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膳食也都上全了。
景鸿看着面前的杏仁酪和梅花酒,冲沅稚笑了笑。
而太后见了,变了脸色。
“拿远些,哀家不喜这杏仁的味道。”
太后丝毫不顾景鸿的脸面,语气强硬道。
景鸿听了垮了脸:“母后既然不喜欢,那便给儿臣吧。”
说罢,景鸿不管合不合规矩便端到了自己面前。
一旁的双禄准备好去端的双手停在半空又放了下来。
太后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拧着眉头,似已经没有吃的兴致了。
只有景鸿还在津津有味地尝着。
“今日这宴沅贵人办得好,理应赏!”
“皇上,臣妾觉得御膳房的宫人们也功不可没,不如一起赏了吧。”
崔蓉雪可容不了这风头都被沅稚抢了去,向景鸿提议道。
“嗯,一起赏。”
景鸿没有多想,只当崔蓉雪是好心。
可沅稚听得出,这是在奚落她,拿她当御膳房的下人们一样。
“是了,沅贵人多费心了!哀家听闻那对耳坠被裕儿毁了,今日又备了份礼,就当哀家对你这些日子辛苦的酬劳。”
说着,芝姑姑手端着木匣,来到沅稚身边。
沅稚打开匣子是一副玉镯子,雕花精致,甚是绝色。
众嫔妃抻着脖子都想看看。
沅稚顿了顿,回:“嫔妾多谢太后恩赏!”
“嗯,戴上哀家瞧瞧。”太后变了脸,和方才不同,竟多了几分慈爱。
“呦,沅贵人好福气!臣妾们可没这样的福气得到太后的赏赐。”
丽妃阴阳怪气道。
沅稚拿起木匣里的镯子,小心地戴在了手腕上。
“嗯,很合适。这玉养人,哀家特寻了上佳品相的赏你,定会助你早日怀上子嗣,为皇上开枝散叶。”
“谢太后。”
沅稚摸了摸这镯子,触感冰凉,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才不信太后是真心的,这镯子里定藏了什么。
太后见耳坠毁了,又塞了个镯子来。
丽妃冲着沅稚冷哼了一声,端起面前的酒盏向皇上祝寿。
沅稚低头又细看了看这镯子,她瞧不出什么异样,这成色倒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又是在这众目睽睽下赏赐的,怕是给她拉仇恨的。
景鸿正与各嫔妃对饮,崔蓉雪在伺候着辛太妃和太后用膳。
殿内一片祥和,丝竹声入耳,又添几分雅兴。
沅稚闷闷地似有心事。
琥珀微微低头道:“小主怎么了?”
“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沅稚有一种预感,今日的事不会这么顺利地就结束。
“小主,别多想了,这宴会再有一会儿就结束了,放心吧,双福在御膳房盯着呢,不会出事的。”
琥珀安慰沅稚道。
沅稚与容清换了位子,可容清什么事都没有,难道那香只是普通的香?
她看了眼净月,净月正忙着伺候丽妃并未在意沅稚这边。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沅稚暗暗想到。
“沅贵人,本宫敬你一杯!”
丽妃的敬酒声唤醒了走神的沅稚。
沅稚端起酒盏道:“谢丽妃娘娘,不过嫔妾这几日喝药需得戒酒,今日嫔妾以茶代酒。”
“哎,那怎么行,今日是万寿节,可不好扫了兴,就喝一杯,怕什么?”
丽妃极力劝酒。
丽妃的位分本就高,沅稚本不该拒绝。
“丽妃娘娘,嫔妾…”沅稚还想辩解些什么,却听景鸿浑厚的声音响起。
“沅贵人,就喝一盏不碍事的。”
既然皇上发了话,沅稚再不喝就显得不近情面了。
沅稚只得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沅稚并不是真的喝不得酒,恰恰相反,她酒量好得很,不过是担心有人动了手脚罢了。
景鸿满意地点了点头,脸颊有了红晕。
丽妃见状,趁机又举起了酒盏,冲沅稚道:“还要恭喜沅贵人得太后赏赐,来!”
沅稚本想婉拒,微醺的景鸿却陪着举起酒盏,道:“朕陪沅贵人一杯。”
崔蓉雪听了,皱了皱眉,道:“皇上喝多了,沅贵人怎么能让皇上陪呢。”
“那不如沅贵人自罚一杯吧!”丽妃提议,崔蓉雪会意,微笑赞同。
沅稚就这样又饮下一杯。
太后冲崔蓉雪使了个眼色,崔蓉雪立马起身扶起景鸿道:“皇上喝醉了,臣妾扶皇上去歇歇吧。”
“不用,朕没有醉。”景鸿又清醒过来,冷着脸道,不似方才醉醺醺的模样。
崔蓉雪不知所措,笑了笑,又坐回原处。
沅稚忽觉一阵眩晕,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她几次晃了晃脑袋,都无济于事,眼皮沉得睁不开。
沅稚努力撑着看向对面的丽妃,果然,丽妃正一脸坏笑地盯着沅稚。
“小主,怎么了?”琥珀觉出异常,扶着沅稚问。
“琥珀,快,扶我更衣。”沅稚胃里一阵翻腾,又有些恶心。
琥珀扶起沅稚,沅稚踉跄地往偏殿走去。
刚出正殿,冷风一吹,清醒了许多,可眼皮还是沉重。
“小主这是怎么了?喝多了?”
琥珀从未见沅稚如此模样。
“这酒里…怕是被下了药…”沅稚断断续续道。
“啊?!是毒药么?要不要奴婢去找皇上!”
琥珀急了。
“不可,无凭无据的…污蔑妃嫔…也是大罪。”
沅稚硬撑着抓住琥珀的衣角。
“小主,那眼下怎么办?”
此时的沅稚坐在台阶上,打开衣襟,任由冷风入体。
琥珀蹲了下来,忙帮沅稚紧了紧衣襟:“小主,不可!这风刺骨,小主身子受不住的!”
“那也好过被她们陷害!”沅稚又解开了两个扣子。
“陷害?”琥珀不解。
“哼,那偏殿怕是有人等着我吧…”沅稚原本不肯确定,可方才出正殿时,见丽妃偷偷吩咐净月几句,净月便一溜烟出了正殿。
沅稚朦胧中踏出正殿,瞧见净月领着一陌生男子去了偏殿。
“等我好一些了,再去偏殿,好在那香我没有吸入多少,应该是与这酒一起才会有反应。”
沅稚目前只是困乏得很,并无别的症状。
“好,奴婢为您做点什么吧。”琥珀见沅稚如此难受,心疼得很。
“在我身边陪着就好…若是我撑不住了…你便去寻了皇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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