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丛渊顿了顿,把人急得不行,他才慢条斯理道:“但是臣动手是因为阮衡先对我夫人动手。”
“你胡说!我何时对她动手了?!”
贺丛渊话音刚落,阮衡就急着大喊,颇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贺丛渊不怕他赖账,“马球严禁用球杆击打对方和钩绊马腿,你在最后一球追球时,眼见追不上我娘子,便欲绊她的马腿,要说违规,也是阮大人你先违的规。”
贺丛渊说着,眸光泛着森寒,从马上摔下去,至少都是断胳膊断腿,况且当时谢拂身边跟着不少人,注意力都在球上,若是她摔下去,发生踩踏,后果不堪设想!
阮衡为了赢,竟然敢对她下手,他就让他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
谢拂在贺丛渊身侧,闻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她当时一心在球上,再加上阮衡落后她两步,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阮衡竟然要对她动手,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阮衡已经摔下了马。
“我没有,我只是想抢球!”
阮衡一只胳膊吊着,只能用一只胳膊行礼,再加上他摔得灰头土脸的,看起来甚是滑稽,“求陛下为臣做主!”
打球时有人落马也不是少见事,况且那时他和谢拂离得近,谢拂又没有受伤,他到底想做什么根本难以分辨,可贺丛渊出手伤他却是板上钉钉的!
阮衡誓要扳回这一局,绝不能承认自己输了。
明章帝道:“来人,去查。”
“父皇,儿臣有证人。”
端阳公主提着裙摆上来,“父皇,儿臣的暗卫一直在暗处观察着球场上的动向,扶桑。”
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紧身衣的男人落在看台上,跪地行礼。
明章帝认得他,当初他跟在端阳身边还是他同意的,“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扶桑拱手,“回陛下,属下怕公主受伤,一直注意着场上的动向,便看到最后一球时,将军夫人与阮大人相隔几步,以阮大人的位置是抢不到球的,但阮大人不仅挥杆,杆的方向还是向前而非向下。”
球在地上,球杆却不往下挥,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阮衡瞳孔微缩,没想到端阳公主竟然带了暗卫,这暗卫还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们!
他连忙喊冤,“陛下,据臣所知,打马球对拿杆的手和挥杆方向都无禁忌,如何能判定微臣是在故意伤人?”
暗卫都是最忠诚的死士,明章帝不怀疑扶桑的话真假,但阮衡咬死了不认,又未曾造成后果,这事确实难以判定。
这时,扶桑道:“陛下,属下可以画出当时的情形。”
“准。”
扶桑从怀里拿出一支炭笔和一张纸,便循着记忆画了起来。
炭笔速度快,不多时扶桑便画好了,端阳公主亲手呈到明章帝眼前。
“父皇,依儿臣看,这阮衡就是怕自己输了,不想履行赌约,便故意报复小舅母,他从马上摔下去都摔得这么严重,小舅母一介弱女子,若是遭他暗算,还不知道要受多重的伤!”
扶桑的画简单,但生动形象,以阮衡当时挥杆的角度来看,若是不阻止,确实是会落到谢拂的马腿上。
明章帝将画纸扔到阮衡面前,“你自己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阮衡在扶桑说自己会画时就有些慌了,这会儿看到真的画,身躯一颤,他伏地叩首,“陛下,微臣当时可能只是一时心急,绝非故意为之,可贺将军是实打实地伤了微臣啊!”
贺丛渊冷哼一声,“阮大人实在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还是交给陛下圣裁吧。”
明章帝沉吟,“你欲伤她,他也伤了你,这事就当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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