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凌安安挺孕肚随军后娇气宝把糙汉大佬拿捏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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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给战士们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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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安刚把顶针套上,针尖猛地一滑。

“哎哟”一声,血珠“啪嗒”掉在雪白的棉布上,晕开个小红点。

她看着那团红,又看看自己缝得歪七扭八的针脚,鼻尖一酸。

眼泪就涌了上来:“我缝不好了……这布太硬了,针也沉……”

周围几人看过来,王大娘见状撇了撇嘴。

王大娘就是上次组织晨跑的那位,上次被团长罚了提水桶跑圈。

现在心里还憋着气:“娇小姐就是娇小姐,干点活儿就哭鼻子。”

凌安安没理会,抹了把眼泪,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回屋抱来个布包。

包里是几块软乎乎的羊毛毡,是母亲托人捎来的,本想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小襁褓。

凌安安拿起起剪刀,“咔嚓”一声把软毡剪成鞋垫大小的方块。

“这是干啥?”李嫂子有些不解。

“这毡子软,垫在里面试试?”凌安安小声解释道。

李嫂就见凌安安把软毡夹在两层棉布中间,拿起针换了种绣法,不是大家常用的平针。

凌安安此时是用细针在边缘绣出细密的回针,针脚藏在布缝里,既结实又不硌脚。

不过半小时,一只边缘齐整、摸着软乎乎的鞋垫就缝好了,比旁边硬邦邦的粗布鞋垫秀气了不止一点。

“呀!这法子好!”李嫂看完她秀的样式,眼睛瞬间都亮了。

“软乎乎的,战士们穿在鞋里肯定舒服!”

旁边几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陆营长媳妇,你这针脚咋绣的?教教我们呗!”

凌安安红着脸,拿起针慢慢示范:“就是从底下起针,回半针再往前……”

凌安安讲得细致,就连最手笨的军嫂都听明白了。

不一会儿,她身边就围了一圈人,都学着用软毡做夹层,绣回针绣,刚才还冷清的角落倒成了最热闹的地方。

王大娘此时看着自己手里硬邦邦的鞋垫,又看看人家缝得精致的。

脸一阵红一阵白,悄悄把自己缝了一半的硬垫往身后藏,她也不好意思上前学。

等会儿没人看见,得偷偷塞进灶膛烧了,省得被人笑话。

正热闹着,团长夫人拎着菜篮子路过,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过来。

看了一会团长夫人疑惑的问道“你们这鞋垫咋不一样?”

说着,她拿起凌安安篮子里最先缝的那只,摸了摸夹层,眼睛一亮。

“这软毡垫着不硌脚,回针绣也结实!比原来的粗布鞋垫强多了!”

团长夫人越看眼睛越亮,当场拍板:“就按这样板做!我让后勤处多弄点软毡来,全团的拥军鞋垫都照这个样式缝!既舒服又经穿,战士们训练也能少遭点罪!”

军嫂们都欢呼起来,看向凌安安这位娇小姐的眼神里满是佩服。

凌安安被夸得不好意思,低头继续缝,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

不远处的墙根下,张翠花正拎着洗衣盆路过,听见这话脚步猛地顿住。

她看着被众人围着的娇气小脸,又想起自己上次被记过的事,脸“唰”地绿了。

这资本小姐凭什么?

先是让自己丢了脸,现在又得了团长夫人的青眼,难道真要让自己在这家属院抬不起头?

张翠花站在墙根下,指甲几乎要掐进洗衣盆的木沿里。

直到槐树下的笑声又起,她才猛地转过身,盆里的水晃出大半,溅湿了裤脚也浑然不觉。

回屋时,张翠花的丈夫秦营长,正坐在桌前抽烟。

见妻子进来,眼皮都没抬:“又去看人家热闹?”

“我看她得意!”张翠花把盆往地上一墩,声音尖得发颤。

“凭什么她一个资本家小姐,能让团长夫人都护着?不就是会耍点小手段,拿块破毡子哄人!”

秦营长把烟摁灭在缸里,脸色沉得像要下雨:“你少惹事。”

本来秦营长明年有希望升职做副政委,自己妻子被记过,虽然没牵扯上自己,但终归是丢了脸面。

“我惹事?”张翠花急了。

“上次记过的是我,现在全都学她做鞋垫,往后家属院还有我站的地方?你就眼睁睁看着她跟陆宴踩在咱们头上?”

秦营长没接话,只是从抽屉里抽出份文件,上面“冬季拉练物资清单”几个字格外醒目。

他指尖在“棉鞋”那栏顿了顿,眼里闪过点深不见底的光。

凌安安这边倒没察觉暗涌。

连着几日,她都带着军嫂们在槐树下缝鞋垫,软毡用得快,陆宴就隔三差五去后勤处领。

有时他训练完路过,会站在树影里看一会儿,嘴里总是不经意的勾起。

这天傍晚,凌安安正收拾针线,李嫂突然凑过来低声说:“方才听后勤处的人说,拉练的棉鞋要提前赶制,可布票不够了……”

凌安安愣了愣,她知道拉练是冬天的大事,战士们在雪地里走,棉鞋不顶用可不行。

凌安安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李嫂,我回屋拿点东西。”

陆宴回来时,见桌上摆着好几匹细棉布,是岳母先前寄来给孩子做小衣裳的,还有两匹厚实的咔叽布,是托人捎来让他做冬装的。

见凌安安正拿着剪刀要剪,陆宴赶紧按住:“你这是干啥?”

“布票不够,这些能做不少棉鞋面子。”凌安安抬头看他,眼睛亮得很。

“我爸说过,东西要用到实处才值钱。”

陆宴看着她指尖的细针痕迹,又看了看那几匹崭新的布。

知道这些是她宝贝得舍不得用的,却要拿出来给战士们做鞋。

他没说话,只是蹲下身,帮媳妇把布铺平。

夜里,家属院的灯亮到很晚。

凌安安带着几个军嫂在屋里赶工,缝纫机“咔嗒咔嗒”响着。

陆宴就坐在旁边,帮她们递布、剪线头。

煤炉上炖着的鸡汤冒着白汽,香得满院都能闻见。

是团长夫人下午送来的老母鸡,说给凌安安补身子,可是帮了营里大忙了。

“陆营长对嫂子可真好。”缝到半夜,有军嫂笑着打趣。

陆宴没说话,只是往凌安安手里塞了个装满热水的玻璃瓶。

凌安安捏了半宿针,指尖冻得发红。

凌安安低头看他的手,上面还沾着剪线头时蹭的棉絮,心里软得像炉上的汤。

可她们都没注意,院墙外有双眼睛盯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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