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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烧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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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稚被伤口处的药刺痛了,“嘶”了一声,哆嗦了一下。

她这才缓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伤口。

真是可笑,怎能将感情寄托在一个帝王身上。

他后宫佳丽无数,沅稚不过是靠着与宸妃娘娘有几分相似之处上位的。

皇上对她的了解多少,真心又有几分。

“小主,该喝药了。”

沅稚正思忖着,竹青端着药入了殿。

“放那吧,我一会儿喝。”沅稚闻着药的苦味,皱紧了眉头,她最不喜苦的东西了。

以前生病也都是硬抗的,从来不喝这些苦的药。

今日若不是为了抢了皇后的风头,怎么可能将自己冻成这样,还想当着皇上的面喝下这些苦药呢。

沅稚叹了口气,呆呆地望着榻几上那碗药出神。

“小主是觉得药太苦了么?奴婢去给您放点蜂蜜吧,听说巧乾坤宫的蜜可是宫里养蜂人亲自采的,好的很呢。”

琥珀怕药凉了失了效。

“算了,端来吧。”

沅稚接过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药液穿透味蕾防线,苦意在口中肆意蔓延。

沅稚不禁一哆嗦,差点吐了出来。

“快,漱漱口!”琥珀一直端着茶水在一旁候着。

沅稚拿起杯盏一饮而尽,方缓了过来。

“小主为了小皇子都这样,皇上也不说来咱们这瞧瞧…”

琥珀一边收拾着一边嘟囔。

“不可胡说。”沅稚担心被皇后的人听了去,提醒着琥珀。

“哦,奴婢忘了…”琥珀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向殿外瞧了瞧。

果然,双喜贼溜溜地一直盯着偏殿。

琥珀没好气地关了偏殿的门。

“哼!小主果真没有说错,双喜正盯着咱们呢。”

“皇上还在呢,先算了。”皇后那点伎俩她可是摸得透透的。

“是,小主今夜够委屈的。”琥珀替沅稚鸣不平。

沅稚冲琥珀笑了笑,没说话,有些乏了,今夜估计皇上不会来她的偏殿了,都这个时辰还没有离开主殿。

琥珀出去一看,太医们早就退下了,双喜也已经在守夜了,还有个丫鬟名为杏梨,也是乾坤宫的老人了,一直跟在皇后身边伺候。

只是以前不打眼,这次皇后身边无人可用,将她提拔了上来。

皇后被禁足祈福殿时,便一直在殿内贴身伺候,为自己博了个忠心的名声,皇后见她行事稳妥,也放心,遂成为皇后身边的大宫女。

杏梨容貌端庄,虽不是很亮眼,却耐看。

皇后已经不敢用姿色出众的宫女了。

琥珀见殿门禁闭,想来皇上已和皇后歇下了,忿忿地回了偏殿。

竹青已经伺候沅稚躺下了,琥珀便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日一早,天微亮,沅稚就起身了,她吩咐小厨房多做些吃食,将皇后和皇上的那一份也准备出来。

因以前小厨房也是沅稚的管辖范围内,所以小厨房的下人们都听她的。

沅稚虽起得早,可并未出殿,只穿了一身素色寝衣,外披了一件薄披风,头发散落,不施粉黛,整个人却显得格外俏丽。

“小主,怎的起得这样早?”琥珀收拾着殿内。

“昨夜又下雪了,头疼,睡得不安稳。”沅稚说着揉了揉太阳穴。

琥珀近身摸了一下沅稚的额头:“哎呀!这样烫!昨夜的太医开的什么药?别是糊弄咱们的,小主这是发了一夜的烧吧。”

琥珀急了,喊来了双福:“快!去太医院寻太医来!小主发了一夜的烧。”

琥珀扶着沅稚起身坐在榻几旁,沅稚一阵眩晕差点倒下来。

“这样可不行,小主,昨夜怎的不叫奴婢呢?”琥珀不知怎么缓解沅稚的难受。

“昨夜皇上在,不要惊扰了皇上,我忍一忍就好了。”沅稚虚弱道。

沅稚歪靠在榻几旁的抱枕上,双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养神。

琥珀刚出殿门,迎面撞上皇上。

“啊?!”琥珀差点叫出声来,满眼喜色。

“嘘!”皇上示意琥珀禁声,“你家小主呢,起了没?”

皇上低声问。

“回皇上,小主起了,只是烧了一夜,现在正在暖阁歇着呢。”琥珀回完,低头抿嘴笑。

“朕去瞧瞧,不用通报了。”

皇上听了脸色不太好,疾步入殿,正见沅稚歪在暖阁里的榻上,烧得脸上一片红晕,衬得她整个人似出水芙蓉,纤细的手指扶着额头,浓密的睫毛低垂,轻轻覆盖在眼睑上,恬静而美好,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风情。

皇上轻手轻脚行至沅稚面前,轻轻碰了下她的额头。

沅稚一惊,刚要喊出声,睁眼瞧见是皇上,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又复平静。

“怎的发烧了昨夜也不说。”皇上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温柔心疼道。

“皇上怎的来了,不是在皇后殿内歇着呢。”沅稚话里带酸。

皇上领会,竟笑出了声:“怎的吃醋了?”

“…”沅稚未做出回应,只是轻轻环住皇上的腰,一脸娇嗔。

沅稚本就穿得少,整个人贴在皇上身上,又故作这小女子姿态,虽有些怨气却又懂事得点到为止。

皇上看着面前身子娇软的美人,眼神迷离,心底像揣了一团火。

沅稚发觉皇上的状态不对,轻咳出声:“皇上,嫔妾该吃药了。”

皇上这才意识到沅稚身体火热是发烧导致的,怎能在此时心生邪念。

皇上有些尴尬道:“太医到了么?”

“琥珀!”沅稚捕捉到皇上脸上的尴尬之情,低眸轻笑。

“小主,有何吩咐?”琥珀推门而入,她一直候在殿外没敢打扰,太医其实早已到了。

“太医来了么?”皇上问。

“到了,江太医,皇上有请。”琥珀转身对候在院中的太医道。

“是。”江太医入了殿,重新诊脉,又开了几副药。

皇上问江太医为何昨夜沅稚吃了药还发了一夜的烧。

江太医回是沅贵人本就体虚,寒气入了肺腑,需要一段时日的将养才能好。

而且这期间万万不能再受冻,若再受冻怕是要终身服药了。

皇上一听这话,也命太医一定要用最好的药除了她的病根,太医一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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