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就是谢家和蔺家的人第二天一早在山洞里找到了靠在一起的两人。
谢淑慎身上还盖着蔺庭澜的外衣。
有旧情的两个人,一个还是已婚妇人,在山洞里单独相处一夜,长了几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世家大族向来都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所以两家不约而同地把这件事压了下去。
可她没想到的是,出了京城的蔺庭澜就像进了池塘的泥鳅,真的跟家里断了联系。
一封信不寄,一个字不回。
不过还能从下人口中得知他的近况,知道他过得还不错就也罢了。
谁知过了七八年的样子,她突然失去了所有他的消息,让人一查,蔺庭澜几个月前就已经辞官了,去了哪,是否还活着,没有一个人知道。
老太君说着,忍不住抹起泪来。
蔺澄玉见她伤心,柔声宽慰她,“祖母,二叔既然是自己离开的,说明他肯定心里有数,而且我看过二叔的手记,他有满腔的学问,一定不会过得很差的。”
老太君叹息,“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他们,要是我当年没有执意拆散他们,也不会这么多年连儿子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且听说谢家那孩子过得也不好,温延卿把持着谢家,继母当道,先前嫁的也不好,说来也是她和蔺家造的孽。
蔺澄玉也没想过这事竟然这么曲折,她也忍不住唏嘘。
她二叔和谢拂的娘亲都是命苦之人,好好一对鸳鸯,生生被拆散,现在一个远在天边,一个直接不在人世了。
“祖母,那蔺谢两家的仇怨,也是因此而起吗?”
“是这样没错。”老太君道。
谢淑慎还活着的时候还好,她一死,温延卿掌了谢家的权,没少针对蔺家。
“都是陈年老黄历了,不提了,”老太君擦了擦眼泪,紧紧握着蔺澄玉的手,“孩子,沈家那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蔺澄玉垂下眼睫,“我已经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会和沈元沂生个孩子。”
老夫人失语,许久,也只能捶床来发泄心中的愤怒,“都是你爹那个不肖子,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要是我知道,断然要把你从沈家带走!”
这些年她年纪大了,一到冬天就没有更精神,儿子一个跟他那爹一个死样,一样直接跟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她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理,更别说主动让人去打听外头的事了。
可惜现在木已成舟,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老太君又忍不住落泪,“澄玉,你要怪就怪祖母吧,都是我当年做的孽,所以才会报应到你身上”
“不怪祖母,怎么能怪祖母呢?”
这事可以怪威武侯府沈家,可以怪她爹娘,唯独怪不到祖母头上。
蔺澄玉道:“这事说到底也就是一层脸皮的事,威武侯府都不怕被当成笑柄,我怕什么?威武侯夫人既然想让我留在沈家,那我就把整个沈家都抓在自己手里。”
老太君知道孙女这么说是为了宽慰她,要是真有这么容易,她也不会寻短见了。
只是千万的心疼与愤怒,到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老太君拍拍蔺澄玉的手,“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不用专门来陪我老婆子的,祖母老了,护不了你几年,该怎么走,还是得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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