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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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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棠晚抬步上前。

门前侍卫忽然抬起手中长枪拦在她眼前。

“站住!”

桑棠晚偏头瞧他们两眼,并不畏惧,只伸手朝里指了指:“这是我的铺子。”

她语气平静地陈述事实。

那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朝桑棠晚道:“等着。”

说着便转身到里头禀报去了。

桑棠晚看着他的背影一阵无。

回自己的铺子还要通报,和这些皇亲贵胄真是毫无道理可。

片刻后,那侍卫走回来:“进去吧。”

桑棠晚提起裙摆走进铺子。

只见乐阳长公主坐在主位之上,两个婢女侍奉左右。

安湘郡主倪妙之站在她身后,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小姐,您回来了。”

邵盼夏见到桑棠晚顿时有了主心骨,小步迎上来。

后来买的那两个婢女年纪都不大,站在原地不敢动,只抬头看向桑棠晚。

“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郡主。”

桑棠晚给了邵盼夏一个安慰的眼神,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行礼。

“桑棠晚,你总算回来了。”倪妙之见到她,上前一步开口。

语间颇有怪罪桑棠晚招待不周的意思。

桑棠晚抬眸望向她道:“不知长公主殿下和郡主今日会来,未曾远迎。”

她话说得客气,意思却明了。乐阳长公主和倪妙之不请自来,难道还要怪她没有留在家里招待吗?

倪妙之在心底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道:“你手底下这几个人全都笨手笨脚的,伺候不好长公主殿下。你回来了正好,由你来亲自伺候吧。”

她说着睨了桑棠晚一眼,眼底满是看好戏的戏谑。

乐阳长公主也不怀好意地看向桑棠晚。

“不知长公主殿下需要我伺候什么?”

桑棠晚黛眉微挑,出询问。

她当然看出她们是故意找事来的。但并无半分畏惧。

天底下的事情逃不过一个理字去。有赵承曦那样刚直不阿的人在,她还怕这两个女子做什么?

左右她不会主动惹事。

“长公主殿下要买衣裙,你不伺候着殿下试衣?”

倪妙之语气里含着质问。

桑棠晚闻轻轻笑了笑,不紧不慢道:“那还真伺候不了。”

“你什么意思?”倪妙之勃然变色:“你敢违背长公主殿下的意思?”

今日,她和乐阳长公主来就是故意找茬的。桑棠晚被听话更好,她连借口都不用找。

“安湘郡主从哪里看出我违背了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桑棠晚摊了摊手:“我只想说,我这铺子里头卖的都是寻常的衣裳布匹,配不上长公主殿下的尊贵之躯。”

让她低三下四地伺候人?

别说不知道这生意能不能成了。就算是包能成,她也不接受。

她是喜欢钱,但不会为了钱把自己的尊严折进去。

平时做生意也是这样的,她出东西客人出钱,天经地义是合作关系。若叫她伏低做小,这生意她宁可不做。

“你……你不卖?”倪妙之愣了一下,不由看向乐阳长公主。

她没料到桑棠晚竟敢这样干脆地拒绝,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虽身为长公主,但首先也是妇人。”乐阳长公主靠在椅背上,跷起腿来道:“最近你这铺子里云釉棉美轮美奂,名声响得很,我还真想试试。”

“长公主殿下大可不必。云釉棉和云釉锦配色是相同的。宫里的云釉锦才是长公主殿下该穿的。”桑棠晚不急不躁道:“长公主殿下请回吧。”

这两人要是真心来买她东西的,她桑字都倒过来写。

随她们哪怕说得天花乱坠,她也不接招。

“桑棠晚。”乐阳长公主变了脸色,站起身道:“我给你脸面才到你铺子来,你竟敢推三阻四?”

“就是。”倪妙之仗势欺人:“桑棠晚,你敢不听长公主殿下的吩咐,就是大不敬。信不信长公主殿下现在就治你的罪?”

她巴不得长乐长公主现在就把桑棠晚抓起来关到大狱去。

“买卖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桑棠晚望着她二人,毫无惧色:“我不想做二位的生意,你们难道还想强买不成?”

“长公主殿下看上你店里的东西,是你的荣幸,你别给脸不要脸!”

倪妙之往前一步,狠狠瞪着她。

桑棠晚不紧不慢地道:“安湘郡主别找借口了。你们为何而来,自己心里有数。我和赵承曦婚事早已作罢。现在我这里也没有他身边的人,我和他毫无关系。有本事就让赵承曦心甘情愿娶你,你控制不了他也别在这里无事生非。其实你大可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贵为郡主难道还怕没人娶吗?”

她辞间很不客气。

这二人什么也不愁,相亲荣华富贵。没事跑到她铺子里来扰乱她的生意。

这么长时间,她都能卖上百两银子的货了。

“你……你……”倪妙之被她说得哑口无,指着她几乎掉下眼泪来,扭头朝乐阳长公主喊了一声:“舅母……”

她是乐阳驸马妹妹的女儿,于亲缘上的确是该喊乐阳“舅母”。

“放肆!你敢对安湘说话如此不敬。”乐阳长公主一巴掌拍在桌上:“来人,给我把桑棠晚带走!”

“盼夏,你去京兆尹报官,就说乐阳长公主在我们铺子里强买强卖。”桑棠晚扭头吩咐一句。

乐阳当然可以带走她。不过名不正,不顺,乐阳也不能将她如何。

所以,她并没有被唬住。

乐阳长公主被她的话气笑:“报官?你以为得罪了我,你还能继续开铺子?来人,给我把她的铺子封了!”

“是!”

几个侍卫顿时开始行动。

“敢问长公主殿下有什么理由封我的铺子?”桑棠晚拔高声音,询问一句。

“我封你的铺子还需要什么理由?”乐阳长公主笑了一声,十分嚣张:“我想封就封,你能奈我何?”

“各位,都听到了?”桑棠晚朝外道:“等会儿到了大堂之上,烦请各位替我做个见证。乐阳长公主是无故封我的铺子,并非我做了什么错事。”

此时,外面已然有不少人围观。

刚才桑棠晚和乐阳长公主的对话,也被他们尽数听了去。

乐阳长公主闻恼怒:“桑棠晚,你还敢煽动百姓针对我?我要治你个谋反之罪!”

“舅母快让人把她抓起来!”

倪妙之看得着急,一个劲儿地在边上拱火。

“不许封我们小姐的铺子!”邵盼夏瞧那些侍卫真的动手,顿时急了,上前去推。

她知道自己力气大,却也知道那些侍卫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所以手下并没有留力气。

哪里知道被她推到的两个侍卫如同遭到大象的撞击,双双飞出去倒在地上。

眼见桑棠晚手底下的人居然敢对乐阳长公主身边的侍卫动手,众人都惊呆了。

店铺里外一时都安静下来。

“小姐,我……”邵盼夏吓呆了,一下红了眼圈,看看自己的两只手:“我不是故意的……”

情急之下,她没收着力的。但也没想到长公主身边的侍卫这么不经碰啊?

桑棠晚还未来得及说话,乐阳长公主便已勃然大怒:“放肆,桑棠晚你敢让人对我的人动手?来呀,把他们全部拿下!”

余下的侍卫一拥而上。

“别动我家小姐!”

邵盼夏近乎本能地护着桑棠晚,见状又上前动手推倒二人。

铺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住手!”

赵青从外头进来,三下五除二便将双方分开。

“赵青?”

桑棠晚惊讶。

赵承曦不是已经将他带回去了吗?

“桑棠晚,你还说你身边没有表哥的人,那赵青是怎么回事?”

倪妙之一下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桑棠晚真是不要脸至极。已经退亲了,还一直纠缠表哥。如果不是桑棠晚,表哥一定不会不认和她的亲事。

都怪桑棠晚!

“怎么回事我用得着向你交代吗?”桑棠晚笑了一声:“就算我和赵承曦之间有什么那又怎么样?安湘郡主你现在又不是赵承曦的未婚妻,管得着吗?再说,我和赵承曦男未婚女未嫁,当初又曾有过亲事,就算破镜重圆也不稀奇,与你有什么相干?”

先前她已经够客气了。

这两人蹬鼻子上脸,别怪她不客气。

倪妙之最听不下去什么,她就最要说什么。她是很懂往倪妙之伤口上撒盐的。

赵青闻顿时咧嘴笑了。

桑姑娘说要和主子破镜重圆。他不管桑姑娘说的真的假的,反正回头他要告诉主子。

倪妙之被桑棠晚一顿骂,气得哭起来,两手捂着脸:“呜呜……舅母,她如此羞辱我,我……我不想活了……”

她从小就喜欢表哥。好不容易才破坏了桑棠晚和表哥的亲事。本以为成为表哥的妻子水到渠成,谁知道离开京城的桑棠晚还能勾着表哥。

桑棠晚现在又回来了,表哥还派人护着她。她又哪里还有机会再继续站回表哥身边?

“闭嘴!”乐阳长公主嫌恶地呵斥她。

她脸色难看,满目的厌恶丝毫不遮掩。

桑棠晚看得心中暗暗称奇。

乐阳长公主既然不喜欢倪妙之,为什么又要带着她来为她出头。

真看不懂这两个人。

“桑棠晚,你方才说什么?”

乐阳长公主一步一步走到桑棠晚面前,死死盯着她。

她眼底闪过嫉妒,满是阴翳,仿佛下一刻就会开口命人将桑棠晚拉出去砍了。

“长公主殿下指哪一句?”

桑棠晚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反过来问她。

“破镜重圆。”

乐阳长公主冷冷地盯着她,眼底满是杀意。

“破镜重圆,也不稀奇。长公主殿下觉得我这话说得不对?”

桑棠晚挑眉询问。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同意他和你定亲吗?”乐阳长公主又走近了一些,嘲弄地看着她。

桑棠晚笑了笑:“愿闻其详。”

乐阳长公主当初是同意了她和赵承曦的亲事,但她可别忘了,乐阳长公主一直都很厌恶她,甚至想方设法地羞辱她。

好在那个时候,赵承曦一直护着她。她才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因为,那个时候桑家是大晟第一商户,富可敌国。”乐阳长公主慢悠悠地道:“若不是看在银子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点头?”

“殿下到底想说什么?”桑棠晚含笑看着她,并未被她的话语所影响。

“我想说的,你难道猜不到?”乐阳长公主冷笑:“桑家早就倒了,没了万贯家财,我不可能同意你和他的婚事,你死了这条心……”

“我的婚事,不需要任何人做主。”

乐阳话说到一半,忽然被赵承曦清越的声音打断。

铺子里一众人都不由朝门口望去。

但见赵承曦背光而立,身形高大挺拔,周身气势凛冽。一双黑眼睛闪着点点锋锐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视。

铺子里的剑拔弩张因为他的到来顿时消失殆尽。

“时宴……”

乐阳没了方才的阴鸷,对着赵承曦露出笑意。

“表哥!”

倪妙之也不像刚才那样目中无人,娇着声音喊了一声。

桑棠晚没有开口,只含笑看着赵承曦。

赵承曦目光从她身上掠过,落在乐阳脸上。

乐阳被他看着,居然有些紧张:“时宴,你……”

“若再来闹时,你藏在城西的东西我会即刻敬献给陛下。”

赵承曦面无表情地出。

乐阳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张了张嘴过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知道……”

那里藏的是武器和甲胄。

她那皇帝弟弟对她还算不错。奈何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如今朝政一半被阉人掌握着,一半被宰相任坤掌握着。

她藏着那些东西并不是为了谋反,而是想着万一有一日皇帝保不住她,或是江山倾覆,她可以拿来自保。

她惊恐至极。嘉正帝治国没本事,用的也都是些奸臣,可对于谋反之事却尤其看重。要是知道她藏着那些东西,绝不会顾及什么姐弟之情,肯定会下令立刻将她处死。

她藏的极其隐秘的东西,除了亲信无人知道,赵承曦到底怎么发现的?

“你不必管那么多。”赵承曦淡漠道:“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

“你为了她,威胁我?”

乐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滚。

之前,她对赵承曦做过那么过分的事,赵承曦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样。

他就这么在乎桑棠晚?

赵承曦岿然而立,不不语。

“走!”

乐阳带着怒气快步往外走。

“我再问你一次,我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赵承曦忽然出。

乐阳闻顿住步伐,回头张狂地笑道:“你还能是谁的孩子?当然是我的孩子,是我亲生的。别妄想查出什么了!你是握着我的把柄,但你休想我说出什么来。大不了我死,你什么也查不到!”

她说到后来,癫狂地大笑起来。赵承曦能拿捏她又如何?他照样不敢让她死。

桑棠晚不由看向赵承曦。

乐阳虽然不肯说,但真相已经呼之欲出。她方才这番话便证明赵承曦的出生另有隐情。

难道正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赵承曦是楚大将军的儿子?

赵承曦神色半分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乐阳的话。

乐阳带着倪妙之很快便去了。

“你……”

“你……”

桑棠晚和赵承曦齐声开口。

“你先说。”

赵承曦开口。

桑棠晚道:“也没什么。其实,你没必要把赵青继续留在我这儿……”

赵承曦起的作用是蛮大的。但他不可能一直护着她,她也不会总依赖他的。

今日之事,对簿公堂也就多花些功夫,她还是有把握赢的。

“我只是为了叔母的嘱托。”

赵承曦转身往外走。

“喂!”桑棠晚往前跟了两步:“你刚才想说什么还没说呢?”

赵承曦回头看她一眼:“自己当心些。”

桑棠晚应了一声,看着他的背影眸底闪过笑意。

此事过后,桑家布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客人来来回回、讨价还价的,仿佛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因为要出云釉棉给其他铺子,染坊得增加人手,运货送货也要找人,还要雇车。

桑棠晚更是忙得昏天黑地,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

这日,辛妈妈特意炖了燕窝鸡丝粥,非逼着桑棠晚吃完睡个午觉,才肯让她继续到前头去忙。

“慢慢地,多吃点。钱赚得再多,也没有一个好的身体重要。”

辛妈妈在一旁盯着她吃饭。

“妈妈,我身子好的。”

桑棠晚咽下口中的粥朝她笑。

“哪里好了?从铜官出来那阵子就瘦了,到现在也没养回来。”辛妈妈嗔怪地看她:“以后必须每天按时吃饭。”

桑棠晚乖巧地点头答应:“我知道了,妈妈。”

她要是不答应,辛妈妈非得啰嗦死她不可。

“小姐,前头来了个中年男子,非要见您。”

盼夏进来报信。

“男子?”桑棠晚停住筷子:“他可曾说他是谁?”

辛妈妈也觉得奇怪:“哪里来的男子?”

买衣裙布匹的多数是女子。就算有男子来,也是和家中夫人或是女儿一起过来。

很少会有男子单独来布坊买东西。

“不认得。”盼夏摇头:“不过他说他认得您,让您过去有话说。看穿戴像富贵人家来的。”

“我去看看。”桑棠晚放下吃了一半的粥。

“你吃完再去!”辛妈妈追着她。

“别让贵客等着急了。”桑棠晚摆摆手:“我回来再吃。”

“这孩子。”辛妈妈无奈。

桑棠晚随着邵盼夏回到前头,径直进了招待贵客的那一间房。

看到桌边坐着的人,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上前行礼:“见过驸马。”

来的人竟然是乐阳长公主的驸马张志恒。

张志恒她自然是认识的,毕竟当初她和赵承曦定过亲,张志恒也算是他未来的公爹。

不过,张志恒是被迫和乐阳成亲的,他和乐阳关系并不好,且他压根不理赵承曦。就好像没有赵承曦这个儿子一样。

所以,桑棠晚和他并不熟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登门。

“不客气,来坐吧。”

张志恒手中折扇一合,朝她抬了抬手。

他能被乐阳相中强行成亲,样貌自然是极好的。所以人到中年,却仍然相貌堂堂,威武不凡。

“驸马请吃茶。”

桑棠晚抬了抬手。

张志恒看着她问:“你是否很好奇我为何突然登门造访?”

“是有此疑惑。”桑棠晚也不矫情,当即点头认了:“不知驸马所为何事?”

张志恒打量她两眼,忽然问道:“你一个女儿家在京城开铺子,少不了有人欺负吧?我听说乐阳今日带着安湘来过?”

“是来过。”桑棠晚点头微笑道:“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

做生意嘛,总会有人眼红。

她从小到大没少见识这些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倒是淡然。”张志恒打量她两眼道:“我看你颇为顺眼,想认你做个干女儿,你意下如何?”

他手指轻敲桌面,等着桑棠晚的回答。

桑棠晚闻一时怔住。

张志恒要认她做干女儿?是要给她撑腰的意思?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她和张志恒又不熟悉,这事儿还是要谨慎些好。

“如何?”

张志恒见她不说话,追着问了一句。

桑棠晚酝酿着语气道:“我娘在世的时候说过,认干亲要找算命先生合……”

她很快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不必多。”张志恒摆了摆手中的扇子,打断她的话,笑着道:“我也并非非认你做干女儿不可。要紧的还是你愿不愿意。不愿意也不要紧。什么时候你愿意了,或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拿这个去找我。”

他说着取出一个玉制的信物放在桌上。

桑棠晚惊讶地看他。

张志恒还是真想帮她?可她和张志恒非亲非故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必胡乱忧心,也不用多想,只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就行。”张志恒起身道:“我先走了。”

“我送您。”

桑棠晚跟了上去。

张志恒走后,桑棠晚连着想了好几日,始终猜不透张志恒的用意。

转眼便入了夏。

“桑姑娘。”赵青乐颠颠地跑来和桑棠晚说话:“胡致轩等了几个月,结果丝绸价格稳定,比他囤货的价格还低一成。他拿全部家当还借了钱庄的银子,囤了那么多货。现在已经开始着急了,到处找人问要不要绸缎。”

“活该。”桑棠晚听着这消息心里好不痛快。

可等了不短的时间了,总算等到这一日。

“他还在外头散布谣呢。”赵青又道:“说是您故意针对他,做局害他。”

“是又如何?”桑棠晚冷哼:“有本事他报复回来。有没有替我打听粮食的事?”

这几个月她赚得可谓盆满钵满。还了赵承曦五万两白银,手里还剩下不少。

她打算用这笔钱收购一些粮食,和云釉棉一起走漕运试试。

“打听了,您吩咐的事属下怎会不尽心?”赵青笑道:“要派人下去,去盛产粮食的地区收购粮食,能赚得更多。”

桑棠晚蹙眉道:“那……还得运回来,运费也是银子。”

“算上运费,也是从产粮地区收购更划算。”赵青随即给她算起运费来。

桑棠晚点头:“倒也是……”

“桑棠晚,你给我滚出来!”

门口,胡致轩忽然咆哮着跑进来。

原本喧闹的铺子顿时一静。桑棠晚和邵盼夏几人,包括铺子里的客人都不由朝胡致轩望去。

“胡致轩,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疯?”

桑棠晚不客气地开口。

她心里已然在笑了。胡致轩沉不住气,绸缎卖不掉,眼看着就要血本无归。可不就是得发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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