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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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洡你”

宋温辞看着她笑起来。

“笑什么笑?就你爹行,我不行吗?”

桑棠晚瞪他。

“我可没说你不行。”宋温辞笑吟吟道:“我知道你聪明,在经商上的天赋无人能及。但想当选商会会长没那么容易,这里面好多东西你都不懂。起码得从头学三年,你才有这个机会。”

“怎么说?”

桑棠晚蹙眉望他。

不就是看有没有经商头脑,会不会调节商铺之间的关系和货品吗?

还有别的什么?

这方面她还真是不太了解。因为之前没有考虑过。也是听宋温辞说起下个月就要重新竞选商会会长,临时起意而已。

“我跟你说。”宋温辞朝她招招手。

桑棠晚不由凑近了些。

宋温辞看她乖巧得像只猫似的,不由笑了。眸底都是宠溺的光:“你知道漕运多数运的是粮食是吧?少量的也有布匹,香料,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嗯。”桑棠晚点头,直直看着他等他下文。

宋温辞笑道:“那些零碎的东西先不谈。我先从粮食说起。等比试的时候,他们会选一捧粮食放在你面前,让你根据粮食的色泽气味等方面,来辨别这一捧粮食出自什么地方,是今年的粮食还是去年的,又或是更久远的时间。布匹也是一样,放在你面前你要认出布匹的产地材质,还有布匹有什么特征,用什么线缝制的。香料那些,你仔细想想。反正我从小学到大,现在也才学了我爹的七八分吧。”

他说着拿起柜台上的茶盏,一看里头空的,便往桑棠晚面前一放:“给我倒点水。”

桑棠晚正听得入神,闻不曾语,提起茶盏给他倒了茶。

宋温辞一口气喝了下去。

“商会会长要懂这么多东西?”桑棠晚皱着眉头,在心里叹了口气:“那要等三年之后了。”

下个月的话,她去比试的确没希望。

三年后又不知道少赚多少银子呢。她还想多赚一些钱,好花钱请人打听打听宫里的事情,早点解决李进福,给娘亲报仇。

“其实也不一定。”

宋温辞看着她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

方才说话时,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心口剧烈地跳动。

“你有办法?”

桑棠晚澄澈的眸子睁大,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过来。”

宋温辞朝她勾勾手指。

桑棠晚两肘撑着柜台凑过去。

宋温辞附到她耳边小声道:“我爹让我从小学这些东西,就是为了我以后能坐上商会会长之位。不如我去竞选商会会长。”

鼻间嗅到甜甜的荔枝蜜香,他脸逐渐红了,侧眸间恰好瞧见她清透白皙的脸,有一点点细细的绒毛,像只桃子。

他心跳得更快了,仿佛下一刻要从口腔中跳出来一般。

“你选上了,就能让我参加漕运吗?”

桑棠晚不由得问。

宋温辞方才不是说她年纪轻,又没成家,不能加入的。

“不能,你得成亲。”宋温辞顿了一下,嗓音微哑:“就算不成亲,也得定了亲才行。”

他攥紧拳头,手微微发抖。

“定亲。”桑棠晚紧皱眉头:“这突然之间,我上哪儿找人定亲?”

这也不是儿戏。她现在没有合适的人选,真是件麻烦事。

“这不就有现成的人选吗?”宋温辞故作轻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但仔细听,他声音其实有些颤抖。

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定亲之后他们多相处,桑棠晚会和他喜欢她一样,喜欢他吧?

还能让赵承曦彻底死心。

他太想要这个机会了。

“你是说,你?”

桑棠晚反应过来,站直身子看他。

“对啊。”宋温辞点点头,装作若无其事道:“你想啊,我当上商会会长,你和我定了亲就是商会会长的未婚妻。咱们俩就是一家。你想加入漕运,谁还敢拦着?退一步说,就算是有人拦着,你有什么货交给我,我去帮你跑还不是一样?”

桑棠晚偏头看着他,茅塞顿开:“你别说,还真是。”

“怎么样?考虑一下?”

宋温辞努力让自己维持冷静,面上仍然是平日的神情,只是脸红难以遮掩。

“不过是假定亲,你怎么还害羞了?”桑棠晚笑起来,逗他道:“不像是万花丛中过的纨绔子弟啊。”

“我那真的只是玩玩,你以为我干什么了?”宋温辞脸红脖子粗地辩驳。

“我也没说你做什么。”桑棠晚乐不可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那你答应了?”宋温辞心提了起来。

“那也要你先当上商会会长才行啊。”桑棠晚狐疑地看他:“你居然这么肯帮我?打算分走我多少银子?”

在她眼里,宋温辞可不是会白给她帮忙的。

“看你,总把我想那么坏。”宋温辞嗤笑了一声,顿了顿道:“到时候你看着赏。”

他原本想说他不要银子的。

但想起自己从前对她所做的那些事,想也知道她不会信,说不定还会动摇定亲的事。

话到嘴边拐了个弯,说成随她赏了。

“我可不信。”桑棠晚撇撇唇:“到时候要立下字据,分多少就多少,谁也不许反悔。”

“没问题。”宋温辞一口应下,站起身便要走:“我这就回去准备比试事宜。”

虽然他爹不会为难他,但他年纪也不大,想要让那群做生意的老狐狸心服口服,还是要拿出些东西来的。

“等一下。”桑棠晚叫住他:“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宋温辞回头看她。

“你来。”

桑棠晚看看左右,朝他招手。这般的话自然不能叫别人听了去。

宋温辞回身走到她跟前,附耳过去。

“你爹娘到时候不同意咱俩定亲怎么办?”

桑棠晚小声问他。

宋顺安可不是没说过难听的话。

不过之前她都没有放在心上。那时候还想着她八辈子也不会和宋温辞有什么亲事。清者自清,懒得和宋顺安多说废话。

没想到,事情变得这么快,她一下又要考虑宋顺安的态度了。

宋温辞嗅到她身上的香甜气息,又听着耳边的轻声细语,一时心神荡漾,竟未曾听进去她的话。

桑棠晚等不到他的回应,抬手推了他一下:“宋温辞,你怎么不说话?”

“定亲的事,你不用操心。”宋温辞回过神来:“我来安排。”

“行。”桑棠晚拍拍他肩,笑道:“你这么爽快,我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到时候一定不会亏待你。”

宋温辞迷迷糊糊地走出铺子,抬手在自己肩上桑棠晚刚才拍过的地方摸了摸,在原地站了片刻,飞快地朝自家方向而去。

赵青见宋温辞神色不对,看他离开之后便快步上前问:“桑姑娘,宋温辞是不是又想算计您?”

他当然看出来宋温辞不是在算计桑姑娘。但他得这样说,好让桑姑娘对宋温辞保持警惕心。

“没有。”桑棠晚笑看他一眼。

赵青欲又止。

他替自家主子着急,想问一问宋温辞到底说了什么。但又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开口。

他只是个下属,桑姑娘不说的事,他无权过问。

“你不用问,反正是好事。”

桑棠晚一句话打发了他。

赵青心事重重地站回门边,左思右想总是不能安心。

瞧桑棠晚忙碌起来,他招手叫来一个手下,吩咐他去将方才所见的事告诉主子。

三日后。

桑棠晚忙着让人将粮食存进粮库,傍晚时分才忙完,回到自家布坊。

“小姐,您回来了。宋少爷的娘亲等您好久了……”

邵盼夏迎上去,回头看了一眼一旁满脸焦急的宋母。

“倒盏茶。”桑棠晚忙了一天又渴又,吩咐一句才和宋母打招呼:“伯母,您请里面坐。”

宋母一脸焦急,左右看看最终还是转身往里间走去。

有些话,不适合在大庭广众说。

桑棠晚一口气喝了两盏茶,这才放下茶盏走进里间。

“伯母来有什么事吗?”

她在宋母对面坐下,含笑询问。

“桑姑娘,你能不能去劝劝我家达意?”

宋母站起身来,说着话眼圈就红了。

桑棠晚眨眨眼不解地看她:“宋温辞他怎么了?”

前几天在这不还好好的吗?信誓旦旦说要当上商会会长,和她定亲,带她漕运来着。

这才几天,又出什么事了?

“他绝食三日了,和他爹闹别扭……”宋母欲又止,到底还是只说了一半。

“这么严重?”桑棠晚心里有了数,起身道:“那我去看看。”

肯定是因为宋温辞想和她定亲,但是宋顺安不让,父子俩闹不和了。

应该不是宋温辞要当商会会长的时候。宋顺安就盼着宋温辞能听话成才,见宋温辞有当商会会长的心,只怕高兴都来不及。

再看宋母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她一下就猜到事情的原委。

宋府。

桑棠晚跟着宋母走到宋温辞屋前。

正逢宋顺安从里面出来。

他猛地拍上门,回头骂道:“不吃就算了,有本事真饿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说罢,他扭头就走。

恰好撞上桑棠晚和宋母二人。

桑棠晚有些尴尬,还是礼貌地行礼:“伯父。”

宋顺安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倒也没有如桑棠晚塑料的将她赶走,看来他还是爱子心切的。

“桑姑娘,里面请。”

宋母推开门。

桑棠晚跟着她进了里间。

宋温辞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手搭在额头上,不知听到脚步声了没,只是一动不动,好似进门的人不存在一般。

桑棠晚打量他的脸色。看着是比前几日消瘦,脸色也苍白。

这厮难道真的在绝食?

“达意……”

宋母唤了一声。

宋温辞未曾睁眼,只道:“娘不必劝我。他不答应我就直接饿死。”

他心意已决。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错过了他要抱憾终身。

爹真的不同意,那他就真饿死。

“胡说什么?”宋母心都碎了,回头看了一眼桑棠晚道:“你看我把谁请来了?”

“不看。”

宋温辞翻过身,反而脸朝着床里侧躺着。

“是桑姑娘。”

宋母无奈,只好说了出来。

宋温辞闻猛地转头,看到桑棠晚站在自家母亲身后,一下便坐起身来。

“桑棠晚,你来了,坐。”

“你吃点东西吧。”

桑棠晚见床头柜子上放着几盘点心,随手取了一块茯苓糕递过去。

宋温辞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母亲。

宋母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桑棠晚看穿宋温辞的心思,在心里骂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脸上却笑着对宋母道:“伯母,要不然您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谈一谈?”

“拜托你了。”宋母心疼儿子,对她一向客气。

桑棠晚含笑点头,目送她出去。

“快吃吧,别装了。”

眼看宋母合上门,她立刻转身将手里的点心放在宋温辞手中。

宋温辞接过去便咬了一口,狼吞虎咽的。

“你慢点慢点,别噎着了。”

桑棠晚转身到桌边倒了水给他。

宋温辞喝了一口水道:“饿死我了。”

“你还真不吃啊?”桑棠晚皱着脸儿道:“不会让平安给你弄点吃的,趁着没人的时候偷偷吃?”

宋温辞也不是一根筋的人,平时脑子转得快得很。

这次怎么这么轴?

“你以为我爹是傻的?假绝食还能骗得了他?”

宋温辞将茶盏中的水喝干净,手中的茯苓糕却没有再吃。

“你吃啊?”桑棠晚催促:“不是饿吗?”

“不能吃。”宋温辞放下只咬了一口的茯苓糕,身子靠回枕头上:“要不然我爹不会妥协的。”

“不是,你来真的?”桑棠晚在床沿上坐下,看着他:“不行就不行呗,到时候我将东西交给你,你帮我跑也一样。我分你钱就行了。”

“不。”宋温辞抿了抿唇,看看她没有说话。

桑棠晚脑中忽然灵光一现,睁大眼睛看他:“宋温辞,你不会是……”

不会是真想娶她吧?

她不是没经历过风花雪月的人,宋温辞这样很像是在爱慕她。

只是之前,他们俩一直是死对头来着。她没往这方面想过。

但这一次,宋温辞前后态度转变这么大,为了和她定亲连爵士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她要是再无所察觉,那就真是根木头了。

“是。”宋温辞将心一横:“桑棠晚,我心悦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桑棠晚脸眨了好几下眼睛:“你等一下……”

她只想赚银子来着,没料到是这样。

这要怎么办?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之前我总是和你作对,变着法的想让你吃亏。”宋温辞苦笑着摇头:“你要是心里有我,那才奇怪。”

桑棠晚不知该说什么好,便没有开口。

宋温辞接着道:“从我失忆了那会儿,你救了我,我心里就有你了。但那时候我不懂,回到京城治好失忆症之后,我就一心想去找你,只想报复你趁我失忆学走了我家的手艺。后来才慢慢明白,我根本不是想报复你,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

桑棠晚有点不好意思:“学手艺的事,我的确有点乘人之危……”

“那不重要。”宋温辞直直望着她:“柚柚,如果你没有心上人,那我们就定亲吧。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定亲之后,若你心里有了别人,我愿意和你退亲,绝不阻挠。”

“你别这么说。”桑棠晚脑子有些乱:“那不是耽误你了吗?”

她眼下一心扑在铺子上,只想赚钱和替娘亲报仇。并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甚至有时候,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舒服。女子成了亲,就要受各种约束,还不如就这样呢。

“不耽误。”宋温辞坚定地望着她:“除了你,我也不会娶别人。”

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后,他早就下定决心。

如果她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也不会愿意和别人在一起的。

桑棠晚摇头:“这样不好。”

她清楚自己心里没有宋温辞。

不能做这样的事。

“那你就当不知道好了。”宋温辞垂下眸子,语气苦涩:“生意总要继续做,是不是?”

桑棠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宋温辞顿了片刻道:“不然,咱们定亲,你给我三年的时间,也给你自己三年的时间走漕运。如果三年之内我不能打动你的心,那我愿意放手。咱们可以签下文书。”

他知道提什么能打动桑棠晚的心。

桑棠晚抬起漆黑的眸子看他。

她的确心动了。因为她实在太需要银子。

回京城也有大半年了,到现在连李进福的面都没有见到,更别说打探他的行踪和喜好了。

“可以吗?”

宋温辞乞求地看她。

“我考虑考虑。”

桑棠晚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这不是小事,她要思虑周全。

如果答应,就得把所有的事情都考虑进去。

“好。”

宋温辞见她没有一口拒绝,面上顿时见了笑意。

“你也别真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桑棠晚道:“让平安给你拿些肉脯什么的进来,饿得很了就吃一口。”

“放心吧。”宋温辞拍了拍自己胸口:“我身子强健着呢。”

桑棠晚又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才出了屋子。

宋母连忙上前问:“桑姑娘,如何了?”

桑棠晚道:“就吃了一点点。”

宋母捏紧手中的帕子道:“桑姑娘要不然留下来,和他一起用晚饭吧?我看老爷的意思也有了些松动……”

要不然,他家老爷方才见了桑棠晚不可能什么也不说。

分明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的,只不过没有明说。

“我就不在这用晚饭了,回去还有事。”

桑棠晚谢绝了她的好意。

累了一整日,她只想早早地回去填饱肚子,沐浴睡觉。

“那好,我送你。”

宋母也没有强求。

桑棠晚回到铺子,用过饭沐浴之后,只穿着中衣,外头裹着一件披风从沐浴房回自己房间。

行至半途,忽见对面有一道人影飞驰而来。

她大惊,张口便要呼喊。

谁料那人速度极快,方才还在远处,眨眼便到她跟前。

一只大手掩住了她的唇,捂住她将到嘴边的呼喊。

桑棠晚惊恐地挣扎,口中发出“呜呜”声求救。

奈何那人力气极大,一手掩着她唇还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跃上墙头。

桑棠晚拼尽吃奶的力气,硬是没能从他怀中挣脱。

那人抱着她在漆黑的小巷之中疾走。

桑棠晚抓住他手腕深吸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这人只是捂着她的嘴,并没有捂住她的鼻子。她还能保持顺畅的呼吸。

她第一时间想到赵青和他手底下的两个人呢?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会没有察觉?

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

清冽的乌木香气。

赵承曦?

是赵承曦身上特有的味道。

黑暗中,她朝头顶的人望去。

什么也看不清,但只看轮廓她也能分辨,抱着她的人是赵承曦。

真的是赵承曦!

难怪赵青他们没有出现。赵承曦来抓她,赵青他们几个自然向着赵承曦。

桑棠晚气不打一处来,捏着拳头在他胸膛捶了数十下。

疯了吗?

她刚才差点吓死了!以为遭遇了什么劫匪绑架,都想着要怎么给赎金了。

赵承曦不理会她。只是一味地抱着她往前走。

桑棠晚打累了,自己停了手。嘶……他这胸膛是铜墙铁壁么?打得她手生疼。

眼前逐渐有了亮光。

桑棠晚认出来,这是赵承曦府上。

“砰!”

赵承曦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同时松开捂住她唇的手。

桑棠晚得了能说话的机会,立刻骂道:“赵承曦,半夜三更的你发什么疯?快点放我下来!”

她说着又挣扎起来,踢着脚要从他怀中挣脱。

赵承曦冷着脸,仍然不理会她,手在墙壁边的书架上一摁。

桑棠晚便看到书架缓缓移开,后面居然露出一扇门来。

她惊愕地睁大眼睛。

这书房里还有密室?

赵承曦抱着她往里走。

桑棠晚拼尽全力挣扎起来。赵承曦到底要做什么?

密室的门缓缓合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桑棠晚感觉自己被放在一张柔软的榻上,赵承曦好像走开了。

她想逃跑,可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她又不知道出去的路径。

只能双手伸在前面,胡乱地摸索着走。

眼前逐渐亮了。

是赵承曦点燃了蜡烛。

桑棠晚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这是一间装点雅致的房间,如果她不知道自己进来的是什么地方,一定会喜欢这个房间。

但此刻,她一点也喜欢不起来,惊慌地打量四周。

刚才的那扇门消失了。

只有赵承曦冷着脸站在她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赵承曦,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桑棠晚被他看得害怕。

总觉得他目光阴森森的,像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你考虑和宋温辞定亲?”

赵承曦注视着她,眸如寒潭。

“你怎么知道?”桑棠晚一怔。

忽然明白过来,应该是傍晚她去宋府,赵青听到了她和宋温辞的对话。

“是不是?”

赵承曦盯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是又怎么样?赵承曦,现在不是从前了。”桑棠晚梗着脖子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她和谁定亲?

娘不在了,冯兴怀也做不了她的主。

她的亲事就是自己说了算。

赵承曦缓步走向她,周身散发着冰寒凛冽的气息,压得人不敢与他对视。

“你……你要干什么?”

桑棠晚腿软地坐回榻上,惊恐地退让。

他看着怎么像要杀她似的。

下一刻,赵承曦双手捧住她的脸,俯首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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