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因为这个伤所以才几日都不见她一面吗?
难怪一早秋姑姑就在外头训诫小丫鬟们。
可他们本就是契约夫妻,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就算他有相好的,告诉她一声就是,她还能不同意不成?
何至于这样连个嘴伤都藏着。
谢拂怎么想都想不通,心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软绵绵的,却是塞得难受。
罢了,反正他们也只是契约夫妻,连夫妻之实都没有,她追究这么多,不是自讨苦吃吗?
不如装作不知道,反正她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好。
谢拂也不是没想过他有隐疾,但是转念一想,宫里的太监还会和宫女对食呢。
贺丛渊还不知道谢拂已经知道他受伤,还在误会的路上越走越远,他正庆幸今天嘴上的伤就已经完全好了,若是不仔细盯着看,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伤了。
带伤上了几天的朝,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应对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了。
一下朝,他就直奔回家。
一回去,就发现谢拂正在前院,丫鬟们忙进忙出。
“今日不用跟秋姑姑学习?”
听到他的声音,谢拂这才见到好几天没见的人,眼神却是不自觉地往他嘴上瞟,根本看不出伤口的痕迹。
见她往他嘴上看,贺丛渊难得紧张起来,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这是在做什么?”
谢拂收回目光,道:“我想着将军这些日子都在前院睡,前院的床睡着不舒服,就让人把这儿的床铺得软一些,将军日后也能睡得舒服一些。”
谢拂话音刚落,贺丛渊就道:“不用麻烦了,我今日回主院睡。”
谢拂怔了一下,“那我叫人把将军的东西拿过去。”
“不用,我就一条被子,还在主屋的柜子里。”
谢拂更不解了,他那天不是让檀越来拿东西,被子都不拿,那叫他跑一趟干嘛?
有大床,贺丛渊实在是不想再睡这又小又硬的小床了,更别说孤枕难眠,他好不容易才进一步,能抱着她睡了,要不是因为嘴伤,说不定都再进一步了。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刚搬来的时候,日子按部就班,平静又和谐。
可贺丛渊就是觉得不对。
她对自己又跟刚成亲那会儿一样了,倒也不是说不好,只是他能明显感觉到的,是疏离。
对,就是疏离。
明明脚伤之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之间的隔膜在慢慢变淡,可现在好像甚至还不如刚成亲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
不好直接问谢拂,贺丛渊只好叫檀越悄悄地去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檀越能怎么打听,只能去问欢栀。
可只收获了欢栀的一个冷眼,“当然是将军怎么对夫人,夫人就怎么对将军喽,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檀越没明白,什么叫将军怎么对夫人,夫人就怎么对将军?
贺丛渊得到答案之后,也是皱起了眉头。
事情的关键就在于他在前院睡的那几天。
贺丛渊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这几日很忙,没空到前院去,前院又都是他的人,嘴严实,他就以为她应该不知道嘴伤的事,可她的人要是出门了呢?
避而不见,又刻意隐瞒,确实是可疑得很。
贺丛渊重重地叹了一声,早知道就不瞒了。
于是当晚,他走到正在梳头的谢拂身后,微微俯身,铜镜里多出一张脸,看上去就像他把她整个人环抱起来一样,“你可有什么想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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