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出人形的黄皮子精,会自行领悟出三式神通,分别是讨封,拜月和换命,舅姥姥非常惜命,最后一式换命,到死也没舍得用,当年我,鹿岛,欧阳薇,雪藏锋和金玮五人,在仓库死斗舅姥姥时,老畜生就用上了拜月。
面对强大的舅姥姥,我们接连战败,要不是最后白夜天赶来救场,全都得交待进去。
我观看印尼佬手中的月光,回忆涌上心头,当年我和欧阳薇还都很弱小,面对恐怖的拜月只能选择躲闪,鹿岛有式神护体,雪藏锋呢?
我想起来了!
印尼佬捧起月光,往地上狠狠一砸,刹那间我眼前金星乱闪,月光被摔成了细密的玻璃渣子,朝着我快速疯卷过来。
这些月光碎片,每一片都只有指甲盖大点,金灿灿的很是好看,在魔的强化之下,此术被拉升到了无法想象的高度,随便一小片,都能炸平一片山脉!
眼瞅着碎片靠近,我不躲不闪,双手迅速比划指诀,口中轻念:
“破地狱第七篇,青山阴冢!疾!”
我用上了雪藏锋同款的茅山术,咒音念出后,在我面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玻璃墙壁。
雪藏锋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其茅山术威力也平平无奇,但是同样的术,到了我手中,画面一下就上来了。
当月光碎片打到玻璃墙后,玻璃外表浮现出细密的水波纹,万千碎片犹如沉入了大湖之中,一去不回,下一秒,水面开始沸腾,一轮脸盆那么大的金色圆月被吐出,朝着印尼佬径直砸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印尼佬神色大骇,眼瞅着圆月快速逼近,他拔出腰间蛇形剑,手指竖放在鼻梁前,想把圆月化作影子,再一剑斩灭。
哪能啊?
他要是真能这样,那我的诸法无我,不就白领悟了吗?
我只眨了下眼,送过去一丝高维气场,印尼佬意识到影子术被破,顿时大惊失色,再想去躲,哪还来得及?
圆月不偏不斜,正中他的前胸,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印尼佬口吐鲜血和断牙,第二次向后倒飞出去,这次飞出五百多米远,这才落地。
这人前胸被炸的黑漆漆一片,到达天神通大圆满后,印尼佬的肉身坚不可摧,圆月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他艰难地站起身,用手去拍胸口,拍出一股黑烟,喘息片刻,再次朝我走来。
边走着,印尼佬双手边比划出多个阴森繁杂的手势,每一个手势,都代表一个术,其中包括但不限于:
赖康的幻境,麦田。
郑青海的幻境,恶井。
风间梅的幻境,绣花鞋。
老怪物的寂灭年轮。
悲从喜的木隼飞鸟。
王火化的噩梦物质。
苏秀芬的镜法,三千幽丝秘引。
甚至连李富强的画魂术都出现了。
我目光始终平静,见招拆招,这些从我记忆中挖掘出的术,它们的起点本就不高,虽然被魔用特殊手段,强行拉升到超越我的高度,但基础在那摆着,再高又能高到哪去?
我谨遵青丘的教诲,完全按照往昔的真实场景去还原,当年我怎么应对,现在就怎么来。
所有术,全部被我完美化解。
全无半点难度。
其中三个幻境,我甚至连进都没来得及进去,它们就自行消散了,我失望地摇了摇头,只能说我现在身处的高度,印尼佬即使抬头仰视,也看不到我的影子。
差距太大。
印尼佬径直走到我跟前,抽出蛇形剑,朝我脖颈狠狠斩来。
我手指在脖颈前轻轻一挡,印尼佬剑法阴毒诡谲,变招神速,手腕旋出一团虚影,蛇形剑突然一软,竟然拐了个弯,剑锋闪电越过我肩头,狠狠扎向我后背。
我悲叹一声,肩膀微微向上一耸,肩头触碰到剑锋之后,蛇形剑直接化成了一滩铁屑!
注视惊恐交加的印尼佬,我轻声道:“我若是出刀,你已经死三千多回了。”
印尼佬脸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五官皱缩成一团,伸出一指,朝我右臂急速点来。
我不躲不闪,这一指点中,我右臂立刻产生了木化,我微笑着点头:“不错,这是血锥的术。”
印尼佬见我不为所动,尖叫一声,第二指点向我眉心。
在我眉心正中,立刻生长出黑漆漆的蛇鳞,我继续点头:“这是蛇相的术。”
“还有吗?没了吧?”
我心起一念,木化和蛇鳞消失一空,我轻轻抓住印尼佬的两只手腕,往反方向一撇,白骨从他两只手肘出崩裂而出,他疼的跪倒在地,尖声哀嚎,我站起身,双掌成刀,连根插入他的下巴之中,拽出了他完整的牙床,然后将牙床按进了他的脑门里。
印尼佬的死相凄惨而血腥。
魔的最后一个设计,毁于我手,整个白色空间开始剧烈颤抖,崩碎,坍塌,在短暂的黑暗过后,后室消失了,我出现在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空房间中。
房间的角落里,躺着身穿白大褂的中男人。
这人五十来岁,长相丑陋,戴着副眼镜,白大褂上撒满了干涸的人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此人就是魔的真身,后室崩碎后,它遭到了致命的反噬,此时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姑娘全程观战,此时见我打败了魔,她欣喜地走上前来,说:
“这家伙本名叫李治国,生前是个医生,他厚颜无耻地向病人家属索要红包,家属给了他五千块现金,又送了价值好几千的烟酒,他还嫌少,于是不耐烦地将病人推给了一个实习生。”
“实习生向家属推销了几十万的进口特效药,事后得知,所谓的特效药,不过是些本地小作坊生产的保健品,一文不值,其中巨大的回扣,全部进了李治国的腰包。”
“这畜生拿了病人这么多钱,居然还不满足,又在手术时故意报复病人,少打麻药,让病人在术中醒来,还不给病人缝合伤口,让病人整晚在疼痛中哀嚎……”
“这件事成了新闻,人尽皆知,此人目前还在人间苟延残喘,魂魄却已坠入此地,提前预定了无间地狱的席位,又在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这里的魔。”
魔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冲我们笑着:“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死后会立刻复活,我还能当我的魔!”
我蹲到他跟前,问他:“是这样吗?”
魔阴损地咧了咧嘴:“是啊,我就是为了搞钱才当医生的,红包这种事,对我们来讲本就是家常便饭,我只是让他疼上一疼,我又没杀他,我有什么错?”
这就是我为什么讨厌医护的原因,我不是一棒子打死,每个行业都有好人,但是在这片土地上,就和医护相关的职业吧,真是一言难尽。
医生掌控着病人的生死,权力无限,然而可悲的是,在一切医院杀人事件中,医生却成了弱势方,会被不明真相的网络牛马们大力声援。
这就是极度崇拜权力,跪舔权力的体现。
“千万不能让他复活,不然你走后,他会狠狠的报复我!”姑娘哀求我道。
我也正有此意,这事很好办,我可以让这只篮子保持在不生不死的叠加态之下,同时又让他品尝到七狱叠加之苦。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要让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我不怀好意地冲他坏笑,一把撕起他的头发,将他拽到隔壁的1711号房,我本想找几根钢钉,把他手脚钉死在墙上,一琢磨,这也太没创意了。
有神性,干嘛不用?
我对着魔一遍遍比划着手势,创造出了一套名叫【解剖】的幻境,在该幻境中,魔被捆绑在一个手术台上,十几名戴口罩的医生围着他,缓慢挥舞着锋利的手术刀……
此幻境过于血腥残忍,不便详细展示,那姑娘目睹了该幻境的惨烈,吓的当场晕厥过去。
“啊……疼啊!疼死我了!快杀了我!”
魔躺在手术台上,那张丑陋的老脸在无影灯的照射下,扭曲到撕裂。
“这才是你该有的因果。”我抱起姑娘,笑着看向魔:“相信我,就算有天物件地狱崩灭,此幻境也不会消散,你就永生永世待在这里,享受这解剖的快感吧!”
我离开1711房,关上门,手指对着门连续轻弹,门,连带着1711房一起消失了,只有我能从墙壁深处,听到魔发出的杀猪叫声。
后室崩塌后,他也已失去了魔的身份,作为一个普通死者,他永远也无法从我制造的幻境中逃离,在接下来的无尽岁月中,他只能躺在手术台上,接受细腻,迟缓又漫长的宰割。
我抱着姑娘来到电梯前,至此,我的所有目标都已达成,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姑娘睡在我怀里,迟迟不见醒,我就给她放到了楼道里。
我手中沾满了魔的鲜血,等电梯的功夫,我从丹田中取出外道法器,将魔血涂抹上去。
唤醒法器的第一要素,已经达成了,这只貌不惊人的琉璃小瓶,瓶身在吸收魔血后,变得更清澈透亮了。
但瓶子内部,依旧空无一物。
机缘未到。
我并不对此感到气馁,它既然是【外道】前缀的法器,肯定不可能这般轻易苏醒,我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
电梯开门,我走进去时,那姑娘刚好醒来,见我丢下她离开,她背靠着墙坐在那,夹着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的委屈又可怜:
“你这人……你怎能这样狠心啊,你就硬生生见死不救吗?”
我拦住电梯门:“你进来吗?”
她急忙擦掉泪珠,起身跑进来,电梯关门,缓缓下沉,我活动着腰肢,全身舒坦无比,这趟地狱之行非常圆满,我的道行升无可升,到达了地狱境最顶点,不但如此,我还入门了夜修罗刀法,此刀法杀伤力惊人,就连最伟大的修罗王都没做到的事,我做到了。
这样一来,我最大的短板,兵器近战,也被完美弥补了,甚至一跃成为了我的优势项,等出去之后,我还要从我兄弟杨业那学来明王的【狮子奋迅】和密宗擒拿手,让我在无刀情况下与敌人缠斗,也能获得优势。
更重要的是,我在无间地狱悟出了诸法无我,该法印的珍贵程度,把人世间的所有金钱叠加在一起,也远远换不到,它能确保我今后在和催眠师,影子大师以及幻术师的斗法中,占据绝对优势。
好处可不仅如此,在该思想钢印的影响下,一般类型的邪咒,降术,蛊术等等诅咒类型的术,也统统无法对我生效。
甚至不要脸地说,至少在思想层面,我和青丘基本持平了,目前青丘也是被卡在三宝印的最后一印——涅槃寂静这块,迟迟得不到突破。
真特么收获满满,舒坦到家了,然后这些还没完,青丘荡着秋千,笑眯眯对我道:“李狐狸,你现在检视一下丹田,看看有什么变化?”
我调动内视法一瞧,顿时惊的合不拢嘴,在我丹田里,在一望无垠的佛湖上空,漂浮着九颗耀眼的宝珠。
宝珠浑圆通透,每一颗都只有拳头大小,却都散发着七彩琉璃色的耀眼光芒,它们静静地悬停在佛湖上方,将整个湖面照射的五光十色,美轮美奂。
“师父?这些是?”我惊疑地问青丘。
“它们是属于你的舍利子,也是善果里最高等的一种。”野狐禅世界阳光明媚,青丘跳下秋千,赤着玉足在草地上漫步,风吹动她的裙角,露出洁白修长的玉腿:
“舍利子,产生于你和大怖,和魔的厮杀中,大怖,是无间地狱中最痛苦,最饱受折磨的凄惨物种,它们在梦境中度过可悲的一世又一世,饱尝人间一切凄杀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大怖死于你刀下后,虽然会复活,但每死一次,它们在梦境人生中的苦难就会减少一分,你练刀的行径,等于是救度了它们,让它们的劫难从【无量】变成了【有量】,而你每杀死一只大怖,也会为自己积累一丝福报。”
我恍然大悟,适才,死在我惊鸿刀下的大怖,何止万万亿?在这个过程中,我为自己积累了巨量的福报,再加上我用解剖幻境对魔的永恒封印,种种福报叠加在一起,形成了这九颗琉璃剔透的舍利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讲难听点,哪天我死了,我被火化后,世人会从我的骨灰中找寻到九颗完好无损的琉璃舍利。
电梯来到一楼,我信步走出大厦,街道上的景象惨烈异常,亿万人潮沙丁鱼般挤在一起,在无间地狱,死亡是最不可怕的事,因为死后可以立刻复活。
在无间地狱,死亡是最可怕的事,因为每死一次,人们所承担的七狱之苦,都将强烈数倍。
一个死亡次数过百的人,疼痛会让他寸步难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以为了活下去,人们彻底疯了,尖叫着,怒吼着,咒骂着,不顾一切地用刀斧往同类身上招呼,街道上的血水越积越深。
在我出现后,天空中那些游泳的大怖,齐刷刷降落下来,它们闭着眼,跪倒在我面前一个劲地磕头,感谢我对它们做出的救赎。
我站在通往大厦入口的台阶顶端,注视下方跪拜的大怖,心中百感交集。
从我修行到现在,从未获取过任何成就感,我每一次付出的牺牲,每一次对世人的拯救,都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以陈山火为首的高维世界,从未对我说过半个谢字。
可我必须言行谨慎,我绝不能犯错,因为我只要犯下芝麻大点的错误,就势必会被世人骂到狗血淋头。
六道对我,向来严苛无情。
但这一次,六道罕见地向我展示了它公平的一面,我承受的种种苦难,一切大恐怖,我不要命的努力,终于打动了无情的六道,向我降下了福报。
台阶下方的广场上,对我跪拜的大怖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际,还有大怖源源不断地从世界各地赶来,加入到跪拜的集群中。
那姑娘哪见过这阵势,吓的花容失色,青春的酮体剧烈颤抖,竟也忍不住跪倒在我面前,失魂落魄道:
“你?你是神仙吗?”
我感到远处的天边传来剧烈的空间波动,我转身瞧去,在遥远的天际线下方,出现了十余只虚幻,扭曲的人影,它们静静漂浮在天空中,全身透出阵阵黑气,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它们和那个李治国一样,都是无间地狱的魔,出于对我的惧怕,它们并没有靠近我的打算,只是停留在远方,寂静地观察着我。
我收回目光,李治国医生曾说,他是无间地狱的至高主宰,但我深信,他和天边的那些魔一样,都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小喽啰,只是相比大怖和苦难的死者们,它们能享受到些许特权而已。
在此地深处,一定还隐藏着更恐怖,更深邃的造物。
我无意去寻觅这些造物,我在无间的使命已经完成,我该回去了。
对旁人来说,想离开无间地狱,注定是场遥不可及的梦,这里是真正意义上,有进无出的单行道,连地狱的大老板也没法从其中捞人。
但是对我于我目前的高度,想实现此事轻松简单,青丘给了我三个方法:
第一,粉碎,献祭掉丹田中的九颗舍利子,其内部的精纯琉璃爆发开后,将直接提升我为万世极善的【善男子】,这样一来,无间地狱对我的关押,将成为此方世界所犯下的,最无法饶恕之罪行,届时,六道会对无间地狱降下最无情的审判,在审判降临前,它不得不将我立刻驱离出去。
但是这九颗舍利子,来之极其不易,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可惜,舍利子的存在,不止是我死后留给世界的遗产,此事还关系到气运。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每捏碎一颗舍利子,都能极大提升我的气运。
气运,存在于每个人的先天命数中,就是说这玩意该有多少,出生前就是定好的,用完了就没了,不可能再生出来。
气运的提升,不光能让我在十死无生的必败之局中,获得一线翻盘的生机,更能改变一些完全不符合客观逻辑,且绝对不可能达成的事件走向。
打个最粗俗的比方,我追求一个女神,可女神高冷到不食人间烟火,我无论如何都追不到手,这时候,我捏碎一颗舍利子,女神会立刻对我投怀送抱,成为我的舔狗。
当然,上述这个举例并不妥当,我也不可能为了陌生女子,浪费宝贵的舍利子。
我应当把这九颗舍利子妥善保存,只有遇到过不去的大劫难时,才捏碎一颗,用提升出的气运来渡劫。
所以离开无间的第一个方法,直接就被我们否决了。
第二个方法,这个方法就惨烈的多了,按照青丘的讲述,我若是能在此地许下大愿,愿将无间地狱兆亿众生的一切罪孽,全部承揽于自个身上,这时,整个无间世界的苦难,在一个刹那全部降临于我身,在这个过程中,我有极低的几率,一念间直接成佛,从而脱离无间。
但更大的可能是,这些无量的苦难,会顷刻间对我的肉身和灵魂实现双重泯灭。
我没那么伟大,我一直强调我李三坡只是个小人物,这个方法太过冒险,无间死者们的苦难,还是让它们自个承担去吧。
前两个办法被否决,那么只剩最后一个法子了:
运转诸法无我法印,从法印的根本出发,来否定无间地狱的存在。
所谓“法”,并不是单指术法,而是指一个东西,一个现象甚至一方世界,它有一定的相貌,让我们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这就叫法。
而上文提到的法,也包括我身处的这个阿鼻地狱。
我不摘抄那些晦涩难懂的佛经典故,让我们通俗粗暴地直译过来,就是:无间地狱里,没有我。
等我把这件事琢磨明白了,我也就能出去了。
“顿悟了诸法无我,并不代表你能把这件事琢磨明白。”青丘柔声地在我耳边道:“无间地狱不同于它处,在这方世界中的本我进行时间,空间和地点上的全盘否认,是极难的。”
“这件事靠你自个琢磨,你一万年也琢磨不出来。”
青丘指了指台阶下方广场上,冲我跪拜的亿万大怖:“现在,大怖们视你为拯救它们的神灵,你去,你加入到它们中间,它们会帮助你完成冥想。”
我听完,由衷地冲青丘致谢,我说师父,你对我真的太好太温柔了,你的恩我永远也还不清。
青丘没好气道:“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活下来,活着到达修罗道,我还仰仗你观想那副古代画作,将我从野狐禅的囚笼中解脱出来呢。”
我点着头,下台阶之前,我看向身旁那姑娘:“你还有啥事吗?”
姑娘跪在我面前,磕头磕的一脸血,凄楚又可怜地哀求我:“我求求你……带我逃离无间地狱。”
“作为报答,我愿意永生永世,认你为奴!”
青丘听闻,立刻否决道:“不可能,逃离无间,仰仗的唯有诸法无我。”
“就算教会她这个法印,她也没有福缘逃离此地。”
我寻思了下,这姑娘好歹给我带过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能帮就帮一把,于是我就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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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跪在地上,开始跟我讲她的事,她本名叫唐雪,今年23岁,是个山东女孩。
唐雪的爷爷辈,会一些算命,驱邪的本事,唐雪幼年就跟随爷爷学本事,因为女孩生性贪玩,静不下心来打坐,所以也没修出啥道行。
女孩成年后,随着爷爷辈的离世,家庭变故就来了,说一个男的,长得贼眉鼠眼,尖脸猴腮,有天就提着两个脏兮兮的大包,来唐家提亲了。
然后这男的本身呢,还是个泰国佬,会一点国语,但讲的不通顺,唐雪父母瞧这人长得不好看,头发稀疏疏的,还有点谢顶,穿的也寒酸,就当然不答应了,把他往出赶。
谁知这男的嘿嘿一笑,直接解开两个包,往外倒钱,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彩礼,共一百万。
当时他们在外屋谈事时,唐雪躲在里屋偷看,那男的丑不丑的就不说了,唐雪就看这人的眼睛,感觉特别不对劲,说阳光照进这人眼睛里,他漆黑的瞳孔里,竟然反射出许多女人的投影!
唐雪打小视力就好,爷爷在世时,说她这对招子好好练,将来是能练出阴阳眼的。
女孩向我发誓,说她绝对不可能看错,她的确在那人瞳孔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说那些女人的倒影,都身穿白衣,披头散发,一个个凄惨的犹如阴间厉鬼。
再一个就是,唐雪感觉这男的眼神特别凶,他看你,你感觉他像是在拿刀捅你,反正特别不对劲。
来头也怪,一个素未谋面的泰国佬,大老远的跑来山东提亲?这首先就很可疑。
男人瞳孔中的异相,她父母却毫无察觉,不过唐家这点还算不错,唐雪死活不答应这门亲事,唐家本就不差钱,父母也心疼小棉袄,于是不多废话,直接就让这人带着钱滚蛋了。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这男的走后不久,有次唐雪去同学家玩,路上有人从后面拍她,这一拍,直接就把她的魂儿给勾走了,接下来女孩浑浑噩噩,再啥都不知道了。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她正身处在一座阴暗的空屋里,掳走她的,正是之前来提亲的泰国佬。
这座半废弃的空屋,位于荒郊野外,窗户外边都是树,此刻这里却被那人收拾成了洞房,到处挂满红绸,地上摆满红烛,气氛阴森中透着喜庆。
唐雪醒来后发现,自个的衣服裤子都没了,被换成了古代新娘子的服饰,脸上也被那男的画的红红绿绿。
哎呦我草,说当时给唐雪吓的啊,尿差点流出两滴来,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家,哪见过这阵仗,当时唐雪绝望极了,心想这下完了,那男的一会肯定要过来奸她。
想跑吧,全身软绵绵的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任凭对方摆布。
可那泰国佬却从始至终,没动过她一指头,这人盘坐在女孩对面不远的蒲团上,那张老脸在烛火的照射下,透着无尽的阴森诡谲。
男的用生硬的国语对唐雪说,我名叫善猜,是泰国的鬼王,我在当地势力非常大,我带着诚意来你家提亲,我是真打算娶你当老婆的,可你却指使父母赶我出门,你这样很不好,伤透了我的心。
作为你傲慢的惩罚,我要把你的魂魄抽离出来,用无上秘法,往生至无间地狱,你的肉身留在人间,伴我左右,成为我的奴婢。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相信诸位听到这,也听出些不对了,其实善猜找到唐雪,压根就不是奔着提亲去的,唐雪当时表现的很机智,边安抚着善猜,和他说着好话,边暗中养精蓄锐,伺机逃生。
这善猜听女孩说了几句好话,终于讲出了实情,原来这老狗比幼年时家境贫寒,于是割了篮子(蛋)准备当人妖,可他实在掏不出后续的手术费用,无奈下,这才半路拜师修行。
他是个太监,他根本就不能娶老婆,他来山东,也不是奔这个去的。
善猜说,他目前效力于一个叫做血雨的国际组织,血雨为了封杀秦岭龙脉,要找寻十个特定命格的,未曾破身的玉女,拿她们的肉身充当容器,来召唤出一个非常恐怖的高维造物。
再借助这个造物之手,来杀死秦岭下方,守护龙脉的那只应龙。
我相信,唐雪没有撒谎,她就算瞎编乱造来获取我的同情,也无论如何编不到血雨身上。
“继续讲!”我阴冷地注视她。
唐雪神色凄苦无边,继续跪着讲述:“它们的玉女人选,早就确定好了,我是其中之一。”
而血雨要召唤的高维造物,只有一个,之所以要准备十个容器,是防止造物强大的灵魂在附身时,导致容器“破裂”,多准备些以防万一。
那么既然是容器,必须是空着的,所以善猜要抽走唐雪的魂魄,只保留她的肉身。
当时唐雪听善猜说完,心中惊疑又骇然,苦苦央求善猜放过她,善猜自然是不答应,唐雪心灰意冷,就说:
“你就算要抽走我的魂儿,也不至于把我打入无间地狱吧?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用这般阴毒的手段来对待我?”
女孩幼年跟随爷爷学本事,虽然没学到太多东西,但至少无间地狱是个啥概念,她是知道的。
她寻思着,既然今天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那就尽量从善猜这边争取争取,至少要让她的灵魂放归自由,留在人间当鬼也行啊!
善猜听完女孩的请求后,阴阴一笑:“我告诉你,我为什么非要让你去无间地狱不可!”
“因为我能!我这套无上秘法,练成之后,已经送九十九人去无间了,你是第一百个!”
“送走你之后,我的无上秘法将会迎来突破,达到一个更恐怖的高度!”
唐雪说,她接下来就看到善猜对着她比划手势,说那姿势非人到扭曲,十根手指反复拧碎,又反复愈合。
她当时像着了魔似的,话都说不出来,她注视着善猜的手势,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在往上浮,等浮到天花板跟前时,唐雪低头看去,自己的肉身还躺在下边,她这时就知道,她的魂儿已经被善猜勾出来了。
接下来的事,唐雪就一概不知了,她的意识在无边的虚无中长眠着,等再次醒来时,她就来到了无间地狱,和那些新来的死者一样,降生在复活点里,一脸懵逼。
我听唐雪讲述完她的遭遇,想了想,我把她扶起来,拍打着她膝盖上的尘土,说:
“刚好,我回去后就准备要对付血雨了,我可以从善猜手中抢夺回你的肉身。”
“但是,这脏篮子目前人在哪呢?”
唐雪激动地哽咽道:“我知道!我和肉身之间存在着微弱的精神联系,我能清楚感知到,善猜目前正在前往秦岭的路上。”
“目前他即将过境河北。”
我说这样,你交出一滴魂血给我,这样一来,我回到人间后,也能随时和你建立精神联系,你指引我找到善猜,我夺回你的肉身后,再想法子把你的魂儿从这边接出来。
说的容易,怎么接?
这事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我把女孩的肉身,交还给她父母,让她在父母的照顾下,痴痴呆呆的度过余生吧。
唐雪冰雪聪明,见我沉默不语,她察言观色后,立刻洞悉了我的担忧,就垫了垫脚尖道:
“你要打败善猜,从他手上截取那套无上秘法,它能把我送下去,自然也能接我回来。”
我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先这样计划了。”
摸了摸唐雪的小脸,我声音柔和道:“之前是我错怪你了,你是好女孩,你不该出现在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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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这姑娘脸的时候,我开始反省自己的内心:这女的确长得好看,小脸像是白玉雕琢出来的,美丽无暇,卧蚕生的青春可爱,身材和脸蛋也都是一等一的,虽说没有卢晓莹和秦子曼那般极致夸张,但也完全称的上是女神了。
那假如她没这么漂亮呢?她万一只是个很普通的丑陋妇女呢?或者干脆是个男的,我还会管她的闲事吗?
我是个只贪恋美色的自私烂人吗?
答案,我自个心里清楚就好,没必要说出来,免得被骂虚伪,做作。
但我想强调的是,修行人应当时刻反省自身,问心的过程,其实也是修行的一部分,我李三坡注定当不了善男子,我只能做到问心无愧。
以上。
我看唐雪的样子不像在撒谎,青丘也帮我看过,说这姑娘没什么问题,于是我从她脸上取走了一滴血,用上了从马义那学来的小法术,当年马义和妻子阴阳两隔,他们通过这种方式保持了数年的联系。
这样我回到人间后,也能随时和唐雪说上话。
见我答应帮她,唐雪激动的嘴唇颤抖,跪下冲我一个劲的磕头,我赶紧给她扶起来,抓着她肩膀说:
“我们在遇到巨大困难的时候,都渴望能获得陌生人善意的帮助,当然了,这种事在人间也不可能发生,谁特么这时候来帮你,那指定是奔着你的美色去的。”
“好在这里不是人间。”
唐雪感激的拼命点头,冲我一口一个哥的叫,还要告诉我她家电话,让我回去给她父母报个平安。
我回绝了她,这肯定不合适,你的失踪,让你父母心急火燎,正满世界找你呢,这时候,我一老爷们打去电话,你父母不报警抓我才怪呢。
我说这些你都不要考虑,你只负责搁这好好待着,等我消息就完事了。
另外,你在无间地狱每时每刻忍受七狱叠加之苦,这罪受的也太大了,我可以制造出一个幻境,让你规避掉这些痛苦。
唐雪紧紧握住我的手,一刻都不肯松开,认真地对我道:“哥你放心,我之前跟你讲的话都是发自肺腑的,我愿意永生永世认你为主人,待在你身边侍奉你。”
我冷道:“你话先别讲的这么满,这件事难度太大,你的肉身落在善猜那种人手里,最后能不能保全下来,都是未知数呢。”
“你做好准备,回人间当鬼,恐怕就是你最好的结局了。”
可能是想到自个身体,此时正落在那个恶心的老太监手中,被对方所摆布,唐雪厌恶地摸了摸玉颈上泛起的鸡皮疙瘩,很勉强地笑了笑:
“哥,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要能让我逃离这里,别说回人间当鬼了,哪怕去阴间当鬼,我也愿意。”
“我在这里承担的痛苦,实在太剧烈了,我一心只想着解脱出去,去哪,都比待在这强。”
我拉着唐雪回到大厦,准备给她安置在一个僻静房间里。
这姑娘是无辜的,她一生没犯过什么错,本就不该出现在此界,青丘说,我若是能从这里捞她出来,那福报来的可就太猛烈了,那都不是七级浮屠那么简单了,那是特么的七兆亿的浮屠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虽然具体收获目前还未知,但我在无间地狱杀大怖,就杀出了九颗舍利子,唐雪事件的奖励也不能差到哪去。
无间地狱的亿亿众生,哪个不是罪有应得?唯独只出了唐雪这么一号无辜者,让我给逮着了,我就直说吧,但凡敢有第二个,甭管男女,哪怕背负上最血腥的因果,我李三坡横竖也要把它一并捞出来。
原因无它,后续的福报实在太香甜了。
我见到了无间地狱的真实模样,内心产生了巨大的波动,在洞悉了生死轮回之后,任何人的性情都会产生深远的改变,我也不例外。
哪怕整个无间地狱里都是我的虔诚信徒,我死后也不愿来这里。
我这人杀孽太重,趁着自个还年轻,多积点德总没坏处。
我随机挑选了一个楼层,领着唐雪进屋,关上门。
注视着空无一物的小房间,我眉头渐渐皱起。
我这一生,所创造出的一切幻境,无一不是血腥,阴森和黑暗的,力图给敌人制造最恐怖的绝望,这是我第一次创造正面,阳光的幻境,这我可太不擅长了,想来想去,我也没琢磨出个好点子。
于是我征求唐雪的意见,姑娘想了想,用指尖沾着血,开始在洁白的墙壁上作画:
“这是我的卧室,也是我整个少女时期,最安全的避风港,这个就很好了。”
我细细端详画作,开始比划手势,在高维能量的影响下,空房间变了,变成了一个布置温馨的少女闺房,我大量运用粉色调来充填,床上也都摆满了可爱小熊,写字台,衣柜,电脑,冰箱,饮水机,浴室,种种摆设一应俱全。
我又在闺房中开了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小院里有草地,池塘,阳光慵懒地洒在苹果树下的秋千上……我说过,我真的不擅长这些阳间的东西,这些已经是我能想象出的极限了。
唐雪惊喜地注视四周,抱着我尽情欢呼,我说:“此幻境永久存在,你待在幻境里,与世隔绝,就再不用承担七狱叠加之苦了。”
“对了,你在地狱会感到饥饿吗?要不要我给你再添加点食物进去?”
唐雪使劲点着头,整齐洁白的牙齿在我脖子上轻轻咬了几口:
“不仅饿,简直是饿疯了,不过比起七狱之苦,饥饿反而是最容易忍受的。”
我加了张桌子进去,桌上摆满了各种永不变质的美食菜肴,往冰箱里塞入各种饮品,并确保这些饮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她说她爱喝咖啡,我特么直接在小院里给她安排了一间星巴克,可惜关于咖啡的味道,全部来自于我的记忆,我这辈子没去过星巴克,也没喝过什么高级咖啡,店里出产的咖啡口味,怕是都不怎么好的。
任何幻境都该有个名字,我给该幻境取名为“避风港”,避风港能模仿现实中的日夜变换,怕唐雪感到无聊苦闷,我又给书架上塞满了我记忆中的一切书籍,这样女孩就能在秋日的午后,恬静地坐在苹果树下的秋千上,读书,晒太阳,尽情享受岁月静好。
疲倦了,点一杯味道不怎么好的咖啡,享受一顿美食,临睡前还可以去浴室美美的洗个热水澡。
可怜的孩子,你是无辜的,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六道亏欠你的,我,会替你讨回来。
在唐雪和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后,我离开幻境,在走廊中,我将幻境的入口彻底封死,我做了该做的一切,以确保该幻境不会被外界亵渎和打扰。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安顿好唐雪后,我重新回到大厦外,这时,街道上产生了新的异变:远方大楼外墙铺设的巨大显示器上,出现了避风港幻境的场景,整个无间地狱鸦雀无声,亿万死者们纷纷放下手中屠刀,抬头,痴痴地看向大屏。
我眉毛微皱,我不知道我为唐雪创造出的私密幻境,为何会出现在大屏上,但人们在这一刻,全部都疯了,潮水般的人群,一波波朝着我涌来,人们疯吼着,亢奋地尖叫着,把我当成了拯救他们的神灵:
“神!我也要幻境,给我这样的幻境!”
人们争抢着,挤压着,彼此踩踏着,为了赶在它人之前接近到我,放下的屠刀又被抬起,向着身旁的同胞狠狠招呼过去,咒骂声,哀嚎声响彻天际。
我摇头叹息,就这帮下贱篮子别说我了,佛来了都救不了他们。
我信步来到广场正中,盘腿坐地,冲我跪拜的大怖们纷纷让出位置,将我团团护在其中,外围的大怖对暴动的人潮展开了最血腥的镇压。
于是血海之上,不断浮出一颗颗眼珠子,牙齿,残肢断臂和血糊糊的头皮。
该走了。
我坐在血水之中,闭目冥想,从本我层面否定自身的存在,在无间地狱这个特殊环境中,是极难做到的,好在四周亿万大怖们,也开始学着我的样子打坐。
每一只大怖的身体中,都散发出一道强大的能量波动,这是大怖们的灵魂深处,对悲惨,不公的人生所做出的殊死抗争,和不甘怒吼。
亿亿万的能量波在空中汇集,顺着天灵盖涌入我体内,于是在这一刻,我,不再存在,无间地狱和我之间的因果,也被高速运转的诸法无我连根斩断。
短暂的黑暗过后,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回到了第九狱,极乐地狱。
杨业和李富强正在岩浆湖边打坐,见我出现,两人皆狂喜,在我消失的这段时间,杨业已经修至地狱境大圆满,他本身道行起点就高,能做到这一点,并不稀奇。
让我意外的是,连李富强也迎来了连续突破,一路修到了地狱境一重天。
我对两人的巨大提升,感到十分满意,在岩浆湖恐怖的高温高压影响下,两人皮肤都呈现出深深的古铜色,反射出非人的金属光泽。
杨业蒲扇般的大手,拍打着自己结实的胸膛,发出阵阵金铁碰撞的巨响,他告诉我,密宗有个“肉身成圣”的说法,简单理解,就是说这肉身已经练到宇宙极限,到了外物不可摧的境界了。
他俩目前的情况,就算没到肉身成圣,也差不太远了。
李富强轻轻捏拳,捏出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音,咧着嘴冲我笑:“哥,你说咱们都练到这么狠的程度了,掐个血雨还不是轻松愉快?”
我摇头:“地狱境也只是开始,就咱们仨目前这水准,可能还不够上山本榜单的资格。”
“那榜单上边五十六个阴森大篮子,一大半都是血雨的人。”说到这,我脸色变得难看至极:“我们和血雨之间的差距,依旧大如鸿沟。”
我认真看向两人:“所以胖子,杨大哥,咱们今天就把这事聊清楚了。”
“和血雨之间的这场恶战,没必要拼命,弄的过就弄,弄不过咱就跑,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国运这东西,该完蛋它就得完蛋,个人意志再强大,也影响不到结局。”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说这些,就是怕他俩一根筋,最后把小命丢进去,没这个必要。
我知道,接下来这场大战会死很多人,这也是我留来人间的最后一笔,血雨事件终结后,我就打算动身去修罗道了。
我眸子变得愈发阴沉了,内心的滔天杀机,犹如火山爆发,那么既然是最后一笔,这一笔必须往狠里写,写到入木三分,就算弄不死血雨,我也要让该组织元气大伤。
也只有这样,方才对得起惊鸿二字。
从我们进入地狱到现在,现实也只过去了二十来天,我抓紧剩余时间,从杨业手中学会了【狮子奋迅】。
该神通同样来自明王的十四根本印,狮子奋迅中包含一套狮吼功,一旦发动,可灭除一切外道魔音。
这个是其次,狮子奋迅主要强化的是肉身的爆炸力,此神通一旦施展开,可立刻获得金刚神力,双手十指散发耀眼金光,双掌更是硬到坚不可摧,仅凭一对肉掌就可移山填海。
杨业所代表的密宗,其战斗体系刚猛无边,杨业能使一套疯魔杖法,会密宗的大小擒拿手,会【白骨十崩】更是从密宗大喇嘛那边学来了【大悲天无相指劫】,这些阳刚凶猛的近战术,在狮子奋迅的恐怖加持下,将达到无法想象的恐怖高度。
可以说,敌人一旦被杨业拖入近战,那基本上十死无生,人世间,已经很难寻到比他近战路子更猛的人了。
就他这对摧枯拉朽的双手,死物见了都得心惊胆颤,更何况活人?
杨业手中,更是携带了若干套威力阴森的人皮法器,我余下的时间里,每天跟着杨业近身拆招,从他这边学到了不少近战手段。
我最后再将降魔咒传授给他,让杨业的防御能力更上一层楼,我俩都是不动明王座下的正规弟子,互相传授神通自然不在话下。
但是杨业的短板也很明显,如果敌人速度比他快,又擅长远距离攻击,这就很克制他了,所以我一并把火焰轮止传授给了他,来加强他的远程能力。
相比杨业,李富强这边的情况就要复杂的多了,胖子在龙虎山道家法术的基础上,主攻画魂术,修的是笔墨丹青气,他不是明王弟子,学不来我的神通,我也帮不上他啥忙。
胖子在地狱的这段时间,用岩浆在地上画了很多草稿,由于地狱变态的高温环境,笔墨纸画带不进来,他就先做些草图出来,铭记于心,等回到人间后,再用颜料画出成品。
他会把这些成品画卷携带在身上,斗法时随便展开一个,敌人就会立刻进入到他的绘画世界中。
这跟幻境还不一样,绘画世界是二维空间,首先,甭管他愿不愿意,只要画卷展开,他就必须得进去,敌人进入其中,等于是被降维了,而且绘画世界也没有所谓的破境点,受害者一旦进入,面对的可能是阴间的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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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来杀死画中的一切鬼物,强行拆解机关,最后打破空间壁垒,这才能返回三维世界。
若是死在里面,这个人就会被作品所收藏,成为作品一部分,形魂俱灭,哪怕把作品抢过来烧掉,也无济于事。
李富强告诉我,一副作品收藏的死者越多,该作品的价值就越宝贵,坠入其中,也就越出来,据说,他祖师爷阴险峰,随便拿出一副作品,其内部的死者数量,都要以千亿为单位计算。
坠入这种作品中的敌人,宛若坠入无间地狱,再无生还的可能。
现成的作品是一方面,李富强在和敌人斗法时,还能根据创意现场发挥,搞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出来,当初我们在阴间冥湖坐船,李富强当场画出一堆血淋淋的脏器出来,搞的百小戏哑口无言。
我在版纳渡劫时,也领教过胖子的手段。
我对画魂术这个体系的了解,非常有限,而且这玩意在江湖上,简直比幻术还罕见,画魂术在进攻层面,展现出的是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而在防守层面,也是百花齐放,天马行空。
“哥,你最不用担心的人就是我。”李富强信心满满地拍打着双手:“我随便一笔下去,就能给自个画一套外道铠甲出来,或者画一座山,狗篮子想杀我,必须先翻过这座山。”
“干脆更狠点,直接把它的腿画断,画没了!损招多的去了,你想想我的祖师爷,这个人得有多阴损,才配的上【阴险峰】这个名字啊?”
我听得哭笑不得,随口问胖子:“你又没见过外道铠甲长啥样?你咋能画的出来呢?”
“凭想象,自由发挥呗,怎么狠怎么画。”李富强认真地看向我:“画魂术的核心,并不在于绘画技法,而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临场应变能力。”
“你的心有多大,你画出来的东西就有多野。”
最后的这几天,我一直在跟杨业徒手近战拆招,刚开始,我几乎一秒之内就要落败,渐渐能跟上节奏,和杨业打的有来有回了。
在近战这块,我再练十年,也赶不上杨大哥的进度,在和印尼佬的斗法中,我明白了自身的弱点,虽然夜修罗刀法,及时弥补了这个缺失,但我还是把徒手搏杀水平练上去了几个段位,这样,即使在无刀环境下,我一样能发挥出近战优势。
李富强只会道家的几套简单拳法,我们的修行他掺和不进去,只能自个玩自个的,每天用石头沾着岩浆,在地上画草稿。
……
一个月之期,眨眼之间就临近了。
我们三人在剮眼的带领下,离开极乐地狱,回到749局。
一出来,就立刻有专人带着我们做身体辐射的消杀,穿好干净衣服后,死亡的临近感在我心中愈发强烈,接下来,在秦岭的这场恶战,可能会是我此生最艰难之战。
和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这回的敌人,那一个个可都是人世间最阴森,最恐怖的大篮子,那个该死的山本榜单,始终沉甸甸的压在我头顶,压的我脊梁骨吱吱作响。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749局给这轮事关国运的斗法,起了个非常响亮的名字,叫做【巨龙苏醒】。
实际上秦岭下方的那只应龙已经苏醒了,但应龙很虚弱,所以醒不醒的也没半点鸟用。
这场斗法的级别和规模,将远超当年的中越边境斗法,对战双方为749为首的大陆修行界,VS境外的血雨组织。
我作为我方参战的绝对主力,不得不在临行前,面见了上方高层集团,我见到了只有在新闻联播中才能见到的那几号人物,涉及到保密条款,具体见面过程略过。
让我们也略过一切无用的废话,直接列出斗法双方的参战人员:
在马义的办公室里,我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山本榜单仔细端详,榜单上有五十六位人员,要知道,山本榜单由东洋官方制造,含金量和真实性无需质疑,所列出的人员皆代表着人间最顶级的大能,绝非民间级别可比。
榜单上的人名被颜色所划分,红色名字的效力于血雨,蓝色为我方人员,白色为无论如何也不接受任意一方招揽,并明确表态,不参战的中立隐客。
李富强拿着榜单扫了眼,惊的咬牙切齿:“我了个大草,除了陈亮,阴险峰,刘能和我师父这四人外,通篇全红啊!”
“是。”马义脸色疲惫,眼神略显绝望:“敌人无论数量,强度都远超我方,山本榜单上几乎全是它们的人,这将是一场严重不对称的斗法。”
“说直白点,这将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他叹了口气,看向办公室墙上,电子屏制造出的窗户:“所以我才会提前把你们的家人转移出境,因为现在来看,秦岭龙脉的沦陷,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
杨业一脸的不可置信:“马叔?你的意思是,人间即将沦陷?”
“是。”马义点着头:“沦陷的方式或许会以天灾,瘟疫或者战争的方式呈现,总之龙脉一旦失守,人间就彻底完犊子了。”
“对了三坡,小卢姑娘已经到达港城,我们动用内部关系,让你家人和小卢一道,前往新加坡定居了。”
那边传来了视频讯号,我拿起平板观看,卢晓莹,欧阳薇和姜幼初等依次出镜,姑娘们告诉我,她们在那边生活的很好,并催促我尽快过去和她们团聚。
另外,秦子曼和金玮目前也居住在境外,完全不用我担心。
和家人通话十余分钟后,我放下平板,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大口,目光直视天花板:
“龙脉即将失守这件事,高层知道吗?”
马义也上了个烟,跟着我吞云吐雾:“我没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知道了也没用,他们能做的,只是帮助我们调集军队。”
“可榜单上的这些血雨成员,对现代化的热兵器是完全免疫的,随便选一个出来,就能轻易毁灭一机械化师……核弹或许有用,但那玩意的使用,要考虑到诸多国际因素……”
我细细凝视着山本榜单,上面出现的人名太多,我无法一一列举,只挑随机挑选几个让我感到不适的人名出来:
排名第七,沈鹤(五猖兵马)
我看到五猖二字,就知道此人师出于闾山派,闾山位于闽南,是道教大派,闾山派的特色就是养兵马,闾山的大天师在斗法时,能请来天将阴兵杀敌,威力恐怖无边。
这个名叫沈鹤的篮子,明明是国人,却跑去给血雨当狗,当真是可恨至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偏偏人家排名还这么高,南洋鬼王刘能,排名也才第八,此人排名居然还在刘能前面,足以说明其恐怖程度了。
排名第六,高桥仙人(灵媒),你记住,只要带“仙人”二字的,那指定是小鬼子,它们那边干啥的都能叫仙人,有个只会蒸大米饭的老头,叫煮饭仙人,烤鸡肉串的叫烧鸟仙人,这个词在那边代表的是工匠精神,有大师的意思。
另外,东洋人的姓氏多与其出生地挂钩,以高桥为姓氏的东洋人,其出生地附近多河流,多桥,所以取这姓。
我盯着括号里的灵媒二字,心中的不安感愈加浓烈,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很致命。
排名第五,冲原博文(脸谱师)?
脸谱师?这特么是个什么鬼?我修行以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斗法,数不胜数,自以为通晓人间一切流派的我,还真是头回听说这个。
我指着此人的名字质问马义,马义对此也表示不解,李富强和杨业也纷纷摇头,表示闻所未闻。
所以你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敌我双方在情报收集这块,差距有多大了,人间血雨可是把咱们这边的底,摸了个门清,连陈亮,阴险峰这种人间消失多年的恐怖存在,都被记录在了榜单之上。
反观749这边,对血雨成员的情报收集工作,几乎为零,就连我们手中的这份山本榜单,也是血雨特意邮寄过来的。
血雨在用这种看似慷慨,实则傲慢的方式告诉749局:我们把自家底细写在纸面上,告诉给你们又能怎么样?这场斗法无论如何,你们都输定了!
“你们看这个。”李富强胖胖的手指指向榜单排名第三的人。
高岛大司(高岛流派风水师,血雨创始人之一,高岛先生本该排名第一,却甘愿屈居于第三名,可见其高贵的谦卑品格。)
我咬了咬嘴唇,我也是风水师,风水可以用来杀人,但是步骤相对繁琐,对天文地理都有极高的要求,在实战斗法层面,用风水术杀人的情况,几乎不存在。
我前面提到过《高岛易断》,这个高岛大司,应该是高岛血脉的传人,看来,东洋人对自家的风水术,是极其自信的。
另外,榜单上的其余人名我也大致列出几位:
排名第十,宫本丸(影子尖刺)
排名第二十五,冷如锦(无量山,镜法流派创始人)
排名第十七,巴颂·乍仑蓬(降头师)
排名第十一,弓场都代子(阴阳师)
排名第十三,老哭(心理医生)
排名第二十二,坟落村(阴法,剪纸)
上述这些,统统都是血雨成员,因为其所在的流派多与前文内容重合,也都在我的认知范围内,所以就不一一列举了。
比如排名第十的影子尖刺,此人的能力大概率和印尼佬的控影类似,而排名第二十五的无量山创始人,曾经和我们爬楼的苏秀芬,不就来自无量山吗?
阴法,剪纸,该流派的原理,应该也和扎纸类似吧?
出于对自身实力的自负,排在二十五名以后的人员和所属流派,这里也不做提及。
我准备寻找的泰国佬善猜,并不在山本榜单之中,这说明此人只是血雨的二流成员。
需要说明的是,以上所提及的所有人员,都将在秦岭之战中登场,事实上,除了山本榜单上记录的顶级大能,血雨还派出了全部中高层成员,它们这次出战的总人数,将超过百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而且所有作战人员的道行,全部在地狱境以上,山本榜单中虽未提及大能的境界,但从749截获的情报分析,榜单中至少有五人,或五人以上的天神通人员。
李富强拿着榜单反复观看,直接给看破防了,指着名单直嚷嚷:
“这榜单简直逆天,我哥多了不起的人,居然连第五十六名都上不去,血雨也太不把我哥当回事了。”
我轻描淡写地笑着:“是啊,所以我这次必须要用最恶毒的大比兜子,狠狠抽血雨的脸。”
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真的半点谱都没有,我现在压力很大,脑子乱糟糟的,诸位帮我分析分析。
有没有可能,就是说我从无间地狱修行归来了,我的实际道行已经突破地狱九重天,到达天神通了,可就算这样,我的名字,还是没资格出现在榜单之上?
如果是这样,那血雨带给我们的绝望,也太大了。
好了,血雨的作战人员介绍完了,轮到我们这边了。
我知道这很可笑,但你先别笑,我跟你讲,我们这边能登场的,只有我,李富强,杨业,刘能四人。
号称南洋鬼王的刘能,是我们这边的带队大哥,可大哥的排名也才第八。
至于排名第九的,龙虎山大天师朱飞越,说是要来,但具体来不来不一定,李富强说他师父最近发羊癫疯,生活几乎不能自理,原因可能和吃了太多版纳毒菌子有关。
我拍着大腿站起身,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这点人肯定不行,这不是扯淡吗?”
“中阴那边怎么说?陈山火当初答应过我,要派他两名手下来助战的。”
我看向马义,得来的回答扎铁又扎心:目前中阴的派系斗争,已经到达了白热化,陈山火和另一位阎王爷已经掀桌子了,此刻整个中阴乱做一锅粥,双方势力的互掐血腥又惨烈。
陈山火已经分不出人手来管我们了。
我听的心拔凉拔凉的,我了个大草。
“不行,老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死死盯着马义:“你们749这边,再想法子给我弄点人出来。”
不然就干脆别打了,直接交枪投降吧,这还打个叽霸啊?
马义冲我摆着手:“三坡啊,我知道你急,你先别急。”
“首先,咱们这边关押,收容的那几位危险人员,你随意挑选,前提是你要能说服他们,让他们为你,不……为国家效力。”
“另外。”
马义从老板椅上起身,打开一旁的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袋,递到我手里。
“这些,是咱们749不计代价地花费重金,培养多年的特异功能人员,而且该文件中收录的人员,其评级都为SSS,有个别还是SSS+。”
“这些人也随你挑选,调动!”
李富强瞥了眼我手中的文件袋,似笑非笑地看向马义:“马叔,你老人家这么厉害的身手,不为国效力,实在可惜了。”
“你不在百忙之中去趟一线,手撕几个鬼子吗?”
马义脸色有些难看,皮笑肉不笑道:“我还要主持749的日常工作……”
我冲李富强使了个眼色:“马叔上年纪了,腰腿不好,你可别刁难他了。”
这话说客气了,原话应该是,如今的马义,虽然也已经到达了地狱境,但和我们之间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你派老头去,等于是派去一炮灰,完全没这必要。
杨业摸着锃亮的脑壳问我:“李兄弟,你想好该怎么说服那些危险人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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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749局地下的办公区域,采用大功率的工业中央空调来降温,但由于地狱之门所释放出的高能热量,导致这里的气温极高。
有工作人员给我们送来加了冰块的咖啡,我随意喝了两口,坐到桌前,拆开文件袋,往出倒。
倒出了一份份特异功能人员的详细资料,我依次观看,考虑到这场国运之战的惨烈程度,我决定采取最极端的选人策略。
首先,我放弃了一些能力看似强大的人员,749给这些人评级为三S加,但在我看来,他们和山本榜单上的血雨核心成员差距极大,别说三S了,八S也不好使。
诸如,【引爆敌人体内的铁原子,造成内部血管爆裂】,或者【自身无需呼吸,且让敌人和自己的呼吸频率保持一致】这种看起来牛比的能力,在与血雨成员的高强度作战中,往往会施展不出来而见光死。
也去掉了一些实在废物,完全无法在实战斗法中运用的能力,比如:只要坐在椅子上,往下摸就百分百能摸到泡泡糖。
或者只要看到长江,长江的水就会一直流,【后来,该人员找了一个叫做长江的女朋友。】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啊?
我一份份资料翻看着,越看头越大,简直是X里淘金。
所有人员的资料看完,我从中选出了三位能力相当特殊,甚至特殊到让我感到惊艳的人员,正如我之前所说,这一回,我决定剑走偏锋,给血雨一些不一样的小惊喜,这场斗法就算输,咱们也要输出点画面来。
要让血雨知道,咱们这边也是有高手的。
这三人中的第一位,其能力为【关羽】,描述是:“我能秒杀华雄,一刀斩下华雄的首级。”
这个能力表面看,完全鸡肋无用,但该人员有个妹妹,它妹妹的能力是,可以把任何人改名为华雄。
那么,这对组合凑在一起,就有那么点画面了。
我把该组合的资料递给李富强和杨业观看,两人看完也都是叹为观止,连连称奇。
至于第三位,其能力就更逆天了。
【我看谁,谁就会产生强烈的尿意,而且是完全憋不住,膀胱即将炸裂,必须立刻解决的那种。】
该人员的能力你表面看,好似没什么卵用,但是你把它代入一对一的斗法中,那画面感一下就出来了。
我指着面前的山本榜单,给众人解释道:“榜单上的可都是人间顶级大能,越是这种阴森大篮子,它就越要面子,越看重名声。”
“斗法还没开始呢,它先尿裤子了,它这人可就丢大发了,以后也别在修行界混了,现场观战人数越多,效果来的越好,大伙一瞧,嘿?这还没动上手呢,就先把自个给吓尿了?”
“这种小丑,也配叫大能?”
而且我选出的这三人,其肉身强度也是所有三S人员中最顶尖的,资料中的描述是:经军方多次测试,三人都可完美抵御高烈度贫铀炸弹的袭击。
这没什么稀罕的,李富强和杨业的肉身强度,比这三人还要变态,肉身能达到这种强度,无疑极大增加了三人的存活率。
至少不会在与血雨成员的遭遇战中见光死。
我拍了拍资料:“就这三个了!”
马义立刻安排下去,没一会,人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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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胱的真名叫胡盼弟,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标准的农村女孩,二十出头的年纪,扎着两个小辫,脸蛋和苹果似的可爱,红彤彤羞答答的。
三个女孩都穿着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运动文胸,葱白的胳膊和腰肢露在外边,腹肌的线条结实又好看。
我依次打量三人,在和胡盼弟对视时,我并没有感到尿意,这很好,这说明女孩的能力是可控的。
马义把我介绍给三位姑娘:“你们被组织选中,将参加接下来的巨龙苏醒行动,这是李三坡,从今天起,他就是你们的直接上级,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于他的一切命令,明白吗?”
“是!守长,明白!”
三个姑娘同时挺胸收腹,站姿端正地冲我敬礼,我后边知道,人家三个还都是军人,军衔还不小。
关羽问我:“请长官下达命令!”
我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问她们:“你们都有对象了吗?”
三个女孩红着脸,纷纷摇头,我说刚好,我这两个同伴也没对象,大家都是年轻人,你们一块唠唠嗑,彼此熟悉熟悉。
说着,我把李富强和杨业推到她们跟前,这边处理完,我就出去了,径直乘坐电梯前往危险人员关押区。
又是那个熟悉的阴森走廊,这里面一共关押着四个人,分别是刘能,手术师,教授和告密者。
这四人都是目前已知的,最恐怖扭曲,最危险的人间凶器,刘能是自愿前来助战的,剩余三人的资料,就连血雨都无法获知,所以未曾出现在榜单之上。
但这并不代表三人没有上榜的实力,我敢说三人中的教授,一定能在榜单中排进前三十。
若是能将这三人全部招揽,无疑将对血雨造成相当可观的杀伤。
我打算最后再跟刘能会面,沿着纯铅打造的走廊前行,我先是来到告密者的囚笼前。
教授和手术师,已经被我彻底放弃了,这两人都是阴森嗜血的人魔,死于手术师手下的医护人员,多达三百七十多人,教授仇攻的手下亡魂只能更多,你指望这两人弃暗投明,为国家效力,那等于是天方夜谈。
我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告密者身上。
结果让我大失所望。
在工作人员的远程操控下,囚笼厚重的大门缓缓升起,门内一团漆黑,黑暗中夹杂着阵阵阴冷的白气。
我调动狐瞳看向黑暗深处,依稀看见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小女孩,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
这小女孩看上去也就十来岁,脸色惨白如纸,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端详告密者的眼睛,解读出的东西只有无尽的扭曲,混沌,怨毒和深深的憎恨。
在看到这个眼神的瞬间,我就已经意识到,招揽告密者的算盘落空了。
这孩子,和无间地狱中的大怖毫无区别,她的眼睛告诉我,她灵魂中的人性,已经被扭曲的心灵磨灭的七七八八,不剩下什么了。
可我还是不死心,我缓缓走进黑暗,无视告密者身体所散发出的致命辐射,我来到床跟前,蹲下,抬头看向她:
“我听说,连教授都败给了你,在和你对话后,他心灵受到了重大腐蚀,咬下了自己的小指?”
“你很了不起啊!”
我说话的声音非常柔和,且面带微笑,初次见面,我试图给这孩子留下个好印象。
告密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小嘴张开,发出了稚嫩的童音:
“那是教授看我小,故意让我,教授比我强大百倍!教授是我的心灵导师!只有他才能带着我走出黑暗!”
我又问她:“那教授干嘛咬断自己的小指呢?”
告密者幼稚的小脸上泛起阴损,怨毒的笑容:“因为我告诉他,我想看他失去器官,而疼痛流血的样子,于是教授就同意了。”
她用脚轻轻踢着床腿:“你知道我的能力?”
我点头:“你可以将敌人内心的弱点无限放大,并引发对方的死亡。”
告密者眨着眼:“你胆子不小,既然知道,你还敢面对我?”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站起身,坐在告密者身边:“你在这被关了多久了?”
“十年零七个多月。”她答道。
我:“可是你看上去也才刚十岁。”
告密者:“我的外表一直保持这个样子,不会老去,我的实际年龄可比你老。”
我冲她伸出手:“每天被关在这么个小黑屋里,多憋屈啊,走,我带你出去杀人。”
“只要你答应听话,我就给你自由。”
告密者阴恻恻地看向我,冲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靠近点,我给你讲个秘密。”
“关于仇攻的。”
我猜到她要对我做什么,这一刻,我感到失望极了,却佯装出好奇的模样往她身边凑,告密者幼稚的小脸上浮现出阴损的恶意,嘴巴贴到我耳畔边:
“我跟你讲啊……你马上要……发……财!”
她这句话说出来,把她自个给吓住了,她先是尖叫一声,然后疯狂地往后缩,一直缩到墙角,蜷缩着腿死命地捂住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不再理睬她,站起身,径直往外走。
刚才,告密者试图对我发动能力,想致我于死地,多亏我双手藏在衣袖里,提前对她用出了太阴黄泉,在此术的影响下,她发动的诅咒自动变成了祝福。
“等等!我知道错了,带上我!我愿意跟你去杀人!”
后方传来告密者懊悔,焦急的尖叫声,但此时后悔已经迟了,我给过她机会,可她却用恶意来回报我,这女子和资料中描绘的完全一致,混沌,扭曲,恶毒,和无可救药的堕落。
我完全在告密者身上看不到一丝人性的光辉,她的内心就如同一颗黑洞,哪怕在懊悔时,她对我释放出的杀机都是那般的强烈。
这种女子留在我身边,就是一颗致命的定时炸弹。
只能予以舍弃。
我走出去后,囚笼大门快速闭合,我扭头看向远处控制台的工作人员,冲他们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他们启动了毁灭程序,接下来,大量高浓度的剧毒芥子气体涌入囚笼,几分钟之后,工作人员的声音在广播中响起:
“告密者已无生命体征。”
这件事弄的我心情格外压抑,我阴着脸走进关押教授的囚笼,室内光线充足,一片洁白。
我终于见到了这个传说中的人魔,轰地一声巨响,厚重的铅门闭合,现在,我和这只人魔共处一室。
这个只有十多平米的小房间里,挤满了血红色的扭曲人影,这些都是仇攻外放出去的思维,空气中弥漫着厚重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想吐。
仇攻衣着整洁地站在洗手台前,他深吸一口气,房间里的人影,伴随着血腥味统统消失了,他用毛巾认真地擦着手,缓慢地转过身,看向我:
“你知道吗,所谓的嗅觉,不过是脑皮层对我们的欺骗。”
“我曾对多名患有重度癫痫的患者实施过开颅手术,在我切断了它们大脑中的嗅觉神经后,它们的余生只能闻到一种气味了。”
“那是人世间最美妙的气味,你猜猜,那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答道:“死亡。”
“对!死亡!”仇攻挂好毛巾,盘腿坐在地上,冲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坐在他对面,我俩相隔不到一米,这是个外表干净,斯文的男人,外表的确完美契合了教授的人设。
但我们都知道,这人的恐怖程度超过告密者的百倍,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魔,和他相比,喜食他人内脏的手术师,简直单纯的像个婴儿。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死亡是什么味道?李先生,你一定闻过。”仇攻陶醉地嗅了嗅空气:“那是福尔马林药水,混合燃烧纸灰的气息,再带上一点点尸臭。”
“啊!对了,还有对未知的恐怖,和对生命无常的绝望。”
“每个人都在想,我们死后将前往何处?可是这个答案,偏偏只能在死后揭晓……”
“死亡的味道,是这般的甜美,让人陶醉!”
我抬手打断他,我本就没对仇攻抱任何希望,这只人魔若是能加入我方阵营,那么他的存在,势必会对血雨构成致命的威胁。
同样,他也将成为人间的隐患。
我直接开门见山,也不跟他墨迹:“留给你的,只有两条路,是死是活,你自己选。”
仇攻的镜片泛起白光:“你会像杀死告密者那样,杀死我吗?”
“不。”我摇头:“你若是拒绝为国效力,你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接下来,我会亲手杀死你!”
面对我发出的挑战,仇攻并不动怒,反而是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我:“为国效力,是指对抗血雨?”
“你常年被关押囚禁,是怎么知道血雨的?”我问。
仇攻扶了扶镜框:“我本不知道,在我们对话的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潜意识完成了四百一十次的入侵。”
“我知道你是谁,也看到了你对血雨的恐惧。”
我面无阴冷地和他对视:“然后呢?”
仇攻摸着下巴:“李先生,你很特别,国人没有信仰,可你有。”
“你信佛,若不是佛性对我这四百多次入侵做出了精准拦截,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不禁冷笑:“我们见面还不到一分钟,你就已经败给我四百多回了,所谓的人间最顶级催眠师,看来,也不过如此。”
仇攻眨着眼:“很遗憾,李先生,我不能帮你对付血雨。”
“我从你记忆中挖掘出该组织的信息,尽管信息很模糊,但是不得不说,血雨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完全认同血雨的做法。”
他说到这,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失望:“其实很多年前,有个叫寒武纪的组织,做过和血雨同样的事。”
我右手握向腰间的惊鸿刀,仇攻察觉到我的杀机,却无动于衷,继续向我输送着他的观点:
“你看动物世界吗?有什么动物,能像人这样,每天外出觅食十几个小时,才能勉强解决温饱的吗?”
“你读新闻吗?人间的一切食物,哪一个不是科技与狠活呢?底层的互害,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了吧?”
他摊了摊手:“这样的人间,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我认为,你们都应该欢迎血雨的来临,你要知道,龙脉这种象征着古代封建帝王制度的图腾,早就该被毁灭了。”
“当然了,自由的代价很大,大陆至少九成人口会因此死去,但是那些牛马,活着也整天浑浑噩噩,麻木,愚钝自私,还不如干脆死了好。”
“大洪水过后,人间会迎来新生,我们的后辈,会因此感谢我们的。”
惊鸿出鞘,一扇血色的银盘向前舒展,没有距离误差,没有任何形式的催眠,幻象,仇攻的人头当场落地,血喷的天花板到处都是。
一刀,两断!
砰!人头落地,滚到我膝盖前,我轻轻甩动刀锋上的血迹,插刀入鞘,起身,阴冷地用注视仇攻的尸体。
我为此战准备了很久,本以为这将是场势均力敌的殊死搏杀,只能说,我太小看诸法无我的强大和恐怖了,在该法印的运转之下,仇攻的催眠术根本无法影响到我的任何决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正如他本人所说,他前后尝试了四百多次,只为了进入我的内心世界,可是在诸法无我的完美拦截下,仇攻失败了,他只能在我的表层意识中,挖掘出一点记忆,仅此而已。
在仇攻死后,我依旧保持着精神的高度戒备,诸法无我的佛轮在深层意识中高速旋转,我不敢有丝毫松懈,担心会再次上演自残行为,也害怕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仇攻营造出的幻象。
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反复用脚踢着地上的人头,我确定仇攻的死亡是真实的,连青丘看完都说,这人死透了。
仇攻的魂儿出来了,和每一个注定往生无间地狱之人一样,他的魂儿还没站稳脚,就快速向着地下沉没。
他丝毫不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归宿,他还是保持着那令人作呕的笑声,他边往下沉,边冲我挥手告别:
他张着嘴,在对我说着什么,我没太听清,只隐约听到了两个字:好冷。
目送仇攻下地狱后,我转身离开,接下来该去拜访手术师了,谁知就在这时,恐怖的异象出现了,门外并不是熟悉的纯铅走廊,我出现在了一片阴冷的小巷中。
头顶的天空漆黑,飘着鹅毛大雪,处处呈现出上世纪的陈旧年代感,在小巷深处的一个电线杆旁边,正蜷缩着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巨大的惊恐,他被好几个同学围着,他们踢他,用力揍他,边揍边骂他是怪物,是会【读心术】的妖精。
我这一生,至少有十分之一的时间,是在各种阴森邪门的幻境中度过的,我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慌乱,信步来到小男孩跟前。
几个大比兜子抽过去,打跑了在场的小比崽子,我蹲下来,凝视面前这个小男孩。
确切地说,是童年时代的仇攻。
我没有和小仇攻进行任何对话,我们只是寂静地注视着彼此,雪,无声地下着,他向我背后指了指,小巷一侧的墙壁后边,就是他的家,隔着墙能听到他父母在吵架。
女的说,这就是你生下来的种。
男的说,我呸!明明是你的种!
她们在争论小仇攻的基因,他们都为生下这么个怪物而感到懊悔,此时的仇攻可能刚上小学不久,这时的他,就已经展现出非凡的心灵异能了。
可惜,那个年代的人普遍愚昧,他们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天才,他们笃定地认为他与生俱来的读心术,是某种邪恶且不洁的诅咒。
悲惨的童年经历,成为了成年后,腐蚀命运的毒药。
雪盖满了小仇攻的全身,他双手冻的发紫,却依旧蜷缩在电线杆子旁,即使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愿回家,因为他知道,回家后不但吃不到热气腾腾的晚饭,反而会遭到父母的第二轮毒打。
我们久久地互相对视着,同时发出一声叹息,不久之后,小仇攻终于释怀了,他平静地躺在地上,闭上双眼,他的身体里开放出一支支美丽多彩的花朵。
小巷也消失了,在这个阴冷无情的冬日,阳光明媚,花海遍野。
我从仇攻遗留的幻象中走出,心生感慨,有时候天才,是可以无视规则的约束的,在四百多次尝试后,仇攻的意识攻击,终于还是突破了诸法无我的完美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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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在纯铅的墙壁上,我内心百感交集,调整好情绪后,走进手术师的房间。
经历了前两次,我对手术师已经不抱丝毫希望了,看到这有人不禁会问,你搁这费什么劲啊?
那怎么办?人间高层集团昏庸,腐朽无能,中阴又忙于内斗,国内的修行界又是一盘散沙,人人只想着自己,眼下大敌当前,龙脉保卫战即将爆发,我们这边就这么几个人,你说我搁这费什么劲?
要不是缺人缺急眼了,我至于跟这些畜生不如的东西浪费口舌吗?
马义曾说,人间每一个有良知的修行人,都是我坚强的后盾,他们人呢?
手术师丢掉了他那件沾满血的白大褂,换上了便装,这人30出头,下巴带着一圈胡茬子,长得还算帅气,一见面他就热情地握住我的手:
“你是李三坡吧?我听说你要来见我,就特地申请了洗澡,减发和剃须,我不想给你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
我抓着他冰冷刺骨的手,先是看向他的手指甲,这人指甲缝里塞满了干涸的血,我再看他的眸子,这个人的眼神和告密者类似,内心的混沌和扭曲毫无遮掩,但同时他又有着仇攻的冷静和睿智,算是两者的结合体了。
手术师同样是人世间最危险的人魔,我不想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抽回手,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愿不愿意跟我杀小鬼子?”
出人意料的是,如此可怕的人魔,在我面前却把姿态放的很低,他笑着冲我点头哈腰,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道:“你知道吗,每个人的身体里或大或小都有瘤体,要么有结石。”
“我本想给你取出的,当做见面礼送给你,可我发现,你的整个内脏体系,都散发着琉璃色的七彩光泽……你的身体很干净,比冰山融化的雪水还要干净,简直堪称完美!”
我头皮一跳,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你特么的?”
“是的。”手术师很有礼貌地冲我鞠躬:“我的双眼生下来就自带强烈的辐射,我能看清人体内的一切组织,甚至连最细小的血管斑块,也难逃我的扫视。”
他又向我伸出他的双手,不得不说,这人的手指修长又洁白,长的非常好看。
“我这双手,能在五百米之外,精准摘取任意活物的器官,精彩的是,这个过程是完全无痛的,且不被察觉的。”
他走上前来,神色变得深邃起来,突然问我:“你说,一个人的肝脏被无痛摘除后,过多久他才能意识到?”
他嘴里一股血味,仿佛不久前刚生吞了一块肝脏似的。
就如果有的选,我是真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和手术师共处一室,对我精神层面的杀伤,那是真的太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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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差的人,回去就得做噩梦。
有个叫张宝胜的特异功能人员,感兴趣的可以上网查查,上世纪八十年代,当时负责该项目的507所,针对张宝胜开展了一系列实验,当时最大的老板也在场,当着大老板的面,张宝胜从完全密封的容器中,隔空取出了容器里的纸条。
纸条上,有大老板的亲笔签名。
晚年后,张宝胜隔空取物的能力渐渐衰弱,消失,也渐渐淡出了历史舞台。
手术师摘取内脏的能力,相当于张宝胜的加强版,此人不但能在五百米外,准确摘取他人的内脏,骨骼,还能将外物隔空塞入受害者体内。
“最后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杀小鬼子?”我手摸向刀柄,向手术师发出最后通牒,我用不上的,国家也用不上,那还留他干嘛?
手术师拼了命地点头:“愿意!但我有两个条件。”
我:“你说。”
手术师:“第一,我只听命于你一人,749无权向我发号施令。”
“可以。”
他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踱步,绕着圈来到我身后,在我耳畔阴恻恻道:
“第二,你必须保证,我每天都能吃到最新鲜的内脏。”
我皱了皱眉:“你这人到底有什么大病?你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阴暗童年啊?”
手术师擦着嘴角的口水:“动物的就可以,当然,如果是人的,那当然最好了。”
我强忍着不适:“羊肝牛肝猪肝鸡肝,随便你吃好吧,人的免谈。”
我转身看向他:“你要是敢背着我偷吃,相信我,我会让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于是,我和手术师达成了约定,他将加入我的队伍,和我共同对抗血雨,但鉴于此人的致命性,749会为他佩戴一套特质的“指铐”,以确保他双手的每一根手指,都无法活动分毫。
指铐的遥控开关,由我保管。
而且血雨事件结束后,如果手术师还存活的话,那么他将返回749继续服刑。
另外,我不确定手术师的内脏摘取能力,能否对最顶级的修行人生效,如果该能力无法发挥出理想的实战效果,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杀死手术师,以确保他不会对人间秩序构成威胁。
手术师欣然答应了我的全部要求,他被铅房关押了太久,他早渴望着能呼吸到外边的新鲜空气了。
出门前我问他:“咱俩不认识,你干嘛见面就舔我?”
手术师回答道:“刚才马义告诉我,说你杀死了仇攻,感谢你,让我从仇攻的精神囚笼中解脱了出来,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在他的精神控制之下。”
他用手指敲打着厚重的铅墙:“它们,根本无法阻挡仇攻的意识,这些年,我一直被这个人操控着,影响着,他希望我彻底堕落,成为我最害怕的模样……”
“另外。”手术师指了指桌上的几页资料:“马义希望我能加入到保护龙脉的队伍中,特地向我发来了你的资料。”
“我看完你的生平过往后,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看向他指甲缝里的污血:“你在从医期间,杀害了不少医护,为什么?”
手术师的回答是,那些医生贪得无厌地向病人索取红包,那些护士更龌龊怨毒,它们都该死。
我说:“资料显示,你还杀了不少病人和家属?”
手术师死咬着牙,额头青筋乱跳:“相信我,它们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世界最肮脏,人性最浑浊的地方,永远是医院。”
“可悲的是,人们一生的辛苦积蓄,最后往往都要在医院花完。”
我没去鉴别手术师对自己所犯罪行的辩解,也没鉴别的必要,对我而言,手术师只是一件武器,仅此而已。
如果形势不是这般紧迫,我也不会招揽他。
告别手术师后,我回到走廊,刘能已经在其中等我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我每听到刘能这个名字,总忍不住想笑,象牙山恶势力全面入侵人间修行界这件事,让我大感震撼。
可当我见到刘能本人的这一刻,我就笑不出来了。
关于刘能。
我此前从未听说过此人,对这个人的过往也一无所知,这是一个面容消瘦,全身黝黑的男人,短发,三十来岁的模样,五官生长的阴森,丑陋。
刘能全身赤裸,只在下身处简单包裹了几片棕榈叶,他身体上贴满了一道道血红色的符纸,脸上也贴了一张,仿佛他体内寄生着某种很恐怖的造物,他不得不用这些符纸来压制对方的苏醒。
这个人全身散发着浓郁的黑气,看起来比鬼还吓人。
最可怕的是他的双眼,这双眼睛看似普通,其中却隐藏了太多阴森的杀机,如一把沾满血的尖刀,刺的我皮肤生疼,我只从刘能这双眼睛就能看出,他杀过的人,至少是我的十倍。
我起初以为刘能是个泰国佬,他这黑不溜秋,鹰钩鼻的造型的确也像极了泰国当地的土人,谁知人家一张口,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你就是那个李三坡啊?”
他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着我,声音沙哑而沧桑。
“久仰前辈大名,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礼貌地给他握手,此人的道行很是飘忽,时而修罗,时而地狱,但我想,能修到他这种程度,传统的力量衡量标准,已经可以作废了,没有任何意义。
我俩握手的瞬间,我就感到一股致命的恶寒,顺着他掌心直入我身体,在这一刻,我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血脉仿佛变成了一条条寒武纪的蓝色冰川。
冰川们顺着我的四肢百骸,朝着心脏急速涌进。
我神色大骇,边调动佛光抵抗,边本能地运转大坟墓流转术和明王降魔咒,刘能看到我身体上浮现出的血红袈裟,愣了愣,松开手道:
“密宗神通?有点意思,我有一个修显宗的朋友,你不如他,可他却不似你这般精通幻术。”
我后退几步,暗暗抚摸手掌,掌心竟浮现出厚厚一层冰渣子,体内的冰川渐渐融化,阴冷的水珠顺着我全身毛孔往外涌,也就一秒钟的功夫,我全身就湿透了。
如果把握手比作斗法,那只能说我败了,败的非常彻底。
我并不感到气馁,这个刘能似乎比我想象的更可怕,此人的存在,将对血雨构成致命的威胁。
“我在泰国时,不止一次听过你的名字,小孩,你名气很大啊。”
刘能冲我阴阴地笑着:“来吧,找个没人的地方,我给你讲两件事。”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我和刘能来到一间密室交谈,入座后他告诉我,他是东北人,但常年在泰国定居,他的泰国名字叫帕阿赞阴猜本能·陶威素湾。
我们只看后半段,陶威素湾,这个词在泰语中代表至高无上的鬼王夜叉,该法相被南洋诸国所认可,一切黑衣阿赞见到陶威素湾,都必须下跪膜拜,并虔诚地亲吻其脚趾。
就是说这个人,是被泰国,印度,乃至南洋诸国所公认的鬼王,没有之一。
介于个人原因,刘能要求我喊他泰国名,可他名字太长,念着绕口,故以下简称为阴猜。
唐雪的因果线里,有个叫善猜的泰国佬,现在又来了个阴猜,其实不必对此感到困扰,这就好比国内的人名,王强,宋强一个道理。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东北人去泰国定居的不少,我也说不上为啥,东北人都拼了命地往南方热带的海边跑,正如我不明白为什么东北人吃尖椒干豆腐非要沾醋是一个道理。
阴猜告诉我,去泰国非他本意,他早年在国内因为个女人,犯了点事,杀了三十来号人,刚好那年他结识了一个泰国来的降头师,就跟着对方去那边学本事了。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如今的阴猜,在泰国拥有几十亩的私人沙滩,饮食起居有专业团队照料,你说刘能,没人认识,但你要提起陶威素湾,泰国小孩听了夜里都要吓尿炕。
我俩唠了五块钱的家常嗑,就开始说正事了,刘能接过我递给他的华子,手指头一抬,唰地窜出一团鬼火,将烟点着,慢条斯理地吸了几口,沙哑着嗓子对我道:
“最早749派人找到我,说血雨要攻打我国龙脉,我从不过问人间琐事,这事我本来已经回绝了。”
“可陈亮又找到我,非要我出面……”
我右眼一跳:“陈亮?是山本榜单排名第一的那个陈亮?”
“是啊。”阴猜点着头道:“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他那边有事,脱不开身,让我过来瞧瞧,顺便给你们这帮乳臭未干的小比崽子们带带队。”
我向阴猜请教了一些修行上的心德,交谈中我得知,此人最早是南洋降术流派的,他本就是个千年难遇的修行奇才,性格又好勇斗狠,为了证量,在泰国修行的每一天,他都在和人斗法,光是被拉去ICU抢救的次数,就多达六百多次。
在日夜不停的斗法中,阴猜渐渐感觉到,降头术的局限性太大,其所在的维度距离高维太过遥远,说人话,就是这玩意你练到头了,也就那么回事。
于是阴猜在降头术的基础上,独创出了一支名叫邪咒的流派,该流派的术,同样以手势发动,威力可谓暴风骤雨,鬼神莫测。
邪咒针对肉身发动的攻击,可以用万花筒来形容,比如改变敌人五脏六腑的位置,或者让敌人全身长满细密的脓包和疙瘩,脓包被挤破后,里面会爬出剧毒的尸虫。
又或者让敌人双目反转(眼球转动至大脑方向,而且再也转不回来),或让舌头,皮肤皆像蜡般融化,脱落,让敌人的骨骼挫裂,粉碎,让其体内生长出巨大且未知的虫类。
邪咒起源于苗蛊和降术,其体系多与虫类相关,却比后两者强大,深邃百倍。
此流派对于灵魂层面的攻击,那才叫可怕,敌人若是死于邪咒,其尸身会被邪咒师操控和利用,成为恐怖的人奤(po),阴猜还擅长养鬼,能抽取对方的灵魂,再用残忍的仪式将其炼化成一种,比厉鬼,阴物,甚至阴天娘娘还要可怕的飱(sun)。
然后这个飱本身,也是邪咒的一部分,中了飱的人,相当于整天背负着一只看不到的索命恶鬼,痛不欲生,等这个人被飱害死后,他也会变成飱,再去害别人,如此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我听的心里毛烘烘的,半开玩笑地笑着说:“血雨把你的排名搞错了,你应该排进山本榜单前三的。”
阴猜脸色一寒,阴嗖嗖道:“不,他们没搞错。”
“山本榜单的含金量极高,东洋人你知道的,他们一贯信奉工匠精神,做事一丝不苟,什么事都要寻根问底,爱钻牛角尖,东洋那边有一套最先进的大型的AI算法,该算法能精确模拟,推演出修行人的具体战力,连最极端,最不该出现的情况,也都算进去了,这也保证了榜单的排名严丝合缝,不可能出现丝毫的差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比如排名我之后的,那个名叫朱飞越的小屁孩,他就无论如何也打不赢我。”
我听的连连咋舌,龙虎山首屈一指的大天师,被他说成了小屁孩。
阴猜顿了顿,又道:“而排在我前面的那个狗篮子,叫啥来着?”
我立刻让工作人员取来山本榜单,低头观看,阴猜排名第八,排在他前边的是闾山派的沈鹤。
阴猜指着沈鹤二字笑道:“就这狗草的杂种,我使出吃奶的劲,也万万玩不过他,同理,他也斗不过他前面的第六名,这个名叫高桥仙人的灵媒。”
阴猜在血雨内部有几个熟人,榜单上但凡以降头师为后缀的人员,都拜他为尊,他也是从这些人口中得知这件事的。
不过AI算力,对血雨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和国内的智障算力不同,那边通过收集来的大数据比对分析,可以精确模仿出斗法中可能发生的一切,从而给该人员进行详细评分。
我心情顿时阴霾下来,我们这边的最高战力,也才排名第八,血雨这次倾巢而出,人员已经在前往秦岭的路上了。
如果榜单的排名真的精准到无懈可击,那么也就是说,人间的沦陷将注定不可避免,龙脉也注定会落在外国人手中。
我还不死心,打都还没打呢,岂能认输?我又瞧向榜单排名第一之人,陈亮,我问阴猜:
“前辈,这个陈亮,这次不打算出手吗?”
阴猜嘿嘿一笑,摇头:“他其实是想来的,可他手中的事更重要,这次,他来不了。”
我又指了指排名第二的阴险峰,阴猜看过去,又摇头:“我不认识这人。”
我将榜单往桌上一丢,垂头丧气地瘫倒在椅子上,绝望地看向对面的阴猜,看着看着,我俩都笑了。
阴猜用黑漆漆的舌头舔灭烟头,被符纸盖住的半拉子脸,变得深邃起来:
“李三坡。”
“在我临行前,陈亮偷摸着告诉我,这场斗法的最大变数,在于你,我啊,其实也只是来辅助你的。”
我用手一摸后脖子,满是冷汗,说来说去,绕了一大圈,最后压力又给到了我身上。
这就好比一颗烧的通红的铁苹果,谁都不肯吃,大伙都互相推诿,我本以为阴猜牙口好,能吃的下去,谁知阴猜打了个太极,铁苹果最后又回到了我盘子里。
阴猜抓起桌上的山本榜单,用力擤着鼻涕,然后揉成一团丢在墙角:
“这事吧,起初我也不信,按说就你这么个小屁孩,连榜单都排不进去呢,我像你这么大时,还在东北农村种地养鱼呢,变数,怎么能跑到你身上来?”
他摊了摊手:“但是谁知道呢,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奇迹在发生,在我听闻你只用了一刀,就砍下了仇攻的脑袋后,我寻思吧,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阴猜指了指我:“你啊,可能是AI算力漏算掉的一个致命BUG。”
“也是人间,留给血雨的一个小小惊喜。”
我双手捂面,一遍遍进行着深呼吸,事已至此,说啥都是多余的,干就完事了。
我把这件事代入到修行中,这不就是一场劫么,听说到了天神通,每过一个小重天,都要吃一回雷劫,一个不小心,就要被雷劈的外焦里嫩,形魂俱灭,相比之下,这点小插曲算个啥?
这座山峰,本就是越往上,陨落的风险就越大。
我用内息术观看着丹田里的九颗舍利子,又陪着刘能聊了一会,房间门被打开了,马义带着李富强,杨业等人走进屋里。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后面还跟着不少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我一瞧马义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血雨那边又来消息了。
工作人员进入房间后,立刻安装好投影仪,灯光往墙上一打,出现了境外无人机在高空,拍摄秦岭地貌的画面。
背景音又是那个熟悉,生硬的女声:
“诸位内地的修行精英们,你们好,相信各位已经获知,血雨全体战斗成员,已经在前往秦岭的路上了,我们为龙脉而来,不会伤害到贵国的无辜人群,请诸位放心。”
“从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出发,这次斗法的规则,将由我们血雨来制定。”
我冷眼注视着画面,女声继续:“考虑到贵方的参战人员,只有可悲的寥寥数位,血雨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将斗法过程划分为两轮。”
无人机飞行至秦岭无人区腹地,镜头对准下方,快速放大,这是一片广漠无边的原始森林,周围被高高的雪山环绕:
“我们将第一轮斗法,定义为【暗杀】,以这片方圆五十公里的森林为作战区域,我们将沿着森林的外围,布置下强大的结界,并派出山本榜单上的全部主力,潜伏于森林中,等候贵方人员的到来。”
“在贵方全部人员进入森林后,外围结界启动,第一轮斗法也正式开启。”
“第一轮斗法,持续时间为一周,请在这片森林中,尽情地享受暗杀所带来的快感吧!”
画面一闪,由森林切换到了一处平坦的山谷地貌,在山谷中央,用白色巨石搭建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广场:
“贵方人员经历了第一轮斗法之后,若是还有成员幸存,那么幸存者将有幸参与到第二轮斗法之中。”
“第二轮斗法,将进行一对一的正面较量,出场人员由双方自行商定。”
“请注意,第二轮斗法没有平局,获胜方将留在场上,等待下一位挑战者,直到落败,或自行认输为止。”
所以画面中的广场,就是专门为第二轮斗法所建造的擂台。
女声阴损地笑了起来:“虽然对此深感质疑,但我们还是强烈地希望,贵方至少有一名参战人员,能活着来到第二轮的擂台前。”
“贵方在任何时间发起的投降,都将被我们理解和尊重,这也意味着,贵方将秦岭龙脉的控制权,全权交于我方……”
后面哔哔赖赖还有一大堆,我没往下听,总结下,斗法分两轮,第一轮在雪山脚下的森林中,两方人员进入,玩捉迷藏,摸黑乱碰,碰上就干。
时间只有一周,森林又这么大,一般人可能会找个地儿躲起来,把这一周混过去,可在我看来,这是对血雨主力造成重大杀伤的最好时机,岂能错过?
血雨在山本榜单上的全部主力,都会参与到第一轮捉迷藏的角逐之中,若是能在这个环节中,杀一些排名靠前的大能,接下来的第二轮将会轻松许多。
然后能从森林中活着出来的,进入接下来的擂台赛,同样是一对一上去干,干到一方没人为止。
血雨的战书播放完毕后,又被工作人员倒了回去,画面定格在那片森林,经过地址专家的辨认后可以确定,这片森林位于秦岭无人区的核心腹地,距离“鳌太线”不远。
鳌太线是一条连绵起伏的山脊,它还有一个名字,叫炎黄龙脊,工作人员调出鳌太线的地形图,从图中就可以看出,这条线的形态崎岖无比,确实像一条龙脊一样。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p>这里是真正意义上的生命禁区,尽管有关方面明令禁止,但每年仍有无数登山客慕名前来,妄图征服这条龙脉,最后全部惨死于其中。
大多死因不明,很多甚至连尸体都找寻不到。
统统死于通往山脚的这片森林之中。
而这片森林,由于地质坡度的原因,被命名为“埋尸坡”。
至于第二轮斗法的擂台,地址专家经过比对后发现,此山谷也在鳌太线的附近,就在埋尸坡外不远。
确定了两轮斗法的地点之后,马义打开灯,脸色难看地对大家道:
“下战书后不久,血雨那边打来电话,询问我方的参战人数,我随口回答四百人,小鬼子居然当真了,并且对此格外重视。”
“可就算如此,他们依旧只派出了山本榜单上的核心成员,来参与这两轮斗法,包括排名前十的所有人员。”
“同志们肩上的担子很重,一定要当心啊!”
阴猜听的眉头紧皱,一拍桌子:“别讲那些没用的官话了,说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马义点了点头,工作人员继续播放投影,这次,视频是由我方无人机拍摄的,能清晰地看到,在埋尸坡森林的外围,有许多来自东洋本土的结界师,正在紧张地布置结界。
结界一旦启动,埋尸坡将成为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外边人进不去,里面的也出不来,七天后,第一轮捉迷藏结束,结界这才自行消散,幸存人员再前往第二轮的擂台。
而在结界之外,距离埋尸坡千里之外,就是路桥公司的所在了,那个直通地底世界的桥洞,就在此地。
目前,项目早已停工,749局的工作人员也已尽数被血雨杀害,血雨控制了此地,无人机拍摄到,血雨围绕着桥洞,在现场修建了一栋栋房屋,房屋外边还放了十来个大铁笼子,里面关押着一个个妙龄少女。
镜头拉近,只见这些少女个个面容呆滞,双眼无神,其中一个女孩,正是我要寻找的唐雪!
“情报显示,血雨打算用这些少女来充当容器,他们打算从东洋本土,召唤来一个类似天照的神灵,附身在其中一个少女身上。”
马义语气严肃地对众人道:“再用这个天照,来杀死桥洞下方的应龙!”
“所以诸位的首要任务,是立刻前往路桥公司的所在地,阻止血雨这个疯狂的计划!”
阴猜走到画面跟前,看了又看,然后阴阴地笑了:“如果真的是神灵,又岂能附身在凡人身上?”
李富强也点头赞同道:“正神不附体,附体非正神。”
“龙虎山第43代张天师在《道门十规》中说:圆光、附体、降将、附箕、扶鸾、照水诸项邪说,行持正法之士所不宜道,亦不得蔽惑邪言,诱众害道!”
我立刻打断道:“血雨究竟打算召唤何种存在,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抢在它们成功之前,把这件事给搅黄喽!”
我们立刻商议好了作战计划:先前往路桥公司解救少女,刚好,应龙给马义托梦,说要见我,我准备前往地下,和应龙见上一面。
然后再从路桥公司出发,到达埋尸坡,参加第一轮斗法。
我方的参战人员,暂定为:我,阴猜,李富强,杨业,关羽和华雄姐妹,以及胡盼弟和手术师。
血雨方的参战人员共有四十九名,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我们的行动,全程受到军方的高度保护,每到达一处城市,该市的最高级老板必须亲自出面接待我们,并无条件满足我们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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