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未婚夫手撕婚书后我成了当朝女首富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87章 满地找牙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桑棠晚一门心思地钻研生意上的事,要开新铺子,又要和赵承曦一起追查当年的事情,每日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看着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反倒乐在其中。

这日,她正在新铺子门口吩咐手下的人将桌椅搬进去,摆放好。

离漕运还有两三个月,眼下还来得及。她打算将布匹铺子开了之后,正好动身漕运。

“柚柚,真是让我好找啊。”

身后,传来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桑棠晚不由回头去看。

她一眼便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桑棠晚不由皱起眉头。

这女子不是别人,是她的大伯母黄氏,住在东城墙外。

那里住的多数是在城内买不起宅子的人家。

冯兴怀是入赘到桑家来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冯兴怀和冯家并不亲近。桑棠晚小时候跟冯家很少有往来。

也就在冯兴怀祖父祖母去世的时候,他曾经回去过几次。

所以,桑棠晚和黄氏并不熟悉。

并且当初,桑家出事的时候,冯家不仅没有伸出半分援助之手,反而避之不及。

在桑棠晚心里,冯兴怀的那些亲人,和她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黄氏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女的,桑棠晚很熟悉,赵承曦的表妹,安湘郡主倪妙之。

男的,桑棠晚看了两眼,只觉得眉眼之间和黄氏长得有点像,也是胖胖的模样。从未见过。

看到倪妙之,桑棠晚知道准没好事。她站在原地,看着黄氏三人没有说话。

“柚柚,怎么见到伯母也不说话?是不是不认识伯母了?”

黄氏露出看似和善的笑,走上前伸出双手便要去摸桑棠晚的脸。

这般动作在外人看来显得极为亲近,好像她多疼爱桑棠晚这个侄女一般。

桑棠晚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你来有什么事?”

她不喜欢跟人有身体上的触碰。更别提黄氏这样的人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伯母来做客,你还不欢迎吗?伯母还给你带了礼呢。”黄氏转身招呼:“春生,快把东西拿来。”

黄春生听她招呼,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拿上来,放在了桑棠晚面前。

桑棠晚又往后让了两步,抬手叫来一个伙计,低声吩咐:“你去布匹铺,让邵盼夏过来。”

她看着黄氏就像个无赖,不管他们今天来有什么目的,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得让邵盼夏来,她心里才能安定。

她可是很惜命的,不会让自己处于明知道的危险之中。

伙计快步跑了。

“你打开给她看看。”

黄氏笑着吩咐。

黄春生便打开了两个布口袋:“这个里面是花生和蚕豆,这一包是各种蔬菜。”

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黄氏在后头道:“都是我们地里种的,头茬,好吃,特意给你带的。”

“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桑棠晚丝毫没给她面子,直接拒绝接受。

她开着三家铺子,差黄氏这点东西?

这礼带了还不如不带呢,可笑。

“特意给你留的,快收下吧。”黄氏招招手:“春生快帮他拿进去。我有点渴了,进去喝点水。”

她说着便抬步往铺子里走,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倪妙之跟上去。她手中捏着团扇,半遮着脸,却也遮不住眼底的笑意。

她走到桑棠晚面前,故意停住步伐挑衅地看着桑棠晚道:“桑老板开门做生意,不会不让我这个客人进门吧?”

她得意极了。

这几个月,赵承曦天天和桑棠晚在一起,两人就差成亲了。

她在暗中看着,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恨透了桑棠晚。

前天心烦,到郊外去散心,路过冯家想起来桑棠晚还有这门亲戚。

她忽然来了主意,当时便去找了黄氏。

黄氏一大家子挤在一个小小的住所,晚上睡觉都睡不开,哪有不贪财的?

当即便被她说动了。

“我这铺子还没开张。”

桑棠晚淡淡回她。

“那也没关系,我进去看看。”倪妙之摇着团扇,笑着进门去了。

其实,她今天完全可以不过来。黄氏也不会出卖的。

但是她就要看桑棠晚出丑,她心里才能痛快。

“你们几个愣着做什么?我是你们东家的伯母,还不快过来给我们倒茶?”

黄氏走进屋子,立刻对几个伙计颐指气使起来。

那几个伙计哪里认得它是谁,都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桑棠晚。

黄氏拔高声音道:“你们几个没长耳朵啊?看她干什么,我让你们来倒茶。我们家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干站着的。”

不过眨眼的工夫,她便开始以主人自居了。

“你在说什么?”桑棠晚皱眉看着她,倒也没有动怒:“我这里,什么时候成你的家了?”

她和黄氏之前没有太多的接触,并不了解黄氏。

但她方才的断定没错,黄氏果然是个厚脸皮的。

“哎呀,你是我侄女,你娘都去世了,我不就是你娘吗?咱们是一家人。”

黄氏转过头来又变了一副嘴脸,对着她满脸堆起讨好的笑。

其实,在倪妙之去找她之前,她早已忘了冯兴怀家中这回事。

冯兴怀一家去了偏远的定阳,在她心里,这一家人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

他们夫妻对冯兴怀都不上心,更别说冯兴怀的孩子了。

桑棠晚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

这么久以来,京城内出现了一个“桑老板”,生意做得极好,他们也听说了桑老板的名头。

但都没有往桑棠晚身上想。

谁能想到一个被抄了家的商户,远远地躲到定阳去,居然还能回京城,并且还翻了身。

不过好在桑如枝已经死了,冯兴怀下落不明。只剩下桑棠晚一介孤女,好拿捏得很。

听到倪妙之说桑老板就是桑棠晚时,她立刻就盘算起来。

桑棠晚一个丫头片子,要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得想个法子,都划拉过来。

好在有安湘郡主给他们出主意。

打定主意之后,他们立刻找上了桑棠晚。

“你想喝水就自己倒。我这些伙计是找来做铺子里的活计的,不是来服侍你的。”

桑棠晚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她正巧有些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也好看看黄氏打得什么算盘。

“自己倒也行,这个铺子还没开,伙计是才找来的吧?我就是想帮你树树威风。”

黄氏见她不喜,立刻换了个说法。走过去拿起茶壶,自己倒了两盏茶。

她给黄春生端了一盏,自己端起来另一盏喝了个干净。忽然想起什么,又抬头看倪妙之。

倪妙之摆了摆手中的扇子道:“我不喝。你还是快点说正事吧。”

好戏还不开始,她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黄氏闻放下茶盏,拉过黄春生,扭着壮硕的身躯走到桑棠晚面前低头看着她笑着介绍。

“柚柚,忘记跟你说了。这是我娘家侄子黄春生,今年十八岁,比你小两岁。”她说到这里又扭头看黄春生,接着道:“春生,这就是我侄女桑棠晚,小名叫柚柚。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她说着便把黄春生往桑棠晚面前推。

黄春生和她长得有几分像,也是身形壮硕,站在那里像座铁塔似的。

他到底是个年轻的后生,脸皮没那么厚。看着桑棠晚还有几分腼腆,挠挠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哎呀,笨。”黄氏拍了他一下,笑着朝桑棠晚道:“我这侄子,你看到了吧。憨厚得很,不管对谁都特别好,人品你就放心吧。”

她满肚子的算盘,都盘算好了。

来的时候,她特意绕路去看了桑棠晚的三家铺子,那是一家比一家生意好。

她这会儿想起来,心里还痒痒热热的。那样大的三家铺子,一天得赚多少银子?桑棠晚手里又得有多少银子?

她光算一算,就忍不住激动。

“我放心什么?”桑棠晚偏头看着她,并不是很生气,倒是有些无。

看到这会儿,她自然明白过来,黄氏今天来的目的,是给她说亲。

而说亲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黄春生。

倪妙之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

桑棠晚看她一眼。不用想也知道,这主意是她出的。

“这还不明白吗?”黄氏再次将黄春生推到桑棠晚面前:“你今年二十了,年纪这么大,可不好说亲。你姐姐二十岁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大伯母是为你考虑,特意登门给你说亲。我这侄子年纪比你小,长得又俊秀,你就说好不好吧?”

她得意扬扬,志在必得。

桑棠晚有什么可拒绝的?手里虽说有两个钱,可老姑娘没人要,连个登门说亲的都没有。

还得靠她。

“不好。”桑棠晚平静地回答她。

倪妙之有点失望。

桑棠晚怎么一点都不急?她想看桑棠晚急得跳脚,那才舒坦。

“你什么意思?”黄氏脸色一变。

桑棠晚难道还看不上她娘家侄子?

“字面意思,你听不懂吗?”桑棠晚起身抬手:“我暂时不考虑嫁娶之事,你们可以走了。”

她没什么耐心和他们继续说下去。

不过她也没生气。黄氏在她眼里就是个被倪妙之利用了的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为这种人生气,那是浪费精力。

“小姐。”

此时,邵盼夏匆匆赶进了铺子,走到桑棠晚身旁,与黄氏等人对视。

倪妙之看到邵盼夏,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盯着桑棠晚这么久,她当然知道邵盼夏力大无穷,这铺子里所有的人加起来都不是邵盼夏的对手。

不过,黄氏不知道啊,她猜黄氏肯定还会继续说下去。

“这是你的下人吧?”黄氏打量着邵盼夏,连连摇头:“柚柚,不是伯母说你。你怎么给一个下人都穿这么好?没得把她给惯坏了。你年纪小,不会当家,以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伯母替你打理,也能多存下些银子。”

她眼底满是贪婪,已经在盘算接管桑棠晚手里所有的银子,往后的好处可是取之不尽的。

桑棠晚手里一定有很多银子,要不然不会给一个下人都穿这上好的衣裳。

“小姐,他们是谁?”

邵盼夏警惕地护着桑棠晚,回头问了一句。

她穿得好怎么了?都是小姐给她的,轮得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妇人说三道四?

桑棠晚还没来得及说话。黄氏又抢着开口了:“我是你家小姐的大伯母,你没长耳朵吗?我方才就说了。”

邵盼夏本性老实,文不由回头看桑棠晚。

桑棠晚皱眉朝黄氏道:“你们走吧,不送。”

她话都懒得和黄氏说。

黄氏是冲着她的银子来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走呢?

“你这孩子,你怎么不听伯母的话呢?”她立刻做出一副苦口婆心,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来:“你都多大了?二十了,你看看别人这么大岁数,是什么样子。说难听一点,你这已经是年纪一把了。说亲都没有人帮你说的。我要不是把你当女儿,又怎么会特意带我侄子来,替你说这门亲事?”

桑棠晚未免太不识趣了。要不是看她手里有点银子,又会开铺子。

她兄嫂还看不上桑棠晚给他们黄家做儿媳妇呢。

桑棠晚还拿上乔了。

“多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桑棠晚摆摆手,重新坐下挨着桌子,一手扶着额头。

黄氏这种人,就跟个癞蛤蟆似的。不咬人,但膈应人。

“我们小姐让你们走,听不懂吗?”

邵盼夏拦在她面前,不客气地驱赶黄氏。

“柚柚,我是你伯母,好心好意地来你这里,为你的终身大事考虑。你就这样对待疼爱你的伯母吗?”

黄氏从另一侧看桑棠晚。

她心里气愤得很。桑棠晚竟然如此不识趣。

“疼爱?”桑棠晚只觉得好笑:“我们今天是第几次见面?你给我花过一文钱吗?还是小时候抱过我,哄过我?只凭嘴上说几句话来疼爱吗?”

她实在不想与这样的人吵架。但黄氏说的话,叫她听不下去。

“我这不是……我不知道你回京城了,要不然早就来看你了。”黄氏指了指地上那两袋东西道:“这不是特意给你带了吃的吗?都是挑得好的。”

她脸皮厚惯了,桑棠晚说什么她都不往心里去。只要这门亲事能成,桑棠晚就算打她两巴掌,她也认了。

毕竟,两巴掌就能换来万贯家财,也不是谁的巴掌都这么值钱的。

“你快点走吧,带上你的东西,再不走我就报官了。”

桑棠晚挥挥手。

黄氏没有主动动手,她也不好让邵盼夏对他们动手,只能出吓唬他们。

黄氏忍不住就要叫嚷。

此时,倪妙之走到黄氏身旁,帮腔道:“桑棠晚,你这就过分了吧?你大伯母怎么也是你的长辈,到这里来连顿饭都没得吃,你就要把人赶走。天底下哪有你这么不孝的人?”

黄氏嘴真是笨,还得要她出来帮忙。她还以为黄氏有多厉害呢,没想到是个假把式。

“就是。”黄氏一听她帮着自己,连忙应和。

“与你何干?请你出去。”

桑棠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她每天已经够忙的了,还得应付这些魑魅魍魉,简直了。

“咱们还是走吧。”倪妙之扭头看看黄氏:“你就别发善心了,她成天在铺子待着,跟哪个男子都能说笑几句。这样的女子,谁会要她?也就你好心,还想让她做你的侄媳妇,也不怕将来她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来。”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邵盼夏一听这话顿时急了,抬手指着倪妙之。

倪妙之这是诬陷她家小姐,要不是郡主之位撑着,她早一巴掌上去打得倪妙之满地找牙。

哪有这么说话的?

“滚开,本郡主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来指责?”

倪妙之摆出郡主的身份,挺直身子,理直气壮。

邵盼夏气得脸都红了。

桑棠晚上前拉开她,扫了倪妙之一眼道:“我是生意人,和男子说话天经地义。相处有没有分寸,我自己心里有数。总比有些人被退亲了还死缠烂打的好。关键是,人家不要她,她还处处针对人家之前的未婚妻。也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可以不理会黄氏,但绝不会让着倪妙之。

她若退让,倪妙之只会觉得她害怕,以后会更加得寸进尺。

“你……你信口雌黄!如果不是你,表哥怎么会和我退亲?都是你的错,你还反过来嘲讽我?”

倪妙之眼圈一下红了,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千金大小姐,最听不得这般话。

“退亲?”桑棠晚轻笑了一声:“我问一句,定亲宴上,赵承曦都没去。你这算是定亲了吗?”

真有意思。

她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不代表她是个好欺负的。

她可太知道说什么能扎倪妙之的心了。

“你说话啊,哑巴了?”

倪妙之气得几乎失去理智,转头吼黄氏。

她原本想着,让黄氏来管着桑棠晚,最好是给桑棠晚定一下亲事。

毕竟,桑棠晚现在没爹没娘,也没人撑腰。

黄氏是她大伯母,管她还不是天经地义?他们大家族都是这样的。

说个不吉利的,如果她爹娘出什么事,她也是归家里的伯伯叔叔管的。

哪里知道桑棠晚这样不守规矩,连自己的大伯母都敢顶撞,根本不把黄氏放在眼里。

“柚柚,我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才会这样苦口婆心地劝你。你年纪不小了,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黄氏回过神来,摆出长辈姿态,语气强势:“你任性,大保姆不能和你一起任性。我们家春生除了家境不如你,其他哪里配你都绰绰有余。你这么大年纪,也不会再有人要了,今天就在这儿把这门亲事说定了,改天我就让我娘家人准备聘礼,你们定亲。”

她想起来时自己一路上想的,她就是有资格管桑棠晚,该理直气壮地管桑棠晚才对。

来了这里,居然被桑棠晚压了一头,这怎么能行?

她这会儿反应过来,姿态端得很高。

“你还做上我的主了?”桑棠晚吩咐:“盼夏,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邵盼夏得了她的吩咐,抬手去推黄氏:“出去,我们小姐这里不欢迎你们。”

她知道自己力气大。黄氏又是女子,所以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黄氏反而更来气,一把推开她的手朝桑棠晚道:“我告诉你,今日这门亲事你愿意也得定,不愿意也得定。你父母不在,我做大伯母的有权利替你决定终身大事。”

她两手叉着腰,干脆摆出一副泼妇姿态来。

不都说先礼后兵吗?

她好好跟桑棠晚说没有用,那就拿出点厉害来给桑棠晚看看。

反正桑棠晚一介孤女,还不是随她拿捏?

“让她走。”

桑棠晚不想与她做无用的纠缠。

邵盼夏不再留手,上前伸手攥住黄氏衣襟,一把将她提起往外走。

黄氏双脚悬空,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尖声大叫。

“你做什么?放开我。桑棠晚我是你大伯母,你就这样对待长辈的?”

她从没见过哪个女子有邵盼夏这样大力气的,心里又惊奇又害怕。

邵盼夏跨过门槛时,黄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门框,朝里头喊:“春生,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

真是气煞她了。

这个桑棠晚一点规矩都没有,竟敢这样对待长辈。

黄春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抓住邵盼夏手腕,语气凶狠地呵斥:“松开!”

邵盼夏不客气地随手一投。

黄春生踉跄几步,脸色涨红,恼羞成怒。

他只是长相憨厚,实则也不是什么老实人。从小他就知道这世道男尊女卑,在家里,娘做错了什么事情,爹是劈手就打。

亲戚邻居,谁家不是这样?

只有男的对女的动手,哪有女的敢冒犯男的?这邵盼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大跨步走回去,抬起手非要去扇邵盼夏的脸。

邵盼夏只顾着要将黄氏丢出去,并没有留意到黄春生。

黄春生出手便得逞,那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响亮。

邵盼夏的脸瞬间红起一个巴掌印。

“打得好!一个下人,还敢对我动手,打死她!”

黄氏见状高声喝彩。

这才解气呢。也让春生动动手,给桑棠晚知道厉害。桑棠晚才不敢反抗。

“盼夏,打回去,用力。”

桑棠晚就算是个泥人捏的,这会儿火气也上来了,上前吩咐一句。

邵盼夏向来对她听计从,闻毫不犹豫抬起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这一巴掌声音倒不是那么清脆响亮,反而有一种闷声。

下一刻,黄春生惨叫一声,张嘴“哇”的一下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水,里头混着三四颗牙齿。

邵盼夏手里还是留了些力气,要不然他半侧脸的牙都要被打掉。

黄春生痛得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叫起来。

一来是真疼。二来也是知道自己不是邵盼夏的对手,不敢再还手。

“天爷啊!”黄氏看到自家侄子被打落了几颗牙齿,顿时也哭喊起来:“我可怜你年纪大了嫁不出去,好心把自己娘家侄子带来给你说门亲事,你不同意也就算了,也没人能勉强你。你怎么能打人,还把我侄子打成这样,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这是街上,而且是繁华地带,人来人往。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少不得引来人围观。

一众路人围上来,在边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哟,哪里有这样的事啊,我是看她娘没了,没人管才好心来的,我这娘家侄子要什么有什么,年纪还比她小,配她绰绰有余。”黄氏见围观的人多,越发起劲,两手在地上拍打口中高声道:“她二十了还不肯嫁人,我也是可怜她娘啊。她娘都死了,在地下看到她这么大还不成个家,只怕死也不能瞑目……”

她干脆用桑如枝来说话。反正这么多人,她用孝道准没错。

“你再说一遍?”

桑棠晚听她提起自己娘亲死不瞑目,心底的怒火一下窜了上来。

_l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