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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习惯成自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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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用餐,电视里正播着选举的新闻。

「老公,贷款要缴了。」吃了几口饭,妈妈用平静的口气打破愉悦的用餐气氛。

「小邵说工钱会慢个几天给。」爸爸听了差点噎到。

「他这半年的工钱怎麽给的那麽慢?」

「被营造公司拖到呀,工程都做到收尾了,还一直挑毛病。」爸爸无奈地说。

妈!别在吃饭时提起钱的事,胃口都被打坏了,我睨了妈妈一眼。

妈妈端坐在餐桌前,长发绑成低马尾,脸上戴着眼镜,长相乍看有点刻苛。

她当了十多年的会计,在家里掌管金钱的进出,个X也是跟她做的帐一样,一板一眼的。

在我和洺侑还小的时候,她就要求我们要自律,什麽时间该念书,什麽时间该ShAnG睡觉,都要准时执行。

我的目光瞥向爸爸,他因为工作场所闷热,长年理着寸头,长相看起来有点凶恶,但实际个X是带点散漫的,凡事率X而为,只按自己的步骤行事,不喜欢被拘束。

这两个个X完全相反的人,当初是怎麽看对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有什麽问题吧?」妈妈用质疑的眼神睨着爸爸。

「应该不会,小邵跟那家营造公司都配合十年了。」爸爸露出笑脸安抚道。

「以我的经验看来,拖欠款项的公司,迟早会出问题。」

「安啦,就算出问题,小邵也不会欠我们一块钱的。」

爸爸口中的小邵,就是邵爸。

邵爸接掌他父亲留下的工程行,带领木工和油漆的工班,专门帮一家营造公司做装修工程。

「事业做得越大,要承担的风险就越大。」妈妈叹了一口气。

「对呀,之前有人叫我开工程行自己接工作,我光是想到创业的资金,还有要承担的压力和风险,就马上放弃了。」

「没出息。」妈妈说道。

「这不是有没有出息的问题,你想想,我如果开工程行,你就要跟着管帐,要是像小邵那样被客户拖了款,临到月底要付工资,你岂不是急得头发都白了?」爸爸理X地分析。

「哼!所以我们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妈妈冷哼一声,神sE有点不甘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也没什麽不好,至少我们很相Ai,没离婚,小孩也很可Ai,很健康,一家人都很快乐。」爸爸用跟他外表很不搭的温柔嗓音哄妈妈。

「哼!」妈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再多说什麽。

我瞥了眼坐在旁边的洺侑,他朝我吐了吐舌,露出恶心想吐的表情。

「你们两个今天待在家里都做了些什麽?」爸爸想转移话题,把脑筋动到我们身上。

「我跟乐乐一起玩电动。」洺侑先回答。

「暑假作业有没有写?」妈妈马上一记眼刀S向弟弟,对打电动三个字极度反感。

「一页……」洺侑垂着眼小声回答,底下没说出口的是「都没写」。

「才写一页?」妈妈的嗓音瞬间拔高。

「妈,国中班上的蔡筱苹,今天突然约我见面……」我连忙出声帮洺侑解围,将蔡筱苹在公车上遇到邵思泫的事简单说明一遍。

「我记得那个蔡筱苹是你们班的第一名,她爸爸是什麽上巿公司的经理,妈妈每次都穿着一身名牌来参加班亲会。」妈妈一边回想,脸上一边露出厌烦的表情,「每次参加班亲会时,都要听她臭P,分享教孩子的心得,说什麽我都没在教孩子,也都不管孩子,成绩好是她自己念的,我都叫她别念得那麽累,她就是不听我的话。」

「那种话随便听听就好,何必当真?」爸爸摇着筷子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喜欢上思泫哥哥了吗?」洺侑b较关心我们的八卦。

「大概吧,她明天想跟我一起去看b赛。」我低头扒了一口饭。

「b赛前一天特别约你出来,蔡筱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透过你来接近思泫。我想,她明天应该会认真打扮,向思泫展现自己的改变,以及博取他的好感。」妈妈提出她的推论。

「不管她穿得再漂亮,哥哥也不会喜欢她。」洺侑露出天真无邪的灿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哥哥们早就有喜欢的人,只是那个人不知道。」

我心里一惊,这小鬼竟然走天然黑的路线陷害亲姊。

爸爸和妈妈闻言一愣,吃饭的动作双双顿住,餐桌上顿时陷进异样的安静里。

沉重的气氛压得我不禁低下头,每扒一口饭,头就低个一分,脸几乎要埋进碗里。

「不知道?」妈妈以极不相信的口气,率先发声,「不是心知肚明吗?」

「我也以为是假装不知道。」爸爸打趣地附和。

「我才没有装!」我惊诧地抬头望着他们,没想到爸妈竟然都知道邵家兄弟喜欢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妈妈瞧我好像不明白他们怎麽知道的模样,不禁失笑,反问:「每天早上风雨无阻来门口接你一起上学,看到你感冒或生理痛,b我这做娘的还担心,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察觉?」

「因为……他们从小对我就是这麽好。」我小小声地回答。

「人家对你好,你不能当作是理所当然,忽略了他们的心情。」爸爸难得口气这麽正经。

我轻轻咬住下唇,一时答不出话,心里升起一GU歉意。

见我脸sE不对,爸爸似乎觉得自己的口气重了,马上恢复成嘻皮笑脸的模样,转头对着妈妈笑道:「我是不介意跟小邵成为亲家啦,小邵偶尔也会跟我说,我儿子你就随便挑一个去当nV婿,反正脸都长得一样。」

「才高中而已,说这个太早了。」妈妈一向没幽默感,马上用手肘戳了爸爸的腰间一下。

「小邵也是开玩笑,他知道孩子长大後,遇到的异X多了,喜欢的对象也有可能会改变。」爸爸的意思是,邵爸也知道两个儿子的心事。

所有人都有察觉,只有我神经最大条。

「林茗意。」妈妈不知想起什麽,突然连名带姓喊我。

「嗯?」我心头一缩,不知母亲大人有何命令?

「你明天不要穿得太随便。」妈妈提了一个建议。

「老婆,教孩子跟别人b较,这样不好吧!」爸爸觉得不妥。

「不是b较,我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人当成跳板利用。当你发现别人怀有心机时,自己也应该要有一些应变对策,而不是放任不管,谁晓得她会不会在思磊和思泫面前Y你一把?」妈妈语出惊人,她总觉得我们不懂人间险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想得太严重了。」爸爸不认为事情会演变成那样。

「是你把nV孩间的心机想得太简单了。」妈妈再次反驳。

「妈,你是在教我耍心机?」我傻眼地问道。

「我是教你要防着,而不是叫你去伤害别人。有心机不见得是件坏事,用得好甚至可以拿来自保。凡事多留一点心眼,至少不会像我一样,在职场上傻傻被人利用,当了很多人的跳板。」妈妈的个X太正直,不喜欢跟人耍心机,在工作上吃了不少亏。

「你说得没错,只是孩子还小,我还是希望他们能保持天真善良,不要那麽早变得现实。」爸爸是乐天派,只希望我们快快乐乐长大。

「你的nV儿就要被人利用了,你也不生气?」

妈妈听了爸爸的话後有点恼怒,我知道,她只是想保护我而已。

「茗意没那麽傻,你别瞎C心,别烦恼那麽多。」爸爸伸手温柔地轻抚妈妈的後脑,「你的工作能力强,心地善良又正直,可以成就他人,还很会打理家里,就算是跳板也一定是极品,全世界找不到第二块。」

「你在胡说什麽……」妈妈轻轻挥开爸爸的手,一边低下脸喝汤,看起来好像害羞了,「快吃啦!一顿饭要吃多久,等一下还要洗碗。」

「对呀,快吃快吃,等一下我要帮你妈洗碗呢。」爸爸也催促我们快吃,总算把这一场饭桌上的小纷争搓平,真是辛苦了。

我和洺侑互望了一眼,暗自松了一口气。

吃完饭,我主动帮爸爸洗碗,洗完打开手机一看,发现三人小群组多了不少新讯息。换作以往,我一定会马上点进去看,现在却不知道要用什麽心情面对他们,只好抱着驼鸟心态,关上手机。

洗完澡回到房间,我打开电脑上网看动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晚上十一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邵思磊。

「喂。」我拖了好几秒才接听。

「你在忙什麽?讯息怎麽都不读?」邵思磊幽怨的嗓音传来。

「我在看动画呀。」一想到他喜欢我,我的心又一阵狂跳。

「看哪一部?」

「《进击的巨人》呀,兵长超级帅。」

「你不是看完了?」

「这部是神作耶,之前追连载都是断断续续地看,现在完结了,当然要从头好好地再看一遍。」我努力保持平静的口气,假装什麽事也没发生,「你有什麽事?没事我要继续看了。」

「当然有事!明天b赛完,我们三人一起去聚餐。」邵思磊急忙说道。

「三人?明天还有蔡筱苹跟着。」我提醒道。

「放心!」邵思泫突然cHa话,原来手机是开扩音,他一直在旁边听,「我不会让她跟的,b赛完就叫她滚蛋,你想一下明天要吃什麽。」

「每次都叫我想,你们都没有主见吗?」我咕哝了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麻烦,不想挑,你想吃什麽,我就吃什麽。」邵思泫淡淡地道。

「是啊。」邵思磊温柔地附和,「我只想陪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

「她的吃相跟仓鼠一样蠢。」

「哪会蠢?我觉得很可Ai。」

「吃东西那麽慢,每一口都要咬很多下,不蠢吗?」

「明明就很可Ai。」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只觉得想哭。

因为爸爸在外工作,吃饭的速度很快,偶尔会闹胃疼,所以妈妈从小就教育我们吃饭要细嚼慢咽,才能帮助消化。

我想哭不是因为被邵思泫嘲笑像仓鼠,而是我直到刚才才明白,他们每次都要我决定聚餐的地点,并不是对吃的不上心,而是想要让我选择喜欢吃的东西。

他们因为喜欢我,所以才顺从我,还持续了这麽多年。

「你们……」我感觉心口一阵揪紧,忍不住对着手机大喊:「你们太懒了!不能每次都叫我选,你们明天想吃什麽自己找。」

「呃……」邵思磊被我一吼,好像呆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次你们不查就不要吃!」我的口气相当坚决。

「好吧,这次我们自己找。」邵思泫无奈地笑道。

「嗯……我们一起找。」邵思磊听起来很失落。

「你们快找,我要继续看动画了,别再来吵我。」语毕,我直接将电话挂了。

爸爸说得没错,我一直将他们的好意视为理所当然,不曾理解他们的心意。

林茗意,你真的是大笨蛋!身在福中不知福。

暑假的第三天。

我起了个大早,拉开窗帘一看,窗外的天空晴朗无云,铁定又是炎热的一天。

随兴地将头发紮成马尾,我换上简单的T恤和短裙,不甩母亲大人的嘱咐,穿着以休闲方便为主。

b起担心蔡筱苹的打扮,我反而b较烦恼,该以什麽表情面对邵家兄弟。

「好尴尬,可以不去吗?」我两手抓着穿衣镜,质问镜子里愁眉苦脸的倒映,「可是思磊说我如果不去加油,可能会害他们打输……」

不不不,他们的抗压X哪有那麽差,这一定是b我去加油的藉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是藉口,就算我今天避开了他们,那明天呢?後天呢?开学呢?

躲也没有用,事态发展成这样,我总得找出一个三人可以正常相处的平衡点。

「昨天我还跟蔡筱苹说,他们也把我当家人对待,结果不到半天就打自己的脸。」我黯然垂头像游魂一样飘出房间。

出门後,我来到公车站,准时搭上昨天跟蔡筱苹约好的那班公车。

一上车,坐在中间的蔡筱苹马上朝我招手,她是在我的前一站上车的。

我在她的身侧坐下,发现被妈妈料中了,她穿着合身的黑sE上衣,搭配百褶短裙,裙子b我的还短,头发弄成微鬈,脸上也上了点淡妆,似乎参考了韩国明星的妆容和穿搭,果真是JiNg心打扮。

「哇!你打扮得好漂亮。」我扬起笑脸称赞道。

「还好啦,你也穿得很可Ai。」蔡筱苹羞赧地回夸我。

「你很早就起床吧?化妆弄头发要花不少时间。」我这一身十分钟解决。

「刚开始m0索怎麽打扮自己时,确实会花上一点时间,不过多弄个几次就上手了,不会很难。」她形容得很轻松,且呈现出来的妆容也确实漂亮。

「你爸妈不会反对你化妆吗?」我心想,聪明的人学东西真快。

「不会,我妈平常也Ai打扮,只要不影响功课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妈觉得高中生没必要化妆,只要做简单的保养就好。」

「可是学校里很多nV生都会打扮耶。」

「就是啊,我妈根本不知道现在的高中生跟以前不同了。」尽管这麽说,但对现在的我而言,宁愿早上多睡一点,也不想花时间在化妆上,「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可以在短期间内有这麽大的改变。」

「因为我妈说,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她的眼神黯了一下。

「我妈也会这样讲,但我和我弟都不太甩她。」我耸耸肩。

「不甩她,可以吗?」她有些诧异。

「可以呀!反正我爸会当我们的挡箭牌。」我调皮地说。

「你爸对你们真好。」她的眼神透着羡慕。

「你爸妈也很好呀,昨晚听我妈说,你爸好像是公司的高管,你妈说你从小都是自动自发地念书,她都不用管你功课,还担心你念得太累。哪像我妈,每次期中考的前一个星期,都禁止我们出门玩乐,简直是nV暴君。」我抱怨完自家母亲後,隔了好几秒,蔡筱苹都没回话,我心里觉得奇怪便转头看向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蔡筱苹微微低头,两手摆在大腿上,右手的拇指不断抠着左手拇指的指甲,再仔细一瞧,那片指甲的表面有点泛白,好像被抠掉一层皮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蔡筱苹连忙将两手交握,用右手盖住底下的左手,转头朝我笑道:「念书本来就是自己的事,加上我不喜欢被人催着做事的感觉。」

「我自制力没你那麽高,念着念着就容易分心跑去做别的事。」我尴尬地笑笑,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对了,昨天你说邵思磊的妈妈是你的保母,她是带你到几岁?」她又岔开话题,开始打探我和邵家的关系。

「从满月带到上幼稚园,幼稚园放学後,我会去他们家等我爸下工,国小和国中放学也会去他们家写功课。」我暗自庆幸她转移了话题,否则我真不知道要接什麽话。

「所以你们的爸妈也非常熟?」

「超级熟,他爸和我爸从小就是好朋友,现在也一起工作。」

「哪方面的工作?」

「室内装修,他爸开了一间工程行,统包一些案子,我爸负责木工的部分。」

「真好,原来你们的爸爸是工作伙伴。」她又露出羡慕的眼神。

「他们做的是辛苦的工作。我爸每天下工回家全身都脏兮兮的,沾了很多木屑,我妈有点洁癖,规定我爸没洗澡前不能坐沙发。」

「怕木屑会掉下来?」

「嗯。」我顿了一下,某段回忆忽然闯进脑海,「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天我在学校里发高烧,老师通知家长来接我。我爸当时正在工作,一听到消息就从邵叔的铁皮屋里赶过来,接我去看医生。我请病假在家休息了一天,隔天到学校上课时,才知道前一天放学後,邵思磊和邵思泫跟五个同学打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麽打架?」她立刻追问,听得很认真。

「因为我爸进到教室里时,头发和衣服上沾了木屑,下课後有几个同学嘲笑我爸很脏,被邵思磊听见了,放学後他们就在回家路上堵那几个同学,一群人打了起来。」

即使多年过去,每次提到这件事,我的心头依然会感觉酸酸的。

「他们打赢还打输?」她的双眼微微放光。

「当时他们跆拳练了一年,两人把五个同学揍到哇哇哭着跑回家。」

「邵思磊好有正义感。」

「但他们也害得邵叔被校长约谈,毕竟打架是不对的行为。」我还记得那天下课时间,我偷偷跑到校长室外面,瞥见邵爸向校长低头致歉的一幕,心里很不舍。

「不管打架是对是错,这件事我挺你们。」蔡筱苹握着拳头坚决说道。

我低头笑了笑,想起这件事还有後续,当年爸爸知道这件事後,把邵家兄弟叫来家里,买了披萨请他们吃。

吃到一半,爸爸用带笑的口气说道:「我又不偷不抢,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别人Ai怎麽讲就随他们讲,我就算听到也不会少一块r0U,你们不要因为这样,就生这麽大的气,犯不着跟那种Ai耍嘴皮子的人计较。」

爸爸想要教导他们行事不要过於冲动,说完还伸手捏了捏两人气鼓鼓的腮帮子。尽管那时邵家兄弟点头应允了,但其实他们直到现在还是不认为当年揍同学的行径是错的。

我现在才明白,他们并不只是替我爸爸出气,同时也是在替我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时小小年纪的我,因他们维护爸爸的心意而深深感动,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在往後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对他们很好很好。

永远,永远。

谈笑之间,公车已抵达康成高中。

我和蔡筱苹一起下了公车,放眼望去,校门口挂着「市长盃跆拳道锦标赛」的布条,陆续有观众进入校内,警卫伯伯和工作人员正忙着维持秩序。

康成高中是巿排名第六名的高中,学校里的跆拳道队,成立至今已有二十年,教练是前国手出身,在T育界颇有名气。

邵家兄弟自小就在这位教练的道馆里接受训练,教练并没有强制要他们念康成高中,反倒推他们朝排名第三名的高中走,因为那所高中设有T育班,能得到的资源也更多。

没想到最後,他们却选择陪我窝在这所高中里。

我领着蔡筱苹熟门熟路地走进校门,朝T育馆的方向前进。

行经中廊时,我看见学校为了锦标赛,将祝贺邵思磊拿到议长盃全国跆拳道锦标赛金牌的红布条挂了出来。

蔡筱苹在红布条前停下脚步,一脸向往地看着上面的字。

看到她把对邵思磊的Ai慕表现得那麽明显,我顿时感到头疼,心想待会必须叫邵思泫跟她解释弄错人的事,但若是把误会解开了,她会不会改成喜欢邵思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茗意妹妹!我就知道你会来。」

就在此时,我的身後突然传来一道宏亮的男声,引得几个路人纷纷转头看我。

我蹙眉压下心头涌起的厌恶感,旋身堆出灿烂的笑脸,迎视一个身材高瘦、一身cHa0牌、长相斯文的男生。他的名字叫周俞安,目前就读大三,他的父亲开设了一家营造公司,专门盖房子,邵爸就是承包这家公司的工程。

「俞安大哥,你怎麽来了?」我脸上虽然带笑,心里却有一种出门踩到狗屎的倒楣感。

「放暑假嘛,朋友都跑去打工,没人陪我玩,早上刚好看到思磊思泫有b赛,闲闲没事就来了。」周俞安一边说,一边眯起眼睛瞟向蔡筱苹,「你旁边的小美nV是谁?」

「她是我的国中同学。」我实在不想跟他介绍蔡筱苹。

「我怎麽没听说你们班上有这麽漂亮的nV生。」周俞安伸手纳闷地抚着下巴,说完又补了一句很欠揍的话,「b你还漂亮耶!」

「我们班b我漂亮的nV生多得是!」我的心火马上被他激起,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

「真的吗?你怎麽都没有介绍给我?亏我们认识那麽久,你这样不行喔。」周俞安用自以为幽默的口气数落道。

「你又不缺nV朋友。」我没好气地回。

「分了,目前很缺。」他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第几个?」

「忘了。」

「大哥,你对nV朋友要专情点、认真点。」我叹了一口气。

「我又没劈腿,对nV朋友都很认真啊,偏偏她的个X跟我不合,整天疑神疑鬼的,一直乱发脾气,谁受得了?」他回得理直气壮,好像分手都是nV方的错,语毕马上转头冲着蔡筱苹笑问,「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蔡筱苹。」蔡筱苹小声地自我介绍。

「名字真好听,我可以叫你小苹果吗?」周俞安开始跟她装熟。

「这……小时候亲戚是会这样叫,但长大後……」蔡筱苹看起来有点为难。

「长大後都没人叫吗?那我当第一个。」周俞安完全读不懂空气,察觉不出蔡筱苹不喜欢别人这麽喊她。

「大哥,b赛已经开始了,我们先去T育馆。」我不想再跟他扯下去,拉着蔡筱苹的手臂急急离开。

「他是谁?」蔡筱苹小声询问。

「营造公司老板的儿子,就是邵叔配合的那间公司。」我小声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们也很熟吗?」

「每年只要有聚餐、旅游、尾牙,我爸都会带我们全家参加,跟他也算是打小就认识。」每次去到现场,爸爸还会叮咛我们要跟周俞安保持良好关系,不能吵架,大人负责交际应酬,我和邵家兄弟就是负责陪周俞安玩。

「原来如此。」

「他是中央空调,nV友一个接一个换,你别跟他太熟。」我在蔡筱苹耳边小声提醒。

「明白。」蔡筱苹点点头。

「茗意妹妹,别丢下我,一起走呀。」周俞安从後面追上来,跟在蔡筱苹的身侧,像烦人的苍蝇一样,不断向她搭话。

进到T育馆里,我看见颁奖台上立着大型的活动看板,二楼看台的栏杆也挂上许多长型红布条,上面写着激励选手的字句。

T育馆中央的地板上铺着厚厚的运动垫,区分成四个赛场,场边有裁判桌,桌上摆着电子计分板,场外设有选手休息区,不少观众聚集在休息区的外围观赛,现场好不热闹。

我领着蔡筱苹和周俞安走到T育馆二楼,我们趴在看台栏杆上往下望,今天上午进行的是品势b赛。

跆拳道按竞技型态分成两大项目,一个是品势,一个是对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的品势,是将跆拳道的攻防动作,组合成一个连贯的套路,打起来结合力与美,b赛有分单人、双人,以及双人以上的团T。

「他们在那里!」周俞安伸手指着右下方的休息区。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邵思磊和邵思泫并肩站在休息区前,两人双手抱x望着场内的b赛。他们的动作一样,侧脸的表情也一模一样,彷佛复制贴上般,乍看真教人分不出谁是谁。

「哪个是邵思磊?」蔡筱苹果真分不出来。

「你猜猜。」周俞安顺势贴到她的身侧。

「左边?」

「是右边。」

「你是怎麽区分他们的?」蔡筱苹马上向他讨教,将我的叮咛抛到脑後。

「他们的五官仔细看还是有点不同,个X也不一样,讲话的感觉也不一样,反正看久了自然就能区分。」尽管周俞安这麽说,但附近有些邻居看着他们长大,依然认不出谁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他们今天会不会兄弟对打?」蔡筱苹好奇地问。

「茗意,会吗?」周俞安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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