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白直接带着许尽欢御剑飞离了黑水域，直到彻底远离了魔域境地，他才松开她，但是依旧看着她。

不，应该说是注视。

这一路上，他的目光都未曾离开过许尽欢。

许尽欢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面前的人是尉迟衍的脸，但灵魂却是孤夜白的。

“怎么还和刚见面的时候一样，这么怕羞？”孤夜白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笑了声：“尽尽，怎么办，你这么可爱，我真的不想放开你了。”

想占为己有。

想看你在我身下承欢的模样。

想要你的一切一切。

“闭嘴吧！赶紧换回来！”

许尽欢没好气，孤夜白迟早得死在他这张嘴上，就应该多关他一阵子。

“尽尽。”

他唤她，颀长的身子微微站直了些，收起了不正经，一双红色的眸子紧盯着许尽欢。

“你真的，很喜欢尉迟衍，对不对？”

声音中带了几分哑，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有些干涩。

“是。”

许尽欢肯定的点头，语气坚定，提到尉迟衍的时候，她语气中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眷念和依赖。

”我喜欢他，很喜欢。”

遇到尉迟衍之前，许尽欢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喜欢一个人，从未想过会这么依赖一个人。

在尉迟衍面前，她从未有过的舒心与自在，她什么都不用想，一切一切尉迟衍都会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他会在她来葵水之时，贴心的帮她揉肚子，他会给她做许多她喜欢吃的食物，当她不想吃了，他也会自然而然的接过吃完。

和尉迟衍在一起，虽然没有多么轰轰烈烈，但是很安心，让她觉得岁月静好，一切烦恼和不开心都可以抛掉。

她甚至很想，就这和他慢慢地过一辈子。

她眼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和喜爱，整个人鲜活得让人睁不开眼。

可这样的笑容，不是为他绽放。

喉结滚动了一下，行动力比大脑还要反应快，等孤夜白回过神来，他的唇碰上了许尽欢的。

“唔！”

许尽欢猛地瞪大了眼睛，大力推开她，却被孤夜白吻得更紧。

罢了罢了，就放肆一回吧。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孤夜白纵情的加深了这个吻。

心口疼得厉害，身子像是被人用拳头不断地砸着，快要炸开。

是体内尉迟衍的灵魂在反抗。

孤夜白忍下这股疼，索取着许尽欢的美好，舌撬开她的贝齿，掠夺她的馨香，每一分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凶狠得像要将许尽欢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啪！”

很大的一声，一巴掌狠狠落在孤夜白的脸上。

孤夜白头都没偏一下，他就这样看着羞愤的许尽欢，看了好一会儿，别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意思。”

“你！”

许尽欢恨不得再给孤夜白一巴掌，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只是手刚抬起来，便见孤夜白的身子狠狠颤了一下，然后眼睛的颜色从血红色慢慢褪成了灰白色。

孤夜白的身子生生地从尉迟衍的体内被挤了出来。

气血翻涌，孤夜白将涌上喉咙的铁锈味又吞了回去。

看着怒气腾腾的尉迟衍，他嗤笑，至于这么小气嘛，他用的是他尉迟衍的身子，又不是他自己的。

他看着远方，语气淡淡的：“我就送你们到这儿，接下来的路，该你们自己走了。”

“去哪儿？”尉迟衍原本很生气的，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下意识问。

许尽欢也猛地看向他。

“走到哪里，算哪里。”远处是一大片映山红，灼得孤夜白的眼睛都有些涩，他收回目光，看着尉迟衍，一字一句：“尉迟衍，我将我的七成灵力渡给你，便是让你保护尽欢的。若是让我知道你敢有半点对不起她的，我会立刻出现，带她离开。”

尉迟衍眉头似乎皱了一下，语气自信：“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嗯。”

长长深呼了口气，尉迟衍说了声：“再见了。”

说完，他果断的转身离开。

一步都没有回头。

一个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许尽欢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更多的是祝福，祝福他岁岁平安，找到此生挚爱。

许尽欢笑着揽住尉迟衍的手臂，“我们回西岐城吧，娘亲应该已经从无人谷里出来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了。”

“好。”尉迟衍也笑着回应。

两人并肩而行，渐行渐远。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而原本消失不见的孤夜白，出现在了他们方才离开的地方。

他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了许久许久，然后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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