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沿着劲瘦的腰线,滑过块块分明的腹肌,一路往上,贴在硬实宽阔的胸肌上。
小姑娘本就有些羞涩好奇,又实在垂涎于对方身体,摸来摸去的,耳朵尖都红了。
可慢慢的,那点新鲜又被胆怯取代。
心口处传来的跳动声强劲有力,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她的掌心,带来陌生的灼热和躁动。
似乎在宣告身体主人掌控一切的霸气,以及上位者不容反抗的强势。
乔以眠下意识蜷缩手指,想收回手,却被男人隔着衣料按住。
强大的力道控制着纤细手腕,她动弹不得。
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男人的力量竟然这样大,她竟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可能。
紧接着,扣在背上的手臂带着她一点点后仰,沉重的身躯压了过来,将那单薄的小身板压在冰凉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突如其来的凉意从后背窜起,面前又多了灼热沉重的力量。
冰火两重天,她夹在其中,备受煎熬。
男人的吻越发急迫,扣住她的下颌肆意掠夺,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无法闪躲。
滚烫的唇第一次离开,慢慢游移到脸颊,轻轻含了一下耳垂,又贴着细滑脖颈辗转。
他单膝跪在沙发上,刻意与她保持了距离,可刚那一瞬间的贴近,还是让她清晰地感知到他身下汹涌的变化。
之前被沈星颜强迫灌输的知识,在这一刻化为有形物体。
感官被掠夺,手腕依旧被他扣着,那令人畏惧的汹涌似乎蓄势待发。
一股未知的恐惧油然而生。
小姑娘突然怕了。
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嘴唇更是生理性地颤抖。
她想要躲开,可身体被压制,手腕亦被他握在掌心。
他的吻也如逐渐深入,强势追逐。
情绪翻涌而至,她终于发出一道破碎颤声,“不要……”
带着轻颤的声音成功地让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停了下来。
黎曜眸中翻卷着化不开的墨色,却不得不将她细细打量。
小姑娘眼睛都红了,脸上更是没了血色,呼吸急促,身体轻轻地颤抖。
他目光困惑,哑声询问:
“怕了?”说着松开钳制她的手腕。
那只先前还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手“嗖”的一下子从睡衣中抽出来,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病毒一样。
黎曜被她这“无情无义”的举动气笑了,“是你先招惹我的,怎么反倒像是我在欺负你?”
乔以眠避开他的目光,另一只手握着被钳制过的手腕,眼中浮动着一层水光,看起来委委屈屈的,也不说话。
黎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
大概……从小就是这样吧。
一看到她委屈的模样,心就软了。
抬手摸了摸她冰凉的脸蛋,试探又问:“还想不想继续?”
小姑娘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黎曜再次透了口气,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闭了闭眼。
缓了半晌,他才直起身体。
“回去睡觉。”
乔以眠如蒙大赦,直接翻了个身,从沙发边缘滚落,踩上拖鞋哒哒哒地跑掉了。
黎曜坐在沙发上,望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眸光复杂。
直到瞧不见人影了,他才懊恼地垂下眼。
小丫头,点火功夫倒是一流。
-
乔以眠回到房间直接跳到床上,被子往头上一蒙。
安静几秒,掀开被子又跳下来,赤着脚跑到门前,咔嗒一声反锁,这才重新回到床上,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
“太可怕了……”
平日里温雅矜贵的大领导,刚才就像只大型食肉动物,那眼神好像要把她生吞了一样。
乔以眠趴在被窝里,捂住发烫的面颊,又羞又恼又怕。
她今晚迁怒了他,只想主动给他递个台阶求和好的。
告诉他自己并不是真的生气。
而她也达到了目的。
可明明在看完电影前都很和谐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
小乔同学红着脸将整个流程回忆一遍,才后知后觉明白哪里出了错。
从被窝里悄悄探出那只手,白净掌心上,仿佛还能感受到肌肉的热度和硬度……
“都怪这只好色的手……”
乔以眠低声训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摸!”
说完重新把脑袋埋到枕头里,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半晌,被窝里忽然传来没心没肺的嘿嘿笑声。
不得不说,大领导身材真好。
手感也好……
天已经快亮了,乔以眠出乎意料地又睡着了。
她难得做了个梦。
梦中是一片白色的雾,遮挡了视线。
只隐约听见有小女孩在哭。
“我想妈妈……呜呜……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去找妈妈?”
“他们说,过了今天,我就再也看不到妈妈了……”
那哭声一直在脑海中回响,令人揪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透沉稳的少年音响起:“好,我带你去。”
大概是这个梦太过清晰,乔以眠醒来时,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小女孩的哭声。
不知为何,眼角竟有些湿润。
她望着天花板,轻轻地透了口气。
觉得这个梦有些莫名其妙。
房门被人轻轻叩响。
她连忙坐起来,下意识说了声“请进”,门把手动了动,没打开。
她这才反应过来:昨晚反锁了房门!
想到这儿连忙飞快跳下床,拖鞋都没穿好,跑到门前悄悄拉开门。
透过门缝看去,大领导面沉似水地望着她,眼神十分受伤。
“就这么信不过我?”
“啊不是不是,我……我换衣服呢!”乔以眠随口扯了个谎。
大领导视线下移,落到那件和昨晚一模一样的睡裙上,又重新移回到她的脸上,挑了挑眉。
虽然一个字都没说,可这缓慢的动作和心知肚明的眼神,却像明白了一切。
谎被戳穿。
乔以眠唇线紧绷,停顿两秒,忽地改口,“我是怕逆风进来,它总是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舔我的手!”
蹲在大领导身旁的逆风听见自己的名字,歪了歪脑袋。
乔以眠十分愧疚地瞥了它一眼,心里暗暗嘀咕:抱歉抱歉,只能拿你当挡箭牌了,谁让你不会说话反驳呢……
大领导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垂眸看着大狗狗,语调怪异:“听见了吗?人家说你没规矩。”
逆风耳朵耷拉下来,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乔以眠,看起来十分可怜。
好在大领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扫了一眼小姑娘凌乱的头发,目光中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
抬手试了试她额头温度,已然恢复了正常,而后冷着脸开口:“洗漱。吃饭。”
说罢转身下楼。
逆风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
乔以眠连忙弯腰对它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嫌弃你!你是最好的狗狗,我喜欢你舔我的手!”
说罢双手捧着德牧的大脑袋,好一阵揉搓。
大狗狗脾气极好地任由她摆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看起来心情极好。
-
乔以眠没想到在吃早餐的时候撞见了沈凌川,一口豆浆险些没喷出去。
大清早的,她穿着睡衣出现在执政官家里,该怎么解释?
她捂着嘴不住干咳,沈凌川却没什么多余表情,反而像回自己家一样,大咧咧地坐在餐椅上,扬声朝厨房喊道:
“执政官,我也要喝豆浆!”
乔以眠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下意识捏了一把胳膊。
她是做梦呢?还是自己会特异功能隐身了?
这场面居然没让这小子震惊,不应该啊?
还是说……他早就知道了?
黎曜在厨房中怼了他一句:“没长腿还是没长手,不会自己拿?”
他嘴上说得嫌弃,出来时却还是给沈凌川带了一杯。
“喝吧,少爷。”
乔以眠差点要把脑袋埋到豆浆杯里了,眼睛在两人脸上移来移去。
黎曜拉开餐椅,坐到她身旁,点了点她面前的餐盘。
“看什么呢?还不快吃。昨天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不饿?”
乔以眠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个蔬菜包子。
黎曜语气淡淡地开口。“感冒还没好呢,在家休息一天,帮你请好假了。”
“不行!我们最近特别忙!”敬业的小记者立刻反驳,“我已经好了!”
黎曜挑眉,还想说点儿什么,就听沈凌川在一旁啧啧感叹:“我妈说得果然没错,这世界上没几个人能治得了我姐。”
乔以眠朝他瞪眼:“沈凌川!别拱火!”
说罢看了一眼大领导,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把自己关在家。
哪知道黎曜听完也没什么情绪,反而语调怪异地接了句,“嗯,你姐可是比齐天大圣还厉害,除了如来佛,谁收得了她?”
说罢起身去喂猫狗了。
乔以眠瞧着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大领导今天又犯病了。
阴阳怪气的。
趁着他不在,乔以眠压低声问沈凌川:“你就没什么话想问我的?”
怎么看,这臭小子都像是早就知道她和黎曜的关系了。
沈凌川歪歪斜斜地靠在餐椅上,长叹一声:“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有什么可问的?”
乔以眠翻了个白眼儿。
沈凌川想起一事,“你亲爱的姑姑知道你又谈恋爱了吗?”
乔以眠咬了一口菜包,摇头,“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说呢。”
沉默片刻,才又说道:“他职位这么高,年纪又比我大那么多,我怕姑姑觉得不合适。顺其自然吧,等撞见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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