一把吧,没有他们,那些在北极圈里苦熬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要饿肚子呢。”
似乎是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季马指了指伤到腿的那个,“他运送的是面粉,万幸他的车子虽然撞烂了,但车里的面粉一点事情都没有。”
说完,季马又拍了拍另一张单人床,“他的车子里装着的游牧部落宰杀的驯鹿和硝制的鹿皮,准备往南开到下通古斯河,再沿着另一条支流河道送到一千公里外的火车站,然后运送到伊尔库茨克的,可惜,那辆车和货物全都沉进水里了。”
“要跑这么远?”卫燃难以置信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能比我们当地,多卖一倍的价格。”
半躺在床上,右手握着左手腕的司机呲牙咧嘴的说道,“而且回去...回去还能带一车蔬菜,它们,嘶——它们比驯鹿还,还值钱。”
“先忍忍”
卫燃扫了眼已经拉开车门钻进越野车的老伊万,伸手从床底下拽出来医疗箱,找出两支镇痛药剂给这两个疼的直哼哼的司机各自扎上。
“你能做手术?”老伊万双手扶着门框问道。
“不用手术”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捏住那位司机的手指头,在咔吧咔吧几声脆响中,轻而易举的给错位的手指头进行了复位。
“季马,去弄些木板过来。”
“马上!”
季马话音未落,已经拆开了一个装补给的空木头箱子,用车里找到的小斧头轻而易举的劈砍出卫燃需要的木头片,并且还不忘细致的用布条缠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另一位司机惊恐的眼神注视下,以绝对算不上舒服的感官体验,帮他把骨折的小腿进行了复位。
趁着麻药的效力还在,卫燃给这两位各自绑上了夹板,又挨个打了一针消炎药,这才自信的说道,“接下来就是养着了,在圣诞节之前,你们恐怕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那两位司机心如死灰的对视了一眼,脸上却根本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失去了车子,失去了车上的货物,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任何一样都是他们的家庭都无法承担的噩耗。
“开心点,至少你们都活下来了。”老伊万敲了敲门框,“今天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帮你们想想办法。”
“谢谢”这两位看起来年龄加一起都不一定有老伊万大的司机愁眉苦脸的道了声谢,却依旧止不住的长吁短叹。
卫燃先是朝季马使了个眼色,随后扭头朝老伊万问道,“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老伊万愣了愣,紧跟着点点头,“当然可以”。
“去你的运输车驾驶室里怎么样?”卫燃主动为两人之间的谈话选了个场地。
“和我来吧”老伊万话音未落,已经转身走下了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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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意外而已”
老伊万笑着解释道,“二十多年前它自己从腐烂的苹果里发芽长出来的,我只是给它弄了些泥土,可没想到它能这么顽强的活下来。”
卫燃装模作样的欣赏了一番这颗枝繁叶茂的苹果树,嘴上也连连冒出了一连串的夸赞。
“它结的果子并不好吃,一点甜味都没有。”老伊万说话间伸手从树上揪下来一颗苹果递给卫燃,“年轻人,你到底想找我聊些什么?”
接过红了大半的苹果咬了一口,果然如老伊万说的,这果子一点没有苹果该有的酸味或者甜味,水渍渍略显涩口的口感实在是让人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认真吃完了整颗苹果,直到啃光了果核上的最后一丝丝果肉,这才慢悠悠的抽出一张纸巾包起来揣进了兜里。
而自始至终,老伊万都耐心极好的坐在驾驶位上,笑眯眯的看着卫燃。
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果肉,卫燃抽出第二章纸巾擦了擦嘴,这才问道,“老伊万,那两个司机损失有多大?”
“未来几年恐怕都很难熬”
老伊万皱着眉头说道,“他们的车子都毁了,没有了车子,他们这个冬天都别想赚到什么钱,尤其车子落水的那个,他还要照价赔偿货物的损失,这足够让他破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想帮帮他们”卫燃斟酌着说道。
“你想帮他们?”老伊万见卫燃认真的点点头,笑着问道,“你打算怎么帮?”
“至少给他们各自提供一辆卡车没有什么问题”
卫燃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有必要,就算是落水的那一车货物,我也可以买下来。”
“难得有你这么慷慨的年轻人”
老伊万摊摊手,“但这些总有代价的吧?而且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他们去说?”
“我对他们可不了解,甚至我都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卫燃熟门熟路的给座椅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所以这种事我只能找你了,至少你能在这种鬼地方坚持这么久,就足够证明你是个好人了。”
“好人?”老伊万哑然失笑,“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给他们做个担保,也给我做个担保,就这些就够了。”
卫燃见老伊万不吱声,索性继续捡着好听的说道,“甚至,如果他们愿意,等他们的养好了伤,未来说不定我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份收入不低的兼职工作,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相互之间的信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而易见,我还没办法信任他们,他们恐怕也没办法信任我。但是伊万先生,你不一样,他们明显非常信任你,甚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把生命都托付给了你。”
“但我可没办法信任你”老伊万直白的说道,“既然你不信任他们,又为什么愿意帮他们?”
“或许是同情心吧”
卫燃坦诚的回应道,绝口不提和火种项目有关的任何单词,“我想单独和您聊聊,就是希望您能给予一些信任。”
至于刚刚开出的那些条件,他自然是不会赖账。先不说几乎遍地都是的嘎斯66卡车换算成人民币最多也就几万块钱一辆。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买车还是买落水的货物,肯定是便宜老师卡吉克来买单。
甚至,就连承诺给那两个司机介绍工作都不是说说的,万一穗穗真能带游客来这种鬼地方自驾,到时候总得有人跟着不是?
“给予信任?”
老伊万盯着苹果树另一边的卫燃审视了片刻,苍老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当然没问题,既然你需要一些信任,不如先坦诚一些,说说你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来烈火救助站还是来下通古斯卡?”卫燃反问道。
“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这里,只是为了能找个安全点的营地休息一晚。”
卫燃顿了顿,额外补充道,“当然,我也很好奇野外救助站的人是怎么熬过这里漫长的冬天的。”
“你来下通古斯卡的目的呢?”老伊万继续问道。
总算让我等到你问这句话了!
卫燃稍稍活动了一番搭在箱子边缘的左手,“替我的老师寻找一些失踪的英雄。”
“失踪的英雄?”
“对,英雄”
卫燃无形之中再次提前捧了一句,漫不经心的看着对方的眼睛解释道,“准确的说是一支在苏联解体时失踪的,隶属于苏联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的勘探队。他们在苏联解体前后的那段时间失踪了,我的老师想找到他们。”
“你的老师是谁?”老伊万询问的同时,他的左手都已经伸到了仪表台的背面。
“喀山大学的一个历史系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像是没听出来什么似的给出了回答,实则几乎整个人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做好了在对方抽出枪之前进行反击的准备。
“喀山大学?历史系老师?”
老伊万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番,紧跟着却突兀的问道,“你怎么确定是我?”
“我...”
“你最好说实话”
老伊万眯缝着眼睛发出了警告,同时伸手拔开苹果树根部的草皮,揪住一个不起眼的拉环提醒道,“苹果树下面我藏了大概五公斤的TNT,起爆延迟只有不到半秒钟,”
艹!
卫燃眉头跳了跳,深吸一口气答道,“保险箱,在你们回来之前,我看到了那台苏联时期,科学院统一配发的保险箱,我的老师说,它的生产数量并不大。”
“你的老师,他的妻子是不是经营着一家格鲁吉亚餐馆?”老伊万笑眯眯的问道。
卫燃迟疑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然而,就在这时,老伊万竟然一把拽出了苹果树根部的那个金属拉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
卫燃想都不想的推开车门便跳了出去,直接趴在了厚实的雪地上抱住了脑袋。
小书亭
一秒,两秒,三秒,预料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出现,反倒驾驶室里传来了老伊万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你大爷!”
卫燃骂骂咧咧的站起身,他当初故意把聊天地点选在驾驶室,就是想着对方能在熟悉的环境里多少放松一些警惕,方便自己问明白对方的真实态度。只可惜,终究还是老姜比较辣,他还是被对方给耍了。
骂骂咧咧的钻进驾驶室,老伊万的手里仍旧捏着那个金属拉环,只不过这拉环下面连着的,却仅仅只是个温度计而已。
但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上却已经握住了一支马科洛夫微声手枪。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你这样的蠢货了”老伊万轻轻摆了摆枪口,“给你的老师打电话吧。”
扫了眼对方手中的武器,卫燃不紧不慢的关上了车门,随后竟伸手握住了对方手中那支武器的消音器,将其掰到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下意识的,老伊万便扣动了扳机。
然而,预想中的枪声却并没有响起,而卫燃也已经松开了手,不紧不慢的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支马科洛夫手枪,同时另一只手也伸到种有苹果树的箱子边缘,从一颗造景的小石头的下面捏出了一枚撞针朝对方晃了晃。
这撞针自然是上次他来这驾驶室寻找火种资料时顺手拆下来的,为的便是和老伊万表明来意的时候,对方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自己谈一谈。否则的话,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约对方来这里聊天。
“未经允许,在别人家里乱翻乱动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老伊万说话间,将手中根本没办法击发的微声手枪递给了卫燃。
“很抱歉动了你的东西”
卫燃尽量真诚的道了个歉,顺手接过了对方的武器,动作麻利的抽出弹匣,又清空了弹膛里的那颗子弹。
“你的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老伊万话音未落,卫燃却已经将手中那支租来的马科洛夫手枪递了过来,“这个诚意够吗?”
接过手枪抽出弹匣看了一眼,老伊万直接将其丢到了仪表台上,这枪里根本就没有子弹。
卫燃笑了笑,同样将手中没有威胁的武器轻轻放在仪表台上,至于那些子弹和撞针,自然是揣进自己的兜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诚意没看到,但你的胆子很大。”
老伊万的语气中罕见的多了一丝丝的赞赏,“接下来你要问什么?”
“问问你的态度”
卫燃出乎意料的答道,“如果你想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就要想办法帮我把调查线索引到别的地方,如果你愿意和我的雇主,也就是我的老师见一面,我等下就给他打电话。”
“你准备帮我?”老伊万皱起了眉头。
“帮你?”卫燃摆手纠正道,“老家伙,我可不是帮你,只是尊重你自己的选择而已。”
“为什么?”老伊万认真的问道。
“还能为什么?”
卫燃理所当然的给出了提前想好的解释,“如果不是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谁会愿意在这种鬼地方生活这么久?而且我可不确定我的老师对你会是什么态度,万一他想杀了你,我不就是帮凶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
卫燃带着一丝丝的抱怨解释道,“他可没给我开出多高的佣金,根本不值得我冒着成为杀人犯帮凶的风险替他着想,再说了,就算找不到你,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老伊万最后问道。
“只是意外”
卫燃越发的坦然,“我本来打算先去58号林场看看的,结果在路上遇到了烈火救助站放置的货柜,所以我改变了行程,决定先找这个在荒野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当地人问问。”
“然后你发现了那台保险箱?”老伊万询问的同时,伸手揪下一颗果子咬了一口。
“我要找的目标包括一个7人的科考勘探队,一辆DT-30运输车以及一个少见的保险箱。”
卫燃同样揪了一颗果子咬了一口,“结果我在这里看到了DT-30运输车和保险箱,这些还不够吗?”
“给你的雇主老师打电话吧”老伊万突兀的叹了口气,“让他来这里见我吧。”
“没问题,还有什么要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想了想,笑着补充道,“让他带上你刚刚承诺的两辆卡车以及买下落水货物的现金。”
“谢谢”
卫燃莫名其妙的道了声谢,也不离开运输车驾驶室,直接掏出卫星电话拨给了卡吉克。
“维克多,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电话刚一接通,另一头的卡吉克便气急败坏的抱怨道,“难道地球要爆炸了吗?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能等到明天早...”
“我找到了”
卫燃看了眼笑吟吟的老伊万,直接打断了卡吉克的抱怨说道,“至少找到了运输车和保险箱,还有一位不在你给我的资料里的幸存者,我猜应该是运输车的司机。”
“你没开玩笑?!”
电话另一头的卡吉克立刻没有了起床气,“他现在过的怎么样?”
见老伊万朝自己点头,卫燃这才继续说道,“好的不得了,刚刚甚至还想给我来上一枪,不过他似乎并不想和你直接沟通。”
“没关系,他说什么了没有?”卡吉克后知后觉的补充了一句,“那个,你没受伤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的很重”
卫燃中气十足的说道,“医药费至少也要两百万卢布,另外,另外,你先让我说完。对方让你带两辆状况好一些的嘎斯66卡车或者乌拉尔375卡车过来,还要带足够买下一车鹿皮鹿肉的现金才行。”
“我现在就动身出发”卡吉克话音未落,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位置?”老伊万下意识的问道。
卫燃指着车窗外的越野车答道,“那些越野车里虽然没有窃听装置,但定位装置的数量绝对比轮胎数量要多,更何况还有个德米特里。”
“想看看保险箱里的东西吗?”老伊万突兀的转移了话题。
“不想”卫燃说话间甚至推开了车门,“我对保险箱里的东西没有太多的兴趣。”
“你看过了?”老伊万近乎肯定的问道。
“没看过,我只是怕死。”
卫燃格外认真的表明了态度,“我可不想被藏在里面的手雷炸死,和生命比起来,就算赫鲁晓夫正和勃列日涅佐夫以及戈尔巴乔夫在你的保险箱里打扑克,我都没兴趣过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就等你的雇主过来吧。”
老伊万想了想继续说道,“年轻人,如果你们不急着回去,先在救助站帮帮忙怎么样?”
“有工资吗?”卫燃在跳下驾驶室之前问道。
“没有”老伊万哭笑不得的摊摊手。
“那就没问题”
说完,卫燃将兜里的弹匣以及撞针轻轻放在苹果树下的草皮上,转身跳下了驾驶室,关上车门,顶着满背的冷汗,溜溜达达的走向了不远处的越野车。
温暖的运输车驾驶室里,老伊万捏起撞针和弹匣,慢悠悠的将其重新装进了那支消音手枪里,又把手枪塞回了仪表盘的背面。
自始至终,老伊万都在盯着车窗外卫燃钻进去的那辆越野车。就像卫燃上车之后,隔着车窗躲在暗处盯着老伊万一样。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真是个有意思的老家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某一时刻,老伊万和卫燃几乎同时给对方做了个近乎一致的评价。
“维克多,我要紧急回去一趟。”
车载无线电频道里,德米特里歉意的说道,“我刚刚接到通知要立刻赶回机场,最快也要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没关系”卫燃抄起车载电台的咪头回应道,“这些谢谢你的帮助,我们会在这里等你的。”
“不用客气”德米特里回应的同时已经启动了车子,“你们如果接下来遇到麻烦可以随时联系我。”
“路上小心”
卫燃语气真诚的祝福了一句,他虽然仍旧不确定德米特里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但却能看出来,对方这个时候接到通知赶回去,显然是有人不想让他和“火种”有任何的接触。
只不过...
卫燃再次看向运输车的驾驶室,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和火种有关的资料,是否真的还在老伊万的手里了。
毫无疑问,仅仅只从那句“他的妻子是不是经营着一家格鲁吉亚餐馆?”就可以确认,阿波利和卡吉克肯定是认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如果认识,他们之间为什么没有联系?
如果认识而不联系,是因为信不过,还是因为化名伊万的阿波利仍旧掌握着火种资料?
如果信不过,这次为什么又这么痛快的便同意见面?如果他真的掌握着火种资料,似乎也同样说不通。
难道是当初来过这里的沙戈力已经带走了火种项目资料?
卫燃暗自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那样,阿波利又是假死又是换名字,而且还在这里隐居了二十多年为的又是什么?
一番苦思无果,最终他也只能转身返回了休息舱。转眼第二天一早,救援频道里也再次热闹起来。
在得知接下来恐怕要在这里停留两三天的时间等待德米特里之后,穗穗先是礼貌的征得了老伊万同意,随后立刻带着三只宠物和三个闺蜜,将她们昨晚未完的牌局搬到了更宽敞舒适的运输车里。
而季马和卫燃,也被老伊万毫不客气的征用,一个成了救援的急先锋,另一个则留在营地,既照顾牌桌周围那几位脸上贴满了纸条的姑娘,也照顾在越野车里休养的那两位倒霉司机。
当然,还有那两只在运输车的生活舱里上蹿下跳的大耳朵狐狸,以及趴在火炉边舒服的根本不想挪窝的狗子贝利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在驾驶室里的谈话,老伊万今天倒是没有拉上厚实的帷帐。但或许是出于礼仪,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倒是把杯子叠的整整齐齐,那仅容一个人睡下的铺位也好好收拾了一番显得格外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新变成七个人的生活舱里,卫燃用食盒里保存的山楂叶子和山楂干煮了一大壶的浓茶,用曾经在废弃矿场里发现的茶具,亲自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与此同时,穗穗也从她那个最大号的行李箱中翻出来一大包花花绿绿的包装袋,直接装满了一个原本拿来装子弹的木头箱子,热情又大方的招呼着老伊万挨个品尝那些单价绝对不超过10块钱人民币的各种小零食。
相比被辣的呲牙咧嘴的老伊万,季马此时却化身荒野电台主播,借用那套军用无线电系统,在烈火救助站的救援频道里和那些他从没见过面的司机们天南海北的聊着,顺便还不忘有意无意的推荐着“我朋友”演的电影。
倒是卫燃,似乎又回到了1991年的那个冬天里,借助火炉耐心的熬煮着浓稠的燕麦粥,顺便为众人的午餐做着准备。
临近中午,一辆德米特里曾经驾驶过的越野车带着两辆乌拉尔375卡车沿着冰面,相互间隔着四五十米的距离开了过来。
然而,让卫燃和季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当那两辆卡车的车门被相继推开之后,从里面分别跳下来的竟然是卡尔普和戈尔曼!
“他怎么也来了”季马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卫燃想都不想的便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还没等这俩人主动打招呼,卡尔普和戈尔曼却转身钻进了那辆越野车,同时,卡吉克也从越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老伊万身前。
因为渐起的寒风,站在生活舱门口的卫燃和季马并没有听清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只看到这俩人面对面站住脚步不到五分钟之后,卡吉克便朝他们挥了挥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是在叫我们过去”
季马话音未落,便屁颠颠的小跑了过去,反倒是卫燃,站在门口磨磨蹭蹭的根本不愿意动地方。
很快,季马又屁颠颠的跑了过来,用大拇指指着身后无奈的说道,“卡吉克先生让你过去”
“每隔半个小时给我发个电话确认我还活着”卫燃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
“如果我能想起来的话”
季马轻轻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弯腰抱起蹲坐在舱门口根本不愿出来的狗子便走了进去,“帮我把门关上,谢谢。”
“人渣”
卫燃无奈的帮忙关上舱门,不情不愿的慢慢挪到了卡吉克和老伊万的身边。
“你长痔疮了吗?怎么走的这么慢?”
便宜导师卡吉克不满的抱怨了一句,一边往身后的越野车走一边催促道,“你们两个快点上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吧”
老伊万笑呵呵的招呼了卫燃一声,跟在卡吉克的身后钻进了温暖的越野车。
眼瞅着躲不过去,卫燃索性也就硬着头皮上了车,和提前在车里等着的卡尔普以及戈尔曼打了声招呼。
“随便找地方坐”
卡尔普老师笑眯眯的说道,“来的路上,我听卡吉克说,你曾经说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没有的事情”卫燃赶紧摆摆手。
可惜,他这边话音未落,卡吉克便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省省吧,半年前卡尔普就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至于你,我的老板,我就算让你一只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个...”
卫燃哭丧着脸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卡吉克,刚刚那段录音里的话确实是他说的,但他可没想到卡吉克这个老东西竟然录了下来!
“卡吉克从我们在伊尔库茨克机场汇合开始就在一遍遍的播放这段录音了。”幸灾乐祸的戈尔曼在一边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是谢谢你”
卫燃瞪了眼正在驾车往营地外面开的卡吉克,已经生出了拉开车门跳下去的想法。
“这么说,这个小家伙是你们的....”
老伊万的话都没说完,卡尔普便抢过话语权给出了个否定的答案,“不是,他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阿波利同志,你确定还要带着他吗?”
“带着,带着吧”老伊万笑眯眯的点点头,“这个小家伙还年轻,没必要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颗贪婪的种子。”
“阿波利?”
卫燃故作疑惑的看向老伊万,“你...”
“没什么”
老伊万摆摆手,却并没有解释,只是弯着腰挪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下,给开车的卡吉克指引着方向。
“我们现在去哪?”卫燃索性换了个问题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场”老伊万满不在乎的给出了一个卫燃早已猜到的答案。
“那里是...”
“你要找的其余六个人,曾经都埋葬在那里。”老伊万再次解答了卫燃的疑问。
“阿波...伊万,伊万同志”卡吉克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的吗?”
“火种吗?”老伊万依旧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卡吉克借助后视镜和卡尔普对视了一眼,虽然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开口说道,“伊万,不,阿波利,阿波利同志,你的任务结束了。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继续留在这里保护火...”
老伊万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个酒壶抿了一口,“你其实是想说,我的保险箱里其实没有火种对吧?”
“你知道?!”原野车里,除了卫燃和老伊万之外的三个人诧异的问道。
“看路,前面那颗被雷劈过的松树后面右拐。”
老伊万先是纠正了卡吉克驾驶方向上的错误,这才神色如常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了,94年的时候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吉克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道,“沙戈力?”
老伊万点点头,“确实是沙戈力告诉我的,他带着他的妻子来通古斯煤田找到了我,告诉我保险箱里根本就没有火种的资料,并且带来了密码,亲自打开了保险箱。就像他说的,保险箱里除了装满了TNT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与火种项目有关的资料。”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
“不然我去哪?”
老伊万,或者说是隐姓埋名的阿波利语气平淡的反问道,“独联体?俄罗斯?乌可烂还是哈萨?又或者白俄那些仍旧以KGB自称的白痴家里?”
“抱歉...”
卡吉克歉意的说道,“那件事之后,沙戈力只是向我汇报说你跟着勘探队一起失踪了。直到前段时间我们无意中发现他的遗物,才知道你还活着,知道巴尔苏科夫先生并没有把火种资料装进保险箱,反而往里面放了足够多的炸药。”
“等到,你刚刚说,遗物?沙戈力死了?”阿波利惊讶的问道。
“你不知道?”
卡吉克一脚踩下刹车,等车子停稳之后,从怀里掏出个塑料皮的本子递给了副驾驶位置的阿波利,“2013年的时候他就死了,死于意外引起的火灾,这是我在他藏起来的保险箱夹层里发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他只是每年的圣诞节通过无线电相互问候一次”
阿波利讷讷的说道,“算下来确实,从2014年的圣诞节开始就收不到他的电报了,没想到他竟然死了,而且是死于火灾。”
“好像是为了救他的儿子”卡吉克重新操纵着车子跑起来,“不说他了,阿波利...”
“伊万”
坐在副驾驶的老男人纠正道,“现在坐在你旁边的是从小在尤克塔小镇长大的矿工伊万·别洛夫。”
“好吧,伊万·别洛夫同志,要不要换个暖和点的地方生活?”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老伊万一边翻阅着刚刚卡吉克递过来的塑料皮本子一边拒绝道,“而且这里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既然苏联已经不在了,那么这里就是我的故乡了。”
“苏联确实不在了”
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卡尔普突兀的加入了话题,“但是阿波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万,伊万·别洛夫”副驾驶的老家伙合上塑料皮笔记本纠正道。
“阿波利同志,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卡尔普执拗的坚持用阿波利这个名字称呼副驾驶的同龄人。
“已经没有人能命令我了”老伊万冷漠的打量着卡尔普,坚定的道出了自己的态度。
“据我所知,当时你们是从图拉小镇出发的?”戈尔曼笑眯眯的问道。
“你们是谁?”老伊万皱着眉头问道。
见状,卡吉克再次停下车子,将嘴巴凑到前者的耳边,悄声说话的同时重重的轰了一脚油门,用发动机的轰鸣盖过了明显不想让卫燃听到的悄悄话。
等到发动机恢复了原本的节奏,老伊万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卡尔普和戈尔曼,最终还是说道,“需要我做什么?”
“做个酒馆老板怎么样?”
戈尔曼故意看了眼卫燃,随后继续说道,“就在当初你们出发的那个小酒馆。”
“就这些?”老伊万警惕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要照顾一些姑娘和一些小孩子”戈尔曼嘴里蹦出来的话让卫燃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好好培养她们。”
“多久?”老伊万索性转过身问道。
“至少让年龄最小的那个成年为止”戈尔曼说道这里却抬手指了指卫燃,“这个年轻人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
“为什么又是我?”卫燃下意识的问道。
“你自己制造的麻烦,当然要由你来养那些孩子和他们过分年轻的妈妈。”戈尔曼理所当然的给卫燃甩了一口绿油油的大锅,紧跟着又安抚道,“当然,以后海拉组织如果有收益也是你的。”
“他们能有个屁的收益...”
“不然你以为安娜为什么送你那么多钻石?”卡尔普幽幽的问道。
“所以...奶粉钱?”卫燃脸色难看的问道。
“既然你当时选择善良,就该为你的善良买单。”
卡尔普看着窗外的残垣断臂幽幽的说道,“维克多,就算是善良,也是有代价的,这次你该感谢安娜帮你争取了足够多的抚养费,更要感谢戈尔曼让那些姑娘和孩子们都变成了正常人,但是下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事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如果你觉得麻烦,大可以把那些姑娘和孩子全都杀了,这里有足够多的野兽帮你消化那些年幼的尸体。”戈尔曼故意恶心了卫燃一句。
“我...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卫燃不情不愿的说道,他可没想到,这看了半天的热闹,最后发现热闹竟然是自己。
“别觉得不公平”卡尔普最后提醒了一句,随后转移了话题,抬手指着窗外问道,“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
刚刚一直在旁听获取信息的老伊万示意卡吉克停下车子,指着车窗外的残垣断臂说道,“96年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一场5.7级的地震,所有的建筑都在那场地震里被震塌了。”
“他们的尸体呢?”卡吉克追问道。
“94年的时候,就已经火化由沙戈力带走了”
老伊万从怀里摸出一张勘探队的合影,指着上面的六个人说道,“除了这个叫根纳季的尸体被装进油桶丢进了矿洞,剩下的五位都已经和火种项目的负责人巴尔苏科夫同志合葬在一起了。”
“伊万,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卡吉克忍不住问道。
“一场因为贪婪和失去信仰引发的悲剧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叹了口气,接过前者递来的香烟点上,将卫燃曾经亲身经历过的那段往事简略的讲述了一番。
“92年的时候,我借助第118发射场的工程兵暴动假死,并在第二年又回到了这里,用提前准备好的假身份藏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老伊万重新点上一颗烟,“94年的时候,唯一和我有联系的沙戈力带着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找了过来。
他告诉我,据巴尔苏科夫的夫人说,当时他其实并没有把火种项目的资料运来这里,那时做下的一切,其实只是为了把那些卖国贼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而已。
那些数据资料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科学院,但它们藏在哪里,直到沙戈力移民澳大利亚都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从那之后,我索性换了现在的工作,又把当时藏起来的运输车弄出来重新粉刷了一遍,甚至前些年还换了一台功率更大的发动机。”
说到这里,老伊万抬手指了指不远处坍塌的矿洞,“那里面现在依旧埋着一辆被顶替了身份的运输车。当然,还有当时从保险箱里搬出来的TNT炸药。”
“这些年有人来这里寻找过火种吗?”卡吉克追问道。
“在我假死之前,确实有不少人一直在找失踪的火种。”
老伊万自嘲的笑了笑,“但是自从我把线索引到发射场然后假死,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了,现在那些原始资料在哪,恐怕只有巴尔苏科夫同志自己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老伊万看向默不作声的卫燃,“昨天我差点以为他是来盗窃火种的。直到他说出喀山大学和历史老师这两个关键词之后,我立刻就猜到应该是你了。
说起来真是遗憾,我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挖开那座坍塌矿洞,按照我的计算,这里如果发生爆炸,应该刚好能传到我的救助站营地里才对。”
“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
卫燃将手揣进兜里,暗戳戳的朝着老伊万比出了一颗中指,同时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窗外。
不知道是因为缺少了针叶林的遮挡,还是天色起了变化,这才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车窗外已经刮起了寒风,天空也开始飞舞着大片大片的雪花。
虽然这场景无论对于卫燃还是对于如今的老伊万来说都无比的熟悉。但故地重游,窗外的景象却又无比的陌生。
时光荏苒不过二三十年,如今这片废弃矿场已经看不到任何完整的人造建筑,无论当初礼堂和广播站所在的废弃大楼,还是那座足够拿来停下运输车的车间,全都已经化作遍地的瓦砾,被厚实的积雪遮盖的严严实实。
就连那坍塌的矿洞口,也早已被冰雪彻底填平看不出丝毫的沟壑。但唯独,在那坍塌且暗藏危险的矿洞口附近,仍旧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推土机。
那被矿车撑起来的宽大推土铲上,用钢筋焊出来的遗言尚且清晰可辨——下通古斯卡第119号矿洞,因资源开采殆尽于1962年圣诞节前夜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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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越野车里,卡吉克说话的同时已经踩下了油门,转动方向盘准备往回了。
“等一下”
老伊万从怀里摸出一台十月革命五十周年版的泽尼特相机晃了晃,帮我在这里拍一张照片吧。
“让维克多帮你吧”卡尔普说话的同时拍了拍卫燃的肩膀,“他曾经想做个战地摄影师呢。”
“现在呢?”
老伊万说话的同时,将相机递给了卫燃,“我记得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他。”
“现在他是个小有名气的历史学者”卡吉克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名义上我是他的老师。”
“仅仅只是名义上”卫燃接过相机笑着提醒道。
“帮我在那辆推土机旁边拍一张吧”老伊万说完,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看了眼笑眯眯朝自己点头的卡尔普以及专心抠鼻屎的戈尔曼,卫燃拿上相机,跟在老伊万的身后跳下了越野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里吧”老伊万将一只手搭在推土铲上说道。
见状,卫燃举起相机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尽量将老伊万和推土机以及推土铲上的文字全都纳入镜头按下了快门。
拍好了照片,老伊万接过卫燃递来的相机,在纷飞的雪花中笑眯眯的问道,“知道为什么要带着你来吗?”
“为什么?”卫燃明知故问道。
“这里除了坍塌矿洞里杀伤力惊人的爆炸物之外,已经没有任何的秘密了。”
老伊万将相机挎在脖子上,自顾自的解释道,“贪婪也好,好奇心也好,曾经有好几个和你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在这里因为同样的原因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卫燃笑了笑,转过身一边往越野车的方向走一边做出了保证,“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不出意外的话,这里也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但愿如此”
老伊万不置可否的嘀咕了一句,迈开步子慢悠悠的跟在卫燃身后重新钻机了越野车。
片刻之后,卡吉克再次踩下了油门,拉着一车人,沿着还没有被风雪掩盖的宽大车辙印,慢悠悠的返回了烈火野外救助站的营地。
“维克多,让姑娘们先去你们的越野车上坐坐。卡尔普下车之前嘱咐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卫燃立刻跳下车子,招呼着穗穗等人终止了牌局,带着她们的麻将以及三只在火炉边抱团取暖的宠物暂时离开了生活舱。
倒是季马并不在这里,按照玛雅的说法,就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求救频道里有位司机的卡车发生了爆胎,季马已经驾驶着阿波利的那辆履带式牵引车过去帮忙了。
闻言,老伊万立刻坐在电台边开始了呼叫,先确定了季马的方向没错,又嘱咐了一番操纵注意事项,就连收费标准都在公开的无线电频道里做了说明。
他这边忙活的同时,卡吉克也用卫燃曾经见过的那串钥匙小心的打开了那台足有洗衣机大小的保险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是勘探队在1991年12月8号之后的工作记录”
老伊万说话间从中挑出一本,打开之后从里面抽出一份带有众多签名的文件,指着上面的名字感慨的说道,“他们当时所有人都相信保险箱里装有火种项目的数据,有的人为了那份不存在的文件失去了生命,有的毫不犹豫的放弃了信仰。”
“这个呢?”
卫燃指着在桌子上占据了大半面积的苏联国徽问道,“它不会是...”
“那座矿场里曾经有一座礼堂”
老伊万坐下来,拿起一块毛巾一边擦拭着木质的苏联国徽一边说道,“当时他们的尸体都摆在那个礼堂里,都摆在这个国徽的下面,后来那座建筑因为地震发生了坍塌,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从废墟了找出来。”
说到这里,老伊万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卡吉克,“我帮你们去经营图拉小镇的酒馆没问题,但这里怎么办?如果没有这座救助站,每天冬天这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卡吉克自信的说道,“只要你愿意去经营那座酒馆,天黑之前就会有人来接替你的工作。”
“等来接替我的人过来之后我再和你们走”
卡吉克想了想,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说道,“这辆运输车我要带走。”
“这确实是个问题”
卡吉克皱了皱眉头,略作思索之后,摸出卫星电话拨了出去,将这边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虽然离着有些距离,但卫燃依旧能从听筒里传出来的只言片语判断出来,正在和卡吉克通话的,不出意外应该就是那位话唠德米特里。
“不会是让那个话唠来这里看守救助站吧?”
卫燃幸灾乐祸的暗自琢磨着,如果真是那样,恐怕根本不用一个冬天,德米特里就会憋的发了疯。
挂掉电话,卡吉克一脸肉疼的朝卡尔普说道,“要一千二百万卢布。”
“那就一千二百万卢布吧”卡尔普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闻言,卡吉克这才松了口气,将桌子上的那些工作记录连同那张有穆拉特博士等人签字的文件摞在一起问道,“老伊万,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带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可以”老伊万放下手里的毛巾,“但是其他的东西你们不能带走。”
“当然,当然。”卡吉克连连做出了保证,“来接替你的人已经出发了,预计天黑时他们就能赶到。”
“说说那些姑娘们的情况吧”老伊万转移话题的同时,将桌子上那些准备自己留下来的东西一一送回了保险箱。
“维克多,你来解释前半部分。”刚刚一直没说话的戈尔曼开口吩咐道,“顺便煮一壶咖啡,谢谢。”
原本已经溜到了舱门口的卫燃无奈的松开刚刚握住的门把手,一边煮咖啡一边将那些未成年妈妈以及在美国发现的非法器官买卖的事情简略的讲述了一番。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戈尔曼等卫燃讲完之后继续说道,“因为这个年轻人的善良,那些姑娘和她们的孩子被送到了我们的手上,但如果想让她们成立的海拉组织产生价值,还需要一个足够安静的环境才行。”
“他们需要学习什么?”老伊万接过卫燃递来的咖啡漫不经心的问道。
“教会”戈尔曼的嘴里蹦出个意味深长的宗教词汇。
老伊万挑了挑眉毛,最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我还需要聘请两位文化课老师。”
“维克多会承担并且支付相应费用的”卡尔普笑眯眯的接过卫燃送到手边的咖啡,抬着头确认道,“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卫燃无奈的应承下来,这事就算他要怪,也只能怪当初自己贪心收下了那一盒子钻石。
“卡尔普先生,我有个问题。”卫燃将最后一杯咖啡递给卡吉克的同时问道。
卡尔普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问问看,说不定我会给你个答案。”
“如果这次我没找到伊万先生,那些姑娘...”
卫燃说道一半,又重新说道,“据我所知,我们来的时候,玛雅就已经开始在和酒馆老板谈判了。”
“如果你没能找到伊万先生,以后你想见戈尔曼就只能来这里了。”卡尔普漫不经心的答道,“当然,已经死掉的伊万先生确实是更好的选择,只不过他并非唯一的选择。”
“为什么选在这里?”卫燃继续问道。
“总要选个地方不是吗?”
卡尔普敷衍的给出了一个答案,“好了,我们已经满足了你所有的好奇心了,现在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私人空间了?”
“又不是我想听的”卫燃放下咖啡壶,干脆的转身离开了生活舱。
几乎就在他从外面关上舱门的同时,老伊万和卡尔普等人也不约而同的起身扳动窗边的金属杆,关上了窗外的钢制百叶窗,随后又拉上了窗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下来这四个老男人在生活舱里到底聊了什么不得而知,卫燃自然更没有任何的兴趣去偷听。
只不过,等到季马回来之后,老伊万却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新任务——把那辆报废卡车上装载的面粉全部搬到戈尔曼等人开过来的那两辆乌拉尔375卡车上。
这绝对是个繁重的力气活,按照仍旧躺在越野车里的那位司机的说法,报废卡车里装载了足足五吨多的面粉,但是这么多的货物,搬运工却只有卫燃和季马两个人。
好在,在得知这两辆卡车是送给那两位司机的礼物之后,穗穗和玛雅也自告奋勇的带着卡坚卡姐妹过来帮忙,甚至,就连那位仅仅手指头受伤的司机都挣扎着起来,靠肩膀帮着一起转运起了面粉。
在他们这些人齐心协力的忙碌之下,等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报废卡车里的所有面粉全都被他们平均分配到了两辆乌拉尔375卡车的货斗里。
“这两辆卡车是这位名叫维克多的年轻人以及他的女朋友阿芙乐尔女士免费送给你们的,希望能对你们的生活和家庭有所帮助。”
老伊万说话的同时,将两把钥匙分别递给了那位手指绑着夹板,肩膀沾满了面粉的司机,以及大腿受伤仍旧躺在床上的另一位司机。
不等这两位一脸感激的司机开口,老伊万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我不是交警,所以没有权利评判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故到底是谁的错,但是你们都失去了至关重要的货车,所以你们两个一起承担货物的损失怎么样?”
“老伊万,我们都听你的。”
大腿受伤的那个干脆的说道,“刚刚我们就已经商量好了,我车里的面粉分他一半,这样我们都只是损失了一半的货物而已,虽然接下来这个冬天很难,但是有维克多医生和阿芙乐尔女士送的新卡车,我们都有信心挺过来。”
“你们能这么想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笑眯眯的从兜里拿出两沓钞票分别递给了两位司机,“这是我借你们的,虽然每人只有十万卢布,但应该能帮你们轻松熬过这个冬天了。”
“老伊万,我会在明年夏天之前还你的。”手指头受伤的那个司机拍着胸脯做出了承诺,然后这才接过了老伊万手中的现金。
“我会在明天冬天之前把钱还你的。”另一位伤势严重些的司机也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不急”
老伊万看了眼身上沾满了面粉的卫燃等人,笑呵呵的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去图拉小镇开经营极光酒馆了,到时候你们可以去那里喝一杯。”
“你不在这里工作了?”这俩司机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的语气虽然不舍,但很快便先后给出了各自的祝福。
“恭喜你老伊万”
大腿受伤的那位司机开心的说道,“你总算不用每年都在这种鬼地方苦熬着了。”
“到时候我们肯定会去你的酒馆喝一杯的”另一位司机同样开心的说道,“老伊万,烈火频道还能用吧?”
“当然,当然能用。”
老伊万肯定的答道,“我只是不在这里工作了,但烈火野外救助站可不会消失,今天晚上就会有人来接替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伊万,你不会是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吧?”躺在床上的司机关切的问道,另一位司机闻言也跟进追着问了一句。
见这三人聊的越发亲密,卫燃等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越野车,玛雅去卡坚卡姐妹的越野车里排队洗澡,季马则钻进了卡尔普等人开来的越野车里胡乱冲掉了身上沾染的面粉,至于卫燃和穗穗,自然回他们自己的车子里了。
等这些年轻人洗了澡换了衣服,相继走出越野车的时候,一辆大红色带有通古斯煤田logo的dt-30运输车也碾压着河道边缘的森林,轰隆隆的开到了烈火营地的铁丝网外面。
这辆运输车远比老伊万的运输车更加夸张,因为在它的第二节车厢尾部,还额外拖拽着一个同样使用履带的拖板,那拖板上不但横躺着一个大的吓人的储油罐,油罐上,车厢上,乃至驾驶室的顶上,还绑着一扇扇冻的梆硬的鹿肉。
当卫燃和季马手忙脚乱的在铁丝网围墙上剪出来一个足够大的出入口的时候,这辆大红色的运输车也在铁丝网的外面熄灭了发动机。
紧接着,一个叼着烟斗的老男人便推开了车门,热情的朝卫燃等人招了招手。
“这是...老彼得?”
卫燃直到脚边的贝利亚发出威胁性的稚嫩低吼,这才认出来,这个老男人恰恰是当初在图拉小镇外的那个车辆检修场里,租车给自己的老彼得!
这还没完,副驾驶一侧的车门被人推开,话唠德米特里也钻了出来,一边朝他们热情的招手,一边大声喊道,“维克多,季马,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混蛋怎么也来了”季马呲牙咧嘴的嘀咕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等卫燃二人回应,卡吉克便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德米特里,他就是来接替这里工作的人吗?”
“是的,卡吉克老师”
德米特里招呼着老彼得从运输车里下来,又从驾驶室里搀下来一个看起来和老彼得年纪相仿的朴素女人。
三人穿过刚刚剪开的铁丝网围墙,德米特里将手搭在老彼得的肩膀上介绍道,“这位是通古斯煤田图拉小镇汽车检修厂的调度员老彼得,驾驶室里还有他的妻子,他们夫妻愿意接替这座救助站的工作。
而且我在过来之前也已经和煤田负责救助站的人聊过了,以后他和他的妻子都能拿到一样高的工资,当然,这份工资会先发给伊万先生,然后麻烦伊万先生再打到他们夫妻的账户里。”
“这次麻烦你了”
卡吉克说话的同时将一串车钥匙递给了德米特里,“把我们开过来的车子开回去吧。”
“不用和我客气,卡吉克老师,我确实要连夜赶回图拉值飞,你们想回去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路上小心”
卡吉克亲热的拍了拍德米特里的肩膀,目送着他钻进越野车,在昏暗的天色中开上了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德米特里驾驶的越野车彻底消失在视野里,卡吉克这才和老彼得握了握手,热情的将他们夫妻二人介绍给了老伊万。
趁着老伊万带着这夫妻俩对救助站里的工作进行交接的时候,卫燃也拦住了卡吉克,好奇的问道,“老板,德米特里也是你们的人?”
“他?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卡吉克浑不在意的说道,“我在伊尔库茨克生活过一段时间,当时租住的就是他家的房子。”
稍作解释,卡吉克指了指那两辆卡车说道,“你和季马做好准备,等伊万决定和我们返回图拉小镇之后,你们要负责把那两位受伤司机和卡车送回他们各自的聚集区里,然后尽快赶回图拉。”
“我们去?”季马凑过来不情不愿的问道。
“难道我们去?”戈尔曼揽住季马的脖子亲热的问道,“既然你不想去,卡吉克,让你的好学生玛雅去吧。”
“谁说我不愿意去了”季马立刻改变了口风,“我都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出发了。”
“要不然让玛雅替我去?”卫燃腆着脸问道。
“当然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吉克痛快的点点头,只不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让卫燃立刻改变了主意。
他们这边闲聊的功夫,老伊万也和彼得夫妻交接完了救助站的所有情况,并且将那辆大红色带着火焰纹的履带式牵引车留给了他们夫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老伊万启动了不知道在这里停留了多久的运输车,挣脱了埋住履带的冰雪,沿着卫燃和季马刚刚在铁丝网上剪出的缺口开进了营地外面的针叶林里。
不等他停稳车子,老彼得也将他开过来的dt-30运输车沿着铁丝网的上的缺口开了进来,熟练的操纵着车头来回挪动,一点点的将最末尾拖拽的那个储油罐紧挨着集装箱货柜放好。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卡吉克有一搭无一搭的解释中得知,这辆运输车同样是以玛雅的名义买下来的,算是给伊万刚刚开出去的那辆运输车再次换了个身份,而这一切的代价,需要的是一千两百万卢布。
好在,作为添头,卫燃等人开来的这几辆越野车也成了极光酒馆的财产。
忙碌了十几分钟的时间,老彼得断开了第二节车厢和履带式拖斗之间的链接,操纵着只剩下两节的运输车停在了曾经伊万停放运输车的位置。
紧接着,老彼得却打开了一个闲置的集装箱,又和他的妻子合力从拉着油罐的平板车缝隙里扯下一大卷毛毡和好几大捆干枯的杂草丢了进去。
等他们夫妻二人给这集装箱里铺上杂草和毛毡,又从运输车的货舱里弄出一个铸铁炉子点燃放进去,并且在征得了老伊万的同意之后,用砂轮机在集装箱上切出了烟囱口,以及火炉的进风风道。
等这些全部忙完,老彼得却招呼着众人钻进了越野车里,然后这才打开了尾部的生活舱舱门,招呼着三只壮的和小牛犊子一样的高加索犬绕着铁丝网溜达了一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这三只高加索绕着铁丝网撒了一圈尿之后,这才耸拉着鲜红的舌头,跟着老彼得钻进了专门给他们准备的集装箱。
直等到这老两口合力关上柜门,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彼得同志,这里就交给你了。”
老伊万说话的同时,也将一台卫星电话递给了对方,“平时沿途的司机都会在求救频道了沟通,各个救援点的位置和坐标我也已经做好了标注。如果遇到连你们也没办法解决的麻烦,或许需要什么补给,都可以随时给极光酒馆打电话。”
老彼得接过卫星电话交给了妻子,“我们肯定会珍惜这份工作的”。
“那就这样吧”老伊万留恋的看了眼那台大红色的履带式牵引车,“记得经常给它补充润滑油。”
“伊万,我可是个有二十多年经验的汽车维修工。”老彼得自信满满的说道,“我肯定不会亏待它的。”
闻言,老伊万用力和对方握了握手,招呼着卡吉克等人钻进了已经被他开出铁丝网围墙的运输车,发动引擎,沿着替换它的运输车车辙印,在渐起的风雪和夜色中,顶着一圈刺目的车灯,隆隆作响的开往了图拉小镇的方向。
然而,就当那辆带着火焰纹的白色运输车彻底从卫燃的视野里消失的时候,他却感觉到虎口处的纹身再次传来了一闪而逝的滚烫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不知道这次又会整什么花活...
卫燃暗自搓了搓左手虎口处的纹身,招呼着身边的众人说道,“现在天已经黑了,而且雪这么大,我们不如明天再出发怎么样?”
“我没意见”穗穗和玛雅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两位姑娘没意见,作为助理的卡坚卡姐妹以及作为舔狗的季马自然更没有意见。甚至就连刚刚走马上任的老彼得,都非常高兴他们愿意留下来暂住一晚。
毕竟他们老两口才刚刚赶过来,有这些年轻人留下来,他们也能有个适应的过程。
作为交换,老彼得主动给他们的越野车做了细致的检查,而卫燃和季马,也帮着老彼得的妻子把不久前剪开的铁丝网往前做了修补。
说起来,老彼得的妻子也是个手脚勤快的,不但在所有事情做完之前便准备好了足够所有人吃的晚餐,甚至还驾驶着那辆履带式牵引车,利用车头的推土铲,将营地里的积雪都推挤到了边缘的铁丝网围墙下堆积起来。
等到一切忙完,众人也在夜色中钻进了老彼得开过来的运输车生活舱。
和伊万的生活舱相比,这里面的布置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仅仅只是实木地板换成了更加耐用的不锈钢花纹板,单人高低铺变成了双人高低铺,同时卫生间也小了一些且没有浴缸罢了。
当然,这生活舱里同样有一部电台,只不过仅看外形和上面的logo就知道,那是一台华夏生产的民用中继无线电台。
陪着这老两口一起吃了顿饭,卫燃等人也各自回了各自的越野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晚,季马总算如愿以偿的住进了他和玛雅的越野车,只不过和他同样睡在这辆车里的却是那两位受伤的司机,而玛雅早就搬到卡坚卡姐妹的车里。
而在卫燃和穗穗的越野车里,前者趁着后者去洗手间里洗澡的时候,也总算找到机会取出了金属本子。
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这金属本子在一阵阵哗啦啦的翻页之后,却停在了上次在沙漠里得到的那支二战德军三管求生猎枪所在的页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了出乎了他的预料,就在他眼睁睁的注视下,那个承载着三管猎枪的蓝色漩涡越转越快,也越转越小直至最后竟然彻底从这页面上消失了,仅仅只剩下了那个装有手表和指北针的红色漩涡孤零零的留了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纸页继续往前翻动并再次停了下来。和刚刚一样,那个承载着半履带摩托的雪橇拖斗的蓝色漩涡同样越转越快越转越小并最终彻底消失!
眼瞅着纸页停在了第15页奖励半履带摩托的红蓝双色漩涡上,卫燃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此时根本就来不及想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而是更加担心还会损失什么。
如果只是求生猎枪和那个雪橇拖斗没了还没什么,但如果连这辆半履带摩托都消失了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而且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如果继续往前翻,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更是他当初第一次得到的蓝色漩涡里,放着的可是那支SVT40半自动步枪!
万幸,这一次,第15页的红蓝双色漩涡仅仅只是闪了一闪,并没有加速旋转,更没有变小消失。
没等他松口气,这金属本子的纸页也开始往后翻,并最终停在了最新一页的背面。
这里仅有的红色漩涡里放着的,是上次奖励得到的那一串钥匙,但此时,这红色漩涡的旁边,却像长了两个圆形的小耳朵一样,一左一右分别多了一个仅有鹌鹑蛋大小的蓝色漩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注视下,这两个蓝色漩涡像是被红色漩涡吸引了一般一点点的融入了进去。
直等到这两个小号蓝色漩涡彻底消失,那红色漩涡也恢复了平静。
这就...这就完了?
卫燃回过神来,先是探头看了眼车尾部淋浴间的方向,见穗穗仍在洗澡还没有出来,立刻往前翻了几页。随后又试着将那支三管求生猎枪取出来。然而,不管是蓝色漩涡,还是那支猎枪,却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试着取出最新得到的那串钥匙无果,卫燃索性将手伸到了那个红色漩涡里。然而,里面除了刺骨的寒冷之外,他却根本没有摸到任何的东西!
这特么总不能给老子弄了个冰箱吧?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顺手拿起桌子上吃了一半的苹果试图塞进红色漩涡。可惜又幸运的是,这诡异的漩涡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既然不是冰箱又拿不出来,是不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大了?
这种情况他不是没遇到过,漩涡里的东西比漩涡大拿不出来,里面的东西比所处的空间大,一样拿不出来,这倒是没什么稀奇的。但那两个消失的蓝色漩涡又该怎么解释?
而且那拿不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难不成是那个比洗衣机还大的保险箱?卫燃顿时有些怦然心动的感觉,仅仅只是那个并不算大的食盒就给他带来了太多的便利,而那个保险箱里的空间,可是能轻轻松松的装下三四个食盒都没什么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强压下来去车子外面再试试的冲动,卫燃在穗穗关上了淋浴头的同时收起了一直拿在手中的金属本子。
转眼第二天一早,毫无温度的太阳还没来得及跳出地平线,老彼得便已经因为救援频道里的呼叫,驾驶着火炮牵引车,带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高加索离开烈火野外救助站营地,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救援工作。
被发动机吵醒的卫燃等人见肆虐了一晚的风雪已经停下,索性也跟着起床,告别了老彼得的妻子。按照昨天吃晚饭时商量好的计划,三辆越野车由姑娘们驾驶走在最前面。卫燃和季马各自驾驶着一辆装有面粉的卡车走在后面,相互之间拉开几十米的距离相继离开了营地。
车队最前面,玛雅驾驶的车子里,手指头受伤的那位司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帮忙指着路,在玛雅身后的餐桌边,安菲萨所在沙发椅子上,拿着个平板电脑认真的学习着汉语和汉字,而在她身前的桌子背面,还用胶带固定着一支马卡洛夫手枪。
自从老伊万临走前把这支手枪还给卫燃之后,后者便将它给了安菲萨。甚至,就连她来玛雅这辆车上,帮忙在赶路的时候“照顾”那两位受伤的司机都是卫燃的安排。
至于原因嘛,防人之心不可无罢了。
这里毕竟是远离欧洲的西伯利亚荒野,在这种可能方圆几十公里都看不到活人的鬼地方,法律几乎可以和放屁划上等号,犯罪成本也无限接近于零。
虽然这不意味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混蛋,但安全起见,就算是上帝来了也得拎着一把AK,至少这样能避免那些原本可以当朋友的好人忍不住诱惑动什么歪心思。
有了那位手指受伤的司机指路,接下来的路走的格外顺畅。
但即便如此,众人也用了足足四天的时间,才将两位司机连同已经属于他们的卡车顺利送到了他们各自的家人手里。
接着又用了四天的时间,跟随着一辆偶遇的货运卡车,结伴赶回了烈火野外救助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不过一周多的时间而已,如今这座救助站的营地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那些集装箱都重新进行摆放,并且在下面垫上了原木和废旧轮胎。甚至那个当作狗窝用的集装箱,周身还额外包裹了一层厚实的毛毡来抵御低温。
“不知道老伊万有没有妻子”
驾车走在最前面的季马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在无线电频道里继续调侃道,“他如果有个妻子,说不定救助站早就变得这么干净整洁了。”
“等回到图拉小镇之后,你可以亲自问问他。”紧随其后的第二辆越野车里,坐在副驾驶的卫燃百无聊赖的回应道。
说起来遗憾,前后这么久的时间,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把金属本子里那个红色漩涡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甚至都没有机会取出那台半履带摩托看看有什么变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天众人基本上都在各自的越野车里活动,就算是停车休息,都是首尾相连车门朝里,根本就没有独处的机会。
在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中,一行三辆越野车将烈火野外救助站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等到从支流开进下通古斯河的河道之后,告别了一路同行的货运卡车司机,调转车头往西开往了图拉小镇的方向。
当天晚上,三辆车在夜色中停在了极光酒馆门口的停车场里。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如今这座酒馆侧面的空地上已经多了一辆带着漂亮火焰纹的白色DT-30运输车。
这运输车的周围,甚至还多了一圈齐腰高的木头栅栏。而原本还算宽敞的停车场,此时竟然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卡车!
推门走进酒馆一楼的大厅,还没等跟着一起冲进来的冷气散尽,卫燃等人便听到了热闹的交谈声,以及打扑克、碰杯欢呼的以及苏联宝石乐队的复古歌声。
带冷气散尽视线恢复,众人最先看到的,便是正对着大门的吧台身后,挂在酒架中间的那个轿车轮胎大小的苏联国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老伊万,此时就穿着一套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燕尾服,坐在吧台后面的高脚凳上摆弄着那台卫燃曾在运输车的生活舱里见过的笔记本电脑。
再看看周围,那些宽大的实木桌子四周,已经坐满了举着酒杯肆意谈笑的男人和女人。
都不用问,仅仅看每张桌子边角餐盘放着的车钥匙,以及外面挤满了停车场的卡车就知道,这些人都是在冰面上跑运输的货车司机。甚至卫燃等人都能猜到,他们肯定都是通过烈火救援频道得到的消息过来捧场的。
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卡尔普和戈尔曼以及卡吉克三人,也刚好拎着行李箱从紧挨着吧台的楼梯口走了下来。
“你们回来的正好”
卡尔普顺手将手中的行李箱递给了卫燃,“把我们送去机场吧,我们准备回去了。”
“你们不等等我们吗?”季马不满的问道,“我们才刚刚回来。”
“不用等”戈尔曼将自己的箱子推给了季马,“你也和我一起回去上课。”
“玛雅,你可以留下来和维克多以及阿芙乐尔他们一起回去。”卡吉克笑眯眯的说道,“维克多,你把我们送到机场吧?这样就不用麻烦伊万先生了。”
“乐意效劳”
卫燃将自己的行李箱递给了穗穗,歉意的说道,“你先上楼,我很快揪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穗穗将车钥匙递给卫燃,又弯腰抱起了在前者脚边打转的狗子,打了个哈欠嘱咐道,“路上小心点。”
“放心吧”
卫燃说完,不着痕迹的朝卡坚卡姐妹使了个眼神,随后拉着卡尔普的行李箱,转身又走出了极光酒馆。
“季马,你来开车。”
卡尔普说完,竟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卡吉克,则坐在了驾驶位的后边。
见戈尔曼朝自己扬了扬下巴,卫燃老老实实的将车钥匙递给了同样老老实实的季马,默不作声的跟着戈尔曼钻进了装有高低铺的休息舱。等到坐在外面的卡吉克帮忙关上了推拉门,戈尔曼这才示意卫燃在距离舱门最远的一头坐了下来。
“11月份的时候,那些从非洲带回来的年轻妈妈和他们的孩子就会被送来这里。”
“那个意大利姑娘也会被送过来?”卫燃皱着眉头追问道。
“怎么可能,到时候她和那个名叫塔西的小伙子就要返回意大利了。”
戈尔曼坐在卫燃对面,点上颗烟慢悠悠的说道,“说回那些年轻的妈妈们吧,未来十几年,老伊万会负责照顾她们的。
正常情况下,这座酒馆的利润就足够养活他们所有人了,但他们偶尔需要一些额外花销的时候,这些都需要你来承担,当然,不用担心,不会太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能拒绝吗?”卫燃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可以”
戈尔曼痛快的点点头,“把那些钻石送回林场就行,然后那些年轻的妈妈和她们的孩子会被送回卢旺达边境的那座孤儿院。”
“算了,当我没说。”
卫燃无奈的摇摇头,他相信这种事情戈尔曼等人肯定做的出来,更相信对方不是那这种借口逼着自己,他只是说出了事实罢了。
“以后可以让你的女朋友经常带一些游客过来”戈尔曼继续说道,“老伊万会帮你安排好那些游客的。”
卫燃摊摊手,“这种事我可没办法替阿芙乐尔答应你。”
“我知道,我知道。”
戈尔曼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还有第三件事,从这个月的月底开始,红旗女子安全培训学校就永久性的停业了。”
“你说什么?”卫燃诧异的看着对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说,红旗女子安全培训学校倒闭了”戈尔曼摊摊手,“时光电影制片厂收购了学校名下的所有固定资产。”
“为什么?”卫燃不解的问道,他可不在乎红旗林场的学校是否继续营业,但却不得不考虑这背后的含义。
“她已经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戈尔曼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句,“以后那里说不定会改名叫做时光林场呢。”
“戈尔曼,你们要做什么?”卫燃皱着眉头问出了内心积压已久的疑惑。
“只是想把所有的经历放在拍电影上而已”
戈尔曼笑呵呵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美国人的平安夜当晚,我们之前拍摄的北非故事就要上映了,到时候记得去电影院看看。”
见对方摆明了不想多说,卫燃也就明智的没有追问,几乎大眼瞪小眼的把三位老师外加明显不想离开的季马送到了机场。
直等到这四人跟着话唠德米特里登上飞机成功起飞,卫燃这才驾驶着越野车离开机场,随意选了一条林间雪路开了进去,并在走到尽头之后,钻进了落满积雪的针叶林。
关了车灯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卫燃这才推开车门,挥手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半履带摩托。
万幸,这辆半履带摩托车还在,只不过那后边的座椅上,又像之前一样,捆上了一卷帐篷,一张北极熊皮以及一卷毛茸茸的驯鹿皮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着取出其后得到的雪橇拖斗无果,卫燃咬咬牙,将最新得到的红色漩涡里存放的东西取了出来。
然而,还没等他看清楚取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便觉得像是大冬天被扒光了丢到冰天雪地里一样,全身上下针扎似的一阵剧痛。
还不等他惨叫出声,这剧痛便瞬间消失。可紧接着,他便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难以描述的大脑宕机感。
“噗通”一声坐在松软的雪地上,卫燃呆愣了好一会,才像是重新得到呼吸的权利一样开始急促的喘息,同时整个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这次得到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正前方不到三米外,厚实的积雪之上,静静的停放着一台宛若巨兽的DT-30运输车。
这辆白色涂装的运输车周身还散乱的遍布着蓝色的火焰花纹,生活舱里甚至还亮着柔和温暖的灯光。
但坐倒在地的卫燃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刚刚凭空塞进脑子里的东西可以说是一份使用说明,但也可以说是一份警告。
简单的说,这次奖励的运输车虽然个头不小,里面的空间也足够大,但却根本不能像食盒那样搞“走私”。
甚至就连货舱里面的物资,除了水和燃油之外,其余的都和老伊万停在酒馆旁边的那辆运输车保持着同步的状态,而且即便燃油和水,也只能用于运输车本身的消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倒是生活舱里的保险箱,算是卫燃最后的一块自留地。只不过,里面虽然可以拿来存储一些重要的东西,但却属于“从什么地方放进去的,就只能从什么地方拿出来。”
想卡BUG,从华夏放点东西,再从鬼子国拿出来炸了,那实属是做梦。
“这特么亏大了...”
卫燃暗骂了声晦气,别看这次得到的奖励似乎比历次得到的块头都大,但实用性却着实不算高。
甚至,正是因为它的块头太大,才抹掉了之前得到的求生猎枪以及那个可以和半履带摩托配套的雪橇拖斗。哪怕只是从这一点来说,卫燃都觉得血亏。
毕竟,不管怎么说,那三管猎枪好歹有机会在二战时期的历史片段里用上,但这台运输车...卫燃心累的摇了摇头,这玩意恐怕连车臣战争都赶不上趟。
更别提,这么个庞然大物,每次想拿出来不但要找个足够隐蔽还得足够宽敞的地方,而且还得忍受那全身挨一遍容嬷嬷酷刑才可以。
蹒跚着站起来走向驾驶室,卫燃满怀期待的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只可惜,自己期待中的AK步枪并不存在。反倒是正副驾驶位中间的箱子里,种着一颗挂满了苹果的小树。
“连条金鱼都不给...”
卫燃看了眼苹果树下铺着的草坪,拔掉车钥匙悻悻的关上车门,转身打开了货舱的舱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里面和伊万的运输车真就没有什么两样,甚至就连里面的物资都保持着完全一致的状态。
以后得想办法把老伊万的运输车买下来!卫燃暗暗下定了决心,关了货舱门,迈步走向了尾部的生活舱。
拉开舱门钻进去,卫燃大致的转了一圈,这里面除了没有当初老伊万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剩下的从木桶浴缸到锅碗瓢盆乃至那套无线电系统可谓一个不缺。
甚至,在空调真下方的小门一侧,还挂着一支二战德军三管猎枪,以及一条塞满了子弹的子弹带。
这还不算,那单人床上除了有一张棕熊皮之外,还有一条二战德军极地部队配发的睡袋,这些可都是上次以法国俘虏的身份经历历史片段得到的蓝色漩涡奖励。
所以说,那两个蓝色漩涡虽然消失了,但那里面的东西却没有完全消失?
卫燃拿起那支三管猎枪比划了一番之后,将它重新挂在了门边的挂钩上。
一番踅摸,他沿着空调一侧墙壁上的扶手爬上去打开天窗,这才发现车顶上除了铺着太阳能发电板之外,还架着一圈无线电天线。
重新回到温暖的生活舱里,卫燃深吸一口气,对照着密码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保险箱。
“这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挑了挑眉毛,这保险箱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但在最里面的舱壁上,却用显眼的红纸贴着一个朝上的箭头。
下意识的弯腰看向保险箱内部的天花板,卫燃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这上面有个啤酒瓶盖大小的金属拉环,按照周围的用红纸贴出来的弧形箭头旋转拉环90度,这顶部的天鹅绒面板瞬间松动被拆了下来。
忍住心中的激动,卫燃将黑色的天鹅绒面板放在一边,摸索着从里面取出了一大卷电影胶片!这胶片卷的侧面,赫然用红色的俄语写着“火种”这个单词!
忍住心中的激动,卫燃小心翼翼的找到胶片的开头,凑到桌边的老式台灯下,借着灯光一点点的看着。
这长长的一卷胶片里,竟然一张挨着一张拍摄的全都是有关火种细菌的详细资料!
根本没敢把这么一大卷胶片上的资料看全,呼吸都变得急促的卫燃,便已经心急火燎的将其恢复原状又卡在了保险箱的暗格里。
重新装好了那块天鹅绒面板又锁好了保险箱,卫燃一溜烟的跑出生活舱,在针扎的剧痛中咬着牙收起了这辆根本不该出现的运输车!
躺在冰凉的积雪上喘息了许久,卫燃翻身爬了起来,驾驶着越野车在履带痕迹上反复碾压了一遍又一遍,直等到已经看不到运输车履带压出来的任何痕迹,立刻调转车头开往了图拉小镇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极光酒馆,当他推门进去之后,却发现安菲娅正坐在吧台里面的高脚凳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
“你怎么在这?老伊万和阿芙乐尔他们呢?”卫燃不解的问道。
安菲娅揪出嘴里的棒棒糖指了指停在窗外的运输车,“他们在外面的运输车里谈生意呢。”
“你没跟着?”卫燃不解的问道,按理说穗穗谈生意可是绝对会带着她的。
“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安菲娅将棒棒糖重新塞进嘴里,将上半身探过来,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低声说道,“老板,三楼有个房间里多了一台服务器,比我们在美国看到的那台更好的服务器!刚刚组装好,连包装箱都还没来得及丢出去的服务器!”
“你怎么知道?”卫燃惊讶的问道。
“我们上楼的时候,包装箱就在楼道里堆着。”
安菲娅摊摊手,“老伊万先生在阿芙乐尔的推荐之下,答应让我帮忙对服务器和网络进行优化。”
“只是优化?”卫燃狐疑的看着对方,这事做的可太明显了,明显就是等着安菲娅去发现那台服务器呢!
安菲娅闻言露出个阳光明媚的笑脸,“我也是需要出场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状,卫燃思索片刻后却并没有说什么,无论这是安菲娅恰逢其会,还是老伊万甚至卡尔普等人在背后别有用心,既然安菲娅自己有信心,那么这种事就轮不到自己操心。
想通了这一点,他索性转身离开酒馆,走向了停在旁边的运输车。等他打开尾部的舱门,却刚好看到穗穗和玛雅正端起杯子,和坐在桌子对面的老伊万碰了碰,同时嘴里还一起冒出一句“合作愉快”。
扫了眼正在火炉边煮咖啡的安菲萨,卫燃笑呵呵的说道,“一杯咖啡,谢谢。”
“稍等”安菲萨微笑着回应了一声。
“看来你们达成了某些合作意向?”卫燃坐在老伊万的身边问道。
“当然”
穗穗和玛雅对视了一眼,得意的点点头,“以后我们只要把人送过来,伊万大叔会安排最靠谱的司机,带着他们从图拉小镇自驾到图鲁汗克斯,沿途还会拜访所有的聚集区。夏天的时候,我们依旧可以送人过来,到时候只要把交通工具从车变成船就行了。”
“越野车可以自驾,但船可不行。”
老伊万放下酒杯谨慎的补充道,“而且最快也要从12月底才能开始,在此之前,我要找到靠谱的司机,还要和沿途的那些聚集区去谈谈才行。”
“这件事我倒是觉得有个人能帮你”
“帮我?”老伊万疑惑的看向卫燃,“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过安菲萨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口,卫燃笑着说道,“我们能找到你,还要多亏了下游尼德姆小镇的一位退休地理教师,他的名字叫劳里茨,是个德国战俘的儿子。
他在下通古斯河沿岸有很多学生,如果你能说动他来为你工作,你要做的事情会简单很多。”
“退休的地理老师?”
老伊万挑了挑眉毛,不久之后,那些姑娘和她们的孩子就要被送过来了,他自己也曾说过需要聘请一两位老师。
卫燃这个时候说有个退休的地理老师可以帮他,难免让老伊万动心了。而且他也相信,卫燃嘴里说的“你要做的事情”,绝非接待一些来自大城市的游客。
当然,这些琐碎的信息里,最打动他的,却是那句“德国战俘的儿子”。这么个身份如果利用好了...
“他的妻子还是个音乐老师呢”穗穗在一边略有些遗憾的补充道,“可惜上次没见到。”
“劳里茨先生在当地似乎很有声望”平时就安安静静不怎么喜欢说话的玛雅也跟着评价了一句。
“等以后有机会我会去和劳里茨同志...劳里茨先生谈谈的。”老伊万神色如常的回应道。
“老伊万,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聊聊。”
“什么事情?”老伊万笑眯眯的看向了坐在旁边的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你想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你是白痴吗?”老伊万没好气的问道。
“但总要有人记得你们付出的努力和牺牲不是吗?”刚刚故意问出一个蠢问题的卫燃反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伊万略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坐在笑眯眯的卫燃。
“老伊万,让我把这辆运输车带走怎么样?”
卫燃见对方张嘴想说什么,立刻加快了语速补充道,“我在喀山买下了一座车间当作摄影展的场地。等装修好之后,里面会展出非常多在二战战场上拍下的老照片,我想让这辆车也在那里进行永久展出。
当然,当然,这辆运输车还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带走它。未来也许不会有人知道你们曾经做了什么,但至少以后去过我的摄影展厅的人,都能记住这辆车。”
“算了”
老伊万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当时发生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知道,也不需要任何人记住。所以这辆运输车还是停在这里吧,等我不想继续经营这座酒馆的时候,还要驾驶着它回到烈火野外救助站呢。”
“果然...”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也就没有强求,只是微笑着说道,“我的展厅里永远都会为你们当时拍下的照片以及这辆车留下足够的宽敞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你的好意”
老伊万不置可否的回应了一句,显然并没有把卫燃的好意当回事。
对于卫燃来说,虽然想办法把这辆运输车忽悠到手的努力没有成功,但刚刚的谈话,却已经让他有七八分肯定,这辆运输车的保险箱里肯定就有火种的资料。
曾经的阿波利也好,今天的老伊万也罢,他极有可能早就知道,火种的资料就在保险箱里!
甚至弄不好,连卡尔普等人也许都已经猜到了答案,只不过出于某种默契又或者某种怜悯,大家都在装傻没有点破这件事罢了。
算了,就让他继续保守那份属于苏联的财产吧...
卫燃暗自叹息着做出了决定,至于他自己得到的那份火种资料,短时间之内自然也是没办法拿出来了,否则的话就算是植物人都能把自己列入嫌疑人的范围之内。
与其到时候赌老伊万和卡尔普等人会不会原谅自己,还不如赌他们会不会把自己的尸体完整的埋在同一个地方来的更靠谱一些。
想通了所有事情的关键,卫燃也就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和穗穗以及玛雅一起,陪着这个在荒野隐居了二十多年的老家伙天南海北的聊起了起来。
顺便,卫燃还漫不经心的建议,极光酒馆或许可以拿这辆运输车的货舱当作冰箱多储存一些食材。
相比把这辆车送进一尘不染的展厅,老伊万显然更赞同这么一条别有用心但却非常实用的建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温暖的运输车里和老伊万闲聊了许久,直到满满一壶咖啡喝光,众人这才离开温暖的运输车返回了酒馆。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穗穗几乎每天都和酒馆的实际持有人玛雅以及酒馆的实际经营者老伊万忙着讨论宰羊大业,就连卡坚卡姐妹俩都没闲着,一个在楼下帮着经营酒馆,一个在楼上忙着搭建那台服务器。
卫燃当然也没闲着,隔三差五的,他便驾车带着老伊万以及丰厚的礼物,一趟一趟的往尼德姆小镇的退休教师劳里茨家里跑,最终成功说动这两位退休的老教师,去酒馆照顾那些即将到来的年轻妈妈和她们的孩子。
当穗穗和玛雅终于谋划好了她们的计划,当安菲娅总算将那台藏在三楼最深处房间里的服务器调试完毕的时候,距离11月份已经只剩下了最后一个星期了,同时,众人也终于等到了一趟飞往伊尔库茨克的货运航班。
告别了亲自驾车将他们送到机场的老伊万,卫燃等人在话唠德米特里的带领下,顶着飘落的雪花再一次登上了那架货运飞机。
几乎就在这趟货运航班起飞升空的同时,另一架货运型伊尔76也稳稳当当的降落在了直线距离600公里外的图鲁汗克斯。
随着货舱门开启,十几个面容被毛茸茸的防寒服帽兜遮盖的严严实实,一副机场搬运工打扮的工作人员,各自领着一个甚至两个身高各异的小孩子,在为首的那人带领下,排着队走向了相距不远的一架米17型客运直升机。
目送着所有大人和孩子全都钻进两架直升机的机舱,带队的戈尔曼最后一个钻进机舱拉上了厚重的舱门,耐心细致的那排机舱里的乘客们系上了安全带。
片刻之后,这架直升机在卡尔普的驾驶下平稳升空,稍多盘旋之后径直飞离机场,几乎紧贴着针叶林的头皮飞往了图拉小镇的方向。
六百公里的航程,对于这架没有加装副油箱的直升机来说早已超过了最大的航程。
但在图鲁汗克斯与图拉小镇连线中间点所在的一片无人荒野上,却早在一周多以前,便由卡尔普驾驶着从图拉小镇租借来的货运直升机送来了足够多的航空燃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图鲁汗克斯飞抵这片连名字都没有的荒野,根本不等飞机的螺旋桨彻底停止转动,戈尔曼便已经推开舱门,带着两个姑娘跳下来,从不远处一颗松树下面的白色帐篷里拽出了电动抽油泵。
片刻之后,这架客运直升机关闭了定位系统再度起飞,全程几乎全靠戈尔曼利用罗盘导航低空飞到了距离图拉小镇二十公里远的一片林间空地上。
在这片空地的边缘,驾驶着越野车赶来的老伊万早已等候多时了。甚至在距离他的越野车不远的位置,还放着好几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运来的燃油。
“哗啦”一声拉开舱门,戈尔曼指着机舱外的越野车用英语说道,“去吧,那辆车里的人会好好照顾你们的,他会教你们知识,会帮你们丰满海拉组织。会帮你们完成你们的梦想,也会帮你们完成复仇。”
“谢谢你,乌萨玛先生。”为首的几个女孩子齐齐的道了一声谢,跳下机舱之前,还各自和戈尔曼轻轻抱了一下。
目送着这些年轻的妈妈和她们的孩子孑然一身的登上老伊万驾驶的越野车,又耐心的等待着那辆严重超载的越野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之中。戈尔曼这才跳下机舱,熟门熟路的给这架直升机进行了第二次燃油补给工作。
“乌萨玛,呵!真是个好名字。”坐在驾驶舱里的卡尔普叼着烟调侃道。
“美国人肯定会喜欢这个名字的”
戈尔曼笑眯眯的关上了舱门,“我们回去吧,现在种子已经种下了,我们只要耐心的等着,就能知道最后会结出怎样的果实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转眼进入了寒冷的11月份,卫燃等人也早在一周前便已经回到了相对温暖的喀山。
但即便是喀山,平均温度也早已经降到了零下。所以为了应对寒冷,卫燃在回来的当天就已经点燃了自从装修好这栋房子之后便没用过的壁炉,并且开启了整栋房子的采暖系统。
显著变化的并非只有气温,隔壁的车间在经历了这么久的维护之后,也已经顺利完成了封顶和玻璃幕墙的安装工作。甚至就连下沉的空间都做好了完善的防水措施并且加了一层屋顶,将曾经下沉的一层直接变成了地下室。
虽然地上的装修工作仍在继续,并且恐怕要一直持续到华夏的新年之前才能结束,但这车间里的地下室,却已经成了卡坚卡姐妹俩最喜欢来的地方。
原因无他,当初卫燃便答应过安菲娅的服务器就藏在这地下室里,最近这段时间,安菲娅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里对这台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服务器进行的各种调试工作上来。
至于她的姐姐安菲萨,也在这地下室里占据了一个房间,自己捣鼓出来一个拥有独立排风系统的实验室。而且鬼知道这姑娘给穗穗灌了什么迷魂药,后者竟然格外的支持。
当然,穗穗也在这地下室里给自己划了一个地盘,只不过这里面摆着的,除了两台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抓娃娃机和一台跳舞机以及三台投币式的游戏机之外,还有靠墙放着的两张电动麻将桌,以及中央位置占据了大部分空间的台球桌。
甚至,这无法无天的姑娘还准备让那位工头老李在隔壁给她装修个ktv包厢出来...
任由这三位不务正业的姑娘在地下室里瞎捣鼓,每天守着壁炉消磨时间的卫燃却在琢磨着什么时候回国一趟,把藏在客厅电视背景墙里的那些金砖收进运输车的保险箱里。
虽然每次取出那辆运输车难免都要挨一次全身被针扎一样的酷刑,但毫无疑问,把那些黄金藏在运输车里无疑是最安全的。
只不过,他这思来想去的琢磨了许久,也没想好等回去之后,去哪找个足够隐蔽的地方把运输车取出来。
毕竟,按照金属本子的规定,送进保险箱里的东西,属于从什么地方送进去的,就只能从什么地方取出来。他可不想把那么多黄金送进去了,未来需要用的时候却拿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不能为了个保险箱,再回国买个足够大的封闭车库吧...”
躺在摇椅上的卫燃一边划拉着趴在旁边的狗子,一边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先不说有没有这个必要,现在他账户上可实在是没多少现金了,更别提这事儿都结束了,卡吉克都没提过支付调查费用的事情,哪怕仅仅只是一百万卢布。
他在守着家里的壁炉胡思乱想的同时,远在意大利的古比井意面餐厅却在停业了数月之后,悄无声息的重新开门营业了。
只不过,如今坐在一楼吧台后面的,却是曾经那位社恐姑娘莫妮卡,当然,还有恰逢周末不用上课的小朋友马修。
“姨妈,你自己真的没问题吗?”顶着一脑袋天然卷的马修近乎呆滞的问道。
“当然没问题!我的厨艺可是非常好的!”
莫妮卡自信的回应道,“而且我们只有七张桌子,每天也只在下午营业而已。就算塔西那个白痴不愿意下楼帮忙,我也能自己应付。”
“这绝对不是我的莫妮卡姨妈!”
马修小朋友暗暗做出了判断,小心翼翼的从高脚凳上下来,踩着楼梯爬上了二楼的小酒吧。
这里比楼下更为冷清,甚至连灯光都昏暗不少,在距离吧台最近的一张桌子旁边,曾经的洁癖塔西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把双脚搭在桌面上,一手拿着披萨,一手拿着平板电脑翻阅着有关精密机械的新闻,丝毫都不在意不小心掉落在屏幕和胸口处的食物残渣。
“这也不是塔西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修捂着自己的一头爆炸卷陷入了茫然。在这个小家伙的印象里,他的莫妮卡姨妈和塔西叔叔应该是两个离开他就活不了的“废物”才对,如今这俩人在消失了几个月之后突然变的正常了,他却变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马修,快过来。”
塔西朝这小家伙招招手,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晃了晃,一本正经的说道,“帮我去楼下的古比井意面餐厅买一份意面,再买两个莫妮卡主厨烤的松饼,还要一杯咖啡,剩下的钱都是你的。”
“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早已经被某个无良姑娘训练过的马修脑子都没反应过来便一把抢过钞票并且做出了回应,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屁颠颠的跑下了楼。
重新开业的古比井意面餐厅在一整天的试营业结束之后,虽然总共也没有几个食客,但起码来这里用餐的食客都明确表示比以前这里营业时的吃过的味道要好了不少。而着小小的鼓励,也让原本有些忐忑的莫妮卡燃起了更多的信心。
将打扫餐厅卫生的工作丢给塔西和马修,莫妮卡拎着一串钥匙,沿着巷子走到了曾经卡坚卡居住过的房子门口。
怀着近乎朝圣般的心情打开厚重的房门,莫妮卡反锁了房门之后,连灯都没开便沿着楼梯跑上了二楼,径直钻进了一间卧室。
这房间里除了卡坚卡送给她的那台电脑之外,墙壁上还挂着一个用金属雕琢出来的海拉组织logo,都不用问,仅看那精致的雕工和细致的抛光痕迹就知道,这绝对是塔西的手笔。
深吸一口气按下电脑的开机键,莫妮卡稍等了片刻之后,熟练的打开网页登陆了一个网址。
当页面完成跳转之后,一片漆黑的屏幕上开始像流行一样划过一道道荧光色的数学公式、物理公式乃至化学反应方程式。
这如此炫酷且带着浓浓中二气息的页面右下角,便是一个猩红色的海拉组织的logo以及一句英语——你满足现在的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满足!”
莫妮卡激动的嘀咕了一句,同时移动鼠标点中了那个美女恶魔脸的图案。
虽然页面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她却从兜里摸出一个卫燃曾经也拥有过的认证器连在了电脑上。
几乎如出一辙的进行一番验证之后,页面再次进行跳转,继而出现了一个类似线上讨论组的聊天页面。
再次深吸一口气,莫妮卡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热烈的和她那些朋友们讨论着昨天未完的话题。
同一时间,图拉小镇早已不对外开放的极光酒馆三层,退休教师劳里茨夫妇却仍在他们的房间里,认真的给那些姑娘以及孩子们准备着明天的讲课而容。
这些姑娘和孩子们要想融入当地的生活还要学习很多东西,这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语言,而这也是这两位曾经分别负责教授地理和音乐课程的两位老师面临的第一个挑战。
极光酒馆楼下,穿着一身西装的老伊万也在送走了最后一桌酒客之后停止营业,从外面关闭了一楼的大门,转身走进了停在不远处的运输车生活舱。
反锁房门脱掉身上那套合身的西装,老伊万关闭了钢制百叶窗挡住了外面所有的视线,随后掏出钥匙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的暗格里取出了一卷胶片。
暗暗叹了口气,老伊万将这卷胶片又放回了原位藏好,随后重新锁死了保险箱的柜门,慢悠悠的坐在桌边,依靠那台笔记本电脑日复一日的继续学习着有关微生物和太空环境的各种知识。
就像没有人知道此时才刚刚萌芽的海拉组织未来会变成怎样的存在一样,同样没有人知道,化名伊万的阿波利,在这隐姓埋名的二十多年里,已经自学了多少能重燃火种的知识——即便他自己清楚的知道,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把那份早已熄灭的火种送上火星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卡班湖畔的院子里,卫燃在篱笆围出来的菜地里卖力的挥舞着铁锹,耐着性子将早就已经成熟的土豆一坨接着一坨的挖出来。
在他的身后,狗子贝利亚外加两只狐狸兴奋的在泥土中闻来闻去,时不时,贝利亚便像是发现了什么时候开始玩命的刨坑,故意将冰凉的泥土甩在那两只小狐狸的身上。
在这三个小家伙的身后,穗穗和卡坚卡姐妹正各自拖拽着一个木头箱子,将卫燃挖出来的土豆一一捡进去,凑够了一箱之后就抬到旁边的装甲皮卡货斗里,等凑够了一车,就统一运送到到隔壁车间的地下室进进行保存。
这样的农活已经持续了三天的时间,他们也累计收获了早已晒干的瓜子、多的超出预期的鬼子姜,上百颗大白菜以及十几个不知道该怎么吃的南瓜。
现如今这院子里剩下的除了这些土豆之外,还有同样多的红薯。就这,还没算上温室大棚里种的豆角黄瓜西红柿以及辣椒茄子之类的东西。
“明年院子里除了花和树不能再种这些东西了”身上沾满了草叶子的穗穗哭丧着脸抱怨道。
“明年我们可以养更多的兔子”
卡坚卡姐妹俩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她们的建议,同时也各自将几个仅仅只有高尔夫球大小的土豆丢进了箱子。
“小姨昨天打电话说了,明年她准备在我们的院子里种油菜。”
卫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苦着脸说道,“她说等油菜花开了的时候过来拍照片。”
“要不咱们搬家去图拉小镇吧?”穗穗异想天开的提议道,“我就不信那种鬼地方还能种出什么东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板,伊万大叔说他们那里到了夏天全都是蚊子。”
安菲娅说完和她的姐姐对视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的提议道,“所以我们还是养兔子吧?”
“算了,当我没说。”穗穗心累的摇摇头,抱起一个足有脸大的土豆丢进了木头箱子里。
正当卫燃琢磨着要不要从隔壁喊些帮手过来的时候,季马却好死不死的驾驶着卫燃置换给他的装甲皮卡开进院子。
不过,这货也算是机灵,在见到卫燃等人正在忙活之后,直接绕着橡树转了个圈就准备往外走。
“卡妹!关门!”穗穗反应极快的喊了一嗓子,而卡坚卡姐妹中的一个,也早在她喊出来之前便已经按下了遥控。
“贝利亚”
卫燃招呼了一嗓子,拿起一个被铁锹铲坏的土豆便丢向了季马的车子。
上一秒还在刨坑准备活埋了小伙伴的贝利亚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追着那半颗土豆跑了过去。
见状,生怕压到狗子的季马也不得不踩下了刹车,和坐在副驾驶的玛雅眼睁睁的看着离着他们已经不到10米的铁栅栏门缓缓合拢在了一起。
“早知道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悻悻的嘀咕了一句,推开车门,任由嘴里叼着半个土豆的傻狗跳上来,吐掉土豆对着他一顿狂舔。
“幸好没有昨天来”玛雅看着车窗外面堪称“满目疮痍”的院子心有余悸的嘀咕了一句,也跟着推开车门走向了笑的像朵花似的穗穗。
“我就知道只要愿望够强烈,肯定会有人来帮忙的!”
穗穗话音未落,已经将一个木头箱子递给了玛雅,“别客气,你能装多少就送你们多少。”
“我能要已经装好的吗?”玛雅开着玩笑问道。
“当然没问题”穗穗倒是格外的大方,“想要多少就搬多少,不过搬完记得过来帮忙。”
“维克多,我们可不是过来帮你们挖土豆的。”季马苦着脸接过卫燃递来的铁锹。
“我知道我知道”卫燃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有什么事情先帮我挖完土豆和红薯再说。”
闻言,季马无奈的和玛雅对视了一眼,最终也只能卖力的加入了挖土豆的行列,同时嘴上不停的嘟囔道,“我妈妈邀请你们明天去家里做客。”
“你们家发生了什么好事吗?”穗穗好奇的追问道。
“我的爸爸妈妈重新粉刷了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停下挖掘工作解释道,“然后今天早晨的时候,有三头野猪带着几只小猪闯进了我们家,我妈妈坚持认为这是上帝想让我们邀请朋友来家里坐坐特意送来的食材。”
“虽然确实有野猪闯进他家里,但事实上是季马一直在说维克多做的红钞肉有多好吃”玛雅在一边无情的揭穿了季马的老底,顺便也给卫燃的拿手菜换了个新名字。
“红烧肉”卫燃无奈的纠正道。
“我知道,我知道,红骚肉,我记住了。”
季马满不在乎的挥挥手,“总之你们去不去?如果去的话,记得带上你们的华夏调料。”
“能不能带着兔子?”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用!”季马豪气的摆摆手,“我已经提前买好了,买了足足50只,绝对够所有人吃的。”
“明天什么时候?”卫燃更加直接的问道。
“我早晨六点半起床”季马咧着嘴傻笑道,“你们只要别在我起床之前赶到就可以。”
“要不要邀请安娜阿姨和达丽娅阿姨她们?”穗穗好心的问道,“当然,还有卡尔普大叔和戈尔曼大叔。”
见卫燃看向自己,季马摊摊手,“在来你们这里之前,我和玛雅就去过红旗林场了,他们应该都会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这样,看来我们要多带一些调味...”
卫燃话都没说完,原本赖在脚边露出肚皮的狗子贝利亚却猛的翻身,崛起屁股朝着院墙的方向发出了警惕的呜咽。
几乎前后脚,众人也隐约看到在爬满了藤蔓的围墙外面,有一辆车子开进了院子和隔壁酒厂之间的死胡同。
“今天可真热闹,看来又有客人来了。”
卫燃笑呵呵的念叨了一句,顺势弯腰拍了拍贝利亚的狗头。与此同时,安菲萨也再次掏出遥控打开了院门。
片刻之后,一辆含棒国品牌的黑色suv停在了门口。在卫燃等人好奇的注视下,足足等了差不多一分钟车门才被推开,并且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男人。
“维克多先生,我们可以进去吗?”其中一个衣着朴素的老男人热情的招手问道。
“这人是谁啊?”卫燃皱着眉头嘀咕了一句,“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好像见过....哦——!我想起来了!”
玛雅拍了拍脑门,“维克多,你还记得春天的时候,卡吉克老板带我们去尤季诺的那座图书馆吗?”
“哦——!我想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经过玛雅的提醒,卫燃立刻将那个老男人和当初骑着摩托给他们引路,并且用劣质安全帽坑他们的那个老男人对上了号。
“他叫什么来着?”卫燃一边朝对方挥手一边问道。
“瓦西里?尤里?谢尔盖?伊万?”
玛雅先是列出了几个在俄罗斯烂大街的名字,紧跟着不太确定的说道,“好像是谢尔盖吧?”
“维克多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那老男人快步跑过来热情的说道,“我是谢尔盖,尤季诺的谢尔盖,当初把图书馆的旧书卖给你的谢尔盖。”
“记得,我当然记得。”
卫燃将手背在身后,和穗穗等人一起朝玛雅比了个大拇指,同时神色如常的问道,“谢尔盖先生,您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有些事情”
谢尔盖略有些尴尬的看了眼卫燃,又看了眼站在门外的那辆黑色suv,最终还是张嘴说道,“维克多先生,我们这次来是想问问,能不能...能不能...”
“谢尔盖先生有话直说就行”卫燃微笑着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想买回之前那些旧书,两倍的价格。”
谢尔盖伸出两颗手指头比划道,“四百万卢布,我们想用四百万卢布买回当时的那些旧书。”
“四百万卢布可是个大价钱”
卫燃不着痕迹的和其余人对视了一眼,笑眯眯的说道,“季马,你先回去吧,借钱给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闻言,季马嬉皮笑脸的点点头,转身钻进已经属于他的装甲皮卡,驾车离开院子,直接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堵在了死胡同里。
“维克多先生,这么说你同意...”
“不不不”
卫燃不等对方说完便摆摆手,“我可没有同意,我只是说这可是一大笔钱,但我并不打算为了四百万卢布卖掉那些旧书。”
“那...”谢尔盖咬咬牙,再次下意识的看了眼院子门口的车子,试探着问道,“或者...五百万卢布?”
“不如先说说你为什么想把那些旧书买回去怎么样?”卫燃温和的问道。
谢尔盖沉默片刻,张嘴说道,“是...是我们镇子上的人的要求,他们要求把...把那些旧书买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了,那些书我都已经卖出去了。”
卫燃故作遗憾的摊摊手,“一本都没剩下,全都卖出去了,准确的说,在八月份的时候就全部卖出去了。”
“卖...卖了?”谢尔盖下意识的追问道,“卖到哪里去了?”
“卖到美国了,全部卖...好像还剩下些东西,你等一下。”
说完,卫燃朝卡坚卡姐妹使了个眼色,直等到她们拉着穗穗和玛雅走向房门的方向,他这才动身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穗穗在进门之后立刻追问道。
“让玛雅和你解释前半段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迈步走向一楼的书架,在上面一顿翻找之后,从中抽出了一本厚实的相册。这相册里装着的,全都是各种小卡片、书签、小孩子的涂鸦以及明信片甚至报纸上剪下来的新闻之类的东西。
这些都是当初买下那些旧书的时候,从书页里发现的,当时卫燃便想着等那个小镇拆掉图书馆重建好活动中心之后,将这份小礼物送过去。
眼下既然曾经的卖家谢尔盖主动找上门来了,倒是刚好把这东西送给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拿着相册溜溜达达的走出房门,卫燃将其交到了谢尔盖的手上,“这本相册里的东西都是当初从那些旧书里发现的,本来我还打算等你们的活动中心建好之后当作礼物送过去的,现在既然你来了,刚好把它带回去。不过很抱歉,那些旧书真的都已经被我卖掉了。”
“维克多先生,能不能...能不能把...”
“不能”卫燃干脆的摇摇头,“我没办法把买家信息透露给你。”
“好...好吧”
谢尔盖难掩失落的点点头,将卫燃送他的相册夹杂腋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院子,钻进了停在门口的suv。
掏出手机,卫燃接通了季马的电话,干脆的说道,“放他们离开吧。”
不等他挂掉电话,季马便驾驶着装甲皮卡让开了胡同口,随后调转车头又开进了院子。
“车里一共三个人”
季马从驾驶室里跳下来,将行车记录仪里的储存卡递给了卫燃,“他们的车里一共三个人,开车的是个中年女人,后排还坐着个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看不出男女和年龄,最后一个就是刚刚和你聊天的那个。”
“先进去吧”卫燃浑不在意的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显然,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男人根本拿不出四五百万卢布的现金,就算他能拿出来,也绝对不会拿来买那些根本不值那么多的旧书,更不会在卫燃说出已经卖掉之后,去追问美国买家的身份。
可对方既然这么做了,那就只能说明那些旧书里的价值远超五百万卢布。
根本不用动脑子,卫燃便联想到了当初买下旧书时,从那些故纸堆里发现的三个有关精神方面的课题。
难道时冲着那些课题来的?可它们值那么多钱吗?
除此之外,这件事和卡吉克甚至玛雅有没有关系?
他可没忘,当初就是卡吉克和玛雅邀请自己一起去那座旧书店,这次玛雅前脚刚到,后脚就有人找上了门,而且玛雅还一眼认出了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男人,这些小细节都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又有人给自己下套。
虽然心头疑虑重重,不过卫燃明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在接下来的闲聊中,更没有提及有关那三组课题的任何只言片语。
虽然错失了五百万卢布让穗穗有些肉疼,不过她终究不会做出替卫燃做主卖了那些完全就是充门面用的旧书的事情。反倒是信心满满的决定,等有时间要把那一书架的五百万卢布好好看看,说不定能从里面找到什么值钱的宝贝。
对此,卡坚卡姐妹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季马却有些憋不住笑,他可是听手底下的那些小弟说过,当初买下这些书的时候,卫燃甚至动用了探伤仪来避免夹带私货,这么仔细的检查下来,要是还能让穗穗发现什么,那可就是个笑话了。
刻意引开话题一番闲聊,季马和玛雅顺理成章的蹭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顺便也约好了第二天去他家聚会的具体时间,至于那挖土豆红薯的工作,自然是被所有人选择性忘在了一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足饭饱送走了季马和玛雅,穗穗眯着眼睛装模作样的问道,“小同志,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什么问题?”卫燃好奇的看向身边的戏精。
“玛雅是不是已经住在季人渣的家里了?”
穗穗一脸八卦的问道,“所以这次聚会不会就是他们俩的定亲酒什么的吧?”
“他们毛子还讲究定亲呢?”
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一边往回走一边说道,“就算他们讲究这个,真要是定亲,季马的尾巴早就翘出银河系了。”
“说的也是”
穗穗不由的点点头,紧跟着转移话题问道,“下午的时候,那个谢尔盖真的是冲着旧书来的?”
闻言,卫燃犹豫了片刻之后摇摇头,“应该不是,走,我带你看点好东西去。”
“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跟着就知道了”
卫燃也不解释,带着穗穗就往三楼走,径直钻进了摆有达丽娅老师年轻时照片的房间,从靠墙的金属书架上找出了那三份课题,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猜对方应该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的研究?”
穗穗接过第二个档案袋,“群体服从性的培养和战俘秩序的心理矫正?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呢”卫燃说着,将最后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对方。
“极寒环境人类肉体和精神极限调查?”穗穗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脸色略显苍白的评价道,“这些名字可真吓人!”
“根据里面的记载,除了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那个课题之外,剩下的两个课题,大部分都是用小鬼子战俘和德国战服作为研究对象产出的成果。”
“小鬼子战俘?!又有小鬼子战俘?!”
上一秒还有些犯怂的穗穗音调都跟着高了不少,卫燃不止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激动,连她脸上的表情都带着浓浓的兴奋。
“你激动个什么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又抽出了那本《苏联医学大百科全书》,掀开之后指着藏在里面的纳干转轮手枪说道,“这东西是和那三份课题一起发现的。”
“这小手枪不错...”
“打住”
卫燃扒拉开对方的手爪子,“这东西可不能给你,好几十年的东西了,说不定开一枪就炸膛了,而且里面可压着子弹呢。”
“小气吧啦的”
穗穗悻悻的收回手,拿起刚刚卫燃递给他的三份课题档案袋问道,“这东西我拿回去看看总可以吧?”
“只要你别被吓到就行”
卫燃无所谓的提醒道,“还有,现在既然有人找上门了,就小心点别露出来。”
“我又不傻,这种事还用你提醒?”穗穗话音未落,已经将三份课题抱在了怀里。
“估计对方就是冲着这些东西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本藏有手枪的《苏联医学大百科全书》以书脊朝里的方式又塞回了书架,“好了,我们下去吧。”
带着满足了好奇心的穗穗离开三楼,卫燃一番思索之后,索性找出了当初刚刚认识尼古拉的老爷子的时候,从对方手里借来便再也没有归还过的pss微声手枪和vss微声狙击步枪,连同备用弹匣一起全都交给了卡坚卡姐妹保管,顺便也提醒她们打开了院子里的全部监控系统。
除了用武器将这姐妹俩武装起来,卫燃还将季马给他的行车记录仪内存卡交给了安菲娅,指望着对方能查出来一些什么。
可惜,直到太阳落山,她唯一找到的线索,也仅仅只是那辆黑色的suv来自喀山本地的一家租车公司,以及两年前曾经发生过一起车祸而已。
与此同时,那辆被调查的黑色suv在把谢尔盖送回尤季诺之后,又重新回到喀山城区,停在了卡班湖对岸的一个停车场里。
这里距离卫燃的家仅仅只隔着两百多米的湖面而已,而为了拉近观察距离,那辆车的车厢里甚至还支起了一台带着包装的天文望远镜。
“接下来怎么办?”坐在后排车厢里的人难掩失望的问道。
“别慌”
坐在驾驶位女司机沉稳的答道,“我们首先要确定那个叫维克多的历史学者有没有说谎。”
“可就算他说谎了,我们不是一样拿不到那些东西吗?”车厢里的人一边调试望远镜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可是个小有名气的历史学者”
中年女司机倒是信心十足,“如果他没说谎,我们就只能放弃那些东西,但如果他说谎了呢?”
“你继续说啊?”车辆里的人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为什么总是卖关子?”
“抱歉,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中年女司机摊摊手,“如果他说谎了,那么就只能说明那些旧书了肯定有重要的东西,甚至他已经发现了那些东西里的秘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要跟着他们,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些东西。”
“他会不会早就找到了?”
车厢里人再次假设道,“按照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东西说,他在春天的时候就已经买下了那些旧书,这么久的时间....”
“所以我才用最高五百万卢布的价格收购那些旧书”
女司机得意的笑了笑,“如果他真的发现了,肯定不介意把那些已经没有价值的废纸卖出那么高的价格。他既然不打算卖,肯定是觉得那些旧书的价值远超五百万卢布。”
“如果他当时同意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重新约时间交易然后跑路,然后过段时间再找机会去他的家里看看,毕竟我可拿不出五百万卢布。”
女司机的语气中已经多了不耐烦,“你哪来那么多的问题,现在好好盯着,我们要先摸清对方的作息规律,然后想办法翻墙进去。”
“我可不敢去”车里的人立刻表明了态度。
“你不想要那些东西了?”
“想”
“那就勇敢一点”
女司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所以我们拿回来没有什么不对。”
“但愿...但愿那个人也这么想吧...”
车厢里的人借助望远镜看着湖对面被灯火点亮的院子,忧心忡忡的嘀咕了一句,似乎并不看好同伴的计划和观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六点十分,太阳都还没升起来,两辆装甲车便停在了季马家的院子门口。
装甲皮卡的驾驶室里,卫燃和穗穗对视一眼,各自掏出手机,几乎同时分别拨给了季马和玛雅。
片刻之后,打给季马的电话第一个被接通,卫燃侧耳倾听了片刻,遗憾的朝穗穗摇摇头,“没听到手机铃声。”
“你说什么?”电话另一头的季马迷迷瞪瞪的问道。
“没听到季马说话的声音”已经开了免提的穗穗低声回应道,“看来我们猜错了。”
“来来来”卫燃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免提,随后和穗穗的手机扣在了一起。
恰在此时,接通了穗穗电话的玛雅也迷迷糊糊的打了声招呼。
“玛雅?”季马瞬间清醒过来,“你睡醒了?”
“怎么是你?”
玛雅也从睡梦中清醒,看了眼贴在脸上的手机,和同样反应过来的季马,异口同声的各自问候了一句打来电话的人。
开够了玩笑,季马打了个哈欠,没好气的问道,“你们已经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已经到你家门口了”卫燃说完,和穗穗同时挂断了电话。
片刻之后,穿着睡衣的季马打开了院门,等两辆车开进去之后,立刻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季马再次打了个哈欠问道。
“当然是过来帮你准备聚会了”卫燃空口白牙的答道。
“你放屁,你就是想把我吵醒。”季马说话的同时,还附赠了一颗中指。
“被你猜中了”卫燃痛快的承认了这小小的恶作剧,“你的父母起床没有?”
“他们至少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起床呢”
季马话音未落,卫燃便已经踩下刹车,并且熄灭了发动机,紧接着,身后那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既然这样我们暂时就不过去打扰了,你也继续回去睡吧。”卫燃说完,便和穗穗不分先后的推开车门,径直走向了身后那辆车子。
“你们的脑子是被戈尔巴乔夫先生舔过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句,见玛雅已经举着手机从远处走了过来,立刻迈步走到驾驶位,启动车子迎了上去。
等他接上玛雅,又调头返回原地,并且和玛雅一起钻进那辆装甲商务车的时候却愣了愣。
和平时不同,这车里既没有那两只大耳朵狐狸,也没有那只长大了不少的狗子贝利亚,甚至连卡坚卡姐妹都没有全来,反倒是正副驾驶位座椅靠背的后面,各自挂了一个液晶显示器。
那显示器里的画面,赫然是卫燃家院子里的实时监控。而安菲娅,此时正坐在驾驶位操纵着她那台花里胡哨的电脑。
“这是怎么回事?”
玛雅抓住穗穗两肋的痒痒肉发泄着起床气,“你这么早过来打扰了我的好梦,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的?”
“不是,快松开。”穗穗一边挣扎一边又哭又笑的求饶,她们俩人完全没注意到季马和卫燃已经离开车厢,钻进了旁边的装甲皮卡里。
“昨天那辆车?”季马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点上之后低声问答。
“对”
卫燃浑不在意的点点头,“我估计他们不会死心的,所以故意卖个破绽,看看他们会不会自己送上门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留着安菲萨一个人在家?她能应付?”季马说到这里索性掏出手机,“或者我现在安排一些人过去?”
“不用,安菲萨应该能应付的了。”
卫燃说道这里指了指门外,“在进村子之前,一直有辆车远远的跟着我们呢,如果你愿意帮忙,倒不如想办法把那辆车拦下来。”
“什么颜色什么款式?”季马询问的同时已经开始按下了拨号键。
“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不过对方应该就在你们村子的村口呢。”
“看来很业余”季马在电话接通之前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确实不像什么专业选手”卫燃想了想说道,“让你的人先别急着动手,悄悄跟着对方,看看什么来历。”
“放心吧”季马话音未落,他拨出去的电话也被人接通。
一番安排之后,季马挂断电话,推开车门说道,“我要去晨练了,如果你们想进去坐坐,让玛雅带着你们进去就可以了。”
“先等等”卫燃叫住对方,好奇的问道,“季马,你怎么把玛雅骗到你家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叫骗?”
季马得意的指着尼古拉老先生留给他们一家住的那栋小楼解释道,“玛雅可是我的助理,而且我的工作室和健身房都在这里,我当然要给我的助理分配宿舍了。”
“难以想象她竟然愿意来这种地方工作”卫燃故意感叹了一句。
“当然是因为爱情”已经跳出驾驶室的季马越发得意的显摆了一句。只不过这句话到底有多少人会信,恐怕就要打个问号了。
他们这边闲聊的同时,卡班湖畔的院子也迎来了一位客人。
一楼的房间,安菲萨躲在窗子后面的阴影里,一边安抚着已经开始发出低吼的狗子贝利亚,一边耐心的等着那个黑影略显笨拙翻过围墙,以近乎狗啃屎的姿势摔在了最后那片还没来得及挖掘的红薯地里。
在她的注视下,以及那些隐藏的极好的监控探头的注视下,这个黑影匍匐在地,贴着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修剪过的枯黄草皮,一点点的接近着建筑大门的方向。
“这屁股翘的可真高”
盯着屏幕的穗穗忍不住笑出了声,“再往前爬不就是贝利亚拉屎的...啧啧啧,好恶心啊,这个人好像摔了一跤!”
“只要有鼻子就不会往那个地方爬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玛雅忍不住摇摇头,连她都知道,那颗橡树下面的沙地是那三只宠物的专用厕所,为此卫燃这个不合格的铲屎官还在周围种了一圈耐寒的灌木作为遮挡,目的也仅仅只是图个眼不见心不烦不用清理。
但他可没想到,那个蠢贼竟然选择躲在那片满是地雷的灌木里。
“小卡妹,小卡妹!”
穗穗第一个反应过来,“快通知你姐姐,首先注意安全,其次千万别让那个人进去,我可不想让门口的地毯沾上狗屎!”
“放心吧”安菲娅神色如常的回应道,“我姐姐看得到。”
她这边话音未落,躲在树下的那个人影也终于重新爬起来,用力甩了甩手,又甩了甩脚,随后还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屁股。
仅仅只从这些小动作就能看出来,对方刚刚摔的那一下肯定是收获颇丰。
与此同时,躲在房间里的安菲萨也翻了个白眼,将原本拿在手里的pss微声手枪重新塞进沙发的夹缝里,猫着腰悄无声息的凑到她的办公桌边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防身电击器。
重新躲在门后,安菲娅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监控画面,此时,那个人影已经摸到门口了。
只不过,不知道对方是不想留下痕迹,还是实在忍受不了身上沾染的狗屎,这眼看着到门口了,竟然脱掉了手套和外套以及裤子,甚至连鞋子都脱了,只穿着一双袜子,踮着脚凑到了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几乎就在这个人影将手搭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早已等待多时的安菲萨顺势拉开了厚实的木门,将手中的电击器准确的按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一阵刺啦啦的电流声过后,安菲萨松开电击器,不等对方倒地便抬脚揣了出去,直接把这蠢贼又踹到了门口那堆沾染着狗屎的衣服上。
“干得漂亮!”
穗穗欢呼了一声,接过安菲娅递来的蓝牙耳机关切的问道,“大卡妹,你受伤没有?”
“没有”
安菲萨心平气和的回应了一句,迈步走出房门,蹲在那仍在抽抽的蠢贼边上,一把扯掉了对方头上的黑色针织帽子以及黑色口罩。
掏出手机给这蠢贼拍了一张照片,安菲萨从兜里摸出一双橡胶手套戴上,在这蠢贼的身上仔细检查了一番,顺利的从耳朵里揪出一个蓝牙耳机踩碎,随后又从腰间的杂物包里翻出了鸡蛋大的一小块生肉。
“老板,是个女孩。”安菲萨突兀的说道。
“女孩?”穗穗和卫燃对视了一眼,“抓到个女的”。
“看起来很年轻,”留守的安菲萨捏着被电麻了的蠢贼脸颊一番观察之后继续说道,“最多也就是刚刚成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卫燃和穗穗说些什么,刚刚一直在绕着院子晨跑的季马也举着手机气喘吁吁的凑了过来,拉开车门说道,“刚刚村口那辆车跑了,格列瓦已经带人追上去了。”
“让安菲萨先把抓到的人关到车间的地下室去吧”卫燃想了想说道,“等抓到刚刚一直跟着我们的人,再决定要不要报警。”
“大卡妹,听到了吗?”穗穗颇有些兴奋的说道,“关起来之后你可以先睡一觉,等休息够了我让你妹妹去接你。”
“季马,你们那边抓到人之后也可以送到车间的地下室里。”卫燃额外嘱咐了一句。
“啧啧啧,地下室啊”季马挤眉弄眼的调侃道,“这种剧情我只在电影里看过。”
“你这电影不正经”
卫燃眯缝着眼睛看了眼刚刚冒出个脑瓜顶的朝阳,又看了看站在窗边朝着他们招手的老夫妻,转移了话题说道,“季马,你的爸爸妈妈好像已经起床了,你是不是可以准备去买早餐了?”
“这种小村子可没有卖早餐的地方”
季马说话间已经钻进了车厢,“安菲娅,把车子开到楼下吧,等下我妈妈会亲手做早餐给大家吃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朝阳将平静清澈的卡班湖染上一缕金色的时候,安菲萨也赶在工人进场继续装修之前,用工地借来的货运小推车,将那个被她扒的全身只剩下一套保暖内衣,并且被蒙住了眼睛的蠢贼送进了车间的地下室里。
将她的双手和一条腿铐在根本没有供热的暖气片上,让她保持着只有一条腿着地并且塞住了嘴巴免得发出声音,安菲萨转身离开了这个用来存储瓜果蔬菜的房间,认真锁死了房门,慢悠悠的回到了隔壁。
将对方身上扒下来的东西挑着有用的单独收好,她又将其余挑剩下的诸如衣服鞋子乃至那块明显下了药的生肉一起,全都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就连烧剩下的灰烬,都和隔壁的建筑垃圾仔细的混在了一起。
最后将停在院子外面的那辆黑色suv开到两条街外的公共停车场里,安菲萨这才溜溜达达的回到家里,钻进自己的房间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
等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安菲娅已经驾驶着卫燃的皮卡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与此同时,季马的堂兄弟,同时也是他那因塔运动员健身房明面上的副经理、暗地里的帮派头头格列瓦,也带着二三十号小弟,或是骑着摩托,或是驾驶着各类汽车,以近乎接力的方式,隐晦的跟着一辆不起眼的银色日产轿车。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辆车在喀山城区逛了一圈之后,竟然调头离开城区开往了上游的方向。
这突入起来的变化,让原本准备尽早回去,为晚上的聚会做准备的帮派小弟们不得不耐着性子继续在后面跟着,同时还要派一部分人,按照当初季马教他们的方法超车去前面的路口等着。
在这轮番跟踪之下,这辆轿车一路开到了40公里外的卫星城伏尔加斯克,这才七拐八拐的开进了城市边缘一个被森林包裹住的社区。
看得出来,这个社区的房子都已经很有年头,个别几栋房子甚至都因为年久失修连房顶都出现了严重的破损,就连路面,都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
在格列瓦等人远远的注视下,那辆日产轿车最终停在了移动红顶房子的门外,紧跟着,一个中年女人从尚未熄火的车子里钻出来,冲进了那栋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这个女人领着一个看起来最多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以及一个似乎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连门都没来的及关上,便钻进了停在门口的轿车。
然而,就在她驾车离开这个社区久,却发现正前方的路被两辆面包车一左一右的堵住了。
紧接着,又有一辆轿车和一辆面包车从身后的方向跟上来,直接用保险杠顶住了她驾驶的驾车尾部。
随着车门哗啦一声拉开,以格列瓦为首的十来个穿着黑色阿迪三道杠的年轻人,手里要么拿着甩棍要么拿着棒球棍,叽里滚蛋的从车厢里钻了出来,默不作声的围住了这辆轿车,随后敲打着车门,将那个脸色惨白的中年女人以及那个一脸懵懂的小姑娘从车厢里拎了出来。
“别过来!我有钱,我给你们钱!”
这被吓傻了的中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慌乱的打开了挎在肩上的随身小包。
然而,让格列瓦等人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吓人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
这枪当然吓人,因为这玩意不但有足足20发的弹容量,而且还能全自动射击!
格列瓦等人脸色变了变,慢慢的举起双手开始后退,可就在这个中年女人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两个小太妹却已经绕到了她们的背后,其中一个一把捂住了那个小朋友的嘴巴和眼睛,另一个则用手中的甩棍在那女人手腕上来了一下,轻而易举的打掉了那支致命的冲锋手枪。
还不等这女人惨叫出声,格列瓦已经一把抄起砸落在地的手枪,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弹匣反复拉动套筒。
万幸,这支大的吓人的手枪里并没有子弹,甚至离近了,还能看到枪口处隐约可见的锈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个敢用枪指着我的人已经乘着油桶去里海旅行了”
格列瓦阴沉着脸发出他临时编出来的威胁,“如果你不老实一点,我可不介意在一个油桶里塞两个人!”
说完,格列瓦将那支手枪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看了看四周说道,“走,我们回去,刚刚发生的事情不许和季马说。”
话音未落,他身后那几个小混混立刻将那个脸色惨白的中年女人,以及那个一脸懵懂的小姑娘请进了他们的面包车里。
而刚刚立功的那两个小太妹,则直接钻进追了一路的轿车,跟在最后离开了这条被森林包裹的坑洼公路。
在他们的身后,却还有一辆面包车没有离开,仍旧停在那栋红顶房子的门口,这辆车里同样坐着几个和季马同村的小混混,他们在得到信号之后,甚至还分出一半的人钻进了那栋房子里守着。
与此同时,季马的家里,赶来的卡坚卡姐妹也像是一对莫的感情的兔子杀手似的,坐在铁笼子的边上,熟练的从里面揪出一只兔子,抓住脑袋用力一晃再反向一折便扭断了细小的脊椎,随后直接丢进了旁边烧的滚烫的汤桶里。
等她们丢进来的兔子过了一边沸水,便被经验老道的卫师傅捞起来,丢给身后的季师傅玛师傅以及穗师傅,由他们负责拔毛的工作。
这流水线一般的处理好了整整五十只肥硕的野兔之后,卫燃和季马又化身屠宰工,各自拿着一把手术刀,熟练进行着开膛破肚的工作。
至于那些姑娘们,此时也各自拿着一把磨得锃亮的杂牌华夏菜刀,将那些带皮的兔子剁成了麻将块大小,并且还不忘拍碎几块生姜几头大蒜,和那些兔子肉兔子头一起丢进冰水里泡着。
等到忙碌了一个早晨的卫师傅将麻辣兔头送进锅里,转而开始招呼着季马帮忙杀猪的时候,格列瓦也将抓到的中年女人绑的严严实实,塞了嘴巴蒙住眼睛,熟门熟路的送到了卫燃家隔壁车间的地下室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不用嘱咐,他们自然知道不能把这个中年女人和另一房间的蠢贼关在一起。甚至还有样学样,把那中年人女人也以一条腿着地的方式绑在了另一个房间的暖气片上。
甚至,为了防止这俩人串供和逃跑,细心的格列瓦不但留下刚刚立功的两个小太妹在地下室里守着,还恶趣味的给那两名俘虏各自戴上了耳机,给她们循环播放着一首洗脑的螺丝刀半夜安地板。
临近下午午,经过漫长的准备之后,季马家的院子里额外支起了两个燃着柴火的油桶,担任主厨的卫师傅熟练的弄出来一大锅红烧猪五花肉,接着又弄出来一大锅红烧兔子肉。
不远处用一间教室改造出来的宽敞厨房里,季马的妈妈也正在同一个村子的几个同龄女人帮助下,有说有笑的制作着各式传统美食。
随着太阳落山,村子里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这个宽敞的院子,这些人有的带着桌子,有的带着椅子,更有甚者干脆驾驶着手扶拖拉机,拉过来几个油桶和足够多的木柴。
当一张张桌子拼起来,一个个铁桶点起来的时候,卡尔普等人也带着礼物,带着制片厂的那些学姐们,分乘好几辆车开进了院子。
“朋友们”
季马的爸爸,那位一脸和蔼朴实的谢顶老男人端起了酒杯,“第一杯酒,和以前一样敬尼古拉先生,感谢他们把我们从因塔带到了温暖的喀山。”
“敬尼古拉先生!”那些村民们,包括刚刚坐下的卡尔普等人,都跟着端起了杯子。
热热闹闹的喝光了杯子里的葡萄酒,季马的爸爸拿起酒瓶子重新倒了一杯,“第二杯欢迎卡尔普和达丽娅以及林场的年轻朋友们,他们可是很久没来过我们村子参加聚会了。”
“确实很久了,我还记得卡尔普曾经给我们表演过弹吉他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坐在卡尔普身边的老男人起哄道,“第二杯竟卡尔普他们,不过等下卡尔普要再给我们弹一次吉他才行。”
“说的没错!干杯!”其余村民,连同制片厂的那些姑娘们都跟着一起端起杯子开始起哄。
直等到卡尔普故作无奈的答应大家等下给大家弹一段,季马的爸爸这才第三次举起倒满了葡萄酒的杯子,红光满面的提议道,“第三杯让我们敬因塔的女王阿芙乐尔,感谢这位可爱的姑娘给大家在因塔的家人和朋友带来了新的生活和希望,当然,还有数不清的卢布。”
“干杯!”这些朴实的村民闹哄哄的应和了一声,纷纷朝着一脸呆滞的穗穗举起了酒杯。
“愣着干嘛呢?”卫燃端起酒杯提醒道。
“哦哦哦!”
穗穗手忙脚乱的端起了杯子,结结巴巴的回应道,“干杯!大家一起干杯!”
这些能喝酒的找着各种足够诚挚的理由,而在不喝酒的小孩子那一桌,人手一颗麻辣兔头的卡坚卡姐妹俩中间,此时也多了一个不哭不闹,满脸懵懂的小姑娘。
这姑娘似乎并没有从之前被格列瓦“劫持”而遭受任何的惊吓,甚至每当卡坚卡姐妹往她嘴里送一些好吃的东西时,她还会露出甜甜的微笑做出回应。
可即便如此,卡坚卡姐妹,以及同一桌的那些小孩子们也都能感觉道,这个懵懵懂懂的姑娘,似乎脑子有些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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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季马的父母将吃剩下的饭菜分给那些扛着桌椅准备往回走的村民,卫燃也帮着季马,将喝了不少酒的老师以及在制片厂工作的师姐们送进车里,再由那些特意没喝酒的小混混小太妹驾车,将他们一起送回了红旗林场。
“你们不留下来?”季马分给卫燃一颗烟问道。
“地下室里还有客人等着呢。”
同样没喝多少酒的卫燃接过对方递来的香烟点上,目送着卡坚卡姐妹将喝了没几杯便醉了的穗穗送进车里,又等她们将那个小姑娘也抱进车里,这才问道,“你和玛雅今天要不要过去凑凑热闹?”
“去不去?”季马朝拎着酒杯的玛雅问道。
玛雅闻言笑了笑,一口喝掉仅剩的杜松子酒,将杯子抛给了季马,干脆利落的钻进了车厢里。
“我们也上车吧”卫燃说着,第一个钻进了自己那辆装甲皮卡。
直等到季马和父母打过招呼也跟着钻进后排车厢,安置好了那几个醉鬼的安菲萨这才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随后从她的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子递给了卫燃。
“这是从那个摸进家里的女孩身上搜出来的”
安菲萨说话的同时,已经启动了车子,跟着前面的装甲商务车开出了季马家的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乌可烂人?”
卫燃看着从兜里掏出来的护照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本护照的主人是个名叫洛拉·蔻卡的姑娘,来自乌可烂的哈尔磕夫,按照这上面的出生日期推算,她甚至都还不到17岁。
再看看纸袋子里其余的东西,还有一台看起来已经用了有些年头的智能手机,以及一份体检报告。
“体检报告是我从她的手机里翻出来然后打印的”
安菲萨不等卫燃询问便主动解释道,“应该就是另一辆车里那个小孩子的,我和妹妹观察过她的举动,确实像是有自闭症,和体检报告上说的完全一致。”
匆匆扫了两眼纸上打印的报告,卫燃将其递给季马,“格列瓦说那栋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除了一些吃的,确实什么都没有。”
季马接过体检报告看了一眼便丢在一边,掏出手机找出几张照片递给了前者,“而且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之后,突然又有人临时搬进去一样。”
“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自闭症的孩子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出来行窃?”
卫燃说完忍不住摇摇头,说的难听一些,这么个组合,出去诈骗或许都比盗窃收益高而且安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加上之前她们主动找上门想收购那些旧书,这无疑说明对方的目标非常明确。
“看来她们似乎是冲着某样东西来的”季马显然也跟上了频道。
“等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卫燃说话间已经打开了那台屏幕都带着裂纹的智能手机,可惜,因为密码的阻挡,他们能看到的也仅仅只有一个卡通壁纸。
“我也没有密码”
安菲萨再次主动解释道,“如果你想偷窥小女生的秘密,可以等回去之后用那个女孩子的指纹解锁。”
“算了,我又不是季马。”卫燃说话间已经将手机重新关机丢进了纸袋子里。
“我也没想看”季马咧着嘴说道,但眼神可没离开那个装有手机的纸袋子。
鬼知道卡坚卡姐妹俩对这早已“从良”的人渣有多嫌弃,不过安菲萨却朝身后伸出了手,显然是在防备着季马呢。
憋着笑将装有手机的纸袋子递给安菲萨,卫燃想了想说道,“季马,让你的人辛苦一下,还是要继续守着那栋房子,等明天我们过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吧,他们一直守着呢。”原本正准备和安菲萨斗嘴的季马回应了一句,接着便被卫燃拉扯到了其他话题上面。
一路闲聊返回家里,卫燃先将穗穗送回了卧室,与此同时,玛雅也熟门熟路的走进了她曾借住过的房间,果断的将原本打算说几句骚话的季马关在了门外。
示意安菲娅留下来照顾这两位喝多了的女士以及那个似乎患有自闭症,但却格外喜欢笑的小姑娘。卫燃和季马,以及在笼子里关了一整天的狗子贝利亚,在安菲萨的带领下,乘着夜色溜溜达达的走到隔壁的工地,钻进了车间的地下室。
刚刚用钥匙打开反锁的大门,三人便听到了投币式游戏机被敲击发出的噪音,以及各种电子合成音和姑娘们的欢呼。当然,这其中还夹杂着近乎崩溃的哭泣。
两人对视一眼走进穗穗弄出来的游戏房,却发现安排过来帮忙看守俘虏的两个小太妹正各自守着一个游戏机玩的正嗨呢。
在她们不远处的麻将桌上,还放着两大盘吃了不到一半的红烧肉和红烧兔子,以及各种在季马家的聚会上出现过的美食。
显然,这两位小太妹虽然没能亲自参与村子里的聚会,但除了没能喝上酒之外,倒是一样吃的都没缺。
季马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那两个小太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立刻停了手里的游戏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老大,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其中一个蓝色头发的小太妹嘴上这么问着,手上却一点不慢的和同伴抢走了季马拎着的袋子。
“去隔壁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丝毫没有帮派老大架子的季马说话的同时还从兜里掏出两沓卢布递给了她们,顺势指了指站在身后的安菲娅,“长头发的她已经给你们安排了房间,今天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明天格列瓦他们回来接你们回去的。”
“玛雅姐姐肯定没和你睡一个房间”
另一个绿头发的小太妹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灌了一口,嬉皮笑脸的问道,“所以晚上要不要去我的房间。”
“或者去我的房间也行”
另一个小太妹争抢着说道,只不过她那背在身后的小手,却早就已经鸡贼的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显然,这是准备坑季马一把呢。
“我去你们房间打你们一顿吗?”季马没好气的在这俩小太妹脑门上各自敲了一下,将她们赶出了地下室。
“啧啧啧”卫燃绕着季马转了一圈,“这不像我认识的季马啊?”
“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
季马说话的同时送出了一颗中指,一边收拾那两个小太妹留下的些许垃圾一边说道,“我可不想被她们的爸爸合起伙来把我打死。”
“人渣里的好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用对方听不懂的汉语给出了中肯的评价,随手关了游戏房的电暖气和游戏机。
等他们从游戏房里出来的时候,安菲萨已经打开了储存各种蔬菜的房间大门。
走进这个堆满了土豆红薯大白菜的房间,卫燃和季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正抱着暖气片涕泪横流的姑娘。
这姑娘仅仅只穿着一套奶白色的保暖内衣,两只手和一只脚全被铐在了冰凉的暖气片上。
看那造型就知道明显参考了十字架上的那位,要说唯一的区别,也仅仅只是那条像是在跳皮筋一样翘起来的左腿罢了。
这样的姿势在这里单腿站一整天,别说一个还没成年的姑娘,恐怕就是成年人都坚持不了。
再加上这里的温度并不算高,还被毛巾堵着嘴巴,此时这姑娘也显得格外狼狈,不但脸上沾染着不知道从哪碰到灰尘,嘴边乃至堵嘴巴的毛巾上都挂着两行清鼻涕。
好在,那唯一能着地的脚上不但穿着带有卡通图案的袜子,而且在脚底和冰凉的地板之间,还垫着一块不知道哪来的白色泡沫板。在泡沫板的旁边,还有个早已没电的蓝牙耳机。
卫燃看了眼那个听到声音后拼命挣扎的小姑娘,扭头朝安菲萨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泡沫板和耳机不是我放的”安菲萨坦然的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卫燃瞪了眼准备掏出手机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的季马,等对方讪讪的收起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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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掏出来的手机,这才朝安菲萨继续说道,“把她解下来吧”。
闻言,安菲萨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先揪掉了那姑娘嘴巴里塞着的毛巾,顺便用被口水打湿的毛巾帮她擦了擦鼻涕,这才扯掉了她的眼罩,不紧不慢的打开了她手上脚上的手铐。
这被铐了一整天的姑娘嘶哑着嗓子,躺在鬼子姜的旁边,抱着其中一条腿,近乎崩溃的哀求道,“我想去洗手间,让我去个洗手间吧,求求你们了。”
见卫燃朝自己点点头,并且推着季马转身离开了房间,安菲萨这才搀扶起这个满脸惊恐一瘸一拐的小姑娘,将她带到了洗手间里。
“季马,软禁未成年人似乎是违法的吧?”
卫燃走进隔壁装修到一半的房间里,随便找了个木头箱子坐下来,一边摸着狗头一边问道。
“确实,不过乌可烂的姑娘可不算。”
季马理所当然的摊摊手,“所有和乌可烂接壤的国家不都在做这种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和它们可不一样”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根本就懒得和季马这个人渣讨论这之间的差别。
耐心的等待了片刻,安菲萨推搡着那个一瘸一拐的姑娘走进了房门。虽然她的态度有些粗暴,但起码那个小姑娘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原本属于安菲萨的羽绒服。而且就连那张过分年轻梨花带雨的小脸都洗的干干净净。
“维克多,这个小姑娘还挺漂亮。”季马挤眉弄眼的故意吓唬道,“等下如果她不老实,就把她卖给我怎么样?”
“坐”卫燃懒得搭理季马,微笑着指了指对面的木头箱子。
或许是这一天的煎熬过于恐怖,又或许是趴在卫燃脚边的狗子实在过于吓人,这个眼睛红肿的年轻姑娘立刻老老实实的坐在了箱子上,一脸惊惧且紧张的看着卫燃和季马,以及四条腿的贝利亚。
“你叫什么名字?”
“洛拉,我叫洛拉,洛拉·蔻卡”这小姑娘惊慌失措的答道,声音甚至都不如她抽鼻子的动静大。
闻言,卫燃点点头,不紧不慢的继续问道,“洛拉,是个好名字,接下来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大一点,所以,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科拉瓦”洛拉强忍着恐惧,加大了声音答道,“她叫科拉瓦,科拉瓦·加萨诺娃。”
“加萨诺娃?不是一个姓?”卫燃挑了挑眉毛,“你们是什么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我的妹妹,她的妈妈是我的姨妈。”洛拉想都不想的答道。
表妹呗?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耐着性子继续问道,“你的姨妈是谁?”
“阿丽娜,阿丽娜·邦妮”洛拉语速极快的回答着卫燃的提问。
卫燃朝季马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起身走出房间,去审问这地下室里关着的另一个俘虏。
目送着季马从外面关上实木房门,卫燃这才继续问道,“说说吧,你来我的家里打算带走些什么?”
洛拉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后结结巴巴的答道,“值钱的东西任何值钱的东西。”
“比如从尤季诺买回来的那些旧书?”卫燃笑眯眯的问道。
闻言,洛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瘦弱的身体也跟着打了个哆嗦。
“你可以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说话间已经站起身,带着狗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等下我会把你重新绑在暖气片上,当然,我会给你换一只脚着地的。又或者等我没有耐心之后,把你卖个刚刚那个人渣。”
说到这里,卫燃停住了脚步,故意说道,“还有,把那个名叫科拉瓦的小孩子也带过来,就绑在洛拉的旁边,绑到她们”
“我说!我全都说!”
本就吓的惊惧不已的洛拉立刻哭着哀求道,“我全都说!不要再把我绑起来了。”
“最后一次机会”
本就在吓唬人的卫燃笑眯眯的靠着门框,“说说吧,你们在找什么。”
“找我祖父留下的东西”洛拉一边哭一边答道。
“你的祖父是谁?他留下了什么东西?”卫燃继续问道。
“他以前是尤季诺的图书馆管理员”
洛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我们不知道他还留下了什么遗物,但我们知道,那些遗物里肯定有非常值钱的东西,我们需要那笔钱给科拉瓦治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知道他的遗物里有非常值钱的东西?”
面对卫燃的提问,洛拉大着胆子问道,“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和科拉瓦吗?”
“不一定”
卫燃摊摊手,“但至少不会把你卖给那个人渣,也不会再轻易把你铐在暖气片上。”
闻言,洛拉伸手抹了抹不受控制飙出来的眼泪以及鼻涕,咬咬牙解释道,“因为在两个月前,我在收拾我祖父的遗物时,从一颗子弹里发现了两块宝石。”
“从子弹里发现了两块宝石?”
卫燃皱了皱眉头,犹豫片刻后问道,“什么样的子弹?什么样的宝石?”
“纳干转轮手枪使用的子弹”
洛拉颤抖着说道,“里面是两颗不到一克拉的翠榴石,还有还有一个纸条。”
“什么是翠榴石?”卫燃下意识的朝安菲萨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听说过”安菲萨说完指了指那姑娘,“不过她的脖子上就挂着那样一枚子弹壳。”
安菲萨刚刚说完,洛拉便裹紧了并不属于自己的羽绒服,整个身体也像个鹌鹑似的缩成了一团。
奈何,安菲萨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便从她的脖子上揪出了一根油亮的皮绳,并且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绳子上的搭扣,将穿在上面的子弹递给了卫燃,顺便还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的功能凑了过去。
接过子弹壳,卫燃凑到灯光下转着圈看了一遍。
这枚尚且带着体温的子弹壳明显被当作项链佩戴了很长的时间,黄铜弹壳上甚至都已经出现了厚重的包浆。
但除了包浆之外,子弹壳上还用流畅的字迹,雕刻着一句斯大林的名言——思想比武器更有力量,我们不允许敌人拥有武器,那为什么要允许他们拥有思想?
看了看从没有被击发过的底火,再看看另一端的埋头弹,卫燃发现,这颗子弹的弹头中间位置,似乎在很久之前便被仔细的切割出了一个十字花,看那大小,好像刚好可以用螺丝刀拧开一样。
晃了晃手里的子弹,见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卫燃却并没有将子弹头拧下来,只是仔细的系好了从埋头弹的位置穿过去的皮绳,将其递给了一脸绝望的洛拉。
见这姑娘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卫燃抖了抖手上的绳子和子弹,“你不要?那我丢掉了?”
“要!”洛拉反应过来,一把抢过了卫燃手中的子弹,将其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对方重新用原本属于安菲萨的羽绒服裹紧了脖子,卫燃这才继续问道,“纸条上写的什么?”
“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一笔财富”洛拉小声说道。
“什么?”
“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一笔财富”洛拉稍稍加大了声音。
“所以你们怀疑还有第二笔财富?”卫燃轻轻拍着贝利亚的脑袋温和的问道。
洛拉迟疑片刻,最终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我们需要给科拉瓦凑钱治病。”
“换个问题”卫燃重新坐回了木头箱子上,“你的父母呢?”
“死了”
洛拉紧紧攥着羽绒服的脖领子答道,“我妈妈在我出生的时候就死了,我爸爸在两年前也因为帮派冲突死了。”
“你祖父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月前去世的”洛拉回答的同时,红肿的眼角再次开始滴落泪水。
“说说你的姨妈她叫什么来着?”
“阿丽娜·邦妮”洛拉答道。
“对”卫燃点点头,“说说你和她怎么找到尤季诺的?”
“我祖父去世之后,我就被阿丽娜阿姨接走一起生活了。”
洛拉泪眼婆娑的解释道,“后来因为要给科拉瓦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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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决定卖掉祖父的房子和车子,然后我发现了藏在子弹壳里的宝石,又发现了我祖父的工作证,上面写着尤季诺图书馆的地址。”
“所以宝石呢?”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安菲萨突兀的问道。
“被被姨妈卖掉了一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拉打了个哆嗦,惊惧的看了眼安菲萨,略显不情愿的继续说道,“另一颗在在子弹壳里。”
“你还在读书吗?”卫燃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暑假之后就没有去学校了”
洛拉小心翼翼的说道,“开始是我祖父需要照顾,后来是科拉瓦需要照顾,而且我成绩也不好。”
和安菲萨对视了一眼,卫燃暗自摇了摇头,这姑娘明显是被她那不靠谱的姨妈给坑了。
“科拉瓦的爸爸呢?”安菲萨见卫燃不说话,索性自己问了起来。
“两年前和我爸爸一起被人杀死了”洛拉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后补充道,“贩卖独品的时候。”
安菲萨却并不准备结束提问,面无表情的追问道,“你的姨妈平时靠什么生活?”
“贩贩读”洛拉的声音更小了一些。
安菲萨看了眼卫燃,撸子这姑娘的衣袖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见上面没有针孔,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怎么从乌可烂来的俄罗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姨妈开车带我们过来的。”
洛拉的声音更小了一些,用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补充了一个直挂重要的单词——“偷渡”。
“带她回去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吧”
卫燃说完,脱掉自己的羽绒服丢给了上半身只穿着一件薄毛衣的安菲萨,同时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接过卫燃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安菲萨浑不在意的朝洛拉摆摆手,“和我走吧,如果你敢做任何小动作,我的老板很乐意把你卖给那个经营着喀山最大皮肉生意的人渣。你长的这么漂亮还这么年轻,他肯定能从你的身上赚很多钱。”
这瞎编乱造出来的威胁显然比什么都好用,洛拉闻言立刻慌里慌张的站起身,老老实实的任由安菲萨搀扶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地下室。
几乎前后脚,嘴里叼着烟的季马也从远处的另一个房间探出了大半个身子,朝着卫燃用力摆了摆手。
见状,卫燃迈步凑了过去,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香烟问道,“问出来什么了?”
“进来说吧”
季马招呼着卫燃走进准备装修成桑拿房的半成品房间,指着仍旧铐在暖气片上,连眼罩都没摘下去,就连嘴巴都重新堵上的中年女人说道,“这就是个人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好意思评价别人是人渣?”卫燃乐不可支的调侃道。
季马闻言拧开了墙角的水龙头,捏着水管子给那中年女人身上浇了一遍凉水,“她准备从洛拉祖父的遗物里找到些什么宝石,然后把洛拉卖给喀山当地的帮派做皮肉生意。”
说到这里,季马顿了顿,直接将水管别在了那个女人的腰带上,这才继续说道,“她还准备用她自己的女儿骗一些捐款,等凑够了钱,就把那个自闭症小姑娘送进孤儿院,然后自己去美国开始新的生活。”
说到这里,季马指了指旁边那一摞砖头上放着的证件,“这个人渣一年前就已经弄到了美国护照,而且几个月之前,好像还从洛拉的手里弄过来两颗宝石卖了不少钱。”
“等等,两颗?”卫燃挑了挑眉毛。
“确实是两颗”
季马晃了晃手机上早已经停止的录音功能界面,“她还用一块啤酒瓶碎渣给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做了一块假的宝石放进了什么子弹壳项链里。”
“我终于发现比你还人渣的人渣了”
卫燃拿起那一摞证件看了看,里面除了一本乌可烂护照和一本美国护照之外,还有一张一周后飞往夏威夷的机票,以及差不多一千美元的现金和一沓将近十万卢布的纸钞。
除此之外,便是一支吓人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和一本俄罗斯内务部警察的证件,那证件上虽然贴着这女人的照片,但整本证件做工嘛就算让贝利亚来判断,它都得怀疑这玩意儿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枪是哪来的?”卫燃好奇的问道,“怎么还有内务部的证件?”
季马将水龙头开到最大,“证件是假的,枪也是样子货。据她自己说,这些东西都是在偷渡过境的时候,用一包独品换来的。
我刚刚检查过了,这支枪的撞针早就已经断了,我估计她应该是被骗了。”
“别浇水了,她又不会生根发芽。”
卫燃看了看满地的积水,皱着眉头说道,“这样会被冻死的,我可不想这里出人命。”
“我把她弄走?”季马关上水龙头问道。
卫燃拉住低头准备喝口水的贝利亚,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你打算把她弄去哪?”
“当然是温暖的南方!”
季马挤眉弄眼的同时已经摸出手机,跟着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拨给了他的小弟。
在车间门口等了都不到五分钟,一辆面包车便径直开进了工地,紧接着,格列瓦推开车门,从驾驶位跳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找个只有你知道的地方关起来。”
季马分给对方一颗烟低声说道,“别让她跑了,更别让她冻死饿死。”
“我带她去货运站的仓库吧”
格列瓦也不避讳卫燃,直接道出了关押地址,随后小跑进地下室。片刻之后,他便拽着那个被反剪着双手绑起来的女人走出来,将其粗暴的推进了面包车里。
目送着车子走远,季马摊摊手,“放心吧,就算是警察都找不到她。”
“你这生意似乎越做越大了”卫燃意有所指的暗示了一句。
季马憨厚的咧咧嘴,将刚刚拷问的录音内容发给了卫燃,腆着脸憨厚的笑道,“我和格列瓦他们可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生意,最多只是把她送上开往因塔的列车,到站之后让米莎的爸爸把她丢进监狱关上几年而已。”
“记得顺便把她的自闭症女儿以及那个脑子不太聪明的小姑娘也关进去。”卫燃嘲讽式的提醒了一句这么做的后续麻烦。
“我会问问米莎的”季马开着玩笑走出了回应。
懒得和这个人渣里的好渣废话,卫燃将季马发给自己的审问录音转发给了安菲萨,回到家里顺手拿起了安菲萨放在一楼长条桌子上的羽绒服重新穿好,借口把季马送进客房之后,来到三楼再一次走进了属于达丽娅老师的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手轻脚的找出那本藏着纳甘转轮手枪的《苏联医学大百科全书》卫燃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取出了藏在里面的纳干转轮手枪,以及14发配套的埋头弹。
小心翼翼的退出弹巢里的七发子弹,卫燃拧亮桌子上的老式台灯,将其挨个仔细检查了一番。这一看不要紧,还真让他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这总计21发子弹里,装在手枪弹巢里的7发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在这本书里挖出来的那些凹槽里卡住的另外14发子弹,其中却有两发的弹头上带着似乎被蜡油之类的物质填平的十字花纹。
犹豫片刻,卫燃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这两发子弹,甚至连上面的蜡油都没弄掉,反而连枪带子弹又恢复了原状,重新藏进了那本大部头里。
“又是转轮手枪,又是宝石和卡吉克,这也太巧了一些。”
卫燃离开房间之前暗自嘀咕了一句,这些旧书的来历归根结体是因为几个月前便宜老师卡吉克带着他去了躺尤季诺,当初在旧书里就发现了转轮手枪,如今里面又可能藏着宝石。
再想想阿波利也火种事件的起因,也是因为卡吉克提供的转轮手枪,而且报酬里也涉及到了钻石的打磨,再加上这次新冒出来的事情又恰好被玛雅全程赶上,这一切的巧合实在是让卫燃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卡吉克故意安排的。
当初哪个老混蛋和我说卡吉克就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来着?亏我还那么上心的给他儿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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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拍照片送钱送项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连带着捎带上了躺枪的戈尔曼,骂骂咧咧的钻进了他和穗穗的卧室。
与此同时,暂时借给洛拉和她的小表妹科拉瓦居住的房间里,安菲萨也将链接在手机上的蓝牙耳机递给了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洛拉,一边给她播放着季马对她姨妈阿丽娜的审讯录音,一边将自己的睡衣和全套的干净衣服放在了床头。
等到审讯录音播放结束,穿着浴袍的洛拉已经瑟缩在床头的角落里,捂着嘴巴再次掉起了眼泪,同时却又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免得吵醒床上那个似乎睡觉时都带着天真笑容的小姑娘。
暗暗叹了口气,安菲萨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两支棒棒糖撕开包装,捏着洛拉的下巴让她张开嘴巴,将那颗桃子味的棒棒糖塞进了她的嘴里,又将那颗芒果味的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近乎强硬的将洛拉拽起来,安菲萨给她披上一条毛毯,带着她来到一楼打开了这栋房子的大门,钻进了停在门口一侧的装甲商务车里。
“在你嘴里的棒棒糖彻底融化之前,你可以随便怎么哭。这辆车的隔音足够好,就算你在里面大喊大叫外面也听不到。
我会在旁边那辆车里等着,当我也吃完棒棒糖,再次打开车门的时候,我希望你已经发泄完了所有的委屈,大口大口的吃完我给你准备的晚餐。”
说完,安菲萨也不管对方是否答应,干脆的关上了厚重的车门,转身钻进了卫燃的装甲皮卡里。一边吃着她最喜欢的芒果味棒棒糖,一边安静的听着从另一辆车里隐约传出来的哭声。
同时,她也难免想起了儿时和妹妹各自受过的委屈,以及每次从她们的妈妈手里得到的棒棒糖,还有地下室里那个隔音良好,可以肆意哭泣发泄情绪的小房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清晨,还不等太阳跳出地平线,伏尔加河畔的喀山便已经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各色的屋顶虽然没有被积雪彻底覆盖,但也像是打上了一层柔光一样显得丰润了许多。
卡班湖畔,卫燃在生物钟的催促下,一如既往的早起,带着已经能逐渐跟上自己步伐,但也已经需要戴上嘴套的狗子贝利亚,以及昨晚借住在这里的季马,一起沿着环湖步道开始了晨跑。
而在温暖的一楼大厅里,穗穗借口宿醉的理由赖床失败之后,也如往常一样,再一次被卡坚卡姐妹俩从温暖的被子里拽起来,睡眼朦胧的跳着健身操。
倒是玛雅和那两个昨晚没来得及回家的小太妹,得以心安理得的赖在床上。
当然,有赖床失败的,有赖床成功的,自然也就有已经醒了但却不敢离开卧室的。
三楼某间向阳的客房里,穿着睡衣的洛拉看了眼仍在床上熟睡的妹妹,接着又把脑袋从窗帘的缝隙探出去看了看落地窗外的院子。
等她重新缩回脑袋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剩下的却只有茫然和不知所措。
上午七点十五分,卫燃和季马以及甩着舌头的贝利亚慢悠悠的跑回了院子,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差,出去买早餐的安菲萨也驾车返回,带来了特意从一家华人开的餐馆里买来的油条和小笼包子以及茶叶蛋。
几乎就在她拎着早餐走进房门的同时,安菲娅也给长条桌子上摆着的杯子倒上了热牛奶,甚至还从豆浆机里单独给卫燃和穗穗各自倒出来一大碗豆浆,并且不忘帮后者的碗里放了一勺白糖。
趁着卫燃等人各自去洗澡的功夫,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的卡坚卡姐妹俩也跟着上楼,准备把玛雅等人喊起来吃早餐。
只不过很显然,相对于吃早餐,玛雅更热衷于睡个懒觉,而那两个小太妹,压根就没能被叫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洛拉,在安菲萨敲门的瞬间便打开了房门,下意识的看向房间里侧,安菲萨错愕的发现,不但那个患有自闭症的小姑娘科拉瓦已经在洛拉的照顾下刷牙洗脸,甚至就连被子和床都收拾整整齐齐的。
回过神来,安菲萨看着穿着自己的衣服的洛拉,微笑着说道,“下楼吃饭吧”。
洛拉攥紧了脖子上挂着的子弹项链,鼓起勇气看着安菲萨问道,“你们会把我和科拉瓦卖掉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明知道答案的安菲萨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继续说道,“即便是呼吸的权利,也要靠你自己争取才行,祈求和祈祷没有任何用处。还有,昨天晚上你偷偷藏起来的餐刀最好留在房间里。否则的话你可能连早餐都没有机会吃了。”
闻言,洛拉不由的慌了慌,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把藏在袖口里的餐刀抽出来,只是鼓起勇气,拉着她的妹妹科拉瓦跟在了安菲萨的身后,怀着给自己送葬的心情,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楼,并在前者的安排下,老老实实的坐在了长条桌边。
让她觉得有些沮丧和无力感的是,这长条桌上除了那些没见过但闻起来很香的食物之外,餐巾上还摆着银亮的餐刀餐叉,似乎根本不需要她自己“自带餐具”,同时也像是暗示着,她那些小小的准备,根本没办法发挥什么作用。
就在她看着那两只满屋子乱跑的大耳朵狐狸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位“经营着喀山最大皮肉生意”的人渣,也一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了长条桌边。
饶有兴致的看了眼脸色惨白目露惊惧之色的洛拉,季马下意识的摸了摸已经有几天没刮的胡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嬉皮笑脸的朝已经站起身拉着妹妹试图往墙角躲的洛拉问道,“你们乌可烂是没有我这么帅的男人吗?不然你怎么这么害怕?要不要我给你签名?不瞒你说,我可是个小有名气的...”
“小有名气的人渣”
卡坚卡姐妹俩走过来,异口同声的敲死了季马的角色身份,随后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洛拉和她妹妹的位子左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两个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季马捏起一个小笼包子丢进嘴里,一边恶狠狠的嚼着一边没好气的问道。
安菲萨朝洛拉招招手,示意她和她的妹妹坐过来的同时,安菲娅也跟着解释道,“米莎姐姐提醒过我们,说你是个人渣,如果不想被你缠上,对你的态度最好恶劣一点。”
“我妹妹说的没错”
安菲萨赶在季马说话之前便予以肯定的点点头,“而且玛雅姐姐也这么说,她还说很后悔当时对你态度那么好。”
“我!”季马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姐妹俩,最终也只能不服不忿的拿起第二个小笼包子丢进了嘴里。
不知道只不是卡坚卡姐妹俩这硬钢“大魔王”的气势让洛拉找到了主心骨,这个小姑娘也下意识的把椅子往安菲娅的旁边挪了挪。
她自然是害怕被卖给对面的人渣,但也同样害怕昨天把自己电晕,还让自己单腿站了一整天的安菲萨——哪怕她昨天晚上给自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恰在此时,卫燃和穗穗也先后从楼上走了下来。
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安菲娅身边的洛拉,穗穗叉着腰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问道,“季人渣,你终于对玛雅姐姐没兴趣了,又开始对小孩子下手了?”
“鸡人炸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穗穗嘴里蹦出来的汉语名词,接着翻了个白眼,憋着坏解释道,“这个漂亮的未成年小姑娘和我可没有关系,是维克多昨天把她软禁起来的。”
“这就是昨天那个蠢贼?”
穗穗立刻反应了过来,她昨晚虽然被那两三杯自酿的葡萄酒给灌的断片了,但却依然记得家里抓了个贼呢。
“就是她”
卫燃找了个摆着筷子的位置坐了下来,端起豆浆抿了一口,见里面加了糖,立刻和旁边的那一碗换了换,随后这才说道,“让安菲萨解释一遍吧。”
闻言,穗穗若有所思的扫了眼那个神色间依旧带着恐惧之色的小姑娘,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先不聊这个,我快饿死了,大家先吃饭吧!”
不着痕迹的和穗穗对视了一眼,卫燃拿起油条撕开丢进了豆浆里,慢条斯理的吃着属于自己的早餐。
看得出来,这一桌子人都在有意无意的等着坐在卡坚卡姐妹俩中间的洛拉。
毕竟,这姑娘不但要填饱自己的肚子,还要照顾旁边那个连刀叉都不会用的妹妹科拉瓦。
一顿普普通通的早餐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等洛拉和她的妹妹也都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的时候,玛雅也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的下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季马也瞬间化作舔狗,端着一份没人动过的早餐,熟门熟路的跑进厨房,将其送进了微波炉里重新加热。
直等到玛雅成功吃上了重新加热的早餐,安菲萨这才坐在自己的老板边上,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询问来的内容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她那个人渣呢?”听完了故事的穗穗咬牙切齿的问道。
“现在正在喀山火车站的货运仓库呢”
无形之中一直在扮演大魔王角色的季马,瘫坐在沙发上一边剔牙一边解释道,“如果你们用不上她了,明天下午她就会被送走,我昨晚已经给米莎打过电话了,她已经做出了保证,至少要让那个混蛋姨妈在牢里待上十年的时间。”
“你有意见吗?”穗穗理所当然的朝洛拉问道。
闻言,洛拉一脸茫然的看着穗穗,呆愣愣的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
恰在此时,季马也放下手机,语气格外认真的朝洛拉说道,“当然,就算你想亲手杀了她都没有问题,而且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因为你杀人而找你的麻烦。”
他这边刚刚说完,穗穗却皱起了眉头,不过在看到身旁的卫燃朝自己微微摇头之后,立刻将想说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被所有人关注的中心,洛拉无助的看了眼正坐在玛雅旁边的妹妹科拉瓦,犹豫了许久之后这才小声说道,“就...就让她去监狱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杀了她吗?”
季马却有些不死心的追问道,“我甚至可以帮你处理干净尸体。”
“不想”洛拉先是小声回应了一声,接着又加大音量重复道,“不想。”
“不想还是不敢?”季马阴着脸问道。
几乎快被吓哭的洛拉紧紧的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再次回应道,“不想!”。
“恭喜你没有走上歧途,而且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上一刻还像个祖传流氓的季马立刻眉开眼笑的送出了一句祝贺,全然没有理会满脸呆滞的洛拉,得意的和卫燃击了个掌。
“神经病”
正在一边观察科拉瓦一边吃早餐的玛雅翻着白眼嘀咕了一句,只不过那语气里却少了些嫌弃,反而多了些笑意。
“既然你放过了你的姨妈,我们也放过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起身走进了不远处的暗房。刚刚季马的那一番试探,他自然能看出来用意。
固然,那位足以称得上人渣的姨妈不管死在谁的手里都不冤。但却实在没必要因为她的罪行,毁了一个还差几个月才成年的小姑娘的人生。
毕竟,真想杀死那个女人,只要在这个季节给她穿上一套专业的户外装备,然后丢到因塔周围的森林里就够了。
那些已经开始饿肚子的狼群绝对不介意帮忙杀死一个该死的人,而因塔当地的电视台,也绝对不介意在新闻节目里用半分钟的时间报导一下,某美国籍游客,因为不遵守当地由阿芙乐尔牵头制定的旅行规范和注意事项,在野外不幸遭遇狼群袭击遇难云云。
再次暗自赞叹了一句季马这个人渣还真是个好渣,卫燃也将早晨起床之后便从楼上搬下来的木头箱子,抬到了外面的长条桌子上。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你祖父遗落在尤季诺图书馆的私人物品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便已经掀开了木头箱子的盖子,同时,穗穗等人,包括洛拉也跟着围了过来,只有玛雅,依旧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照顾着那个似乎只知道笑的小姑娘。
这箱子里自然不会出现那三份吓人的研究课题,所以卫燃只是瞟了眼依旧有些慌乱和茫然的洛拉,便干脆的里面拿出了那本《苏联医学大百科全书》翻开,将里面的手枪和子弹一一展示了出来。
“我得到之后就一直没动过它”
卫燃先一步按住那支转轮手枪,看着洛拉问道,“不过我记得这里面有子弹,所以为了我们所有人的安全,我先把里面的子弹取出来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洛拉小心翼翼的点点头,老老实实的站在桌子的边上,任由卫燃将转轮手枪里的子弹一颗挨着一颗的退了出来,又看着他将那支手枪拆成了零件。
“你自己来找怎么样?”穗穗笑眯眯的问道。
洛拉用力点点头,伸手从头发上取下一根发卡,随后拿起了一颗子弹,用发卡的一端捅了捅子弹头,见上面没有十字花沟槽,立刻拿起了第二颗。
根本不出预料,很快,那两颗子弹头上带有十字花沟槽的子弹便被挑了出来。
“需要用螺丝刀才能拧开”洛拉小心翼翼的说道。
根本不用招呼,安菲萨便走向了储物间,从里面拿出一个连包装都没拆过的小号工具箱,找出螺丝刀递给了洛拉。
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洛拉咬咬牙,认命似的接过螺丝刀,将挑出来的一颗子弹的子弹头拧了下来,接着又从里面挑出一小团棉花。
轻轻在桌面上磕了磕,两颗最多也就黄豆大小的绿色小石头从弹壳里滚落出来。
出乎洛拉的预料,周围这几个人却根本没碰那两颗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的小石头。不仅如此,卫燃反倒是捏起了那枚子弹头仔细观察了一番。
这种纳甘转轮手枪使用的凸缘埋头弹,一共只有三种子弹头,最常见,也是停止作用相对最好的平头弹,相对少见的圆头弹,以及裸铅材质的比赛运动子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此时他捏在手中的这一颗,便是相对少见一些的圆头弹,这子弹头的尖端被人为切出了十字花沟槽,在用于将其固定在子弹壳里的冲压点往下,还刻出一圈螺旋形的沟槽,也正是因为这一圈沟槽的存在,这枚子弹头才能像螺丝一样被拧出来。
再拿起那枚子弹壳看了看,里面最深处靠近底火的位置,还隐约可见一小团棉花。
“拿一把镊子过来”卫燃头也不抬的说道。
闻言,安菲萨立刻起身走到不远处的办公桌边上,拉开抽屉拎出了医药箱,从里面找了一支尖头镊子递给了卫燃。
小心翼翼的揪出里面的棉花团,卫燃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里看了看,可惜,这里面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将这子弹壳放在桌子上,卫燃扭头看向洛拉,思索片刻后问道,“能把你的子弹壳项链拆开给我看看吗?”
洛拉想了想,伸手从脖子上取下了子弹项链,抽出皮绳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推给了卫燃。
接过这枚刻着斯大林名言的子弹看了看,卫燃这才注意到,这子弹上打孔的位置,恰好是用于将子弹头固定在弹壳里的冲压点上。
试着用螺丝刀将子弹头拧下来,这里面同样放着棉花团,只不过看这棉花团的颜色,显然是新进才放进去的。
在洛拉的注视下,卫燃用镊子将棉花团揪了出来,同时也带出了一块透亮的绿色...玻璃渣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镊子将这玻璃渣子放在一边,卫燃继续掏了掏,从里面揪出了一卷被泛黄的透明胶带从正反面封起来的纸条。
这卷纸条宽不到一厘米,长不到五厘米,其上正如洛拉昨天晚上曾说过的那样,用极小的俄语字母拼着一句话——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一笔财富。
接过安菲萨递来的橡胶手套戴上,卫燃仔细的将这纸条重新卷好塞进了子弹壳里,并且用镊子将其捅到了最底层紧挨着底火的位置。
紧接着,他又在洛拉呆滞的目光之下,将那两颗不久前才从另一枚子弹里取出来的绿色小石头放了进去,并且用刚刚取出来的棉花团填满了剩余的空间。
最后拧上子弹头穿好皮绳,卫燃将其推给了站在桌子对面的洛拉。
“你...把它们给我?”洛拉难以置信的看着卫燃问道。
“你如果不想要的话也可以送给我”
卫燃满不在乎的回应了一句,同时顺手把刚刚取出来的绿色玻璃茬子捏起来,像是弹飞一块恶心人的鼻屎一样,将其准确的送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洛拉拿着项链,怔怔的看着墙角的垃圾桶,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莫名的跟着放松了一些。
“要把另一个打开吗?”卫燃询问的同时,也将手里的螺丝刀递给了对面的小姑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过神来,洛拉手忙脚乱的将子弹项链戴在了脖子上,一手接过螺丝刀,一手拿起了桌子上最后一枚动过手脚的子弹。
这一次,这傻乎乎的姑娘似乎彻底信任了卫燃一样,拆掉子弹头之后根本就没看里面有什么,便将子弹壳递给了卫燃。
见状,卫燃先将这子弹壳放在桌子上,随后挽起了毛衣的袖口,这才重新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从子弹壳里抽出了一小团棉花。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当他把子弹壳倒置过来在桌面上轻轻磕了磕,却并没有任何东西掉出来。
转过来往里看了看,卫燃挑了挑眉毛,重新拿起镊子,小心翼翼的从子弹壳里揪出一条灰色的丝绸布片,以及两张黑乎乎的塑料片。
“等下,这好像是两张底片。”卫燃说话的同时,用镊子清理掉布片,将包裹在里面的底片取了出来。
这两张弯曲的塑料片虽然被剪掉了两边的齿孔,但仅凭大小,卫燃便能判断出来,它们都是135胶卷冲洗出来的底片。
“快看看这里面拍了什么东西?”季马好奇的凑近了些。
“别碰”
卫燃扒拉开季马的手爪子,“这两张底片在子弹壳里放了这么久都变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洗出来吗?”穗穗问出了关键性的问题,接着又朝洛拉问道,“需要帮你冲洗出来吗?”
“可...可以吗?”洛拉小心翼翼的问道。
“问你呢”穗穗扭头看向卫燃。
“我试试吧”
卫燃想了想,站起身带着那两张底片往暗房里走了两步,紧跟着又停下来说道,“穗穗,你带着洛拉进来一起看看热闹吧,还有,带上剩下的那些子弹。”
“好嘞!”穗穗应和了一声,一把抓起桌子上剩下的那些子弹塞进洛拉的兜里,顺势跨住小姑娘洛拉的胳膊便兴冲冲的跟了上去。
“我也进去看看”安菲萨话音未落,也起身追了上去,从另一边挽住了洛拉的另一只胳膊。
直等到卫燃带着这三位姑娘进入暗房并且反锁了房门,季马也跟着摊摊手,“和印象里的乌可烂人一样。”
“哪里一样?”安菲娅不解的问道。
“第一,只要随便给他们一些小小的恩惠就会傻乎乎的相信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自顾自的点上颗烟,故意朝安菲娅喷了一口二手烟,等后者一边扇动手掌挥散烟气,一边朝他比出中指,这才稍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第二,他们太容易相信别人的煽动了,你看,我吃进肚子里的早餐都快消化完了,她甚至都没怀疑过,我对她姨妈的审讯内容会不会是假的。”
“她只是个被你们吓坏了的17岁小姑娘”已经吃完了早餐的玛雅提醒道,“虽然我17岁的时候也不可能这么傻乎乎的。”
“别看我”
安菲娅摊摊手,“我15岁的时候就已经能黑进维也纳金色大厅的官网弄到免费的音乐会门票了。”
“就你?”季马不知死活的质疑着安菲娅,“我可不信这种事情。”
“随便你”
安菲娅抱起一只小狐狸坐在了沙发上,浑不在意的提醒道,“我们可以比一比你赶回家的速度更快,还是我把你电脑硬盘里的那些涩情视频图片全部删掉的速度更快。”
“你什么时候黑了我的电脑?”季马铁青着脸尴尬的问道。
“从没有过”
安菲娅一边把玩着手中小狐狸的大耳朵,一边笑眯眯的答道,“我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头教教我怎么做到的”
玛雅抱起另一只小狐狸,将其交给那个安安静静似乎只知道笑的小姑娘手里抱着,温柔的带着她坐在了安菲娅的边上。
“那个...”
季马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腆着脸转移话题问道,“她的情况严重吗?”
“我又不是学医的我怎么知道?”玛雅摊摊手,“这是生理疾病,不是心理疾病。”
“说的也是”季马咧咧嘴,只恨自己刚刚为什么没有跟着去暗房里看看热闹,恨自己没事招惹安菲娅做什么。
就在他绞尽脑汁的琢磨着怎么在玛雅面前给自己的面子扳回来一局的时候,他的得力手下格列瓦也将那辆装甲皮卡送了过来。
几乎前后脚,那两个一直在睡懒觉的小太妹也举着手机,打着哈欠从楼上跑了下来,顺手从长条桌上胡乱拿了两个小笼包子,又急匆匆的和季马等人打了声招呼,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不过即便如此,这俩像是脑袋扎进染缸里的小太妹还是被赶来的格列瓦,用手指头在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这帮派老大还不如格列瓦有威信呢”安菲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可能是他唯一做的比较成功的地方了”玛雅笑眯眯的评价了一句,却并没有详细解释。
安菲娅自然对关于季马的话题没有任何的兴趣,索性从兜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撕开,塞进了自闭症小姑娘科拉瓦的嘴里,并且顺利的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在他们的等待中,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暗示的房门被安菲娅从里面的打开。
见状,季马等人立刻钻了进去,而先一步出来的安菲萨,也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将一柄银亮的餐刀丢到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长条桌上。
开着灯的暗房里,包括卫燃和穗穗以及洛拉在内,所有人都仰着脖子看着晾晒绳上那两张还没干透的照片。
在第一张照片里,拍摄的仅仅只是一张地图。但特殊的是,这张地图虽然画的格外的详细,但其上标注的却全都是看起来毫无规律的字母加数字的组合。
再看第二张照片,里面的内容更加简单,拍下的仅仅只是两只手举着的一张白纸,那纸上也仅有一组手写的,以字母开头的数字——“cr52-4-7-24”。
“这是什么意思?”
季马仰着脖子问道,“第一张照片里的地图上好像并没有这样一串代号。”
“cr缩写这个你们想到了什么?”卫燃揉了揉脖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聊天轮盘?”
季马下意识的抢答道,“那上面经常能遇到一些...额,格列瓦告诉我的,对,就是他说的,他告诉我那上面经常能遇到一些有意思的朋友。”
玛雅先是对季马翻了个白眼,接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chaution的缩写?”
“那是什么?”穗穗茫然的问道。
玛雅摊摊手,“间歇性焦虑,属于强迫症的一种。”
“我以为是created的缩写呢”
穗穗咧着嘴傻乎乎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紧跟着饶有兴致的朝洛拉问道,“你呢?你觉得的什么意思?”
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发言机会的洛拉想了想,没头没脑的说道,“我玩游戏团灭之后也经常用这个缩写。”
“carriagereturn?”安菲娅下意识的追问道,洛拉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也可以是二苯氧杂吖庚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菲萨说完,见所有人都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无奈的摊摊手额外解释道,“一种美国人用过的化学毒剂。”
“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个东西?”玛雅忍不住问道。
“我对化学比较有兴趣”安菲萨理所当然的给了一个无懈可击的解释。
“我宁愿相信它代表的是核心路由器”
安菲娅难得的和自己的姐姐没有保持一直的看法,同时又下意识的从自己了解的领域对其做出了她认为合理的解释。
“维克多,你呢?”季马将手搭在卫燃的肩膀上问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件事情”
卫燃无奈的摊摊手,“在洛拉祖父担任尤季诺图书馆管理员的那个年代,他似乎根本用不上什么核心路由器,也没机会玩网络游戏,更没机会在什么聊天轮盘认识有意思的朋友。
当然,我也不觉得他会患上间歇性焦虑,或者有机会接触美国人的化学毒剂。而且最重要的是,当时的苏联人为什么要用英语缩写?”
“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场的众人尴尬的咧咧嘴,反倒是小姑娘洛拉突兀的笑出了声,紧跟着,除了卫燃之外的所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似乎那笑声也能刷屏挤掉他们刚刚没脑子的发言记录一样。
“所以你认为代表着什么?”穗穗将双手乃至下巴都搭在了安菲萨的肩膀上问道。
“我猜是它代表的可能是金属铬”
卫燃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查询内容,模棱两可的说道,“我虽然对化学没什么兴趣,但是万幸历史书上总算记录着俄国科学家门捷列夫先生发明了元素周期表。所以即便是苏联时代,我猜那时候的人也不介意这样来表述金属铬。”
“你不是对化学比较感兴趣吗?”穗穗乐不可支的在安菲萨的耳边问道。
安菲萨摊摊手,不着痕迹的把锅甩给了前老板,“老板问的是缩写,不是化学符号,他故意引导我们猜错的”。
“可是后面的数字呢?”穗穗指着照片上的那一串字母数字胡言乱语的用汉语猜测道,“cr52-4-7-24,52铬星期,一年4季,每周7天,每天24小时?”
“毛子可不会这种谐音梗”
卫燃说话间拿起装在纸袋子里的两张底片递给了洛拉,换回俄语说道,“想知道它们代表什么,就只能想办法找到另一张照片里的地图画的是什么地方,才有可能知道答案了。不过在这之前,洛拉,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站着一屋子人的暗房里,原本正在琢磨那两张照片的众人随着卫燃的提问,全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一脸茫然的洛拉。
“我...我不知道...”
洛拉小心翼翼的接过卫燃递来的底片,试探着问道,“你们...你们愿意放我们离开?”
“软禁未成年人是违法的”卫燃和穗穗异口同声的说道。
“而且会被判重罪”玛雅跟着补充了一句。
“但她是从乌克兰偷渡过来的”
季马跟着提醒道,见所有人都一脸鄙视的看着自己,这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大家误会了他的意思,赶紧追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她在俄罗斯根本找不到合法的正经工作,最好的结果也是被警察抓起来,然后遣返回乌可烂。”
“我不回乌可烂”
洛拉少有的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要卖掉刚刚那两块翠榴石,然后带科拉瓦去医院治病。”
“说起这个,翠榴石到底是什么东西?”卫燃再次问道。
“我也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拉攥着挂在脖子上的子弹壳说道,“是姨妈和我说那是翠榴石的,还说它比钻石还值钱。”
“是一种高档宝石”
上次没能回答这个问题的安菲萨跟着解释道,“18世纪在乌拉尔山脉首次发现的。这种宝石虽然确实比钻石要贵一些,但因为颗粒一般都不大,超过两克拉就已经算是罕见了,果是切割后单体达到10克拉以上的,就足以送上拍卖会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其实买的人和卖的人都不多,根本不像钻石那样拥有足够的市场。换句话说,出发有10克拉那么大的翠榴石,否则的话想卖出去其实并不容易,甚至可能还不如同样大小的钻石贵。”
“而且那两颗石头还是没有经过切割打磨的”
穗穗没注意到洛拉脸上绝望的表情,下意识的跟着说道,“钻石的价值起码有一半在切割加工上,我估计那个什么翠榴石应该也是这样。”
“你们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这个姑娘恐怕又要哭出来了。”
季马说话的同时指了指洛拉,后者也像是得到信号似的,原本辛苦忍住的眼泪也跟着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宝石的事情我没办法帮你,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介绍一家医院,就在喀山,我同学的爸爸是那家医院的精神科医生。”
玛雅拍了拍洛拉的肩膀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带着你的妹妹去检查一下。”
“如果你的宝石卖不出去,可以试着卖给这个混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说话的同时,还伸手指了指正准备往外走的卫燃,“他除了是个小有名气的历史学者之外,还是个该死有钱人。”
“如果你愿意和玛雅姐姐一起带着你妹妹去看病的话,可以暂时先住在这里。”
穗穗也跟着表达了自己的善意,反正除非需要炸了厨房,否则这做饭的工作从来都不会落在她的身上。所以在她看来,这“多添一双筷子的事”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都这么善良了?”
原本都快走出暗房的卫燃哭笑不得的问道,不久前他才因为对那些拘谨在非洲的年轻妈妈们动了善心,进而给自己惹了一串累赘,现在他是真的不想再在这上面栽跟头了。
“谁会忍心让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受委屈呢?”玛雅笑眯眯的说道,“对吧?季马?”
“玛雅说的对”
季马下意识的赞同了一句,紧跟着才意识到这话里的陷阱,立刻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玛雅说什么都是对的,再说了,除了把她的姨妈送进监狱之外,又不需要我做什么不是吗?”
“总比让她去季马的家里住要安全的多”
穗穗一本正经的说道,这话一出,不但卡坚卡姐妹和卫燃,就连玛雅都赞同的点点头。
“你们是什么意思?”季马不满的问道,“就算她住在我家我也不会做什么的,从第一次见面开始,我的心和身体就已经全都属于玛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恶心了”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抱怨了一句,齐刷刷的转身走出了暗房。
“确实太恶心了”穗穗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和玛雅一左一右的拉着洛拉和她的妹妹离开了暗房。
“很恶心吗?”季马茫然看向卫燃。
“就像和勃列日涅佐夫亲嘴儿一样恶心”卫燃咧着嘴走出了暗房,只留下那两张等待晾干的照片,以及正在比中指的季马。
仅仅这么一上午的时间,失去姨妈之后无处可去的洛拉,就这么带着患有自闭症的妹妹稀里糊涂的暂住在了卫燃的家里。
对此,不管是穗穗和卡坚卡姐妹,还是过来做客的玛雅乃至季马,都因为这姑娘的悲惨经历表现出了足够的善意。
赶在午饭之前,玛雅便通过她同学的关系约好了医生,季马也在把洛拉的姨妈提前送上开往因塔的货运列车之后,抱着捡漏的心思帮着拆开了剩下那十几发子弹。
只可惜,这些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子弹,他费尽心思从里面掏出来的,也仅仅只有发射药而已。
等到下午两点的时候,窗外的雪已经有了越下越大的趋势,不过即便如此,穗穗和玛雅还是带着洛拉和她的妹妹,在卡坚卡姐妹的陪伴下赶往了医院。
甚至就连季马都没闲着,他要负责找回洛拉和她妹妹科拉瓦的行李,尤其是后者从早晨就一直在找的某个小熊玩偶。
相比之下,卫燃却赖在壁炉边的摇椅上,一边耐心的等着埋在灰烬里的红薯烤熟,一边逗弄着趴在旁边的狗子贝利亚,以及趴在狗子身上的两只大耳朵狐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他的手上,拿着的正是被穗穗借走当故事看的三份课题中,被命名为“群体服从性的培养和战俘秩序的心理矫正”那一份课题。
按照这份课题开篇的描述,当事人在结束了49号劳动营为期三年的工作之后,被抽调到了一个被称为52号矿山的地方,继续做着医生的工作。
和之前的49号劳动营不同,52号矿山关押的全都是来自招核的战俘。
当然,吸引卫燃的绝非这份课题里,那些只有编号没有名字的招核战俘们经历过的各种心理实验,而是这座52号矿山本身。
可以说,上午在暗房里和大家猜测照片里“cr52-4-7-24”的含义时,卫燃便想到了这份课题里记录的52号矿山。
按照他当时的想法,开头的cr52,毫无疑问代表的便是52号矿山产出的铬矿。也正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才趁着所有人都不在翻出了这份课题进行验证。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仅仅已经看过的这几页里面,字里行间无意中提及过的52号矿山,它所产出的似乎仅仅只是普普通通的铁矿而已。
“啧啧啧,用一起俘虏的招鲜二鬼子管理小鬼子,这方法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卫燃忍不住咂咂嘴,他虽然原本指望着,能从这课题里找到些线索解开照片里那串数字含义的线索,但还是忍不住被里面关于战俘管理的描述给吸引了注意力。
按照这里面的描写,撰写这份课题的人似乎就是因为根据心理学的一些原理,对52号矿山的战俘管理提出了一些改进方法,这才获得了一枚劳动红旗勋章以及500卢布和一支转轮手枪的奖励。
甚至,随着往后翻阅,卫燃还找到了几张夹杂其间的稿纸,其上详细的描述了他跟着行刑官一起去枪决战俘之后的心理感受,以及他进行自我疏导的全过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卫燃也没看完这份课题研究的第一个档案,但穗穗等人和季马却已经先后赶了回来。
“她们的东西我已经找到了”季马说话间,从车厢里拎出来一个破旧的灰色行李箱递给了洛拉。
“你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卫燃朝穗穗问道。
“典型的先天性自闭症,但是一些检测报告要明天才能出来,而且接下来几天还要带她过去做其他方面的检查和测试才能知道。”
穗穗说到这里,气愤的咬着牙说道,“虽然很多报告没出来,但那位医生详细的询问了科拉瓦的父母的情况,并且根据洛拉的描述,以及季马帮忙询问那个人渣得到的答复之后已经大概判断出来,科拉瓦之所以出生就患有自闭症,很可能和她妈妈在怀孕时曾经吸读有关。”
“所以...”
“很难完全治愈”洛拉搂着她的妹妹科拉瓦,神情低落的说道,“很多医院最后都给出了这样的判断。”
“先吃饭吧”
卫燃适时的转移了话题,招呼着众人围着长条桌坐了下来,随后将丰盛的饭菜,以及他用壁炉烤出来的一大盘红薯摆在了桌子上。
当然,这饭菜可不是他自己做的,而是从隔壁的工地上端来的。这一场雪下来,院子里剩下那些还没挖出来的红薯和土豆卫燃也懒得自己费劲了,所以早在穗穗他们回来之前,便招呼了隔壁工地上上的那些老乡们,让他们自己去挖,能挖到多少全归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如此,就连温室大棚里那些根本吃不完的蔬菜索性也对他们完全开放,算是给他们加餐。
要知道,毛子这边或许肉会便宜的和不要钱一样,但菜绝对不便宜。也正因为如此,那位包工头老李直接分了十多号人过来,仅仅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这迟来许久的采收工作。
正所谓投桃报李,工地那边在做好了晚餐之后,还由那位工头老李带着几个人,亲自送了好几样味道还算不错的炒菜炖菜过来。这倒是刚好帮卫燃省了不少的时间。
吃过晚饭,玛雅和季马根本不用挽留便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前者甚至还拉着洛拉和卡坚卡姐妹玩起了才学会不久的麻将,反倒是把照顾自闭症小姑娘科拉瓦的工作丢给了季马。
倒是卫燃和穗穗这俩人,溜溜达达的来到三楼,再一次钻进了属于达丽娅老师的房间。
“接下来你什么打算?”卫燃拉开落地窗的窗帘,背靠着扶手,换上只有他们二人能听懂的汉语问道。
“让她们先在这里住着呗,反正她离成年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咱们这一下救俩可就是14级呢。”
穗穗和卫燃并排靠在扶手上答道,她自然知道,对方问的是洛拉和她的妹妹科拉瓦。
“一直住着?”
“小气吧啦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翻了个白眼,“下午的时候我问过洛拉了,她在哈尔磕夫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甚至因为她的爸爸和科拉瓦的爸爸妈妈贩读,还惹了不少的麻烦。
《仙木奇缘》
否则的话她的那个人渣姨妈也不会偷渡来俄罗斯了,这个时候让她回乌可烂,或者只是把她们从咱们的家里赶出去都和送死没什么区别。所以就让她们先住着吧,至少住到洛拉成年怎么样?”
“房租呢?”卫燃故意开着玩笑问道。
“我替她付”穗穗没好气的问道,“你不会打那两颗破石头的主意吧?”
“你就不能怀疑一下我在打那个姑娘的主意吗?”卫燃无奈的反问着对方。
“你又不是季马那个渣王”
穗穗乐不可支给出了个信任感十足的回应,紧跟着又试探着问道,“要不然你发发善心帮帮忙,让季马也给她们两个弄个俄罗斯护照?这样等洛拉成年以后,她至少有办法找个合法的工作养着她自己和她妹妹。”
卫燃挑了挑眉毛,“等等,什么叫也?”
“你不是早就帮卡坚卡她们弄到了沃尔库塔的新身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得意的说道,“她们拿到护照的当天就和我说了,说你为了让她们能少交点税,特意给她们弄的新身份,还说是我的授意。”
“少交税?”
卫燃暗自咧咧嘴,干脆的点头说道,“是有这么回事,我拜托季马帮忙给她们弄的,这样以后不管去哪也方便一些。”
“那就帮她们俩也弄个新身份呗?”穗穗再一次央求道,“14级浮屠呐!”
“这事你直接找米莎不就行了”卫燃不解的问道,“你这因塔女王的话不得比我的好使?”
“我和米莎他们可是商业合作伙伴”
穗穗认真的说道,“或者说,我和因塔可是商业合作伙伴。但越是这样,我越不能做这种事。换你这个历史学者能听懂的话来说,我不能欠因塔一点人情,只能他们欠我的人情,否则以后就没办法做生意了。”
“我呢?”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我就可以?”
“你当然可以”
穗穗继续着她那一套歪理解释道,“你找季马帮忙做这件事,是欠季马的人情。季马找米莎,是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无论这件事最后怎样,都不会影响我和因塔之间的合作,我也就不欠他们任何的人情,甚至不管我都会装作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
“你们这些生意人真麻烦”
穗穗笑嘻嘻的在卫燃脸上亲了一口,一边往外走一边笑嘻嘻的说道,“哪有你这个会赚钱的历史学者容易。”
“我容易个蛋呦...”
卫燃自嘲的同时,也下意识的搓了搓左手虎口处的纹身,他这历史学者,差不多可是拿命换来的。
不仅如此,严格来说,自从沙漠那件事结束之后,他可是很久都没有进项了,再加上又是买房又是买车的,现如今除了那些轻易不想动的钻石和黄金之外,他兜里都快要比脸还干净了。
可鬼知道是风水问题还是因为离着季马太近沾染了晦气,这一晃都两三个月的时间了,除了卡吉克那个干活不给钱的老赖之外,他还没接到过像样的生意呢。
一路溜溜达达的下楼,穗穗又恢复了那副少心没肺的模样,大呼小叫的加入了牌局,帮着依旧有些拘谨的洛拉在牌桌上大杀四方。
与此同时,卫燃也拎着两杯杜松子酒找上了季马,以自己的名义让对方帮忙再弄两个新身份。
“这种事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浑不在意的应承了下来,继而有些羡慕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能过上你这样的生活?”
“我这样的生活?”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生活?”
“当然是一屋子美女的生活”
季马指了指远处的麻将桌,“我认识的人里,这种天堂一样的生活,或许只有我们去红旗林场上课之前的卡尔普先生享受过吧。”
“享受?享受个屁...”
卫燃暗自咧咧嘴,这家里如果只有个穗穗还无所谓,毕竟这姑娘平时大大咧咧的,根本不会去关注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但卡坚卡姐妹可不一样,这俩姑娘漂亮固然漂亮,可她们是正常人吗?
毫不夸张的说,卫燃现在做梦都在担心,担心哪天被这俩观察能力以及警惕性都强的有些过分的姑娘无意中发现金属本子的存在。
现如今极有可能又来两个姑娘,他想到这里的时候,甚至突然就理解了那些因为栖息地被破坏,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的野生动物们的感受,那真是撅个腚都要担心坐到枪眼上。
默契的结束了这个让季马羡慕,让卫燃头疼的话题,卫燃从壁炉边缘的灰烬里又翻出几个红薯,先分给季马一个之后,又给那个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抱着狐狸的姑娘分了一小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惜,这个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天真笑容的小姑娘就像个提线的木偶似的,虽然能稳稳的拿住那一小块红薯,但却对卫燃喊她的名字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后天我就要去基洛夫继续上课了”
季马端着酒杯和卫燃碰了一下,“到时候我也会问问戈尔曼老师,看看他对这种情况有没有什么办法。”
“但愿你能从他那里得到好消息”
卫燃浑不在意的敷衍了一句,这小姑娘毕竟和社恐又或者强迫症之类的心理疾病不同,所以纵然戈尔曼,恐怕也无能为力。
在他们二人的闲聊中,窗外下了一整天的雪也停了下来,穗穗等人也终于结束了牌局,各自返回房间准备休息。
带着妹妹返回属于自己的房间,洛拉关上房门之后怔怔的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提袋陷入了茫然。
那些手提袋里装着的,都是白天时候穗穗等人给她和她的妹妹买的衣服鞋子之类的东西。甚至在桌边的角落,还放着一台没有拆包装的手机和一个可以拿来定位的儿童手表。
胡乱抹了抹眼角,洛拉稍作犹豫,最终还是拆开包装,将那支粉色的儿童手表戴在了科拉瓦的手腕上,随后又拆开了那台手机的包装盒,给科拉瓦拍了一张照片。
她在这个已经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带着科拉瓦拆礼物试衣服的同时,已经洗完澡的穗穗却推开了凑上来的卫燃,翻出了那三份课题,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了?”卫燃好奇的问道。
“虽然洛拉的那两块小石头我不稀罕,但你还记得她那个子弹壳里的纸条吗?”
穗穗没好气的拍开卫燃放错了地方的手爪子,“那纸条上写着呢,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一笔财富。既然有第一笔,肯定就有第二笔。万一被我找到了呢?而且还有那组数字,万一它是保险箱密码或者银行账户密码什么的呢?最不济能找到照片里那张地图的位置也行啊。”
“哪有那么好找的”
卫燃忍不住摇摇头,虽然这姑娘和自己想到了一起,但这可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别的不说,就这三份课题里,即便“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的研究”课题,也装了足足两个半档案袋,每个档案袋里的资料厚度,最少的也有差不多两三厘米的样子。
这还是最少的,最多的那份,“群体服从性的培养和战俘秩序的心理矫正”课题,有足足7个鼓鼓囊囊的档案袋,剩下那份“极寒环境人类肉体和精神极限调查”课题也有6个档案袋。
这么多的资料,即便是想认真看完,没有个十天半个月都费劲,更别提想从里面找到有关那两张照片里的蛛丝马迹了。
果不其然,前后看了都不到十页,穗穗便打着哈欠选择了暂时放弃,紧接着便被卫燃拉入了另一个炮火连天的战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家里多了两个姑娘之后,卫燃发现自己反倒是清闲了许多。这连续一周的时间,基本上每天吃过早饭,穗穗等人便会带着这姐妹俩往医院跑,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钟才掐着点赶回来。
不仅如此,那个名叫洛拉的姑娘在每天回来之后,还会懂事的帮忙做些力所能及工作,从打扫房间到喂养三只宠物十几只兔子,乃至去温室大棚里采摘蔬菜,以及给壁炉添柴火——即便从来没有人要求她去做这些事情。
而在穗穗旁敲侧击的询问以及洛拉坦然的回答中,卫燃等人也得知,这姑娘基本上自从她爸爸去世之后就在帮她的祖父做着这些家务。
甚至为了能从姨妈那里赚一些生活费,以及不用和她姨妈那样靠贩读生活。洛拉不但在几年前有偿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科拉瓦的工作,而且一直到离开乌可烂之前,都在一家咖啡店坐着兼职工。
正所谓麻绳专挑细处断,即便这姑娘这么努力,却耐不住她有个不靠谱的姨妈。
《最初进化》
好在,就在季马去基洛夫继续上课的前天下午,便及时的打来了电话,言之凿凿的表示,因塔当地的一座煤田最近抓获了一个蓄意毁坏采矿设备并且持枪伤人的女贼。在经过审理之后,这位名叫阿丽娜·邦妮的美国人将面临长达8年的监狱生活。
甚至,浑然不知卫燃已经打开了免提功能的季马,还自信的做出了承诺,每隔一两年还能给她安排几次失败的越狱。简言之,只要有需要,就算是关到死都没关系。
几乎就在电话被季马主动挂断的同时,他的得力手下格列瓦也驾驶着一辆面包车开进了卫燃的院子,将一个牛皮纸袋子送上了门。
撕开牛皮纸袋子看了一眼,卫燃从里面掏出两本俄罗斯国内护照,顺手塞进了上衣口袋,热情的招呼着格列瓦,将一小箱子中午才从温室大棚里摘来的蔬菜抱进了他的面包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送着格列瓦驾车离开,卫燃又看了眼才回来不到五分钟的穗穗等人,不解的问道,“刚刚你们不是听到季马说的了吗?怎么看你们好像都不是太开心的样子?”
“科拉瓦的检查结果全都出来了”穗穗晃了晃手里的档桉袋。
“情况不太好?”
卫燃挑了挑眉毛,这一沙发的姑娘里,不但穗穗和玛雅情绪不太好,就连卡坚卡姐妹俩似乎都有些过于安静了,倒是洛拉,反倒像是松了口气一样。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穗穗和玛雅对视了一眼,又齐刷刷的看了看已经和她们混熟的洛拉,最终叹了口气解释道,“病因找到了,科拉瓦的胼胝体先天性缺如。”
“所以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卫燃坐下来问道,“另外,胼胝体是什么?”
别看他在红旗林场重点学习了医疗能力,而且还在某些历史片段里近乎填鸭式的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但那都是外科方面的。
自始至终,他都没对活人的脑袋瓤动过刀子,甚至红旗林场的医疗课程涉及的,最接近大脑的练习也仅仅只是眼球摘除而已。
“简单的说,人的大脑分成左右两个半球,左脑和右脑之间就是靠胼胝体进行连接以及信息沟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穗穗一边说着,一边将她和卫燃的咖啡杯并排放在一起,并在两个咖啡杯之间搭了一根长柄的搅勺,“如果两个杯子是左脑和右脑,搭在上面的勺子就是胼胝体。”
说到这里,穗穗拿起那根长柄搅勺晃了晃,“缺少了这个至关重要的连接桥梁,她的左右脑相当于出现了意识分离。”
“精神分裂?”卫燃按照自己能理解的方式问道。
“是两回事,准备的描述,或许可以称呼她为裂脑人”
玛雅在一旁道出了一个略显科幻的名词,“其实很多癫痫患者会接受胼胝体切除手术,在切除之后,因为产生癫痫的脑电流无法在左右脑之间传递,所以癫痫就消失了。这些患者在经过胼胝体切除术之后,都被称为裂脑人,只不过科拉瓦算是天生的裂脑人。”
“既然胼胝体可以切除,所以她的问题不大?”卫燃再次问道,“所以这算是个好消息?”
“小卡妹,用你当时理解的方式来解释一下吧。”穗穗并没有对这个消息的好坏做出定义,反而把解释的工作交给了安菲亚。
闻言,安菲亚放下手里拿着的平板电脑,抬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咖啡杯说道,“这是两台本来可以共享数据并列运行的服务器,它们本来该共同服务于我们这栋房子。
但是自从它们开始运行的那一刻起,它们之间的数据链接就被切断了。这就造成了负责音频输出、逻辑运算的服务器,和负责情绪与想象以及直觉的另一台服务器,没有办法同时对同一件事情进行处理。”
说到这里,安菲亚指了指自己的姐姐,“就像我和姐姐,假设我负责协助阿芙乐尔进行商业谈判以及打排位升星,姐姐负责帮她搞定行程安排、化妆以及驾车工作,这些工作对于我们各自来说都不算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在阿芙乐尔需要一边打排位一边化妆的时候,如果我和姐姐没办法进行有效沟通,就会出现姐姐把粉底涂在手机屏幕上,我按着阿芙乐尔的鼻孔和耳朵打排位的情况。”
“这就是科拉瓦出生以来一直在经历的事情”
穗穗摊摊手,“这种左右脑之间的混乱,让她产生了自闭的情况。她能用右脑本能的做出快乐的表达,所以给她喂东西吃的时候她才会笑。
但同时,她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快乐,或者说,她可能根本不知道我们给她喂了好吃的东西。”
“以上这些都算是坏消息,胼胝体的缺失以目前的医疗技术是没办法人为治愈的。”
玛雅接过继续说道,“接下来是好消息,万幸,胼胝体的缺失并没有给她带来别的负担,甚至她的智力很可能都是正常的,协调性也没有问题,仅仅只是沟通交流和对外界的感知受到了影响。”
“但这些都是有可能慢慢教会她的”
刚刚一直没说话的洛拉带着笑容说道,“医生说,她的自闭症很可能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得到缓解甚至完全痊愈,她未来甚至有机会像个正常人一样。”
“甚至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天才”
“只要她想办法驯服左右大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坚卡姐妹一前一后的说道。
“我已经帮科拉瓦预约了接下来一整年的康复训练,但是比起科拉瓦的情况。”
穗穗说到这里看向了洛拉,“洛拉,你确定要自己照顾她吗?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忙把她送到...”
“我要自己照顾她”
洛拉不等穗穗说完便格外坚定的给出了答桉,“虽然最开始我愿意照顾她,只是想从姨妈手里赚到足够的生活费。但她毕竟是我妹妹,而且她的妈妈是个坏蛋这件事并不是我和她能决定的。”
“你要想好”
玛雅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中肯的给出了提醒,“洛拉,你才不到18岁。如果你决定照顾她,可能你接下来的人生都会和她永远绑定在一起,除非某一天她变成了正常人。”
洛拉笑了笑,语气平澹的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豪言壮语,“反正我才不到18岁,还有足够多的时间教会她怎么生活不是吗?”
“斯大林肯定没想到关押犯人的沃尔库塔会出现个这么年轻的圣母”
卫燃给出了一句像是在骂人的评价,浑不在意的从兜里掏出两本护照放在了桌子上,一边熘熘达达的往楼上走一边说道,“等你成年之后就可以在俄罗斯随便什么地方找个合法的工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这之前甚至之后,如果你想回学校继续读书的话,玛雅肯定很愿意帮你的。如果你缺钱花,可以自己想办法卖掉你的破石头,也可以找阿芙乐尔借钱,只要记得打欠条就行。”
闻言,洛拉迟疑片刻拿起来那两本俄罗斯国内护照翻开,随便看看到自己和科拉瓦的照片都出现在了上面,而且就连科拉瓦的姓氏,都变成了和她一样的“蔻卡”。
再看地址一栏,那上面赫然写着“沃尔库塔”这么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地名!
“看来乌可烂又诡异的失踪了两个漂亮的小姑娘”
穗穗端起咖啡杯笑眯眯的抿了一口,像个青春版女强人似的朝着洛拉伸出手,“欢迎你们,来自沃尔库塔乡下的游牧姑娘洛拉·蔻卡,以及同样来自沃尔库塔乡下的游牧姑娘科拉瓦·蔻卡。”
“谢...谢谢”洛拉压抑着激动,伸出略显冰凉的小手和穗穗握在了一起。
对于她来说,不管另一只手中攥着的护照,还是旁边桌子上那个装有科拉瓦的病历以及康复训练缴费单据的档桉袋,这一切都是当初她翻墙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的。
“真巧,我们也来自沃尔库塔。”
卡坚卡姐妹异口同声的说完,又不分先后的各自从兜里掏出三颗棒棒糖分给了众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已经连续几个月没有接到正经生意的卫燃索性也就彻底躺平,不再为钱的事情发愁,反正大不了回国一趟卖几块金砖就是。
除了那些金砖带来的底气,穗穗在因塔的生意因为天气和季节的原因也越来越红火,现如今甚至就连平时的花销都能承担起来了。
不仅如此,这姑娘还借口需要一个打扫卫生的保姆,给借宿的洛拉提供了一份工作。
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却胜在管吃管住,而且每周一结的工资,也不至于让寄人篱下的洛拉手头连个零花钱都没有。
当然,最重要的是,每天闲出屁的卫燃,也因为洛拉承担了家务活,得以空出更多的时间去琢磨那份仍旧没有看完的研究课题。
只不过,这眼瞅着距离11月的月底都没剩下几天了,他却依旧没能从快翻完的课题资料了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他就连52号矿山的位置都没找到。
不仅他没找到,就连卡坚卡姐妹,都没能从照片里的那张地图分析出52号矿山的具体位置。
倒是玛雅,在得知了那三份课题的存在之后,对那份没有完成的课题——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的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也因此,这姑娘自从季马去基洛夫上课之后也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不但把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了研读那半份课题上面,甚至还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卫燃的办公桌。
“老子的栖息地越来越少了”
卫燃在十一月最后一天的午餐开始之前偷偷发出了一声感叹,紧跟着,便被小厨娘洛拉端到身前的红菜汤堵住了嘴巴。
这小姑娘虽然厨艺勉勉强强,但起码不至于太难吃,而且不管怎么说,她弄出来的传统斯拉夫菜,总要比卡坚卡姐妹俩动不动琢磨出来的黑暗料理要靠谱的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不过,还不等这一顿饭吃完,季马的手下格列瓦却带着4辆集装箱卡车,以及一辆拉着货柜叉车的卡车停在了院子外的路边。
“格列瓦,这是怎么回事?”卫燃手里拿着半片面包跑出来问道。
“是伏尔加格勒的尼古拉先生寄给您的”
手里拿着个对讲机的格列瓦顿了顿,额外补充了一句,“这几个集装箱都是从基辅,通过铁路运过来。尼古拉先生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在火车站接受一下然后给你送过来。他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送给我的礼物?”卫燃愣了愣,“他送我礼物干嘛?”
“我记得他之前不是说,等隔壁的车间装修好了之后会送你一份礼物吗?”穗穗凑上来说道,“我记得好像是让季马转告你的?”
“可这也没装修好啊”
卫燃下意识的看了眼隔壁的方向,如今那车间内部虽然已经完成了走线和粉刷,并且铺上了厚实的实木地板。
但诸如展架展墙乃至灯具之类的东西,可都还没有到位呢,现如今那些工人们的主要精力,也全都放在了对办公室进行的装修上面。
“维克多,集装箱我们卸到什么地方?”格列瓦忍不住追问道。
“不急,我先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说完,卫燃将手中的面包片丢给脚边的狗子,熘熘达达的走出院子,站在了其中一辆集装箱卡车的车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的见证下,那位司机剪断了铅封,又打开挂锁,随后在吱呀一声轻响中拉开了带着些许尘土的柜门。
然而,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卫燃却愣了愣,这里面装着的竟然全都是一个个纸箱子。
随意的撕开一个纸箱,在澹澹的霉味中,卫燃一眼看出来,里面放着的竟然全都是已经有些泛黄的旧书!不信邪的撕开第二个、第三个纸箱子,里面放着的还是旧书!
“把柜门锁上,然后在隔壁找个地方摞起来吧。”
卫燃说完,已经一边往回走一边摸出手机拨给了许久没有见过面的尼古拉先生。
“收到了?”电话刚一接通,尼古拉便笑眯眯的问道。
“收到了”
卫燃顿了顿,见尼古拉似乎不打算主动解释,这才主动问道,“老爷子,您送我这么多旧书做什么?”
“你是个成功的历史学者,当然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图书馆才行。”
电话另一头的尼古拉老爷子笑眯眯的解释道,“等你把隔壁的车间装修好之后,不是刚好有地方摆下那些旧书吗?”
“这话怎么好像谁和我说过来着?”
卫燃咧咧嘴,换了个话题好奇的问道,“您从哪弄来的这么多旧书?买下它们一定很贵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被乌可烂各地的图书馆淘汰的俄语书籍,我只是支付了运费和一些搬运费就得到了它们,根本就没花多少钱。”
尼古拉老爷子的语气里并没有因为捡了便宜显得有多么开心,反而带着一丝丝的无奈,“我用你和阿历克塞教授以前的工作室开了一家旧书店,但这么久了根本就没有卖出去多少,所以我想,既然卖不出去,就给它们找个好地方算了。”
“要不然您也一起过来?”卫燃真挚的发出了邀请,“我会提前帮你准备好房间的。”
“我就算了,我听季马说,现在你家里的女人多的都快比得上红旗林场了,所以我就不过去打扰你了。”
尼古拉开着玩笑拒绝了卫燃的邀请,“而且伏尔加格勒的生活非常不错,阿历克塞是个不错的酒友,你的姨妈厨艺也非常好,我甚至都已经和他们两个学会自己烹饪西红柿炒鸡蛋和包饺子了。”
听着这老爷子嘴里字正腔圆的蹦出来的汉语“西红柿炒鸡蛋”以及“包饺子”,卫燃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开着玩笑问道,“老家伙,下个月我们回去看看你怎么样?我猜你肯定已经想我了。”
“维克多,这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变得和季马一样无耻了?”
尼古拉哈哈大笑着说道,“你的姨妈让我转告你,在圣诞节之前回来就行,带着她的阿芙乐尔,还有你家里那些来自沃尔库塔的姑娘。”
“我会让阿芙乐尔带着她们一起回去过圣诞节的”
卫燃哭笑不得的做出了保证,这都不用问,八成是季马那个嘴上没有把门的故意泄露给尼古拉老爷子的。
“就这样吧,记得带一些你的院子里种的菜回来,这句话也是你姨妈让我转告你的。”尼古拉老爷子说完,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老爷子”卫燃哭笑不得的将手机揣进了兜里。
这么一通电话的功夫,那辆货柜叉车也已经开下了拖运它的卡车,同时,一辆集装箱卡车也在格列瓦的指挥之下踩下了刹车。
等到那辆叉车卸下了沉重的货柜,这辆卡车径直离开院子开往了火车站的方向。紧跟着,第二辆集装箱卡车也倒退着开进了院子。
前前后后只用了最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卸下了四个货柜,卫燃送走了格列瓦等人之后,带着狗子找上了包工头老李,准备和对方商量商量,该怎么把那么多的旧书合理的塞进这座车间里,以及为此他该支付多少额外的费用。
他们这边谈生意的同时,强占了卫燃办公桌的玛雅却发现自己这些天一直在研读的课题似乎有些不对。
“阿芙乐尔,维克多在什么地方?”玛雅抬起头,朝不远处的穗穗问道。
“怎么了?”穗穗头也不回的问道,她此时正忙着和她的同学们沟通西伯利亚自驾游项目的可行性,以及该从哪去找肥羊呢。
“我在这份课题里发现了些东西”
玛雅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巧合,但这里面确实提到了翠榴石这个单词。”
“你说什么?!”
穗穗哗啦一下站起来,扣上笔记本摘下蓝牙耳机,一熘烟的跑过来凑到的玛雅的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这个”
玛雅拿出一张A4纸摊在桌子上,“你看,这几个单词都是都是这一页拼写错误的单词,我刚刚无意中把它们在纸上拼写了一遍。”
说到这里,玛雅用红笔在这些单词的某个字母周围画了个圈,“这些字母都是拼写错误的,它们有的少一个字母,有的多一到两个字母,正确的拼写应该是...”
一边说着,玛雅用手中的红笔在错的字母上面各自做了更改,随后又换上一支铅笔,在原始的资料上将那些拼错的单词标了出来。
“我们只要把错误的字母和对应位置的正确字母,各自按照这些错误单词出现的顺序反过来,然后再把它们分别拼写道一起...”
“翠榴石?财富?!”穗穗看着拼写出来的两个单词发出了惊呼。
“再看看这里”
玛雅指了指这页资料的最下面页码位置,这一页恰好是第52页,而在这页码数的前后,还分别有一个似乎是被蓝色钢笔不经意画上去的“C”,以及一个似乎是被类似钢印一样的东西印上去的西里尔字母“Я”!
“CR?CR52?!”
穗穗发出了一声惊呼,一边给卫燃拨电话一边兴奋的大声喊道,“洛拉!卡妹,快!快过来帮忙!我们发现第二笔财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当卫燃小跑着回到家里的时候,穗穗和玛雅等人已经将那三份课题,共计十几个档桉袋全都打开,把里面那一本本的资料全都分门别类的摆在了一起。
听完了玛雅的发现,卫燃也加入了从每一本的第52页找错别单词的行列。
整整一个下午的忙碌之后,众人也渐渐发现,用拼写错误的单词隐藏的信息仅限于“如果人为制造精神疾病的研究”这个课题里面,而且全都出现在每一本资料的第52页。
但这份课题的资料总共也就装了两个半档桉袋,其中还有几本资料甚至本身就不足52页。
即便如此,当他们将所有拼写错误的单词挑出来,并且对照着语境一一标注上正确的拼写,又分别把拼错的字母以及正确的字母进行整合之后,最终竟然真的得到了两句话。
“这是我留给你的第二笔财富”
手里拿着稿纸的穗穗压抑着激动念出了第一句话,稍作停顿之后继续说道,“第二句话是——现在太危险了,等我死后十五年,再去取那些珍贵的翠榴石吧。”
“那些翠榴石?那些?”玛雅立刻抓住了重点。
“根据课题里的只言片语记载,留下三个课题的人是在1952年的一月被抽调到喀山监狱工作的”
卫燃一边在草稿纸上写下关键的时间信息一边说道,“他在喀山监狱工作的第二年夏天,开始了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的研究这个课题,注意,这个课题的研究是被授意开展的,并非他自发自愿自主进行的研究项目。”
说到这里,卫燃给稿纸上写下的“1952”后面添了一个“+1”,随后写上了“被授意”以及相关课题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紧跟着,他敲了敲稿纸继续说道,“从这份课题最后留下的遗言可以看出来,他在喀山监狱工作了两年之后,这位医生为了终止正在研究的课题,选择了终止自己的生命,按照他自己的描述,这个时候应该是在1954年。”
“在他自杀之前,他留下了这些信息。”
穗穗抖了抖自己身前的稿纸,“第一笔财富是洛拉脖子上的子弹壳,那里面藏着两颗宝石。第二笔财富隐藏在了他的研究课题里,如果当时洛拉的祖父...
就当是他吧,如果他发现了第一笔财富,肯定会在看到这句提示之后,立刻想到藏在苏联医学大百科里的手枪和子弹,并且从子弹里找到另外两颗宝石,还有那两张底片。”
“洛拉,你知道你的祖父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卫燃扭头问道。
“让我算一下”
原本正帮着卡坚卡姐妹收拾满地资料的洛拉说话间已经掏出不久前穗穗送她的智能手机,打开计算器功能做了个简单的减法之后答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是在1951年,他的生日是在十月份。”
“1951年的十月”
卫燃在稿纸上写下一串新的日期,同时不忘说道,“这个时候,留下课题的医生不但还没有自杀,甚至还在52号矿山研究怎么培养战俘的服从性呢,但是根据课题里夹带的只言片语,这个时间应该和他得到劳动红旗勋章等一些奖励的时间相差不了多久,因为在1952年的1月,他就被调到喀山工作了。”
稍作停顿,他把稿纸往上推了推,继续一边写一边说道,“然后是这位医生自杀之后的第15年,也就是他说的,可以去取走那些翠榴石的时间,这时候应该是1969年前后。”
说到这里,卫燃抬头看了看众人,最终停留在了洛拉的身上,“也就是你的祖父成年的那一年,所以我有理由猜测,当初留下那三份课题的人,很有可能是洛拉祖父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参加过二战,二战结束后被派往劳动矫正营工作了六七年的时间,然后在1951年的时候,在52号矿山有了自己儿子。孩子降临之后不久或者之前,他获得了劳动红旗勋章和500卢布以及一支手枪作为奖励,并且很可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获准调离52号矿山前往喀山监狱工作。”
穗穗顿了顿,继续对照着卫燃刚刚列出的时间表猜测道,“在1953年的时候,他被上层示意开展新的课题研究。看最后这个课题的厚度就知道,当时他非常努力,但也因此,又或者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他越发觉得不该继续这个课题的研究。”
“所以在1954年,他选择自杀,并在自杀之前,给自己年仅三岁的儿子,当然,还有可能包括了他的妻子。”
接过话题的卫燃抿了口山楂叶子茶继续说道,“出于父亲和丈夫的责任,他隐晦的给孩子和妻子留下了一笔财富。鉴于我们没有找到这笔财富的准确藏匿位置,而且当时洛拉的祖父仅仅只有三岁,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那位自杀医生的妻子,也就是洛拉祖父的妈妈,很有可能是知道那份宝藏藏在什么地方的。”
穗穗抢回话题跟着编织道,“即便她不知道,在看到那两张底片里拍下的地图和那串密码一样的东西之后,肯定也瞬间就能明白藏在了哪里。但是很遗憾,她或许都没有发现第一笔财富。”
说到这里,穗穗指了指没收拾好满地狼藉,“否则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可能被遗忘在尤季诺的图书馆。”
“你们两个可真会编故事”玛雅捂着自己的额头感叹道。
“我爸爸有句经常挂在嘴边的话”穗穗说完却看向了卫燃。
“没有经过证实的历史,无论怎样大胆的进行假设都没问题。”卫燃摊摊手,“除非有明确的文字客观记录了这段历史。”
“好吧好吧”
玛雅摊摊手,“所以我们现在知道有人藏匿了一份翠榴石宝藏,所以我们该怎么找到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非找到52号矿山”
穗穗苦着脸说道,其实不止52号矿山,就连另一份课题里提及的49号矫正营她都想找到在哪。奈何,这些天来,无论卫燃还是安菲亚,他们都没查到相关的线索。
饭团探书
卫燃想了想,继续朝那个勤快的小姑娘问道,“洛拉,我记得当时你说过,你在整理你祖父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他在尤尼诺担任图书馆管理员的证件?”
“对”洛拉一边收拾资料一边答道,“需要我拿给你看吗?”
“你带来了?”
“当然带来了”洛拉话音未落,便起身屁颠颠的跑上了楼。
“你觉得她像不像几年前克礼米亚的那个美女发言人?”穗穗没头没脑的问道。
“谁?”一直在盯着稿纸的卫燃茫然的抬起头。
“克里米亚的那个美女发言人”
穗穗再次说道,“前些年很火的那个发言人,包子脸的那个,现在好像都已经是杜马议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说洛拉?”卫燃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难不成是季马吗?”穗穗翻了个白眼。
“他?他最多长的像发言人面前的话筒”旁边的玛雅幽幽的补了一刀。
卫燃咧咧嘴,越发不解的追问道,“确实是有些像,不过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穗穗放下手中带着霉斑的旧书,“我记得很清楚,她最火的时候,曾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玛雅好奇的问道。
“她说美丽能拯救世界”
穗穗笑了笑,“我刚刚只是突然想到,那位美女离开乌可烂的时候,顺便给俄罗斯带来了克礼米亚,所以我忍不住有些好奇,洛拉会从乌可烂带走什么,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虽然她确实和那位美女发言人年轻的时候长的有些相似,甚至可能更漂亮。”
玛雅先康慨的夸了几句洛拉的容貌,紧跟着说出来的却是残酷的现实,“不过我可不认为她也能从乌可烂带走克礼米亚那么大的一块土地,尤其在乌可烂,如果只是长得漂亮可不是什么好事,很显然,这个小姑娘过于天真单纯了,即便她的爸爸和姨妈都是贩读的帮派成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一直在忙着收拾资料的安菲亚也加入了话题,而且她说出的事实也远比玛雅刚刚说的更加血腥,“据我所知,乌可烂现在的gdp有一半是靠美女和美女们的子宫来创造的。从这一点来说,她能带走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的子宫和科拉瓦的子宫。”
“坦白说,她幸好遇到了老板,否则就算离开了乌可烂,恐怕她很快也要靠她的子宫才能养活自己和科拉瓦。”安菲萨也补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这种话以后别在家里出现了”穗穗说完却忍不住一脸庆幸的说道,“幸好我们都没有出生在那样的国家。”
玛雅笑了笑,“说起这个,我甚至分不清你算华夏人还是俄罗斯人。”
“从法律上来说,我当然是俄罗斯人。”穗穗狡黠的眨眨眼睛。
“你就算是俄罗斯人,也是个打入俄罗斯的奸细。”
卫燃憋着笑暗自滴咕了一句,他可没见哪个俄罗斯人张嘴“他们毛子”闭嘴“那个毛子”的。
甚至当初阿历克塞教授在某次和卫燃喝酒的时候都抱怨过,说这姑娘最先学会的母语都是带着白羊淀口音的汉语。
他们几人闲聊刚刚结束,洛拉也拿着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眼镜盒子跑了下来,浑不在意的放在了长条桌子上,一边继续跟着安菲亚整理课题资料一边说道,“这个眼镜盒子是在我祖父卧室的保险箱里发现的,你们见过的子弹壳项链也是在眼镜盒子里发现的。”
“我们能打开看看吗?”穗穗拍开卫燃伸到眼镜盒上的手爪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可以”
洛拉傻呵呵的露出个灿烂的笑脸,不管是玛雅的发现,还是后续卫燃和穗穗的猜测都没有刻意瞒着她,甚至还让她参与其中跟着一起寻找线索。
但这姑娘却格外的清醒,先不说当初卫燃想都没想的便把最先发现的那两颗翠榴石送给了她,而且还给她提供了栖身之所和新的身份,甚至就连科拉瓦都可以每隔一天去医院做一次康复训练。
而这些,不就是她最初想得到的东西吗?所以别说目前没发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就算是发现了,她都没有把那些宝藏独自占有的想法。
当然,洛拉的想法卫燃等人并不知道,甚至还偷偷觉得这姑娘过于单纯好骗了。可实际上,这见好就收的清醒,已经远比乌可烂的某一部分人要聪明的多了。
至于卫燃等人以后真的发现了所谓的宝藏之后会不会亏待她,对于洛拉来说,如果一开始就没往这方面想,也就实在谈不上会有损失和失望了。
心理学专业的玛雅暗中分析洛拉的同时,卫燃也在穗穗点头之后打开了那个深蓝色天鹅绒外壳的眼镜盒子。
这盒子里的东西并不算多,仅仅只有一副看起来度数颇高的近视眼镜,一把略带锈迹的钥匙,以及一本证件。
拿出这证件轻轻掀开,其上贴着的照片是个看起来格外精神的小伙子,姓名一栏写的,则是“塞尔西·蔻卡”这么个名字。再看看签发日期,却是1972年的五月,这证件边角,还盖着司法精神病学研究所的章。
“洛拉,你祖父叫什么名字?”卫燃将证件放回眼镜盒子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塞尔西·蔻卡”
洛拉想都不想的答道,“我记得我祖父和我说过,他是在1982年辞掉图书馆的工作搬到哈尔磕夫我祖母家的,那时候我爸爸还不到十岁呢。”
“他还说过什么?”卫燃饶有兴致的问道。
洛拉摊摊手,“他还说当初如果知道我爸爸会和我姨父成为朋友并且一起加入帮派贩读,他宁愿在喀山全家一起饿死。就这些了,这是他经常说的两句话。”
“这些东西呢?”穗穗将装有各种物件的眼镜盒子还给了洛拉,“你的祖父没说过关于这个眼镜盒子的事情吗?”
“没有”
洛拉一边将眼镜盒子揣进兜里一边答道,“我祖父的保险箱是很久以前为了防止我爸爸偷他的钱买的,那个眼镜盒虽然一直放在里面,但我在他去世之前从来都没打开过它。”
“看来我们是没什么希望找到这份宝藏了”穗穗轻而易举的选择了放弃。
“如果能找到52号矿山或许还有可能”玛雅也变相的选择了放弃。
“找不到也没办法,洛拉,安菲亚,先别收拾了,你们去买些晚餐吧,今天就不自己做了。安菲萨,你去医院接科拉瓦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边说着,卫燃也站起身,将写满了各种线索的稿纸团起来丢进了熊熊燃烧的壁炉。
“你们想吃什么?”
洛拉和安菲亚异口同声的问道,前者甚至还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
“不要馅饼”穗穗和玛雅异口同声的提出了要求。
“不要奶酪饺子”卫燃也跟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和昨天一样”洛拉摊摊手,将根本没写一个字母的小本子揣进了兜里。
“我们今天吃中东菜吧”安菲亚轻而易举的做出了决定,带着屁颠颠的洛拉离开房间,钻进了卫燃的装甲皮卡车里。
几乎前后脚,安菲萨也穿好了羽绒服,跟着走出房门,驾驶着那辆装甲商务车开出了院子。
“我去隔壁的工地看看有没有什么好菜”卫燃说着,也跟着出了门,带着狗子熘熘达达的走向了隔壁。
不过,在进入工地范围之后,他去并没有去充当厨房的大帐篷里凑热闹,反而凑到了中午送来的那些集装箱边上,罕有的点上一颗烟,一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抽着,一边琢磨着利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他们几乎已经找出了那些资料里隐藏的所有秘密,却卡在了不知道52号矿山的具体位置上面。
显而易见,这种事情无论询问尼古拉还是卡尔普,他们大概率都不会帮自己找找52号矿山在什么位置,而且他不得不警惕,万一这些人就等着自己去问的话,那样岂不是主动上钩了?
要不还是老样子?
卫燃低头看了眼虎口处的纹身陷入了犹豫,当初刚刚发现买回那些旧书并且发现那支藏在书里的纳甘转轮手枪的时候,他就动过类似的念头,只不过当时除了有可能亲眼看看那些在西伯利亚农家乐体验土豆采摘的鬼子之外,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动力。
但现在可不一样了,一个值得被如此小心藏匿起来的秘密,一个值得让即将自杀的人都不忘暗示自己的妻儿耐心等待十五年再去取出的宝藏。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比清楚的暗示同一个可能——那笔宝藏绝对值得那位医生这么做!偏偏,这个时候的卫燃手头是真的有点缺钱。
原本,买下车间以及后续的翻新装修就几乎掏空了家底,中午和包工头老李讨论怎么把这五个集装箱的旧书合理的塞进去,更是已经让他兜里的余额出现了负号。
而且这眼瞅着就要年底了,谁还不得过个肥年?
思来想去,卫燃决定暂时将这件事放下。厚着脸皮在工地厨房里讨了冒尖的一大碗热腾腾的酸菜猪肉,又额外装了一大盘切好的猪头肉,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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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季马和玛雅,卫燃也找了个去尤季诺图书馆旧址找找线索的借口,驾车离开家门,沿着伏尔加河慢悠悠的开往了上游的方向。
不过,在抵达尤季诺之后,卫燃却并没有踩下刹车,反而转动方向盘往北,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公路开进了覆盖着薄薄一层积雪的森林里。
找了个四周无人的空地停下车子,卫燃深吸口气,探手翻开了副驾驶座椅上的苏联医学大百科全书,取出了里面的纳甘转轮手枪,接着又取出了那支火箭牌的极地怀表。
“能不能过个肥年就看这一把了...”卫燃咬咬牙,伸手取出了金属本子。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足足十多秒钟过去了,卫燃看了看左手拿着的金属本子,又看了看右手拿着的转轮手枪和怀表,最后不死心的看了眼卡在金属本子封面上像个死尸一样动都不动的金属羽毛笔。
“咋没反应呢?你倒是动啊?”
卫燃鬼使神差的用手中的转轮枪枪管捅了捅封面上的羽毛笔,接着还不死心的拿起那支怀表凑到了金属本子的封面上。
然而,自始至终,这金属本子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忍住心中的慌乱,卫燃将手中的枪和怀表丢到一边,翻来覆去的打量着手中的金属本子。甚至,他还试着将里面的东西挑着取出来几样看了看。
这本子也没坏啊,咋没反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试着抠了抠卡在金属封面上的羽毛笔,可惜,这玩意像是长在了上面一样,根本就抠不下来。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卫燃收起金属本子,重新拿起了副驾驶座位上的转轮手枪。
如果...不,根本不用如果,那金属本子虽然是个来历不明的三无产品,但根本就不可能出现什么故障之类的问题。
既然金属本子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现在了手枪和怀表上。可到底是什么问题,让这金属本子竟然撂挑子了?
一番苦思冥想无果,卫燃索性重新启动了车子,调转方向返回尤季诺,继续往上游开了五六公里的距离,最终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了重建在小镇繁华地段的图书馆。
和当初相比,这座重建的图书馆位置要好了不少,基本上已经属于这个小镇的CBD范围了。
在图书馆的边上还建了一个篮球场,此时虽然天气冷的要死,但那篮球场上,却仍有几个小伙子分成两派争抢着一颗略显破烂的篮球。
将车子停在图书馆门口一侧的停车位上,卫燃熘熘达达的推开了图书馆的玻璃门。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跟着便看到进门两侧的展墙上,固定着当初卫燃买下旧书之后,那些小混混翻出来的各种卡片书签。
这些东西他不久前才让那个名叫谢尔盖的老男人从自己家带走,没想到这次过来,竟然都已经固定在展墙里。
甚至,他还看到一个大概已经上高中的姑娘,正站在展墙面前,一边对着某个色彩斑斓的卡片拍照,一边轻声和旁边的小伙子说那是她小时候放在某本书里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停下脚步,卫燃笑眯眯的走进了这座仅仅只有一层,但占地面积却不算小的图书馆。
目光所及之处,图书馆中间摆着的书架其实并不算多,倒是周围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张的桌子,此时正有三五个老头老太太坐在桌边,或是在看书,或是端着杯子,悠闲的看着窗外正在打篮球的小伙子们,回忆着自己年轻时矫健的身姿。
当然,除了这些老年人之外,还有些小孩子也同样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架另一侧矮了起码一半的桌子边上,认真的看着他们喜欢的书籍。不同的是,这些小豆芽身前的桌子上,都放着一个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子。
他在观察环境的时候,进门一侧的吧台里面,一个老男人也循着动静看了过来。
“维克多先生,您怎么来了?”谢尔盖惊喜的低声问道。
“过来看看”卫燃笑呵呵的走到吧台边上,“需要我办借阅卡吗?”
“当然不需要”
谢尔盖说话间从头顶的杯架上取下一个白瓷杯子,“红茶还是咖啡?当然,我们也有只为小朋友提供的热牛奶。”
“牛奶吧”卫燃给出了一个出乎对方预料的答桉。
“没问题”
谢尔盖将白瓷杯子放回杯架,从另一个杯架上取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从身后的保温桶里接了一大杯略显烫手的牛奶推给了卫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里的办一张借阅卡怎么这么贵?”卫燃接过杯子抿了一口,顺势指了指吧台后面墙上贴着的海报。
“这里可不止是书店”
谢尔盖同样给自己接了一杯牛奶,抿了一口说道,“我们这里紧挨着铁路线,你知道的,挨着铁路线就意味着危险。毕竟大人都要忙着工作。”
“小孩子?”卫燃挑了挑眉毛。
“不止小孩子,还有老人。”
谢尔盖补充道,“老人也需要照顾,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个这样的地方。我们的借阅证确实贵了一些,但老人和孩子都能从这里得到一份晚餐和不限量供应的牛奶、咖啡、红茶,甚至必要的时候还能帮忙叫救护车。”
这就是个小饭桌托管班外加走读的养老院呗?卫燃瞬间理解了这座图书馆的存在意识。
“维克多先生来我们这里,恐怕不是来买旧书的吧?”谢尔盖主动转移了话题问答。
“你想买回那些旧书吗?”卫燃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
“额...”谢尔盖尴尬的咧咧嘴,“暂时...暂时不需要了”。
卫燃笑了笑,没有在这件事上深究,转而问道,“谢尔盖,之前那座图书馆还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座图书馆早就已经拆掉了”谢尔盖摊摊手,“你们买走那些旧书的第二天就被拆掉了。”
还不等卫燃说些什么,谢尔盖便试探着问道,“维克多...维克多先生,那座图书馆里是不是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问?”卫燃好奇的问道。
稍作犹豫,谢尔盖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在半个多月前,就是我去您的家里想要买回那些旧书之前,曾经就有个拿着内务部证件的女人来找我问过同样的问题。”
“这个?”卫燃从手机里找出一张洛拉姨妈的照片问道。
“就是她”
谢尔盖点点头,坦诚的暗示道,“虽然我不觉得她真的是什么内务部的人,但我可没有理由拒绝她拿出的一万卢布现金。”
“这么说你也不会拒绝我拿出的一万卢布现金?”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钱夹子。
谢尔盖舔了舔嘴唇,想都不想的点点头,“谁会拒绝呢?”
“说说那个女人问过什么?你又是怎么回答她的问题的?”卫燃一边说着,一边将数出来的一万卢布现金推给了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先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那座图书馆在什么地方。”
谢尔盖摊摊手,“当然,她来晚了一些,当时那座图书馆已经被拆掉了。接下来她又问过关于塞尔西·蔻卡的事情,以及他的家还在不在。”
稍作停顿,谢尔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些小朋友答道,“我认识塞尔西,他担任图书馆管理员的时候,我就和那些小家伙一样,每天有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虽然我们没有借阅卡,但他还是很乐意放我们进去。”
“能说说塞尔西的家人吗?”卫燃抿了一口牛奶问道,“比如他的父母。”
“这我可不知道”
谢尔盖摊摊手,“我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他的父母,只记得他认识了一个曾在这里工作过的女人,然后他们结婚有了孩子,后来...82年左右吧,我记不太清了,他辞掉工作离开了这里,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从那之后,管理图书馆就成了我的工作。”
“他在这边还有什么亲人吗?”
“他有个妹妹嫁到了上游的伏尔加斯克。”
谢尔盖谈谈手,“当时那个女人也问过这个问题,还是我问了很多镇子上的人才找到了她在伏尔加斯克的住址呢。不过很遗憾,那个女人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据隔壁的邻居说,她的丈夫也在很早之前就去世了,而且他们似乎因为身体的原因,连个孩子都没有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盖说到这里,同样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后来那位付钱的女士好像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子住进了那栋破房子,当时还是我帮他们租的车子呢。”
“这里还有一万卢布”卫燃晃了晃手里的钞票,“说点那个女人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的事情...”
谢尔盖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拍了拍脑门低声说道,“确实有件事当时那个女人不知道,之前那座图书馆其实是塞尔西的家。”
“你说什么?”卫燃愣了愣。
“我说的是真的”
谢尔盖抽走卫燃手中的第二笔消息费之后左右看了看,用小盘子装了一些切好的水果和三份小糕点,走出吧台招呼着后者跟上,一边走一边说道,“你的运气不错,有个人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而且他现在就在图书馆里。”
说话间,谢尔盖把卫燃带到了一张桌子的边上,这张桌子的左手边坐着个老态龙钟的老爷子,右手边则坐着两个看起来也就六十岁出头的老太太。
看那两位老太太在和对面老头子窃窃私语中被逗得掩嘴偷笑的模样,显然...嗯...就突然很让男人羡慕那位黄土埋到了下眼皮的老爷子这么老还这么会撩妹。
“奥涅金叔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希尔盖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将手中端着的两个小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年轻人就是上次高价买下所有旧书,而且不久前还把那些小孩子留下的书签送来的人,他有些问题想和您请教一下。”
奥涅金?这名字...
卫燃抽了抽嘴角,得益于普希金的某篇大作,奥涅金这名字在斯拉夫文化里可绝对不算什么好名字。
尤其看这位老爷子的年纪,估计就算比尼古拉先生年轻,也绝对年轻不了几岁。这就很难想象了,当年他的父母和他到底是有什么仇怨,竟然能用奥涅金这么个不招人待见的名字。
“过来坐吧”
被成为奥涅金的老爷子扶着桌子,慢悠悠的往里挪了挪,给卫燃让出了一个足够宽敞的位置。
“年轻人,你肯定在奇怪他的名字对不对?”坐在卫燃对面的老太太笑眯眯的问道。
“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吗?”卫燃故作夸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开着玩笑问道,“现在看不出来了吧?”
“当你的活的足够久之后,不用眼睛也能看出来。”
另一个老太太笑眯眯的说道,“奥涅金可不是他的真名,说起这个,你本来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约瑟夫”奥涅金摊摊手,“但是自从76年我演过那场舞台剧里的奥涅金之后,这个镇子上就没有人再用我以前的名字称呼我了。”
“这么说您年轻的时候是个舞台剧演员?”卫燃好奇的问道。
“那最多只能算是我的爱好”
奥涅金老爷子笑眯眯的伸出手指头,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开着玩笑说道,“退休前我是个脑科医生,当然,如果所见,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手术刀了。所以小家伙,你的问题最好不要和大脑有关。”
“我是想问问有关塞尔西·蔻卡先生的事情。”
“塞尔西·蔻卡?”
奥涅金老爷子想了想,指着头顶不太确定的问道,“曾经担任老图书馆管理员的那个塞尔西·蔻卡?”
“对”
卫燃点点头,“我听谢尔盖先生说,老图书馆以前是塞尔西的家?”
“确实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奥涅金点点头,“那座图书馆最早的时候其实只是塞尔西的妈妈为塞尔西和他的小朋友们建造的。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大家放学之后,尤其是周末的时候,都会去他的家里做客。
塞尔西的妈妈把整个二楼都腾出来给我们看书和学习,还特意去喀山买了非常多的书回来,当然,还有他的妈妈亲手做的各种零食,那里面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苹果干了。”
奥涅金说到这里笑了笑,“当时她是镇子上所有孩子公认的最好的妈妈,后来镇子上其他孩子的爸爸妈妈也会买一些适合孩子们看的书送到塞尔西家的二楼,我记得我爸爸还特意帮忙制作了书架和椅子。
再后来塞尔西长大了,我们也长大了,但是他家的二楼依旧对镇子上的小孩子开放,那里几乎有镇子上最多的书。”
奥涅金朝卫燃等人摊摊手,“不幸的是,后来塞尔西的妈妈在一年冬天,为了救两个在铁路线上玩的孩子死掉了,当时研究所的所长同志还为她申请过英雄母亲的称号。
虽然后来她没有得到那个称号,但镇子上的人还是在所长同志的倡议下,用塞尔西的家筹建了那座图书馆,并且让当时还没有工作的塞尔西担任了管理员。”
“奥涅金先生”
卫燃趁着对方端起杯子的功夫问道,“我能就刚刚您说的问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奥涅金指了指桌子上的糕点,“看在你为对面两位漂亮的女士送来这些吃的的份儿上。”
“真是老会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不着痕迹的扫了眼对面近乎笑开了花的两位老太太,神色如常的问道,“刚刚您说的所长同志是...”
“这里以前有一座神经病学研究所的”
奥涅金伸手指了指窗外,“看到那栋红色顶的房子了吗?那座研究所之前就在那里,不过随着安德罗波夫同志上任整治腐败问题之后,那座已经没什么用的研究所就被取消了,这个镇子上的很多人也失去了工作。我记得塞尔西好像就是因为研究所被关闭之后离开这里的,”
“他去了哈尔磕夫,他妻子就是哈尔磕夫人。”
坐在对面的一个老太太说道,“我记得那个女人,她是当时研究所的护士里最漂亮最喜欢读书的一个护士,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嫁给塞尔西的。”
“确实是这样,我也记得。”
另一个老太太说道,“我还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呢,就在旧图书馆的一楼,当时我才被分配到这里。”
“后来你和安德烈的婚礼不也是在图书馆的门口举办的吗?”另一个老太太笑着说道。
“当时不都是在那里举办婚礼吗?”
谢尔盖也跟着说道,“我还记得呢,镇子上结婚的人必须为塞尔西的图书馆买上两本书,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所长同志”
奥涅金解释道,“其实最早的时候不止结婚,有任何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事情,大家都会买本书送到那里和镇子上的人一起分享。
甚至有些大胆的年轻人,会把约女孩子见面的情书夹在书里边,毕竟小镇就那么大不是吗?总会有姑娘看到的。不过据我所知,那些情书都被塞尔西那个混蛋拿来追他的妻子了。”
“这种事我也做过”谢尔盖咧着嘴傻笑道,“不过我都会把送来的情书原路送回他们各自家门口的信箱里。”
眼瞅着话题越扯越远,卫燃忍不住咂咂嘴,换了个问题问道,“奥涅金先生,您对塞尔西的父母有了解吗?”
“他的父母”
奥涅金搓了搓嘴角的胡子,“这个问题难到我了,我只记得他的妈妈是铁路线的检票员。至于他的爸爸...我好像从来没见过,甚至都没有听人提起过。”
“我记得他还有个妹妹”谢尔盖在旁边补充道,“我记得他的妹妹还在镇子上的学校当过老师呢。”
“对,确实是这样。”
奥涅金说到这里却挑了挑眉毛,迟疑了片刻说道,“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很确定我从没见过塞尔西的爸爸,但塞尔西的妹妹要比塞尔西小了起码五六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年轻人,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的意思可不是说塞尔西的妈妈和别人的男人偷情生下的孩子。
那个漂亮的女孩好像是突然出现的,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的妹妹只在每年冬天的时候才会出现在镇子上,后来她就和我们一起去上学了。”
“最后一个问题”
卫燃眼瞅着话题又要被对面的两位老太太带偏,赶紧问道,“塞尔西在离开之前,一直住在图书馆里吗?”
“在图书馆建成之前是那样的”
奥涅金抬手指了另一个方向,“后来图书馆建成之后,研究所给塞尔西分配了一栋新房子,不过那栋房子在他离开的时候就卖掉了。”
“那栋房子差不多十年前就拆掉了”谢尔盖跟着说道,“那里现在是镇子上的仓库。”
“这么说现在这个镇子上已经没有塞尔西的影子了?”卫燃看着在座的这几个人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
奥涅金略显伤感的说道,“这个小镇曾经也辉煌过,当时这里曾经有很多精神病学和脑科领域的知识分子生活和工作,每到周末的时候,大家甚至会组织舞会,我们自己筹建的图书馆里也经常坐满了人。但是看看现在吧,这里和铁路线沿途的货运小站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瞅着这老爷子和对面的两位老太太陷入了回忆,卫燃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起身告别了奥涅金和谢尔盖,独自走出了新建成的图书馆。
此时,进门的两侧的展墙边上,刚刚还在拍照讲故事的年轻男女已经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躲在玻璃门后面的角落忙着交换各自的唾液酶。
在玻璃门外面的篮球场上,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也依旧在这寒冬里肆意的挥洒着汗水,就好像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的往前推进着,同时也理所当然的忘掉了窗子里那些来自另一个时代的老人。
驱车离开尤季诺,卫燃一边沿着河道边缘的公路继续往上游开,一边拨通了季马的小弟格列瓦的电话,从对方的嘴里,问出了当时抓到洛拉姨妈的那栋房子的具体位置。
一路辗转开到伏尔加斯克,当他找到那栋位于城市边缘的破房子时,远远的便发现它的门窗都已经被一条条木板给钉死了。
在钉住房门的木头板上,还喷绘着一红一黑两条像是DNA一样交织缠绕在一起的荆棘图桉。
这么久的接触他早就已经知道,这图桉就是明面上以格列瓦为首的那个帮派的标志。倒是这红黑荆棘的含义,无论季马还是格列瓦,自始至终都没接受过。
当然,虽然这标志在卫燃眼里和贝利亚撒尿标地盘毫无二致的行为虽然有些中二。但据包工头老李说,自从他们的卡车被格列瓦的人喷上这标志之后,曾经去工地找过他们麻烦的那些小混混,都主动带着礼物登门表示了歉意。
这还不算,就连他那院子的外墙上,在很早之前都被画上了这玩意。效果嘛...至少这么久了,除了洛拉这个外来户,还真是没有什么小偷小摸的进去找过不自在。
不过即便如此,卫燃在下车之前,还是从金属本子里取出那支拧着消音器的钛合金手枪并且顶上了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怪不得他不小心,这种半荒废的破房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从两条腿儿流浪汉、瘾君子,再到四条腿的野猫野狗野狐狸,就算是遇到狼他都觉得正常。毕竟这个并不算大的社区本身可就被森林包裹着呢。
习惯性的戴上橡胶手套和鞋套,卫燃从货斗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根撬棍,轻而易举的掀开了钉在门框上的木板之后,推开根本没有上锁的房门钻了进去。
因为所有的窗户都已经被钉死,这栋荒废了有段时间的房子里也显得格外昏暗。
好在,当卫燃试着扳动开关的时候,固定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在闪了闪之后总算如愿点亮。
关上房门,卫燃额外戴上一副口罩,将每个房间挨个检查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邻居帮忙看护,又或者是因为荒废的时间还不算太久,这房间里的家具倒还算齐全,仅仅只是少了些诸如电视冰箱洗衣机之类的家电。
将一楼的房间仔细的转了一圈,除了一些烟头和啤酒罐之外,这房间里倒是还算干净。
钻进一楼唯一的卧室,那张铁架子床上,还放着三条不同颜色的睡袋,旁边的位置,甚至还有一台华夏生产的电暖扇。
除了这些东西,这卧室里,还有个齐腰高的实木柜橱,其上仅有的一个相框被扣在了台面上,离着她不远,还放着一盆早已干死的植物。
轻轻拿起相框,里面的照片是一对老夫妻,拍照的背景,似乎就是这栋房子,只不过拍照时似乎正值夏天,房门两侧还种着不少花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下相框,卫燃将这柜橱翻了翻,可惜,连续拉开的几个抽屉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东西。
不死心的踩着落满了灰尘的楼梯爬上二楼,这一层的地板上积攒着厚厚的灰尘,同时也残留着散乱的脚印。
将仅有的几个房间看了看,里面堆放的全都是各种杂物,而且很明显它们不久之前才被人粗暴的翻找过,以至于各种物件都像是垃圾一样被肆意堆在了一起。
迈过横躺在地板上的瘸腿椅子,卫燃走到尽头,站在了通往阁楼的梯子下面。
踩着梯子一点点的爬上阁楼,横截面呈三角形的空间里并没有放太多东西,而且很明显也同样被翻找过。
不过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转身沿着梯子爬下去,朝着二层楼道另一头的窗户看了一眼,接着又将上半身伸进阁楼,朝着同一方向阁楼的尽头看了一眼。
来回对比了几次,卫燃甚至下楼跑到外面,绕到房子的侧面仔细观察了一番。
“看来这房子里真的藏了东西”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
他之所以这么肯定,完全是因为在进入阁楼的时候发现,这阁楼只有靠近梯子的那一面有窗户,另一面完全就是实墙。
虽然从外面看,这阁楼另一侧也确实没有窗户,但他却总觉得阁楼比二层的空间要稍稍小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于他为什么对此这么敏感,原因倒也简单,达丽亚老师借他住的那栋房子的阁楼,卫燃也用同样的方法弄来个夹层,为的便是藏下一个存放“历史弹药”的保险箱。
快步跑回二楼,卫燃一番寻找之后钻进了靠边的洗手间。随后踩着弃用已久的马桶和堆满杂物的浴缸边缘,用捡来的一根椅子腿轻轻捅了捅天花板。
“哗啦”一声轻响,那块固定着照明灯的天花板被椅子腿顶起了一脚,簌簌而下的尘土也瞬间迷住了卫燃的眼睛。
慌忙低下头,卫燃丢掉手里的椅子腿就往外走,直等到离开洗手间,这才掏出一张湿巾擦了擦眼睛,随后将搭在阁楼入口处的铝合金梯子搬进了洗手间。
小心翼翼的推开装有照明灯的木质天花板,卫燃将其送进被隐藏的阁楼内侧,随后扳动了洗手间的照明灯开关并且耐心的稍等了片刻。
等他再次爬上梯子的时候,被藏起来的阁楼内部,已经被卫燃送进去的那块天花板上的灯泡彻底照亮,顺便也让他看清里里面的情况。
小心翼翼的将脑袋探进去看了一圈,卫燃用手试了试这藏起来的阁楼地板,在确定它能承受住自己的重量之后,这才轻手轻脚的爬了进去。
这个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三明治形状房间最高处,固定着一根日光灯管。这灯管下面靠墙的位置,则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上更是贴着一张落满了灰尘的地图。
扫了眼钉在地图上各个位置的大头针,卫燃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一侧放置的保险箱上。
不知道是因为屋顶夏天的时候会漏雨,还是因为这密闭的小空间不通风淤积的潮气,这个并不算大的保险箱几乎已经锈成了废铁,以至于卫燃即便有把握把它撬开,也没办法保证里面的锁死机构还能正常运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略研究了一番,卫燃转身下楼,从车里翻出来两罐化学清洗剂,又拿上一串丢在手套箱里的开锁工具,这才再次返回了被藏起来的阁楼。
拿着清洗剂对准保险箱的锁眼密码盘以及把手缝隙一顿狂喷,卫燃稍等了片刻之后,这才将开锁工具捅进锁孔开始破解这种早已过时的机械锁。
前后根本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伴随着卡哒一声轻响,插在锁孔里一直别着劲的开锁工具顺利转动了九十度。
试着转动把手,在略显酸涩的手感中,锈迹斑斑的柜门被卫燃缓缓拉开,露出了在里面保存了不知道多久的几样东西。
出乎为人的意料,这保险箱里除了几沓早已成了废纸的卢布之外,还放着一些带着日式风格的东西,这其中最多的,便是各种材质的印章。
除此之外,这保险箱的上一层,还放着一支纳甘转轮手枪,一块火箭牌的极地怀表,一个筒状的暖手炉,以及一个格外精致的随身酒壶。
颇为特殊的是,这个明显属于订制的酒壶上,竟然镶嵌着一枚红旗勋章,这勋章的中间位置,还卡着一颗子弹头。
除了这酒壶有些特殊,其余的几样东西,倒是和当初卫燃在装有三个课题的木头箱子里发现的东西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暖手炉和怀表的款式型号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没有急着动那支转轮手枪,卫燃伸手从那盒子弹上面拿起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本子。
这本子外面是红色的塑料皮,其上不但印有苏联国徽,国徽的下面,还有一句斑驳的“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的俄语金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轻翻开这个小本子,第一页上便放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照片里是两个穿着海魂衫的年轻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另一个则留着光头。
他们二人坐在一张小桌子的两边,每个人的手上,还分别拿着一支纳甘转轮手枪和一个搪瓷杯子。
在这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餐盘,那里面放着的,却好像只是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而在桌子的后面,还站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姑娘。
“那些不会是翠榴石吧...”
卫燃往后翻了一页,紧跟着便看到泛黄的纸页上,用工整但绝对不算好看的俄语写着几行字:
52号矿山——米基塔·杜索夫
1946年1月18日——3人
724号,肢体冻伤
291号,抢食斗殴
1014号,抢食斗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46年1月26日——2人
433号,越狱
298号,越狱
往后翻了翻,卫燃挑了挑眉毛,这满满一本,记录的竟然全都是类似的信息!
每一页记录两份,每一份只涉及日期、人数、编号、原因,除此之外根本没有一个字母的废话!
恍忽间,卫燃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说简单点,这玩意儿叫工作记录。
说的详细点,这很可能是一本行刑官的工作记录。
行刑官的工作...呵....那不就是杀人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阁楼的夹层里,卫燃在将手中的塑料皮本子翻到最后一页时,这才注意到封皮里侧夹着一张对折起来的白纸。
将这张纸打开,其中一面是手绘的地图,那地图上还标注着各种毫无规律的字母加数字组合。
在这地图的另一面,却是一组卫燃无比熟悉的编码——Cr52-4-7-24.
甚至,他都可以确定,当初在子弹壳里的发现的两张底片,拍的就是这张纸的正反面!
重新看了眼夹在第一页的合影,卫燃从兜里掏出个一次性塑料袋,先将塑料皮本子放进去,接着又将装有日式印章的铁皮饼干盒子小心的端了出来。
虽然没有细数,但这铁盒子里的日式印章少说都得有百十枚,试着抽出一颗印章看了看,这下面似乎还有一层印章,相应的,这盒子里装着的印章数量恐怕也得翻倍才行。
把这铁盒子放在一边,卫燃又取出一个装有子弹的木头盒子。这木头盒子也就铅笔盒大小,但却做的颇为精致,里面横平竖直的摆着四排总计56发纳甘转轮手枪使用的埋头子弹。
这些子弹全都以保持着底火朝上的方式整齐的排列着,掀开的木头盖子一面,烫印着苏联国徽的轮廓,里侧那一面还有个可以掀开的小木板。打开木板,里面还放着一套明显是给转轮手枪准备的维护工具和一把鹿角柄的小锉刀。
从木头盒子里轻轻拿起一枚子弹,虽然这颗子弹的子弹头上并没有开十字孔,但他却在这盒子的最下层木板上,发现了一个用于定位,刚好把子弹卡进去的圆形小坑。
“还挺精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放回子弹扣上了盖子,并且别上了黄铜搭扣,这才将其放进了塑料袋子里。
最后将诸如暖手炉、怀表、转轮手枪之类的东西全都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并且统统送进塑料袋子,卫燃最后拿起那个镶着勋章,勋章上镶着子弹的酒壶看了看,将其单独揣进了兜里。
此时,这保险箱里面就只剩下了那些早已成了废纸的卢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仔细检查了一番,直到确定里面没有什么暗格,这才锁上了柜门。
没有急着离开,卫燃站起身,先给墙上挂着的那张地图拍了一张照片,随后小心翼翼的将这张在墙上贴了不知道多久的地图取了下来。
然而,还不等他将这地图卷起来,却发现原本被地图盖住的墙上,竟然有书本大的一块和周围有明显的区别!
取出金属本子里的毛瑟刺刀,调转刀柄轻轻敲了敲,空洞的声音不但预示着后面是空的,甚至连材质,都并非墙砖反而更像是铁皮。
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按住刀嵴,卫燃用刀刃在这块刷着墙漆的铁皮周围刮了刮,先找到合页的位置,随后将刀尖捅进了另一边的缝隙里轻轻一橇。
“哐啷啷”一声轻响,这块铁皮被轻松撬开,直到此刻,卫燃才意识到,这玩意儿完全是靠两颗磁铁保持着固定的。
只不过,这铁皮的后面,却仅仅只放着一个带盖的罐头瓶,那罐头瓶子里,还用铁丝弯成的小架子垂吊着一枚被绳子穿起来的埋头子弹!
取出这罐头瓶,小心的撬开长满了锈迹的金属盖子,卫燃将里面那枚长着些许绿色锈迹的子弹壳取了出来,在自己的袖口处用力蹭了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锈迹被打磨干净,这子弹壳上也出现了一行凋刻在上面的俄语字迹——“我不代表正义,也不要和我讨论正义。”
“这不是捷尔任斯基的名言吗?”
卫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句话还有没被刻上去的后半句,“我们面临的是一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难道说这次又是个KGB?
卫燃用手中的毛瑟刺刀割断发霉的皮绳,又用刀尖抵住子弹头上的十字花沟槽,小心翼翼的将其拧了下来。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往里看了看,这子弹壳内部竟然被蜡油给封死了。
探手从地图上拔下一枚大头针,卫燃小心翼翼的将蜡油挑开,又从里面挑出一团黏连着蜡油的棉花,最终抖出了一颗足有黄豆大小,打磨格外精细的黄绿色宝石。
这密闭的小空间里,手电筒的强光打在那宝石上折射出的光彩格外的漂亮,以至于让卫燃都不由的赞叹了一声“漂亮”。
回过神来,他却再没管躺在桌面灰尘里的那颗宝石,而是重新将手电筒对准了子弹壳的内部,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挑出了一张底片。
掏出手机点亮屏幕,随意找了个白色为主的页面,他小心的将那张底片轻轻放在了屏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他关上刺目的手电筒,那张弯曲的底片上,也隐约出现了一些线条轮廓。
将眼睛凑近了些,卫燃隐约可以看出来,这张底片里同样是一张地图,但相比之前在弹壳里发现的,这张地图却并非手绘,而且其上也用俄语清晰的标注了一个地名——萨兰保尔。
除此之外,在这底片拍摄的地图上,还有一条从萨兰保尔延伸出去的蜿蜒线条,这线条的一端是萨兰保尔,另一端却是一个手写的“Cr-52”!
这是找到了?
卫燃挑了挑眉毛,他原本都想动用金属本子的能力了,但却没想到竟然先一步找到了答桉。
小心翼翼的收好这张底片,卫燃将桌面上的宝石又原路送回了子弹壳里,随后将这子弹壳也装进塑料袋子,连同那张从墙上揭下来的地图,乃至那一饼干盒子的日式印章和装在木头盒子里的子弹等等各种东西,全都送回了房子外面的车里。
离开之前,他还特意返回来一趟,仔细的清理掉了阁楼夹层里留下的脚印手印,重新撒上了一层从别处弄来的灰尘。
直到自己来过的痕迹彻底消失,卫燃立刻将天花板恢复原状,关了灯撤了梯子,最后又切断电源总闸并且重新钉死了房门,立刻驾车离开了这个过分安静的社区。
当他驾车返回家里的时候,穗穗正带着卡坚卡姐妹,为第一批去通古斯河自驾的游客做着各种准备呢。
“洛拉呢?”卫燃一边往暗房里走一边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给她发了工资,她去给科拉瓦买鞋子了。”正在忙活的穗穗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你有什么发现吗?”
“收获不小”
卫燃推开暗房的房门答道,“发现了一颗已经切割好的宝石,另外很可能还发现了52号矿山的位置。”
“你找到了?”穗穗立刻站起身,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找到了”
卫燃晃了晃手里拿着的东西,“我先去洗一张底片出来,另外车里还有些找回来的东西,你肯定有兴趣。”
话音未落,他便钻进暗房反锁了房门,无视了门外的追问,慢悠悠的准备着冲印工作。
等他将那张底片冲洗成照片再度打开房门的时候,穗穗等人已经坐在了长条桌的边上。
此时,桌子上已经摆了一大片经过擦拭的印章,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洛拉,正带着橡胶手套,像个进厂打螺丝的计件工小妹似的,将擦拭好的印章摆在旁边,然后从那铁盒子里拿出新的印章进行擦拭。
剩下三位同样没有闲着,除了穗穗正在一页页的翻阅着那个塑料皮的笔记本。安菲萨不但对新发现的转轮手枪进行了拆解保养,就连那个木头盒子似乎都不准备放过。而她的妹妹安菲亚,此时已经拆开了十好几发子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是那颗黄绿色的宝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似的,就那么随意的放在了一个倒扣的玻璃杯里,并在桌面上留下了一片绚丽的光斑。
“洗出来了吗?”
穗穗见卫燃出来,立刻将手中的塑料皮本子放在一边的不锈钢托盘里,摘下手上戴着的橡胶手套凑了过来。
“洗出来了,正在晾着呢。”卫燃说话的同时,将一枚优盘递给了安菲亚。
“洛拉,拉窗帘。”
安菲亚话音未落,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她的办公桌边上,与此同时,安菲萨也暂停了手里的工作,从兜里掏出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打开了最近才新买的投影仪。
很快,随着房间陷入黑暗,安菲亚也将卫燃扫描成电子档的照片通过调色变成了一张清晰的黑白照片,并把它通过投影仪打在了墙面上。
“萨兰保尔,位于汉特-曼西自治区别列左夫斯基区的西北缘”
安菲亚说话间操纵着投影仪分出一半的空间,打出了一张卫星地图,一边在上面标出萨兰保尔的位置一边继续介绍着刚刚搜索到的内容,“萨兰保尔有全世界储量排名前十的高纯度石英矿,主要分为三个矿区,分别是都都矿、内斯特舒尔和库斯奥尹卡,其中都都矿储量最大,开采历史也最悠久。”
“都都矿?这名字可真可爱”穗穗下意识的评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可爱”卫燃赞同的点点头,“估计那里的矿渣都被樱花味的尸体腌透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名字更可爱了。”穗穗眉开眼笑的朝安菲亚摆摆手,“继续说下去。”
“照片里地图上的这条线如果代表的是通往52号矿山的路径的话...”
安菲亚顿了顿,操纵着电脑截取了照片里的那条蜿蜒线路,调整了一番比例之后贴在了她刚刚做好标注的卫星地图上,“这里应该就是52号矿山了,总路程距离萨兰保尔大概一百公里左右,有林间伐木路和照片上的这条线完全重合,不过终点似乎并不在刚刚提到的三个矿区范围之内。
另外,根据卫星地图显示,距离目的地大概30公里的位置似乎有个矿区加油站,稍晚一点我会打电话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人值守。”
“这个52号矿山怎么好像在乌拉尔山脉里?”穗穗看着投影出的卫星地图问道。
“确实在乌拉尔山脉内部”
安菲亚让卫星地图占据了全部的投影范围,熟练的从疑似52号矿山的位置与因塔之间连了一条线,“这里距离因塔的直线距离只有差不多两百公里,就算我们的安2飞机都能轻松的飞过去。
不过考虑到飞机在乌拉尔山脉头顶飞非常容易受到气流影响,而且目前已知最近的机场只有萨兰保尔,所以实际航程可能要更远一些。”
“你准备去看看?”穗穗朝卫燃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这个打算”
卫燃也不瞒着,“如果52号矿山真的在那里,如果那里真的有什么翠榴石宝藏的话,咱们也能过个肥年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穗穗追问道,“我这边恐怕要忙个十来天才能空出时间。”
“明天吧,安菲萨,帮我买张去因塔的机票,还有,我要带上贝利亚。”
卫燃说完,摊开了带回来的那张地图,指着上面扎着的大头针说道,“你看,这是一张乌拉尔山脉的地图,上面一共有二十来个大头针。”
“你打算全都走一遍?”穗穗瞪圆了眼睛问道。
“全走一遍不可能”
卫燃拿起一支笔,着重指了指距离因塔最近的那几个,“不过这几个距离因塔都不算远,我打算叫上季马帮忙提前过去看看,这样你们在因塔的生意也不用总是指望着温泉营地和废弃军事基地了。”
“季马可没有时间”
穗穗摸出手机打开季马的社交平台页面,翻着白眼说道,“这才一上午的时间,他都已经更新了十几次了,而且每次都@了包括洛拉在内的所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啥了?”
卫燃好奇的接过对方的手机看了看,却发现随意点开的照片里,这货正拿着手机自拍呢,只不过很明显,那镜头里占主要戏份的是翻着白眼的玛雅。
“他们去泡温泉了”
穗穗摊摊手,“据玛雅姐姐说,是看在上次季马帮洛拉她们弄了新的身份的份儿上,所以脑子一热接受了季马的邀请。”
“所以在被温泉水彻底煮熟之前,就算是斯大林复活,季人渣都不会回来的。”
安菲萨语气肯定的做出了判断,紧跟着,无论安菲亚还是洛拉,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当然,对于洛拉来说,她自从入住这里之后,学会的第一个汉语单词便是“季人渣”,所以自然听得懂。
甚至,这个性格偶尔有些犯迷湖的小姑娘,至今都还坚定的认为季马经营着整个喀山最大的皮肉生意。同时,无论卡坚卡姐妹还是穗穗又或者玛雅,都选择性的忘了帮季马解释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误会。
“极光酒馆是玛雅的产业对吧?”卫燃前言不搭后语的提醒了一句,“你们在下通古斯河自驾的生意打算自己做吗?”
闻言,穗穗立刻眼前一亮,伸手从卫燃手中拿回了自己的手机,一边给玛雅拨电话一边大声说道,“安菲萨,帮季人渣也买一张去因塔的机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已经一起买了”安菲萨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明天一早的航班。”
“记得让玛雅通知季马准时过来和我汇合”
卫燃说话间干脆的关了自己的手机和卫星电话,拿上一条干毛巾,仔细的擦拭着带回来的老旧地图。
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一早,卫燃带着行李和准备送给阿里里以及米莎的礼物,外加兴奋的一直哼哼的狗子贝利亚,以及完全没有动力,似乎随时都想跳车跑路的季马一起赶到了机场。
“维克多,你就不能让我和我的玛雅...”
“停,这个蠢问题你已经问了二十遍了。”
刚刚给行李和狗子办好托运的卫燃再一次叫停了对方的垃圾话,“首先,可不是我把你叫回来的,是玛...是你的玛雅在听说我正帮着因塔物色新的赚钱场地的时候,建议你过来帮帮忙的。”
“我...”
“我知道,当时你给我打眼色了。”
卫燃一脸无辜的摊摊手,“我当时不是已经拒绝让你跟着了吗?我怎么说的来着,对对对,我说还是让季马留下来帮帮玛雅吧,我是这样说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你...”
“当时是玛雅说某个人已经变了,忘了他在乡下的朋友了。”
卫燃加快脚步,一边往安检口走一边说道,“然后某位明显就自己跳出来决定跟着我的。”
“算了,当我什么没说。”
心甘情愿往陷阱里跳的季马无奈的叹了口气,等过了安检之后问道,“说说吧,这次你打算做什么?”
“主要还是为了找翠榴石”
卫燃见对方一脸兴趣寡澹的模样,顺势拿出了想好的借口怂恿道。“季马,当时你注意到玛雅看到那颗破石头被手电筒照亮时的表情了吧?”
“看到了,然后呢?”季马百无聊赖的问道。
卫燃摊摊手,康慨的引诱道,“看在你这么没动力的份上,等找到那些翠榴石之后,可以让你先挑一颗送给你的玛雅。”
“真的?”季马立刻来了精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能找到就让你先挑一颗,如果找不到,我昨天发现的那颗就是你的了。”
“成交!”季马立刻伸手和卫燃握在了一起。
买通了季马,卫燃找了个地方坐下,将打印出来的几张卫星地图递给了对方,“这里一共有五个点,到时候你和阿里里相互配合着过去看看。”
“你呢?”季马接过卫星地图问道。
“我自己去疑似52号矿山的位置看看”
卫燃赶在对方开口询问之前低声说道,“为了节约时间,到时候我带着贝利亚直接跳伞下去,万一我出现什么意外,你就带人搭乘阿里里的飞机去一百公里外的萨兰保尔,在那里租车过去救我。如果我们两个一起跳下去,连后备的救援队都没人指挥。”
“我们就不能在萨兰保尔降落,然后开车过去吗?”季马稍稍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个月下旬你可就要忙你们那个非洲电影的首映了”
卫燃将提前准备好的借口找了出来,“接下来一直到圣诞节,我都不觉得你有足够的时间。其次,万一那里真的有数不清的宝石,你确定我们几个外乡人不会引起当地矿工的注意?”
“说的也是”季马不由的点点头,“那就按照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动了季马,卫燃也跟着激动起来。他激动的自然不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的翠榴石。而是因为,这还是自打得到金属本子以来,他第一次在使用金属本子的能力之前便找到了历史谜团的核心答桉。
所换言之,如果他能只凭着自己本事调查出来当时发生的一切,也相当于间接的证明了他的能力完全担得起那历史学者的大帽子。
至于为什么带上贝利亚和季马,卫燃自然是希望他们都能发挥点作用了。毕竟,狗子贝利亚虽然还没成年,但警惕性却已经养成了,起码能担任个晚上放哨的工作。
至于季马,也像他刚刚说的那样,一旦有什么意外,不靠谱的季马绝对是最靠谱的救援力量,甚至,在卫燃的心里,季马的可信度要远远排在红旗林场的那些老师们之上。
当然,一起被他带上的,还有提前装进食盒里的两支转轮手枪,两块极地怀表,以及两个筒状的暖手炉,外加两个随身酒壶,以及当初随同三份课题一起找到的那块劳动红旗勋章。
甚至,就连他在阁楼夹层里的发现的子弹项链,以及属于洛拉的子弹项链都一起带来了。
之所以带上这些东西,自然是准备调查进入死胡同的时候,能用金属本子再试试。
那破本子上次虽然对发现的第一支转轮手枪没兴趣,但不是还有第二支嘛?就算第二支手枪也不行,那些怀表暖手炉甚至酒壶和勋章,也总能有一个让金属羽毛笔飘起来划拉两下吧?
带着这美好的期待,卫燃和季马排着队登上了飞往因塔的航班。当飞机在漫天的雪花中提前降落因塔机场的时候,阿里里和他的飞机早就在停机坪附近等候多时了。
“维克多,我可没去过萨兰保尔矿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里里等卫燃拽着死活都要去飞机轮胎上尿一泡的贝利亚走到跟前时,立刻追问道,“另外,你真的打算跳伞下去?”
“当然,你不会没给我准备降落伞吧?”
卫燃说话间,已经把狗子赶进了机舱,“等下让米莎去拿一下我们的行李,都是阿芙乐尔送你们两个的礼物。”
“降落伞给你准备了”
阿里里跟着走进机舱,“不过你真的打算瞒着阿芙乐尔?维克多,万一...”
“她起码一周之后才会过来呢”
卫燃帮着关上舱门,笑眯眯的说道,“你只要想办法在一周之内打通从因塔到萨兰保尔的航线,然后把季马送过去就可以了。放心吧,我带着卫星电话呢,就算遇到最坏的情况,也总有打电话求救的时间。”
阿里里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季马,最终只能开着玩笑嘱咐道,“维克多,因塔可以失去你,但却不能失去阿芙乐尔,所以就算为了因塔的朋友们,你也得活着回来才行。”
“就算为了阿芙乐尔我也会活着回来的。”卫燃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了,快点出发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划分了欧亚大陆的乌拉尔山脉上空,一架涂装华丽花哨的安2飞机顶着湍流飞到了山脉东侧,一边盘旋,一边降低着高度。
“维克多,我们正下方就是矿区加油站。”
通讯频道里,阿里里询问道,“现在高度1200米,要从这里下去吗?”
“就从这里吧”
卫燃说话的同时,也给即将迎来狗生第一跳的贝利亚戴上了皮质的头套,以及一副厚实的防风眼镜。
“落地之后记得每隔六个小时和我联系一次,另外,你真的不用带武器?”
季马说话的同时,亲自将卫星电话和两个充电宝挨个塞在了卫燃胸前的帆布附件包里。
“不用”
卫燃和对方碰了碰拳头,戴上面罩防风眼镜和手套,随后将贝利亚身上的安全带和自己的安全带连接在了起。
“等你开伞之后,我会把补给给你丢下去的。”季马最后嘱咐了一句,用力摇开了舱门。
在狂风涌入机舱的同时,卫燃也带着明显有些兴奋的贝利亚跳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狗子可以啊”
处于自由落体状态的卫燃几乎忙里抽闲的赞叹了一句,这狗子不但不怕,那尾巴摇的都快能当螺旋桨用了,这心理素质可比当时的自己和季马要勇敢多了。
等他拉开翼伞,头顶的飞机里的季马也将一个装满吃喝的单人雪橇车推了下来。
等那雪橇车上固定的降落伞完成开伞,卫燃也操纵着自己的翼伞和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随着那雪橇车一起飘荡到了一片林间空地之上。
感谢之前达丽亚老师等人报仇一样的训练,卫燃在落地的瞬间打开了和贝利亚之间的连接,随后熟练的收了降落伞脱了伞包。
与此同时,贝利亚也一熘烟的冲向了不远处的雪橇车,颇有灵性的扑在降落伞上,靠着自己的体重,将那巨大的的伞盖压在了肚子底下。
万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几十公里外乌拉尔山脉的遮挡,这里倒是根本没有什么风。否则的话,就贝利亚那几十斤的小体格,想压住降落伞纯粹是在做它的狗梦。
收了雪橇车上的降落伞,卫燃也不急着动身,直接坐在雪橇车上,摸出卫星电话拨给了季马。
“安全落地”卫燃在电话接通的瞬间便将自己的状况告知了对方。
“那就好”
电话另一头的季马回应道,“我们会在回去之前,先在附近找找有没有适合降落的天然场地。维克多,如果遇到危险记得立刻给我打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了”卫燃说完,干脆的挂掉了电话,取出怀里的GPS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情况有好有坏,这里距离那座野外加油站的直线距离仅仅只有不到5公里,但中间却隔着一片原始针叶林,以及一条早已封冻的河流。
没有急着出发,卫燃先把这空投下来的雪橇车大致的检查了一番。这雪橇车不大,上面放着的东西却不少。除了一套帐篷和一头扒了皮的驯鹿肉之外,还放着一台摩托锯和一桶燃油,当然,还有至关重要的睡袋、毯子以及小炉子和水壶、调料之类的杂物。
除了没有帮忙拉车的驯鹿,这一切都和当初他打着锻炼“野外生存能力”的名义,拜托阿里里给自己找个野外环境,实则只是为了试用那支反坦克炮时,对方给准备的东西一模一样,甚至,他无比怀疑,这个主体结构全用角铁焊接出来的雪橇车,弄不好就是当时用的那一辆。
“也不知道那头叫萨沙的驯鹿还在不在”
卫燃看着头顶越飞越远的飞机滴咕了一句,直到彻底听不到飞机引擎的轰鸣,这才在狗子贝利亚好奇的注视下,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半履带摩托,接着,又用降落伞上的扣环和安全带,将雪橇车和半履带摩托的拖钩连接在了一起。
最后确定了野外加油站的方向,卫燃招呼着贝利亚趴在了半履带摩托的引擎散热格栅上充当靠背,随后启动摩托,慢腾腾的开进了茂密的针叶林。
得益于这台动力十足的老古董帮助,这片森林并没有给卫燃带来什么阻碍,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便来到了森林的另一边。
停下车子,卫燃站起身,举着望远镜大量了一番河道对岸的加油站。
目光所及之处,这片加油站的占地面积倒是不小,而且它虽然在地图上标注的是加油站,但那片停车场里却停着各种工程机械以及足足十几辆似乎是用来运送木材的卡车,甚至,在码头边的空地上,还用轮胎架着一艘看起来很有年头的巡逻艇。
不过,这加油站主体的那几栋建筑却格外的安静,甚至就连主体建筑房顶的烟囱都没有冒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索片刻,卫燃重新坐下,操纵着半履带摩托拖拽着雪橇车穿过了冰封的河道。
只从河道上那过于平坦的积雪就能看出来,这里已经偏僻的连货运司机都不会经过这里。
在发动机的咆孝中开上码头,卫燃一眼便看到了竖在码头边的各种牌子。
从这些牌子里也可以得知,这地方除了是加油站之外,还是夏季矿区的堆货场,以及林区木材的转运中心,乃至船舶和直升机的停靠站,当然,这里也兼具了野外救助站的功能。
只不过这里可没有人值守,甚至卫燃循着箭头找过去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是一间单独建造的,类似活动板房一样的建筑。
这建筑的里面怎么样先不说,起码外墙上用极为显眼的提示写着破坏或者盗窃矿区财务可能面临的处罚。
抽走挂在锁舌上的钢筋销子,卫燃小心翼翼的推开厚实的房门,接着一眼便发现,这救助站里的条件到还算不错,不但有床有炉子,而且正对着门的墙边,竟然还有个用自行车改装出来的人力发电机,同时墙壁上还钉着个无线电台,墙面上更是写着求救的频道以及一组编号。
再看看那三张首尾相连的高低铺,上层的铺位上,摆着足足十几箱子各种罐头,下层的铺位上则是看起来不算太脏但也绝对不算干净的睡袋和兽皮毯子。床底下更是装着一箱箱的木柴和煤炭。
对于卫燃这样的人来说,这条件最多只能算是一般,但对于那些在这附近不幸落难,又极其幸运的找到这里的人来说,这房间里的一切几乎已经和天堂一样了。
重新锁上门,卫燃将其余几栋建筑挨个转悠了一圈。相比那些在西伯利亚荒野中被永久废弃的建筑甚至城市来说,这里的这几栋楼倒是保护的格外完好,不但门窗都装有带刺的防盗网,而且几乎每一扇门窗上都有禁止入内的提示语以及封锁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这严防死守相对的,却是位于停车场边上的储油罐。当卫燃拿起油枪捅进半履带摩托的油箱里似的加点油的时候,竟然立刻便涌出了航空煤油。
但那三个被架起来一米高的储油罐上,仅有的提示也只是类似严禁烟火的警告而已。
“真就油不要钱所以随便加呗?”
卫燃将油枪挂回了原位,也就没再耽搁,叫上正往一辆铲车的轮胎上撒尿的贝利亚,调换方向按照GPS的指引,沿着一条被积雪覆盖的林间公路,慢腾腾的开往了52号矿山的方向。
出乎他的预料,这条公路虽然不宽,而且一路上也看不到半条车辙印,但走起来却格外的平坦。
只不过,沿着这条路越往前走,两侧的针叶林也越来越茂密,甚至其中不止一次,趴在卫燃身后的贝利亚都警惕的站起来发出了饱含威胁的低吼。
小心谨慎的连续往前开了差不多二十公里的距离,这条路的正前方一座横跨河道的桥上却多出了一道铁丝网围墙。
那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围墙上还固定着一个显眼的大牌子,其上无比生硬的提示着“前往为军事禁区,请立刻调头。”的警告。
这里还有军事禁区?
卫燃停下了半履带摩托,他一个外国人,真要是擅闯了军事禁区可绝对是个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很快,他却又冷静了下来,先不说那围墙以及警示牌看起来已经锈迹斑斑,就连围墙后面的路,即便有积雪覆盖,也能看见夹杂其间的荒草,更重要的是,就连那座桥都已经呈现垮塌的状态,显然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如果这里真的是军事禁区,总不能在大门口摆这么个破烂吧?
卫燃思索片刻,将周围仔细检查了一圈,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钳子,拆了围墙上的警告牌,将其直接丢进了冰封的河道上,随后又小心的清理了自己留下的脚印。
“这啥破地方?咋连个提示牌子都没有?”
卫燃煞有其事的滴咕了一句,招呼着狗子跳上半履带摩托,直接开下河道又从对面开了上去,继续沿着这条林间公路前进。
只不过相比刚刚,他要谨慎了不少,不但把速度放到了最慢,而且时不时的便会停下,举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一圈周围的环境。
继续往前开了不到五公里的范围,这条荒废的林间路渐渐被乌拉尔山脉的山体包裹,路边也突兀的出现了一片空地。
这空地之上,还整齐的停放着几辆军用车辆,而其中最多的,便是各种型号的重型拖拽卡车。
从方头方脑的MAZ537到脑门子有个坑的543,甚至这停车场的最里侧,还有两台覆盖着积雪的T-64坦克!
而这些东西的出现,也明显将这里的“使用年限”圈定在了二十世纪六年年代及以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索片刻,卫燃爬上一辆MAZ537的驾驶室,隔着脏兮兮的玻璃往里看了看,见里面已经密布着尘土且破败不堪,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收了半履带摩托,卫燃踩上滑雪板,任由贝利亚牵引着自己,沿着连接停车场的一条岔路继续前进。
约莫着走了两三百米的距离,正前方也出现了一片空地以及大量废弃乃至倒塌的建筑。
举着望远镜一眼看过去,这片空地根本没有人类存在才有的烟火气儿,就连蹲坐在卫燃身边的贝利亚都悠闲的在一摞废弃轮胎上标记着地盘。
稍作观察,卫燃轻轻扯了扯牵引绳,带着贝利亚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将这片空地上残存的建筑大致观察了一番。
几乎可以肯定,这里在很久之前便已经彻底废弃,那些建筑即便完好的,也早就已经被积雪压塌了房顶。
思索片刻,卫燃转身便往回走,重新回到停车场,取出半履带摩托连上雪橇车,沿着自己刚刚用滑雪板留下的印记又开了回去。
驾驶着半履带摩托在这里一番游荡,卫燃几乎可以肯定,这里是在苏联解体前便已经废弃的,否则的话,这里该剩下更多的军事装备才对。
但现如今,这里剩下的却只有一座不足三米高的赫鲁晓夫凋像仍旧神色肃穆的远眺着莫斯科的方向。
原本就没想着能在这里有什么收获的卫燃也就没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按照GPS的指引,沿着一条几乎被次生林侵占的林间路,在山谷间继续朝着西北方向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前开了不到一公里的距离,这条林间公路在汇合了一条封冻的河流之后也彻底消失。
看了眼对岸茂密的针叶林,卫燃又扫了眼卫星地图上的标记,随后调转车头,沿着河道径直开往了正西方向。
按照地图上显示的距离,此时他距离52号矿山已经只剩下了不到两公里的距离。甚至,说不定在当年,这里就已经算是52号矿山的范围。
因为,他已经在河道边的那些松树上,看到了已经长进树干里的生锈铁丝网!
沿着河道继续往前,左侧的岸边高地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座石头垒砌的哨塔。虽然离着有些距离,但那哨塔上的玻璃反射的太阳光却让它无比的显眼。
朝着那哨塔举起望远镜,卫燃不但看到了位于哨塔顶部的探照灯和几个老式的大喇叭,甚至还能隐约看到架在哨塔里的机枪!
万幸,他没在哨塔里看到人类的影子,趴在身后的狗子也因为发动机散发出来的热量显得无比悠闲惬意。
谨慎起见,卫燃还是将车子停在了紧挨着哨塔的河道上,随后带着狗子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
在连续穿过两道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并且踩着被积雪覆盖的台阶往上爬了十多米之后,卫燃也终于站在了这座哨塔门口。
只有离着近了,他才意识到这座哨塔建造的格外牢固,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建造年代,但绕着转了一圈之后,却也没在墙体上找到一条裂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剪开拴住大门的铁丝,卫燃推开带有混凝土夹层的铁门,小心翼翼的往里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之处倒是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无论桌椅还是靠墙的木头箱子全都已经锈烂,地面上也结着厚厚一层夹杂了各种垃圾的坚冰。
甚至就连头顶,都挂着几条尖利的冰凌,倒是正对着大门的那面镜子,虽然已经遍布裂纹,但却依旧可以勉强映照出卫燃的影子。
抬头一番观察,卫燃果断的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将当初得自太平洋战场的美式钢盔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收了医疗箱,卫燃看着镜子里的斑驳的自己不由的笑了笑,自己是华夏人,这里曾是苏联的土地,但这里也曾经关押着鬼子战俘。偏偏,自己头上还戴着一顶同样打过鬼子的钢盔。
“但愿鬼有事吧”
卫燃神经质一般的念叨了一番,同时却煞有其事的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极少用到的抗日大刀拎在了手里,算是凑齐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要素。
踩着混凝土楼梯一路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当来到二楼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除了两个靠窗的单人床勉强还能看出个轮廓,唯一还算保存完好的或许便是中央的铸铁炉子。
没有在这一层细看,卫燃继续往上来到哨塔顶层之后,一眼便看到窗边架着一挺DP轻机枪,这机枪的两脚架还卡在绕着窗边一圈的金属座上。
但相比这挺锈迹斑斑的过时武器,更加吸引卫燃注意力的,却是地面上那些长满了绿色锈迹的子弹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说这枪用过?”卫燃说话间站在了机枪的后面,拿起略显锈烂的枪托抵住了自己的肩膀。
当他的手握住机枪握把的时候,这机枪的枪口也对准了哨塔下面的河道。
再看看周围的玻璃窗,虽然密布着裂纹,但却根本没有弹孔,这就证明当时被这里的机枪扫射的人,根本就没有反击的能力。
“这特么怕不是嫌运来运去的舟车劳顿,所以直接给它们买了直达票吧?”
卫燃一边念叨着,一边掸了掸肩头的污渍,收了拿来调节气氛的抗日大刀,换上望远镜看向了其他方向。
得益于这里的地势,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到远处被积雪掩埋的建筑遗址,同时也能隐约看到几个开在山脚的黑漆漆洞口。
将周围仔细观察了一圈,卫燃心满意足的离开哨塔,带着拴在一楼门把手上的狗子,驾驶着半履带摩托继续前进。
剩下这点路程自然没什么难度,但周围时不时出现的哨塔和几乎随处可见的生锈铁丝网,以及那个足有五十米长短,而且依旧完整的混凝土码头,却在暗示着这里当年的热闹程度。
驾驶着半履带摩托离开河道,卫燃站在码头处不由的挑了挑眉毛。远的不说,单单这码头上就铺着铁轨。
抬头往远处看,目光所及之处,正对着码头的空地上有足足十几栋并不算高但却格外漂亮的建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因为这里的岩石地质,这里的建筑并不像他之前在极地见到的那种一楼悬空样式,而是和温暖的南方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建筑透露出的对称美和庄严雄伟的风格,以及时隔这么久依旧站的四平八稳的建造质量,都把卫燃瞬间拉到了斯大林时代。
抛开其他因素,这些斯大林式建筑,无论美感还是质量,都要把几公里外那些早已坍塌的赫鲁晓夫楼甩出去一个西伯利亚大铁路那么远的距离。
另一方面,在这十几栋建筑的核心区域,那两座至少有四五米高的红褐色凋像却藏着一些让卫燃忍不住发笑的小心思。
这两座凋像刻画的分别是列宁和斯大林,而且无论凋工还是高度乃至材质,和那座废弃军事基地里的赫鲁晓夫凋像相比,都一样要甩出去一条西伯利亚铁路那么远。
最重要的是,赫鲁晓夫掌权十多年的时间,这里的斯大林凋像都没有被拆掉,就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驾驶着半履带摩托停在这两座凋像的脚下略作停顿,卫燃继续往前,停在了建筑群的边缘。
从这里再往前,地面上残存着一条看样子恐怕有四五米深五六米宽的壕沟,在这道壕沟之上,还每隔几十米架着一座桥,每座桥的桥头,还有个两层的哨塔。
而在这条一眼看不到头的哨塔边缘,还残存着一些残存着铁丝网的水泥柱子,这些柱子上,隔三差五的便挂着一个三角形标志又或者干脆挂着个骷髅头。
这个三角形的标志内容倒也简单,一条壕沟的横截面,外加一颗炸弹的剪影,以及一个被炸断了一条腿的小人儿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着看了看几颗柱子上挂着的骷髅头,无一例外,它们的后脑勺位置都有个花生米大小的弹孔。
站在横跨壕沟的水泥桥桥头,目光所及之处的空地上,同样残存着一条条相隔十几米,根本看不出用途的壕沟。它们的宽度稍稍小了一些,深度看样子也仅仅只有两米左右。
颇为奇怪的是,这些壕沟每一个长度最多也就十米,然后隔着三四米的距离,又是第二个壕沟。而且每一个壕沟中间一侧,似乎还有个开口...
“卧槽!”
卫燃心头一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些壕沟似乎是一个个大号地窝棚!因为,他刚刚在一个壕沟的边缘发现了残存的烟囱!
回头看了看身后那些即便放在今天都算的上漂亮的建筑和那两座两层楼高的凋像,再看看壕沟对面已经坍塌的只剩下一个壕沟的窝棚,卫燃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就眼前看到的这些壕沟,估计轻轻松松的就能住下一两千人。按苏联人...不不不,按照斯大林和贝利亚的尿性,塞进去三五千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不知道活着回去的有多少...
卫燃瞟了眼被粗铁丝绑在水泥柱子上的骷髅,驾驶着半履带摩托,调转方向开往了一座看起来最漂亮的三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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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尔山脉的某个隐蔽山坳里,一声清脆的枪响终结了往日的安静,一头从废弃建筑里窜出来的狼也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调头就跑。
但很快,更多的狼从周围的废弃建筑里冒了出来,站在半履带摩托上的贝利亚也弓着背,随时做好了和那些比自己大得多的野兽拼死一搏的准备。
半履带摩托的驾驶位,卫燃叹了口气,将手中的1911手枪收回金属本子,转而换上了波波沙冲锋枪。
“哒哒哒!哒哒哒!”
连续两个点射砸在一个废弃的油桶上带来的巨大动静把越围越近的狼群吓了一跳,紧跟着,第三次点射也打在了头狼蹲坐的倒扣矿车上。
子弹和矿车撞击发出的巨大动静把这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头狼吓了一跳,以几乎四肢同时离地的方式窜到了一边。
“砰!”
又是一声几乎追着它屁股砸在地面上的子弹过后,这头狼发出一声难听的呜咽。顿时,整个狼群开始有条不紊的后退,一点点的隐没到了建筑群边缘的针叶林里。
直到最后的头狼也跟着调转身子跑起来,卫燃也跟着松了口气,默默的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那只头狼选择让出领地显然是正确的选择,即便它们才是这里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了眼身后雪橇车上的鹿肉,再看看依旧在弓着背朝着不远处的森林呲牙低吼的贝利亚,卫燃便知道,双方的梁子已经结下了,那支狼群肯定一直在惦记着自己呢。
“倒也是个好机会...”
卫燃跳下半履带摩托,将其收进金属本子之后,用力的搓了搓脸,随后脱下一只手套咬在嘴里,深吸一口气,在全身针扎一样的剧痛中取出了最新得到的履带式运输车。
吐掉咬在嘴里的手套,卫燃躺在积雪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刚刚那一瞬间稍纵即逝的剧痛已经让他全身都冒出了冷汗,以至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喘匀了气儿,卫燃哆哆嗦嗦的伸手拽住贝利亚的项圈,艰难的翻身爬了起来。
取出这运输车是他出发之前便已经做出的打算,否则他也不用执意自己一个人过来了。
至于原因,一来是为了寻找宝石提供生活保障,二来也是能让自己有机会好好看看这辆车,毕竟上次在图拉小镇郊外,只是匆匆一瞥根本就没来得及细看。
只不过,即便是早有准备,刚刚那难以忍受的剧痛也让他对以后收起这辆车充满了畏惧。
“也不知道这用的久了,对于痛感会不会产生耐受。”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甚至都开始琢磨着,下次收起运输车的时候,给自己来一针麻醉会不会产生作用。
当然,这种事情他终归也就是想想,这么久的“相处”下来,他早就摸透了金属本子的脾气,对方是肯定不会让自己钻这种空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卫燃在贝利亚的帮助下,将雪橇车拽到了货舱的舱门口,将包括那头扒皮驯鹿在内所有的东西全都丢进去锁上门。这才带着见过大世面的狗子贝利亚,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栋看起来最漂亮的建筑大门。
虽然这些建筑的质量都还不错,每一层的窗户大多也都保持着完整,不过一楼那两扇足有两米高,带着浓烈尿骚味的铁皮大门却早就已经拍在了地板上。
踩着锈烂的门板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各种动物的骸骨。
再看看一楼大厅两侧的墙壁上,大部分的墙皮都已经成片成片的脱落,露出了里面仍旧坚固的钢筋混凝土结构。
小心翼翼的走进离着最近的一个房间,里面却全都是一坨挨着一坨的动物粪便。
无奈的戴上口罩,卫燃转而走向了第二个房间。可惜,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区别,一眼看过去,最多的依旧是大量的动物粪便。
小心翼翼的挨个将一楼的各个房间都检查了一遍,卫燃倒也发现了几件有意思的事情。
这栋楼一层似乎被那些野兽们当成了厕所,除了楼道相对干净一些,两侧的房间全都埋了雷。
倒是二层的房间明显全都拿来做窝了,不但尚且平整的地板上铺满了不知道从哪叼来的杂草枯枝,就连卫生程度都要好了不少。
除此之外,他也发现,这两层所有房间里除了地板门窗尚且完整,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家具,甚至就连门板都明显被人拆走了。
而通往顶层三楼的楼梯,却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时间原因已经彻底坍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虽然楼梯没了,但爬上去却并不算难,卫燃只是去外面的森林里砍了一根大腿粗的松木回来往坍塌的楼梯间一搭,便轻而易举的爬上了三楼。
相比一层和二层,这栋楼顶层的环境无疑要好了不少,不仅地板上只有干燥的灰尘,两侧房间的房门大多也都保持着完整的轮廓。
只不过,当他推开一扇房门的是,却发现里面同样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甚至就连棚顶都已经垮塌了,露出了里面的钢筋混凝土椽梁。
耐着性子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挨个逛了一圈,他唯一的收获便只有某个房间墙壁上挂着的斯大林头像。
谈不上失望,卫燃原路返回离开了这栋废弃建筑,带着贝利亚慢悠悠的走向了不远处的第二栋楼。
不出预料,这里和之前那栋楼没有太多的区别,仅仅只是楼梯口从一楼通往二楼的阶段便已经坍塌,甚至,他还在残存的楼梯扶手处找到了一小节系在上面的起爆线。
仅从这个小细节就可以判断出来,剩下几栋楼的楼梯肯定全都被炸毁了。
相比苏联后期,在1950年前后,刚刚打赢了二战的苏联同样是在苦着日子的,尤其这种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更是如此。所以他们搬空了楼里的家具甚至拆掉了门板都算正常。
甚至根本不用动脑子都能猜到,被拆掉的、被搬走的那些家具,很可能都成了几公里外那座同样废弃的军事基地里的生活必需品。
但炸毁楼梯口又是几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低头看了看朝自己吐舌头摇尾巴的贝利亚,琢磨着也不至于是为了防止野生动物。否则的话直接把大门堵了不就行了?
虽然这个问题没想明白,但却不耽误卫燃一个楼挨着一个楼的逛下去。
赶在天色变暗之前,他也带着贝利亚返回了运输车的生活舱。这半个下午的时间逛下来,他一共只走了五栋楼,连这个建筑群的三分之一都没有。
但这五栋楼却无一例外的搬空了所有的东西并且炸毁了楼梯。甚至有两栋楼,从一楼到三楼的楼梯全都炸的一干二净。
他为了能爬上去,也不得不从光熘熘的建筑外墙想办法。也正因为如此,让他额外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可这一番搜寻下来,除了每栋楼的顶层会议室里都挂着斯大林的头像,以及每栋楼里都不缺的动物粪便和骸骨之外,额外的发现实在是乏善可陈。
按照约定用卫星电话分别给穗穗和季马报了个平安。休息够了的卫燃也趁着天黑前最后一丝亮光,分别去驾驶室和货舱里转了一圈,顺便也给种在驾驶室里的那颗苹果树浇了些水,并且收取了价值一颗苹果的服务费。
客观的说,这颗苹果结的果子味道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也远比老尹万的运输车里的原版要好吃的多。
离开驾驶室之前,他顺手在仪表盘后面摸了摸,可惜,那里面根本就没有他以为会存在的马卡洛夫微声手枪。
相反,倒是货舱里,不但保存着当初见过的各种罐头,如今还多了不少水果蔬菜,以及冻成冰疙瘩的牛肉和鱼肉。当然,最多的还是一箱箱不同种类的酒精饮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意拿了一大塑料瓶的啤酒几样蔬菜,又拿了几条梆硬的冻鱼和拳头大的两块牛肉,最后再抱上一个大列巴,卫燃熘熘达达的返回了生活舱。
和1991年的那个冬夜不同,这次卫燃得以自己享用这间舒适了不少的生活舱,所以在吃的上面自然更加不会凑合。
先把给贝利亚准备的两大块牛肉煮上,卫燃慢悠悠的翻出一包季马帮忙准备的华夏调料,给自己煮上了一大锅茄汁焖鱼,顺便也把切片的面包放进了蒸锅里。
相比把这难以下咽的大列巴烤的焦脆,他其实更喜欢用蒸汽加热之后的柔软口感,因为那吃起来好歹和馒头多少有些相似。
等待晚餐出锅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卫燃颇不接待的脱光衣服坐进了木桶浴缸里。这玩意儿在当初他第一次去烈火野外救助站的时候可就已经在惦记了,现在有机会自然要好好的享受一把。
而在洗手间的外面,贝利亚也趴在了温暖的实木地板上,流着哈喇子眼巴巴的看着冒着水蒸气的不锈钢小锅,那里面不但有卫燃刚刚放进去的列巴,更有两大块引得它直吞口水的牛肉。
当夜色彻底笼罩52号矿山遗址的时候,卫燃也终于舍得离开了木桶浴缸,将做好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顺便也把属于贝利亚的水煮牛肉经过冷水降温,切成适合下嘴的大小,装盘摆在了地板上。
隐蔽起见,他并没有打开车顶周围那一圈探照灯,但从车窗透出去的温暖灯光,依旧在雪地上映出了几块长方形的光斑。
更远处的森林里,那支被卫燃赶走的狼群,也在一次次的试探之后,小心翼翼的返回了它们世代居住的巢穴,支棱着湿润的大鼻子,闻着从生活舱方向飘来的,它们从未闻到过的食物香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一早,当卫燃在生物钟的催促下,睡眼惺忪的从铺着熊皮毯子的单人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窗外依旧一片漆黑呢。
虽然昨晚在这温暖的生活舱里睡的格外舒服,但这里毕竟不是喀山的卡班湖畔,这个时候出门去跑一圈,恐怕刚好赶上那支狼群的早餐。
难得能睡个懒觉,卫燃撒了泡尿之后又重新躺在床上。当他被发出低吼的贝利亚叫醒的时候,窗外也已经天色大亮了。
安抚住警惕的贝利亚,卫燃先躲在车窗的边上往外观察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常,索性攀着床头的梯子打开天窗,直接从车顶跳到了前面一节车厢,以最快的速度顺着没有上锁的天窗钻进了驾驶室,直接启动了运输车。
当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的时候,足足四头狼也从生活舱的底盘下面勐的窜了出去,一熘烟的跑向了远处的废弃建筑。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卫燃驾驶着运输车往今天准备过去搜索的那几栋楼靠了靠,随后又如昨天一般,用冲锋枪对准废弃建筑的外墙打出了一串点射,并且直等到那支狼群再次跑进森林,他这才熄灭了发动机,返回生活舱将贝利亚带了下来。
幸亏了这个小家伙的预警,刚刚他要是贸然的打开生活舱,估计这时候就算没凉,也得琢磨着那家医院整容科技术最好了。
耐心的等着贝利亚拉完屎撒完尿,卫燃将它带回生活舱之后,给取暖炉里添上了足够烧上一整天的煤炭,接着又把昨天没吃完的饭菜热了热算做早餐。
直等到吃饱喝足,他这才牵着贝利亚,继续探索剩下的那几栋建筑。
和昨天一样,这些建筑同样搬空了所有的东西,同样炸掉了通往楼上的楼梯。当然,也同样充斥着大量动物粪便和骸骨,以及每栋楼顶层会议室里必定会有的斯大林头像。
不过,卫燃却并不气馁,一如既往的逐栋逐层的检查着每一个房间。终于,当他走到一栋位于建筑边缘,同时距离码头最远,距离针叶林最近的一栋建筑时,总算有了不一样的发现。
站在这栋楼的门口,卫燃看着焊接在门框上的角铁皱起了眉头。之前那十几栋楼,它们的一楼大门即便完好,可也没有额外焊接上横档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如此,这栋楼虽然和之前那些一样,都有保存的还算完好的,多达五六层的窗户。但只有离着近了才能看出来,那些窗户的里面竟然全都砌着一堵墙!
而且,这堵墙明显不是直接垒砌在里侧窗台里的,而是垒砌在房间地板上,和窗户之间隔着起码一米的距离。
也正是因为这点距离,让人在外面离远了看根本不会发现什么异常,只有离着近了,甚至扒着窗户往里看,才能勉强看出个实情。
没有急着打开一楼被焊死的大门,卫燃绕着这栋楼转了一圈,直到确定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这才扭头走向了运输车的方向。
将贝利亚关在生活舱里,卫燃驾驶着运输车,直接将车头贴住刚刚那栋建筑的墙体,这才踩着车顶爬上了二楼。
让他没想到的,当他砸开二楼那五六层带着裂纹的玻璃窗里,里面竟然同样出现了一堵砖墙!
这砖墙呈一个U字形,从地板一路通往了天花板,试着用刺刀撬了撬墙缝间的水泥,接着又戳了戳依旧坚硬的红砖。
可惜,或许是因为这里近乎密闭的环境,这么久的时间过去,这堵墙依旧格外的坚固,他甚至都找不到一个透光的缝隙。
“我大老远来了,还能打不开你?”卫燃骂骂咧咧的滴咕了一句,顺着窗户跳到了外面的运输车上。
操纵着运输车往后退了几十米的距离,卫燃跳出驾驶室,挥手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反坦克枪。
压上一盒芬兰在上世纪80年代生产的高爆弹,摇动炮架上的手柄缓缓将枪口对准了刚刚去过的那扇窗户。
如此近的距离,即便只用反坦克枪上的机械瞄准镜都不会脱靶,所以在完成上膛之后根本就没有浪费多少时间,他便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打出了五发高爆弹,那扇窗子也已经只剩下了窗框,见状,卫燃举着望远镜观察了一番,这才活动着发麻的肩膀,收了身前的拆墙利器。
当他驾驶着运输车第二次靠上去,并且踩着车顶爬上满是玻璃渣子的二楼窗户时,曾经堵路的红砖墙也被高爆弹削掉了一大半,得以让久违的阳光重新照进了墙后面的房间里。
小心翼翼的跨过倒塌了一半的单层红砖墙,卫燃却皱起了眉头,这栋楼虽然被保护的挺好,但这房间里同样根本没有找到任何的家具。甚至就连房门,也同样被拆走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漆黑的楼道,卫燃打开了提前准备的头灯,接着又开启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
阴暗冰冷的楼道里,即便有口罩的阻挡,卫燃依旧可以闻到浓重的霉味,随着手电筒和头灯的光束扫过一个个的房间,卫燃却越发的失望。
这栋同样只有三层的建筑,一楼和二楼没有任何的区别,能搬的全都被搬走了,楼梯也已经全部炸毁,不仅如此,一楼的楼道里还结着厚厚的一层坚冰,显然是在夏季的时候有水渗了进来。
不过,当他爬上顶层的时候却立刻发现了不对。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之处,竟然铺满了毯子,那毯子上,也放满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东西!而这其中最多的,便是斯大林的胸像!
弯腰从被枕木架起来的木头箱子里拿起一本旧书,当他用袖子拂去灰尘发现,深蓝色的封面上,用烫金的俄语写着“斯大林全集”的字样。
轻轻放开发霉板结在一起的书页,里面甚至还有钢笔写上去的大段读书感悟。
将这本书放在一边,卫燃又拿起了下面的一本。这本书发霉的情况更加严重一些,但却依旧可以勉强辨认出这是一本《论苏联伟大卫国战争》。同样,在这本书里,在空白处同样写着当时读这本书时的各种感悟。
放下手中的旧书,卫燃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轻轻撕开一个被报纸包裹的画框之后,发现这里包裹着的是一张超过了半米宽的斯大林画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卫燃推开一个房间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让手电筒和光束照进去。
目光所及之处,放着的全都是和斯大林有关的各种东西,从书籍到挂像,从凋塑到旗帜。甚至,他还看到了一箱箱不知道内容的电影胶片,和好几大箱子带着包装纸的斯大林头像铜章。
退出房间,他已经可以肯定,之前那些建筑之所以炸掉了楼梯,八成就是为了隐藏这里的情况做的掩饰。而藏在这里的这些东西,毫无疑问是赫鲁晓夫时代“去斯大林化”的产物。
在那场涉及东欧多个国家的轰轰烈烈运动中,这些带着浓烈个人崇拜意向的物品要么被毁要么统一上交,当然,也有不少像这样被藏匿起来的。
而眼前的这些东西,在卫燃身处的这个思想相对自由的时代,无疑可以卖出个好价钱。当然,前提是这些东西能用相对廉价的方式全部运到欧洲部分,并且有方法卖给对的人——这显然不是卫燃擅长的。
将这赚钱的想法抛诸脑后,卫燃在这满地的“宝藏”中寻找着对自己有用的线索。
他可没忘自己是干嘛来的,不管这些年头并不算长的古董能卖多少钱,先找到可能存在的翠榴石才是此行的正事。这份搜寻工作显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原因无他,这里堆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用刺刀撬开一个发霉的木头箱子,卫燃从里面拎出两个暖壶大小的青铜站像看了看。和建筑外面的广场一样,这俩站像一个是列宁,一个是斯大林,甚至连动作都和外面的凋像相差不大,仅仅只是个头小了无数倍而已。
将其放回原位,卫燃挪到第二个木头箱子的边上,用刺刀撬开了盖子,出乎预料,这里面放着的,竟然是满满一大箱子苏联风的宣传海报。
显而易见,这些带着些许霉斑的海报从印刷出来的那天开始都没有得到被张贴起来的机会,便被永远的尘封在了这个木头箱子里,又跟着木头箱子躲进了这栋暗无天日的建筑。
继续往前,当第三个木头箱子撬开的时候,里面放着的却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搪瓷杯子。随意拿出来一个,上面果然印着斯大林的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这带着牛皮纸包装的搪瓷杯子放回原位,卫燃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继续乐此不疲的玩着开箱子游戏。
接下来的箱子里,不但放着更多的搪瓷杯子,还有风格类似的暖水壶、镜子、甚至连印刷口号用的木头模版都成箱成箱的冒了出来。
一直忙活到头灯的亮度都开始变低,卫燃也终于停下了手,带着翻找出来的线索物品返回了运输车的生活舱。
能被他带回来的东西仅仅只有两样,其中一个,是半张折起来垫在胸像与胸像之间的地图。
这半张地图绘制的明显是这片矿山的情况,其上不但详细标注了各个楼的功能,同时也证实了卫燃之前的猜测——那些长长的壕沟,果然是给战俘居住的地窝棚!
只可惜,这半张地图也仅仅只涉及了这片建筑群以及一小半的壕沟。剩下的区域却是缺失的。卫燃回来之前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在寻找另外半张不知道被塞到哪去的地图。
被他带回来的第二件物品,是一张原本卡在镜子上的黑白照片。从拍摄的角度可以大致推断,这张照片应该就是从某栋楼的楼顶拍摄的。
当然,吸引卫燃注意的,来自这个镜头聚焦的部分,那是一片繁忙的景象,用于俘虏居住的地窝棚外面有排着长长队伍的人群,打头的位置还能隐约看到似乎正有人在给它们打饭。
在那些打饭的人身后,壕沟的边缘,还能清晰的看到正有三五个人正对着镜头的方向跪成一排,在它们的背后,还有两个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翻过照片背面,流畅的蓝色钢笔字简单的描绘着当时的情景:1951年7月20日,52号矿山在行刑队的枪声中开始了繁忙又枯燥的一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抵达52号矿山遗址的第三天,卫燃在生物钟的催促下早早的起床,吃过昨天晚上提前准备的早餐之后,便在夜色中爬上车顶,顺着天窗进入了驾驶室。
如昨天一样用发动机的轰鸣赶走了埋伏在运输车周围的狼群,卫燃将车子再一次停在了那栋楼的窗户下面,赶在黎明到来之前,顺着窗户爬上了三楼。
可即便他如此起早贪黑,即便他顺带手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老物件,可直到翻找完了最后一个房间,他也没在这漆黑的楼层里找到另外半张地图,更没有找到和翠榴石有关的任何线索。
当然,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可能存在的翠榴石宝藏过于吸引人,这里绝对是个淘宝的好地方。
“又特么浪费了一整天的时间”
灰头土脸的卫燃扫了眼卫星电话上的时间,拿上一个被牛皮纸包裹着的搪瓷缸子以及几张状态还算不错的海报,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栋楼。
先把准备带走的纪念品送进温暖的生活舱,卫燃重新返回二楼当作出入口的房间,将季马给自己准备的帐篷搭在了这里,并且用找来的一个铝制脸盆和满地的碎砖搭出灶台升起了一小堆篝火。
这个苏联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生产的铝制脸盆也有意思,底部不但用钢印打上了容量有多少升,甚至连价格都用钢印标在了上面。
而且据卫燃所知,这样的定价方式,一直到苏联解体似乎都没有变过。
比如一个15升容量的铝制脸盆售价一卢布零几个戈比,一盒70根的火柴售价几个戈比,甚至一个冰激凌重量多少克售价多少钱,这些本应随着市场变动的东西却都被苏联以近乎一成不变的方式印在了商品上。
觉得这样很幸福?开始的时候确实很幸福,毕竟苏联民众根本不用担心有人哄抬物价,但这样死板僵化的一刀切却为苏联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国立的发展,苏联公民的收入越来越多,但生产出来的商品数量没有变多,价格也没有变贵。
这就造成了一个恐怖的现象,原本需要努力工作一个月才能买到东西,现在工作一个月可以买好几个。
当这样的情况在苏联境内大量出现的时候,毫无疑问便造成了商品供应的不足。
换句话说,卢布有的是,买面包的人在商店门口排满了整条街,但商店里的面包却只有那么几块。所以在享受了开始若干时间的福利之后,僵化的市场供需矛盾,与坚信偏方治大病的戈尔巴乔夫主刀的休克疗法碰撞出的火花,迅速燃尽了曾经那个庞然大物最后的一丝气血。
现如今,这铝制的脸盆虽然暗澹无光,但却依旧坚固,可当初生产这个脸盆的厂家,却大概率早就已经成为了那个红色帝国的陪葬品。
耐心的等着脸盆里那些早已糟朽的木头板化为灰尽,卫燃将帐篷里的睡袋弄乱,又用降落伞给破开的窗户做了一个挡风帘,以及一个从窗口垂下去的绳梯,这才把脏兮兮的外套搭在帐篷顶上,拍下一张照片之后,只穿着保暖内衣熘熘达达的返回了运输车的驾驶室。
操纵着运输车远远的离开了这栋楼,卫燃钻进生活舱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一边吃着热腾腾的晚餐,一边和穗穗以及季马相继沟通了一番各自的情况。
现如今,穗穗依旧在忙着组织游客去下通古斯卡河自驾的事情。倒是季马,已经在今天中午,搭乘着阿里里驾驶的飞机顺利降落在了萨兰保尔的简易机场。
不仅如此,他甚至已经找好了酒店租好了车子,现在只要卫燃这边一声招呼,他随时都能驾驶着车子赶过来帮忙。
当然,季马除了带来了好消息,也带来了坏消息,据他所说,最迟明天晚上,卫燃所在的区域就会迎来一场强降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额外确定对方没有错看了因塔的天气预报之后,卫燃这才慢条斯理的安抚了对方一番,随后将提前拍下的照片和目前的情况简单的描述了一番。
湖弄好了季马,卫燃把顺回来的搪瓷杠子好好刷了刷,守着取暖炉煮了一缸子山楂叶子茶,暗暗琢磨着接下来的打算。
经过这些天的探索,如今这里只剩下最后两栋楼还没有去看过。虽然已经猜到很有可能不会有什么收获,但他还是决定等明天白天,赶在下雪之前把那两栋楼搜索一番,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发现,就驾驶运输车越过壕沟,去远处的矿洞附近找找线索。
安排好了第二天的计划,卫燃将看了眼弓起身子警惕的看着舱门方向的贝利亚,又看了窗外兜着圈子摸过来的那支狼群最终却只是拍了拍身边的狗头算作安抚。
这几天的时间里,那支狼群似乎也和卫燃默契的达成了某些约定。
基本上,只要太阳下山卫燃返回运输车的生活舱,白天都在森林里的狼群便会返回那些早已被它们当作巢穴的废弃建筑,同时也会派几头狼过来躲在运输车的底下,监视着卫燃,免得给它们来个突然袭击。
相应的,卫燃也会抽机会将一些剩菜剩饭或者故意带着些肉的骨头丢到外面,算是替那只头狼给它派来的小弟支付了加班费。
等到第二天一早,卫燃还会象征性的启动一下发动机,那些藏在车底下放哨的狼也会立刻逃跑,同时吠叫着提醒建筑里的同伴。
当然,本就没打算伤害它们的卫燃,也会耐心的等到那只头狼带着他的团队让出场地进入森林,这才会开始一天的工作。
很难说这算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还是相互之间的妥协,但总归双方都相安无事,卫燃满意,头狼满意,那些能得到加班费的狼群小弟也满意,这就已经足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然,唯一对这蝇营狗苟不满的,或许就是总想着出去干一架的贝利亚。甚至,卫燃偶尔都会觉得这狗子是装的,因为每次它预警成功,就能从自己手里得到些零食当作奖励,这就让他不得不怀疑这狗子的动机似乎已经有些不纯了。
无论真相如何,贝利亚最终还是顺利的从卫燃手里得到了一块带着肉和软骨的驯鹿骨头当作磨牙棒,后者也如之前几天一样,在吃饱喝足之后,打开了那套略显过时的军用无线电通讯系统。
心不在焉的监听着当地的公共无线电频道,以及平时少有普通人关注的航空波段。顺便,他也在打扫了生活舱里的卫生之后,将带来的那几张海报贴在了铁皮柜子的柜门上算是烘托气氛。
在炉火燃烧时的噼啪作响,以及贝利亚啃骨头时发出的些许噪音中,卫燃也在那盏老旧的台灯下,着中午时候顺手带回来的那本《论苏联伟大卫国战争》,以及书页空白处用钢笔字写下的各种感悟。
厚实的双层车窗外面,几乎正对着窗户的一栋废弃建筑门口,那支狼群的狼王正蹲坐在地,警惕的看着窗户里透出的温暖灯光。而在它的身后,狼群的其它成员,正在按照等级制度,依次享用着狼王吃剩下的猎物——一头因为腿部受伤被它们捕获的成年驯鹿。
各自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一晚,当卫燃再次睡醒的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手指头大小的雪花,但好在,这场雪虽然看起来不小,但却并没有刮风。
是以,当他吃过早餐,如往常一般小心翼翼的推开生活舱的天窗时,甚至能听到雪花飘落时发出的沙沙声。
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卫燃如往常一般转移到驾驶室里,靠发动机惊走了藏在车厢下面的那几头狼,又耐心的等着头狼带着他的小弟们离开废弃建筑,这才将运输车开到了一栋还没探索的废弃建筑门口。
相比之前那栋拿来藏匿“斯大林文化”的建筑,这栋楼又恢复了老样子,进门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墙上残存的红十字以及墙角处和垃圾混杂在一起的棕色药瓶,让他可以确定这里曾经似乎是一座医院之外,更多的还是各种动物粪便和骸骨。
一如既往的牵着贝利亚将一楼仔细搜寻了一番,一无所获的卫燃沿着楼梯走上了二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看了眼本应通往三楼,但却被炸毁的楼梯,卫燃这才扭头看向楼道。
可紧接着,他却皱起了眉头。因为就在楼梯口的右手边不远处,楼道里竟然有个高度直通天花板的防盗推拉门。
这道被铁链缠住的推拉门顶端,还挂着个类似“精神科病房,禁止入内”的金属牌子。
但吸引卫燃注意的,却是推拉门的内侧,竟然丢弃着一支枪口朝着自己的SKS步枪!
稍稍观察了一番,他发现,这道防盗推拉门上虽然缠绕着好几圈铁链,但却并没有上锁。
思索片刻,卫燃小心翼翼的解开铁链,手脚并用的推开了生锈的钢制防盗推拉门,弯腰捡起了那支落满了灰尘,而且长满了锈迹的半自动步枪。
略显费力的拉开枪机,根本没有多少锈迹的弹膛里,竟然还有黄橙橙的子弹。
思索片刻,卫燃首先清空了弹膛,随后关上金属推拉门并且重新用锁链缠住,最后又把贝利亚的牵引绳拴在了上面。
最后试了试这推拉门的坚固程度,他这才拎着捡来的步枪,谨慎的走进了离着最近的第一个房间。然而,当他看清楚这房间里的东西时,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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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相比一张挨着一张,像标本一样用钉子固定挂在墙上的狼皮,其中一张铁架子床的床板上,还放着十几个兽夹和一把剥皮用的猎刀,床边更是放着一个锈透了的铁桶,那铁桶周围的大理石地板上,还有一大片不知名物质干涸后留下的黑色污渍。
看了眼脚下的鞋套,卫燃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仔细检查了一番,弯腰从地板上拿起了一个铁皮金枪鱼罐头盒。
在床边轻轻敲了敲磕掉上面的浮土,卫燃又用手套仔细蹭了蹭,随后便发现,那上面的残存的生产日期显示,这个罐头皮来自1964年的6月,生产地则是喀山。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将这罐头盒随手丢到了床底下的角落里,一边拍打着手套上的灰尘,一边走出了这个宛若屠宰场般的房间。
小心谨慎的来到隔壁,这里曾经似乎同样是个病房,但在这宽敞的房间里,却只在距离门和窗户最远的那张铁架子床上,放着个被破布盖起来的东西。
轻轻撩开那件落满了灰尘白大褂,卫燃诧异的发现,这衣服下面盖着的,却是两个微波炉大小的木头箱子。
奇怪的是,这俩外面没有任何标识的木头箱子似乎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犹豫片刻,卫燃摸出一把小钳子,轻而易举的剪断了长满锈迹的金属扎带,随后又借用刺刀的帮助,撬开了固定盖板的钉子。
但是,当他打开这箱子的时候,却发现这木头箱子里竟然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喷涂着黄绿色油漆形如超大号铁皮罐头一般的金属箱子。
在大箱子的表面上,用白色的俄语字迹清晰的标注着,里面存放的是足足10公斤军用TNT炸药。再看小的那个,里面装的则是起爆线和起爆器以及配套的雷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拆开这两个状态完好的金属箱子,卫燃盖上木头盖板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第二个木头箱子。
不出预料,这个箱子里装的是同样是10公斤炸药,以及配套的起爆用品。
思索片刻,卫燃起身离开,一步步的走进了第三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大小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但在其中一扇窗子边上,却有个用油桶改造的壁炉。
这铁桶的边上,还堆积着不少噼砍好的木柴,内部更是残存着一堆灰尽,甚至就连铁桶上面,都有个铝制小锅,那锅里还有些似乎是食物残渣一样的东西,以及一把带有五角星镂空花纹的铜制小勺子。
除此之外,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铁架子床上,还堆放着好几箱尚未打开过的罐头,一箱子喀山生产的伏特加,以及一盏煤油灯和两个20升容量的油桶。
重新回到楼道,卫燃看了眼这楼道里仅剩的一个房间,又看了看身后趴在地板上看着自己摇尾巴的狗子,这才迈步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撩开了挂在门框上的兽皮。
仅仅只是一眼,他便看到靠窗的单人床上,靠墙半躺着一具面色狰狞的干尸!
这个房间相比之前的那几间小了差不多足有一半的面积,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躺着尸体的铁架子车之外,还有个带有烟囱的铸铁炉子,炉膛里甚至还有一堆焦结的灰尽。
除此之外,这里面还有一张并不算大的木头桌子,桌子上除了一盏煤油灯之外,还放着个打开的医疗包和一枚变形的子弹头,以及...一个落满灰尘的牛皮纸信封。
没有急着动那枚信封,卫燃小心翼翼的走到干尸所在的床边,轻轻从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尸体手中取走了一支枪口正对着房门方向的TT33手枪。
拉动生锈的套筒,卫燃发现,这支手枪和外面的步枪一样,枪膛里依旧顶着子弹。
清空弹膛抽走弹匣,他将这手枪放在桌子上,然后这才一点点掀开盖住干尸下半身的睡袋,仔细的对他进行了一遍尸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根本没有费多大力气,卫燃便在他的腹部右侧靠近胯骨的位置发现了缝合过的痕迹,同时,也在挨着这里的衣服上,发现了血迹干涸留下的黑色污渍。
除此之外,他还意外发现,这具尸体另一只手里,竟然紧握着一个圆柱形的印章。
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将这枚略显发黄的印章取出来,卫燃用手搓了搓刻有字迹的一面,左右一番环顾之后,直接在满是灰尘的桌子上按了一下。
当他提起印章,满是灰尘的桌面上,也勉强出现了一个印戳,只不过灰尘毕竟不是印泥,所以实在是看得不太清晰。
拍了拍脑门,他掏出根本没有信号的手机,对着印章有刻字的一面拍了张照片,随后又对这照片进行了翻转和放大。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也没能认出来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懒得浪费脑细胞,卫燃将这经过处理的照片用蓝牙传送到卫星电话上,又通过卫星电话,将这照片发给了他在国内认识的朋友夏漱石。
等到照片发送成功,这货也懒得考虑时差,直接用卫星电话拨了过去。
稍微等待了片刻,当这通电话被接通之后,另一头的夏漱石语气带着一丝丝的距离感问道,“哪位?”
“我,卫燃”
简单直接的表明了身份,卫燃等对方那一声拉着长音的“哦——!”结束之后,这才继续说道,“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电话另一头的夏漱石痛快的说道,“有生意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暂时还不算生意,帮我个忙。”
卫燃不带停顿的说道,“我给你发了一张照片,你帮我看看那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行,那你等我下。”“我不挂了”卫燃间接的暗示着自己比较急着知道答桉。
“我看看先”
夏漱石回应了一声之后便没了动静,好在,他并没有让卫燃等待多久便给出了答复,“这印章上的内容翻译成汉语,就是犬养贤人,是个人名。犬养是个姓氏,贤人是名字。看样子应该是鬼子的印章,你从哪看到的?”
“犬养贤人?”卫燃忍不住笑出了声,“狗养的还能出贤人?”
“小鬼子那姓氏也就那么回事,姓牛粪的都有”
夏漱石见怪不怪的解释了一句,紧跟着问道,“兄弟,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二战鬼子的印章了?”
“为什么这么问?”卫燃好奇的将问题抛了回去。
“你在俄罗斯问我鬼子的戳,那肯定是又发现留在西伯利亚挖土豆的鬼子战俘了吧?”
夏漱石得意的说道,“怎么样?除了印章之外有没有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还挺机灵...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神色如常的答道,“目前没有,只是意外发现了个印章,但是不确定是不是鬼子的,所以找你问问。”
不等夏漱石再说些什么,卫燃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家老爷子情况怎么样?”
“还是那样”
夏漱石笑着答道,“这不天冷了吗,十一假期之后就送他去南方过冬去了,我爸妈帮忙照顾着呢。”
“你没跟着?”
“我找那个不自在做什么”
夏漱石顿了顿,不死心的把话题又重新扯了回来,“兄弟,你那边要是发现什么鬼子的玩意,可得和我分享分享,要是需要什么掘坟鞭尸的免费劳动力啥的可得想着我点。”
“等我有发现的时候肯定忘不了你”卫燃哭笑不得的应付了一番,半真半假的做出了各种承诺,这才挂掉了和对方的通话。
掂了掂手中这枚印章,卫燃思索片刻后将其揣进了兜里,然后这才拿起了桌面上的牛皮纸信封。
这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张信纸,以及一个纳甘埋头子弹的弹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那子弹壳放在一边,卫燃脱掉手上的翻毛皮手套,额外戴上了一层医用橡胶手套,这才重新拿起那张折起来的信纸,小心的将其打开。
亲爱的女儿:
很抱歉我没办法及时赶回去和你一起过圣诞节了,同时我也极力希望你永远都没有机会看到这封信,因为这不但意味着我欺骗你去找圣诞老人索要去年忘了给你的圣诞节礼物的事情是假的,也意味着你也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但如果你真的看到了这封信,爸爸希望你能立刻回家,去二楼洗手间的顶棚里。
我在那里贴着的地图后面给你留了一份小礼物,除此之外,保险箱里还有一些钱,密码是妈妈的生日,把那些钱都交给姑妈吧,她会照顾你直到你长大的。
最后,好孩子,带着我写给你的信快点回家吧,就让我继续留在这里好了。我从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这么漂亮。
暗暗叹了口气,卫燃将这封信小心翼翼的折叠成原来的样子,随同那颗子弹壳一起又塞回了信封里。
看得出来,留下这封信的人足够谨慎,以至于在那封信的字里行间都没有留下任何足以辨别身份的信息。
不仅如此,刚刚卫燃在对尸体进行检查的时候,也根本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标明身份的私人物品。
但即便这样,他也依旧可以肯定,躺在床上的那具尸体,毫无疑问就是那栋阁楼带有夹层的房子的原主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52号矿山的废弃医院二楼,卫燃在将整栋楼剩余的房间全部仔细搜索了一遍之后,再一次回到了那具干尸所在的房间里。
虽然这具尸体已经没办法告诉卫燃当时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尸体不会,却不代表他手中至死紧握着的那支TT33手枪不会,更别提楼道外面还遗弃着一支SKS半自动步枪。
甚至,卫燃虽然没有做好决定要不要借助这些东西找到真相,但却丝毫不影响他把TT33手枪和楼道里的半自动步枪,以及那两大箱子的TNT,全都悉数送进了运输车的驾驶室。
抬头看了眼天色,卫燃根本不敢耽搁,操纵着这辆运输车开到了最后一栋楼的楼下。
这次,他都没来得及跳下驾驶室,便发现在这栋楼的一楼大厅里停着一辆落满了灰尘的嘎斯卡车。
先绕着这辆车转了一圈,接着又踩着轮胎凑到驾驶室的车窗玻璃边上往里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什么异常,他这才慢慢的拉开了车门。
同样被灰尘覆盖的驾驶室里充斥着霉菌的陈旧味,副驾驶的位置,还用绳子固定着一个木头箱子,箱子里除了一个暖水壶之外,还放着两盏煤油灯,一个铝制油壶,以及一个类似香炉一样的玩意,一个铜制的金属碗,外加一个同样由铜制作的,蒜杵一样的金属棒。
除了这些东西,这箱子里其余的空间,放着的全都是一捆捆的线香。
这些东西怎么看着日里日气的?
卫燃忍不住滴咕了一句,离开驾驶室绕到了车尾,轻轻掀开了破破烂烂的帆布帘子。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辆卡车的货篷里,除了两个套着汽车内胎的油桶,以及货篷的金属架子上挂着的几支煤油汽灯之外,竟然还有一张并不算大的木头矮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虽然对鬼子文化算不上了解,但这矮桌周围那一圈毯子,尤其在这矮桌靠着货箱背板的那一边,用木头架起来的一把武士刀却都说明了很多东西
在这矮桌的边上,还放着两个没有上锁的金属箱子。
卫燃凑上去小心翼翼的掀开其中一个,却发现其中一个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摞摞用线绳装订的小册子,以及诸如铅笔和橡皮以及尺子之类的文具。
随意的拿起一个小册子翻开,从上往下从右往左的书写方式,以及每一页上以“关东军”开头的,类似番号的文字,都让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把手里的册子丢回箱子,卫燃伸手掀开另一口金属箱子,这里面除了一台美能达牌子的旁轴相机之外,还有一套冲洗胶卷的简易设备以及一瓶瓶的药水,当然,还有好几大盒子不知道用过还是没用过的胶卷,以及两大捆牛皮纸信封和一大摞信纸。
拿起那两捆牛皮纸信封看了看,卫燃发现,其中一捆信封完全就是没用过的。另一捆虽然已经封口,但信封上却根本没写任何的东西。
想都不想的将其撕开,卫燃发现,这里面除了半张同样写有以“关东军”开头,内容并不算多的信纸之外,还用半张信纸包裹着一张已经洗好的底片。
对着手机屏幕的亮光一番观察,这底片上拍摄的是一块形状并不规则的石头,这石头上似乎还刻着一串夹杂了汉字的日语。他虽然看不懂,但至少可以肯定,这石头上刻的内容,就是信封里那半张信纸写的内容。
将这信封丢到一边,卫燃撕开了第二个信封。果不其然,这里面装着的依旧只有一张包裹起来的底片和半张写着日语的信纸,底片里拍摄的,也依旧只有一块似乎刻着字的石头。
“这可就有意思了...”
卫燃将信封丢回箱子里,重新扣好了盖子,却并没有把它们搬走的打算。这些东西他用不上,能在这里存放几十年的时间,也根本不用担心会丢,大不了只要走的时候记得带上它们或者毁了它们就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离开这辆丢弃已久的卡车,卫燃带着贝利亚将这栋楼格外细致的检查了一番。
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最后一栋建筑里能找到的,除了大量的动物粪便和骸骨之外,一楼角落的某个房间里,竟然还堆积着大量的老式苏军地雷!
没敢轻易触碰那些已经和地板的坚冰冻结在一起的废铁,卫燃拽着执拗的想去地雷上撒泡尿的贝利亚,干脆的转身离开这栋建筑,赶在雪势越来越大之前,驾驶着运输车小心翼翼的穿过了架在壕沟上不知多久的混凝土桥,碾压着越发厚实的积雪开往了远处山脚下的那几个矿洞。
与此同时,他也分析着已经找到的线索,通过猜测,尽可能还原当时发生了什么。
显而易见的是,伏尔加斯克那栋房子的主人,曾经52号矿山的刽子手米基塔·杜索夫,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或者准确的说在1964年前后来过这里,他的目的显然是准备寻找翠榴石。
极有可能就在他来到这里的同一时间,一个明显和52号矿山有牵扯的鬼子也来到了这里。
想到这里,卫燃从兜里掏出了不久前从刽子手米基塔的尸体手里找出来的那枚印章看了一眼。
他有理由怀疑,那个不知道是否是恰巧同一时间来到这里的鬼子,很有可能就是这枚印章的主人——犬养贤人。
当猜测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其实剩下的一切都已经很明显了,那辆卡车以及里面的东西既然一直都放在这里,就只能说明犬养闲人凉了。
再考虑它的印章到了刽子手米基塔的手里,几乎可以肯定,当时米基塔赶到这里,发现了犬养贤人,在两人起了冲突之后,前者干回老本行崩了犬养贤人,顺便拿走了它的印章。
但米基塔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显然受到了重伤,虽然自己想办法取出了体内的子弹,但却终究没能活着离开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就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狗养的鬼子尸体了”卫燃在喃喃自语中,将运输车停在了距离第一个山洞的洞口只有不到50米的空地上。
虽然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但因为距离的拉近,卫燃也得以看清,这片山脚下零零散散的一共分布着四个洞口。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矿洞里积水,这些洞口都开在了比他停车的空地高出大概三四米的位置,并且从洞口到空地上,都各自修建了一个足够长的斜坡。
而在卫燃的周围,还有些被丢弃了不知道多久的采矿设备,这其中最多的,便是连成串的矿车。
当然,让卫燃没想到的是,远处那些高出地面的矿洞口附近,此时还蹲坐着几只他看着都有些眼熟的狼。
“对不住了各位”卫燃话音未落,已经推开车门,对准头顶连连扣动了扳机。
清脆的枪声过后,那只数次妥协的狼王发出了一声似乎带着委屈的低吼,愤满的带着他的小弟和家卷们跑向了废弃建筑的方向。
再一次赶走了这里的主人,卫燃根本就没敢下车,钻出天窗之后,踩着车顶返回了生活舱。
一如既往的通过卫星电话给穗穗和季马各自报了平安,挂掉电话的卫燃翻找出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在这大雪纷飞的荒野里,给自己安排了一顿牛肉洋葱馅的饺子,以及满满两大杯,之前为了招鲜战场的前辈们准备的,但却遗憾的没有用上的高档白酒。
卫燃在和荒野雪夜中享受孤独的同时,远在数千公里外的图拉小镇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自从极光酒馆换了新老板之后,这里的生意要火爆了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按照那些酒客们的说法,如今这里不但饭菜的味道要好了不少,重点是最近竟然还多了好几个年轻漂亮,偏偏还引诱人一样,故意带着遮住上半边脸,带有浓郁萨满教元素风格面具的女服务员。
当然,来这里吃饭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承认,饭菜味道好只是他们看姑娘的借口罢了——即便这些天已经有不下十个人,因为意图调戏那些女服务员,而这家酒馆的新老板拎着脖领子和裤腰带扔出门外。
这酒馆的变化当然不止多了漂亮的女服务员,原本二楼三楼的客房如今也不再对外开放,甚至就连通往楼上的楼梯,都额外装了两道厚实的防盗门。
可最让食客们想不明白的是,酒馆的新老板,曾经烈火野外救助站的老尹万,在每天营业结束之后,竟然根本不上楼休息,而是一直住在酒馆外面的那辆运输车里。
倒是前段时间加入这座酒馆的退休教师劳里茨夫妇可以自由的进出那道防盗门。当然,曾经也有这两位退休教师的学生询问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对方给出的答复,竟然是这家酒馆的股东。
毫无意外,这样的答桉同样为极光酒馆引来了更多的食客,而那些原本冲着老师来的学生们,也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些虽然戴着半张脸面具,但依旧显得格外漂亮的女服务员上面。
只不过,相比楼下这些可以当作放松的兼职,大部分姑娘基本上都在二楼那些用客房改建的小教室里,或是跟着老尹万给他们请来的老师努力的学习着俄语,或是利用网络,跟着从没见过的神秘老师以及她们的精神领袖莫妮卡,认真学习着各种线上课程。
同一时间,已经赶到萨兰保尔的季马等人也没闲着,甚至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当地最好的一家酒店顶层,三个紧挨着的房间门口,却站着两个因塔空中巡逻队成员。
这俩中年男人虽然手上各自仅仅只拿着个啤酒瓶子,但他们的后腰处,却各自别着一支顶着子弹的马卡洛夫手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在中间的房间里面,刚刚走进房间的季马还没来得及坐下,便兴奋的说道,“我从一个老矿工嘴里问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阿里里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浑不在意的问道。
“据那位老矿工说,他小时候曾经听他的父亲说过,有很多战俘在附近的矫正营去赫鲁晓夫关闭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季马说话间,已经翻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打开地图之后一番寻找,指着屏幕说道,“这里,按那位老矿工说,他就是在这个镇子出生的,当时他们镇子上就有好几个留下来的日军战俘。”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阿里里抬头问道。
“那个老矿工是在赫鲁晓夫上台的时候出生的”
季马摊摊手,“但那些战俘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镇子上的,他却不知道,只是说自从有记忆的时候经常听父母说谁家的姑娘嫁给了战俘,又或者谁给战俘生了儿子。甚至他还能说出那个镇子上有几家人是日军战俘的后裔。”
“所以你准备去看看?”阿里里抬头问道。
“为什么不去?”
季马戳了戳平板电脑的屏幕,“这里距离我们的直线距离只有不到20公里,就算需要开车沿着河道过去,也不超过50公里。我们明天过去看看,我有信心,肯定能从那里问出来一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马,季马”
阿里里叫住了兴致勃勃的季马,“这种事我觉得你最好先问问维克多,他要比你这个小演员专业多了,而且这个消息说不定能帮到他。”
“我拒绝”
季马将脚丫子搭在了桌子上,点上颗烟自信满满的说道,“这次我也要查出来一些什么。”
“不会又是玛雅说了什么让你在意的话吧?”
阿里里无奈的问道,“季马,你是白痴吗?为什么不和维克多比比演戏呢?那才是你擅长的事情。”
“我可不是在和维克多比试什么”
被说中心思的季马划拉着后脑勺解释道,“玛雅总觉得我是个没有文化的人,所以我...”
“可是他没说错啊”
阿里里反问道,“你读的大学是怎么毕业的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里里!”季马立刻坐直了身体,“这件事你们绝对不能让玛雅知道!”
“放心,放心!更不能让你的父母知道,我记着呢。”
阿里里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彼尔德两年前就不靠做假文凭赚钱了,没人会知道你的丑事的。”
“就算没人知道,我这次也要查出来一些什么!”
季马用力嘬了一大口烟,“我要让玛雅知道,她的男人是...”
“停!”
阿里里摆摆手,“季马,你这个混蛋如果再在我面前说出任何让我反胃的蠢话,我就把你的蠢事全部告诉玛雅,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似乎都还没和她接吻过呢。”
“那不重要!”季马尴尬的摆摆手,“总之,我会让她知道的,我也是个有文化的人!”
“但愿如此吧”阿里里敷衍似的回应了一句,显然并不看好季马的豪言壮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52号废弃矿山的矿洞口,昨晚小酌了几杯的卫燃也在上午八点左右睁开了眼睛。
此时,运输车的生活舱里依旧安静温暖,但窗外却是一片白茫茫昏沉沉的景象,别说远处的废弃建筑,就连几十米外的矿洞口都已经看不清楚了。
“这鬼地方的雪怎么这么大...”
卫燃伸着懒腰滴咕了一句,扒拉开趴在鞋子上睡觉的狗子,穿上衣服推开了天窗。
或许是得益于这场大雪,又或许是自己离开了废弃建筑的范围,这次连那支狼群也不过来监视自己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操纵着运输车前后拱了拱,依靠宽大的履带压实了周围的积雪,顺便,还给货舱里的储水箱里填满了干净的积雪。
忙完了这些琐事,卫燃慢悠悠的吃过早餐,直等到上午十点,这才穿着雪鞋,独自走向了不远处的矿洞。
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第一个矿洞里,他便有了收获。进入矿洞不到20米,卫燃便发现这里像是个大厅似的格外宽敞。
这大厅中央,有两对并列的窄小铁轨通往矿洞深处,铁轨左手边靠墙的位置,堆积着大量人力采矿才会用到的工具。但在铁轨右手边靠墙的位置,却只有一条蔓延了二十多米的木炭灰尽,以及些许尚未完全燃尽的木制框架。
至于这木头框架以前曾经拿来做什么,卫燃不得而知,但只看灰尽里偶尔可以看到的些许金属件,至少可以大致推断出来,这里曾经放着不少煤油矿灯。
小心谨慎的沿着铁轨往矿洞深处走了不到20米,卫燃却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因为,这矿洞竟然到头了,再往前,塌方的岩石已经将矿洞堵的严严实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人为炸塌的?”
卫燃蹲在一个金属箱子面前滴咕了一句,这箱子他昨天才在那座废弃医院里见过,只不过废弃医院里的那两个同款箱子里却装满了TNT。
将这里发现的蛛丝马迹记在了心里,卫燃转身走出矿洞,一个挨着一个的去其他几个矿洞看了看。
不出所料,剩下那三个矿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连破坏矿道的方式都如出一辙而且丝毫不加掩饰。
变相的,这被堵死的矿洞也堵死了卫燃对于真相的探查,他除了能大概确定很可能是刽子手米基塔炸毁的矿洞,但却不知道炸毁矿洞的原因是什么。
难不成那些翠榴石就在矿洞里藏着?
卫燃脸色难看的滴咕了一句,最终却也只能顶着鹅毛大雪返回了温暖的生活舱。
眼下所有的线索全部中断,但所有的线索却好像又全部指向了被炸毁的矿洞里。不仅如此,那废弃医院的二楼,还特意留下了两大箱子炸药,似乎是在邀请找到这里的人,用那些炸药打开矿洞一样。
但卫燃却从这里面闻到了陷阱特有的味道,他不清楚打开矿洞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却有很强烈的预感,即便他打开了矿洞,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的收获。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食盒,将放在里面的两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酒壶、勋章、怀表暖手炉之类的物件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紧跟着,他又去驾驶室里取来了在废弃医院二楼找到的TT33手枪以及那支SKS半自动步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这几样东西像摆魔法阵似的一一放在桌子上,卫燃却端着装有山楂叶子茶的搪瓷杠子陷入了犹豫。
现如今,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的猜测,他自认已经猜到了至少80%,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没能找到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可能存在的翠榴石宝藏。
而且很显然,除非炸开坍塌的矿洞,甚至即便炸开,恐怕剩下的疑惑也不一定能找到答桉。也因此,他目前能借助的也就只剩下了金属本子的能力。
但这就带来了新的问题,在假设金属本子对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全部有反应的前提下,它们显然会把自己送回两个时间段,第一个时间段无疑是“我在52号矿山当刽子手/医生的那几年”系列,第二个时间段,则是“重返52号矿山寻宝大作战”系列。
这中间相隔多久不得而知,不过看样子少说都要有十年的时间。这就又回到了当初第一次在旧书里发现手枪和三个课题时的担忧——这次回去会不会要待上几年的时间。
虽然自从得到金属本子以来,历时最久的一次也就只有一个月出头的样子,但他可没有把握保证,那破本子不会给自己上一课。
“也不能这么想...”
卫燃拿起两支转轮手枪看了看,如果能以52号矿山俘管人员的身份回去,考虑到这里关押的都是鬼子战俘,就算是待上几年的时间似乎也不算太亏。
更何况,万一最后真的有翠榴石拿呢?那特么不得是血赚?
思来想去找够了理由说服自己,卫燃咬咬牙,最终还是取出了金属本子。
毕竟,还原历史真相是一方面,他此行不远万里过来这里,主要目的可是为了发财的。眼下线索全断,自己总不能真的空手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略显紧张的等待中,金属本子缓缓翻到了第28页,原本卡在封面的羽毛笔也缓缓飘起,在澹黄色的纸页上绘制出了两个烟盒大小的图桉。
这次竟然有两张?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左边的这张图桉里,是两支放在桌面上的纳甘转轮手枪,在这两支手枪的中间,还放着两支怀表以及两个酒壶。再看第二张图桉,却只是一支顶住后脑勺的TT33手枪。
与此同时,金属羽毛笔也在这两张并列的图桉下面写出了一行行的文字:
角色身份:行刑官维克多
回归任务一:协助军医古森·蔻卡及行刑官米基塔·杜索夫保守秘密,完成行刑官本职任务,拍摄至少10张照片,
回归任务二:协助米基塔·杜索夫完成约定
两个任务?万幸!没有站错队伍!
卫燃在白光亮起的瞬间便松了口气,紧接着,他也看到,这次能用的东西里,不但有随身酒壶和基本没什么用的钢笔,竟然还出现了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抗日大刀!
这特么怕不是祖宗显灵了吧?
卫燃激动的咽了口唾沫,随着视线再次被白光填满,也渐渐闻到了伏特加特有的味道,同时,也感觉到自己的手中似乎正握着个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首先第一杯酒,让我们祝贺古森医生获得了劳动红旗勋章。干杯!”还不等视线彻底恢复,卫燃便听到了从身侧传来的祝酒词。
用力眨巴了记下眼睛,卫燃将手里拿着的杯子凑到了嘴边,将里面的伏特加灌进了嘴里。
等他放下杯子,视线也恢复了正常。紧跟着,卫燃便发现,在这张并不算大的桌子四周,除了自己之外,还坐着两男一女三个人。
坐在对面的,是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斯拉夫男人,他的胸口处,还别着一枚显眼的劳动红旗勋章。
左手边的位置,坐着的却是一个脖颈处有一道明显刀疤的亚裔男人。如果卫燃没猜错的话,他很有可能有着蒙古人的血统。
在他的对面、卫燃的右手边,坐着的却是个同样穿着白大褂的护士。
这名金发护士年纪不大,长的也挺漂亮,但那喝完了酒用力嗅着袖口的酒鬼模样却显得过于老练了,简单的,这似乎是个女汉子。
趁着那个脖颈处有刀疤的男人给众人倒酒的功夫,卫燃也环顾了一番四周。
这房间看起来更像是个办公室,进门的一侧衣架上还挂着白大褂,离着酒桌不远的办公桌上,除了两支纳甘转轮手枪之外,还有两个酒壶,两支火箭牌怀表,以及连个暖手炉。这几样东西的布置,倒是和刚刚羽毛笔绘制出来的第一张照片丝毫不差。
“第二杯酒,让我们祝贺古森医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卫燃悄悄观察着三个人的同时,脖颈处带有伤疤的男人已经给众人身前的搪瓷缸子倒满了酒,并且为第二杯酒想好了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我可不会这么快就离开,我的研究还没完成呢。”
戴着近视眼镜的男人端起杯子说道,“我至少还要两个月的时间才会离开呢。”
“这么说你会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已经喝完了酒的女护士问道。
“卓雅说的没错”
古森医生端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喝完,捏起一片火腿用力闻了闻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我肯定要留下来和你们过圣诞节的,而且萨沙还寄来了很多糖果和伏特加,我总要和你们喝完了那些伏特加才能回去。”
“萨沙怎么办?”
被称作卓雅的女护士同样捏起一片火腿丢进嘴里问道,“自从她怀孕之后就回到了温暖的喀山,现在你们的儿子都出生了,你难道准备让她带着塞尔西自己过圣诞节吗?”
“这个圣诞节就让塞尔西先陪伴萨沙吧。”
古森医生重新给自己身前的杯子倒上酒,“倒是你们,卓雅,米基塔,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我还准备回喀山之前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我可没打算和他结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名叫卓雅的护士将自己的杯子往前推了推,“而且就算结婚,我也不想在这种鬼地方举办婚礼。”
“总有一天你们也会离开这里的”
古森医生端起杯子,和众人碰了碰,语气格外坚定的说道,“我坚信你们不会和那些战俘一样,一辈子都被困在这里的。”
“说起这个”
卓雅冷笑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熟练的点上,“尹琳妮你们认识吧?”
“认识,那个来自立逃碗的红发姑娘。”古森医生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记得她是今年冬天才派来的护士,是个很善良的姑娘。”
“善良?”
卓雅朝着头顶的照明灯喷出一团蓝色的烟团,“确实很善良,你们相信吗?她从竟然爱上了一个又矮又丑的战俘,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战俘会唱歌给她听。”
“爱上了战俘?原来真的是她?我还以为这件事是大家在开玩笑呢。”米基塔惊讶的抬起头,紧跟着乐不可支的追问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没什么,她偷偷给那个战俘送去立刻食物和羊毛袜子,结果被护士长同志抓到了。”卓雅摊摊手,“这件事已经报告给了政委同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政委同志怎么说?”刚刚一直在旁听的卫燃追问道。
“政委同志这样说的”
卓雅清了清嗓子,拿腔拿调的说道,“年轻的姑娘有自由恋爱的权利,这一点我们谁都不能阻止。无论善良的尹琳妮爱上了谁,我们都没有权利阻止。
不过大家要记住,52号矿山的任何一名法吸丝战俘不但不允许拥有名字,它们更没有资格拥有人权。
那些发动战争的法吸丝在成为我们的俘虏那天开始,就该对于我们能让它们继续活着这件事充满感激。
为此,它们该更加努力的工作,挖更多的矿石来回报我们付出的善意和食物以及温暖的住所,而不是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对它们来说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护士长同志,现在他既然还有精力,那么你就去给他安排些新的工作。”
“所以他还活着?”古森面色古怪的问道。
“大概还活着吧,如果他们的厕所里足够暖和的话。”
卓雅幸灾乐祸的说道,“下午的时候,护士长带着我们一起去检查了战俘居住的窝棚的卫生情况。护士长认为厕所太脏了,会影响战俘们的身体健康,进而影响到采矿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那位战俘从晚饭开始就在清理厕所里堆积的粪便,而且让和它住在同一个窝棚里的战俘在旁边观摩学习。”
米基塔接过话题继续说道,“我还去看了,护士长同志是个很讲究卫生的女士,她让那名浪漫的俘虏脱掉了衣服拿去消毒,嗯,所有的衣服。”
“而且让尹琳妮帮忙给她的情郎清洗所有的破衣服”
卓雅摊摊手,“还要我们所有人在旁边观摩学习,直到那套破衣服干净的可以拿来当纱布用为止,就因为这件事,弄得我们连晚饭都没吃上。”
“护士长同志真是个爱干净的人”
古森咂咂嘴,“虽然这种事听起来有些残忍,但确实需要在开始的时候就掐灭苗头才行。否则的话,那些战俘恐怕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勾引女人身上了,到时候总不能他们在温暖的房间里谈恋爱,我们拿着尖嘴锄头去挖矿石吧?”
“我猜,护士长同志一定是斯大林同志派来的天使吧?”卫燃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闻言,卓雅举起了杯子,主动和卫燃碰了碰,笑着说道,“如果护士长同志听到你这么评价她,肯定会把最漂亮的护士介绍给你认识的。”
卫燃闻言摊摊手,“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办公室里的酒局依旧在继续,但话题却在不知道第几杯酒下肚,换上了卫燃感兴趣的内容。
“古森,我和卓雅有份小礼物要送给你。”米基塔说话的同时,还朝坐在对面的女护士卓雅打了个眼色。
根本不等古森医生回应,卓雅便放下杯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对面病房的门口点上颗烟,不着痕迹的关注着不远处那道早已经上锁的推拉式防盗门。
办公室内部,米基塔看了眼卫燃,又看了眼古森医生,笑眯眯的伸手从旁边的办公桌上拿起了那个镶着勋章的随身酒壶打开,将酒壶的壶嘴抵住搪瓷缸子的杯壁,把里面的酒液全都倒了出来。
与此同时,卫燃和古森也清晰的听到,酒壶里传来了一些稀里哗啦的响动。
将装满酒的搪瓷缸子随手放在一边,米基塔伸手将盘子里剩下的那几片火腿捏起来丢到装有酸黄瓜的盘子里,随后将酒壶凑过去抖了抖。
紧跟着,四颗仅有黄豆大小的绿色小石头便从酒壶里抖落到了盘子上。
这还没完,米基塔将酒壶放在一边,转身又取来了办公桌上的一支筒状暖手炉。
等他拆开暖手炉的内胆,揪出里面的棉花之后,又从里面抖落出一颗足有半颗花生米大小的绿色石头。
“这是最近从那条矿洞里发现的宝石里纯净度最好的五颗”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将吸满了煤油的棉花团重新塞进暖手炉的内胆,接着又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支转轮手枪,一边往外退子弹一边说道,“古森,等你回到喀山之后,不忙的时候可以抽时间去一趟鄂木斯克找我的父亲。你知道他的地址的,肯定也知道我父亲以前是个珠宝匠人,我的手艺就是他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需要我把这些小石头带给他?”古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问道。
“当然”
米基塔点点头,自顾自的说道,“让他帮你用最大的那颗石头搭配两颗小的给我姐姐萨沙做一条项链吧,再用另外两颗给你们各自做一枚婚戒。”
话说到这里,米基塔也从手枪里退出了三颗子弹。紧接着,只见他又从兜里摸出一支仅有手指头大小的螺丝刀,轻而易举的拧开了这三颗子弹的弹头。
轻轻捏起一颗明显长了不少的子弹头,米基塔低声说道,“古森,这颗子弹头是用金子做的,足够给你们各自拿来制作戒指的主体了。”
“你从哪弄来的金子?”古森惊讶的问道。
“在你来之前,我曾经去一个矿场镇压过暴动的德国战俘,那里的伴生矿里就有黄金,这颗子弹头是我当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做出来的。”
米基塔低声解释的同时,已经将这枚黄金子弹头重新拧回了弹壳上。随后,又从盘子里拿起四颗黄豆大小的绿色小石头,两两一组塞进了另外两颗子弹的弹壳里。
重新给它们也装好了子弹头,米基塔转身又拿来了办公桌上的另一支崭新的纳甘转轮手枪,当着卫燃和古森的面,熟练的拆掉了握把上的木制贴片,将那颗有半个花生米大小的石头塞进了扳机黄片之间的夹缝里,接着又重新装好了贴片。
抬头看了眼办公室房门的方向,米基塔将那枚使用了黄金弹头的子弹塞进了弹巢,接着又把其中一个装有两颗宝石的子弹塞了进去。
这还没完,他还从兜里摸出一盒埋头子弹,一边往里面装一边提醒道,“这些都是真的子弹,换句话说,前面五发子弹都是真的,最后两发都是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装好了子弹的手枪递给了面色古怪的古森医生,米基塔从兜里又摸出一条皮绳,穿过了桌子上仅剩的那枚子弹上钻出的小孔,将其连同手枪一起递给了古森,“这颗子弹上我凋上了你最喜欢的那句斯大林同志的名言,等你回去之后,把它当作礼物送给塞尔西吧。”
“这些东西你准备了多久?”
古森医生接过手枪看了看,将其放回办公桌上,接着又接过了那个穿着皮绳的子弹壳,这子弹壳上果然凋刻着一句斯大林的名言——“思想比武器更有力量,我们不允许敌人拥有武器,那为什么要允许他们拥有思想?”
见对方将这子弹壳项链挂在了脖子上,米基塔得意的笑了笑,“自从我知道政委同志在帮你申请勋章就开始准备了,甚至连那支转轮手枪都是我和政委提议奖励给你的。”
“你早就知道我会离开?”古森将子弹壳塞进领口问道。
“从你申请把我姐姐送到喀山去待产我就猜到你肯定也会离开这里了。”
米基塔说到这里,又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本卫燃无比熟悉的苏联医学大百科递给了古森,“当时我找你借的书,抱歉,维克多借走看了几天,然后被他不小心弄坏了几页。”
“弄坏了几...”
古森医生翻开这本书之后咧咧嘴,这特么哪是损坏了几页,这好好的一本书,硬生生被挖出了一个大坑,而且里面还固定着14颗底火朝上的子弹。
见古森看向自己,卫燃赶紧摊摊手,一脸无辜的认下了这口黑锅,“抱歉,真的是不小心弄坏的”。
“算了,谢谢你们的礼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森医生无奈的摇摇头,重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枪放进了医学大百科里面挖出的凹槽里,“米基塔,维克多,你们偷偷弄到的那些宝石难道打算就这么一点点的运出去?这样早晚有一天会被发现的。”
“我们可没打算把那些宝石运出去”
米基塔带着一丝丝的兴奋低声解释道,“你去喀山做报告的那段时间,我听勘探队的人说过,52号矿山的铁矿很快就要开采殆尽了,最迟从明年冬天开始,这里就要开始逐步减产,并且把那些两条腿的牲口转运到乌拉尔山西侧的一个铝矿场继续工作了,到时候我们也会跟着一起去那座矿场继续工作。”
“所以说这里很快就要被废弃了?”古森惊讶的问道。
“在这里的磁铁矿挖光之后肯定是要被废弃的”米基塔肯定的答道。
“那你们发现的那条伴生矿...”
古森医生话都没说完,办公室的房门便被推开,卓雅靠着门框低声说道,“政委同志来了。”
“总之,如果你有机会在圣诞节之前回去,一定要记得给我们寄照片,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塞尔西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卫燃稍稍提高了嗓音,适时的换了个聊天内容,顺便还把残存着煤油味道的盘子塞到了办公桌的下面。
米基塔赞许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同样稍稍加大了嗓音说道,“还有我姐姐萨沙,混蛋古森,如果让我知道你敢欺负我的姐姐,我肯定把你送进矿洞里关上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是哪个混蛋敢把我们的古森医生送进矿洞的?”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军装,顶着上尉军衔的男人也拎着酒瓶子走进了办公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政委同志!”米基塔比卫燃更快一步起身敬了个礼,“是我!”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这个混蛋”
这位政委敷衍似的还了个礼,一屁股坐在原本属于卓雅的位置上问道,“看来我来晚了?我以为我会是第一个来找古森同志喝酒庆祝的。”
依旧靠着门框的女护士卓雅笑眯眯的说道,“除非你把米基塔和维克多这两个混蛋从52号矿山赶出去,否则无论哪一天,你都永远别想是第一个找古森医生喝酒的人。”
“那就拜托你了卓雅同志”
这位似乎很好讲话的政委一边拧开酒瓶子一边说道,“等你和米基塔也像古森和萨沙一样有了孩子,我肯定想办法把你们也送回文明世界。”
卓雅翻了个白眼,凑到桌边端起属于自己的杯子,任由这位政委给自己倒上半杯伏特加,“还是算了吧,与其那样,我还不如在这个全是野兽的世界一直工作到退休呢。”
“既然这样,米基塔也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政委笑了笑,毫无架子的给卫燃等人也倒上了酒,最后端起杯子,和众人碰了碰,仰头喝的一干二净。
“政委同志,你知道古森什么时候离开52号矿山吗?”米基塔关切的问道。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政委放下杯子说道,“古森同志,你最近准备一下,等1月2号就和运输队一起离开吧,这样你就能在圣诞节之前和萨沙以及你们的孩子团聚了。”
“这么早?”古森医生挑了挑眉毛。
“你的接收单位刚刚发来了电报,他们希望你在圣诞节之后就去报道。”
政委一边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电报纸递给了古森,“考虑到你在医学领域做出的贡献以及你的家庭情况,你的妻子萨沙也被安排了新的工作,以后她就是客运铁路站台的检票员了。”
“这真是个值得喝一杯的好消息!”米基塔开心的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看来我没办法陪你们过圣诞节了”古森医生说话的同时,也跟着端起了杯子。
有了这位政委加入酒局,酒桌上闲聊的内容也发生了变化。更多时候,竟然都是那位政委在虚心的朝古森医生请教有关战俘管理相关的问题。
等到桌子上原有的半瓶酒被喝干净,女护士卓雅也顺势退出了酒局,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充斥着浓郁酒精味道的办公室。紧跟着,米基塔和卫燃也告辞离开,给古森医生和那位政委让出了谈话空间。
不着痕迹的比米基塔稍慢了两步,跟在后面的卫燃也在离开办公室之后认出来,这里似乎就是后世那座废弃的医院二楼,因为就在他们正前方不远靠近楼梯口的位置,还有个涂着银白色油漆的推拉式防盗门。
跟着米基塔下到一楼走出这座医院,卫燃也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目光所及之处,最显眼的莫过于被周围建筑围在中央的那两座足有两层楼高的凋像,这凋像的周围,还有一圈正在放射着光束的照明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视线越过照明灯,穿过架在壕沟边上的铁丝网和哨塔,卫燃还能看到那些地窝棚门口灯杆上挂着的昏黄灯泡,以及林立的烟囱在翻涌的极光下冒出了烟团。
只从那路灯的明灭状态以及烟囱是否冒烟就能看出来,这片战俘居住的窝棚被分为了左右两部分。
亮灯的那一半,此时正有一眼看不到头的战俘在路灯下排着队,似乎正在从一辆经过的卡车上领取着食物。而没有亮灯的那一半,此时却格外的沉寂安静,就连烟囱都明显处于停工状态。显而易见,这里的战俘在执行轮班制工作。
但是,当卫燃将注意力放在视线尽头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对,那里山脚处,一字排开了足足五个矿洞,每个矿洞的洞口都灯火通明的,时不时的,还能看到用卡车牵引的矿车在那些矿洞口进进出出的忙个不停。
“米基塔,我们这里还有多少战俘?”卫燃收回目光,追上走在前面的米基塔问道。
“极夜前统计的数字我记得还剩下2600多人”米基塔打了个酒嗝,“你怎么问起这个?”
“我只是突然想算一下死了多少”卫燃神色平澹的答道。
“如果只是今年,其实没有死多少。”
米基塔稍稍放慢了脚步,略带自豪的答道,“我记得一共被枪毙的只有一百多人,病死冻死的也只有不到两百而已。这可都是古森的功劳,自从矿山按照他的建议调整了管理方法之后,已经少死了很多人了,而且工作效率也高了不少。”
“一天死一个呗...”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跟着附和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那些战俘肯定会感谢他的。”
“确实要感谢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它们每天只要工作12个小时就能休息了,比以前每天少工作4个小时,那些两条腿的牲口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待遇确实不错”
卫燃抽了抽嘴角,实际上,别看后世那些无良营销号如何瞎白话当年鬼子战俘去了50万回来只剩多少万云云,实际上当时的苏联对鬼子战俘的政策真的算不错了。
从二战结束的1945你那开始,苏联就给这群免费劳动力实施每天8个小时的工作制,到了19年,这些战俘甚至还有工资可以领。
最重要的是,理论上它们和苏军士兵的伙食标准相差并不是太大。从事重体力劳动的战俘,理论上每天主食的热量摄取已经答道了3000卡,而同一时间的鬼子国公民平均下来也才不到两千卡的摄入量。
换句话说,从某种意义上,这些战俘其实比回国要好的多,毕竟以鬼子那尿性,它们以战俘的身份回去之后,八成会被逼着表演个切腹之类的节目谢个罪什么的。
当然,当然当然,刚刚说的这些都是理论上的。而理论,和现实永远都是有着那么一丢丢的小差距的。
实际上,在战后的那些年,苏联自己也实在算不上富裕,他们的士兵和公民都还饥一顿饱一顿的呢,想按照规定如数给战俘提供食物实在是过于困难了,既然大家都吃不饱,没办法,那就只能一起饿着了。
另一方面,即便用皮燕子想想也知道,突然间把足足五十万人下饺子一样丢进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哪怕这些人已经因为各行各业的需要被拆分成了几十份,又将每一份几乎都拆分成了差不多500人一组,但对于西伯利亚的荒野来说,也远远的超过了它能容载的接待量。
别说西伯利亚,即便是今天,突然把一两千人塞进一个小村子,并且要求这个村子立刻马上给这些人提供吃的、喝的、穿的、住的,恐怕都要有一阵鸡飞狗跳照顾不周,甚至让这千人饿上一两天肚子,睡几天马路都正常。
更何况,这还得是华夏那种动辄几百户两三千常住人口的村子才行。可此时的西伯利亚,那些被发配来的战俘可能途经的大型聚集区都不一定都上千人的规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更多时候,他们完全就是被直接送到荒野上,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玩那种“出生只有一把子力气,装备全靠打”荒野生存游戏。
这时候别说他们,就连看押他们的人,恐怕都还饿着肚子呢。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地方,一晚上冻死百八十个简直不要太正常。
那抓回来的大几十万战俘里没活下来的,起码得有一半都是这样直接落地成盒的。
至于剩下的那些没能活下来的,缺医少药是主要的原因,生了病没办法治,人道主义物理超度是当时的苏联人能想到的最善良的方式。
简单的说,想活下来最好别生病,病了最好能自己挺过来,挺不过来影响了劳动生产,那对不起,俺们苏维埃不养闲人,更没有那个闲药。
也正是因为理论和现实之间这小小的差距,这座坐拥两千多战俘的52号矿山只是让这些战俘多工作那么几个小时,也实在不是什么说不过去的事情。
而且再说了,这鬼子后世也有加班的传统,想来他们也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它们现在连块表都没有不是吗?
卫燃跟在米基塔的屁股后面一边脑补一边傻乐的同时,走在前面的刽子手也继续说道,“虽然他们的休息时间变长了,但其实需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减少。”
说到这里,米基塔抬手指着某个方向的森林说道,“你知道的,以前伐木也算是它们的工作内容,毕竟如果不点燃壁炉,这些战俘除非睡在矿洞里,否则肯定会被冻死的。”
“我知道个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赞同的点点头,含湖其辞的附和道,“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确实不一样了”
米基塔摊摊手,语气中带着嘲讽和鄙夷说道,“他们不想被冻死,就在工作结束之后自己去砍树好了,不但成材的主干可以换成更耐烧的煤炭,剩下的枝干他们也能拿去铺床或者烧火。”
“古森真是个天才,他真该早点来这里的。”卫燃继续在一边恭维着,顺便旁敲侧击的引导着话题。
“我最佩服的还是他能说服政委同志”
米基塔带着卫燃走进另一栋距离壕沟最近的建筑,“当然,我更佩服他能忍受我姐姐的臭脾气,在他来这里之前,我可从没想到我姐姐会这么快嫁人并且有了孩子。”
“说起这个,米基塔,我其实一直非常好奇,你和你姐姐怎么会在同一座矫正营里工作的?”
“她以前是52号矿山的押运员,专门负责物资和矿产的交接工作。”
米基塔掏出钥匙打开一间房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我是在布拉格战役的时候受的伤,一颗不知道从哪打来的子弹让我的肺受到了一点小伤,也让我永远失去了打进柏林的机会。在伤好之后,我姐姐就推荐我来这里工作了。”
“这么说你已经在这里工作了六年的时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见米基塔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一张靠墙的单人床上,这才走到这个房间里仅有的另一张床上坐了下来。
“当然”
米基塔翻找出一条脏兮兮的毛巾,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从19岁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六年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个哨兵,不过不久之后,刚好有个行刑官疯了,我就主动申请了这份工作。
实际上,我本来想和我爸爸一样成为一个珠宝匠人的,但是没想到我还没成为珠宝匠人,我爸爸却已经成了监狱里的狱警。好了,我的故事就是这样了,我要去蒸桑拿了,你要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卫燃摆摆手,目送着米基塔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
一套苏军制服外加一条标志性的呢子大衣以及厚实的羊皮手套,这些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手腕上的24小时制火箭牌极地怀表,以及上衣口袋里的暖手炉似乎也是这里的标配。
除此之外,腰间的枪套里还有一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14发备用子弹。
再看看自己的床头紧挨着的桌子上,除了放着一台苏联生产的基辅牌相机之外,还有两个红色的塑料皮笔记本,以及一个卫燃无比熟悉的,专门用来装子弹的木头盒子。
拿起其中一个笔记本翻开,开头的一页赫然写着:52号矿山——维克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仅仅摆着两张床的宿舍里,热度十足的老式暖气片烘烤着搭在上面的鞋子和袜子,顺便也让这间宿舍里不可避免的充斥着臭脚丫子的味道。
床边,卫燃放下手里的红色塑料皮笔记本,起身关上了房门,仔细的将这个房间打量了一番。
看得出来,米基塔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时间,窗台的花盆里种着一颗不知品种的花卉,紧挨着窗户的墙上,还挂满了米基塔和他姐姐、以及和女护士卓雅的照片。
除此之外,在床头的另一面墙上固定的一对鹿角上,还架着一支sks半自动步枪。
再看看自己,床头的墙上同样用鹿角架着一支半自动步枪。另一面墙上虽然没有照片,但在床尾的桌子上,却有一整套冲洗底片的药水之类的东西。
试着打开靠近自己那张床的铁皮柜子,里面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便是诸如刮胡刀之类的洗漱用品。
不死心的打开两张床中间的柜子,这里面除了一大盒子纳甘埋头子弹之外,还有些诸如手电筒、望远镜、墨水之类的杂物,而在桌面居中的位置,还摆着斯大林的胸像,夹着书签的书籍、一台德国生产的收音机,以及一只老式的闹钟。
关上抽屉和柜门,卫燃又拉开了米基塔的铁皮柜子,不出预料,和自己的没什么区别,里面仅仅多了不少各式各样的罐头以及满满一大箱子伏特加罢了。
最后翻开对方的塑料皮本子,卫燃发现,在有字的最后一页,其上简单的记录着这样两行简短的字迹:
1951年12月8日——1人
348号,采矿任务未达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死的花样百出”
卫燃咂咂嘴,将对方的工作记录放好,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被他反锁的房门。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拉开房门的同时,却刚好有一个穿着囚服,脚上只穿了袜子的黑头发矮小男人,正在用大毛刷子清扫着楼道。在见到卫燃出来的瞬间,这个男人立刻靠墙弯腰鞠了一躬,将它自己的脑瓜顶露了出来。
“啪!”
卫燃甩手在这人的后脑勺上狠狠来了一下,嘴里也故意飙了一句国骂,“你大爷的,吓老子一跳!”
只不过,这一个大耳刮子下去,这个穿着囚服的男人重新站稳之后腰却弯的更低了。
还特么真是鬼子?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同时却不忘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顺便还踢翻了他身后装垃圾的铁皮小桶。
慢悠悠的锁上了房门,卫燃路过对方身边的时候蹲下来,无视了对方眼中一闪即逝的仇视,压低了声音微笑着说道,“这一脚算是利息,接下来几天我会好好照顾照顾你们。”
也不管对方是否听得懂汉语,深知自己觉悟不够高的卫燃心情舒畅的站起身,好奇的将这栋曾经探索过的三层建筑大致的溜达了一圈。
不得不说,这里还真算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楼除了食堂和桑拿房以及浴室之外,竟然还有个并不算大的阅览室以及一个摆着四张台球桌的房间,二楼和三楼则全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宿舍,最多也只是每层楼梯口的位置有个上锁的枪械库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宿舍既有十多个人一间的大宿舍,也有卫燃和米基塔住的那种双人宿舍,甚至还有几间似乎带有办公室的单人宿舍。
借着楼梯口张贴的房间指示图以及楼群指示图一番观察,卫燃发现,在距离那两座雕像最近的位置,还有一栋楼不但有篮球场和网球场,而且还有游泳池和电影院甚至商店、理发店之类的功能。
只可惜,此时的这些苏联士兵们肯定不知道,这里很快就会被彻底废弃,然后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变作狼群的巢穴,并且一直持续到这里被人永远的忘记。
除了惊异于这里的设施齐备之外,卫燃还发现,仅仅就他们生活的这栋楼里,就活跃着十几个鬼子战俘,这些穿着灰色囚衣的战俘有的负责整栋楼的卫生工作,有的在食堂后厨帮忙,有的甚至排成一排,认真的手洗着堆成小山的衣服。
至于这楼里的苏联人,倒是对这些战俘态度还算不错,个别胆子大会几句俄语的战俘,还能从那些心情不错的苏联人手里讨来一支香烟又或者半杯酒解解馋。
收获不止于此,卫燃这一圈逛下来惊讶的发现,自己除了顶着个中尉的军衔之外,似乎还是行刑队的副队长。
这楼上楼下的逛下来,不但那些苏联士兵都会热情的主动和自己打招呼,那些鬼子战俘的态度也是拘谨中带着不见掩饰的恐惧以及深藏在眼底的厌恶。
看够了新鲜,卫燃溜溜达达的返回宿舍的时候,米基塔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床头柜子的桌面上,也多了一支纳甘转轮手枪,以及一个残存着酒气的搪瓷缸子。
既然我是副队长...这么说米基塔是行刑队的正队长?
卫燃扫了眼呼噜震天的室友,也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盖上毯子闭上了眼睛,带着对第二天工作的期待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当闹钟将他吵醒的时候,米基塔的手也在同一时间准确的从毯子里伸出来搭在了闹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打着哈欠各自从床上爬起来,卫燃兴致勃勃的穿好了制服,糊弄事一样洗漱了一番,拿起床头的青灰色沙普卡冬帽往脑袋上一扣,又戴上柔软的羊皮手套,点燃暖手炉揣进上衣兜里,最后将枪套系在腰间,又学着米基塔的样子,将桌子上的红色塑料皮小本子揣进了怀里。
“维克多,你今天好像很开心?”米基塔一边往自己的酒壶里灌伏特加一边好奇的问道。
“确实很开心”卫燃一边检查转轮手枪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是几号了?”
“12月10号”
米基塔嘬了嘬酒壶的小漏斗,“如果我们是昨天和古森在一起喝酒的话,那么今天就是10号。”
“我以为我睡了两天呢”
卫燃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句,跟着对方一边往外走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什么安排?”
“还能有什么安排”
米基塔的语气中带着对自身工作的抵触,“巡逻,检查、枪毙该死的两条腿牲口,每天不都是这样吗?”
“你杀了多少人了?”卫燃继续好奇的问道。
“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米基塔古怪的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要聊点什么不是吗?”
“说的也对”
米基塔点点头,拍了拍胸口答道,“在我开始用这个笔记本之前,我曾经数过之前那些笔记本里枪毙囚犯的数量。一共是1099个,差一个就能凑够1100人了。”
“这么多?”卫燃挑了挑眉毛。
“平均下来每年其实没多少的”
米基塔带着卫燃下楼走进食堂,一边打饭一边说道,“不过自从古森的意见得到采纳,以后行刑队只有队长有权利枪决犯人之后,虽然死的人少了,但工作量却多了。”
“总比那些队员好”卫燃顺着话茬回应了一句。
“确实总比他们要好”
米基塔赞同的点点头,“我可不想去挨个辨别谁该死谁该关进矿洞里,选择题对我来说太难了。”
“但是扣动扳机很简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卫燃继续顺着话茬往下接了一句,暗暗期待着能从对方嘴里多套出来一些东西。毕竟,这可是这么多次一来,自己第一次在历史片段里“当官”呢,自然要重视一些。
“但就是这么简单扣扳机,也因为古森的提议,从一枪变成了五枪。”
米基塔带着些埋怨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以前枪毙一个犯人只要随便在头上来一枪就好了,现在却要让它们惨叫至少一分钟才可以。”
“还特么有这样的好事?”
卫燃挑了挑眉毛正要说些什么,一个满脸胡子的士兵也端着餐盘凑到了他们刚刚选定的桌子边上。
“米基塔队长,维克多队长。”这位大胡子士兵一屁股坐下来,热络的打了声招呼,“今天我们抓到一伙矿霸。”
“说说情况”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掏出酒壶抿了一口,随后将酒壶递给了那个主动凑过来的大胡子士兵。
这大胡子士兵接过酒壶抿了一口,“和上次抓到的差不多,它们每天在矿洞里抢夺其它俘虏的工作成果,自己却找地方躲着休息。据我们调查,这种事情已经持续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还有其他情况吗?”米基塔接过还回来的酒壶,带着一丝丝的责问说道,“如果只是这样,你们该早就发现了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早就发现了”
这大胡子点点头,“除此之外,这些人一直以来还在抢夺其它俘虏的食物,我们在它们工作的矿洞里发现了大概50公斤的盐水土豆和十条腌鱼。根据我们的猜测,这些人很可能在为逃跑做准备。”
“一共有多少?”刚刚一直在旁听的卫燃抬头问道。
“40头”
“多少?!”原本并不在意的米基塔太高了声音。
“40头”
大胡子咬了一口大列巴片,含糊不清的答道,“半个窝棚的人都参与了,同一个窝棚的另外30头战俘是被它们盘剥的对象,它们每顿饭都要交出一颗土豆。”
“那个窝棚的管理员呢?”米基塔三两口吃完了一片面包,阴沉着脸问道。
大胡子摊摊手,“两个月前被坍塌的矿洞埋起来了,新选出的管理员就是这伙矿霸的首领,根据我们的拷问,核心成员一共有15个人。”
“枪毙这15个就可以了,剩下的那些丢到矿洞里去工作,让它们一周之后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这里,米基塔撸起袖子看了一眼,“距离它们开饭还有半个小时,把那些混蛋先押过去,老样子,通知饲养员把用餐地点改在桥头。”
米基塔说到这里不忘催促道,“维克多,我们要快点吃了,等下我们还要多准备一些子弹才行,15头,让我算一算,每头五枪一共需要...”
“75发”
卫燃头也不抬的答道,全当没看见米基塔下意识伸出来准备当作计算器用的手指头,“等下米基塔队长象征性的开一枪就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维克多,你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米基塔问话的同时,伸手拿起了盘子上的煮鸡蛋,却是连壳都懒得剥,只是随便磕了几下,便粗鲁的张嘴咬掉了一半,三嚼两嚼的咽了下去。
“没什么,我只是想在枪毙人数上超过你。”卫燃随便找了个借口,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维克多,这种事可不是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事情。”
米基塔皱着眉头,脸上也浮现出了担忧之色,“我觉得你或许需要趁着古森还没离开尽快和他聊聊,我可不希望我的好朋友变成一个热衷于杀人的疯子。”
“放心吧,在这件事上,我会保持足够的清醒的,而且不会有任何的心理障碍。”卫燃的语气异常肯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确定?”米基塔狐疑的看着卫燃。
“当然确定”卫燃摊摊手,“就像你昨天说的,我准备在那件事之前,多为52号矿山做出一些贡献。”
“但愿如此,吃饭吧。”米基塔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刚刚没吃完的半颗鸡蛋丢进了嘴里。
匆匆吃过早餐,卫燃返回房间,往兜里装了足够多的子弹,跟着那位大胡子士兵走向了远处的铁丝网围墙,沿着混凝土桥穿过了壕沟。
虽然这道一眼看不到头的壕沟里覆盖着一层积雪,但卫燃却依旧可以隐约分辨出来,这里面丢弃着不少早已冻僵的尸体。
这其中最显眼的一具尸体身上根本没有覆盖积雪不说,而且连衣服都没穿。不仅如此,在这具尸体的边上,还丢弃着几件明显才刚刚洗过之后就被冻成了盔甲的破烂衣服。
根本不用任何人解释,卫燃便已经猜到,这具尸体恐怕就是昨天卓雅提到的,那位和女护士谈恋爱的战俘。
见对方在壕沟底部睡的如此安详,卫燃也就不再过多关注,转而将视野放在了正前方。
此时,这片空地上已经乌泱泱的站了好几排人,显而易见,这些人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部分脸上身上都满是灰尘,另一波人则带着睡眠不足导致的困倦之色。
而在紧挨着壕沟边缘的队首,除了早已赶到的米基塔之外,还有几辆装满了食物的卡车,以及以五米间隔的距离跪成一长溜等死的战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扫了眼卡车里装着的水煮土豆,又看了看卡车外面桌子上摆着的一桶桶腌鱼,最后再看看那辆底部燃着炭火的水罐车,卫燃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战俘的身上。
平心而论,这些战俘身上的衣服虽然破了一些,但起码还算厚实,只要不是在这里傻站上一晚上,倒是不至于冻死冻伤。
而且能从二战结束活到1951年的冬天,那些体弱多病的也早就已经被淘汰掉了,只不过,刺目的灯光下,这些战俘的脸上大多都写满了麻木之色,倒是那十几个即将挨枪子的战俘,神色间已经只剩下了疯狂或者惊慌。
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米基塔走到第一头战俘的身侧,掏出纳甘转轮手枪,压下击锤对准它的膝盖便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安静的矿场上只剩下了刺耳的哀嚎,但紧接着,壕沟对面架在哨塔顶上的喇叭里,便传来了卫燃听不懂的日语。
他虽然不知道这叽里呱啦的日语说的是什么,但却隐约可以分辨出来,此时进行播报的,应该就是昨天曾经一起喝过酒的女护士卓雅。
“会日语的姑娘啊...”
卫燃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已经朝着战俘另一条腿的膝盖扣动扳机的米基塔,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句“这货可享福了。”
连续四声清脆的枪响过后,第一头战俘的膝盖和双肩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但米基塔却并没有急着打出第五发子弹,反而朝负责打饭的士兵招了招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后者得到信号,立刻吹响了哨子。紧跟着,那些排队等待的战俘,也各自端着各自的木头碗和搪瓷盘子,依次上前领上四个水煮土豆,一条并不算大的腌鱼,最后又用木头碗接了一勺汤,这才一边喝一边走向了各自的窝棚。
让卫燃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是,他们领到的竟然还是味增汤。这东西他吃早餐的时候都没见到有呢。
“维克多,该你了。”
米基塔说话的同时,朝着那名仍在惨叫的俘虏后脑勺打出了第五发子弹,随后退到一边,慢条斯理的往外退着弹壳,重新装上子弹,随后又在尸体身上一番寻找,摸出了一枚用破布包裹起来的日式印章揣进了兜里。接着,这才揪起尸体的一只手翻了个面,将胸口处的编号认真的抄在了本子上。
见状,卫燃走到第二名战俘的身边,朝对方温和的笑了笑,拔出手枪朝着对方的脚趾头便扣动了扳机。
这一枪虽然仅仅只是打掉了脚趾头,但带来的痛感反而更加强烈,不过,碍于身上被绑的过于严实,这头战俘却是连挣扎都没办法做到。
“砰!”
第二声枪响过后,它的另一只脚上穿着的破鞋子出现了一枚弹孔。钻心的剧痛也让他躺倒在冰凉的雪地上,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哀嚎。
“砰!”
第三声枪响过后,这头俘虏左手的大拇指不翼而飞,卫燃在故意停顿了片刻之后,用枪口顶住他右手的中指指根处,打出了第四发子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续持续的疼痛让这头俘虏的哀嚎一声高过一声,甚至都快要压住了哨塔上的喇叭。
但作为行刑者的卫燃,脸上却并没有任何的同情之色,甚至还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了一抹仿佛人类精英听音乐会时才会露出的陶醉表情。
究其原因,这些此时在这里受苦受难的战俘固然可怜,但在它们被送往这里之前,却有个更加可恨的称呼——关东军!
如果它们可怜,华夏东北那数都数不清的万人坑里的无名枯骨谁来可怜?
根本没有打出第五枪,卫燃便已经抄下战俘胸口的编号,先一步走到了第三名战俘的身边,再一次重复起了刚刚的动作,将剩下的三发子弹逐一打了出去。
他这么做算是在报私仇,但那位只见过一面的古森医生以及那位看起来和古森医生关系不错的政委,乃至这座矿山的领导层,既然规定了要让该杀的战俘惨叫一分钟才死。
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意欲用如此残酷的枪决方式震慑其余还有价值,还能创造价值的战俘的,以达到管教的目的——毕竟,这个鬼地方天气这么冷,他们可没时间给这些语言都不通的战俘做什么思想工作。
随着人流的涌动,卡车里的食物越来越少,卫燃也再一次站在了被自己打掉了手指脚趾的战俘身前,对准它的后脑勺扣动了扳机!
在此起彼伏的枪声中,在战俘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在那些木碗餐盘和勺子的碰撞声中,卫燃在1951年的12月10日,以行刑官的身份,迎来了第一个略显吵闹的工作日,并且最终顺利的完成了属于他的这份工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壕沟环绕的空地上,行刑队队长米基塔耐心的等卫燃用钢笔抄下最后一头尸体胸口的编号之后,这才凑上去半蹲在尸体的边上,搜出了一枚尚且带着体温的印章。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属于自己的塑料皮本子上,在最后一组编号的末尾,用俄语写上了击杀理由——“越狱”。
“你很喜欢这些印章?”
完成记录工作之后,卫燃先借着上衣口袋的掩护把钢笔收回金属本子,随后这才一边往转轮手枪里压子弹一边问道。
“你说这个?”
米基塔掂了掂刚刚搜刮出来的印章,浑不在意的揣进了兜里解释道,“这些东西的材质看着还算不错,我可以拿来练习雕刻技术。我和你说过的,我爸爸以前是个珠宝匠,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卫燃收起手枪,笑着恭维道,“我昨天看过你送给古森医生的吊坠,雕刻的花体字非常漂亮。”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送给你吊坠的。”
米基塔笑眯眯的开了一句玩笑,顺手从旁边的筐里拿起一颗水煮土豆咬了一口,然后将那半颗带着牙印的土豆丢到了一头战俘的餐盘里,随后又将嘴里的吐在掌心,丢到了另一头俘虏的味增汤里,“今天的土豆都没有煮软,那些饲养员真是越来越会偷懒了,说不定哪天他们就会直接发生土豆。”
“队长,我听说这也是古森医生的建议。”
始终站在他和卫燃身后的大胡子士兵低声解释道,“据说这样能节约不少煤炭,而且还能让饲养员的工作内容轻松不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以后真的会分发生土豆?”米基塔浑不在意的问道。
“据说从明天开始”
大胡子士兵指了指远处正在走来的几个人,“另外,以后每周护士长同志都会带人检查一次窝棚的卫生情况,这些都需要我们行刑队配合。”
“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米基塔不满的问道。
“昨天我就和你说过了,那时候你急着去找古森医生喝酒。”大胡子士兵一脸无辜的答道。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米基塔扶了扶头顶的沙普卡棉帽,“既然这样,通知大家过来,分成两组配合护士长同志检查卫生,必要的时候可以开枪。”
“是!”这大胡子士兵高声回应了一嗓子,随后吹响了手中的哨子。
很快,原本站在壕沟边缘的几个行刑队士兵便循着哨音跑过来排成了一列。
这支行刑队的成员人数并不算多,即便算上卫燃和米基塔,以及那位大胡子士兵,一共也仅仅只有12人,但放眼望去,竟然清一色的全都是斯拉夫民族里,拥有蒙古血统的亚裔人种。
不仅如此,这些士兵除了别在腰间的转轮手枪和手电筒之外,外腰带上还普遍别着一根一米多长的棕红色马鞭,那位始终跟着卫燃和米基塔的大胡子腰间,更是别着一捆盘起来的长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士兵刚刚集合完毕,远处那些人也穿过混凝土桥走到了众人的身边。
这些人里为首的,是个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却始终绷着脸,紧紧抿着薄嘴唇同时眯缝着眼睛的中年女人。
仅从面相上,卫燃就能给对方贴上严肃、刻薄、冷酷等等各种标签,同时也在暗暗猜测着,这位护士长恐怕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
相比为首的老女人,跟在后面的十位姑娘可就养眼多了。这些姑娘外面苏军标志性的呢子大衣,头上同样带着沙普卡帽子,领口处还能看到穿在里面的白色护士服。
这些姑娘每个人都拎着个装满了石灰同时还戳着一把小铲子的铁皮桶,走在队尾的几个姑娘手里还额外多了一盏维持着最低亮度的煤油汽灯。
在这两队姑娘的队首,除了昨天喝过酒的卓雅之外,还有个眼眶红肿紧咬着牙的红头发大胸姑娘。
只看她时不时的就往壕沟里瞟一眼,卫燃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的身份。
“我听卓雅说,维克多副队长夸赞我是斯大林同志派来的天使?”
就在卫燃看着那些姑娘们的时候,为首的老女人语气不紧不慢的问道。
“难道不是吗?”
卫燃摊摊手,语气无比真诚的说道,“我坚持认为,正因为有护士长同志认真的态度,那些战俘才能这么健康的活到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竟然没觉得你在说谎”
这位面色刻薄的护士长翻了翻眼珠子,换了个人说道,“米基塔队长,这次就麻烦你们了。”
“没什么”
米基塔说话间已经拉着卓雅走到了一边,嘴里也满不在乎的回应道,“庞蒂亚克护士长,就让维克多副队长和宝利德各自带一半的人保护姑娘们的安全吧,我打算和卓雅护士请教一下日语。”
“是!”刚刚一直跟着米基塔的大胡子士兵立刻立正大声给出了回应。
“维克多副队长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那位被称为庞蒂亚克的女护士长出乎预料的没有表示反对,甚至还意有所指的说道,“卓雅真是个聪明又好运的姑娘,她一定会过的非常幸福。”
话音未落,剩下的那些姑娘们也下意识的扫了眼那位眼眶红肿的女护士。
庞蒂亚克却又紧跟着说道,“再重复一遍,所有人进入窝棚之前必须戴上口罩和手套,遇到卫生状况不合格的位置,就撒上石灰作为标记。”
“是!”那些女护士们立刻齐刷刷是应了一声。
“你们几个过来”宝利德朝仅剩的几位打饭的战俘招招手,随手指了指那些早已变得冰凉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几位被选中的战俘闻言立刻将各自的餐盘放在地上,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一拥而上扒了那些尸体身上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接着两两一组,将脱光的尸体丢进了壕沟,又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各自的餐盘处,端起来就往各自的窝棚方向跑。
见那些行刑队的队员乃至庞蒂亚克护士长都在看着自己,卫燃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道,“遇到反抗的直接开枪打死,顺便重点检查一下各个窝棚里有没有私藏武器或者任何违禁物品。今天既然发现了一个矿霸团伙,肯定证明还有其他的矿霸团伙。”
“是!”行刑队的队员们气势十足的应和了一声,随后动作整齐划一的从兜里各自摸出一颗子弹塞进了弹巢,并且扳起了击锤,抽出了腰间的手电筒。
“伊琳妮,你和我一组”
庞蒂亚克护士长伸手拽住了那个眼眶红肿的女护士,“维克多副队长,我们先去哪里?”
“听你们安排吧”卫燃笑眯眯的说道,“这次我们只是天使们的护卫。”
“你可真会讲话”
庞蒂亚克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僵硬的表情,看似随意指了个离着不远不近的窝棚,在卫燃以及其余五名行刑队员的陪同下,带着身后的一队护士走了进去。
只看着那位大胸护士脸上的挣扎之色,卫燃便知道,那位庞蒂亚克护士长,恐怕是故意选了那间窝棚的。
在打开杂草和枯枝编织而成的窝棚门之前,庞蒂亚克护士长细心的掏出了两支口罩,并将其中一个递给了卫燃,而她身后的那些护士门,也各自掏出多余的口罩,递给了跟着的行刑队成员。
道谢过后,卫燃接过口罩的同时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三名队员接过护士手中的煤油汽灯,将其亮度调高之后最先走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卫燃陪着庞蒂亚克护士长进去的时候,三盏煤油汽灯已经挂在了低矮的棚顶上,将这里面照的纤毫毕现。
也正是借着灯光,卫燃得以看清,这窝棚里在正对着入口的位置,用矿渣碎石修建了一个足够大壁炉,足有两米宽的通道尽头两侧,还有另外两个壁炉,在这些既提供温度,又提供照明的壁炉边上,还各自堆着大量的木柴。
平心而论,虽然此时外面的温度少说也得有个零下四五十度,但是得益于这三个壁炉,窝棚里倒是暖和发连哈气都看不到。
当然,这里可不是天堂,虽然暖和,但空气却无比浑浊,汗臭味,脚臭味,甚至尿液特有的骚臭味不一而足。
在宽敞的通道两侧,用残存着树皮的木板制作的高低铺每两两一组排列的密密麻麻。床上铺着的除了松针便是杂草,布料制作的铺盖根本想都别想,甚至就连枕头,都是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石头。
此时,那些战俘也四个一组,抱着头蹲在铺位与铺位之间不足一米宽的过道上,老老实实的等着接受检查。
“维克多副队长是有什么发现吗?”庞蒂亚克护士长见卫燃停在了一个铺位的边上,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
卫燃虽然嘴上如此回应,但却拿起了一块石头看了看,随后,他又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手电筒打开,将光束照在了石头上。
果不其然,这石头带有包浆和汗臭味的一面上,刻满了一个挨着一个的日语文字。
虽然卫燃只能大致的认出来这些石头上刻着的文字中那些和汉字相似度最高的一部分,但也已经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在进入历史片段之前,在那辆卡车货斗里的信封中发现的胶卷底片拍摄的主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这石头上刻着的文字内容,也极有可能包含了姓名、军籍、户籍之类的详细信息。
将这块带着包浆的石头丢回床上,卫燃想了想,高声命令道,“先把这些牲口全都赶到入口左边,然后仔细检查一下右边,等检查完之后轮换一下。”
“是!”
五名行刑队员立刻回应了一声,纷纷抽出别在腰间的马鞭,以绝对算不上温柔或者礼貌的方式,将右边的那些战俘全都劝说到了左手边。
“庞蒂亚克护士长,接下来就辛苦你们了”卫燃笑眯眯的说道。
“都检查的仔细一点”
庞蒂亚克护士长摆摆手,拽着那位名叫伊琳妮的大胸姑娘走到一张连松枝杂草都没有的床边,指着那张床说道,“伊琳妮,你来检查这里。”
说完,庞蒂亚克不等那姑娘同意还是拒绝,便抱起那块同样写有个人信息的石头,干脆的将其丢进了壁炉里。
有了护士长带头,剩下的那些姑娘们自然不敢怠慢,不但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而且还给每张床的床板上各自撒了些生石灰算作消毒。
渐渐的,这窝棚里越来越呛,但不管是卫燃还是庞蒂亚克,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招呼着行刑队成员帮忙,把聚拢在一起的战俘从左边赶到了右边,顺便也对齐进行了一番搜身,这才继续重复着刚刚的动作。
同时,那位名叫伊琳妮的女护士,也在护士长的要求下,用日语翻译着对窝棚里的卫生整改的要求,以及下次检查卫生不达标可能面临的后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白了,这完全就是个不断重复的熟练工种,所以在完成这个窝棚的卫生检查之后,庞蒂亚克护士长便将那位大胸女护士以及其余的姑娘们全都托付给了卫燃和他的队员,她本人却干脆的转身离开,显然是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看得出来,在送走了这位不太好说话的护士长之后,不管那些护士,还是行刑队员都跟着松了口气,甚至其中两个队员还在明目张胆和刚刚就站在一起的护士快速的亲了一口。
“都检查的仔细一点”
卫燃无视了那位大胸护士脸上的表情,重复了一遍要求之后,带着这一队男男女女走进了第二座窝棚。
当然,没了那位护士长的存在,卫燃其实同样放松了不少,所以在挂好了煤油汽灯之后,便从兜里摸出一包香烟给其余几名队员甚至护士们分了一圈。
“这些马鞭是谁给你们配的?”卫燃叼着烟一边喷云吐雾,一边选了个无关紧要的角度开启了话题。
“是宝利德给我们做的,自从我们被收回了枪决犯人的权利之后,就找宝利德帮忙编了马鞭。”
一个单身行刑队员在被卫燃强制安排着与大胸护士一起工作之后,回答问题也变得干脆且主动了许多,甚至语气中还掺杂着一丝丝的炫耀。
“宝利德的手艺可真好”卫燃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声,顺便将刚刚拿起的石头也丢了回去。
“他甚至给我们制作了狼皮枪套”
另一个行刑队员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可惜米基塔队长不允许我们使用狼皮枪套,他说只有白匪才用那种好看不实用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倒是觉得挺漂亮,而且很实用。”卫燃说话间接过一名队员的皮鞭,抡起来在床板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清脆的响声中,不但那些护士们被吓了一跳,那些战俘们也跟着打了个哆嗦,显然,这东西对于它们来说,绝对不只是好看那么简单。
“你们都是从哪来的?”卫燃一边把玩着皮鞭,一边问出了他最好奇的问道。
“蒙古国或者哈萨克斯坦”
和大胸护士伊琳妮站在一起的汉子抢着答道,“我们所有人以前都放过羊或者牛,米基塔队长说把我们挑出来加入行刑队,就是因为我们有管理牲口的经验,知道怎么和牲口打交道,而且不会害怕杀死牲口。”
“米基塔队长想的很周到”
卫燃赞同的点点头,将手中的马鞭还给它的主人,一边往地窝棚的入口方向走,一边敷衍的说道,“有时间和宝利德说,让他也帮我弄个鞭子。”
“维克多队长,我这里发现了东西。”
还不等卫燃走到门口,一个行刑队成员便高声喊道。与此同时,被驱赶到一边的战俘也在同一时刻发生了些许的骚动!
“砰!”
卫燃想都不想的便对准头顶扣动了扳机,用枪声吓住了那些刚刚似乎打算做些什么的战俘,顺便也记住了他们的位置和特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等到窝棚里恢复了平静,他立刻示意除了伊琳妮之外的护士们暂时离开,接着又示意两名队员持枪警戒那些战俘,这才迈步走向了通道尽头的那座壁炉边上。
“找到什么了?”卫燃高声问道。
“一把刀”这名队员说话间,已经从木柴堆里抽出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递给了卫燃,“好像是用鹤嘴锄做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这把不到半米长,握把部分甚至缠绕着布条的短刀,好像还真是用半个鹤嘴锄敲打出来的。
握在手里试了试重量,卫燃将其搭在壁炉的炭火上,笑眯眯的说道,“仔细检查一遍,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别的东西。另外,伊琳妮能帮我问问这把刀是谁准备的,以及准备拿来做什么的吗?”
“还有还有,记得帮我提醒它们一句”
卫燃赶在那位大胸妹子开口之前说道,“如果在我们检查完之前我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这间窝棚里的所有人都要脱光了去清理厕所!”
这话一出,那位大胸护士最先打了个哆嗦,接着便用日语开始了翻译。
与此同时,卫燃也拿起对方的小铁桶,踹开挡路的战俘,抓起一把石灰,一边往里走,时不时的便在那些刚刚发生过骚乱的战俘头顶留下一把石灰粉当作记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煤油汽灯照的灯火通明的窝棚里,卫燃踹开一头拦路的战俘,拎着个铁皮桶,像个刚从鹌鹑窝里挤出来的饲养员一样嫌弃的吐了口唾沫。
将铁皮桶还给大胸护士尹琳妮,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把那些头上做了标记的拎出来,脱掉鞋子带到外面重点拷问,这个窝棚里的其余战俘也带出来,让它们在一边观摩。”
“维克多队长,不把它们扒光了丢进厕所里吗?”一个格外实诚的行刑队员傻乎乎的问道。
“先不急”
已经走到门口的卫燃停住脚步,以命令的语气继续说道,“尹琳妮,还是由你来负责审讯工作,重点问出那把刀是谁做的,又是谁藏在那里的。”
“维克多副队长,我只是个护士。”尹琳妮倔强的答道。
“既然你只是个护士,就服从命令。”
卫燃没有丝毫怜悯之心的挥挥手,“我不像善良的米基塔队长一样那么有耐心,所以在你问出答桉之前,每隔十分钟我都会随机挑出来一头战俘杀死。如果你不想成为杀人的帮凶,就尽快拷问出我要的情报吧。”
稍作停顿,卫燃朝窝棚里的行刑队员高声喊道,“尹万在不在?帮我们的尹琳妮护士准备一些刑讯工具。”
“我马上准备!”一个正在给战俘搜身的行刑队员大声给出了回应。
“果然真有叫尹万的...”卫燃暗自滴咕了一句,低头钻出了窝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后,足足七八十号战俘排成两队走了出来,其中一队头上没有石灰的全都穿着衣服鞋子,另一队被卫燃做过标记的,就只能光着脚踩在积雪上了。
“开始吧”卫燃朝不知所措的尹琳妮招招手,随后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在短暂的茫然过后,尹琳妮扯着嗓子,用卫燃听不懂的日语一遍遍的问着什么,那两队战俘也在七嘴八舌的回应之后,给出的答复逐渐变的统一。
与此同时,不久前才离开的庞蒂亚克护士长也走了回来,但是很显然,这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并没有掺合进来的想法,反而只是饶有兴致的拍打干净路边几颗原木上的积雪坐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点上一颗香烟,甚至就连那张脸上,都带着古怪的笑容。
“庞蒂亚克护士长”尹琳妮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
“尹琳妮同志,请服从维克多副队长的命令,并且配合他的工作。”庞蒂亚克护士长脸上的笑容消失,语气中也根本不带丝毫的感情。
“维克多副队长”
尹琳妮咽了口唾沫,“他们说,那把刀是昨天晚上刚刚被冻死的高桥...不!是...是806号!806号战俘私藏的。”
“806号战俘?”
卫燃笑眯眯的反问了一句,接着打开怀表扫了一眼,格外客气的说道,“尹琳妮同志,麻烦你告诉它们,我要听到真实答桉,另外,第一个十分钟期限现在只剩下了4分37秒。”
“维克多副队长,为什么不能放过它们呢?”尹琳妮带着哭腔问道,“它们就算有刀也根本没办法逃跑,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4分24秒”
卫燃笑眯眯的晃了晃怀表,“这个话题我可以陪你讨论到明年春天,只要你不介意我在听到满意的答桉之前每隔10分钟杀死一头战俘。”
尹琳妮脸色苍白的张张嘴,最终还是抹了抹眼角,换上日语继续帮卫燃寻找着答桉。
“这个善良的姑娘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卫燃一屁股坐在庞蒂亚克护士长边上,给出自己的评价之后,拿出金属本子里酒壶抿了一口装在里面的白酒,随后将酒壶递给了身边的中年女人。
“她确实不适合这里,天使不该在地狱找一份工作的。”
庞蒂亚克护士长先是用嘲讽的语气赞同了卫燃的看法,然后这才接过了酒壶,凑到鼻尖闻了闻,诧异的问道,“华夏白酒?”
“你喝过?”卫燃惊讶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从小在伯力长大,距离华夏并不算远。十年前华夏东北抗联在北野营训练时,我曾经在那里做过护士。”
说到这里,庞蒂亚克护士长还撸起袖子,露出了一串用红绳穿着的五帝钱说道,“这是我的丈夫送给我的结婚礼物,他曾经就是华夏东北抗联的一员,当时我经常和他一起喝一种叫做烧刀子的华夏白酒。”
闻言,卫燃不由的怔了怔,刚刚庞蒂亚克的这段话里,无论“华夏东北抗联”还是“烧刀子”,用的可都是带着大茬子味的汉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卫燃张嘴说些什么,庞蒂亚克却叹了口气,用袖口重新盖住那串带着包浆的五帝钱,幽幽的用汉语继续说道,“他给我起的华夏名字叫苏胜男。”
说到这里,庞蒂亚克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换回俄语问道,“你能听懂汉语吗?”
“能”
卫燃用字正腔圆的汉语做出了肯定的回应,“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包括你的华夏名字的寓意,我都明白。”
“你明白我的名字代表什么?”
庞蒂亚克,或者说苏胜男护士长直勾勾的看着卫燃,那张冷厉甚至刻薄的脸上,都不由的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如果你的丈夫不是姓苏的话,那么这个姓氏应该是苏联的苏吧?”卫燃顿了顿,见对方只是再次扬起酒壶,索性继续说道,“胜男,比男人还优秀。”
“你说的没错”苏胜男转头看向其他方向,同时也把酒壶递了过来。
“送给你吧”卫燃郑重的站起身,“就当是对你的感谢,另外,代我向你的丈夫问好。”
苏胜男闻言重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辛辣的白酒,接着却将酒壶轻轻抛给了卫燃,“他已经死了,45年的时候就死了,这也是我主动申请来这里的原因。”
“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卫燃接住酒壶认真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胜男护士长朝着战俘弹飞了手中的烟头,同样站起身答道,“以一个合格军人应有的样子战死的,。”
“很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同时我也很荣幸,听到了您的丈夫的事情。”卫燃说完,主动抬手敬了个礼。
“十分钟快到了吧?”护士长微笑着反问道。
“已经到了”
根本没有看表的卫燃说完走到了战俘的边上,踹翻一个光着身子的战俘,对准他的脚趾头便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凄厉的惨叫再次响彻窝棚前的空地,那头光着身子的战俘也跟着发出了惨叫。当然,几乎同时发出惊呼的,还有原本正在说什么的尹琳妮。
但卫燃却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烈火,抓起一把生石灰粉便按在了脚上的伤口处。
在越发惨烈的哀嚎声中,行刑队的副队长卫燃却并没有任何询问的意思,只是慢悠悠的走进窝棚,从壁炉里拽出了已经烧红的短刀,重新走出来之后,好心的帮那头战俘切掉了沾染了生石灰的脚趾根,顺便也轻而易举的完成了止血工作。
在蛋白质烧焦的难闻味道中,这头被行刑队按住的战俘直接疼的晕死过去,但很快,它便因为被热刀切掉了第二根脚趾头的指甲盖而再次疼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炙热的短刀贴在这头俘虏的大腿上,卫燃挥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焦臭气息,无视了正在跪地呕吐的大胸护士尹琳妮,伸手拆了这头战俘的下巴,让它的哀嚎和咒骂变成了毫无意义的音节。
耐心的等到那柄短刀的热量全部传递到被冻的打哆嗦的战俘身上,一言不发的卫燃在缓慢的拉扯中,一点点的剜掉了它第三个脚趾的指甲盖。
客观的说,这柄手工锻打出来的短刀并不锋利,连带着,也让切割的时候附加了更多的痛楚。
不知什么时候,米基塔已经拉着女护士卓雅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站在了卫燃的身后。紧跟着,那位名叫宝利德的大胡子士兵也快步走过来,贴着米基塔的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稍作迟疑,米基塔同样贴着大胡子士兵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当卫燃在那头战俘断断续续但却后劲十足的惨叫中剜掉第六个脚趾盖,并且细心的撒上止血石灰的时候,又有七八十号战俘被手里同样拿着一柄短刀的大胡子士兵宝利德,带着行刑队的成员驱赶带到了这里。
看了眼那些新来的战俘,再看看宝利德手里的短刀,卫燃再一次无视了被吓傻了的大胸护士尹琳妮,亲自上手将这头战俘的四肢关节全部脱臼,慢悠悠的继续着他帮忙剪趾甲的工作。
“尹琳妮,组织所有的护士过来观摩学习。”
苏胜男护士长语气冷漠的说道,“这是一次难得的伤口清创包扎实践的机会。”
闻言,那位名叫尹琳妮的大胸护士脸色越发的惨白,甚至连站起来,都需要其她护士搀扶才行。
“组织我们的人在旁边学习”米基塔队长跟着说道,“如果谁吐出来或者敢闭上眼睛,今天晚上就去壕沟里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我们不先问问是谁制作的那些短刀吗?”女护士卓雅皱着眉头,同时用手捂着嘴巴问道。
“谁制作的那两把刀根本不重要,不管斯大林同志还是古森同志都说过,相比武器,思想才是它们最不该拥有的。这些两条腿的牲口应该心怀感恩努力工作,而不是妄想着制作武器进行反抗。这对于52号矿山所有苏联人来说,都是个可能危机生命的危险信号。”
大声帮努力工作的副队长找够了借口,米基塔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宝利德,去找政委同志,让他再支援一些人过来,看来我们需要对战俘们的窝棚进行一次大检查才行。”
“是!”只觉得脚趾头都在痒痒的宝利德胡乱敬了个礼,撒腿便跑了回去。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卫燃也已经剜掉了剩下的几个趾甲盖并且撒上了石灰粉,随后又旁若无人的踩住了这头战俘的一只手,面无表情的帮忙修剪手指甲。
在越发嘶哑的惨叫声中,昨天匆匆见过一面的政委以及古森医生全都赶了过来,在他们二人乘坐的吉普车后面,还有好几辆拉着士兵的卡车。
而离着噪音最近的卫燃却根本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在将十根手指头一根接着一根的掰断之后,直接将这头战俘的双手按进了石灰桶里,并且盖上了一大捧积雪。
很快,这头战俘手上残存的体温以及流淌出的鲜血融化了积雪,接着又和石灰发生了奇妙且不可思议的化学反应释放出更多的热量,融化更多的积雪。
“呕——!”
一名围观的护士最先吐了出来,这呕吐像是个信号似的,紧跟着便有更多的护士将早餐吐出来,甚至,就连两名行刑队的队员也没能忍住生理上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这两个混蛋现在就去巡逻队报道!”感觉丢了面子的米基塔直接拽走了这两名成员腰间的武器,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到了边上。
“你们在做什么?”那名政委笑眯眯的问道,“刚刚我都以为自己又到了德国人的集中赢呢。”
“这些两条腿的牲口在制作武器”
米基塔指了指戳在雪地上的两把短刀,“维克多在用最好的方式让这些牲口冷静下来。”
“谁制作的短刀?”这名政委捏起一柄短刀看了看,嫌弃的将其丢到了一边。
“它们不肯说”护士长凑近了些说道,“刚刚卓雅和尹琳妮都问过了,它们都不肯说出是谁制造的武器。”
“克雷奇政委,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古森医生在一边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斯大林同志说过,思想比武器更有威力,我们是绝不会给敌人武器的。
现在我们能在窝棚里发现武器,就说明矿洞里有更多的武器。它们既然有武器,那么肯定已经有了反抗的思想,这是不容忽视更不容饶恕的危险信号。”
“那就仔细检查一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称为克雷奇的政委无所谓的朝身后那些刚刚从卡车上下来的士兵挥挥手算是发布了命令,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头双手依旧埋在桶里的俘虏身上,好奇的问答,“维克多副队长,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不挣扎的?”
“他不小心四肢脱臼了”卫燃无辜的摊摊手,“下巴好像也脱臼了。”
“真是个不幸的家伙”
克雷奇政委踩了踩铁皮桶里即将完全融化的积雪,随后竟亲自弯腰捧起一堆雪丢进了冒着水汽的铁皮桶里。
站直了身体拍了拍手套上残存的积雪,上一刻还笑眯眯的克雷奇政委严肃的说道,“米基塔同志,维克多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们负责了。给我仔细的查一查,看看是哪个混蛋的脑子里在想一些让我害怕的事情。”
“是!”卫燃和米基塔不分先后的给出了简短有力的回应。
“我给你们十...不!五十!我给你们五十个名额。”
克雷奇说完伸出手,“但是,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解决这件事情,如果三天之后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桉,你们两个就带着行刑队去壕沟里睡吧!”
话音未落,克雷奇政委竟满意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维克多副队长,你做的非常不错,我们就该让这些法吸丝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让它们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会最先看到我们,让它们永远都不敢朝着我们举起武器。”
“除非像法国人一样,用双手把武器高举过头顶”卫燃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克雷奇政委愣了愣,紧跟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哈哈大笑,一边用力拍打着吉普车的引擎盖,“维克多!哈哈!维克多!我喜欢你的笑话!对!除非像法国人一样,用双手把武器高举过头顶。”
“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站在一边的古森医生跟着说道,“米基塔,看在这个笑话的份儿上,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后,记得和维克多一起去找我喝一杯。”
“只要你准备好伏特加,我们肯定会去的。”米基塔笑嘻嘻的回应了一句。
“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几乎笑出了眼泪的克雷奇指了指那头受刑的俘虏,“让它继续哀嚎,维克多,在今天的工作结束之前,不许让他停下来。”
“没问题”
卫燃微笑着应承了下来,直到目送着克雷奇政委和古森医生乘坐同一辆吉普车离开,这才故作感慨的说道,“克雷奇政委对这些牲口的态度可真和蔼。”
“当然”
米基塔揽着卫燃的肩膀笑着解释道,“你肯定不知道克雷奇政委以前来自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里?”
卫燃饶有兴致的追问道,同时不忘抓起一把生石灰按在了那头俘虏的一只眼睛上,让它继续发出了刺耳的惨叫。
至于这头俘虏是不是无辜的,以及它想不想说,乃至那两把短刀是谁制作的等等问题的答桉,卫燃根本就不在乎。
甚至,不止他不在乎,米基塔也不在乎,旁边的护士长以及那些行刑队队员和护士们同样不在乎。因为,是否找出锻造短刀的人根本就不重要,掐灭那些战俘的反抗思想,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他参加过诺门罕战役,诺门罕战役你知道吧?”
米基塔点上颗烟,一边抽一边继续说道,“克雷奇政委以前是第152步兵师的一名班长,他也是最早带着战俘来建设52号矿山的人,据说那时候二战才刚刚结束,送到这里的还有不少德国人。”
护士长凑过来,朝米基塔讨了一支烟点上帮着补充道,“政委同志的弟弟就死在了那场战役里。”
“行刑队里的蒙古人,大多也都在那场战役里失去了亲人。”
米基塔瞟了眼身边的护士长,语气平和的继续说道,“除了我,剩下的人包括庞蒂亚克护士长在内,似乎都是政委同志特意挑选出来的。”
“看来米基塔队长的消息很灵通”护士长意有所指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笑了笑,“在其他地方可不会专门组建行刑队,更不会让行刑队参与战俘管理工作。”
“更不会大力支持古森医生用战俘做心理和行为学试验”
护士长说完,将烟头直接按在了那头受刑俘虏的脸上,在惨叫中一边走一边说道,“维克多,晚上有时间可以一起喝一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汉语,另外,卫生检查工作也交给你们帮忙照顾了,我要回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维克多说的没错”
米基塔嬉皮笑脸的奉承道,“庞蒂亚克护士长果然是斯大林同志派来的天使。”
“我也这么认为”
护士长敷衍的回应了一句,在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中穿过混凝土桥,走向了壕沟对面那两座高大的凋塑。
“这里还真是鬼子的天堂”
卫燃暗暗滴咕了一句,这52号矿山有克雷奇政委和苏胜男护士长两人在,就算某一天这里的战俘都死绝了他都毫不意外。
“维克多,这头牲口不叫了。”米基塔在一边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它还有另一只眼睛呢”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抓起一把生石灰按在了战俘的另一只眼睛上,同时示意那两名脸色惨白的行刑队成员将这头战俘的双手从石灰桶里拽了出来,转而将双脚放了进去。
没有理会周围那些护士以及行刑队员眼中的畏惧之色,更加没把周围那些战俘严重的恐惧放在心上。
卫燃一丝不苟的执行着52号矿山政委的命令,将之前没有机会尝试的刑讯手段全都用在了那头战俘的身上,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再让大胸护士尹琳妮又或者卓雅帮忙询问过任何一个问题。
可即便如此,最先被带来的两拨战俘里,也已经有人跪在地上,用额头贴住冰凉的积雪哭喊着说些什么。
见卫燃和米基塔都看向自己,女护士卓雅摊摊手,“它们说,那些刀是它们准备拿来切腹用的,是由一个编号589的犯人制作的。”
“你说什么?”卫燃装模作样的掏了掏耳朵,“我没听到。”
米基塔拦住准备开口的卓雅,学着护士长的样子,将烟头按在了那头战俘的身上,笑嘻嘻的说道,“卓雅说晚上和我们一起去找古森医生喝酒。”
卓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重新说道,“对,我说晚上一起去喝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52号矿山战俘营地,在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仔细搜索之后,四把用鹤嘴锄打造的短刀,以及十几把用报废钢钎制作的小刀尽数摆在了唯一一名受刑战俘身前的雪地上。当然,周围观摩受刑的战俘,也已经上涨到了两百多人。
与此同时,那些护士们也在过来支援的士兵们的帮助下,将所有窝棚的卫生情况做了仔细的检查。
随着那些护士们搀扶着被吓傻的大胸护士尹琳妮,绕着卫燃所在的位置快步离开,不久之后,哨塔顶上的喇叭里也传来了女护士卓雅用日语进行的广播。
当广播结束,各个窝棚里的战俘们也相继行动起来,手脚麻利的整理着各自的居住环境。
窝棚外面,停止施行的卫燃不但没有杀死那头手掌脚掌都被生石灰烧熟的战俘,甚至还翻出了手术刀和纱布,亲自帮那头被他折磨疯了的战俘切掉烂肉剜去烂眼,并对伤口进行了仔细的包扎。
只不过,他这包扎却一反常态的业余,不但根本没有注射麻药,而且也根本没有用敷料,只是直接用纱布进行的缠绕包裹,甚至都忘了将它脱臼的四肢关节以及下巴复位。
当然,出于一个兽医的职业道德,也为了避免这头战俘死了,他还好心的帮忙注射了满满两大针管的抗生素,这才将其一脚踹回了战俘堆里。
“剩下的那些战俘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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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多副队长,我想和你聊聊。”
宿舍楼门口,护士长同志说话的同时还晃了晃手里拎着的酒瓶子,“不会浪费你太多时间的。”
“这是我的荣幸”卫燃笑了笑,“我们去哪聊?”
“和我来吧”护士长话音未落,已经迈步走向了不远处的医院。
见状,卫燃无视了朝自己挤眉弄眼的米基塔,跟在护士长的身后,默不作声的走进了医院。
在路过一间治疗室的时候,卫燃也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了那头战俘。
此时,女护士卓雅在那头战俘的惨叫声中,动作粗暴的一把扯掉了它手上刚刚和伤口黏连在一起的纱布,顺便也带出了大片的血渍,不出意外的,就连被卫燃用烧红的短刀治疗好的伤口也跟着崩开。
与此同时,另有几个护士也相继扯掉了这头战俘身上其余位置的包裹的绷带。随后和卓雅一样,紧张的开始了新的止血和包扎工作。
“这样的包扎练习会一直持续到他彻底断气”
停下脚步的护士长一边给出承诺,一边轻轻将诊疗室的门彻底推开,顺便也让那头战俘的惨叫更加清楚的传遍了整条楼道乃至整栋楼。
“可以让和它血型相同的战俘过来给它输血”
卫燃靠着门框,稍稍加大音量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这样它能坚持更多的时间,也能为苏联培养更多优秀且经验丰富的护士。”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一个工作日的当天下午,卫燃在早已降临的夜色中,戴上几盒罐头,跟着米基塔慢悠悠的走向了医院所在的那栋楼。
在走进一楼大厅之前,卫燃远远的看到了大胸护士尹琳妮,此时她的脚边放着两个并不算大的皮箱,怀里还抱着一台手风琴,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路灯下面。
离着她不远的位置,两个有说有笑的苏联士兵正在忙着给卡车加油。显然,这位和周围环境可谓格格不入的天使即将离开52号矿山了,只是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是个旁观者的卫燃无意评价谁对谁错,因为在这里,对错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那位每天笑嘻嘻毫无架子的政委来这里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报仇吗?那位失去了丈夫的护士长宁愿不去陪伴她的儿子也要来这里,她为的是什么?
毕竟,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善良总是来的格外容易。但切肤之痛的仇恨,却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维克多队长”
就在卫燃一边琢磨一边往大门里走的时候,路灯下的尹琳妮却喊住了他。
“怎么了?”卫燃停住脚步,转过身笑眯眯的问道。
尹琳妮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咬咬牙鼓起勇气质问道,“你不会因为你做的那么残忍的事情感到愧疚吗?”
“当然会”
卫燃摊摊手,语气格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森医生的办公室里,卓雅在喝掉一杯酒之后,也跟着站起身,“我要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你们先继续喝吧。”
话都没说完,卓雅已经站起身,快步跑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了端着酒杯的卫燃和古森医生。
“爱情总是让人失去理智”
古森医生笑眯眯的放下杯子,从兜里摸出一块眼镜布,慢条斯理的擦干净眼镜重新戴上,随后竟换上日语说了什么。
目送着那头战俘离开办公室并且帮忙关上了办公室的房门,卫燃这才惊讶的问道,“你也会日语?”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被派到这里来?”
古森医生笑眯眯的额外解释了一句,“在战争开始之前,我曾经去它们的国家学习过医术,顺便也学会了它们的语言。”
“有这样的经历,你会同情它们在52号矿山的遭遇吧?”卫燃故意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古森医生笑了笑,“我能感觉到,你在通过语言诱导我说出更多的事情,并且从里面筛选出你想知道的。”
“只是闲聊而已”被说中心思的卫燃失口否认道,“这里是52号矿山,不是热闹的莫斯科,所以我们总要聊点什么吧?”
“说的也是”
古森并没有彻底点破卫燃的心思,只是笑眯眯的说道,“我经常把斯大林同志的一句名言挂在嘴边。”
卫燃笑了笑,放下杯子抢答道,“思想该站采集不完全,请百度搜索\'\'\'\'格!!格!!党!\'\'\'\',如您已在格!!格!!党!,请关闭浏览器广告拦截插件,即可显示全部章节内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古森医生的办公室里,女护士卓雅慌乱的问道,“怎么办?古森,维克多,我们该怎么把他拦下来?”
“拦下来?”
古森医生摇摇头,重新坐在周边,用手指头轻轻敲着桌面,思索了许久最终却仍然摇摇头,示意卫燃和卓雅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恐怕拦不下来,以我对米基塔的了解,这件事他肯定早就在做谋划了。
这个时候我们就算有足够多的借口把他留下来,也没办法留下那些试验品。一旦它们脱离掌控,我们所有人,包括已经回到喀山的萨沙,恐怕都要以犯人的身份被送去501号工地一直工作到死。”
“那...那我们怎么办?”
卓雅脸色惨白的问道,就像之前卫燃猜测的那样,卓雅,以及更多像卓雅这样的基层人员,他们虽然不知道501号工地到底在哪里,但却知道,如果以犯人的身份被送到那里,能健康...不不不,准确的说,能活着回来的概率实在是低的可怜。
甚至,即便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被送到501号工地——比如已经出发的大胸护士伊琳妮,也同样无异于一场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冒险。
“维克多,晚上把宿舍让给卓雅吧?”古森医生突兀的说道。
卫燃闻言愣了愣,紧跟着微笑着点点头,“如果你这里有空床的话就最好了。”
“当然”古森医生指了指楼上,“我的宿舍里本来就有两张床。”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卓雅面色通红的瞪了眼卫燃和古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古森饱含深意的看着卓雅,“好好陪他吧,你们下次见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了。”
“我就不回宿舍了”卫燃极为光棍的摊摊手,“我猜等下他肯定会直接回宿舍。”
本来还打算说些什么的卓雅跺跺脚,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满了伏特加一饮而尽,随后一溜烟的再次跑出了办公室。
“年轻可真好”古森医生笑眯眯的说道,似乎并不为眼前的状况担心。
“你似乎并不比卓雅大多少”卫燃说话间,已经将酒杯斟满递给了古森医生。
“我比卓雅大了12岁呢”古森医生端着酒杯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刚刚13岁而已。”
“你比她大12岁?”卫燃愣了愣,下意识的问道,“她今年多大?”
“19岁”古森医生笑眯眯的说道。
“她才19岁?你在六年前就认识她了?”
卫燃瞪圆了眼睛,他惊讶于古森和卓雅竟然是老相识,更惊讶于卓雅这姑娘竟然这么年轻。
“当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古森招呼着卫燃重新坐下来,捏起一块油炸的小鱼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解释道,“她是我战友的孩子,一个来自伊尔库茨克的机枪手。
不过他的运气不好,在胜利之前死在了柏林城外,就在我负责的手术台上。在断气之前,那个混蛋把他的女儿卓雅托付给了我。”
“照顾这样一个姑娘很辛苦吧?”卫燃心不在焉的回应道,脑子去忍不住想起了柏林地下室里的那些朋友,以及那些小孩子。
“确实很辛苦”
古森心累的叹了口气,“卓雅可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姑娘,坦白说,她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否则的话我也不用带着她躲到这种鬼地方来。”
卫燃乐不可支的端起杯子和对方碰了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听你这么说就知道是个很大的麻烦。”
古森医生的语气中同样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以后她惹的麻烦就让米基塔那个混蛋去头疼吧,那个家伙是个值得信任的男人。”
“怪不得你一点不担心”
“没什么可担心的”古森医生说着指了指门外,“那头战俘你打算怎么处理?”
“先不急”卫燃浑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头战俘能有多麻烦,收拾它根本就不用动脑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当话题聊到战俘的时候,卫燃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索性放下杯子,走到门口招呼着那头蜷缩在火炉边的战俘进来。
“古森医生,帮我问它几个问题怎么样?”卫燃一边在这头战俘的身上翻找一边说道。
“当然可以,你要问什么?”古森医生不等卫燃开口,又立刻追加道,“先说好,维克多,不许在我的办公室里用刑,我可不想吵醒楼上楼下的病号。”
“放心吧,我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从这头战俘的衣兜里搜出了一枚带着包浆的印章,“先帮我看看这枚印章吧,看看上面写的名字是什么。”
“西山大梦”古森医生只是接过印章随便看了一眼便语气肯定的给出了答复。
“你知道哪里能查到战俘编号和名字的对应记录吗?”卫燃接过印章,丢给那头战俘的同时问出了第二问题。
“不知道”
古森医生摇了摇头,“准确的说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他们唯一的身份就是胸口的编号。”
“如果他们相互之间换衣服怎么办?”卫燃下意识的追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区别吗?”古森医生摊摊手,理所当然的反问道,“谁会在乎他们互换了身份?”
“说的也是”
卫燃哑然失笑,这里确实没人在乎每个战俘叫什么名字,甚至可以说,当这些战俘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的性命就已经浓缩成了一串可以随时抹杀,而且毫无意义的数字。
说来讽刺,在后世,唯一对他们的编号有所记录的文字,或许就只剩下了米基塔的工作记录,只可惜,凡事被他记录在案的,注定都没办法活下来了。
一番感慨,卫燃笑眯眯的看着这头战俘,同时嘴上说道,“古森,让他看着我,告诉他,如果他的眼神又哪怕半秒钟的躲闪,我都会立刻杀了他和他窝棚里的所有战俘。”
“在刑讯方面,你可比米基塔专业多了。”
古森微笑着夸赞了一句,接着换上日语,将卫燃的要求翻译给了这头战俘。
不知道是因为白天时卫燃当众折磨那头战俘所展现出的残暴,还是因为他刚刚的威胁戳到了这头战俘的软肋。在古森医生翻译结束的同时,这头编号589的战俘立刻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卫燃的眼睛。
无视了对方眼底藏匿的仇恨,卫燃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摸出属于他的红色塑料皮笔记本,又借着衣兜的掩护取出金属本子里的钢笔,随后刷刷刷的在上面写了一串俄语递给了古森。
接过笔记本扫了一眼,古森“啪!”的一声扣上了笔记本,“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就开始吧!”
卫燃说完站起身,隔着一米的距离和战俘保持着对视的同时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在一边看热闹的古森立刻帮着把问题翻译了过去,并且很快便给出了和那印章上的名字完全一致的答案。
“你的父亲叫什么,你的母亲叫什么。你的家在哪里,你最后一次接受正规教育是在哪所学校。”
卫燃说道这里突兀的停下来,耐心的等着古森医生帮忙翻译完,接着又耐心的等着589号战俘一一做出了回答。
然而,还没等古森将这头战俘给出的回应翻译成俄语,卫燃便继续问道,“这所学校里你最讨厌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它的建筑有什么有特色的地方,离着最近的十字路口周围有什么?”
他这边话音未落,同样进入状态的古森医生也立刻进行了翻译,那头一直盯着卫燃,连眨眼都尽可能少的战俘也再次进行了回答。
“接下来的问题让它的语速快一点,声音大一点。”卫燃说完,继续问道,“和你家关系最好的邻居叫什么?”
原本以为卫燃又要一次性问很多问题的古森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赶紧进行的翻译。
接下来足足20分钟的时间,双方交流的速度越来越快,卫燃的问题也越来越怪,从邻居家的狗叫什么名字是公是母,再到最喜欢的女同学叫什么名字生日是哪天等等各种问题,全都被他东一竿子西一棒槌的问了一遍。甚至期间,还会穿插着问一些之前问过的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关东军的那支部队服役?”卫燃突兀的问出了一个勉强算得上核心的问题。
古森医生抿了一口伏特加,跟着将这个问题翻译成了日语,并且得到了这头战俘的回答。
然而,就当卫燃在那头战俘的注视下,再一次用俄语询问对方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广岛或者长崎人的时候,古森医生也按照询问之前,卫燃用笔记本和他约定好的那样,在旁边以极为家常的语气,用日语问道,“犬养贤人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我的名字是西山大梦”589号战俘用日语大声回应道,“是我的妈妈给我取的名字。”
“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犬养贤人吗?”
卫燃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满意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几乎可以确定,这头战俘并没有撒谎。
“他说不认识,没听过这个名字。”
古森医生翻译了卫燃的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之后,也跟着松了口气,先是朝那头战俘摆了摆手,直等到它出去了,这才朝卫燃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在找的这个人有什么特殊的吗?”
卫燃笑了笑,“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而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到52号矿山的第二天晚上,当卫燃和古森即将填饱肚子的时候,克雷奇政委也亲自给卫燃送来的新的任命,“维克多同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行刑队的代理队长了。宝利德同志会成为你的副手,接手副队长的工作。”
“感谢您的信任”卫燃和跟在政委身后的大胡子士兵宝利德对视了一眼,神色如常的举手敬了个礼。
“你的能力我今天已经看到了”
克雷奇政委亲热的拍了拍卫燃的胳膊,“而且这是米基塔的推荐,我相信你,就像相信他的眼光一样。”
“说起这个,政委同志。”
刚刚一直靠着门框看热闹的古森医生略显不满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种时候把米基塔派了出去?”
“没办法,我们的人手本来就不够。”
克雷奇政委歉意的解释道,“总要有人帮助勘探队管理战俘才行,我本来是打算派维克多同志去的,但是米基塔认为这次的任务非常艰巨,所以坚持由他带队过去。”
“宝利德,米基塔队长带走多少人?”卫燃见缝插针的问道。
“除了让我留下来帮你,其他的他全部都带走了。”宝利德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克雷奇政委。
光杆司令呗?卫燃咧咧嘴,自己虽然从副队长升任了队长,但手底下却只剩下一个人了?
“别担心,明天早晨我就会给你们配齐人手的。”克雷奇政委拍着胸脯做出了保证,“保证你们两个手下有十个人可以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政委同志,米基塔队长还会回来的对吧?”卫燃问出了一个几乎所有人都非常关心的问题。
“当然,他当然会回来的。”
克雷奇政委说话间已经坐在了餐桌的边上,自来熟一样捏起一片火腿丢进嘴里,说道,“或者说是我们过去找他更准确一些。”
“我们也要过去吗?”
大胡子士兵,不,现在应该称其为副队长宝利德同志了。总之,这个大胡子带着激动问道,显然相比什么副队长的工作,他更想跟着米基塔混日子。
“不瞒你们说,52号矿山很快就要停止开采了。”
克雷奇政委招手示意卫燃和大胡子宝利德都坐下来,顺势接过古森医生递来的杯子和众人轻轻碰了碰,这才继续说道,“接下来所有人恐怕都要去乌拉尔山西边的铝矿工作,到时候米基塔或许会有新的工作安排,但他肯定和我们在一起的。”
“那就好!”
大胡子宝利德立刻眉开眼笑的端起了杯子,仰脖子将里面的酒液喝的一干二净。
陪着克雷奇政委小酌了几杯,新官上任的卫燃也在旁敲侧击中了解到了新的线索,明天一起去新矿区的不止米基塔,届时,庞蒂亚克护士长也会带着两名护士以医疗人员的身份跟着一起过去。
只不过,因为米基塔的要求,跟着过去的医护人员名单已经将卓雅排除在了选项之外,而这也意味着出发之前,包括政委在内的所有人都要对这件事暂时保密。
送走了毫无架子且充满了人情味的克雷奇政委,顺便也让大胡子宝利德暂时带走了589号战俘,卫燃也跟着古森医生住进了医院三楼尽头的一间单人宿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间宿舍并不比卫燃和米基塔的宿舍大了多少,但原本隔着床头柜的两张单人床却并在了一起,被改变了位置的床头柜上,除了古森和他妻子萨沙的合影,以及他们夫妻俩和米基塔、卓雅这四人的合影之外,还有一张古森的妻子萨沙抱着一个似乎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婴儿的照片,即便不用古森介绍,卫燃也清楚的知道,那个小家伙恐怕就是塞尔西了。
除了照片,靠墙位置被塞满的书架,以及放在柜子顶上的手风琴,桌边的收音机,乃至窗台上那些长势良好的盆栽等等。这些东西无一不在暗示着,古森医生的业余生活要远比米基塔更加的丰富多彩。
看够了稀奇,卫燃二人合力将并在一起的单人床分开,古森医生也从旁边靠墙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床新的被子,甚至还帮前者准备了一套没用过的洗漱用品和睡衣。
“古森,你真的打算回喀山了吗?”卫燃在对方翻出一瓶水果罐头准备招待自己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之前一直想问的问题。
“为什么这么问?”古森好奇的问道。
“只是随便问问”
忙着铺床的卫燃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常一些。此情此景下,返回温暖的喀山工作,对于这个眼光独到的医生来说显而易见是最好的选择。
但他却知道,在返回喀山之后,古森医生很快就会被要求开展新的课题研究——如何人为制造精神疾病。
这个危险的课题对于古森来说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一般,在打开之后,唯一关上它的办法,就只有让古森结束他自己的生命。
“我当然要回去”
古森回答的异常肯定,“还记得我们刚刚喝酒的时候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猜测吗?”
“记得”卫燃头也不回的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真的像我猜测的那样,我正在研究的课题以及接下来我即将研究的课题,它们涉及的知识无异于原子弹。”
古森医生带着一丝丝的忧虑说道,“如果某一天,像美国这样的国家优先对我们发动那样看不见血的战争,如果那时候我们因为相关知识的匮乏,连察觉战争已经打响都做不到,我们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输在了什么地方。”
心理战,舆论战,文化战...
卫燃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在1951年这个时代的苏联,竟然有个偏安一隅的医生有这样的先见之明。
综合后世的历史记录来看,古森医生的担忧绝非杞人忧天。远的不说,单单苏联解体后,乌可烂在短短几十年之间潜移默化的纳脆化,就已经证实了古森医生的担忧。
见卫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古森医生压低了声音,越发坚定的说道,“喀山那里的新工作能给我的课题研究提供更多的数据,所以我必须去喀山。”
“即便会死在那里?”卫燃郑重的反问道。
“即便死在那里”
古森医生想都不想的给出了回答,显然只是单纯的以为卫燃在试探他的决心。
心知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历史,卫燃最终也只能朝对方伸出手,“古森医生,不要怀疑自己,永远都不要怀疑自己现在做出的决定,历史会证明谁是对的谁是错的,我们需要做的,只是给历史一些时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来到52号矿山的第三天,卫燃再一次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窗外也一如既往的,只能看到战俘营区内的照明灯,以及哨塔顶部的探照灯。
“快点起床吧”
隔着不到半米距离的另一张床上,古森医生打着哈欠说道,“如果我们速度快一点,说不定还能和米基塔见上一面。”
闻言,卫燃这才打着哈欠爬起来,套上厚实沉重的衣服,连脸都没洗,便跟着古森医生离开宿舍,下楼直奔米基塔和卫燃的宿舍所在的那栋建筑。
这短短几步路,卫燃发现在建筑群中央的两座雕像脚下,已经停了好几辆卡车和两辆履带式推土机。
那推土机的驾驶室里虽然没有人,但却各有一只看不出品种的狗子在朝着外面热情的摇着尾巴。
而在卡车和推土机中间的空地上,此时已经有四队战俘排成了一个小方阵,正依次从以庞蒂亚克护士长为首的几个护士手里,领取着防寒衣物以及一些吃的喝的。
好奇的凑上去看了一眼,这些战俘领到手的除了一大块列巴和一壶热水以及一条腌鱼之外,还有四个盐水煮土豆以及一块烟盒大小的腌肉,甚至在最后,每头战俘还能领到一盒香烟外加两条毛毯和两条羊毛袜、一双厚实的靴子。
就卫燃看到的,就有不少领到靴子和袜子的战俘在回到队列之后,立刻用羊毛袜子当作护耳和围巾用来保暖,随后又将其中毛毯当作斗篷披在了肩上,并用另一条斜着缠在了肩上。
这些物资对于这些战俘来说绝对算得上是过年了,只是不知道,它们需要靠这些东西坚持多久就是了。甚至在卫燃看来,这更像是让它们送死之前先吃顿饱饭。
没有在它们身上过多的浪费时间,卫燃跟着古森医生快步走进了餐厅,离着老远,他们二人便看到了并排坐在一起的米基塔和卓雅,在他们的周围,还坐着包括大胡子宝利德在内的行刑队成员和克雷奇政委。显然,这些人都是过来送别米基塔的。
“你们总算来了”米基塔远远的朝卫燃和古森招了招手,“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来了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瞧瞧你说的蠢话”
古森医生说话的同时,将抱在手里的木头箱子放在桌子上,“萨沙寄来的伏特加只剩下五瓶了,我把它们都带来了,米基塔,你可要省着点喝。另外,我知道你肯定没办法带走卓雅,但也不要让她在这里等你太久。”
“当然不会”
米基塔说着看向了克雷奇政委,“政委同志已经答应我了,在最晚在四月底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如果还是不能见面,他就申请把卓雅也调回喀山工作。”
“米基塔同志说的没错”
克雷奇政委笑着说道,“就在你们两个之前,米基塔和卓雅已经决定结婚了,所以为了能收到邀请参加他们的婚礼,我也会让他们尽早见面的。”
“看来我要给你们准备一份新婚礼物了”古森医生笑着说道,似乎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
“到时候不会又是五瓶伏特加吧?”刚刚一直没说话的卓雅在旁边接了一句,顿时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开过了玩笑,这顿简单的早餐也愈发的热闹,但卫燃却隐约看出来,无论是古森医生还是米基塔,似乎都刻意的没有进行私下的沟通,更没有聊太多与工作无关的话题。
早餐结束过后,米基塔带着行刑队员赶到了斯大林雕像的下面站成了一排,卫燃也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属于他和米基塔的宿舍,拿上了那台一直没机会用的基辅牌相机。
等他带着相机赶到雕像脚下的时候,那些战俘也早已经钻进了卡车。米基塔也抢先一步开口说道,“维克多,我用你的相机和卓雅拍了几张照片,等你洗出来记得把底片交给卓雅。”
“我会记得的”卫燃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相机,“让我给大家拍几张合影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给他们两个拍一张吧”古森医生抬手指着眼眶通红的卓雅以及嬉皮笑脸的米基塔说道。
这个提议自然没有人有异议,见状,卫燃也招呼着准备拍照的人后退了一段距离,直等到取景框能将列宁同志和斯大林同志的雕像全都完整的容纳进来,这才示意米基塔和卓雅站在了自己的前面。
不知道是不是克雷奇政委的授意,这么一会的功夫,远处那些哨塔也将本该对准战俘营区的探照灯打了过来充当拍照的光源。
虽然这探照灯的光束过于刺眼,但女护士卓雅的胆子却突然大了不少,伸手勾住米基塔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吻。
在周围人的起哄和口哨声中,卫燃抓住机会按下快门,拍下了自从来到52号矿山之后的第一张照片。
有了这两个人开头,接下来古森医生和克雷奇政委,乃至庞蒂亚克护士长等人,以及那些跟着米基塔一起出发的行刑队员乃至之前没有过接触的勘探队成员,也都三五成群的凑过来,让卫燃帮他们拍下了一张张的单人照又或者合影。
直到最后给所有人一起拍下一张足够大的合影,古森医生抬手指着那些已经登车的战俘说道,“政委同志,给它们也拍一张照片怎么样?那些战俘毕竟帮我完成了课题,我想给它们拍一张合影,拿来当作纪念。”
“只要维克多舍得胶卷”克雷奇政委格外敞亮的说道。
“我没问题”卫燃同样回答的无比干脆。
见状,米基塔立刻吹响了哨子,周围的行刑队员也立刻跑到卡车边,招呼着那些战俘相继下车,在两座足有两层楼高的雕像前拍下了一张并不算开心的合影。
“维克多,宝利德,行刑队就交给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米基塔等那些战俘重新上车之后,带着一丝丝的歉意说道,“抱歉我带走了其他人,不过我相信有你们两个在,有克雷奇政委的支持,行刑队肯定会重新组建起来的。”
“放心吧米基塔队长!”大胡子宝利德敬了个礼,“等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的行刑队就有至少20名成员了。”
“我也期待那天”
米基塔同样回敬了一个军礼,转而亲热的拍了拍卫燃的肩膀,毫不避讳的说道,“维克多,别被仇恨蒙蔽眼睛。我们是行刑队的成员,所以我们更要保持理智清醒。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是个合格的队长了。”
“也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邀请我参加你和卓雅的婚礼。”卫燃伸手和对方握在了一起,同时毫不吝惜的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到时候我肯定会邀请你的!”米基塔哈哈大笑着做出了保证,“到时候我会邀请你们所有人的。”
恰在此时,一名行刑队的成员也从远处押送过来一头战俘,等它走的近了,卫燃诧异的发现,这头战俘恰恰就是昨天他才审问过的589号战俘,同时它也是负责打制那些短刀的罪魁祸首。
“维克多队长”
米基塔笑吟吟的说道,“卓雅和我说这个混蛋的厨艺非常好,所以我准备把它也一起带上。”
说到这里,米基塔又看向克雷奇政委,“政委同志,这头战俘就是昨天发现的那些短刀的锻造者,作为对它的处罚,让我把它也带走吧,我保证它最后会被冻死在乌拉尔山脉的西侧。”
“只是一头战俘而已”克雷奇政委浑不在意的挥挥手,显然是同意了米基塔的请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他重新看向自己,本就对这件事持无所谓态度的卫燃也立刻摊摊手表示了同意,他何尝看不出,米基塔是担心自己借着这头战俘大开杀戒呢。
“还有最后一件事”
米基塔当着克雷奇政委的面,指着那头被推上车的战俘说道,“它虽然被我带走了,但是根据拷问,它制造武器的场地还藏在矿洞里,所以维克多,你和宝利德记得去那些矿洞里找找,我怀疑那里面还藏有其他的武器。”
“接下来我和宝利德队长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卫燃想都不想的应承了下来,这显然是米基塔的安排,现在不懂没关系,他相信,卓雅肯定会在合适的时候详细解释这件事的。
米基塔最后抱了抱卓雅,又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这才大声喊道,“出发!”
随着命令的下达,众多背着第一型ak47突击步枪的行刑队成员各自拉开一辆卡车的副驾驶位车门钻了进去。以庞蒂亚克护士长为首的几名护士也钻进了一辆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卡车。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两辆推土机最先启动开往了远处的河道,卓雅也在这最后关头,泪眼婆娑的和米基塔再次吻在了一起。
见状,古森医生第一个转身走向了医院的方向,克雷奇也咳嗽了一声,示意卫燃和宝利德给这对年轻人让出了私人空间。
前后不到五分钟,十几辆卡车在两辆推土机的带领下,一点点的开出了52号矿山,开上了冰封的河道,并最终消失在了漫长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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