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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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璂“皇上若不信,自然也会牵连皇后娘娘,宫里最先传出鬼神之说的可是乾坤宫,接着是肃贵妃,那怎么这永宁宫就不可以?”

沅稚丝毫不怕,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由着她们往她身上泼脏水么。

“可…宸妃娘娘,这可是皇上忌讳的,这宫里哪有人敢拿宸妃娘娘做文章。”

琥珀的担心不无道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沅稚虽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想仗着这张脸胡作非为一次,也是为了应宫中邪祟的景。

双禄一五一十将永宁宫的事禀告给了景鸿。

景鸿顿时起身摔了茶盏,道:“胡说八道什么呢!母妃都过世许久了!怎么可能!真是荒唐!”

他嘴上说着荒唐,可心里还存有侥幸,一旦是真的呢,他不过是想再见母妃一面,就见一面。

此刻,他也顾不得太后的颜面,只沉默片刻,便匆匆赶往永宁宫。

琥珀在宫门处见景鸿一路疾奔而至,双禄都跟不上皇上的脚步。

琥珀有些心慌,没有入内殿伺候,是沅稚吩咐的。

沅稚担心皇上被外人瞧见难为情,打发琥珀在殿外候着。

景鸿无视了宫门外候着的宫人们,在迈入永宁宫的那一刻,脚下的步子缓了,顿了顿。

看得出,他心里也有顾虑。明明知道不存在什么鬼魂,这一刻却又多么希望世上是有的,矛盾又理智。

“是鸿儿来了么?”沅稚在殿内听见皇上的脚步声,久不见他入殿,开了口。

听到这声鸿儿,景鸿瞳孔一缩,眼尾猩红,双手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沅稚连声音都模仿的与宸妃无异,是琥珀跟她说得详情。

景鸿咽了咽口水,沉重地迈进了正殿。

沅稚缓缓抬眸,景鸿的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这一身素衣装扮正是宸妃过世那日的打扮。

那时,宸妃已被折磨得骨瘦如柴,一点精神没有,每日强撑着等她的鸿儿入宫请安。

景鸿看着这样的沅稚,始终不愿回过神来喊一声沅贵人或者母妃,只怔怔地看着。

“鸿儿,这几年你过得好么?”沅稚的眉眼流露出与她年纪不符的怜爱与温柔,似一位母亲。

景鸿有些憋不住了,自从宸妃过世,他每一日都过得艰辛。

“鸿儿,母妃知道,你的日子一定很苦,委屈你了。”

沅稚这话恐是真的以宸妃娘娘的身份说给景鸿听的。

看着面前呆呆立住的景鸿,沅稚想起第一日蜷缩在她怀里的样子,着实令人心疼。

沅稚心底一酸,眼睛也红了起来,再也不做声了。

景鸿本绷着的情绪瞬间也松懈下来,他虽想念宸妃,可也不至于真把沅稚当宸妃。

景鸿长舒一口气,哑声道:“沅贵人,你这是做什么?”

“什么沅贵人?”沅稚模样着宸妃的一举一动起身下了榻。

沅稚缓步靠近景鸿,踮着脚摸着景鸿的额间的发丝道:“你竟长得这么高了!本宫欢喜得很,本宫还记得你小小的一只,来这永宁宫殿前撒娇不想做功课,被本宫罚了,你稚嫩的小手托着书跪在院中,本宫怎么讨好你,你都不理本宫,你这性子执拗的很。”

沅稚娓娓道来,说得全是景鸿幼时的往事。

这些自然是琥珀和沅稚说的。

景鸿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没几岁就离了永宁宫离了宸妃身边,也不曾有什么心腹,这些事除了他们母子,并无第三人知情。

而永宁宫的老人皆已逝去,这些都成了秘密永远埋在了这恢宏的永宁宫下。

“鸿儿,你是不是怨恨本宫?”沅稚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

她再怎么入戏,毕竟也不是真的,况且沅稚幼时比景鸿难多了。

哥哥拿了她全部积蓄娶了妻,还置办了宅子,一家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

沅稚本以为他们会等到她出宫团圆,可后来打听了才知道。

沅稚的母亲一直对外声称没有什么女儿,这些家当都是儿子辛辛苦苦攒下的。

一句话抹掉了沅稚在宫中所有的隐忍与屈辱。

沅稚自然共情不了景鸿,失去母亲算什么,最起码景鸿没有受过穷,或许有兄弟的挤兑孤立,可也不及沅稚当初的窘迫。

在沅稚的心里,只要有银子,吃得饱穿得暖那便没有什么难的。

景鸿几次抬手却又忍住了,坐在榻上,眼睛通红。

这永宁宫的氛围让他恍惚,他一次次拼命地将自己的情绪从回忆中拉出来。

沅稚没想到景鸿竟然有这样的定力,这都不为所动。

“沅贵人,你若现在停手,朕既往不咎。”

景鸿捏着手指头道。

沅稚此时背对着景鸿,看不出景鸿脸上的表情。

此时的沅稚骑虎难下。

景鸿见沅稚一动不动,继续道:“李智死了不足为惜,可…你就没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沅稚明白,景鸿说的是那支钗环。

沅稚必须演完这场戏,不管景鸿信不信,她不能自己崩了。

她灵机一动,忽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这一晕惊到了景鸿,他忙起身扶起沅稚。

沅稚的脸色苍白,额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倒真的像被附身后的虚脱。

景鸿抱起沅稚,将她放在床榻上。

琥珀在殿外听见沅稚倒地的声音,疾步入殿,道:“娘娘怎么了?不…小主怎么了?”

景鸿冷冷地看着琥珀,问:“娘娘?哼!你们这点把戏瞒不过朕的,你还快说实话!”

“回皇上!沅贵人今日忽地倒地晕倒,起身后便自称是宸妃娘娘,奴婢不得不信,也不敢造次,小主字字句句都与宸妃无二,奴婢们只得…”

琥珀跪地战战兢兢回道。

“你怎知朕母妃是什么样子怎么说话?”景鸿猜到应该是琥珀教沅稚的。

琥珀是景鸿奶娘的女儿,一定也是从母亲那儿听说的宸妃。

“母亲已经和奴婢说过,但是只说起宸妃娘娘人美心善,其他的奴婢不知。那时,奴婢才五岁,怎能记得住别的。”

琥珀并没有撒谎,反倒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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