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子夸奖!”琥珀喜得连声音都高了几度。
“快去忙吧,今夜看你导的这出戏。”
沅稚遣琥珀去靠近踏雪也是带着这个目的的。
入夜,原本刮了一天的北风却停了。
沅稚看了看天色道:“这天还真是成全了她。”
“那主子我们…要不要…”琥珀说得沅稚自然懂。
“不必,且看仪贵人怎的霍霍自己的。”
沅稚为何说“霍霍”,这是有原因的,内里虚成这样,再受冻。反正子嗣方面是再无指望了。
沅稚让琥珀去拉近与踏雪的距离,再一步步取得信任,不管有用没用,也不能放任仪贵人不管。
靖和宫内,踏雪正支支吾吾地说出解决方案。
仪贵人听了,略有所动。
“赏!待今夜成功后便会来赏你!”
仪贵人抓紧时间准备起来,她要听踏雪的意见,将一切准备好只待皇上路过御花园。
这日子皇上自是不可能路过御花园的。
可有沅稚在,她不会让仪贵人白忙活的。
仪贵人穿着略透的粉色轻纱裙,外披一件披风,这几日焦虑仪贵人又用了肃贵妃给她找来的秘药,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景鸿批完奏折刚出养心殿,碰上沅稚候在殿外,琥珀跟在一旁端着夜宵。
“皇上,这样的天气还在熬夜,怕是身子受不了,这是嫔妾熬的汤,最是补,皇上用些。”
沅稚接过琥珀手中的木盘,汤的香气直冲景鸿的鼻腔,肚子也咕噜起来。
沅稚笑了笑道:“皇上饿了吧。”
“是有些饿,来,陪朕一起。”景鸿揽过沅稚的肩膀,一并又回了养心殿。
二人用了些汤后,沅稚道:“皇上,嫔妾怕是要长胖了,不知皇上能否陪嫔妾走走?消消食?胃涨得很。”
沅稚娇嗔道。
这美食加美人,景鸿是一点也招架不住。
“走,朕还从未这个时辰去逛御花园呢。”
景鸿兴致蛮高,他其实也不喜后宫那些女子将他奉起来,唯唯诺诺生怕惹他生气的样子。
而沅稚在他面前,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这家常的样子,最是拿捏景鸿的内心。
景鸿牵着沅稚的手,刚入御花园内。
远远见着一薄衣女子在翩翩起舞,虽身姿妩媚,可这个时辰还在御花园里如此,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其身前摆了个小小的案桌,供奉着水果等物。
景鸿不悦,以为有人在宫里搞鬼神之说,大步走向这女子。
“你是何人?这么晚了在这做什么。”
景鸿的声音刚响起,此女子抬起头来道:“皇上,嫔妾是仪贵人,今日在此,是为了祈求皇上龙体康泰的。”
“近几日,嫔妾奉命在靖和宫养病,病已好了三日了,却不见皇上来,又逢这几日冷了几分,想着为皇上祈福,可不敢声张,只得这个时辰才能…”
仪贵人这话说得沅稚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大半夜穿成这样祈福?谁信。
可景鸿却心软了下来:“你病既好了,怎的不让太医来报与朕,朕完全不知。”
景鸿走过去扶起跪地的仪贵人,摸着仪贵人冰冷的手,有些心疼。
这仪贵人模样虽不是一等一的,可这身姿当真是无人能敌,加上秘药的关系又媚了几分。
沅稚轻轻咳了几声,仪贵人吓了一跳。
“既然皇上有人陪了,那嫔妾便先退下了。”
沅稚今夜的目的只为引来景鸿,不是来争宠的,目的既已达到,无需再留。
“好,你先回去吧,朕让双禄送你。”皇上将自己的大氅脱了下来披在仪贵人身上。
“是,多谢皇上。”沅稚行了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花园。
途中,双禄不解,问沅稚道:“小主既然愿意成全仪贵人,怎的前几日还…”
沅稚虽然未与仪贵人正面冲突,可那日在靖和宫确实没有给仪贵人好脸色瞧。
“一码是一码,她既已求到你头上了,不如我来出面帮你一下,省的你为难。所以我成全的从来不是什么仪贵人,而是你。”
沅稚的回话让双禄受宠若惊。
“这可使不得,为皇上和各宫主子谋划是奴才分内之事。”
双禄心内是感激沅稚的,当时踏雪求到他身边,也是让他享受了一把当总领太监的滋味,可却被都公公泼了冷水。
虽说双禄是都公公的徒弟,可毕竟都公公还在,不喜双禄在主子们心里的地位越过他去。
还好沅稚出面解围,才没让双禄难堪,又使了些银子,都公公默认了此事双禄可做。
“奴才感激小主为奴才着想,不然此事怕是师傅再也不愿奴才御前伺候。”
双禄一直以来忍辱负重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就是为了有一日顶替都公公的位置。
“我也做过宫女,知道宫人们的难处,不忍心。”
沅稚这话说得真诚,也是为了拉拢双禄。
御花园内,景鸿揽着仪贵人往靖和宫去。
不想刚入靖和宫,仪贵人竟晕倒了,不省人事。
“来人!快传太医!”景鸿一把抱起仪贵人往殿内去。
踏雪吓坏了,她本以为今夜要立大功的,可若仪贵人出了事,这皇上只会拿她出气。
来的又是这位孙太医。
孙太医故弄玄虚地一通诊脉后,支支吾吾地不肯与皇上说实情。
惹得皇上大怒道:“你身为太医!此事怎能如此?!”
“皇上,臣…不敢说…”孙太医跪地道。
“说!”景鸿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仪贵人晕倒到现在也没有醒来,又出了一身的汗。
“回皇上,这仪贵人的身子怕是…不行了。”
孙太医说得很直白。
“不行了?!怎的突然不行了?不是你一直在给她医治么?”景鸿不解。
“仪贵人怕是私下里用了什么药,与臣的药起了冲突,导致的内里虚脱,眼下又受了冻,在御花园里沾染了寒气,怕是…”
孙太医一直跪地未敢抬头。
“踏雪!仪贵人的一应吃食是你伺候的吧!”
仪贵人还昏迷着,景鸿只能问踏雪。
“是…”踏雪怕极了,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你说说,最近仪贵人吃了什么药?”
景鸿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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