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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少爷,不要欺负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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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珏蹲下身,看着哭得几乎晕厥的允礼,放缓了语气:“怎么了?”

允礼看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伯父,娘亲、娘亲早上跟二姑姑他们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下雨了,娘亲怕冷,她会不会迷路了?允礼害怕,求求伯父去找找娘亲,呜呜~”

裴景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她跟裴婉汐一起出去?

到现在未归?

还下着这么大的雨?

联想到裴婉汐平日对苏见月的敌意,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立刻对身后吩咐:“备马!”

然后他试图安抚允礼:“你先回去休息。”

“不!允礼要一起去!允礼要娘亲!”允礼情绪激动,死死抓着他不放,小脸因缺氧和恐惧变得愈发苍白。

突然,他呼吸一窒,小手捂住心口,眼睛一翻,竟直接晕厥了过去!

“允礼!”裴景珏心头一紧,连忙抱住孩子软倒的小身子,触手一片冰凉!

他立刻朝府内厉声喝道:“传大夫!快!”

他将允礼交给匆忙赶来的嬷嬷和闻讯而来的裴长安,脸色铁青地翻身上马,朝着城外杏子林的方向疾驰而去!

雨水打在他冷峻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翻涌着前所未有的焦躁。

森林深处,苏见月已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

额头的伤口和身上的擦伤在雨水浸泡下已经开始红肿发炎。

她发起高烧,意识逐渐模糊,冷热交替,眼前开始出现重重幻影。

她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的丞相府,变成了那个脸上有着丑陋胎记、人人可欺的小哑婢忍冬。

冰冷的井水泼在她身上,裴婉汐和赵云起等人的嘲笑声刺耳尖锐。

昏暗的柴房里,她抱着膝盖独自舔舐伤口。

然后是那个人的书房。

他批阅公文时冷峻的侧脸以及偶尔投来的、让她心惊胆战又忍不住悸动的目光。

最深最羞耻的梦境,是那些隐秘的夜晚。

他滚烫的手掌,灼热的呼吸,以及——他低沉的、带着某种恶劣趣味的命令和逗弄。

“哭出来,哼给本相听。”

“真是个小哑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求我,就用你那双眼睛求我。”

她无法说话,只能无助地呜咽,泪水涟涟,换来的是他更重的力道和更沉的呼吸。

那些交织着屈辱、恐惧、以及一丝她不敢承认的沉沦的记忆,在高烧中变得光怪陆离,无比清晰。

现实中,她蜷缩在冰冷的雨中,浑身滚烫,嘴唇干裂,无意识地发出痛苦的呓语,声音细若游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猛地停在不远处!

裴景珏勒紧缰绳,锐利的目光迅速扫过这片泥泞的林地。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树下那个蜷缩成一团、几乎被落叶和雨水淹没的纤细身影上!

他心头猛地一抽,立刻翻身下马,大步冲了过去。

雨水冲刷着地面,也冲刷着那张苍白如纸、却依旧能看出惊人美貌的脸庞。

她浑身湿透,衣衫破损,多处伤口红肿不堪,额角还在渗血,看起来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就在他俯身,准备将她抱起时,那句夹杂着哭腔和无尽委屈的呓语,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耳中

他伸出的手,骤然僵在了半空中!

那句带着哭腔的、久远记忆深处的呓语,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刺入他心脏最隐秘的角落。

“少爷,不要欺负奴婢。”

这语气,这称谓,这无助的哀求。

与他记忆中那个小哑巴被他欺负狠了时,颤抖着写在纸上的字句,何其相似!

只是那时她无法发声,只能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写下“少爷,饶了奴婢”。

巨大的震惊和一种近乎荒谬的激动瞬间席卷了他!

他猛地收紧手臂,将怀中滚烫而脆弱的身躯更紧地拥住,目光如同烙铁般死死锁在苏见月那张苍白却精致的脸上。

不像!五官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声音也不同。

可是……感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那种总能牵动他情绪的倔强与脆弱交织的感觉,还有这句呓语!

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破土而出,疯狂滋长!

他猛地想起,忍冬的耳后,有一颗极小极小的、鲜红的痣。

情动之时,他总爱流连在那处,甚至会用唇齿轻轻厮磨,感受她在极致欢愉与羞耻中的颤抖。

那颗痣!如果……

裴景珏的心跳骤然失序,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犹豫只在一瞬。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颤抖着手,想要看清苏见月的耳后是否也有一颗同样的痣。

他动作极轻地想要将她侧过一些,以便看清她的耳后。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耳朵边缘的刹那,苏见月猛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

苏见月眼神迷茫,但当她看清眼前放大的是裴景珏的脸,短暂的呆滞过后,惊恐地后退。

“啊——!”她尖叫出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他,不顾浑身剧痛手脚并用地向后缩去,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襟,眼神如同受惊的鹿,充满了恐惧和戒备。

“你……你想干什么?!”

裴景珏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被她激烈的反应和那双写满惊恐的眼睛刺了一下。

他迅速收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一贯的冷峻。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语气尽量平稳:“你浑身湿透,伤口需要处理,以免风寒加重。”

苏见月显然不信,眼神里的警惕丝毫未减,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屈辱。

她紧紧抓着衣领,声音虽虚弱却异常坚定:“不劳相爷费心!妾身,妾身自己可以!”

裴景珏看着她那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心中的怀疑又添一重。

这般倔强,他不再坚持,转而问道:“你为何不跟着马车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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